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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钳骑还在等待,他发现自己应该规定个时间,他都等一个小时了,不会是夜骑和龙骑不想救人了吧?

    突然他接到了一个电话,是领导打来的,领导问他在哪。

    钳骑也没多想就告诉他自己在查案,在博物馆,不过很快他就察觉到了一丝不详。因为他在离开的时候就和领导打过招呼了,领导不可能特意打电话来询问的。

    不过钳骑倒是没有想到警察已经赶来抓捕他了。

    这个时候龙骑和杜兰出现。

    秋山莲办事稳妥去警察局举报去了,而真司笨手笨脚就和杜兰来拖延时间。

    “龙骑,你终于来了,你身边的人就是夜骑么?”钳骑还不认识秋山莲。

    “我不是,我是在电话里提醒你的人。”杜兰说道。

    钳骑的脸却冷了下来,“你也是假面骑士?夜骑呢?他不会是想要躲在暗处偷袭我吧?”“我已经没有多少耐心了,所以不要耍花招。”他的脚边就是人质神崎优衣,她手脚被困躺在地上。

    这段时间神崎优衣被吓坏了,钳骑一直在用语言恐吓她。同时她也担心秋山莲和真司真的自相残杀。

    杜兰说道:“你不戴面具是不是已经想好了要杀人灭口?我们都看到你的脸,是不是没人能活着离开?”

    ……钳骑心说说对了,他本来就没想过放过任何人:“是又如何,难道你们真的不想救这个女人了么?不救的话,我就杀了她,然后再把你们干掉。”

    真司没想到对方真的这么无情:“为什么要这样,明明我们都答应你的要求了,为什么还要伤害人质?”怎么会有这么坏的人?难道在他心里就没有道德底线么?

    “多说无益,既然你们决定了那么就不要怪我了。”钳骑已经没有耐心了,就要开枪打死脚边的人质。

    不过杜兰这个时候却丢出了一个东西,没有任何杀气的高抛。

    钳骑反射性地接住,发现竟然是一套牌,和契约卡很像:“你这是要干什么?”他根本不懂杜兰意欲何为。

    杜兰也拿出了一套牌:“我们开始这一局吧。”

    “找死!”情况已经到了最危急的时候,真司捏了一把冷汗,因为人质已经暴露在枪口之下了。要是杜兰的行动失败,那人质可就要当场去世了。

    优衣也不知道杜兰要干什么,看到黑洞洞的枪口指着自己,说不害怕那是骗人的,她才十九岁啊,还有几个月才二十,不想英年早逝。

    不过她以为自己要死的时候,却发现钳骑满脸痛苦,然后枪就掉地了,他想要挣扎,可是根本挡不住镜兽牌的‘魅力’。

    “你先出牌吧。”杜兰大度地表示让敌人先手:“开始的时候每个人都只有一个行动点,只能召唤最初级的怪兽,随着回合数的增加,行动点会变多,一回合内召唤的怪兽数量也会增加,也可以一次用多个行动点召唤强大怪兽。”这规则和炉石一样。

    “我召唤蜘蛛怪!”钳骑不想打牌,可是他的身体根本不受控制,他丢出了卡牌,一行动点一只的蜘蛛怪出现了。

    杜兰说道:“真是个新手。”“除了怪兽牌之外还有一些特殊效果的卡片,比如傀儡牌,虽然不能用来攻击却可以防御一次攻击。”“我的回合,我选择傀儡牌。”

    ……

    神崎优衣水汪汪的眼睛一眨一眨表示什么情况,为什么绑架犯突然莫名其妙地和杜兰打起牌来了?难道真的这么难以抵抗?

    真司连忙来帮优衣解绑,他发现敌人真的开始打牌了,心说杜兰怎么做到的?看敌人的表情就知道他是被强迫的,他的表情就说明他根本不受控制,他是被牌控制了。

    这根本不是打牌,这简直就是玩命啊。

    真司心里震惊,不过可算是救下优衣了,不然他会自责一辈子的。

    牌局很激烈,钳骑很绝望。

    一只只怪兽出现在牌局上,被打败的怪兽会变回牌回到卡套里。最开始先手有十张牌,后手有九张牌,打出一张抽一张。

    打牌的人也是有血量的,如果场地上没有怪兽可以接受攻击,那么对方可以直接攻击对手,打牌的人血量清空就算输掉了。

    整个游戏规则就是杂糅了游戏王和炉石,不说好不好玩,光是真实怪兽的冲击力就足够震撼了,如果推广绝对能吸引大量小朋友。

    只是家长估计会被吓坏,因为那可是怪兽啊。

    当龙骑举报完,赶过来的时候,牌局已经到了最危险的时候了,钳骑的血量已经快消失了。

    杜兰一旁的场地上却还有好几只怪兽,显然只要在有两回合就能胜出。

    钳骑都已经泪流满脸了,可是他就是不能控制自己的身体,他甚至听到了警笛声,这显然是来抓他的。

    他想要逃,可是牌不让他逃。

    夜骑和龙骑看着狼狈的钳骑,心有戚戚焉,杜兰竟然可以将钳骑逼到这地步,匪夷所思。好在他们没有碰镜兽牌,真的是太邪性了。

    “警察不一定能抓住他,所以等一会儿如果他变身,我们也必须变身阻止他。”秋山莲提醒真司。

    真司点头。

    终于牌局要结束了,钳骑最后的血条消失了,他整个人就好像跑了马拉松一样被汗水浸透,不过他终于能把牌丢掉一边了:“你们都干了什么?”

    “放弃挣扎,警察已经知道你干得好事了,他们是来逮捕你的,须藤雅史。”秋山莲叫出了他的名字:“你和黑涩会勾结,还有你杀害古董店老板的事情。你杀害老板的时候还没有腰带吧,所以你把他的尸体藏在了古董店的墙壁里。”

    一切的一切都已经曝光了,钳骑虽然不明白为什么,可是他不能被抓:“变身!”好在他挑的地方就有很多反光的镜面,他立刻变身进入镜中世界。

    龙骑和夜骑也不甘示弱立刻追击进去。

    就是苦了神崎优衣和杜兰,他们被警察给包围了。

    “举起手来!”

    神崎优衣今天第二次被枪口瞄准了。

    “不要开枪,我只是一个路过的卡牌爱好者,你们要不要来一局镜兽牌?”杜兰说道:“如果你们非要逮捕我的话,我要见我的律师。”

    也不是逮捕,就是协助调查,他们需要知道那个重犯嫌疑人跑哪里去了。须藤雅史是警视厅的败类,如果不能逮捕他的话,遗祸无穷。杜兰和优衣是他们唯一的线索,肯定不能放走。

    杜兰瞥了一眼镜中世界的三人激斗,乖乖地上了警车。



    镜中世界,是二对一的围殴,这一次秋山莲是出了真火,不管真司怎么劝都没用。真司虽然被骗了,可是他还是不希望杀人。

    但秋山莲可不管这么多直接用骑士踢将钳骑的卡套踢坏,契约卡直接失效。

    契约卡失效,就代表钳骑死定了,只是死法不确定。是被困在镜中世界化为粒子,还是被镜兽吃掉?

    看着钳骑恐惧的表情,真司竟然又开始同情这个卑鄙小人了。可是他现在已经帮不了钳骑了,就算是骑士也不能把镜中世界的人带出去。

    咔嚓!

