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大宋北边有辽国,西北有西夏,西有吐蕃,南有大理,一半的国境线都是外敌。
强敌环绕之下,北宋每年都要送出很多岁币,可是即使如此宋朝的政治环境还是以保守为主,不求外征。
十多年前王安石两次变法都以失败告终,现在大宋已经尽显疲态。政治无能,倒是武林中各大爱国人士成为了抗击外敌的主要力量。
在这样的环境里,武林人士对外族的容忍度是很小的,特别是北方侵扰大宋的辽国,辽国的契丹人更是被大宋人视为死敌。
擂鼓山上,杜兰说中原男人喜欢扮女人,是极其辛辣的讽刺和批判。在内忧外患之中,朝堂只想保住安稳的富裕的生活不管民间疾苦,而武林人士虽然想要报国却没有门路,只能看着外族欺凌,可不就是和女人一样么。
当然杜兰没有扯那么远,可是此地的江湖人士大部分还是有一腔报国热忱的,听杜兰讽刺他们是女人,是极其生气的。
可惜杜兰能力强大,美妆大法无敌于天下,此地众人没人敢出手。
苏星河看杜兰又把注意力吸引了过去,心里不悦:“这位杜少侠,可会下棋?”
“略懂。”杜兰说道。
“那么我希望你能来挑战此棋局。”苏星河邀请道。
杜兰飞身下马,青衫飘扬,风流潇洒。
本来应该是段誉的,现在换杜兰了。段誉见杜兰前来也不敢阻拦,他虽然已经女装过但不希望自己再女妆。
珍珑棋局是极其精妙的,而要破解这一局就必须要对自己狠,舍弃自己的优势才能有破局的可能性。若是贪恋自己的优势或者妄图继续扩张优势,都是不可能破局的。
慕容复就是因为太心急,一心想要加强优势,最后陷入幻觉看到自己惨败的将来。
杜兰坐在石凳上,与苏星河老头面对面。这位苏星河是无崖子的大弟子,也是逍遥派的第三代传人,武功虽然不高,但琴棋书画的造诣却极高,而且对师父忠心耿耿,几十年如一日丝毫不敢有一丝的怠慢。
“请落子。”苏星河看着杜兰,让他执黑子先走。
杜兰取出一子,啪地落下。
声重如雪崩,响如雷霆。
武林人士无不面色苍白,内力激荡,差点就站不稳。
苏星河距离最近,登时就吐出一口血来,被声音震出内伤。然后他惊恐地发现杜兰落子之处的棋盘竟然出现了裂缝,明明这是原石所刻棋盘,经历三十年风吹雨打完好无损,可是现在竟然被一枚棋子击的碎裂开来。
“你,你?!”苏星河看师父心血就此毁去,又惊又怒,脾气好如他也恨不能骂娘。
周围的人见了也是脸色阴郁,不知杜兰这是什么意思。不想下也不用打碎棋盘这样严重,他到底要干什么?
痛快!倒是天山童姥见了生出一股爽快的感觉,就好像是她在报复无崖子一样。
“三十年不曾有人破解,今天我就破了它。”杜兰说道:“你们还有何话可说?”
苏星河知道对方年纪轻轻内力修为却深不可测,心说来者不善,自己一定要保护好师父。
“请他进来吧。”无崖子在暗处的木屋里听的一清二楚,他当然知道此地没人可以拦住杜兰,只能让他亲自出面了。
杜兰呵呵一笑,在众人畏惧的目光中飞身而出,这一手轻功就足以秒杀在场所有人。
木屋之内,已经瘫痪的无崖子见到杜兰面目俊朗,神采飞扬,不由说一声好。“虽然你不是破解棋局,但你破坏棋盘某种程度确实可以说是破解了我的珍珑棋局。我是逍遥派二代掌门,我现在就把逍遥派掌门的位置传给你……”无崖子觉得杜兰很合他胃口,至少三十年来都没有人敢如此破局,杜兰做到就是不凡。
“好的。”杜兰以后是要谋夺天山童姥的财产的,如果有了逍遥派的掌门扳指,那么他就出师有名了。
无崖子见杜兰竟然如此爽快,不由愣住了,却越发觉得后生可畏。
除了扳指之外,无崖子还准备将他七十年的北冥神功内力传给杜兰。
但杜兰可不需要,这区区几十年的内力还没他零头多呢,“内力你自个留着吧,我只要扳指。”
无崖子也无可奈何:“也罢,你年纪轻轻,内力修为却超越我师父逍遥子,也确实看不上我这点内力。”“只是我还有一件事情希望你能答应,我尚有一个女儿,希望你能照看她。”
杜兰笑道:“看来你们逍遥派也不是真的逍遥。”
无崖子苦笑,可不是么,他们逍遥派哪一个是真逍遥啊,全部走不出一个情字,他自己更是害了两位师妹。虽然天山童姥和李秋水都钟情于他,可是无崖子钟情的是李秋水的妹妹,那时候李秋水妹妹正是一位可口的小萝莉。
无崖子只喜欢萝莉,却得不到萝莉的心,最后娶了相似的姐姐,可是后来他雕刻了萝莉的雕像之后,就沉迷玉像不可自拔根本不理睬李秋水这个明媒正娶的老婆。
李秋水为了吸引丈夫的注意力,甚至不惜给无崖子戴绿帽子,在无崖子面前和野男人调情,但无崖子无动于衷。最后李秋水更是勾引无崖子的弟子丁春秋,这也是丁春秋背叛的原因之一,是为了师娘。
总之因为无崖子的原因,逍遥派可以说是彻底失去了光辉。
杜兰接过逍遥派的扳指,正式成为逍遥派的掌门:“你放心,你妻子我养之。”
虽然这句话的意思是会照顾好无崖子的妻女,可是无崖子总觉得这话听起来怪怪的。不过最后他还是选择相信杜兰:“那就拜托新掌门了。”说着就要散去全身功力自尽。
无崖子已经瘫痪三十年,今天终于可以解脱了。
杜兰没阻止,因为他现在没有用得上无崖子的地方,如果用的上的话就算无崖子死了也逃不出杜兰的魔爪。
无崖子如果知道这点的话就会了解自己有多幸运了,他的命运在杜兰的手里转了一圈最后还是获得了自由。
天山童姥此时走了进来,看着无崖子冰凉的尸体,想哭想笑,一时间也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面对师弟。不过最后还是放开了,没有师弟的日子里她也一样过得有声有色。不过她看到屋里的画像时,还是脸色一白。因为那是李秋水的画像。
如果师弟到最后都惦记李秋水,那不是说自己输了?这可不行。
可是仔细再看,天山童姥哈哈哈大笑:“哈哈哈,不是她,不是她,李秋水你做梦都不会想到无崖子心里惦记的会是你妹妹吧,哈哈哈……”
杜兰都看不下去了:“真是个老不要脸的,竟然对小姨子有想法,逍遥派的生活作风问题是时候要整顿了,我成为掌门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要整风。”
童姥自然也见到了杜兰大拇指上的扳指了,因为杜兰的大拇指可是一直翘着呢,就是现给她看的。这个家伙从一开始就对逍遥派很了解,难道他的目标是逍遥派?
