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文东虽然没和专门受过格斗方面的训练,但也是身经百战的好手,眼看着对方来势汹汹的一刀,他不慌不忙,向后小退半步,同时身子一侧,轻松避开锋芒,没等对方收刀,他身子向前倾,胳膊肘顺势拐在那大汉的面门上,随着啪的一声脆响,那大汉的鼻梁骨被谢文东这一肘击个粉碎,出嗷的一声怪叫,双手捂面,踉跄着托了下去.
随着大汉的动手,彻底拉开猛虎帮众人围攻的序幕.
数以百计的帮众大声的吼叫着,高举着片刀,如同下山的猛虎一般,直向谢文东冲杀过去,五行兄弟以及暗组的人员刚想上前迎敌,谢文东暗皱眉头,双臂张开,制止住众人,接着,疾步向会场的窗户那边退去,自己这边只有十三人,而猛虎帮的帮众却不计其数,己方兄弟再能打,想击败眼前这许多敌人也不太可能.
会场的窗户通向饭店的后身,一条不宽的小街道,金眼明白谢文东意思,他是想让自己众人跳窗逃跑,等到了窗台近前,金眼扭头向窗户下面一瞧,在路边街灯的照射下,只见不快的街道上聚满了人,手里清一色的片刀,寒光闪烁一片,看其衣着,都是猛虎帮的帮众.
郭淮看透了谢文东计谋,这次,他是打定主意,无论如何也要致谢文东死地,准备的非常充分,不仅调集过来的人手读哦,而且将谢文东所有退路都算计到了,并不止数量众多的人员看守.
东哥,外面都是猛虎帮的人!金眼看罢,心头一惊,对谢文东急声说道.
谢文东皱了皱眉头,举目前员越来越多,这样下,恐怕用不了多久,己方这十几人谁都走不成了,想罢,他毫不犹豫,当机立断道:跳出去!
东哥,外面也
跳
金眼的话只说到一半,就被谢文东斩钉截铁地打断,虽然外面也都是猛虎帮的帮众,但总比封闭的会场之内要强得多,留在会场里,只有死路一条,逃到外面,敌人或许更多,但逃脱的希望也会大增.
在谢文东的命令下,金眼等人无奈,纷纷踢开身后的窗户.
关键时刻,木子第一个挺身而出,他一个箭步,窜上窗台,急声说道:我先下去!话音刚落,他人已纵出窗外,两层楼的高度,即使是对普通人来将都不算什么,何况是五行,但要明的是守在下面的那些猛虎帮的帮众.
木子从饭店的二楼跳下来,双脚刚刚粘地,还没等他缓过这口气,周围几乎是在同一时间砍过来六,七把片刀,而且皆是奔着他的要害而来,木子想也没想,出于下意识地反应,身子快速地向地上扑倒,顺势前滚.
咔,咔,咔!三把钢刀劈在地面的水泥板上,弹起一连窜的火星,多亏木子反应快,及时滚了出去,不然被这几刀砍在身上,不死也得重伤,见木子竟然神奇的避开了攻击,猛虎帮的大汉们纷纷怒吼一声,抡刀又上.
正在这时,只听扑通,哗啦啦,猛虎帮的阵营里突然一阵大乱,原来,继木子之后,土山也从二楼蹦了下来,不过他身材粗壮,落地的惯性也大,加上猛虎帮人员的注意力都被木子吸引,没注意到有上又下来一位被落下来的土山砸倒一片/.
啊!这边又下来一个!
随着猛虎帮的人员的惊叫声,大批的猛虎帮帮众又想土山那边涌,论起群战的本事,土山索然不如格桑那么勇猛,但在五行里也算是最强悍的一个,只见他两只大拳头抡开,直将周围冲杀过来的猛虎帮人员打得哭喊连天,苦不堪言.
被木子和土山这么一搅和,猛虎帮的阵营显得有些骚luan,趁着这个难得的机会,会内的谢文东,金眼,水镜,火眼以及七名暗组人员再不耽搁,纷纷顺着窗户跳了下去.
妈d!躲在猛虎帮人群里的郭淮是雷声大,雨点小,来时威风八面,可是还没等真正交上手,人就都跑光了,郭淮气冲冲地分开激荡众人,趴在窗台上,向下喝道:谢文东,你以为这样就可以跑了吗?别做梦了,我可以告诉你,今天你是插翅难飞
他正叫喊着,金眼一边护在谢文东的身边,帮其招架周围不时砍来的片刀,另只手则电一般地抽出手qiang,几乎头都没抬,甩手就是一qiang.
嘭——
随着枪声,郭淮突然觉得头皮有些麻,他伸手一摸,头顶黏糊糊的,放下手一瞧,掌心里都是血.
“我的妈呀!”郭准惊叫出生,两腿软,差点直接坐地上,他身子摇晃着连连后退,再不敢把脑袋探出去一下。金眼这瞄也没瞄完全凭感觉打出的一枪,仍旧是十分精准,虽然没有伤及到郭准的要害,但子弹确实贴着他的头皮飞过,在他的头顶上方划出一条血槽。
直至退到会场里端,郭准才算将身形稳住,他惊魂未定地连连摸着脑袋,缓了好一会,他咬牙说道:“杀死谢文东,也要杀死五行,一个都别给我留下!”说着话,他转头,见他们都在大眼等着小眼地看着自己,郭准气道:“你们都看我干什么?快去给我杀了谢文东啊!”
“啊?啊,是、是!”猛虎帮众人反应过来,游戏人向会场外面跑,有些人则直接从窗户向跳。
郭准掏出手绢,按住脑袋顶的伤口,然后走到一张餐桌旁,拉了把椅子,缓缓坐下,他随手拿起一瓶啤酒,咕咚咚喝了一大口,接着,他瞧了瞧在座那些目瞪口呆的老大们,嘴角一挑,阴声说道:“今天,我要将谢文东大卸八块,谁要是还想着和文东会一伙,那最后只能是落得和谢文东同样的下场!”
他这番话虽然没有明确指出是谁,却听得在场众人直流冷汗,面面相觑,谁都没敢开口说话。
此时,外面的争斗已经进入到了白热化。谢文东、五行以及暗组兄弟聚到一起,应付着周围如同潮水般的猛虎帮人员。对方的帮众好像多得数不过来,呗砍倒一批,马上就补充上来一批,永无止境。
争斗的时间不长,谢文东等人皆以累得鼻凹鬓角都是汗。眼的数量越打越多,包围圈的厚度越来越深,而已方的兄弟却不断的挂彩,就连五行兄弟的身上也被划开好数条口子,谢文东心急如焚,正在他琢磨着如何能带领兄弟们冲出重围的时候,猛虎帮的人群里突然传出一声断喝,接着,一名魁梧的大汉拎着一把大号的砍刀,直冲到谢文东近前,二话不说,挥刀就是一记横扫。
对方来势汹汹,谢文东却无法躲闪,不是他躲不开,而是他一旦躲开,那么护在他身边的金眼可就遭殃了。来不及细想,谢文东双手持刀,用力招架。
耳轮中只听咔嚓一声脆响,那大汉的砍刀重重砍在谢文东的开山刀上。谢文东觉得自己好象被一辆飞驰的火车撞到似的,身子横着划了出去,撞在一旁的金眼身上,两人同时站立不住,双双扑到。
那大汉见状大喜,憨声憨气地怪笑道:“谢文东,你的脑袋是我的了!”说着话,他一大跨步,到了谢文东近前,手中的砍刀高高举起,对准谢文东的脖颈,恶狠狠砍了下去。
嗡!
砍刀在空中画出一道电光,破风之声刺耳。
谢文东此时再想躲闪,已然来不及了,而随他一同到底的金眼更是来不及抢救,就在这个关键时刻,斜刺里突然冲出一条黑影,挡在谢文东的面前。
喀!
大汉那一刀没有砍中谢文东,却重重砍在那黑影身上。由于大汉的力气太大,砍刀由黑影的肩膀砍入,一直劈进其胸膛,几乎要将黑影的半个身子削掉。
那么沉着冷静的谢文东,这时候也惊的啊的叫了一声,定睛一,正是随自己一同前来的一名暗组兄弟。
这名暗组汉子虽然当场就已身亡,但尸体却未倒,双手死死抓着砍刀的刀身。猛虎帮大汉见自己没砍中谢文东,只劈死了一名小弟,气得怪吼一声,用力拔刀。
正在他抽刀的瞬间,突然,一道金光由尸体的身后乍现,直奔他的喉咙飞来,那大汉反应也快,身子急忙一闪,将金光避开,同时惊叫道:“什么鬼东西?”
他的叫声未落,那原本已经飞过去的金光突然又折了回来,大汉脑后没长眼睛,做梦也想不到飞过去的东西还能再飞过来,没等他弄清楚怎么回事,随着扑的一声闷响,折回的金光正刺在他的后脖根上。
“额……”
大汉的身子顿时僵硬住,两眼瞪得滚圆。嘴巴一张一合,似乎想要说话,但却一个字都没吐出来,带着气泡的血水顺着他的嘴角潺潺流淌出来。
扑通!大汉面前的暗组兄弟的尸体倒地,在其后面,露出一张平凡却充满暴怒的脸,那双狭长的双目因充血而变成红色,红色吓人,红色像野兽,也像是从地狱里爬上来的厉鬼。
眼睁睁的看着暗组的兄弟为了救自己竟以身体硬档了对方一刀,死于非命,谢文东暴怒,用金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取了那名大汉的性命。
仗打到现在,双方都已经杀红了眼,但猛虎帮人多势众,占有绝对优势,渐渐的,将谢文东等人逼到了墙根底下,五行和六名暗组兄弟只是在苦苦的支撑着。
正在这时,猛虎帮的包围圈外面突然闪烁起灯光,紧接着,随一阵马达的轰鸣声,一辆白色的面包车直冲进猛虎帮的人员中,猛虎帮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前面的谢文东等人身上,哪里会想到后身会冲进来一辆汽车,许多猛虎帮帮众闪躲不及,被奔驰中的汽车撞了个正着,惨叫着倒在汽车的轮胎下,一时间,猛虎帮阵营被这一辆突如其来的汽车搅的一阵大乱,叫喊声,嘶吼声以及哀号声连成一片。
面包车横冲直撞,在猛虎帮的包围圈里硬是冲出一条通道,然后又直向墙根处的谢文东等人冲去,周围都是猛虎帮的人,眼根本无法闪躲,出人意料的是,当汽车马上要撞到谢文东等人的身上时,随着咯吱一声刺耳的尖叫,面包车猛然间来个急转外,以车身对上谢文东等人,急速的停了下来,接着车门被拉开,一名青年探出脑袋,冲着谢文东等人急声叫道:“东哥,快上车!”
