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洞村是比较落后的小村庄,家家户户的偶不富裕,每年种地的收入只有不到一万块钱,而在工厂里上班,每月的收入却能达到两千左右,村民们自然希望工厂能重新运作,他们好继续到这里工作。
听完谢文东的答复,名叫依浓的村长十分高兴,随后有狐疑的问道:“你是这里的老板吗?以前的老板可不是你啊!”
谢文东的反应多快,想也没想,含笑说道:“这里已经被我接管了,所以有什么问题,村长尽可以来找我。”
“哦!原来是这样。”依浓村长笑容满面的问道:“那不知道你们工厂得什么时候能开工和招人啊?”
暗道一声这村长的问题还真多!谢文东说道:“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过两天就可以开工了”
“意外?”依浓村长一愣,不明白他的意思。问道:“能生什么意外?”
谢文东眼珠转了转,故意叹了口气,说道:“现在竞争激烈,同行的对手也多,我担心在厂子开工之前,会有人来找麻烦啊!”
依浓村长回头悄悄众村民,气愤的说道:“这实在太可恶了,有钱大家赚嘛,为什么要来捣乱呢?你尽管放心,如果真有人找麻烦,我们一定帮你!”
“对,对,对——”众村民也跟着纷纷表态。
谢文东笑了笑,连连摆手,说道:“那我先多谢各位乡亲们了。”
很快,聚集在工厂门前的村民们都兴高采烈的散开了,只等工厂早日开工,看着他们离去之后,谢文东耸了耸肩转身回到厂房内,姜森在旁笑道:“这里的人还真好骗,东哥随便几句话就把他们糊弄过去了。”
谢文东悠然而笑,本来他也没把这些村民放在心上,可转念一想,觉得和当地人搞好关系也是有必要的,也许自己日后这能用得上他们,他叫来孟旬,让他带些礼物到村民家里挨家挨户一下,孟旬听完,两手一摊,说道:“东哥,我们来时根本没带什么东西,现在去哪找礼物?”
“那简单!”谢文东想也没想的说道:“没有礼物有钱嘛!每家放一百两百的,用不了多少,却能让这里的村民对我们很有好感。”
孟旬挠挠头,想了一会,问道:“东哥,那对我们有什么用?”
谢文东笑了笑,说道:“我暂时也不知道能有什么用,不过花出去的钱总不会是百花的,先去做吧!”
孟旬无奈的摇头了摇头,领命而去。
对于泥洞村这样偏僻落好的小村庄,一两百块钱可不是小数目,当孟旬带着文东会的人到村里钱时,立刻引起了全村的轰动,当他到村长家时,特意多给了一些,并摆脱村长对他们多加照顾,收了人家的钱,村长的态度更是热情,拍着胸脯保证,如果有人找他们的麻烦,来工厂捣乱,他一定组织全村的人把对方打跑。孟旬听完,心中暗笑,这小村子充其量才一两百人,就算男女老少齐上阵,也未必能起到什么效果,心里这么想,他脸上可没有表露出来,对依浓村长连连道谢。
孟旬这边暂且不提,且说谢文东,将兄弟们都安置妥当了之后,已接近傍晚六点,他看了看手表,对刘波说道:“老刘,我想去县里看看南洪门的据点!”
刘波一愣,疑问道:“东哥,现在吗?”此时天色已暗,到了晚上,在南洪门的地头上闲逛也是挺危险的。
谢文东含笑点点头,语气坚定的说道:就是现在,我们也顺便到县城里吃点东西.
见谢文东的语气不容旁人拒绝,刘波也只好点头同意了,谢文东去西林县内,没有带太多的人,除了刘波,身边只有褚博一个,但人坐着一辆轿车,开进县城的城区里,西林县和普通的现成差不多,只是工厂较多,显得能热闹一些.
南洪门在西林没有堂口,没有据点,由于赶过来增援的人力很多,现在南洪门几处不大的据点里都已人满为患,刘波带着谢文东,将他所调查出来的南洪门的据点一一逛了一遍,让谢文东做到心中有数.
西林县城虽然不大,但南洪门的据点却十分分散,东一处,西一座,相互之间呼应起来非常困难,谢文东边看边琢磨,心里默默做着打算,当刘波带着谢文东逛到县南据点时,谢文东眼睛为之一亮,笑道:这里倒是不错!
这处据点是座不大的歌舞厅,但是位置现在太闭塞,显得异常冷清,由于靠近文东会帮众落脚的加工厂,又距离南洪门的其他据点较远,谢文东自然将这里视为自己进攻的第一目标,刘波也明白他的意思,点头笑道:东哥,这里确实合适我们下手,我派兄弟们调查过,里面的南洪门人员应该不超过五十号,周围的场子也不多,人员更少,想短时间内组zhi出有力的援助,基本是不太可能.
恩!谢文东眯缝着眼睛,笑呵呵地应了一声,见刘波要把车开过去,他说道:老刘,把车停一下!
刘波一怔,狐疑的看着谢文东.
谢文东笑道:我想去里面看看.
刘波暗暗咧嘴,说道:东哥,不要了吧?!毕竟是南洪门地头,到里面太危险了.
谢文东仰面而笑,说道:怕什么?对方人员不多,即使现我们也不关紧要,何况,对方还未必能认出我们呢!
刘波想想也是,便也没看多说什么.
他将车慢慢挺在歌舞厅的旁边,然后谢文东三人相继下车,歌舞厅看来已有些年头,即使是门面也显得又脏又破,霓虹灯也坏了好几处,歌舞厅的条件不怎么样,可门票却不低,每个人五块钱,当然,这若是在城市里并不贵,但是一座小县城里就有些让人难以接受了.
交过钱后,谢文东,刘波,褚博三人进入歌舞厅.里面灯光昏暗,连镭射灯都没有,黑得可谓是彻底,谢文东三人的眼睛一时间适应不过来,站在歌舞厅门口处缓了好一会,才隐隐约约能看清里面的情景.
歌舞厅简陋,周围是桌椅中间的舞场,随着音乐,有几名男女在舞场内搂抱在一起,说不清楚他们是在跳舞还是在亲热.
呼!谢文东嘘了口气,感觉这座舞厅的气愤太压抑,他随手拍了拍身边的刘波和褚博的胳膊,向不远处一座没人坐的空桌子走去.
路过其他作为时,谢文东惊讶地现有几名青年坐在椅子上旁若无人的吸食着白fen,在其他舞厅看到这种事没什么,不过在南洪门的场子里却不一般了,要知道向问天可是一直严禁麾下帮众和场子接触毒pin的.
看起来,南洪门在西林的势力拿他们老大的话当放pi了!谢文东心中暗笑.
见谢文东站在桌旁看着自己,那几名青年纷纷抬起头,怒视瞪着谢文东,没好气的说道:小子,你tmd的看什么?滚!
这几名青年的打扮称得上新潮,焦黄的头,大片的刺青,串串的耳钉,自残的疤痕,横眉冷目的脸上写满了我是混混。
谢文东耸肩一笑,轻声说道:“没看什么!”说着话,他继续向空桌走去。
“操!”几名青年嗤笑出声,接着低下头来,继续吸食剩余的白fen。
坐到椅子上,刘波对谢文东轻声说道:“东哥,这几人应该是南洪门的人员。”
谢文东皱皱眉头,南洪门的帮众之所以与普通混混们不一样,除了战斗力强之外,便是有严明的纪律。可眼前这几名青年实在不像是南洪门的人员。
看出他心中的疑惑,刘波解释道:“南洪门在广西的势力很大程度上是靠吸收当地的黑帮而成型规模的,其帮众自然良莠不齐,战斗力也不是很强,正因为这样,南洪门在广西的地位才屡屡受到当地大黑帮的挑衅和威胁,始终不得安稳。”
“哦!原来如此!”谢文东听完,大点其头,随后笑道:“如此说来,我们在广西的仗可能会比想象中的好打!”
刘波摇头,说道:“也不一定!南洪门势力是不可怕,但当地的势力却很强横。而且他们头上的一个南洪门已引得他们连连反抗,现在我们进来,只怕会引起当地黑帮更强烈的排斥!”
“恩!”谢文东目光幽深得点点头,老刘说的这一点倒是个问题。
正当他二人交谈的时候,褚博拉了拉谢文东的衣袖,低声说道:“东哥,恐怕麻烦要来了!”说话间,他的目光有意无意得飘向不远处那几名吸du的青年。
谢文东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那几名青年不时向自己这边张望,脸上时而露出坏笑,相互之间交谈着,不知道在打什么坏主意。
看罢之后,谢文东忍不住乐了,若无其事得问道:“你俩猜猜,他们想干什么?”
刘波和褚博双双皱眉,低声担忧得说道:“东哥,他们不会是认出我们了吧?!”
谢文东摇头说道:“如果认出我们,他们可就不会是这个表情了。”顿了一下,他又道,“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们可能会想我们卖毒品。”
褚博惊讶地问道:“东哥,你怎么知道?”
谢文东笑道:“猜的。”
“……”褚博默然。
他们正猜测那几名小混混的意图,几名青年突然站起盛行,一个个摇摇晃晃地向谢文东三人走了过来。到了近前,只听啪的一声,为的那名青年从口袋里掏出一只小塑料袋,向谢文东面前的桌子上一扔,随后环视他们三人,问道:“知道这是什么吗?”
谢文东,刘波,褚博同是一愣,随后看了看桌子上的小塑料袋,齐齐摇了摇头。
看着他们的呆样,那青年忍不住笑了,用手一扶谢文东的椅子,弯下腰身,贴近谢文东的耳边,说道:“小子,这可是好东西啊!如果你感兴趣的话,我可以便一点卖给你。”
听完他这话,刘波和褚博不约而同地看向谢文东,心中暗道一声厉害,东哥预料之准简直像是未卜先知了。谢文东含笑看着桌子上的塑料袋,还有里面的白色粉末,轻轻叹息一声。对于这种东西他已经很久没有碰过了,不过文东会就是靠这个起家的,而且直到现在都在以此大横财。此时看了,谢文东感触颇多。很快,他回过神来,问道:“这好像是毒品吧?”
“嘿嘿,小子,挺上道的。”那青年咧开嘴巴,露出两排大黄牙,点头说道:“没错,怎么样,想不想尝一尝?”
谢文东将塑料袋拿起,在手里点了点,问道:“你这一袋多少钱?”
“不贵,才一千块而已!”青年笑吟吟地说道。
谢文东是老手,只掂量一下便将里面毒品的分量感觉出个大概。这小塑料袋离得毒品差不多能有五克,一克两百快钱,算不上便宜,但也确实不贵。他淡然笑了笑,伸出小指头,将塑料袋跳开,用手捏了一点放进嘴里,品尝了片刻,扑的一声吐掉,摇头说道:“你这东西不纯,含量只怕连百分之五十都不到,这种货,卖二三百块前一袋都算贵的,所以……”说着话,谢文东见塑料袋向青年手里一塞,说道:“你还是收回去吧!”
