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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51)几乎没有遇到任何像样的抵抗,褚博只带十名兄弟就顺利打下了南洪门位于曲靖西南的据点。

    消息很快传到6寇那里,听完之后,他暗吃一惊,睡意全无,由于西南据点比较偏远,又是地下赌场,他在那里安插的兄弟并不少,怎么突然之间被文东会给抢占了呢?文东会的人是从哪来的,难道从天上掉下来的不成?

    6寇想不明白,可是也没耽搁,立刻派出两名心腹兄弟,干过去求援。可是当南洪门的大队人马赶到时,刘波带领文东会的二百兄弟已经进入据点。双  方于凌晨四点多,在小工厂内外展开了一场激烈的火拼,双方人力相差不多,实力相当,但文东会这边处于守势,打起来要相对轻松一些。

    这场激战从凌晨一直打到天边泛起鱼肚白,见久攻不下,天色又渐亮,南洪门头目被迫无奈,只好选择撤退。这一战,双方受伤的人员都过三,四十号,打得疲惫不堪。

    终于熬到天亮,刘波提醒褚博,如果不出意外的话,等到入夜,南洪门一定会在来进攻,现在应马上给东哥打电话,让昆明那边派出更多的援兵过来增援,否则的话,他们这百十来号人恐怕很难熬过这一晚。

    褚博边听边连连点头,暗赞刘波心思周密,说的很有道理。等刘波说完,他当即拿出手机,给谢文东打去电话,要谢文东增派给他更多的人力。谢文东一听褚博那边已在曲靖打下一处南洪门的据点,连犹豫都未犹豫,立刻同意,又向曲靖那边派了三百兄弟,同时将受伤的兄弟替换下来。

    刘波的预料一点都没错,当日晚间,深夜,南洪门果然又动了一次大规模的反扑,人员之多,接近五百之众,声势浩大。

    看着工厂外围白花花一片的南洪门帮众,褚博暗暗咧嘴,心中一阵后怕如果没有刘波提醒自己,只靠手下那包括受伤兄弟在内的二百人,哪能顶得住这么多南洪门帮众的冲击。

    文东会和南洪门又打起了一场规模更大的攻坚战。

    由于文东会人力充足,人员的实战经验丰富,南洪门虽然动了数次全力猛攻,结果都被他们一一击退。打到凌晨两点时,筋疲力尽的双方总算告一段  落。南洪门先退了下去。可到凌晨四点左右时,南洪门去而复还,又开始展开猛攻,双方打打停停,一直持续到早上六点,南洪门才彻底退了下去。

    这一战,双方伤亡的人数更多,皆过百余号。昆明那边的谢文东又派过来一百号兄弟将受伤的人员换下。他现在不怕这样的消耗战,而且他有足够的底气能消耗得起,他反倒是担心南洪门不敢一直和自己这样耗下去。

    事实上确实如此,这种敌伤一千我损八百的仗,6寇打不起,也不敢再打下去,他手边的兄弟就那么多,想从总部或者其他的地方得到增援基本是不太可能,现在,他打没一个兄弟就少一个兄弟,连续两晚的恶战已然让他伤筋动骨,心痛不已的了。

    连续两晚争斗过后,南洪门对该处据点彻底放弃了,再没有组织过反扑。如此一来,文东会也终于算是在曲靖强行占下一处立脚点。见形势也逐渐稳定  谢文东开始将手边的兄弟大批向曲靖那边增派,同时,他又再次从东北抽调文东会的兄弟,另外,又让方天化加快度在昆明本地增收新成员。

    现在,文东会在昆明的事务已完全是由方天化在打理,谢文东也有意放手让他去做。一名得力的人才,不是只会待人打架就可以了,毕竟社团大多时候都是太平的,能打天下也得能守天下,管理社团的事务可不是那么轻松和简单的。

    方天化打起仗来生龙活虎,称得上一流,但管理起社团的具体事务就显得稍微弱了一些,不过好在有谢文东在,他心里底气也足,每遇到自己不懂或者拿捏不准的事,都会主动向谢文东请教。

    最近一段时间,方天化将周边的一些小社团都清扫一空,再向外扩张,将要面对两个实力强盛的大社团,南边的是坤帮,东边的名叫天海帮,这两个黑  帮地盘大,人手多,尤其是坤帮,其老大名叫李大鹏,曾经是黄天彪的门徒,也颇受黄天彪的照顾,在昆明的众多社团中可称得上即有威望又有实力。  坤帮所占的地盘位于市中心,看管的场子大多也是全市最好的,规模大,人气旺,每月仅仅是保护费就是一笔不小的收入,这令方天化眼红不已。他有心对坤帮  下手,可是他心里也明白,坤帮和那些小帮派不一样,不是简简单单就能干掉的,而且一个不好还可以引当地黑帮对已方的围攻。

    为了此事,他特意去找谢文东,询问他的意思。如果能得到谢文东的支持,方天化也就可以放开手脚去干了。

    现在谢文东将主要精力都放曲靖那边,而且近期就准备亲自前往,听完方天化的询问,谢文东微微一笑,说道:“我把昆明的事务已经交给你了,只要你认为可行,就去做吧!”

    谢文东对他的重信和重用,让方天化心里倍感受用。他沉吟了片刻,口气略带疑虑,说道:“李大鹏是黄天彪的门徒,我对他下手,那个老家伙肯定不会作势不管,一定会去联合其他黑帮,一齐来对付我们。”

    轻叹口气,谢文东抽出香烟,边点燃边眯缝着眼睛说道:“对那些碍眼的人,可以先解决掉嘛。”

    方天化一愣,疑问道:“黄天彪威望那么高,我们干掉他,岂不会引起众怒?”

    “要怒早就怒了,何必等到现在?”谢文东笑呵呵地说道:“当你解决那些小社团的时候,其他黑帮没有一个站出来说句话,这是为什么,说明他们对我们心存顾虑,干掉黄天彪,即是解决掉一个绊脚石,也能起到敲山震虎的威摄作用。”

    方天化边听边点头,暗道一声有道理。

    谢文东看看手表,说道:“今天是九号,我准备明、后天就动身去往曲靖,那时昆明这边的事就彻底由你来负责了。先干掉黄天彪,如果能引来坤帮为  他报酬,那就再好不过了,可以名正言顺地将其解决掉。如果他们不来报酬,也没什么,你可以随便制造个借口,向他们难,以我们在昆明的实力,干掉坤帮应该  没问题。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深棒一垮,其他黑帮会有唇亡齿寒的感觉,这时候不要再向外夸张吞并,向外宣布,只要肯臣服我们,文东会愿与各帮和平相处。如有  不从者,节来下怎么做,你自己看着办就行。

    听完他的话,方天化暗暗打个冷战,原来东哥早就报一切都计划妥当了!

    他顿了一会,忙连声说道:“是!东哥,我明白该怎么做了!”

    黄天彪并不知道谢文东要向自己下手,他从来也没往这方面想过,在他看来,自己是昆明黑道的元老,德高望重,文东会再猖狂,对自己还是会有几分  顾虑的。这几天文东会将周边的小黑帮都灭干净了,老头子更加买力地奔波行走,四处游说,希望能把昆明所有的大帮派联合到一处,对付文东会。

    其中最支持他的有两名老大,一名是深受他提携的坤帮老大李大鹏,另一个就是天海帮老大阎飞。

    这两人之所以大力支持黄天彪,还有另外一层原因,就是他们的地盘和文东会相邻,有这么一个虎视眈眈的邻居,两人都实实在在地感觉到威胁和压力。

    不过除了他二人之外,其他有相应这却寥寥无几。

    这天一大早,黄天彪又早地出了家门,约好一名黑帮大哥共吃早茶,顺便也谈谈文东会的事。

    他刚出家门,坐车没走出五分钟,在行过一处十字路口时,被斜刺里突然冲出来的一辆面包车撞了个正着。在震耳欲聋的巨响声中,黄天彪所坐的轿车足足被横推出数米之外,重重撞在卢钟的安全岛上。

    还没车里的人彻底清醒过来,那辆面包车里突然跳出两名蒙面的黑衣汉子,疾步冲到已被撞变形的轿车近前,向里面一瞧,只见黄天彪满头满脸都是血,倒在车里不知是死是活,那两名大汉没管那些,对折昏迷不醒的黄天彪连开数qiang。

    这几qiang,几乎qiangqiang都是要命的。

    打完之后,二人转头就跑,飞快地钻进不远处的一条小胡同里。直到这时,十字路口的交警才反应过来,当他们坐上车去追的时候,人家早已经跑得无影踪,现场只留下一辆毫无线索的破旧二手面包车。

    黄天彪别人在光天化日之下暗杀,这在昆明的黑白两道可引起了一场轩然大波,明白人都清楚,以黄天彪的为人,几乎没什么仇家,何况他早已退出江湖,真正将他视为眼中钉、肉中刺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文东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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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天化拜托血杀人员干掉了黄天彪,并没有引来昆明各黑帮的群起而攻之,反倒是令各黑帮们对文东会更加恐惧。

    有个人确实例外,坤帮的老大,李大鹏。身为一名大帮派的老大,他的头脑也不简单,看的出文东会杀死黄天彪就是为灭自己的坤帮铺路。就算现在他不站出来,文东会早晚也会找到他的头上。

    在黄天彪出事的当天,李大鹏就找到了海天帮的老大阎飞。他二人的关系本来不怎么样,由于地盘相邻,之间常有摩擦,现在出现了文东会这个共同的敌人,让他两对哦暗示摒弃前嫌,联合到了一处。

    见面之后,经过简单的客气话,李大鹏直接切入主题,正色说道;“今天早上,黄老爷子被人暗杀,这是阎兄已经知道了吧?“

    看着李大鹏的那对大环眼。阎飞点点头,说道:“已经听说了,这事肯定是文东会干的。“

    “没错!“李大鹏说道:“文东会扩张势头那么猛,早已将你我兄弟瞄上了,这次暗杀黄老爷子,就是

    →天☆逸←14:22:52

    他们除去一个绊脚石。我想恐怕用不了多久,文东会就会对我们下手了。“

    阎飞明白这个道理,可是等李大鹏把话说完,他的脸色还是为之一变。低下头来,沉思半响,他苦涩说道:“文东会虽然进往前昆明的埋单短,但实在摆在那里,比我们要强得多,如果他们真对我们下手,我们根本就抵挡不住。”

    是啊!李大鹏长吧一声,说道:“连黄老爷子那么德高望重的前辈他们都敢下毒手,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的?如果只靠你我的力量,确实不是文东会的对手,但是若能把整个昆明的帮

    火柴de香味14:17:31

    派都联合到一起,那我们不公能挡得住文东会,也许还能把他们赶出昆明。”

    阎飞眼睛一亮,可很快又暗淡下来,苦笑说道:“现在道上人心惶惶,都在各顾各的,哪是那么容易就能联合到一起的?”