    钳骑的契约兽‘火山巨蟹’出现了,它现在很饿,虽然前不久他还是契约兽,可是现在都烟消云散,所以它瞄准了昔日的主人,准备大快朵颐。

    一口就将黑警的脑袋吞到了嘴中,酸牙的咀嚼声之后,黑警的无头尸体落在了地上。

    真司差点吐出来,这样血腥的死亡方式,实在是残忍了。同时他又想到如果自己拒绝战斗的话,龙深红者会不会也一口咬掉他的脑袋?

    “时间到了。”秋山莲虽然也很难受,不过他强撑着把恶心压了下去,此时他们身上的假面骑士盔甲正在一点点粒子化,说明他们该离开镜中世界了。

    假面骑士在镜中世界也是有时间限制的,只是比普通人要长很多。但如果真的到时间而不出去那么也会死。

    真司最后看了一眼,发现契约兽正在啃食钳骑的身体,不敢再多看,立刻找了镜子离开。

    神崎优衣和杜兰都被带回了警局,警察发现了黑警的枪,可是没有发现黑警的人。

    而两人作为最后的目击者却又说不知道,这让警察们很恼火。特别是杜兰,他看上去就好像是知情不报,故意不配合。

    “我是他的律师,我想我的委托人没有任何错误。”杜兰的律师,准确来说是芝浦家的律师终于来了。

    警察气啊,明明是杜兰不配合工作,警察也不想为难他,有必要请律师来么?

    不过律师来了,警察也不能继续询问了,只能把杜兰和神崎优衣放了,他们得继续去通缉警界败类。

    “真是的,这种小事都要我出马,难道真的以为我没有客户么?”一出警视厅的大门,刚才还板着脸训斥警察的律师立刻就不耐烦了,这一次他是听芝浦淳的电话才来的,他觉得自己也是堕落了,竟然连孩子的工作都接。

    “你先回去吧,这位律师会送我的。”杜兰表示自己有话和这位北冈秀一说。

    “喂喂,不要得寸进尺,难道你们真的以为我很闲么?我可是知名大律师,每分钟都好好几个案子等着我去办。”

    “顺路。”杜兰却不客气地做到了律师的车里。

    神崎优衣心说杜兰好奇怪,不知道他到底要干什么。而这个时候她也看到秋山莲和真司已经来了,两人一人是机车一人是踏板小摩托,形成鲜明对比。

    “莲,真司!”优衣看到两人平安无事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两人看到优衣完好无缺,也很高兴,冲淡了钳骑惨死的恶心。

    在律师的车上,北冈秀一是无可奈何,他最对厚脸皮的家伙最不拿手了:“去哪?”还是要送杜兰一程。

    “去天堂,你说怎么样?”

    北冈秀一被杜兰的话吓了一跳,转身目不转睛地看着杜兰,似乎要看穿他的真面目:“……”

    “你这个人很有意思,做的是颠倒黑白的讼棍生意,你的客户十有八九都是黑恶势力,而你为了钱却要帮他们辩护,减轻他们的刑法甚至让他们无罪。而赚了钱一转身你就会去把钱捐给那些需要帮助的无助病人,你是为了寻求良心的平静,还是因为你自己也是绝症病人所以同情他们呢?”

    律师震惊了,他得绝症的事情很少有人知道,当然他暗中资助病人的事情知道的人就更少了,杜兰怎么会了解得这么清楚?

    “你到底是谁?”难道也是假面骑士么?没错,律师北冈秀一也是被神崎士郎选中的假面骑士之一,而他参加战斗的动力就是希望可以治愈自己的疾病。

    “既然你问了,我就大发慈悲地告诉你,我,杜兰不是假面骑士。”杜兰大喘气地说道:“我只是一个游客,一个关注着你们假面骑士的人。有时候我会帮助你们骑士打败对手,有时候我又会阻挠你们完成目标,就比如现在我就在思考是帮你治病还是看着你死去。”

    北冈秀一右手死死抓住方向盘,左手已经握住了西装口袋里的卡套,只要对着后视镜他就可以变身。

    “治愈我的病?”对于北冈秀一来说治愈疾病的诱惑太大了,以前不知道珍惜,知道自己得了重病之后他才知道健康多么重要。

    “你的病目前的手段确实能难治愈,不过我拥有的技术远超这个时代,你的病在我手中不过是小儿科。”“可是你作恶也为善,让我很为难,我不得不评估你的生命是不是还有活下去的价值。”“你帮黑恶势力辩护,伤害的人比你援助的病人要多很多。可是如果你不为黑恶势力辩护的话,也赚不到这么多钱援助病人。所以我想再观察你一段时间。”“在这段时间里,你也不要着急,可以学习镜兽牌作为解压镇痛的方式。”

    “你真的可以治好我?”废话全部被过滤,北冈秀一只在乎一件事情那就是杜兰是不是真的有治病的能力。

    “当然,不知道你有没有病友,我可以把你的病友治好证明给你看。”杜兰微笑道。

    北冈秀一无言以对,杜兰如果治好他的病友,那他估计要羡慕嫉妒恨。不过如果能有证明的话,那他也有机会了。如果杜兰真的能治好他的病,他愿意倾家荡产地讨好杜兰,甚至可以为杜兰当牛做马。

    “你什么时候能证明?”

    “随时可以。”杜兰是真金不怕火炼,时刻准备着装逼。

    北冈秀一发动车子,“那么就现在,我们现在就去医院!”他这绝症当然不是唯一的病例,他正好知道有几个比他还要严重的病友,都已经下不了床了。

    “如果你真的有这个能力,你不管说什么我都愿意照做。”反正他做人的底线很低,不怕杜兰瞎开条件。

    杜兰表示这精壮的律师也是有魄力,怪不得生意这么好。



    治好了?

    真的治好了?

    明明杜兰根本没有靠近,隔着三米就好像跳大神一样动了几下,病床上已经奄奄一息的病人却突然睁开眼睛然后以不可思议的速度爬下床,冲到了食堂点了荤腥十足的饭菜大快朵颐,就好像恶鬼投胎一样。

    医生检查之后,直呼奇迹,这是医学界的奇迹。当然他们的压力很大,因为会有人怀疑他们诊断错误的,不是所有人都会相信奇迹这一套。

    还是诊断错误更能说服人,医生虽然一再强调这是奇迹,可还是要承受压力。

    只有北冈秀一知道是杜兰创造了奇迹,以一种他完全不能理解的手段。不过想到镜中世界、假面骑士,想到神崎士郎说成为最后的假面骑士就能治疗绝症,那么杜兰的所作所为也不是说不能接受。

    或许杜兰就是比神崎士郎更厉害的存在。

    啪。

    北冈秀一跪了下来膜拜大佬,向大佬献出膝盖。杜兰这匪夷所思的治疗能力,实在是太神奇了。

    “请你也救救我,你要我干什么都可以。”突然看到近在眼前的希望,北冈秀一也失态了。但他才三十,事业还在上升期,还没有传宗接代,人生还有很多没有完成的事情要去做。如果能治愈疾病,那么他还有大好的未来。

    “我还得考虑一下。”杜兰心说对方的求生欲也很旺盛啊。

    “不用考虑了,我愿意下半辈子多做好事,我也可以再也不为那些黑恶势力辩护了,甚至我可以去做检察官反过来把他们都送进监狱。”如果杜兰的治疗条件是要自己做个好人的话,北冈秀一愿意做好人,虽然要和那大把的金钱擦肩而过,不过和健康相比金钱又算什么?