呀!几名青年瞪大眼睛看着谢文东,心里吃惊不已。眼前着青年看起来也就二十出头的样子,像是个涉世不深的毛头小子,想不到竟会是各中老手,只尝了一口,便判断出来自己的货不纯,而且还能说出连百分之五十的含量都不到。
他们那里想到,谢文东就是干这行出身的,辨别毒品的本事比金三角的人都精确。
正常情况下,几名青年的毒品被人识破后就应该马上离开,可是他们见谢文东三人都不像厉害的角色,听口音也不像是本地人,加上脸面上有些挂不住,为的那名青年恼羞成怒,回手将塑料袋重重摔在桌子上,骂道:“**的!你***敢说我的货不纯?瞎了你的狗眼!货已经给我开包了,今天你买也得买,不买也得买!”
这家伙倒是嚣张得可以!刘波和褚博竖起眉毛,皆有要作的意思。谢文东向他二人使个眼色,示意他俩不要冲动,随后他笑眯眯得看着青年,悠悠说道:“朋友,其实你也应该能看的出来,我就是干这一行的。”
为的那名混混眨眨眼睛,态度依然强硬,说道:“你是干这一行的又能怎么样?”
谢文东的应变能力极强,通过员贩卖毒品,立刻就抓住能让自己有机可乘的空子。他含笑说道:“你拿出来的这种次等货,我不会买,反过来讲,我倒是想卖给你们一些,保证是高纯度的,而且价格很低廉。”
“你……”
不等青年开口,谢文东又继续说道:“我想,关于这方面的事,还是让你们老大出来和我谈吧!”
听了他这话,一旁的刘波和褚博心里都是颤,东哥要把对方的老大找出来?这可真不怕事大啊!这是在人家的低头上,万一把东哥认出来怎么办?毕竟南洪门在此处也有几十号人呢!刘、褚二人相互看看,慢慢将手抬起,放到腰间。
那领头的混混也很吃惊,他狐疑得问道:“你……你认识我们老大?”谢文东笑道:“我虽然不认识他,但相信他会很高兴认识我的。”
见他说话时那副老神在在、派头十足的样子,混混头目心里还真有些没底了。他的态度软了下来,咧嘴嘿嘿一笑,问道:“兄弟,你究竟是混哪条道上的?”
谢文东眼珠转了转,悠然说道:“朋友可听说过金三角吗?”能镇得住对方的,又和毒品有瓜葛的,除了金三角,谢文东再想不出第二个,此时他顺水推舟的把金三角的名头借了过来。
“啊?”青年倒吸凉气,看着谢文东足足愣了几秒钟才回过神来。金三角在云南的名气大,在广西的名声也不小,任何一个大毒枭都希望自己能与金三角挂上钩,好能得到廉价又物美的稳定货源。
想不到,眼前这好不起眼的青年竟然会是金三角的人,不过看他底气十足,又不像是说谎,青年深吸口气,说道:“朋友,请你稍等一会!”说着话,他冲着周围的几名青年甩下头,暗示他们盯紧谢文东三人,随后他快步向舞厅里端跑去。
等他离开之后,刘波倒了杯茶水,借着喝茶的空隙,对谢文东低声说道:“东哥为何要引他们的老大出来?”
谢文东微微笑了笑,拍拍刘波的大腿,示意他安心,无须紧张。
在南洪门的据点里把人家的头目引出来,刘波哪能不紧张,见谢文东依然是满面笑容的轻松的样子,他忍不住暗叹口气。
时间不长,那名混混头目返回,在他身后还跟有十数人,为的一名汉子三十多岁的样子,身材干瘦矮小,长得尖嘴猴腮,剃个大光头,露出尖尖的脑壳,冷眼看去,活像猴子成了精。
“俊哥,就是他!”没等到谢文东近前,那名混混头目就对着谢文东连指。
瘦小汉子边打量谢文东边走上前来,到了近前之后,他直截了当得问道:“小兄弟,听说你是金三角的人?”
“没错!”谢文东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纹丝未动,回答得干脆利落。
瘦小汉子顿了一下,又问道:“小兄弟叫……”
谢文东想也没想,说道:“苏曼。”他去过金三角,对那边人的姓名自然也不陌生,随便就说了一个。
“哦!”瘦小汉子没听说过苏曼这个名字,不过感觉倒像是缅甸那一带的。这时,他对谢文东的身份开始信了几分。这名瘦小汉子是广西的当地人,加入南洪门的时间已不短,但由于西林一带偏远闭塞,远离南北洪门之间的斗争,加上他对此事也漠不关心,所以对谢文东基本没什么印象,自然也无法把他认出来。
瘦小汉子在谢文东的对面坐下,笑呵呵地说道:“我叫张俊,是这里的负责人。听下面的小弟说,你要见我?”
张俊?!谢文东差点乐了,此人的模样和俊字可是一点不沾边啊!他点点头,面带正色说道:“没错!我是要找张先生。”
“小兄弟有事请讲!”
“我想和张先生做笔买卖。”谢文东身子向前探了探,两眼直勾勾地盯着张俊,低声说道:“毒品买卖!”
张俊最关心的就是这个。听完谢文东的话,他两眼为之一亮,急声问道:“小兄弟手里有货?”
谢文东哈哈而笑,说道:“张先生忘了我是什么人了吗?如果连我们手里都没货的话,那么东南亚这一带恐怕很多人都要喝西北风了!”
张俊拍了拍光秃秃的脑袋顶,暗骂自己笨蛋,如果连金三角都没有毒品的话,那世界上恐怕就没人有毒品了!他强压心中的兴奋,小心翼翼地说道:“据我所知,贵方手里的私货似乎也不多啊!”他这是在有意试探谢文东,看他对金三角的情况到底有多了解。
谢文东微微一笑,说道:“去年由于天灾**,产量确实缩水了很多,不过今年的收成倒是不错,货源充足,这点张先生无须担心。”
张俊连连点头,一听对方这话就知道是内行人。他嘿嘿一笑,问道:“小兄弟手里有多少货?”
谢文东说道:“要多少有多少?”
“小兄弟现在可有货样?”张俊追问道。
“难道张先生信不过我们?”谢文东挑起眉毛反问道。
“不、不、不!张俊连连摆手,急忙说道:”贵方的信誉和名气,那是百分百靠得住的,不过,我毕竟是第一次和贵方打交道嘛,一切还是中规中矩,小心一点的好,小兄弟,你说呢?“
谢文东点点头,说道:”明天,我带货样来找张先生。“
谢文东以金三角人员的身份又与张俊谈了一会,方带着刘波和褚博起身离开,等他们三人出了歌舞厅,坐上车之后,刘波和褚博皆长出了一口气,借着一齐看向谢文东,问道:“东哥,你真要卖给他们毒品?”
“呵呵!”谢文东笑了,耸肩说道:“我们现在哪里有毒品?”
“那东哥说明天要给她看货样?”褚博奇怪的问道。
谢文东眼睛精光一闪,笑眯眯的悠悠说道:“货样是没有,片刀倒是有一堆,明天我就对这里下手!”南洪门虽然已经预防文东会要从西林动手,而且调集过来的增援人员也不少,但通过谢文东实地考察一员的警惕性不高,而且松垮毫无纪律,这时若不动手还等待何时?”
第二天,,晚间,谢文东又来到这座县南的歌舞厅,只不过这次他没有只带两人,而是带了十多名会内精锐的兄弟,保护在他身边的人也换成了褚博和袁天仲。
他刚进来,歌舞厅里面便迎面走来数名青年,为那位,正事昨天要强卖毒品的青年,今天他的态度可和昨天大不一样,笑容满面的迎上前来,说道:“哎呦,苏曼兄弟,你可算来了,俊哥可等你好一会饿。”顿了一下,他贴近谢文东,神秘兮兮的问道:“东西带来了吗?”
谢文东一笑,向身旁的袁天仲使个眼色,后会意,拍拍腰间,面无表情的冷声说道:“在这里!”
青年眼睛一亮,迫不及待的伸手便要往袁天仲的腰间摸,后脸色为之一沉,这时,谢文东笑眯眯的将青年的手腕抓住,说道:“朋友,我想是不是在见了张先生之后在验货?”
“对,对,对!”青年回过神来,满脸的干笑,连连点头,伸出去的手也所缩了回来。
他们在歌舞厅里买毒品已有好长时间,从中耶了不少横财,但是他们的货源一直不足,手中的毒品有限,正因为这样,他们才向白粉里惨了不少东西,可是如此一来,白粉质量下降,购买的人也越来越少。现在毒品的大源头金三角主动找上门来,他们哪能不兴奋,眼睛里闪的都是金光。
青年将身子一侧,说道:“俊哥就在里面,几位请随我来!”说着话,青年在前引路,直向歌舞厅的里端走去。
穿过舞场,又走过一条漆黑狭窄的走廊,青年在一间房门前停下,先是敲了两下房门,随后推门而入。
房门极像是包房,又象是办公室,灯光明亮,空间宽敞,里面或坐或站有十数名青年和大汉,正中而坐的正是南洪门在此地的负责人,张俊,在他身边还坐有两名妖姿招展的小姐,不时鱼他嘻嘻哈哈的说笑和亲热。
见谢文东一行人走进来,张俊摇晃着秃脑袋,笑呵呵地站起身形,说道:“小兄弟果然是讲信誉的人!快请坐!”
谢文东含笑在张俊对面的沙上坐下,诸博。袁天仲以及十来名文东会的兄弟纷纷站到他的身后。
,张俊暗暗皱眉,脸上依然是副笑呵呵的样子,边拿起茶几上的茶壶倒水边说道:“小兄弟到我这里来,不用带这麽多的兄弟吧?!”
谢文东说道:“现在世道不太平,警方管的很严,我不得不小心一点啊!”
“哈哈!”听闻这话,张俊仰面大笑,,周围的南洪门人员也都乐了。过了好一会,他才收敛笑容,说道:“小兄弟尽管放心,在我地头上绝对不会有意外生,警察去哪找麻烦都不会到我这里来。”
如此当然是最好不过了.谢文东笑吟吟说道:这样,我和张先生做起生意来也就放心多了.
温暖!张俊得意地笑了笑,话锋一转,说道:小兄弟,让我看看你带来的货样.
谢文东转回身,向身后的袁天仲扬扬头,后跨步上前,接着,从腰间掏出一只透明塑料袋,里面装了满满的白花花的粉末,张俊看罢,脸上顿时露出贪婪之色,两眼闪着亮光,他探着身子,急忙把袁天仲递到他面前的塑料袋接过,然后放在桌子上,快速地挑开一条口子,捏出一点粉末,匀称地滩在手背上,凑到鼻孔下,猛的一吸,只听嘶的一声,白粉都被他吸了进去.不吸还好点,这一吸,张俊的脸色霎时间憋着紫红色,紧接着开始咳咳地剧烈咳嗽起来,从他的嘴里不时喷出白雾.