    “如果这时候还不能团结,大家只能一起等死了,谁他妈都别想好过”李大鹏气汹汹地说道:“你我分头行动,去找各帮的老大讲明厉害关系,只要能先拉上几个关系交好的老大,火柴叔,其他老大们自然也

    火柴de香味14:17:32

    就会跟着我们一起干。”

    对于李大鹏的计划,阎飞根本没抱太大的希望,不过伸头是死,缩头也是死,还不如奋力去博下,弄不好还真会有一红生机。他点点头,说道:“现在,也只能这样了。”

    李大鹏拍拍阎飞的肩膀,说道;“咱们也算是从大风大浪里闯过来的,这时候如果不尽力,以后想尽力都没机会了。你我兄弟能不能在昆明混下去,也在此一举了。”

    “恩……”阎飞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声。

    李大鹏和阎飞的密谋,各自去联系与其关系紧密的黑帮,打算联合到一处,抗衡文东会的扩张。谈完之后,李大鹏先走了,又去找其他黑帮的老大商  谈,眼望飞在房间里琢磨了一会,正打算动身出门,这时,一名手下地方小弟从外面慌慌张张地跑了近来,疾步上前,低声说道;“飞哥,文东会的方天化来了。  ”

    “什么?”听完小弟的话,阎飞下意识地一哆嗦。激灵灵打个冷战,心中暗道一声完了,文东会怎么这么快就打上门来了?他愣了片刻,随后急声问道:“对方来了多少人?我们现在有多少兄弟?”

    小弟怔了怔,随后明白过来,阎飞肯定是误会了!他说道:“飞哥,方天化只带了五。六个人来,看样子不象是来打架的。”

    “啊!原来如此!”阎飞这才长出一口气,抹了抹额头,现脑门上出了一层虚汗。

    他连声说道:“让。。。。让他们进来吧!不过,多找些兄弟过来,以防万一”虽然对方只带来几个人,但阎飞仍觉得心里没底。而且文东会目前在昆明的负责人就是方天化,他亲自找上门来,肯定不简单。  时间不长,方天化和几名文东会小弟从外面走了进来,到了房间里一瞧,好嘛,满屋子都是人,至少也有二,三十号之多。方天化微微一笑,毫无惧色。环视一周。朗声问道:“哪位是阎飞阎老大?”

    “我是阎飞!”阎飞从人群中走了出来。阎飞算得上是比较年轻的大社团老大,只有三十多岁,其貌不扬,但身材十分壮实,

    从上到下打量他一番。方天化笑呵呵的走上前来。伸手说道:“阎老大,兄弟冒昧的来访,没打扰到你吧?”

    听对方的语气客气,不像是来找麻烦的,阎飞暗松了口气,连连摇头说道:“怎么会呢?我对方兄弟已是仰慕已久,想请都请不来,今天方兄弟大驾光临,是兄弟的荣幸啊,哈哈。。。。。”说着话,与方天化热情的握了握手。

    又简单的客套了几句,方天化突然话锋一转,含笑说道:“我听说坤帮的老大李大鹏刚刚来找过阎老大。”

    方天化感到黄天彪之后,一直紧盯各帮各派的反应,尤其是对坤帮和天海帮。进行了严密的监视,

    李大鹏找上阎飞,他确实是知道的,而且闭着眼睛也能猜出李大鹏的目的,他肯定是要联合天海帮与自己抗衡,方天化深知其中的厉害关系,如果坤帮  和天海帮真联合到了一处,又找上各自关系紧密的黑帮做呼应,那自己想灭掉坤帮就很难了,合则离之,他来此的目的很简单,就是为了分化阎飞和李大鹏之间的关  系。

    阎飞闻言,暗暗咧嘴,真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啊!

    他正琢磨着该怎么回答方天化时,后者又笑道:“李大鹏来此,应该是想联合阎老大一起来对抗我们文东会吧?”

    “哦……”阎飞脸色顿变,周围他的手下人也都是一惊,有些人干脆将手摸向衣下的武器,只要一有不对尽,就可马上抽出家伙动手。

    话已经说开了,阎飞也无法在隐瞒,他点点头,说道:“李老大来找我,确实是这个目的。”

    方天化挑起没毛,笑问道:“那阎老大可是答应了?”

    阎飞还没有傻到承认这一点,他摇摇头说道:“我还在考虑。”

    方天化看着他,别有深意的笑了笑,随后正色说道;“我觉得这件事根本就没有什么好考虑的。今天我可以告诉阎老大你一个实底,我们文东会就是要  吞并坤帮以及他旗下的场子,至于其他社团,并不在我们的目标之内,包括你的s海帮,当然,前提是你肯向我们文东会表示臣服,这对阎老大你来说并没有任何实  质上

    的损失,只是个名头罢了。如果阎老大执迷不悟,执意想和李大鹏一起干,那也没什么,我们文东会也不在乎多出一两个敌人,不过,这么做,对你们天海帮可是有害而无一利的,弄不好,最后还会落得个帮毁人亡的下场。阎老大,你说呢?”

    他的语气虽然平和,但说出去的话却像刀子一般,字字都扎在阎飞的心我里。

    阎飞随手拿出茶几上的小手巾,擦了擦脸上的汗水,同时借着这个空挡,仔细琢磨着方天化的话,考虑其中有哪些是真的,有哪些是假的。

    过了好一会,他将手巾放下,幽幽说道:“方兄说贵帮没有吧我们天海帮视为吞并的目标?”这个问题是他最关心的,也是和他有直接利害关系的。

    “当然!”方天化回答干脆。

    阎飞笑了,探着脑袋疑问道:“放兄这么说,是不是在有意安抚我吧?”

    方天化老脸一沉,露出不悦之色,说道:“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阎老大把我方天化当成什么人了?何况,我们这么大的文东会,会因为这点小事而自毁名誉吗?”

    阎飞心里苦笑,这对你们文东会或者真是小事,但对自己而言,可是生死攸关的大事,他哪能马虎。见状,他急忙摆手,说道:“我没有那个意思,更  不敢怀疑方兄的话。”略微顿了一下,他说道:“我对贵帮是即敬仰又尊重,能以贵帮马是瞻,得到贵帮的提携,那是我求之不得的事,怎么可能会反对呢?”说  着话,他拿出手机,当即表态道:“我现在就给李大鹏打电话,拒绝他提出的联合计划。”

    “呵呵!”看着急于明白态度的阎飞,方天化悠悠而笑,伸手将阎飞的手腕抓住,摇头说道:“不要打了,让李大鹏自己去搞吧,他搞的动静越大,我就越容易找到对他下手的机会!”

    阎飞愣了愣,随后点点头,献媚似的说道:“方兄怎么交代,我就怎么做!”

    “恩!a很好!“方天化笑道:“只要阎老大肯配合。我们文东会不仅不会秋毫不犯。而且m掉坤帮之后。少不了的给阎老大一些s惠。“

    阎飞表面上在装出一副开心的样子。心理却暗暗感叹。只要文东会不吞B自己。就谢天谢地了,至于他们的好处。自己可不敢要啊。

    李大鹏本已和阎飞商议妥当,谁知道半路突然杀出个程咬j,方天化的到来令阎飞态度来个彻底大转变,从答应与坤帮联合一下子又转而投向了文东会那一边。这是李大鹏始料不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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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53)得到方天化的口头承诺,阎飞将他与李大鹏的约定忘到脑后,转而投向文东会。

    另一边德里达碰还在四处奔走,游说与他关系交好的黑帮,让他们与自己联合,共同对抗文东会。

    可是方天化并没有给他太多的时间,当天晚间,以方天化为的文东会就对坤帮的场子展开了进攻。

    没有想到他们来得这么快,这么突然,坤帮即使在准备充分的情况下都未必能抵挡得住,何况现在根本是毫无防范。一晚之间,坤帮连丢了三条接到,  十多家场子,旗下帮众受伤的多打数十号人。(完美群手打组)这时候李大鹏可真集了,他给阎飞以及与他约定好的那些老大们打电话,请求他们来支援,结果阎  飞以需求人力防范自己的场子为理由推脱掉了,而其他hei帮真正赶来增援他的只有两个,而且派过来的人员少得可怜。

    第二天晚间,李大鹏组织手下兄弟,东拼西凑算是集起二百来号人,想把已方丢掉的场子抢过来,借过钱去进攻时,与方天化为手的文东会主力碰个正  着,双方在大街上展开一场激烈的火拼。文东会这边大多都是新招收的会员,战斗力不是很强,双方在打斗大约有半个钟头,jing方闻讯赶到,最后没有分出个  结果,各自撤退了。(完美群手打组)等jing方离开之后,双方继续恶战,这一回,方天化把家底搬了出来,从后方调来一百号文东会的老兄弟。这批人皆是东  北的,骁勇善战,打起仗来下手也狠,这一下,坤帮抵挡不住,直被打得落花流水。只此一战,坤帮的主力帮众折损大半,再无力向文东会起像样的反击,开始被  动的全面防守。

    方天化作战以勇猛见长根本不给对方喘息的机会,何况现在他们还占有绝对的优势。第三天晚间,他又向坤帮的腹地动进攻,这一次,坤帮以毫无还手之力,败得一退再退,成片的地盘和场子被文东会抢占了去。

    李大鹏此时以没了主意,一副与欲哭无泪、大难临头的模样,他的心腹手下还算冷静,向他建议,现在己方惨败已成定局,其他黑帮也没有要来增援的意思,再留在昆明只有死路一条,不如先出去暂时避一避,等过了这阵风头再想办法回来。

    李大鹏心里清楚,再回来?谈何容易。自己若是一走,恐怕就再没有机会回来昆明了,可若是不走,流下来又能做什么呢?等文东会砍掉自己的脑袋  嘛?思前想后,他长叹一声,幽幽说道:“我交了那么多的朋友,可到了生死光头,却连一个为我出头的都没有,世态炎凉,人情冷暖啊!“

    李大鹏准备逃离昆明,带着一干心腹手下,回到家中,将金银细软,凡是能带的全部带走,然后带着他的老婆和孩子,坐上汽车,直向巫家钡机场而  去。就在去往机场的路上,李大鹏一众遭遇了文东会的袭击,他的一干心腹连同他自己在内,一个没跑掉,要么战死,要么被擒。好在方天化为人狠归狠,但还有心  软的一面,没有为难他的家人,将其放走。随后

    带着被擒的李大鹏回到堂口,什么话都没有问他,直接下令处死。

    若打的坤帮,在文东会的全力打击下,没有撑过三天,便随之土崩瓦解,其社团的老大也死于非命,连尸体都找不到。

    按照谢文东的意思,在平灭了坤帮之后,方天化的对外扩张算是告一段落,接着开始大张旗鼓的逼迫昆明各大小黑帮对其臣服,每月上供。

    现在的昆明众黑帮们,一提起文东会,颇有谈虎色变的感觉,要他们做文东会的附属帮派,他们是打心眼里不愿意的,不过却不敢有丝毫的反抗,毕竟人家的势力摆在那里,他们招惹不起。

    但文东会进入昆明的时候,众黑帮们漠视不理,对其嗤之以鼻,当文东会平掉南洪门的时候,他们心有余悸,暗暗惊叹对方的势力,当文东会吞并群狼会时,他们暗自庆幸,文东会没有找到自己的头上,当文东会大肆扩张的时候,他们心存顾虑,一再妥协,暗暗祈祷只要文东会

    别找上自己就行,而现在,文东会已欺负到了他们的头顶上,他们也拿文东会再无办法,只能忍气吞声的受着。  这就是‘各人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心态所酿成的恶果。(mr_周鱼)

    方天化在昆明的行动可谓是顺风顺水,可是谢文东在曲靖那边的作战却并不顺利。

    谢文东到了曲靖,与褚博汇和之后,立刻开始着手向南洪门的其他据点展开进攻。

    刚开始的进攻还算顺利,没有经过太多的波折,可是到了后来,南洪门将人力都集中在剩下的几处据店内,这时候再去打,已不像刚开始时那么容易,  另外,6寇已经下定决心,就算拼死也要死守曲靖,他都是这种心态,下面兄弟自然也不含糊,一个各的斗志都极为旺盛,亮出与文东会拼死一战的架势。

    目前文东会就被卡在城西的一处据点。

    这出据点并不大,但其中的南洪门帮众却聚集了二百多号,文东会的两名头目对其动了两次进攻,结果全都无功而返,后来褚博带领下面兄弟又动一次猛攻,结果仍没打下来。

    如果说前面两名兄弟能力不强,倒也可以理解,那么褚博亲自上阵都毫无建树,那就太

    令人惊讶了。

    谢文东颇感莫名其妙,亲自带人来到南洪门的城西据点前查看。那是一座不大的土楼,没有院落,一,二楼的窗户上都镶有粗粗的铁栏杆,想进入里面,唯一的出路就是土楼的大门,那里也是聚集南洪门人员最多的地方。

    这么一座封闭的小土楼,想强行打进去是不太容易。谢文东边看边琢磨,对身边的褚博说道:“如果强攻不行,咱们可以换种方法,想个主意,把里面的人给引出来!”

