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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情越演越烈!

    有个记者想要去周围乡下查访,行踪却早被监视住,周围几个直辖村,村干部直接被私下里几通电话,交待好一切事情。

    等到记者下来后,就只见那些村民,一个个警惕地看着他,防备很深。

    这种情况下,哪还能采访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

    山高皇帝远,偏远地方的势力,有时候总是胆子大得,令人匪夷所思。

    大城市里,官再大,势力再强,再有钱,各方面关系纠缠也乱,权势者做事,总是有所顾忌。

    而这些偏远的小地方,信息不发达,最是让人头疼。

    就好像那些黑煤窑、黑工厂,把人直接当成奴隶一般地骗来,强行关押,一天超负荷地工作,有的甚至被打死。

    这些在文明世界难以想象的惨剧,现实生活中,却是经常被曝光。

    先前是当地势力没有觉得有什么大不了,顶多是换个派出所长,再加上一手遮天,风险极大,这才没有动手。

    这时,那些人觉得自己被逼到了“绝处”,《焦点访谈》这是不给他们“活路”,这才下了一记狠招,通过程耀祖人数众多的手下,布下这个指鹿为马的行动。

    记者组察觉到了异常。

    以往他们也不是没去过小地方查事情,但那些案件,牵涉的人员不广,或者说有人愿意顶缸,不至于掀出一大群人,这才没人愿意走上极端。

    就好像西北一个市里,村干部强行要求五保户买手机办卡,事发后,抓到一个层次的人后,那人就死活咬定,这事是自己一时鬼迷心窍,“和上面的领导没任何关系”。

    当时采访时,那货只是反复地说,和上面没关系,但任是个瞎子,也知道这货在说谎。

    但所有人都知道又怎样?

    最后还是不了了之。

    这一次,要不是一下子触动了水镇最高领导的位置,他也不会行此险棋。

    ……

    “呵呵,我就说嘛,记者同志,根本就是无中生有的事情,那些娱乐媒体,一个个只顾着吸引人的眼球,肆意乱造新闻,《焦点访谈》不该相信他们才是。”水镇镇长郑祥雄呵呵笑道。

    刚开始时,他还被《焦点访谈》的名头给吓到了。

    但后来事情的发展,却让他安下心来。

    而且暗中对《焦点访谈》的了解,也让他知道了,对方早已不复上世纪的威风,现在只是一个戴着枷锁的工具。

    自己呢?

    自己可是这片土地上的百里至尊!

    想想自己先前对这个记者组的害怕,郑祥雄心里都有些暗中笑话自己。

    对面的记者组领导,默默地喝着茶,不置可否,脸上一片沮丧。

    “这个时候,暗中第二队的老刘他们,应该已经查到不少有价值的东西了吧?为了保险,还得再拖住这个郑镇长一段时间……”

    ……

    外界发生的事,即使是学校这片净土,也都已经清楚无比地知道。

    “不是吧!《焦点访谈》的人就这样被碰钉子了?”

    “有什么不可能的?现在又不是上世纪,不过那郑祥雄也真是大胆,这种事情都敢做!他就不怕有人真去找节目组的人么?”

    “切,你还不知道呢吧?听说以往跟程耀祖深仇大恨的人家,这些天都被程耀祖手下那帮人给暗中监视着,一有什么动静就是恐吓加殴打,我们村的那个瘸子听说就被打了。”

    “想想真难受,以前还没觉得有什么,现在想想要在这种‘父母官’的管理下,在这里生活一辈子,心里真憋屈!”

    郑祥雄后行险招的后果,已经有所显现。

    即使这次能够逼走记者组,当地人对他也势必离心离德,他的名字,在本地,是彻底地臭了。

    以后想在本地做什么事情,本地下面的官员的人,肯定也不会帮他。

    甚至有可能,直到他死后多少年,他的名字还有可能被群众痛骂。

    但没有办法,在他看来,不行险,就是死,纵然是饮鸠止渴,也没法了。

    ……

    林牧听着周围同学们的愤懑之语,手里正在作题的圆珠笔,突然就写不下去了。

    将笔扔到一边,林牧仔细想了一下前后因果,背起背包,离开教室。

    周围的同学,都已经习以为常。

    就是再调皮的学生,临近高考,也没敢再挑衅班主任紧绷的神经,加上毕业的压力,一个个老实得跟小受似的。

    但林牧,却是想走就走,开始时还是不声不响地走。

    到后来,竟然直接进旁边办公室,把自己包给苏桃花,让她帮自己带回去。

    尚志城就在旁边坐着!

    因此,即使林牧平日里不怎么喜欢说话,他在班里的地位,也是无人敢惹,声望很高。

    走过办公楼时,正见路一菲抱叠作业,看样子是要送到老师办公室。

    林牧对她点了点头,就想离开。

    路一菲却是看他脸色不对,拦住他:“林牧你去哪?”

    看了她一眼,林牧摇了摇头,不想跟她说话。

    路不平在水镇的地位,比郑祥雄还牢不可破,现在晴天白日,硬生生罪恶变无辜,民众被强、暴民意,他竟然没有一点反应!

    像他这样的地位,在古代,就是一个地方的文士领袖,维护地方公理是其义不容辞的责任。

    可直到现在,路不平的态度依旧模棱两可。

    合着你平时一副正气凛然的样子,就是对着普通学生和老师来的,真有什么事情发生,你就怂了?

    学校毕竟是一个相对纯粹的地方,一些老师与学生,已经对路不平很是失望,但也不敢明着说出来。

    但林牧对看不顺眼的人,却是懒得掩饰自己的情绪。

    连带着对路一菲的态度,也冷漠了起来。

    路一菲不是个胸大无脑的,看林牧的反常,也猜到了他的想法。

    “你怪我爷爷没出头?所以也懒得和我做朋友了?”

    林牧冷笑道:“难道我还看错了?亏我先前,还觉得他一辈子做教育,虽然有些地方,让人诟病,但总也是个教化一方的好校长。眼下看来,是我看错了!”

    “哦?你看错了什么?”

    路不平走出办公楼,一脸威严问道。

    许多人,几乎都曾在私下里,骂过自己班主任和校长。

    但真让他们面对真人时,却又很拘束,别说说其闲话,就是连不恭敬的表情,也不敢做上一点。

    毕竟在这个讲究尊师重道的社会,对师长不敬,是一件极影响名声的事。

    但林牧此时对路不平有了定见,哪还会管什么校长身份?

    “堵民之口,甚于防川。外面的人,现在说不了话,不代表他们心里没怒火。即使我现在在你面前,再夸你的好话,有什么用?”

    听到林牧这样的话,路一菲有些生气,一双丹凤眼,气恼地看着他,看样子都想咬林牧一口。

    路不平没有生气,脸上却是露出笑来:“你很不错!这里人多,跟我来我办公室说吧!”

    说完,就转身回办公楼了,路一菲这才气得踢了林牧腿上一脚,把作业往他手里一放,拖着他进了路不平办公室。

    办公室里。

    林牧有些意外:“我说的话,你不生气?”