    “你起来,其实我不是反对你赚黑恶势力的钱,只是反对你收了钱竟然这么尽职尽力帮他们辩护,你完全可以收钱不办事。”杜兰表示这才是最好的办法。

    而北冈秀一表示那是自己老寿星上吊嫌命长,收了钱不办事自己这不是找死么?“他们可是黑恶势力,不讲道理的,我要是敢这样,他们非砍死不可。”“再说了,就算我侥幸活下来,但这种做法也会破坏我的口碑,以后他们就不会来找我了,我作为律师的生涯就到此为止了。”打官司就是要赢,这是他的理念。也是他备受欢迎的原因,因为黑恶势力有钱,他们不差钱,他们需要的是效果,付了钱就要立竿见影。

    “你还想不想我救你?想的话就不要顶嘴。”“懂不懂规矩?”

    北冈立刻把嘴合紧,表示我不说话了,现在杜兰说什么都对,他照做就好了。

    “我就不信我们不能站着把钱赚了。”杜兰豪气冲云霄,似乎是要敲诈黑恶势力:“只要其他人都不敢接他们的生意,那么最后他们就不得不回来找你,这样你就不怕没生意了。”“至于他们进监狱之后会不会报复你,你不是有假面骑士的力量么完全可以躲开。”

    北冈心说如果真的这样的话,那倒是可行,只是时间久了恐怕黑恶势力宁愿进监狱也不会再来给他送钱了,反正辩护也没用,不过这也算是弘扬社会正气,竖立道德新风了:“可是怎么样才能让黑恶势力只找我呢?要知道全国大大小小的律师事务所何止百家,为赚钱比我更没底线的律师多得是。目前他们只是业务能力不强才竞争不过我,但如果我真的没口碑了,他们绝对会冲过来分食我的客户。”

    “谁敢接,你就恐吓他们,反正你可以自由进出镜子,半夜三更,你就从镜子里出现找他们打镜兽牌,非吓死他们不可。”如果现在杜兰有个手电筒,一定照着自己的下巴说话,把阴森恐怖的气氛渲染到极致。

    缺德,太缺德了。

    北冈心说这可是恐怖片里的桥段,突然从镜子里出现吓唬人,估计胆子小的非得被吓出心脏病来。不过或许可以成功,虽然缺德但有效。

    “那我就这么做,只是我要做多久?医生说我只有半年的日子了。”北冈现在虽然活奔乱跳,但随时可能扑街。

    “先做几个月看看吧,你也知道只要你还活着分分钟就可以被痊愈,所以你根本不用害怕我来不及抢救你。”杜兰拍着北冈的肩膀:“努力,我看好你。”

    北冈点头,然后回家。

    家里有一个男保姆,或者说男助理,反正就是负责照顾北冈的保姆兼保镖。看北冈平安归来,松了一口气。

    北冈要休息了,今天的经历真的是太刺激了,他需要好好调整一下,然后才能面对新生活。

    就在这个时候,神崎士郎出现了,在卧室的镜子中一闪而过。

    “他在欺骗你!”神崎士郎非常看好北冈秀一,因为他有实力有智谋,如果开战的话绝对是位斩杀敌酋的大将。可是现在这位大将却被杜兰撬了墙角。

    “我可是亲眼看到他治好了病人。”“看来就算不参加假面骑士的战斗,也有人愿意分享自己的善意。”北冈秀一说道,他虽然不知道神崎士郎的真正目的,但他知道神崎士郎绝对没安好心。

    如果假面骑士战斗的最后结果真的是许愿的话,那他为什么不参加战斗?如果他不能得到好处的话,有什么理由到处撺掇假面骑士开战?

    “你如此轻易相信杜兰的话,早晚有一天会后悔的。”其实神崎士郎也看到了杜兰救人的画面,所以现在的反驳也显得很无力。

    “我后悔的那天就是我死的那天。”反正北冈决定相信杜兰,至少杜兰确确实实救人了,而神崎士郎就画了一个不知能不能实现的大饼。

    神崎士郎不甘地消失了,时间不多了,现在又出来个杜兰,真的是把事情复杂化了,看来他必须找一个为战斗而生的人,一个不需要理由就会到处袭击人的人。

    一个坏蛋,一个罪犯。

    一个身上有多起暴力事件和杀人案件的犯人,浅仓威,就是最合适的人选。

    北冈秀一曾为他进行过辩护,这也是北冈少有的一次失败,虽然争取到了减刑。不过在确切的证据面前,浅仓威还是判了六十年有期徒刑。北冈尽力了,但浅仓威认为北冈是收钱没办事,所以一直想着报复北冈。

    浅仓威这人是完完全全的疯子,他破坏一切他讨厌的东西,有严重的暴力倾向,一不顺心就会大发雷霆到处打砸。

    神崎士郎将封印蛇的卡套给了他,让他成为假面骑士王蛇。

    刚成为假面骑士,浅仓威就大闹监狱,越狱就越狱,但他却要对狱警进行报复,而且对监狱的设施进行破坏,以发泄关押他的怒火。

    在镜子中跳跃,通过镜中世界的通道对现实世界进行破坏。

    总之他是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叫做低调,不过神崎士郎需要的就是浅仓威的这股狂气,现有的假面骑士都太保守了,必须要下猛药才能激活他们的斗志,开启假面骑士战争。

    神崎士郎看着监狱围墙外浅仓威远去的背影,会心一笑,他相信浅仓威不会让他失望的。



    浅仓威越狱,一时间整个警视厅都震动不已,警车全部出动,休假中的警察都回到岗位。对于这样一位重刑犯,没人知道他到底会干什么。

    所有公共单位都如临大敌,学校、医院都有警察蹲守。

    这样的大新闻自然也少不了新闻记者,其中就有真司所在的小公司。令子不会因为公司小就放弃这么一个大新闻。不过她知道要了解浅仓威的一手资料,她这个没有背景没有足够人脉的小记者是很难从警视厅或者监狱入手的。

    所以令子想到了北冈秀一,这个为浅仓威辩护过的律师,他应该知道不少浅仓威的事情。

    令子觉得对浅仓威的背景进行报道可是让民众地更了解是什么导致一个反人类囚犯的诞生。

    警察在找人,令子却来到了北冈的律师事务所。

    美女总是能受到优待的,北冈这个人平时可从来不给记者面子,不过他却对令子一见钟情。第一次见令子,他就感觉世界都亮了,上天对他不薄。先是让他看到了绝症治愈的可能,现在又让他遇上了想要过一辈子的异性,人生简直要圆满了。

    “记者小姐,你想知道什么?”北冈耍帅地靠着办公桌,笑盈盈地说道,手里还掐着一朵红色玫瑰花,好像是个风流浪客。

    令子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她对北冈的风评也有所耳闻,是一个总是为声名狼藉的罪犯辩护的黑色律师。虽然他不犯法,甚至是在利用法律赚钱,可是这种人走到大街上容易被人吐唾沫。

    虽然是第一次见,令子勉强不对他有偏见,不过北冈自恋的样子还是让她受不了。她在暗中对自己说,忍耐,这是为了工作。

    “我知道现在潜逃的浅仓威曾是你的客户,所以你一定有很多他的资料,我想做浅仓威的报道。”令子说道。

    “啊,那个讨厌的家伙啊,太无趣了。不如我们先吃饭,我们慢慢聊,我可是有很多独家消息。”北冈说道。

    然而令子可没有吃饭的想法:“不用了,我只是需要浅仓威的资料。”

    北冈看对方拒绝得干脆,也觉得自己太猴急了,应该徐徐图之:“那稍等。”先要争取美女的好感才好。

    叮当!

    就在北冈想要拿资料的时候,外面门铃响了。

    北冈正好去开门,门才打开,一根铁棍就从门缝中砸下,直扑他的额头。

    “浅仓威?”好在北冈动作够快,棍子只打在他的肩膀上,他惊讶地看着偷袭之人,没想到对方越狱之后直接来找自己麻烦。

    “北冈律师,好久不见了!”报复的时间到了,浅仓威笑容洋溢,感觉好极了。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警笛大作,显然警察也发现了他的行踪,冲了过来打断了越狱犯的报复计划。

    “律师,游戏还没有结束,我还会来找你的!”

