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萍夜里在学校宾馆里过夜,自然是和武振雄玩得尽情尽欢。早上,包萍早早起了床,到学校食堂里吃饭,然后和往常一样,去教室里上课。每一次,武振雄来找她总会给她些钱,但这一次,给她的最多,五千元。以前武振雄最多给她一千元,这一次给了她这么多,让包萍有些欣喜若狂了。在课堂上,她仍不时地想那个可以做自己父亲的人在自己身体游走,玩弄的情景。她希望他常来,这样,她就可以有更多的钱,有了钱她就可以活得象模象样。
中午,包萍没有去找武振雄,她有些累,这个该死的老头儿,自己的家伙没那么坚强,却能想着花样来折磨她,让她大半夜都没睡好。上午最后一节课,她差一点就闭上眼睛睡着了,惹得老师和周围的同学直盯着她看。
下午没什么课,她美美地睡了一觉,感觉身上轻快了不少,起了床,宿舍里就只她一个人,其余的同学,要不是去了教室,就是去了图书馆里,或者是被男友约走,逛街去了。坐在床上,一想到包里那五千块钱,包萍的心里很美,她从来没一下子拿到这么多钱。
下了床,在梳妆镜面前,认真打扮了一番,看到自己细嫩的脸,想到武振雄那个老样,她感觉年轻美貌正是她的资本,她正是凭借着这个,把那老头身上的钱,一点一点挤出来。
老头是老了点,确实是没有了年轻人的激情,但他有年轻男人没的东西,那就是钱。管他呢,反正一闭眼,随他弄去,只要弄得舒服,完了给钱就行!她如是想。很快收拾利落,挎上漂亮的小包,神采飞扬地出了宿舍楼,逛街去了。
包萍从外面逛街回来,见到学校的大门口边的公告栏边,围了一圈人,大家一边读着公告栏上的公告,一边议论:哇,这老头好厉害,连警花也敢奸杀!真个是厉害!佩服!
平日里,同学们议论男女关系的问题,是最来劲的,所以今天的公告栏前,站的人特别多。包萍也挤过去看,不看,她不知道,一看便是三魂丢了二魂半,差点瘫坐在地上。公告栏上,贴着一张通辑令,所要通辑的正是武振雄。
她神色慌张,强令自己镇静,从人群中钻了出来。急急地回到宿舍,坐在床,手按住胸口,害怕那颗剧烈跳动的心,从体内跳出来。事情怎么会这样,这要是让人发现自己和一个通辑犯在一起,那后果将不堪设想。自己的前途就玩了,太危险了!通辑令上,说明有提供线索的可奖三万元。三万元,陪武振雄睡三年,他也不会给这么多钱。明者保身,不能再这样子下去了。包萍是一个聪明人,她很快就想出了一个让自己摆脱的办法来。
武振雄也不是一个笨蛋,他把车子停在了学校宾馆的后院里,用车罩罩好,住在宾馆里,他很警惕地每隔一段时间有意识地从窗子往下观察外面的情况。
当他发现几个青壮男子,赤手空拳地走进宾馆时,他立即警觉起来。当听到有脚步声传过来,他把门关好,开了窗子,躲藏在窗外的空调板上。
一阵急促地敲门声结束后,宾馆服务员,将门打开,那个青壮男子冲了进来。
他们查看了一圈,没有发现武振雄的踪迹。
“他是不是出去了?”其中一个男人问服务员。
“我没太注意,他不在屋里,看样子是出去了。”服务员的说话声有些胆怯。
“看样子,提供的线索没错。不要惊动他,设网等他回来。”说完那几个人关好门走了。
潜伏在窗外的武振雄不由得惊出一身冷汗,好险!本以为这是一个最安全的地方,没想到才住进来,人家就发现了他,这举报也真够能耐了,这么快就发现了他。眼下,是不能从正门出去了,怎样才能脱险呢?他看了一下,下面是一块草地,草长得不深,自己所在的楼层是四楼,虽说不是很高,可要是摔下去也是很要命的。自己从小就怕高,武振雄看着下面,害怕地闭上了眼睛。
很快门又打开了,随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刚才那几个人,冲进屋里,直奔窗前,推开窗子,把躲在窗外的武振雄逮了个正着。
“你他妈的,还想跑?”武振雄被拉了上来,一个人把他踢翻在地,另一个人过来,给他戴上了手拷。
武振雄万万没想到,自己躲在窗外的他,也没能躲过这劫。而让警察能如此迅速找到他的,正是包萍。
从包萍宿舍里,她可以看到武振雄住的房间,是她打电话举报了武振雄。当警察进去没有发现武振雄时,包萍已经看到了躲在窗外的武振雄,她又一次给警察打电话,提供了武振雄的藏身之地,警察这才毫不费力地捉住了他。
捉到武振雄,让宋刚十分高兴,他没想到,就这样轻松地逮着了武振雄。真是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或许正是老天帮了自己的忙,案子终于有了转机。包萍提供线索,拿到了三万元奖金。武振雄进了局子,她的一块石头落地了,这一次她是赚大了,三万五千元,够花一阵子的了,她十分高兴,不仅保护了自己,还赚到了如此多的钱。武振雄万万没想到,是包萍出卖了自己。
活捉了武振雄,专案组成员都非常高兴。宋刚也是在第一时间,报告了自己的直接领导王局长,从电话里,宋刚并没有听出王局长有一点高兴的语气,象是有很烦的事在困扰着他,草草应了几句就放下了电话。
捉到了武振雄,最兴奋的要数张通了,从他得意洋洋的表情上来看,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这一次有了武振雄整个案子也就有了质的突破,情杀是他给这个案子定性了的。要么是武振雄杀死了苗雪,要么是武振雄的情敌杀死了苗雪,别无其它可能。所以张通认为,只要撬开了武振雄的嘴巴,一切都会真相大白。
王浇波还是以前那么平静,他并不认为一定是武振雄杀死了苗雪,苗雪和武振雄的关系,他是早有耳闻的。他不想信,武振雄这样的有钱男人会杀害苗雪,苗雪所有的财产都是他给的,他也决不会要求苗雪为他守身如玉,他不应该有杀人的动机。这一次捉到武振雄,他认为不用过多的审问,只要采到他裆下的几根阴毛,做一下DNA比对就可以了,如果能比对吻合,毫无疑问武振雄就是杀害苗雪的凶手,不然,可能是另有其人。
张可惠看上去,还是没有进入状态,这个案子好象不管她什么事,她那两个乳房,不时会有奶水挤出来,让她难堪。说实话,这几天,她是很辛苦。孩子见了她,就会撕住她的衣服,哭喊着非要喝奶不可,孩子的哭声让她心碎。没办法,只好把孩子送到了婆婆家。可没想到的是小孩子不在床上了,大孩子又不放过,每到了晚上,丈夫就会把她搂在怀里,吵着闹着要喝一阵子,说是要给他一些补偿。大孩子的水平,自是比小孩子的高,不仅要喝奶水,还要在她的下面注水,结果搞得她很疲惫,白天上班也只能是强打精神。
宋刚玩魔方是越来越没灵气了,要说破案子,宋刚没有头绪,这还是第一次,心浮气躁,自然也就没有定力了,也就没了以前那种逻辑能力。钟旭天天打电话过来,听到她撒娇的声音,宋刚心里还真有点想她。
在审武振雄以前,专案组的四个人,先开了一个简短的会,会后决定,分成两组分两次审问武振雄,第一组是宋刚和张通,第二组是王晓波和张可惠。
武振雄不亏是大老板,面不改色,心不跳,象是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一样,面对着一脸严肃的宋刚和张通,毫不畏惧。
“姓名。”
“武振雄。”他看了一眼对面的两个警察,心里暗骂,他妈的,明知故问。
“性别。”
“没长眼睛?如果你连是公是母都分不清的话,你们就不要做警察了,做花茶好了。”
“武振雄,你放明白点,这不是你的公司,容不得你来耍威风。”张通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想给他一个下马威。宋刚拉了一下他的衣服,张通又只好坐了下来。
“武老板,到了这里,你得按我们的规矩来,问你姓名、性别、年龄等,这都是规矩。不按规矩是会吃苦头的,不是?”宋刚笑着对他说。
“话是这么说,我会不会吃苦头,我知道。说吧,你们想问我什么?”武振雄还是一脸高傲的样子。
“你和苗雪是什么关系?”张通开门见山地问。
武振雄看了一眼张通,有些不情愿,他沉思了一下。
“她是我的姘头。她是警察。”
“你经常去她住处,对吗?”
“是的,我经常去,她喜欢我去。”
“你最后一次去是什么时候?”
“记不清了。”武振雄很随意地说。
“武振雄,你放老实点。不然我就不客气了!”张通又要发作。
“真的记不清了,我的姘头太多了,我去她们那里,和皇帝一样,要翻牌子的。我又没有敬事房的太监,我怎么会记得清呢?”
“武振雄,你好好想一下,有些事情,你如实回答,对你不是一件坏事。”宋刚对他说。
“她死了不是吗?”武振雄听了宋刚的话,一下子来了感情,把头低了下来,很伤心的样子。
“她是我最喜欢的一个女人,我为她花钱,我为她疯狂,是她让我这一个年近花甲的老人,找回了年轻。”
“她爱你吗?”
“都这么一把年纪了,何谈有爱啊!我根本满足不苗雪的生理需要。她不只我一个男人,这你们是知道的。”
“我们不知道。她的那些男人都有谁,你给我一一说清楚,是不是,因为她还有其他的男人,你气不过,就杀害了她?或是其他的男人见她跟了你这样的男人,气不过,将她杀害?”
武振雄白了一眼张通,很不服气的样子。他没有回答张通的问话。
“回答我的问话。”
“有些话,你是不能听的,小孩子,你的毛太嫩了。听了那些话,你会受不了的。”
“你……”张通又一次站起身来,想发火。宋刚又一次阻止了他。
“你能不能把和苗雪交往的细节说一下?”宋刚换了一下口气。
“我怕你受不住,找一黄片,我和苗雪就是根据那上面的动作来作的,想听吗?怕你们当场受不了。哈哈……”
“武振雄,你不要太放肆,这是公安局!”宋刚也忍不住火了起来。
本以为武振雄会放老实一些,没想到,他态度极硬地说:“我没有杀害苗雪,我没有做任何违法的事,你们不能这样对我。我见你们的王局长,听着,我要见他,你就告诉他,要是他不见我,他就等着后悔吧!小子们,你们听着,告诉他,要是他不见我,他会后悔一辈子的。我现在拒绝回答任何问话。”
说完,武振雄缄口不语。宋刚和张通见他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了。便也不再审下去,回去想办法,回头再审。
王晓波和张可惠对武振雄的审问,更是一事无成,武振雄拒绝回答任何问题。
王晓波是一个爱动脑子的人,从审讯室里出来,一直眉头紧锁,回到办公室,一个人静静地坐在那里,一声不响。
宋刚见审讯难以取得进展,想到武振雄最后说的话,决定先报告王局长,或许武振雄真有难言之隐,有不便让审讯人员知道的事情。宋刚去了局长办公室,办公室里只剩下王晓波和张可惠两个人。
张可惠坐在办公桌前,仰着着,闭着眼,右手放在胸口上,不时揉动着双乳,奶水胀得她有些心烦。
“可惠。”不知道什么时候,王晓波走到了她面前,站在她的身后。张可惠吓得叫了起来,惊恐地瞪着大眼睛看着王晓波。
“老王,你想干什么呀,吓死我了。”
王晓波不怀好意地笑了笑。
“可惠,有一件事,想请你帮一下忙。”
“什么事,说来听听。只要我能做到的,就成。”
“这件事,说难,也不算难,说容易,也不算容易。就看你是不是真心想帮我,想把苗雪这个案子结了。”
“哈,是关于这个案子的事,那不能说是帮你的忙了,是为了工作。”
“真想帮我?”
“那还有说?”
“那好,我就直说了。你看,现在我认为,在苗雪床上的那几根阴毛,是破案的关键,和苗雪做爱的那个男人一定是凶手,只要有了凶手的阴毛,我们和原来的那几根在DNA上做一下比对,案子就算结了。”
“对啊,你说的很对。”张可惠嘴上这么说,心里暗想:你个王八蛋,和我说这些不就想赚我的便宜吗?就满足你一下。
“是啊,你看,现在最大的嫌疑人,我们已经抓到了。可他身上的那东西……怎么取啊?”
张可惠听到这里,脸色一下变了,眼睛比刚才还要圆,瞪着王晓波。
“你是不是想让我去取?”
“可惠,你看,这事情,也就是你办起来比方便了……”王晓波还想说下去,见张可惠咬着嘴唇,握紧了拳头。他犹豫了一下。
“你是女人,你不用和他真做,只要把手伸到他的裤裆里,拔两根就行……”
“王晓波,你这个大流氓,你想做什么?我是人民警察啊!你让我出卖色相,去勾引一个嫌疑犯?”张可惠一下爆发了,说完狠狠在王晓波脸上抽了一个耳光。
突如其来的耳光,让王晓波躲闪不及,正中在脸上。这一耳光,也让王晓波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
“好,好,就当我什么也没说,可惠,你可别当真!”王晓波忙不迭地赔礼。
这时宋刚回来,发觉屋里的气氛不对。张可惠坐在椅子上,嘴巴撅得老高一副受气的样子,王晓波红着脸忐忑不安地低着头,摆弄毒害手中的笔。宋刚诧异地看了看他们两个,没说什么,只管坐在自己办公桌前,去玩魔方。
“各位,特大新线索,特大新线索。”张通还没进屋,就喊上了,他慌慌张张跑进来。
“我可找到了武振雄的情敌了,可找到了,我们的案子,就要破了。”
屋里的人,都很吃惊地望着他。
“你小子,是不是吃错药了?”宋刚放下手中的魔方,看着他说。
“不,组长,这一次,我可是真的有线索了。”张通大口地喘着气。
“那就快点说啊!”张可惠终于开了口。
“你们想知道,武振雄的情敌是谁吗?”