    “心里不平的人,有很多,但敢将心里不平说出来的,没有几个。”

    “你看那些受冤枉的人,他们不生气么?他们不愤怒么?若是他们一个个不考虑那么多,直接就出来声讨程耀祖,不用多,只要有三四家这样做。纵然是再大的势力,谁还能把这事压下来?”

    “但是,没有!一家也没有!所有人都觉得,既然程耀祖都已经死了,那自己也就没必要,为了一个死人,把自己的家庭置到火上烤。你不觉得有点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意思在里面么?”

    林牧冷笑道:“你少来!别把什么事情都推给弱势群体!”

    路不平呵呵笑道:“不是这样么?难道你有什么高见?”

    “高见?!不用什么高见!老百姓趋利避害,那是人之常情!你身份不凡,社会地位高,自然不知道普通老百姓的难处!”

    “在这个地界上,无论是得罪那些公职的人,还是小流氓,对于一个老实百姓家来说,都是很严重的事情。前者使阴招害你,后者用武力恐吓你!他们有什么办法?他们难道就不觉得丢人么?但为了自己的老婆孩子,这个人,他们却是不得不丢!”

    说到这里,林牧情绪越发激愤,声调猛然抬高道:“而你们这些大人物呢?一个个毫无心理压力地看着他们丢脸,如同在看一场戏一般,动不动以什么‘小民的劣根性’、‘p民只敢骂不敢反抗’这样的话,来嘲笑他们!”

    “可这种情况,是谁造成的?”

    “还不是与你们同一阶层的那些人渣造成的?”

    “他们压迫百姓,固然可恶,你们嘲笑百姓,又有什么清高气质了?”

    “社会上反抗的人少了么?那时,你们这些嘲笑他们‘劣根性’的人去哪了?怎么没出来主持公理?”

    “不反抗,你们‘哀求不幸,怒其不争’;反抗了,你们看着那些恶人迫害他们,恐吓他们,闷声不说话,看着他们被人欺负,被人杀鸡儆猴!”

    “这种风气,难道不是你们引导默认的么?还好意思说什么‘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心中情绪发泄,开始还有些措辞,后来几乎就是将内心真实的情绪,彻底宣泄出来。

    就如同前世著名的一个话题:老人摔倒,你扶不扶?

    一群砖家叫兽,在那一个个痛斥人性,说普通民众冷血,没正义感?

    但这种情况,最大的责任人是谁?

    当初南京******,可谓是共和国最初的扶老人被讹事件,并且法院的宣判,为后来的一系列老人讹诈事件,做了极坏的影响。

    因为证明不了自己没撞老人,就被判罚了几万块。

    几万块,在那些有钱人的眼里,似乎不算什么,罚他几万块,对彭宇来讲,不伤筋动骨,而对涉案老人,也能安抚其情绪,使其不再闹事。

    但对于一个普通人来讲,几万块,已经是自己一年辛苦下来的收入,凭什么给一个讹诈自己的人?

    后来很多年后,又有媒体,说什么“大家都误会法院了”,“真实事情根本不是普通民众,想象的那个样子”。

    媒体说,“真实情况”,是彭宇和老人,确定相撞了,但两人都分不清是谁撞的谁,而“在第一次开庭后,警方承认在派出所装修过程中,不慎遗失了笔录”,这时,彭宇改口,说自己没撞人。

    这是一次很失败的洗地,把所有的责任,都推给了媒体和民众,而且还是案发多少年后,才用一些空口白话洗地。

    这件事后,“扶老人”开始成了一个禁忌的事情,但刚开始那几年,还是有人扶的。

    但扶的结果是什么?

    被老人讹,那很正常,毕竟当年的坏人都老了,死性不改。

    但执法机构,也是坑得厉害,根本不顾“谁指控,谁举证”的法律规定,只要老人一闹事,执法机构为了息事宁人,就劝好心人认个亏。

    这样的事情发生的多了,大家就开始有些心惊,很多人不敢再扶。

    那些“社会精英”这时就跳出来说民众,如何如何。

    但后来的事情,更让人无语了。

    有几起同类案件,最后都被监控录相证实了,涉事老人,是在讹诈。

    但这些事情的结果呢?

    那些老不死的家人,道个歉就完事了,顶多再“据了解,警方随后对老人进行了教育。”

    更让人无语的是,作为央视新闻频道,在报道一个案件时,还安排了一个“充满正能量的大团圆”结局。

    一间整洁干净阳光的屋子里,老人家属从对面递过一面锦旗,交给被冤枉的学生,还亲切握手,表示歉意。

    记者还问学生:“下次你要是再遇到这件事情,还会再去扶摔倒的老人吗?”

    学生一脸诚恳与正气:“扶!一定会扶!这是我们传统的尊老爱幼美德……”

    就连春晚上,开心麻花的小品,也是这样。

    老人最后轻飘飘一句“我当时忘记了”,就推得干干净净。

    然后好心的好人赫建,在鼓掌的托子掌声中,发表了一段正能量宣言。

    特么的,这样剧毒的心灵鸡汤,简直要把人毒得五内俱焚!

    还扶?

    你特么有几辆大奔够赔的!!

    路不平原本微笑的脸沉了下来。

    见到自家爷爷生气,路一菲在旁边,偷偷推林牧的腰,示意他不要再说。

    “这些,就是我的‘高见’,校长你爱听也罢,不爱听也罢,但请以后,不要再说什么鄙视普通人的话了,你没有经历过他们的心理,就没鄙视他们的资格!”

    “我的话,你肯定会不高兴,我知道,换成是我,一个后辈小孩在我面前,直说我自己的不是,我也生气。你想开除我,那也行,或许在你们这些社会精英的眼中,他们显得很可笑,我也显得很愚蠢。”

    “但我的心里话就是这样,说出来之后,我痛快了!”

    将路一菲的手拨开,不去看他生气恼怒的眼神,林牧站起身就要离开。

    “你真不怕我把你开除?”路不平语气复杂。

    “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

    一句古话,林牧逼格满满地离开办公楼。

    抬头望天,一片轻松自在。

    办公室里,路不平沉默不语,路一菲却是走到他背后,给他捶背。

    “林牧这人真讨厌,什么都不懂,还这样说爷爷,也就爷爷这样好性子的人,才不会生气。换成别人,早骂死他了,哼!”

    “行了行了,小丫头别卖乖了,我不会开除他的,你就放心吧!”对自己自己这个掌上的宝贝孙女,路不平哪里会不清楚她的心思,当下又气又好笑地笑骂道。

    “嘿嘿,我就知道爷爷你最好了!”

    ……

    林牧自然是不知道路不平的反应的,但他也没有后悔说这些话。

    就如同,他从来没有后悔,那天大雨之中,溺杀那三个人渣的事情。

    尤其是在经历那天之后,林牧心里越发觉得轻松自在起来。

    连人都杀过了,那这生活里这些琐事,又怎么能真正让他觉得重如泰山?