    令子吓了一跳,她没想到竟然会和浅仓威不期而遇,刚才她也看到了浅仓威狂气的表情就好像和世界为敌也无所谓。

    太可怕了,这就是接连犯下重罪的男人啊,对方年纪也不过三十,就已经成为了经典案例,果然很可怕。

    不过越是可怕,读者就会更加好奇他身后的故事,如果自己能报道的话,或许就能做个大新闻。

    “北冈律师,你没事吧?”

    “没事,他不会那么轻易让我死的。”

    警察也都过来了,询问了证词后继续追踪。

    而令子也拿到了资料,知道了浅仓威的不少作案细节,也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倒是出门买菜的保镖很自责,不过他也没办法,他除了保护北冈之外还要照顾饮食起居,每天都要去买菜,没想到这次他去买菜就错过了保护的机会。

    没多久,警察就又来找北冈律师:“浅仓威抢了警察的配枪,现在躲进了一家餐厅,抓了好几个人质,现在他点名要你出面。”

    北冈自然不会任由人质受伤,他很快就和保镖一起来到了餐厅之外。

    显然情况很复杂,警察已经将小餐厅团团包围,谈判专家正在喊话。不过浅仓威并没有理会,他只有一个要求就是要北冈秀一。

    外面的记者疯狂地收集资料,不过令子却可以进入警戒圈内,因为她那个不成器的后辈就在餐厅里,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被卷入其中但现在真司正在发短信说店内的情况。

    这些消息对警察很重要,知道有多少人质可以帮助他们突袭救援。

    真司还用手机上只有几百万像素的摄像头拍照,现在这个年代手机还没有进化,只是普通的按键手机,摄像头也没有高清。

    “我们还真是有缘啊。”北冈看到令子,整个人都雄伟起来了。

    令子可不觉得,不过对北冈能有勇气来她还是很佩服的,至少对方没有抛下人质还是有良心的。

    不过要交换人质还需要讨论一下。

    在餐厅内,真司躲在暗中。餐厅已经一塌糊涂了,浅仓威把座椅都掀翻了,并且把人质都逼到了角落里。

    “玩牌么?玩牌么?”一个微弱的声音在人质耳边响起,他们都要哭了,哪还有心思玩牌,到底是谁啊?

    人质们怒目而视,就看到有一个和他们一起蹲在角落里的人,脖子好像螺丝一样旋转,到处找人玩牌。

    “镜兽牌了解一下。”杜兰为了配合气氛,所以很小声地询问,他现在是人质,但他不害怕,因为被绑架了完全可以玩牌压惊。

    人质都不想理他,这时候还说什么玩牌,莫不是疯了?

    “你们在说什么?”浅仓威发现人质纷纷移动了位置,有一个人质被其他人质孤立了。有意思,“你干什么?”

    杜兰发现浅仓威看着自己,“这位逃犯先生,你不要冲动,人这一生总会犯错误的,但不要自暴自弃只要你诚心改正还有机会重新做人的。”

    “改正?”浅仓威笑了:“我为什么要改?”他觉得这些说教就是放屁,自己现在的情况简直是完美,他完全没想改变分毫。

    “你这样做坏事太没有水准了。”“你看看你没有任何反侦察能力,除了打就是砸,自己也只是爽一时,剩下的就是几十年的牢狱之灾,没有长远规划。就算一时成为新闻人物,但不需要几个月,大家就会遗忘你,到时候你会在监狱里度过残生,难道这就是你的愿望么?”

    浅仓威沉默了,没想到这人质不仅胆子大而且还蛮会说话的。

    真司也听到有人说话,可是那是死角,他的视线被凌乱的桌椅挡住了看不到说话之人。



    浅仓威看着杜兰,发现对方在枪口之下还能保持镇定,不由感觉这个人质真的很有意思:“决定了,等会儿我就先杀你。”“我最喜欢有骨气的人。”

    人质一听纷纷松了一口气,至少他们不用担心第一个被杀了。

    “不要这样打打杀杀的,有什么想不开的说出来,让我开心一下。”“你是从小缺钙,长大缺爱,还是失业缺钱?或者因为欠拍、欠踹、欠捶、欠踩?”

    真司听得心惊肉跳,这个人质为什么要一直激怒绑匪?他不讲人性的,说不定他就会开枪打爆激怒他的人的脑袋。

    人质更是挤在一起,就怕被杜兰连累,他们内心哀嚎,大哥你是人质啊不要这样狂妄,难道真的是嫌自己活得长么?

    浅仓威都没反应过来,显然也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人质。以前他杀人的时候,那些被害人一个个都哭哭啼啼,没有一个会有杜兰这般镇定的,简直就是匪夷所思,他都愣住了。

    他也是犯罪界里的大拿,正义警探中的克星,见过的受害人也算多了,这一次真的长了见识:“你难道不怕我一枪打死你?你知道枪伤什么样子么?子弹从你的脑子穿过,接着就抠掉你大块的血肉,你的头盖骨脑浆全部飞散到空中,而你就只剩下了半颗脑袋。”说着冰凉的枪口已经抵在了杜兰额头。

    真司大惊他想要帮忙,可是又担心伤害人质,现在他躲在角落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他只希望那个人质不要再激怒绑匪了。

    “啧啧,做坏人也是要有追求的,你这样的坏人还真不入我的法眼。”杜兰继续激怒对方。

    “你难道真的不怕死?!”浅仓威第一次感觉到了挫败感,竟然有人质不害怕枪口,这种人质对绑匪来说简直就是天大的打击。

    除了犯罪时候的刺激,违反法律的愉悦,还有就是侵略人质时候人质的恐惧,这些内容混合才是最完美的犯罪体验。

    但杜兰把浅仓威的犯罪体验都毁掉了。

    “我认识很多就算死也不会放弃理念的人,见得多了或许就不怕死了吧。”杜兰说道:“而你显然没有理念,死掉的我是幸福的,而活着的你是痛苦的。”

    浅仓威终于不想听下去了:“你这个家伙叽叽歪歪,说的都是些乱七八糟的话。怕不是个疯子,我竟然和疯子说了这么久的话,我都觉得自己要疯了。”

    杜兰却摇头:“如果我真的是疯子,和我说话也不能证明你是疯子,只能证明你是傻子。”

    可恶,浅仓威发现对方真的就没把自己和自己手里的手枪放在眼里:“既然你觉得幸福的话,就让我杀了你吧。”

    “住手!”真司终于忍不住了,他不能忍心看着人质惨死。

    浅仓威果断转动枪口,他没想到这个世界还有这么主动站出来把自己暴露在枪口下的人,是傻是痴还是疯?

    浅仓威显然是不会理解真司现在的行为。

    “来了,理念高于生死的人出现了,浅仓威你是不会理解他的行为,所以你注定要失败。”

    此时真司终于看到是谁那么嚣张在不停地挑衅罪犯,他突然后悔站出来了。因为杜兰有神奇的能力,显然是有恃无恐,根本不会有危险。

    真司发现自己真傻,他也怕枪口的,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人用枪指着,一颗子弹下去自己可能会死。

    “好,我先杀了他再杀了你。”“看你们死后,还怎么用理念来搅乱我的兴致。”浅仓威已经决定了。

    “浅仓威,我们已经决定好交换人质了。”外面的警察再一次打断了浅仓威的开枪计划。

    浅仓威一愣,不过笑得更开心了,其他人质都没有一个北冈秀一来的重要:“好,你们让他进来。”

    真司松了一口气,看来大家安全了。

    北冈笑脸盈盈,一点也不害怕,来到餐厅之内他倒是没想到杜兰也在:“我来了。”

    “你,还有你留下,其他人给我滚!”浅仓威点名将杜兰和真司留了下来。

    其他人质如蒙大赦,做鸟兽散,迅速从门口消失。

    “你也不害怕?”浅仓威表示见鬼了,今天遇到的人怎么都不怕?

