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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吞党起源于太夏三十六上州之一的吞州,以此之故,时间一长,在外人的称呼下,就被叫做了吞党。

    黑铁历687年,太夏吞州出土神秘石碑,震动天下。

    那石碑不知为何物所成,整块石碑,无论用任何方法任何手段都无法损坏一丝,即使是在强大的高阶骑士手上,也无法破坏它分毫,这神秘的石碑一出,在当年,立刻就在太夏引起了轰动。整个太夏不知道有多少不信邪的高阶骑士蜂拥吞州,想要试试那神秘石碑是否真如传言所说,用尽任何手段都无法被摧毁。不止是普通的骑士高手,就连当年太夏的七大宗门和轩辕之丘都被惊动,派出高手到达吞州一探究竟。

    那快神秘的石碑的确是已经完全超出了人们的想象,无论是几转的骑士,用尽手段,都无法让那神秘的石碑损伤分毫。

    一直到后来,在太夏几位顶级的炼金宗师的鉴定下,得出了一个更加轰动的结论——组成那块神秘石碑的物质,违反了所有物质的电离规律,对任何元素,任何能量,任何物质,那块石碑都能抵御,不论在何种状态之下,组成那块石碑物质的原子和孔状结构都是固定的,换一句话说,时间对那块石碑来说是不存在的,那块石碑真正具备了不朽的特质。

    不朽?只是这两个字就足以引发所有人的疯狂,特别是对华族这样一个自诩为神族。以追求天道之自由为一个民族的最高诉求的族群来说,那神秘石碑的出土,在整个太夏。都引起了一场风暴。因为在所有的华族看来,于天道而自由的一个表现,就是不朽。只有不朽者才能于天道而自由,只有不朽者才能制造出如此的不朽之物。

    就在那神秘的石碑出土三个月,在整个太夏引起巨大的轰动之后,一行华族文字悄然浮现于原本无字的石碑之上——仁为道之心,德为道之体。礼为道之用,义为道之动。道之为物,唯恍唯惚。惚兮恍兮,其中有象;恍兮惚兮,其中有物。窈兮冥兮。其中有精;其精甚真,其中有信,大道无名,唯道是从。

    就是这突然出现在那神秘石碑上的一段文字,让当年的整个太夏再次陷入到巨大的震动之中,那神秘的石碑,也被称为太古道德碑,那碑上面突然出现的文字,让无数人为之疯狂。许多人都把那碑字作为是直指大道的真理和天梯,日日时时揣摩研究,时时把仁德礼义挂在嘴边。那所谓的吞党,也就应运而生。

    最初的吞党,只是一群围绕在吞州那太古道德碑周围研究其碑文内容的游离的民间组织和三五成群的个人,后来,这些人逐渐壮大,聚集成众。还有领袖人物脱颖而出,那所谓的吞党之名。也就不胫而走。

    到了今天,那所谓的吞党就绝不仅仅是只存在于吞州的势力,而变成了一个在太夏朝野之间拥有极大影响力的一个非门非派的组织。

    在当年,张铁的祖先张怀远官拜太夏上四军中神策军的征西大将军,坐镇吞州,太古道德碑于吞州出土,张怀远还亲自前去探查,引为奇物,而等到那太古道德碑的时候,张怀远则冒天下之大不韪,做出惊天之事,带领其麾下神策军,想要禁封太古道德碑,将其永镇深渊地下,而引起轩然大波。怀远公与吞党之怨就此结下。

    “当初怀远公为什么要禁封太古道德碑?”在听到这里的时候,张铁忍不住开口问张太玄。

    “先祖怀远公性烈如火,耿直如箭,怀远公认为那太古道德碑字是妖言惑众,如果那文字所提倡之仁德礼义之说在太夏传播开来,成为人人奉行之真理,则流毒无穷,几百年后,不等魔族杀来,我们华族就要不战自亡,也是因此之故,先祖怀远公为保存华族精神魂魄,才顶住压力,不惜以一人之力逆流而动,背负骂名,冒天下之大不韪,想要禁封太古道德碑!”张太玄悠悠一叹。

    没想到先祖怀远公当年在太夏居然有如此气魄,在亿万人围观着太古道德碑,想要把那太古道德碑捧到天上的时候,居然敢带着神策军去砸场子,想要禁封那被认为是见证天道的太古道德碑,想到先祖当年的霸气雄姿,张铁胸中也是热血沸腾。

    “那太古道德碑被先祖禁封了吗?”

    “如果能够禁封,也就不会有今天的吞党了!”张太玄叹了一口气,“不说那太古道德碑如何,就是那碑本身,已经被许多人认为是太夏神物,天道象征,先祖怀远公要将其禁封,立刻就震荡吞州,惊动天下,为此之故,整个吞州剑拔弩张,有大批想从太古道德碑中探求天道之秘的人不想太古道德碑被禁封,于是开始出手阻拦先祖怀远公和神策军,整个吞州几乎要沦为战场,太夏亦举国震动,后来事情闹大,轩辕大帝亲自下旨,派遣三公之一的大司马前往吞州,才把事态平息了下来!”

    “啊,那到底谁输谁赢了?”

    “在怀远公带领麾下神策军想要禁封太古道德碑之前,天下议论纷纷,想要将那太古道德碑迎接至轩辕之丘供奉,确定其华族神物之地位,而在怀远公想要禁封太古道德碑之后,事情平息了下来,怀远公和其麾下的神策军被调离吞州,吞党鼓动天下舆论,逼得怀远公被迫退出神策军,离开太夏,前往威夷次大陆,而太古道德碑到现在也没有能进轩辕之丘接受供奉,依然在吞州!”

    “既然这样,那吞党的领袖人物现在又怎么能成为轩辕之丘东宫的太子太傅?”

    “太古道德碑出土数年之后。有一个人在太古道德碑下悟道修炼三年,18岁就晋升黑铁骑士,后来那个人成为黑铁骑士之后。再次于太古道德碑下悟道修炼3o年,就进阶大地骑士,震动天下,那个人48岁成为大地骑士之后,先是立言著书,五年时间,著书《孔德》《归真经》风行天下。更是解注太夏经典一十二本,字字珠玑。其注解的经典,几乎成为了太夏有学之士与读书人的必备之书,而那《归真经》据说乃是其人在太古道德碑下于冥冥之中感悟的修炼至理,任何人修炼《归真经》。都可以提高自己的修炼进度,《归真经》更被吞党众人视为修炼至宝,非吞党中人,都难得一见。在著书之后,其人又往地元界征战一甲子,于六十年中,积功获封公爵之位,再次进阶幻影骑士,此人离开地元界后。推掉太夏一切高官厚禄,再次于太古道德碑前闭关修炼,于6o年中。再次进阶,脉轮四转,成为苍穹骑士,成为苍穹骑士后,其人再入地元界,凭一人之力就击杀魔族王爵。摧毁魔族在地元界中的一个要塞,到了这个时候。此人文治武功已经名满天下,再加上其养望日久,吞党大势已经,顺其自然,也就成为了轩辕之丘东宫的太子太傅与太夏吞党领袖!”

    什么是妖孽,这样的人才是妖孽。

    “怀远公是否就是被此人所害?”张铁紧紧的捏了捏拳头,问出一个关键问题。

    “虽不是此人直接出手,但也和此人脱不了干系,此人在3o年间从黑铁骑士进阶大地骑,天下震惊,怀远公那时已经在威夷次大陆,同样是大地骑士,此人前往地元界之时,吞党再次鼓动天下舆论,逼怀远公也不得不再次进入地元界征战,两人隐隐有较量相争之意,最终那人从地元界中回来,而怀远公却在地元界中战没。”

    这就是历史,也是怀远堂张家与吞党恩怨的来龙去脉,怀远公已逝,但吞堂和怀远堂的恩怨并未彻底了结。怀远公当年与吞堂之争,与其说是为了一块太古道德碑,不如说是理念与信仰之争,也只有如此,双方才势同水火。在这样的恩怨中,从目前看来,除非怀远堂张家的全部子孙抛下所有的脸面,成为吞党一员,对那太古道德碑顶礼膜拜,否则的话,想要吞党不找怀远堂的麻烦,根本不可能。

    但那样的怀远堂,还是怀远堂吗?那样的张家子孙,即使苟且活着,即使荣华富贵,又与死何异?

    所以,怀远堂只能针锋相对,绝不能退缩,这个时候的怀远堂若是退缩了,不仅吞党一派要得意嚣张,恐怕连支持怀远堂的那些人,比如说督宰大人,都会看不起怀远堂,对怀远堂弃之如敝履。

    先人种树,后人乘凉,先人打虎,后人自然也要防备被老虎反扑,作为怀远公的子孙,张铁知道,有些事情是不由自己选择的,从自己生下来的那一天开始,自己的身上,已经被打上了怀远公子孙的烙印,这个烙印承担的,并非只有在威夷次大陆的荣耀,同样还有在太夏的恩怨,在这种大是大非的问题上,自己只能和怀远堂坚定不移的站在一起,荣辱与共,共拒风浪。

    张铁沉默了一下,然后就斩钉截铁的说道,“到明年,金乌商团的全效药剂产量会增加到15oo万支,其中的一半,仍然会交给长风商团的渠道售出,不仅没有任何附加条件,长风商团从金乌商团这边拿货的价格还可以再便宜一半!”

    张铁这一句话,决定的就是每年几千万金币的利益归属。这个数字,就算在太夏也绝对不是小数目。

    这点钱算什么。

    既然吞堂说自己贪财,说自己爱囤积土地财货,那自己就让那些人看看,什么才叫贪财,什么叫爱囤积土地财货,什么叫有钱能使鬼推磨。

    所谓的财富,积累到一定的程度,就会变成一种恐怖的力量,排山倒海无所不能。

    张铁的嘴角飘起了一丝桀骜的冷笑,那太古道德碑又怎么,什么吞党,什么苍穹骑士名满天下,老子一个人连整个魔族和三眼会都敢硬抗,还怕你,法克!真当自己是轩辕大帝么?

    张铁的性格有些随遇而安,如果没有什么事,就像这两个月一样,他在家每天看看廷尉寺的简报逗逗儿子也就过来了,此刻的生活他已经很满意,所以也没有什么太多的要求,但是在这随遇而安的背后,张铁的性格之中,也同样有着极其强硬和桀骜的一面,所谓的遇强更强,遇刚更刚,在那些强大的挑战面前,张铁整个人的斗志和精神也会随之升腾而起。

    这个时候的张铁,感觉自己又回到了黑炎城第七国民男中,自己悠闲的坐在小树下不招谁不惹谁,但是就他妈的有那么一些人,趾高气昂的来到你身边,把几个餐盘丢到你面前,想要把你踩下去才能衬托他们得高大一样……

    张铁刚刚的表态也让长风伯爵沉默了一下,作为怀远堂的族长,他同样知道张铁那一句话到底有多重的分量,“太夏的工业发展的水准要高出威夷次大陆很多,阳河郡中的造船业也要整合一下了,如此才有竞争力,就让金乌船厂把家族的长风船厂兼并了把!”

    长风船厂的资产规模约有五千多万金币,在金乌船厂兼并了长风船厂之后,张家的金乌船厂,一下子就成为幽州最大的造船企业,张铁一家,也会一下子成为金乌船厂最大的控股股东,拥有船厂最大的资产份额。

    长风伯爵同样一句话就把长风造船厂送给了张铁。

    张铁点了点头,甚至连推辞和客气都没有……

    不知道老爷子知道长风伯爵把阳河郡最大的造船企业送给自己,成为张家的产业是什么样的表情。

    ……

    半个小时后,在白虎台中几名家族官吏的恭送下,张铁精神抖擞的离开了白虎台。

    抬起头,看看那天空之中飘落的一团团雪花一眼,张铁没有再拉起冒兜,而是大步的朝着离白虎台不到一里之地的司农府走去。

    那满天的风雪,在进入到张铁身边的三尺之内就无形的手弹开……

    看到这一幕,路上的行人一个个以为自己眼花,对张铁侧目而视……

    ……(未完待续)

    司农府的门口挂着四盏红色的灯笼,装点着过年的气氛,张铁的到来,立刻就让司农府中的一干人忙碌起来。≯≧.

    穆安长老是新上任的幽州司农,这个时候并没有在司农府内,出面接待张铁的,也就成了现在司农府里官职职位最高的司农丞还有两个部丞。

    司农丞是司农的副手,这个位置,现在同样也是由怀远堂的一个执事出任,而部丞,则是幽州司农府中辖下各部门的主官。

    在司农府里面一间气派的花厅之中,张铁悠闲的喝着茶,和那司农丞与两个部丞说着话,其他人则小跑着忙碌起来,只是几分钟的时间,司农府中的一个田籍官员抱着一堆文件就走了进来,把那些文件放在了张铁面前。

    司农丞挥挥手,让田籍官员退下,然后亲自给张铁介绍起那一堆文件。

    “穆神长老,这是您购买的那些土地的地契的总契,有了这总契,将来您想要分割出售那些土地的时候您立下的地契才是合法的,这是幽州司农府核准的交易文件,这是您买地的收据,这是司农府刚刚绘制出来的那块地的地图……”

    随着司农丞的介绍,张铁也一份份的把那些文件拿起来看了一遍,那地契的材质,类似银版纸,却比银版纸更有韧性,地契上印着繁复的套彩秘印花纹水印,那些秘印花纹在不同的角度看会变色,用手摸着那些花纹,那些花纹都有清晰的立体的纹路。这应该是一种非常高级的防伪的印刷手段,地契上面注明了那块土地的位置和面积。及其相应的附属文件与地图的编号,然后还加盖着一个通红的。幽州司农府的大印。

    在地契的所有人那一栏,写着张铁和他老哥张阳的名字。因为这买地的钱是张铁出的,张铁的老哥经办的时候,就只想在所有人那一栏上留张铁的名字,后来也是在张铁的坚持下,才又把张铁老哥的名字加了上去。

    这点地,对两兄弟来说,真的不算什么,这共同的地契。象征的,也就是两兄弟共同的家业。

    整块土地的面积是25797o平方公里,张铁最初的时候以为可以买个整数的,比如说25万平方公里之类的,而后来张铁才知道,在这太夏卖地,如果是平原地区的地,的确比较容易取整数来售出,而这种山区多的地。在大面积卖出的时候,那些土地分割的地界都是以其地界内的山川水流和地形地貌的具体走势特征来划分,在某条河,某座山。或者某个比较显现的地形标志以内就是分割线,非常容易辨认,也是因此的缘故。那买下土地的面积,就只有通过具体的测量来决定。是多少就是多少,而难以取整数。

