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霄之上,巨龙翱翔,木叶村中不可见这景象,这是属于忍者大陆的奇迹。宇智波止水总是以这种方式进行旅行,不知不觉中自己的通灵生物已经成长得巨大无比。
盘卧落雾,飞起升云,上可登银河而揽月,下可潜七洋而捉鳖。
佐助越追越心惊,他实在是不能理解叛徒为什么会收服这么厉害的忍兽。根本追不上,而止水也没有注意到自己那背叛者小弟弟。
佐助也没有意识到为了杀死两个背叛者,自己也已经成为背叛者了。他认为自己现在的行为最多就是失联,又不对木叶做什么罪恶勾当。但事实上他已经被木叶认定是叛忍了,在任务中脱离村子并且袭击队友,这些行为都足以确定佐助是背叛了。
追不上,佐助将查卡拉全部聚集在双腿,一心加速。愤怒的刺激之下,佐助并没有注意自己的双腿发生了变异,变成了豹子一般的反关节,速度激增。
轰——
在地面之上笔直地前进,这是愤怒,一路绝尘。
一定要追上,佐助知道抓住止水就代表他能找到鼬,就能完成他一直以来的夙愿,杀掉鼬。
地面巨大的沙尘终于引起了止水的注意力,他低头看去,表情一滞。此时佐助的样子可不太对劲,而且佐助一个人,身上的衣服也不合身,显然是出事了。
止水沉默了一会儿,找了一个降落的地方,从龙头之上一跃而下。落在一片湖泊中央,轻盈点水稳如平地。
佐助轰地从湖边的树林里冲了出来,脚步之快,落脚的时候产生了切断树枝的劲气。
呼呼哈,终于追上了,佐助追了几十公里了,累得不行,头顶都冒蒸汽了。现在他冲到湖泊上,死死地锁定止水,杀意如潮水一样涌向敌仇。
距离上一次见佐助也不过三个月,止水万万没想到再见佐助竟然会是这样的情况,完全已经看不出人形了,浑身冒着妖异的气息,查克拉带上血色,这种感觉让人直皱眉头。
“杀,杀,杀。”剧烈透支体力,佐助的意识又要被妖魔压制了,身体的异变也从下半身开始朝上半身蔓延,脚下的湖水也被妖气搅浑。
一望无际的湖面上,止水感觉不妙,佐助的攻击已经开始了。
湖水被劈开两半,止水眼神一凝佐助已经在身前,大呼好快,脸颊感觉湿风来袭,便是佐助的利爪已在额前三分。
咻!迅速后退,湖面荡起无数波纹。
一退一进。
从湖边远眺,听不到杀意的喊叫,也看不到要命的杀招,只感觉两个人在湖面起起落落,左摇右晃,如仙人起舞,妙不可言。
没有音乐的杀戮之舞,只有湖面动荡的波纹让人感觉一丝紧张。
完全不能理解,止水知道佐助根本没有理智,但这力量难道是疯狂的力量么?在大陆也闯荡了这么久了,不是没见过暴走的药剂,可是第一次见到能将实力提升到如此之高的变异。
佐助一定是为了杀自己和鼬,而去使用了不应该使用的力量。止水甚至感觉到压力,因为佐助的气息是越来越危险,自己在他的面前变成了盘中餐。非常清晰地感觉到对方想要吃掉自己,止水认为这不是自己的错觉。
这不得不让止水想起了以前杜兰的教导,杜兰说过当一个人将**强化到极致的时候就能超脱人类的范畴,成为某种**的具现。比如说饥饿,只要抱着吃掉世界的心,那么饥饿就是最强大的武器,无可抵挡。
难道佐助现在的情况就是被饥饿支配了?止水不清楚,但有一点他很清楚要在不伤害佐助的情况下制伏这位小弟弟恐怕并不容易。但又不能让佐助变成怪物,止水心神合一,专心对敌。
上!
几百个回合只在分秒之间,止水和佐助分站两边,止水身上带了伤。而佐助痛苦地嚎叫:力量还不够。
湖水沸腾,连天空的巨龙也感觉到了危险飞得更高。
轰隆——湖水炸开,完全觉醒,犄角佐助再现。每一次完全觉醒,佐助的意识就会越薄弱,妖魔化得更严重。
怪物,虽然似乎是佐助恢复了外貌,但止水能清楚感觉到在佐助体内潜伏的怪物才是现在身体的主人。
“告诉我鼬在哪里。”佐助冷静地问道。
就算变成了怪物也想杀掉鼬么?鼬啊,看来你这个弟弟对你的成见不小啊。止水屏气凝神,全身查克拉提升到极致,下一次交手的时候他一定要让佐助恢复理智。
“不想说的话,我会撬开你的脑壳,让你的大脑告诉我。”佐助这不是开玩笑的,如果真的吃人脑的话,人脑的记忆和经验都会被吸收,这也是妖魔的能力之一。
止水也不知道能不能行,额头冷汗顺着脸颊滴落,缓缓落入湖水之中。波纹变成了信号,在第三道波峰出现的时候,佐助的手臂已经掐住了止水的脖子。
止水的表情都来不及变化,不过不要紧,接近是必须的,也无外乎是谁抓谁了,双手迅速结印:“书之封印——第三页水陆分说。”止水使用了自创忍术,这是他闯荡大陆之后根据杜兰的教会领悟的超强封印,一共七种程度的封印。
第一页光之页,第二页星之页,第三页水陆分说,第四页昼夜交替,第五页万物复苏,第六页人之页,第七页空白页。
按照杜兰讲的上帝造人的故事安排的七种针对不同物体现象的封印。光之页就是封印光芒的,让敌人置身黑暗;星之页是将非生命物体封印在他特制的星星石头里;水陆分说是封印人体内负面状态的;昼夜交替是利用幻术将对方困在一个无限重复的梦境里;万物复苏是将人永远变成动植物的变身术封印;人之页是专门对付坏人的,将灵魂永远封印在对方的身体里,让他永世不得翻身,死了也不能回归冥府,只能留在尸体里感受自己一点点**;空白页是最强大的封印,类似二向箔,将人封印在一张空白页里,把三次元变成二次元,把敌人拍进白纸里。
闲云野鹤的生活里,止水将杜兰教学的东西消化吸收,结合自己的写轮眼创造独一无二的忍术,他已经可以出师了。
止水拼劲全力和佐助体内的妖气斗争,双手贴在佐助额头根本不顾佐助的攻击。
哗啦,血红飞溅,一条断臂沉入湖中,染红湖水。是止水,他为了让佐助恢复过来,付出了一条手臂的代价。最后他成功了,在没有伤害佐助的基础上让佐助昏迷了过去,只是他自己血流如注。
入夜,微凉。篝火,烤肉,熏香。
止水简单处理了自己的伤势,面色平静。断手的伤对他来说并不算什么,重要的是心理接受能力。不过现在看来他已经接受断手的现实了,并没有任何的沮丧。
他抓了两只鸡,正在和以往一样做野味。佐助就躺在他的身后,还没有苏醒,不过已经快了,因为他也确实饿了,离开之后佐助一直没有吃东西,因为一想到自己吃过那么多动物内脏就忍不住想吐,更不要说他可能还吃过人内脏,光是有个念头就什么都吃不下了。
之前第二次完全觉醒消耗很大,佐助现在需要补充能量,所以被香气唤醒。
首先看到美丽透彻的星空,他们还是在湖边,空气有些湿润,不过很沁人心扉。
身体好像没有力气了,佐助艰难地坐了起来,他已经发现了止水,但他现在失去了抵抗的力量连忍具包都不知道哪去了。
只是断了对方的一条手臂么?佐助看清一切之后,知道自己失败了,不过心里知道只要有那股力量的话就还是有机会的。本来他根本碰不到对方的衣角,但这次却断了他们的一条手,这就是进步。
虽然力量暂时被封印了,但佐助相信体内那股力量并没有消失,还是能帮他完成夙愿的。
“醒了么?吃吧!”止水也不转身,抓起一只油腻的烤鸡抛到了佐助手里。
虽然肚子很饿,可是佐助看到烤鸡的样子还是有点反胃,想吃点素的。而且自己砍掉了对方的手,他为什么还要给吃的给自己?“为什么不杀我?”自己不死,一定会让他和鼬后悔的。
止水拨弄篝火,让火焰烧的更旺,然后站起来:“晚上天冷,不要让火灭了。”然后就要走了:“回木叶吧,外面不安全。”
这话虽然是关心,但佐助却不会接受,将烤鸡丢到了止水的身上:“你休想逃走。”挣扎地站起来,却又乏力跪下:“我要杀了你。”
止水这才转身:“你体内的力量非常可怕,就算你能杀了我们,那代价也不是你能付出的。你是富丘叔叔的孩子,不要做傻事。”
“不要提我父亲,你这个叛徒!”