    北冈当然不怕,只见他拿出了卡套。

    店内有不少增强空间感用的镜子,此时此刻北冈已经准备变身了。

    “你也是假面骑士?”浅仓威笑得很开心,他体验过假面骑士的力量,那是无与伦比的感受:“好好,这样的话简直太好了,那么我们就用假面骑士的方式来解决我们的恩怨!”说着他拿出了王蛇的卡套。

    真司傻眼。

    北冈震惊。

    他们都没想到罪犯竟然也是骑士。

    但这样的话真司一直想要避免的骑士大战就要开始了,他绝对不允许:“假面骑士不应该战斗!”话音才落,龙骑卡套也已经出现。

    小小一个餐厅竟然有三个骑士,浅仓威高兴死了:“太好了,战个痛快吧!”

    变身!

    三个人一起变身,浅仓威和北冈秀一是想好了要大战一场,而真司却要阻止他们战斗。

    真司觉得他们假面骑士如果战斗的话,就完全中了神崎士郎的圈套。

    餐厅突然安静下来,杜兰看着镜中世界的三方激战,心说真司还真是两头嫌弃,一会儿和浅仓威打,一方面又挡住北冈。

    让两人都打不过瘾,他们都不知道真司要干什么,脑子有坑么?

    北冈不爽啊:“你在干什么?不帮我也就算了,为什么还要阻挡我攻击浅仓威?”

    “我们假面骑士不应该战斗。”他就是认准这一点,至于为什么?可以说是杀人不好,也可以说是不能随了神崎士郎的意。

    总之不能打!

    可恶,浅仓威感觉不过瘾,“小子,你再这么下去,我就先杀了你。”

    杜兰看外面警察不敢轻举妄动,估计还得观望一下,他就对外面喊道:“我是浅仓威,我现在手里还有三个人质,给我准备两亿日元,不然我就杀人了。”他是要让浅仓威背锅。

    警察一听咯噔一下,浅仓威以前是为犯罪而犯罪,还是第一次提出赎金。

    但虽然两亿不少,但只要浅仓威不乱杀人就好,钱可以准备。

    只能说浅仓威这个暴力罪犯给警察留下了深刻的心理阴影,所以他突然变成了敲诈犯让警察们受宠若惊。

    他们却不知道杜兰在餐厅给自己准备了一顿美餐,一边吃饭一边看戏一边等警察来送钱。



    警察们紧急调用了两亿日元,那可是好几个大箱子的钱。每一张都是一千元整钞,一共两十万张。

    杜兰不由欣慰地点头,果然和侦探世界的无能警察不一样,这个世界的警察还是很给力的。

    “钱已经准备好了,现在你释放人质。”警察相信拿了这些钱之后,浅仓威是绝对逃不了的。这一次浅仓威是自作孽不可活,贪心会毁掉所有人,包括罪犯。

    杜兰看镜中世界的战斗也到尾声了,浅仓威还是逃了,而且他非常不爽,这一下子他的目标不只是北冈秀一了,连真司也一并被他惦记上了。而他也不会回餐馆了,而是直接从其他出口跑了。

    浅仓威看到警察还傻乎乎地围着餐馆不由冷笑,呵呵,然后潇洒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北冈和秀一回来了,他们发现杜兰竟然还没有走,“你怎么不走?”真司古怪地问道。

    “警察答应给我两亿日元。”杜兰语不惊人死不休。

    “……”真司和北冈都不信,鬼才会无缘无故给杜兰两亿元呢。

    “杜兰你干什么了?”真司知道杜兰为人非常不靠谱,所以怕杜兰做坏事。

    “也没什么,我就是对外面的警察说:我是浅仓威,给我两亿元不然我就撕票了。他们就真的准备了两亿元,现在正准备送来呢。”杜兰吃完饭喝完茶,惬意地说道:“他们这么热情,我也不好意思不收。”

    ……

    真司呆若木鸡,而北冈的表情也好像见了鬼一样:“要说秀,还是你秀。”北冈表示到底什么样的人才能做出这种事情啊,难以想象,杜兰脑子里简直就是黑洞。

    “怎么能这样?”真司不认同这种骗人的手法,这简直就是犯罪。

    “不要慌张,两亿到手之后我们可以平分。”杜兰说道。

    北冈一听觉得不错,他立刻说道:“需要我们怎么帮忙?”他想到犯罪是浅仓威背锅,两亿元不拿白不拿。他只是没想到杜兰这个家伙这么坏,比他都坏,连纳税人的钱都敢骗。

    “等会儿我让人把钱拿到门口,你们就继续假扮人质把钱拿进来,然后我们把钱藏入镜中世界或者我用契约卡封印起来。”“到时候我们就统一口径就说浅仓威拿着钱跑了,而我们是无辜又担惊受怕的人质,大家都可以为我们作证,所以没有人会怀疑我们的。”杜兰坏笑地说道。

    “就怕他们会记录钱币的号码,到时候拿了钱也花不出去。”计划是没什么漏洞,北冈已经想到怎么花钱了。

    “如果不能花我们也没什么损失不是么?但如果可以花,我们三个人就赚了。”杜兰表示这种犯罪才有意思。

    “不行,我不同意。”真司表示不能这样做。

    北冈白了他一眼:“你到底要天真到什么时候,刚才你就一直在阻拦我攻击北冈,你知不知道他是杀人犯,没人性的?”

    “可是我们假面骑士根本不用战斗,杀人犯需要接受法律的制裁,而不是死在无意义的混战中。”真司还理直气壮地说道。

    “问题是现在他已经是假面骑士了,你认为警察还能抓住他?以他对警察的厌恶程度,他不杀警察已经是谢天谢地的事情了。”北冈了解浅仓威,他就是个反社会的疯子,只要高兴什么事情都干的出来。

    “那就让我抓住他,把他交给警方。”真司心想只要打败对方就行不一定就要杀人。

    北冈已经无语了,他看向杜兰:“他要破坏你的计划,怎么办?”