“啊!东哥,是我们自己兄弟!”谢文东身边的暗组人员看到车内的青年,无不喜出望外,冲着谢文东兴奋的惊叫道:“谢文东闻言,片刻都未耽搁,身子一躬,然后一个箭步,直接窜上了汽车,五行和暗组人员紧随其后,也纷纷跳进车内。
这时候,猛虎帮众人都反应过来,知道来的这辆汽车是对方的,一拥而上,只是顷刻间,面包车的车窗被周围的猛虎帮大汉们以片刀砸了细碎。厘米爱你开车的司机惊出一身冷汗,脚下用力一踩油门,加足马力的面包车又像离弦之箭似的直射出去。
汽车重新启动,两旁的猛虎帮人员未受到影响,但却苦了挡在正前方的人,两名猛虎帮的汉子准备不足,被面包车的车头撞个正着,痛叫着摔倒在地,没等他们爬起身,面包车已从他俩人的身上硬生生的压了过去,可怜两名大汉,当场就被压的变了形,肚破肠流,惨不忍睹。
汽车里的人,确实暗组的人员,谢文东只带五行兄弟和几名暗组人员去参加猛虎帮的聚会,那无疑是闯进龙潭虎穴,刘波哪里放心的下,他在饭店周围秘密安排了数波暗组人员,其目的就是为应对不时之需,现在谢文东等人被困在饭店的后身,刘波事先做的安排还真派上了用场。
见他们想要坐车逃走,猛虎帮的人哪肯放他们离开,面包车周围的大汉们蜂拥而上,有些人抓着车窗框,整个身子都挂着车身上,有些身子灵活的则窜到其策划的棚顶。
车内的谢文东等人并没有闲着,对这扒车窗想钻进来的猛虎帮人员又砍又刺,这个危机时刻,众人都下了死手,几乎刀刀见血,鲜血喷的车内,车外到处都是,在一阵人仰马翻中,面包车总算是从猛虎帮的人群中又硬冲出来,不过车身上却挂满了猛虎帮人员。
开车的司机暗松口气,回头问道:“东哥,我们现在去哪”
他话还没说玩,谢文东急声叫道:“小心!”
可是他的提醒还是慢了一步,只见一把片刀由汽车的棚顶,顺着破碎的车窗刺了进来,开车的司机根本看都没看到,未来得及作出任何反应,脖子便被刺进来的片刀捅了个正着。
扑!随着一声闷响,那司机的眼睛梦的张圆,接着,双目中的光彩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死灰色,猩红的鲜血顺着他的嘴角流淌出来。司机的尸体倒向一旁,连带着,方向盘被他改变了方向,直向街旁的墙壁撞去。
谢文东等人看得清楚,心中又痛又急,可这时候再想改变方向,已然来不及了。
轰隆!奔驰的面包车正掸在跑边的水泥墙上,承受着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仿佛整个大地都为之一震,由于惯性太大,面包车的后车轱辘离地,整个车身都快贴着墙壁立起来,接着,又重重地摔落在地。再看面包车,汽车的前脸完全凹陷,车身扭曲,已变形得不成样子。
里面的人本就已被撞得七昏八晕,而挂在车身外的猛虎帮人员更惨,被受力急停的面包车甩了出去,重重撞在墙上,有些当场就撞得头破血流,脑浆喷射。
事先已有准备,车内谢文东等人所受伤害并不大,眼摇晃着顺着车窗从车里蹦出来。到了外面,只见地上里倒外斜地躺了十多名猛虎帮汉子,有的身在血泊中一动不动,有的还在地上蠕动、抽搐着……
金眼此时脑袋嗡嗡直响,看什么都是天旋地转的,他靠着车身,缓了好一会才逐渐清醒过来,举目查,都跟他此时的情况差不多,他正想询问众人有没有受伤?这时,耳轮中响起阵阵的喊杀声。
他转头一瞧,暗叫一声苦也!原来,大批的猛虎帮人员顺着街道追杀上来,放眼望去,黑压压的一片,人群头顶上方的片刀闪烁而出的寒光逼人眼目,他急喘了两口粗气,咽口吐沫,对谢文东急道:“东哥,猛虎帮的人又上来了,我们得赶快跑!”
原本躬着身子,低着头的谢文东听闻这话,顺着金眼的视线望去,山人海的猛虎帮人员,他苦然舔了舔干的嘴唇,深吸口气,对周围的兄弟说道:“敌人的数量太多了,我们必须得分头跑,不然的话,谁都走不了!”
“东哥,我跟你走!”五行和暗组人员异口同声的说道。
现在不是争辩的时候。金眼沉声说道:“我跟东哥走,你们也都分散开跑。”
听金眼这么说,众人不多言,纷纷,正色说道:“各位兄弟,我们在分部见,希望到时一个都不少!走!”说完话,谢文东重重点下头,率先跑了出去,金眼急忙追上。
他们分散逃跑,对猛虎帮确实起到了一定迷惑的作用,但是猛虎帮依仗人多,也不怕谢文东他们这招,其人员分成数组,兜着谢文东等人屁股追了上来。
且谢文东和金眼在小岛上跑出不长时间,想也没想,不约而同的向胡同里钻去,饭店后身的接到虽然闭塞,但还有路灯,小胡同里却是灯光皆无,黑漆漆一片。
谢文东和金眼二人高一脚低一脚在胡同里穿梭,跑过四五个岔道之后,到了胡同尽头,出来一瞧,前面又是一条不宽的小街道,街道一面是民房,另一面则是接近两米高的铁栅栏,里面黑漆漆的都是树木
见状谢文东和金眼心里都是一喜,两人放缓脚步,相互看了一眼,不用说话都明白了对方的意图,谢文东深吸口气,几个箭步窜到铁栅栏近前,身子猛地一窜,双手抓住栅栏的栏杆,身子顺势一翻,直接跃进院内。
或许危机时刻真能让人体内的能量爆,此时的谢文东身法显得异常灵活,一连串的动作潇洒飘逸,丝毫不显勉强,金眼也不分先后的翻进铁栅栏,跳进院内。
两人刚刚进来,就听到后面隐约的沉重脚步声,知道是猛虎帮的追兵来了。两人猫着腰向森林深处跑去。
由于从未来过这里,也不知道是什么地方,谢文东和金眼进入树林后东一头,西一头的乱闯,可走了好一会也没走出去,金眼边喘息着边擦着额头的汗水,嘟囔道:“东哥,这这树林怎么这么大!”
谢文东苦笑,正在这时,忽然听到前方有人说话的生硬,但距离较远,听不太真切,他二人精神同是一振,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齐齐走了过去。
时间不长,树林越来越稀,又过了一会,前方豁然开朗,出现一大块平地,中间还有一条精致的小路,这条小路是用鹅卵石石子铺成,看起来破有一种乡间小路的感觉,在小路的不远处还有一座小凉亭,凉亭里坐有两位年纪不大,未过二十的小姑娘,正在那里说说笑笑。
谢文东和金眼颇感茫然,不知道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二人慢慢从树林里走出来,直向凉亭走去,那两名女生聊的开心,不时的出咯咯的笑声,丝毫没注意到谢文东和金眼的接近。
等快到近前时,谢文东皱着眉头,压低声音,清了清嗓子。
听到声音,两名女生急忙转头查的模样时,脸上的笑容顿时凝固住,停顿了那么几秒钟,二女同时尖叫一身,转身就跑,边跑还边大叫道:“鬼!有鬼啊——”
看着两个落荒而逃的女生,谢文东愣了片刻,转头看向金眼,皱着眉头问道:“我们看起来像鬼吗?”谢文东和金眼刚刚经历了一场恶战,浑身上下都是血迹,加上树林里幽静黑暗,冷然出现,的确挺吓人的。
金眼苦笑,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水,对谢文东说道:“东哥,我们也赶快走吧,猛虎帮的人可能很快就追上来了!”
“恩!”谢文东点点头,鱼金眼二人顺着那两名女生逃跑的方向快步走了过去。很快,两人走出树林,眼前豁然开朗,面前是一坐大型的操场,只是现在时间已晚,操场上一个人都没有,在操场的四周,楼房环绕,楼体虽然算不上豪华,但却十分庄重。
“这是什么地方?”谢文东与金眼正举目环视的时候,突然听到侧面的岔道上有人惊叫道:“是他俩,就是他俩!”
闻言,谢文东和金眼齐齐转头看去,只见刚才在树林里聊天的两名女生又折了回来,而且还带过来一群人,十多号左右的样子,有男有女,道了谢文东和金眼近前,数道惊异的目光在他俩身上转来转去。的模样,众人也都吓了一跳,此时夜深人静,谢文东和金眼的模样确实恨吓人,脸上、衣服的血迹斑斑,尤其是金眼,鲜血顺着他的衣角直向下流淌,两人手中的开山刀也都沾满血迹,活像两只厉鬼现身显形似的。
众人中,一名男青年壮着胆子,颤声问道:“你……你俩是人还是鬼?”
谢文东扑哧一声笑了。这么无聊的问题他不想回答,他反问道:“请问,这里是什么地方?”
听闻话音,那群人同是一愣,刚才问话的那青年小心翼翼底问道:“你俩……不是鬼?”
“废话!”谢文东皱着眉头,跨前一步。随着他的迈步,那群人哗啦一声,连连后退。谢文东无奈底摇摇头,停止近身,再次问道:“回答我,这里是什么地方?”
这时,人群中走出一位女青年,二十五、六的样子,众人中也属她年岁最长。她目光充满警惕的?为什么会来这里吓唬我的学生?”
东北大学?!谢文东暗暗苦笑,自己竟然跑到这里来了,难怪眼前这些青年如此年轻,原来是学校里的学生。想着,他大量问话的那名女青年,听口气,她应该是这帮学生的老师,不过看年岁却恨年轻,想来应该是留校任教的老师。他嵬嵬一笑,说道:“我们仅仅是鹿过这里而已,并不是存心吓唬你的学生,请不要见怪!”说着话,他向身边的金眼一甩头,作势要走。
现在,学生们都已能判定谢文东二人肯定不是鬼了,不过。学生们胆子大了许多,其中一名男生上前两步,冷笑道:“我,跑到我们学校里,是想抢Jie的吧?我看应该把你俩送到派出所去!”
“对、对、对!”听他这么一说,其他学生也纷纷跟着附和。
若是平时,谢文东还有心情和他们解释,但是现在他和金眼的处境十分危险,正被猛虎帮追杀,哪有时间和他们多废话。谢文东无奈而笑,什么话都没说,大致判断一下方位,然后直向己方分部所在地的方向走去。
他俩想走,可学生们却是不依不饶,一拥而上,将谢文东和金眼团团围住。学生们血气方刚,天不怕、地不怕,现在他们又人多势众,根本不把谢文东和金眼二人放在眼里,只想在女生和老师面前好好显示一下自己的男子汉气概。
见学生们将自己围住,谢文东挑起眉毛,说道:“各位同学,我希望你们别找麻烦!说着,他对周围的众人视而不见,依然向外走去,当他走到一名学生近前时,站定,说道:让开!