叛徒,叛徒……
湖面回荡着佐助的怒吼,惊起飞鸟无数。
止水看着佐助,佐助也看着止水。止水突然笑了,他并没有任何不悦和羞愧的表情,只是笑,笑的让佐助都愣住了。
“你想要杀我和鼬么?你的本事还差了一点,我就在这里,你要动手的话来吧。”说着止水也不走了,转身直面佐助。
佐助气得不顾疼痛打开写轮眼,疲惫地冲了过来,这自然没用,轻松被止水打倒。
肚子里空空如也,真的好饿,饿得能吃下大象。
止水呵呵一笑,他完全看穿了佐助,把之前的烤鸡捡起来往远点的地方丢去:“在杀我们之前,你会先饿死,而我会看着你死。”止水知道佐助是不会接受自己的好心的,所以要换种方式来激励他才行。
佐助不是想杀自己么,那么止水就不走了,等着佐助来杀。为了杀自己,佐助就要吃东西努力恢复身体,还要增强力量。止水知道佐助恐怕并不是正常离开村子的,所以他要用这种方式照顾佐助,确保他的安全,同时还得压制佐助体内的力量。
佐助真的很饿,一点力气也没有了,终于他还是扑了过去捡起了烤鸡大口撕咬。这个时候他脑子里只有复仇,将其他的事情全部挤出大脑。
要复仇就要吃东西,有力气才能复仇。
接下来的几天这样的事情还在上演,止水慢慢赶路,佐助就跟踪。止水停下了,佐助也停下来,找机会就偷袭,偷袭失败之后就吃点东西反思自己的战略。
跟踪的过程中佐助发现止水虽然断了手臂,但根本不在乎,根本看不出他前几天才变成残疾人的,止水的适应程度让人吃惊。他是不知道止水从小就接受杜兰‘大盈若冲,其用不穷’的教导,以另一种方式了解缺憾。止水知道这个世界正是因为缺憾才能久远,所以断了一条手臂只会让他对世界的了解更加深刻。
止水是游山玩水,基本不干什么正事,大陆的景色让他心胸开阔。之前他也是到处飞,每到一个没到过的地方就会停留一段时间,盘桓数日。
“这个家伙!”看止水如此逍遥,佐助是咬牙切齿,只可惜他体内的力量还是被封印着,虽然一直在努力唤醒可是没有效果,止水的封印术是佐助从来没有见过的。宇智波家族的忍术可没有什么强大的封印术,佐助也不会破解封印。
不过对方都断了一条手了,自己还有忍术,早晚会干掉他的。而且止水早晚会去找鼬的,到时候自己还能一箭双雕,何乐而不为,所以一定要跟着他。
但佐助也没想到这一跟就是两年,止水有到不完的地方,有看不完的风景,也有尝试不完的美食。在这个过程中,佐助也走遍了大半个大陆,见识了形形色色的忍者和通灵兽,也在不断的偷袭和危机之中自创了一些特殊的忍术,当然其中很多忍术都是参考止水的术开发的,要么是模仿要么是针对,总之他也算是间接接受了杜兰的教导。
佐助理解了止水忍术的高深莫测,止水的水平一定早就超越了影,很多忍术更是闻所未闻,充满了想象力。因为杜兰教导弟子不要被常识束缚,要有天马行空的思想才能有千变万化的忍术。
现在两年时间已经过去,佐助体内的妖气也一直没有再复发,但他的实力已然突飞猛进,改天换地,现在是时候了,他觉得应该和止水面对面了。止水一直没有去找鼬,佐助判断以后也不会去找,再跟下去也只是浪费时间而已。
“哦?经过那么多次失败之后,你还想要挑战我么?”其实止水这两年里就相当于佐助的师父了,虽然教导的方式与众不同,完全是仇人的方式,但事实就是止水教给佐助很多。
多到今天佐助终于能面对面和止水挑战,不是偷袭而是正面对决:“我已经不想浪费时间了。”佐助很自信。
“那么还等什么。”止水剩下的右手抬起,现在他只能单手结印了。
又是一处山清水秀的风景区,当然这个时代这些地方对于普通人来说就是荒郊野外,毒虫猛兽肆虐,瘴气多路难行,除了高手也没人会到这群山密林之中的花海里了。
百花见证了这一场宇智波的对决,止水对佐助,两年跟随,佐助的仇恨却没有丝毫减弱。
止水单手结印,便是一道喷射火焰,笔直地划过花海击向佐助。
而佐助瞪圆写轮眼,显然已经展开了幻术,两人的第一回合就在佐助的幻境中展开。
佐助被火焰击中,燃烧,绿叶枯萎,七彩花瓣因为热气流升到空中,整个画面残酷又唯美。
用幻术放松对方的警惕。在现实的花海,佐助冷冷地看着中自己幻术的止水,一步步结印最后还击的也是一个火遁:“火遁·豪火球之术!”
中了,但止水却没有死,只是空荡荡的左袖子被烧掉了,“毁掉了一片这片美景,可只能等到明年才能再看到。”止水的心里活动并没有外表表现得这么轻松,因为他也不是故意中佐助幻术的,是佐助真的成长了很多。
没有废话,继续攻击,忍具忍术体术,佐助会的一切都是为了这一战。毫无保留地施展出来,身体状态最高,速度最快,精气神合一,冲开花海,身上的查克拉带上了电弧。
在之前的战斗里,佐助知道自己在各个方面都比止水差太多了,为了弥补不足,必须另辟蹊径。虽然主要忍术是从止水身上学到的,但一路上遇上的忍者却不仅仅只有止水,佐助也从其他忍者身上学到了一些技巧。
比如通过雷遁刺激肌肉激发更高更强的潜力,通过这种技巧能让佐助获得不逊于止水的速度。
当然所有的招式都是建立在查克拉数量上的,关于这一点止水给了佐助很大的启示。转变查克拉的性质,可以让查克拉变得更加精纯,一份查克拉可以抵三份用。佐助为了转变性质可是花费了不少的精力,将查克拉压缩起来。
其实佐助失败了,因为在压缩查克拉的时候经脉承受不住爆开了,当然他也不知道是止水救了他一命,同时帮他完成了查克拉压缩,提升了他的实力。
其实真的理智的人早就应该看出止水一直在照顾佐助,可惜佐助却没发现止水的好意。
成长惊人,两年之间佐助已经判若两人。花海之中佐助踩着花瓣在半空腾挪,花瓣的轨迹便是佐助的身影。
哟,终于打起来了,杜兰在木叶村里通过人造通灵兽的眼睛看到了这一切,这是一只小小的麻雀,但视野却非常宽广,传回来的画面简直比IMAX还要过瘾。而且它的眼睛堪比高速摄像机,佐助的敏捷身影也不间断地传送到杜兰眼前。
两年时间,杜兰做了不少事情,首先就是帮女儿找全了所有通灵兽居住的圣地,然后沙织就一个个地去拜访,敲定了一套基本法。
基本法的主要内容就是在忍者没落之后,通灵兽就像是成精的妖怪一样不能光明正大地出现在人类世界,由新忍者保护和照顾并且隐藏通灵兽的痕迹。
这些都是闲话,杜兰目不转睛地看着战场,发现自己的弟子可能不是佐助的对手,佐助两年在止水的帮助下成长的非常快。加上止水不想伤害佐助,上一次断了手,这一次就可能送命。
被仇恨冲昏头脑的佐助却丝毫没有发现对手一直手下留情,不然他都不知道死多少次了。佐助把止水的好意当做了戏弄和轻视。
轰!