周围的南洪门的人员皆是一愣,不明白老大怎么会有这样的反应,是不是金三角的毒品纯度太高,老大吸德太多受不了了?众人的心里胡乱的琢磨着,纷纷上前,有人敲打张俊的前胸,有人锤打他的后背,七嘴八舌地问道:俊哥,俊哥,你怎么了?
缓了好一会,张俊才勉强恢复过来,他喘着粗气,手指着茶几上的塑料袋,眼眉竖力,怒声喝问道:这里面装的是什么鬼东西?
没等谢文东说话,站在张俊面前的袁天仲突然哈哈大笑.说道:是什么东西?这你都尝不出来吗?这是面粉!
啊!面粉?!张俊气得一蹦多高,厉声喝道:你们在故意拿我耍开心吗?
不是拿你开心,而是要拿你的姓名!袁天仲话音未落,他按在腰间的手猛的向外一挥,冷然间,寒光乍现,在他掌中多出一把明晃晃的软剑,薄如纸片,剑身乱颤,没等南洪门众人反应过来
,他的软剑已由左至右,向张俊的脖子恶狠狠切了过去。
袁天仲的剑快得惊人,他若是施展全力偷袭,几乎没人能挡得住。
软剑在空中化成一道闪电,瞬间从张俊的脖子上抹过。耳轮中只听咔嚓一声脆响,张俊的身子还坐在沙上,但肩膀上的脑袋却滚落了下来,鲜血顺着他的脖腔喷起好高,将天花板都染红好大一片。
“啊——”
时间仿佛突然停止似的,房间内鸦雀无声,足足过两秒钟,南洪门帮众才反应过来,一个个惊叫连连,边喊着边慌慌张张得回手去掏身上的家伙。
可是早有准备的文东会精锐根本不给他们亮出武器的机会,众人快速得抽出身上的片刀,纷纷大吼一声,如同下山的猛虎,抡刀向南洪门帮众扑去。
一时间,房内喊声杀声四起,数十号人战在一起,到处都是厮杀的人群,到处都是喷射的血光,刀的白光和血的红光,在房间内交织成一片
对周围的厮杀,谢文东仿佛没有看到一般,他坐在沙上,端起茶水,刚要喝一口,一道血剑从旁边射了过来。洒在茶杯里,也溅到了她手上。
谢文东轻叹口气,将茶杯放下,掏出手绢,擦了擦手,又拿起一只新杯子,重新到了茶水,慢悠悠喝了起来
无头的尸体扔坐在对面,腔子里咕咚咕咚的冒着血,尸体左右两名的女郎早已彻底吓傻了,坐在原位,身子像是被点了穴一样,一动不动,呆呆地望着谢文东
“杀!”
这时,一名南洪门的大汉从谢文东的背后突然冲了过来,他浑身上下都是血,数不清有多少条口子,跑动中,鲜血顺着衣角直淌,到了谢文东的身后,高举的刀片对准谢文东的后脑,用尽全力的劈了下去。
谢文东像是没看见也没感觉到似的,仍在喝着他的茶水,可是就在大汉的刀刚刚下落的瞬间,横刺里突然踹出来一脚,正中他的软肋,只听嘭的一声,那大汉怪叫一声,身子横着飞了出去。
扑通!足足摔出去两米多远,大汉才滚落在地,他趴在地上,抽搐几下,接着挖的吐了口鲜血,再也没了动静。
出脚的这位,不是别人,正是守在谢文东身边的褚博。
在混战之中,谢文东可以旁若无人的喝着茶水,也正是应为有褚博守在他的身边。
这事一场毫无悬念的厮杀,时间不长,南洪门那十几名帮众便在文东会精锐的疯砍下纷纷倒地,爬不起来了。房间的地上、墙上到处都是雪,空气中充斥着浓浓的血腥味。
这边的争斗刚告一段落,房间外一阵大乱,接着,人声鼎沸,杂乱的脚步声阵阵。
知道是南洪门据点里的其他人员已闻讯赶到,不用谢文东话,袁天仲将手中的软剑上的血迹甩了甩,随后对文东会众人说道:“兄弟们,随我杀出去,碰到南洪门的人,统统杀无赦,一个不留!”
“杀……”
文东会众人此时已杀的起兴,两眼通红,听完袁天仲的话,齐声大吼,气势如虹,跟随他跑出房间,直向走廊里冲去。
在走廊内,文东会和南洪门的人员碰到一处,这可正是应了狭路相逢勇胜这句话,文东会人员精干,战斗力强,而南洪门人多势众,打在一处,场面异常激烈
漆黑狭长的走廊此时变成了人间地狱,双方人员挥刀厮杀,刀打掉了,就用拳脚,只眨眼的功夫,倒在走廊里的伤已有十多号人
南洪门人员刚开始还能凭借一股冲劲以及人多的优势与文东会打个不相上下,可在伤了十数人之后,剩下的南洪门人员的斗志开始动摇,进攻也不想刚才那么凶猛,这种狭路相逢的硬仗一旦心气泄了,溃败便不可避免。
袁天仲冲在最前面,他的快剑锐不可挡,一走一过之间又连挑了两名南洪门大汉,周围的南洪门帮众看也罢,直吓得头皮麻,两腿软,忍不住连连后退。他们退缩,可文东会这边的士气却在急速上涨,借着袁天仲的余威,有吼叫着冲杀上前。
这回双方交战时间不长,场面上便成了一边倒的趋势,南洪门帮众放弃撕杀,吓得纷纷转头而跑。文东会的兄弟哪肯轻易放他们离开。随即追了出来,双方跑到舞厅内又是一番争斗,南洪门在扔下十余名伤之后,剩下的几个人趁乱逃之夭夭。
这一战可谓是大获全胜,文东会基本没付出损失,便将南洪门的一处小据点打掉,而且还斩杀了对方的头目张俊。正当文东会的人打扫战场,大批帮众向歌舞厅这边赶过来时,南洪门其他据点的人力出动了。这些南洪门人员加在一起得有数百之众,乘坐着大小不一的车辆,浩浩荡荡向歌舞厅这边扑来。得到消息的刘波没敢耽搁,第一时间将状况告之给谢文东,听完刘波的回报,谢文东眉头微皱,暗道一声好快啊!己方刚刚打下南洪门的据点,对方主力就到了,谢文东默默盘算了一番,摇了摇头,觉得以己方目前的状况和南洪门的主力硬碰硬太吃亏,就算能守住此据点,其最终的结果也是敌伤一千我损八百,这种情况当然是谢文东最不愿意看到的。
谢文东当机立断传下命令,让赶过来的兄弟马上掉头,原路撤回,而他自己则带领十余名文东会成员也退出据点。听了他的命令,袁天仲大感不解,疑问道:“东哥,我们好不容易才把此处打下来,怎么又拱手还给对方了呢?”
谢文东苦笑道:“现在还不是与南洪门展开决战的时候,至少我们要把下面的兄弟们补充足了,只有这样打起来才不吃亏。这次杀杀南洪门的锐气也就罢了,没有必要死抓着这一出地方不放!”
“哦!”袁天仲应了一声,虽然心里不以为然,但谢文东这么说了,他也不好多言。
谢文东等人来得快,撤的更快,当南洪门的大队人马赶到歌舞厅时,文东会的人早已人去楼空,只留下满场的狼藉等南洪门来处理。南洪门在西林的头目叫韦国栋,是土生土长的广西人。为人凶狠,性情火爆。看到据点被打得如此之惨,其头目张俊亦身异处,韦国栋气的暴跳如雷。破口大骂谢文东不是东西,自己还没有去打他,他反而先打过来了。韦国栋一边令手下人打扫残局,一边就要下令去进攻文东会落脚的那处小工厂。
见状,他手下的头木门纷纷劝阻。其中他的一名心腹人员说道:“栋哥,现在还是不要去进攻文东会的好!”
“为什么?”韦国栋眉毛竖立,凝声问道。
“栋哥,谢文东为人阴险狡诈,他偷袭了我们的一处据点,肯定能料到我们会去找他报复,万一对方在路上设下埋伏,情况可就不妙了。”那名头目摇头晃脑地说道:“何况现在天色已黑,我们探不清情况,我看还是等到明天,查明清楚了之后再做打算也不迟。”
这名头目能力只是一般,但阿谀奉承的本事倒是不小,平日里很讨韦国栋的欢心,后也最听他的话。此时听了他的意见,韦国栋细细一琢磨,也确实是这个道理,他点点头,深吸口气,咬牙恨声说道:“好吧!今天就算了,等到明天,我势必要让谢文东血债血偿!”
第二天,凌晨四点左右,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南洪门的大队人马就出动了。出了县城,直奔文东会所在的郊外加工厂。加工厂附近一马平川,没有大的障碍物,所以稍微有个风吹草动,文东会的眼线都能及时现。
见有大批的车辆向己方的落脚点而来,文东会的暗哨急忙将消息传报回去,时间不长,整个加工厂仿佛都动起来,随处可见步履匆匆左右穿梭的人影。当南洪门帮众赶到加工厂大门时,文东会人员业已严阵以待。
南洪门帮众纷纷下了车,双方数百号人聚集在小加工厂大门的内外,一个个箭上弦,刀出鞘,怒目相视,气氛紧张。南洪门的大头目韦国栋跨前几步,来到己方阵营前列,高声吼道:“文东会的人都听着,叫谢文东出来与我一战!”
文东会阵营里鸦雀无声,根本就没有人理他。
谢文东此时在五行等人的保护下站在加工厂里面的一处高地,正翘脚向外观战,只见门外的南洪门的人员白花花的一片,少说也有三、四百人之众,他暗暗点头,对方的人力不少,这场恶战恐怕不会好打。他正琢磨着,见对方人群里走出一名身材魁梧的壮汉,指名点姓要自己出去与其一战,谢文东闻言,嗤之以鼻,别说他现在身上有伤,行动不便,就算是没伤,他也不会去喝和这样的小角色单挑。谢文东不认识韦国栋,转头是谁?”
刘波也没见过韦国栋,只能通过他的体貌特征去猜测。寻思了一会,刘波说道:“,韦国栋!”
“哦?”谢文东精神一振,笑道:“如果此人真是韦国栋,那看起来南洪门是已经倾巢而出,势必要与我们分个高下了。”
刘波可没他那么轻松,而是满面凝重地点了点头。
外面的韦国栋叫嚷了一番,见没人理会自己,更是怒不可言,气得哇哇怪叫,指着前方文东会众人的鼻子,破口大骂道:“妈的!你们老大没种,做缩头乌龟,你们这群小畜生谁敢出来……”
他话音未落,一名文东会的头目突然怒吼一声,拧刀冲了出来,三步并成两步,到了韦国栋近前,招呼也没打,抡刀就劈。
韦国栋吓了一跳,急忙抽身闪躲,怒声问道:“什么人?通报个名号?”