“你就别卖关子了,快说吧。”
“他的情敌就是赫赫有名的陈三混儿。”张通一脸得意。
“陈三混儿?”宋刚并不知道,这陈三混儿是谁,但对其他三个人来说,这个名字并不陌生。
宋刚看着得意忘形的张通,疑惑地问:“你从哪里得到的消息?”
张通抓起桌子上的水杯喝了一口水,回过头来对宋刚说:“我要是没这点本事,那我在这一行当里,算是白混了。”
“你有线人?”张可惠平时不怎么看得上张通,这时也不得不刮目相看了。
“哈哈,对了,别看俺年轻,这点本事还是有的。我有一哥们,也是那道上混的,今天,我们在一起吃饭,他私里告诉我,那陈三混儿,和苗雪也有一腿啊!他还说,前几天,陈三混儿找了一帮人,来要挟武振雄,要他放弃苗雪,不然就要砸了他的公司。好戏来了,我敢说,这苗雪也是自作自受,这两个人中,一定有一个是凶手。让我们走着瞧吧!哈哈。”张通的话让大家感觉很有道理,他自己也更加自信。
“这陈三混儿,真的有能力和这么一个大老板对抗吗?如果他真有能力和武振雄对抗,他还用得着找人来要挟武振雄吗?”宋刚对那些在黑道上混的人,一向是看不惯的。
“组长,你来这里时间短,有些事情你并不知道,这陈三混儿,可不是一般的人物,其实他是黑白两道都有实力的,现在他们外地人来我们这里开公司,就象武振雄他们,最害怕的是什么,你知道吗?”
“最怕什么?”
“他们不怕官,不怕税,就怕那些黑道的人,这公司啊,只要黑道的人一插手,那就意味着这公司就不能开了,所以啊,在外地开公司的大老板,宁愿得罪政府也不能得罪这些黑道的人。”
“我看你说的有些神了,张通,我们组长可是刚到城里不久,你可别把他吓跑了。”张可惠说完,格格地笑起来。
王晓波见张通如此得意,心里不由得有些嫉妒,听着他们说,也不插话,只管呆呆地坐在椅子上出神。
宋刚感觉张通所说如果是真的,那应该向王局长请示一下,让他指明下一步工作的方向。于是,他又一次来到了王局长的办公室。
宋刚每一次来王局长的办公室,最怕碰着的一个人就是韩秘书,只要她一见到宋刚,一定会就苗雪的案子,问这问那,人们都说一个女人等于五百只鸭子,这韩秘书能抵得上一千只鸭子。
不想遇到谁,可偏偏遇上谁。还没等宋刚敲王局长的门,韩秘书开门,见是宋刚在王局门外,象是偷情人一样,一把把宋刚拉到屋里。
“宋组长,你可真不够意思,你答应好的,案子有新情况,一定要和我通个消息的,可你呢,这好几天了,我一点消息也得到。你很不够朋友啊!”
“我,我……这样子的,案子基本没什么进展,我没什么消息告诉你啊!”
“哈哈,算了吧,宋组长,你以为我是小孩子?你整天往王局长的办公室里跑,没进展?没进展,你还好意思来邀功?”
“我,我,我……不是的,……你知道……我刚来局里,有些情况不是了解,要多请示一下王局长。”
“宋组长,宋老弟,就告诉一下吧,没事的,在破案以前,我是不会说出去的。就算我求你了……”韩秘书一边摇着宋刚的胳膊,一边撒娇一样的,向宋刚抛媚眼。
“我……我们现在……只是抓住了,一个与苗雪有密切关系的老板。”
“是不是,搞房地产的那个?哈哈,我就知道……”韩秘书的笑,纯属兴灾乐祸,宋刚感觉她的笑很刺耳。
“韩秘书,王局长找我,我先走了。”宋刚忙从她的屋里退出来。
韩秘书并没有阻拦宋刚,等宋刚出了门,她关了上门,那种兴灾乐祸的心情,才彰显得生动。
她双手立在胸前,跳了几下,神采飞扬。
“好,叫那些美女去死吧,让那里有钱人倒霉吧!哈哈,老天总会有睁眼的时候。”
在韩秘书的屋里不能说陈三混儿的事,到了王局长这里,是不能不提的。
“什么陈三混儿,也有份?”从王局长的表情上看,他对陈三混儿并不陌生。
“这都是我,平时对下属教导无方啊,一个苗雪,本该是一个好警察,却不明不白的死了,死得如此狼狈,给我们公安丢脸啊!这事情要是传出去,那还了得?”
宋刚支王局长的看法很认可,苗雪在个人的私生活中,的确给警察抹了黑。
“小宋啊,案子一定尽快破,不要声张,只要结了案,对上面有个交待就行了。好不好?”
“但……那得有个程序,也要经得起推敲……”宋刚有些不明白,王局长的话。
“有些事情要特事特办的,有我呢。不要缩手缩脚的放不开,年轻人,就该胆子大一些,速度快一些,我们要着手培养年轻干部嘛!”
“我一定听局长的。”
“好的,有情况立即跟汇报,我会大力支持你的。”
“是,局长。”
“对了,小宋,你把武振雄押到我这里来吧,我就不去审讯室了,在我屋里方便一些,好不好?”
这样做是不对的,任何人不能在非审讯室以外的地方审问犯罪嫌疑人,但王局长是领导,宋刚也只好点点。
宋刚让人把武振雄带到了王局长办公室,自己和专案组的人重新研究起案子来。陈三混儿是下一个调查的重要对象。
陈三混儿,人称三哥,在本市,也是有些名气的。原本他只是一个街道里的混混儿,整天游手好闲,不务正业,净做些偷鸡摸狗的事,扰得四邻不安。父母见儿子如此,气不过,把他赶出了家门,到公证处做了公证,和他断了亲属关系。
被赶出了家门,没了约束,陈三混儿,更是放荡不羁,三日两头犯事,成公安局里的常客。后来因拦路抢劫,被捉入狱,判刑五年。
五年后,陈三混出狱,没想到他这种人,在社会上却是很闯得开,打砸抢夺,到处是他这种人生活的沃土。出狱没几年,陈三混儿还真的混出个样了,有钱,没人敢惹,成了一方的霸王。
有了钱,也就活出了个人样来,已经上了年纪的陈三混儿,发现自己不能走以前的老路子,得换个活法。于是,他不再直接参与那些违法的勾当,而是在台后真正当起老板来了。他办了几家公司,从原国有企业中,挖到了一些人才,竟也能把企业办得有声有色,看上去象那么一回事。
陈三混儿的父母见儿子有了钱,有了势,主动找上门来,给儿子陪了礼,道了谦,请求儿子原谅,回复了亲属关系。这样也好,那个老板陈三混儿有了父母,父母有了当老板的儿子,两者都有利。
这就是陈三混儿,一个时代的典型。
陈三混儿出了狱以后,事业还在起步阶段,免不了,做些打打杀杀的事,更免不了,进局子。但出狱后的陈三混儿和以前比是有点不一样的,他决不会犯大错,也就是他决不会触犯刑法,他再不也想被判刑,那种日子,他过够了。所以他把握这个度是非常到好的,他是局子里的常客,最多不过是拘留几天,就放出来。
那时候的苗雪,刚分到公安局上班不久。当时,在单位苗雪的到来,让男人为之一振,让女人们妒火中烧,一时成了同事们议论的焦点。漂亮的女人都是高傲的,修长的身材,高挺的胸,富有性感的臀,俊俏的面孔,她每走到一处,都是一道亮丽的风景。
有一次,陈三混儿为了和别争地盘,与人殴打,结果是把别人的腿打断了,进了局子,进了局子,没几天,陈三混儿就出来了,结果是对方主动让出地盘,称他为三哥。
就是这次陈三混儿进了局子做笔录的时候,他看到了让他感到震撼的苗雪,她太美了,陈三混儿,长这么大,没见如此美的女人。当时,陈三混儿的眼神都直了,他的魂魄飞出了他的身体,跟随了这美丽的女人去了。
苗雪是实习警察,她的事情,相对来要少得多。没事可做,站在窗前,把长发拢在胸前,用手拢着,神态自然,一副特淑女的形象。其实,苗雪站在窗前是别有用心的,她认为一个长得好看,勾不住男的女人,只是一个花瓶,中看不中用。一个有魅力的女人,不仅在长的好看,性感,更重要是,要有一颗欺霸男人的心。一个美丽的女人站在窗前,让窗外的男人会眼馋,窗里的男人会想入非非,这是女人勾引男人的最佳位置和最佳姿势。
苗雪是在撒网,她网住全天下,对她有用的男人,这一次的撒网,她没有做无用功,她网住了陈三混儿,陈三混儿自此象中了魔一样,苗雪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他发誓一定要把她弄到手,为此,他立下了不出人头地不罢休的决心。
三年以后,陈三混儿,果真由一条虫成了一条龙,成了本市有名的地头蛇,成了本市很有名气的大人物。苗雪与他的接触,万万没想到是缘由陈三混儿的那次笔录。
陈三混儿为了能接触到苗雪,在平时加大了他在公安系统的经营。在三年的时间里,陈三混儿共九次出资慰问战斗在一线的公安干警;每到过节,陈三混儿总会把慰问品送到公安局;三年下来,陈三混儿在市公安局早已成了人人知晓的人物。在这三年中,陈三混儿看了苗雪,内心象是猫抓一样,可在表面,他没有暴露出任何动向。而是象一个狡猾的猎手,在等待着猎物的到来。
陈三混儿这样的人物,也正是苗雪所在寻找的那种,在社会上吃得开,靠得住,可谓是有钱有势,她喜欢这样的男人,这样的男人在她的身边,越多越好。陈三混儿对苗雪来说,不过是一个玩物罢了,但她也不是主动出击,她知道自己的魅力,到时候,陈三混儿,会自动跳进网里。
男人追女人如隔山,女人追男人如隔纸。终于有一天,这两个各怀心思的男女,都发现了自己的机会。陈三混儿为一个朋友来公安局办理户口,在局里户籍科最吃香的差事。在这里面吃拿卡要很正常的,这是风气,要是在这样位置工作的人,不会这一手,那她或他不是白痴也是二百五。苗雪也不例外,几年的工作经验告诉她,天下的人都爱钱,爱钱并没错。只要能挣到钱,那就本事,自己的事情自己作主,反正陈三混儿这样的人有得是钱,不拿白不拿。陈三混儿也将计就计,拿了二万块钱,买了脸熟。
“苗警官,事情已经办妥了,这事多亏你了,谢谢了。你看事情已经办完了,晚上有时间,我们出去吃顿饭,以表我的感激之情。”陈三混儿心里清楚,这钱不能白花了,他打苗雪的主意已经三年了。
苗雪抬起她那张俊脸,水灵灵的大眼睛,看了陈三混儿一眼,就这一眼,陈三混儿如同着火一样,心里象是被她掏空了。
“陈老板,你不要以为……”苗雪停了一下,看了看四周,接着说:“你不要以为,花钱就能把事情办明白,这个社会,有时候,有钱也未必就能办明白事,我们做这一行也是担风险的,上面抓得厉害,万一,我倒霉,就撞在枪眼上了,我的前程也就搭在你这里了。”
“知道,知道,我是在道上走的人,我能不知道这里面的利害关系?我能不知道你的为我担了多少风险?为了表示我的心意,我才决定请你的,就我们两个人,去大东海。怎么样?”
大东海可是本市最高档的吃饭娱乐的地方,也是有钱人经常去的地方。男人消费的天堂,女人的乐园。要不是很有钱,那是不敢来的。男人们来消费,一般都在几千元,是一个普通中国家庭半年的收入。只要有钱,到了这里,花红酒绿,想玩什么就玩什么,想怎么娱乐就怎么娱乐。色情的故事,在这里上演是普遍不过的,有钱人带着一个有钱的空虚脑袋在这里疯狂着他们能想到的疯狂。
“去大东海?陈老板?我可不想让你那么破费呀。”苗雪笑了一下,她的笑,让他感觉腿都有些发软。
“哈,苗警官,帮我作了事,我怎么也要表一下心意的,要不我会很过意不去的。”
“难得,还有你这样的人,中国你这样的男人可是不多了,可惜,我今天晚上有事,不能陪你了。”她装着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苗警官,不会吧,这么不给面子?有什么事情,可以推迟一下,明天再办,不然,我这心会很难受的。要不,我让几个兄弟来绑你去?”陈三混儿很坚决。
“我知道你陈老板有这个能力,但我不想让人家绑来绑去的。”“那还说什么,走吧,我的车子就在外面,等着你呢。”陈三混儿说罢就拉起苗雪的手,往外拖她。她如玉的肌肤,女人特有的肉感,让他心里蠢蠢欲动。
苗雪不由自主地站起身来,瞅了陈三混儿一眼,脸上并没有反抗的意思。
“走吧,怎么也得给我这个面子不是,要是你今儿不去,这万一传了出去,我陈三的脸还放哪儿放?好赖我陈三也是一个有头有脸的人物。”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她笑了,那笑,让他的眼光都直了。
大东海是一本市夜生活最活跃的地方,它就象在寂静港湾中的一个豪华游艇,华丽的外表,灿烂的灯光,从每个门窗里溢出的是浮华和坠落。在大东海的楼下,停泊的都是高级轿车,这里聚集的是社会的精英,人类的楷模。
陈三混儿,把司机赶下车去,亲自驱车到了楼下,服务生立即过来,接过车钥匙,小心翼翼泊车去了。进了气势宏伟的大厅,宛如进了一个梦幻般的殿堂。帅气的男生,漂亮的女生,大都来自各高校,举止优雅,谈吐风趣,一进大厅就让人感觉到一种少有的优质服务。陈三混儿跟里面的人不断地打招呼,很熟的样子。
“陈老板,这里消费很高吧?”苗雪并不是第一次来这里,但她装着很陌生的样子。
“没事的,我们既然出来的,钱不是问题,只管放松吃好玩好,就是了。”
“哇,我还是第一次来这里啊!这么高档,这么豪华……”能让女人有这种感觉,是男人最骄傲,最自豪的事。
“只要你喜欢,我以后经常带你来这里,这里是全市最好的地方了。我们没事做的时候,来这里放松,也是人之常情啊!是不是?”