    褚博愣愣的问道:“怎么能把他们引出来?”

    谢文笑呵呵地拍拍自己的额头,说道:“我也正在想啊”!

    谢文东有一点很可取,就是无论面对多么困难的情况,他都会表现的从容不迫,毫不急噪,这直接能影响到他身边兄弟们情绪。

    听完他的话,本不荀言笑的褚博也妨不住乐了,因没有完成任务的尴尬也减轻了许多。

    谢文东回头问孟旬道:“小旬,你有什么办法把对方引出来?”

    孟旬想了想,笑道:“对方现在外境艰难,防范心理也自然很强,

    想把他们从据点里引出来,恐怕不太容易,找火柴呀,我看不如这样,我们绕过这个据点,直接去进攻南洪门的堂口。

    听完孟旬的话,谢文东还没有表态,褚博抢先问道:”如果我们在进攻对方堂口时,这外据点里的南洪门人员突然从我们背后杀出怎么办?”

    孟旬哈哈大笑,说道:“这不恰恰是把里面的人员给引出来了吗?”

    褚博先是一愣,随后恍然大悟,连连点头,赞道:“孟先生高见!”说着,

    他转头看向谢文东,笑道:“东哥,我看孟先生的主意思不错,咱们绕过此外,直接去攻对方的堂口,如果对方不出来增援,我们就一打到底,如果对方出来增援,我们就让他们出来的人有来无回,接着再打下据点,消除我们的后顾之忧。”

    谢文东边听边点头,觉得孟旬的主意思很好,褚博分析得也不错,随即说道:“好!”就按照小旬的意思办,咱们绕过这里,直接去攻对方的堂口

    南洪门的一处据点已不好打,而有6寇亲自镇守的堂口就更难打了。

    里面的南洪门帮众要比据点里多得多,精锐得多,谢文东让手下人做了一次试探性的进攻,结果遭到南洪门的迎头痛击,险些连带队的小头目都没撤回来。

    看出对方的防守很强,谢文东没有再下令进攻,而是让手下兄弟先去休息,等到凌晨之后再做行dong。

    凌晨三点,夜深人静,这也是整个城市最为安寂的时候。谢文东将他身边能用的兄弟全都动用上,向南洪门的堂口动了全力的猛攻。

    看得出来,南洪门那边也是早有准备,从容应战,双方在堂口内外展开了一场惊天动地的大火拼。

    文东会在正面的进攻有褚博带领,后面的进攻则由姜森统领,两边的攻势都可算是犀利。

    可是南洪门的人员却异常的顽强,咬紧牙关,堵住要点,死活就是不后退一步。

    这仗打得血腥,也拼得艰苦。见前方兄弟久攻不下,指挥做战的褚博大急,他将外衣甩掉,只着衬衫,亲自顶到前方。他刚接触到双方交站的中心地带,顿时便感觉对方的凶狠。几乎同一时间,有三把片刀向他的身上招呼过来。

    由于前后左右都是敌人,褚博无处躲闪,只能横刀招架,挡完这三刀,立刻又有更多的片刀呼啸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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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54)在这种双方人员众多又异常拥挤的战场上,再好的伸手所能起到的作用也不大。诸搏顶到前面时间不长,身上便挂了彩,衣服上被划开数条口子。又打了一会,诸搏见对方的抵抗依然强硬,己方难以推进,只好无奈的退了下去。

    双方激战了半个钟头的时间,文东会这边不仅毫无进展,反而人员的伤亡较大,谢文东见状,令疲惫不堪的手下兄弟们暂时是退下来,同时又安排人手将受伤的兄弟送往医院。休息了一个钟头的时间,文东会这边再次动猛攻,双方的激战又随之宣告开始。

    南洪门现在已是破釜沉舟,背水一战,只能死抗到底,根本无路可退,绝境的压力激出南洪门帮众的最大潜能和斗志,顶在前方的人员即使身中数刀仍然能继续战斗,反过来看,文东会那边的意志没有象南洪门这么强烈。

    在前作战的兄弟们伤一批,撤一批,渐渐的,文东会的人力开始暴露出不足,观战的谢文东明白,现在自己这边苦,南洪门那边更苦,此时比拼的就是耐力,谁能多坚持一分钟,谁的胜算就能多一分。

    人手不足,无法对南洪门造成足够的压力,会使对方得到喘息的机会,谢文东问身边的孟旬:“我们现在还有没有人手了?”

    孟旬摇头,说道:“能用上的我们都已经用上了,再需要人力,只能从昆明那边抽调。”

    谢文东摇头,道:“来不及了,我现在就得用。”说着话,他眼珠一转,疑问道:“我们不是还有一批兄弟留在对方的城西据点吗?”他说的没错,文  东会确实还有一批人员埋伏在南洪门城西的据点。那是为了预防据点里的人员增援南洪门堂口特意设下的埋伏。如果在文东会进攻堂口时,他们敢出去增援,那些文  东会的伏兵即可对其展开伏击,也可以趁机攻占城西据点,消灭这个埋在自己身后的钉子。

    听完他的话,孟旬暗暗咧嘴,担忧的说道:“东哥,如果把那批兄弟抽调过来,对方据点里的人若乘机从我们背后杀来,我们可就要面临腹背受敌的险境了。”

    这个道理谢文东当然明白,可是现在他实在没有其他的办法了。他琢磨了片刻,问刘波道:“老刘,南洪门的城西据点可有动静吗?”

    刘波摇摇头,说道:“毫无反应。”

    谢文东点下头,幽幽说道:“我们进攻南洪门的堂口这么久了,对方竟然毫无反应,看起来是心存顾虑,不敢出来,既然对方不出来,我们把那么多的兄弟安插在据点附近也属浪费,不如调过来继续强压堂口。”

    孟旬低头沉思,过了半晌,方小心翼翼的说道;“或许,这样也可行!”只是风险太大·!他在心里又默默补充了一句。

    见他表示赞同,谢文东不再犹豫,当即给埋伏在城西据点附近的兄弟打去电话,让其立刻赶到自己这边来增援。他是老大,他的命令谁敢不听,接到他的电话,据点那边的文东会人员没敢耽搁,立刻向南洪门堂口这边赶来。

    谢文东的做法是很冒险,但“富贵险中求”这句话令谢文东尝过不少甜头,这一回他打算再冒次险,一旦赌赢了,他不仅能顺利拿下曲靖,还可以一举擒下6寇。

    当这批文东会的生力军赶到之后,文东会对南洪门堂口的进攻立刻又充满了活力,攻势变的更加凶猛,这时候,堂口内的南洪门守卫开始有些抵挡不住,看着前方一步步向南洪门堂口推进的兄弟,谢文东喜上眉梢,只要把南洪门的堂口拿下对方在曲靖的势力根本不值一提。

    只在他暗暗庆幸自己的冒险又再次成功时,他身边的刘波的电话响了,后者一听,脸色顿变。

    谢文东在旁看得清楚,眼中的喜色消失,眉头微皱,只看刘波的表情,他便将电话里的内容猜了个大概,等刘波放下电话之后,谢文东目视力着前方的战场,幽幽问道:“老刘,是据点里的南洪门人员从我们背后杀过来了吧?”

    刘波苦涩的点了点头,轻声说道:“是的,东哥,我们。。现在怎么办?”

    怎么办?谢文东心里暗叹口气,眼看着前方的兄弟节节胜利,可偏偏在这个关键时刻南洪门的人员从自己身后杀出,还能怎么办?谢文东苦笑着摇了摇头,说道;“这仗打不了了,让前方的兄弟们撤退吧!”  虽然这个结果很难让人接受,但也确实没有其他的良策,若是再耽搁下去,等南洪门的援军杀到,与堂口里的敌人联合一处,那时己方想撤都撤不下去。

    很快,撤退的命令传到前方,以姜森,诸搏为的实战人员不明白生了什么事,但还是按照谢文东的意思,带领各自的兄弟退了下来。见到谢文东之后,拼的浑身是血的姜森和诸搏二人异口同声的问道:“东哥,南洪门的堂口眼看就顶不住了,怎么这个时候要我们撤退?”

    谢文东心里更是烦乱,只是随意的摆了摆手,说道:’不要问那么多了,带着兄弟们先撤离此处再说!”

    文东会撤退,原本龟缩在堂口里死守的南洪门人员反而冲杀出来,在文东会的**后面开始追击掩杀,见到这般场景,文东会众人无不大怒,还没等他们向谢文东去请战,这时候,斜刺里又杀出一波南洪门帮众,这批人,正色城西据点里赶过来的援军。

    侧面有敌人,背后还有敌人,这仗文东会彻底打乱了。谢文东倒是临危不乱,当机立断,留下格桑等小批文东会的精锐兄弟断后,大队人马则向己方攻占的据点里面退。

    由格桑断后,这是最佳的选择。格桑勇猛,也适合与大批的敌人作战,他带领数十名文东会的精锐人员堵在大街上,南洪门那边的数百之众竟然死活冲不过来,抵挡了十分钟后,格桑接到谢文东的电话,让他立刻撤回来,格斗桑这才带领一干兄弟,边打边退,回到己方据点。

    这一场争斗由一开始的攻坚战变成了追击战。双方谁也不是赢家,现在大多躺在医院里。

    这仗打的令人窝火,众人皆是脸色阴沉,一个个垂头不语。

    谢文东环视众人,扑哧一声笑了,叹道:“6寇很聪明啊,竟然能算到我们在他们的据点附近埋伏了伏兵,当我们把埋伏的兄弟抽调过来时,他又能抓  住机会,让据点那边的人员赶过来支援,从我们背后进攻,6寇的头脑固然不简单,想来,这也和南洪门遍布在曲靖的眼线离不了关系!”