花海燃烧,佐助的一个雷切技惊四野。
退退退,止水发现佐助敲地之后炸开的闪电却没有消失,反而如毒蛇一样跃上半空蜿蜒地追击而来。
“苍龙!”这是雷切的变化形态,追击形忍术。
止水退,闪电追;止水拐,闪电继续追。紫色的闪电宛如有灵性一般朝着止水穷追猛打。
止水加速,闪电也加速,一瞬间花海之上就画出了一副动态的抽象画。无数花瓣被击穿烧焦,闪电以佐助为起点,似乎可以无限延伸。
止水最后实在没有办法,退无可退,抽出苦无对着闪电就是一发,才堪堪止住闪电,然而苦无却被融化得只剩下了一点残渣。
冷汗流出来了,佐助这家伙一声不响地竟然藏了这么一个绝招。不过止水很欣慰,佐助真的是个不输给鼬的天才啊。可惜原本一切顺利的话,他们这些才能都应该为家族和村子所用,但现在他们却把才能用在自相残杀上。止水心说是时候结束这一切了,至少得让佐助活下去继续做有意义的事情。
杜兰看止水的模样有些不对,立刻猜出他竟然是希望用自己的生命来唤醒佐助,希望结束宇智波家族年轻一辈的仇恨。
佐助还在准备攻击下一招,苍龙不过是自创雷遁的第一式而已,现在要用第二式了:“白鲸!”查克拉膨胀起来了,这是一个大范围的超级AOE,鲸鱼形状的闪电罗网不断朝外扩散,就如爆炸的冲击波一样的效果。
整个花海都遭殃了,一切都被这扩散的闪电毁灭。
止水在结印,他自然能轻易破开这个扩张的圆球,可是破开了又如何?佐助依旧想要杀他,这股仇恨是不会消灭的。所以结印的右手停下了,不断变大的‘白鲸’已经近在眼前,火烧眉毛。
止水闭上了眼睛,选择终结。
杜兰笑了,他到要看看佐助下得去手么?
答案是下不去,佐助虽然依旧仇恨,但止水束手待毙的时候,肆虐的白鲸却停下了。最后的关头,佐助可算是恢复了一丝理智,止水的不反抗有了作用。
“在你没有告诉我鼬的下落之前,我是不会杀你的。”佐助也给自己不杀止水找了个借口,明明出手的理由就是止水不去找鼬,现在停手的理由还是鼬,着实傲娇。
其实佐助是下不去手,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借口简直是脱口而出。而且他也知道止水的实力不仅仅如此,但对方宁愿被杀死也不反击,这让佐助终于有些感受到止水的善意了。
两年时间,很多事变得不一样了,木叶的颜山上纲手的脸已经赫然在目。火影更迭,第五代火影也已经稳固了自己的地位,除了偶尔和暗部根有点矛盾之外,木叶依旧兴兴向荣。然而木叶的人也依稀在平凡的日常中感受到了一丝变化,那是大时代之下的浪潮,虽然远离木叶,但波涛将近。
“凛冬将至!”崭新的忍者学校校长室内,杜兰看向了西北,那是雨隐村的位置,晓组织的根据地。
当年雨隐村头领山椒鱼半藏和团藏合作坑死晓的首领弥彦之后,爆**回眼真正力量的长门就杀死了山椒鱼半藏,和小南控制了雨隐村,让这个阴雨绵绵的村子增加了更多的寒意。
“校长,你又在说什么呢?”野乃宇虽然习惯了杜兰的古怪,可是现在明明是盛夏,距离冬天还早呢,怎么可能有凛冬将至呢。
杜兰笑而不语,野乃宇也不纠结,要是事事纠结的话,她估计早就被杜兰气死了:“沙织小姐回来了,要不要准备一顿团圆饭?”野乃宇现在简直就是杜兰一家的管家,除了学校工作还要帮杜兰一家三口安排生活。
她现在是彻底知道杜兰一家没有一个凡人,先不说博学多才的杜兰和强大慈爱的迪妮莎,就连他们的女儿也是智多近妖。和他们一家生活,野乃宇也成长了很多,可以说现在她隐藏的医术已经早就超过纲手了,但为了报恩她还是继续为杜兰一家服务。
“你去安排吧,你知道的。”
知道,东西要好吃然后还要多,杜兰一家的胃口都不小。他们享受美食的方式就是一次性吃到短时间内不想再吃,一次性吃个够吃个过瘾。
野乃宇去安排了,杜兰则是继续西北望,似乎看到了淅淅沥沥的雨丝挂在乌云之下。
雨隐村中,长门操控着弥彦尸体练成的傀儡通过十尾投影和在大陆各地捕捉尾兽的成员联系,他们都认为收集尾兽是为了永恒的生命和不尽的财富。
这些叛忍非常耿直地捕捉着一只只尾兽,他们下一个目标就是砂隐村的风影我爱罗。
蝎和迪达拉组合出发去往沙漠中央的忍者村,这里同时也是蝎的故乡。早在三十多年前,二战的时候,蝎的父母就被卡卡西的父亲木叶白牙捕杀,所以蝎从小就缺爱,所以利用自己的天赋制作傀儡,但单纯的傀儡没有人心不能满足他渴求真爱的心。同时因为害怕失去爱,蝎就要将爱变成永恒,而为了这个目的,就必须把爱自己的人和被爱的自己双双改造成永恒的傀儡。
于是蝎走向了邪路,开始制作**傀儡,而他的第一个目标就是关心他照顾他的好朋友。和蝎做朋友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爱到要杀死你,这就是蝎。
而迪达拉这个家伙原本是土之国岩隐村土影的徒弟,可是因为喜欢到处炸东西证明爆炸才是艺术,于是一直在任务中制造不必要的麻烦,不过他在几年前被鼬当做投名状给干翻了,最后也加入了晓,成为了叛忍。
一个追求永恒之爱,一个追求瞬间的艺术,这两个人组队自然免不了各种看不顺眼,不过为了任务他们还是千里迢迢来到了沙漠。
我爱罗被鸣人嘴炮之后性格变了,不再排斥其他人,成为了一个合格的风影,不过黑眼圈一点没少,估计工作太劳累了。
两个叛忍前来挑战整个砂隐村,已经不是用胆大妄为能来形容的了。然而更过分的是砂隐村面对两个强敌,竟然无可用之兵。
二战三战的惨败,加上两年前木叶奔溃计划的无疾而终,现在砂隐村可以说是最虚弱的时候了。优秀的有经验的忍者死得差不多了,年轻忍者也只是小猫三两只还没成长起来。
所以砂隐村血崩了,只能千里求救,忍鹰带来了我爱罗为了保护村子被不明身份叛忍袭击的紧急情报。
虽然两个村子有种种不愉快,但砂隐村作为木叶村的盟友,纲手理所应当做出决定。立刻派遣第七班出击。
阔别两年回到木叶的鸣人再一次披上了战袍,再一次为木叶贡献自己的光和热,然后这一次不同的是没有了佐助,多了一个喜欢画画的佐井,小樱也不是以前那个不明方向的懵懂忍者,而是纲手得意门生。
第七班作为先遣部队火速前往砂隐村,看到的是一片狼藉。村子里覆盖了大量的沙子还有焦炭。
迪达拉使用的爆炸艺术,差点将整个村子毁灭。要不是我爱罗召集村子周围的沙子形成保护罩,恐怕砂隐村已经被抹除了。
但也因为我爱罗全力保护村子消耗了大量查克拉,他自己也被蝎和迪达拉活捉了。
两人带着我爱罗快速去往抽取尾兽的山洞,这里有一个十尾的分身。
十尾是什么,这就要从很久很久以前说起了。那是查克拉起源的故事,这个世界本来是没有查克拉的,只有世界树和树上的果实。然后一个叫做大筒木辉夜的女外星人,或者是女异世界人之类的,降临到了这个世界,她吃下了果实获得了查克拉啊,成为了查克拉始祖。不过她内心却有着邪恶,她看不惯人类的样子,所以准备让全人类都陷入幻觉成为活死人。
这种危机的关头,女人的两个儿子站了出来,大义灭亲,将母亲封印在了世界树里。大筒木辉夜和世界树合二为一就是十尾。
之后大筒木辉夜的大儿子又把十尾的查克拉全部抽取出来分为九个部分,这就是九尾尾兽的由来。而十尾的身体就一直被封印着,只有通过轮回眼才能召唤。
晓组织的目标就是让十尾恢复,然后再一次施展超级幻术,让全人类都进入环境成为没有纷争没有内斗的活死人。
强行抽出人柱力体内的尾兽,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人柱力死亡,我爱罗危在旦夕。
这里晓组织的人都出现了,当然本体在场的只有蝎和迪达拉,其他的都是投影的幻影,至于为什么要这样,可能是为了增加仪式感,让人感觉他们在做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而不是小打小闹。
“凛冬将至!”他们似乎听到了幻听,看着中央巨大的枯槁的十尾外壳,心说难道这是十尾开口了?