童姥心中震惊。
“我准备邀请少林高僧去灵鹫宫教九天九部的女弟子什么叫做戒律清规,让她们学会纪律,避免你们逍遥三老的悲剧重演。”杜兰打算好了,请和尚给她们上一节思想教育课,好好整顿逍遥派的风气。
逍遥也要按照基本法。
苏星河请来的侠客看到杜兰进去没多久又出来了,心里好奇杜兰是拿了什么奖励。慕容复更是要喷出火来,他觉得杜兰抢走了他一次复国的机会。
杜兰微微一笑:“你们没走,想必是对我的美容产品感兴趣。要买尽快买,因为过段时间我可要涨价了。而且我的商品很快就会风靡武林,到时候你们想买也未必买的到。还等什么?三贯钱,你买不了吃亏,你买不了上当。”
武林人士发现杜兰好像没有什么变化,只有逍遥派叛徒丁春秋发现了杜兰手上的掌门扳指,脸色难看。这不就是说杜兰继承了逍遥派的一切?他表情阴晴不定显然是想要夺之而后快,只是他估量自己和杜兰的差距,选择了隐忍。
段誉好奇地问道:“请问屋内是什么奖励?”他倒是不贪心,只是单纯的好奇。
这位段誉一开始是打死不学武艺,后来却接连奇遇,先是在无量山跌落山崖发现‘琅环福地’,发现了李秋水留下的《北冥神功》和《凌波微步》,当初李秋水和无崖子婚后就住在那个山洞里,所以无崖子雕刻的萝莉玉像也在其中。
段誉本来是不愿意学武的,他只愿意学文,可是在无量山一系列的奇遇中,他最终还是修炼了北冥神功和凌波微步。
当然年纪轻轻一直深受儒家思想束缚的段誉,在练武的时候也是受到了剧烈的冲击。因为《北冥神功》的秘籍上全是果女的图案,而且还栩栩如生的宛如春宫图一般。这对段誉幼小的心灵造成了不可磨灭的影响。
秘籍上果女图的面貌还和玉像一样,这让段誉在无数个夜晚在梦中与‘仙女姐姐’相遇,颇有贾宝玉意淫的风采。
也正因为如此段誉才会对长相酷似‘仙女姐姐’的王语嫣如此痴缠。
杜兰看了段誉一眼:“你要不要买些孝敬你爹,我觉得你非常需要。”
段誉看杜兰答非所问,心说自己父亲是大理镇南王,英俊潇洒风流倜傥,哪里用的上美容产品:“不愿说就算了。”
杜兰发现其他人都盯着他,显然很好奇他在木屋中得到什么。杜兰微微一笑:“在场的诸位,大家来自天南地北五湖四海,为了同一个梦想同一个目标集结到这里。我拔得头筹进得宝山自然不会空手而回,你们若是不服气的话,自然可以来继续挑战我。我和珍珑棋局的主人不一样,不喜欢故弄玄虚,你们要打要抢都可以。”
杜兰把话说开,但大家是不敢出手,因为没人能看得清杜兰的深浅。
杜兰又看向四大恶人之首段延庆,只见他是跛足拄拐,面目可憎。不过杜兰也知道这位是身残志坚,虽然长得不如慕容复,可是身份比慕容复还要尊贵一些。
慕容复复燕,是水中月镜中花,没谱。
而段延庆好歹也是大理皇室的人,只可惜当年他这个第一顺位继承人因为大理内乱而被打成了残疾人,后来大理人人都认为段延庆已经死掉了,大理的王位就传给了段延庆的堂兄弟,也就是段誉的亲大伯。
段延庆要的是夺回大理的王位,至少大理确实是有个王位在等着他去夺,不像慕容复除了几个家丁连块地盘都没有。
段延庆发现杜兰在看自己,心想自己四大恶人也是江湖恶名远扬,今天竟然被一个小辈给轻视了:“无知小辈,难道你想要尝尝我‘恶贯满盈’的厉害么?”嘴不动,声音却响亮,显然是很高深的腹语之术。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你非常需要我的产品,用了我的产品你一定会更受女孩子欢迎的,或许还能找回一段姻缘。”杜兰若有所指。
段延庆残疾几十年了,只有一段记忆他是永远不会忘记的:天龙寺外,菩提树下,化子邋遢,观音长发。那时候他还没有今天的武艺,人也因为刚残废而处于人生低谷,但就是如叫花子一样可怜的他,却得到了一位美貌女子的垂青,两人是一夜鱼龙舞,发生了许多妙不可言的事情。
也正是因为那位观音一样的女子,段延庆才振作起来,努力练武后成为了四大恶人之首,令人谈之色变的‘恶贯满盈’。
当然段延庆并不知道他那一次是给人戴了绿帽子。
“你小子找死!”段延庆本来不准备出手,可是杜兰欺人太甚。恶贯满盈可不是好欺负的,言罢拐杖起手,内力外放,竟然是招‘一阳指’。
“何必呢,我也只是好心提醒你而已。”杜兰就站在那边,任由一阳指雄浑刚劲的内力打在自己身上,却是一点效果都没有。
段延庆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的一阳指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没用了?
其他侠客也是暗自吃惊,硬接‘恶贯满盈’怒气一击,竟然不受影响?这个年轻人难道从娘胎里就开始修炼武艺么?不然怎么可能如此强悍?
“你不愿意听从我的建议就算了,何必动手动脚呢。”杜兰表示竖子不足以谋,转身对慕容复说道:“这位器量很小的公子,要不要为你身边的佳人买些‘六神’?”
“表哥,我们走吧!”王语嫣却担心慕容复又被杜兰逮住机会反击,劝慕容复先走。
慕容复本来已经要走了,可是表妹先开口,他如果现在走了不是听信妇人之言?自己堂堂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能被女人牵着鼻子走?
“你虽然厉害,但天下武林高手无数,你不要太嚣张了,总有人会对付你的。”就算打不过,口头上也不能弱了气势。
“小气鬼,不要和我说话。”杜兰不想听这些垃圾话,他转身对和尚发出邀请:“这几位少林和尚,我想请你们去天山讲课,费用好说,我会给你们一个很实惠的价格的。”
和尚们面面相觑,果然是躲不过,他们都这么低调了,最后还是要被杜兰点名。能拒绝么?
和尚准备试一试:“阿弥陀佛,施主的好意,贫僧心领了,可是贫僧等人还得赶回少林寺。”
“你们这是不给面子?信不信我全天下去宣传你们方丈做的那些好事?到时候我让你们成过街老鼠。”
……
众僧更是为难,这个杜兰好难对付:“我寺方丈乃是武林敬仰的圣僧,根本没有做过任何见不得人的事情。”这些和尚相信方丈是清白的,杜兰休想抹黑少林寺。
“呵呵,你们方丈要是真的清白自然不会有问题,但你们就能有十成把握么?你们方丈也血气方刚过,也有可能在年轻的时候犯下过错误。若你们真的认为方丈无懈可击,现在大可离去。不过我先告诉你们,只要你们方丈不是无缝鸡蛋,我杜兰有一千种方式让你们少林寺从武林除名,我杜兰说到做到。”
在场的武林人士都倒吸一口冷气,这杜兰霸道至极。
倒是童姥第一次认同杜兰做掌门,因为逍遥派掌门就是要有这股气场。
和尚们是进退两难,他们现在如果走了,那么万一方丈年轻时候真的犯过错,那到时候少林寺自然是名誉受损。可是他们如果留下来,那不就是证明连他们自己也对方丈没信心么?
怎么办?众僧无言,只有心里叫苦,怎么这个杜兰就认准了欺负和尚呢?
和尚表情复杂地看着杜兰,差点就犯下嗔戒:“施主又何必为难我们,你若是真嫌弃我们少林水平不够,又何必请我们呢?”
是啊,在场侠客也觉得杜兰是强人所难,既然杜兰觉得少林藏污纳垢,又何必请少林高僧去天山讲什么课,这不是自己打脸么?
可是杜兰却说道:“所谓矮子里面拔尖子,你们少林怎么也是大有名气,吊打北乔峰南慕容还是没有问题的,再说了只要我不去抹黑,少林经营数百年的光明伟岸自然也就不会被戳破,让少林高僧去教导天山那些苦命孩子完全足够。”杜兰就差说在座各位都是垃圾,他只能挑少林这个光鲜的垃圾。
如此蔑视天下群雄,众人却无可奈何,连恶贯满盈都不是杜兰对手,其他人出手也不过是送菜。
“好了,你们也不要为难了,你们少林也是名门正派,我给你们一个机会,让你们身后的小和尚出来,没错,就是长得非常对不起父母的那个小和尚。”杜兰指的自然是虚竹了。
其实虚竹父母长得都还可以,却不知道虚竹为什么长这么丑,难道是为父母赎罪?
虚竹大惊,一脸惶恐,他在少林寺都是小字辈的,哪里有说话的资格,特别今天是群雄汇聚,他更是背景板的角色,完全没有想到杜兰会指着他。
虚竹哆哆嗦嗦走了出来。
“你说,你们应不应该上天山上课?”
虚竹可怜巴巴地看着几个老和尚,希望能得到指示。然而老和尚也放弃了,就让虚竹自己决定。
“小僧在少林只是无名之辈,不敢越俎代庖。”
杜兰只是看着虚竹,无形的压力让虚竹知道,自己如果再回避问题下场一定会很惨。
“我,我……”虚竹都结巴了,实在是不知道如何说,不过他最后还是做出了选择:“若天山上真的是苦命人多,我们这些出家人自然义不容辞。”他算是帮和尚下决定了。
老和尚们一听叹气,一切顺其自然吧。
“甚好,甚好,你们这些和尚早这样就行了,那么去准备吧,时间就是金钱,我的朋友。”杜兰高兴地打发和尚去准备。
杜兰知道自己的产品今天是卖不出去了,不过以后这些侠客还想买的话,可就不会这么容易了。
“掌门,我等为师父举行完葬礼,自会去天山拜见。”苏星河这群人也是逍遥派的弟子,自然不可能去自立门户。
“行,你们要来就来吧。”杜兰也不拒绝,他准备在天山大兴土木,自然少不了劳动力。
苏星河谢过,然后回去木屋收敛无崖子的尸体。
丁春秋脸色一直很难看,因为他发现想要再夺回逍遥派的神功已经不可能了,因为现在他们面对的是强劲无比的杜兰。不过丁春秋擅长使毒他在思考自己用毒的话能不能弄死杜兰,却发现杜兰的眼神看着他。
咯噔,丁春秋本来就是叛徒,自然会害怕被清算,想着他就想要先走一步。
“听说你以前也是逍遥派的?不知道你为什么后来又自创星宿派?”杜兰这问题显然是故意的,这其中原因如果能光明正大说出来的话,丁春秋也就不至于如此偷偷摸摸了。
首先丁春秋贪图神功,其二丁春秋贪图师母,这种事情就算是老奸巨猾的丁春秋也不好意思将原因公诸于世。
“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说出来让我们都开心一下,你看你旁边的恶贯满盈,他的胸怀就很宽广吗,做坏事从来不介意被人知道,哪怕是给人戴绿帽子也从来不隐瞒。”
??