    作为地契附属文件的地图足足有厚厚一本。4o多页。

    那司农府开具的收据上写着的数字是11o9271oo,总共一亿一千多万金币的成交额,这个成交额,原本按照幽州司农府对买地的优惠政策,张铁还可以享受一个九五折的优惠,但当时张铁想这种事情容易给人落下口实,越是在怀远堂掌握幽州大权的时候,这种事情也就越要注意,不然容易给人造成私相授受的感觉,所以,既然一个亿多的金币都出了,那也不在乎那几百万金币的优惠了,这点优惠比起怀远堂的口碑来说,实在微不足道。为了大局考量,张铁也就不在意那点蝇头小利了。

    此刻,再看着收据上的那个数字,想到自己的小心翼翼,张铁才觉得自己太天真了,别人要找攻击你的口实和理由,没有理由他都能编造出理由来,你再小心也没用。

    作为幽州廷尉,整个幽州,能值得他出手和关注的东西,如果涉及到人,比如说通缉榜上的那些家伙,那起码也是十五级战灵以上的人才有资格来引起他的关注,如果是事情,那事情起码也要在一郡之内引起巨大轰动才行,作为骑士难道整天就是去关注些鸡毛蒜皮的事情或者把自己埋在公文堆中?太夏的骑士还没有泛滥到这种地步吧。而就算自己真的这么做了,张铁也敢肯定,那弹劾自己的奏章照会来,照样会有屎盆子扣到自己脑袋上,只不过到那时,那理由就不是现在这种“整日和娇妻美妾厮混不顾公务了”,而一定会变成“不知轻重缓急”“以一州廷尉之尊,整日事无巨细忙碌于蝇营狗苟鸡毛蒜皮之事。”“只见树叶不见泰山””经验全无,观其所为只有县城之格局”“值此乱世,外有魔族烽烟四起,内有枭雄巨孽兴风作浪”,自己还巴掌着幽州廷尉的位置,那照样是“天下之大不幸。

    这个时候再看11o9271oo这个数字,张铁就觉得这个数字中的那几个零简直就像嘲笑自己傻逼的裂开的嘴,只是精神一动,珠心神算哗啦了一下,张铁就得出了一个数字5546355,妈的,55o多万金币,老子两年多的薪水,就算是买包子喂狗,这天下不知道多少狗见到自己都要摇尾巴,而用这样的诚心示人,那些杂碎依旧想要自己家破人亡。

    小心谨慎有鸟用!

    司农丞一直在小心的察言观色,看着张铁的脸色,看到张铁盯着司农府开出的收据面色微微有点复杂,司农丞轻轻咳嗽了两声,小心翼翼的安慰道,“穆神长老不必忧心,这次购买这些土地的出资虽然不少,但等将来幽州展起来,晋升成中州,这块地的价值,也绝不止这个数,而且您购买的这块地的一切地下矿藏资源都还未勘探过,如果遇到大矿藏,您的投资也就回来了,以司农府现在掌握的资料来看,这幽州并不是贫瘠之州。各种珍稀矿藏,幽州都有现。太夏的许多豪门大族,也经常在下州做这种大范围圈地的投资。许多都收获颇丰,这太夏的人越来越多,这地放着,只要等上几年,只会越来越值钱,家族后代,也有依靠。”

    张铁笑了笑,心情好了一些,他看了这个司农丞一眼。没想到这个司农丞还挺会安慰人。

    张铁让司农丞把这些资料为他收起装好,“这段时间除了我以外,难道还有其他家族在幽州购买大量土地吗?”

    “这两个月,司农府收到了很多备案,来自东北督护府内的通州,琼州,燕州,惠州,朝州之地的许多豪门家族。都有在幽州买地的,这些家族买地,都在几百平方公里到数万平方公里不等,除了一些是家族投资之外。还有一些地则是那些家族豪门开枝散叶,有些分支旁裔要准备到这幽州来落脚!对了,那燕州刺史的孙子朱大彪。也在幽州买了一块地,他那块地有3o多万平方公里。算是最大的,就在前日。已经通过银行任缴了款项,等过了年,司农府这边就要派人去给他的那块地勘测地图,定下界标地桩。”

    听着这话,张铁才知道,原来幽州升格建制成下州,居然还能引一波在幽州圈地的**,不过那燕州刺史孙子的名字真是……真是……太有个性了……

    张铁砸了砸嘴……

    “下州之地在太夏是最便宜的,特别是刚刚升格建制的下州,在这里买地建城之后,按太夏规制,其就能自任城主或城牧,成为太夏官吏,在太夏,许多豪门大族都会以这样的方法让家族之中的许多后辈走入仕途,求一个出身!在荒州买地的话,就算建城,也只有圈地的功效,而无法让人走上仕途。太夏也在利用这样的政策,引导民间豪门的资金进入下州,促进下州的展。”司农丞解释道。

    “不错!”张铁点了点头,用手摩挲了一下下巴,“我还想买一块地,有幽州的地图吗,拿来我选一块吧,今日就先做个备案!”

    司农丞愣了愣,他没想到张铁居然还要买地,这穆神长老,到底多有钱啊。

    不过也就是刚刚楞了一下,他就反应了过来,连忙使了一个眼神,让陪坐的一个部丞去取幽州地图来让张铁观看。

    也就是两口茶水的功夫,那个部丞就拿着一副地图回来了,直接铺在房间的一张巨大的方桌上,让张铁走近观看。

    在那张地图上,可以看到幽州的全貌。

    幽州在地图上像一个胖胖的茄子,东西两边较长,有将近两万多公里,而南北方向略短,只有一万多公里,北面接着辽州,而南面和西面则与东北督护府内的其他州相连,东面则靠近大海,整个幽州的总面积似乎在三亿平方公里左右。

    幽州的地形以山区和平原为主,不过山区和平原的分布没有什么规律,地图上的有主之地都用蓝色的区域标识了出来,而无主的可以买卖的土地都是绿色的区域,蓝色的区域主要集中在幽州各郡,绿色的区域则遍布幽州,占到了幽州面积的百分之九十五以上。

    你不是弹劾老子贪恋财货土地吗,老子就偏要贪恋给你看看,妈的,我就不信你还能来咬老子的屁股。《太夏律》中可没规定不许官员买地,而且自己买的地越多,那也就代表着怀远堂在幽州扎下的根基越深。

    这买地,就是做给吞党那些人看的,所谓人争一口气佛受一柱香,对张铁来说,虽然现在无法直接拿吞党那些人怎么样,但这并不代表他不会反击。

    督宰大人和轩辕之丘某些大人物的态度也给张铁吃了一颗定心丸,这吞党虽然势大,但照样有人可以不鸟他,只要自己不是真做出某些出格的事情让吞党抓到把柄,自己何须担心什么。

    这次买地,为的是出气,要的就是那么一个让人听到后的效果,所以,这地买在哪里对张铁来说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那块地要大,越大越好。

    “这幽州哪里的地最便宜,比我现在买的这块还便宜?”张铁直接开门见山的问司农丞。

    “穆神长老您现在买到手的这块地是远离城市2oo公里以外的荒地,山地多平地少,按等级,算做丙级二等的土地,这幽州最便宜的土地在这里,这里的山地只能算做是丁级四等的土地!”司农丞指着幽州北面靠近辽州边界附近的那一大片周围几千公里内都没有一点蓝色的绿色山区,“这里现在基本上是一个无人区,兴建城市的难度也较大,周围2ooo公里以内都没有一座城市,与辽州接壤,靠近荒州,西面还有大片的荒漠,而且这片区域山地大多数都是石头多,植被少,能耕种利用的土地面积也少,所以,这里的土地只能算做是太夏最低等的丁级四等的土地,每平方公里的价钱只是56个金币!”

    56个金币?张铁看了看那片地图,再想想自己此刻能光明正大动用的金币的数量,想都没想就直接一巴掌拍在地图上一块面积约有两个阳河郡大小,看样子差不多有三百多万平方公里形似葫芦的高原地带,霸气无比的甩下一句,“就这里,我买了,今天正式备案,你们准备一下,尽快把手续办完!”

    等张铁移开手掌,司农丞一看地图,才在张铁的手掌下面看到四个字——藏古高原。

    这藏古高原的面积,放在地图上,也就是比整个幽州的百分之一还多那么一点。

    “穆神长老,您……您要买下这藏古高原吗?”司农丞吃惊的看着张铁,“这里可什么都没有,要开利用的难度也太大了,就算以后幽州变成中州甚至是大州,这里的价值也非常的低……”

    “没关系,只要有地,足够大就行!”张铁说着,然后突然咬牙切齿,“对了,这次买地,能给的合理优惠我全要,一个铜板的都不错过!妈的……”

    司农丞甚至不知道张铁为什么这个时候突然骂了一句脏话,毕竟张太玄给张铁看的那份奏本,在整个幽州,能看到的人估计也不会过十个。

    张铁拿着办好手续的那些文件离开司农府,再次在司农府中留下了一地的惊叹。

    离开司农府,张铁冷着脸来到了他的地盘——幽州廷尉寺。

    像廷尉寺这种森严的机构,哪怕是过年,别的衙门都意思的挂了一个红灯笼,廷尉寺依旧是那副模样,在这大冷天,一副冷冰冰生人勿进的样子。

    在廷尉寺中,张铁坐到了主堂的的主位之上,下面是廷尉寺中数百个第一次正式拜见张铁的官员。

    廷尉寺的官员们悄悄打量着张铁,都感觉张铁的脸色不太好,心情也不太好,所以一个个大气也不敢出。

    张铁扫视了下面的众多官员一眼,喝了一口茶,放下茶杯,只是一句话,就让幽州廷尉寺中的一干人觉得气温一下子冷了十度。

    “我两个多月不到幽州,今早在幽州城走了一圈,钱包就被偷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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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年的年夜饭,是张铁他们家里在最近十年之中吃得最热闹的一次。

    这次的年夜饭,不仅一家人在太夏平安团聚,而且家中一切事业都蒸蒸日上,人丁兴旺,这不由张铁的老爸和老妈感到高兴。

    明年就是黑铁历9oo年的开始,这是一个新的纪元。

    也就在明年,张家就要买地建城,在太夏幽州拥有自己家族的第一座城市,为家族之中的子孙后代留下万世基业,对张铁一家来说,这同样也是一个新的纪元 ” 。

    也因此,在这样的气氛之下,这一顿年夜饭,张铁一家吃得格外热闹。

    从今天的傍晚开始,还没吃饭,张铁家饭厅里的欢声笑语就没停过。

    在饭前,张铁老妈和老爸坐在家中的大厅之中,给了张家的仆役,侍女,侍卫们每人一个沉甸甸的大红包,拿到那个沉甸甸的红包,张家的下人和侍卫们也都高兴起来,一个个精神抖擞,说话做事都更加麻利了。

    张阳这边和张铁这边宅子里的红包今天中午的时候两边的女主人们也都各自发下去了,两边的宅子也是喜气洋洋,非常有过年的气氛。

    一家人吃着饭,说到明年要建的金乌城,畅想着属于家中的第一座城市的种种,所有人的兴致都非常高。特别是张铁的老爸,在知道自己要成为金乌城的城主之后,整个人又像绽放出第二春一样,整个人变得更有活力,在晚饭的时候滔滔不绝。

    看着老爸的样子。张铁两兄弟互相看了看,两个人极有默契的相视一笑。

    让老爸当城主的决定。看起来还颇为英明。

    等到天色渐渐黑下来,在家里慢慢可以听得见金光城中各家各户零星响起的爆裂的鼓声的时候。张承泽几个人首先就在客厅雷呆不住了,几个小家伙一声呼哨,全部跑到院子里打鼓去了。

    太夏的年夜要击鼓除夕,过年的时候打鼓,也成为了小孩子们最爱的一种活动。

    “那建城的钱够了吗,要是不够的话,我这里还攒了一点私房钱,也一起……拿……拿给你们!”张铁的老爸微微有点喝高,居然想要拿自己的私房钱出来给两兄弟建城。

    张铁老爸的话说出来。张铁两兄弟还没反应,张铁老妈的眼睛一下子就竖起来了,但声音却一下子更加的温和起来,在旁边温柔的来了一句,“你攒了多少私房钱啊……”

    “这些年也有五六十万金币了……呃……”说到这里,张铁的老爸似乎一下子想起了什么,瞬间打住,然后转过头看着张铁老妈那面无表情的脸,浑身一个激灵。暗暗叫一声,糟糕,完了……

    “好啊,张平。这些年你居然还敢背着我攒了这么多的私房钱,要是不是今天你喝高兴了,不知道还要瞒我瞒到什么时候?你想要用这些钱干什么?想给琳达她们再找个年轻的婆婆吗。存折呢?”

    张铁的老妈气势凛冽的看着张铁的老爸,伸出手。语气坚决,不容拒绝。展现着一家之母的威严,未来的金乌城主的脸色一下子就垮了下来,有些不敢看张铁老妈的脸,尴尬的不知道说什么,“这个……这个……就是一点零花钱!”

    “零花钱哪里要那么多,几十万金币,这些钱要买漂亮的女奴都可以买几百个了,把存折拿来,要零花钱的话我给你!”