    “那就只能拜托你把他困在镜中世界了,我一个人表演。”发挥演技的时候到了,杜兰既是绑匪也是人质。

    “那钱是不是就我们两个人分?”为了一个亿,北冈愿意再和龙骑打一架。

    真司没想到杜兰这么坏,“就算拿了钱,我也会举报你们的。”司法正义不容亵渎,天真青年就是如此正直不可侵犯。

    杜兰忍不住了,站起来就给真司一手刀把他打晕:“我们继续计划。”

    北冈表示打晕他也是办法:“那你继续扮演浅仓威,我还是人质。”

    杜兰对警察喊,让他们把钱放店门口,他会让人质来取钱,不要轻举妄动,因为他手里还有其他人质。

    警察认为已经胜券在握了,因为浅仓威带着钱是肯定跑不掉的。

    所以按照要求,把钱放在了门口。北冈不辞辛劳一次次地把沉重的钱箱子搬入餐厅,嘴巴都要笑开了,这钱赚的太容易了。

    然后杜兰拿出空白契约卡,把钱都封印起来,一张一亿,一共两张。

    北冈拿到封印一亿日元的契约卡,后槽牙都暴露了:“等我冷静冷静,然后我们再出去。”不然他会暴露的。

    杜兰点头,给他时间继续揣摩一下角色,人质不应该是这幅小人得志的嘴脸。

    不过真的是高兴啊,无缘无故得了一亿日元,就算不能现在花,等过了十几年的追诉期也一样可以花。普通的上班族一年就算一百万日元的工资,二十年也赚不够一个亿。这一个亿能让人少奋斗好多年呢。

    怎么算都不亏。

    “真司要是乱说怎么办?”北冈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真司了。

    “那也要有人相信他的话才行,我们可是人质,被残暴的浅仓威劫持的可怜人,怎么可能假扮浅仓威骗钱呢?”杜兰表示他们要镇定,就当这件事没发生过。

    北冈点头觉得也对,反正警察也找不到钱,应该不会相信这种无稽之谈。

    差不多了,杜兰和北冈露出了一张恐怖的表情高举双手冲了出去:“救命,有人受伤了,浅仓威逃跑了!”北冈喊道。

    演技太差。

    杜兰的表情才算是劫后余生,连微表情都写满了恐惧和害怕。

    记者立刻拍摄起来,最后的人质出来了,还说浅仓威跑了?警察大惊,这是不可能的,前前后后都有他们的人把守,他怎么可能逃跑,难道他没带钱?

    警察冲了进去,拖出了真司,发现钱和浅仓威都消失了,一时间面面相觑。

    媒体高兴啊,今天的新闻就是:无能警队,两亿元和杀人犯不翼而飞。

    反正这一次警视厅的脸丢大了,铁桶阵型都能让人跑了,而且还带着两亿日元,这可真是见鬼了。

    面对潮水一般的媒体,警视厅疲于应对。

    而真司醒来之后知道两亿元还是消失了,就知道杜兰他们得逞了,可是他也没有立刻举报,因为他没证据,他不是傻只是有时候正义感太强让他看起来总是做傻事。

    令子询问当时的情况,真司也没说。令子感觉很奇怪,这么多人质为什么只有真司晕倒了,在餐厅到底发生了什么?她直觉这一切并不简单。



    浅仓威看到了报纸,报道除了说他绑架人质之外,竟然还说他抢走了两亿元。

    “啊!”浅仓威差点气得把报纸都撕掉了,他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栽赃陷害。虽然他是罪犯,但不是他的罪他也不会想背锅的:“到底是谁?”气得他直跺脚,可是他根本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头上会出现一笔冤债。

    这就好像是一个笑话,讲得是小学毕业和大学毕业的两个抢劫犯,他们抢了银行不少钱,回去的时候大学毕业的劫匪说我们点点吧。小学毕业的劫匪却说不用,明天看新闻就可以了。

    于是第二天新闻说两个劫匪一共劫走了三千万美金,可是两个劫匪怎么算都只有五百万。

    而银行行长送了一口气,心说可算是把这个月的窟窿填上去了,要是以后劫匪每个月都来抢劫该多好啊。

    这个笑话讽刺了很多东西,但笑话中银行行长才是最大赢家,不声不响就得了两千五百万,而两个劫匪冒着风险却背了一个天大的锅。

    现在浅仓威也是这种感觉,他很生气,不管是谁他都要找出来。于是他认真了解整个案件的过程,明明他就是当事人却还要通过看报了解案件发展,也是够了。

    报纸上还是说的很详细的,就是说浅仓威在让律师交换人质之后不久又提出了两亿元的要求。

    “那时候我应该已经和那两个家伙进入镜中世界了。”浅仓威的脑细胞在翻涌,平时都用不上的东西今天却特别活跃,虽然是个罪犯,可是内在却有侦探的细胞:“那个男人?”当时餐厅就四个人,三个人是假面骑士,最后就剩下了杜兰。

    没跑了,浅仓威可以确定绝对是那个男人利用了时间差,冒充自己拿了两亿元。

    “啊啊——”这种窝火的感觉,简直比坐牢还痛苦。从小到大,浅仓威还没有这么窝火过,他现在躲在一个偏僻的树林里,树林里全是人家不要的垃圾,他捡起一根铁棍疯狂地敲动,发泄自己的怒火。

    “该死,可恶,我一定要干掉你。”这个人质简直是胆大包天,不过浅仓威会让世界知道没人可以得罪他之后还能安然无恙:“可恶啊!”

    在河滩和小树林里有不少大型垃圾,因为在日本处理这些大型垃圾是要花不少钱的,所以一般人都会直接把这些东西扔了。但他人垃圾就是浅仓威的瑰宝,现在他就依靠这些垃圾当做庇护所。

    一顿发泄之后,垃圾都被砸烂了,但还是不够。

    “北冈和龙骑都认识他,甚至他们可能合伙了。”因为报纸上说最后出来拿钱的是律师。想到这里,浅仓威感觉自己要原地爆炸了。

    这事不能这么算了,浅仓威要继续出动。

    北冈的住所中,已经人去楼空,因为北冈换了一个住址,他知道浅仓威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找不到北冈,也找不到其他人,浅仓威快被逼疯了。

    而此时杜兰正在和一些孩子在露天广场玩镜兽牌,大怪兽把大人都吓跑了,不过孩子们却笑得很开心。

    不过杜兰注意到有一个算命摊子却没有和旁边的人一起离开,反而凝重地看着游戏现场。

    孩子们果然是天生的玩家,他们很快就熟悉了卡牌的玩法,和杜兰打的旗鼓相当。

    “如果我赢了的话,真的给我一套牌么?”有奖励,孩子才会努力。

    “没错,只要你打败我的话。”

    “那我就要认真了,我的回合,我召唤镜中使者,三千的攻击力,同时启动之前的道具卡,发动火焰属性,再提高一千攻击力。”“一招见胜负吧,使者见上。”孩子中二地挥手,就好像自己真的成为了将军。

    怪物发出了攻击,裹挟着火焰,让整个广场都沐浴在橘色光芒之中。

    杜兰的血槽被清零了,他也说话算话,送了孩子一套卡片。

    然后新的挑战者来了,知道可以得到卡片,孩子早已经开始排队了。

    这一天一直玩到孩子的父母喊他们吃饭,才结束。

    而那个算命的人就一直看着,他是这一带小有名气的算命师,长得帅,算的准,所以很多年轻姑娘都喜欢来这里算命。

    可是他却看不穿杜兰。

    “这绝对是镜兽?”这个算命师名为手冢海之,他也是假面骑士。不过他和真司一样不认为假面骑士应该战斗。但和真司不一样的是,手冢了解战斗的邪恶,他的好友因为拒绝战斗被杀,所以他不希望假面骑士战斗的理由比真司要有说服力。

    有人竟然把镜兽变成了玩具,而且还给孩子,难道他不知奥镜兽是要吃人的么?