“我通你妈!”大汉一刀劈空,横着又扫向韦国栋的腰身。
见来人凶狠,韦国栋也不敢大意,快速地抽出钢刀,运足力气招架。
只听当啷啷一声脆响,双刀碰实,火星四溅,他二人的刀口上齐齐多了个豁口。那名文东会的头目力大,韦国栋的力气也不小,硬碰碰打起来谁都不占便宜,不过他二人又有是以力量见长的,不会其他的花招,战在一处,叮当做响,铁器的碰撞声不断,这种势均力敌的硬拼令周围众人苦不堪言,打斗时间不长,二人的户口都震裂着,鲜血顺着刀把直向下滴淌。
又战了一会,韦国栋最先受不了了,心里暗暗琢磨,自己这边人多,而文东会人少,自己何必和对方单条,一旦受了伤就太划不来了。想罢,他急出两刀,接着抽身而退,边甩着麻的手掌边大声喝道:“兄弟们!给我一起上!杀!”
“杀……”
他一声令下,超过四百号的南洪门人员象潮水一般扑向加工厂的正门,到了近前之后,又如同洪水受到阻挡似的,向两边分散开来,一瞬间,双方在加工厂的正门以及左右两侧的院墙内外展开了激烈的交锋。
南洪门这边占有人多势众的优势,而文东会这边占有地利战斗力强的优势,双方各有所长,撕杀的场面也火暴。由于正门拥挤的人太多,双方皆都施展不开,场面反而很平淡,倒是两侧院墙处的撕杀异常血腥。
南洪门的人疯狂的向院墙上爬,而早已守在上面的文东会人员高举着片刀,不停地向下挥砍,不时有南洪门帮众被砍得头破血流,摔到地上,而文东会这边亦不轻松,许多守在墙头上的人员被南洪门帮众硬扯下来,重重摔倒,没等爬起身,周围的片刀一齐落了下来。
这场争斗对双方而言都很艰苦,一方铁了心的向里冲杀,一方没有退路,背水一战只能死守,两边帮众的伤亡都在急速上升。
韦国栋边包扎虎口的伤口,边举目观望战局,越,打一处小小的加工厂竟然被阻击得毫无进展,这若是传出去,自己以后还怎么在西林一带混了?想着,他挥舞手中的钢刀,大吼道:“兄弟们,冲!加把劲,先给我打进去再说!”
他说得容易,可是想突破文东会的防守哪是那么容易的,作为进攻一方,南洪门在人数上的伤亡至少比文东会要多一倍。
员,站在韦国栋身边的那名心腹小头目心惊不已,背后都直冒凉气。他干咳一声,强装镇静地说道:“栋哥,我们是不是先缓一缓,让兄弟休息一下再打?”
“还缓什么?”韦国栋这个时候也急了,根本不听身边人的劝阻,他撸了撸袖子,怒声道:“给我继续打!只要能突进去,文东会这些人就都完蛋了!”韦国栋对谢文东基本没什么了解,自然也没有那么多的惧怕,这时候拉开架势,就是要放开手脚一搏。
他不下令撤退,南洪门的人哪敢私自撤离,只能硬着头皮向前攻击。他这边强硬,文东会的压力也大增,见己方兄弟的伤在不断增加,谢文东皱起眉头,本来他并未员,感觉对方纪律松散,不堪一击,可是眼前这批南洪门的主力却异常强悍,死伤那么多帮众,竟然还能拼劲十足的冲杀。
见谢文东面色深沉,五行兄弟相互看了一眼,齐声说道:“东哥,我们也顶上去吧!”
谢文东看了五行一眼,默默地点下头,随后不放心地叮嘱道:“你们要小心!”
“知道,东哥!”五行兄弟答应一声,一齐向战场走去。加工厂的正门业已人满为患,双方帮众拥挤成一团,中心地带的人员更是连刀都抡不开,敌我双方紧紧贴在一起,只能用脑袋顶撞对方,这种状况,五行兄弟根本插不上手,五人随即来到大门右侧的院墙,这里由褚博负责镇守,此时他已顶到院墙之上,正抡刀劈砍下面攀爬的南洪门帮众。他上身倒是没有受伤,但双腿被对方挑开数条口子,鲜血直流。五行见状,纷纷上前,边爬上墙顶边对褚博喊道:“小褚,你先下去,这里由我们来守!”
看五行兄弟到了,褚博长松口气,他边出刀边喘着粗气说道:“我没事……”
“别逞能了!”金眼来到他身旁,向后面一拉,说道:“先把你腿上的伤口处理一下!”
院墙狭窄,褚博受金眼一拉之力,站立不足,只能跳了下去。到了院内,他缓了一会,这方感觉到双腿火辣辣的疼痛,低头一看,自己的两条裤腿几乎都被鲜血湿透了。这时,周围的文东会小弟们围上前来,将褚博扶住,有人快速地拿出医药箱,为褚博双腿上的伤口上药、包扎。褚博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咧嘴干笑,自言自语地嘟囔道:“他***,这批南洪门的人骨头还真硬,怎么打都不退……”
五行兄弟把褚博换下,很快便感觉到四面而来的压力。
院墙下的南洪门帮众够不到墙上人的要害,片刀只能向腿上招呼,可是院墙必定太窄,能落脚的地方不多,想躲闪开真不容易。金眼顶在褚博刚才的位置,此处的敌人也最多,他弯下腰身,连轮带扫出了数刀,将几名把手搭在墙沿边的南洪门帮众砍了下去。几乎同一时间,墙下挑来数把片刀,金眼横移两步,堪堪躲过,不过裤腿还是被划开几条小口子,没等他出刀回击,迎面一阵恶风不善,金眼只撇到一个黑漆漆的东西飞速袭来,想也想想,本能地抬起胳膊格挡,只听啪的一声,飞来的东西是一块巴掌大的板钻,正砸在金眼的胳膊肘上,后在墙头的身子一阵摇晃,险些栽倒下去。金眼来不及缓气,只随意甩了甩疼痛欲裂的胳膊,继续战斗。
对院墙的争夺,双方都不轻松,进攻一方的南洪门人员头顶被压制,打得异常别扭,一旦受伤,也多是脑袋被砍中,失去战斗力,而站在墙头上的文东会人员不仅要防着下面的片刀,还得防着时不时飞来的砖头和石块,不时有人员被砸得摔下墙去。
激战打到这种程度,双方皆使出了全力,不过场面上依然是势均力敌。南洪门冲不进去,文东会也杀不退敌人。只眨眼工夫,双方已恶战了半个多钟头,上下人员皆已疲惫不堪。
这时候,韦国栋见己方的冲劲已大不如前,他心里也暗暗吸气,琢磨是不是让兄弟们先退下来,歇一歇再战。不过他刚刚拒绝了旁边兄弟的意见,一时也不太好开口。在他身旁的那名心腹头目机灵地看出他的意图,急忙说道:“栋哥,兄弟们已经累了,让大家先退下来,养足力气,再一口气消灭对方吧!”
“恩!”韦国栋借坡下驴,重重地点下头,说道:“好吧!就按照你的意思做,让兄弟们退下来吧!”
“是!”
随着韦国栋的命令,南洪门的进攻总算告一段落,拥挤在加工厂门前以及左右院墙下的帮众们又如同退潮一般纷纷撤了下去,双方之间的争斗随之宣告暂时停止。这此再看加工厂的内外,已是一片狼籍,地面上到处都是触目惊心的血迹。
一站过后,南洪门帮众减员了上百之众,而文东会这边的伤亡也有几十号只多。对双方而言,损失都够惨重的。
回到厂房之后,谢文东环视左右,除了负责情报的刘波和出谋划策的孟旬外,姜森、楮博、无行、袁天仲、格桑等人身上或多或少都挂了彩,由此也不难看出交战的激烈和艰苦程度。谢文东幽幽苦笑,问道:“现在下面还有多少兄弟能继续战斗?”
姜森深吸口气,说道:“还有一百五、六十人。”顿了下,他又说道:“只要能坚持到下午,我们的援军就会赶到这里,到那时,我们就可以反击出去了。”
是啊!援军下午会到,这点大家心里都清楚,关键的问题是己方要如何才能坚持到下午,以目前的状况而言,那并不容易。
孟旬眼珠转了转,说道:“如果我们能把对方的大头目韦国栋干掉,南洪门的斗志至少也泄去一半,到那时我们抵御起来就容易多了!”
众人纷纷点头,可是除了前面的单挑,韦国栋就一直未再下战场,想杀他可不简单。终人将目光齐齐看向谢文东,询问他的意思。
谢文东仔细琢磨了一会,说道:“要杀掉韦国栋,也是有可能的,这只有由我亲自下阵和他一战了!”刚才,韦国栋就口口声声说要与谢文东单挑,结果谢文东没有下阵,倒是一名文东会的头目与其恶战了一场,双方都没占到便宜,打了个旗鼓相当。
听谢文东说他要亲自下阵,众人同是一惊,尤其是姜森,他对谢文东的身体最了解,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似的,急声说道:“不行!东哥,任何人都可以下战场,只有你不行!”
众人听后,纷纷点头,表示赞同。谢文东是己方的统帅,就算对方不厉害,但万一有个闪失怎么办?那对己方的打击可是致命的。
谢文东微微一笑,说道:“没什么!韦国栋并不是什么厉害的人物,和他交手,我不会吃亏!”
姜森担忧得说道:“还是换个人去和韦国栋单挑吧!”
谢文东摇头,道:“只怕换了旁人,韦国栋就不出来了!”
众人相互看看,皆暗暗皱眉。
双方停歇的时间只有十多分钟,随后南洪门的帮众又开始蠢蠢欲动,大批的人员慢慢向加工厂接近。这回,南洪门也改变了战术,其人员更加分散,战线围着加工厂,几乎圈了一半。没等南洪门人员接近,谢文东带着己方的干部们先从大门里走了出来。
到了外面,他背着手,面带微笑,振声问道:“谁叫韦国栋?出来见我!”
南洪门众人并不认识谢文东,见他年岁不大,派头倒是不小,周围的文东会人员如同众星捧月一般,猜测他肯定是文东会里重要的人物,纷纷停住脚步,没敢继续上前。
这时,谢文东周围的文东会兄弟们开始纷纷叫嚷道:“叫你们的老大出来!怎么了?现在他开始做缩头乌龟了吗?”
文东会众人叫骂时间不长,只见南洪门的阵营向左右一分,数名大汉慢悠悠得走了出来,为的那位,正是韦国栋。
他的手上缠着绷带,肋下夹着钢刀,歪着脑袋走出人群,在距离谢文东五、六米远的地方停下脚步,问道:“小子,你在叫我?”
“你是韦国栋?”谢文东含笑问道。
“是的!”
“那就对了,我叫的就是你!”谢文东慢悠悠得一字一顿道:“你不是想和我单挑吗?现在我来了!”
“你?”韦国栋大嘴一撇,冷笑着问道:“你***是谁啊?”
谢文东道:“谢文东!”
“啊?!”韦国栋忍不住吸气,两眼惊讶得大睁,上上下下将谢文东又重新打量了一遍,心中的惊讶慢慢变淡,随之升起一股不以为然的轻蔑!没见道谢文东之前时,他还以为对方是个多么了不起的人物呢!现在一见,原来只是个毫不起眼,身材消瘦的年轻人。
他忍不住摇了摇头,不确定得问道:“你是那个北洪门,文东会双料大哥的谢文东?”
