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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次见这么多钱的宁小燕,心中难免兴奋,拉着石山在深夜依然热闹的赌城街道上溜达起来,丝毫没有回宾馆的意思。

    “天快亮了,不打算回去睡会了?”

    知道宁小燕多少是有些顾忌两人同床的尴尬,石山故意问了一句。

    “不睡,就一张床怎么睡?”

    赢了这么多钱,两个人却没有谁提议再开个房间。

    “有人一直跟着我们。”

    听到石山的话,宁小燕的身体明显僵硬了一下。

    也难怪,在五组的时间也不断了,宁小燕执行任务的时候,什么时候如此放松过?甚至连被人跟踪都没发现,不能不让她心中吃惊。

    抬头看一眼表情平淡的石山,宁小燕却突然羞红了脸。

    是啊,现在的这份放松完全来自石山在身边的缘故。不知从何时起,潜意识里,宁小燕已经彻底信任了这个有些无赖的大男孩。以至于,只要有石山在,自己根本就不会再去考虑个人的安危还会受到威胁。

    为什么会这样?宁小燕不由在心里暗问了一句。

    见宁小燕似乎没有听到自己的提醒一般,石山不由歪头,刚好迎上脸色微红的宁小燕望向自己的目光。

    “怎么,想回宾馆了吗?”

    这句话并不是石山故意调侃宁小燕,是误会了宁小燕的脸红可能是想到两人同床而眠的尴尬。

    宁小燕微微低了低头并没有说什么,只是紧了紧挎着石山的胳膊,无意之中,丰满的身体贴的更紧了。

    当两个人回到宾馆时,已经是凌晨四点多,用不了半个小时,天就应该亮了。

    匆匆冲洗了一下身体,宁小燕换上带来的一件睡裙,把大床上的薄毯横过来铺好,倒头就躺了下去。不过并没有像下午那样躺在床中央,而是紧靠大床里侧的边缘,反而给石山留出来近三分之二的面积。

    石山一直看着宁小燕轻柔又麻利的动作,嘴角渐翘渐高,伸手灭了灯,脱去身上的衣服,仅穿着短裤和一件背心,掀开薄毯也躺了下去。

    不用问,只是听宁小燕的呼吸声,就知道她根本就没有睡着。尽管宁小燕在极力控制着自己的呼吸,希望尽快平稳下来。可是身边躺着一个大男孩,尤其是对于嗅觉敏锐的宁小燕来说,无论如何都无法做到无视来自石山身上的男人味道。

    同样,石山也是难以入睡,那气息太诱人了。尤其是随着自己翻身,柔软而又弹性十足的床垫带动假寐的宁小燕起伏时的样子,总让石山心旌摇荡不已。

    就在两人的煎熬中,时间一点点流逝,不知不觉间早已天光大亮,梳洗穿戴整齐的叶樉,已是神采奕奕前来敲门,叫两人一起去吃早餐。

    当看到宁小燕一副睡眼惺忪的样子,而石山却是精神如常,叶樉再一次没有管住自己的嘴。

    “石朗兄弟,怎么可以如此不知惜香怜玉呢?”

    “叶波,要死啊?!”

    叶樉只当没听见,转身带头就朝电梯间走去。

    石山在房门外停了停,故意曲起左臂,示意宁小燕挎着,不想宁小燕也当是没有看见,直接从石山身边挤了过去。

    三人吃过早饭重新回到房间时,宁小燕再次拿出那张来自赌场的支票,一时兴起,竟然如孩子一样,用手指指点着支票右侧数字栏里的一个个阿拉伯数字,小声念道:

    “个,十,百,千,万,十万,百万。四百一十六万四千伍佰元整。”

    似乎还意犹未尽,又向石山伸出手去说:

    “拿那七百六十万给我看看。”

    石山一时没有明白过来,宁小燕马上说:

    “怪不得清德道长总叫你榆木疙瘩呢,玉琮。”

    石山从口袋里取出那两枚玉琮,虽然一扔,吓得宁小燕一下从床上蹦起来,小心翼翼接到手里,还不忘怒瞪了石山一眼。

    “谁告诉你的?”

    “要你管?”

    石山心想,绝不可能是林宜欣,红玉五女的可能性也不大,那就只能是乔晓晓和徐京梅了,可是想来想去,她俩也不大可能。可究竟是谁告诉宁小燕的呢?

    就在宁小燕坐在床上喜滋滋看看支票,再看看两枚玉琮,嘴里念叨着:一千一百一十六万四千五百元时,突然响起了敲门声。急忙把支票和玉琮都塞到薄毯下面,才示意石山开门。

    刚打开房门,见叶樉恭恭敬敬站在门口叫道:

    “少爷,少奶奶,有人找。”

    石山早就看到叶樉身后的人了,正是昨天夜里玩梭哈时的那名妙龄少妇。心里被叶樉的表情逗得不行的石山,努力忍住笑,对那名少妇点点头。

    “是不是打扰先生了?”

