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蛋是怎样炼成的2无弹窗
萧方被谢文东的扫堂腿踢个正着,站立不住,岁着扑通一声闷响,仰面摔倒在地,没等他从地上爬起,谢文东的刀业已架在他的脖子上。
唉!萧方心中暗叹,慢慢抬起头来,对上谢文东的目光,面无表情地幽幽说道:“我,最终还是赢不了你。。。。。”
谢文东点点头,脑海中突然浮现初见萧方的情景,那时候的萧方意气勃,风采绝伦,而现在,人业已消瘦成皮包骨,脸色苍白的如同白纸,与当年判若两人。
他缓声说道:“萧兄,该尽的力你已经都尽了。你太累了,是到该好好休息的时候了!”说话之间,他手中刀由萧方的脖颈侧移,手臂用力,猛然刺了下去。
噗嗤!
随着血光崩射,萧方两眼翻白,感觉身体里的力气一下子被抽干了似的,软绵绵的瘫软在地,鲜血好似水晕,在他的身下慢慢扩散开来。
谢文东毫不客气地将刀从萧方身体里拔出,向前一指,震声喝道:“杀!”
“吼——”
谢文东刺‘死’萧方,令北洪门和文东会人员的士气更是大振,上下一心,齐声呐喊,冲着对面那二百来号敌人全力冲杀过去。双放的人数相差悬殊,整体实力更是天差地别,这使得争斗变的毫无悬念,成了一边倒是杀戮。
留下来断后的南洪门和青帮人员虽然明知不敌,却无一人临阵脱逃,也没人向后退却一步,直到最后一个人不支倒下,已整整拖延了半个多钟头的时间。
见大局已定,指挥作战的三眼退回到谢文东身旁,他低头瞧了瞧血流满地的萧方,眉头拧成个疙瘩,低声疑问道:“东哥,为什么不直接杀了他?”
谢文东刚才刺的那一刀,看似刺在萧方的胸口,而实际上却避开了要害,别人或许看不出来,但瞒不过经验丰富的三眼。“次人不除,终究是大患!”三眼不放心地提醒谢文东,他心里也不清楚为什么东哥会对萧方心慈手软。
谢文东将手中刀交给三眼,接着双手插(百度和谐)进口袋里,耸耸肩,说道:“萧方若是死了,就真的再没有挽回的余地了。”
三眼听的迷茫,没明白他的意思,:“挽回的余地?什么意思?”
“那么大的南洪门,怎会我们是想吞下就能吞下的,那么多的帮众,怎会是我们想杀光就能杀光的。如果向问天真横下心里与我们死战到底,对我们并没有好处,最好的办法是逼迫向问天举帮投降,接受我们的吞并,而萧芳若是被我们杀了,那这个可能性就基本没有了。”谢文东解释的很详细,象是在说服三眼,其实更是在说服他自己。他做事向来干脆果断,不给敌人留有余地,但是这一次,他却奇迹般的心软了,竟然不忍对萧方这个心腹大患下毒手。这一点,连他自己都感觉很好笑。也许能令自己头疼的敌人越来越少,自己的乐趣也就渐渐消失了吧!
三眼的心情远没有谢文东那么复杂,在他眼里,敌人就是敌人,朋友就是朋友,他把两者划分的很明确。谢文东的解释并不能令他心服,不过他也没有提出异议,一直以来,谢文东做出的决定,他都当成自己做出的决定来看待。
“就听东哥的,先留下他的狗命”三眼冷笑一声。
谢文东遥望广州的方向,喃喃说道:“按向问天和韩非的度,现在已到s市了吧?”
三眼在心里默默算了算,点头应道:“即使没到,也差不多了。东哥,我们现在追击吗?”
谢文东轻轻晃晃手臂,淡然而笑,道:“不要急,让兄弟们先休整一下,另外,把这里的残局顺便清理干净,受伤的兄弟全部送到医院。”
“明白!”三眼应了一声,说道:“我这就去处理。”说完话,大步走开了。
谢文东环视周围,目光所及之处,皆是一片狼藉,散落的片刀,满地的献血,还有冒着青烟着火的车辆……
北洪门和文东会人员办事的效率极高,时间不长,公路上的残局便被打扫的差不多了,只有地面上的片片血迹还在证明者这里刚刚生过一场惊心动魄,你死我活的恶斗。
谢文东拖着疲惫的身躯坐回到车上,留在车内始终没有出去的孟旬轻笑出声,谢文东扭头看向他,后者笑道:“不管形势有多不利,我们前期吃了多大的亏,结果我们还是赢了。”
“是啊!”谢文东身子向后一靠,心里又补充了一句:“只不过是惨胜!他们现在的优势完全是靠着兄弟们的血汗硬生生换回来的。
”东哥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谢文东想了想,说道:”青帮不能留,必须彻底消灭,而南洪门……若是能完整合并下来就再好不过了。”与反复无常的青帮比起来,他更能信赖南洪门。
孟旬颔而笑,悠然说道:“对一边是坚决消灭,对另一边是怀柔合并,这无疑会让处于绝境中的青帮和南洪门相互猜忌,产生矛盾和分裂。
谢文东眼中精光一闪而逝,笑看着孟旬,半开玩笑道:“小旬,我心里还有什么是你不知道的?”
说着无意,听者有心,孟旬心中一震,脸上虽然还挂着笑,但已聪明的不在多言。谢文东能洞察人心,但不代表他喜欢被别人洞察到他的心思。孟旬是个极为聪明又敏感的人,即使谢文东没有直接说明,甚至连他自己可能都还没意识到这一点,但孟旬已开始加了小心。
南洪门和青帮可谓是兵败如山倒,半路上毫不停歇,一口气直接败退回广州境内,确认谢文东没有率众追杀上来,众人在心里才长长出了口气,此战是双方硬碰硬的对抗,没有大的赢家,南洪门和青帮人员折损严重,而北洪门和文东会的损失也小不到哪去,直到这时,向问天和韩非扔有信心能扭转困局。可是,很快他们的信心就遭受到了严重的打击。他们刚退回到广州,时间不长,前方的眼线便传回消息,负责殿后的萧方一众已全军覆灭,而萧方自己在与谢文东的单挑中力战而亡。
这个消息,就像是在向问天的头顶上狠狠敲了一闷棍,虽然早就做好心里准备,但是亲耳听到萧方被杀的消息,向问天再忍不住,坐在车内,抱头痛哭。他和萧方不单单是上下级的关系,更是交情莫逆的知己,眼睁睁看着亲如手足的兄弟死于敌手而自己却无能为力,对向问天而言,这种痛苦是他难以承受的。这个时候,他喀什怀疑自己所做的一切究竟是对是错,为了社团,让身边的兄弟一个个离自己而去,究竟值不值得?
只是这个问题,他自己也回答不上来,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向问天还未从萧方被杀的噩耗中恢复过来,前面先撤回总部的人员又折了回来,同时还带回个更令人震惊的消息,肖雅严闭总部大楼,拒绝他们入内。
心情本已糟糕到极点的韩非一听完这话,怒火攻心,暴跳如雷,当即给肖雅打去电话,质问她是什么回事。
接到韩非的电话,肖雅丝毫不紧张,用着一贯不紧不慢的语气说道:“韩先生,现在我方大势已去,肖雅并不想与韩先生同归于尽,只能自私的先为自己找条后路了。”
韩非气的身子直哆嗦,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这是什么意思?”
“韩先生这么聪明,怎么还不明白我的意思呢?”肖雅心平气和地说道:“我已经投靠谢文东谢先生了,换句话说,我现在已经是谢先生的人了。”
“啊——”
韩非一口气憋在嗓子眼里,差点没上来,险些背过气去。
“你……你你……”韩非脸色铁青,你了半天才说出下文:“肖雅,别忘了是谁把你带到大6的,又是谁让你一步登天坐上青帮的副帮主的宝座,现在你竟然敢背叛社团,你……”
不等他把话说完,肖雅悠然而笑,淡淡说道:“韩先生,不要把自己说成是我的恩人,你青帮有今天的成就,我出力多少你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我不欠你什么,当然,我也没奢求你会觉得欠我什么。投靠谢文东,是我自己的选择,你我之间也没什么好谈的了,希望,韩先生不要再浪费时间打我的电话。”
知道这是,韩非才算体会到什么叫女人心,海底针。他想不明白,肖雅好端端的怎么就突然投靠谢文东了呢?而且什么时候投靠不好,偏偏赶到现在这个节骨眼上,这不是要自己的命吗?
见肖雅有挂断电话的意思,韩非吞口吐沫,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和下来,他声音颤抖又低沉地说道:“小雅,我想我们之间可能有些误会,如果你对我有什么不满,可以直接提出来,但不要拿着社团的生死开玩笑。”
肖雅乐了,心中却满是苦涩,在她印象中,韩非似乎还从未如此低声下气的与自己说过话。
心中轻叹一声,严格来说,韩非是个十分厉害的人,也是个令人敬佩的好大哥,只可惜他生不逢时,或者说他崛起的太晚了,如果他崛起在谢文东之前,那现在可能完全是另外一个格局。时事如此,肖雅也没有太多选择的余地,为了生存,她只能抛弃一些东西,包括良知。
“对不起,韩大哥,这也是我最后一次叫你韩大哥,既然我已作出选择,你我就只能在战场上见了!”说完话,肖雅再不犹豫,干脆地讲电话挂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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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雅?肖。。。韩非还想说话,但肖雅没再给他机会。
“这该死的女人!”如果肖雅现在就在韩非面前得话,他会毫不犹豫的掐死,韩非猛得将手机摔倒车窗上,深吸了两口气,转头对向问天说道:“向兄,我得人背叛是我的过错,这件事由我来处理!”说完话,不等向问天应言,他对开车得司机喝道:“停车!”、
此时韩非脸色阴沉吓人,目光几乎能冻死一头大象,司机得心都就成一团,一句话没敢多问,当即将车停到路边。
韩非推车就要出去,向问天伸手将他拉住,疑问道:“韩兄打算怎么做?”
“向兄不用多问了,我自有办法!”肖雅得背叛等于是在韩非得脸上很很大了一记耳光,令他在想问天面前颜面尽失,他嘴上说有办法,其实也没什么良策,不过他打定了主意,就算拼光手下的所有兄弟,也要把南洪门的总部夺回来,将肖雅这个女人碎尸万段。
韩非下了车后,立刻做上青帮的车辆,带领青帮一众全向南洪门总部赶去,路上无话,当他带领人抵达南洪门总部之后举目一瞧,正如刚才返回得兄弟所说,总部已经被肖雅所控制,大门紧闭,里面都是肖雅得手下人员,一个个横眉冷目,手中皆提着家伙。
韩非没有停顿,汽车刚停他就串了出来,便向大门大声喝道:“我是韩非,我命令你们给我立刻开门!”
肖雅得手下还穿着青帮得衣服,只是他们已经在不听韩非这个老大的命令了。
“哈哈哈---”随着一声长笑,内门人群中站出一人,振声喝道:“韩先生,对不起,兄弟恕难从命!”