    众人纷纷叹息,看着笑呵呵的谢文东,不知道他现在还怎么能笑得出来。

    南洪门的堂口和据点都安排了众多的人力,呈犄角之势,互相呼应,攻击一处,另一边就来增援,而文东会现在的人力又无力对两处地方同时动进攻,这仗把以谢文东为的众人都难住了。

    姜森说道:“东哥,我看还是应该从东北抽调更多的兄弟过来。

    谢文东点点头,说道;’抽调兄弟是一定的,只是这段时间里,南洪门的人力可能也会有所增加。争斗拖的越久就越不利。”说着话,他垂下头来,眼珠乱转,考虑该用什么办法能使己方胜。

    问题的关键是在6寇身上,只要6寇一完蛋,南洪门的心气和斗志也就彻底垮了,可是6寇憋在堂口里,怎么才能致他于死地呢?谢文东思前想后,想破了脑袋也没想起个合适的办法。他仰起头来,喃喃说道:“怎样才能先除掉6寇呢?”

    众人闻言,互相看看,谁都没说话。6寇是南洪门在云南的负责人,又是南洪门的八大天王之,身边的报表随从众多,现在又龟缩在南洪门的堂口里,想杀他,那简直是太难了。即使是以暗杀见长的姜森和诸搏都双双摇头,表示不太可能。

    这时候,刘波突然开口说道;“东哥,我倒是听说了一个消息,不知道有没有用处。”

    “哦?”谢文东精神一振,问道:”什么消息,说来听听。”

    刘波说道:“我听说,6寇的身体并不怎么好,好像有旧伤在身,还没有完全痊愈,自到云南来,身体更差,如果真是这样,我想他肯定会有去医院的时候,只要我们能抓住机会,就有可能将其干掉。”

    闻言,谢文东眼睛一亮,是啊,上次张居风的暗算确实把6寇伤的很重,差点连命都没了,本来他还觉得奇怪,6寇怎么这么快就痊愈了,原来他是带  伤来云南的。这就不难解释,为什么南洪门和己方的几场关键之战都没有看到6寇的身影了。想着,他不放心的追问道:“老刘,这消息准确吗?”

    刘波摇摇头,说道:“消息是从被我们抓住的南洪门小弟的嘴里知道的,至于准不准,我也无法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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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55)谢文东沉吟片刻,说道:‘想办法,把此事查清楚了。”

    刘波点点头,正色说道:“好的,东哥,我这就安排兄弟着手去查。”

    “恩!”谢文东轻轻应了一声,眼珠骨碌碌乱转,琢磨这个消息的准确性究竟有多大,如果6寇真的有旧伤在身,自己又该如何去做。

    这一战过后,文东会暂时没有再动进攻,南洪门更不会主动攻出来,双方之间出现了短暂的平静。

    表面上是风平浪静,而实际上,文东会这边可没闲着。谢文东一点继续从东北抽调人力,一边从昆明调集兄弟来曲靖,另外暗组也在紧盯南洪门的一举一动。

    几天来,6寇始终没有出堂口,倒是南洪门的帮众们经常出来,或是买写日常用品,或是买些吃的东西,带回堂口。刘波暗暗心急,抓不到6寇的行迹,就确认不了他是否有伤在身,而东哥那边还在等自己的消息,这要是一直拖下去,自己如何交差?

    这天下午,刘波接到手下兄弟的电话,称南洪门的人又出来购物了。刘波兴趣缺缺,他对这些出来买东西的南洪门小弟没兴趣,就算抓住对方,也得不到确切的情报。他应了一声,刚要挂断电话,下面兄弟又说道:“他们去的是药店。”

    “哦?”刘波心中一动,暗暗琢磨,经过一场恶战,南洪门的伤员肯定不会少,伤重的他们肯定已送往医院了,伤势轻的有可能继续留在堂口,需要药  品很正常,不过止血止痛的药南洪门应该准备很多才对,何况争斗都过去好几天了,怎么还出来买药?想着,他急忙说道:“盯紧他们,探明清楚他们买的是什么  药,然后给我电话。”

    “是!”暗组的兄弟答应一声,随即把电话挂断。

    所过时间不长,暗组兄弟的电话再次打了过来,称南洪门人员买了大量纱布,另外还有一些止咳药。刘波眼珠转了转,随即说道;“先制住对方,我马上赶过去!”

    南洪门每次出来购物的人都不多,一般不会过五人,这次也不例外,只有三名青年,开着一辆普通的小货车。他们在药店里买了两大包纱布,另外还  有两盒止咳药,刚出了药店的大门,横刺里突然冲出一名大汉,穿过他们身边时,一把将其一名青年手中的纱布包抢走,随后飞快的向前跑去。三名青年被吓了一  跳,楞了一下之后,随即勃然大怒,东西虽然没有几个钱,但身为黑道中人,竟然光天化日之下被人抢劫,在脸面上实在说不过去,回去也没办法向上面交代。

    “c他m的B!”那名被抢青年怒骂一声,随即甩开双腿,快的追了下去。另外两名南洪门小弟也是满面气恼,随后跟了上去。远远的,见那大汉钻进路边的一条小胡同里,冲在最前面的那青年想也没想,立刻跟了进去。

    可是他刚刚跑到胡同口,冷然间,迎面快打来一记重拳。这拳来的突然,青年毫无准备,正被击在面门上。只听啪的一声,青年鼻口窜血,掩卖弄而  退,他的身子只是刚刚向后一仰,对方一把将其衣领子抓住,往回一带,将其硬拉进胡同里。没等他站稳身子,胡同内又窜出两名大汉,其中一人手中拿着麻袋,顺  势套在青年的脑袋上。说来慢,其实极快,整个过程只是石火电闪般的事。

    那青年被几名大汉轻松制服,他的两名同伴也跑了过来,见青年脑袋上套着麻袋,倒在地上直哼哼,周围还站有数名黑衣汉子,两人立刻意识到不好,可是这时候他们再想退走,已经来不及了,那些大汉的身手极快,几个箭步,便窜到二人身后,堵在胡同口,将其退路断掉。

    见此情景,两名南洪门青年的冷汗也流了出来,其中一位颤声说道;“几位大哥,这。。。这是场误会吧,我们之间可没什么恩怨。。

    没有人回答他的话,几名黑衣汉子脸上的表情一致,皆是阴冷深沉。

    胡同里面的一名大汉扭了扭脖子,什么话也没说,从衣下抽出一根圆圆的木棍,另外几名大汉也将随身的棍子抽了出来,没有人说话,几名大汉不约而同的疾步上前,抡起棍子,对着两名青年就是一顿乱拍。

    这顿棍子下去,直把两名青年打的皮开肉绽,头破血流,时间不长,双双陷入了昏迷状态。几名汉子相互看了一眼,将手中的棍子仍掉,其中一人出了  胡同,向外面招了招手,时间不长,一辆集装箱的大货车行了过来,几名大汉提起三名青年,向集装箱里一仍,随后纷纷跳了上去,关上车门,货车急驰而去。  整个过程一气呵成,没有丝毫拖泥带水,前后时间加在一起还不到两分钟,其配合之默契,经验之丰富,显而易见,这几名大汉,正色刘波旗下的暗组兄弟。

    货车行出几条街区,在一处相对僻静的地方停了下来,接着,副驾驶座位上的一名汉子跳了下来,身子倚靠着车身,悠扬的抽着烟,大概过了五六分钟,一辆黑色轿车行使过来,在货车不远处停下。

    抽烟的那名汉子起似悠闲,但眼睛却尖的很,看到轿车之后,他面色一正,立刻将手中的半截烟头仍掉,轿车车门一开,刘波从里面走了出来,先是向四周望了望,随后走到货车近前。

    那名大汉深深的点下头,随后有节奏的拍拍集装箱的大门,低声说道:‘刘哥,人在里面。”

    “恩!”刘波应了一声,再未多话。

    随着咔的一声轻响,集装箱的大门打开,刘波一手抓住门棱,纵身跳了上去。随后回手将门关好。集装箱经过专门的改造,里面有电灯,也有通风口,即不显的昏暗,也并不闷热,此时里面空荡荡的,没有摆放其他的杂物,只有那三名被绑架的南洪门小弟和几名暗组的大汉。

    刘波先是瞧瞧自己的兄弟,随后走到坐在地上的三名青年近前,一一将罩在他们脑袋上的麻袋扯掉。

    三名青年此时皆是满头是血,被拿掉头罩之后,惊慌的环视周围,见自己被关在一处封闭的空间里,而周围又都是陌生的凶恶汉子,一各个又惊又怕,脸色苍白。

    “不用担心,我不会为难你们!”刘波先开口,揉声说道:“不过,前提是你们得配合我。”

    三名青年没有答话,不过目光一齐集中在刘波脸上。

    刘波看了看他们身边装满纱布的大包,疑声问道:“你们堂口里的纱布不够用了吗”?

    请年相互看了一眼,听对方话的意思,好像知道己方是南洪门的。其中一人壮着胆子低声问道:“你。。。。。。你们是谁?”

    他话音刚落,一名暗组汉字抢步上前,抡起手掌,对准问话那青年的面颊就是一耳光。

    啪!随着脆想声,青年的面颊顿时钟起好高,xie水也顺着嘴角流淌出来。大汉目光阴森地盯着他,冷声说道:“你只需回答问题。”

    青年手脚被捆,动也不能动,感觉自己的半张脸都已经麻木了,耳朵里嗡嗡直响。

    刘波微微一笑,道:“回答我的问题。我的兄弟不是每次下手都这么客气的。”

    这还叫客气?看着同伴的脸都快肿成猪头状,另外两名青年暗暗打个冷战。靠边的那名青年咽口唾沫,颤声说道:“堂口里的纱布还有很多,但是用的太快,老大让我们多准备一些。”

    刘波点点头,笑问道:“你们的老大是谁?”

    “是冰哥!韩冰!”青年答道。

    刘波暗暗摇头,不记得南洪门里有这么一号,想来应该是名底层的小头目。问完这些无关紧要的问题,刘波开始切入正题,拿起他们买的止咳药,在三人面前晃了晃,问道:“这药是为谁买的?”

    三名青年皆是一愣,随后齐齐摇头,异口同声道:“不知道。”

    刘波最讨厌听到的就是这三个字他挑起眉毛,嗤笑了一声,接着倒退两步。

    周围的大汉们立刻会意,随后从集装箱的角落里各抓起一根钢管,一步步向三名青年围拢过来。

    见状,三人立刻明白他们要干什么,一个个急得面红耳赤,急声喊道:“

    大哥,我们真的不知道啊,这药是老大让我们买的,我们也不知道是给谁用……”

    他们话还没说完,几名大汉手中的钢管已恶狠狠的落了下去,劈头盖脸,不管脑袋还是身子就是一顿乱砸。

    “啊--”

    三名青年出杀猪般的惨叫声,可惜他们的手脚都被制,连闪躲和防护的机会都没有。

    只一会工夫,三人已被打得奄奄一息,神智有些模糊。

    刘波向大汉他们摆摆手,接着又走近三人,柔声说道:“告诉我实话,这是你们唯一的机会。除非,你们想死在这里。”

    “我们说的都是……实话,我们真的不知道这要是给谁用的……”三名青年有气无力的哀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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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56)见几名青年的表情不象是说谎,刘波凝思了一会,突然话锋一转,问道:“最近6寇的身体如何?”