“先生,小姐,你们要包间吗?”服务女生,轻轻低了一下头,很甜美地问。
“当然了,要包间,要套票。”陈三混儿,没等苗雪说话,就抢着决定了。
“那好的,先生,你们的消费标准是五千八百元,请先付费。”
“我可以签单的,我的账号是54688。”签单可不是所有人都能这样做的,只有这里的大客户才可以的。
“好的,先生请出示你的会员证,及身份证。”
很快服务员把手续办好,陈三混儿很潇洒地签了字,带着苗雪进了自己的包间。
往包间里走时,苗雪已经轻轻抱住陈三混儿的胳膊,偎在陈三混儿的身边了。开了包间的门,陈三混儿已经意识到,他所花得钱,值了。
苗雪这些年来,玩得也算是有些品味了,她不再是那种什么人都可以睡的,她不再明码标价,事后不再收钱,但她的收入,远比她以前高得多。陈三混儿虽是了个无赖,但他并不傻,他看得清楚,只要他能有钱,她是不跑出他的手心的。
事情正如他们算计的那样,苗雪很陶醉这种环境,她喜欢这种,让人如仙如幻的氛围,山珍海味,美酒丽影,无不让她兴奋。人就是要生活在这种环境里,这才是她要追求的生活。
几杯酒下肚,让苗雪想不到的是,当陈三混儿的手摸到她的大腿上时,她已经感觉到了这是一双粗糙的手,这双手摸在她的如玉的肌肤上,正如一个满手龟裂的农民在把玩一个精美的玉器古玩,那种不协调,让人感觉极不舒服。
陈三混儿的手在她身上活动的范围,越来越大,苗雪感觉到一种无奈,她象一个病人,正在接受一个笨拙医生的手术。当他把她放倒在长而宽的沙发上时,她真想起来,一走了之,他太没有品味了。那张粗而有异味的嘴,让她不得不,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他没法子,只好象一只小狗崽一样,去寻找让他向往的乳房了。乳房是女人的宝贝,更是男人的宝贝,陈三混儿看到那双白晰而又丰满宝贝,狠不得一口,全都吞到肚里去,搞得她,直喊痛。陈三混儿有分怜惜地,放缓了速度,但在苗雪看来,他还是的极粗劣的,完全让她找不到那种完美的感觉。
当陈三混儿把她的衣服脱下来,把他那根黑巴巴的肉棒硬塞进去的时候,她彻底清楚了,这个陈三混儿对做爱是极笨拙的,在她面前,她在性爱方面是一个博士生,而他呢,只不过是一个半文盲罢了,一个连小学都没毕业的人。
陈三混儿发泄完了,得到了他最想要的东西,心里无比的酣畅,他十分感激地坐在地上,探过身子来,吻着她的身子,喃喃地说:“宝贝,你真是我的宝贝……”
苗雪静静地躺在沙发上,她望着天空,当陈三混儿从她的身体下来的时候,她暗暗骂了一句:她娘的,这么几下,就交待了,真他妈的外强中干。
当陈三混儿吻她的身子时,苗雪有种深深地成就感,她又俘虏了一个男人,一个肯为她花钱,为她出力的男人,尽管有了这一次以后,她真不想再他做下次了。
有了这一次以后,陈三混儿便与苗雪有了永远不想了断的关系。但让他感觉郁闷的是,苗雪似乎对他并不是十分感兴趣,总是爱打不理的。男人是下贱的: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苗雪越是不爱打理陈三混儿,陈三混儿的心里越是象猫咬一样,对苗雪越是想得急切深刻。每一次,他花大力气,把苗雪哄好以后,苗雪才答应陪他来一次,就象久旱的大地,终于等来了久违的甘露。越是这样,陈三混儿,越是忘记不得,对苗雪越是迷恋。
陈三混儿也知道,和苗雪来往的不只是他一个男人,这才是苗雪真正不想和他密切来往的真正原因,为此,他十分苦恼,对漂亮女人哪个男人不是想独占独享呢?
张通的消息,让大家很兴奋,必竟是又多了一条线索,这更加符合了,张通的分析,情敌之争,导致了苗雪的被害。他认为在武振雄和陈三混儿之中,必定有一个凶手。为此张通的兴奋更是高出大家一份。
宋刚找张通单独进行了一次谈话,他想知道张通的消息到底是不是可靠。与案子有关的所有消息,都应该有严格的逻辑才对,不能随意猜想,更不能妄加推断。
“哈,组长,你要不相信,那可你太冤枉我了!我的消息绝对可靠,百分之百地可靠。”
“张通,你可别这么说,这可靠不可靠,不是靠嘴来说的,你要有来源,有出处的才行,做我们这一行的,要是拿不准,那是要冤枉好人的。”
“好人?我才不信,就陈三混儿他也能算作好人?我看肯定不会冤枉他,他是凶手的可能性大。组长,你听我说,看看我分析的是不是对啊。由于武振雄与苗雪交往过密,陈三混儿妒火中烧,在做爱过程,杀害了苗雪。”
“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不这么简单,还会有多难吗?组长,我说的有道理吗?”
“噢……有一定道理。但我想知道你说陈三混儿与武振雄是情敌,有何根据?我要事实。”
“我有一哥们就在陈三混儿手下混呢,是他告诉我的,不会有假。他是陈三混儿的心腹,他把陈三混儿与武振雄的事都跟我讲了,我没想到啊!这苗雪真厉害,什么样的男人都能伺候。”张通说话的过程中,一脸鄙夷。宋刚听了张通的话,心里感觉有点别扭,极不自然。但张通说的话,并没有假,陈三混儿和武振雄为了苗雪,的确有过冲突。
男人都一样,没有钱的时候,兢兢业业,极有男人的本分,有了钱以后,便变着花样来玩,选美的小姐,社会上的红歌星,哪个不是有钱男人的红颜?哪个没有几个有钱而体面的男友?所以社会上流行的那句话,是十分有道理的:男人有钱变坏,女人变坏就钱。那些有远见的妻子,管好老公的钱袋,比管好老公的那根肉棒,在维护家庭方面,更见效果。
武振雄与陈三混儿,都是男人,都是从平民过上富裕生活的男人,他们能代表大多数富了的男人,也能代表那些正在想着致富的男人。当陈三混儿在苗雪身上大把大把撒票子的时候,他已经注意到了,武振雄正是他的竞争对手。
一个外乡人,能在本市发展起来,不能不说武振雄有他的本事,让陈三混儿感觉不安的是,武振雄的企业,很有实力,在政府部门他是有后台的。而陈三混儿呢?与社会中的打交道,那还算得上是可以的,但政府部门,是不屑与陈三混儿这种人来往的。
陈三混儿为了苗雪而怀恨武振雄,他就象一个实力不强的雄鸟不得不把中意的雌鸟让给比自己更具实力的雄鸟,而只有那只雄鸟不在的时候,自己才能哄着那只那雌鸟来陪自己。为此,他暗中使过坏,也让武振雄吃过了苦头。
去年,武振雄开发了,市东区最好的一个地段。原本那里有几个住户,搬迁是花不几个钱的,不巧的是,这住户里有一个是陈三混儿那帮哥们里的一个,陈三混儿知道了以后,自然是小题大做,兴风作浪。
武振雄为此伤透了脑筋,多次自己或是找人来协调,但对方态度十分强硬,不仅如此,涉及到搬迁的人,还组织起来,来找武振雄,与他为难。
武振雄找到了政府,政府立即出人进行调解,结果还是不行,对方的强硬态度一点都改变。武振雄没办法,只好求助黑社会的力量,花钱雇了打手,逮一个带头闹事的,狠狠收拾了一顿。本想是杀鸡骇猴,杀一儆百,可没想到,不仅没有控制了局事,对方反到是闹得越来越凶了。最后,发展到了武斗,打伤了人,公安介入,最后发现是陈三混儿在里面作梗。武振雄这才明白,真正的幕后操纵者是陈三混儿。
由于陈三混儿在公安局那里关系不错,武振雄只好多拿了钱,破财免灾,算是了事。当初,武振雄并不知道陈三混儿为什么和他做对,想和他化干戈为玉帛。
陈三混儿不亏为流氓,和武振雄一坐下来,就把自己的条件提了出来,那就是武振雄放弃苗雪,永不和她发生关系。武振雄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事因苗雪而起。但一想到那可人的美女,武振雄真心舍不得,拒绝了陈三混儿,自此,两人之间的矛盾进一步升级。
陈三混儿没想到武振雄能拒绝他,他怀恨在心。经常派人去武振雄工地上捣乱,不是这个工地打架,就是那个工地有民事纠纷,不是建好的房子被毁,就是安好的设备被偷,搞得武振雄十分疲惫。
武振雄很不开心,他不得不把他和陈三混儿的事情,告诉苗雪。苗雪一听,心里很来气,她没想到陈三混儿会这样子。
“老武,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天下的男人只有你对我是真心的。其余的都是乌龟王八蛋……”武振雄一脸的愁云,不开心的样子。
“老武,你是不是因为我和陈三混儿来往有些不高兴?”
武振雄苦笑了一下,道:“我哪会有那么小气!我对你好,只要你心里清楚就行了。至于你有其他的男人,我才不去管呢!我知道,我那家伙不行,满足不了你,我不干涉你的私生活。只要我能来你这里坐一坐,高兴了和你玩一次,这就够了。”
“老武,你是真男人,有这话,我活得值了,你给了我那么多,我真的很过意不去,陈三混儿那里的事交给我去办好了。我保你没事。”
武振雄脸上堆着笑,心里却在暗骂:你他妈的,骚货,我下面不行,不是每一次都用自慰器搞你吗?不是搞到你高潮了吗?他妈的,你还在外骚,真他妈的,骚货永远就是骚货。
苗雪说的事,还真的有准,没想到,从此以后武振雄的工地,不再闹事,平安下来。
苗雪自有苗雪的本事,她找到了陈三混儿,把自己献上,陈三混儿喜出望外。以前都是他把苗雪哄好了,她才和他上床的,一个月只不过是一二次。这一次,苗雪却是主动送上门来了,不仅如此还是用尽了她的本事来伺候他,这更让陈三混儿受宠若惊。
事后,苗雪把衣服穿好,看着陈三混儿。
“怎么样?陈三儿?姑奶奶这一套还行吧?”
“嘿嘿,当然好,我从来就没享受过。以后多来陪我,我不会亏待了你。”陈三混儿是一个很粗俗的人,一脸下流相。
“呸,陈三,你可给姑奶奶听好,好好把武振雄的工地保护好了,不然,以后,他不用再想碰老娘一根毫毛!”说完抓起包,扭动着纤细的腰肢走了。
陈三混儿当时,呆愣在那里,半天没说出话来。消失在他眼前的这个女人,现在可是他的克星,只要让他睡,叫她妈陈三混儿都干。她是一个魔,早就统治了他的内心。自此,陈三混儿不再让人去武振雄工地找事,但他对武振雄的恨,却是是越来越深了。
专案组的人,知道了武振雄与陈三混儿的事故后,都认为,苗雪的死极有可能是情杀,这也是苗雪平时不检点所造成的。都不由得向张通投来赞许的目光,张通也是得意洋洋。而王晓波,却一脸的荒凉,他所提出的阴毛破案子的想法,没有任何的起色,感觉很不好意思。尤其是与张可惠的目光相对时,更是尴尬万分。
一天下午,下了班,宋刚回到宿舍了。办公室里只剩下王晓波一个人,他静静地坐在那里,在想着什么。这时,门开了,张可惠走了进来。
“老王。”
王晓波抬头看了张可惠一眼,这是自她打了自己一个耳光后,第一次和他说话。
“噢……你有事吗?”王晓波站起身来。
“没事,我只是想问你,那天,你真的想让我去勾引武振雄,取他的阴毛?”
“不提那事了,我不是有心的,我想得不周。我知道错了,对不起。我是破案心切,做错了事情,请原谅!”王晓波怕张可惠不依不饶,不放过他,陪了小心说话。
“哈哈,你以前是敢做敢当的,现在却是这样了。这件事,我看你是很难过的,不见你脸上有个笑容,说明你是真心认错了,我也不是那种得理不饶人的人,你看这是什么?。”张可惠一边说,一边从包里拿出一张对折的纸。
将那纸打开了,里面是几根毛毛,王晓波的眼立即放出光来。
“这就是武振雄身上采的?张可惠,你太伟大了,为了案子,你献出了自己的身子。”王晓波手舞足蹈,高兴起来。没想到话刚一出口,张可惠的小手又是一个耳光,打在了他的脸上。这一次挨打,让王晓波感觉到委屈。
“你怎么?又打我呢?”
“你个老王八,我告诉你,这不是我献出身子换来的,就你这思维,不转弯的一根筋思维,你怎么会把案子破了呢?你要能破案,打死也不能信。”
“那你是怎么弄到的?”