    “哪里?”

    石山故意回头看了一眼房间,才一边侧身,一边让那位少妇:

    “请进。”

    叶樉也随即一闪身,让那位少妇来到房间里,宁小燕早已从床上下来,礼貌地开口:

    “夫人请坐。”

    等少妇在房间窗边的沙发上坐下来,宁小燕又问:

    “夫人要点什么?有果汁和可乐。”

    “谢谢,不用了。”

    说完,看着坐到另外一侧沙发上的丛叶问道:

    “先生可有兴趣参加今晚的一场聚会?”

    聚会?石山没有听明白,不过还是随口说:

    “都是什么人,在哪里?”

    “是经常在一起玩的几位朋友,听说了先生的豪爽,所以都想一睹先生的风采,地点吗,当然还是‘仙乐坊’。”

    所谓“仙乐坊”也就是昨晚那间赌场。

    至此石山已经明白了聚会的含义,无外乎又是一场豪赌就是了。随即点点头问道:

    “在下可没有夫人想象的阔绰,不知可有上限?”

    “先生何必客气,仅是那两枚玉琮就足够了,无需担心。”

    显然,眼前的少妇与她所说的朋友是看上了自己手里的古董玉琮。

    “呵呵,如此在下也就放心了。不知何时开始?”

    “先生和夫人不必着急,到时候自会有专车前来接先生和夫人。”

    “如此多谢了。”

    没有多说什么,少妇便起身告辞离开了房间。

    “叶波,送送夫人。”

    石山和宁小燕把少妇送到门口,便嘱咐叶樉代为送客。

    “石山,我们可不是来赌博的。”

    “不赌如何接触到赌场的老板?”

    “万一输了怎么办?”

    “我还有几件古董。”

    听石山轻描淡写的语气,就感觉古董在石山手里如同石块一样。突然,宁小燕想到了时隐时现,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出现在面前的胡筝,难道是他?胡筝究竟是人是鬼?

    看了看石山,宁小燕最终还是没有问出口。毕竟每个人都有隐私,尤其是对于她们这些有特别能力的人,就更不能轻易把自己的秘密告诉别人了。除非是石山自己愿意说出来,否则宁小燕打算以后也不会问石山。

    刚想到这里,就听石山突然说了一句:

    “胡颖出来吧?”

    当一位美颜而又不失端庄,羞涩而又彬彬有礼的女孩子突兀出现在房间里,宁小燕记得好像刚刚到A城那座小楼里时,曾经见过这个女孩子一面。

    “少爷,少奶奶。”

    宁小燕刚才被假扮随从的叶樉称作少奶奶并没有觉得怎么样,可是被眼前这个女孩子,而且正是石山的随从或者仆人的女孩子称作少奶奶,宁小燕的脸腾一下就红了。

    “小燕,这是胡颖,胡筝的妹妹。”

    继而又吩咐胡颖:

    “接下来就不要隐身了,晚上与叶樉一起,我们去赌场玩玩。”

    “是,少爷。”

    自从胡颖认乔晓晓为主之后,石山从来没有单独带她出来过。甚至平时都很少见到胡颖,这次因为担心京城小楼中林宜欣的安危,所以不得不留下胡筝夫妇暗中护卫,为了行动方便才带胡颖出来。

    ;

    晚饭后,准时十点房间里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胡颖上前接起来听了一下,转头问石山和宁小燕:

    “少爷,少奶奶,车到楼下了。”

    “好,我们出发。”

    走出房门,叶樉已经等在走廊里。

    自从白天听石山说今晚让他与胡颖同去,叶樉早就按耐不住激动的心情了。

    不知道石山是从哪里弄来如此漂亮的女孩子,叶樉看到胡颖的第一眼,差点没流出鼻血来。不过,那下意识伸手摸了一下鼻头的动作,还是让宁小燕发现了叶樉的心理活动。

    “出息!”

    很少脸红的叶樉,终于在宁小燕一声冷哼下,不由自主红了脸。

    宁小燕挎着石山的胳膊走在前面,胡颖和叶樉并排跟在后面,来到宾馆门外坐上前来接他们的汽车,直奔“仙乐坊”而去。

    早已恭候在门前的妙龄少妇领着他们径直走上二楼,穿过二楼大厅来到一间豪华的包间内。见里面早已有两男两女等在那里,少妇逐一向石山介绍说:

    “陈威,赵晴晴,李丽英,贾志军,都是平时的玩伴,这就是石先生,宁夫人。”

    说完突然嫣然一笑:

    “抱歉,忘记自我介绍了,王宜君。”

    彼此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俗话说赌场如战场,再者赌场之中是不会存在友情的,自然无需多废话,石山随意选了把椅子坐下来,叶樉急忙为宁小燕也搬了张椅子放到石山的侧后方。随即与胡颖站到两人身后。

    当服务生推着一辆堆满了筹码的小车走过来时,胡颖从随身的挎包中取出那张四百一十六万四千五百元的支票,全部兑换成了筹码。并把兑换来的筹码仔细摞成六摞,整齐摆放在石山身前的台面上。

    看胡颖的手法,似乎对此极为熟悉一样。

    石山在脑海里随意问了胡颖一句:

    “胡颖玩过这个游戏?”