韩非拢目观瞧,说话得这位不是旁人,余干禾山人手打正是肖雅得亲信之一,王龙堂,不看到他韩非还好点,一见到此人,韩非火往上撞,他和肖雅之间会出现种种矛盾,此人起了至关重要的作用,他眼中杀机顿现,咬牙说道:“王龙堂,我定要你不得好死!”
“哈哈!”王龙堂早就受够了青帮对自己得指手画脚,现在撕破脸皮,他在无顾虑,昂面大笑,说道:“那你就过来试试吧!”
韩非又气又恨,牙根都痒痒,头脑热,不顾一切得就准备冲过去,旁边得孙开河心中一颤,连忙将他拉住,低声提醒道:“韩大哥小心,提防有诈!”
韩非并不笨,经孙开河这么一说,立刻收住脚步,目光扫视左右,最后看向王龙堂,沉声说道:“王龙堂,让肖雅出来见我。
”
王龙堂本打算激韩非靠近过来,他好突下杀手,不过却被孙开河破坏了,他心中暗怒,脸上可没有表露出来,傲慢地大笑道:“韩先生,你认为你现在还有资格见我们帮主吗?别做白日梦了,如果我是你的话,现在最先考虑的是如何逃命。”
气死我了!韩非脑袋嗡嗡直响,险些被过气去。孙开河见韩非似要失控,忙到:“韩大哥,别和这个小人过啰嗦了,我们一口气打进去,将这些叛徒统统杀光!”
韩非顿了好一会才把心绪平缓下来,默默考虑一方眼前的形势,现在总部被肖雅所控,后面还有谢文东的追兵,一旦等追兵赶到,哪一方将会面临腹背受敌的困境。
必须得在谢文东的追兵赶到之前把总部重新夺回来。想着,他振声喝道:无论用什么手段,无论付出多大代价,半个钟头之内,我要看到肖雅的脑袋!”
“是!韩大哥!”左右的青帮头目闻言,齐声应是,随后,纷纷呐喊一声,带领各自的兄弟对南洪门总部展开了猛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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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时刻,青帮的进攻也异常凶猛,上来就使出了全力,只不过想打近南洪门的总部却并不容易。
肖雅一众的人力并不少,而且皆为原五湖帮成员,并非乌合之众,无论战斗力还是战斗经验,都很令人头痛,再者青帮那边刚刚与北洪门和文东会展开过一场大火拼,损兵折将,人员疲惫,士气低落,而肖雅这边处于守势,以逸待劳,虽然人数上比不过青帮,但场面上并不落于下风。
很快,双方由短兵交接演变成全面混战,两边人员不仅在大门处杀得你死我活,总部周边地带也都成了战场。
孙开河虽然心胸狭窄,但打起仗来确实是好手,骁勇善战,敢闯敢冲,颇有不要命的劲头,他带领的那部分青帮人员由总部的正门冲击,给肖雅这边带来极大的压力。
王龙堂最恨的就是此人,以前没有机会与其动手,现在机会终于来了哪能放过。他嗷的怪叫一声,迎着孙开河杀去。
他二人碰上,正应了仇人见面分外眼红那句话,谁都没有多说一句,立刻恶战到一起。
总部外面打的昏天暗地,而总部内的寥寥无几。
五湖帮得人力基本都顶出去战斗了,留在总部内得寥寥无几。
肖雅站在一楼大堂的中央,面部表情,默默注视着外面的战斗,在她身边只有几名贴身的护卫。田启则站在大堂靠里的位置,离战场远远的,由于谢文东不再,目前肖雅主事,他觉得这场斗争自己没有必要去表现什么。
他不想表现可不代表他不紧张,如果肖雅一众失败,他的下场绝对要比肖雅悲惨的多。
越是观望,他的心就越往上提,就他的观察的形势来看,青帮简直已到了般疯狂的状态,其群众不顾生死拼命的往前冲,不少人员拼杀的浑身是血,可仍在战斗,其状如同厉鬼一般,直看的田启心惊胆跳,冷汗直流。
他艰难地咽口唾沫,好不容易将目光从战场上抽出来,慢慢蹭到肖雅身旁,干笑着低声说道:“肖小姐,我肯正门哪里的形式不太妙啊,是不是多向那里抽调些兄弟?”
肖雅背着手,看都没看田启一眼。她嘴上没有说什么,可心里却如同明镜一般,按时间推算,谢文东的追兵已经到了,但现在却迟迟不见踪影,很明显,谢文东是在故意拖延,想消耗自己与青帮的实力。
只是她现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要抽身而退也已来不解了。仅仅是青帮来攻,已方就已难以招架,等会南洪门再杀上来,自己如何能抵挡得住!谢文东如果不是诚心想害死自己,那就是他太高估自己的实力了。
恨屋及乌。听了田启的建议,肖雅心中冷笑一声,悠悠说道:“我已无人可调,倒是田先生,现在情况危急,你是不是也应该尽点绵薄之力呢?”
“啊?”田启一愣。
肖雅看着正门的战场,说道:“正门的情况确实不乐观,随时都有失手的可能,田先生与其站在这里观望,不如亲自上阵,带领兄弟们战斗。”
“这。。。。。。”田启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暗骂自己不该多嘴。
真放在他琢磨该如何回绝肖雅的时候,战场上生了变化。青帮久攻不下,本不打算插手的向问天终于等不及了,下令南洪门帮众参战,协助青帮作战。随着南洪门的加入,战场上变成一边倒的形势,五湖帮人员再抵挡不住,被逼得连连后退,原本完整的防线被打的千疮百孔。
肖雅看的清楚,但是仍文丝未动,静静的站在大堂只内,脸上表情也没有什么变化。
旁边的田启和傻眼了,冷汗顺着鼻凹鬓角不停的滚落,嘴角也已咧到耳朵下面。他偷眼瞧瞧身边的肖雅,心中感叹,这个女人兼职就象块石头,难道不知道己方已大难临头了吗?
“咳!”他干咳一声,颤声道:“肖小姐……”
没等他说完,萧雅打断他,侧头藐视,平平淡淡地说道:“田先生不应该在多废话,而是应该马上给谢先生打电话,让谢先生加快度,如果来得及,或许还能保全你我的尸体完整,”
扑!田启险些吐血,这叫什么狗屁话,她想死,他还没活够呢!不用萧雅多言,田启慌慌张张地跑道大堂里端,掏出手机,给谢文东打去电话,压低声音说“|东哥,萧雅这边已经顶不住了,东哥赶紧来救援吧!”
田启当然也知道谢文东有意
拿萧雅一众消耗南洪门和青帮,可问题是现在已变成一边倒的状况,根本抵御不住对方。
萧雅这边的形势如何,谢文东虽然不在场,可掌握的却清清楚楚。接到田启的告急电话,他只是微微一笑,说道:“慌什么?萧雅还能顶得住。”
听谢文东的话,仍没有立刻救援的意思,田启脸上的汗珠更多,他急声说道:“已经不行……”
谢文东打断道:“仅仅是外围失手嘛,还可以撤回到楼内继续死守。小启,不用急,要沉得住气,我想,现在萧雅肯定闭你沉稳得多,”
“这……”田启回头瞧瞧萧雅,是啊,萧雅确实比他沉稳,站在那里,简直象块风化的石头。田启苦笑,他并不认为萧雅的表现是沉稳,更觉得这女人是被眼前的战局虾傻了。
不等田启在多话,谢文东又道:“你只需记住,我不会把兄弟仍在险境儿不顾的,关键时刻,我会让老森协助你们,就这样吧!”说完话,将电话挂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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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文东的援军未到,而肖雅这边又确实无力抵挡,无奈之下,肖雅终于下令让己方人员全部退回到楼内防御。
放弃了外围,防守的地方大大缩小,这为肖雅一众争取了难得的机会,只是战斗依然惨烈艰苦,不想腹背受敌的南洪门和青帮人员杀红了眼,拼命向楼内冲击。其人员倒下批马上又填补一批,大有不成功便成仁的架势。现在。即使那么沉稳的肖雅已把心提到嗓子眼,她很清楚,自己现在完完全全到了无路可退的地步,除了破釜沉舟一战,再无它策。
紧张归紧张,但肖雅的表现却异常沉稳,指挥手下兄弟也有条不乱,可以说将五湖帮有限的人力挥到了极致,也直到这个时候,田启才算是真正见识到肖雅不平凡的一面。
两方都横下一条心,一方死守,一方猛攻,此时就连不轻易出手的向问天和韩非都亲自上了战场,带领手下兄弟战斗。
总部本就是南洪门的,向问天对这里的环境再熟悉不过,他没有选择在地面进攻,而是带领一部分南洪门帮众去了地下的停车场,由那里通往一楼的楼梯甬道展开冲击。
五湖帮将防御的重心都放在正门和后门,向问天突然从楼梯甬道进攻,打的五湖帮措手不及,加上向问天亲自参照,南洪门人员所表现出来的战斗力极为强悍,很快,防御楼梯甬道的五湖帮人员便抵挡不住,扔下十余名受伤的兄弟,仓皇而退。
听手下传报楼梯甬道失守,向问天正带领南洪门帮众冲杀上来,肖雅脑袋嗡了一声,暗叫糟糕,五湖帮的头目都感觉大难临头,己方已再无招架之力,有些人甚至已绝望的放下手下武器。
肖雅没有多做的停顿,当机立断,放弃一楼的防守,下令全体兄弟向二楼撤退。她沉着有力的命令有效抑制手下人员的悲观情绪,人们心里又生出一丝希望,跟随着肖雅纷纷向二楼撤退。
五湖帮放弃一楼,看起来让南洪门和青帮顺利杀进总部大楼,可是接下来的战斗却更难打了。由于肖雅应变太快,撤退的也干脆,手下人员的损失并不大,主力还在,撤回到二楼,防守的区域再次缩小,使人力更加集中,抵抗的也越加顽强。
韩非一直都知道肖雅的能力很强,只是没想到她会这么难对付,而且她的这个‘难对付’没有用在敌人谢文东身上,反倒是用在自己身上了。眼睁睁看着肖雅指挥五湖帮那点人力抵御己方猛攻这么长时间,不停的消磨己方的战斗力,他急得快要抓狂,可是又拿对方毫无办法。
南洪门和青帮已经忘记他们在楼梯间内对二楼动过多少次冲锋了,只知道冲上去一批,便被对方打下一批,仅仅被送往医院急救的兄弟就整整三车之多,这样耗下去,肖雅一众会完蛋,可他们自己也好不到哪去。
面对眼前的局势,向问天和韩服一筹莫展,最后还是南洪门的头目出个主意,建议内外齐攻,一边在楼内的电梯间继续进攻,一边分出一部分兄弟到外面爬楼进攻。爬楼攻击虽然会出现极大的伤亡,但五湖帮人力少,无法全面顾及到,战斗中肯定能抓住破敌的机会。
向问天和韩非未作过多的考虑,立刻采纳,分出一批精锐人员到楼外,展开双管齐下的攻势。
如此打法,还真出乎肖雅的意料,五湖帮准备不足,很快便有几个窗口被攻破,南洪门和青帮人员顺势冲杀进来,在走廊里与五湖帮展开混战。
一旦失去地利的优势,就等于是对人力缺少的五湖帮宣判死刑。肖雅自然不会真傻到拿自己的兄弟去与对方硬碰硬,再次果断的下令向三楼撤退。
这时候,五湖帮的人力也仅仅剩下六、七成左右,而且大多数的人员都挂了彩,一个个早已拼杀的精疲力尽,到了强弩之末的边缘。肖雅估计,以对方这样凶狠不要命的进攻,己方恐怕最多还能坚持十分钟。
她无法再等下去,待人撤到三楼后,终于给谢文东打去电话。
“谢先生真准备看着我被南洪门和青帮一步步逼死吗?”此时,肖雅的语气已不再平稳,强硬又尖锐。
肖雅能坚持这么久才给自己打来电话,谢文东还真是有些意外,同时也忍不住暗暗佩服肖雅的能力。在尔虞我诈、你死我活的黑道中,能令谢文东感到佩服的没有几个,尤其是女人,肖雅算是第一个。
“小雅,再坚持半个钟头,我的人就能抵达!”谢文东对肖雅的称呼不知不觉由肖小姐变成了小雅。
“半个钟头?”开什么玩笑,自己能再顶住十分钟就谢天谢地了!肖雅下意识的握紧拳头,手机的机身被她攥的咯咯直响,如果她的力气再大点,手机恐怕都得被她捏碎。她心中怒极,嘴上却扑哧一声笑了,悠然说道:“好啊!再过半个钟头,谢先生如果幸运的话或许能见到我的断手断脚或者断头!”说完话,她没有挂断电话,直接把手机摔在墙壁上,随着啪的一声脆响,手机支离破碎。
谢文东一众其实业已进入广州,只是前进的度十分缓慢,没有直接冲向南洪门总部,而是在广州市内兜圈子,绕着弯子走。
话筒里随着一声巨响,接着只剩下嘟嘟的茫音,谢文东知道肖雅已气的摔了手机,他不怒反笑,慢慢收起电话,喃喃说道:“这女人估计是要气疯了!”