什么?恶贯满盈不仅喜欢杀人还给人戴过绿帽子?这不是云中鹤那个色中饿鬼的工作么?
他们四大恶人是有分工的,恶贯满盈段延庆做的是折磨人杀人的事情,无恶不作叶二娘专门拐小孩杀小孩,凶神恶煞岳老三做的是打杀普通人的事情,穷凶极恶云中鹤就是做的糟蹋良家妇女的事情。
江湖人士可从来没有听说过恶贯满盈还好色啊,这不是抢云中鹤的业务么。
其实连段延庆自己都一脸懵逼,他何时给人戴绿帽子了?他确实是坏人但也不能被人平白无故地污蔑清白。这种下作的事情,段延庆不屑做也不会去做,所以他现在是脸色绛红恨不能和杜兰同归于尽。
杜兰好像也发现自己说错话了,哎哟一声:“是我的错,是我的错,我的嘴怎么就这么快呢,恶贯满盈段延庆没有给人戴绿帽子,也没有让人喜当爹,都是没有的事情。”
……
越描越绿了啊。
“你把话说清楚,不然我就算死也不会放过你的。”段延庆已经怒不可遏了,若不是真打不过杜兰,他早出手了。
杜兰懊恼地说道:“你看看我,总是所错话,让你这样一位赫赫有名的恶人平白受到了羞辱,我的错,算我的错。”
他是故意的,他一定是故意的,这个杜兰太恶毒了,他一定是见自己不能抹黑少林寺,所以转过头去就去抹黑四大恶人。
人家四大恶人也是有原则的,怎么能让他如此抹黑中伤?这个杜兰竟然说杀人不眨眼的段延庆会给人戴绿帽,这是多么用心险恶。
虽然平时侠客们和四大恶人是不对付的,可是大家都行走江湖,抬头不见低头见,都知道不管好人和坏人都对自己的风评看得很重,坏人也是要脸的,他们要让特定人群害怕,可是得完成一连串针对性很强的工作。段延庆用各种不同方式折磨杀害敌人,一直做了十几年才积累下的风评,今天就要被杜兰给毁了,大家都是心有戚戚焉。深深了解到了强者武功厉害不算什么,嘴厉害才是最可怕的。
少林寺的高僧更是默念阿弥陀佛,杜兰竟然敢说段延庆生活作风不对,污蔑一个残疾人不检点,天知道如果让他抹黑少林寺的话,他会说出什么来,说不定杜兰会说方丈是个女人。阿弥陀佛,这个家伙得罪不起。
“欺人太甚!”段延庆看杜兰是越说越不对劲,就要扑上来。他这种人自己都不相信自己有能力给人戴绿帽,不相信自己能让其他人喜当爹,自然不会相信杜兰的话。
可惜杜兰到头来说的都是真话,只能说果然大家都不喜欢听真话,却不知忠言逆耳啊。
杜兰一甩手,就把段延庆拍飞了:“我欣赏你是个坦荡的坏人,今天先断你两根骨头,先躺着不要打扰我和丁掌门的交流。”
说着杜兰一秒变脸,笑嘻嘻地看着丁春秋:“你看,恶贯满盈多么坦荡,你也就不要藏了,做一个有担当的人,做一个脱离低级趣味的人。说吧,为什么脱离逍遥派?就算你欺师灭祖,也不算大事情,这年头谁头上还没点反骨呢。”
丁春秋看着杜兰笑嘻嘻的表情,心里默念mmp。难道自己要说自己和师娘私通,那自己的脸还要不要了?
两百年后的武林都接受不了师生恋,小龙女和杨过还是正当的自由恋爱,现在更是不会接受,特别丁春秋和李秋水还是违背道德伦理的不论恋。
这种事情放在宗族,李秋水和丁春秋可是都要浸猪笼的。
丁春秋发现杜兰似乎是知道什么,所以才会如此相逼,难道是无崖子那个老不死的臭不要脸的家伙临死的时候还把这些丑事说了出来?
无崖子被戴绿帽子,还要到处说,不要脸。
丁春秋可知道自己老师戴的绿帽子不仅他一个,还有好多呢,自己那师娘才是个真真厉害的角色。
“还是不想说么?”杜兰看着丁春秋,送去审视的凌厉目光,让丁春秋不寒而栗。
天山童姥皱起了眉头,她发现杜兰似乎知道一切事情,而且还把这些事情当做了笑料来对待。杜兰作为新掌门,却把逍遥派旧事当做玩笑,童姥都看不下去了:“你要杀就杀了算了,何必咄咄相逼。”
丁春秋却心说死也不会说的,他对师娘李秋水可是真心的。
杜兰看丁春秋和童姥,不禁表示失望:“大家都是当掌门的,也就是同行,我对待同行一直如此。”
……
众人听了纷纷绝倒,当掌门就要欺负其他掌门?从来没听说过。和杜兰做同行,太危险。
丁春秋显然不会开口,缄默着。周围的人看杜兰先是欺负少林寺高僧,接着又是欺负四大恶人之首,现在又把矛头对向了外国友人,纷纷是敢怒不敢言。
丁春秋的星宿派不在大宋境内,位于西夏国境内,属于极其偏远的地方,地理环境并不好。
天山童姥看着脸色不善的丁春秋,也看出了对方是有难言之隐,看来他背叛无崖子并不是因为普通的原因,只是她也不知道无崖子师徒之间到底发生什么。杜兰如此逼迫,对方也不开口,看来这事情还不是小事。
丁春秋要逃了,杜兰给他的压力太大了,现在他们之间距离足够,丁春秋不想再留下来了,迟则生变,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走!
内力运转,过巨虚穴,足下生风,哗啦一声,衣带飘扬,竟然是已经飞出十丈远。果然是逍遥派的根基,使出来都是飞仙一般的功夫,加上丁春秋鹤发童颜,倒是仙风道骨一般的人物。
杜兰也不会废话,摊掌,空中浮现冷气,不一会儿一道‘生死符’已经凝结于手心:“看我八百米开外,给你下生死符。”
生死符是内力和水气的结合,以冰作为载体将内力注入敌人体内,虽然不会杀人,但奇痒巨痛将会持续九九八十一日,若无镇定剂或者解药,光是痒和疼痛就能令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丁春秋已经自信远离杜兰,可是他还是小看了杜兰的力量,结结实实吃了一招。
天山童姥没想到杜兰竟然还会使用生死符,这可是逍遥派的绝学,而且杜兰的手法比她还要熟练,更加强大。
丁春秋虽然被打中,但依旧不敢停留,提着一股真气,一路就逃出了擂鼓山。
“看来,大家都觉得我们碍事了,那我们也走吧。”是时候回去了。
可是杜兰发现已经有侠客准备收了恶贯满盈的脑袋,因为恶贯满盈被打伤了,战斗力大减,现在普通武者都可以弄死他。四大恶人的罪行罄竹难书,想要将段延庆杀之而后快的人很多。
“走吧。”杜兰看了慢慢被包围的段延庆一眼,发现他还没有放弃,估计还想搏命一战。也对,段延庆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人,什么场面没见过啊,这种些许的群殴还不足以让他丧失意志。
先回灵鹫宫,路上天山童姥问杜兰:“你怎么会逍遥派的武功,你到底是谁?”
“你们师父没有跟你们说过他的一身本领是谁教的么?”杜兰反问。
童姥说道:“我师父他老人家天赋异禀,乃是研读古籍自学成才。”
要把本来还想吹自己是逍遥子的师父,是始祖一般的人物。没想到逍遥子这么厉害,连老师都没有。
不过也不要紧,杜兰还有借口:“我也是天赋凛然,研究古籍自己学会的,所谓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然也有神功。自从真宗写下《励学篇》之后,我就悟道了,书里是什么都有的,要学武功何必拜师学艺,我全部自学。”“我和你师父逍遥子一样好学,自然也就领悟了相同的武功。”
天山童姥表示信你才有鬼,而且就算武功说的过去,那么逍遥派的那些事情杜兰又是怎么知道的?杜兰好像什么都知道,这又怎么解释?
“那么我们逍遥派的事情,你也是从书里看到的?我倒要问问是什么书,会把我们逍遥派的大小事物都记录下来。”
当然是《天龙八部》啊,杜兰心里想到。
“这你就不懂了,就比如说‘七上八下’,这四个字,若让你选出几个字来进行组词,你会如何?”