“那是我让法医,给武振雄查体时,采到了的。你以为只有做那事,才能采到吗?傻瓜!”张可惠笑了笑,扭动硕大的屁股走了。王晓波捂着刚被打过的脸,差点没哭出来,好在这一次打得没上次那狠,上次打的是左边脸,这一次打的是右边脸。
不管怎么样,王晓波总算是得到了他想要的东西,为了能够证明自己的猜想,他连夜办好手续,对那两根毛毛进行DNA签定,如果能与在苗雪床上发现的相同,那武振雄就是想赖都赖不掉的。如果不同那说明,和苗雪做爱的还有另其人。这个人说不定就是陈三混儿,这小子,现在也是重点怀疑对象。
发现了陈三混儿,使整个案子大有峰回路转的趋势。让大家想不到的是,自从王局长和武振雄见了面,武振雄不再那样顽固,不再是一问三不知,一副死猪不怕开水汤的架式,而是积极主动,一副配合的态度。
“武振雄,你要老实交代,不可以隐瞒事实,歪曲事实,更不可以嫁祸于别人,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这是一惯的方针,你可要想好了。”对武振雄的审讯,又开始了,不过这一次,是他主动要交代问题的。看样子,人家王局长,还是有人家王局长的本事,只是见过一次面,这武振雄,武老板就一反常态,主动配合调查了。
“我知道,我一定全说。我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实的,我是信佛之人,从不撒谎的。你们尽管问就是了。”武振雄不再不可一世,相反诚恳的样子象是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
“我们希望如此。在苗雪被害的那天晚上,你是不是去过苗雪的家?”
“是的。”
“你去干什么了?”
“那还用问吗?苗雪是一个女人,我是一个男人,找她还有什么事?就是想她了。”
“你是几点去的?”
“具体时间,我记不清了,大约也就是七点多吧,我陪朋友喝了酒,我喝了很少。天刚刚黑下来,也就是七点半吧。”武振雄认真地想着。
“你到了她家,具体做了什么?”
“哈哈,具体做什么?其实……也没什么的。我原本是想和她睡一觉,但后来……”
“后来怎么样了?”
“没睡成,我就走了。”
“武振雄,你不要撒谎了,你看看,这是不是你的东西?”张通把自慰器,放到桌子上,指着武振雄问。
“是的,我给苗雪用的就是这个。每一次,我年龄大了,有些力不从心,苗雪每一次,都得不到满足,老是埋怨我。我只好用这个来弥补我的不足了。”
“那你还说,你什么也没干?”
“我的警察大哥,你长长脑子,好不好?我要是干了,那东西,还能在盒子里吗?我真的没干成。”
张通反而一想,人家武振雄说的也对,要是干了,那东西还会在里面原封不动吗?
“还有,在苗雪的床头桌上,发现了一片壮阳药片,是不是你用的?”
“壮阳药?我是南方人,我从来就不用那东西,我就是挺不起来了,我不也不用,那东西对身体是有害的,不能只图一时之快,而大伤了自己的身体啊!”
“可那自慰器和药片是在一起的。你能说不是你用的?”
“小哥,我真是什么也做不成。做成的话,东西就不会摆在那里了。是不是?”
“为什么没干成?”
“这个嘛……可以不说吗?”
“不可以,必须说。”
“其实,我去了,苗雪很不高兴,以前,见到我她总是很高兴的。我问她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她不说。只是说身体不舒服,不想做。我从来不强求她的,我东西放在她的床头桌上,然后,我就走了。”
“武振雄,你在撒谎!”
“没有啊,事实就是这样子的,我走的时候,差五分钟不到八点。”
“你走的时候,苗雪在干什么?”
“在卫生间里洗澡。”
“武振雄,你真是在撒谎。一个喝了酒的男人,会在他姘头洗澡的时候,这么甘心情愿地离开?武振雄,你是男人,我也是男人,这是不可能的。说,你为什么要离开?”
“我说的都是事实,至于我为什么要离开,可以不说吗?这对苗雪的声誉不太好。”
“武振雄,苗雪已经死了,她已经没有任何的声誉可言了。你就说吧。”
“就在苗雪洗澡的时候,她的手机响了,打来电话的是陈三儿。你们可能都听说过这个人,我和他有过解的,我不想和他在苗雪的屋里相遇,所以,我就趁苗雪洗澡的时候,离开了她的房间。我要是有半点的谎话,我不得好死。”
“这么说,你到了苗雪的家里,你什么也没做,就离开了?是吗?”
“是的。”
“那你平时和苗雪,是怎样的关系?”
“她就是我养的一个宠物,只有我在感觉孤独的时候,我会到她那里玩。她这样的女人,只要有钱她会对你千般万般好,要是没钱,她会永远不理你。”
“这么说,你是知道苗雪和陈三混儿的关系了?”
“是的,我早就知道,苗雪和陈三混儿关系。苗雪长得漂亮,不管走到哪里都很惹眼,不管在哪里,只要有钱,她就会跟你睡。她的性欲是和钱成比例的。”
“你能确定,陈三混儿那天晚上,是到了苗雪的家里吗?”
“是的,我是小心怕事的人,我不想和陈三混儿发生正面冲突,你知道,我是一个外乡人,而陈三混儿是本地的地头蛇,只要惹上了他,那就会有无穷的麻烦。”
“这并不是你确定陈三混儿到苗雪家的证据。”
“我把车子,开到对面的楼下,然后躲在一个大树下面,看着,果然陈三混儿的车子,开进来。”
“你确定是,陈三混儿的车子?也能确定是陈三混儿开的?”
“那当然了,我是谁啊!我亲眼看到,他下了车,走进了苗雪的家里。我啊,可怜,自己养的宠物却不得不把她让给别人玩,这就是身不由己啊!”
武振雄低下了头,很悲伤的样子。
“苗雪死了,你不伤心吗?”
“伤心?哈,我怎么会不伤心?我们交往好几年了,我在她身上花了那么钱,车子,房子,票子,我也不知道在她身上到底花了多少钱。不过,她这种女人,只有需要她的时候,她才会是一个真正的女人,只不过是一个玩物罢了。”
一丝冷笑,从武振雄的脸飘过。让人想起那些在在股市里破了产的大亨,对钱财的不屑一顾。
“苗雪死了,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大家都知道了以后,我才知道的。是她死后的第四天吧!”
“如果不是你杀害了她,那你为什么要解散公司,然后逃跑呢?”
“我可不是为了苗雪而跑的,苗雪不是我杀死的,我要杀死她,我不会选择这样的手段,我才不会去做这种蠢事。”
“那你是为什么要跑的?”
“那是因为,陈三混儿,他要挟我,他让人半夜把一个骷髅放进了我的卧室,第二天,我一醒来,发现一个骷髅就在我床头桌上,想来好可怕啊!人家要是想弄死我,还不是轻而一举?不仅如此,他还派人送来了一个装有子弹的信。我是好怕啊!他说,要是我不从这个城里消失,他就让我从这个地球上永远消失。”
“所以,你就解散公司,从这个城市里消失了?”
“是的。”
审完了武振雄,宋刚立即组织专案组的人开会。武振雄所说的情况,看来,有一部分是真的。陈三混儿,要挟他,他就会把公司解散?这一点是值得怀疑的,理由上有些勉强。以武振雄的能力和实力,他会为了一个地头蛇而害怕吗?要说,他怕陈三混儿找他的麻烦,把苗雪让给陈三混儿去睡,这到是有可能的,也是符合逻辑的。苗雪在武振雄的眼里,只不是是一个有钱男人都可以睡的玩物而已。但要说,陈三混儿要挟他,他就把公司解散,带着值钱的东西逃跑,这就让人有些想不通了。那公司毕竟是武振雄经营多年的,里面有他很多心血的,他会莫名其妙地把公司一扔走人?
但武振雄的回答,并没有任何纰漏,专案组的人都认为,武振雄的回答,还是坦诚的,他说了真话可能性极大。
宋刚将专案组得到的消息,马上通报了王局长,当得知陈三混儿是当晚见过苗雪,王局长很兴奋,当即决定,对陈三混儿进行立案侦查。并从局里抽调了警员,来协助专案组,并对下一步的工作进行了部署。
王局长的兴奋与果断让宋刚很感触,领导就是领导,对一些线索的把握真是及时到位。苗雪在天之灵,保祐公安局会捕住凶手。
苗雪的死让陈三混儿,十分伤心,苗雪对他来说,那是精神支柱,没了她他感觉整个人生也什么意义了。他为了她曾用心良苦,经营操作达三年之久,为的是能与她同床共枕。三年之后,她让他象一个瘾君子一样,越陷越深,欲罢不能。她是他的心肝宝贝,她是他空虚心灵中的依托,没有她,他感觉到了活着的无奈,他感觉到了生命的尽头。
陈三混儿得到苗雪死亡的消息,他当时有些难以接受,疯了一样,冲出屋子,钻进汽车,风一样的飞驰到了苗雪的楼下。无奈,到处是公安,苗雪的尸体已经运走了。陈三混儿在车里,痛苦地嚎啕大哭。
苗雪走了,象一片云,从陈三混儿的眼里消失了,从陈三混儿的人生中消失了,这个他一见到就会感觉心动的女人,就这样离他而去了。她死的很惨,是被奸杀的,是先奸后杀,而是先杀后奸,人们众说纷纭。
陈三混儿,在家里象是没了魂魄,一个人呆愣愣地坐在椅子上,仿佛他整个人,都随了苗雪离天了这个世界。陈三混儿不再是那个振臂一挥,雷厉风行的热血男儿,而是变了一个人,象一只没了血气的绵羊。
“三儿,你这是怎么了?你不是病了?要不要去医院看一下?三儿……”父母心疼儿子,发觉儿子有些不正常,心里放心不下。
没等父母说完,陈三混儿就会大喊一声:我的事情不用你们管。
想到也是儿子在入狱的时候,二老也曾管过他,不仅如此,还与他断绝了关系。儿子成了气候,到是放心不下了,关心备至。如此,老两口面面相觑,不敢再说什么。
老大一下子没了老大的脾气与威风,跟着他混的哥们,都已察觉了陈三混儿的这个变化。他们虽然不知道,陈三混儿由一个混世魔王,变成一个默默无语的老实人的真正原因。但他们为陈三混儿的这种变化吃惊。当然,如果他们知道陈三混儿是因为苗雪的死而变成了这样子,他们的吃惊会更大。
人要是倒霉的时候,喝凉水也会塞牙缝。陈三混儿因为苗雪的死,一时走不出来。他频频出现在酒店里,大吃大喝,不醉不走,醉得跟烂泥一样。手握着酒杯,嘴里不住唤着苗雪的名字。手下的兄弟见此景,本是打打杀杀的硬汉子,也不由得潸然泪下。手下有那么几个人,很有灵气的,听到陈三混儿,不住唤苗雪的名字,才恍然大悟,知道陈三混儿的真正所想。
他们找遍了本市所有的演歌房,看遍了所有服务小姐,也没找到一个与苗雪长得相的人。要不是身材太难看,就是脸蛋不上眼。那么多人中,就没有一个可以与苗雪相媲美的女人。
大家想来想去,就想了一个万全之策。找了一个身材极好的,与苗雪有些相象的服务小姐。待陈三混儿喝醉了时候,把那小姐带了进来。陈三混儿象是见到了救星一样,一把搂过那小姐,嘴里喊着“苗雪,苗雪。”失声大哭。吓得那小姐,拼命挣脱出来,惊叫着,绕着屋子跑,陈三混儿跟在她后面追。那小姐,逃出了门口,被陈三混儿手下的人,又推回了屋子,然后,把门从外面锁起来。
听到屋里的尖叫声,外面的哥们,心里什么高兴,难得大哥,今天有如此的兴致,说不准,有了这个小姐,他会把苗雪彻底忘记了。醉酒后的陈三混儿,的确把这小姐当成的了苗雪,那小姐反抗的越是厉害,他越是当真的。
他撕掉了小姐的所有衣服,然后,向她发起了疯狂地进攻。他紧紧搂住她,粗暴地狂吻她,她叫喊着救命,可是没人理会她。陈三混儿在她身上,疯狂地发泄着,他要把她压进他的体内,他害怕再次失去她。当陈三混儿象决堤的大坝,一泄而尽时,她再也没了声息,但他还是紧紧搂住她。
陈三混儿很疲惫地放开小姐,从她身趴起来的时,他的意识已经慢慢恢复过来,他揉眼一看,那个身材极好的小姐,早没了气。陈三混儿惊惶失措,出了一身冷汉。他想开门走掉,门是从外面锁着的。外面的人听到声音,打开了门,看到里面那小姐赤身裸体,躺在地上,动也不动,问陈三混儿,快乐不?
陈三混儿,一把将他们拉进了屋里,然后关上了门。当大家一看那小姐死了,也害怕起来。
“大哥,你怎么把她给弄死了。这可怎么办好?”
“是啊,这可怎么办,出人命了,我们怎么办啊?”
“屁,你们些小崽子,真是没见过世面。我陈三混儿,杀一个两个人,也值得你们这样子害怕?”陈三混儿在大家面前,很镇静的样子。
“那怎么办啊?这可是人命关天啊?”
陈三混儿,沉思了一会儿。
“你们先别声张,去找个大的旅游箱来,趁她是软的,把她装进去,然后,运到外地去,找个地方把她埋掉。这件事,过去之后,我给大家一笔钱。但这事要是走露了半点风声,别怪大哥翻脸不认人!”
“好,好,我们一定做到。”
陈三混儿的手下,知道陈三混儿的脾气,他要是发起狠来,那会往死整的。要不,那小姐还会没了性命?