    听到这话,张铁的老爸一下子就像斗败的公鸡一样耷拉下来……

    张铁和张阳两兄弟再次互相看了一眼,一个个心底暗叹了一声,为自己的老爸默哀,自己的老妈什么都好,就是在控制老爸的口袋这一点上,实在太严厉了,从黑炎城开始,一直到现在,哪怕家里已经家财万贯,张铁老爸的钱袋子其实一直掌握在张铁老妈的手里。这些年好不容易攒了一点,没想到一高兴漏了口风,一下子又要清洁溜溜了。

    “咳……咳……这建金乌城的钱不要老爸老妈你们的,金乌商团的资金很充裕,建城的资金没有问题,就算有问题,我也会和张铁一起想办法解决的,你说是吗?”张阳说着,看了张铁一眼。

    “呃,不错,不错……”张铁含糊的说道。

    这个时候的张铁,其实已经稍稍有一点点后悔自己在幽州城再次买那么大的一块地时的冲动,地要买,但那块地也实在太大了,需要的那笔钱可是大数目,而且还有些超出了自己在金鹏银行那一笔存款剩下的数目总额,真要把幽州境内的藏古高原买下来的话,估计还差个几千万金币,这点钱,自己只能悄悄的去金鹏银行贷款了,要是被老爸老妈知道自己一下子动用了这么一大笔钱去买了一块无用的地,不知道两个人要心疼成什么样子。

    自己在黑铁之堡里面是有很多钱,但那些钱,一下子却拿不出来,你总不能跑到银行或者站在别人面前,哗啦一下子就变出一大堆金币金砖出来吧,所以,要把那些钱拿出来,还缺少一个由头,而这个由头,就是一个自己光明正大获取一件空间装备的机会。

    张铁已经在督宰大人的身上看到过空间装备,但想到督宰大人的身份,张铁也知道,就算同样在太夏,空间装备也是一件非常烫手的东西,不是普通骑士能享用的。

    ……

    一家人熬过了十二点,在正式进入新的一年之后,才各自回房睡觉。

    在离开前,张铁悄悄给张阳传音,说了一句话,张阳看了张铁一眼,默默的点了点头。

    先送琳达和张承霆他们回到私宅之中,看着自己的三个儿子睡去,再给琳达几个人简短的交代了一声,张铁换了一身相对普通的衣服之后,才离开了自己的私宅,来到张家庄园的花园之中。

    此刻的花园之中,万籁俱静,只有两盏庭院灯在亮着,其他地方都是漆黑一片,远处还摇摇有鼓声传来。

    张阳早已经等候在哪里。

    “这么晚了,还有什么事情要商量,而且是在这里?”张阳好奇的问道。

    刚才张铁给张阳传的话也就是让张铁在这里等他一下,他有点事情要和长阳说。

    张铁用最简洁的语言,把自己两天前在幽州城发现通天教行踪的事情说了一遍,因为事关重大,就算是在和张阳介绍,张铁也用上了传音之术,以防被人听去。

    张铁说完,张阳也变了脸色,这通天教作乱他也听说过,那些通天教的教众,都是一些疯子,能在太夏祸乱一州的力量,放到其他地方,那足以颠覆一个次大陆了,所以这通天教隐藏的力量,非常的恐怖。

    “不知道就算了,既然要知道,于公于私,我必须去一趟,尽自己的一分力,也让这幽州的百姓少受一些磨难,我这次去不会有什么危险,如果事不可为,我也不会逞强,大不了就通知长风伯爵和督宰大人,所以安全不用担心,只是我去的这几天,不知道那通天教这次作乱的规模有多大,事情被暴露后会不会波及到金光城,老哥你就在家中坐镇,穆元长老这几日也在金光城家中,如果有事,可以直接去找穆元长老,老爸老妈问起的话你就编个幌子向老爸老妈解释一声,说我有公务要外出几天,要保密,但也不要让他们太操心!”

    张阳一脸凝重的点了点头。

    看到张阳点头,张铁也就不再啰嗦,“那我走了!”

    话音一落,张阳只觉得眼前一花,张铁就像一个气泡一样,凭空消失在了他面前,张阳抬头看天,黑蒙蒙的天空之中似乎也没有张铁的踪影,再看地上,张铁一路走来,在花园的雪地里也站了一会儿,却半个脚印都没有……

    这就是骑士吗?张阳心中涌起一些复杂的感觉,随后深深吸了一口气,检查了一遍张家庄园之中的暗哨之后,就回到了自己的私宅之中。

    ……

    只是很快的功夫,张铁就飞到了金光城的野外,在野外的一片旷野之中落下来,然后脚上一用力,夸父血脉一展开,整个人就像一道黑色的影子,一抬腿,就一步百米,张铁整个人,以恐怖的速度向着幽州城的方向冲去,速度比起普通骑士的飞行来,也慢不了多少,而且更加的隐蔽……

    自己直接飞到幽州城的话太惊悚,但自己以夸父血脉赶路跑到幽州城,那就没有问题了,反正刺史之争后,差不多整个幽州的人都知道自己觉醒了夸父血脉,非常能跑。

    就算在这个时候,张铁的思维也非常的缜密,把事情做得滴水不漏。

    身边的景物向闪电一样的向身后飞退着,张铁一边跑,一边把唐德那个家伙曾经送给他的那个变装面具拿了出来,再次戴在脸上弄好。

    这块面具,张铁已经很多年没用了,这个时候用的话,刚好。

    ……

    六个小时后,一个面容普通脸色略微有些病容的华族青年,拿着一把普通的铁鞘长剑,慢腾腾的出现在了幽州城北面的一座城门下面……

    整个幽州城,谁都不知道,前天才刚刚离开的廷尉大人,一个人,又杀了一个漂亮的回马枪,无声无息的回到了幽州城……

    ……(想知道《黑铁之堡》更多精彩动态吗?现在就开启微信,点击右上方“+”号,选择添加朋友中添加公众号,搜索“qidianzhong”,关注公众号,再也不会错过每次更新!)(未完待续……)

    今天是大年初一,整个幽州城的街道上,一大早的,在这个时间段,基本上没有几个人。『≤頂『≤点『≤小『≤说,

    守城的士兵依然坚守在岗位上,张铁进入城门的时候,那个士兵也只是看了张铁两眼,连盘问都没有,就让张铁进入了幽州城。

    在太夏,金盆洗手大典也是一个非常隆重的仪式,这个仪式是一种“彻底退隐,洗手不干”的象征,一般来说,有两种人会举行这种仪式,一种人是太夏非官方民间组织中的重要人物,这些人物在退隐的时候,就会举办这么一个金盆洗手的仪式,代表和过去的事情与恩怨一刀两断,而第二种,则是太夏的部分高级职业者,如铸剑师,符文炼器师,鉴定师等等,这些人举行金盆洗手仪式,意思就是以后再也不会重操旧业,有封刀归隐的意思。

    而无论是第一种人还是第二种人,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能举行金盆洗手仪式的人,在地方上或者行业内,都大名鼎鼎,被人敬仰。如果是一般的阿猫阿狗,洗个屁的手,不干就不干了,拍屁股走人就是,自然也不会有人惦记他。

    王五是幽州城的地头蛇,这个地头蛇口中金盆洗手的坛主,那个能及时知道自己的动静而且能让左护法赐下王五碎脑丹的人,自然也就是在这幽州城内, 如果那个人是在其他的郡中,他们的反应速度不可能有那么快。

    今天是大年初一,又是黑铁历900年新纪元的开始,不得不说。这一天的确是金盆洗手的好日子。

    ……

    张铁就像散步一样,一个人在幽州城的街道上漫步着。幽州城的地图出现在他的脑海之中,那些地图上的一些地区。正被张铁一块块的从脑海之中剔去,张铁的步伐,也就跟随着大脑之中瞬间整理出来的一条最优路线,在剩下的那些区域之中慢慢的溜达着。

    幽州城虽大,但这个城市的规划却极有条理,除去甲田种植区,除去政府机构所在地,再除去普通的民众住宅区和工业和商业的集中区域,剩下的地方。也就没有多大了。

    今天的雪停了下来,太阳在天上开始露出小半的笑脸,天气也不错。

    张铁在幽州城中一个人漫步了两个多小时,就知道自己找到了。

    那个地方,离怀远会馆不到十五公里,靠着幽州城内的凤阳湖,湖边是十里柳堤,周围风景不错,这里。也是幽州城内的富豪集中之地,把张铁的目光吸引过去的,是是这片富豪区中及其显赫的一片庄园,仅仅那个庄园和庭院。差不多就有700多亩的面积,庄园外那朱红色的高墙,更是占据了外面一条街的三分之一。

    大过年的。而且天刚亮,许多的商店今天都没开门。而就是在这个庄园的外面,却早已一片车水马龙。大批穿着整齐服装的仆役开始在外面忙活起来,接待着到来的客人。还有飞艇直接飞入到那庄园后面的飞艇起降场之中,降落下来,把人送下来,然后又飞走。

    整个幽州城,今天就是这里最热闹。

    “今天是老爷金盆洗手的日子,来的客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都是有头有脸有身份的人物,大家都激灵点,别出什么岔子,等忙过了今天,左管家说了,每个人奖励三个金币。”一个管事模样的人就在那庄园外面的侧门处神气的叫着,指挥者那些仆役把从外面送来的准备好的食材一车车的从侧面送入大宅的厨房之中,这金盆洗手到了后面,自然不能让宾客都空着肚皮来看你表演,后面的胡吃海喝觥筹交错也在情理之中,“到林家庄拉新鲜鹿肉的江四他们回来了没?”

    “还没呢?”

    “带上两个人沿路去看看,跑快点,后厨那边还等着呢,今天晚上有两道菜肴要用到鹿肉和鹿血,可别耽搁了!”

    “是!”

    只是听到这里,张铁脚步一转,就走进了旁边的一家茶楼里。

    这茶楼的营生,就像酒馆饭店一样,哪怕是大过年的,也照样开门进财,正常营业,张铁来到这里的时间不算早也不算晚,茶楼之中,却已经有了不少人。

    那些人在茶楼里面的天井四周山上下下的围成一圈,吃着茶楼之中的茶点,嗑着瓜子花生,听着茶楼里正中台子上一个穿着长袍马褂的人在一方小桌子前拿着扇子在绘声绘色的讲着故事,哦,不对,用太夏的话来说,成年人们在这种场合听的故事不叫故事,而叫评书。

    而那天井,楼顶半封,透光透气却不漏水落雪,天井之中还有一些绿色的植物正生机盎然,在这种地方听故事,也别有一番滋味。

    当然,许多人也在打量着外面那个庄园的盛况,然后或小声,或略带惊叹的议论这外面不远处那片庄园里的事情。

    “客官,欢迎,欢迎,里面请!”

    张铁一走进茶楼,那茶楼里一个激灵的小二就立刻笑脸盈盈的走了上来,热情的招呼张铁。

    张铁手一动,直接弹了一个银币过去。

    “楼上给我找个清静的包间,少人打扰的,然后给我来点拿手的茶点!”

    小二利索的一把抓过银币,然后脖子一扭,扯着嗓子就来了一声,“三楼天字十七号包间,贵客一位!”

    张铁直接上了三楼,又有一个小二来到楼梯口招呼着他,直接把他迎到三楼离天井位置稍远的一个包间里,打开包间的房门,把张铁带了进去。

    这包间也就二十多平米,软座茶几一应俱全,房间里还有一个窗户,正对着外面的那个庄园,张铁非常满意。

    “客官,你想来点什么?”

    “你们这里拿手的茶水茶点看着来一份就是了!”说真的,第一次来太夏的这种娱乐场所的张铁也不知道应该点一点什么,只是含糊的吩咐道。

    “好嘞,看你面生,你是第一次来我们茶楼吧,我们茶楼这包间的消费与外面雅座不同,在这里每个小时要多收50个铜子儿的包房费,你在这里可以一直呆到茶楼打烊都没有问题,这一点,先和客官你说明白,我们茶楼是诚信经营,童叟无欺!”

    “好的,没问题,去吧!”

    小二离开,然后不多会儿的功夫就端着一壶茶水几碟茶点来到房间之中,摆好这些东西后,问张铁还有什么需要,看到张铁点了点头,就退了出去,还帮张铁把包间的门也关了起来。

    张铁悠闲的拿过一块茶点,一边吃着,一边听着茶楼之中那些人的议论,等到那盘中的茶点吃完,听到的议论也差不多,张铁也终于知道,这今天在这里金盆洗手的“通天教的坛主”究竟是什么样的来历。

    今天在这里金盆洗手的人,姓江,所有人都叫他江老爷子,这个人,在幽州,乃至在整个东北督护府境内,都不是一个无名之辈。

    在茶楼客人的口中,这个江老爷出身铁匠世家,八岁起就在铁匠铺里帮着父亲打下手,从小就表现出极高的铸造天赋,等到长大之后,更不得了,其人十二岁成为匠师学徒,十六岁就成为匠师,技艺超过其父,等到二十岁时,就已经成为铜锤匠师,然后在剩下的一百多年中,江老爷子就从铜锤匠师不断进阶,在符文炼器师的道路上越走越远,一步步成为银锤匠师,金锤匠师,秘银匠师,秘符匠师,四十年前,江老爷子更是进阶大匠师。

    一个人在符文炼器师的道路上进阶大匠师,无论在哪里,都是大名鼎鼎了,就算在太夏,这样的人,也不会是无名指辈。

    成为大匠师之前,江老爷子就在通州的将作监中任少监之职,在成为大匠师之后,江老叶子就成为了通州的将作监中的将作令,执掌一州将作营造之职,随后在通州将作令的职位上干了将近二十年,江老爷子才挂印辞官,重得逍遥。

    江老爷子辞官这些年,并没有闲下来,反而名声更盛,常常有精品问世,而因为江老爷子在符文炼器师中主攻的是兵器铸造一科,特别又偏重于铸剑,那来找江老叶子打造兵器的人每日更是络绎不绝,这也就让江老爷子在这些年结下许多的人缘,名声越传越远。

    江老爷子的老家是幽州的,在幽州建城之后,江老爷子也就搬到了幽州城定居下来。

    此刻幽州城的匠造一条街中,有大半条街的产业要么是江老爷子的,要么就是江老爷子的徒子徒孙的,可以想象江老爷子在幽州城的影响力和势力。

    去年,江老叶子149岁,就宣布今年要金盆洗手,从此不再摸炼器铸造之具,想要修身养性,体悟自然天道之理,以期能在有生之年,可以在符文炼器之道上更进一步。

    今天,就是江老爷子举行金盆洗手仪式的日子,整个江府都忙碌了起来。

    大匠师——以符文炼器之道闻名威夷次大陆的张家到现在也只有一个大匠师而已!

    知道这个人的来历,张铁心中,瞬间就兴奋了起来,因为张铁知道,这一次,他一不小心,居然逮到了一条大鱼……(未完待续。。)

    时间到了中午十点左右,来到江府的人也就越来越多,街道上也更加的热闹起来,江府的下人,管家,还有江老爷子的一班学徒在庄园外面迎来送往,好不热闹,而更热闹的,则是庄园后面的飞艇降落场,那一艘艘的飞艇,简直如过江之鲫,载着一些远道而来,貌似很有身份地位的人,走马灯一样的在江府的庄园之中起起落落。

    就在张铁想着怎么找到突破口的时候,江府的大门外,一个个子瘦高,眼睛细长,穿着一身青色长衫的男人走了出来,一看到这个人出来,大门外面的江府的一干管家弟子都连忙向这个男人行礼,“左管家!”

    对周围人的恭敬,那个被称为左管家的男人只是颇为矜持的点了点头,“江平,江盛,老爷子叫你们进去,高州百炼堂的辜掌柜到了,老爷子要介绍辜掌柜给你们认识!”