    不想胡颖竟然告诉石山:

    “是的,少爷。”

    虽然心中有些惊奇,石山却没有再问。

    很快,石山的注意力就放到了赌桌上。

    虽然还是梭哈,不过下注却比昨天高多了,没多久石山面前的筹码就矮下去一截。只看得身后的宁小燕不住的皱眉头。

    石山今天之所以要带胡颖来,目的当然是为了偷看别人的底牌,总是用自己的阴阳眼,石山担心会在这种地方遇到高人。

    终于胡颖意念传音道:

    “少爷,陈威的底牌是张黑桃四。”

    要不是石山手里已经有了三个J胡颖也不会告诉石山,接着胡颖又说:

    “王宜君的底牌是方块七。”

    对于另外三人的底牌胡颖没说,那意思也就是不值得一提。

    对于陈威身前的梅花七八九,王宜君的三个Q,石山并没有多去关注,他最想知道接下来会分到什么牌。因为这轮是王宜君分到的牌最大,所以当荷官询问是不是继续要牌时,王宜君想到没有想就点了点头。

    于是,王宜君分到一张红桃A,陈威分到一张梅花五,而石山却分到了一张方块三。

    至此,另外两人已经不再跟牌,选择了放弃。

    紧张的宁小燕一直关注着台面上的筹码,发现现在最少也有两百多万了。即便不再下注,若是赢回来,除去石山的本钱,也能赢一百七八十万了。

    还是王宜君的牌最大,所以是继续下注还是弃牌由她先开口。

    “三十万。”

    随手推进去一摞筹码。

    按顺序下来是石山。

    “跟了。”

    无需石山动手,胡颖早已伸手推进去三十万的筹码。

    陈威也毫不犹豫跟了三十万。

    王宜君看看石山,随口又是五十万筹码押了下去。

    “跟。”

    “跟。”

    直到石山身前的筹码全部押完,不得不再次取出一枚玉琮放到台面上时,王宜君与陈威丝毫没有要弃牌的意思。

    不仅是三人中没有人选择弃牌,也没有谁说过开牌,于是筹码越下越大,直到石山的两枚玉琮全部抵了进去,陈威和王宜君还是没有罢手的意思。

    石山看着两人淡淡地笑了笑,并没有回头,只是随意地喊了一声:

    “胡颖。”

    “是,少爷。”

    只见胡颖从随身挎包里取出一支翠绿的手镯,轻轻放到了石山胸前的台面上。

    “请鉴定一下吧。”

    虽然石山没有说请谁来鉴定,不过服务生还是转身就走了出去,这一次石山没让服务生拿走眼前的翠绿镯子。

    很快,一位戴着老花眼镜,年龄六十七岁的老人在两名侍女的搀扶下慢悠悠走了进来。石山随手把镯子朝赌桌的一角推过去一点。

    老人仔仔细细看了足足有一刻钟,终于抬头说:

    “极品翡翠手镯,论年代起码是两千年之前春秋时期的古物。按时下行情,不低于一千五百万美元。”

    听完老人的话,王宜君双眼精光一闪,而陈威的表情却没有丝毫变化。

    因为轮到石山说话,所以石山把那支价值一千五百万美元的翡翠镯子一下推了进去,并说道:

    “梭哈。”

    陈威二话不说就跟了,王宜君也没有犹豫,石山都有些奇怪,两人究竟带来了多少钱。

    既然没有人提出开牌,那就只能继续下注。

    不过,就在这时,王宜君却突然开口了。

    “亮牌?”

    陈威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

    石山无所谓。

    两家的底牌石山都清清楚楚,自然不会有意外发生。

    所以,当石山亮出底牌是一张J的时候,陈威和王宜君相互对视一眼,谁都没有再说什么,起身直接离开了。

    叶樉从始至终既没有说话,也没有什么表情,不过当他跟随着服务生把筹码都换成现金支票后,还是忍不住,不顾自己仆人的身份,竟然走在石山和宁小燕前面,迅速离开了赌场。

    还好,为了掩饰自己的失态,叶樉走到一辆等候在门前的出租车前,伸手拉开车门,等石山和宁小燕坐到车里后,这才和胡颖钻入另外一辆出租车,直接返回了宾馆。

    叶樉没有回自己的房间,而是站在石山的房间门口,恭恭敬敬叫了声:

    “少爷,少奶奶。”

    “进来吧。”

    知道叶樉的意思,所以宁小燕憋着笑,答应了一声。

    当叶樉走进房间并随手关上房门后,宁小燕早已低呼一声,整个人高高跃起,砰一声摔到床上。

    “发财了,发财了。”

    四人中数胡颖最为淡定,一边按照石山平时的喜好为其泡上一杯茶,这才问宁小燕:

    “少奶奶需要点什么?”