谢文东被他问乐了,点头说道:“没错!有假包换……”
“哈哈!”没等他把话说完,韦国栋也仰面哈哈大笑起来,好一会,他才收起笑声,问道:“谢文东,你找我出来干什么?”
谢文爱笑眯眯地说道:“和你单挑!”
闻言,韦国栋先是一愣,接着心中窃喜不已,看谢文东这身材,恐怕连自己一刀都顶不住就得趴下。他从肋下缓缓将钢刀抽出来,面带狞笑,阴声问道:“谢文东,你真想和我单挑?”
谢文东耸耸肩,说道:“不然和出来干什么?”
“好!这是你自己找死,怪不得别人!”韦国栋神采飞扬,气焰高涨,用手中刀一指谢文东的鼻子,说道:“亮你的家伙吧!”
谢文东,然后慢悠悠地上前两步,当他和韦国栋只有五步之遥时停住身形,先是摸勒摸自己的左肋,过勒片刻,又摸向右肋,翻找勒半天,才从后腰处将一把是不是很大的开山刀抽了出来。
看到他这副慌手慌脚的样子,别说韦国栋笑得肚子疼,就连后面的南洪门帮众也忍不住哄然大笑,不少南洪门人员已开始振臂叫喊道:“栋哥,杀勒谢文东!”
“栋哥,劈勒他!”
得到手下人的加油助威,韦国栋气势更威,脑袋高高扬起,用眼角余光瞥着谢文东。
谢文东也不在意,而且十分愿意看到这种效果。
对方越是轻视自己,他取胜的机会也就越大。他帮作紧张的样子,一步步慢慢向韦国栋近前走去。等他到勒韦国栋近前之后,后大嘴一咧,喝道:“谢文东,你给我躺下吧!”说话关,他的钢刀由左至右,横扫谢文东的脖颈。
一上来韦国栋就下勒杀手,使出浑身的力气。钢刀破风,出嘶嘶的尖啸声。在韦国栋看来,弱不禁风的谢文东肯定会被自己这一刀扫到,即使不是身手益处,也得付中伤,哪知道,原来满吞吞的谢文东脚下突然一滑。竟从他面前活生生的消失,正当他大感疑惑的时候。忽觉得恼后生风。韦国栋不知道是什么回事。下意识地低头。只听嗡一声,开山刀几乎是贴他的头皮扫过。
韦国栋觉得头皮一凉。接着几缕头飘落下来。他下的“啊”的一是横怪叫。向前急抢几步。扭头观看。只见谢文东不知何时转到他的身后。脸上依然带淡淡的微笑,但眼中已杀机顿现。那骇然的精光如同两把刀子。能直接刺入人的心脏,令人不敢正视。
正所谓咬人的狗不露牙。谢文东外表的柔弱。那只不过是假象摆了,一击不中。谢文东心理也在暗暗苦笑,如果不是背后的伤影响他的速度。刚才这一刀。足可以取下对方的性命。他毫不停顿的紧跟着韦国栋又箭步冲了上来。手中的刀接着惯性顺势向外一挥。直取韦国栋的脖颈。
哎呀!好快!直到这个时候,韦国栋才现谢文东不是那么简单,别说一个自己,就算两个三个捆到一起也未必恩那个赢得了他。此时他没时间细想,格挡依然来不及了,只能尽力将脑袋向后仰了仰,避其锋芒。
他是将要害的脖颈避开了,但下巴呗开山刀的刀尖划了个正着,随着沙的一声,韦国栋的下巴被谢文东削掉好大一块皮肉,直疼得他嗷嗷怪叫,拆一点蹦多高,他此时已无心恋战,一手拎刀,一手捂着下巴的伤口,脚步踉跄,连连后退。
他想逃,可谢文东哪会给他逃走的机会,强忍着背后的疼痛,凭借超强的爆力,几个大步又追了上韦国栋,
手臂回收,接着猛地向前一捅,手中刀直取韦国栋的颈嗓咽喉。
眼睁睁看着谢文东的快刀刺过来,韦国栋吓得脸色煞白,三魂七魄几乎都要出了窍,他嚎叫一声,使尽全力,向旁边闪去,耳轮中只听扑哧一声,谢文东这刀正刺在他脖根下的皮肉处。
“啊——-==“
韦国栋惨叫一声,失神跌倒,可他动作也快,手脚并走,如同仓皇之犬,爬着回到己方阵营里。直至钻到南洪门的阵营深处,被下面的人扶住,他才惊魂未定捂着脑袋,尖声叫道:“我的头呢?我的头是不是呗谢文东砍掉了?”
听完他这话,南洪门众人是又好气又泄气……
刚才韦国栋是威风八面出去的,可现在回来,样子可谓是狼狈至极,下巴掉了一块皮,脖根被挑开一条大口子,满脸满身都是血,一敛的惊慌与骇然,刚才的威风劲已消失的荡然无存,一点未剩。
“哦……栋哥,你……你没事吗?”韦国栋的那个心腹头目凑上前来,小心翼翼的问道、韦国栋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过了好一会,才算清醒过来,知道自己还活着。没被谢文东杀死。
见韦国栋两眼直的久久无语,那小头目怀疑他是不是被谢文东给吓傻了,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同时加大声量,问道:“栋哥,你怎么了?到底有没有事……”
没等他把话说完,韦国栋嗷的怒吼一声,一巴掌拍在那小头目的脸上,手指着脖子上的伤,五官扭曲的吼叫道:“**的说我有事没事?”说这话,他环视周围,见手下人都在大眼瞪小眼的看着自己,他气得跳脚大骂:“叫你们都看我干什么?快上啊!杀了谢文东,杀掉文东会这群狗杂碎!快!”
韦国栋性情暴虐,抓起狂来六亲不认,见他现在这副模样,周围人吓得纷纷打了个冷战,齐齐抄起家伙,大呼小叫向前面的文东会阵营冲杀过去。
只不过南洪门帮众现在的冲劲可比第一次争斗时差了许多,虽然谢文东没有杀掉韦国栋,但却将其重伤,这足已让南洪门人员斗志大泄的了。
见对方帮众又冲杀上前,谢文东眯了眯眼睛,如果是他身体无恙的时候,此时肯定会一马当先领着兄弟们上前迎战,可是现在他的身体已不允许他这么做。心中暗叹口气,谢文东倒退两步,随后转回身形,走回己方阵营之内。
他刚进来,南洪门的人就到了,文东会帮众与对方又杀到了一处。
随着双方人员的减员,这次争斗的规模与刚才比起来小了不少,激烈程度也锐减,不过战线却大大拉长了,这对文东会而言是极为不利的。激战了十多分钟,双方的人员又都伤亡很大,打到这时候,两边帮众都已疲惫不堪,勉强支撑着,出手也都是有气无力。
见下面兄弟作战辛苦,伤亡极大,连谢文东都想要顶上去了,好在有姜森护在他身边死死拦阻。
正在这个时候,南洪门的阵营后方突然一阵大乱。
韦国栋此时正坐在车里,有心腹头目为他包扎伤口,听到后面人声鼎沸,他好奇的扭回头一瞧,只见从乡间的土道上冲来一大群人,看衣着,穿什么的都有,邋里邋遢的,手里有拿镐的,又拿板楸的,甚至也有拿锄头的,草草打量,至少也得有五、六十号人只多。
只的摸样,任谁都能瞧得出来这是当地的农民。韦国栋皱着眉头,心中不解,自己和文东会干仗,警察还没来,这些老农来凑什么热闹。他将为他包扎伤口的头目推开,然后下了车,迎着那些农民快步走去。
很快,那群农民就跑到他近前,韦国栋清了清喉咙,横眉冷目的不满问道:“你们要干什么?想打架吗?”农民中,为的一位中年人正是泥洞村村长,依浓。依浓打量了韦国栋两眼,见他那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就知道不是好人。依浓连理都没理他,回头说道:“就是他们来捣乱,给我打!”
这些农民虽然不是黑道上的,但动起手来一点不含糊,没轻没重,而且力气还都大的出奇。依浓话音刚落,众农民一拥而上,抡起手中的棍棒、农具,对着韦国栋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乱砸。
“哎呀……哎呀……哎呀……**……真***打啊……”
想不到这些农民说动手就动手,韦国栋毫无防备,身上挨了好几棍子,直被打的叫骂连连,吓的掉头就跑。
农民不依不饶,在后面紧追不舍,边追还边大喊道:“打!狠狠的打!看他们以后还敢不敢来捣乱了!“
韦国栋边跑还边纳闷,捣乱?自己捣什么乱了?这是哪跟哪啊!他想和农民们解释一下,可是对方根本不听他的。韦国栋暗暗咧嘴,有这些农民掺进来,这仗没法再打下去了,己方兄弟杀掉文东会几个人无所谓,对放也不敢报警,要是杀了几名当地农民,那事情可严重了,一旦闹大,恐怕连自己都逃不开干系。他可不愿意冒这个险。
哎呀!他心有不甘,恨得连连握拳,但是又无可奈何,惶惶张张的逃回车上之后才喘息着下令命令道:“退!全体撤退!这仗我们不打了……”
他话还没说完,只听哗啦一声,一只大镐从外面砸了近前,将车窗敲了个稀烂。韦国栋吓得一缩脖,再不耽搁,对开车司机急声喊道:“开车!快开车!”
本来南洪门与文东会已打得筋疲力尽,可随着当地众多农民参与进来,南洪门再无心恋战,随着老大韦国的率先逃跑,麾下的帮众们撤得更快,放弃与文东会的拼杀,稀里哗啦地败下阵去。
文东会装模作样又随后掩杀了一阵,见南洪门帮中已跑远,众人在心里皆出一口气,拖着疲惫的身躯各自退回。
依浓等众多农民到了加工厂近前一,有头破的,衣服开口的,一个个
狼狈不堪。正在他们东张西望的时候,谢文东笑呵呵地迎上前来,含笑说道:依浓乡长,这次多亏你来得及时,帮了我们的大忙啊!
呵呵,没事。没事……依浓乡长没笑挤笑地干笑两声,接着用手指指百余号的文东会人员,低声问道:这些……都是你请来的工人吧?谢文东感不感谢他,他倒是不在乎,他真正关心的是加工厂重新开始运作之后能不能给村里带来实惠。
扑哧!谢文东身边的众人听完这话差点都忍不住笑出声来。谢文东那么聪明哪能一眼,随后微微一笑,小声说道:依浓乡长,你刚才也有多么嚣张,为了安全起见,这些人都是我特意雇来保护工厂的,等此是一了,他们都会离开。当然,也包括自己在内!谢文东在心里又补充了一句。
哦!原来是这样啊!依浓闻言,表情顿时缓下来,脸上也露出了笑模样,他搓着干枯粗糙的双手,
说道:年轻人,我了嘛!以后如果有人捣乱,你尽管可以来找我们,而我们绝不会要你的报酬!