那名男学生倒是蛮横,非但未让路,反而抡起拳头,对准谢文东面颊就是一击老拳,谢文东表情毫无表化,只是在心里暗叹一声麻烦,身子微微一闪,轻松将那名男生的拳头避让开,而一边的金眼没有谢文东那样的好脾气,见对方动了手,他低喝一声:找死!说着他箭步上前,身形如电,瞬间到了男生的近前,同时下面一脚,正踢在那人小腹上.
学生毕竟是学生,哪能和身经百战的金眼相提并论,只是一脚,那名男学生怪叫一声,身子倒飞出去,随着啪的一声闷响,重重摔在地上.脸色涨红,躺在地上半晌爬不起来.
哎呀!你还敢动手打人?!众学生们义愤填膺,一齐向金眼扑去,金眼持刀的手没有动,只用另只手,抡圆手掌,对着冲到近前的学生就是一顿巴掌.
随着啪啪的脆响声,有三,四名学生着了他的道.面颊被打得又红又肿,脸都变形了,这还是金眼特别手下留情,没有使尽全力,不然的话,众学生可能没有几个还能站着的了,即便如此,谢文东仍觉得金眼下手太重了,他轻声唤道:金眼,别打了!说着,他又对那名年轻女教师说道:这是一场误会,我和我的朋友确实没有恶意
没有恶意?没等谢文东还话说完,那名女教师怒声打断道:你的朋友都已经打伤了我的学生,还说没有恶意?说着话,她将手机拿了出来,要打电话报警.
谢文东箭步上前,一把将女教师拿电,hua的手抓住,微微摇头,正色道:打电hua报警没有用!正在女教师又惊又骇,急于挣脱谢文东手掌时,后先将手送开,快速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塞进她的手里,说道:明天,你打上面的电hua找我,你学生的医疗费用,我会赔偿,不过现在,我们真得走了!说着,他向金眼一甩头,越过女教师,快步而去.
女教师还想阻拦,可是谢文东和金眼的速度太快,时间不长,就消失在夜幕之中,看着他俩消失的方向好一会,她才回过神来,先是查看一番被打那些写生们的情况,好在都是轻伤,没有大碍,她暗暗送口气,这才倒出时间,仔细查看谢文东给他的名片.
名片似金属又似塑料,有弹性但又沉甸甸的,通体金黄色,在上面有三个烫金大字谢文东
将名片翻来覆去看了一会,女教师长嘘口气,揣进口袋里,然后带着学生们去附近的医院做检查.
谢文东和金眼出了东北大学,到了外面,拦下一辆出租车,直回文东会在s市的分部.
他们这边异常凶险的逃出虎口,而另一边田启,马力,伍晓波三波进攻猛虎帮在东陵势力的行动确异常顺利,由于猛虎帮的中众都被郭淮调派到迎宾饭店一到,导致其东陵三处据点的人力空虚,受到文东会的突然袭击,留守的人员准备不足,仓促迎战,其结果可想而知.
三处据点,田启去打的那处是猛虎帮势力最强的,但田启那边的仗打得最为轻松,双方刚刚交zhan时,猛虎帮的抵抗非常强硬,田启见对方缩在据点里死守,对己方不利,于是下令,让全体人员撤退,主动向对方势弱.
据点里的头目见文东会这边的战斗力不强,随即起了轻敌之一仪,见他们要撤,马上带人从据点里反杀出来,准备来个棒打落水狗,哪知田启一众只是假败,将猛虎帮人员引出来之后,突然杀个回马枪.
猛虎帮没有地利的优势,败绩顿现,这一仗,直将猛虎帮人员打得大败,对方是败了,可田启并不打算就这样放过他们,令手下兄弟全力去追,凡是抓到猛虎帮的人就往死里打,这时,田启阴冷残暴的本性已渐渐显露出来.
马力那波虽然没有使用计谋,但也是顺顺利利将猛虎帮的据点拿了下来,只不过受伤的兄弟较多一些,三波人员最不顺利的就属伍晓波这一队,最后还是刘波调集暗组兄弟过来帮忙,才算将据点打下来.
抢下猛虎帮的三处据点,等于将猛虎帮在东陵的三颗最锋利的牙齿拔掉,紧接着,文东会人员开始以三处据点为中心,扫荡周边的场子,彻底清理猛虎帮的势力.
文东会的这次反扑,速度快,进攻猛,打得顺风顺水,只一晚的时间,基本夺回了东陵地方的大部分地盘.
猛虎帮本打算调动人力,致谢文东于死地,可哪成想,没有杀掉谢文东不说,最后还把东陵一区基本丢了,可谓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当谢文东和金眼有惊无险地逃回到文东会分部时,东陵那边的争斗已基本打完,另外,木子和水镜已经先一步回来了,至于火焰、土山以及余下的几名暗组兄弟也都在返回分部的路上。
迎宾路饭店一战,虽然只有一名兄弟不幸战死,但众人身上或多或少都挂了彩,就连五行兄弟也都挨了数刀,虽算不上严重,但却很麻烦,一段时间内不可在与人交手。
谢文东这一部险招,可算是大获成功,以极小的代价,换回最大的回报。
文东会击垮猛虎帮在东陵的势力,不仅除掉了一个威胁文东会分部的眼中钉,肉中刺,更使得双方在士气上来个彻底的逆转。现在,猛虎帮帮众开始有些信心不足,反观文东会这边,上下的心都高涨起来,对阵猛虎帮的信心也倍增。
等到凌晨三点多的时候,马力、田启以及伍晓波等文东会的干部纷纷返回分部,由于仗打得顺利,众人的脸上都洋溢着笑容,众人中只有刘波笑不出来。
见他一副皱着眉头的样子,谢文东颇感奇怪,疑声问道:“老刘,你怎么了?”
刘波叹口气,幽幽说道:“东哥,这次我们事险胜,胜在运气好,没什么好值得高兴的。”
闻言,众人同时一愣,不明白刘波这话是什么意思,这次取胜,明明是计谋运用高明。得当,在大家的兴头上,干嘛泼冷水?!
刘波环视众人,最好,目光有落在谢文东身上,他说道:“东哥冒险参加猛虎帮的聚会,身陷重围,能平安无事的逃脱出来,只是运气好罢了,如果当时在乱战中东哥有个三长两短,东陵地区又算的了什么?这个损失又怎能事一两处地盘弥补得了的?”
听了这话,众人的心同是一动,细细品味刘波的话,事实上也确实是这个道理,没等旁人说话,谢文东干笑一声,连连点头,表示赞同得说道:“老刘说得没错,这次确实是我太冒失了,我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再轻易去涉险了!”
刘波报以苦笑,他对谢文东的性格太了解了,被的运气不会一直好下去,他担心谢文东早晚有一天会吃大亏。
不管怎么说,文东会安定了东陵地区是一件好事,也算是去掉一块心头大患,接下来,以谢文东为的干部们将目光集中在了大东区。大东区距离文东会的分部更近,不过猛虎帮并未完全霸占该区,只是占了一部分,直到现在,双方在大东地区的战事应处于胶着状态。
休息了一上午,谢文东养足精神,下午,他召集众人商议如何对付大东地区的猛虎帮势力。马力先开口说道:“东哥,我们现在的劣势在于人力不足,与猛虎帮正面冲突,比较吃亏,我看当务之急应抽调更多的兄弟过来,这样,我们就有把握能一举歼灭猛虎帮在S市的势力了!”
谢文东想了想,摇头表示不妥,说道:“各地的情况都很吃紧,形势也不稳定,人力本就不够用,我们抽调过来,其他地方怎么办?咱们不能拆了东墙补西墙,恰恰相反,要尽可能多的为其他地区的兄弟着想!”
马力若有所思的重重点点头。他以前和谢文东基本没接触过,更谈不上熟悉和感情,所以陈百成动叛乱时他马力就投靠了过去,现在,通过连日里与谢文东的接触,觉得谢文东真的是个很了不起的老大,他考虑事情,先想到的是社团和兄弟,而不是他自己。
谢文东抬头,说道:“我们的人力只有这么多,不可能再从外地抽调,我们只能用这些兄弟去与猛虎帮周旋,而且不仅得打败对方,还得拖住猛虎帮,逼迫他们增调人手过来,这样,我们其他地区兄弟的压力就会减轻许多。”
“明白了东哥!”众人齐齐点头应是。田启眼珠转了转,微微一笑,振声说道:“我们虽然人少,对方人多,但打起来,我们不一定会输。”说着他敲敲自己的额头,正色说道“打仗靠的是脑子,不是人多就行,只要我们计谋运用的好,那么象东陵这样的大胜,我们以后还会经历很多!”
田启头脑机敏灵活,善于察言观色,他的话虽然没有半点夸赞谢文东的意思,但却是谢文东最愿意听到的,果然,谢文东赞赏地点点头,表示田启话说的没错,其他众人也被田启说的信心大增,一个个脸上皆露出笑容。
众人商讨关于大东区的战术,你一言,我一语,倒也提出不少好的建议。等到傍晚时,众人的肚子也都饿了,谢文东看看手表,说道:“时间不早了,我们先去吃点东西!”
听说可以去吃饭了,众人都长嘘口气,开了一上午的会,众人都显得十分疲惫,感觉跟打一场恶战差不多。伍晓波对分部一带的地形很熟,他笑容满面地说道:“东哥,我知道附近有家不错的饭店,我们去那边吃吧!”
谢文东点头说道:“好!老伍,你找地方!”
众人说说笑笑,出了会场。五行兄弟由于身上有伤,虽然已经经过处理,但行动仍有些不便,被谢文东留在分部内。到了外面,伍晓波没带手下兄弟,倒是刘波找来一大群暗组人员。谢文东看罢,对刘刘波低声说道:“老刘,吃个饭,不用带这么多兄弟吧!”
刘波正色说道:“难道东哥忘了浩然是怎么受伤的?”
经刘波这么一提醒,众人暗暗吸了口气,暗赞刘波心思周密,设想的周到,纷纷对谢文东说道:“东哥,猛虎帮不比寻常帮派,里面聚焦的杀手也很厉害,我们还是小心一点好。”
谢文东笑了笑,不再多言,点头默许了。
伍晓波所说的饭店距离谢文东分部不远,一家算不上高档却十分清洁的饭店。众人到了饭店之后,订下一个大包间,承受后点了酒菜,欢畅吃喝起来。这次的大胜,让众人一扫来日来的阴hui,不知不觉中,酒都没少喝。
当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时,谢文东的电话突然响起。包房内的声音太嘈杂,谢文东向众人示意一下,然后拿着手机,走出包房到了外面,他方把电话接通,问道:“喂?什么事?”
“请问,你是叫谢文东吗?”