    听着左管家的话,那在江府门口迎接着一干客人的江老爷子的徒弟们都用羡慕的眼光看向其中的两个人,那两个人也深深吸了一口气,神情颇为振奋的随着左管家走了进去 ” 。

    像江老爷子这么一个有着大匠师身份的人,在金盆洗手的时候,很正常的,也会借着这个机会把自己徒弟之中的优秀人物捧上去,让其有露脸扬名的机会。

    江老爷子早年丧偶,因为夫妻情深,丧偶之后的江老爷子曾遭受巨大的打击,差点一蹶不振,随后江老爷子就把自己的全部精力投身于符文炼器之道。这些年来,再也没有续弦过。自然也没有子嗣留下,他的那些徒弟。也就是他的义子,一个个跟着他姓。

    江老爷子的这一段重情的经历,也成为江老爷子这一生中的一段佳话,当然,有些人也为江老爷子暗暗感到有些可惜。

    左管家出现的距离离张铁所在的茶楼的距离超过了百米,不过在张铁强大的骑士之心下,那个人一出来,一张口,他说的每一个字就都清清楚楚的听在了张铁的耳中。

    这声音。和陆小双临死之前听到的那个声音完全一模一样。

    张铁知道,不会错了。

    看到那个左管家再次走了进去,张铁眼中光华一闪,在下一秒钟,人就在包房里消失了,一只毫不引人注意的小甲虫同时出现在包房之中,向着远处飞了过去。

    包房里非常的清幽,而且外面的人也看不见包房里发生了些什么,在张铁的感知下。有没有被人注视着他也一清二楚,也因此,他在包房里大胆的退回到黑铁之堡,唤出身外化身。朝着江府飞了过去。

    几个小时后,等茶楼的小二敲开包房的门进来看看张铁需不需要添点茶水茶点的时候,包房里。窗子开着,桌子上放着一个金币。却已经没有了人,小二抓了抓脑袋。他根本没有看到有人进出包房,不过看看那开着的窗户,想到张铁手上拿着的那把武器,他又似乎明白了一点什么,原来这个来喝茶的年轻人,居然还是一个高手……

    这是题外话,就此打住。

    却说那江府的左管家,这个时候,浑然不知,当他再次转回江府的时候,他的身后,已经跟着一只白色的,非常不起眼的小甲虫。

    今天的江府之中的确热闹,要比外面热闹十倍不止。

    就在江府之中的一块空地上,为了这次金盆洗手仪式,还搭建了一片临时的遮棚,遮鹏下面,起码就摆了两百多桌的酒席,而在那些酒席的中间,又搭建了一个看起来非常隆重的高台,高台之中有一个一米多高的石台,石台之上,放着一个金光灿灿装满了水的金盆。

    江府之中的无数仆役使女就像穿花蝶一样在高台旁边的那些酒席之中忙碌着,高台的旁边则是一队身材健硕的侍卫背向高台执剑而立。

    这里,就是今天傍晚时分江老爷子正式举行金盆洗手仪式的场所,到了那个时候,这里的两百多桌的桌子,基本上都会坐无虚席。

    左管家也很忙碌。

    江老爷子今天一团和气的在宅子里和不断到来的贵客们说着话,整个江府大大小小的事情最后都汇总到他这里,由他做出决断。好在左管家对此已经驾轻就熟,一切都有条不紊,他盯着老爷子和他下面的几个分管的管事,那些管事又各司其责,这样一级级分工下来,江府之中的大事小事,就都有人在用心盯着,没有出什么疏漏。

    张铁就盯着左管家,这个左管家很忙碌,但张铁相信,机会总会有的,只要一两分钟的时间,找一个无人的地方,他就能在不惊动任何人的前提下,把左管家脑子里的一切东西和秘密都挖出来。

    江府之中没有骑士,这让张铁彻底的放下心来。

    作为一个可以在时间之塔中单独修炼十五年的人,这种时候,最不缺的其实就是耐心。

    张铁很有耐心。

    左管家在江府之中转来转去,不断的处理着各种事情,张铁也跟着他在江府之中转来转去。

    两个小时后,已经将近中午十二点,得到下面的一个管事汇报,府里饭厅的午膳已经准备好,左管家则步入到了江府的一个客厅之中,请江老爷子和那些早上先到的部分贵客先到饭厅用饭。

    江管家进入内宅大厅的时候,张铁就停留在大厅外面花园之中的一株梅花上。

    大厅之中隐隐传来一个豪爽的笑声与一些人交谈的声音,隔了半分钟,张铁就看到在左管家的恭迎下,一个身材高大健壮,红光满面,满头白发虬须,一脸和气,穿着一身素袍的老者走出大厅,和几个看起来同样气度不凡的人,一边走一边说的往饭厅走去。

    这个老者,就是江老爷子,只看他的样子,谁又能想到这么一个人居然是通天邪教的坛主呢?

    这就是所谓的知人知面不知心,张铁在心中暗暗感叹了一句。

    早上来的人还不多,所以这午饭也就在江府的饭厅之中而不是金盆洗手的会场,哪里要到了晚上才真正热闹起来。

    吃饭的时候,左管家就一直站在江老爷子身后不远的地方,一副随时等候差遣的样子,饭桌上,是一桌珍馐,而同桌的江老爷子却吃得极其清淡,基本上都是素食。

    有人好奇问起,江老爷子一脸悲悯的叹了一口气,左管家在旁边来了一句,“夫人以前喜欢吃素,自从夫人不再了以后,老爷子也就开始吃素了,而且不再杀生!”

    “江老爷子真乃天下第一痴情人!”

    “江老爷子慈悲!”

    宾客们一片称赞。

    张铁在那饭厅之外,听到这些称赞,瞬间无语……

    在廷尉寺的简报之中,甘州通天教作乱之时,挟裹普通百姓参与作乱,稍有不从者就是断头破家,最后甘州通天教之乱平定下来,伤亡近百万人,这通天教中的老王八,居然也能被人称赞慈悲,真他妈的……

    这一刻,张铁感觉,所谓的世间毁誉,完全就是个屁。

    想到自己那背负天下骂名的师傅赵元,张铁觉得那骂名的背后,或许还隐藏着一些别的什么东西。

    在没有暴露出真面目的时候,通天教的老王八都能被人称赞,而那些被世人痛骂的人,是否又真的十恶不赦呢?

    ……

    这一顿饭又折腾了个把小时才算完,在吃完饭后,左管家离开江老爷子,脚步稍微有点匆忙的向着庄园之中的一处僻静之所走去,张铁知道,自己的机会终于来了。

    是人都要吃喝拉撒,这个家伙憋了一个早上,总该有内急的时候吧,张铁就不相信就算内急上厕所,这个家伙身边也能跟着大把的人,或者就干脆在大庭广众之下就地解决。

    左管家的确是去上厕所。

    而因为江府之中仆役众多,就算是上厕所,府里面的上等人物和仆役的厕所也是分开的,左管家进去的地方,则要更加的高级与清静一些,基本上不会有人打扰。

    看到这样一幕,对张铁来说,那就更简单了。

    一泡尿撒完,左管家的身体抖了两下,刚刚把鸟收回鸟巢,左管家的眉头就微微皱了皱,他转过头,就看到了一双眼睛,一盯上那双眼睛,左管家的眼睛就再也挪不开了……

    张铁的手慢慢的摸到了左管家的额头之上……

    那一次在海底龙窟于生死之极的突破,带来的不光是让张铁成进阶为骑士之中最稀少最强大的职业,而且,精神力的突破,让张铁掌握的《摄魂禁断大术》再次跨上一大步,进入到了一个张铁都没想到的境界之中,在这个境界之中,张铁对《摄魂禁断大术》之中的诸多秘法,又有突破,直入化境。

    两分钟后,左管家若无其事的走出了厕所,继续忙活了起来,整个人从头到脚从里到外,都没有半点的异常,甚至连左管家自己,都已经彻底忘记了刚刚在厕所里发生过什么……

    就是上了个厕所而已,有什么值得奇怪的吗?

    ……

    十分钟后,幽州廷尉寺……

    一下子感觉房间里多出一个人,正在低头看着公文的张远山一下子抬头,身上的气息也瞬间凛冽了起来……

    “啊,廷尉大人!”看到是张铁,张远山也吃了一惊。

    然而让张远山更吃惊的,却是张铁口中说出来的话。

    “通天教即将在东北督护府内起事作乱,我们幽州廷尉寺立功的时候到了……”(未完待续……)

    张铁刚刚坐下不多会儿,江府的下人们就如流水一样的开始给各桌宴席上菜。

    一般来说,在这种场合,上菜以后,江老爷子在台上金盆洗手,说两句话,下来后在主桌首席入座,觥筹交错一番,今天这金盆洗手大典也就圆满完结了。

    在周围散席上一群人的之中,那桌上的菜一上好,张铁就开始动筷子,油水汤汁,吃了个不亦乐乎。

    “吃癢 ” 。?俚染土沽耍?衷谡?茫?群踝拍兀 闭盘?炖锶?澎篮玫穆谷猓?墓哪夷业亩酝?赖娜怂档溃?槐咚底牛?且凰?曜踊乖谧雷由纤南潞嵘a?br />

    那两百多桌的宴席之中,张铁是第一个动筷子的人。

    其他的人盯着张铁,不知道张铁是真傻还是真不懂规矩,这种时候,要动筷子也是江老爷子下来第一个动筷子,哪里有底下的宾客第一个动筷子的。底下的人吃着,江老爷子在上面金盆洗手?还真把江老爷子的金盆洗手仪式当成戏班子在台上唱戏的了?还一边吃一边看呢?

    站在张铁不远处的两个江府的下人就要走过来,不知怎么回事,张铁看了那两个下人一眼,那两个下人也就站在那里不动了。

    看到这样的一幕,原本旁边散席上有想装大头蒜站起来教训一下张铁的那些人也不说话了,江府的人都没动,自己在这里喧宾夺主的真要闹出什么事来,搞不好江府的人还以为是自己和人演双簧要来坏老爷子的好事,也因此。张铁吃着,周围的一干人都只看着。一个个干咽着口水,喉咙一动一动的。

    特别是和长铁坐一桌的那几个人。看到张铁一双筷子上下翻飞把一桌菜弄成了残花败柳,他们一个个更是对张铁怒目而视,在心里早骂了张铁几万声的混蛋。

    江府今天的菜做得着实不赖,除了江府府上的厨师以外,幽州城内几个有名酒楼的厨师,今天也都在江府的厨房里帮衬着,这做出来的菜,自然也是色香味俱全的佳肴。

    张铁是真饿了,从昨天晚上离家到此刻。将近一天时间,他整个人粒米未尽,先是奔行三千公里,后来又在廷尉寺中筹划布置,调兵遣将,这个时候上了菜,他哪里还会等那个什么江老爷子搞完金盆洗手大典再吃,因为他知道,今天的金盆洗手大典。是永远也搞不成了。

    自己这边一切已经布置妥当,一个小时前就已经可以动手,但张铁觉得,等到江府最热闹的时候一起动手效果会最好。

    为什么要选择这个时候。因为这个时候人最多,万众瞩目,影响力也最大。要是无声无息的把江老爷子带走了,那幽州廷尉张穆神大破通天教的段子。还怎么宣扬出去,抽在吞堂脸上的这一耳光。声音也就不够响亮了。今天的这些来宾中的绝大多数人,可是自己最好的见证者啊。

    张铁觉得自己越来越阴险了,但不阴险也不行,因为这世道上,阴险的人太多了。

    认真想想,张铁其实还真有一点后怕,要是在吞党弹劾自己之后,幽州通天教一下子再跳出来,闹出一番大乱子,那弹劾的奏章,可就一下子坐实了,不仅自己要倒霉,而且连带着怀远堂和为自己说话的督宰大人,可能也要受到指责牵连。

    这通天教在幽州起事的时间,简直和吞堂弹劾自己的奏章配合得天衣无缝,要不是没有证据,张铁都差点以为吞党和通天教是商量好的了。不过这种事也只能在脑子里转转,不能说出来,指责吞堂和通天教勾结,这样的罪名,就算太夏三公恐怕也不敢轻易的说出口,因为这动辄就要在太夏引起大乱。

    但凡事都是双面的,这通天教既可以作为吞堂插向自己的匕首,那同样,也可以作为自己射向吞党的利箭。吞党弹劾自己的奏章,既可以是有先见之明字字血泪的忧国忧民之言,同样,也可是是字字珠心用心险恶的栽赃陷害。

    决定那奏章性质的,不是奏章本身,而是在幽州自己和通天教这场较量的结果。

    几十万里之外的幽州的变化,居然可以牵动着轩辕之丘的风向与神经,扰动天下舆论人心,这就是政治!这是几个月前刚来太夏的时候张铁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太夏就是一个更大的是非圈,既然自己已经一头扎了进来,那很多事情,就由不得自己了。

    ……

    张铁在这里放开胃口大嚼,那边的高台之上,已经有江老爷子的朋友故旧,还有弟子上台,述说称赞江老爷子这些年的功劳成就,算是金盆洗手仪式前必要的序幕和铺垫,后面,就连通州将作监中的那个官员,也上台说话,代表通州将作监,对江老爷子前些年在将作监的过往和成绩表示了充分的肯定。

    不知道等一会儿江老爷子通天教坛主的身份暴露出来之后,这些说话的人会不会恨不得把自己说出来的这些话再吞回去,张铁有些恶作剧的想着。

    骑士的胃口本来就非常惊人,张铁的速度又快,简直是风卷残云一样,到了后面,等到在万众瞩目下,江老爷子亲自登上金盆洗手高台的时候,张铁已经吃得差不多了,整桌饭菜,已经杯盘狼藉,居然被他一个人就横扫了三分之二。

    “呃”,张铁打了一个饱嗝,满足的摸了摸肚子,看着同桌几个怒视着他的人,“吃啊,再不吃就凉了,到了后面就浪费了!”

    尼玛啊!看着张铁的那几个人眉头跳动着,恨不得跳起来把桌子上的盘子扣到张铁的脑袋上,这个混蛋,到底是忍了多少天没有吃东西,绝对是混进来骗吃骗喝的……

    ……

    高台上,一团和气的江老爷子往四周罗鞠一圈,然后挺直了腰杆。

    “多谢各位朋友抬爱,江某一生,出生贫苦,兢兢业业一百多年,能有今日,我已满足了,今日金盆洗手之后,江某也能得清闲,放下手中匠锤,只寄情于山水。在金盆洗手之前,按规矩,江某再问一句,可有与江某恩怨未了者,有未了者,就请诸位朋友为我做一个见证,咱们现在了断,等江某金盆洗手之后,过往之事,就不愿再提!”

    这只是金盆洗手的一个过场,要办金盆洗手典礼的人,谁人又会把那未了的恩怨,会到这里来了结,自然是一切都摆平之后,才来这么一个仪式。

    当然,这话还是要问的。

    看着下面的人不出声,江老爷子很满意,一脸微笑的就要走近那盛满了清水的金盆,就在他想要把手伸入金鹏之中的时候,一个声音突兀而又响亮的在下面的人群之中响起,带着几分懒洋洋的气息。

    “江老爷子请慢洗手,有个恩怨还没了结呢!”