车内的三眼等人面面相觑,心中都颇感茫然。他们耽搁的时间已经太久了,就算有意消耗对方,现在也差不多了,不明白东哥为何还不赶快救援,仍是不紧不慢的。
李爽最为好战,南洪门总比那边战斗激烈,而己方却在观望,他急得把抓揉肠,终于忍不住,开口询问道:“东哥,我们是不是该出手了?”
“不着急!让肖雅再顶一顶!”谢文东老神在在的说道。
“还顶!我看再等会儿这女人真就要死翘翘了!”李爽不满的说道。不管肖雅为人如何,既然投靠了己方,那就是己方的人,让一个女人在前面作战,而他们这些大老爷们儿在后面坐享其成,实在有些说不过去。
谢文东对肖雅的感觉与别人不同,虽然只是个女人,但能感觉得到,在她柔弱的外表下却有着不凡的实力,至于肖雅的能力到底有多强,他暂时还看不出来,这次正好是个考验,顺便也考虑下日后自己该不该花心思收拢和重用肖雅这个人。
“没事,老森代人已潜伏在南洪门总部附近,一旦情况危急,老森可以抵挡一阵。”谢文东笑眯眯的说道。
“哦!”有姜森在,李爽多少放心一些,点点头,不再多问。
南洪门总部内的争斗还在继续。得不到谢文东的增援,肖雅只能带领手下孤军奋战。眼看着敌人在楼梯甬道内源源不断的蜂拥而上,机房逐渐难以招架,肖雅反应极快,马上令人去各办公室手机那种由实木打造的办公桌,合力向下砸。
实木办公桌分量极重,由上而下的抛下来,力道何止千金,给南洪门和青帮人员带来极大的上海,往往前面一排被砸到,后面也跟着倒下一大片。可是他们人多,倒下一批,立刻填补上一批,并利用扔下来的桌子做挡箭牌,高举着继续往上冲。
之间场上南洪门和青帮人员抬着桌子的一段,合力向上顶,而肖雅这边挤住桌子的另一端,全力下压,双方由火拼一下子演变成力量对抗。可是肖雅这边虽然居高临下,但毕竟人少,拼力气吃了大亏,很快,五湖帮人员便被对方定的节节后退。
肖雅暗暗苦笑,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本以为利用桌子能阻挡对方一会,结果反而给了对方可乘之机。肖雅应变能力也强,不等事态继续恶化,又果断下达了撤退的命令。
五湖帮人员在肖雅的带领下又撤退到四楼。他们的上网并不大,但人们的斗志却越打越低,南洪门总部就那么多楼层,无法支持他们无限制的撤退,现在可以说他们每退一步,就离绝境近了一步。
这个道理肖雅自然也明白,只是现场的战局容不得她多想,除了撤退再无别的办法。
到了四楼之后,肖雅故技重施,继续令人搬来沉重的会议桌,只是这回她又多加了一条,在会议桌上洒满汽油,点燃之后推下去。
这招立刻起了效果。楼梯甬道本就不宽,一张熊熊延烧的会议桌堵中间,在多人也冲不上来。可南洪门的反应也不慢,见对方用火,他们这边马上收集灭火器。
打到这个时候,双方已不再单纯的比拼武力,而演变成了斗智斗勇。
正在双打得不可开交之时,忽听楼下一阵大乱,指挥作战的向问天和韩服不知道怎么回事,刚想叫人下楼去查看,一名南洪门小弟从楼下慌慌张张地跑了上来,见到向问天之后,急声说道:“向大哥,不好了,北洪门和文东会的主力已经到了总部的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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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文东追上来了!向问天和韩非心里同时大惊。他俩明白,谢文东是早晚会追上来的,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或者说肖雅会抵抗他们这么久。如果总部里没有内乱,他们横下一条心合力御敌,防住谢文东不是没有可能,但是现在总部里面有肖雅这个叛乱未能解决,他们得一边攻击肖雅又得一边防御谢文东,两边作战,分心分力,基本没有成功的可能。
韩非暗暗挠头,实在不甘心就此放弃,他沉吟片刻,对向问天说道:“向兄,你马上带南洪门的兄弟下去,抵御谢文东,我留在这里继续剿灭肖雅那个叛徒……”
没等把话说完,向问天摇头苦笑,疑问道:“以我们目前所剩的人力,合力抵御谢文东都成问题,现在两线作战,韩兄认为还能防得住吗?”
韩非心里暗暗叹息,难道,只剩下撤退这一条路?他没有把话说出口,反问道:“那依向兄的意思是……”
“撤退吧!”向问天有气无力地说道:“我只知道留下来只有死路一条。现在对方刚到,还没能来得及将总部包围,这时候撤退出去应该不算难。”
“呵呵!”韩非突然笑了,只是笑得比哭还难看。他混迹黑道多年,经历过的争斗也不计其数,但何时被逼的如此之惨过?只有与谢文东交战时才会落得这样的窘境,第一次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韩非痛苦地敲敲额头,喃喃说道:“就依向兄之见吧!”
随着谢文东的到来,向问天和韩非放弃进攻肖雅,带领各自的手下人员匆匆撤退。
当他们退到一楼大堂的时候,向外一瞧,之间总部的大门外黑压压的一片,车挨着车,人挤着人,目光所及之处,都是北洪门和文东会的帮众。对方还未展开进攻,单单是列开的阵势就已经压过他们一大截。
向问天和韩非一阵心寒,不敢走大门,当即下令,全体人员由后门撤离。
正如向问天说的那样,北洪门和文东会帮众刚刚抵达,还未展开包围,后门外一片平静,连敌人的影子都没有。向,韩二人稍微松了口气,混在已方的人群中,急步向外走去。
南洪门和青帮虽然损员严重,但所剩下的人力还是极多,这么多人想神不知鬼不觉的逃离你南洪门总部又怎么可能,很快,他们的撤离行动便被潜伏在暗中的北洪门眼线所现,紧接着,大批的北洪门和文东会人员开始冲杀过来
此时的向问天和韩非赵依静无心恋战,只分出一小部分兄弟前去阻挡对方,其余人员等则全撤离。
由于没有车子,他们只能步行。正在他们向前急跑的时候,之间前方路面的两侧突然窜出无数条黑影,看不清楚对方的具体莫言,但是能看到对方手里提着的清一色的钢刀,在月光的映射下,射出油油的蓝光。
“啊!”向问天和韩非同是一愣。
“前面有敌人,向大哥,我们冲过去嘛?”一名南洪门的头目颤声问道。
向问天来不及细想,甩头喝道:“冲过去!”
随着他一声令下,南洪门人员开始加,直向前方的众黑衣人冲去,他们快,对方的度更快,迎着他们夜冲杀上来,只眨眼工夫,对方的先头人员便接触到一起,随着一阵叮叮当当的铁器撞击声,接着惨叫声四起,场上血光飞溅,南洪门最前面那以整派的帮众几乎同时中刀倒地,伤者滚在地上惨叫哀号,砍到他们后,前面的黑衣人连看都不看,直接从他们身上跨过,迎向后面的敌人,而随后跟上来的黑衣人则反手持刀,将受伤倒地的南洪门人员一一刺杀,手法赶紧利落,夜残忍冷酷到了极点,这些人好像没有感情。只是一台台活动的杀人机器。
在黑衣人近乎疯狂的进攻面前,已熬战一整夜、身心疲惫到极点的南洪门人员终于崩溃了,在向问天的眼皮子底下崩溃,大批的帮众尖叫着、不管不顾地向后败逃。
向问天倒吸口凉气,正想喝止逃命的手下人员,突然间黑衣人中有人高声喝道:“向问天,你的死期到了!”随着话音,数条黑影仿佛离弦之箭,穿过南洪门人员,直奔向问天冲来。
向问天举目一瞧,对方带头的那位他认识,正是血杀的老大,姜森。哎呀!向问天暗叫不好,姜森在这里,不用问,这些黑衣人肯定是血杀的主力。此时己方士气低落,人员疲惫,碰上谁不好,怎么偏偏碰上了血杀?!
其实,以南洪门和青帮现在的人力是可以与血杀一战的,只是后面有谢文东的追兵,一旦被血杀拖住,等谢文东的大队人马赶到,向问天和韩非恐怕谁都跑不了。来不及细想,向问天一拉韩非,急道:“撤!”
不愿与战斗力强悍的血杀交战,向问天和韩非无奈之下只能带领手下人像侧方的岔路败逃。
正所谓兵败如山倒,这一逃,南洪门和青帮一口气跑出三条街,到了一条路面相对狭窄的街道。这时候后方的喊杀声渐弱,显然血杀没有追上来,向问天和韩非这才收住脚步,长长吐出口浊气。
他俩累的都上气不接下气,手下的兄弟更是凄惨,整夜的激战已把他们消耗的筋疲力尽,再加上这一路的狂奔,南洪门和青帮人员一个个脸色煞白,衣服被汗水湿透,累的身子都直突突,不少人停住脚步后直接躺在地上,再不想爬起。
向问天和韩非对视一眼,心中也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以手下兄弟这样的状态,别说与敌人交战,仅仅是逃命都成问题。韩非深吸了一口气,语气异常凝重地问道:“向兄,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韩非现在是撤离没辙了,南洪门的总部已丢,广州对于他们来说也已不安全,他实在不知道该向哪撤为好。
该怎么办?向问天也想找人问问,他苦笑着摇头不语,歇了片刻,他抬起头向四周望望,突然感觉这条街区的环境很熟悉,仔细再敲,向问天忍不住笑了,是苦笑。
这条街名叫海心街。就在一月左右之前,也就是在这里,向问天和韩非合谋将谢文东主力引到海心街,以南洪门和青帮两大帮派之力,困住谢文东的主力,围而歼之。当时是大败谢文东,将北洪门和文东会的精锐主力消灭殆尽,逼的谢文东如丧家之犬仓皇逃窜,可是谁能想到,仅仅相隔一个月的时间,向问天和韩非再次来到这里,但形势却已完全逆转,他俩反而被谢文东逼的如同丧家之犬。
不知是巧合还是天意。向问天笑得苦涩,久久说不出话来。
嘎吱!