    这种心理,有点类似《人皮客栈2》里,那个平日性格懦弱,但一经杀人,真正直面自己内心之后,整个人的气质顿时大变。

    看整个世界的眼光都不一样了,做事的心理,自然也就不一样。

    比喻有些不恰当,但意思是一个意思。

    走出校门,林牧随意一打听,就知道了记者组所在的位置。

    《焦点访谈》记者组被收买,林牧是根本不相信这个消息的。

    毕竟,不是一般的小报小媒体,他们既然千里之外,辛苦赶来,为的可不会是那点小钱。

    而且若是真被收买了的话,本地也不会流传出什么消息,一切私底下进行就行了,谁闲得蛋疼,还宣传得人尽皆知?

    不过,林牧第一步的目标,却不是记者组,而是……

    “师父,我着急赶路,这车剩下的座我包了,赶紧出发吧!”

    林牧拿出一百块钱,递给面包车车主。

    软妹币面前,车主自然答应,车上只有四个人,他也乐得轻巧。

    “王明口到了!”

    走下车,林牧伸了下懒腰,活动活动筋骨,向着路边小摊贩一打听,就知道了目标所在。

    “嘿嘿,兄弟们,干完这票,以后咱们也算是搭上线了!你们放心,在这块地方上,咱们就是这个!”

    路边大排档上,大马金刀坐着的一个青年混混,伸出大拇指,看着手底下的四个小弟,意气风发。

    只是,牛皮刚吹没几秒,就听旁边打脸的来了。

    “麻痹的!在这吃个饭,还能听见一群****乱叫,老板!你这小摊怎么开的!”

    青年混混闻言大怒,转头一看,一个长得比自己帅的小白脸,正坐在一边桌子边怒骂。

    看那小子一脸怒火的样子,看着就碍眼。

    老大受辱,他手底下的小弟,自然不会放弃出头的机会。

    只是,一个混混刚上去,就见那小子直接偷袭,一记快拳,打在他的小腹,直把这个小混混打得双眼翻白,软倒在地。

    这人正是林牧。

    其他几个混混见了,怒气冲冲,直接上前准备打林牧一顿。

    只身来这里,自然不是为了挨打的,林牧右手自腰间一抖,一根双截棍就被抽了出来。

    棍声闷响,满地惨嚎。

    拳脚上,这几人可能还能给林牧造些麻烦,但一旦用上街头利器双截棒,就马上软了。

    许多人有个思想误区。

    那就是武术家武功练得再好,街上遇到几十个小混混围攻,也非得吃亏不可。

    而军中的特种兵,即使是空手对付一群混混,也是手到擒来。

    这种观点不能说错,但绝对是有失偏颇。

    当功夫真练到一定程度,对一门兵器熟练掌握,再倚仗地形与战斗节奏,与那群小混混争斗,简直是虎入羊群。

    尤其是,许多功夫,都是从兵器里演化而来,就像太极。

    一手在前,一手在后,看似敌人一刀砍来,自己伸在前方的那只手,只是送到对方刀下的。

    但有人考证,这种姿势,是从古代刀盾兵里演化出来的。

    这样一看,许多功夫中,主人难以理解的动作,就再清楚不过了。

    硬木棍,并不致命,但如棒球棒全力一击,能将猪骨打炸一般,双截棒打在身上,也足以让人失去反抗能力!

    一地哀嚎。

    林牧走上前去,将混混头身上的手机拿了出来。

    上面,果然有些自己想要的通话记录,以及短信对话。

    “麻痹的,对劳资也敢动手!我打你你个熊孩子!”

    林牧满脸“愤怒”,对着地上几个混混,一阵乱踹,诠释了什么叫“恼羞成怒”。

    周围,围来越来越多的人。

    但他们的脸上,丝毫没有害怕,没有本地人被打的愤慨,只有……

    只有痛快!

    只有眼看恶行被惩治的痛快!

    被一群人围着,林牧仿佛一无所感,只是继续开打,嘴里开骂!

    “几个没什么卵用的小混混!就是仗着自己敢动手,就特么的惹到哥身上,以为我是那些打不还手,骂不还口,被欺负到头上撒尿后,还闷着头不敢反抗的软蛋么?他们不知道你这厮是个纸老虎,难道我还不知道么?!”

    “哥!哥!别打了!我知道错了!别打了!”地上一个小混混,忍受不住林牧毫不空屋的拳脚,突然就讨饶起来。

    听到混混认怂,围观的人群,一片骚动,其中有几个双眼通红的年青人,拳头紧攥,全身颤抖。☆→頂☆→点☆→小☆→说,

    听到对方讨饶,林牧就不再怎么打他,而是继续开打其他几人。

    “我把你们几个祸害乡里的小混混!除了欺负那些老实巴交的人,真遇到比你们狠的人了,怎么软了?继续横啊!”

    榜样在前,其他几个小混混都一个个讨饶,人群越发骚动。

    那个混混头,碍于脸面,一直咬牙硬挺。

    林牧暗中看着周围人的表情,心知这时只差那最后一根引燃滔天大火的火星了。

    “好!嘴硬是吧!”

    林牧自旁边,直接将一个混混掉落的外衣拿下,扔在混混头头上,遮蔽了他的视线。

    转头看向四方:“这个垃圾,不过是仗着自己有股狠劲,就敢这样地为祸一方,现在都这样了,就没有人愿意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一个拳头攥得发白的**岁小孩,突然就跑了出来。

    “我让你吓我姐!我打死你!”

    被打的混混头被林牧打也就算了,这时听到平日里被自己欺负的一个小p孩,也敢出来打自己,顿时就怒了。

    “你特么的敢打我……”

    随着一挥手,小孩幼小的身躯,就被挥倒在地。

    只是,他怒,旁人更怒!

    旁边人群里,几个原本就怒火焚心的男人,见到小孩被打,顿时就再也忍不住了。

    “你还敢还手!”

    那个小孩,就像是引崩大堤的一个小蚂蚁,随后引起的后果,根本无法想象!

    这几个混混,是程耀祖手下,这一段时间,一直在这个小镇上,监视不远处的一家。

    那家人,曾经被程耀祖祸害过,仇不可谓不深。

    这些老实的普通人,平日里,对他们敢怒不敢言,他们知道,这几个混混,现在是在听谁的命令。

    但当林牧撕去他们那强大的伪装后,他们才蓦然发觉,这几个人,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存在。

    一群只会仗着敢打架的小流氓罢了!

    尤其是在看到,自己镇上的小孩被反抗挥倒时。

    村镇上,亲情关系纷乱无比,可以说全村全街都是亲戚,比这小孩大点的,不是他的叔叔大伯,就是表哥姨夫。

    他们老实,他们懦弱,他们自己受到压迫时,会为了家庭,为了亲人不敢反抗。

    但这却不代表他们会去容忍,自己后辈的一个小孩,被一个小流氓欺负!

    而现在,这份情绪终于爆发出来!

    人群都是盲从的,当两三个人上前去打混混头目时,林牧看着被引爆的人群情绪,就知道事情成了!