我爱罗已经漂浮在半空,一尾的查克拉也已经收到了吸引,从我爱罗的嘴里度入十尾那干枯的嘴唇间。
那高举的十条手臂似乎也有了精神。
“凡人皆有一死!”第二次的幻听,蝎和迪达拉终于认真起来了,那绝对不是十尾的声音,而是他们被发现了,声音就是从洞内的角落传来。
爆炸就是艺术,迪达拉丢出一块爆炸粘土,希望能解决那隐藏在黑暗中的敌人。然而能不知不觉出现在他们身后的人又怎么会被区区爆炸消灭?
“你们什么都不懂,晓。”爆炸虽震动山脊,但余威之中却传来清晰的声音,和那幻听一模一样,走出来的却不是一般人,而是两个一模一样的十岁不到的瓷白男孩:“我们是破晓。”
晓后还有破晓,面对如此古怪的两个男孩,晓组织的两人也呆滞了。
通过幻影,大家可以看到迪达拉和蝎遇到的情况,他们不能理解为什么隐秘的山洞里会出现两个孩子,而且还是在山洞被堵住的情况下。
破晓?从来没有听说过,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喂喂,我们也是被小看了。”迪达拉丝毫没有因为对方是孩子就心怀恻隐之心:“小鬼,想死的话,就站出来,我会把你们一个个地炸上天的。”
两个孩子却没有说话。
其他幻影看到孩子心里有无数疑问,小南觉得这两个孩子不像是忍者,因为没有任何忍者的标识。当然也没看到孩子身上有什么其他的武器,他们属于走在大街上也会被阿姨大姐捏脸的可爱小子。
对方不说话,只会让暴躁的迪达拉更加生气,他要出手了。
更多的爆炸粘土,更大的爆炸,更华丽的艺术:“死吧!”
这一次,爆炸稍微大了一点,那堵住山洞的巨石也被巨大的爆炸冲开。而在洞里的人也是耳膜生疼,爆炸冲击波就好像不能释放的浪涛洗刷了几百遍,连迪达拉自己都够呛。蝎已经把自己改造成傀儡了,所以到不惧这些烟尘和冲击,或许把蝎安排在迪达拉安排在一起,就是因为蝎是傀儡,就算被炸碎也不要紧。
蝎一直在观察,那两个孩子被炸飞了,可以说是肢体分离,内脏纷飞,确确实实地死去,但蝎却感到了一阵不安。
硝烟过去,阳光从洞**入,只见阳光之下,有着更多和之前死去的孩子一模一样的男孩,一直望不到头,没有一千也有九百。
迪达拉的脸色难看起来了,“该死,你们到底是什么东西。”完全一模一样的男孩,两个还能说是双胞胎,但几百个出现那就证明这些孩子恐怕不是正常人,而是东西。
其他晓组织的人通过幻影看到了这些景象,和迪达拉有一样的想法。小南更是感觉恶心,这个世界上竟然有人会制作这样的忍具,简直是变态。
“我们是破晓。”童音阵阵,如黄莺啼鸣。
“所以说了,破晓到底是什么东西?!”迪达拉大吼一声,双手甩动,爆炸粘土如雨而下。既然对方不好好回答问题,那么迪达拉也就不客气了,他要破坏眼前每一个男孩:“哈哈哈——爆炸才是艺术。”
看到这一切,小南心里微微犹豫,她知道他们的行为是为了让生活在大陆上的人们珍惜和平,但和自己合作的却都是杀人不眨眼的叛忍。就算那些孩子都是忍具,能毫不犹豫的杀·戮还是让人心寒,这些叛忍难道没有人心么?
蝎表示自己还真没有人心,他只有为合成查克拉而保留的一部分器官。
“贫弱,贫弱!”迪达拉表示这些东西再来更多也不过是垃圾,他自己一个人就能杀死所有的男孩,制造这些东西的人简直是脑子有病:“见证我的艺术吧,喝——”
轰!
更多的爆炸,如陨石雨撞击地球不断升起,更多的断肢更多的血肉。
“住手!”就在迪达拉陶醉在自身艺术中的时候,小南却发现了一个惊人的现实,她惊恐地阻止迪达拉。
没错,小南的情绪失控了。自从弥彦死后,她以为自己会铁石心肠地改变这个世界,让全人类通过感受痛苦而珍惜和平,为此她能牺牲所有人。
但当眼前这种不可思议的现实出现的时候,小南的防线,或者说是伪装,再也不能继续。她看到了,那些根本不是一模一样的男孩,而是被人戴上面具伪装成为那样的。在相同的面具之下,那是不同的脸庞,他们是那么美好,此时却是有死寂和苍白。
有人将普通孩子,不仅仅是男孩,男女都有,通过易容和统一的服饰伪装成为了一模一样的男孩,然后将他们送到晓的面前。一切就是为了让这些可怜的孩子送死。
小南看到被爆炸掀开的一张面具,面具下是死不瞑目的一个女孩的面庞,就像年幼的自己。
继续爆炸,迪达拉根本不管。
最后还是长门看出小南的心境崩坏,启动十尾强制让迪达拉冷静下来。
“干什么?没看我正有灵感么?”被限制行动的迪达拉非常不爽,却发现气氛不太对。
蝎虽然不在乎这些孩子的生死,不过他也想知道这些孩子到底是什么身份,所以他抽动尾巴,将地上勉强还完好的脑袋摆正,揭下面具。
果然每一个脑袋都戴了面具,那么估计这几百个孩子不是什么忍具,而是被人控制易容并且无情利用的可怜虫。
全是孩子,全是普通的孩子。就算是铁石心肠也会心中悸动。小南更是滚落两行热泪,他们杀死了这么多孩子?这就是他们需求的和平,就是他们觉悟的牺牲么?
曾经是战争孤儿的小南一直认为是大人让世界变糟糕,孩子是无辜的。但现在他们干了什么?