    一听这声音,江老爷子眉头一皱,抬起眼,就往宾客之中看去,下面的宾客之中也嗡的一声,大家扭过头,向发声的地方看了过去。

    就在那最边缘处的散席之中,一个家伙慢腾腾的站了起来,摸了摸肚子。

    站起的人,自然是张铁。

    看着张铁从容的站起,刚刚还怒视着他的那同桌之人,此刻一个个的嘴巴张得比鸭蛋还大,看着张铁,就向大白天见了鬼。

    这……这……这个家伙……居然……居然……是来找茬的?居然有人敢来江老爷子的金盆洗手典礼上找茬?

    感觉着江老爷子和那两百多桌人投射过来的目光,和张铁坐在一起的那几个人屁股下坐着烧红的铁板一样,一个个在桌子旁边扭动起来,这个时候,他们坐在张铁旁边,要是被江老爷子误认为他们是一伙的,那就冤枉了,而要是马上离开,几百桌人看着,也显得他们胆小如鼠。

    如此万众瞩目,旁边的那几个家伙,走不得,坐不住,一个个脸色憋得像煤一样。

    这个时候,自然没有人再动筷子了。

    “这位朋友有些面生,恕江某眼拙,江某记得好像从未见过,不知道你与江某有什么恩怨?”

    好歹是经历过大场面的,只是在微微冷场了两秒钟之后,江老爷子就开了口,声音中和,不急不躁,一派长者风范,只是这卖相,就让在坐的宾客之中许多人心中暗暗叫好。

    这种时候,别人都插不上嘴,那几千宾客,就一个个瞪大了眼睛竖直了耳朵听着。

    “我与江老爷子的确素未平生无冤无仇,不过我受人所托,今日也只有来搅局一次了!”张铁叹了一口气。

    “不知这位朋友是受何人所托?”江老爷子一脸笑容的问道。

    “托付我者,也就是这幽州境内二十七亿普通百姓而已,江老爷子既然想要这些普通百姓的性命,那么,我也只有来要了你的性命了!”

    张铁此话一说,宛如一阵寒风吹过整个江府,整个江府之中的温度,哪怕此刻点着百十个火盆,一下子就像陡然降到了零度以下。

    也就是张铁话音刚落,轰隆一声,这宴会场地外围一道三百多米的院墙瞬间轰塌……

    幽州廷尉寺下属精锐,如黑色的潮水,直接摧枯拉朽,破墙而入……(未完待续……)

    穿着黑色盔甲,拿着盾牌战具的廷尉寺精锐,从被推倒的院墙后面蜂拥而入……

    眨眼之间,江府四周的院墙又有几处被推倒,大批的廷尉寺精锐如燎原的黑色烈火,眨眼之间就把江府里面举办金盆洗手仪式的场地四周包围了起来。↖頂↖点↖小↖说,

    看到这些精锐,作为嘉宾参加金盆洗手仪式的人一个个只觉浑身发冷,不敢稍动。

    “獬豸营!”——和张铁坐在散席上的一些人看到突然出现的廷尉寺精锐,不少人都脸色发白,有的身体都颤抖了起来。

    突破江府外墙的,正是幽州城的獬豸营。

    獬豸是华族所崇拜的太古神兽,传说獬豸体大如牛,形如麒麟,全身黑毛,双眼如炬,额上生有独角,拥有极高的智慧,能辨是非曲直善恶忠奸,嫉恶如仇,看到奸邪恶人,獬豸就用独角把其刺死,然后吃下。

    太夏三司衙门的图腾,正是獬豸,作为幽州廷尉,张铁的正式官服之中,最重要的,也是代表一州廷尉身份的就是獬豸冠,因为嫌官服穿起来麻烦,张铁一直都没有穿。

    廷尉寺下属之中最暴力最有威慑力的力量,正是獬豸营。

    在怀远堂掌控了幽州之后,怀远堂手上的两支军团力量,破日军团的大半和飓风军团之中的一部分,摇身一变,就进入到獬豸营中,分散到幽州各地,成为怀远堂掌控幽州最得力的铁拳。

    在太夏,军队是对外的,而獬豸营则是对内的。

    以西方大陆或者威夷次大陆的标准来说。獬豸营相当于超强的武装警察部队。

    幽州的獬豸营以怀远堂中的两个军团的骨干为力量构建起来,再吸收幽州本地的一些高手。其名称虽为营,但其人数。却达到90万人,相当于两个军团。这就是张铁手上最强的力量,作为一州的廷尉,手上自然是有牌好出的。在太夏的廷尉机构中,一般的刑捕负责的就是缉拿匪盗恶人,而如果遇到大场面,要镇压地方叛乱维持地方治安,那就要獬豸营出马了。

    三个月来,以怀远堂两大军团为班底组织起来的獬豸营早已经开赴幽州各郡各城。

    这次遇到通天教要作乱。张铁直接就把獬豸营调动了起来。

    在威夷次大陆与魔族战斗过,正规军团出身的獬豸营的战斗力毋庸置疑,特别是獬豸营中的军官,大多数都是与魔族交过手的,这样的獬豸营,身上的那种杀气,更是浓烈如血,让人窒息。

    张铁吃饭的时间,幽州廷尉寺下属的人马已经清除了江府的外围。三万獬豸营的精锐,早已经无声无息把江府包围得水泄不通,张铁一站起来,獬豸营四方合围。同时发难,只是眨眼之间,就把江府变成了一个铁桶。

    除了獬豸营之外。廷尉寺刑捕之中的大批高手这个时候已经幽灵一样的出现在了江府那些房屋的屋顶和院墙之上,一个个手上拿着神机弩和裂天网这些让高手都胆寒的东西。虎视眈眈的看着江府之中的人。

    “幽州廷尉寺奉命缉拿通天邪教妖匪,不知者无罪。从逆异动者格杀勿论!”面色如铁的张远山一声冷喝,在廷尉寺中大批高手的簇拥下,从外面走了进来。

    看到獬豸营和张远山出现,那在金盆洗手高台上的江老爷子就不动了,他只是看着张铁,声音平静,“你究竟是谁?”

    张铁轻轻揭下自己脸上的变装面具,露出了本来面目。

    “廷尉大人!”

    “张穆神!”

    “幽州之虎!”

    看到张铁那张年轻得过分得的脸的那一刻,张铁的周围,就响起一片惊呼声。

    三个月前,幽州刺史争夺之战,张铁的形象,早已经深入人心,在这种场合,张铁一露出本来面目,一下子就被许多人给认了出来。

    张铁看着不远处的江老爷子,笑了笑,“此刻,幽州境内各处的90多万獬豸营的战士已经倾巢而出,同时行动,清剿捣毁通天教在幽州各处的据点和头目,你就是想通报消息都来不及了,江坛主,这种时候,你还不束手就擒么?”

    高台上的江老爷子仰天长叹一声,声音充满了悲戚,“江某辛勤一生,才积累下如今江家这亿万家业,我也知道怀璧其罪的道理,这片家产太招人眼红,怀远堂如今刚刚在幽州建立根基,正是需要四处扩张吞并,原本我想今天金盆洗手,后退一步保一个平安,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廷尉大人既然看上江某这百十年来打拼下的这片家业,只要一句话,江某双手送上又如何,何必枉造这些杀孽,为江某罗织这些莫须有的罪名,这片家业,江某今天就送给廷尉大人,只求廷尉大人高抬贵手,让江某这些故旧和弟子平安离开,江某从此以后也就隐居深山,采茶种菊度日如何?”

    江老爷子的悲叹,引得宾客之中都有了一阵骚动。

    张铁也没想到这个老王八到这种时候还能倒打一耙,巧舌如簧为自己脱罪,还给自己和怀远堂身上泼了一瓢污水,真是死不悔改。

    张铁冷笑了起来,“任你巧舌如簧,今日也难逃一劫,你是不是通天教妖匪,只要把你拿下,在这江府之中搜一搜,看看有没有藏污纳垢就知道,为了这幽州百姓不被你们这些杂碎祸害,我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此刻谁敢挡在我面前我就砍下谁的脑袋,你看我年轻,以为只说两句话就能让我有所顾忌退去吗?醒醒吧!”

    “看来廷尉大人是铁了心想要把老朽的这片家业吞到肚子里了,而且连老朽的一挑三生路都不给了!”江老爷子的声音低了下来……

    “给我拿下!”张铁一声冷喝,不再废话。

    张远山和廷尉寺中的两名刑捕高手同时就向着江老爷子扑去。

    “幽州廷尉张穆神想要侵吞师傅家产。还要把我们赶尽杀绝,兄弟们。我们和这些狗官拼了!”

    张远山这边一动,那边。那老王八的弟子之中,一个家伙悲愤的大叫了起来,直接抄起家伙就向包围着这些的獬豸营的那些战士冲去。

    那老王八的弟子和江府的下人之中,许多人也动了起来,妄图在这里引起更大的混乱。

    但这里是太夏,在这太夏,虽然不能说当官的个个都是好人,但太夏的吏治,在严刑峻法和完整的制度设计之下。却还算清明,敢肆无忌惮欺压掠夺民财的官员,整个太夏,估计也找不出几个来。

    能来这里参加观看金盆洗手的人,有几个是没有脑子的愣头青,会被别人几句话就鼓动得不要命的往上冲,说难听点,不要说今天张铁要抓的是江老爷子,就算张铁今天要抓的是那些人的父母兄弟。一旦扯上通天教,那些人恐怕也要连忙撇清甚至大义灭亲。

    那些妄图想要挑起混乱和扑向獬豸营的江府中人,等待他们的,就是一阵暴雨一样的神机弩的弩箭。

    眨眼之间。地上就多了几具像刺猬一样的尸体,那小小的骚动,瞬间就平定了下来。

    ……

    金盆洗手的高台之上。正在交手的四人却突然异变横生……

    原本空着双手的江老爷子的两只手上,突然之间就凭空多出了两把长剑。

    谁都没有预料到这个变化。剑光一闪,只是一声闷哼。张远山和两名刑捕高手同时从高台上倒飞了下来……

    一个十五级的战灵和两个十四级的战魔高手,居然不敌江老爷子。

    张远山脸色翻红,一截袖子已经留在了高台之上,落地之后,手指上还有鲜血滴落下来,而那两名刑捕高手一落地,脚步一踉跄,则同时吐出一小口鲜血。

    哗啦一声,江老爷子身上穿着的长褂一下子就被撑破,一对翅膀和一条尾巴突然从他的背后伸出来,然后一下子就冲天而起。

    人族之中,除了骑士,谁都没有飞行的能力,而能长着翅膀飞行的,能说人话的,除了鸟类之中的八哥和鹦鹉,就只有魔族了。

    “啊,是影魔!”

    来宾之中的一个人犹如被人爆菊一样的撕扯着嗓子大叫起来。

    影魔两个字,顺就就如同十级地震一样,让所有人目瞪口呆。

    张铁也瞬间一惊,然后就是一喜,那种巨大的兴奋的战栗感如电流一样的扫过张铁铁的脊椎,然后张铁想都没想,抓过身边的一把长剑,一下子就把长剑投掷了出去……

    一道火光从张铁手中飞出,瞬间就击中了飞到天上的那个扇动着翅膀的身影。

    然后天上就如同打雷一样,发出一声惊动半个幽州城的巨响,一堆血肉碎片和一个身体同时从天上掉了下来,正正落到了金盆洗手的高台上……

    掉下来的那些碎片之中,有断裂烧灼的翅膀,有一大截尾巴,更多的,则是一个谁都不认识的浑身鳞片胸口被洞穿的身体和那具身体上一个长着角的,目光凶残的脑袋……

    “……你们华族……的末日就要到了……我在地狱里……等着你们……哈……哈……”

    那声音还是江老爷子的,而这个身体的形象和从其口中吐出来的话语,却让所有人不寒而栗。

    那得意的笑声也一下子戛然而止……

    那颗丑陋的脑袋直接被张铁一脚踩爆……

    张铁不知道,当他一脚把那颗影魔脑袋踩爆的时候,他此刻的形象,在那些来宾的眼中,简直威猛彪悍到了极点。

    张铁抬起了自己的脚,轻轻的弹了弹衣服上的几点血迹……

    “恭喜堡主大人再次获得一颗掠夺之果!”已经许久没有和张铁联系的海勒,在张铁的识海之中发出了一个声音……

    发了……

    张铁的嘴角都忍不住要飘起来,但表面上,还是威严的一声大喝,“给我把整个江府掘地十尺的翻过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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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少到今天为止,通天教令太夏所忌惮的,并不是这个邪教所表现出来的武力值,而是他蛊惑人心的能力和对太夏普通民众带来的伤害。

    去年十一月,在平定甘州通天教之乱事,通天教起事作乱的人中,等级最高的也不过是十三极的战将,但甘州的通天教之乱依然给甘州的普通百姓带来了巨大的伤害,也给整个太夏带来巨大的震动。

    纵观太夏最近数百年来,在那乡下偏僻之地,不缺那些在山沟里关起门来玩宗教的家伙,但那些人的邪教,说白了,也就是给廷尉寺添乐子的——那些搞邪教的,十多几十个人躲在个小地方,然后其中某个脑子被烧坏的家伙开始装神弄鬼,开始自称“xx大帝”“xx天君”“xx转世”“xx老祖”之类的,简直多不胜数,这样的案子,在各州廷尉寺的档案之中一找,随随便便都能找出十多个。

    而遇到这样的事情,只要听到消息,不要说需要刑捕出马了,地方上的亭长带着几个弓手就能把那些大帝、天君、老祖之类的家伙一锅给端了。地方上的官员们最喜欢这些家伙,因为收拾这些家伙既轻松容易不费力,报上去又功劳大,赏赐多,也因此,那个地方要是出了几个这种脑袋烧坏的人,那些亭长,甲长,县令之类的官吏,简直要欣喜若狂,就像中大奖一样。

    但通天教却不是这样,这个教在甘州起事作乱的时候,短短几天,就把甘州境内的十多个郊县弄成了一片焦土,普通百姓被挟持夹裹参与作乱,稍有不从,就是断头破家,那些郊县之内,所有太夏官员与公职人员,只要落在通天教的手中,都是全部满门诛杀,手段残忍之极。

    这伤亡百万的邪教作乱,这几百年来,太夏还是第一次生,也因此,才震动天下,让太夏廷尉府都不得不亲自派出得力刑捕和高手赶赴甘州,处理后续事宜,并文天下,通缉通天教余孽。

    在今天之前,恐怕连太夏的廷尉府都没有想到通天教的背后居然还有魔族参与其中,张铁也没想到。

    今天过后,张铁知道,通天教一定会再次震动天下。

    因为这已经不是简单的人族内乱,而有了更复杂的背景,性质已经截然不同。

    张铁更知道,自己这一次,恐怕真的又立了一个大功了。这是真正的大功,要不是自己,整个太夏,谁人能知道这通天教的背后,居然还有魔族参与。

    廷尉寺的一干属下这个时候看着张铁的眼神,也都多了一些热切,因为谁都知道,廷尉大人这一次是立了大功了,他们,自然也跟着沾光。

    虽然立了大功,不过张铁此刻却并没有得意忘形,反而心中隐隐的有一点隐忧,刚刚被他踩爆脑袋的“江老爷子”最后的嚎叫似乎还在张铁的耳边徘徊着。

    华族的末日?