电话那边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谢文东一愣,对这个声音,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他疑问道:“没错,我是谢文东!请问,你是……”
得到谢文东的确认,打来电话的女人明显松了口气,声音也沉了下来,她说道:“昨天你和你的朋友路过我们学校,打伤了我的学生,这件事你还记得吗?”
听她这么一说,谢文东恍然想起这个女人是谁了。昨天自己和金眼为躲避猛虎帮的追杀,慌不择路得闯进东北大学,金眼打伤了几名学生,自己当时为了脱身,给了他们老师一张名片,想来这个女人就是昨天晚上那个年轻的女教师。
他啊一声,含笑说道:“我当然记得!你的学生们现在怎么样?没什么事吧?”
“有一名学生已经住院观察了!”电话那边的声音冰冷,流露出怒气,说道:“不管你是谁,又是出于什么原因,人毕竟是被你打伤的,我希望你能到医院来一趟!”
哎!谢文东叹口气。暗道一声麻烦。如果他这时把电话挂断那也没什么。对方肯定找不到他,可那样做的话就不是谢文东了。他顿了片刻,问道:“在哪家医院,我现在就过去!”
想不到他会回答的如此干脆,对方楞了一下,然后语气平和了许多说道:“在市第三医院。”
“好的,我马上就去!”
收起手机,谢文东回到包房内,这时候众人已经停止说笑,其耍帅地一笑,说道:“各位不用担心,没什么事!”说着,他看向伍小波问到:“老伍,知道第三医院在哪么?”
伍小波怔怔地点下头,然后疑问道:“怎么了东哥?”
谢文东随即将昨天晚上的事情大致讲述了一遍。
啊!原来是因为这个!众人听完,表情都轻松下来,伍小波挠着脑袋,笑了,说道:“这是小事情,东哥,我派个兄弟过去看看就行了!”
谢文东摇摇头,说道:“此时错在我身上,我去一趟是理所当然的,老伍你给我带路!”
伍小波想也没想。道:“没问题!”
谢文东环视众人,说道:“对了大家谁身上有现金?”
既然去医院,肯定免不了赔偿人家的医药费,虽然还不咋地多少钱,但估计也不会太少,谢文东身上的信用卡使不少,但现金没有多少。
听了他的问话,众人皆感无语,大家相互看了看,田启快速的站起身形,在口袋里摸了半天,掏出一沓钞票,向谢文东面前一递,说道:“东哥,我这有两千!”
见状,马力也从口袋里掏出几百块钱,众人各掏腰包,也差不多走出五千多块的样子,谢文东将钱交给伍晓波,然后耸肩说道:“我现在先去趟医院,很快就回来!”
刘波不放心谢文东只带伍晓波一人前往,起身说道:“东哥,我跟你一起去吧!”其他众人也纷纷起身,要一同前往。谢文东乐了,摇头说道:“我这是去给人家赔礼道歉,又不是去打zhang,带那么多人干什么?!老刘和老伍跟我去就行了,大家留下来继续吃饭!”说完话,他转身走出包房。
市第三医院距离文东会的分部并不远,坐车不到二十分钟。
谢文东、刘波、伍晓波三人刚到医院门口,就看到一名身穿白衣、长飘飘的女郎在东张西望。昨天晚上,谢文东见过那名女教师,只是天色太暗,加上事出紧急,谢文东也没有仔细打量,此时看到这名女郎,谢文东觉得身材有些相似,让司机减速,观望了一会,谢文东感觉这名女郎应该就是昨天晚上自己遇到的那个女教师,随即让司机在女郎身边将车停下,然后,他推开车门,走了出来。
那女郎一愣,充满疑惑地看着谢文东,同样的,谢文东也在打量着她。这位女郎虽然算不上十分漂亮,但也是相貌秀丽,端庄大方,尤其是配上白皙的皮肤,看上去优雅文静,清纯得如同出水芙蓉。谢文东深吸口气,含笑问道:“请问小姐是东北大学的老师吗?”
女郎脸上露出惊色,她点点头,茫然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我并不认识你啊!”
谢文东咧嘴笑了,说道:“我就是昨天晚上打伤你学生的那个人!”
“啊?”女郎惊讶地瞪大本来就不小的眼睛,看着谢文东半响会不过神来。昨天晚上,谢文东没看清楚她,而她也同样没有看清楚谢文东。那时的谢文东刚刚经历过一场生死恶战,脸上、身上都是血和汗水,衣服布满刀口子,其模样又狼狈。而现在他的衣服已焕然一新,脸上的污垢也早已洗掉,加上身上的杀气消失,简直如同换个人似的。女郎仔细打量他,谢文东虽然不是英俊帅气的男人,可也绝不讨人厌,清清秀秀的五官,有些消瘦的身材,脸上似有似无的微笑,给人一种平凡又亲切仿如邻家大男孩的感觉。女郎简直不敢相信,眼前这个平易近人笑容可掬的青年会是昨天晚上自己遇到的那个充满血腥的口部男人。
见她看着自己久久无语,谢文东忍不住清了清喉咙。女郎闻声猛然回过神来,急忙低下头,掩饰自己的尴尬,过了片刻,她心情恢复平静,随即抬头等着谢文东,问道:“你真是昨天晚上那个人?”
谢文东含笑点点头,说道:“错不了,有假包换!”
确认了谢文东的身份,女郎对他的印象又来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冷哼一声,不满地说道:“你笑什么?以为打伤几名学生是件很光荣的事?”
谢文东脸上的微笑立刻变成了苦笑,看着眼前如同小刺猬的女郎,他轻轻点下头,正色说道:“昨天晚上确实是我的错,所以我今天才赶过来,向你赔礼道歉。”
“你不用向我道歉,我的学生现在正躺在医院的病房里!”说着话,女郎气呼呼地白了谢文东一眼,随后又探着脑袋向车内是昨天晚上和你一起的吗?”
“不是!”谢文东说道:“他有伤在身,所以不能来。”
“哼!”女郎不在多言,大步向医院内走去。
受伤的学生是被金眼重踢的那个,虽然是踢在肚子上,但金眼当时出手的力气太大,平常人根本受不了,那名学生的肚皮到现在还有一块拳头大的淤青,此时正躺在医院里打点滴。谢文东并没有进入病房,只是在外面隔着窗户看了半响,然后问道:“他没事吧?”
女郎没好气的说道:“医生说要留院观察三天,你说有没有事?”
被踢了一脚,对谢文东这些在刀刃上摸爬滚打的黑道中人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可对年J尚轻又没有经过专门训练过的普通学生来说确实算是一件大事。他理解的点点头,转过身,冲着身边的伍晓波使个眼色。
后会意,立刻将刚凑集的那五千多Y现金拿了出来,递到女郎近前,盛气凌人的说道:“哎?给你钱,这些钱算是我们包赔给你学生的损失,这件事就这样算了,以后也别再找麻烦,不然的话……”
没等他把话说完,谢文东已皱起眉来,重重的咳了一声。伍晓波这么说哪像是赔礼道歉的,更象是来叫嚣的。谢文东的观念和一般黑道任务不同,他主张对黑道之外的人低调,对黑道之内的人高调,也就是说不要依zhang己方的黑道身份去欺负普通人,而对黑道内的敌对势力则要下死手,绝不姑息,以树立己方的威信和威慑力,也只有这样,社团才能长久地生存和运作下去,不然的话,社团只会成为黑道中的暴户,长久不了。
伍晓波看出谢文东的不满,马上闭上嘴巴,将装在纸兜里的钱向女郎手中一塞,然后一句话也不敢再多说,缩着头退回到谢文东的身后。
女郎看着手重沉甸甸的纸袋,冷着脸问谢文东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谢文东说道:“我打伤了人,陪些医疗费是理所应当的嘛!”
话是这么说,可是伍晓波刚才的话却令女郎难以接受,她本想把钱推回去,可是又觉得太便宜了他们,正在她琢磨着该如何给谢文东等人难看的时候,走廊前传来沉重的脚步声。伍晓波下意识地扭头一瞧,只见三名身穿制服的J察走了过来。
只略微愣了一下,随后伍晓波马上反映过来,冲着女郎怒声喝骂道:“妈的,你***找J察?”
女郎并不否认,毫不客气地说道:“难道打了人不应该受到相应的惩罚吗?”
伍晓波被女郎一句话顶得语塞,他脸色涨红,恼羞成怒,几个大步串到女郎近前,扬起巴掌就要打。这时,那三名J察齐喝道:“住手,你要干什么?”说着话,三人快步跑上前来,一把将伍晓波的手臂抓住。
别说谢文东在场,就算是平时,伍晓波也不把这些普通的小J察放在眼里,见他们抓这自己不放,怒火立刻转移到J察身上,他猛的一甩胳膊,将J察的手震开,接着下面抡脚就是一脚,同时喝骂道:“滚NMD!”
J察想不到伍晓波还敢动手打自己,准备不足,被伍晓波踢了个正着,那J察怪叫一声,噔噔噔连退数步,在两名同伴的搀扶下才算将身型稳住,他脸色异常难看,憋了半晌,猛的怒吼一声,回手就去拔Q。
伍晓波还想再冲上前去,谢文东先一步将他拉住,暗暗摇头,这兄弟哪都不错,就是性格暴躁,太易激动,他越过伍晓波,走到J察近前,此时那名J察已经将手Q抽了出来,指着谢文东的脑袋,尖叫道:“不许动!”
谢文东笑了,手腕一陡,将顶在自己的额前的Q口打开,接着柔声说道:“刚才实在不好意思,我的朋友太失礼了!”
J察这时候已经气急,哪肯听他的,继续尖声叫道:“我叫你不许动!”说着,又将Q口指向谢文东的脑袋。
谢文东脸上的笑容凝固,两只狭长的双亩猛的射出2道骇人的精光,人的眼睛当然不会放光,但谢文东的眼神却真的如同光芒一般,被他直视,会让人从内心深处升起丝丝的寒意,那名J察心头一惊,虽然身披J皮,平日里也横行霸道惯了,可仍不敢对视谢文东的眼睛,下意识的垂下头,躲避他的目光。
见状,谢文东的表情又恢复成常态,眼中的精光渐渐消失,他伸出双指,慢慢推开Q口,说道:“有话说话,有事说事,你的Q,最好还是收起来!”
那名J察咽口吐沫,眼神慌乱的打量着谢文东2眼,缓缓将Q放了下去,不过并没有收起,他凝声问道:“你们就是昨天晚上在东北大学打人的歹徒?”
没等谢文东开口,一旁的女郎已抢先急声说道:“J察同志。就是他们!”
谢文东转回头看眼女郎,微微一笑,然后对J察点点头,斯条慢理的说道:“是的!不过我刚才已经向这位老师做了道歉!”
“光道歉有什么用?”那J察沉声说道:“你们得跟我去趟pai出所!”
谢文东看看手表,摇头说道:“对不起,我现在没有那个时间。”
J察吸气,歪着脑袋看着谢文东,怒道:“我现在不是在邀请你,而是你必须得跟我走一趟,你听明白了吗?”