    身后,是情绪爆发的人群,在围着几个小流氓打,长久压抑的怒火,使最老实巴交的人,都露出了爪牙。

    “喂,是警察蜀黍吗?这边有人打架,快来,场面要控制不住了!”林牧嘶哑着嗓子说道。

    报警,不是可怜那群小流氓,而是免得这群发怒的人,将他们打死。

    要是那样的话,事情就闹大了,势必失手的人,会被判刑。

    “师傅,车我包了,去陈寨!”

    就在林牧走了没多久,当地派出所的车,快速赶来。

    这已经是**了,容不得他们不快。

    “快让开!让开!”

    一群警察奋力分开人群,将被殴打得不成人形的几个小流氓,拖了出来。

    有两个打红了眼的年青人,血性上来后,看到警察来了,犹自不肯撒手,争着向那几个已经没力气喊叫的小流氓打去。

    “想进东大院么!还不住手!”带队的警察怒道。

    周围的人群,一个个红着眼睛看着他,但还是有两个年青人,不肯停手。

    看着愤怒的人群,他心里也有些发毛,当下手一挥:“把这两个动手的人带回去!”

    下面两个警察应了一声,正要动手。

    人群外一个满脸皱纹,拄着拐棍的老太太,突然就指着带队的警察骂了起来。

    “王飞你个小兔崽子!当了警察就知道欺负村里的人么?现在横起来了是吧?这群小流氓欺负人时,你怎么不出来这么横!我打死你个小兔崽子!”

    说完,竟真的颤巍巍地走上前来,拿着拐棍对着警察头打了起来。

    看她那样子,只怕还没八十斤重,稍大点的风,都能把她吹倒。

    但警察头却丝毫不敢还手,就是拐棍打到他脸上,抽出了一道红印,他也不敢躲!

    这样的老人,看似手无缚鸡之力,但在当地辈份之高,可以说是整个村镇都是她的后辈,也没错。

    她们平时家里可能很穷,但在当地的声望之高,绝不是旁人所能想象。

    “四奶奶,你不知道,这里头没你想得那么简单……”

    “有什么不知道的!不就是姓郑的那个小兔崽子吩咐你的么?程耀祖是什么样的人,你不知道?他姓郑的现在还这样欺负乡里人,你还给他当帮凶!还想把这两个伢子抓走!你把我也抓走好了!来啊!”

    其他警察,慢慢沉默下来。

    他们都是本地人,与本地人,同样的亲戚关系。

    纵然他们平日里再是酒桌上高谈阔论,但过年时,都得老老实实到村里宿老家里,恭敬拜年问好,直系长辈,甚至还要磕头。

    再说,这次上头的命令,确实过份,人人心里都知道是非,他们心里本就有心理抵触。

    到最后,打人的村民,也没有一个被带走。

    警察把那几个小流氓,带去了医院,通知家里来交医药费。

    即使这几个小流氓以后伤好了,可想而知,也无法再在当地,横行霸道了。

    人性一经解放,整个人的想法,都会改变。

    这些今天动手过的人,心里的枷锁被打破,以后再面对这几个小流氓时,心里自然就会想起“我曾经把这几个小流氓,打得跟狗似的”,再也不会像原先那样被欺负。

    ……

    一天之内,林牧去了五个村镇。

    背后,只留下愤怒的人群,以及人群中惨叫的声音。

    这并非是林牧,有多么高的挑动情绪的能力,而是这群人,实在是平日里作威作福,恶事做多了,自然积攒下的仇恨。

    夜色中的水镇,林牧看着对面,正在吃饭的王鹏一群人,心中自信越发深厚。

    ps:感谢zrcjs、清澈的大大的大海、寒冰圣焰、李宝3的100打赏。

    一夜之间,整个水镇周围的气氛,仿佛都不对了!

    郑祥雄这一次,是在玩火,是在用一层看似坚不可破的纸团,去包住一团火!

    依靠他的手段,如果没有意外,这件事或许真能被他办成。

    但林牧的行动,却将这层纸团,清晰无比地摆大大家面前,让大家见识到了它的脆弱。

    尤其是在昨夜,数群在街上游荡的小流氓,直接被打得骨折,全部被送进医院!

    寂静的夜里,警车声,急救车声,连带着小流氓们的惨呼,一切都不一样了。

    尤其是在听说,有几个村镇上,那些小流氓都被人们打得半死不活后,这种气氛,更加浓郁。

    《焦点访谈》记者组,自然是大喜过望,想要分派记者,去那几个村子采访。

    可想而知,已经情绪爆发的人们,势必不会再像以前那样,闭口不言。

    但不等他们下去,已经有人来镇上喊冤了。

    那几个村镇,既然被重点看顾,自然代表曾经与程耀祖仇恨深重。

    这一天,几个村镇的苦主,在亲戚的助威下,要来到《焦点访谈》所住的宾馆前哭诉。

    得到这个消息的郑祥雄,急忙派人前往阻拦,并且全力封锁消息,禁止任何人与宾馆里的记者组联系。

    但这根本没有用!

    派去的人,与苦主人群,发生了更大的冲突。

    封锁消息更是掩耳盗铃,不说《焦点访谈》暗地里赶来的记者,就说他们出去采访的记者,难道就听不到一点风吹草动?

    而且,林牧,可不是一点动作都没做啊!

    打开手机,拨通号码。

    “林牧大作家,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电话那头的凤菲菲,语气中带着丝不满。

    先前与林牧通了电话,自己回到北京后,还以为林牧会接常不断地给她打电话,自己甚至想了几个怎么打断林牧热情通话的理由。

    毕竟,自己好歹也是个大美人女明星,现在又那么火,林牧一下出身寒门的小男生,不管是被她名声吸引,还是被她美色迷惑,都该主动黏上来才是。

    虽然她是靠林牧的歌,最近大火特火。

    可现实就是这样,写歌的,不如唱歌的。

    但电话换了后,林牧却如入群一年,都不冒一次泡的资深水怪,别说电话,连个短信也没发过。

    这让她自尊心怎么受得了?

    林牧也知道自己懒得过份了,尴尬笑道:“这不是最近一直在忙着写歌么,这才没打电话。”

    这纯粹就是睁着眼说瞎话了。

    把三个男人搞得直翻白眼,把几个乡镇,几十个小混混弄得血流一地,和写歌有个毛的联系?

    不过,电话那头的凤菲菲,明显是不会计较这些了。

    “你又写了歌?什么歌?能发给我看看吗?”

    《追梦人》这段时间的火爆,让她尝尽了甜头,听到林牧有新歌,自然不会放过。

    林牧嘿嘿一笑,露出了自己的中腿:“想看?也行,帮我在你微薄上,发个视频信息,如何?”

    凤菲菲一呆:“什么视频?”

    林牧将无耻进行到底:“视频一会发给你,什么样的视频点评你自己写。歌我保证,不比那些最顶级的情歌差,价格么,十万吧。怎么样?”

    “你怎么不去抢!”凤菲菲大怒道!

    不怪她生气,实在是林牧实在太无耻了!