出了命案,陈三混儿从一个失魂落魄掉进感情泥淖里的人,变成了战战兢兢的受惊老鼠。他整天,东躲西藏,不敢出屋。一听到警车的鸣叫,他就会吓得全身发抖。
正当,陈三混儿不敢露面的时候,公安局已经对他开始立案侦查。侦查分二部分:一部分是对陈三混儿进行了秘密跟踪与监控。另一部分是对他所接触过的人,进行调查,以摸清陈三混儿的所作所为。
跟踪人员发现,这个陈三混儿,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整天躲在家里。他用望远镜观察到,在屋里的陈三混儿,也是很不安的,他走来走去,一会儿,很急躁的样子,一会儿,又会坐在沙发上,捂着头,思来想去。
跟踪人员立即把这一情况汇报到专案组。专案组的人员都认为,陈三混儿现在就是一副负罪潜逃的样子。同时,另一个部分对陈三混儿进行调查的人,也将所了解到的情况反映到了局里,平日里,陈三混儿打夺抢掠,无所不为,周围的老百姓对他恨之入骨。但都怕他有关系,与公安来往密切,敢怒不敢言。
宋刚把情况向王局长做了汇报。王局批示,立即逮捕陈三混儿。
正在陈三混儿惊恐不可终日时,警车响着警笛开进他的大院。周围的居民,纷纷探出脑袋来,看陈三混儿的最终下场。警车一直开到陈三混儿的大门口,车上下来的是几个全副武装的警察,他们行动迅速,冲到陈三混儿家的大门前,用力敲门。见没人来开,一个警察后退了几步,助跑了几步,飞踢一脚,硬是将关着的大门踢开。周围的群众纷纷议论:好功夫!
警察进了院里,里面窜出一条大狼狗,冲着他们扑过,跑在前的警察手疾眼快,掏出手枪,枪响狗躺,一个洞在狗头上面,鲜血流淌在地上。
屋里的陈三混儿就早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他此时反倒是特别冷静,静静地坐在椅子上,象是特意在等着警察。慌了神的是陈三混儿的父母,他们从没见过如此阵势,老太太哭哭泣泣,老头儿六神无主,一脸无奈。
警察不由分说地冲到屋里,将屋里的陈三混儿围住,将逮捕令在他面前一晃。陈三混儿抬头看了一眼,伸出双手,让过来的警察,给他戴上手拷。
陈三混儿被抓起来了,瞬时传遍了大街小巷,成了人们议论的焦点。
“你知道那陈三儿给抓起来了,这会有他好受的了。”
“不是不报,是时机未到啊!他父母再也不会如此嚣张了。”
“瞧,那个好儿子,正事不做。”
“人啊,还是老实点好,陈三混儿就是一个很好的例证。”
“他早就该抓起来了!公安早干什么去了?”
…………
逮捕陈三混儿,并没有费多大的劲。这是人们没想到了,那陈三混儿是干什么的,会这样甘心情愿地被抓?可事情就是出乎人们的意料,他象一个可怜小猫,老实就范。
专案组立即,对陈三混儿进行了审讯。
陈三混儿配合的很好,很平静地回答了:姓名,性别,职业等问题。
“陈三,你为什么要杀害她?”审讯一开始,张通就直奔主题。
“我是无意要杀她的,我喝醉了,只想和她那个?”
“哪个?说清楚点。”
“我……我只想和她做爱,我勒得她太紧。结果……”
“结果,你就把她勒死了,不对吗?”
“对,对,请求政府,宽大处理,我什么都招。”
“这么说,事实很清楚了,是你勒死了她,对吗?”
“对,是我勒死了她,我有罪,我认罪。”
“不用审了,事实很清楚,陈三混儿就凶手。”
“是的,我就是凶手。”
张通非常高兴,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他不可一世的样子就象是中国的神探。
“看看,我说什么来着,一定是情杀,这个陈三混儿,一看就是那种有杀人动机的人。”一回到办公室里,张通大声地说。
没有人随和他,张通脸上很挂不住。
“喂,老王,说说,你是怎么看的?”张通对王晓波说。
“我?哈哈,我没什么看法,既然陈三混儿承认自己是凶手,我也是无话可说。但,我认为,只他承认不行。我们必须把工作做到细处,不能留有疑点。”
“老王,难道你还认为,这个案子有什么可疑之处吗?武振雄占有苗雪,陈三混儿气不过,在他与苗雪做爱的时候,勒死了苗雪,这是我们经常在侦探小说里,现实生活中常听说的,有什么可疑吗?”
“老王说的对,我们不能这样草率地处理问题。”宋刚同意王晓波地说法。
“老王,你这么说,你那用阴毛断案的情况,怎么样了?”
张通的问话,让王晓波感觉,张通是故意让他难堪。
“可以明说吧,武振雄不是凶手,DNA比对说明,另有其人。”
“老王,是不是也要取陈三混儿的几根毛来做DNA比对?”张通问。张可惠在一旁听了,脸不由得红了。当然了,只有王晓波明白,这其中的缘由。
“有那个必要,如果DNA比对吻合,说明就是陈三混儿和苗雪做过爱,在做爱的过程中,勒死了苗雪。”
“那好,我去给你取陈三混儿的毛,那DNA一定是能吻合的,不信,我们走着瞧。”
宋刚听着大家的议论,手里飞快地翻弄着魔方,他感觉专案组里的人,智商都有点问题。不是偏激,就是一点代面,很难有一个正确的逻辑。但从对陈三混儿的审讯来看,他能承认自己是凶手,这是案子的一个突破。
宋刚考虑再三,决定把情况汇报给王局长。王局长一听,十分高兴,要求专案组,加快破案进度。王局还承诺,案子一破,他会给专案组的人记功的。
宋刚从王局长的办公室里出来,韩秘书站在她的办公室门口,特意在等他。
“宋组长,听说,那个陈三混儿,把什么都招了。是吗?”
“啊……算是吧。”宋刚犹豫了一下,但还是回答了她。
“这人也是啊,这陈三混儿,在我们单位,可是有头有脸的人啊,是我们单位的合作者。可这人也是,他怎么会把他相好杀死呢?不可思议。”韩秘书摇着头,回到了屋里。
张通取了陈三混儿的毛,拿去做DNA签定,很快结果出来了,陈三混的DNA与在苗雪床上的那几条,绝然不同。这说明,与苗雪做爱的人,并不是陈三混儿,而是另有其人。
宋刚感觉问题很严重,他决定自己审问陈三混儿。
“陈三,你是怎么杀死苗雪的?从头说来,我要细节。”宋刚说完,看了一眼在旁边做笔录的张可惠,想到陈三混儿可能把做爱的细节描述出来,让张可惠难堪。
“什么?我杀死了苗雪?不可能的,我怎么杀死她呢?”
“陈三混儿,你放老实点,你说了,你杀害了她了,你是凶手,你在做爱的过程中,把她杀害的。”
“我……我……”陈三混儿,这才明白,公安抓他,并不是因为他杀害那坐台的小姐。
“我没杀人。”
“什么?陈三混儿,你小子放清楚了,你的笔录是有你签字的,你想反悔?还是你还杀了别人?”
宋刚的问话,让陈三混儿不寒而栗。他看了一眼宋刚,心里暗自盘算,要是不承认会不会过关呢?
“快说,你不要耍花招!”
“我没杀苗雪,苗雪是我的女人,我为什么要杀她?”
“那你为什么,要承认自己是凶手呢?”
这时候的陈三混儿恨不得,抽自己十个嘴巴子。
“陈三混儿,你一定是杀了人,对不对?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这可是我们的原则啊!要不要给点时间想一下?”
陈三混儿的汗珠,从额头渗出来。
“陈三混儿,我给你五分钟时间,认真想想,机会可是不会多的啊!”
这时候,在隔壁通过监视器,看他们审讯的王局长,敲门进来。
“好了,陈三混儿,你也是道上的人,我们都是老相识了。多给你点时间。二个小时怎么样?”
陈三混儿见到王局长,如同见到了老熟人,抓到了救命稻草。
“王局,你可得给我说句公道话啊!好的,好的,给我二个小时。王局啊,我怎么舍得杀害苗雪……”
“闭嘴,陈三混儿,你不要一会儿东,一会儿西,想好了,想清楚了,再说。”王局大声呵斥他。
陈三混儿见王局长如此大的火气,不敢再说什么。
王局回到自己的办公室,他打电话给宋刚,他要在办公室里见陈三混儿,就象见武振雄一样。
说也怪了,从王局长办公室里出来后,陈三混儿便与以前不同了。他承认自己杀死了苗雪,承认自己与苗雪做爱时,用力过猛勒死了她。一切他都供认不讳。
“陈三混儿,你说你杀害了苗雪,那我问你,你是用什么绑住了苗雪的四肢?”
“啊,是尼龙绳,我们经常这么玩,我还在她的手腕脚腕上垫了毛巾,怕她痛。”
“你确定是毛巾吗?”
“是的。”
“你确定是尼龙绳吗?”
“那当然了,那尼龙绳是我买来的。不会有错的。”
“既然,你对杀害苗雪一案供认不讳,那我们要将案子移送检察院了。”
“随你们便吧,我只不过是过失杀人,我没有故意杀人。”
“你怎么知道,你是过失杀人?”
“这个王局都这么说。”
“噢,陈三,我想问你,你是苗雪最中意的男人吗?”
“哈哈,她这种骚女人,哪会中意我。”
“那她最中意是的武振雄了?”
“不对,武振雄那小子,不是真男人。”
“那她最中意的是谁?”
“林强。”
“林强是谁?”
“一个工程师,一个苗雪最中意,却从来都睡过的男人。嘿嘿。”
“你见过他吗?”
“哈,和苗雪有关系的男人,我都见过,这个林强,是个很偏执的人,一个不可理喻的人。”
“他是干什么的?”
“他是一个工程师,一个机电工程师,在大通机电公司工作。”陈三混儿一边说,一边露出鄙夷的笑。
案子到了今天,张通认为,眉目已经清楚了,王晓波认为,如果在苗雪床拣到的那几根阴毛DNA得不到匹配,那个参与其中的那个人就不会被挖出来,而这个人很有可能是凶手。张可惠则是象个局外的人,在看热闹,并没有全身心地投到工作中,这几天她开适应了丈夫的猛烈进攻,从她的内心喜欢这种让她如醉如仙的进攻来得更猛烈一些,不可能全身心地投入到工作中,也是很正常的。宋刚则感觉,案子刚刚开始,以他的分析来看,更为复杂的事情还在后面呢。这个大学时期的梦中情人苗雪,生活关系真是复杂。
另外宋刚有一种预感,他感觉王局长表面上,不是很关心这个案子,而实际,却在其中起着积极的作用。武振雄在见王局长以前,缄口不言,一问三不知,一副极不想配合的样子。见了王局长以后,就象换了一个人似的,问什么答什么。陈三混儿呢?一开始,稀里糊涂地承认杀了人,后来,又不承认是自己杀死了苗雪。见了王局长以后,又积极地承认,是自己杀死了苗雪。但从陈三混儿的交待来看,陈三混儿不可能是凶手。苗雪是用性爱专用的胶带所绑,并非陈三混儿所说的尼龙绳。这说明,陈三混儿在撒谎。可陈三混儿所承认的第一个被他害的人是谁呢?不是陈三混儿杀害了苗雪,那他又为什么要承认呢?这半路上,又杀出一个林强,这个林强会是这个案子中的什么角色呢?
大通机电公司是一家中型国有企业,正在进行企业改制,已经到了尾声。大通机电公司的产品在市场上很受欢迎,经济效益也不错。改制以后,原来的总经理,购卖了公司的大部分股份,成了真正的老板,广大的干部职工都有意见。纷纷在厂区内静坐,公司已经停止生产,造成了局部社会的动荡。目前,政府已经进驻到厂区,以协调双方之间的关系。
当穿着制服的宋刚等人开着警车来到厂区,就格外引起了人们的注意。
“瞧,公安来了,是不是那几个领头闹事的要吃苦头?”
“这可说不好,这个社会,是官官相护,那有为老百姓说话的了。”
“不象啊,就一辆警车,要是来抓人的,一车也装不了啊。”
人们诧异的眼光,让宋刚感觉很别扭,自己不象个执法,而是象一个犯法的。
“找林强?这哪儿找去?没人知道,他躲藏在哪儿!”宋刚他们把来意说清了,门卫一听是找林强的,很干脆地回答了他们。
“他不是你公司的职工吗?”
“是啊,林工,都认识的。他是我们公司的名人,有谁不认识他?”
“那你还不知道他在哪里?”
“他失踪了,二三个月了,公司的核心资料,都在他手里呢,找不到他,整个的核心技术,就没了着落,这几天,公司的老板都快找疯了。”
“你是说,他失踪二三个月了?”
“是啊,二三个月前,改制的方案被上级批了下来,他就不见了。开始老板并没在意他的失踪,只是这几天,要恢复生产了,才发现,没有林工,那是绝对不行的。已经派人四处找了,没有结果。”
宋刚听了,不由得到吸了一口凉气。目前,找到林强最关键,那将揭示苗雪更多鲜为人知的事,对苗雪的了解,也将更加深刻。宋刚认为,这破案和写小说是一样的,只有更深地了解案子中的各个角色,那才能最准最细地把握案子,极早极快地破案。
“我们能了解一下,林强更多的信息吗?”看到对方疑惑地看着自己。宋刚又补充说:“我是公安局的,想找林强了解点东西。”
“林强是不是犯了什么事?还是老板把他告了?”
“都不是的,我们找他,只是想了解一下,一个他认识的人,没有其它的事情。”
“噢,那你去劳资科吧,不对,现在叫人力资源部。”对方很失望,从警察的嘴里没有得到第一手资料。
宋刚把车子开进了厂区,在冷清的办公楼里,找到了所谓的人力资源部。宋刚在门口敲了半天门,里面才有一个极不耐烦地喊:“敲,敲,敲你妈的鬼。好牌都他妈的叫你敲没了。”
开门的是一个中年人,胖胖的,满腮的胡子。见是穿着制服的警察,不得不改正了表情,调整了语气。
“您……找谁?”