    三名青年先是一愣,随后左右两边的青年双双看向中间的那人。

    刘波心中一动,也向正中那名青年看去。后者明白,这种情况下如果再有隐瞒,那自己真的会被活活打死在这里了。他颤巍巍地说道:“寇哥自到云南以来,身体一直不好,也不经常露面,象我们这些小弟,平时根本见不到寇哥。”

    刘波含笑问道:“那你又是怎么知道6寇身体不好的?”

    “我是司机。要经常开车去接一位老中医为寇哥看病。”

    “哦?”刘波眼珠连转,暗道一声原来如此。难怪一直听说6寇身体不好,却始终查不到他外出看病的消息,原来南洪门一直都是把大夫接回来为他看  病的。想着,他拿起那盒止咳药,仔细查看,很快他就现,药盒虽然精致,和西药差不多,但其成分可都是甘草、羚羊角等中药。想来这药也应该是为6寇买  的。

    查了这一大通,直到现在才算是有点线索。刘波暗松口气,又问道:“你去接的那个老中医在曲靖吗?”

    “是的!他就是曲靖的本地人。”

    “告诉我他的地址!”刘波说道。

    青年不敢隐瞒,将老中医的地址一五一十讲述了一遍。旁边的暗组人员立刻将青年说出的地址、姓名一一记录下来。等他说完,刘波点点头,笑着说了一句,“很好!”接过下面兄弟记录的纸条后,他转身向外走去。

    见他要走,三名青年急了,那名司机说道:“大……大哥,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你……放我们走吧!”

    刘波什么话都没说,连头都没回,打开车锁,跳了出去。到了车外,等在门口的那名汉子走了过来,低声问道:“刘哥,里面的人怎么处理?”

    “留下他们,就等于给我们作战的兄弟增加三个敌人。”刘波说道:“现在先不要动手,等确认了他们给我消息之后,再干掉他们。”

    “明白了,刘哥!”那名大汉点点头。

    给6寇看病的老中医是曾经市中医院的老大夫,现已退休在家,不过人可没闲着,时常到各大药房去坐诊,每月下来,也能赚到不少的收入。在暗组人  员的调查下,刘波很快就将老中医的家庭住址以及现状查得清清楚楚。随后立刻转告给谢文东。听完刘波的调查结果后,谢文东精神大振,6寇果然有伤在身,这对  自己来说可是一个难得的好机会。想着,他立刻找来姜森,在他耳边细细叮嘱一番。

    姜森边听边点头,等谢文东说完,他微微一笑,说道:“东哥,你就放心吧,这事交给我了。”

    姜森做事,谢文东向来很放心,他含笑点点头,说道:“此事能否成功,对我们至关重要,度一定要快。”

    “明白。”

    翌日,周六,姜森接到刘波的电话,称老中医又去药房坐诊了。挂断电话之后,姜森片刻也未耽搁,带上几名兄弟,没有去老中医坐诊的药房,而是直接去了他的家里。老中医名叫周福来,儿女早已成家,现在家里只有老伴一个。

    周福来坐诊的时间一般都不长,只是在上午九点到十一点之间,但由于他的医术高明,慕名而来的人极多。今天也和往常一样,忙完了一上午,诊治七、八个病人,等到中午时,老头子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打道回府。

    虽然只忙了两、三个小时,但是药却没少开,他在药房坐诊,除了坐诊费之外,还有一项更多的收入,那就是卖药所赚取的提成。老头子心情不错,出了药房之后,先到市场买了些肉菜,随后步伐轻快地回到家中。

    刚进家门,周福来就来看三名陌生的汉子坐在自己家客厅的沙上,房中飘荡着一股淡淡的烟草味。周福来一愣,在他印象中,他从来没见过这几个人,他们是怎么跑到自己家里来的?他脱掉鞋子,带着满腹的疑问,道:“你们是……”

    “老先生就是周大夫吧?!”坐在沙上的三名汉子纷纷站起身形,正中间的那名汉子身材不高,但却十分壮实,冲着周福来含笑问道。

    “我是。”周福来莫名其妙地点点头,随后问道:“我们认识吗?”

    那名敦实汉子摇了摇头,说道:“以前或许不认识,但现在我们就认识了。”说着话,他向前近身,伸出手来,说道:“我叫姜森。”

    周福来茫然地与他握了握手,在于其握手的同时,他能清楚地感觉对方掌心和手指不由一层厚厚的老茧,那是长干体力活的手,不过看对方的穿着,皆  是西装革履,衣料考究,怎么看也不相识民工或者工人。周福来正觉得奇怪时,脑中灵光一闪,马上知道对方不简单,很有可能是黑道上混的。他行医多年,接触的  人又多又杂,各行各业都有所涉及,所以之和姜森握了一下手,就将其身份才出了大概。

    他面容一正,不动声色的问道:“姜先生找我有事吗?”

    姜森笑了笑,说道:“听说周大夫正在接待一位病人。”

    周福来皱起眉头,他每天接待的病人很到,不知道对方指的是哪一位。没等他文化,姜森继续说道:“那人姓6,名叫6寇。”

    啊!听完这话,老头子心中一惊,呀不隐瞒,点头说道:“没错!我是为6先生做过护理。”

    “护理?”姜森笑呵呵地说道,“周大夫能详细讲一讲吗?”

    “哦。。。。。。”周福来犹豫了一下,随后摇了摇头,说道:“我们行医也有行规和职业道德,关于病人的病情以及个人信息,是不能外传的,希望姜先生能够理解。”

    姜森摇了摇头,说道:“完事总有个例外嘛!周大夫这回就应该例外一次。”说着话,他慢慢解开衣襟,露出别再腰间的手枪。不需要多说话,他的动作已把他的意思表现的很明白了。

    看到枪械,老头子面露惊色,这时候他一是到对方来者不善。他向四周观望,想找到他的老伴儿,可是看了一圈,也没找到老太太的身影。

    姜森看出他的意图,笑道:“走大夫不用担心,周夫人仙子啊正子啊礼物,有我的兄弟照顾她,肯定没事的,不过,如果周大夫不打算和我合作的话,那周夫人会不会不小心从出阿泰跌吸取,可就不一定了。”

    “你周福来大怒,可是看着对方眼中的冷光,以及腰间黑漆漆的手枪,他把怒骂的话又咽了回去。顿了半响,他疑问道:“你们究竟是谁?到底要干什么?”

    “你不需要知道那么多,只需回答我的话就好,6寇的病情怎么样,你为他做什么样的护理?”姜森不紧不慢地坐到沙上,敲起二郎腿,柔声问道。

    老头子咽口吐沫,两眼直勾勾地看着他,过了好一会,他暗叹口气,说道:“6先生的伤本没什么,只是以前的伤势太重,元气还没有恢复过来罢了,  但他长途跋涉,到了云南,水土不服,引了久伤,加上他遇到不少难事,急火攻心,使伤势变得严重了。我为他做针灸护理,过一两个月也就没事了。”

    原来如此!姜森暗暗点头,琢磨了片刻,他笑问道:“你为他配药吗?”

    周福来点点头,说道:“是需要用药辅助的。”

    “那很好!”说着话,姜森伸手入怀,从口袋里掏出一只小瓶子,往茶几上一放,含笑说道:“周大夫下次再为6寇配药时,请把这个加进去。”

    周福来脸色顿变,急忙走上前去,将小瓶子拿起一看,身子一震,象是被蛇咬了一口似的,忙又将小瓶子放下,惊骇道:“氰化物”

    他虽然是中医大夫,但是也知道氰化物是剧毒,不需要这么一瓶,只是零点一克就可以致人死亡的了,而且氰化物这种东西致人死亡的度极快,甚至只需十秒钟,人就没救了。

    姜森笑呵呵地说道:“下次为6寇配药的时候。你把瓶子里的东西倒进去即可。”

    “不不行!”周福来想也没想,颤声说道:“你你是让我去害人去杀人啊”

    姜森耸耸肩,说道:“我既然找上了你,就没有给你选择的余地,你只能按照我的意思去做,不然的话。,很多的人都会死。”说着,他拿起摆放在一  旁的相架,那是周福来全家福的照片。他手指在上面连点,同时说道:“也许是他,或者是他等等。周大夫,我想你应该不想白人送黑人吧?何况你的  小孙子,小外孙年纪还都很小。“

    “你混蛋!”

    周福来再忍不住,直向姜森冲去,想把照片抢回来,在姜森左右的两名大汉先一步将他挡住,其中一人只是轻推下周福来,后者站立不住,噔噔噔连退数步,险些摔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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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57)姜森看着脸色苍白的周福来,柔声说道:“周大夫,我让你做的事并不难办,只需要你稍微动下手即可。”说着,他将手Q掏出,向茶几上轻轻一放,接着,又从口袋里抽出一张支票,放在手Q的一旁,他摊了摊手,说道:“周大夫,死路还是财路,你自己选吧!”

    一边是**裸的直接威胁,另一边是诱人的jin钱,这是谢文东最常用的手段,文东会的人早已学会了他这一套,不过这种一面天堂一面地狱的手法也向来管用的很,几乎是无坚不摧,攻无不破。

    看着茶几上的手Q和支票,周福来的冷汗顺着额头流了出来。他虽然喜欢钱,但也从来没因为钱而去害人,何况现在要他去杀人。

    见他久久无语,只是一个劲的擦冷汗,姜森颇感不耐烦,说道:“周大夫,看起来你是不想和我们合作了,既然如此,那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周夫人是第一个,但绝对不是最后一个!”说着,他侧头推身边的兄弟低声说道:“把老太太先扔下去!”

    姜森只是在吓唬周福来,但xie杀的人课不管那么多,只要是姜森的命令,什么事都能干得出来。他左手边的那名大汉面色一正,冷生道:“是!森哥!”说完话,他挽了挽袖口,带着满面的sha气,大步流星向里屋走去。

    周福来见状马上慌了手脚,抢步上前,将那名血杀汉子死死拦住,老头子急得满面通红,大声哭喊道:“不行,不行啊——”

    “行不行,现在不是由你说了算。”姜森脸上的笑容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满面的狰狞,凶相毕露,他冷声说道:“老太太摔死了,也是因你而起,是你袖手旁观,不去jiu她!”

    他话音刚落,那名血杀的汉子一晃胳膊,一把将周福来推开,接着直冲冲继续走向里屋。

    眼前这些人身上都带着Q,明显是黑道的亡命之徒,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如果自己不答应对方,他们几乎是尖叫着喊道:“我去!我去做!”

    姜森挑起眉毛,向走到里屋门口的兄弟摆了摆手,示意他停下来,接着,他笑呵呵地看着周福来,柔声说道:“周大夫,这样才对嘛!跟我合作,我们  大家都有好处。”他站起身形,顺便将茶几上的小瓶子拿起,来到周福来近前,将小瓶子塞进他的手里,说道:“周大夫,此事就交给你了,我等你的好消息。对  了,不要想着逃跑,因为你根本跑不掉,再者说,就算你跑了,你的家人们都会跟着遭殃。”他回过头来,冲着身后的另名汉子扬扬头,后者从口袋里拿出一沓文  件,扔在茶几上。

    该说的话都说完,姜森带领着一干手下兄弟慢悠悠地走出房门。

    等他们都走了以后,老太太从里屋颤巍巍地走了出来,满面惊容地问道:“福来,刚才那些人是谁啊?”