    “你到底是什么人?”孩子都走了,手冢海之终于站出来询问。他从杜兰身上感觉到了一股扭曲命运的力量,让他的占卜术不起作用。

    “你看了一天是不是也想要玩镜兽牌,不如我们下一局。”杜兰邀请到。

    但手冢已经将手按在了卡套上,只要有危险他就可以通过水晶球变身。

    “杜兰!”这时秋山莲骑着摩托,一脸兴师问罪地赶了过来:“是不是你把附近的镜兽都抓走了?”没有镜兽吃,他的契约兽已经开始焦躁不安了。

    秋山莲听说有人在广场召唤了怪兽就知道是杜兰,而且这一路上他看到很多拿着镜兽牌的孩子,不知道杜兰到底抓了多少镜兽,镜中世界都快没猎物了。

    “也没抓多少。”

    “可恶,你知不知道现在我们的契约兽没吃的了?”秋山莲恨不能现在就揍杜兰一顿。

    “应该是镜兽被我抓怕了,所以都不敢出来捕猎人类,现在都躲起来了,你们只要细心找还是能找到的。”

    这个时候真司也来了,他也是听说广场上有怪兽才来的,没想到大家都在。看到杜兰,他的表情就不好看,因为他知道杜兰以浅仓威的名义诈骗了警方两亿。

    “镜兽太危险了,怎么可以给孩子呢?”不过更重要的还是杜兰到处送镜兽卡牌的事情,真司担心孩子们会受伤。

    “镜兽牌是解决世界所有问题的途径,为什么你们就是不明白?没有什么是打一局牌解决不了的,不行的话就打两局。”

    “这不过是逃避,打牌怎么可能解决问题?”真司可不会被这种荒诞的理由说服。

    “逃避虽然可耻但有用啊,你为什么就不明白?”杜兰也不理解真司为什么如此,他只是个普通人,为什么会拥有圣人一样的道德观念,这个世界到底是怎么了?

    总之现在假面骑士遇到了危机,食物危机,再找不到镜兽喂食契约兽,最后被吃的就是他们这些假面骑士了。



    因为杜兰滥抓镜兽,使得这一带的镜兽都躲藏了起来,契约兽没有了食物,开始威胁假面骑士。

    秋山莲可不想被吃掉,他还没有让爱人清醒过来呢。神崎士郎之后又多了一个杜兰,真是乱套了。

    “契约兽吃不上饭,也不能找我撒气啊。”杜兰表示这事情和他没有一点关系,至少没有直接关系:“我这里有硬币,你让契约兽尝尝,或许它会喜欢吃。”

    “我不要硬币,我要你的卡牌。”秋山莲也不是来胡闹的,他是来找解决问题的办法的,现在只能把杜兰抓来的镜兽丢给契约兽吃了。

    “原来是要卡牌啊,看来你也开窍了,那么我们就来对局吧。”杜兰表示回合可以开始了。

    “少开玩笑了,快把卡牌给我,我要把里面的镜兽喂给契约兽吃。”秋山莲可没心情打牌,命都要没有了,打牌有什么用?

    杜兰心说秋山莲还真是不解风情啊,不过他还是丢了一套牌给他:“没见过你这种一点乐趣都没有的人。”

    拿到卡牌,秋山莲转身就走。

    但杜兰却还有几句话要说:“今天你虽然拿到了卡牌,不过这一套卡牌也就那么几张,早晚会吃完。”“所以我认为你还是要学习打牌,这样你才能从其他人手里赢得更多的卡牌,形成一个良性循环。不然下一次你再找我要卡,我可不会给你。人还是要靠自己的。”

    秋山莲真想一拳打过去,他一直都是靠自己的,要不是杜兰胡来,他有必要向杜兰讨要东西么?

    没想到杜兰竟然还说这种话,让自己打牌去赚契约兽的口粮?想都不要想,他秋山莲就是被契约兽咬掉脑袋,被开膛破肚,也绝对不会和其他人打牌赌输赢。

    然而杜兰说的确实很有道理,这一套卡牌只能维持一段时间,但如果可以从其他人手里赢得卡牌的话,那就有了长期饭票了。回去还是研究一下吧,秋山莲心想。

    “莲,难道你不管孩子手里的镜兽牌了么?”真司没想到莲只管自己的问题,竟然丝毫没有为小朋友考虑。

    “这不关我的事情。”秋山莲心说那些小朋友以后可能都是自己的对手,他才不想管呢。

    真司表示这都是什么人啊,怎么身边就没有一个能和自己所见略同的知己呢?

    “我也认为欠妥,应该把卡牌都收回来。”手冢说道。

    真司和手冢四目对视,确定过眼神,是同一阵线的人。

    这是第一次,第一次有人赞同自己的话:“我叫城户真司。”

    “手冢海之。”

    真司一见手冢就有种特殊的感觉,感觉对方和自己是有相同理想的人,这或许就是同类相吸。

    “虽然你们这么说,但我也是没办法啊。我可是言而有信的大人,说送给他们就送给他们,总不能因为他们是七八岁的小孩就哄骗他们吧,你们要知道这样的话会在他们幼小心灵中留下阴影,这是错误的教育方式。如果我真的把卡牌都收回来,那这些孩子未来就可能成为浅仓威,你们也不想这样吧?”杜兰反正是百般有理的。

    真司竟然无言可对,杜兰从诚信教育的角度出发,让拿回卡牌的要求不成立。

    但手冢说道:“教育虽然重要,可是比起生命来说,还是要放第二位。如果他们被镜兽袭击的话,那什么教育都没有意义了。”

    “对对。”真司立刻同意,他发现这位手冢简直是机智过人,他都找不到反驳杜兰的话,没想到手冢竟然头脑清晰冷静地分析了轻重:“还是命重要。”

    “诚信高过生命。”杜兰表示人可以死但不能没有诚信。

    真司无语了:“这话你好意思说么?是谁冒充浅仓威的名义骗了警察两亿?谁都可以说诚信,就你不可以。”此时真司扬眉吐气,他终于在扳回了一句,他抓住了杜兰的痛脚进行了疯狂输出,这一刻他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我虽然骗人,但不妨碍我教育下一代诚信啊,这两点又不矛盾。”然而杜兰轻轻松松就反驳了回去,“老师是不需要比同学厉害的,老师坑蒙拐骗一样可以教导学生诚实守信。”

    “厚颜无耻,难道你不知道什么叫做以身作则么?”真司简直要被气坏了。

    而手冢也知道了一些内幕,没想到前两天的浅仓威事件原来还有这样的内情,竟然是杜兰要了两亿?

    不可思议,他怎么做到的?手冢满脑子疑惑。

    “那是低端的教育者,我是高端教育者,低端教育者需要以身作则,我这种高端教育者只需要我行我素就可以了。”

    “你这个混蛋。”从出生到现在,真司不是没有遇过坏人,可是第一次遇到这么坏的,坏出了水平坏出了风格。

    无能为力了,正是知道杜兰比浅仓威还混账才感觉无奈:“你不去,我去。”

    “我和你一起去。”手冢也希望回收孩子手里的镜兽牌。

    杜兰表示他们对自己太没信心了,他创造的卡牌就算再过两万年都会出事,最多就是镜兽饿死在里面。

    有了卡牌还需要喂养,这是和小精灵一样的,喂养的好说不定还能进化。而喂养的话,吃硬币就可以了。

    杜兰发现镜兽也吃欲望硬币。

    不过被杜兰封印起来的镜兽可以很长时间不吃东西,这点比神崎士郎的契约要好。

    这个时候北冈联系了杜兰,“浅仓威果然找到了我家,不过还好我事先跑了。”“哈哈哈,现在他一定是已经气急败坏了,想到那画面我就想笑。”

    “他那种脾气早晚会被在被抓的。”这罪犯太高调了,而且他还想找龙骑的麻烦,简直和找死一样。

    “他再被抓,看在一亿的份上,我还能再做他的辩护律师,哈哈哈。”

    在北冈的新居,保镖是莫名其妙,他感觉自己的老板似乎开朗了很多。前段时间老板虽然没说,可总感觉有心事压在老板心头,虽然整个人看起来很正常,可是保镖知道老板有一股难以排解的忧愁。但现在这股忧愁完全消失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不过保镖也替老板高兴。