“我是市局的,想到你们这里了解一个人的情况。”
“了解谁?”对方还是半开着门,并没有让宋刚他们进入的意思。
“老胡,你他妈的,和谁说话?还打不打牌了?”里面有人在喊。
“一会儿就来。”被叫作老胡的人,把头歪过去,冲着里面喊了一嗓子。
“我们想了解一下林强的情况。”
“林强?”对方歪着脑袋,用一种异样的眼神打量了一下宋刚。然后,接着说:“你要了解他,最简单了。我们这里备有宋刚档案的复印资料,老板要的,我们还有一份,你可以拿走。”
说完,他转过身去,回屋里了。宋刚通过,门缝,看到几个人正在里面打麻将。
“老胡啊,你快别忙了,我们还能清闲几天?过几天,我们就是给资本家打工的,还会有这么清闲?”
“好了,好了,一会儿就来。”老胡一边应着,一边把一个档案袋交给了宋刚。
“里面是林强的全部资料,送给你了。”
宋刚刚还没来得及说声谢谢,对方把一直半开着的门,砰一声关上了。宋刚回到办公室,打开了林强的档案,档案很厚,有用的却没几份,全是什么荣誉证明,什么革新能手,什么劳模,应用尽有。
林强是大通机电公司的技术科长,多年来,得到的荣誉很多。至亲只有一个妹妹,叫林芬,也在本市上班。林强应该是一个本分的人,他怎么会和苗雪这种现代新潮的女人搞到一起呢?或许林强的妹妹能知道林强的下落,宋刚一边摆弄着魔方,一边如是想。
宋刚好不容易才打听到了林芬上班的单位,这是一个民营企业,从厂区的外观上来看,外观还是比较讲究的,应该是一个不错的企业,因为一般的民营企业老板是不会在公司的外观形象下很大功夫的。
进公司的大门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宋刚原本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只是想假称自己是林芬的亲戚,想进去。没想到,门卫并不卖他的帐。
“你以为这是娱乐中心啊?你想找谁就找谁?上班时间,外来人员严禁入内。找人,等下班吧!”
看门的是一个脸上有块很大伤疤的青年,凶凶的,看上去,让人感觉不舒服。宋刚也能看出,这不是一个善者。只好把身份亮了出来。
“公安?你怎么不穿制服?”对方的口气变了一下,还是冷冷的。
“我是便衣。”
宋刚说完就进到了院里,没几步,门卫就喊住了他。
“我说,公安同志,你先回来,我得打个电话,让里面的人出来,带你进去,要不你也找不她啊!”门卫的口气已经十分客气。
宋刚一听,对方如此,想到也是有道理的,便停住了脚步。门卫很快打电话到办公室,很快一个自称是办公室副主任的中年人出来,很客气地把宋刚领到了办公楼里。
“警察同志,林芬是犯了什么事了?”办公室副主任一脸的疑惑。
“不是的,我是林芬亲戚。”宋刚知道,警察找那个人,那就意味着这个人一定是做错了什么事。为了不让他们对林芬产生坏的影响,宋刚只好这么说。
“噢,是这样,我去给你叫吧。”办公室副主任,显出内心很不服气,但又无可奈何的样子。
办公室副主任出去,大约过了十多分钟的样子,他便带着一个大眼睛,模样俊俏,穿着工作服的姑娘进来。
“你这个亲戚要见你。”办公室副主任指着,宋刚说。
“亲戚?”姑娘睁大了眼睛,很吃惊的样子。
“噢,我是你哥的朋友,我来找你有点事。在这里说不方便,不如我们到室外说。”
“我哥?我哥怎么了?”姑娘很着急的样子。
办公室副主任看着他们两个人,一脸诧异。宋刚不由姑娘再说什么,就拉着她出了办公室。
出了办公室,见四周没人,才站住了,对姑娘说:“我是公安局的,叫宋刚,这是我的工作证。”
“是不是,我哥出了什么事?”姑娘插嘴说。
“不是的,我只是想通过你哥,了解一个人。”
“一个人?什么人?我哥,他没事吧?”
“一个他熟悉的人,这个人已经死了。我找你哥,只是了解一些,这个人活着时的一些情况。”
“那你找我干什么?”姑娘的眼睛很美丽,宋刚很喜欢。
“我现在,找不到你哥。”
“那你找我有什么用?我有二十多天没有看到我哥了。”
“二十多天?”
“对啊。”姑娘一副很天真的样子,看着宋刚。
“林芬,你要是知道你哥在哪里,请你告诉我,你哥提供的情况,对我们很重要。为公安部门提供线索,这是每一个公民都在尽的责任。”宋刚口气很平和,很温柔。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姑娘的大眼睛瞪着宋刚,让宋刚有点窘。
“噢,我也是打听到的。”这姑娘对宋刚的吸引力是不小,要不是有钟旭,宋刚一定把她追到手,宋刚心里这么想,脸不由得红了。
“宋公安,我真不知道,我哥在哪里。真的!”林芬见宋刚有点不相信她所说的话,故而把话说得很诚恳。
“那好吧。”宋刚一很无奈,但又不好老缠着人家。
“我得回去了,回去晚了,他们又要扣钱了。”林芬说完,转身走了。走了几步,姑娘回过身来,深情地看了宋刚一眼,就这一转身,一这眼,真让宋刚心动了。
她太美了,没有华丽的衣服,却也能显出她美丽的内涵。丰盈的胸部,匀称的体态,清纯干净的面容,无不让人有一种爱怜的感觉。宋刚看着她远去的身影,呆住了。
“怎么?公安同志,也看上了?她可是我们厂里最美的一个。不过你得排着长队等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办公室副主任,站在了宋刚的身后。
宋刚红了脸,吱唔道:“没事的,没事的。”
从林强的档案上来看,林强的父母早已过世了,只剩他们兄妹俩。林强去哪里,不会不告诉她,宋刚也根本不相信林芬会不知道哥哥林强的下落。大通机电公司的人,说林强已经失踪二三个月了,而林芬却说,她已经有二十多天没有见到哥哥了。这说明,林强与林芬还是有联系的。
宋刚拿定主意,还是要从林芬这里打开缺口。宋刚在林芬公司的大门口外,找了一个较隐蔽的角落,静静等着林芬下班。
到了十一点半,还不见公司里有下班的动向,宋刚只好按捺性子等着。快到二点时,宋刚的电话响了,是钟旭打来的。
“你坏蛋,也不知道打个电话安慰人家一下,你就不知道,人家是多想啊!”钟旭撒娇的声音,让宋刚心里一阵冲动。
“宝贝,等我回去,好好安慰你一下,几天没抱你,真是好想你啊!”宋刚怕有人听到,他在挑逗钟旭,不时四下看着来往的人群。
“你个坏蛋,抱人家,就没好事。不是摸,就是亲……”钟旭一定是吃完了饭没事,一个人郁闷。
“宝贝……”这时候,公司的大门开了,工人男男女女,从公司的大院里走出来,本很冷清的大门口附近,一下子热闹起来。宋刚来不及继续挑逗钟旭,只好把电话挂断了。把钟旭气得直骂,不住的往宋刚手机上打电话,宋刚为了集中精力,只好把她的电话一一挂掉。
宋刚集中精力,仔细观看,人都快走空了,却没有发现林芬的影子。他很懊恼,白等了一场。他正想放弃,驱车回单位。没想到却有一个意外的收获。
在公司大门内,不远的地方,一个男青年,正在缠着一个穿裙子的姑娘。虽说是隔着远,宋刚还是一眼看出来,那姑娘就是林芬。男青年,拦住她不让走,她有些恼,非走不可。男青年拽住了她的背包带,拉住了她的胳膊,她有些急,用脚来踢他。但那男青年并没有放她走的意思。
宋刚看得出来,林芬是真的火,不象是恋人闹情绪。宋刚把警车开过去,下了车子,径直走过去。
“你他妈的小子,你当心点啊,我是谁你知道吗?”宋刚走过去,那个青年,看他有想干预的意思,不客气地指着他的鼻子说。
“我他妈的,还真不知道你是谁。要不你先告诉你是谁,然后我再收拾你?”宋刚也不示弱。
“老子的闲事,你少管!”
“对不起,你小子的闲事我管定了,我是警察。”宋刚亮了一下,他的身份,可青年人并不买他的帐。
“警察?警察怎么了?我们这是谈恋爱,你也能管得着?”
“你胡说,你老是缠着我,我不想理你。鬼和你谈恋爱呢!”林芬见到了宋刚象是见到了救星一样。
“小伙子,听好了,这位姑娘说,她不想和你在一起,也不是想和你谈恋爱。你要是不想找麻烦的话,你还是快点离开,不然……”宋刚看了看那小伙子,冷笑了一下。
青年还是退缩了,他放开了林芬的背包,转身跑了。林芬整理了一下衣服和背包,深深地看了宋刚一眼。
“谢谢你,要不这个无赖,还不知道要缠我多长时间,真是烦死了。你一直在等我吧?”
“噢,没关系的。是的,我一直在等你。”
“为什么?我已经告诉你了,我不知道我哥哥哪里去了。”林芬开始往大门外走。
“不,我看得出,你知道你哥的下落。我希望你能帮我,你哥可以提供我线索,让我顺利找到凶手。”
“我真的,不知道,他在哪里。我要回去了,你也别跟着我了。”林芬态度很坚决。
宋刚有些失望,跟着林芬走出大门,他停下脚步,看着林芬飘逸的身子想:难怪有男人缠她,她真的很美。
“喂,你能不能停一下?你看到了吗?刚才那个小伙子,在前面等你呢?”宋刚喊道。
林芬停下脚步,抬起头,看了一下,前边的胡同,果然有一个身影,一下躲藏起来。她犹豫了,遭纠缠也不是一次二次了,她害怕了,回过头来,看着宋刚,一脸难为情的样子。
宋刚笑了笑,她难为情的样子,更为动人。
“我是警察,我有警车,怎么样?上车,我送你。”宋刚冲她,歪了一下头,示意林芬上车。
林芬一脸的无奈,只好随着宋刚上了车子。
“小姐,你想去哪儿?我一定送货到站……”宋刚恢谐的调侃,让坐在车上的林芬放松了些。
“你才坏啊,你才是货呢。要不是怕他们,我才不用你送我呢!”林芬撅着小嘴巴说。
“他们为什么要缠着你?”宋刚发动着车子。
“你问他们去,你不是警察吗?我现在向你报案了!”
宋刚没想到,林芬的嘴也很快,竞将了他一军。
“好,你看好,我开车,把那帮家伙收拾明白了。”
宋刚开车,加大油门,开了过去。在胡同里的那几个,正是在等着林芬的。他们是巷子里几个无赖,有一个当大哥的,看好林芬了,没事就在这个胡同里等林芬下班。要是没人阻拦,硬是要和林芬谈对象。林芬真的很怕他们,有一次要不是有人过来,林芬险些遭到侮辱。宋刚的车子,停在胡同口,把那几个人堵在胡同里。
“喂,哥们你们想干什么?想找这个小妹妹?”宋刚一个人,站在胡同口,冲着里面喊。
对方一共四个人,见宋刚一个人,虽说宋刚是开着警车,他们并不害怕,冲着宋刚走过来。在车里的林芬见状,很为宋刚捏把汗。
“怎么?想管闲事?”对方一个象大哥样子的人,走在前面,推了宋刚一把。
宋刚站着没动,也不说话。对方见他不还手,纷纷围上来,举起拳头,挥向了宋刚。
宋刚是警校毕业的,是受过专业训练的,对付这几个波皮无赖那还不是小菜一碟。出拳踢脚,潇洒飘逸,不到一分钟,那四个无赖,纷纷被击倒在地,杀猪般地嚎叫。
“大爷,饶命!我们是有眼不识泰山,有眼无珠,瞎眼了。”
“哈哈,你们以后还敢不敢,欺侮人了?”宋刚弯腰抓住那个大哥样子的衣领。
“不敢了,我们再也不敢,我们再也不等那个小妞了。我们不敢再欺侮她了。”
在车里的林芬一见如此,心里好生喜欢。也下了车子,指着地上的无赖说:“看你们以后,还敢欺侮,你们这些坏蛋……”她抡起背包,朝那四个人砸去。
那四个人,不敢还手,只管抱着头,喊饶命。林芬不肯饶他们,还是打个不停。有一个把耳朵打破了,一个把眼睛打肿了,宋刚怕林芬把人打坏了,忙拉她。
“能饶人处且饶人,他们知道错了,就放他们一马,如果再欺侮人,别让我碰上,不然打断他们的狗腿!”
“我再也不敢了,不敢了。”
“不敢了,我们一定做好人。”
“对,我们不做坏事了。”
林芬还不罢休,在其中一个人身上,狠狠踢了一脚。那人痛得直叫。直到那四个人丧家狗一样的逃走了,宋刚才和林芬上了车,林芬从来没有这样子扬眉吐气,真是过瘾!痛快!
宋刚发动了车子,往前走。
“警察,你可是为我出气,我好幸福!”林芬十分激动,她没想到这个警察会这样让她幸福。她轻轻在宋刚的脸上亲了一下,然后,格格地笑起来。
突如其来的亲吻,让宋刚心里一动,心里有些飘飘然了。他回头来,看到林芬为此幸福的样子,那双会说话的眼睛,更加迷人。宋刚第一次感觉,做一个警察是如此的幸福,做一个男人是如此的豪迈。他微笑了一下,洋溢在他脸上的是发自内心的幸福。此时,钟旭打了不知道多少遍电话,见宋刚不接,只好堵气在心里,千遍万遍地骂他。
宋刚只顾开着车子,往前跑。林芬也只顾坐在座子上,享受自己的幸福。车子开出了城外,道路两边没了楼房,宋刚这才反应过来。
“警察同志,你这是要把我拉到哪儿啊?我不是出了虎口又入了狼窝吧?”林芬说完,又格格地笑起来,她的笑声好美,好甜。
“那你也没告诉我,要我把拉到哪里啊!”