谢文东笑了笑,上前近身,J察吃了一次亏,这回可J觉得多,下意识的退后一步,充满戒心的瞪着谢文东,凝声问道:“你要干什么?”
“我想和你私聊几句!”谢文东说着话,拍拍J察的肩膀,随后向走廊里端走去!
警察以为谢文东的:进一步说话是要给自己好处,眼珠转了转,贼笑着跟了过去.
走出一段距离,谢文东站定,转回身,对警察笑呵呵地说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那警察愣了一下,然后皱起眉头,满面狐疑的看着他,没明白谢文东的意思,谢文东伸手入怀,将随身携带的zzb政见掏了出来,向警察面前一递,同时说道:我叫谢文东,这是我的证件!
谢文东?警察刚开始还没反应过来,顿了片刻,身子猛的一震,不自觉地张大嘴巴,身为警察,对于谢文东这个名字当然不会陌生,何况,谢文东来到s市的消息早已闹得满城风雨了,他哪会不知道?那警察愣了好一会,艰难地咽口吐沫,颤巍巍地接过谢文东递来的证件,打开一看,确实写有谢文东三个字,他急忙将证件合上,必恭必敬地还给谢文东,没笑硬挤笑,说道:哎呀,原来是谢先生,刚才实在是多有得罪!
谢文东将证件揣回口袋里,笑呵呵地说道:这次的事,我想就这么算了吧!该赔偿的钱,我一分都不会少给,没问题吧?
没问题,没问题,谢先生怎么说就怎么最!警察在知道谢文东身份之后,态度来个一百八十度转弯,点头哈腰的满面媚笑,谢文东是文东会的老大,而文东会又的东北第一大社团,他一个普通的小警员哪里敢得罪,如果惹上谢文东,可能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谢文东没有再说什么,微微一笑,又拍了拍肩膀,随后慢悠悠走了回来.
没事了,没事了,这是一场误会!
那名警察收起枪,对着两名同伴连连挥手,示意二人赶快走.
女郎在旁莫名其妙地看着他,眼神中充满着茫然,不明白到底生了什么事,刚才警察还对谢文东横眉冷目,甚至动刀动枪,怎么一转眼功夫,就对谢文东这么客气,态度变得也太快了吧!?
见三名警察边相互低声交谈着边快步向外走,女郎急了,追上前去,急问道:警察同志
没等她开口说话,那名警察忙转回头,面带苦涩地低声说道:这位小姐,实在不好意思,这事我们管不了,另外,我也劝你一句,不要惹麻烦,更不要招惹他们话到一半,他欲言又止,随后无奈地摇了摇头,急匆匆地走了,
看着警察们渐行渐远的背影,女郎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正在她愣愣呆的时候,谢文东走到她身边淡然说道:这事就到这里,如果我刚才给你的那些钱不够用,再打电话向我要,告辞了,!说完话,他向刘波和伍晓波甩下头,作势要走.
女郎急行几步,伸开双臂,将他们拦住,她直视谢文东,疑问道:你刚才和竟擦黑说什么了?你到底是谁?警察为什么会怕你?她连珠炮似的问了一连串的问题.
谢文东挠挠头,笑道:警察会怕我?开什么玩笑.
不要当我是傻子,我看得出来!女郎明媚着双眼闪烁着火光,气呼呼地大声说道.
谢文东被她逗乐了,耸耸肩,什么都没说,身形一晃,绕过女郎,继续向前走去,,女郎不肯罢休,又绕到谢文东前面,态度强硬地说道:不把话说清楚,不能走!
见状,伍晓波挑起眉毛,冷声说道:小姐,你不要太过分了!
女郎闻言更气,怒声说道:你这是什么态度?“妈的……”见伍晓波又要出言不逊,谢文东摆摆手,对女郎心平气和的说道:“有些事情,你还是越少知道的越好!我这绝对没有恐吓的意思,还望你能够理解。”
女郎看着谢文东,突然有种异常的感觉,虽然他表面上十分平凡,说起话来也是斯斯文文,但内在却好像隐藏着截然相反的东西,让人看不透。女郎的眼神中布满了迷惑,茫然和不解。
谢文东乐了,说道:“如果你觉得不满意,那么就算我欠你一份人情,以后如果有需要帮忙的话,给我打电话,我会帮你!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女郎对谢文东仍是敌意十足,沉默了好一会,才说道:“李雪若。”
“雪若!”谢文东点点头,悠然一笑,说道:“好名字!”说完话,他正想离开,可迈出去的脚又收了回来,对女郎笑道:“你要回学校吗?我可以顺路捎你回去。”
“哼!不用了!我可不敢劳你大架!”女郎小嘴一撇,冷着脸说道。
谢文东自讨个没趣,不过也不介意,只是无奈得耸耸肩,干笑一声,随后带着刘波和伍晓波快步而去。
眼睁睁得离开,女郎狠狠得跺了跺脚,可是又拿他们无可奈何,连警察都拿谢文东没办法,她一个女人又能把他们怎么样呢?只是她对谢文东的身份十分好奇,想弄清楚他究竟是什么人,做什么的。正想着,她心中猛然一动,恍然想起了什么,见谢文东等人已穿过走廊,进入楼梯间,她急匆匆得追了上去。
在黑道中,谢文东这个名字被许多人熟知,但对普通人而言,这个名字并无特别之处。边下楼,伍晓波还愤愤不平得说道:“这个女人,竟然敢找警察阴我们,我看东哥对她实在太客气,要换成是我,就***划花她的脸!”
谢文东挑了挑眉毛,正色说道:“老伍,我们虽然混的是黑道,但毕竟不是土匪,不要讲打打杀杀的事挂在嘴边。想成大事,先得先学会低调,‘闷声大财,棒打出头鸟’这个道理你不懂吗?”
听了他这划,伍晓波吓得缩了缩脖子,连胜说道:“东哥,我明白了!”他嘴上说明白,实际上是左耳听右耳冒,只是看谢文东有些不高兴,才勉强应付两句。
谢文东当然能看出他心思,摇头笑了笑。
他们正走着,忽听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谢文东等人回头一瞧,只见那名女郎又追了上来。
伍晓波本就一肚子火,见她又追来,火往上撞,猛地顿住身形,回头怒声喝道:“D,你还没完没了是不?”
名叫李雪若的女郎被伍晓波骂得一愣神,谢文东瞪了后一眼,然后和颜悦色得看着女郎,微笑得问道:“李老师,你还有事吗?”
谢文东对李雪若的态度有事尊敬又是客气,后想冲着他火都不出来。他深吸口气,小心翼翼得问道:“你……你们是黑社会的对吗?”
谢文东眨眨眼睛,并不否认,也不承认,只是反问道:“为什么这么说?”
李雪若正色说道:“昨天晚上你们浑身都是血,手里还有刀,加上今天警察又对你们这么客气,我感觉你们像是黑社会!”
“哈哈!”谢文东被她逗乐了,仰面而笑,冲着女郎一甩头,说道:“有什么事,我们边走边边说!”
走了两步,谢文东见李雪若站在原地没有动,他又补充说:“就我们算是黑社会,可也不是吃人的猛兽,不会把你怎么样的,你还担心什么?”
被谢文东说中了心事,李雪若玉面一红,可马上又鼓起粉腮,气呼呼地说道:“鬼才怕你们!”说着,她反而越过谢文东,快步走下楼去。
谢文东暗笑,李雪若这个女孩表面上看起来凶巴巴的,好像个小刺猬,但实际上却天真得很。
到了医院外,谢文东邀请李雪若上了自己的汽车,后本还有些犹豫,谢文东在旁边开玩笑地说道:“如果李老师害怕,就那算了!”“谁怕谁?!”被谢文东用话一激,李雪若连想都没想,直接车内。谢文东也含笑坐了进去。
等汽车启动后,他对开车的伍小波说道:“老伍。先去东北大学!”
“是!东哥!”
等汽车伤了主道,谢文东转头看向身边的李雪若,笑问道:“李老师还有谁和那么花,就请直说吧!”
李雪若皱着眉头,不满地疏导:“不要叫我老师,我听着别扭!”
谢文东并未接话,只是点点头,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李雪若沉默一会,方低声说道:“我想请你帮个忙!”
谢文东说道::“什么事?”
李雪若正色说道:“最近,我现有人在向我们学校里的学生出售毒品,专门卖给学生们!”
谢文东愣了愣,转头看向坐在前面的伍晓波。东北的毒品市场,基本已被文东会垄断,有出售毒品的事,自然十之**和他们有关系。伍晓波见谢文东询问得看着自己,他连连摇头,说道:“东哥,这个我可以保证,我们的货只在自己的场子里卖,绝对没用卖到学校里去。”
“哦!”谢文东点点头,然后看向李雪若,含笑说道:“李小姐,这种事情你应该去找警察,而不是来找我啊!”
我找过警察”李雪若说道:“可是直到现在还没有结果。我希望你能帮我!”
谢文东疑问道:“怎么帮你?”
李雪若说道:“找出买卖毒品的那些人,让他们不要再向学校里的学生出售毒品。”顿了一下,她又狐疑地问道:“你们不也是黑社会吗?”
谢文东想了想,点头说道:“好吧!我会帮你们解决这件事的”
“真的?”想不到他会答应的如此干脆,李雪若有些不敢相信。
在她能招惹得起的,不过,在谢文东看来,那只不过事群不入流的小混混,根本没放在心上,解决这样的事情对他而言也很简单,只一句话的事而已。
很快,轿车抵达学校门口,谢文东对李雪若说道:“李小姐,这件事我会在近期给你个满意的答复。”
“那好,我等你的好消息!如果你真能处理好,我代表学生们感谢你。”李雪若长嘘口气,现在,她看谢文东也不像刚才那么讨厌了。
谢文东轻笑,淡然说道:“李小姐客气!”
等李雪若下了车后,谢文东片刻也未耽搁,直接让伍晓波开车回分部,在路上,他说道:“老伍,你都听到了吧,这事你找兄弟去处理一下,揪出卖货的人,给他们点教训。”
“明白了,东哥!”伍晓波答应得干脆。
本爱这只是微乎其微的小事情,刘波,伍晓波甚至谢文东都没放在心上,可出人意料的是,事情并不象表面上那么简单。
回到分部之后,谢文东再次召集众人,继续商讨进攻猛虎帮势力的事。另一边,伍晓波派出手下几名小弟,让他们去东北大学那边,处理贩卖毒品的小混混。
反击猛虎帮的事,已经商讨了一下午,大致的计划成型,这次商量的是具体进攻事宜。猛湖磅在大东没有特别大的据点,人员也都很分散,想一口气消灭对方的主力很难,只能分头行动,慢慢去吞噬。
谢文东揉着下巴,问道:“大东地区有没有和我们关系要好又实力雄厚一点的黑帮?”