“自然是‘七八’‘上下’或者还是‘七上八下’,也就如此了。”童姥说道,却不明白这个例子是何意。
“正是如此。‘七八’‘上下’都是从四个字中选择,重新排列而成。那么天下汉字远远多于四字,百倍千倍万倍万万倍都不止。所谓太阳底下无新鲜事,所有的故事都包含在浩如烟海的汉字之中,其中有唐诗秀丽,也有宋词壮美,又有商周远古,包含春秋奇美秦汉风流,自然也会包含逍遥轶事江湖秘辛,天下之事全在汉字之中,无所不包无所不有。”
这话自然没错,可是童姥可不相信只是看书就能看穿未来:“按照你的话说,你岂不是成了布衣神相?书中记载过去之事自然是真,可是文字之中又如何会显示未来之象?若非是能掐会算,如何能知道未被记录之事?”文字是包罗万象,但这又不是算命,怎么能看出未来?
“或许就是天赋吧。李白能从浩瀚汉字之中选出最好的文字做最美的诗句,我自然也能从文字中选出最贴合世界真相的字眼,虽然很多事情我没有经历,可是我只是看书就可以知道真相。”
童姥沉默了,杜兰一通歪理,还真让她有些信服了。因为这是古代,大家都很迷信,杜兰给出的说法虽然玄妙,但也是有几分道理的。
道理当然有,就好像圆周率一样,无限不循环的数字,有人说全世界所有的数字密码,不管是银行卡,账户密码都可以在圆周率中找出来。
只是0到9这几个数字就能包含全天下的数字密码。
那么汉字的数量更多,当汉字无限不循环地排列组合下去的话,不仅仅是已经书写出来的经、史、子、集,戏剧、、现代诗,网文都包括在其中,就算是未来‘还没有写出来的著作’也包含在这个无限不循环的排列组合中,只是怕人不识货。
可以说杜兰的话是很科学的,只是不可能实现而已。光是圆周率的计算就已经是耗费无数资源了,更不要说无限排列汉字了。
不过天山童姥显然不知道杜兰的口胡是不可能实现的,她觉得杜兰或许真的是奇才,只是靠看书就能修炼出神通,不然杜兰又怎么会说出这么有道理的话呢。
天山童姥觉得杜兰说的很对,一切都已经存在于汉字之中,只是有心人可以挑出重要的信息,比如诗仙李白,师父逍遥子,天下通过读书悟道的人还是有很多的,那么杜兰很可能就是武仙或者半仙了。
灵鹫宫里,杜兰让这些和尚教女子认字知礼,完全是抢走了天山童姥的工作。
大宋是个遍地文盲的地方,所以很多秘籍都是配图的,没图的话根本没人能练武,神功失传的几率非常大。
天山童姥虽然学识渊博,可是对女弟子也只是教授武艺并没有教她们识文断字。现在杜兰帮助补足,可惜这些女弟子学习的效果是惨不忍睹。
和尚进了女儿国,那简直就是能写一段西游记了,就差一首《女儿情》。
好在这次来的都是老和尚,除了虚竹这个小字辈的丑和尚之外,和尚的定力还是很好的。而虚竹就倒霉了,虽然他丑但他年纪小,被一群阿姨姐姐包围,他的压力很大。这哪里是门派,简直就是妖精洞。
天山童姥见自己的弟子竟然如此轻浮,也是气恼。不过她都九十六岁了,理解这些远离男人的女子为什么会这样,这不就和当初她一样么?因为没见过几个男人,就被无崖子耽误了一辈子。
这些女弟子也是没见过几个男人,现在看到丑和尚都恨不能咬一口。
“这就是你想要的教学结果?”童姥现在已经承认杜兰是逍遥派掌门了,她倒要看看杜兰到底怎么控制这一群莺莺燕燕。
“你可知道孙武训女兵的典故?”杜兰问道。
童姥一听立刻就拉下脸来,她当然知道:孙子见吴王,吴王考验孙子,让孙子训练宫中宫女。过程中宫女嬉笑怒骂,根本不合作,没把孙子的命令当回事,于是孙子将长宫女拉出来砍了,于是宫女知道孙武是认真的,再也不敢怠慢。
“你想要杀鸡儆猴?休想!”这些女子都是苦命之人,童姥把她们当做家人,可不会让杜兰杀掉的。
“没那么严重,我说的是奖罚分明。以后学习好的有奖,学习不好的当罚。我当然不会杀人,只是奖罚时还希望童姥不要阻拦。”
天山童姥心说奖罚分明就奖罚分明,提什么孙子训女兵的典故。她一把年纪了,经不住吓。
有了奖罚制度,果然好多了。
倒是这群和尚不自在了,说好了讲课,没说这是启蒙啊。不讲佛经讲三字经,这不是高射炮打蚊子大材小用么?他们这些少林寺和尚悟的是佛法,修的是罗汉,可不是教书先生。而且看杜兰的意思是完全不想放他们走了,是要这些人终老天山,一直教下去啊。
这可如何是好?这明显是绑架。
此时这些和尚就好像是陷入传销组织了,无可奈何。实在是欺人太甚,他们想让虚竹逃出去,回少林搬救兵。
虚竹当然不敢,因为外面的女妖精太厉害了,让他心神不宁,不能好好坐禅,简直就是钻入了他的脑子里。他知道自己在女妖精面前根本没有招架之力,完不成师父师叔的任务。
就在他们想办法逃走的时候,杜兰主动拿出了黄金:“只要你们完成我的任务,这些黄金就送给少林寺,帮寺里的佛像塑金身,你们看如何?”
“你得给我们一个期限,我们不能一直留在这里啊。”和尚心说他们为了这些黄金可以教一年甚至两年,但绝对不能一直教下去。
杜兰呵呵一笑:“这样吧,我这里有一本《天山折梅手》,让虚竹小师傅练习,他什么时候练好,你们什么时候带黄金下山。”
……这计时方式倒是别致,反正杜兰这个家伙总是出人意料,和尚们也斗不过他,也只能希望杜兰讲信用了:“虚竹,你练。”
虚竹连忙摇头:“我不能修炼其他门派的武功。”
老和尚们看虚竹那迂腐的样子,心说杜兰一定是知道虚竹资质不佳又愚钝才会选择他的,实在奸诈:“让你练,你就练,不然将你逐出少林。”
威逼之下,虚竹只能奉命练功。
天山童姥见杜兰竟然有这么多黄金,而且这么轻易就送人了,心说你到底是少林方丈还是逍遥掌门?“这么多黄金为什么不留下来?何必便宜那些秃驴?”
“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鱼,这些黄金留下来也不过是让天山几年无忧,那么以后呢?童姥啊,你要有眼光,我们要坚持可持续发展,用这些钱请老师教弟子认字,这才是长远大计,可闻十年种树百年育人?”