    “我要吃大餐。”

    宁小燕毕竟不是宁小英,只不过一会功夫就恢复过来。

    不过叶樉到现在脑子还是嗡嗡直响不说,甚至都不知道该如何表达内心的激动了。

    “石山兄弟,不,少爷,接下来我们做什么?”

    “别问我,问少奶奶去。”

    石山的心情自然也不错。

    “少奶奶,……。”

    “回自己的房间去,少奶奶要休息了。”

    “不是,不是说去吃大餐吗?”

    “我说过是现在吗?”

    叶樉看看宁小燕,再看看石山,又看看侍立在石山身边的胡颖,只好万分不舍地回自己房间去了。

    ;

    让石山感到奇怪的是,两天晚上总共赢了三千万美元,外加五百万人民币,自己的两枚玉琮和一支翡翠手镯依然在胡颖手里,为什么仙乐坊的幕后老板始终没有现身呢?

    难道自己赢的还不够多?

    “石山,钓不出幕后之人怎么办?”

    惊喜之后的宁小燕也恢复了理智。

    “没有办法,只能继续赢,赢到他坐不住为止。”

    石山和宁小燕不知道的是,仙乐坊的老板关乾此时正在着急呢。

    “老板,如果老夫所料不差,这位年轻人身上肯定有猫腻。”

    “说说看。”

    正与仙乐坊老板关乾说话的正是那位六七十岁,帮石山鉴定翡翠手镯的老者。

    “看其一直淡定的表情和眼神,分明是心中有底。我怀疑问题就出在年轻人身边那位漂亮的侍女身上。”

    关乾随手指着眼前的视频资料,疑惑地摇摇头说:

    “不是没有怀疑那位漂亮的有些离谱的女孩子,只是,翻来覆去观看,始终没有发现她有过多余的动作。”

    “老板可听过鬼奴一说?”

    “曾老,不可能吧?那个女孩子身上可是没有丝毫阴气。如果真是鬼奴的话,赌场入门处都供奉有韦陀菩萨神像,岂有鬼奴不怕的道理?”

    “老夫也说不好究竟是为什么。不过,据我所知,最近城里来了两位内陆的道长,据说是此种高手。”

    自然明白曾老的话中之意,关乾看着他问道:

    “曾老与他们有过接触?”

    “只是在朋友介绍下有过一面之缘。”

    “能否请来一叙?”

    “怕是需要老板亲自登门拜访,看那两名道长的架势,不像是好说话之辈。”

    关乾想了想说:

    “既然如此,就烦请曾老安排一下吧。”

    两人商量之后,等到早晨曾老吃过早饭,便乘坐仙乐坊的专车,前去拜会朋友,希望朋友能从中牵线搭桥,让仙乐坊老板关乾与那两名道长见上一面。

    而住在宾馆房间里的丛叶与宁小燕,吃过早饭后,却意外接到了留在国内跟踪胡有为的孙嘉仁的电话。

    “什么,孙嘉仁你再说一遍?”

    当宁小燕放下电话后,才告诉石山说:

    “胡有为自杀了。”

    石山不由愣了一下,有些不相信地说:

    “那样一个一看就是贪图享乐的人会选择自杀?”

    宁小燕也怀疑胡有为应该不是自杀。

    “现在孙嘉仁正在警方的配合下极力寻找胡有为自杀现场留下的蛛丝马迹,以他的特长,我想应该不是件难事。”

    “总共就那么几个值得怀疑的人,钱胜利死了,胡有为死了,宋卫东在局子里,剩下的人不多了。”

    “你的意思?”

    刚好这时叶樉也走了进来,他当然也接到了孙嘉仁的电话。

    “我的意思是,告诉孙嘉仁,悄悄调查李明亮,赵炳章,尹伊三人的外围关系。以及其亲属名下的所有银行账户。我有一种感觉,宋卫东极有可能只是到这里来逛了一圈,借到此赌博的幌子,把汇出境外的那笔钱款又汇回了国内。”

    叶樉凑过来说:

    “据警方讲,事先他们已经调查过一次几名嫌疑人亲属名下的银行账户了,可是毫无发现。”

    “那就加大调查范围,不仅是亲属,包括朋友,甚至手下在内都查查。有必要的话,也可以查查宋卫东出镜那几天,由这里汇回国内的银行记录。”

    石山说到这里,宁小燕与叶樉同时盯着他的脸,如同看天外来客一样。

    “怎么了?”

    “你知道每天有多少资金会流向国内吗?”

    “多少?”

    “天文数字。”

    “又不是去查全国范围内收到的境外汇款,只不过是从这里到石头城之间,一段时间内,金额在十万到五百万之间的汇款,有你们说的那么可怕吗?”