伍晓波想了想,摇头说道:“东哥,没有这样的帮派。由于大东地区距离我们分部很近,有点规模的黑帮都已经被我们吞并和消灭了。”
谢文东幽幽叹道:“如果能有个当地黑帮配合我们行动,那就是半功倍了!”
众人纷纷点头,表示赞同。伍晓波眼珠转了转,突然眼睛一亮,说道:“东哥,有个小帮派倒是可以利用。”
谢文东扬起头,说道:“说说看!”
“是个名叫风云会的小社团,实力虽然不强,但里面聚集的小混混可不少,算是那里的地头蛇。”伍晓波书说道:“我而后他们老大没什么交情,不过此人胆小怕事得很,我觉得应该很好利用,逼他听我们的话也不难!”
谢文东敲着额头,琢磨了一会,然后点点头,说道:“约这个风云会的老大出来,我要和他谈谈!”
“没问题,东哥!”伍晓波答应得干脆。
猛虎帮丢了东陵地区,锐气大减,这两天一直按兵不动,未在对文东会的地盘动任何进攻,甚至连小规模的骚扰都没有。如此的风平浪静,反而越容易引起人们的不安。文东会众人都在暗暗揣测,猛虎帮的人究竟要干什么!
一夜无话,次日,谢文东刚起床不久,就听外面传来敲门声,打开房门一瞧,站在门外的正是伍晓波。后笑容满面的点点头笑道:“东哥,早上好!”
“好!”谢文东含笑将伍晓波让进屋内。落座之后,伍晓波没有多余的废话,直截了当地说道:“有两件事。第一,我已经和风云会的老大约好了,今天下午两点,在南顺路的咖啡厅与东哥会面。”
谢文东点头应好。伍晓波又继续说道:“第二件事,东北大学那边的事已经搞定了,卖毒品的就是大学里的学生,几个不入流的小兔崽子,兄弟们教训了他们一顿,并警告他们不许再卖毒品给其他的学生了。”
“做的好!”谢文东含笑赞了一声。这虽然都是小事情,但他欣赏伍晓波做事的效率,说干就干,不用自己分心去追。他问道:“纷纭会的老大叫什么名字?是个什么样的人?”
伍晓波苦笑说道:“名叫沈春河,典型的地皮无赖,十分讨人厌!”他性情梗直,爱憎分明,他不得意的人,绝不会主动结交。
谢文东微微一笑,拍拍伍晓波的肩膀,说道:“下午,我去见他!”
正如伍晓波所说,沈春河这人是个地痞流氓,仅仅看他的外表就很委琐,光头无,一张驴脸,八字眉,绿豆眼,小眼珠骨碌乱转,都不用正眼。下午,在咖啡厅里,谢文东看到沈春河就是这幅模样。
“是谢先生吧!”
两人还离好远,沈春河就满脸堆笑,双手伸出,快步向谢文东走去。到了近前之后,他热情得与谢文东握了握手,连声说道:“哎呀,我对谢先生可是仰慕好久了,今天能见到谢先生,实在是三生有幸,三生有幸啊,哈哈……”
谢文东暗暗苦笑,转头瞥了一眼身旁的伍晓波,后正不以为然得瞅着沈春河,嘴角上挑,带着似有似无的冷笑。
“沈兄弟,请坐吧!”借着让座的机会,谢文东不留痕迹得把手抽了出来。
落座之后,沈春河东瞧西望,同时问道:“谢先生今天约我出来,不知是为了什么事啊?”
谢文东微微一笑,端起桌上的咖啡,慢悠悠得喝了一口,方说道:“我们和猛虎帮的战事,你应该很清楚吧?!”
沈春河挠挠头,不明白谢文东这么问是什么意思,他点点头,说道:“是听说了一些!”
谢文东说道:“我希望你能帮我!”
沈春河闻言,眉头立刻皱起,他和其他的黑帮一样,都不愿意陷入文东会和猛虎帮这个大漩涡里,而且一旦黏上这种大社团之间的争斗,甩都甩不掉,十分麻烦。他干笑着说道:“按理说,谢先生开口,我是应该帮忙的,可是……我一旦帮了谢先生,就得罪了猛虎帮,人家动动小指头,就能把我捏死,我……我想实在是爱莫能助啊!”
谢文东笑呵呵得说道:“沈兄弟不用紧张,我让你帮忙对于你来说,仅仅是举手之劳而已,很简单的,而且,猛虎帮也未必会知道。”
沈春河一怔,疑问道:“谢先生的意思是……”
谢文东说道:“我不是让你带着你的兄弟去和猛虎帮交手,你只需要提供猛虎帮的信息即可!”
原来是这样!听着谢文东的话,沈春河眼珠乱转,琢磨着其中的利害。谢文东继续说道:“我知道你们对大东地区的情况很熟悉,猛虎帮在大东区有任何的风吹草动,应该都瞒不过你吧?!”
听到谢文东在夸奖自己,沈春河倍觉脸上有光,仰面哈哈大笑,毫不客气地说道:“谢先生,这倒是真的,我们在大东可是混了很多年了,兄弟多,认识的朋友也多,就算是猛虎帮,也对我风云会看重得很,不敢得罪!”
说着话,他又面露难色,继续说道:“向谢先生秘密提供猛虎帮的情报,这倒是不难,可是其中的风险也很大啊!而且还得动用许多的兄弟,需要一大笔的费用,这……太难办了……”说完,他挠着脑袋嘿嘿干笑。
知道沈春河这是在敲已方的竹杠,伍晓波心中怒意顿起,若是在平时,象沈春河这样的混子,已方连看都不会看一眼,现在求他帮忙,他倒好,反而要挟起已方来了。他冷笑一声,说道:“沈兄弟,你说话最好小心一点!”
沈春河先是一愣,接着,脸色沉了下来,什么话都没说,站起身形,作势就要向外走。
见状,伍晓波急忙跨步上前,将他拦住,没好气地说道:“你要去哪?”
“我回家啊!”沈春河哼笑着说道:“谢先生约我出来,可你老兄却在一旁威胁我,再谈也没什么意思了!”
“你……”
伍晓波还想说话,谢文东沉吟了一声,将他下面的话打断。他抬头看着沈春河,说道:“沈兄弟,请坐吧,有问题,我们好商量!”
沈春河本就没有走的意思,而且他也不敢走,只是装装样子罢了。听谢文东这么一说,他借坡下驴,笑呵呵地又坐回到椅子上,道:“谢先生,我可不是生你的气,而是伍老兄说话太难听了……”
不等他说完,谢文东摆摆手,从口袋里拿出一张支票,向沈春河面前一递,说道:“只要你提供的消息足够重要,这些钱,只会是个零头,如果你给的消息是假的,让我们受到了损失,那你恐怕就是有命拿钱,没命去花了!”
听了谢文东的话,沈春河吓得一哆嗦,连声说道:“不敢不敢,小弟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欺骗谢先生啊!”说着话,他目光低垂,看向谢文东推到自己面前的支票。
谢文东目光如炬,直勾勾地盯着他一会,然后慢慢将手收回,淡然说道:“我要了解猛虎帮在大东地区的详细状况,包括具体的人数以及分布的情况,最快什么时候能给我确切的消息?”
沈春河没有马上答话,而是先状似的随意地拿起面前的支票,低头一看,顿时愣住了。谢文东给他的好处让他做事,这并不奇怪,令沈春河又惊又喜的是谢文东竟然一下子就给了他五十万,这出手也太大方了!他难掩心中之喜悦,脸上的笑容堆得更多,五官都快揪到一起。他拿着支票,手都直哆嗦,冲着谢文东笑道:“谢先生,这……这你太客气了……”
谢文东可没时间和他废话,淡然说道:“回答我的问题!”
谢文东不是伍晓波,沈春河敢对后不敬,但在谢文东面前可不敢有丝毫的怠慢。他手脚麻利地将支票揣进口袋中,然后收敛笑容,认真地思索起来,琢磨了好一会,他正色说道:“谢先生提出的要求,没问题,我肯定能办到,不过,我需要一些时间!”
谢文东问道:“要多久/”坏蛋是怎样炼成的2吧
沈春河添了添有些干的嘴唇,说道:“最快也得两,三天的时间。”
谢文东点下头,说道:“好,我就给你两天的时间,两天之后,我要得到满意的结果,如果你给不出来,后果将不会是你能承受得起的,明白我的意思吗?”
沈春河身子一颤,连连点头,说道:“谢先生请放心,我一定会给出令你满意的答复!”
“很好!”谢文东微微一笑,随后从口袋里掏出钱夹,抽出一张钞票,放在桌上,接着站起身形,笑呵呵地说道:“两天之后,我给你打电话,到时,千万别让我失望!”
“一定,一定。”沈春河连连点头。
谢文东深深看了他一眼,说道:“我还有事,先告辞了!”说完,他迈步向外走去,几乎在同一时间,咖啡厅的四周站起一群人,纷纷随谢文东走了出去。全部离开之后,沈春河如释重负地长出一口气。谢文东的模样并不凶恶,身材也不魁梧,但是,他却能给人带来一股无形又沉重的压力。沈春河不愿意卷入到文东会和猛虎帮的争纷中,但谢文东找到他的头上,他又不能不应允,他摸摸口袋中的五十万支票,心情一下子又愉悦起来,打探大东区的猛虎帮情报,对于他来说是轻而易举的事,只要自己做得干净,肯定不会被猛虎帮的人现,轻轻松松赚得五十万,何乐而不为呢?想着,他嘴角挑起,又忍不住笑了。
正当文东会在积极筹备,准备要向猛虎帮的大东地区的势力动手时,一个意想不到的人给谢文东打来电话,李雪若。
由于她求自己帮忙的事情已经搞定,谢文东以为她打电话来是感谢自己的,哪里想到,电话刚接通,李雪若就劈头盖点的怒声问道:“谢文东,你究竟在搞什么鬼?你把我学校的学生害惨了你知道不知道?”
谢文东听得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疑问道:“李小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有几名学生被一群流浪打成了重伤,现在都在医院里急救,如果他们有个三长两短,我和你没完!”
谢文东差点气笑了,反问道:“李小姐,你的学生被打,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和你没关系?你推的倒是干净,难道那不是你干的吗/被打的学生就是那几个卖毒pin的学生,我只是要你想办法让他们不要再卖毒pin,可是没让你下这么重的毒手,你别忘了,他们还仅仅是学生!”
谢文东皱起眉头,颇感茫然,顿了片刻,说道:“这样吧,我将此事问清楚,然后再给你答复!”说完话,不等电话那边的李雪若做出反映,他已将电话挂断。随后,谢文东立刻令人去找伍晓波,问清楚究竟怎么回事。
时间不长,伍晓波赶到谢文东的办公室,满面的疑惑,问道:“东哥,你这么急找我有什么事吗?”
“东北大学那边的事你是怎么处理的?”