当一张张死亡的小脸蛋出现在迪拉克面前的时候,他也有些心里发慌,一切都诡异过头了。
破晓,并不是要击杀晓的成员,而是要从心理层次瓦解他们所坚信的一切。杜兰两年时间准备了一百万个孩子的克隆躯体,这些孩子每一个都栩栩如生,就像兵马俑每一个都有不同的脸庞,不过他们只是空壳身体而已,是被杜兰操控的消耗品。
悲剧是将美好的对人有价值的事物毁掉,对人类来说孩子代表未来、代表无限可能性、代表希望和大人一直渴望的纯真。
长门和小南坚持的和平,他们知道和平之路并不平坦,也做好了制造悲剧的准备,用痛苦让人觉醒,正是他们的手段。但他们似乎并没有思考过这个痛苦的度如何把握。
现在杜兰让他们自己亲手制造了一个超过自身心理准备的痛苦,以其人之道换其人之身,用更大的痛苦让晓成员觉醒,让他们知道自己的行为是在扼杀他们守护的美好。
这就是破晓的真正含义。
没想到‘破晓’的第一次行动,就让小南开始了动摇。杜兰可是准备了那么多空壳,做好了尸山血海的大戏:“喂喂,现在情况可不是这样的啊,我还准备‘凛冬将至’呢。”
所谓‘凛冬将至’其实是杜兰的一个‘咒语’,使用之后晓组织的人就会看到很多孩子失踪的幻觉,这个大陆在他们眼里会进入一个‘人口负增长’的寒冬。
雨隐村永远笼罩在悲伤的雨丝之中,没人知道大陆上嚣张跋扈的强大叛忍组织‘晓’就藏身在这里。
晓组织刚组建的时候有三个忍者,正是自来也教导过两年的弥彦,长门和小南。弥彦从自来也身上学会了守护和平的理念,于是和两个好伙伴成立晓,立志改变忍者世界,不再让二战这样的悲剧发生。
二战的主要战场就是他们居住的雨之国,当初被称为忍界顶点的山椒鱼半藏以小村之力挑战木叶,试图撬动五大国的格局,最后惨败,雨之国国力衰败,雨隐村也是惨不忍睹,路有冻死骨,河水满饿殍。
在乱世中成长起来的三人希望自己的组织可以成为国家的希望,所以以‘晓’为名。三个年轻有为的少年也确实一度影响了整个村子,卓有功效,吸引了很多年轻的忍者加入他们。
然而一个发展迅猛的强力组织必然会引起统治者的注意,特别这个组织的理念还和统治者的想法相悖的时候。
山椒鱼半藏有自己的野心,而晓组织却不想发动战争。晓组织的存在在山椒鱼半藏看来就是麻痹雨隐村的毒·品。加上志村团藏的煽风点火,最后山椒鱼半藏终于对晓出手。
山椒鱼半藏先欺骗小南,将她控制作为人质。然后又在包围圈里以小南生命为威胁,要弥彦和长门自相残杀。最后弥彦自己撞上了长门的苦无死去,好友的惨死激发了长门的轮回眼,山椒鱼半藏这位年迈的忍界顶点也只能含恨而死。
可以说本来事情到这里还有余地,然而长门这个本来就没有目标的男人接过了弥彦的遗愿,成为了晓的领导,开始将‘晓’变为恐怖组织。
当然长门也并不是一开始就黑化的,在暗中还有一个人影响着他,就是宇智波带土。开始宇智波带土是按照宇智波斑的安排和晓组织接触,因为长门的轮回眼就是斑移植给他的。斑知道自己快死了,在和初代目一战之中他也伤的不轻,所以他安排了复活事宜。只要使用轮回眼的秘术,就能让人起死回生。
而这双轮回眼正是宇智波斑一生中最高的成就,直到生命的尽头才觉醒的终极武器。
斑一开始就选择长门,后来更是希望把‘晓’变为一个为了复活他而活动的组织,当然作为报酬他将会为晓实现‘永恒的和平’。
弥彦活着的时候表示十分感动但拒绝了,他从自来也身上学到和平是需要自己双手来争取和守护的,并没有捷径。
然而弥彦死了,证明他坚持的理念错了。如果还是希望和平的话,长门必须要另辟蹊径,于是他听从带土的建议,终于走上了斑安排的道路。
此时小南站在雨中,脑海里抹不掉那些无辜孩童惨白的面庞,那些年轻的生命就这么逝去了,就好像被骤雨摧残凋谢的花朵,被他们亲手打落。
一直以来坚信自己能带去和平,可是现在看‘和平’的代价或许是他们不能付出的。还有晓组织的那些叛忍,难道没有一点人性么?看到这么多孩子死去竟然无动于衷,小南动摇了。
淅淅沥沥的雨中,带土躲在暗中观察。他能感到小南的心境变化,其实他也很震惊,不知道谁会用这样的手段。
不过带土能确定,这种行为并不是要打败晓,而是要从心理上瓦解晓的成员,其心可诛。这个大陆上能做到这个的恐怕并没有几个人,就算是擅长幻术的宇智波家族也没有人能做到,带土的脑海里浮现出了一个许久不见的‘熟人’——杜兰。
但没有证据,而且现在幕后黑手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必须要完成斑的计划,到时候所有人都会得到幸福。
带土也是有个故事的人,他也是被斑陷害才成为斑的继承人的。
当然斑也有故事,他所做的一切也并非他自己一个人完成的,他有一个名为‘绝’的合作伙伴。
还是当然,绝也不是一般人,他是幕后BOSS大筒木辉夜的一个小小分身,他的目的不是为了帮斑建造大同社会,而是为了复活大筒木辉夜。
这一环扣一环的,简直就是个传销组织,忽悠一个算一个。绝忽悠斑达成‘无限月读’,斑将这个目标和带土共享,然后带土打了一个折扣去忽悠长门,复活斑是目标,永恒和平是报酬。
带土想到杜兰不是没有依据的,这几年里,他总觉得在看似光明的木叶中隐藏这一抹比黑洞还要黑的阴影。大陆上出现的那些稀奇古怪的通灵兽还有各种古怪的技巧都是杜兰出现之后才出现的,这一切一定都有联系。
而且绑架孩子,把他们当做炮灰来打击晓成员的心理防线,这种恶毒的办法绝对不是一般人能想到和办到的,想来想去除了杜兰之外没有其他人。因为杜兰真的无所不能,带土知道要完成‘无限月读’计划,杜兰绝对是最大的敌人。
没有理由,就是这么觉得。
又有人来了,带土继续暗中观察,原来是长门控制的弥彦尸体制成的傀儡来开导小南。
长门知道他们遇上了最恶毒的敌人,但敌人越是恶毒他们就越要打起精神:“小南,正是因为世界上有那种人,我们才更应该坚定自己的道路。”
“可是……”小南心说可以继续走下去,但走下去的话,他们到底还要牺牲什么?现在先是几百个孩子,然后呢?他们可以把整个世界都作为和平的祭品么?一个声音告诉小南,和平不是这样的。
“我们没有选择,难道你还没有看清这个浑浊的世界么?他们是不会理解我们的痛苦的,只有等他们品尝完我们体会过的痛苦,他们才会珍惜和平。”长门控制弥彦尸体说道,这具傀儡的名字就叫做‘六道佩恩’。
佩恩,就是痛苦的意思。
……小南以前很认同这点,她认为其他人经历了痛苦之后也会变得和他们一样,这是以己度人。但这一次她却认为不能继续下去了,敌人的恶毒超乎想象。再如此发展下去,其他人没有感受到痛苦,晓组织的人就先要失去做人的资格了,到时候他们还有什么资格为世界争取和平?但她知道自己说服不了长门,所以沉默了。
小南知道现在只能由自己找出幕后黑手,阻止他,这样晓组织才能继续下去。否则晓组织将会和幕后黑手一样罪孽深重,为了同伴她必须有所行动:“我知道怎么办。”她要去阻止幕后黑手和晓成员继续造孽。
佩恩看了小南一眼,微微点头,他知道小南的想法,也支持。
根据蛛丝马迹,和砂隐村的忍者磕磕绊绊组队的鸣人小队在卡卡西的带领下去就我爱罗,然而却什么都没有找到。
卡卡西的父亲木叶白牙可是砂隐村很多家庭的噩梦,蝎的的父母就是死在木叶白牙的剑刃之下。
所以蝎的奶奶千代婆婆一见卡卡西就发动了攻击,因为卡卡西的眼神很像他的父亲。好在千代婆婆还是有大局观的,并没有和木叶的支援忍者闹僵。
“他们应该在这里停留过,发生过战斗,所以他们又离开了。”千代婆婆是个小老头,不过虽然年已八旬,但身手依旧矫健,作为傀儡师,她绝对是大陆顶尖的。
这一路上,千代婆婆开始是不认同木叶忍者的,可是见鸣人真心将我爱罗当成朋友,没有被村子的利益所束缚,能以超脱村子格局的角度关心我爱罗,这让千代很感动。
这位千代婆婆在砂隐村地位崇高,做出过一系列的决定,比如将我爱罗当做人柱力,就是她拍板的。不过随着年纪见长,她看我爱罗如此可怜也是后悔了。当然主要原因还是他们的封印不精,让一尾查克拉一直保持泄露的状态,还得我爱罗失眠。
卡卡西检查的结果也是这样。
鸣人看着黑洞洞的山洞,大为着急:“卡卡西老师,能让刃犬继续追踪么?”那只和春野樱用同一个牌子的洗发水的哈巴狗还是很靠谱的。
“恐怕不行了,这里的痕迹太多了,显然有超过三位数的忍者战斗过,气味太复杂了。”卡卡西表示遗憾,继续在周围观察,发现大部分都是爆炸,应该就是砂忍说的用爆炸粘土的叛忍了。
虽然有很多人的痕迹,可是战斗的痕迹却只有爆炸,这不科学。
“到底发生了什么?”代替佐助位置的佐井沉声说道。他是团藏安插在第七班里监视鸣人的,显然过了两年,团藏还是不放心鸣人。
佐井依旧是那个对团藏唯命是从的人,比鸣人更了解村子的另一面。现在他看着古怪的战场,还是忍不住发出疑问。
线索断了,小樱在一旁警戒,这一次因为时间紧急,第七班没等后援就先一步出发了,还不知道要面对什么样的敌人,还是小心为好。可见纲手的教导绝对是合格的,让小樱成为了一个合格的忍者。
小樱利用自己对查克拉出色的控制力,感受周围的风吹草动,然后她有发现了:“是谁?!”苦无眨眼入手,全身戒备。
众人立刻聚在一起,看向小樱察觉的方向。
那是山洞的顶部山顶的位置,一个人影缓缓展现,一身素白,唯有双眼让人不寒而栗。
“大蛇丸?!”卡卡西万万没有想到会在这里发现大蛇。
其实大蛇丸现在可牛了,一直在监视晓组织的人,就是为了夺得他们的血继限界,现在出现的是他的一个分身。大蛇丸分身看着木叶的忍者竟然和昔日的敌人在一起,露出了嘲讽的笑容:“千代,卡卡西,我倒是没想到你们两个也有并肩作战的一天。看来风影的失踪已经能影响到两个村子的关系了吧。”
虽然只是分身,不过大蛇丸嚣张狂妄的气势却一点也没有减少。
“我爱罗在哪里?”鸣人不管大蛇丸,现在重要的是先救人。
“知道了又能如何?他死定了。”大蛇丸可是早就再见识了,同时也见证了‘破晓’,甚至看到了在蝎和迪达拉离开之后,那些孩子的尸体都突然蒸发了。
因为有‘破晓’捣乱,他们不得不换个地方继续吸收尾兽。蝎和迪达拉转移到二号基地去了。
“可恶!”鸣人可没时间浪费,如果大蛇丸不想告诉他们我爱罗在哪,只能动手了,打到他开口为止。
好在大蛇丸也乐意看一场鹬蚌相争:“他们向东去了,你们应该能找到痕迹。”
卡卡西皱起眉头不知道大蛇丸要干什么,不过鸣人可不管这些,他一心只想救下我爱罗:“卡卡西老师,我们走!”