    三个人商量一会,最终还是有叶樉把三人的商量结果通知了国内的孙嘉仁。

    之后,叶樉放下电话首先问的却是:

    “胡颖妹妹呢?”

    石山和宁小燕对视一眼,谁都没搭理他,便一起走出了房间,宁小燕再次挎上石山的胳膊,缓步朝电梯间走去。

    叶樉的脸皮可不是一天两天练出来的,对此根本就当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亦步亦趋跟在两人身后,刚刚来到电梯间门口,当电梯门打开的瞬间,猛然看到胡颖正站在里面,也不管胡颖刚才去哪了,为什么会在电梯里,迅速抬腿,抢在石山和宁小燕之前进了电梯,乖乖地站到了胡颖身边。

    说实话,叶樉是第一次见到女孩子心里产生了紧张的感觉,按照宁小燕的说法是:

    “叶波,你的脸怎么红了?”

    “有吗?没有。一定是少奶奶开玩笑呢。”

    不过,叶樉还是抬手在脸上揉了揉。

    他也知道,刚才的一瞬间,脸上的确是有些发烫。

    来到街上,已经是上午十点多,宁小燕自然而然就走进了一间装饰豪华的服装店。

    财大气粗的石山当然不会反对,甚至还对胡颖说:

    “去看看有没有适合你的,还有林宜欣她们,也帮她们挑选一些。”

    对于胡颖,石山不仅相信她的眼光,同时也相信她的记忆力,绝不会给众女买到尺码不合适的衣服。

    当胡颖陪着宁小英开始挑选衣服时,叶樉却垂手侍立在石山身边,摆足了随从的架势。

    石山怎能看不出叶樉的小心思,不过还是憋了他一会,见叶樉实在是忍不住的时候,才笑眯眯地开口说:

    “去吧,也给自己买一件。”

    叶樉一直就在等石山这句话,毕竟牵涉到钱财,叶樉可不好随便张口。刚刚转身要走,又听到石山说:

    “如果你有把握的话,不妨给其他人也捎一件回去。”

    石山没有具体说是给谁,那意思是,只要叶樉记得住各人的尺码,或者喜好,给谁买都无所谓。

    突然遇到如此豪爽的顾客,店老板亲自上前为宁小燕服务不说,还专门为石山泡了壶茶。

    正在几个人喜滋滋挑选衣服的时候,突然胡颖传音给石山说:

    “少爷,有鬼奴。”

    “哪里?”

    “刚刚从门口路过。”

    胡颖虽然能感觉到鬼奴的存在,却因为正陪着宁小燕挑衣服,而服装店老板又在跟前,不方便突然消失,追到门外一探究竟。

    石山也不敢随意打开阴阳眼,而是起身朝店门口走去,刚刚来到门口,就看到两名道士打扮的人沿着街道溜达。

    尽管只是看到了他们的侧影,但是凭感觉石山还是认出来他们,——正是蔺老道和常老道那对师徒。

    似乎正走在街上的蔺老道师徒也感觉到石山的目光,只是当他们回头的时候,石山早已缩回服装店内了。

    “这对妖道怎么突然跑到这里来了呢?”

    石山一时猜不出,是当时两人大战之后,蔺老道就来到了这里,还是最近刚刚过来。既然胡颖感觉到有鬼奴,那就说明蔺老道又做下伤天害理的事情了。

    在心里默默想了一会,有了主意的石山,继续慢悠悠喝起茶来,等待着宁小燕她们买完衣服,好结账走人。

    ;

连续三天,丛叶没有再去仙乐坊,仙乐坊那边也再也没有动静。石山反而不再着急,心里始终在猜测蔺老道师徒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并没有告诉宁小燕与叶樉二人自己看到蔺老道师徒的事情,只是私下对胡颖说:

    “最近不要离开我的身边,蔺老道的道行还是蛮高的。”

    “少爷,是不是就是他们曾经找过大小姐的麻烦?”

    “不错,最初我们在京城居住的小楼,就是蔺老道与常老道师徒作祟,才被称为鬼屋的。”

    那时候胡颖和胡筝一直留在A城,没有跟随石山去往京城,所以不知道蔺老道师徒的事情。

    对于当时被捕的常老道何以又出现在蔺老道身边,石山并不感到奇怪,以蔺老道的道行,别说是从牢房里救人,即便是再严密的地方,也是易如反掌。

    到第四天晚饭后,以为石山还会和前几天一样,洗洗澡就要睡觉的宁小燕,却突然停石山说:

    “走,我们换一家赌坊玩玩。”

    石山是想,自己在仙乐坊赢了那么多钱,几天不去不说,还换了地方,不信仙乐坊的老板会心甘。

    这天晚上并没有带上叶樉,胡颖虽然跟在身边,也只是隐身。

    石山故意选择了一家距离仙乐坊够远的赌坊,目的就是想让仙乐坊的老板误会自己再也不回去了。

    站在一家门牌上写着“神仙醉”的赌坊前,石山笑笑对宁小燕说:

    “若是不知道的人还会以为是间酒楼呢。”

    门童早已迎上来,热切地往里面让着两人。

    “少爷,少奶奶请进。我们神仙醉虽不敢说是最好的,但也绝对是够刺激的。”

    够刺激?什么意思?