“你年纪轻轻,大道理倒是一套套的,算姥姥说不过你。”童姥是真被杜兰打败了,什么事情到了杜兰嘴里总是他有理。只可惜这还是男权世界,就算杜兰真的把女弟子都教成了才女,又能有什么改变呢?天山女弟子还是找不到谋生手段。
当然这件事杜兰也已经考虑过了,女人在这个时代没有地位,那完全是因为她们的实力不强大。只要女子组成强大的军事力量,那么一个只有女子组成的势力自然可以在天山笑傲天下。
但这不能和亚马逊一样,中原的女儿国自然是中原特色主义的女人势力。
西方的亚马逊女战士是需要男子才能生育的,生了男孩就扔掉,女孩养活训练继续成为亚马逊女战士的一员。中原特色主义,就是不需要男人了,《西游记》里的女儿国有子母河,喝了就能生女孩,就道德多了。
子母河这种东西,杜兰分分钟就能造出来,到时候天山就会成为一股只有女人的强大势力,为天下女子撑腰。
关于此事,目前杜兰只和老婆迪妮莎商量过,迪妮莎是完全没有意见的,她甚至还想做女儿国的将军呢。不过迪妮莎也说了如果真的变成了女儿国,杜兰也得走,不然不正规。
决定了相关事宜之后,杜兰颁布了第一条命令,就是考试选拔官员。
童姥发现杜兰要造反,非常有意思,她活了九十六还是第一次参与造反呢,而且还是女人造反,开天辟地第一回。
按照大明官制,杜兰准备为女儿国指定一套‘内阁制度’,当然现在还没有皇帝,只有掌门。
等到这些全部完成之后,虚竹也差不多练成《天山折梅手》了,和段誉这个天才相比,虚竹简直就是笨蛋,不过他胜在勤奋。
那么剩下的事情就交个老婆了,美容产品的生产销售,天山雪莲的种植,女子军事实力的建立,以及天山领导班子的搭建都需要迪妮莎来负责。
杜兰则和和尚们下山去了。
老和尚做梦都没想到杜兰竟然如此守信,大感意外,不过等到他们拿到黄金之后,他们一个个是愁云尽散,喜笑颜开。
虚竹也发现杜兰不是没有优点,至少他很诚信。
少室山,还是一片好风光,武林的半壁江山少林寺就在此处。
此时还没有峨眉武当,少林寺算是中原武林唯一的翘楚,武林中最高大上的门派,也是最正规的武术教育学校,连丐帮前帮主萧峰也是正规的少林寺进修生。
天下武功出少林,可不是和尚吹牛吹出来的,而是因为少林寺为了大宋培养了大批的武学人才。
所以少林方丈相当于正派武林的盟主,完全可以号令群雄。
等到杜兰上山,方丈玄慈已经知道擂鼓山上的故事,现在看自己的师兄弟都回来了,杜兰甚至还捐了一笔黄金,自然是把杜兰引为上宾。
杜兰离开了女儿国就进了光头庙,还真是感觉人生大起大落:“好茶。”杜兰已经准备在少林寺多待一段时间了,想必过一段时间丐帮就会把阿紫送过来了,因为丐帮要和少林争夺天下第一的名号。
阿紫是阿朱的妹妹,萧峰的小姨子,丁春秋的徒弟,生性乖张,却因为爱上了姐夫而变的楚楚可怜。
说起阿紫,还是要从前段时间萧峰离职说起。
话说萧峰本来是丐帮帮主,那是武林一代豪侠,人人都很敬佩他。后来却被丐帮的人揭发萧峰其实不是宋人而是北方辽国的契丹人,三十年前被武林豪侠在雁门关伏击的入关偷功的契丹人,那就是萧峰的父母。
因为现在的社会环境,注定了辽国和大宋不对付,肯定没人希望丐帮落入契丹人手里。于是萧峰就辞职了,不过事业示意爱情却得意。
阿朱丝毫不介意萧峰的身份,和萧峰走到了一起。只是当时萧峰一心想要找到三十前伏击父母的仇人,他知道三十年前是‘带头大哥’带人杀害了父母。
就算萧峰一心复仇,阿朱也是一心一意陪伴。这个过程中阿朱也了解到自己的身世,其实她是大理镇南王段正淳的女儿,而那刁蛮古怪的阿紫姑娘竟然是她的妹妹。当初她们的母亲阮星竹未婚先孕,因为他们家族家教严格,阮星竹只能把两个女儿先后送人,阿紫最后就流落到了星宿派,而阿朱进入了慕容复家成为了一个侍女。
阿朱还认为亲生父亲段正淳就是萧峰的仇人,为了避免爱人和亲爹互相残杀。她利用自己的易容手段骗了萧峰,最后死在了萧峰怀里,死前她希望让爱人照顾好妹妹。
于是萧峰就一直在照顾阿紫,后来阿紫不可自拔地爱上了姐夫。那时候萧峰也找不到带头大哥,放弃了复仇,于是两人就去了塞外牧羊。只是阿紫发现萧峰是不会爱上她的,所以一个人回了中原,不小心就被丐帮给抓住了。
就是这么一个过程,不过杜兰喝着方丈的茶,想的却是段正淳的事情,这个男人确实人渣,各种骗炮也不负责。当然阿朱阿紫的母亲也不是什么好人,阿朱和阿紫年龄相差两年多,就说明阮星竹是吃过亏,送走了一个孩子,然后还不吸取教训第二次怀孕又把孩子送走了。这对父母简直就是渣透了。
段正淳的另一个情人秦红棉也差不多,虽然没把女儿丢掉,却不承认自己是妈妈反做师父,把女儿养成自己暗杀情敌的工具。相比之下甘宝宝和李青萝简直就是菩萨心肠,至少是把钟灵和王语嫣养大了,虽然是找了老实人嫁了,但对女儿至少没有亏待。
只能说这群所谓多情痴情的痴男怨女忠诚的对象是自我欲望的满足,至于对外人造成的伤害,甚至是对儿女的伤害从来没有在乎过。
玄慈方丈打量杜兰,听人说杜兰极其厉害,一个人就把‘万仙大会’搅得鸡犬不宁,而且似乎知道不少江湖秘辛,甚至对他自己以前的事情了解一些。今日一见却发现杜兰斯斯文文的。
杜兰喝了茶,对方丈说道:“我闻听弦歌而知雅意,今日我品茶味也知方丈乃是一个宅心仁厚的长者。”
“杜施主,你过誉了。”
“非也,我认为方丈如此长者一定是能成为一个好丈夫好父亲的。”杜兰幽幽说道。
这话就不对味了,玄慈心虚,因为他四十多岁的时候因为救了人家父亲一命,得一位年轻貌美少女以身相许,这是他一生中犯下第二大的过错,到现在他都没有放下。
“……”玄慈只是看着杜兰,倒是没有惊恐,也没有愤怒,只有疑惑。玄慈到底是修炼佛法的,而且也已经一把年纪了,能管理好自己的情绪。
“你这个表情似乎并没有意识到你的错误啊。”杜兰说道:“三十年前算你是为了大宋黎民百姓而误杀无辜,那么二十年前你没把持住高大良家妇女肚子就说不过去了,更不要说这十几年里叶二娘到处偷孩子杀孩子,就算你在少林应该也不会没听闻,为什么不阻止对方?”说着杜兰摇头,似乎对方丈的表现很不满:“在佛系社会,你这样是混不开的啊。难道不知道佛祖就指望你们这些打工仔渡人积累功德么?你不渡人,佛主就没有功德,自然也不会渡你,到时候你死了可不能去西方极乐世界。”
杜兰的话几乎是把玄慈一辈子做的坏事都说出来了,此时玄慈呆若木鸡,没想到杜兰知道得如此详尽,令人不能反驳,他就是萧峰的仇人‘带头大哥’。
三十年前和二十年前,玄慈也是接二连三犯错,直接杀人虽少,但间接杀人无数。
当然杜兰说的佛系社会,就是对佛祖的大不敬了。可是现在玄慈又有什么资格自称佛门中人,又有什么资格反驳杜兰呢?
玄慈生出了杀人灭口的心思,可是又放弃了,他又想到了自杀,来保护少林寺的颜面,可是想到最近丐帮想要打败少林寺,取而代之,想要成为新的半壁江山,玄慈又怕没有自己坐镇少林寺,百年古刹会出事,一时间竟然心神激荡,内力上头,吐出一口血来。
太心虚了,杜兰看玄慈的反应,心说这方丈修炼的不到家啊。如果换做他,估计就会全盘接受,然后找借口搪塞,说到底还是脸皮不够厚。
“何必呢,只是几句实话就把你说的吐血,要是叶二娘当你面杀小孩,难道你还自己死过去么?”“你这种人啊,就是做坏事却又不想丢良心,做好事呢又容易被人影响,说到底你修不成佛,没有那悟性,只是芸芸众生中的庸人一个。”
“噗!”又是一口血,因为杜兰的话在修佛的人听来太恶毒了。
可是杜兰说的是实话,玄慈这个庸人在武功修养上不错所以成为方丈,而整个武林之中又有多少庸人呢?他们见风使舵,虽然心存大义愿意慷慨赴死却又容易被人欺骗利用,就如他们会因为萧峰的身份为对萧峰围追堵截,也会因为被萧峰的侠义行为感动而搏命救援。
真正的武林就和社会一样充满了庸人,由他们承托出江湖的大奸和大侠,承托出民族的卑微和气节。
方丈被杜兰戳穿心思,大口吐血,一时脸色苍白,浑身颤抖。
杜兰就那么看着,显然方丈还死不了,就算吐血也不过是功力大损而已。玄慈压制住伤势,闭上眼睛好似在忏悔。
“施主,你既然都知道了,那么贫僧也不准备狡辩了,要杀要刮随意。”“阿弥陀佛。”
“我可不是催命阎罗,你死了,到时候不是死无对证?我不会杀你的,其实我觉得你们少林寺还真是可怜。”
“……”方丈却不解了,少林寺哪里可怜了?“施主你若说我不够资格做少林方丈,我自然承认,不知施主为何说少林可怜?”
“这不是很明显么,我只听说北乔峰南慕容的,却没听说过少林寺有什么杰出人物能够引导江湖风气,引得无数人向往。”
“我们少林众僧乃是出家人,自然不需要这些虚名。”方丈现在还在装大尾巴狼:“而且北乔峰也是我们少林寺修行出身,怎么能说少林寺没有人物?”
杜兰呵呵笑了:“乔峰那是带发修行,不算和尚,我说的是和尚人物。”“你说你们少林这么厉害,出门也没人敢挑衅。就算挑衅了,对方要是实力不强一转头就被你们少林给灭了。再说少林寺的武功,那是内外兼备,拳法、掌法、剑法、刀法、指法、爪功、腿法甚至是阵法,无所不包,就是因为太厉害了,你们少林寺才显不出武林神功的厉害,所以你们这些和尚只能做配角。”
……听杜兰的意思,好像少林寺太厉害也是罪过啊。玄慈都不知道说什么好:“施主,你若真的想要惩罚贫僧的话,贫僧绝无怨言,还请放过少林寺。”
“你知道我要干什么?”