刺耳的刹车声突然响起,一辆白色的面包车在街头的道路中央停下。
“啊——”南洪门和青帮众人惊叫出声,刚刚放下的武器又重新拿了起来,眼睛直勾勾地向着面包车看去。现在他们如同惊弓之鸟,稍微的风吹草动都能引得他们如临大敌。
哗啦啦!面包车的车门拉开,从车内缓缓走出一名青年。
这青年中等消瘦的身材,身穿笔挺合体的中山装,往脸上看,相貌清秀,一双狭长的眼睛笑的弯弯,只是流转之间闪出精光令人不敢正视。
“谢文东!”
向问天和韩非下意识地同时脱口惊呼。他俩万万没有想到,在这里竟然会与谢文东碰上,一下子都把心提到了嗓子眼。
“呵呵呵!”谢文东轻笑出声,他双手插(百度和谐)进口袋中,侧身而立,悠悠说道:向兄、韩兄,多日不见,别来无恙吧!
刷!向问天和韩非的脸色同时由白变红,此时谢文东的客套话对于向问天和韩非来说就是最大的讽刺。
韩非紧紧地握着拳头,猛地向前跨出一步,怒声喝道:“谢文东你在得意什么?你以为自己真的赢了吗?”
谢文东笑眯眯地看着韩非,同时摇了摇头,在他看来,韩非能问出这样的话说明他已经失去了理智。
他含笑说道:“韩兄,当年我可以放你一次,现在如果你求我,我还可以再放你一次,你知道你为什么吗?像你这样的对手,即使放你一百次,对我也够不成威胁!”他说的是反话,象韩非这样的人,他是绝不可能再给他机会的。
韩非气的血气上涌,脑袋嗡嗡直响,一张红脸已憋成酱紫色。他怒吼一声,叫道:“老子劈了你!”说话间就要冲上去与谢文东拼命。
向问天可比韩非冷静得多,正确来说他现在是心死大半。他一把将韩非的手腕扣住,低声说道:“韩兄冷静,不要中了谢文东的诡计!”
“诡计?什么诡计?”韩非用力的将向问天得手甩开,怒视谢文东,说道:“现在他只是一个人,这时候不除掉他还等待何时?”
向问天叹息,喃喃道:“韩兄,如果谢文东只是一个人在这,他敢露头吗?”
没等韩非接话,谢文东抚掌而笑,说道:“看来还是向兄比较了解我!”说话之间,他连拍三下手掌。
啪啪啪!清脆的手掌声在寂静的街区显得格外响亮。
随着掌音,街头和结尾同时想起混乱不堪的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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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洪门和青帮众人听闻轰轰的脚步声惊的前后张望,只见街头和街尾的两侧缓缓走出无数黑衣人,远远望去,黑压压的一大片,手中清一色的片刀与他们穿着的黑色的衣装形成鲜明的对比。
哎呀,中计了!这时候,向问天和韩非的心里同时惊叫不好,可是此时再想撤退,已然来不及了,不计其数的黑衣人将街道的两头围堵的严实和缝,别说是人,就算只苍蝇都别想出去。
好半晌,向问天才从震惊中清醒过来,慢慢将目光落在正前面谢文东的脸上,苦笑着说道:“被褚博刺杀,只是你自编自导的一长戏?
没想到向问天会突然问这和,谢文东含笑点头,应道:”是!“
向问天摇头说道:”为了让这出戏逼真,竟然牺牲身边的一名贴身助手,谢兄弟的做法实在令人心寒。“陷入绝境,力敌难以取胜,向问天选择攻心战术,”这次谢兄弟为了取胜,牺牲了褚博,那么下一次不知道谢兄弟又要牺牲谁呢?“说话之间,他目光四扫,巡视北洪门和文东会每一个人的脸。
攻敌为下,攻心为上,向问天也是深识此道!谢文东哪能看不穿他的心思,忍不住仰面大笑,悠悠说道1:”向兄多虑了,褚博是我的兄弟,我又怎能让兄弟白白丧命呢?“说话之间,他背后的人群向左右一分,让出一条道路,从里面漫步走出一名彪形大汉,手里还推着一张轮椅,在轮椅之上坐着的不是别人,正是被打得鼻青脸肿,身负重伤的褚博。
褚博伤势很种,谢文东本不打算让他前来,但是这次是与南洪门和青帮的最后一战,褚博坚决要参与,即使不能亲身参战,也要坐看南洪门和青帮完蛋,谢文东拗不他,最后只好顺着他的意思让他来了,
侧头看眼褚博,谢文东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明月光也开始变的
犀利,如同两把刀子,在南洪门和青帮众人的身子扫来扫去,说道:“我的原则向来都是兄弟的伤不会白受,血不会白流,要从敌人身上加倍索取回来,现在,就是各位坏债的时候了”
向问天和韩非脸色同是一变,不是因为谢文东的话,而是因为楮博的出现,根据他们的情报,楮博当时就变成肉泥了,怎么现在还好端端的活着,看来只是受了些伤呢?情报人员的失误啊~向问天忍不住暗暗咬牙
“拉拢肖雅,也是你计划的一部分?”既然到了现在这个地步,韩非也想把话说明
“是”谢文东颔应道:“没有肖雅这个内应,又怎么让你们轻易放弃总部呢”
见韩非脸色难看的吓人,握拳的双手直哆嗦,谢文东又道:“其实肖雅的背叛,韩兄脱不开干系,虽然你给了她显赫的地位,但是从心里来讲你没有信任她,也没有重用她,放任手下兄弟与她矛盾加深,俗话说,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恰恰是你对他的态度才给我可乘之机”
谢文东的话字字如刀,刺在韩非的心中,他明白,谢文东的话有道理,只是他难以接受,再者说现在他想后悔也来不及了。韩非怒极咆哮,厉声喝道:“谢文东,我还轮不到让你来说教”
“呵呵”谢文东在轻笑,耸肩说道:“在你眼中那个无关紧要的女人,在我看来是一块无价之宝呢”他这话即是对韩非的刺激,也是说给混在人群中肖雅的人听呢
谢文东感到南洪门总部,向问天和韩非领人撤退,肖雅被困之危机自然化解,只是对谢文东姗姗来迟的怨恨并未消失,见面之后一句话感谢客套的话都没有,谢文东打算让她与自己同车前来,肖雅也很不给面子的当场拒绝了,他知道肖雅对他有意见,说出此话,也有讨好之意
果然,躲在人群中未现身的肖雅,原本冷冰冰的心理仿佛有一股暖流流过心灰意冷,失望之至的情绪也平缓了许多。透过人群的缝隙,在看谢文东,好像也没有刚才那么讨人厌了。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像肖雅这样的女人,当然会合谢先生的胃口了!”韩非语气阴森的说道。
“哈哈……”谢文东大笑。对韩非的讽刺欣然接受。
韩非在耍嘴皮子,而向问天则在旁叹息,现在他又一次深深体会到,鱼谢文东交手,绝不能出现任何哪怕是一丁点的疏漏,韩非与肖雅之间的矛盾并不明显,连他都未放在心上,但却偏偏被谢文东抓住机会得以利用,使己方陷入绝境。
他再次向街道的前后望望,感觉街头和街尾的敌人聚集的更多了,以己方这些正处于强攻之末状态的兄弟,想突围出去难如登天。他看看谢文东问道:“你是故意放我们到这里的吧?”虽然谢文东没有说,但是向问天就是有这样的感觉。
谢文东眼睛一亮,对上向问天的目光,赞赏地点下头,说道:“在哪里跌倒,我就要在哪里爬起来。上次,向兄和韩兄把我引到这里,害我险些丧命,兄弟折损无数,今天我也想让你们尝试一下我当时的滋味。”
向问天扑哧一声笑了,被谢文东这番类似孩子气的话气笑了,他幽幽说道:“谢兄弟还是那么记仇,不过,这到也符合你的个性。”
谢文东咧了咧嘴,露出两排小白牙,无声而笑,只是笑的很得意。
他和向问天之间的关系很复杂,从社团上说,两人是不共戴天的死敌,从私下的角度上说,两人又是彼此了解我朋友,战场上,两人使出浑身的解数都要置对方于死地,而见面之后,种种的仇恨又仿佛一下子被冲淡了许多。
“上次谢兄弟被困,虽然伤势惨重,但随后还是跑掉了。”向问天另有所指的提醒道。
谢文东先是一愣,马上明白了向问天话中的意思,他笑眯眯的说道:“可这点我可以保证,向兄和韩兄今天无论如何也是泡不到的。”
向问天笑问道:“谢兄弟就这么有把握?”
谢文东表情未变,眼中却闪过一丝茫然。他对向问天太了解了,后者是不是在虚张声势,他自信一眼便能看出来,只是现在的向问天信心十足,不像是故弄玄虚,难道他还留有后手不成?可是不应该啊,南洪门和青帮所剩不多的人力都聚集在这里了,不可能还有援军解救,那他凭什么还能如此自信?谢文东倒是真有些迷茫不解了。
别说是他,就是与向问天同站在一条战线上的韩非也没弄明白向问天的信心是从哪冒出来的。
以为向问天只是在诈谢文东,韩非并未多想,他冲着谢文东大声喝道:“谢文东,这次我承认败了,是输在头脑不如你,不知道你有没有胆子再和我比比身手,让我败得心服口服。”目前形势,与谢文东单挑是制服谢文东的唯一机会,也是他们退困的唯一机会。
狗急跳墙之计!谢文东在心里默默嘟囔一声,以他现在的身体状况,别说是和韩非或者向问天打,即使南洪门和青帮随便挑出一个普通的帮众都够让他头疼的。
谢文东耸耸肩,说道:“想单挑,当然可以,我手下的兄弟有很多,他们愿意奉陪韩兄。”
韩非恨得牙根痒痒,故意问道“怎么?谢文东谢先生你不敢出来与我一战吗?
“哈哈!”谢文东傲然而笑,慢悠悠地挖苦道:“你有什么资格向我单挑,手下败将而已,让我的兄弟奉陪已经是给你天大的面子了.”
韩非何时受过如此的羞辱,一听完谢文东的话,老脸涨红,暴跳如雷,后手从身边兄弟那里抢过一把片刀,作势就要冲上去与谢文东拼命。
向问天眼疾手快,急忙将他拉住,低声说道:“不要冲动,一会跟我跑”
跑?韩非所剩无几的理智将心中的冲动压了下去,疑问道:“往哪跑?”