    当宁小燕随手兑换了五万元筹码后,服务生就更加热情了,领着两人直接穿过闹哄哄的大厅,来到大厅一角处一个小门前,抬手敲了敲,当小门从里被打开后,一名满脸堆笑的服务生探出头来时,领他们的那位服务生低声说了一句:

    “两位贵客,好生招待。”

    随即向石山和宁小燕躬身一礼,并说道:

    “少爷,少奶奶里面请。”

    便转身走开了。

    刚刚走进小门,宁小燕就觉得脸颊发烫,急忙微微低下了头。

    原来这里也是个不大不小的厅堂,只是里面的服务生全部是穿着半裸的妖冶女孩子。

    两人刚刚走进来,就莺莺燕燕地围上来四名女孩子,有端酒杯的,有手拿毛巾的。

    “少爷,少奶奶,欢迎光临神仙醉。”

    “不知少爷,少奶奶喜欢那种玩法?”

    “有区别吗?”

    石山淡淡地开口问了一句。

    “看老少爷是第一次来,各种玩法当然没有区别,区别只是在于,”

    说到这里看了一直挎着石山胳膊的宁小燕一眼,才接着说:

    “若是赢了,少爷可以随意从厅里的女孩子中选择一位。”

    看着眼前女孩子欲言又止的样子,石山也就明白其话中的含义。不等石山有何反应,宁小燕早已用力在石山胳膊上偷偷拧了一把。

    “好,我知道了,我们先随便看看吧。”

    这段时间以来,由于每天夜里都不得不与貌美如花的宁小燕同床,石山内心是十分熬煎的,碰又碰不得,即便是多看两眼,宁小燕都会嗔怪,不能不让石山越来越想念起林宜欣。

    猜大小,麻将,梭哈,一路玩下来,石山虽然不想赢太多,不想惊动神仙醉的幕后老板,还是赢了有十几万。他也不是不想输点,可是宁小燕却不让。

    即便每次石山都拒绝选择什么女孩子服务,可每赢一次,还是会有一位漂亮的女孩子主动跟在身边。尽管宁小燕都大方地付了小费,却没有忘记每次都偷偷拧石山的胳膊一把。

    “好了,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不再玩会了?”

    宁小燕用玩味的语气问道。

    “不玩了,胳膊有些受不了了。”

    见石山说了实话,宁小燕反而得意地笑了。

    说真心话,对于跟在身边的三四位赌场内的女孩子,只能勾起石山的本能欲望,却实在难入石山的眼。宁小燕也不是看不出来,不过,吃醋本就是女孩子的天性。

    当把赢来的筹码换成一张支票后,宁小燕脸上的笑容就更灿烂了。

    “喜欢就自己留着好了。”

    “哼,谁稀罕。”

    嘴上是如此说,还是随手装到了衣服口袋里。

    深夜的赌城依然灯红酒绿,处处洋溢着繁华的气氛。

    “我饿了。”

    “那你刚才怎么不吃赌场里的点心?”

    “才不吃呢,还不知道里面放了什么东西。”

    不仅自己不吃,宁小燕也没让石山吃。

    这点常识她还是有的。很多赌场会在饮料和点心中做手脚,目的就是让赌客亢奋,亢奋之下,赢了会更加亢奋,输了也不至于过于在意。所以很多赌徒只有离开赌场后,冷静下来时,才明白自己犯了多大的错。

    几天以来再也没有发现蔺老道师徒的行踪,石山渐渐已经忘记了两人。

    陪着宁小燕来到一处大排档,随便找了位子坐下来,要了两份海鲜便当,两瓶啤酒,边吃边聊。

    “喝点吗?”

    没想到宁小燕竟然点了点头。

    石山马上给宁小燕斟上一杯,端起来和自己的杯子碰了一下,才递到宁小燕的手里。

    “干。”

    宁小燕只是轻轻抿了一口,便放下了。

    这是石山第二次见宁小燕喝酒,第一次是自己拿出勾兑好,用来救治周桐他们时的酒,宁小燕曾经尝过一小杯。

    “好喝吗?”

    “没有那天的酒好喝。”

    “呵呵,你可知道那是什么酒?”

    “什么酒?”

    “是胡筝弄到的,不知在地下埋了几百年,甚至上千年的醇酒,当然好喝了。”

    “还有吗?”