“施主,你莫不是想让少林经历江湖上的那些仇怨,断我们少林根基,让我们这些和尚和其他武林人士一样四处寻求厉害武功,重走振兴之路。”玄慈还是有些智慧的,听杜兰那番话,也大概猜到杜兰是要对少林寺出手。
少林寺太强了,就需要削弱。
“只有让少林寺灭门,才能显出少林的价值来。分久必合,合久必分,你觉得我这个计划如何?”
可怕,邪恶,不似人言。
玄慈只觉得杜兰真不是个好东西,“如此做法,于施主又有什么好处呢?”
“我想看看你们少林到底能不能再出个达摩一样的人物。再说你也不要这么紧张,你们又不是没有经历过灭佛这种事情,你们的前辈既然可以重新崛起,你就应该对自己的后辈有些自信。”
“阿弥陀佛。”方丈已经惊的满头冷汗:“施主,只要你不对少林出手,贫僧愿意公布自己的罪行。贫僧之错,虽万死而不足惜,但少林寺是无罪的。”
“这可说不定,上梁不正下梁歪,你这个方丈问题都这么多,谁能保证其他和尚就没有问题?”杜兰看自己把方丈吓成了软脚虾,心说差不多了:“现在你立刻下令让少林子弟每个人都忏悔写下罪行交给我,如果我满意了,就放过你们少林,要是不满意,呵呵,我就血洗少林,让你们知道知道灭佛的滋味。”
玄慈不敢怠慢,立刻就让全寺的僧人都自我检讨,把做过的坏事都写下来,一定不能说谎。
第一批内容一塌糊涂,除了方丈之外,其他和尚没几个人在反省,写的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重写。”杜兰可不想知道谁在早课打瞌睡,谁在浪费粮食,他想要知道这个少林寺有多少作奸犯科的和尚。
第二次后,事情稍微多了些,比如偷了什么东西,或者是藏了酒肉。但这还不算完。
“重写!”
和尚们被方丈折腾惨了,他们都想要知道方丈到底是怎么了。方丈这是为了整个少林寺的安危,有苦不能说,不能不做,强制让大家去写,不写就罚。
和尚们傻眼了,心说还有强行让他们认错的,难道他们没错也要捏造错误么?再说了他们都认过错了,难道他们非要杀人放火才算错误么?
要不要捏造些杀人放火的事情呢?一些和尚受不了了,他们准备捏造事实蒙混过关。
自己捏造自己的罪证,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写吧,自作聪明的和尚把自己变成了十恶不赦的坏人。
这些东西都到了杜兰手里,显然很多和尚连说谎都说不好,这是忽悠谁呢。“重写!”杜兰心说没一个真心悔改的,这些和尚还想修成佛?做什么白日梦。
和尚不干了,他们倒是要问问方丈这是何苦呢,小错不算大错还不算?那到底他们要犯什么错才算合格?
方丈气啊,若不是为了少林寺,他真不想和这些蠢人说话,太笨了:“将你们的罪行老老实实地写下来就可以了,不要避重就轻,也不要过分夸大,我只要事实。事实懂么?你们若是再如此胡闹,少林将会不保也。”
此时方丈身后庄严肃穆的如来雕像似乎也睁开了眼睛,打量下面的这群和尚,多了几份威严和怒意。
和尚们这才知道怕了,立刻把逛窑子杀狗吃人,喝酒打架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就算做了和尚,人也不能得到升华,小恶大罪不断,特别是年纪越大错误越多。倒是虚竹这种小和尚还没有机会犯错,虚竹几次的认错书都只有‘学习外门武功’‘上课分心’这种小事。
而老和尚是贪痴嗔基本都犯过。
“好啊,好啊,好个少林寺。”杜兰看了这些内容,仿佛成为了判官:“这是修佛么?现在我命你们拿出所有钱财修建万佛宝塔,不准请工人,就你们这些僧人自己建,都给我光着膀子去工地,若是敢违抗,杀!”
杀字落地,外面的菩萨、罗汉、明王佛像纷纷转头,死死盯住那些惊慌失措的僧人,万佛一怒,僧人惊恐。
佛活了,最害怕的就是这些和尚了,因为他们是最阳奉阴违的一群人了。
所有和尚都成为了建筑工人,在少室山选了一块地就开始动工。杜兰在珍珑棋局的时候就想好要在武林上设置一个超强的关卡,让天下武林人士都来闯关,当然就算过关了也没有奖励。想到有人辛苦过关最后发现没有任何奖励的绝望表情,杜兰就觉得很高兴。
这次来和尚庙,早就想好要让这些和尚做苦力,让他们写认罪书,也只是出师有名而已。
而此时丐帮也已经在少室山下,裹挟大量江湖人物,他们要在少林举行武林大会,对武林格局重新洗牌,这一次丐帮是有备而来,新帮主庄聚贤可是一个不世高手,连杀了十一个丐帮高手才上位的,由他带领的丐帮气势汹汹。
丐帮,一个乞丐组成的江湖门派,在萧峰任帮主期间开始正式化规模化,萧峰更是设立了‘净衣’这个概念,让丐帮摆脱了普通人传统映象里那种肮脏的模样,成功受到了大量江湖人士的尊敬。更新最快
可以说萧峰的深入改革给丐帮带来了一次角逐武林翘楚的机会,如果丐帮没有净衣,那么江湖人士打死也不会承认丐帮的地位的,就算丐帮再厉害也不会,因为人还是要注意仪态的,江湖人士也是有审美的。
可惜就是萧峰这样一样可以让丐帮更上一层楼的帮主,却被丐帮人自己赶走了,就因为萧峰是契丹后人。
现在丐帮的帮主名为庄聚贤,是副帮主全冠清扶持起来的一个绝世高手,庄聚贤的战斗力也是武林顶尖水准,只是他头戴铁面具,似乎也不是什么好人。
而看热闹的江湖人士那更是不嫌事大,纷纷跟着丐帮来到少林寺。其中就有四大恶人,显然恶贯满盈运气与实力兼备,并没有死在擂鼓山上。
还有吐蕃国师,星宿派丁春秋。
当然也少不了一心复国的慕容复,以及贪恋美色的段誉。
一行人来到少林却发现,少林竟然只有几个小沙弥在扫地,有身份有地位的和尚一个没有,而且这些小沙弥各个脸色凄苦,似乎是少林遭遇苦难了。
“这里是少林么?”有人疑惑了,这么大的场面,少林寺竟然连个高僧都不出面,是太淡定还是做缩头乌龟?
“你们的师父呢?”慕容复打开扇子,自是潇洒满身风流。
虚竹看慕容复根本不认识自己,也不生气:“慕容公子,我们少林寺现在不见客,方丈和师父他们都被杜兰施主强迫去后山修建万佛塔了。杜兰施主还让我转告你们,要来观光的话,等万佛塔建好再来。”
“这不是当初擂鼓山上的小和尚么?”段誉倒是认出虚竹了:“有礼有礼。你们不是被杜兰抓去天山了么,怎么杜兰又到了少林?”段誉很奇怪。
“不可说,不可说。”想到当初寺庙佛像怒视的目光,虚竹现在还做噩梦,他知道少林是该有此劫:“各位施主,你们还是回去吧。”
“今天武林豪杰来了,少林寺竟然让几个小沙弥打发我们,这也太小看我们大家了。”全冠清看了大声起哄,“看来这少林寺是不战自败,以后我们丐帮就是天下第一大帮,江湖领袖了。”他身后的乞丐们纷纷欢呼。
武林豪杰看一群乞丐真的要成武林盟主了,心里也觉不是滋味。
“武林盟主?好大的名号,我杜兰倒是要看看谁敢在我面前自称武林盟主。”杜兰昂首阔步从少林寺大门走了出来。
擂鼓山上见过杜兰的人纷纷倒吸凉气,没想到杜兰真的在少林寺,难道这个小沙弥没有说谎,杜兰已经征服少林寺了?
全冠清皱眉看去,只见杜兰器宇轩昂,一看就非凡人。他也听闻擂鼓山上杜兰神乎其神的传说,可是耳听为虚,现在见了虽然惊讶但也不惧:“我看就是少林寺畏惧我们丐帮,所以找你当做借口来搪塞天下群英,你们这些和尚也太卑鄙了。”
“哈哈哈,搪塞?”“你这个要饭的说话倒也别致,我这里正好缺人呢,听说你们丐帮人多,既然来了也就不要走了,留下做十年古力,包吃包住,干活不比乞讨有尊严?”
“大胆狂徒,你算个什么东西?”