    要知道,那些不出名的写歌人,即使写了首顶尖的情歌,一般也卖不到十万。

    无他,好歌还要搭配好歌手,而且发行歌曲毕竟有风险,再加上业内演艺公司的刻意压价,十万,对于一个不出名的写歌人来讲,已经可以算是极限价格了。

    而艺人的微薄,更非是想怎么来就怎么来!

    普通人发微薄,想发什么发什么,哪怕就是发几张,苍老师大战神之手的图片,都没什么关系。

    但艺人的微薄,早就成了一个工作号,一个负责增强艺人人气的地点。

    平日里的工作自拍,事业进程,都是有讲究的。

    前世,林牧记得“微薄搞笑排行榜”还是什么名字的微薄号,一年的广告收益就是一千多万。

    由此,可见一个明星号的价值有多大了。

    现在,她连林牧要发的是什么东西都不知道,哪敢随意答应?

    林牧却是无所谓:“答不答应随你,视频一会发你,要是觉得可以赌一把,那就一小时内,再给我电话,就这样了!”

    说完,直接也不再管电话里凤菲菲的追问,直接挂断了电话。

    视频发了过去,林牧想了想,干脆在附近网吧开了台机子,登陆上朋友群和贴吧。

    虽然确信凤菲菲不会拒绝,但能够声势搞大一点,还是有用的。

    ……

    电话那头,听着手机里传来的结束通话声,凤菲菲气得直接把手机扔床上了。

    “这个混蛋!气死我了!”

    凤菲菲几乎被气得不想说话,莫说自己现在的人气火热程度,就是以前,又有谁会这样,干脆利落地挂自己电话的?

    生了一会闷气,她心里却又跳动起来。

    与林牧接触时间虽然不长,但可以感觉得出,他不是那种爱说大话的人。

    说是不比顶级的情歌差,有《追梦人》的前例,也未尝就不是真的。

    不要以为艺人签约了公司,就什么都不用管了。

    公司的资源有限,给谁多一点,就会相应地,给其他人少一点。

    先前,凤菲菲在公司,就不被特别重视,否则也不会在二线歌手上,停留好几年了。

    得到林牧的《追梦人》后,她通过关系,让公司对自己的重视大大增加,重点培养自己的这首新歌《追梦人》,这才在短时间里,她一个二线歌手的一首歌,冲破无数同级别,甚至是一线歌曲的封锁。

    这才有她今天的地位。

    公司现在对自己的重视程度,虽然大大增加,但在公司里,自己的地位,还只是在前十徘徊。

    一首顶级好歌,可遇不可求,即使遇到了,自己也未必争得过其他同行。

    要不,先看看视频?

    凤菲菲心里刚冒出这个想法,手机信息提示声就来了。

    打开林牧传来的视频,凤菲菲顿时脸色就变了。

        一夜之间,整个水镇周围的气氛,仿佛都不对了!

    郑祥雄这一次,是在玩火,是在用一层看似坚不可破的纸团,去包住一团火!

    依靠他的手段,如果没有意外,这件事或许真能被他办成。

    但林牧的行动,却将这层纸团,清晰无比地摆大大家面前,让大家见识到了它的脆弱。

    尤其是在昨夜,数群在街上游荡的小流氓,直接被打得骨折,全部被送进医院!

    寂静的夜里,警车声,急救车声,连带着小流氓们的惨呼,一切都不一样了。

    尤其是在听说,有几个村镇上,那些小流氓都被人们打得半死不活后,这种气氛,更加浓郁。

    《焦点访谈》记者组,自然是大喜过望,想要分派记者,去那几个村子采访。

    可想而知,已经情绪爆发的人们,势必不会再像以前那样,闭口不言。

    但不等他们下去,已经有人来镇上喊冤了。

    那几个村镇,既然被重点看顾,自然代表曾经与程耀祖仇恨深重。

    这一天,几个村镇的苦主,在亲戚的助威下,要来到《焦点访谈》所住的宾馆前哭诉。

    得到这个消息的郑祥雄,急忙派人前往阻拦,并且全力封锁消息,禁止任何人与宾馆里的记者组联系。

    但这根本没有用!

    派去的人,与苦主人群,发生了更大的冲突。

    封锁消息更是掩耳盗铃,不说《焦点访谈》暗地里赶来的记者,就说他们出去采访的记者,难道就听不到一点风吹草动?

    而且,林牧,可不是一点动作都没做啊!

    打开手机,拨通号码。

    “林牧大作家,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电话那头的凤菲菲,语气中带着丝不满。

    先前与林牧通了电话,自己回到北京后,还以为林牧会接常不断地给她打电话,自己甚至想了几个怎么打断林牧热情通话的理由。

    毕竟,自己好歹也是个大美人女明星,现在又那么火,林牧一下出身寒门的小男生,不管是被她名声吸引,还是被她美色迷惑,都该主动黏上来才是。

    虽然她是靠林牧的歌,最近大火特火。

    可现实就是这样,写歌的,不如唱歌的。

    但电话换了后,林牧却如入群一年,都不冒一次泡的资深水怪,别说电话,连个短信也没发过。

    这让她自尊心怎么受得了?

    林牧也知道自己懒得过份了,尴尬笑道:“这不是最近一直在忙着写歌么,这才没打电话。”

    这纯粹就是睁着眼说瞎话了。

    把三个男人搞得直翻白眼,把几个乡镇,几十个小混混弄得血流一地,和写歌有个毛的联系?

    不过,电话那头的凤菲菲,明显是不会计较这些了。

    “你又写了歌?什么歌?能发给我看看吗?”

    《追梦人》这段时间的火爆,让她尝尽了甜头,听到林牧有新歌,自然不会放过。

    林牧嘿嘿一笑,露出了自己的中腿:“想看?也行,帮我在你微薄上,发个视频信息,如何?”

    凤菲菲一呆:“什么视频?”

    林牧将无耻进行到底:“视频一会发给你,什么样的视频点评你自己写。歌我保证,不比那些最顶级的情歌差,价格么,十万吧。怎么样?”

    “你怎么不去抢!”凤菲菲大怒道!

    不怪她生气,实在是林牧实在太无耻了!

    要知道,那些不出名的写歌人,即使写了首顶尖的情歌,一般也卖不到十万。

    无他,好歌还要搭配好歌手,而且发行歌曲毕竟有风险,再加上业内演艺公司的刻意压价,十万,对于一个不出名的写歌人来讲,已经可以算是极限价格了。

    而艺人的微薄,更非是想怎么来就怎么来!

    普通人发微薄,想发什么发什么,哪怕就是发几张,苍老师大战神之手的图片,都没什么关系。

    但艺人的微薄,早就成了一个工作号,一个负责增强艺人人气的地点。

    平日里的工作自拍,事业进程,都是有讲究的。

    前世,林牧记得“微薄搞笑排行榜”还是什么名字的微薄号,一年的广告收益就是一千多万。

    由此,可见一个明星号的价值有多大了。

    现在,她连林牧要发的是什么东西都不知道,哪敢随意答应?