伍晓波愣了愣神,急声说道:“我让几名小兄弟过去,教训了那几个贩卖毒pin的学生一顿,然后逼他们保证以后不再向学生卖毒pin了!”
“下手很重吗/?”坏蛋是怎样炼成的2吧
“没有!其实都没怎么动手,只是吓唬吓唬他们罢了,那就是群不懂事的毛头学生,也不至于我们下重手!”
这就奇怪了!谢文东边听边琢磨,难道,重伤学生的那些流氓不是己方这边的兄弟?等伍晓波说完,他又问道:“去东北大学那几个兄弟报抽社团的名号了吗?”
伍晓波摇摇头,说道:“没有,我觉得没有那个必要吧?何况,教训几个学生,报出社团的名号,实在有点丢社团的脸。”
唉!谢文东叹了口气,说道:“那个名叫李雪若的老师刚刚给我打来电话,说那几个卖毒pin的学生遭到一群流氓的报复,被打成了重伤,现在已都住院了。”
“扯淡”伍晓波老脸一红,急道:“东哥,我们兄弟可没下那么重的手,那臭三八是在诬陷我们……”
没等他说完,谢文东摆摆手打断他的话,然后幽幽说道:“其实这并不难解释。几个学生,去哪能弄到毒品,背后肯定有一群毒品贩子在遥控他们,那些毒品贩子哪能善罢甘休,他们找不到我们,自然去找那几个学生算账了”
伍晓波还真没想到这一点,心里只认为是李雪若血口喷人,他挠挠头,说道:“很有可能,东哥,那些事我们还管不管”
一个猛虎帮就够令人头疼的了,谢文东实在不想也没有精力去分心搞别的事,不过他又事先答应了李雪若要把这件事解决,现在出现这样的插头,他无法袖手旁观,谢文东是重承诺的人,当然,对敌人则是例外
谢文东敲了敲额头,对伍晓波说道:“老伍,这回你亲自去趟东北大学,找到李雪若,把事情搞清楚,看看到底是那个帮派在搞鬼”
“是,东哥”伍晓波答应的是心不甘,情不愿,。现在文东会正准备反攻猛虎帮,他手边的活很多,本来就忙不完,现在又要去管这个烂摊子,他心里当然不会痛快,另外,他对李雪若这个女人没什么好感
谢文东看出他的心思,悠然一笑:“查出对方的身份之后,如果可能的话,就将其打掉,这样一来,也少了一个竞争对手”
听到这个,伍晓波立即来了精神,笑问道:“东哥,如果对方实力较强呢”
谢文东耸肩说道:“那就再等等,等我们搞定猛虎帮,然后再对付他们”
“行,东哥,我这就去查”
“恩,小心一点”坏蛋是怎样炼成的2吧
“我明白”伍晓波走了,去查打伤学生的那些混混们究竟是什么人,他带着几名得力的兄弟到了东北大学,通过电话,很容找到李雪若。他们两人互相看不顺眼,见面时也是话不投机,没几句,便又争吵起来
最后还是伍晓波做出让步,提议去医院干的
李雪若没有反对,随伍晓波一同去了医院
受伤的一共是五名学生,其中有三人伤势较重,直到现在还没有苏醒过来,另外两人伤势较轻一些,可即便如此,当伍晓波见到那两人时,还是被他们的样子吓了一跳
两人浑身的淤青,眼睛也封了侯,一个牙齿还掉了几颗,脑袋上都缠着厚厚的纱布,躺在病床上,一副奄奄一息的样子
看到受伤的学生,李雪若气汹汹的说道:“都是你们干得好事”
“你……”伍晓波刚要说话,可转念一想,把话又咽了回去,懒得和他做争辩。他走到两张病床之间,左右看了看,问道“你俩谁还能说话?”
他不问还好,这一问,两名学生双双将头扭向一旁,看也不看他
“嘿!”伍晓波差点气乐了,冷笑道:“你俩还真挺有默契的!我告诉你们,这件事还没完,就算你们幕后的人放过了你们,我们也不会就此罢休!”
听了这话,两名学生同是一证,然后齐齐回过头来,怒冲冲地嗓音沙哑地问道:“你是谁?警察?”坏蛋是怎样炼成的2吧
“哼!”伍晓波哼笑一声,说道:“你俩不用管我是谁,我只问你俩一件事,打伤你们的人是谁?他们是不是你们的幕后老板?”
两名学生相互看了看,谁都没敢说话。见状。伍小波冷笑一声,幽幽说道:“死鸭子嘴硬!你们的老板都把你们打成这样了,你们还要护着他?”
其中一名学生颤声说道:“如果……如果我们说出来,他们会杀了我们!”
“他们是谁?”伍小波两眼凶光顿显,一个健步串到那学生的床头前,贴近那人,凝声问道。
“这……”那学生低下头,没敢说话。伍小波说道:“告诉我他们的名字,我可以帮你去报仇,让他们不再来找你们的麻烦,否则,我看他们也未必肯这么轻易的放过你们!”
那名学生的额头渗出虚汗,脸色苍白,寻思了良久,方牙缝里挤出三个字:“猛虎帮!”
听到猛虎帮这三个字,伍小波吓了一跳,他瞪大虎目,不确定地问道:“是猛虎帮?你可不要乱说!”
那学生急了,大声道:“我没有乱说,确实是猛虎帮,这是他们自己说的!”
伍小波本想将这些学生背后的黑帮揪出来,想不到会牵扯到猛虎帮,他愣了一会,转头对身旁的李雪若说道:“我先出去一下,去去就回!”说着话,他快步走出病房。李雪若对
黑道上的事一点都不了解,不明白这猛虎帮是个什么帮,更不明白伍小波在听了这个名字之后为什么会如此惊讶。
伍小波出了病房,快步来到走廊尽头的楼梯间,向四周之后,他拿出手机,给谢文东打去电话,电话刚一接通,伍小波就迫不及待地说道:“东哥,出现新状况了
,我在医院这边调查那些学生,原来在背后控制他们的帮派是猛虎帮!”
“啊?”猛虎帮?谢文东听完这个消息也是大吃一惊,同样的,他也没料到这事竟然和猛虎帮扯上关系。他疑声问道:“那些学生没有撒谎?”
“我刚刚把他们打成重伤,他们没有理由护着那些人,还有,他们只是在学校里贩卖毒品的学生,对黑道上的
事了解不了多少,不可能知道还有猛虎帮这个帮派。”
“恩!”谢文东点点头,认为伍小波分析的有道理。他皱着眉头,疑问道:“猛虎帮在s市有贩卖毒品吗?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伍小波绕着头,说道:“是啊,东哥,我也是第一回听说,以前根本不知道猛虎帮已经在s市开始抢我们的生意了。东哥,你说怎么办?”
谢文东眼珠连转,沉思片刻,说道:“这消息对我们很重要,我亲自过去一趟,你留在医院里等我!”
“好的,东哥!”伍小波答应了一声。
谢文东来的很快,当他赶到病房的时候,伍小波正在走廊里焦急地来回踱步。看到谢文东,他精神一震,急忙上前,说道:“东哥,你来了,那两学生就在里面!”
“恩!”谢文东点点头,走进病房之内。看到他,李雪若一怔,下意识地问道:“你怎么也来了?”谢文东笑了笑,说道:“我来把事情搞清楚嘛!”说着,他越过李雪若,来到
病房前,看了看左右的两名学生,然后又环视四周。
这是普通病房,除了两名学生之外,还有两名患在床,和两学生一样,都是外伤。谢文东眯着眼睛,,随和双手向口袋里一插,身子斜靠着床头柜,一句话都没有
说。鱼谢文东同来的刘波明白他的意思,向手下兄弟摔下头,又用手指指另外两名患。
看完刘波的手势,四名暗组的兄弟齐齐点头,分别走到两名患近前,不由分说,拉起就向外走。
“哎?哎?你们要干什么?”那两名患不目标他们的意图,吓得脸色大变,扯着脖子大声叫喊。刘波走上前去,面无表情地说道:“请你们先出去一会,我们在这里有事要办!”
“你们是什么人,凭什么……”一名患气得大声质问,这时,刘波将衣襟向后一甩,露出别在腰下黑漆漆的shouqiang,看罢,那名患吓得立刻闭上了嘴巴,下面的话也
随之咽回肚子里,看着手下兄弟把两名患带走,刘波装头又看向李雪若,说道:“李小姐,外面请!”
这时李雪若也糊涂,,不知道他们究竟要做什么,不过她并不害怕,态度强硬地说道:“我不走,我就要看看你们想干什么!
刘波脸上闪过一丝笑意,李雪若的性格虽然不被伍小波待见,但刘波倒是蛮欣赏的,只是现在不是徇私的时候,他深吸口气,伸手抓住李雪若的胳膊,边向外走边说道:”李小姐
还是请先离开一会,这是为了你好!“说话之间,没见他怎样用力,却硬将李雪若拉出了病房,接着,咚的一声,房门被他关死。
等闲杂人等都离开之后病房里立刻变成静悄悄,生息皆无。
谢文东微微一笑,这才挺直身躯,低头看着病床上的学生,此时,两名学生也在心惊胆寒的看着他,眼中满是惧意,虽然他俩并不知道谢文东谁,但看他们的行径以及做事的霸道
,肯定不是小人物。”先公司我,你俩的名字!谢文东拉了一把椅子,坐在两床之间,同时从口袋里掏出香烟,点燃,面带微笑地淡然问道。”我……我叫刘勇!“我叫胡兵”
两名学生不敢隐瞒,双双报出自己的姓名。
谢文东点点头,又问道:“听说,控制你们贩卖毒pin的黑帮是猛虎帮?”说着话,他目不转睛地盯着两名学生的反应,不放过他俩脸上任何的蛛丝马迹。
两名学生相互看了看,同时点点头,颤声说道:“是,,,,,,是猛虎帮!”
“你们没有骗我吧!”谢文东笑眯眯说道:“如果你们在说谎,被我查出来,你俩还会进医院,不过,那时可就不会是躺在这里了!”
进医院,不住病房,那就只有太平间了,两名学生吓得激灵灵打个冷战,连连摇头,说道:“大哥,我们没有骗你,我们真的没有骗你……”
表情,不象是在说谎而且两名学生的年岁都不大,他俩的心事想瞒过谢文东眼睛,也不太可能,盯着他俩一会,谢文东收敛笑容,正色问道:“公司我详情,猛虎帮怎么
找上你们的,又是怎么和你们联系的!”