    “哎!”周福来长叹了口气,见老太太没事,什么话也都没说,走到茶几前,将血杀人员扔下的文件拿起来一看,老头子傻眼了。上面有他以及他家人的详细资料,甚至连他孙子孙女所上的学校,在个那个班级都记录得清清楚楚。

    看完这个,老头子脑袋一沉,身子摇晃了几下,随后站立不住,重重摔在沙上。老太太虽然不太清楚究竟生了什么事,但看周福来大难临头的表情,也知道事情不简单。她急步走到电话前,边拿话筒边说道:“我们还是报J吧。。。。”

    她话还没说完,周福来像是过了电似的,一下子又从沙上窜了起来,一把将老太太手中的话筒抢了去,尖叫道:“你疯了?打电话报J,不仅会害死我们,而且还会牵连到我们的儿孙啊!”

    “……”老太太惊呆了,她还是第一次看到周福来这个样子。

    周福来被姜森逼得无路可走,只好按照他的要求去做。当他为6寇煮药的时候,悄悄把姜森给他的那瓶氰化去物放了进去。氰化物是剧毒,比砒霜要厉害得多,国际上的间die几乎都随身携带这种东西,一旦被抓,可第一时间了解自己的生ming。

    老头子在6寇的药里没下一整瓶,只倒了半瓶,不过即便如此,一旦6寇喝了,即使有十条ming也得交代。氰化物呈苦味,而中药更苦,所以混在  里面,即使是味觉再敏锐的人也品尝不出来。周福来在药点里将中药煎完,并用塑料袋塑封上。看着眼前这几包下了剧du的中药,心里也说不出来是个什么滋味,  他的嘴里比中药更苦。  这天上午,周福来又象往常一样,到药房去坐诊,等到接近中午时,南洪门派过来一辆轿车,一名胖乎乎满面和善的南洪门青年将周福来接进

    车里。在去往南洪门堂口的路上,那青年笑道:“周大夫的医术很高明,寇哥这两天的身体好多了。”

    “哦,是吗,那就好,那就好……”周福来强颜欢笑,勉强应付着,他的两腿现在哆嗦得厉害。

    胖乎乎的青年没有注意到周福来的不自然,他一边开车一边说道:“我们兄弟对周大夫的医术都很佩服,有机会也想找周大夫帮我们检查检查,看看身体有没有问题。”

    “好的……”

    一路上,周福来心里七上八下的,眼皮也突突地跳个不停,心烦意乱,魂不守舍。

    好不容易到了南洪门堂口,当上台阶时,老头子脚下一没留神,差点抢到地上,一旁的青年急忙将他扶住,笑道:“哎哟,老爷子,你慢着点!”

    经过这么长的时间,6寇的旧伤非但没有好转,反而还不如在广州的时候。正如周福来诊断的那样,到了云南之后,他水土不服,而且连连受挫,现

    在又受到文东会围攻之势,他又是着急又是上火,若是正常情况下,倒也没什么,但他有伤在身,使身体更加虚弱,平时总是咳嗽不断。

    自从接受了周福来的治疗,身体确实好转了许多,6寇身边的兄弟们无不打心眼里高兴,对周福来亦是恭敬有加。

    在南洪门青年的指引下,周福来来到6寇的寝室。

    当他到时,6寇正在和一群心腹头目们开会,看得出来,会议的气愤很凝重,每个人的脸都板得死死的。

    看到周福来,6寇脸上的阴霾一扫而光,笑容满面地迎上前去,客气的说道:“周大夫,你来了,我已经等你多时了。”说着话,他看了看房间内的其他众人。南洪门众头目们自动自觉的站起身形,纷纷告退。

    时间不长,房间里只剩下6寇、周福来以及几名南洪门的保镖。

    二人分宾主落座,6寇笑道:“周大夫,我感觉现在的身体强了许多,你的针

    灸和开出的药方确实很有效!”

    周福来笑了笑,应承道:“药理是外因,关键还是6先生年轻力壮,内因起了作用。”

    “哈哈!”6寇仰面大笑,问道:“周大夫看我还需要多久能彻底痊愈。”

    “这得看6先生的具体状况而论。”周福来说道:“如果以6先生现在的恢复度来看,最多不会过两个月,就能彻底恢复,

    而且不留病根。”

    “两个月。。。“6寇幽幽叹道,露出一丝苦笑,他实在不知道,自己在曲靖能否坚持两个月。下面的眼线业已经查明,

    文东会正在从东北大批的抽调人力,恐怕过不了多久,谢文东的身边就会

    出为数众多的文东会帮众,到时若全力来攻,自己如何抵挡?

    想着,他默默的摇了摇头,顿了一下,他突然话锋一转,问道:“周大夫

    这几天过的怎么样?”

    他随口的一问,却令周福来的身子一哆嗦,差点从沙上出溜到

    地上。他清了清喉咙,掩饰自己的紧张,说道:“还是老样子了,

    每天去药房坐诊。“

    看着强壮镇静的周福来,6寇笑呵呵的说道:”周大夫也是一大把

    年级了,不用那么拼命嘛,钱够用就行了,在家安享晚年多好。“

    周福来苦笑道:”赚钱不赚钱倒是小事,年轻时劳碌惯了,突然退休

    回家,实在受不了,人都快憋出病来了。“

    6寇大笑,说道:”这是老年人的通病啊!“

    周福来怕6寇多问,急忙把话头插过去,边从随身携带的皮包

    里掏出腕枕边说道:”6先生,我先为你诊诊脉!“

    “好!”6寇伸手,将手放在腕枕上。

    周福来现在哪有心思为6寇诊脉了,装模作样的把了一会儿,点点头

    说道:“6先生恢复的很好,比上次我来的时候强多了。”说着,

    将皮包里的几带塑料包拿了出来,说道:‘这是6先生这两天的药,

    还是个、、和往常一样,早中晚各服一包。”

    6寇接过,连声道谢。他看看手表,现在已是中午,笑道:“正好!现在就该喝药了!”

    说着话,他拿出一袋药,交给手下兄弟,说道:“拿去热一热!”

    “是!寇哥!”那名保镖答应一声,拿着药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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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58)那名南洪门的保镖将中药倒在碗里,加热好了,回到房间时,周福来已经开始为6寇针灸。只见6寇**上身,露出满身结实高高鼓起的古铜色肌肉,还有栩栩如生、跃跃欲飞的青龙刺青。

    周福来在他身后,将一根根又细又长的毫针慢慢刺入他背后的各个**位。

    那名保镖来到6寇身旁,毕恭毕敬地轻声说道:“寇哥,药已经热好了。”

    “恩!”路口闭着眼睛,眼皮都未挑一下,只是微微旁了下手,说道:“放下吧!”

    “是!”保镖应了一声,轻轻将药碗放到一旁的小平台上。腾腾冒着热气的中药散着刺鼻的药味,一个劲的向6寇鼻孔里钻。他皱了皱眉毛,说道:“今天药的气味似乎和往常不太一样哦……”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周福来捏着毫针的手随之一哆嗦,连带着,6寇背上的那块肌肉也是一抽蓄。

    周福来咽了口吐沫,干笑着说道:“怎么会呢?今天的药和往常一样,没有变化。”嘴上这么说,他心里也没底,虽然他明明知道光靠气味,是根本辨别不出来里的氰化物。

    “哦!”6寇没有在继续问下去,只是眉头皱得更深。他向来就讨厌吃药,何况中药也实在太难以下咽。

    过了四十多分钟,针灸终于结束。周福来将刺在6寇背上的毫针一一取下。都弄完了之后,他在心里长处一口气。

    6寇翻身坐起,活动几下筋骨,接着伸个大大的懒腰,感觉浑身上下,有股说不出来的通透感。

    他舒适的叹了口气,接着,他向一旁的兄弟招了招手,不用他说话,一名保镖立刻将他的衬衫递了过来,6寇穿上,边系扣子边说道:“周大夫,我感觉今天的药味确实和往常不太一样,会不会是把药方配错了?”

    周福来两腿直打突突,不过嘴巴依然强硬,正色说道:“绝对错不了,药都是我自己抓的,又是我在旁亲自监督煎的,不可能出错。”

    6寇别有深意的眨眨眼睛,耸肩说道:“难道是我嗅错了?”说着话,他拿起药碗。

    见状,周福来的心也跟着药碗提了起来,一直提到嗓子眼,好像一张嘴,就能从口里跳出来似的。他两眼瞪圆,直勾勾地看着6寇,两只拳头握得紧紧的,掌心里都是汗。看他这副样子,6寇将递到嘴边的碗放了下来,柔声问道:“周大夫,你哪里不舒服吗?”

    “没!没有!我……我好得很!”周福来的脑袋摇得像波浪鼓似的。

    “呵呵!我还以为周大夫你不舒服呢!”6寇笑了笑,再次将药碗端起,凑到鼻下,提鼻子仔细嗅了又嗅,摇头说道:“药味确实不对,周大夫,要不你先来尝尝?”

    一听这话,周福来两腿软,差点坐在地上,他身子哆嗦着,颤声说道:“6先生,你……”

    不等他把话说完,6寇双目突然射出精光,一字一顿地说道:“我的鼻子,向来灵敏,如果我没嗅错的话,这里面应该有毒药,而且是剧毒!”

    这句话,就像一个闷雷劈在周福来的脑袋顶上,他在坚持不住了,膝盖一软,扑通一声,跪坐在地,两眼呆呆地看着6寇,傻了!

    此时,周围的保镖们都是一怔,周大夫会在寇哥的药里下毒,这简直是不敢想象的事,不过看周福来木然的表情,又不象是假的。众人相互看了一眼,随后纷纷反应过来,呼啦一下,将周福来围住。

    6寇向众人摆摆手,示意他们不要紧张,他看着周福来,说道:“周大夫,就你个人而言,你是不会害我的,肯定是有人逼你这么做的吧?!”

    6寇不是神仙,当然不会只凭味道就能嗅出药里有毒。前两天,南洪门外出买东西的三名兄弟突然失踪,其中还有一名接送周福来的司机,那时6寇就  生出了警觉,担心文东会会找周福来下手。他让手下的兄弟去查过,只是没查出个所以然。今天,当周福来进入房间的时候,他就觉对方的表情不太自然。周福来  虽然已一大把年纪,但他毕竟是名大夫,而不是城府深沉的老油条,他装得再象,也瞒不过老奸巨滑的6寇的眼睛。这时候,6寇还不敢确信他,直到当周福来为他  做针炙时,他出言试探,明显感觉到对方手指的震动,直到这时,他才肯定周福来带来的药确实。结果他开口一诈,立刻就把周福来诈了个原形毕露。  周福来坐在地上,老泪纵横,结结巴巴地说道:“6先生,我……我不是有心害你的,是……是他们逼我的……他们说要是我不做,就要杀我的家人,我……我实在是没办法了果然!6寇皱着眉头,打断他的话,问道:“他们是谁?”