    林牧却是无所谓:“答不答应随你,视频一会发你,要是觉得可以赌一把,那就一小时内,再给我电话,就这样了!”

    说完,直接也不再管电话里凤菲菲的追问,直接挂断了电话。

    视频发了过去,林牧想了想,干脆在附近网吧开了台机子,登陆上朋友群和贴吧。

    虽然确信凤菲菲不会拒绝,但能够声势搞大一点,还是有用的。

    ……

    电话那头,听着手机里传来的结束通话声,凤菲菲气得直接把手机扔床上了。

    “这个混蛋!气死我了!”

    凤菲菲几乎被气得不想说话,莫说自己现在的人气火热程度,就是以前,又有谁会这样,干脆利落地挂自己电话的?

    生了一会闷气,她心里却又跳动起来。

    与林牧接触时间虽然不长,但可以感觉得出,他不是那种爱说大话的人。

    说是不比顶级的情歌差,有《追梦人》的前例,也未尝就不是真的。

    不要以为艺人签约了公司,就什么都不用管了。

    公司的资源有限,给谁多一点,就会相应地,给其他人少一点。

    先前,凤菲菲在公司,就不被特别重视,否则也不会在二线歌手上,停留好几年了。

    得到林牧的《追梦人》后,她通过关系,让公司对自己的重视大大增加,重点培养自己的这首新歌《追梦人》,这才在短时间里,她一个二线歌手的一首歌,冲破无数同级别,甚至是一线歌曲的封锁。

    这才有她今天的地位。

    公司现在对自己的重视程度,虽然大大增加,但在公司里,自己的地位,还只是在前十徘徊。

    一首顶级好歌,可遇不可求,即使遇到了,自己也未必争得过其他同行。

    要不,先看看视频?

    凤菲菲心里刚冒出这个想法,手机信息提示声就来了。

    打开林牧传来的视频,凤菲菲顿时脸色就变了。

    PS:感谢后悔计划、凌虚上人的100打赏。

刚刚已经修改,过一会,系统应该就会修改好了,汗,这次是我不仔细了,抱歉抱歉

    凤菲菲微薄:“真难相信,同一片蓝天下,竟然会有这样的人!话不用多说,直接上视频。↖頂↖点↖小↖说,”

    这年头,网络讯息的传播,远超以往的任何手段,某个邱商市的男的,小兄弟被老婆今天割掉丢了,不用等到明天,就能让全国的网友都知道。

    这当然是好事。

    最起码,对目前的林牧而言,是好事。

    只是不到一天的功夫,就是七千多的转发量,对凤菲菲刚刚涨到百万粉的粉丝数量,显得有点少。

    但点击量,却是达到二十余万次。

    这还不包括,视频转发后,其他的点击量。

    这已经足以影响到有关人员的注意了!

    中原省正州市,有一个部门,与其他省市的这个部门一样,都不为外界所知。

    那就是网络舆论事件部,对外号称“平安中原”。

    随着网络时代的兴起,网络上被大众关注的事件,已经越发影响广泛。

    因此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这个机关部门,便被建立起来,处理本辖区的网络事件监控,以便可以及时处理。

    在凤菲菲微薄视频转发量达到五百后,其中的“中原省,镇长”等关键字便已经被监控到。

    查看过视频内容的负责人,不敢轻慢,马上把报告发到了应急事件处理部。

    一个视频,顿时惹得一片慌乱,几乎是第一时间,负责此事的负责官员,在确定了事情的真假后,就在官方微薄上,对这个事件进行回复,并承诺已经下达文件,仔细调查此事,要给广大民众一个真实的事件调查。

    ……

    水镇上,开始时,郑祥雄却是还没收到上级文件。

    得知那些派出的人,都被打得进了医院,甚至网上还有了视频,还是前段时间闹得沸沸扬扬的女明星发的微薄,他顿时惊起一身冷汗。

    完了!

    不用想,也知道自己的命运。

    辛苦半生,所得来的地位,就此毁于一旦!

    随之,就是无尽的愤怒!

    “是谁坏我的事?!”

    他不是笨蛋,几个镇的人,都被打伤,现在派去围堵的人马,又被打散,要说里面没有人推手,鬼也不信!

    旁边的郑辉咬牙切齿道:“拒那些混混说,是一高的一个学生!他们以前见过几次,叫林牧!”

    “林牧!”

    郑祥雄一拳砸在大班台领导桌上,破皮流血都不自知。

    “我和你,这次是栽了!但咱们栽之前,应该还有时间报仇!”郑祥雄满脸狰狞。

    是的,报仇。

    在他看来,自己所使的所有手段,都正常无比。

    但下面有人敢坏自己大事,毁自己前途,就是与自己结仇,就要受到他的打击收拾。

    郑辉心里一惊:“这样行吗?”

    要知道,他们现在被调查,已经是丢官罢职的结局了,要是趁此机会,再做什么事情,若怒民意,那说不定还要遭到刑事责任。

    郑祥雄恶狠狠道:“自然要有个理由!煽动民意,扰乱社会治安,这还不够抓他么!”

    郑辉心里一动,觉得他说得有道理。

    害自己这般结局的人,就是那个林牧,要是不趁着这最后机会收拾他一通,以后哪还有机会?

    到时抓来后,自己想怎么收拾他,还不是任由自己意愿?

    “好!听你的!”

    ……

    帮着那些苦主,打散混混后,林牧就已经回到学校。

    他毕竟手上刚染三条人命,不想这件事里,自己露太多脸。

    所有的事,都已经做下,接下来就等上边的处理了!

    只是,风波缠人,走至绝处的那两个人,当此时刻,不想着走关系,为自己以后想,竟然真有这样的胆子,还有这样丧心病狂的想法!

    郑祥雄与郑辉,带着五六个民警,来到学校时,正是下午。

    也是他们运气好,要是上午来,那时林牧还在学校外面打架呢。

    “进学校之前,都要登记!”

    一高的门卫是个老头,看到几个警察,知道有事发生,但依旧照章办事。

    郑辉怒然一踢大门:“警察办案,什么时候轮到你一个小门卫管了!开门!”

    门卫被他吓了一跳,却也不敢真的拦路,当下把电子门打开,同时打电话向上级通知。

    林牧的信息,他们已经查到,当下直接找到林牧所在的21班。

    “哪个是林牧!给我出来!”

    郑辉恨声道,眼睛不时逡巡着教室里的学生,看到众人的眼光所向,就找到了林牧。

    台上的苏桃**里一突,这小子又惹什么事了?

    竟然有警察来找他?

    林牧抬头一看,心中顿时了然。

    如果是那三条人命的事发,来的绝对不是这样的阵容。

    郑祥雄,加上派出所长,很明显,对方是因为自己这两天的事,找上门来了!

    对于这件事,他早有定计。

    拿出手机,给王鹏发了个信息。

    “带人群来学校,郑祥雄在这!”

    王鹏现在没有退路,与他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相信会认清形势。

    这是林牧白天的应对计划。

    若是晚上,那就直接暂时避开,或是通知记者组,或是第二天再行此计,方法多的是。

    借势!