控制几名学生贩卖毒品的人确实是猛虎帮,毒品是黑到帮派收入的主要来源之一,猛虎帮虽然是以走si为主,但对毒pin领域也是垂涎已久了,只不过一直以来都受文东会的压zhi
,没有合适的机会罢了,这回他们在s市进攻顺畅,占领了文东会的大场子,自然而然便想到了收入极快的毒pin买卖,但出乎意料的是他们的货品拿到s市根本卖不出去,那些大毒
in的买家一直都是进文东会的货,信誉早有保障,而猛虎帮出来匝道,毒pin的价格也没有文东会的低廉,当然无人问津。
猛虎帮感觉在文东会涉及的领域,自己的毒pin根本卖不出去,于是便将目光转向文东会不设计的地方,学校成了他们的先的目标。
一是学生们年轻,少不更事,又好奇心重,容易欺骗,再现在的学生也都很有钱,而且学生们的钱也是最容易赚的,所以,猛虎帮出于这些考虑,开始在各大学校挑选内线。被打的这几名学生就是被他们选中并用金钱诱惑来帮他们做事的。
李雪若现这些学生贩卖毒品,也通知过警察,可是那边的警察早已被猛虎帮打通了关系,这也是迟迟未查出个所以然的原因所在。
这次,学生们受到文东会人员的威胁,要退出猛虎帮的毒品网络,后哪肯轻易放这些好不容易挑出来的摇钱树离开,先是好言相劝无果,随即便动用勒武力,将几名学生打得遍体鳞伤。
这两个名叫刘勇和胡兵的学生将他俩所知道的情况都对谢文东说了,到最后,两人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哽咽道:“其实,我们早就不想干这种伤天害理的事了,只是一直没敢开口,这次借着你们来要挟我们的机会,我们正好向猛虎帮的那些大哥们提出不做了,没想到,他们往死里打我们···”
这也是正所谓天做孽,犹可违,自做孽,不可活。
谢文东微微一笑,他对二人没有丝毫的同情,路是他们自己选的,要付出代价,自然也该有他们自己去承担。他凝声问道:“你还没有告诉我,和你们联系的人是谁?”
“是个名叫‘喷火仔’的人。”
喷火仔?谢文东嘴角挑了挑,转头忍不住也笑了,伍晓波嗤笑道:“怎么?他还会喷火不成?”
“那不知道!”刘勇说道:“他的外号叫喷火仔,我们都叫他火哥。”
谢文东问道:“怎么联系他?”
刘勇咬了咬嘴唇,说道:“我有他的电话号码。”
谢文东眼珠转了转,接着双目一弯,将手机拿了出来,递到刘勇近前,说道:“你现在给他打电话,让他来医院一趟,就说你愿意继续帮他卖毒品!”
这……这……”刘勇显得犹豫不决,脸上也充满着惧意,做自己把对方找来倒是简单,可是然后怎么办?真要继续卖毒品?
见他那副表情,谢文东便将他的心事猜出个大概,微微一笑,说道:“其他的事,你不用担心,那个叫‘喷火仔’的人来了,一切都由我来搞定,肯定牵扯不到你的身上。”
“真……真的?”刘勇结结巴巴地惊恐问道。
“恩!”谢文东点点头,脸上露出自信的微笑。他的笑容,时而让人冰寒,时而又能让人觉得温暖和安心。刘勇长嘘口气,接过谢文东递来的手机,顿了半响,方手指颤抖着拨打出一窜电话号码。
时间不长,电话接通,刘勇颤声说道:“是……是火哥吗?我是刘勇,我想通了,我愿意继续帮你们卖货!”
谢文东就要在刘勇的身边,能清楚地听到话筒里传出一阵喈喈的怪笑声,“阿勇,这才对嘛!你早这么说,就不用遭罪了嘛,哈哈——”
刘勇看眼身边的谢文东,舔了舔舌头,低声说道:“火哥,我现在在第三医院,兜里没钱了,你看……能不能给我先送点过来,以后我一定还你!”
“嘿嘿,咱兄弟还提什么还不还的,你需要就用,行,我马上就过去,你在几号病房?”
三零三.
好!二十分钟后到!听到刘勇又肯帮自己卖货,电话那头的火哥显得很兴奋,话也说得十分爽快.挂断电话之后,刘勇长长出了口气,小心翼翼地将电话递还给谢文东,同时说道:大哥,他……他来了你……你可得帮我啊!谢文东收起手机,拍下他肩膀,含笑说道:“你只管养你的伤,其他的事无需你操心”说着话,他侧头看向刘波,后点点头,小声说道:“东哥,我去安排”谢文东应了一声,不放心的又嘱咐道:“布置得周全点,来多少人,就擒多少人,决不能放跑一个”
“是”刘波应了一声,快步走出病房
刘勇口中这个外号喷火仔的人是个二十出头的青年,染了一头的红,身上穿着暗红色的T
恤,显得有点眨眼,和他的名字倒也相符。与喷火仔同来的还有几名青年,一个个打扮各异,但浑身的流气,让人一
他们几人怎样也没想到刘勇会给他们下套,一个个晃晃悠悠地上了楼,找到303号病房,毫无防备的推门而入,刚一进来,喷火仔一眼便看到了床上的刘勇,他嘿嘿怪笑着,说道:“怎么?阿勇,这么快就想通了?”
没等他把话说完,突然看到病房里有数名身穿黑衣的大汉,他嵬嵬一愣,没等他反映过来,那几名大汉齐刷刷向他走来,喷火仔倒也机灵,立刻意识到不好,转身刚要向外走,只见病房的门口已经不知何时也被数名大汉堵死
“你……你们……”不等他说完,两头的大汉们突然一拥而上,不由分说,上来就将喷火仔这几名青年踢翻在地,随后众大汉围成一圈,对着倒地的青年一顿皮鞋。这顿乱踢,直将几名青年疼的怪叫,还不到半分钟,几人的衣服,脑袋,脸上都被踢出了血口子
躺在病床上的刘勇直看得暗暗咋舌,他心里又是害怕又是充满幸灾乐祸的喜悦,脸上也是时而皱眉,时而咧嘴
动手的几名汉子,都是暗组的兄弟,下手极狠,专挑要害打,几脚下去,喷火仔这几个青年就变得奄奄一息,刚开始杀猪般的嚎叫声也变成有气无力的呻吟声,病房内的打斗声很快就引起其他病房患的注意,很多人从病房里走出来,在走廊里探着脑袋东张西望,这时,守在走廊外的文东会人员连连挥手,沉声喝道:“没事,没事,都回你们病房去,这里没有热闹看!”
不敢招惹,纷纷又回到各自的病房,相互间议论纷纷。
将几名青年制服,为的刘波向手下兄弟甩下头,众人拉起喷火仔这几人,快步向外走去,临出门前,他回头对刘勇说道:“你们最好先换个医院住!”说完话,他再不耽搁,扬长而去。
刘勇愣了一会,才反应过来,大声叫道:“你你们不能不管我啊!不能就这样走了“
没有人搭腔,也没有人多跟随刘波鱼贯而出,时间不长,病房里只留下目瞪口呆的刘勇和那个叫胡兵的学生。
此时,谢文东已在医院楼下的轿车里,同在车里的还有伍晓波和李雪若,李雪若嘴巴没闲着,一直追问谢文东,他的人究竟在医院里干什么,为什么还没出来,谢文东只是笑而不答,一句话也没说。
又过了一会,只见文东会的人从医院里出来,同时还驾着几名半死不活的青年人,李雪若是谁?”
正在问话时,一辆大货车从外面驶进医院的院内,在大门口停下,文东会众人立刻拖着几名青年快速的窜上汽车,谢文东见状,点了点头,对李雪若说道:“李小姐,你是想留在医院里还是想回学校?”
李雪若狐疑的?”
谢文东含笑说道:“有些事情,你不应该知道!”见她还想再问,谢文东又说道:“现在,我要走了,李小姐打算和我一起走吗?”
李雪若脸色微微一变,狠狠地瞪了谢文东,推开车门下了车,她目送着大货车走远之后,然后又回头看看谢文东所坐的轿车,满脸的茫然,想了一会,最后还是向医院内走去想究竟把那两学生怎么样了。
等她离开之后,谢文东脸上的笑容消失,抽出香烟,点燃,对伍晓波说道:“老伍,开车!”
喷火仔那几人被刘波等人一直带到郊外。到了一处荒芜人烟的地方,大货车缓缓停下,接着,几名青年被暗组兄弟从车内推了出来,同时有人递给他们每人一把铁锹。刘波走到路边的土地上,用脚踩了踩,感觉地面松软,他冲着喷火仔那几名青年弩弩嘴,面无表情地冷声说道:“挖!”
“挖?挖什么?”一名被打得鼻青脸肿的青年壮着胆子颤声问道。
刘波跺跺脚,冷声说道:“到这里挖坑!”
“好,好,好!”那名小混混早已被吓得破了胆,刘波怎么说,他就要怎么做,连想都未想。他想过去挖坑,喷火仔一把将他拉住,低声呵斥道:“的,你疯了?”喷火仔虽然也是小混混出身,但毕竟是头目,能接触到猛虎帮的高层,其经验也比其他青年丰富得多。他准备的,对方是想埋尸灭迹啊!他艰难地咽口唾沫,声音颤抖的说道:“各位大哥,我们兄弟如果有哪里得罪了各位,还请大哥门多多见谅……”
不等他把话说完,一名站于他后面的暗组人员提腿一脚,正踢在他的后腰上,他怪叫一声,向前扑倒,喷火仔平日里也是嚣张惯了,此时怒火攻心,嗷的大吼一声,从地上窜起,同时抓起铁锹,高举过头顶,作势要想身后那名暗组人员砸去。
可铁锹是举起来了,她却迟迟没有有下砸,不是不想,而是没敢,只见那名暗组兄弟手中不知合适多出一把手Q,黑洞洞的Q口正顶在他的脑门。
咣当!
看到Q,喷火仔的怒气一下子又消失的无影踪,铁锹脱手,扑通一声跪在地,环视周围的众人,连连求饶道:“大哥,各位大哥,你们要我死,也得让我死个明白阿!”
没有人说话,众人目光阴冷,默默地注视着他。
刘波沉声喝道:“挖!”
这回,其余的几名小混混再不敢耽搁,拿着铁锹跑到路边的土地上,你一锹,我一锹,拼命地哇了起来。
正当他们挖的卖力的时候,路上传来马达轰鸣声,接着,一辆轿车飞快地行驶而来。
小混混们同是一楞,纷纷挺直腰身,向那两汽车张望。
刘波在旁冷哼一声,喝道:“没有你们的事,继续挖!”
众人身子一颤,急忙又弯下腰来,继续干活。
很快,轿车行到众人近前,缓缓停下,车门一开,从里面走出一名身穿中山装,年纪不大,,正是谢文东。
纷纷躬身施记礼,谢文东微微点下头,然后举目看向刘波。后会意,在不混混们的旁边凝声问道:“你们,谁是喷火仔?”
不用喷火仔主动承认,小混混们齐刷刷向他看来的目光已将他出卖。
喷火仔知道隐藏不住,底气不足地挺了挺腰身,说道:“我……我是!”
谢文东含笑招手道:“你过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