哎呀!多谢多谢!谢文东满面带笑,连连点头。
等谢文东把依浓以及他带来的众多村民打走以后,孟旬走上前来,笑吟吟地赞道:看起来当初东哥说得没错,花出去的钱总上会有回报的,这回还多亏了这些村民们出来帮忙,不然我们不知又得损失多少兄弟!
是啊!谢文东长叹一声,他低头琢磨了一会,对老大听说己方在西林那边减员严重,还准备派手下兄弟赶过去增援。
谢文东说道:去查一下,这家工厂的老板是谁,想办法,我们要把这里买下来!
好的,东哥!孟旬一笑,点了点头。他了谢文东的个性,谢文东就是这样,你一但帮了他,他一定会想办法回报给你,这也是谢文东令他欣赏的优点之一。
当天下午,文东会的大批援军赶到西林,这时,文东会对南洪门已再无人数上的劣势,可以真刀真枪的对南洪门势力大举动进GONG。援军刚到,谢文东便将手下的兄弟们着急起来开会。众人都以为他要对南洪门势力动反击的时候,谢文东却做出个令人以外的决定
等众人都聚齐之后,谢文东环视左右,沉默了片刻,说道:现在我们的人手已经充足,可以对南洪门的势力展开反扑了。顿了一下,他扭头对身边的孟旬说道:小旬,西林这边的事情就交给你了,一切都由你来组织!
没问题!孟旬答应得干脆,可转念一想,又觉得谢文东这话不对劲,他疑问道:东哥,你的意思是……
谢文东一笑,数道:我想先离开西林。
啊?众人闻言,皆是一愣,异口同声地问道:东哥,你要去哪?此时己方虽然已稳占优势,但南洪门势力的主力还在,谢文东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幽幽说道:我要去躺百色。
众人听完,眼睛皆都瞪圆了。百色?那里现在可是南洪门的地头啊!东哥现在过去要干什么?
没等众人开口询问,谢文东抢先说道:我们一点点的推进。目标太明显。而且速度慢。会给南洪门太多的准备时间,打起来十分的费劲。现在我们进GONG西林。南红门的注意力肯定都背背吸引到这里了。其他地方会相对松缓一些。百色是我们的下一个目标,我想趁现在西林还没解决之前赶过去,相互看看,皆大摇其头,虽然谢文东说得有道理,可大家还是觉得这么做太冒险,何况百色是南洪门在广西的重要地点之一,谢文东想先过去,无无疑是往龙潭虎穴里闯。姜森眉头紧皱,嘴角动了动,想劝阻谢文东,可心里一琢磨,劝也没用,东哥做出决定的事,别人基本改变不了,他将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话锋一转,问道:“东哥打算带多少兄弟去百色?”
文东说道:“人手不能太多,不然很容易暴露目标。除了五行和天仲之外,老刘跟我走一躺吧!”到了百色那里,人声地不熟的的,有暗组的协助是有必要的。至于姜森和储博,西林这边也需要他们出力,另外格桑的身材太扎眼,谢文东只能吧他留在西林。
他的安排令众人面面相觑,谁都没有说话,场面一下子沉寂下来。五行、袁天仲还有刘波以及他的暗组兄弟确实各个都是好手,但毕竟人数太少了,孤军深入南洪门得腹地,一旦除了问题怎么办~?到时自己这边想出手援助都来不及。
见大家都无言,倒是刘波呵呵笑了,说道:“各位兄弟请放心,有我保护东哥,绝对没问题的。”
姜森姜嘴一撇,嘟囔道:“就因为有你保护,我们大家才都不放心。”
“……”刘波不满第狠狠瞪了姜森一眼,他俩是从笑到大的朋友,说起话来也没有太多得顾虑。
生怕还有人出来劝阻自己,谢文东含笑说道:“既然没人反对,那么就这么定了吧!”
什么叫没人反对?根本就是没人同意嘛!姜森清了清喉咙,小声说道:“东哥,你是不是再仔细考虑考虑……”
谢文东摆摆手,故意沉了脸来,斩钉截铁地正色说道:“不用再考虑了,就按照我的意思办。”
他语气如此坚决的一说,众人也都不好再多言什么,只是同在心里暗暗叹了口气。
谢文东的动作很快,一旦决定下来,
马上就会去做。白天,他还组织兄弟们和南洪门的主力展开恶战,当日晚间,就带上刘波、五行和袁天仲坐车悄悄出了加工厂,绕过西林,直奔百色而去。
百色到西林的直线距离倒是不远,只是路比较难走,要绕很大一个***,而去其中还要路过不少坑坑洼洼的土路,异常颠簸。
谢文东和刘波等人同坐一辆面包车,知道他身体有伤,众人将后面的长座空出来,让谢文东在上面躺一躺,刘波还细心的叮嘱司机,让
他尽量将车速缓一缓,给谢文东一个能安心休息的环境。
原本是两三小时的车程,结果一路走下来,足足用了五个钟头。等他们到达百色市区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两点多钟。
百色气候宜人,夏天不热,冬天不凉,这点和昆明倒是很想象。进入市区之后,司机低声问道:“刘哥,我们去哪?”
坐在副驾驶座位上的刘波暗自苦笑,他也不知道己方现在该去哪里!谢文东不熟悉这里,他也是第一次来。想了一会,刘波
说道:“先找处酒……旅店住下吧!”他本想说找处酒店,可是又觉得不妥,酒店人多眼杂,容易暴露己方的目标。
司机点点头,又问道:“刘哥,去哪找旅店?”
“找个二十四小时营业的便利店问问嘛,顺便买些吃的和喝的。”躺在后面的谢文东不知什么时候坐了起来,边打呵欠边伸展胳膊,伸着懒腰。
“东哥,你醒了?!”众人见状,纷纷凑上前来。
谢文东冲着众人含笑点点头,随后看了看手表,笑道:
“哎呀,我竟然睡了这么久!”
袁天仲说道:“今天折腾了整整一天,东哥也累了。”
谢文东环视众人,叹道:“其实,你们比我更累。”说着,他向前方一指,说道:“前面有家快客,去里面问问附近有没有旅店。”
“是,东哥!”开车司机振作精神,大声地应了一声。
进入便利店,众人买了些食物和饮料,顺便向服务员询问了一番,很容易就打听出来附近的旅店地址。
众人回到车上,按照便利店的服务员
所指的方向走出时间不长,果然在路边看到一家门面不大的小旅馆。
谢文东等人订下几个房间,住了下来。
一夜无话,第二天,大批的暗组兄弟也到了百色,在刘波的安排下,暗组人员像是一张无形的网撒了下去,分布在百色的各地,搜寻南洪门的消息。
正如南洪门所料的那样,南洪门在百色的势力警惕性并不足,他们将精力都集中在西林,关注那边的战况,南洪门在百色堂口的
(188)南洪门在百色的堂主名叫吴立风,是汉人,由南洪门从广州直接下派到广西的。这两天他也在为西林的事情忙的焦头烂额,任谁都能看的出来,文东会一旦打下西林,那么下一步肯定就是他的百色,到时文东会大举攻来,他如何能抵御的住?更要命的是,对方的带头人还是谢文东。吴立风对谢文东还是非常了解的,知道他阴险狡诈,诡计多端,难对付的很。他先前已经派出一波援军到西林,现在西林吃紧,他准备再派一波人员过去。
听了他的意思,吴立风手下一名心腹智囊连连摇头,表示不妥。此人名叫胡悦,跟随吴立风时间虽然不长,但因头脑过人,为人忠诚,颇得吴立风的重用。胡悦说道:“风哥,西林那边就是个无底洞,我们派多少援军过去恐怕都没用,而且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我们把兄弟们都派走了,一旦文东会打过来怎么办?”
吴立风叹了口气,眉头拧成个疙瘩,他也不想再向西林增派援军,可是又没有其他的办法。他幽幽说道:“如果我们坐视不理,等西林丢了,我们也照样遭殃,以我们现在手里的人力,想抗衡谢文东,那太不现实了。唉!西林那边能拖一天就是一天吧!”
胡悦眼珠转了转,说道:“风哥,你员,先顶一顶文东会的势头。”
吴立风挑起眉头,疑道:“其他帮派?他们肯帮我们吗?现在恐怕看我们的笑话还来不及呢!”
胡悦一笑,说道:“现在的各帮各派,眼中只有利益。我想风哥只要给他们一些好处,有些帮派会出来帮我们的。”
“哦……”吴立风揉着下巴,沉思无语。
胡悦继续说道:“再过两天,正好是风哥的生日,借着这个机会,风哥可以举办一场宴会,将各帮派的老大统统邀请过来,提出我们的条件,他们若是答应也就罢了,若是不答应,嘿嘿,我们就让他们有来无回。”
吴立风吸了口气,惊讶的问道:“阿悦,你的意思是让我把不肯帮我们的老大统统杀掉?那……那岂不会引起众怒?”
胡悦暗叹口气,风哥哪都好,就是胆子太小,为人也太仁厚。他说道:“风哥,现在我们可是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头,再不能对各帮派软弱了。我们现在就要拿出如果我完蛋大家都别想好的气势,也只有这样,才能逼迫各帮的老大向我们低头!”
“恩……让我想想!”吴立风皱着眉头,背着手,在房间里来回打转。思前想后,他最终还是同意了胡悦的意见。
两天后,吴立风过四十岁生日,邀请各帮各派的老大们前去参加,消息很快在百色传开了,分散在各地的暗组人员自然也听到了风声,急忙将消息回传给刘波。等刘波对谢文东说完,后忍不住笑了,摇了摇头,说道:“这个吴立风的心还真够大的,西林已岌岌可危,我们的兄弟眼看要达到百色,兵临城下的情况下竟然还有心思搞生日宴会,真是有意思的很啊!
刘波目光一凝,低声说道:“东哥,我看事情未必会那么简单。”
谢文东呵呵轻笑,颔道:“当然不会那么简单,除非吴立风是个傻子。所以我们要去看个究竟!”
扑!听完他这话,别说刘波差点让自己的口水噎到,一旁的五行和袁天仲也都吓了一跳。孤军深入百色就够危险的了,现在南洪门的堂主要举办生日宴会也要去,这可真是等于往虎口里钻了。顿了片刻,众人几乎是异口同声的说道:“东哥,不可……
谢文东满不在乎的摆摆手,说道:“吴立风这个人并没有见过我,只要我稍微改变一下装束,他是不可能认出我来的。”
刘波愣愣的问道:“可是,万一对方把东哥认出来了怎么办?”
谢文东悠然一笑,说道:“等到那时,我们随机应变,再做打算嘛!”