    是这老王八最后时刻的危言耸听?还是魔族后面还有着针对太夏与华族的更厉害的手段?

    张铁在思索着。

    可惜,魔族的大脑结构与人族存在巨大的差异,自己的《摄魂禁断大术》中的秘法对魔族无效,要是能有效的话,自己倒想知道那个影魔还知道些什么?这个影魔,比阿比安大师还要高级,已经是战灵级别的影魔,快要接近骑士,这样的一个家伙,在人族之中潜伏了那么久,知道的东西一定很多。

    今天的收获是巨大的,但在这巨大收获的同时,张铁也感到了一种巨大的危机感,这种危机感,让刚刚来到太夏,在家人温馨的家庭生活中沉浸了几个月的张铁再次一下子惊醒过来。

    无论是魔族还是吞党,这内外的两股力量都非常的恐怖。

    要应对未来的局势,需要的,还是自己的实力,强悍的实力。

    要加油了!张铁暗暗对自己说道。

    就是这片刻的功夫,团团围困着江府的廷尉寺的精锐已经开始在江府之中一寸一寸的搜查起来,对此,张铁倒不用担心,因为这抄家搜查的本事,廷尉寺中,有的是专门的人才。

    张铁知道这江府地下还藏着一些东西,不过他却不想再说了,这种事,他作为上官,要是什么都包圆了,连给下面的人立功和挥作用的机会都没有,其实也并不是一件好事。

    今天的来宾和江府的下人们这个时候都被廷尉寺的人一个个的隔离了起来。

    宾客之中有一点骚动,廷尉寺的刑捕们如狼似虎,出手如电,眨眼之间,就把那一千多宾客中几个来自高州,燕州,墨州,还有通州的人——卸下下巴与全身关节,五花大绑之下拖出了人群,拉到外面的车上就地审讯,这些人,都是左管家“记忆”之中今天借着金盆洗手这个仪式来到江府准备与江老王八接触的隐藏在东北督护府境内其他几个州的通天教的人。

    张铁站在金盆洗手的高台之上,看着那瞬间冷清下来的两百多桌还未开动的酒席,摇了摇头,这种时候,谁还有工夫坐在这里吃饭,所有那些酒席,也慢慢的冷下来。

    那个影魔的身体的每个碎片都被收集到了高台之上,就在张铁的旁边,张远山看着一个廷尉寺中两名经验丰富的老仵作,正一寸寸的检查着影魔的尸体。

    刚在这个影魔在与张远山和廷尉寺中的两名刑捕高手交手的时候,手上突然多出了两把长剑,那长剑,不是骑士使用的可以凭空从元素界中凝聚而成的白银密藏,而只是高阶的符文武器,在那种众目睽睽的情况下这个影魔可以变魔术一样的让自己的手上多出两把武器,那唯一的解释,就是这个影魔的身上携带着珍贵稀少的空间装备,在现这个影魔的尸体上外面的几件饰品都只是一般的符文装备之后,张远山才叫来经验丰富的老仵作,开始细致检查起这影魔身体的内部来。

    空间装备只要贴着使用者的身体,无论是在体外还是体内,都不影响其使用效果。当然,除了少数人之外,估计也没有几个人会把空间装备藏在自己的身体之内。

    在一个仵作用手上的小刀把影魔左手的腕骨部位的皮肤和皮肤下层切开之后,一颗普通珍珠大的,带着奇异金属光泽的珠子显露了出来。

    那颗珠子还带着血,仵作用镊子把它取出,放到酒精里清洗一遍,擦拭干净之后,交给了张远山,张远山也不查看,而是直接把珠子恭敬的递给了张铁,“大人请看!”

    张铁用手接过那颗珠子,认真的放在手中看了看,只有在这种时候,那带着金属光泽的珠子上的奇异的一圈圈的符文才明显起来。

    随后,张铁的精神力就探入到那颗珠子的内部。

    因为这个时间还短,扼守着进入那颗珠子内部空间通道的一个精神力的烙印还未彻底消散,但此刻的张铁又怎么会把那么一点精神力烙印放在心上,他只是精神力一动,瞬间,他那恐怖的精神力就如同十级地震引的惊天动地的海啸一样扑了过去,那个还未彻底消散的精神力烙印,就像沙滩上用沙子堆出来的一个堡垒一样,眨眼之间就什么都不剩下了。

    一个空间出现在张铁面前。

    这是一个长宽高各五米左右的空间,比魔帅的那个空间装备的容积要大上将近四倍以上。

    和魔帅的那个随身的空间装备一样,张铁在这个空间里,先看到的就是一堆金灿灿的环境和金币,接着就是一些武器,还有一些食物和淡水,其他瓶瓶罐罐之类的东西还有一点,再接着就是一堆镜子,没错,就是镜子,和阿比安大师的密室之中的摆放着的镜子一样的镜子,这似乎是影魔的怪癖,除了那些镜子,这个空间里,还有一些东西让张铁都有些毛骨悚然,看了都会起一身的鸡皮疙瘩。

    张铁只是一动,二十多具尸体,但依然还保持完好的人族女尸就出现在了金盆洗手的高台上,把周围的人都吓了一跳。

    张铁让人用布把这些女尸盖上,叹了一口气,“去查查这个老王八所在之地的这些年的妇女失踪的案件,看看能不能对得上,对得上的和她们的家人联系一下,找不到的就妥善安葬,入土为安吧!”

    张铁叹了一口气,这所有的影魔,心中都有变态的一面,就像阿比安大师一样,这个老王八这些年说是丧偶独身,外面装深情,背地里,还不知道做了多少伤天害理人神共愤的事情。

    那些女尸很快就被廷尉寺的人抬走……

    “大人,我们在那边现一点东西!”

    女尸刚刚被抬走,一个廷尉寺的官员就小跑着过来,请张铁去看看。

    ……

    在江府的地下室中,还隐藏着一个极其隐秘的地牢,张铁来到地牢之中的时候,刚刚进入,就听到一个声音杀猪一样的在地牢之中歇斯底里的大叫着。

    “混蛋,你这个老王八,快放开我,知道我是谁吗,老子出去要杀你quan家,要把你的脑袋拧下来做尿壶,要用烧红的铁棍爆烂你的菊花,还要把你们家的所有女人强j一万遍后卖到最低级的激院倒贴钱给人干,干一次老子给1oo个金币,你这个老咋种,老乌龟,快放我出去……”

    循着声音走过去,张铁就看到在一间狭小的地牢之中,一个批头散的胖子正在地牢之中狂的大叫着。

    这个家伙在这里似乎吃了不少苦头,不过精力依然旺盛,他身上穿的衣服原本似乎不错,而这个时候,那些衣服已经变成布条,一条条的挂在他的身上,好像是被人用鞭子抽碎的,因为那布条下面,完全就是一片鞭痕……

    “这个人是谁?”

    “刚才这个人自称叫朱大彪,是燕州刺史的孙子,属下不敢擅做主张,所以让廷尉大人来亲自处理!”

    张铁点了点头,知道这话是什么意思,如果这个人真是幽州刺史的孙子,那么自己把他救出来,这就是一个大人情,这样的人情,自然要自己亲自出面才显得慎重。

    燕州是太夏三十六上州之一,也是东北督护府内最繁华的所在,东北督护府的驻地,就在燕州境内,这燕州刺史的孙子,在太夏,也绝对可以算得上是豪门子弟了,只是这朱大彪怎么会在这里……等等……朱大彪……这个名字怎么这么熟悉,自己好像听到过一次……对了……司农府的人说燕州刺史的孙子在幽州买了一块地,3o多万平方公里……

    张铁一下子想了起来……

    张铁走了过去,正在大吼大叫的朱大彪也一下子看到了张铁和张铁身边的几个人,看到那几个人身上穿着的廷尉寺的官服,朱大彪一下子停了声音,瞪大了眼睛……

    “你是谁?”朱大彪问张铁。

    这朱大彪人挺胖,不过一双眼睛哪怕是睁着也就是一条缝,瞪大了的感觉也就像正常人睁着眼睛一样,看起来有些滑稽。

    “帮朱公子把门打开吧!”张铁没有回答,挥了挥手说道。

    “哼哼,是不是那个姓江的老王八派你来的,以为换几套廷尉寺的衣服就想骗老子上钩吗?”朱大彪冷笑,还抱起了膀子,“真当老子是白痴,这一招老子八岁的时候就玩腻了!这种时候,给老子来个美人计效果说不定还要更好。”

    “大胆,这是幽州廷尉张穆神张大人!”张远山一声冷斥。

    燕州刺史或许会让他敬畏一点,但燕州刺史的孙子,一个白身而已,说真的,还真没有在张远山面前嚣张的资格,不要说他,这太夏哪怕一个稍有骨气的九品县令,也无须对一个刺史的孙子客气什么,这也是太夏之所以是太夏的原因。豪门子弟虽然资本雄厚,但却没有在太夏官员面前嚣张的资格。

    咔的一声,朱大彪的牢门被打开。

    朱大彪的面色变了变,尝试着走出牢门,现大家都看着他,没有一个人动手,他的目光落在张铁身上,“你真是……真是……那个……幽州之虎?”

    张铁笑了笑,“前两天我到司农府,听到朱公子在幽州买了3o多万平方公里的土地,刚刚通过银行缴完款,你怎么现在却在这里呢?”

    朱大彪愣愣的看着张铁,眼睛慢慢湿润了,突然之间,就冲到张铁面前,一把抱住张铁,就像落水之人抱住了一个救生圈,分别了几十年的人抱住自己的亲人一样,嚎啕大哭,涕泪齐下,“啊,我的妈呀,你们总算来了,要是你们再晚来两天,我不被那个老王八弄死也要被逼死了,我都快要撑不住了,我他妈的还没活够啊,我今年才二十七岁,还是处男,还不想死啊,上次在倚天阁被七个花魁围着,我都把持住了啊,没有破身,我可不想死在这里啊,春莲都和我约好了,可以等我到三十岁的时候再让我成为男人啊,呜呜呜呜……”

    朱公子的哭声之悲戚,真是令闻者伤心见着流泪,他一边大哭一边噼里啪啦的说一大堆,也不知道他在这里被人关了几日,受到了什么虐待,这情绪释放之下,让张铁都有些无语,张铁都没想到刚刚还铁骨铮铮在牢饭之中叫嚣大骂的一条好汉,眨眼之间就变成了一个泪人儿……

    “咳……咳……”张铁咳嗽了两声,感觉要是再被这个朱大彪抱下去的话自己就要去换衣服了,张铁拍了拍朱公子的背部,压惊似的安慰了一下,顺势把朱公子的手拿开,“朱公子,你说的那个老王八已经伏法了,我看你还是上去让医生检查一下吧,你在牢中这几日,要是留下什么病根就不好了!”

    朱大彪一听,连忙止住了哭泣,在情绪泄完之后,他看了看周围的人,擦了擦眼泪,似乎才一下子感觉有些不好意思,他看了看张铁,有些心虚的说道,“这刚才……我说的那些……”

    “刚才你们都听到了什么?”张铁问旁边的几个人。

    “我们只听到朱公子在牢中铁骨铮铮大骂江老王八,其他的什么都没听到!”旁边的几个人互相看了看,一个人机灵的说道,其他则点了点头。

    张铁笑了笑,“朱公子身在囫囵仍能威武不屈,男儿本色不变,不愧是名门之后,令人敬佩!这世间,无情皆竖子,有泪亦英雄,些许事情,无须在意。”

    朱大彪感动了,眼睛再次有些红起来,就在张铁担心着他再大哭一把的时候,朱大彪的一只肥厚的大手直接重重的在了张铁的肩上拍了两下,“从今天起,你就是我朱大彪的好兄弟!”

    ……

    刚刚走出地下室来到地面上,朱大彪的鼻子就动了动,在空气中嗅了嗅,开始大口的咽口水,“这是红烧鹿肉……这是蜜汁熊掌……,还有……还有八宝山珍……”

    还不等张铁招呼他,朱大彪就像野牛一样的甩开腿飞快的朝着摆着宴席的地方冲了过去……

    张铁和张远山互相看了看,两个人心底都压着一句话,这燕州刺史的孙子是属狗的,鼻子这么灵,这里离又宴席的地方距离可隔着一百多米呢……

    张铁摇摇头……

    等张铁和张远山走到哪里的时候,就见朱大彪一只手抓着一只熊掌,一只手抓着一只烤鸡,嘴上在啃着手上的东西,整个人却像是在跳大神一样的站在金盆洗手的高台上,在猛踩那个影魔的尸体,踩得一片血肉模糊,一边吃着东西还一边含含糊糊的大骂,“我叫你抽……我叫你抽……”

    张远山这个时候低声的在张铁耳边禀告了一句。

    张铁微微一愣,“可以这样吗?”

    “如果是正常情况下缉捕击杀奸邪恶霸自然是不能,这些东西按律要抄家归公,随后怎么处理都有章法可循,可这江老王八既然是魔族,那么,按照《太夏律》中相关规定,大人击杀了魔族,这个魔族的一切东西都是大人的战利品,《太夏律》是上位法,这种时候就应该按上位法的规定处理,所以这江府的一切,还有这江老王八名下的一切,现在都是大人您的财产了!”张远山低声的解释道。

    张铁摸了摸手上的拿着的那个空间装备,微微思考了两秒钟,“那些东西,你拿个方案出来,就让今天参加这次行动的幽州廷尉寺下面的所有兄弟分了吧,就当我给大家的红包,开门红!”

    张远山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对张铁恭敬一礼,“大人仁厚!”