大家都很疑惑杜兰到底算什么,竟然在这里抢了少林和丐帮的风头。
就在大家还在疑惑的时候,丐帮之中突然出现了骚乱。
原来是丁春秋看到自己的叛徒阿紫,出手将她擒住。他们师徒上一次相见,丁春秋已经把阿紫毒瞎了。
丁春秋虽然中了生死符,但他本来就练就毒功,体内全是剧毒,再多一种内力也是跳蚤多了不痒,所以他以毒压制生死符内力,倒也有效。
“阿紫?!”阿紫被擒,最担心的竟然是丐帮新帮主庄聚贤,只见他扑到丁春秋面前与他对掌。
但这庄聚贤显然不会降龙十八掌,而且情急之下内力也只出了七八分,竟然是被丁春秋一掌拍了回去。
“不要伤害阿紫姑娘!”庄聚贤全然没想过自己,一心系于阿紫。
“你跪下来啊,你跪下来,我就不伤害她。”
啪叽,庄聚贤立刻就跪了。
这不仅仅是让天下群雄懵逼,连丁春秋也傻眼了,他不过是随口说说。想这铁面人也是丐帮帮主,怎么这么不要脸?
丐帮众人也没想到他们的帮主是软骨头,此番景象让他们羞愧难当。
“阿紫姑娘已经被你毒瞎了,求你不要再伤害她,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为一女子,全然不要尊严,这种人竟然是丐帮帮主?众人都感觉自己是不是眼花了,丐帮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垃圾了?
全冠清也脸色苍白,心道这庄聚贤简直不要脸。
当然不要脸,因为庄聚贤是抖m。他本名游坦之,是聚贤庄的少庄主,因为萧峰大闹聚贤庄,而失去父母,后来更是一遇阿紫误终生。先是被阿紫命令去抓各种毒虫,各种中毒,后来更是被阿紫骗着带上了滚烫的铁面具,成为了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不过就算如此游坦之不仅没有生怨,反而更加喜欢阿紫,他成为丐帮帮主也完全是因为阿紫被丐帮抓了。至于他的武功,是因为捡到了《神足经》,又练成了‘冰蚕寒毒’,正邪两大武功集大成。
可惜他对阿紫太过深情,甘愿为阿紫姑娘做牛做马。
这扭曲的爱,杜兰都一身鸡皮疙瘩。其实游坦之也是惨,和他经历差不多的张无忌就完全是同身不同命。
他们都是身负血海深仇,被人杀了父母;同样有奇遇,张无忌是《九阳神功》和《乾坤大挪移》,游坦之是《神足经》和冰蚕寒毒;同样成为了一方势力的掌门,张无忌是明教教主,游坦之是丐帮帮主。
张无忌为情放弃江山,游坦之为情连尊严都不要了。
可惜张无忌最后抱得美人归,游坦之是落了片白茫茫大地真干净。
丁春秋正得意的时候,却忘记了现在的他不是杜兰的对手。只见杜兰施展擒龙手,被劫持的阿紫就被一股原力吸到了杜兰身边:“丁春秋,叛徒何苦为难叛徒呢?你和这位阿紫姑娘都是门派叛徒,就应该互相理解,互相关爱才是,怎么能如此恶毒呢?”
阿紫现在是一点反抗的力气都没有了,现在她只希望姐夫能来救她。
此时萧峰正带领燕云十八骑长驱直入,十九好汉十九良驹,那各个是以一当百,人人是万夫莫开。
显然姐夫还是关心小姨子的,已经身为南院大王的萧峰就是听闻阿紫下落才从辽国一路冲向少室山的。
杜兰扶住盲女阿紫,看着脸色一半青一半白的丁春秋,心说这个老家伙还真是不会吸取教训:“丁春秋,看来你还是不怕我啊。”
“段儿,这就是你提起过的杜兰?”这一次来的不仅仅是段誉,还有段正淳,这个风流情种也来看热闹。
段誉点头:“就是他,当日擂鼓山一子就把棋盘打碎,破坏了一局好棋。”“今天又在少林寺,恐怕少林寺的高僧都要吃亏了。”
段正淳双眼如电仔细观察,果然发现杜兰和他年轻时候一样风度翩翩,当真是个俊男。
阿紫到了杜兰手里,游坦之自然就把铁面朝向杜兰,几乎是爬过来的,完全没有自尊:“求你不要伤害阿紫。”
看着只会哀求的游坦之,杜兰啧啧摇头:“你想要保护她吗?你觉得你卑躬屈膝就能保护她么?就算你磕破丑陋的铁面具,我又为何要给你面子?你以为你是萧峰么?”
一连串的问题,几乎句句直戳游坦之内心。
其实阿紫被毒瞎的时候,游坦之也在,他也求丁春秋来着,可惜丁春秋根本没有给游坦之面子。
游坦之看似是愿意将一切献给阿紫,可是事实上他连最基本的保护都做不到。他能做的就是被阿紫虐待,然后为阿紫求情,其他的事情他不想也不做,简直就是一个窝囊到极点的男人。
游坦之一动不动,他是被杜兰问的哑口无言。
杜兰又看向全冠清,冷笑道:“这就是你们丐帮的掌门么?磕头无力,求情不精,脚步松散,反应迟钝,爬都爬不像样,倒是还有脸来到少林寺耀武扬威,也不怕萧峰现在就冲过来弄死你!”
杜兰话音才落,山道之上竟然传来一阵虎啸龙吟:“是谁说我萧某人要杀人?!”
听到这个声音,段誉脸色一喜,因为他知道这是结拜大哥来了。
众人转身,说时迟那时快,只听轰轰马蹄如雷,十九匹如龙骏马风驰电掣般冲来,而为首之人正是正气凛然,一身胆色,大名鼎鼎的丐帮前帮主——萧峰。
是萧峰,是萧峰,真的是萧峰。
武林群侠都以为萧峰已经离开中原,万万没有想到竟然会在此时此地突然出现,而且还带了十八个凶神恶煞的骑士。
杜兰和萧峰双眼接触,确认过眼神,都觉察到了对手的不简单。
“姐夫,是姐夫么?姐夫救我!”阿紫听到姐夫的声音,简直好似复活了一样,立刻喊了起来,她就知道姐夫一定不会丢下她的。
“阿紫,莫怕!”这才是男人该有的样子,只是一句话就能给女人无限的安全感。
之前游坦之又跪又拜,除了作践自己根本毫无用处。
说到底游坦之太轻易言败了,其实一开始他不是这样的,不过暗杀萧峰失败之后,他就彻底放弃了尊严。
其实就是逃避,游坦之开始的时候也想报仇,然后他就去辽国千辛万苦找到了萧峰,躲在人群里准备刺杀,可是轻松就被打败了。从此之后游坦之万念俱灰,又遇到阿紫,就彻底成为了抖m。
刺杀失败之后,游坦之没想过换种方式,或者努力练武,而是直接就放弃了。此时此刻他内心早就不想报仇了,因为报仇太难,哪有逃避有效?而他求人放过阿紫,也从来没有想过换种方式努力,而是选择了跪拜这种最简单的方式来执行,就好像说自己跪下了就好了,就努力过了,却不想这种程度根本算不上努力,是什么都改变不了的。
阿紫此时胸膛里全是勇气,“姐夫,我不怕!”
杜兰笑了,萧峰倒是厉害。
“大哥。”
“段兄弟?!”
段誉也上前和萧峰相认,展现了段誉不惧世俗眼光的魄力。萧峰是辽国契丹人,又在聚贤庄喝断义酒杀了很多江湖好汉,人人都认为萧峰是外敌,但段誉却不怕。
萧峰下马,穿过人群来到杜兰面前:“不知我的妻妹如何得罪阁下了?”
“没得罪,我只是想要探讨一下叛徒的修养而已,想要了解一下欺师灭祖的经验,这位阿紫姑娘和丁春秋都是行家里手。”
萧峰听到叛徒两字脸色不好看,不过听杜兰没有指桑骂槐的意思,也就释然了。再说他本来就是契丹人,也算不上大宋叛徒。
“阿紫只是年幼无知缺乏管教而已,还请阁下不要为难她。”萧峰就比游坦之霸气多了,先礼后兵。
不过阿紫都十八九岁了,还年幼无知?
杜兰将阿紫推给了萧峰,他本来就是救人。
“多谢!”接住阿紫,萧峰先谢过杜兰。
阿紫则是抱住萧峰,一点也不想撒手了,因为这段时间她一直是提心吊胆的,特别是眼睛瞎掉以后。
“是金子在哪里都会发光,萧峰你在辽国混的不错啊,来中原,竟然还带辽国骑兵,你现在是不是在辽国做官了?”