“……”众人皆都无语。
西林的形势瞬息万变,两天的时间虽然不长,可也不短。这两天里,孟旬带领文代会人员已打开大张旗鼓地向西林市内推进。刚开始遇到了一些来自警方的阻力,可很快便被孟旬用钱解决了,接下来,文代会连续攻占南洪门数处据点,南洪门主力龟缩在剩下的几处据点内不敢出来,只能一个劲地向其他地区请求援助。
两日后,吴立风过生日这天,南洪门在一家名为百花山庄的大饭店包下整整一层。论势力,南洪门在广西绝对是排在第一位的大社团,不管各黑帮对他们如何不满,如何不服气,现在其堂主吴立风过生日,又出了邀请,还是得给些面子前来参见的。
等到了约定的时间,晚间九点左右,百花山庄的前门突然变得热闹起来,车水马龙,人流不断。
百花山庄远离市区,位于百色的近郊,地势比较偏僻,属于旅游胜地,白天人来人往,前来吃饭的旅游团不计其数,可到了晚上,此地便十分冷清,人迹罕见,像今晚这么热闹的情况还真没有过几次。
谢文东,刘波,五行,袁天仲以及几名暗组兄弟坐车来到百花山庄门前。他们今天换了一身笔挺考究的西装,带着墨镜,脸上自然流露出高人一等的傲气,员倒也没什么区别。
到了饭店门口之后,谢文东没有马上下车,而是坐在车里等着,目光不时地注视着进进出出的人群。
时间不长,一队由数量轿车组成的车队赶到,停下后,车门齐开,从里面走出二十多名身穿黑色西装的大汉,众星捧月一般簇拥着一名身材又矮又胖的中年人向里走。甩下头,接着,拉开车门走了出来,快步追上那二十名汉子,有模有样的跟在他们后面。
这位中年矮胖子名叫卡布,是土生土长的当地人,在百色,其家族也是有名的土著势力,规模极大,声望也高,手下的打手,随从数以百计。守在饭店门口的南洪门人员认识他,纷纷躬身施礼,客客气气得打招呼道:“卡布大哥!”
“恩!”
卡布派头不小,连正眼都未看他们,只是用鼻子哼了一声,扬着脑袋,走了过去。
南洪门的人见怪不怪,相互苦笑了一下,谁都没说什么。
卡布等人在前面走过去了,谢文东、刘波紧随其后。由于双方的衣服颜色、款式相似,冷眼还真会以为他们是一起的。
走过南洪门守卫身边时,谢文东也装模作样得用鼻子哼了哼,背着手,迈着四方步走了过去。
南洪门守卫见状,鼻子都差点气歪了,卡布家族是百色一带的老牌势力,要钱有钱,要人有人,有骄傲的本钱,可你一个手下人穷神气什么?!几名南洪门守卫皆露出不满之色,好在一旁的小头目识大体,向手下兄弟连连挥手,示意他们不要惹麻烦。
***!南洪门众人在心里骂骂咧咧,没好眼色得瞪着谢文东走了进去。
哎呀!进入饭店之后,刘波、五行、袁天仲皆长出一口气,悄悄抹了一把冷汗,暗道好险!谢文东可没有他们那么紧张,依然是满面轻松的样子。按理说,身为南洪门的死敌,混入对方的腹地后应该低调才对,可谢文东截然相反。
他快步绕过卡布的众多手下,来到他身边,笑呵呵得说道:“卡布老大,你好!”
通过南洪门帮众对卡布的尊敬程度,他知道这个名叫卡布的胖子身份肯定不简单,但至于他确切的身份以及究竟是什么人,谢文东就有点都不清楚了。
听有人和自己打招呼,卡布停下脚步,转头看向走过来的谢文东,上下将他打量一番,细细的眉毛皱了皱,感觉自己从未见过这个年轻人。没等他开口说话,卡布的手下人已纷纷上前,将谢文东拦在卡布两米开外的地方。
一摆手,示意他们无须紧张,接着,他问道:“年轻人,我们认识吗?”
谢文东上前两步,含笑说道:“卡布老大当然不认识我,可我却对卡布老大仰慕已久,一直有心结交,却苦无机会,这次借南洪门堂主寿宴之机,前来打扰,还望卡布老大不要见怪!”
呀!卡布暗自一愣,看谢文东年岁轻轻,但却言吐不俗,说话时气色从容,不卑不亢,倒是个难得一见的年轻人。卡布对他的好感又增加几分,哈哈一笑,问道:“年轻人,你叫什么名字?是哪帮哪派的?”
谢文东说道:“我叫文兴,和几名兄弟刚到百色不久,有心立足,却担心势力太弱,所以暂时也未组建帮派!”
“哦!原来是这样!”卡布应了一声,举目顺势瞧了瞧站于谢文东身后的刘波等人。
谢文东主动和卡布套近乎,后对他颇有好感,有听他无帮无派,便有收拢之意。两人并肩而行,边向饭店的楼上走,卡布边笑呵呵地说道:“小兄弟,你到百色时间不长,又没有根基和依靠,想立足可不容易,我看不如这样吧,你带着你的兄弟到我这边来做事,怎么样?”
谢文东心中暗笑,他委婉回绝道:“多谢卡布老大的好意,不过,我和我的兄弟暂时还没有依附他人的打算,此事还是过些日子再谈吧!”
听他竟然拒绝了自己的邀请,卡布忍不住皱了皱眉头,可随后又笑了,点点头,说道:“好吧!如果你改变了注意,可随时来找我。”
说话之间,众人上到了三楼。在楼梯口处,有数名身穿白衣的南洪门人员守在两侧,见来人的是卡布,南洪门帮众皆是客气地上前打招呼,由于谢文东和卡布是并肩而行,之间的关系又很显得很熟悉,南洪门帮众只是看了他几眼,也没有上前来盘查。
穿过走廊,向宴会会场走时,谢文东别有深意又漫不经心的喃喃说道:“吴堂主的这场生日晚宴,恐怕不是那么好吃的。”
哦?说着有心,听着更是有意。卡布挑起眉毛,小眼睛铮圆,问道:“小兄弟此话怎讲?”
谢文东低声说道:“南洪门正在和文东会交战,听说西林那边的情况非常吃紧,一旦南洪门在西林的势力被消灭,以文东会的展方向来家都打到眼皮底下了,吴立风堂主不谋如何御敌,却大摆酒宴,这就太令人难以理解了。”
经谢文东这么一分析,卡布也察觉出事情有点不太对劲,他的两只眼睛咕噜噜的乱转,琢磨了好一会,狐疑问道:“小兄弟,依你之见,这个吴立风究竟想干什么?”
听卡布的口气,对吴立风似乎没什么好感,加上南洪门与当地势力向来不和,谢文东将其一联系,便已他二之见的关系好坏猜出个大概。他暗松口气,幽幽说道:”我估计,吴立风这次举办生日晚宴是幌子,邀请各位老大帮南洪门出力,抵御文东会才是真的。”
卡布闻言,先是一怔,接着仰面大笑了起来,过了好一会,他方将笑容慢慢收敛,冷笑说道:“若真如小兄弟你所说,那他吴立风简直是做白日梦了!别说我们跟文东会无怨无仇,就算之见有芥蒂,也不会帮她南洪门做事!”说着,他扭头看着谢文东,说道:“坐山观虎斗不是更好?”卡布又哈哈大笑几声,走近走廊尽头的会场之内。
这座会场的面积极大,摆放了二十张十人坐的大圆桌子,空间仍有富余,此时里面早已人山人海,前来参加宴会的老大便已不少,加上各自带的小弟,以及作为地主的南洪门帮众,草草大量也有三四百人之众。
吴立风穿一身唐装,穿梭在人群之中,红光满面,不时和周围的老大们笑呵呵地打招呼。
看到卡布近来,他精神为之一振,要知道卡布可是百色本地势力的代表任务,他的意思将会决定很多老大是否支持奔放,吴立风不敢怠慢。他快步迎上前去,态度热情地与卡布握了握手,说道:“卡布老兄,你可让我好等啊。现在贵宾就差你一个了……哈哈!”
卡布皮笑肉不笑的与吴立风握了握手,说道:“吴堂主太高台我了,我只是混口饭吃的小人物,算不上什么贵宾!”
“哎呀,卡布老兄,你太客气了,快,里边请!”说着话,吴立风连连摆手,指引卡布落座。一旁的胡悦暗自皱了皱眉头,在旁悄悄的拉了拉吴立风的衣角,暗示他无须如此热情,别忘了,你才是主角!得到胡悦的示意,吴立风面色正了正,笑容也随之收敛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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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布在靠前的位置落座,接着他拍了拍身边的椅子,回头对谢文东笑道:“小兄弟,这边坐!”别看卡布对吴立风没有什么好脸色,但对谢文东倒是十分礼遇。
谢文东也不客气,笑吟吟地在卡布的身边慢慢坐下,同时举目观望四周,打量周围的来宾。
所过时间不长,胡悦见该来的人也都来的差不多了,随即向守在门口的南洪门人员甩了下头。
南洪门众人会意,慢慢将会场的大门关死,然后并排站在门前,将房门堵了个严实。他们这个举动,并未引起众老大们的警惕,不过刘波却暗暗吸了口气,轻轻碰下谢文东的胳膊,然后又向房门方向怒了努嘴。
谢文东顺势看去,眯了眯眼睛,随后乐了。他事先已经猜到吴立风要借这次宴会的机会让众老大们出人出力,帮南洪门对付己方,只是没想到吴立风竟然会采取强迫的手段。看起来,这次与会的老大们其中得有几个要倒霉了。
见谢文东看着后面沉思呆,卡布心中不解,疑问道:“小兄弟,你怎么了?”
谢文东回过身来,含笑摇了摇头,轻描淡写地说道:“没事,没事!”
作为宴会的主角,吴立风站在会场的高台上,装模作样地说了一大通不关痛痒的客套话,无碍乎就是感谢各老大能赏脸来参加他的生日宴会,以及平日里对南洪门的关照等等。
等他的讲话告一段落之后,他举起酒杯,与中老大们又喝干了一杯,随后他做到了一旁,这时,胡悦走上台子,环视了在场众人一眼,接着,振声说道:“今天是风哥的生日,大喜的日子,有些事情本不该说,但是形势紧迫,又不能不说。”顿了一下,他又道:“我想众老大也应该听说了吧,文东会已大举进入广西,现在正活动在西林一带。文东会实力强大,又是有备而来,我方在西林与文东会的交锋不是很顺利,一旦西林被文东会所占,我想,他们很快就要打到百色这边了。”
众老大们纷纷点头。他们的消息都很灵通,何况文东会进入广西可是大事,他们哪会不关注,所以胡悦讲的这些他们都很了解,只是不明白在吴立风的生日宴会上,他提及此事干什么,这不是故意扫兴吗?
胡悦没有理会众人的反应,继续说道:“文东会一旦在西林取胜,那么就等于彻底踏入了广西,完全可以以西林为跳板,直接进攻百色,到时我们吃紧,我想各位老大也免不了受池鱼之殃,所以,我在些提议,各位老大,有人的出人,有力的出力,与我洪门一同对抗文东会!”说话间,他从随身携带的公文包里拿出一沓支票,在手中抖了抖,说道:“当然,我们也不会让各位老大白白帮忙,肯出五十兄弟的,我们洪门给予五十万的酬谢,肯出一百兄弟的,我们给一百万的酬谢,以此类推,不知各位老大意下如何?”