鸣人一马当先,其他人权衡之后也跟上。
大蛇丸出现了,这让佐井很惊讶,他不知道大蛇丸为什么会突然出现,这有代表什么?无数疑问等待解答,似乎这次任务并不会那么简单。
另一边小南也疾步离开雨隐村,她要去和蝎小队会和,她认为下一次破晓还是出现,她必须阻止杀·戮再发生。
第二个基地还是个山洞,蝎和迪达拉将半死不活的我爱罗放下,继续准备召唤十尾的分身。
我爱罗也是倒霉,死都要分两次,一次还死不了。
破晓的事情丝毫没有影响他们,死了些小孩而已,有什么关系。
继续准备工作,小南乘坐由大纸折成的巨大千纸鹤朝风之国境内赶去。雨隐村所在的雨之国和风之国,土之国,火之国,三国接壤。小南以最快速度赶到,我爱罗竟然还有一口气。
小南是六道佩恩的队友,这点还是知道的,而六道佩恩绝对是蝎和迪达拉都不敢惹的人,光是那双轮回眼就能摄人心魂,杀人于无形。
“小南,你是来阻止我杀掉那些小孩的么?”迪达拉之前就感觉小南对那些孩子动了恻隐之心。
“……”小南没有开口,只是将侦查的纸鹤放飞出去寻找破晓的痕迹。
“切!”被无视了,迪达拉真想让小南知道知道爆炸的艺术,一甩马尾,傲娇地转身不再与小南说话。
在这个风之国和雨之国交界的地区,有一条从雨之国延生到风之国的河流,这也是风之国为数不多的水源之一。
白色的纸鹤遍布河流两侧,寻找任何可疑的现象。小南此时心里很矛盾,一方面希望破晓出现,可以从孩子嘴里问出罪魁祸首;另一方面又不希望他们出现,不然又是一场悲剧。
然而什么都没有找到,倒是发现有忍者靠近了,看护额还是木叶的。应该是砂隐村对木叶求援找来的帮手。
卡卡西他们已经基本确定前面那个被堵住的山洞就是晓的长生之地了,因为和之前那个山洞的堵门石完全一模一样,上面都有驱走走兽蚊虫的忍阵。
不过现在卡卡西他们还不知道自己被发现了。
但一切都不要紧了,因为这次依旧是‘破晓’的舞台。
哗啦,有什么大的东西掉水里的声音,水浪飞溅折射阳光。
哗啦,哗啦……
众人不由抬头,只见天空密密麻麻落下了无数一模一样的男童,他们或直接掉水里溅起水花,或落在地上扬起灰尘。
男孩雨?!众人完全不知道这是什么鬼,只能呆呆地看着老天爷。老天爷不想和人类说话,并向人间丢下了男童。
噼里啪啦地一通砸,破晓再一次上线。
小南万万没想到破晓的登场如此不合情理,竟然是直接从天上掉下来的,也是一脸呆滞,不知道用什么表情面对。
破晓又来了,还是那种状态,不过从天而降的壮烈画面还是震惊了所有人,不管是晓还是前来救援的忍者。
“这些阴魂不散的家伙。”迪达拉已经准备好再施展爆炸艺术了,反正破晓虽然人多但毫无战斗力,来多少都是送菜。除了小南,恐怕晓组织里没有任何人会对不还手的敌人有恻隐之心。
“住手。”小南是绝对不允许迪达拉再动手了。她走出山洞站到了破晓大军的面前:“你们到底是谁?你们的行为会害死你们自己的。”小南双眼真诚,是真的希望这些孩子能够回家,不要成为幕后黑手的炮灰。
“我们是破晓,终结晓的人。”依旧还是老旧的答案,并没有改变。
迪达拉对小南露出了嘲讽的笑容,“我看你是在浪费时间,这些小子已经被洗脑了。”然而他的结论立刻就被打脸了。
只见前排走出一个孩子,双眼笃定地看着三个晓成员,悠悠开口,以童真之声说道:“晓,就算牺牲我们这一代人也一定要阻止你们毁灭世界。”立场不同得出的结论也不同,晓组织认为自己是在为和平而奔走,而破晓认为这种行为是毁灭世界。
……小南一看能交流就好,她沉声问道:“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害死这些无辜的生命。”
卡卡西他们躲在暗处,完全不知道这是什么展开,似乎有人和抓走我爱罗的人作对。话说回来我爱罗在山洞里么?不能因为看戏而忘记自己的工作,他们是来救人的。
“无辜的生命?”男孩似乎不理解这个定义:“被其他人杀死的人就是无辜的生命,被你们晓杀死的人难道就死得其所了么?”
……小南被问的无言以对。
杜兰继续操作小男孩说道:“我们是为和平自愿牺牲,是为人类的未来。”
“我让你死得其所!”迪达拉不想听他们的废话了,手里已经有一坨灰白的爆炸粘土了。
所有孩子都无所畏惧:“没有牺牲就没有和平,比起你们这些只知道牺牲其他人的恶人,我们愿意牺牲自己的生命。”
小南如招电击,牺牲他人和牺牲自己的概念瞬间让她的头脑产生风暴。她开始怀疑一直以来所推行的‘痛苦换和平’政策似乎错了。
当然错了,你看晓组织的叛忍他们会因为其他人的死去而痛苦么?并不会,他们根本不会痛苦,而发动战争的恰恰又是他们。
长门和小南最大的错误,就是以平民的目光去看待国际事务,他们只看到战争对平民的伤害,却没有看到战争博弈之中崛起的村子、成名的英雄、以及声名鹊起的忍术。
战争虽然不好,但总有人会从中得利所以才会有战争。而正义的战争,甚至能让整个社会的利益重新分配,将已经高度集中的财富分配给幸存下来的人。
战争虽然残酷,但却是人类社会调节的不可或缺的事件,和平和战争就是打牌和洗牌。只有洗牌之后,输家才有可能拿到一手好牌。
当然小南现在也没想这些,只是在心里对比了一下自己和这些孩子。晓是为了和平播撒痛苦,孩子们却是为了和平承受痛苦,高下立判。
小南感觉自己输了。
“小南,不要被他欺骗了!”就在小南恍惚的时候,一个人影突然出现,众人望去竟然是六道佩恩亲临!