    “没有了。”

    “小气。”

    石山并没有撒谎,是真的没有了。绝大部分都被清德临走时搜刮干净了,只是给胡筝留下了半坛已经开封的酒,胡筝一直都舍不得喝,虽然时常弄个小酒壶带着身上,却只是偷偷闻闻解馋罢了。

    当两人吃完宵夜回到宾馆时,见叶樉一直在一楼酒吧里等着他们。

    随着来到房间后,叶樉马上说:

    “你们刚走没多久,王宜君就来了,说是仙乐坊的关老板要见见少爷。”

    似乎叶樉彻底入戏了,自从石山那天赢会三千多万美元后,就再也没有改口。石山无所谓,不想宁小燕都有些接受了“少奶奶”的身份。反正一次都没有呵斥过叶樉。

    简单冲洗了一下身体,双双躺在宽大的床上,听着宁小燕故意装出来的平稳呼吸,石山很想做点什么,可是转念一想又竭力克制住了。

    毕竟有了乔晓晓、徐京梅,以及林宜欣她们六个,再不能招惹感情债了。

    就在石山极力压下心中欲念的时候,宁小燕却有意无意地翻了个身,柔软的肌肤顿时贴上了石山右边的胳膊。

    要不要躲开?

    石山突然觉得右臂一时间变得异常沉重起来,不仅没有拿开,反而也转了个身,变成了两人侧面相对的睡姿。

    彼此都能感觉到对方口鼻中喷出的热气,甚至隐隐能听到石山的心跳声,宁小燕似乎瞬间清醒了过来,迅速又来个一百八十度的翻身,变成背对石山了。

第二天晚饭后刚要动身前往仙乐坊赴约,少妇王宜君已经来到酒店楼下。

    “石先生,宁夫人,请上车吧。”

    举止大方得体,又彬彬有礼的王宜君,亲自为石山和宁小燕打开了车门。当然,叶樉和胡颖也跟着上车,坐在了后排。

    来到仙乐坊,没有用服务生,少妇王宜君亲自领着他们直上三楼,来到一间办公室门口,轻轻敲了敲门。随着房门打开,一位保养得体的中年男人笑呵呵地从里面走出来,很绅士地同丛叶握了握手,又轻轻握了握宁小燕的手,这才开口说:

    “鄙人关乾,仙乐坊的主人。”

    “久仰久仰,石朗,内人宁靖。”

    “呵呵,贵客,贵客,里面请。”

    来到房间内,打眼一看,豪华而又宽敞,老板台对面沿着墙壁是一圈沙发,沙发与沙发相接的拐角处摆放着丛叶不认识的盆景,以及名贵古董。中央的空地上是一张麻将桌。

    早已有两人坐在里面,有上次一起玩梭哈的陈威,另外一人年纪不大,比石山也大不了几岁,二十五六的样子。

    “陈威,陈先生无需鄙人介绍了吧?这位就是赌界鼎鼎大名的贾欢,贾公子。”

    石山礼貌地与贾欢打过招呼,扶着宁小燕坐在了陈威两人旁边的沙发上。

    见叶樉和胡颖垂手侍立一侧,王宜君上前拉着胡颖的手说:

    “小妹妹在这里就不要讲究那么多了,来,坐到这里来。”

    不过胡颖还是客气地婉拒了王宜君,依然恭恭敬敬站在石山身后。

    石山看看其他几人都没有仆从,便吩咐叶樉和胡颖说:

    “你们到外面随便玩玩吧。”

    听到吩咐后,胡颖便把手中的挎包递给了宁小燕,并恭恭敬敬叫了声:

    “少爷,少奶奶。”

    叶樉也学着胡颖的动作,两人先后退出了房间。

    早有服务生上前领着他们去了旁边的一个房间,见里面已经有几个随从模样的人,胡颖并没有在房间里待多久,便借口去卫生间走了出来,一路来经过二楼,来到一楼后,没有丝毫停顿就走出了仙乐坊。

    只不过,此时坐在关乾办公室的石山却得到了胡颖的传音。

    “少爷,鬼奴就在隔壁房间。还有两位道士打扮的人在。”

    石山因为没有打开阴阳眼,却感觉到了一双极为熟悉的目光,正在暗中窥视自己,所以早就猜想到,既然关乾过三四天才再次邀请自己,自然是做好了准备。现在听到胡颖的话,马上就反应过来,那一定是蔺老道和他的徒弟常老道了。

    “有没有惊动他们?”