向问天没有答话,反而看向谢文东,笑呵呵说道:“谢兄弟和我赌一次?”
“赌什么?”
“赌我能逃掉!”
谢文东挑起眉毛,直勾勾地看着向问天,笑道:“如果这次真能逃掉,我可以放弃追杀,并保证你平安离开中国,不过向兄若是逃不掉呢”
向问天想也没想,直接到:“哪我的命就是你的,另外我会把洪天集团的股份全部过户给谢兄弟的名下!”
洪天集团的股份?谢文东心中一动,洪天集团是成立已久的大集团,旗下产业庞杂,资产众多,向问天所掌握的股份价值可是天文数字,想着,他悠悠笑道:“这个赌,倒是有点意思,好吧,我就和向兄赌一局,现在可以跑了!”
谢文东眼巴巴地看着向问天,他其实也很想知道,向问天究竟要怎么跑,又为什么如此有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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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文东在凝视向问天,后者也在注视着他,两人谁都没有动,下面人也是默默成立,整个场面显得异常安静,安静的诡异
顿了片刻,谢文东微微侧头,向身后的刘波使个眼色,刘波会意,快步上前,低声问道:“东哥,什么事”
“附近有敌人?”谢文东问道
“没有”刘波干脆的回答,说道:“周围已经严密监控了,绝对没有敌人”
怪了,谢文东撇嘴笑了笑,向问天这么信心十足,难道他还能飞天入地不成?
很快,事实证明向问天没有飞天,而是真的入地了
只见站在原地久久未动的向问天猛的抽出一把钢刀,拉着韩非急向路边跑去,到了人行通道处,片刻都未停留,弯下腰身,将手中的片刀狠
狠向地面一插,接着臂膀用力,嘿的爆喝一声,随着咔咔的脆响,地皮竟然被片刀翘翻好大一块,紧接着向问天拉着韩非直接跳了下去
太快了,快到谢文东以及手下的人员全部都看傻眼了,即使南洪门和青帮人员也久久未反应
“啊”“向问天和韩非跑了”不知道谁率先喊了一嗓子,随后场面乱成一团,南洪门和青帮的人争先恐后向地洞里跳,而北洪门和文东会人
员全向前冲锋,追杀和阻拦敌人帮众
这一场四大社团的最后决斗还未开始就随着向问天和韩非的逃脱提前结束了,只顾着逃命放弃抵抗的南洪门和青帮人员除了一部分跳进地洞以
为,大多数都被冲散,有不少人见北洪门和文东会人员已经杀到,干脆放弃抵抗,缴械投降本以为是一场艰苦的战斗,却在短短几分钟之内宣
告终止,街道上,除了被抓获的俘虏,再找不到一名南洪门和青帮帮众。直到这个时候,谢文东才在众干部的保护下来到街道中央,查看那个
被向问天挖出来的地洞。
到了近前,谢文东低头一瞧,笑了,是气笑的,这根本不是什么地洞,而是一条下水道的入口,刚才向问天撬开的是下水道的井盖。井盖明显
被修饰过,表面得颜色和周围路面的眼色一模一样,中间还画有方砖缝隙的条纹,如果不了解内情,即使仔细查看,也很难分辨出这是路面还
是井盖。
难怪向问天那么有信心,原来他早就知道这里隐藏这一条下水道的入口。看罢,谢文东慢慢挺直腰身,转头看向身旁的刘波。不用他说任何话
,刘波的冷汗已先留了出来,为了困住向问天和韩非,确保万无一失,刘波在海心街可是花了大工夫,将所有可能逃脱的通道都堵死了,并派
出专人看守,可是千算万算,偏偏把这条下水道给漏掉了,这件事他附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东哥,这……这是我的疏忽!”刘波垂下头,脸色异常难看。
谢文东看着刘波,又低头瞧瞧井盖,眉头皱起。向问天不可能事先知道自己要把他引到海心街,也就是说他不可能事先来这里做手脚,那这个
井盖为何会刻意弄的如此隐蔽?总不能是为了防贼吧!转念,谢文东灵光一闪,突然想明白了,这个井盖肯定是南洪门做过手脚没错,只不过
那不是为向问天留退路设计的,而是为针对自己吃弄的。上次己方被困海心街,南洪门为了不让自己逃脱,特意在这条下水道的入口处做了手
脚,让己方众人看不出来。想着,谢文东忍不住又笑了,正所谓聪明反被聪明误,自己本想给向问天来个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结果反而帮了
向问天的大忙。
原来他的信心是来自这个。好一个向问天!
谢文东心里也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既有被愚弄的气愤也有后悔莫及的自嘲感。唉,心里暗暗叹息一声,他向左右看了看,弩嘴说道;各位兄弟,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去追啊!”
“是!”
他话音刚落,只听扑通扑通数声,好几名北洪门汉子跳进了水道里。
谁也没有想到,向问天和韩非竟然会是以这样的方式成功逃脱掉。北洪门和文东会的人入下水道后,追出不远便无路可走,只有一条向上的通
道,可是爬上去后,盖口已被封死,根本打不开,当地面人员追不过去时,哪里还有向问天和韩非的影子?没有追上这两人,北洪门和文东会
自然不会甘心,刘波和灵敏派出全部眼线,全城收捕向,韩二人。
谢文东和向问天打了赌,只要后者能成功逃脱他便放弃追杀,但那不代表谢文东能容忍向问天可以在他眼皮子底下存在,何况,韩非未除,这
也让谢文东坐立难安。在追查向问天和韩非下落的同时,谢文东将北洪门和文东会的主力也分派出去,在全广州扫荡南洪门和青帮的残余势力
,不给对方留下卷土重来的机会,另外,他又令人放出风声,但凡南洪门人员,只要主动投降,己方全部接受,一律视为同门兄弟,面对青帮
,则是全面绞杀,不接受投降,一打到底。
这也是谢文东当初设计好的分化策略。
事实证明,这种策略为极为有效,即使在向问天成功逃脱的情况下,仍有大批的南洪门人员主动找上门来向北洪门投降,如此以来,使摇摇欲
坠的南洪门势力更加削弱。
也知道这个时候,南洪门之争的态势终于开始明朗化,北洪门一方占有了压倒性的胜势,任何人都能看得出来,南洪门也已名存实亡,社团到
了土崩瓦解的边缘。
现在北洪门和文东会那里的士气高到了极点,而逃脱的向问天和韩非只能用落魄不堪来形容。
世事就是如此,得到时,人人都捧着你,用着你,可一旦失利,只有落井下石者,而无雪中送碳人。
向问天做主广州市时,与警方的关系极佳,但现在,就连警方都开始通缉他,南北红门在广州打得不可开交,导致治安混乱不堪,现在争斗结
束,警方自然要找个顶罪之人,谢文东他们得罪不起,落败的向问天就成了他们选目标。
与向问天和韩非一同逃脱的还有两人的心腹,他们躲藏到南部洛溪的一间破旧的小仓库里,那里位置隐蔽,不显山不漏水,极难查找。
“向大哥,喝点东西吧!”
一名南洪门干部提着两兜子矿泉水都外面闪了进来,递交到向问天近前。
向问天没有接,目光凝视地面,轻声说道:“外面的风声怎么样?”他躲藏在这里已经两天两夜,虽然没有出去,但也知道外面的情况肯定很
糟糕。
那名南洪门头目慢慢低下头,小声说道:“很不好”
向问天笑了,抬头问道:“不好到什么程度?”
南洪门头目咬了咬嘴唇,恨声说道:“有一批兔崽子受不了诱惑,已经投靠了谢文东,听说还有不少兄弟意志也不坚定,随时都可能被判,他
们也不想想谢文东什么人,说的好听,真去投靠,哪有好果子吃……”
不等他把话说完,向问天摆手打断,出现这样的状况,早在他预料之中,树倒猢狲散,黑道讲的是意气,可是利益当头,真正能做到众人众议
的又有几个?
“降就降吧,严格来说,他们不算叛徒,洪门本就一家”向问天喃喃说道
那头目吃惊的看着向问天,他这说法到和北洪门放出的风声很像,这两天北洪门一直在宣扬南北一家的说法,称南洪门的兄弟投靠北洪门不算
叛变,倒是他们对青帮的言辞很犀利,称青帮非洪门帮派,参与内斗,居心叵测,不能容忍,要全力消灭
愣了一会,他又说道:“更可恶的是警方,现在我们走了霉运,连警方也落井下石,通缉向大哥和众多兄弟”
向问天挑起眉毛,冷笑一声,说道:“那是他们嫌弃命太长了”说着,他转头问另一名手下,说道:“我们手里应该还有警方官员的录音吧”
“是的,虽然遗失了一部分,但是还有不少”
“恩”向问天点点头,沉思未语
“向大哥,我们把这些东西举报上去么”
“不”向问天摇摇头,苦笑一声,说道:“交上去,意义不大,弄不好还会被压下来,不如给谢文东,让谢文东去折磨他们”
“啊”此言一出,众人都愣了,这不等于是在帮谢文东么?韩非眉毛拧了个嘎达,问道:“向兄这是什么意思”
向问天没有回答,微微闭上眼睛,长叹一声,继续问手下人道:“家……家里怎样”
“家里没事,谢文东非但么有动大嫂,奇怪的是还派出专人做了保护”对于这一点,南洪门的头目也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祸不及家人并不是
谢文东做事的原则
“哦.”向问天应了一声,他心中也很奇怪,当然,他不会想到谢文东对萧方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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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问天和韩非躲藏起来不敢露头,谢文东对南洪门和青帮残余势力的围攻变的异常顺利,如同风卷残云,很快,广州大半的地区已被北洪门和文东会所控制。
广州一战大获全胜,等于直接挖空了南洪门的根基,使南洪门这座摇摇欲坠的大厦终于承受不住,开始土崩瓦解,南北洪门你死我活十年之久的争斗也宣告终结。
常年累月压在身上的包袱一瞬间北拿掉,北洪门和文东会上下自然群情激奋,兴奋异常,再刀口上生活的日子过了这么久,知道现在人们才算真正看到过上安稳日子的曙光。
有人欢喜有人忧。北洪门和文东会处于一片欢喜之中,但肖雅部不属其中。这两天她的心情一直很阴郁,五湖帮虽然脱离青帮投靠了谢文东,也立下大功,但毕竟不是嫡系,说好听点是弃暗投明,说难听点就是见风使舵的叛徒,北洪门和文东会的大多数人并不把五湖帮当成朋友,更别说视他们为自家兄弟了,再肖雅感觉,五湖帮帮众的地位还不如后投靠过来的南洪门人员。她始终在担心,谢文东除掉南洪门和青帮之后,自己失去了利益价值,他会不会调转枪口,对自己下毒手。
亚洲大饭店。
为了庆祝胜利,北洪门和文东会在酒店里包下无间大型餐厅,所有帮众皆汇集于此,把酒言欢,至于以谢文东为的北洪门和文东会的高级干部们则在酒店的顶楼包下一座大会场,边吃边聊。
这段时间应该是谢文东近期过的最轻松的日子,没有威胁,没有压力,连续睡了几宿的好觉,整个人看起来也精神了许多,神采奕奕,容光焕,一对洞察人心的单凤眼更显明亮。
会场很大,但这么多的干部们云集于此,仍显得空间狭窄,会场内的气氛十分热闹,人们有说有笑。谢文东抽出香烟,点燃,顺便看向刘波,轻声问道:“老刘,还没有查出向问天和韩非的下落?”