“……”小南全身颤抖,已经没了大半的斗志。
“什么牺牲自己,这些孩子是被你利用了。你牺牲的也是其他人的生命。”六道佩恩不放心小南,所以跟在她后面。
对啊,对方的行为也不是什么‘牺牲自己’,这些孩子是无辜的,他们这个年纪怎么可能会懂这些。
杜兰通过孩子驱壳的双眼看到帅气登场的六道佩恩,心说晓组织的大佬都出来了啊。
“不要用你们大人那种龌蹉的思想考量我们的想法。”杜兰装嫩到:“我是自愿的。”
“我也是自愿的,”
“我也是。”
“一样。”
……每个孩子都有不同的声音,活灵活现完全没有破绽。他们现在争先恐后地宣布自己是自愿的,似乎他们是真的自发组织起来对抗晓的。
“你们这些孩子怎么可能对我们了解这么清楚,你不要再撒谎了。”六道佩恩是不会被欺骗的,他甚至都已经准备好‘神罗天征’干掉这些聒噪的孩子了。
“呵呵呵,被你看穿了么?”木叶里的杜兰笑了:“既然你已经知道他们是被洗脑了,你们难道还能下杀手么?这就是你们晓所谓的和平么?”杜兰用孩子稚嫩的声线极其嘲讽地对六道佩恩说道:“其实大家的手段都一样,不同是目的。我伤害无辜的人是为了找点乐子;而你们伤害无辜的人是为了散播痛苦,是为的是大众珍惜和平。”所有孩子的目光瞬间严肃起来:“其实我们的所作所为都一样,都是在伤害他人的过程中得到自我的满足!”
这是何其冷血的发言,为了乐子就把成千上百的孩子送到晓组织面前做炮灰,这种人就算是已经看淡生死的六道佩恩都气得浑身发抖。
小南的表情精彩无比,不过她更在意杜兰说的‘手段一样’这句话。也就是说在其他人眼里,晓组织做的事情也是杀害无辜。
如果对方也有一个正义的冠冕堂皇的理由,是不是也可以毫无愧疚地害死这么多孩子?就如晓为了和平到处害人一样。或者说‘阻止晓’已经是个正当的理由了?
此时小南内心的思考终于上升到了哲学阶段:正当的理由是不是不择手段的借口。
对方为了找乐子害人,晓为了和平害人。理由不同,可是行为一样,两者之间有区别么?
小南要疯了,这种有深度的思考对于她这个心思单纯的女生太有难度了。
暗处的忍者自然是说这两种行为都是错的,有什么好纠结的,行为才是最重要的,不管你什么理由都不是害人的借口。当然相比起来,找乐子的人最可恶,为和平而害人只能说是找错了方法。
三方势力各有所思,都沉静在‘理由和行为之间的关联性’这个问题的思考中。
“撒,还等什么,让我愉悦起来吧,晓,动手吧!”杜兰控制那些驱壳走前几步把晓组织的人包围了。
六道佩恩脸色惨白,表情冷酷,如果动手他感觉自己真的和幕后黑手变一样了。自己可是为了和平,怎么能与为找乐子就不把人命当回事的家伙混为一谈?!气啊,不过越气越不能动手,至少不能对这些小朋友动手。因为六道佩恩不愿意承认自己和对方一样卑鄙下作。
让一个自诩正义的反派吃瘪,那自然是要和他的正义反着来。你认同他的理念,只会助长他的气焰。
晓组织成立多年,已经抓了不少尾兽了,但从来没有遇上过杜兰这样的敌人,自己不出面,用脆弱的儿童作为挡箭牌,不停地骚扰晓,还美其名曰‘破晓’,其卑鄙程度连卡卡西这些晓的敌人都不齿。
然而不得不说是非常有效果的,从精神层面打击晓成员。
“卑鄙小人,有本事就站在我面前来。”六道佩恩不承认自己和杜兰一样,所以希望能激杜兰出面。
“我出面的话,你们就会死得很惨,所以我是不会出面的。”杜兰通过孩子的口说着非常欠揍的话。
可恶,世界上怎么可以有这么卑鄙的人。六道佩恩竟然都有表情了,那是愤怒。
“你到底如何才愿意放这些孩子离开。”还是小南比较有良心,知道关心这些孩子的安危。
杜兰考虑了一下,正准备开口。孩子群中就走出一个女孩:“原来你这几天偷偷摸摸的就是在干这种事情啊。”
……好像多出了一个人来,和幕后黑手交谈。
是迪妮莎发现杜兰在搞怪,通过系统进入孩子的身体看看杜兰到底在干什么,感情是在挑衅晓组织。
“我马上就好,等我一下。”杜兰控制的那个男孩对女孩说道。
“……”众人无语,似乎出现了变化,幕后黑手身边还有人。而且他们都可以进入孩子的身体控制孩子的活动,掌握这种邪恶忍术的人竟然不止一个?
迪妮莎看着局面,立刻猜到杜兰一定使用这些孩子的驱壳对晓组织进行了心理战,而且已经有些效果了:“你这样不行,说到底他们的扭曲都是建立在他们的实力之上的,把他们废了不就可以了,何必浪费这么多时间。”
杜兰心说迪妮莎还真是干脆,看来她对晓真的是没有什么好印象。
大家听到迪妮莎比杜兰还要狂妄,一开口就说废了晓组织,都觉得对方一定是疯子。晓组织实力全开毁掉一个国家都没有问题,对方竟然如此轻视晓,一定是脑子不正常。
却又听杜兰说道:“废掉他们的精神,比废掉他们的身体有挑战啊,更有意思。”
……听杜兰的意思就是废掉他们一点挑战都没有,还不如用卑鄙手段恶心晓来的有意思。这两个家伙太气人了。
倒是卡卡西觉得他们或许没有说谎,不过这对话怎么这么耳熟呢,总感觉这是哪家的日常。
“卡卡西老师,我们还是先去救我爱罗吧。”鸣人说道,现在看晓的人都被包围了,他们完全可以先去救人。
卡卡西点头,救人要紧,先去洞里侦查一下。
晓组织这边四人是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尴尬地听杜兰和迪妮莎在那边吹牛。他们夫妻是完全视晓组织为无物,说起话来动不动就是废了他们全部,要么就是拿晓组织逗乐子,嚣张程度前所未见。
六道佩恩忍不住了,他要发飙了:“你们休想动摇我的决心。”不管对方用什么手段刺激自己,自己必须坚定地追寻和平,就算自己成为和对方一样的卑鄙小人也一样。杜兰夫妻的轻视坚定了六道佩恩的决心。
查克拉运转起来,这显然是一招大招。
“住手,你的身体会支撑不住的。”小南一方面担心这些孩子,一方面也担心长门的身体。他的轮回眼到底不是自己的,越是使用,身体也会被轮回眼榨干的。
“这是我的决心。”风云变色,六道佩恩此时已经不会被任何事物动摇了,不管多大的牺牲,最后一定要让和平洒满世界。
“我就说一些人的观念不会那么简单被改变的。”迪妮莎对杜兰说道,显然是对长门很失望。
六道佩恩冷然说道:“这个世界必须改变,任何阻挠我推行和平的人都是敌人。你们的卑鄙手段没有任何作用,只会坚定我的决心。”“神罗天征!”
天地之间的力场发生了变化,以六道佩恩为起点,出现了一个排斥的力场要将整个空间全部清空。巨大的风无形的力在肆虐,坚固的地皮都被掀开变为浪潮朝孩子们扑去。
“就这种力量还想改变世界推行和平?”迪妮莎对六道佩恩充满了不屑,就算她人在木叶也能感觉到六道佩恩的弱小。
贫弱!
虽然这些驱壳都只是普通的孩子,但作为生物的磁场,该有的都有。那么就是迪妮莎展现自己高强技巧的时候了,就算微弱的力量在强大技巧的运用下也一样能展现惊人的效果。
弱小的力量却变为了刺破气球的尖针,女孩抬手,生物磁场已经不断旋转,速度之快能在空间钻出一个洞来。
神罗天征的排斥力撞上螺旋磁场,瞬间就被破开。
这个技巧可并不简单,磁场旋转只是引子,迪妮莎用磁场牵动了空间的旋转,神罗天征是在和整个空间对抗,次元不一样,自然没有效果。
神罗天征可谓是神迹,几乎所有忍术都能反弹,却没想到女孩只是抬手就把地皮切开,让神罗天征化为无形,对方到底是谁?