    故意拖慢速度,将文件装进包里,放到前桌的小萝莉桌子上。

    “帮我先拿着!”

    教室的过道上,林牧与郑辉,彼此对视,双方的敌意,几乎都毫不掩饰地散发出来。

    没想到,就在林牧走上讲台时,竟被苏桃花拦下。

    拦下林牧,苏桃花转头望向郑辉等人,鼓足勇气说道:“这里是学校!你们有什么理由抓人!有什么权利抓人!”

    心中意外,林牧看着苏桃花柔美的侧脸,心中涌现一股暖流。

    郑辉强硬道:“警察办案!”

    苏桃花可不吃他这一套:“是么?逮补要有逮补令,传讯要有传讯令!你们的文件呢!”

    “发生什么事?”

    正在巡视的任平轩,看到这里出事,顿时赶来。

    苏桃花赶紧向他说明情况,期望他能为林牧出头。

    毕竟,林牧是一高的学生,郑辉想要抓他,没有文件不说,连一高领导都没问过,这样可谓是赤果果的打脸!

    但林牧心中却是哀叹一声,苏桃花还是太嫩了,竟然这样天真。

    果然,得知其中内情的任平轩,眼睛一亮。

    “林牧你乱搞什么!还不赶紧配合郑所长查案!”

    林牧与任平轩,也是结怨已久!

    不说林牧平时,对这个狐假虎威的马屁精,就满心鄙视,就说上次绯闻事件里,林牧让他脸色丢尽的事,就足以让任平轩记恨上了。⊙頂點小說,

    这时,有警察帮他出气,他自然不会拒绝。

    郑辉与郑祥雄的事,他自然也是清楚,知道这两人,已经大势已去。

    但却不妨借他们之手,为自己泄愤!

    以他想来,即使到时路不平来问了,自己也能拿这警察当挡箭牌。

    因此,他才这般地大胆,义正言辞地教训起林牧来。

    苏桃花正要申辩,林牧将她拉到身后。

    自己堂堂正正的男人,即使喜欢吃吃软饭,但真到了关键时刻,怎么能让女人挡在自己前面?!

    静静盯视了任平轩一会,林牧突然就笑了。

    “你这目光短浅的鼠辈,以后哭的时候,记得喊我去看。”

    此情此景,此时此地,林牧竟还敢对自己说这种话!

    话里的轻蔑语气,仿佛已经吃定了对方。

    任平轩气得头晕,这都什么学生,比自己个年级主任还嚣张!

    “还不赶紧将人带走!”郑辉大手一挥。

    林牧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便没反抗,跟着走了。

    但走到半路,郑辉竟然想直接给他上手铐,这就到了他的容忍底线了。

    一上手铐,就将命交到了别人手里,这种情境,他可不会冒险。

    因此,手一躲,避开之后,眼看对方想要围上制服自己,林牧就要出手反抗。

    “都给我住手!”

    一声愤怒怒喝,打断众人动作。

    郑辉不用扭头,听这声音,也知道是路不平来了。

    路不平大步走了过来,后面紧跟着几个学校职工。

    “敢在一高抓人!姓郑的谁给你的权利!”

    郑辉心里一慌,他敢不怵其他人,但对路不平这个校长,却是不敢放肆。

    郑祥雄走上前来:“怎么,又不会要他的命,老路你连这个面子也不肯给我?”

    当此时刻,情况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以路不平几十年的阅历来看,怎么能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

    郑祥雄话说得分明,他这次,只是为了拿林牧出出气。

    照理来说,即使自己前途一片黯淡,对方也不该这时拒绝自己才是。

    路不平看向林牧,突然哈哈一笑。

    “你笑什么?”郑祥雄有些疑问道。

    “你笑你目光短浅!”

    路不平一句话说出,郑祥雄一群人,连着任平轩,顿时有些懵逼。

    貌似,这句话,林牧刚对任平轩说过……

    前后一致,说话呼应,你们俩这是在说相声么!

    郑祥雄怒道:“人今天我一定要带走!”

    路不平顿时愤怒:“我看谁敢!”

    场面一时尴尬。

    任平轩走上前来,对着路不平低声劝道:“要不让他们把人带走好了,毕竟是警察,现在他们还没下台,就当让林牧吃些苦头,磨练磨练了……”

    冷眼看了一会任平轩,路不平突然说话:“陈副主任,以后,你就是高三的年级主任了,有没有信心做好?!”

    “有!有!有!”

    旁边的陈副主任顿时一片惊喜。

    “你!”任平轩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以后,不再是学校的职工了!明天自己递份辞职信!”

    郑祥雄才懒得管他们学校这点事,心知自己时间有限,当下,直接指挥众人,直接押走林牧。

    林牧自然反抗。

    眼看局势就要混乱,路不平猛地望向教学楼。

    “但凡听到我话的班级老师,马上带领学生出来!”

    一声沉怒喝声,仿佛惊醒了什么沉睡的巨兽。

    整个教育楼,静了瞬间,随后,就是一片喧嚣和震动。

    一眼望去,尽是学生老师,没几十秒,整个场面,就被围得水泄不通。

    走出的学生,脸上满是兴奋。

    年少热血,哪曾遇到这种大场面,这时不由得热血沸腾。

    “我说过!林牧,你今天带不走!”路不平冷冷道。

    郑祥雄怒视路不平,气得说不话来。

    自己身为镇长,几十年来,却总是低路不平一头,心里早就隐藏着许多愤懑之情。

    但他却没想到,在自己还在位的一天,路不平竟然这般地不给面子。

    眼下这般多的学生围着,打又不能打,怎么处理!

    “所有警员都听着!带林牧出去!敢挡着的,就推开打开!有什么事我负责!”

    事到如今,郑祥雄也豁出去了,大不了,最后反咬路一不平一口,说他妨碍公务!

    那几个警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无奈地就要动手拨开学生。

    “哼!我看谁敢!这几个警察,谁家的孩子在一高!今天但凡有一个敢动手的,统统给我开除!”

    路不平露出了他的獠牙。

    平日里掌管学校,看似一片清宁,但真想发威时,整个水镇又有谁能拦得住他?

    那群警察顿时全身僵硬,就是有几个不在乎的,也被其他警察牢牢抓住。

    他们可以吃苦,可以受累,但要是因为自己的缘故,因为上司想临去发泄的缘故,而断了自己子女前途,那就是给他们再多的钱,提再高的职,都没有用!

    就在这时,学校外面,也是涌来了一群人,有普通的镇民,还有记者组的人。

    门卫不开门,那记者就对着校园里正在对峙的情景,急速拍照。

    “陈主任,去放人进来!”

    一话说出,整个局面,就已经全部稳定下来。

    程耀祖一行人,狼狈地离开,甚至被那发怒的人群,暗中踢脚的踢脚,扔东西的扔东西。

    校园里,人群散去,继续被带领着进行课业。

    只是,大多数的人,回到教室后,仍旧偷偷看着窗外。

    这份经历,太玄奇,太刺激了!