刘波面色一正,忙说道:“正在着手去做。”
南洪门雄霸广州的时间太久了,势力根深蒂固,分堂口,大据点,小据点不计其数,想从中挖出向问天来,即使对暗组来说也不是那马容易的。谢文东理解刘波的难处,没有过多追问,只微微点下头,说道:“此事不能久拖,得抓紧。”
“我明白,东哥。”刘波点头应是。
怕刘波尴尬,孟旬插开话题,在旁笑问道:“现在南洪门和青帮以及名存实亡,东哥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打算?”这一点谢文东还真没想过,一下子击垮连哥哥最大的敌人,中国之内已再没有能和他抗衡的势力,此时谢文东再兴奋的同时又有些茫然。“我还没有具体去想。”
孟旬沉吟片刻,说道:“为了应对南洪门和青帮,社团一直在不断的招收新人,现在南洪门和青帮的威胁已经解除,我们再要那么多的人力就显得多余了。”
这倒是个问题。谢文东赞同地点点头,说道:“没错。”说着话,他看了看三眼和伤势未愈的东心雷,说道:“张哥,老雷,我们招手新人的行动可以结束了。”
“是!”三眼和东心雷没有意见。
不过孟旬仍在摇头。谢文东见状,好奇地挑起眉毛,疑问道:“小旬,这么做不妥吗?”
“不是不妥,而是还不够。”孟旬正色说道:“有敌对势力存在时,我们的人力是不足,但现在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威胁,再保留这么多的人力就不妥当了。这么多兄弟,要吃要喝要用钱,每月的花消(销)都是天文数字。,所有,东哥应该考虑大批的减员了。”
此言一出,在场众人同是(时)一楞,谈笑声也随之渐渐消了下去,最后会场内变得鸦雀无声。
减员,这是另众人无法接受的提议,有争斗时,靠着兄弟们再前拼杀,流血流汗,而现在打垮了敌人取得了胜利,就想把那些为社团立下过汗马功劳的兄弟们一脚踢开,再感情上是在说不过去。
“这叫什么狗屁话?!”李爽第一个站出来反对,扯着大嗓门怒声喝道:“现在这批兄弟可都是为社团立下过大功的,你说减员就减员,你以为你是谁啊?”
三眼站在自家兄弟这边,不懂声色,冷言冷语的说道:“这叫卸磨杀驴,不讲道义。”
见三眼倾向自己,李爽底气更足,摇头晃脑地说道:“没错!有句话怎恶魔说的,什么尽,鸟弓藏……”
当他旁边的高清昂脸上肌肉抽搐两下,差点笑出声来,明知道自己没那么大的学问,还搁什么,他清了清喉咙,低声提醒道:“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李爽大殿其头,大声嚷嚷道:“飞鸟尽,良弓藏。这是十足小人的做法,是害东哥不仁不义。今天孟旬提议减员下面的兄弟,是不是明天又要提议把我们这些人也减员了?”
孟旬暗皱眉头,李爽这么说简直就是胡搅蛮缠,不讲道理。以东心雷为的北洪门干部们和孟旬的关系比较亲近,虽然也不认同他的说法,可也没人愿意站出来反驳,只是把目光都投降谢文东。
谢文东沉吟不语,再理智上,他是赞同孟旬的,可是在感情上讲,他又不得不认为李爽的话也有道理,现在北洪门和文东会的人力确实过多,日后将大批闲置,养这么多的仙人,消耗巨大,而要把这些兄弟大批遣散,别说社团里的干部难以接受,就连自己也于心不忍。这确实是个难以处理的问题!谢文东看看孟旬,又瞧瞧李爽,心里轻轻叹口气,这件事不是三言两语就能定下来的,他还得再仔细()考量。他搔了搔头,不置可否地笑呵呵说道:“我知道了。”
“东哥知道什么了?”众人异口同声地问道。
谢文东没有回答,而是举目四望,露出好奇地表情,说道:“我怎恶魔觉得这里还想缺个人啊!”
一句话,立刻把众人的注意力转移了。“缺谁?”在座众人相互观望,己方的干部们都到齐了,连受伤的东心雷,任长风,格桑等兄弟都到了,还缺谁?
谢文东似乎恍然想起什么,拍拍额头,问道:“缺肖雅!小雅这么没有来?”
肖雅?没想到谢文东说缺人指的会是肖雅,众人脸上皆露出不解之色。
田启眼珠转了转,说道:“肖雅来干什么?她只不过是个青帮的叛徒,哪有资格坐在这里?”田启是个心胸狭窄之人,见不得别人的能力比他强,而他又偏偏见识到肖雅国人的能力,所以明里暗里极力打压。
谢文东哪能看不出他的心思,不过也不在意,毕竟人无完人,田启心眼虽小,但他的忠诚还是毋庸置疑的。他笑道:“小启,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再青帮的那段时间里,小雅一直都对你照顾有加
那是她给自己留退路。这是田启德心里话,只是没敢说出口,他善于察言观色,知道谢文东这么说是让他知恩图报,不要落井下石,当众人做小人。他心中一动,急忙改口说道:东哥,我只是就事论事而已,并非是对肖雅存有什么偏见。”
“哦!”谢文东含笑点头,田启是聪明人,自己只开个头,他便能明白自己的意思,不再多说什么,侧头问道:“小雅现在在哪?”
“应该在楼下餐厅里”。三眼答道,顿了一下,又问道:“东哥,我找人叫她上来吗?”
“不用了。”谢文东摆摆手,站起身形,淡然说道:“我去他特意加重请字。
谢文东要亲自去请肖雅,这是多大的面子,众人面面相觑,皆大吃一惊,对肖雅也不敢再有任何的轻视之意。当然,这也是谢文东最想要的效果。
此时肖雅在三楼的餐厅,周围几桌都是五湖帮得人员,他们这里可以算是整个餐厅最安静的角落。餐厅内人来人往,相互敬酒,谈天说地唯独五湖帮这里安静异常,没有人来敬酒,更没人来聊天扯皮,五湖帮上下包括肖雅在内都觉得自己是餐厅最多余的那个人。
五湖帮众人如坐针毡,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肖雅仍是一脸的淡漠。毫无表情的脸上看不出她在想什么,坐她旁边的王龙堂到是大喝闷酒,一杯接一杯。
“早知北洪门和文东会如此对待我们。当初真不该投靠他们!”王龙堂咬牙说道,不过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他们此时是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
肖雅淡然说道:“不要多话,吃你的饭,喝你的酒。”
“哼——”王龙堂闷哼一声,一仰头,又把杯中酒喝个精光。
正在此时,餐厅内嘈杂声突然消失,一下子安静下来。
刚开始王龙堂还没感觉什么,可无意中现餐厅里的北洪门和文东会众人的目光都在向自己这边看,一晚上的郁闷和不满仿佛瞬间被点燃,爆,他啪的一声拍案而起,转回身,怒喝道:“你们看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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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文东身材不高,也不壮,削削(消消)瘦瘦,在膀大腰圆的黑道大汉中不显山不露水,可是只要他已出现,就无人能忽视他的存在。
看到谢文东,王龙堂也十分惊讶,下意识地站起身形,结巴道:“谢……谢先生……”
“王兄不用客气。”谢文东面带微笑,走到桌前,笑道:“以后我们都是自家兄弟,先生先生的叫着,听起来太刺耳了。”
“啊?!”王龙堂还是一愣,随后立即改口道:“是的,东哥!”
谢文东冲着他点点头,然后目光一转,看向旁边的肖雅,含笑说道:“小雅,你迟到了。”
肖雅没明白他的意思,坐在椅子上没动,只是莫名其妙地看着谢文东。
谢文东说道:“兄弟们都在楼上等你,我们上去吧。”
楼上?肖雅暗暗吃惊,她知道楼上包房里聚集的都是北洪门和文东会的核心干部,所谈及的也都是社团的核心问题,她这个刚刚投靠过来的‘外人’哪有资格参与,再者说也没有人来邀请过她。她淡漠地笑了笑,反问道:“我恐怕没有资格坐在那里吧?”
谢文东正色说道:“这次之所以这么快的打垮南洪门和青帮势力,小雅居功至伟,你若是没有资格,那恐怕就没人有资格了。”
他这番话,引来场内一片吸气声,北洪门和文东会的帮众本来都没看得起肖雅及其五湖帮,不过看谢文东的意思,倒是对肖雅非常重视。
肖雅表情没多少变化,心里却很是受用,她语气依然平淡,缓缓说道:“如果我真有资格,为何没人邀请我上去?”
听出肖雅的埋怨之意,谢文东笑了笑,歉然说道:“那是我的疏忽,小雅不要见怪。现在我亲自来邀请,不知‘肖小姐’肯不肯赏脸呢?”