宋刚也笑了,自己当警察还是第一次帮一个姑娘打架,而且还是打得如此潇洒。
“这样吧,我回我的房子里,也没什么意思,不如我请你吃饭,今天的事,算是我欠你一个人情。好不好?”林芬抬起头,天真地看着宋刚。
“好啊!这还是第一次有女孩子,请我吃饭啊!”
“以前,就没和女孩子一起吃过饭?”林芬幸福地望着宋刚。
“哈哈,那倒不是。我是说女孩子,请我吃饭啊!”
“那我很荣幸了。找最好的饭店,我请你吃最好的饭菜。今儿老百姓啊,今儿真高兴啊!格格……”
宋刚小的时候,就喜欢反特片电影,特喜欢当地下党。当地下党好啊,可以生活的好,不用过贫苦人的日子,还可以和美女,大家小姐混在一起。最后还是英雄,受到人们的尊敬。这一直是他的梦想,可是长大以后,没了敌人,也就当不了地下党,一直没机会实现自己的梦想。
而现在他好象是找回了一次年少时的感觉,他身边也有美女请他吃饭,欠他的人情。
“你真的想找我哥?”吃饭的时候,林芬问宋刚。宋刚点点头。
“先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找他,是不是他犯了什么事?说真话!”林芬的大眼睛,盯着宋刚的脸,仿佛一下看到宋刚的内心深处。
“没有,你哥,是一个好人,他不会犯什么事的。我只是想通过他能了解一个人,我没骗你,这是真话。”
“这几天,好几个人来问我,找我哥,我知道,他们都是找他有事的。你也不例外,说实话,原本呢,是不想告诉你的,但见你帮了我的忙,我欠你的。我帮你找我哥,怎么样?够意思吧?”林芬调皮地冲着宋刚做了一个鬼脸。
“真的?那我先谢谢你了,等我把案子一破,我请你吃饭。帮我找到你哥,算我欠你一个人情。”
“格格,那我还是不帮你了。”
“为什么?”
“因为,我不想让你欠我的人情,我只想啊,让我欠你的人情。”
“什么?”宋刚一时没明白,林芬说话的意思。
“格格,这个你都不明白。我只想让你为我办事,一心一意地为我办事。所以只想让我欠你的人情,欠一屁股才好呢!”说完林芬又格格地笑起来。
“你啊,也真能贫嘴的。还没告诉我你哥在哪里呢?”
“这样吧,明天我休班,晚上你来接我回家,明天我陪你去找我哥,他住的那个地方啊,一般人找不到的。怎么样?”
“为什么要我晚上来接你呢?”
“哈,这你还不知道?我啊,怕他们再来找我麻烦,只你晚上也来接我了,他们就不敢了。”
宋刚还真没看来,林芬还真有心眼,为了能找到林强,他只好答应下来。不过,晚上能和一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呆一会儿,也是一件美差。
吃完饭,宋刚又把林芬送到公司,林芬下了车,冲宋刚招了手,做了一个媚眼。此景让宋刚想起来市局之前,钟旭和他分手时的情境,但眼前的这个美女比钟旭更有味道。男人都是一样的,看到美女,都会心动,此时的宋刚心猿意马。林芬进了公司,宋刚一直看着那个娇美的身躯在他的眼帘中消失。
晚上,林芬下班,宋刚开着车子,早早就等在了公司的大门外。林芬一蹦一跳地,朝他跑过来。宋刚帮她开了车门,林芬上了车子。
“哈哈,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她上了车,活动了一下身子,很高兴的样子。
“怎么样?他们没再来欺侮吧?”宋刚看了一眼,坐他身边的林芬。
“那当然了,他们现在不敢了,有你陪在我身边,他们一看护花使者在,还有谁敢打我的坏主意?”她的脸上透着幸福的光。
宋刚开车,渐渐驶离了下班的人群。
“我很小的时候,就喜欢汽车,更喜欢坐在车里的感觉,我哥说:等他有钱了,他一定买个车子,让我坐外够。可他有了车子,顾不上我了!”林芬说。
“车子总有坐够了的时候,你会开车吗?”
“我?哈哈,不会。看你们开车,我好羡慕啊!我是多么希望自己有一辆车子,那该有多么幸福啊!”
“想有车子,也不难啊!你可以找一个有钱的男人嫁了,车子也就自然有了。”
“你好坏啊!这样子说人家。”林芬举起她的小拳头,轻轻打在宋刚的身上,脸上飞起一片红。
“难道,我说的不对吗?”宋刚喜欢女人在他面前撒娇的样子,和钟旭在一起的时候,她越是撒娇,他越是有想抱她。
“才不会这样子,我要嫁人,是有原则的。”
“什么原则?”
“首先是一个男子汉,要有男子汉的气魄;第二,他得是个军人或是警察;其次,他必须是对我专心的。”
“哈哈,就这么简单?”宋刚听了很高兴,忘了自己还有钟旭,但这种忘记是只是短暂的。
“比不上你,至少也要有你的样子。”林芬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偷偷来看宋刚的表情。
“我把你送到哪儿?”宋刚问。
“你有时间吗?”
“有。”
“那你陪我说晚饭好吗?”她有点请求的口气。
“好吧。”他犹豫了一下。他的犹豫让她心里有一丝不快的感觉。
宋刚发现了她的那一丝不快,一个女孩子,对一个男人的反应是十分敏感的。
“林芬,想吃什么?我请你。”他想弥补一下她的不快。
“吃快餐吧,在市东区,刚开的一家,很品味的,我喜欢浪漫。”她又笑了,还是那样迷人。
开车去市东区,用了十五分钟。这是一家很现代的快餐厅,里面布置的干净华丽,悠扬的音乐,仿佛要浸到人的心里。就餐的人很多,林芬和宋刚两个,在一个角落的部位,等到了一个坐位。
两个人坐好了,服务生飞快过来,各自点了自己喜欢的菜。
“你喜欢这里吗?我哥前几天带我一起来的,我好喜欢这里。”林芬是很喜欢晚上这里的气氛,但林强带她的时候,她并没有什么特别感觉。而和宋刚一起来这里,这种浪漫的情调,让她感觉象处在恋爱之中。
“还行,这里不错!很有情调!”
“我很小的时候,父母都死了。只剩下哥哥和我,哥哥照顾我,一直到我长大,他吃了不少苦。记得我很小的时候,看到邻居家的孩子吃烧鸡,馋得我实在难以控制,我就抢了人家的来吃,我哥知道了以后,他狠狠地打了我。这是我的哥第一次打我,也是我记忆中唯一的一次。”林芬若有所思地看着,在桌上插在小细瓶里的一朵玫瑰花,仿佛回到了她的童年时代。
“有一个好哥,也是人生的一大幸事。你哥是一个很偏执的人吗?”听到宋刚如此说自己的哥哥,林芬瞪起了她的大眼睛。
“不能这样说他,他是一个很坚强的人。为了生活,我哥不得不早早参加了工作,尽管以他的学习成绩,他肯定能考上大学,但为了我,他不得不早早就缀学了。在工厂里,他刻苦学习,自学了专业知道,成了厂里的技术通。他不仅拿到了大学文凭,他的专利就二十多项啊!”林芬很骄傲地说。
“有能力的人,总得有点个性,不然,他也不会有什么能力,不是吗?”
“这句话,还是很中听的。”林芬笑了一下。
这时,服务生把他们要的饭菜端上来。
“我哥也很不幸的,为了我,为了这个家,三十多的人了,还没有结婚。”
“没结婚?”宋刚没想如此优秀的人,会没有女人来爱。
宋刚的眼神,让林芬已经感觉到,他内心所想。
“你可别以为,我哥是没人要的主儿。追我哥的女人可以排成一队,可他都看不上,我很着急,好想他能给我娶回来一个嫂子。”
“他为什么不结婚呢?”
“我也不知道,有时候,想起来,你说的也对,他是很偏执。”林芬低下了头,很优雅地去吃自己要的东西。
两个人吃得很好,林芬很开心,她感觉,有宋刚在,比哥哥林强在身边还要安全。林芬感觉宋刚是一个极棒的人,还没有一个男人能让她有如此的感觉。女人就是地上的草,树上的叶,时时有被风吹落的感觉。而男人就是她所依附的港湾,安全会让一个女人不顾一切地爱上一个男人。
“为什么不能陪我走回去呢?我家就在附近了。”出了快餐厅,林芬对宋刚说。
“好吧。”她那双会说话的眼睛,让他无法拒绝。
两个沿着人行道,缓缓地走着。温和的路灯光,华丽的店铺,不进穿梭的车流,编织着一个都市里的夜景。宋刚看着身的美人,心里不由得升起一种冲动。这种冲动,在警校里,和苗雪走时有过,和钟旭在宿舍里有过。
“你干嘛,这样子看着人家。”林芬见宋刚发呆地看着自己,羞得低下了头。
自己的失态,让宋刚感觉很不意思。可能所有的男人都一样,只要是看到自己心仪的女人,心里都有会有这种渴求,但你千万不要让对方察觉,如果对方已经察觉了,那就意味着有两个结果:这个女人会走到你的跟前,毫不客气地啐在你的脸上,还要骂你流氓。另一个结果就是,这个女人会,很快躺在你的怀里。
“我……我,我该回单位了。”宋刚吱唔道。
“这么快?就不想把我送回家?”林芬把身子,靠近了他。
一种女人身上特有的气息,浸到了宋刚的心里,他没有说话只是机械地陪着她走。
“我小的时候,很害怕走夜路的,每一次走夜路,我都会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身后。我就是夜里上厕所,也要把我哥叫醒,这样才不会害怕。”
“现在呢?你害怕吗?”
“才不会啊。”她把身子更靠近了他。他下意识地把手揽在她的腰上,拥着她。和钟旭亲热时的情景,让宋刚很难控制自己。他很紧张,他不知道与这个认识才一天的美女交往如何把握度。他的个子比她高,从他的角度,他可以看到她的乳沟,可以看到那对大白兔的本体部分。他的身体内在分沁一种物质,这种物质让他的手在产生活力。宋刚尽自己最大努力去控制,他从来没有象今天这样感觉到,女人对他是有如此的诱惑力。
和钟旭在一起,钟旭是主动的,她会拉着他的手,让他去抚摸,鼓励他去做,他会遵命。而林芬会让他发自内心,有一种主动的意识。
“不行,我不能放过个机会,这样的美人,在自己的怀里,自己象一个呆鸟一样,岂不可惜?”宋刚内心里如是想。
走了有路灯的地段,前面的路是较暗的,林芬紧挨着宋刚,宋刚的手在林芬腰际,并没有太大的动作。
“这段是下手的最好机会了,下手,下手。”宋刚催促自己。他自己坚信,如果自己把她揽在怀,然后,轻轻亲她的脸,亲她的嘴,搂紧一些,去挤压她的胸部,她就会全身瘫软,任他摆布。
离于那段较暗的地段,越来越近了。宋刚的手轻轻活动了一下,他能感觉出,林芬并不反对。他把她往自己的怀里搂了一下,她把头轻轻靠近了他。
“动手,动手……”宋刚劝说自己。时间一秒一秒地过去,那段并不很长的黑暗地段在缩短。宋刚的心跳,仿佛达到了一个极点。他闭着了眼睛,在她的带领下,往前走。马上,就要走过那段路了,如果,就这样让她走了,他自己也不会原谅自己。他终于,下定决心,主动出击。
“好,你真好。”林芬在宋刚主动出击的同时,她停了下来,从他怀里走出来。
“我就害怕这段黑路,过了这段我就不怕了。你回吧!”林芬看着他,淡淡地笑了。
宋刚好后悔,行动太慢。但也只好淡笑了一下,作为回应。
“明天,来这里接我,你可以打我家里的电话:5642137,我陪你去见我哥。晚安!”
看着那娇美的身躯消失在夜色,宋刚十分懊恼地拍了一下自己的头。宋刚回到车里,发现自己把手机丢在车里,钟旭已经打了十几个电话。他暗骂自己糊涂,忙打电话给钟旭,开始她不接他电话,最后,她直接把电话关掉了。宋刚苦笑自己偷鸡不着蚀把米,放跑了美人,得罪了恋人。
专案组的人,对宋刚自己去调查林强,都有点想不开。张通还误在苗雪是情杀的圈子里,他认为陈三混儿,一定是凶手。王晓波则整天闷闷不乐,被他的那几根阴毛所累。他认为,或许那几根毛就是林强留下的,找到林强也是案子的一个突破。张可惠最近看到王晓波,到是可怜他起来,为了破案他挨了自己两耳光。王晓波是个老实人,这样对待他,未免有些过分。没人的时候,她到是更愿意主动去和他说话。
宋刚对林强的调查,有他自己的打算。破案子也要象玩魔方一样,静下心来,不受外界的干扰,才能玩出水平,才能把案子破了。
第二天,一大早,宋刚便开车来到林芬的指定的地点。昨晚上,他差点失眠,钟旭一直没接他电话,显然是很气了。要是在富栾县,不管有晚,他都会跑到她身边,好好哄哄她。可这是在朋州市,离富栾还有很远的一段距离。等破了案子再说吧,回到富栾好好安慰她一下。
宋刚把车子停下来,等了一会儿,不见林芬出来,便给她打电话。电话通了,一会儿,传来林芬懒散的而双甜美的声音。
“喂,是林芬家吗?”