    “你还在这里等什么?自己离开校园吧!”

    见任平轩还没离开,路不平冷道。

    任平轩的事情,他如何不知道?

    只是平日里看他还有些工作能力,这才留下,哪曾想,这个货色,竟然三番五次地站错队!

    “路校长我错了!是我一时糊涂!我知道你在开玩笑,这些年我辛苦为了学校,也算有点苦劳,你不能这样就辞退我啊!”

    任平轩痛哭流涕,也顾不得林牧和其他几个老师在旁边,后面上百个窗户后的学生,竟然不顾形象,直接哭叫了起来。

    或许,早已知道路不平性格的任平轩,还在想着,自己可怜一些,加上这么多年的相处,能够挽回一切……

        一生为名为利,眼前却是一步行差,名利全消。

    任平轩哪里还能保持住平时的沉静样子?

    只是,路不平已经下定的决心,哪是他三两句哀求所能改变的?

    “念你以前,这次对外解释,是平级调离,就这样了!自己去吧!”

    看着路不平远去的背影,任平轩整个人都崩溃了。

    平调!

    换成其他老师,得到这个结果,或许已经很庆幸了。

    虽然离开了本地最好的学校,但总算是一份资历不是。

    但他当年级主任多年,连怎么备课,估计都忘记了,平日里只有颐指气使、指挥领导的经验,哪还有一点教书的手段?

    转移到其他学校,必定是从最普通的老师做起,这让他如何能够接受?

    可是,不接受,又能怎么样?

    林牧笑了下,转身回教室。

    没有人是天生的领导,凭什么你就一辈子高人一等?

    前世,新闻上,不时可以看到,某某因犯事,革除现有职业,或是降职,或是直接开除档籍。

    这些,在他们本人看来,是犹如打入地狱的惩罚。

    但在林牧这种普通人眼中,却是太轻了。

    换成普通人,直接就坐牢枪毙了,你特么地革个职还有什么好说的!

    不过,任平轩虽然令人讨厌,但终究没犯什么罪大恶极的事情,这种惩罚,对他而言,刚刚正好。

    ……

    这次的抓捕事件,让整个一高,再没一个人,不认识林牧。

    沈病娇原本想着一年静心学习,与林牧相约高考。

    真要那样的话,一年不见,不怎么联系,估计即使到时两人成绩都达到理想,关系也要淡上不少。

    毕竟,感情还要时间培养,一年,足够改变许多了。

    哪曾想,林牧这家伙,三天两头地惹事,还都是那种让人担惊受怕的事。

    这让沈病娇怎么淡忘他?!

    甚至这份感情,随着一次次的担心,一次次的想见,却又忍着不见,愈发浓烈起来。

    有时候,他回想与林牧见面时的情景,心里总是不可抑制地冒出个,让她自己害怕的想法。

    林牧的态度,似乎太过随意了……

    随意得,似乎对于两人的分开,根本没放在心里,没有一点难过一样……

    她害怕,她想让林牧紧紧抱着她,安慰她一切都是自己乱想。

    可是,不能……

    高考的压力,那么沉重,父母的期待,前途的未知,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只能如同一年前一样。

    明知不舍,明知会难过。

    但却不得不说出分手……

    ……

    家里,林母刚给孩子老人做好饭。

    前段时间,村里其他一高的学生,讲了林牧被警察抓的事,还把家里人吓一跳,林母甚至为此,特意跑到水镇一趟。

    林牧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安定了她的担忧心思。

    因此,林牧一家,可以说是这件事,最为关注的人了。

    电视上,仍旧是央视一台,因为平日里追看的电视剧,要八点才播。

    因此见证过《焦点访谈》辉煌的老人,仍旧保持了看《焦点访谈》的节目。

    尤其,是在周围都传着,程耀祖的事,要上节目后,附近的县市,几乎也都随时关注着这个节目。

    “咦!是讲咱们这的!”

    林母惊咦一声,赶紧就放下筷子,看着电视。

    其他的家里,关注这件事的人,也都好奇。

    他们很想知道,关于程耀祖的事,官方到底是怎么定义的。

    时间流逝,林母的心,终于也放了下来。

    有着林牧闹出来的大乱子,以及社会舆论的关注,郑祥雄的行为,终究没能把事情全部压下。

    整个水镇领导层,被大面积清洗。

    林野突然指着电视上,一个打了码的,拿着双截棍的人,喊道:“这不是大哥么?”

    这时,电视上,正播放王鹏拍下的视频。

    林母仔细一看,也是认了出来。

    虽然节目为了保护弱者**,将众人脸上都打了码,但熟悉林牧的家人,仍旧是一眼认了出来。

    “就是小牧,这个衣服,还是去年他买的!”老人也认了出来。

    看着电视上林牧在人群里打来打去的样子,尤其是被那些混混打在身上时,林母突然就心里难受得要命。

    “这孩子,什么事也不跟家里说……”

    ……

    事情到了如今这个地步,根本没了疑问。

    新领导,是从旁边市里刚调来的干部,很明显,上面要大力整治水镇的情况了。

    毕竟,已经上了《焦点访谈》,即使是把水镇当个模范镇来整治,也说得过去。

    首先完蛋的,就是那些曾被曝光的混混们。

    整个大街小巷,警车呼啸,见到流里流气、染上黄毛红毛的的小混混,就是一顿盘问,一旦确定身份,就是抓进派出所,拘留起来。

    尤其是那些,被民众举报,肆意殴打民众的混混头目,更是一个不剩,全部抓了起来,打得够呛。

    林牧前世常听到一个歪理。

    那就是,结成团伙的混混,比着分散的混混要好,毕竟,他们更有组织,以及规矩。

    如果没有组织,如果没有什么“保护费”养着他们,那他们就会流动社会,或打劫,或杀人,引起更大的动荡。

    但这次,新所长上任,直接将这个歪理给打破了!

    依照罪行,全都抓了一遍,进去收拾教育不说,还关了不少天。

    这些混混被放出来以后,那些初涉的年青人,顿时心里就有了恐惧之心,不敢再跟着混,而是去找了个正经工作。

    当然,也有一些,曾经担任程耀祖手下,比较重要的头目的混混,维持组织,他们就能得到更大的利益,而且轻轻松松收钱不说,还能欺负别人。

    这些人,自然期望重整旗鼓,继续以前的生活。

    但新派来的这个派出所长,早就得到上面指示,哪里会在意这些人的蹦哒?

    寻了个由头,再一次的抓捕,将这群人,再一次扔到看守所里。

    这一次,可没有上次那么好运了,直接各种手段全部使尽,直让这些人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更长时间的关押后,那些意志已经动摇的混混头目,再也坚持不下去,要么暂时闲在家里,要么找门路工作赚钱去了。

    至于那些死硬分子?

    警察几乎是日夜盯着他们犯错,大手大脚花钱惯了的他们,再抢劫,或是做其他事情时,就直接被第三次抓住。

    这一次,可就不是看守了,而是追究了刑事责任。

    有些事,不是做得成,做不成的问题,而只是看想做不想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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