他语气轻快,说的也俏皮,肖雅忍不住**一声被逗笑了,很难想象,身为北洪门和文东会的双料大哥,对手眼中的冷血恶魔,此时却平易近人的如同邻家男孩。谢文东本身就是一个矛盾的综合体。
“走吧,‘谢先生’!”肖雅笑呵呵地回了一句,站起身形与谢文东并肩而行。
等谢文东和肖雅离开了好一会,餐厅内轰的一声又炸了锅。谢文东亲自来邀请肖雅,那是何等的殊荣,又是何等的重视,现在北洪门和文东会众人可再不敢不把五湖帮放在眼里,纷纷起身,各自拿着酒杯,前来五湖帮这边敬酒,也知道这时,餐厅的整体气氛也算彻底融为一体。
谢文东与肖雅乘电梯直接到了酒店顶楼,他没有马上进入包房,而是先走进顶楼的旋转餐厅。餐厅呈环形,没有墙壁,四周都是晶亮又巨大的落地窗,站在窗前,可以一揽(览)广州的优美夜景。餐厅早已被北洪门包下,巨大的空间里空无一人。
他漫步走到窗前,目光凝视窗外,肖雅则在他旁边站定,好奇地看着谢文东,不明白他领自己到这里是什么意思。负责护卫谢文东的无形兄弟等人没有近自动自觉地守在餐厅门口。
餐厅内灯光昏暗,恍恍惚惚。肖雅现他有些愣神,气氛沉闷,想打破沉默,可一时又不知该说什么号,只能默默地看着他。
这算是她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仔细观察他,谢文东的相貌绝对称不上英俊,但是清秀的外表下却隐藏的难以想象的能量,深邃的眼睛漆黑如墨,不时闪现出来的光彩似乎有着能将人魂魄吸引过去的魔力。
真是难以想象,北洪门和文东会的成就是由眼前这个二十多岁的青年一手做成的。肖雅暗暗感叹。
“我脸上长花了吗?”正在肖雅盯着谢文东观瞧的时候,他突然转过头,冲着肖雅咧嘴而笑,昏暗中,他的牙齿显得森白,洁亮的虎牙象是要折射出寒光。
肖雅心漏跳一拍,玉面绯红,下意识地脱口说道:“是啊,是啊还长出好大一朵呢!”说完他马上意识到自己失言了,不管是谢文东现在怎么平易近人,他毕竟是老大,而且还是能决定五湖帮生死的那个人。她忙又说到:“对不起,谢……东哥,我的意思是……”
谢文东笑了,摆摆手,打断下面的话,他感觉有趣地看着肖雅,想不到那么冷静淡漠的肖雅也会有孩子气的时候。
他笑道:“不要把自己时时刻刻都包装起来,该轻松的时候就要放松一下嘛。”肖雅明白他的意思,嘴角挑了挑,露出一丝微笑。
“你看看下面。”谢文东指指酒店下面热闹非凡人来人往的街道。
肖雅低头俯视,看了一会,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你看到了什么?”谢文东笑问。
肖雅耸耸肩,说道:“除了人,还是人,再没什么了。”谢文东挑起目光,正视肖雅,慢悠悠地说道:“在我眼中,那些并不是人,而是猎物、我们不需要朋友,今天的朋友,明天可能是我们的猎物,一旦付出感情,到时候就不容易下手了。”
肖雅心中猛的一震,眼中流露出惊骇之色,怔怔地看着谢文东。
谢文东继续说道:“青帮需要除根,不仅仅是青帮在大6的势力,还要包括青帮的根基。台湾。消灭了青帮,我们要在台湾见了起来自己的势力,以前因为我没有找到合适的人选,我一直都未曾考虑过,但是现在有了你,我想我已经找到合适的人选了。”
肖雅低声问道:“东哥是意思是……”谢文东说道:“以后不会再有五湖帮,你将是我洪门的一员,等你回到台湾后,我会权利支持你,要人给人,要钱给钱,而我只要你做到一点,让洪门成为台湾第一大社团,称雄台湾的黑道。”
肖雅大吃一惊她曾为自己想过无数过结果,可是万万没有想到谢文东会把她安排回台湾,而且还要全力支持她在台湾组建最强的社团,成为洪门的分支势力之一。一时间过于惊讶,她也说不出来这个结果是好还是坏,沉默许久,他压下气血腾涌的心情,疑问道:“东哥认为我有这个能力吗?”
谢文东仰面轻笑,说道:“我看人向来没有看错过,我相信你有这个实力。”
肖雅道:“那我现在那些兄弟们……”
谢文东知道她要问什么,说道:“五湖帮的兄弟依然随你调遣,只是名号变成洪门而已,另外你还需要多少兄弟,需要那些干部协助你,你可以仔细考虑一下人后统统报给我,能批的我会尽量批给你。
听完这话,肖雅心情哟混乱官位了平静接着又油平静变的沸腾,谢文东非但没有分割瓦解她麾下的势力的意思,而且还把他手下的兄弟、干部交由自己来指挥调派,这是多么大的信任才能作出的决定?
“东哥……”肖雅的声音有些颤抖。
谢文东淡然一笑,不着痕迹地叮嘱道:“回到台湾之后,种种地因素和考虑,可以与当地的一些社团交好,但是你要记住我刚才说的话,他们仅仅是我们的猎物,而永远不会是我们的朋友,我们的最终目的很简单也很直接,就是吞并与扩张。”
说完,他转过身,正对着肖雅,底气十足地说道:“不用顾虑什么,放手去做,天塌了,由我去顶着,地陷了,也有我去抗着!”
有这样一个老大,肖雅没什么好说的了,心里除了暖意还是暖意,投靠谢文东,她曾经确实犹豫过,甚至还一度后悔过,但是现在,她知道自己当初做出的选择是正确的。论能力韩非或许不输谢文东,但是在他身上却没有谢文东这种无法言表的魅力。
“东哥请放心,我一定竭尽全力,不负东哥所望。”肖雅一字一顿地说道,这番话也更象是她对东哥的宣誓。
谢文东眯起眼睛,笑意由双目慢慢扩散到整张脸上,灿烂、真诚又富有感染力。
他习惯性地伸出手来想拍肖雅的肩膀,可是手在半空中又顿住了,肖雅毕竟是个女人,而且量人还不是很熟,他可不想让肖雅误会他‘性骚扰’。他把手缩了回去,顺势看看手表,笑道:“时间不早了,兄弟们也差不多等着急了,我们回去吧。”
“是!东哥。”肖雅低头应了一声。刚才谢文东的举动她自然也看到了,对他的尊敬又增加了几分。她确实不喜欢与人过于亲密的接触,尤其对象是谢文东,那会让人觉得她是靠美色换得谢文东的重用。而非自身的能力。
谢文东与肖雅进入包房,没等旁人说话,谢文东率先说道:“从现在开始,小雅就是我们中的一员。小雅刚刚加入,对我们的一切还不是很熟悉,希望各位兄弟能多加照顾。”
他话,旁人哪敢不听。众人先是相互看看,接着纷纷站起形,一各个对肖雅削面而视。
灵敏开玩笑道:“欢迎欢迎,这里可是阳盛阴衰,现在终于有姐妹和我做伴了。”
希望大家在《坏蛋》这本书的陪同下,一起奋斗,都像流星那般,绽放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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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的任长风另有所指地笑道:阳威阴衰?我看是狼多肉少嘛!说话之间,还特意向灵敏眨眨眼睛.
灵敏玉面微红.*笑一声,没说什么.对面的李爽没明白任长风的意思,疑问道:长风,什么狼,什么肉?
任长风笑道:你我是狼,至于肉嘛说着,他向灵敏弩弩嘴.
李爽想了一会才弄清楚他在说什么,小眼睛就转,然后上下打量灵敏,脑袋摇的象拨浪鼓似的,连声说道:我对小敏可没那个意思,这女太强悍了,我没兴趣.他这是实话,如果真和灵敏吵起嘴来甚至动起手来,他还未必能赢呢.
哈哈哈——————闻言,任长风丝毫不留情的放声大笑,周围众人也都忍不住笑出声来。
灵敏的脸色微红一下子变成涨红,粉鳃鼓起,怒视对面的李爽,叱牙列嘴道:胖子,你有必要说的这么直吗?说完话见身边的任长风笑的直不起腰,笑声刺耳。灵敏没好气的用胳膊肘使劲拐下的他软肋,气忽忽道:你可以笑的再大声点!
任长风身子一震,痛苦地弯下腰,眉头皱的快拧成个疙瘩,整个脑袋都帖在桌子上,灵敏见状这才恍然想起他还有伤在身,刚才拐那一下很可能撞在伤口上了,灵敏急忙搀扶住任长风,关切地问道:长风,你没事吧?
没事才怪,你这狠毒的女人……任长风有气无力地说道。
那……那我先扶你去休息。说着话,他举目看向谢文东,后者没有意见,含笑点下头。看着灵敏小心翼翼扶着任长风往外走,他又刻意叮嘱道:小敏。长风的伤很重,你可得好好带他。他语气关切。眼睛却笑的弯弯,自家兄弟心理在打什么主意,他哪能看不出来。
可惜灵敏只关注‘伤势复’的任长风,没有看到谢文东笑的诡异。临出门前,任长风不留痕迹的扭头。冲着在场众人咧嘴嬉笑,顺便还做个V字手势,没有半点伤痛的意思。
肖雅看的目瞪口呆,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她恐怕做梦都想不到那么飞扬跋扈、目空四海的任长风竟然会是这副痞子样。
谢文东拉着仍在愣神的肖雅落座,没等后者从震惊中恢复,三眼探着脑袋凑了过来,含笑问道:“肖小姐,请问你今年贵庚啊?在台湾有没有男朋友?”
肖雅还没有说话,李爽已不满地嚷嚷道:“三眼哥已经有女朋友了,要劈腿也不用匹到自己人身上嘛!”
“呵呵!”三眼脸上仍在笑,只是笑的又尴尬又难看,他悄悄的抬起腿来,毫无预兆的,猛的一蹬李爽**下的椅子,随着啊的一声尖叫,椅子飞出,李爽如同皮球滚地,三眼低声呵斥道:“用你多嘴!”
“哈哈哈哈——”会场内又是响起一阵爆笑声。
眼前这些嘻嘻哈哈、打打闹闹的年轻人,让肖雅实在无法将他们与三眼、李爽等等这些如雷贯耳的名字联系到一起。
谢文东无奈的遥遥头,对嘴巴微张,满面呆相的肖雅笑道:“不好意思,小雅,他们在一起打闹习惯了,没有吓到你吧。”
没有才怪哩?!肖雅心中幽叹,嘴上却又不得不言不由衷地说道:“没有。当然没有,呵呵。”他笑的很勉强。
北洪门和文东会的这种气氛,是青帮南洪门、五湖帮,甚至是世界上任何一个社团都找不到的,给肖雅的感觉就好像大家都是一家人,关系亲密、热情又真诚,但有一点是肯定的,她喜欢这样的感觉,更喜欢这样的气氛。
肖雅在广智未多做逗留,会餐的第二天遍按照谢文东的意思急匆匆返回台湾,与她同行的出来五湖帮一系外,还多了三眼、高强、李爽等人、论能力,文东会的干部都不出类拔萃的,而且北洪门忙于与南洪门整合,接受南洪门地盘,干部不容易抽调,谢文东决定暂时派文东会的兄弟先助肖雅一臂之力,至于下面的帮众,由于人数太多,短时间内无法一下子办好签证只能分批派往。
谢文东这边在对南洪门和青帮势力有计划有步骤得鲸吞蚕食,而另一边得向问天和韩非对眼前得困境却束手无策,一筹莫展。
听说肖雅已经返回台湾,得到谢文东得全力援助,正一边大肆招兵买马,一边对青帮势力实行打压,韩非终于坐不住了。向向问天提出返回台湾,并邀向问天随他一起回去,除掉肖雅,图谋东山再起。
对韩非的提议,向问天已提不起半点兴趣,他婉言拒绝道:“韩兄,这次我不想再逃了,该面对的问题终究是要去面对的。”顿了一下,他看着韩非,真诚的说道:“另外,我奉劝韩兄,如果你打算东山再起,就不要回台湾,以青帮目前的实力,即使韩兄回到台湾恐怕也无法力挽狂澜了。”
他的话让韩非不舒服,可是又不得不承认,向问天说的是事实。韩非从台湾到大6,把青帮的主要力量都**来了,一战失败,主力全失,现在留在他身边的兄弟已寥寥无几,只带这点人回台湾,别说无法与士气正盛的肖雅抗衡,即使是个普通的社团都难以招架,回台湾的下场很可能会成为过街老鼠,人人喊打,自取其辱。
韩非脸色又白变红,又由红转青,可谓是瞬息万变。最后,他长叹一声,说道:“那依向兄只见,我当如何?难道要谢文东去负荆请罪不成?”若真要如此,那还不如一刀杀了他。
向问天微微一笑,说道:“韩兄能力过人,现在缺少的只是时间和空间。只要韩兄能放得下,肯卧薪尝胆,不出几年,足可以组建起一支实力强大的实力。”
韩非垂下头,默默思虑,没有马上接话。
向问天继续说道:“此战青帮损失岁大,但核心干部们还都在,也就是说青帮的骨架冰无损失,而且韩兄手里掌握的资金也不少,有人又有钱,去世界任何一处地方都能快展起来。”
韩非喃喃说道:“向兄是要我放弃台湾?”