谢文东听完胡悦的话,心中冷笑,南洪门这是在先礼后兵啊!虽然这招很管用,不过南洪门倒是太小气了一些,只肯给这点报酬,恐怕没有哪个老大会同意的。
他表情安然,可一旁的卡布却为之动容,不是因为胡悦的话,而是对谢文东的猜测之准咋舌不已。
在没进会场之前,他就提到南洪门要借这场生日宴会请众老大们帮忙,想不到这么快就被他给言中了。的头脑可真不简单啊!
会场内鸦雀无声,久久无人说话。
这种冷场的情况,早在胡悦的意料之中。他微微一笑,目光缓缓扫过众人,疑声问道:“各位老大,别都不言语啊,大家都表个态吧!”
“呵呵!”
这时,会场末端桌旁有名大汉轻笑一声,说道:“贵帮出钱,请让我们出兄弟帮忙,这本没什么,只不过贵帮的报酬太少了点吧,一个兄弟才一万块,够干什么的?这可是与文东会作战,死伤在所难免,一旦有兄弟受伤或挂掉,仅仅是安家费也得十好几万呢!”
“恩!”这名大汉说出许多老大们的心声,众人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胡悦也知道已方给出的钱太少了点,可是这也没有办法,总部那边资金紧张,根本不下来大规模的资金,此时所动用的钱都是堂口里小金库的钱,金额算不上少,可也绝对不多,出一人给一万已经是他们所能承受的极限。
虽然理亏,但胡悦却理直气壮地说道:“其实钱是小问题!说好听点,各位老大是为我们洪门帮忙,而实际上,你们是在帮你们自己。文东会的作风向来毒辣,我们洪门一旦被他们打垮,各位老大,你们肯定也好不了,文东会绝不会放过你们。唇亡齿寒的道理,各位老大难道会不懂吗?”
谢文东边听边点头,同时又的口才相当不赖,不管说得对错,总之很蛊动人心。
“哼!”这时,又有一名大汉出冷声,说道:“胡兄,你以为我们真不了解情况吗?”
胡悦冷眼看着说话的那名大汉,冷生问道:“什么情况?”
那大汉正色说道:“你们在云南的势力不是已经被文东会给打跑了吗?可也没见文东会会对当地的各帮大下杀手啊!你说文东会将进入百色之后会对我们动手,这么讲根本就是毫无依据,在危言耸听嘛!”
众老大们闻言,纷纷将目光投向胡悦,看他如何解释。
胡悦脸色难看,表情阴沉,他握了握拳头,冷笑一声,说道:“那只是文东会还没有倒出时间罢了!”紧接着,他挑起眉毛,直视大汉,话锋一转,疑问道:“朋友,你究竟是什么意思?到底肯不肯帮我洪门?”
那大汉耸耸肩,说道:“如果胡兄如此蛮不讲理,那么对不起,我手下的兄弟一个都不会借给你们!”
“放肆!”胡悦冷然怒喝一声,两眼冒着凶光,用力的挥了下手,随他的动作,站于会场两侧的南洪门帮众中冲出数名膀大腰圆的汉子,直奔那大汉而去,大汉见势不好,理科站起身形,他带来的两名手下兄弟也双双护在他左右。
大汉瞪圆眼睛,看着胡悦,怒道:“胡悦,你要干什么?”
站在台上的胡悦伸手指了指他,冷声道:“你妖言惑众,强词夺理,破坏我洪门和各老大们之间的关系,你这等小人,留你作甚?杀!”
大汉的两名手下哪是南洪门帮众的对手,连抵抗都为来得及作出,便被蜂拥而至的南洪门帮众按到在地,大汉见对方动了杀意,暗叫一声不好,转身刚要想歪跑,就在他回身的瞬间,刚好一名从他背后上前的南洪门人员撞了个满怀,同时,那人是厚重的钢刀也深深的刺进大汉的肚腹内。
扑!这一刀刺得结结实实,刀尖从大汉的后腰探出,鲜血顺着钢刀的血槽扑扑直喷。
“啊——”大汉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接着,身子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扑通!随着大汉倒地的闷响,周围出一片惊呼声,众老大们谁都没有想到,向来软弱,平和的南洪门这次竟然变得如此强硬,疯狂起来,会在吴立风的生日宴会上突下杀手,一时间,与会的众老大们纷纷站起身形,其各自的随从也皆把身上的家伙掏了出来,一瞬间,气氛融融充满喜气的生日宴会立刻被浓浓的血腥和火药味所掩盖。
卡布比其他老大要沉稳一些,他坐在椅子上没有动,只是脸色铁青,眼神冷冰的几乎能冻死一头大象,南洪门现在是明摆着胁迫自己这些老大们出力帮他们,软的不行就开始动硬的了,这哪是生日宴会,简直就是鸿门宴嘛!
他越想越气,用拳头狠狠的一砸桌面,作势要起身,在他身边的谢文东抬起手来,按住他的胳膊,笑眯眯的摇了摇头,卡布虽然和谢文东只是刚刚才认识,但对他却有种说不出来的信任感,这或是因为他脸上从容不迫的微笑,也许是因为他身上与众不同的独特气质。
“小兄弟,你为何拦我?”
谢文东低声说道:“这场宴会是南洪门举办的,以先咱的形势来看,他们是早有准备,埋伏下了众多帮众,卡布老大现在出头,可不是明智之举啊!”
细细一琢磨他的话,卡布暗道一声有理!不过他嘴上依然强硬,疑问道:“如果我硬是出头,小兄弟你认为他们敢对我下手?”谢文东收敛起笑容,环视周围的南洪门的帮众,幽幽说道:大难临头,南洪门的人已经变得疯狂,根本不会去计较什么后果,这时候,他们真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卡布来大,你还是小心一点的好.
谢文东阻拦卡布,倒不是在乎他的死活,而是觉得他有利用的价值,卡布对南洪门充满着排斥和不满,那就代表着他不会甘心情愿的和南洪门站到一起,象他这样的人,己方能拉拢就拉拢,以后绝对会有大用处.
卡布点了点头,挺起的腰身又缩了回去,这时,他简直把谢文东当成自己智囊来看,他问道:小兄弟,你说我现在应该怎么做?
作:手打堂手打版2008-12-2017:13回复此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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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迎合南洪门,一切都等脱身之后再从长计议!谢文东淡然说道.
对!卡布重重点了点头.
谢文东看着台上满面杀机的胡说,自言自语地喃喃说道:当毁灭即将降临的时候,其前兆往往就是疯狂.
卡布脸上闪过一丝诧异,扭头惊讶的看着身边的谢文东.
吴立风!胡说!,你们究竟要干什么?为什么杀人?一名中年老大此时候气德满面通和弄感,指点着吴立风和胡悦大声质问道.
吴立风这时坐不住了,站起身形,满面堆笑,连连摆手,说道:各位老大,大家先坐下,我们慢慢谈!
谈个p!我转身就要向外走,胡悦冷哼一声,说道:走?没有我的允许,今天谁tmd都别想走!说着话,他大喝道:兄弟们,都别cang着了,出来吧~
随着他的令下,只见他背后的屏风后方又涌出来数十号手持利刃的南洪门帮众,与此同时,会场的大门一开,从外面也冲进去数十号的南洪门人员,这还仅仅是一部分,向走廊里头涌涌,黑压压的一片,也数不清有多少南洪门的人。
看到这,众老大们皆都傻眼了,南洪门这回是动真格的了,竟然毛副了这么多人,自己要是想硬冲出去,基本没有可能.
胡悦,你究竟要干什么?
干什么?胡悦身子抖动着,五官扭曲,凶芎毕露,咬牙切齿地说道:实话告诉你们,我们与文东会作zhan,你们帮也得帮,不帮也得帮,如果想眼睁睁看着我们去死,嘿嘿,今天我就先送给为上路,拉你们做陪葬!
你你有不少老大已气得说不出话来,想大骂胡悦几句,可又畏惧周围那些真刀真枪的南洪门人员,一个字也骂不出来.
吴立风,胡悦,你们这么做简直就是毫无道义,会被同道的兄弟取笑那名中年来大不服气地又开始叫喊,可没等他把话说完,胡悦嗷的怪叫一声,身子前探,伸手指着中年老大的鼻子,疯狂地吼叫道:道义?狗p道义!杀,杀,杀!给我杀了他!
南洪门帮众可不管那些,也不在乎对方是谁,只按命令做事,十数名南洪门人员三步并做两步冲到中年老大近前,二话没说,抡刀就砍,可怜那中年老大以及几名手下连呼救的机会都没有,便纷纷倒在阴森雪白的刀光下,鲜血将地面的大理石染得通红.
眨眼工夫,已有两名老大在众目睽睽下被杀,南红门的手段即疯狂又残酷,但也有效地震住在场的每一个人.
谢文东身后的袁天仲嘴角挑了挑,对旁边的刘波低声说道:刘哥,南洪门耍起狠来,和我们也差不了多少啊!“哼!”刘波哼笑一声,说道:“滥用武力,不懂得恩威并施,得不到人心不说,只能增加这些老大们对他们的厌恶与憎恨,南洪门这是在饮鸩止渴,他们在百色的日子长不了了。”
“呵呵!”袁天仲轻笑着点了点头,这时,做白脸的吴立风又连连向众人摆手示意,打着圆场,含笑说道:“各位都做,各位都做嘛!有事我们慢慢谈,慢慢谈!”
这回他的圆场倒是起了效果,众老大们脸色难看,,一个个穿着粗气,又慢慢做回到椅子上。
见状,吴立风长松了口气,他还真怕事情闹僵,一旦众人不顾死活就是要向外冲,难道自己这边还能把这些老大都杀掉吗?他笑呵呵的说道:“对嘛,大家都坐下来,有事好商量,我和各位老大也都是老相识了,在百色这一亩三分地,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没有必要闹到动刀动枪,只要这次各位能帮我度过难关,我吴立风将铭记各位的恩情,日后一定报答各位!”
他这番话倒是出于真心,只是在此时此刻这种情况小下,听在众人的耳朵里却变了味道,活像是在讽刺自挖苦自己,众老大们的脸色也随之变得更加难看。
胡悦向吴立风使个颜色,示意他不要再多言,他转头看向距离台子最近的那桌的卡布,没笑挤笑,放柔声音,客气地问道:卡布大哥,我现在倒是很想听听你的意思,你是想帮我们洪门还是打算坐视不理?
卡布绝对是关键,他的意想能左右很大老大,如果他肯站在自己这边,那就再好不过了,如果他不肯己方,那就得及早铲除,除掉隐患的同时,也能起到杀鸡给猴看的威慑做用,胡悦是彻底豁出去了,而且也打定了主意,今天凡是不肯帮己方的,一律杀不赦,绝不留情
由于事先已得到了谢文东提示,卡布心里恨得咬牙,可脸上没有表露出来,他本想暂时答应对方,可是谢文东却拉了拉他的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