萧峰也不隐瞒:“萧某现在是辽国南院大王。”辽国皇帝亲掌最高兵权,设立‘北枢密院’和‘南枢密院’,北院为最高军事行政机构,由契丹人掌握;南院掌汉人兵马,现在由萧峰掌管。
南院大王就是南枢密院的最高指挥官,也就是说萧峰现在管理着伪军。
中原群侠听到了以后竟然露出羡慕的表情,因为这可是兵马元帅的角色,比江湖门派可风光多了。不过这是辽国的军职,萧峰果然是辽国走狗。
“不错不错,打入辽国内部才是改变辽国南侵大宋的关键,只要你地位足够,到时候振臂一呼揭竿而起,定能消灭辽国皇室,解除大宋北境危机。”杜兰信口胡说,却让在场的人都愣住了,因为杜兰这是让萧峰造反的节奏啊,这个杜兰好大胆,造反在他嘴上就好像请客吃饭那么简单。
萧峰也表情愕然,他萧峰在对方眼里到底是什么人?难道是那种以下克上的不臣之子么?“我虽然长在大宋,可是大宋于我有杀父之仇,我虽感大宋养育教导之恩不会率兵南下,但也不会做对不起契丹人,对不起辽国的事情。”萧峰果然正直,对杜兰的胡说八道不屑一顾。
“然而,只有成为真正的领导者,你才有说话权。你若不做皇帝,契丹和宋必定还有大战,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到时候生灵涂炭,民不聊生。到时,你既不能报宋人的养育之恩,也不能成全你契丹血统之情,你说你该如何?”
不能如何,如果是以前,萧峰一定是冲到第一线杀敌,可是现在两个国家都对他很重要,他自然不希望两国开战:“到时候,萧某必定以命死谏,一定阻止开战。”
“死谏?不错,那只能对契丹有效。”“若是大宋要亡契丹呢?”杜兰继续逼问。
大家都觉得不可能,因为大宋疲弱,哪里有能力反攻契丹啊,只有狼子野心的辽国总是在北境骚扰。
然而杜兰是知道历史的,最后北宋联合新崛起的女真人就把辽国灭了,不可一世的辽国也就还有三十年寿命了。运气好的话,在场的很多人都有机会见证这段历史。
当然北宋的历史也差不多,这些人以后都是南宋人,或者直接变成金人。
萧峰无言,他到底只是一个侠客,又如何能影响两个巨兽国家间的战事呢?
看着哑口无言的萧峰以及侧耳倾听的群侠,杜兰表示你们这些人还是太弱了,而且一点也不懂得传销,不,是宣传。好汉三个帮,想要做大事,一个人再大侠也无济于事,要有团结其他人的魅力和纲领,还要有先进的眼光才行。
“看来你不知道答案,也不怪你,目前的局面非始皇帝转世不能解决。”杜兰说道:“好了,现在我点到名字的人留下,其他人都回去过你们的小日子吧,历史的浪潮不是尔等庸人可以阻挡的。”“被我点名的人全部去万佛塔做苦工,包吃包住,等到万佛塔完工后自然放你们自由。”至于万佛塔什么时候完工,杜兰没说,按照如今的生产力来建设的话估计得好几十年。
“我现在点名。”“萧远山,慕容博……”
就这两个名字已经让北萧峰南慕容愣神了,因为这两个名字不是他们死去的父亲的么?
躲在暗中的两人也是震惊,要知道他们躲在少林寺里十来年都没人发现。其实是自以为没有被人发现,他们两人偷入藏经阁的事情,扫地僧都知道,甚至还暗中指点他们放下心中执念。可惜两人都没有悔悟。
萧远山是为报仇而练武,慕容博是为复国而偷功。
“你休胡说八道,我父亲早在多年前就已经过世,慕容博那是我家父名讳,容不得你放肆侮辱。”慕容复可是以父为荣的,对杜兰的行为是愤慨不已。
萧峰也是惊疑,却不动声色。就这点来看,萧峰也比慕容要强多了,至少有定力。
杜兰不鸟慕容复:“两位不来报道的话,休怪我不客气了,到时候丢脸的可是你们自己。”
“好一个杜兰!”萧远山已经出现了,只见一个和萧峰有七八分相似的灰白头发老汉出现,虎目圆瞪看向杜兰,似是意外却又释然。
“没想到还是被你发现了!”慕容博也出现了,他保养的比萧远山好多了,多了几份儒雅。
慕容复一眼就认出了慕容博,那不就是含辛茹苦把自己养大的亲爹么。慕容复和萧峰不一样,萧峰是不记事时就没见过父亲,而慕容博诈死的时候,慕容复已经不小了。
“父亲?”
“老主人?”
慕容复这边的人都很震惊。
萧远山和萧峰也相认了,因为他们的样子太像了。萧峰这样的好汉都差点掉泪,血浓于水啊,现在萧峰也知道当日聚贤庄是谁救的他了,原来就是自己的老爹。
“杜兰,听闻你知天下事,现在看来你还真是无所不知。”萧远山看着杜兰说道:“你想要我做苦力?!我倒要问你为什么?是因为我萧远山是契丹人么?”
“不,五十六个民族五十六多花,找你做苦力并不是因为你的出身,而是因为你的行为。当初若不是你把玄慈方丈和叶二娘的孩子偷走,叶二娘也不会滥杀无辜,伤害那么多家庭,玄慈方丈已经受罚,你自然也不能例外。”
萧远山服气:“当初玄慈带领中原武人袭击我们一家,害死我妻,我就是要让他也知道失去家人的痛苦。”“不过你说的对,既然你已经惩罚了他,那么我也认罚。”
众人震惊,虚竹大怒。
“你怎么能污蔑我们玄慈方丈声誉?!”虚竹说道。
杜兰没理虚竹:“我继续点名,段正淳,段延庆,叶二娘,岳老三,云中鹤,全冠清,游坦之,慕容复,丁春秋,鸠摩智……”
几乎是一网打尽,众人听到自己的名字纷纷不服气,心说自己这么多人难道还怕杜兰?
“大家一起上,砍死他!”众人奋起,其中慕容博和慕容复也是各展所长。
倒是四大恶人之首段延庆目光冷然,不愿出手,因为他知道杜兰深不可测,不是人多就可以对付的。
“人多?!”杜兰笑了,少林寺里的佛像那都是他的小弟。
众人冲上前去,直觉黑压压一片从少林寺墙院内飞出,定睛一瞧,那或喜或悲或怒或静的佛像竟然灵动如生,乌云压城一般落到他们头顶。
“啊呀~~”
瞬间,那气势汹汹的阵仗就被佛像打破,不管是铜的、锡的、铁的、土的、木的,佛自有法相,敲打之下,众人无不是疼痛难耐。
若不是怕打断他们的骨头,不能干活,杜兰一定让佛像重重地打。
“哎哟,哎哟~”不多时所有人都躺下了。
只有没动手的人震惊地看着这一幕,佛都站在杜兰这一边?
杜兰难道就是佛祖?!
“姐夫,发生什么事情了?”阿紫看不见,非常好奇,她好像是听到有人被打了。
“少林寺的佛像都飞出来了,将武林豪杰打翻在地。”萧峰感觉自己是在说梦话。
阿紫显然不信,可是她了解姐夫不是说谎的人,就更好奇了,她恨自己怎么就看不到呢?一定是发生什么奇事了,甚至连她的前任师父都被打了,错过这么大快人心的事情简直是老天爷对她的惩罚。
“你到底是何人?”慕容博恐惧地问道。
杜兰微微一笑,“世事如棋,乾坤莫测,笑尽英雄,六道同坠,历劫万千,引渡如来。”
引渡如来?好大的口气,如来已经是佛中翘楚,这人竟然自称引渡如来,那不是比如来还厉害?
好不狂妄,可是人家也有狂妄的资本,在场之人无人可敌,这是何等的操蛋啊。
不管杜兰是不是引渡如来,这一次所有人都栽了。就在杜兰准备把他们都送到工地搬砖的时候,就听寺内一声佛号:“阿弥陀佛,施主过分了。”
杜兰知道这一定是就是少林寺图书馆管理员扫地僧了,现今佛法武学第一人,江湖武力值的天花板,绝对比逍遥三老更强一份。
“无常便是有常,无知所以无畏。”“你我都是读书人,对待这些无知的人有何过分?”杜兰说道:“你在藏经阁扫地,我在少林寺修塔,大家都是有事业的男人,不要为了无知者而伤害了我们两人的阶级友情。”
扫地僧心说什么时候他和杜兰有友情了,他们根本不认识好不好?
“施主既然有佛性,为何不潜心修行?”
“佛是过来人,人是未来佛,我现在既是佛又是人,为什么要修行?”
扫地僧直觉杜兰这个年轻人简直是满嘴跑火车,不过越是如此越是有佛性啊:“阿弥陀佛,贫僧不如你。”说完院内就安静了,扫地僧没想过动武,因为打不过,后来发现说也说不过,索性不说了。
搬砖工又多了,但王语嫣、段誉等人着急了,她的表哥和他的爹都吃不了苦的,他们过惯了锦绣的日子如何能搬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