“是的!”向问天正色说道:“去一个谢文东势力还没有涉足的地方去展,也只有这样才有机会。”
韩非苦笑,摇头幽幽道:“洪门势力,遍布全世界,想找一处谢文东没有涉及的地方,谈何容易。”此时,韩非真有‘天下之大却无自己容身之所’的感觉。
向问天笑了,说道:“在我印象中,韩兄就像只大不死的蟑螂。”韩非不满地挑了下眉毛,他又继续说道:“无论面对多大的困境,总是能找到自身的生存之道,并且还能在最短的时间里以最不可思议的方式迅崛起,难道,只一次失败就令韩兄对自己的信心都丧失掉了吗?”
这番话,令韩非原本冰冷的血又重新沸腾起来。他直勾勾地看着向问天,凝声道:“向兄可愿帮我,你我一起去打天下,再与谢文东一争长短?”
向文天摇摇头,叹到:“我累了,不想再斗了。”说着话,他仰面望天,脑海中浮现出萧方、6寇、周挺等兄弟一张张鲜活的脸孔……
看着心恢意冷的向问天,韩非苦笑,说道:“向兄劝我不要失去信心,而你自己呢?”
好像没听到他的话,过了良久向问天才低下头,黯然说道:“我已经让兄弟安排好退路,先去盐田,然后再偷渡到香港。明早凌晨三点出,韩兄提早准备一下。”
韩非点点头,问道:“我们到了香港之后再去哪?”
向问天一笑,说道:“不是我们,而是你。到了香港,韩非随便转机去哪都可以。”
韩非大吃一惊,问道:“向兄不打算和我一起走?”
向问天说道:“我已经说了,我累了,不想再斗了,我不会走,只想留在广州。”
“那只有死路一条!”韩非急道:“以谢文东的为人,是绝不会放过向兄你的!”
向问天耸耸肩,说道:“我已经不在乎了。”他转头笑着看韩非,又道:“如果能和兄弟们在九泉相见,也未尝不是一件美事。”
“向兄,你……”韩非真傻眼了,他虽然看出向问天已经心恢意冷,但绝没想到他现在已绝望到连姓名都不顾的地步。
见他还想劝阻自己,向问天摆手说道:“我意已决,韩兄不用再劝我了。”说着,他伸出手来,笑道:“与韩兄并肩作战的这段时间里,我很痛快,也很荣幸,只是可惜,你我之间的合作太晚了,呵呵……”
“向兄……过奖了……”韩非无力的握了握向问天的手,也笑了笑,只是笑的满是苦涩。是啊,是太晚了,如果青帮能一开始就与南洪门合作,而不是与南、北洪门双线交战,哪会落得今天这种走投无路的窘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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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非最终还是走了,由向问天安排的路线,带着青帮的一干残兵败将偷渡去了香港,连带着,青帮在台湾的势力也宣告土崩瓦解,其干部们在一夜之间仿佛人间蒸了似的,消失的无影无踪,麾下的资产也在极短的时间内悉数变卖。
鼎盛一时的青帮,曾经雄霸台湾黑道的第一大社团就此消失,这是令所有人都始料不及的,包括谢文东在内。不过他了解韩非的个性,只要韩非还未死,那么肯定会有卷土重来的一天,青帮的消失并不代表争斗的结束,而仅仅是另一场新争端的开始。可以说消失的青帮比负隅顽抗的青帮更让人头痛,也更让人心里没底。谢文东第一时间令刘波和灵敏全力搜查韩非及其青帮骨干的下落,令人失望的是,连续几天下来毫无收获,没查出任何有价值的线索。
韩非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竟然就这么凭空消失了,这令谢文东又气愤又感觉好笑。这天,刘波和灵敏一同前来汇报搜查的进度,谢文东心不在焉的停了一会,随即打断道:“世界这么大,韩非若是故意躲藏起来,想找到他无疑如大海捞针,既然找不到,就随他去吧,我们也不用再花费心思刻意去找他,以韩非的个性不可能一直都不露头,总是会有浮出水面的那一天。”
谢文东说的没错,韩非确实会有浮出水面的那天,只是那个时候,青帮已不再是青帮。
刘波和灵敏相互看看,低声说道:“东哥,韩非早已不在中国了,不然的话他绝不会撤销青帮在台湾的势力。他现在是在化整为零,隐藏起来积攒实力,打算另气炉灶,再和我们一争长短。”
见刘波和灵敏脸色同是一变,他悠然而笑,摆手说道:“这没什么可怕的,韩非能力虽强,但大局观太差,我既然能打败他两次,就有把握打败他第三次,第四次···只要他胆敢向我们挑衅的话。再者说,如果没有个对手存在,我们的日子岂不是太枯燥了?呵呵!”
刘波和灵敏闻言也笑了,后者问道:“既然东哥这么说,那我们就不用再追查韩非的下落了?”
谢文东想了想,说道:“查还是要查的,只是不用再花那么大的力气了,让下面的兄弟们留意一下即可。”
“明白了,东哥!”刘,灵二人齐齐点头。
谢文东顿了片刻,又问道:“小雅那边的情况如何?”
灵敏面带难色地说道:“没什么大的动作,不过最近又向老雷追要了一笔资金,东哥,你看肖雅这是……”对肖雅提供资金援助是谢文东的承诺,只是肖雅请款的次数太频繁,而且数额也巨大,加上他回台湾之后又无大的作为,让人不得不怀疑她的用心。
谢文东哈哈一笑,说道:“小敏不用担心,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我都相信小雅,你又有什么好担忧的呢。”
正因为谢文东太自负,这才让灵敏倍感不安。
不过谢文东的自负也是有原因的,先他确实信得过肖雅的为人,像他那么聪明的人很清楚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轻易不会对自己生出二心,另外三眼等文东会的兄弟都在小雅身边,别说他不敢生变,即使有中饱私囊之意,恐怕也瞒不过三眼等人的眼睛。
刘波接着话题继续说道:“我们这边的兄弟也以调派过去许多,估计用不上五天,剩下那批兄弟的签证也能办的差不多了。”
“很好!”谢文东点头赞道:“人手多点才能办大事嘛!”
他们正谈论着,门外传来敲门声,谢文东仰头说道:“请进。”
房门打开,东心雷从外面走了进来,脸上还略微流露出慌乱之色,东心雷目前是是洪门的二把手,他若是慌乱,肯定是出了大事,刘波和灵敏下意识的皱起眉头,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他。
东心雷快步走到谢文东近前,压低声音,说道:“东哥,向……向问天求见!”
扑!听闻这话,刘波和灵敏都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咽到,向问天来了,己方千方百计的搜查的向问天竟然主动找上门来了,这简直就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谢文东也是一愣,本能反应的问道:他带了多少人?
东心雷咽口吐沫,小心翼翼的说道:“身边除了两名保镖模样的人之外,在没有其他的手下了。”
“哦?”谢文东挑起眉头,眼珠快的转了转,猜测向问天主动上门的意图,想了一会也没想吃个所以然,干脆不去琢磨,起身说道:“来者是客,既然人家已经上了门,我们如果不出去表示表示就显得太没有风度了!”
“东哥小心其中有……”东心雷想劝阻,谢文东悠悠轻笑,说道:“向问天实力鼎盛的时候我都不怕他,现在他变成光杆司令,我反倒要怕他不成?”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东哥还是谨慎点好。”东心雷正色说道。
“没事。”谢文东满不在乎的拍拍东心雷的胳膊,率先向外走去,到了门口,他恍然又想起什么,叫来刘波,在她耳边低声叮嘱几句,后者连连应是,领令而去。
正如东心雷所说,向问天来了,此时就站在大门口外,身边除了两名随行而来的大汉,再找不到其他人,反倒是北洪门这边,人员黑压压的站了一大片,一个个板着脸,提着家伙,精神紧张,如临大敌。
谢文东举目打量向问天,按理说这段时间他东躲西(百度)藏的日子应该不好过,人也应显得颓废才是,可令谢文东意外的是,向问天非但没有半点颓废的意思,反而面色红润,人似乎比以前还微微胖了点。
这个家伙!谢文东在心里嘟囔一声,缓缓眯起眼睛,面带微笑,从容地分开已方人群,直向向问天而去。
生怕对方突下杀手,五行兄弟、袁天仲以及北洪门众人紧随其后,将谢文东连同向问天齐齐围了起来。
对周围如狼似虎的北洪门帮众视而不见,向问天直勾勾地注视着谢文东,过了好一会,他嘴角上挑,笑道:“谢兄弟,多日不见了。”
“哈哈!”不知道向问天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谢文东也不动声色,仰面大笑,道:“不知向兄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望向兄多见谅。”
“谢兄弟客气。”
“向兄今日前来,应该有事吧?”
“没什么要紧的事,只是些小事情。”
“既然是小事情,让小兄弟们办就行了,何劳向兄大假。”
见面之后,两人相互寒暄,如果让不知内情的人听到,肯定会认为他俩交情莫逆,而实际上场内却是暗流滚滚,每一个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客套话说完,谢文东微微侧了侧身形,对向问天含笑说道:“此地不是讲话之所,向兄若有事,就请里面谈。”由于向问天来的突然,谢文东也搞不懂他在打什么鬼主意,不过只要把他让进己方的据点里,那么就算向问天背生双翅也逃不出自己的掌心了。
向问天当然能看出谢文东的心思,其实他既然来了就没打算逃,哈哈一笑,毫无顾虑,大步流星的走进北洪门的临时据点。
看着他从自己面前大摇大摆的走过,谢文东笑眯眯的双眼突的闪过一道精光,心中暗道:你还真有胆子进来!
向问天如此表现,谢文东也不再做作,快走两步,与向问天并肩而行。
两人直接进入谢文东的办公室,北洪门的干部们也纷纷跟了进来,一是保护谢文东的安全,二也是想看看向问天究竟要干什么。
“向兄对广州果真是了如指掌,你可以躲起来,我就算动用全部的兄弟还是查不出向兄的下落。”谢文东抽搐香烟,点燃吸了一口,故作无奈地说道。
向问天哪能听不出他话中的挖苦之意,他也不在意,轻声叹道:“谢兄弟在我最熟悉的地方把我打败,不恰恰证明谢兄弟京城刘朋的能力要远远高于我吗?!”
“呵呵!”谢文东苦笑,目光异样地打量向问天,好半晌,他摇摇头,说道:“说起来向兄真是出人意料,在海心街竟然是以那样的方式逃脱。”
向问天说道:“我熟悉广州的每一个角落,这不足为奇。”
谢文东点点头,话锋一转,说道:“说吧,向兄今天来找我真正的目的是什么?”
向问天含笑反问道:“谢兄弟不是一直在追查我的下落吗?不用那么麻烦,我自己来了。”
“就这么简单?”
“是的,就这么简单。”
谢文东皱起眉头,凝视向问天,近乎挑衅地问道:“如此说来,向兄是认输了?”
没想到向问天想也没想,一字一顿地承认道:“是的,我认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