    ……

    就这短短的功夫,在廷尉寺的手段之下,宾客之中被抓走拷问的那几个通天教的人都各自招了……

    “可以通知督护府和其他各州廷尉寺了,兵贵神,千万别让那些人提前得到消息跑了……”张铁吩咐道……

    ……

    黑铁历9oo年1月1日,大年初一……

    一日之内,幽州廷尉张铁张穆神在幽州,调动幽州各郡各城9o多万獬豸营战士与精锐刑捕一起行动,大破通天教,缉拿,格杀通天教潜伏隐藏在幽州的隐蔽教徒和骨干17ooo多人,摧毁其隐秘的据点巢穴37个……

    也就是在同一日,得到幽州廷尉寺传来的情报,东北督护府内各州廷尉寺高手于当日晚间紧急出动,于各州中抓捕缉拿潜伏在各地的通天教教徒,战果斐然,通天教在东北督护府各州力量,几乎被完全摧毁。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通天教几日之后将在幽州和东北督护府内起事作乱的阴谋也终于为人所知。

    在得知通天教居然想要在过年的时候在东北督护府各州作乱起事的消息之后,不知道多少人都捏了一把冷汗。

    在来太夏几个月之后,张铁的名字一下子就冲出幽州和东北督护府地界,幽州之虎的这个外号,第一次在幽州之外的地方传扬开来,名震天下……

    1月4日,督宰大人的飞舟再次莅临幽州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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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挨打不还手,那不是张铁的性格,既然张家和吞党的恩怨已经无法化解,吞党出手又如此的毒辣,而且还主动挑起事端,那么,这一次,正是狠狠反击吞党的时候。

    这一招,叫做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这天下的舆论,并不只是掌握在吞堂的手中,吞党能利用天下舆论,自己同样也能 ” 。

    为了怀远堂能够在更好的扎根太夏,这一次,必须要抓住这个机会,让吞党成为众矢之的。

    张家必须要有人能跳出来和吞党针锋相对,这个人,看来看去,至少到目前为止,也只有自己最合适,因为吞党现在针对的是自己,也只有自己最有能力对吞党做出反击。

    这件事,张铁已经非常认真的和张太玄与怀远堂中的其他长老沟通过,大家都很支持张铁的这个决定。

    朱大彪在见到朱佟的时候准备了一点辣椒水擦在眼皮下把自己弄得委屈无比,张铁辞去廷尉之职,也是在自己眼皮底下抹辣椒水。

    说起来,在本质上,两者没有什么不同,只不过这个辣椒水,一个是抹给自己的爷爷看,而张铁,则要代表怀远堂抹给这天下人和轩辕之丘的大佬来看。

    这幽州廷尉的职位,自己能辞去,同样也能再次挑起来。反正这个职位在幽州,谁都拿不走。只是这一进一出之间,学问就大了。有句话说得好。拳头缩回来,是为了更好的打出去。

    张铁现在,就是缩回的拳头。

    给张铁出这个主意的,正是朱大彪。

    作为燕州刺史的孙子,对太夏朝廷和官场上的事情,朱大彪近水楼台,同样非常了解,对里面的门门道道,这个家伙在家族渊源耳濡目染之下。同样门清儿。

    轩辕之丘御史台监察御史苏乾凌弹劾张铁的事情,在太夏东北督护府的某一个圈子之内,并不是什么秘密,怀远堂与吞党的恩怨,同样不是什么秘密,在来幽州之前,朱大彪听他父亲说起过,也因此,他对这件事也非常的了解。

    住在廷尉寺的这几日。朱大彪就给张铁出了这么一个主意。

    开始的时候张铁还觉得有些儿戏,而到后来,张铁越想越觉得这个主意实在是高妙之极,在认真的推敲了一番之后。张铁祭出了这个杀招。

    1月6,在督宰大人抵达幽州城两日之后,张铁在这一天。正式辞去了幽州廷尉的职位。

    因为早就有一些谋划和准备,在张铁辞去幽州廷尉的当日。整个幽州城就震动了起来,因为随着张铁辞去廷尉的消息传出来的。还有那本张铁早已经看到过的《轩辕之丘御史台监察御史苏乾凌弹劾新任幽州廷尉张穆神怠职懒政玩忽职守奏本》和那不知从哪里传出来的吞党与怀远堂张家的过往恩怨内幕……

    一日之间,轩辕之丘御史台监察御史苏乾凌的名声在幽州城就变得臭不可闻,而酒楼茶馆之中,也随处可见大骂吞堂的幽州城的百姓。

    张铁这次在通天教作乱之前就大破通天教,一举将其扼杀在摇篮之中,不知道让多少幽州百姓免于被通天教弄得家破人亡,听到这么有本事的一个廷尉上任不到三个月居然就被吞党和御史台中的一个阴险小人逼得不得不辞职,幽州城百姓群情激奋,可想而知。

    这一日,吞党和轩辕之丘御史台监察御史苏乾凌正式被张铁架在了火架上,而随着这个消息越传越广,那火架下面的火也会越烧越旺。通天教越闹腾,造成的破坏越大,太夏的官场民间对吞党的指责和愤怒也就越来越多因为,太夏唯一大破通天教的一个廷尉,还被吞党为了一己之私给排挤得无法继续在廷尉这个职位上干下去了,通天教这也才越来越嚣张,特别是后者,已经不是用火来烤,而是直接在吞党的胸口捅刀子这是杀人不见血的刀子。一刀下去,就要吞党伤筋动骨,元气大伤。

    这一次,张铁知道,自己和太夏的吞党一派算是正式撕破脸皮,再也没有任何的回旋余地了。

    自始至终,吞党就没有给过自己和怀远堂任何的回旋余地,即使这一次自己可以忍让下来,也只会被吞党以为软弱可欺。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这个道理,在哪里都一样。

    只是吞党恐怕做梦都想不到,自己的反击会来得如此之快,如此让人难以招架。

    不作死就不会死经过这一次后,吞党想必会真正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了。下次吞党想要再动自己和怀远堂,可就要好好想想了。怀远公的子孙,岂是任人欺凌的,怀远公当初能把吞党弄得灰头土脸,差点封禁了太古道德碑,怀远公的子孙,也不是吃素的。

    前天在白虎台,督宰大人在知道张铁要辞去幽州廷尉的职位后,一直不置可否,没有太多的表示,只是今天,隔了两天,当张铁真正把这件事付诸行动之后,在离开幽州之前,督宰大人却派人来叫张铁,想要在临走之前与张铁单独见一面。

    来到幽州城这两日,督宰大人其实并没有闲着,而是一直在关注着通天教的事情。除了听取各方的汇报之外,督宰大人还调阅了廷尉寺中通天教的所有卷宗,查看了所有的物证,甚至还亲自到廷尉寺的大牢之中,审问了廷尉寺抓住的几个通天教的教徒与活口与查验了那具影魔的尸体。

    自始至终,在陪着督宰大人的时候,张铁就没有看到督宰大人的那张黑脸上有过一丝笑容。

    1月5日晚间。督宰大人的飞舟离开幽州城,连夜直飞昌山郡。

    这一次。通天教在昌山郡的几个郊县之中隐藏发展了一支1oooo多人的力量,可惜那些人还没来得及发难就被张铁派出的獬豸营捣毁了老巢。将通天教在昌山郡的所有首脑人物一网打尽,其余人也按名单一个个的抓捕,这几天的时间,离幽州城较远的昌山郡中的一些通天教的骨干人物还没有押解到幽州城,同时昌山郡中还发现了一个保存完好的通天教的祭坛,督宰大人等不及,就连夜直接飞到昌山郡。

    原本张铁按理是应该一起去的,可既然已经决定要辞去幽州廷尉的职务了,要唱戏也就要来全套。这种时候辞职的话效果最好,让人感觉最委屈,也因此,张铁也在这一天辞去了幽州廷尉的职务。

    督宰大人的飞艇从昌山郡回来的时候,又经过了幽州城,在怀远会馆的张铁接到消息,一抬头,那巨大的龙形飞舟正悬停在幽州城三四千米的上空,张铁也没有废话。直接从怀远会馆之中冲天而起,眨眼的功夫,就飞到了天上那艘飞舟的面前。

    飞舟上面的一个活动的半封闭的甲板上的水晶罩滑开,张铁看到督宰大人身边的那个年轻骑士向自己示意了一下。张铁就直接落到了甲板上。

    这个年轻的骑士张铁已经见过三面,一次是在河边,两次是在白虎台。

    这个人叫高天奇。是督宰大人的亲随心腹,职位是东北督护府的门下督曹。门下督曹这个官职。主督护府的兵卫与巡察侍从之职,在太夏。能在督宰身边干这个差事的人,都是督宰放再自己身边亲自调教培养的人,将来十有**,会出任一州刺史之位,也因此,这个职位在太夏又称为“刺史种子”。

    这些内容,都是朱大彪这两日告诉张铁的,要是朱大彪不说,张铁要了解这些东西,恐怕还要费些时日。

    “天奇兄!”张铁对着高天奇拱了拱手,不敢托大。

    “穆神老弟,督宰大人正再等你呢。”高天奇总是一脸和气,待人彬彬有礼,不摆督宰心腹的架子,和这样的人在一起,让人感觉的确舒服。

    张铁也奇怪,听说这个人跟在督宰身边已经有些年年,似乎一点也没有受到督宰大人火爆脾气的影响,就凭这一点,能在一个幻影骑士身前保持本色不易,就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能在督护府里面混的人,果然没有普通人。

    高天奇直接把张铁带到了飞舟之内。

    张铁坐过飞舟,但督宰大人的这一艘坐舰实在太大了,让第一次走入飞舟的张铁心中都暗暗惊叹。

    飞舟之内宽敞,空阔,光线明亮,仅飞舟之内的部分的内部空间,看起来就不比一个足球场要小,里面还种植着一些树木花草,有喷泉池塘,里面最高的树有十多米高,喷泉池塘之中还有锦鲤在水中缓缓游动,走在里面,根本让你感觉不到是在天上,而就像在一个地面上的公园里一样。

    在这样的飞舟面前,所有被冠以豪华和奢侈的飞行器与飞艇都都是渣渣。

    张铁一边走一边看,半点都不掩饰自己的好奇。

    “这样的一艘飞舟一次可以运载多少名战士?”

    “呵呵……如果需要的话,在二十四小时之内,这艘飞舟可以将5万名全副武装的精锐战士投放到半径3万公里内的任何一个地方,或者在两周时间之内装载着同样多的人到达整个太夏疆域的任何一点。”

    “也就是说两艘这样的飞舟就可以将一个魔族新出现的超级军团在短时间内投放到任何的地方?”

    高天奇笑了笑……(《黑铁之堡》将在官方微信平台上有更多新鲜内容哦,同时还有1oo%抽奖大礼送给大家!现在就开启微信,点击右上方“+”号“添加朋友”,搜索公众号“qdread”并关注,速度抓紧啦!)(未完待续……)

    ps:想听到更多你们的声音,想收到更多你们的建议,现在就搜索微信公众号“qdread”并加关注,给《黑铁之堡》更多支持!在飞舟内部一间宽大无比的房间内,张铁见到了程洪烈。

    督宰大人站在房间的一个弦窗面前,背着手,看着下面的大地,在把张铁带到这里之后,高天奇也默默关上了房门,离开了房间。

    督宰大人身材高大,站在哪里,即使不言不动,也犹如南天之柱,给人一种强烈的存在感。

    张铁心中在猜测着督宰大人这次和自己单独谈话的用意,而督宰大人身上那股若有若无的幻影骑士的气息也给张铁带来了一些沉沉的压力,在这股压力和督宰大人凝聚的脉轮的影响之下,张铁的脉轮的运转都微微有些干涩了起来。

    这就是幻影骑士的威力吗?张铁暗暗心惊。

    突然之间,督宰大人身上的战气往外一放,整个房间内的空气就宛如铁铸一样,向着张铁挤压过来。

    这种感觉,对张铁来说,简直就像四面八方同时有几台推土机朝着自己碾压过来一样,自己在这个空间之内,从上到下,前后左右,都好像有一面铁壁,在缓缓收缩,要把自己包汤圆一样的包起来,简直快要窒息。

    张铁不知道督宰大人是什么用意,不过这种时候,却不容他多想,因为如果他真的不采取什么措施的话。督宰大人外放挤压过来的战气绝对会把他重创。

    反应过来的张铁一声怒吼,双眼怒睁,护体战气同时外放。整个人的双拳瞬间如双龙出海,模拟出来的《五行地象经》的金属性的战气狂涌,一秒之内打出数百拳,将整个人的身体前后左右从上到下的空间完全封闭住,和督宰大人身上涌出的战气狠狠的撞击在了一起。

    金属性的战气带着锋锐之气,用来防守也宛如铜墙铁壁,普通之人难以撼动。

    房间里似乎有轰隆隆的闷雷滚过。不过那闷雷的声音却被收束在张铁的身前身后的一小片空间内。

    向着张铁挤压过来的战气震动了起来,被张铁击退。不过就在张铁以为它真的退去的时候,那些战气却更加狂暴的汹涌挤压了过来,一直接触到张铁的护体战气,让张铁感觉浑身一紧。心中一惊,想要再次出招的时候,那些战气一下子又如春风化雨一样,风轻云淡,转瞬之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短短几秒之内,张铁的背上还是瞬间出了一层细细的汗珠……

    已经很久,张铁没有体验过这种生死不由人的感觉了。这是一次骑士间的过招切磋,虽然知道督宰大人不会拿自己怎么样,自己刚刚也没有使出浑身解数去应对。但两人之间境界和等级的差异悬殊所带来的那种让人感觉无能为力的碾压感,还是让张铁心有余悸,第一次感觉到了幻影骑士的恐怖。

    督宰大人转过身来。看着张铁,眼光深沉无比,“如果刚刚出手的是一个苍穹骑士,你现在已经死了!”停顿了两秒钟之后,督宰大人问张铁,“你知道我这话是什么意思吗?一个苍穹骑士要击杀一个黑铁骑士。不会比一个九级战士击杀一个普通人更加的困难。”

    张铁沉默了一下,“督宰大人在提醒我我现在这样做是不知死活吗?我听说吞党的首领正是凝聚了四个脉轮的苍穹骑士。”

    督宰大人板着脸。“在你成为骑士的那一天,你几应该知道,对骑士来说,这个世间,最可靠的,就是自己的拳头,因为这个世间的一切争斗分歧还有规矩方圆,到最后,说到底,都是由拳头最硬最大最强的那个人说了算的,当初怀远公的拳头要是够硬,要是怀远公那时已经是苍穹骑士,直接出手镇封太古道德碑,也就不会有今天的吞党,而到了今天,吞党大势已成,你拿什么和吞党斗?”

    “那又怎么样?”张铁倔强的抬起了头,桀骜的看着程督宰,“吞党势大又如何,苍穹骑士又如何,或许在其他次大陆和大陆上,一个苍穹骑士已经可以成为高不可攀的太上皇,但在太夏,我想还轮不到一个吞党和一个苍穹骑士来一手遮天,我做的事情,只要不出《太夏律》,我就不相信吞党的领袖敢亲自出手动我一根汗毛,那个人现在也只不过是一个太子太傅,还不是太夏三公呢,就算那个人是太夏三公,吞党敢做初一,我就敢做十五,怀远堂当初远走了一次太夏,大不了再远走一次而已,怀远公当初敢做的,他的子孙现在也敢!”