    “我也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不过他们身上带着枪。对了,其中一个人自称叫姜森!”

    “姜森!”6寇咬紧牙关,冷声说道:“原来是他?”

    周福来睁大眼睛,惊讶地问道:“6先生认识他?”

    “怎么可能不认识!”6寇扭过身去,走到沙前,慢慢坐下。这时,周围的众保镖们一起看向他,等他如何落周福来。周福来也知道事情败露的严重性,颤声说道:“6先生,看在我为你治病这么久的情分上,你。。。。。。你就饶了我吧。。。。。。”

    “若是这么放你走,我如何向下面的兄弟们解释!”6寇面无表情地垂下头,抽出香烟,点燃,默默的抽起烟来。

    他不说话,别人也都没言语,房间里只剩下周福来呼哧呼哧喘粗气的声音。烟过一半,6寇将半截香烟按死,拿起外套,边向外走边说道:“喂他喝药!”说完话,他人已经离开房间。

    听闻这话,周福来的脸上顿时蒙上一层死灰色,呆了好一会,他才回过神来,嚎叫着向外跑去,可是周围众多的南洪门保镖哪里能让他跑得出去,其中快步上来两人,一把将周福来按倒在地,有一人将药碗拿了过来,翘开周福来的嘴巴,将碗里的中药一股脑地硬灌进他的肚子里。

    刚把药灌完,周福来就开始剧烈的呕吐起来,同时呼吸困难,完美群手打》瞳孔放大,时间不长,人就没了呼吸,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几名保镖相互看看,其中一人蹲下身子,摸了摸周福来的脖颈,顿了片刻,冲着其他众人摇了摇头,说道:“死了!”

    周福来被迫去毒害6寇,结果谋害不成,反被他自己下的剧毒毒死。很快,暗组的兄弟就把消息传回到谢文东那里,称周福来进了南洪门的堂口之后就再也没有出来,而南洪门也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波动。

    谢文东听完,摇头苦笑。

    周福来只进未出,只有两个可能,要么是他把6寇毒死,被南洪门帮众所擒,要么是事情败露,被南洪门帮众所杀。不过6寇若是死了,南洪门的堂口得闹翻了天,怎么可能还是风平浪静,如此来看,6寇肯定是没事,那么不用问,定然是事情败露了。

    姜森、刘波、孟旬等人也都明白,纷纷低下头来。沉默了片刻,姜森没好气地骂道:“这没用的东西,有那么好的机会都杀不掉6寇……”

    谢文东没有怒和惋,反倒笑了,说道:“杀不掉6寇也很正常嘛!如果周福来真把6寇杀了,那才叫奇怪呢!大家都别忘了,6寇可是南洪门八大天王之啊”

    话虽然是这么讲,但错失一次除掉民腹的大敌的好机会,众人心里清寒是觉得不舒服。

    谢文东环视众人,笑道:“我们现在的人手越来越多,要杀6寇,也不需要再使那些小伎俩,可以光明正大的打过去。”说着话,他停顿了一下,对孟旬说:“小旬,一会你去帮我写张请贴,我想约6寇出来吃顿饭。”

    “啊”他此言一出,众人皆惊,异口同声地问道:“东哥你和6寇吃什么饭?”

    谢文东笑眯眯地随口说道:“6寇是个难得的人才,如果他能和我们成为兄弟,那就再好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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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照谢文东的意思,孟旬给6寇写了一封请帖,派下面的兄弟送到南洪门的堂口。

    接着谢文东来的请帖,南洪门众人都十分惊讶,头目们纷纷向6寇进言,认为谢文东肯定是别有用心,预谋不贵。6寇却摇了摇头,说道:“谢文东是想杀我,但是不会使用这样的手段,他得顾及到自己的名声。“

    众人相互看看,依然摇头,话虽然是这么说,但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如果6寇有个三长两短,那南洪门在曲靖,在云南也就彻底没有希望了。看出众人的顾虑,6寇含笑说道:“谢文东想不想谋害我,我不知道,不过我倒是想利用这次机会去干掉他!“

    “啊!“南洪门的众头目们对偶式面带惊色。

    6寇幽幽说道:“想化解社团目前的重重危机,谢文东是关键,只要他一死,以为问题都迎刃而解。“

    “寇哥的意思个。。。。。“

    “我就算拼上性命,也要和谢文东同归于尽!“6寇拿起请帖,目光变得幽深,长叹一声,道:“这可能是唯一的机

    会了。“顿了一下,他转回头,问道:“来送信的人还在吗?“

    “是的,寇哥!“一名南洪门头目急忙回答:“那人已被下面的兄弟控制住了。“

    6寇点点头,说道:“不要为难他。让他回去,告诉谢文东,一起吃顿饭没问题,但是时间和地点要由我来选。“

    “是!“那名头目答应一声,急匆匆走了出去。

    那名文东会的人员回到己方据点之后,将6寇的话转达给谢文东时,后者悠然而笑,6寇提出这样的条件,早就在他的预料之中。而且他算准6寇会利用这次与自己会面的机会,对自己下毒手。

    他找来刘波,细细叮嘱:“老刘,这几天你要盯紧南洪门的堂口,不要错过任何的风吹草动,明白吗?“

    “没问题,东哥!“刘波急忙点头答应。

    为了鱼谢文东的这次会面,6寇可谓是下足了功夫,而且特意给广州那边的白燕大区电话,借用他旗下的杀手人员。白燕一听6寇是想暗杀谢只是一想  到谢文东在这里,心中顿生惧意,没敢亲自来涉险,不过她倒是派过来十多名精锐强干的杀手,协助6寇。她不在乎6寇的死活,只要能成功杀掉谢文东就行。

    很快,6寇这边就给了谢文东确切的答复,称三天后,在黄山饭店会面。

    黄山饭店距离南洪门的堂口不算远,而离文东会的据点也很近,刚好在二者之间,将会面的地点定在这里算得上是即公平又合理。

    会面的当日,6寇带领大批的南洪门帮众先到一步,然后将人员分派下去,在饭店内外作好埋伏。至于白燕派到曲靖这边的杀手却是非常神秘,行踪诡  异,直到现在6寇都没见过他们一面,更不知道他们现在在哪。在给白燕打电话询问时,后者出一阵银铃般的笑声,说道:“6大哥不用担心,你做你的,我做我  的,这次你我来个双保险,无论如何也要除掉谢文东。“(mr_周鱼)

    6寇苦笑,现在白燕已非昔日阿蒙,变得阴险、狡诈、难以控制,同时又让人琢磨不透。

    等南洪门都安排妥当之后,过了好久,谢文东才带着十来名贴身的手下人员来到黄山饭店。

    他是踩点来的,看起来像是毫无防备,实则不然,以姜森、刘波、褚博为的三波人员早已经到了饭店附近,刘波的暗组负责全面刺探,姜森的血杀负责保护谢文东,而褚博带领一部分精锐兄弟作为机动人员,负责全面的巡视。

    6寇在饭店的二楼定下一间大包房。说是包房,更像是会场,空间极大,里面可轻松容纳四、五张十人的饭桌。

    在南洪门小弟的指引下,谢文东带着五行、袁天仲、格桑以及几名随行的小弟走进包房内。

    进来之后,举目一瞧,只见包房里站有二十多号南洪门的帮众,皆是身材魁梧高大的壮实汉子,面沉似帖,表情阴冷,浑身上下散出浓浓的杀气,向正中看,谢文东差点乐出声来,6寇的架子不小,大咧咧地坐在饭桌旁,看到自己近来,别说起身相迎,连欠身打招呼的意思都没有。  若是以前,谢文东肯定心生不满,与其针锋相对,但现在他已不在乎那些了。

    谢文东背着手,迈着四方步,笑眯眯地走到6寇近前,上下看了看他,笑道:“6兄,这次你做得不对啊!”

    6寇被他这莫名其妙的一句话说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转过头来,依然没有起身,仰面疑惑地看着谢文东。

    后者呵呵轻笑一声,说道:“本来说好是由我请

    客的,现在反而让6兄你破费了,我怎么好意思呢?何况,贵帮现在资金紧缺得很啊,包下这么大一间包房,恐怕得花不少钱吧?!”

    看着谢文东那一脸怪笑得意的样子,6寇以及周围的南洪门众人鼻子都差点气歪了。6寇冷哼一声,说道:“社团资金紧不紧张,我心中有数,这点无需谢先生挂心。”

    “那倒是!”谢文东笑眯眯地拉了一张椅子,在6寇身边不远的地方坐下,同时悠悠说道:“谁苦谁甜,我们大

    家心里都有数嘛!”

    6寇脸色难看。他嘴不笨。不过在谢文东面前。却显得不太灵光了。。他话锋一转。问道:“谢先生约我见面。有什么事要谈吗?“

    谢文东并未接话,反到是笑道:“6兄的脸色不怎么好看啊~想必是旧伤在身。还未痊愈吧?“

    6寇冷笑。说道:“谢先生何必明知顾问捏?“周福来都被谢文东逼得来毒害自己。他肯定已对自己的旧伤了如指掌了。。

    谢文东装模做样的轻叹了口气。。说道:“看起来张居等那次真是把6兄伤得不清啊。不过张居等现在已死。算是我帮6胸了去了一块心病吧~“

    听了这话。6寇的眉毛都快竖立起来了。要知道张居等的背叛就是受了谢文东的鼓动。。而谢文东到好。,利用完了张记风之后就随便找了个须有的罪名就将其处死了。其心之毒。实在是到了人神共愤的地步了。。

    6寇还没开口说话。只觉得一股热气从胸腹中牲畜。直冲他的闹们。嗓子眼也随之开始痒。。他忍不住连咳数声。将桌子上的茶杯拿起。。一仰头。讲棋中的茶水喝了个干净。。这才勉强将咳感压了下去。。

    谢文东见壮。。关切的说道。。:“6兄的伤还没有彻底痊愈。何必跑到云南来。。在广州养伤不是很好吗?。干嘛闹们拼命捏。。?“6寇深吸口气。凝声说到:“这都是拜谢先生你所赐啊~“

    谢文东点点头。。微微一笑。。他的身子向前探了探。。问道:“6兄认为我们在云南之争。谁能笑到最后捏。。?“

    6寇另有所指的说道。。。::就算我坚持不到最后。我也会让你笑不出来的。。“

    谢文东笑眯眯的看着他。轻叹口气。说道:“南洪门大使已去。这是任何人都看得出来的。6兄何必在在这一条路上走到底呢?我现在可以给你指条明路。只要6兄到我这边来。我保证你的地位与在南洪门比起来只高不低。。。。”

    没等他说完,6寇已气得满面通红,猛的一拍桌案,怒声喝道:“闭嘴,谢文大东,你把我6寇当成什么人了?你以为我是象张居风,孟旬那样的宵小之辈吗?“

    在谢文东身后的五行,袁天仲等人相互看看,心中暗道:怎么样?东哥想策反6寇,根本就是多此一举的事,6寇这人就算是烧成灰,骨子里都得刻上南洪门这个三个字,

    谢文东对6寇的反应不例外,也不生气,只是含笑摆了摆手,说道:“6兄不用动怒嘛!俗话说的好,良禽择木而西,象6兄这样的人才,我觉得实在没有必要跟着向问天一起完蛋。“