“哎呀,这么早!能不能让人多睡一会儿啊!你上来吧,记住啊,5号楼中单元302,别走错了门啊!”林芬听出来是宋刚。
宋刚按她说住址,很快上了楼。站在门口,敲了几下门。
“门我给你开了,你推门进来,就行了。”是林芬的声音。
宋刚推开门,进去,屋里干净利落。一个不算太大的客厅,一圈别致的沙发,宋刚在犹豫是不是能坐下来。里屋又传出林芬的声音:“家里就我一个人,你不用客气,随便坐吧。冰箱里有饮料,自己拿着喝。”林芬把宋刚当成了一个老朋友。
宋刚随便应了一声,坐在沙发,随便拿起一起书,翻着看。过了二三分钟的样子,林芬穿着一样粉红色睡袍,从里面出来。
“你好早啊!我昨晚上,没睡好,很困啊!”林芬看着宋刚笑着说。然后,长长地伸了一个懒腰,宋刚这才看明白,那件睡裙好薄,从他的位置,能看清楚她的胸罩,她圆润的肌肤,还有让他想入非非地内裤。
“不着急的,我是没事可做,所以来的早,打扰你休息了。”宋刚淡淡地说。
“没事,你先坐一会儿,我冲个澡,然后做点吃的,吃过之后,我们就出发。”
“好的,听你安排。”
林芬进了卫生间,卫生间的门有块大玻璃,通过这块玻璃,宋刚能看到林芬模糊的轮廓。林芬洗澡的每一个动作,宋刚都能看得清楚。卫生间里,哗哗的流水声,象是打在宋刚的心里,抗不住诱惑不时,抬起头盯着看。
先是洗秀发,仰着头,手拢秀发垂在脑后,纤细的手,抚摸着细长的脖子,然后是高挺的乳房,林芬抚摸着自己的乳房,正如宋刚抚摸钟旭的动作相似,再往下,是小腹和下肢……
宋刚深深吸了一口气,下身那东西,已经很不争气地硬起来。这是怎么了?她是在故意暗示自己吗?一个美女,一个正在沐浴的美女,只要他还是男人,他能无动于衷吗?宋刚手里的书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钟旭躯体的每一个部位,他都摸过,但钟旭从来没有全裸地让他看过,这也许就是婚前与婚后的差别吧。而林芬虽说是隔了一层玻璃,除了细节的部位看不清外,已经是近似于全裸了。
宋刚心跳加快,呼吸急促,裆部的那器件,已是勃勃生机,血管的跳动很清晰。宋刚闭上眼睛,深呼吸,努力用自己的理智去压制纷乱的思绪,而那沐浴的水声不断冲击着他的理智。
“你闭上眼睛好吗?”林芬从半开的门中间,探出头来,看着宋刚说。
“为什么?”宋刚能看到她大部分的乳房。女人的乳房是对男人最有诱惑力的部位。
“不要问为什么,只管把眼睛闭得紧紧的,我要发现你睁开,我不依你的。”林芬很认真地说。
“那好吧。”
宋刚只好把眼睛闭得紧紧的,见宋刚闭上眼睛,林芬光着身子快速地从卫生间,跑到卧室里。宋刚自然不会放个这样一个好机会,林芬光滑的身子,早已全收入他的眼中。
宋刚下面的器件,跳动更明显了。
“你能过来一下吗?”林芬在卧室里喊。
宋刚心里一怔,她想干什么?莫不是……他站起来,那不争气的器件,把裤子挑得高高的,宋刚很难为情,用手去整了一下。
进了林芬的闺房,林芬正在穿裙子,一条拉链在背面的裙子。出水芙蓉,用这话在形容林芬一点也不为过。她的美,让男人无法抗拒。
“帮一下,把我后面的拉链拉上。”
宋刚象一个听话的孩子,乖乖地去把她的拉链拉上。他不争气的器件顶在她的后面,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紧紧从后面搂住了她。他的双手罩在她的双乳上,揉捏着。她没有反抗,而是把头后仰,靠在他的胸膛上。他亲吻她的脖子,下面的器件紧紧顶在她的两腿中间。
“好了,不要了,不要忘记,我们才认识一天。”林芬分开了宋刚捂在她胸前的双手。
“为什么?”
“不为什么。”她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
“我该去做饭了,不想让你弄得难受。”她拢了一下,被他弄乱的秀发。
林芬进了厨房,宋刚一个人呆呆坐在林芬的床,无奈地躺下来,心里乱乱篷篷的。
林芬做好了饭,宋刚和她坐在一起吃饭,让他有些家的感觉,但宋刚心里清楚,他和她只不是认识一天而已。短短的一天,两个人便坐在一个家里,坐在同一张桌上吃饭,不仅如此,两个人刚才还有了亲密动作,这个速度,连宋刚自己都感到吃惊。
吃过饭后,两个人上了车子,去找林强。从林强的嘴里,宋刚才能了解到,最真实的苗雪。
车子在蜿蜒崎岖的公路上行驶,宋刚按林芬的指点,向离市区四十公里外的大山驶去。渐近大山时,路越发地难走,不再是柏油路,不仅路窄,仅能容一辆车子能过,而且坑洼难行,宋刚小心翼翼地驾驶着车子,林芬也紧紧抓住,车里的拉环。
“你哥,怎么来这么一个地方?太不方便了。”行过了一段难走的路,前面路面虽说有些平坦,但是一个很大的坡,宋刚心里没底,抱怨说。
“我哥,他也是没办法啊,他就想让他公司那帮人,找不到他。在这个大山里,手机也信号的。”
“他在公司里混得不好吗?”
“不是啊,他看不惯企业改制,那帮领导很器重他,他掌握着公司里的技术。二三个月以前,他们公司改制批复下来以后,我哥感觉很失望,便带了所有的技术资料跑进了大山里。公司里的那些领导,找不到他急得猴一样。”林芬脸上满是自豪。
车子终于上了大坡,宋刚心里终于松了一口气。
“他为什么要反对改制呢?这是大气候啊,全国的企业都在改制。”
“我哥认为,改制使大量国有资产流失,老百姓并没有获得利益。”
“这是他的偏执。”
“你说的,可能对吧!但我支持我哥。”林芬听宋刚如此说哥哥,有些不快,但并不反对,他这样说。
翻过了几个山头,前面是一个很大的开阔地带,隐约有几间破烂的平房,在郁郁葱葱的树木中,时隐时现。
“到了,那就我哥住的房子。”林芬指着前面,给宋刚看。
到了房子跟前,宋刚才发现,这是在山根平出的一块平地,有一排房子,东西方向建的,约有二十多米长,没有院子,房前是有个卫星电视接收天线,一辆吉普车,停在门前的空地上。在离车子不远的地方,有条黑色大狗,见有车子过来,站起身来,大声地叫着。
林芬下了车子,那条狗如同见到主人一样,不再叫了,而是高兴地绕着她转。宋刚走下车来,大黑狗冲他叫起来。林芬呵斥了几句,那狗便不再叫了。
房门开着,林芬和宋刚两个人进了屋里,却没有发现林强,屋里是空的。
“他的车子在这里,他不会走远的。我们在这里等他一会。”林芬把包放下,便开始收拾屋里,乱七八糟的东西。
“你哥,也挺不容易的,一个人,为什么不找个女人呢?”
“我怎么知道?我到是希望他能给我找个嫂子,我劝他多少次了,他不听。”
“那他是不是在等什么人啊?”
“不知道,他是一个不善于表达的人,或许是哪个女人小心驻在他的心里,而这个女人还不知道。要是能嫁给我哥,这样的女人算是走运了。他是一个真正的男子汉。”
“在感情上,他也是一个偏执的人。”
“喂,宋警官,你别说我哥偏执。我不爱听,什么叫偏执?就因为,他不随波逐流?就因为他不娶女人?”
林芬把几件衣服,狠狠扔在洗盆中,小嘴撅得老高,真的生气了。宋刚见状,也感觉自己说话过了些,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我是开玩笑的,你不要往心里去。好不好?”他来哄她,就象哄钟旭一样。
林芬坐下来,帮哥哥洗衣服。
“其实,也不怪你说他,有时候,我也感觉,他是不可药救的。好好的,为什么就不能和其他的男人一样呢?又不是没有钱,他的专利一年就会让有十几万的收入。”
“他是工程师,他能养活一个女人,也能养活一个家,你就从来没有走进你哥的内心世界吗?”
“你傻啊?他是我哥,我怎么可能走进他的内心里?亲情和爱情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东西。他那一半的缺失,是亲情永远弥补不了的。”
林芬很快地搓着衣服,宋刚从她的话里,能感觉到,林芬也不是一般的女孩子。
这时,外面的大黑狗叫了两声,有个三十多岁的男人,推门进来。
“哥,你干什么去了?”
“我上山了。外面的警车是你们开来的?”林强是一个看上去,长得很结实的男人。
“是的。”林芬回答。宋刚也跟着点点头。
“你是警察?”林强机警的眼光看着宋刚。
“是的,他是警察。他是一个好人。”林芬没等宋刚回答,替他说。
“他是你男朋友?”
“我,不是的,至少现在还不是。”宋刚回答说。
林芬红了脸,或许是为早上的事,而害羞了。
“噢,我还以为是那帮老爷们,派警察找来了。他们真是等不及了!”
“哥,你上山做什么了?”林芬把洗好的衣服,拧好,拿到外面去晾好。
“我啊,在山上,发现了铁矿石,前几天,我拿去有关单位做了化验,品位很高,我上去看一下,是不是能开矿。”
“你要开矿?”宋刚问。
“是的,你和林芬认识多久了?”
“我……”宋刚刚想说。
“我们认识有一段时间了。哥,中午我们在你这里吃。”林芬又抢着回答了林强的问话。
“好,我还有山菇和山鸡。这可是城里,很少能吃到的。对了,我还有自己制作的清茶,我沏一些给你尝尝,这山泉水沏的茶,就是和自来水不一样。”
林强从写字台的抽屉里,拿出了他自己制作的清茶。从两个白色的塑料桶里倒出泉水,放在铁壶里烧。
“这水啊,都是我自己从山上提回来的。”
“你这里,也算的上是世外桃源了,难怪林芬开始不带我来。”
“我这个妹妹啊,从小被我惯坏了,从来就不把我放在眼里,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哈哈。”
“你们男人,真是懒得出奇。”林芬听到哥说自己,故意插话。她不停地忙,收拾这,收拾那的。
宋刚笑了,林强也笑了,男人懒并不是一个件很羞人的事,相反很多的男人,都可以拿懒来眩耀。
“哥,你多长时间能出去一次?这段山路可不好走。”宋刚开始试探着和林强说话。
“一个星期至少也要出去一次。”
“一个人在这山里,不闷吗?”
“人啊,什么苦都要吃,你越是吃的苦多,你的人生才会越丰富,你来这个世上啊,才不枉活一生。要学会寂寞,这寂寞啊,可是一个大学问。”
“人能活到把寂寞都当学问的境界,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宋刚在恭维林强。
“哈哈,这有什么?一个人有一个人的活法,不必去强求什么。只要记住,你做的事,是有意义的,对大多数人是有益的,那你做的就是对的。”
林强的话让宋刚感觉,他应该是一个有悟性,个人修养很高的人,他的话,都很有哲理。可让宋刚想不明白的,正是林强这样一个人,他怎么会和苗雪搅到一起了呢?而且陈三混儿说,林强才是苗雪最中意的男人。如果说林强是一个英雄,那他是不是也过不了苗雪这个美人关呢?
水开了,林强沏上茶。林芬开始做饭,把山菇洗好了,泡在那里。然后收拾山鸡。
林强看上去是一个十分豪爽的人,有些不拘小节,是一个先智慧的人,对一些事情很看得开。宋刚感觉,象他这样一个人对苗雪这种人也是独特观点的,只是现在他不好单刀直入地去问。
很快香喷喷小鸡炖山菇就端上了桌子,林强不仅有好茶,好有好酒。
“这酒,我可是放了好长时间都没舍得喝。”林强一边说,一边说把酒打开,随即酒香飘满了小屋。
宋刚受到这样的礼遇,林芬心里也十分高兴,她知道哥哥是把宋刚当成贵客来看待了。宋刚也感觉得到,林强这个人并不讨厌他,不仅如此,他应该还是比较喜欢自己这个警察。
饭桌上的气氛是和谐的,林强喝的不少,宋刚也不想因在喝酒,让林强对自己有什么想法,故也不加拘束地陪着林强喝,本来酒量就不大,几杯下肚也有些飘飘然了。林芬平时很少喝酒,今天高兴也喝了一点,脸更加红润,样子更让人爱怜。
“宋刚,你不是找我哥有事吗?”
“找我有事?什么事?”
“噢,也不算什么事。”
“只要不是为了那些贪官,什么事,哥都能帮你。”
本来宋刚感觉林芬这么说有些仓促,心里没有什么准备,担心林强会不高兴。见林强这么说,到没了什么后顾这忧。
“哥,其实这也不错什么事,只想向你了解一个人。”
“一个人?谁?和我熟悉吗?”
“苗雪。”
一听到这个名字,林强先是一怔,眼睛直直地看着宋刚。
“她?她怎么了?”林强吃惊地问。
“她……她死了。”
这话象是一个晴天霹雳,让林强失去了知觉。他手里的酒杯,一下掉到地上……
“哥,你这是怎么了?”林芬睁大了眼睛,一会儿看着宋刚,一会儿着急地看着哥哥林强。
“她死了?她……”林强双手捂在脸上,伤心地哭起来。
“哥,你别这样子。”站在哥哥的身边安慰他。不时地回过头来,看宋刚,眼睛里充满了不解。
“是的,她死了,她是我警校的同学。的确,她死了。”宋刚抬头看着林芬,很难过的样子。
林强慢慢站来,走到里屋,把门关上。林芬和宋刚面面相觑,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