    “鬼奴应该发现我了。”

    “既然如此你就不要再回来了。”

    石山并不知道此时胡颖已经到了赌坊外面的街道上,所以才如此说。

    “少爷,我在街上转了一圈,没有再发现异常。现在就回到你们隔壁的另外一个房间。”

    既然蔺老道师徒就在隔壁,显然早就认出自己来了。如此还装什么装?石山暗自盘算一会,便陪着关乾他们有说有笑,直到什么都没有发现。没多大功夫,一家人就坐到了麻将桌旁,开始了今晚的赌局。

    石山与关乾相对而坐,王宜君在石山左手,陈威在石山右手,而宁小燕则坐在了石山身后。

    一上来,王宜君就连赢了四把,显然为了不引起石山的怀疑,关乾三人早就商量过了,今晚就让鬼奴帮着王宜君赢牌。

    这可不是小打小闹,四把之后,石山已经输了近两百万,而关乾输的更多,差不多有三百万了,陈威也多少赢了些。

    虽然相信石山,也没从石山淡然的表情中看出什么,被蒙在鼓里的宁小燕还是心跳加快起来。

    输,再输,还是输,直到石山把那三千万美金都输出去一半的时候,宁小燕眼看就要沉不住气的时候,石山也暗中行动了起来。

    借着去洗手间的空当,迅速打开阴阳眼朝隔壁房间看了一眼。

    即便再迅速,还是惊动了鬼奴,也惊动了蔺老道。

    石山看似随意地仔细洗着手,一遍,两遍,足足洗了有三四遍,这才缓步走出卫生间,重新坐到了位子上。他怎么会不知道宁小燕心中着急呢。

    第一次,石山对宁小燕用上了意念传音。

    “稍安勿躁。”

    明明脑海里传来了石山的声音,宁小燕不仅没有看到关乾三人有任何反应,甚至也没有看到石山有丝毫动作。

    惊讶,宁小燕此时除了惊讶,还是惊讶。

    不是没看过武侠小说,当然知道所谓的凝声为线的传音术。不可能,石山才练了几天武术,怎么就会传音术呢?

    从认识石山以来,虽然听说了石山跟清德道长学习法术,却从未亲眼目睹过。即便是纪冰的魂魄被石山收起来过,也亲眼见过石山捉了跟随在赵磊身上的秦立伟秦立政哥俩的冤魂,可宁小燕却不知道石山会意念传音。

    就在宁小燕惊讶不已的时候,石山这边也胡牌了。

    还是石山今晚第一次胡牌,而且又是清一色一条大龙。

    当石山推到眼前的牌时,关乾、陈威、王宜君四人都傻眼了。

    感觉到关乾和陈威疑惑的目光,王宜君心中也一直在叫屈。

    不是我不想赢,是再也没有听到脑海里那个报牌的声音。

    毕竟当着石山的面,王宜君根本不敢解释,所谓愿赌服输,三人只能乖乖数钱。

    仅此一把,不仅把输的钱都赢了回来,甚至还多赢了几百万。

    不明就里的关乾三人,还是又接着和石山玩了两把,不出意外,全部是石山赢了。

    王宜君再也坐不住了,急忙起身去了躺洗手间,刚出来,关乾就进去了。

    一看到王宜君用水写在洗手台上的三个字,关乾脑袋都大了。

    “不灵了。”

    怎么回事?急忙借故离开房间来到隔壁房间时,哪里还有请来的两位道士的影子,只是在桌子上放着一张纸条,上面仅有寥寥一行字迹:

    “此人我们惹不起。”

    关乾心里这个恨啊,花那么多钱请来的人,竟然不哼不响偷偷溜走了。

    在外面仔细想了一会,关乾回到办公室,就对石山说:

    “石先生,实在不好意思,刚才接了个电话,需要出去一趟。今晚看来只能到这里了。若是石先生没玩过瘾的话,我们明天再约如何?”

    “呵呵,关老板客气,过瘾,很过瘾。什么时候各位有想法了,我可是随叫随到。”

    等回到酒店房间时,已经被石山赢钱赢的麻木的宁小燕再也不去看手里的现金支票了,而是一直用怪异的眼神看着石山。

    “怎么了,是不是真的被我给迷住了?”

    宁小燕就是不吱声,石山这才想起来,急忙解释说:

    “我的法力还不行,所以并不难经常使用意念传音,之前也就没有告诉小燕姐,绝不是故意的。”

    可是,宁小燕听着听着,竟然流起了眼泪,这可把石山给吓坏了。

    刚要习惯性地想要伸手把宁小燕揽进怀里安慰的时候,却突然被宁小燕一把推开,继而一个翻身趴在床上痛哭起来。

    因为房门并没有关严,以至于隔壁的叶樉也听到了宁小燕的哭声,急忙走了进来。

    “少爷,兄弟?”

    “我怎么知道,好好的,突然就哭了。”

    当胡颖突然从门外走进来,好言好语劝慰了半天,宁小燕才停止了抽泣,低着头,找出换洗的衣服,一头钻入卫生间再也不出来了。

    叶樉看到没事了,转身走出房门时,却突然问依然站在房间的胡颖说:

    “胡颖妹妹住哪个房间?”

    石山瞪了他一眼,叶樉只当没有看到,依然想等胡颖的回答。

    不过,胡颖连正眼看都没看他一眼,侧身从他身边挤出去,迅速去了电梯间,很快就乘坐电梯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