    6寇两眼猩红,咬牙说道:“谢文东,你认为你赢定了吗?“

    谢文东耸耸肩,反问道:“贵帮现在还剩下什么?论地盘,南洪门缩水一半有余,连经济重地上h都打没了,上下帮众全部龟缩到广州一地,论人力,  南洪门的八大天王死了多少?现在还剩下几人?我来进攻云n,堂堂的南洪门却只派来6兄这么一个病号来和我对阵,实在是可笑至极,论资金,你们黑道的地盘缩  水,而白道生意的股份又大多掌握在外人的手里,受到严格的看管,现在已是捉襟见肘,严重不足,

    6兄,你说南洪门还剩什么?还有何实力配和我抗衡!“

    他这番话,字字如刀,句句都象割在6寇的心窝里,要命的是他说的这些还都是实话。

    随着他的话,6寇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由红变紫,又由紫变白,等谢文东说完,他忍不住又咳嗽起来。

    谢文东不管6寇是什么感受,心里是什么滋味,他继续说道:“所以说,贵帮的垮台只是迟早的问题,现在6兄叛到我这边还算是个好时机,等到日后大局已定,6寇就算想归顺,那时我会不会收纳还是个问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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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文东根本无意收复6寇,而且他心里明白的很,6寇是不可能背叛向问天返来投靠自己的,如果6寇真叛到自己这边,那肯定是他居心不良,他约6寇见面,想把他气倒才是真的,

    通过刘波的调查,他知道6寇有旧伤在身,而且他打电话专门为此事咨询过,了解到以6寇现在的状况最怕的就是急,上火,动气,这会引旧伤的加重,在谢文东看来,如果能吧6寇气道甚至直接气进医院里,那是再好不过了,自己拿下曲靖,控制整个云南就变得容易的许多,

    他的几番话说下来,的确让6寇又怒又气,又是窝火,咳嗽不已。

    另一边褚博带着三名兄弟在饭店的周围慢慢走动,他可不是在闲逛,而是在寻找有么有危险的存在,当他转到饭店对面的一家棋牌室的时候,他停住脚步,看了看棋牌室的楼上,回头有瞧了瞧饭店,他皱了皱眉头,对身后的几名兄弟甩头说道:“我们进去看看!”

    棋牌室和饭店刚好相对,而且楼上也对着楼上,如果棋牌室的二楼暗藏着杀手,那么可以直接从棋牌室的窗口射冷枪,打到饭店包房内的谢文东,为了安全起见,褚博还是想上去巡视一番,

    进入之后,棋牌室的服务生立刻迎了上来,笑问道:“先生们几位?”

    褚博边环视左右边说道:“四位!”

    “一位十八,先生这边交款!”服务生将褚博引到收银台,随口问道:“先生想坐楼上还是楼下?”

    在一楼,褚博没有看到扎眼的人。他边掏钱边说道:“楼上”

    “好的!”

    交完钱后,服务生将褚博等人引到楼上,接着记下他们点的饮料,然后转身离开了,

    褚博带着三名兄弟,在桌椅之间过道中慢行,看起来是在寻找空位。实际上是边走边观察在座的每一个人,

    棋牌室的生意很好,客人很多,尤其是二楼,比一楼要热闹的多,十八快钱一位,虽然棋牌室的价格不菲,但店家提供的免费的饮料,玩具以及场所,也算是物有所值了,穿过长长的过道,褚博来到靠窗口的位置,身形顿住,

    靠着窗口的桌旁坐有四名年轻人,看样子都未过三十,私人皆是寸头,衣着比较随意零散,不过他们的表情可不像其他玩牌者那么投入,一个个皆是冷着脸,面无表情,手里拿着扑克牌,眼睛却不时的瞄向窗外,

    褚博抬头,垅目向窗外瞧去,一街相隔的黄山饭店清晰的出现在眼前,通过巨大的落地窗,能清晰的看到二楼包房内的情况,此时,谢文东正在喝6寇交谈,只不过通过窗户。看不到谢文东的身形,经验丰富的五行兄弟齐齐的站在谢文东的左手边,档在窗户的那一面,想谢文东护得死死的,

    看罢,褚博暗暗点头,赞叹五行兄弟不愧是杀手出身,明白哪些位置最危险,最容易受到攻击,看似随意的站位,却完全隔断了外界可能生的袭击,

    见褚博等人站在自己桌前久久没有离开,四名青年人中的一位放下手中的扑克,抬起头来,疑声问道:“你们有事吗?”

    褚博没有答言,目光下落,看向私人脚底下长长的黑兜子,四人没有忽视他的目光,靠边的两名青年不约而同的伸出脚。将兜子向里推了推,褚博目光一凝,随后咧嘴笑了,冲着那名问话的青年说道:“没事!”

    说着话,他转身走到一旁相邻的桌前,一**坐下。这桌正有两对青年男女在嘻嘻哈哈的边玩扑克边聊天,见一名陌生的青年坐了过来,四人同是一怔,随后一名男青年说道:“这里已经有人了。”

    诸博板着脸,两眼冒着阴阴的寒光,直视哪青年,冷冰冰低道:“我就是要坐在这里!”随着他的话音,三名文东会的兄弟也围上前来,冷冷注视着对方。

    一看他的模样,就走到不是好来头,四名青年男女露出惧色,三名话都没说,纷纷拿起自己的东西,让到远处的空桌。把他们吓跑之后,诸博等人纷纷落座,时间不长,有服务员送上他们刚才点的饮料以及扑克。

    诸博将扑克的包子皮撕掉,倒出来,对三名兄弟说道:“我们来试试手气。老规矩,五块钱底,上不封顶。”

    三名文东会人员笑了,点头说好。他们心里都明白,玩扑克耍钱是假,盯紧邻桌的那四名青年才是真。说话之间,他们纷纷将衣扣解开,将腰间的手Q挪到既隐蔽又能一下子掏出来的地方。

    他们玩的是‘拖拉机’,五块钱的底是不大,但上不封顶可就大了,一百二百、一千两千的都可以向里面砸。表面上看他们玩得尽兴,而实际上,四人的目光一直没离开旁边的那几名青年。

    同一时间,另外一边的姜森带着血杀兄弟进入饭店,一波兄弟上到二楼,而他自己则带另一波兄弟来到一楼。他们着许多人将一楼饭厅的位置基本占了一半,而另一半则被6寇安排的南洪门人员所占,双方虽然未直接说话,可是心里也都明白对方的身份。

    整个饭厅,座无虚席,但一边黑、一边白,场面异常壮观。他们都不吃饭,只点茶水,但是却把饭店的座位都给霸占了,正常来吃饭的客人无法就坐,只能纷纷摇头离开。

    饭店的经理看到这番景象,一个劲的擦冷汗,怀疑是不是有人故意来和自己捣乱,交合自己不能正常做生意。不过看对方的架势,哪逼人的肃杀之气,又让经理不敢上前询问。

    一楼饭厅的人虽然多,但却安静的出奇,没有说话,也没有人妄动,对方只是默默低相互注视着。

    就算是素昧平生的两个人对视久了,都可能产生敌意,何况他们本身就是水火不容的敌人。

    很快,一名南洪门汉字先打破沉默,手指着距离他最近的血杀人员,怒声骂道:“Tmad,你看什么?”

    血杀人员虽然低调,但名声在外,从骨子里透出高傲,哪受过这样的辱骂?那人哼笑一声,仰头说道:“我看你怎么的?不服吗?哪咋们就出去比划比划,我让你十个的。”

    “***,老子还没见过你这么嚣张的!”说着话,南洪门的汉子挺身站起。血杀那位也不相让,随即起身。见他俩要动手,呼啦一声,饭厅理的众人齐齐起身,一个个将手摸向腰间,抓住衣下的武器。

    看双方在场上弩箭拔张的样子,激战似乎一触即。

    姜森可比下面的兄弟们能沉得住气,他低咳了一声,示意众人不要冲动,全部坐下。

    得到姜森的暗意,血杀众人强压怒火,冷着脸,慢慢又坐回到椅子上。

    南洪门那边由于还没有得到6寇的授意,也不敢私自动手,其头目连连摆手,将手下人稳住。

    双方相继落座,场面上又恢复了刚才的平静,但场上的火药味却更浓,无形的硝烟正在众人之间蔓延开来.

    外面闹得明争暗斗,包房内,谢文东和6寇这两个主角之间也暗流滚滚,各耍心计.

    谢文东想激怒6寇,让他的伤势变得更重,而6寇也明白谢文东的心思,尽量不让自己火,只是,在谢文东言语的刺激下,6寇很难控制得自己的情绪.

    见6寇咳嗽的厉害,脸色也苍白,谢文东心中暗笑,接着前文,继续说道:“6兄,我看你就不要再执迷不悟了,也没有必要陪着向问天一起做炮灰.

    6寇喘着粗气,凝声说道:“谢文东,你不要再白费口舌了,如果你找我出来只为说这些,我看我们的谈话可以到此为止了!“说着话,他将手伸进口袋里,悄悄按了射键.

    那是给他手下兄弟打去的电话,也是动手的暗号.

    好不容易有了能把谢文东引出来的机会,6寇哪能轻易放过,这时候他连自己的性命都豁出去了,至于名声也根本就不顾了.

    却更浓,无形的硝烟正在众人之间蔓延开来.

    外面闹得明争暗斗,包房内,谢文东和6寇这两个主角之间也暗流滚滚,各耍心计.

    谢文东想激怒6寇,让他的伤势变得更重,而6寇也明白谢文东的心思,尽量不让自己火,只是,在谢文东言语的刺激下,6寇很难控制得自己的情绪.

    见6寇咳嗽的厉害,脸色也苍白,谢文东心中暗笑,接着前文,继续说道:“6兄,我看你就不要再执迷不悟了,也没有必要陪着向问天一起做炮灰.

    6寇喘着粗气,凝声说道:“谢文东,你不要再白费口舌了,如果你找我出来只为说这些,我看我们的谈话可以到此为止了!“说着话,他将手伸进口袋里,悄悄按了射键.

    那是给他手下兄弟打去的电话,也是动手的暗号.

    好不容易有了能把谢文东引出来的机会,6寇哪能轻易放过,这时候他连自己的性命都豁出去了,至于名声也根本就不顾了.

    谢文东没看见他的小动作,含笑说道:“既然6兄执意如此,那我也没办法,不过该说的话我还是要说,6兄硬是和我作对,无疑是螳臂当车,何况你我相识已有数年,争斗那么久,那么多次,你何时赢过我?一直都是我的手下败将而已。现在整个云南都被你打光了,只剩下曲清这一地,你还拿什么来何我抗衡?”边说话,谢文东边站起身,作势要走,恍然又好像想起什么,对6蔻耸肩说道:“说起来你现在也算是半残之体,胜你我也觉得不光荣,看起来南洪门真是无人可用了,竟然吧6兄这样的病号拍到云南来。南洪门的日子,是真的长久不了了。”

    说完话,他还故意长叹一声,连连摇头。

    哎呀!气死我了!6寇的肺子都快憋炸。胸中无名火起,直顶脑门,正在这时,他的手机震动了几下,有短信传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