    听着张铁的话,督宰大人的一对浓眉慢慢提了起来,“如果吞党能放下身段,与你和解,甚至许你高官厚禄,无量前程,你又如何?”

    张铁想了想,郑重的说道,“我读书不多,不过在那些读过的书中,有一段话却记得很清楚,那是大灾变之前一个史学家说过的话,他说,一个肮脏的国家,如果人人习惯讲规则而不是谈道德,最终那个肮脏的国家会变成一个有人味儿的正常国家,道德自然会逐渐回归;而一个干净的国家,如果人人都不讲规则却大谈道德,谈高尚,天天没事儿就谈道德仁义,人人大公无私,最终这个国家会堕落成为一个伪君子遍布的肮脏国家。吞党所提倡的仁义道德,正是腐蚀人心的毒药,我看历史之中,那些大谈仁义道德的,十人之中起码有*个,都是嘴上在说仁义道德,肚子里却男盗女娼寡廉鲜耻,最无耻的事情往往就是那些大谈仁义道德的人做出来的,与这样的人在一起。就算他们把一个大陆放在我面前,对我来说,也不如自家的院子来得舒适干净!”说到后面。张铁的语气慷慨了起来,“我如果能早生数百年,一定追随先祖怀远公,倾力镇封太古道德碑,一定不叫吞党绑架天道,为祸天下!”

    “那你就是对仁义道德嗤之以鼻喽?”

    “这个世间有些事,是只能做不能说的。更不能时时挂在嘴上,拿来炫耀和要求别人也如此。这仁义道德,就如同夫妻之间的闺房之乐,夫妻闺房之乐,既是相敬如宾之道。也是人伦之礼,还承担着延续人族血脉的重担,这件事同样光明正大意义非凡,你可以做,但是如果你把自己闺房之中的事情随时挂在嘴上,还拿到大庭广众之下进行表演,那就是淫秽无耻,败坏人心,如果你不光是自己要表演。还要要求别人与你一样,把闺房之事搬到大街上,说这是相敬如宾。说这是人伦之礼,说这能延续人族血脉,就要肆无忌惮逼人效仿,那就是妖言祸国。吞党所做所为,要以太古道德碑中的仁义道德彰行天下,就是如此。吞党若大盛,几百年后。太夏必然成为禽兽之域。我没有觉得自己高尚,对真正能力行仁义道德之人,我都心生敬重,而对于吞党,我耻于为伍!”

    “说得好!”督宰大人忍不住狠狠拍了一下自己的手掌,双眼放光,“仁义道德就如夫妻闺房之事,能做不能说,更不能拿去大庭广众之下表演,这个比喻妙极,极妙!”督宰大人哈哈大笑,再看张铁,眼光已经不同了,“果然不愧是怀远公的子孙,对吞党之害认识得如此透彻,立场鲜明意志坚定,更难得的还有勇有谋,果然没让我失望!”

    张铁都被督宰大人夸得有些不好意思,不说吞党和怀远堂的恩怨,哪怕他就算是一个局外人,对吞党的那一套,也绝对是嗤之以鼻的,“督宰大人过奖了!”

    “没什么过奖不过奖的,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我能看得上眼的人不多,你算一个!”督宰大人大大咧咧直爽刚脆的说道,“我这次之所以要见你,就是有两件事想与你交代清楚,好让你更加清楚你现在究竟是在干什么,不然什么时候掉到坑里都不知道!”

    张铁心中一凛,连忙拱手,“请督宰大人示下!”

    “这吞党之害,太夏绝非只有你一个人看清,可你知道为什么整个太夏到现在却没有人跳出来反对吞党么?难道轩辕之丘的一干三公九卿都是吃干饭的?”督宰大人意味深长的问道。

    张铁一愣,想了想然后说道,“吞党挟持太古道德碑,吞党领袖又是太子太傅,一个是天道,一个是太子,再加上一个功勋彪炳大名鼎鼎的领袖,有这三个东西做靠山,再加上吞党现在虽然势大,但其所提倡的那一套东西的危害还没有显现出来,因此也还能让人容忍,轩辕之丘的一干大佬也因此才没有与吞党撕破脸皮!”

    督宰大人叹了一口气,“你说的对,一个太古道德碑,一个太子,再加上一个功勋彪炳大名鼎鼎的领袖,吞党现在势大而害小,趋利避害之下,轩辕之丘的一干大佬对吞党也不能采取太过剧烈的手段,这种时候,任何对吞党的剧烈反应,都会被吞党引申到对太夏所追求的天道的质疑和对轩辕之丘东宫太子的否定上,会引起一连串的连锁反应,在民间层面,废吞党就是废太古道德碑,废太古道德碑就是废天道,废天道那就是废华族所追求的信仰,要让华族站到仁义道德的另一面,落入魔道,会在民间引起大乱,而在轩辕之丘,攻击吞党就是攻击太子太傅,攻击太子太傅就是攻击太子,这攻击太子,极容易被人引到太子的废立之事上,同样会引起大乱,在圣战到来之际,太夏大乱的后果,哪怕是三公九卿,也没有一个人敢承担,所以你这一次,对吞党的反击如此的凛冽漂亮,一定有许多人一定暗暗叫好,在你背后推波助澜,把事情闹大以顺水推舟的打击吞党,但同时,你自己也一定成为了吞党的眼中钉和肉中刺,整个吞党对怀远堂的火力,都有可能会集中在你一个人的身上。在太夏的游戏规则内,吞党虽然不至于敢派高手来干掉你,但你只要行差踏错一步。吞党就能让你万劫不复,你要知道,这个世间,很多时候,有的是积毁销骨和杀人不见血的手段!”

    “督宰大人是不是告诉我我此刻已经不知不觉成了过河之卒,已经没有退路,只能一条道走到黑。同时还要小心不要成为别人的棋子炮灰?”张铁苦笑。

    “棋子炮灰则未必,太夏那些想要打击吞党的人。好不容易发现你这么一个冲击吞党阵地的过河卒,轻易不会让你折损在吞党的手中,还一定会明里暗里与吞党针锋相对的给你诸多的维护帮助,要让你这个过河之卒成为反击吞党的先锋和代表。这就是你站在这个位置上所必须要面对的,这是走钢丝,有利有弊,一些人要推着让你往上冲,一些人则恨不得一脚把你踩到十八层地狱,其中的进退和分寸的把握,只能看你自己了,我只提醒你一点,你现在只是一个黑铁骑士。无论如何,不管你再怎么打击吞党,有一条底线要坚持住。那就是千万不要轻易卷入到与轩辕之丘东宫有关的任何纷争之中,轩辕之丘东宫的纷争,不要说是你,就是我都不一定能扛得住。要是遇到和轩辕之丘东宫有关的事情,那就有多远跑多远。”

    “多谢督宰大人提醒!”张铁对着督宰大人深深一鞠,然后看着督宰大人。眼中闪动着异光,大胆的问道。“那在督宰大人的眼中,是不是也把我当成了冲向吞党的过河之卒呢?”

    “奶奶个熊的!”黑脸督宰骂了一句,瞪着张铁,模样有些吓人,“你就是过河之卒,也是老子的营盘里冲出去的过河卒,你前天跟我说我没搭理你,就是想让你再好好想想要不要走出这么一步,现在你既然已经冲过去了,老子当然要挺你,怎么也不能看着吞党的那些杂碎把你给吞得骨头都不剩一根,你要被吞党吞了,我也跟着没面子,这不是显得我程黑子无能吗?你这次大破通天教我应该给你一个大大的嘉奖,就算你现在不干廷尉了,这奖励也照样算数,我从来不会亏待立功的人,说吧,你现在需要什么,老子也帮你一把?”

    “什么奖励都行吗?”督宰大人的直爽作风让张铁都有些不适应,这嘉奖从督宰大人口中说出来,怎么听都感觉是黑老大在给小弟分赃一样。

    “只要是我职权之内的,无论金银财宝丹药秘籍土地荣誉官位都行!”督宰大人霸气的说道。

    “这个,能让我出钱买一艘飞舟吗,不需要像督宰大人你的这么大的,就算小一点的也行!”张铁直接打蛇随棍上的说道。这次再次登上飞舟,让张铁对飞舟一下子就有了许多的想法,张铁琢磨着,要是自己能有一艘飞舟,不要说别的,以后来往太夏和神圣冰岛王国,也会方便许多。到时候带着一家人出远门,那就太方便了。

    张太玄的刺史飞舟,要等到三月份的时候才会开到幽州交付。

    “你当飞舟是我造的,还是摆在路边的大白菜,你想买就买,我想卖就卖?你还真当轩辕之丘的少府是摆设啊……”督宰大人没好气的瞪了张铁一眼,挥了挥手,“换一个!”

    张铁揉了揉鼻子,“那就地元水晶吧!”

    “听说你在那个影魔的手中夺了一件空间装备,现在有没有带在身上?”

    张铁从怀中摸了摸,拿出那个奇异的小珠子,直接把那颗小珠子丢给了督宰大人,他知道,无论这个东西多好,但在督宰大人这里,一定还有更好的,督宰大人也不会眼红自己手上的这么一点小东西。

    看到张铁把那个小珠子丢了过来,督宰大人暗暗点头,心说这个小子还挺对自己胃口的。

    接过珠子,督宰大人拿在手里看了看,然后又丢给了张铁,“原来是纳珠,空间不算小,你小子运气还挺好!老子当初在地元界杀了十年,不知道干掉了多少魔族都没摸到一个空间装备,你随便干掉了一个影魔就有了,奶奶个熊的……”

    “这东西叫纳珠?”张铁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

    “当然。张太玄的刺史纳珠会随着飞舟一起送来,这个东西,只有地元界才可以找到。而且非常的稀少,这个珠子带在身上不方便,你可以把他弄成戒指什么的会比较方便!”

    原来太夏的刺史也有这么一个东西,只是还没到,张铁看了看督宰大人手上的几个戒指,然后点了点头。

    &nb根地元水晶,这就是东北督护府给你的奖励!”嘴上说着。督宰大人用手一挥,张铁的面前。就多了三百根金光灿灿的地元水晶。

    张铁知道,这3oo根地元水晶的奖励,绝对算得上是大手笔了,一般的普通骑士。有这3oo根地元水晶,地之脉轮说不定都可以凝聚大半了,督宰大人这是变相的又帮了自己一次。

    “多谢督宰大人!”当着督宰大人的面,张铁把那些地元水晶都收到了纳珠之中。

    “你自己好自为之,对了,还有一件事我要请你帮个忙!”

    “督宰大人请说!”张铁也非常直爽的开口。

    “咳……咳……”督宰大人咳嗽了两声,随着这两声咳嗽,一个气息高冷面无表情的家伙推开房间的门走了进来。

    看到那个人,张铁再次楞了一下。

    “他叫风苍梧。要来幽州呆一段时间,你在幽州,就帮我招待一下……”

    招待?这是什么意思?张铁有些疑惑的看着督宰大人。这种事情,还需要自己出面吗,这个家伙可是一个骑士哎,也没看出有啥残疾生活不能自理,还需要自己招待吗?这不会是有什么猫腻吧,还是这个家伙有什么不正常的特殊“爱好”……

    “怎么。不愿意?”看到张铁没啃声,督宰大人的脸一下子就黑了下来。“待我想想,那刚才给你的地元水晶是不是有点多了!”

    “哈哈哈哈,苍梧兄,我们可真是一见如故啊!”刚刚还微微犹豫了一下的张铁就像变脸一样,突然之间豪迈的大笑起来,犹如热情好客的乡下土财主一样,还不等那个风苍梧有什么反应,他就走到风苍梧的身边,重重的给了风苍梧一个热情的拥抱,在风苍梧的背上亲热的拍了拍,然后转过头,笑脸如花的对着督宰大人道,“督宰大人你放心吧,苍梧兄在幽州想呆多久就呆多久,我住哪里他就住哪里,我吃什么他就吃什么,等苍梧兄想走的时候,我一定把苍梧兄养得白白胖胖的……”

    听到白白胖胖那个词儿,风苍梧的脸上抽搐了一下,不过什么都没说……

    “好了,我现在还要赶回燕州,没有什么事你们就下去吧!”一把风苍梧塞给张铁,督宰大人就直接赶人,片刻都不逗留……

    ……

    只是两分钟之后,张铁和风苍梧就从飞舟之中飞了下来,再次落到幽州城的怀远会馆之中。

    两个人还没落到地上,那天空之中的飞舟,早已经飞得连影子都没有了。

    落在地上的张铁认真的打量着高冷的风苍梧,摩挲着下巴,不知道在想什么。

    张铁不说话,风苍梧也就那么冷傲的挺着,嘴巴闭得紧紧的,同样一句话不说。

    “苍梧兄,不知道你对吃住有什么要求,或者想去哪里,我叫人安排!”

    “你吃什么我吃什么,你住什么地方我住什么地方,你去哪里我去哪里!”风苍梧非常机械的回答道,那声音,让张铁听了都忍不住菊花一紧。

    然而还不等张铁说是什么,兴奋得满脸红光的朱大彪就从远处跑了过来,“哈……哈……铁子,告诉你一个好消息,老东西走了,而且临走之前一下子给了我两千万金币,帮我把买地的钱都还清了,另外又多给了我1ooo万金币,让我在幽州把那块地经营好,你别说,在眼皮下面抹辣椒水这一招还真管用,啊哈哈哈,今天晚上我请你去倚翠楼,找几个花魁……”

    朱大彪一口气说完,似乎才发现张铁身边还站着另外一个人。

    两天前朱大彪再他爷爷面前痛哭流涕的时候,他并没有注意到站在督宰大人身后的风苍梧,这个时候见,朱大彪只觉得风苍梧稍微有点眼熟,但想不起这个人是谁,以朱大彪的能力,更别说可以一眼看出风苍梧的骑士实力了。

    “啊,铁子,这是你的跟班吗,以前好像没见过啊!”朱大彪心直口快的说道,只是刚刚说完这句话,朱大彪就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啊,奇怪了,我怎么一下子感觉有些冷呢!”

    “咳……咳……”张铁干咳了两声,“大彪,这是苍梧兄,一个熟人,要在幽州这个……由我招待一段时间……”

    “行,我懂,我懂,谁还没有落难倒霉需要朋友拉一把的时候呢!”朱大彪说着,然后打量非常暴发户的就把一双肥肥的爪子拍到了风苍梧的肩膀上,热情的说道,“苍梧老弟,以后需要用钱尽管来找哥哥我,哥哥我现在别的没有,就是钱多,要是被人欺负了,你就报我的名字,就说你跟我混的,我朱大彪罩着你,嘎嘎嘎嘎……”

    张铁捂着脸,几乎要哀叹一声……

    风苍梧则紧紧的捏了捏拳头,整只手都在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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