大家心里同时想到对方说废掉晓恐怕不是开玩笑的,而是真的可以轻而易举杀掉他们。这些孩子根本没有查克拉,但被控制之后就有压制影的实力,恐怕幕后黑手亲临的话,他们一个都不要想活。
长门是震惊的,自从觉醒轮回眼的力量,他还没有遇到过对手。今天连对方的面都没见,就被破招,绝对是第一次。
对方没有吹牛,他们的实力远超晓。
这回连蝎和迪达拉都变了脸色,轮回眼在忍者世界可是传说中的存在,等于无敌。六道佩恩的实力毋庸置疑,但却拿不下对方,不能想象对方真正的实力。
“就说不用浪费时间,今天女儿回来,一起吃饭。”迪妮莎走了,被她控制的驱壳‘噗’地膨胀炸开,变为一堆肉泥。
这种没有灵魂的萝莉,是萝莉控最不能忍耐的存在,所以迪妮莎走的时候顺便毁掉了这个驱壳。萝莉可贵的就是纯真的灵魂啊,只有可爱的外表根本不是萝莉。
小南睚眦欲裂,万万没想到对方如此狠毒,竟然让孩子自爆。是可忍孰不可忍,就算晓组织不下杀手,幕后黑手也会害死他们,小南真的气疯了:“不管你是谁,给我滚出来,我一定要杀了你!”绝对不能原谅将无辜孩子当做牺牲品的卑劣小人,绝对不行。
都要流血泪了,小南不管对方多厉害,但这种行为绝对不能原谅:“杀了你!”
哟,杜兰看小南如此激动,心说是时候最后一击了,感谢老婆大人的无意之举。
在力量和手段都比不过杜兰的情况下,小南依旧要守护无辜,可见她的内心还是是非分明的。现在杜兰就要让小南悔过自新,认识到自己帮助长门是多么愚蠢的行为。
小南现在就想杀人,杜兰自然要满足她的想法,但不可以亲自动手。
山洞里不是有一个我爱罗么,虽然已经要死了,不过再利用一下还是可以的。佐井的墨兽发现原本已经死气沉沉的我爱罗突然直挺挺地站了起来,竟然复活了。
佐井的忍术是可以控制用墨画出来的各种动物,墨就相当于他的忍具。就好像我爱罗的忍具是沙子,小南的忍具是纸。
被控制的我爱罗从山洞中走了出来,看向晓:“你想杀我,先让我试试你的斤两吧。”
是我爱罗?,鸣人他们都看到了,不过现在我爱罗显然是被控制了,这次救援看来还有波折。
小南也看向我爱罗:“你又控制其他人,有本事你自己出来!”
“有什么关系呢?反正风影也是你们要牺牲的人,现在我用他的身体来和你们战斗不是正好么?你也不用手下留情,虽然你们和风影无冤无仇,但我知道你们不会在乎他的生死的。”杜兰的说辞让小南咬牙切齿。
“来吧,反正你们也是双重标准,客气什么。”我爱罗的查克拉还是不错的,勉强是影级。
今天小南算是被打击得怀疑人生了,各种标签贴上来,现在多个‘双重标准’也是虱子多了不痒。最可气的还是杜兰总是躲在幕后不以真面目示人。
就算再杀一次我爱罗也改变不了什么,也平息不了小南内心的怒火,所以现在小南很难受,难受到爆炸。
“你看你现在一定是心理很难受,一定是有气没处撒。想想已经去世的弥彦说过的话,想想如果他活着的话会怎么办?”杜兰说道,其实他哪里知道弥彦生前说过什么啊,完全是忽悠:“想想‘晓’和‘破晓’的关系。”
小南双手握拳,怒气难消,不过心中却想到自然是先有晓再有破晓。想到这里,她整个人呆住了,难道一切都是因为晓才变成如此么?
想想去世的弥彦,他是一个阳光开朗的人,他绝对不会容忍晓变为现在这样子。
杜兰看小南的模样,立刻再接再厉:“多从自己身上找找原因,你们的行为是让世界更好还是更坏?”
晓是为了和平而行动的,可是却出现了‘破晓’这样可怕的事件。现有因再有果,一切都是因为晓。
“没错,一切因你们而起,没有晓,我也不会来找你们逗乐,正是因为有了你们到处滥杀无辜,我才会测试一下你们是不是还有良心。因为这场测试而死的人都是你们的错!”
咔嚓,小南的心碎了,所有的气劲卸去,整个人颓然跪倒,秀发贴前额,变病冰美人一切都是因为他们而起?
其实杜兰的理论和‘散播痛苦,大家就能珍惜和平’一样扯淡。但小南既然相信一个扯淡的理论,自然也能被另一个更扯淡的理论说服。
没有晓,是不会有‘破晓’,但有晓也不一定非要有破晓。杜兰真的要对付晓有一千种方式,可是却采取了杀鸡儆猴的迂回办法。就如迪妮莎说的废掉他们也不过是弹指一挥间,何必浪费时间精力搞这么麻烦。
但现在小南满脑就是‘一切因晓而起,几百无辜生命也是被晓杀死的’。开始反省自己,反省晓组织的价值。
一旦开始反省,晓组织犯下的错误就完全暴露出来了,以前自己可以无视。可是现在杜兰祭出死去的弥彦,小南知道弥彦为人,他是宁死也不会把晓变为恐怖组织的。
回想自己和长门一心看向和平,可是最后发现自己追求和平的道路却是弥彦不会认同的,难道为了同样的目标就能践踏死去同伴的坚持么?
不,今天小南彻底清醒了过来,她知道自己错了,晓错了。
“小南,不要被蛊惑了。弥彦会支持我们的。”但六道佩恩却死不悔改。
“你这个把好友尸体当做玩具的家伙就闭嘴吧,你有没有问过弥彦的想法,还是因为弥彦死了,你好用自己的想法取代弥彦的想法,然后让小南为你的想法而卖命?”“现在小南已经看清你的真面目了,她不愧是弥彦的朋友。而你不过是个有轮回眼的混蛋!”
六道佩恩呆若木鸡,随后就是无尽的怒火:“我已经失去了弥彦,再也不能失去小南。”对我爱罗施展忍术。
神罗天征,反正就是这招,其他更强的招式以长门现在的身体素质可能支撑不住,除非到决死一战的时候不然他是不会用的。
“还真是不长记性。”杜兰一挥手:“矢量操控!”我爱罗的查克拉以更加倔强的势头反击回去。
两股力量对撞,碎石变为齑粉,河水变为蒸汽。
相比六道佩恩的凝重,杜兰就轻松多了:“看看你现在的模样吧,多么丑陋啊,你这种人根本只会扭曲朋友的意志,最终害得他和你一起钉在耻辱柱上。”
要不是因为六道佩恩只是傀儡,恐怕他都要吐血了,远在雨隐村的长门就吐血了,佩恩败阵。
力量上,轮回眼也不是杜兰的对手。
“今天就到这里,我还得吃饭。”杜兰控制所有孩子将小南围住,然后众人眨眼之间,我爱罗和孩子和小南就都消失了。
“我们也走!”我爱罗消失了,再和晓组织面对面显然不是最好的选择。
“可是卡卡西老师,我爱罗他……”
“你们已经尽力了。”千代婆婆说道,这一次救援有太多意料之外的事情了。
好多孩子,如兵马俑一排排一列列地站在洁白的空间里一动不动。小南发现之前的孩子也回到了各自的位子上不动了。
我爱罗没有来,而是直接被杜兰送回砂隐村了。
“来吧,我多准备了一副碗筷,正好到饭点了。”小南听到身后有声音,立刻转身就看到杜兰清楚地站在面前。
不熟但至少认识,眼前的男人正是木叶的名人,大陆上公认的大文豪——杜兰。
“这些都是只玩具而已,都是我制造的空壳,现在也没有用了,因为晓组织里还有良心的也就剩你了,其他人破坏这些驱壳是不会有心理负担的。”杜兰很欣慰,至少小南及时醒悟了。
……小南此时已经不能思考了,一切发生太快,来不及消化。等到她回过神来,她已经坐在餐桌上了,眼前是和谐的一家三口,还有一个笑眯眯看着大家吃饭的侍女。
这到底是什么和什么啊。
“恭喜你获得了重生。”杜兰觉得还得做个总结:“你和长门认为大家都承受过你们受过的痛苦之后,就会如你们一样珍惜和平。但这是大错特错,你们又怎么能确定其他人没有承受过痛苦呢?和平不是揣摩出来的,不能因为你们的一次臆想就认为你们是最痛苦的人,其实世界上痛苦的人比比皆是,你和长门和弥彦的结局固然悲惨,但绝对不是最悲惨的。所以吃饭,吃饱,然后去寻找新的和平之路,和平并不虚幻一定能找到。”
小南看着一碗米饭,热泪滚滚滴落米饭,此时她突然明白什么是和平,和平不在遥远的未来就在自己手心,只是以前自己没有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