    神崎士郎一直在暗中观察一切,他觉得有必要让战斗升级了,不能再这么下去了,必须让一些人获得更强的卡牌才行,他制作了三张增强骑士力量的‘生存卡’,希望可以作为诱饵激化战斗。



    生存卡,那是神崎士郎的底牌了,一共三张,自己留一张,其他两张准备拿出去忽悠人,让他们快打起来。

    时间不多了。

    神崎士郎必须要在妹妹二十岁生日之前得到结果才行,所以必须要打。

    好在还有浅仓威,还有芝浦淳这样的假面骑士存在,他们都很享受战斗和游戏。特别是芝浦淳,他还在搞那个脑残的真实游戏,而他的同学还真是傻,参加了一次还要参加第二次。

    被小孩子打败的真司在网络上发现了这个真实游戏,他怀疑就是有人模仿假面骑士的战斗来教坏人,他就知道假面骑士不应该战斗,所以他决定找到真实游戏的地点,去阻止他们。

    真司和手冢去找小孩要回卡牌,可是小孩子根本不给面子,这个年纪的孩子正受到未成年保护法的保护,就算犯罪上新闻都只能被称呼为‘少年A’,不能公开姓名,正是熊孩子最强大的时期,他们有着强烈的领地意识和占有欲望,到他们手里的卡牌,就算父母也不要想抢走,更不要说是两个陌生人了。

    真司是被熊孩子无情摧残,最后只能铩羽而归。

    手冢好一点,他原本准备用交换战术,可是还有什么玩具会比镜兽牌更有意思呢?也是惨遭滑铁卢。

    总之他们两人信誓旦旦地说要守护孩子,最后却都没有成功。

    不过那些孩子倒是说:“想要我的卡牌么?就去广场进行决斗吧,输了就给你们。”说完头也不回地走掉了。

    手冢知道除了这个办法没有其他办法了,所以和真司告别之前他说自己要去找杜兰拿一套卡片好好专研,一定要给这些熊孩子好看。

    而真司倒是没有走这条路,因为他觉得有手冢就够了,他的话还是继续寻找其他的假面骑士。这一次他绝对有自信,能想到真实游戏的人绝对是假面骑士。

    倒是被真司瞎猫碰上死耗子了,他调查了很多地点,终于确定视频里真实游戏的举办地是一个废弃的工厂。

    在下一次真实游戏举办的时候,真司终于赶上出面阻止:“住手!”他一没有变身,二没有戴面具,还是没有吸取足够的教训。

    芝浦淳可戴着面具,他看着对方的样子心说这是哪根葱?

    游戏继续,真司直接就冲了进去,不顾自身危险也要阻止两个脑残继续打架。

    芝浦淳一看这还了得?立刻找了一面镜子变身,要通过镜子给捣乱者好看。他虽然说要公平的游戏,可是事实上只有在确保自己可以得到胜利的时候他才会出手。比如他就不会不戴护具和人战斗,因为他没有这样的勇气。

    果然是假面骑士,真司也不耽搁:“变身!”

    芝浦大惊,没想到碍事人竟然也是个假面骑士,还真是没想到。不过有意思,自己变身之后还没有真正和假面骑士战斗过呢。

    铠骑防御力高攻击力高,可以说是非常强大的力量,所以芝浦淳非常自信,面对龙骑发动了雷霆攻势。

    而真司还希望用语言感化他:“为什么要战斗?我们根本没有必要互相牺牲。”

    “因为有趣啊,难道你不觉得假面骑士的战争就好像游戏么?参加其中就能感受到无比的快感,这个理由难道不够么?”

    “战斗怎么会是游戏呢,会死人的。我亲眼看到有骑士死在了我面前。”想到钳骑的惨死,真司还有些心有余悸。

    “当然会有人死,但只要死的是你们,不就没有问题了么?我是绝对会赢的。”凯骑说道,他发现龙骑的水平还不错,看来也不是第一次战斗了,倒是他自己有些吃力,他想着得使用其他办法了。

    一种攻关方式不能实现,那么就立刻换一种方式,这是芝浦淳的习惯。玩游戏可以有很多通关方式,不局限于之一。

    想罢,他就从镜中世界逃了出去,真司连忙追击,却不想芝浦淳是要伏击他,真司从镜子里出现的一瞬间,芝浦淳的闷棍就落在了他的后脑勺上。

    真司立刻就被打倒在地,卡套脱手而出。

    芝浦淳表示这装备爆的好,他就不客气了。然后又拿了真司的钱包找出驾驶证和工作证,发现对方原来是小报社的记者。

    这一下真司的情报全部曝光了,连卡套都丢了,彻底失去了战斗力。如果找不回卡套的话,结局只有一个,那就是被饥饿的龙深红者吃掉。

    等到真司爬起来,他才知道完蛋了,大事不好。他根本不知道对方的身份,要是对方躲个几天,那他不是要死了?

    想到这里,真司就垂头丧气,他没想到自己会死这么快,明明还没有阻止骑士的战斗。

    先去花鸡找秋山莲寻求帮助,可是秋山莲能怎么办?他也不知道凯骑的身份:“你竟然被人夺走了卡套?!”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这是多没防备才会发生啊?

    “你果然不适合参与进来。”秋山莲早知道真司如果不改变,早晚会死,只是他也没想到真司竟然会死于丢失卡套。

    没得到帮助的真司失魂落魄地回到公司,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在地铺上睡着了,只能说真司确实神经大条,当然也可能是他真的放弃了,反正担心也没用。

    他是被同事的惨叫声吵醒的:“怎么了?”猛地挺身,脑袋撞在桌子上,原来地铺是在桌子下,不妨碍其他人走路。

    “我的电脑,我的宝贝!”这是公司里的助理,也是技术员,一个眼睛宅女。

    “里面的资料啊,怎么办?”这是美女记者令子。

    “完蛋了。”这是真司的学长,报社的社长,此时他最为绝望。

    三位同事都在哀嚎,显然是电脑出问题了。

    是电脑病毒,他们大早来上班打开电脑就发现电脑全被病毒劫持了,所有重要的东西都在里面,要是病毒爆发的话,那就完蛋了。

    真司莫名其妙,他对电脑是一窍不通,只会用而已。

    “怎么办?”令子发现电脑完全被病毒锁死了,她完全不能工作了。

    这就是芝浦淳的手段,而他之所以这么做,完全是希望利用报社的渠道宣传他的真实游戏:“只要你们按照我的要求做,我就告诉你们怎么除掉病毒。”“这病毒可是我的骄傲之作。”在大家惨叫声中,芝浦淳徐徐地走入报社内,一来就直接坐在了社长的座位上:“今天我是你们的老板。”

    ……

    真司再一次因为自己的莽撞而连累的身边的人,当他听到真实游戏,就猜出对方是凯骑。可是自己的卡套,公司的电脑都被劫持了,他也投鼠忌器。



    芝浦淳占据了巨大优势,一个人就压制了四个年纪比他大的社会人,他觉得这间公司里的四个人都是傻瓜。

    这种自大把大人气得够呛,可是偏偏电脑里都有重要的东西,要是被毁损失严重。他们只能忍气吞声。

    不过当他们知道对方竟然要宣传那种血腥的脑残游戏,都觉得不行。不过为了拖延时间,他们只能假装同意。

    真司也很生气,对方真的太过分了,明明还是个学生可是却这么坏。

    “你不服气?”芝浦淳把龙骑卡套从口袋中抽出一角以示威胁:“你知道该怎么做?”

    真司是无可奈何,只能听命于他,他是最惨的,端茶倒水简直和封建社会的下人一样,偏偏还不能反抗。

    “你这是作弊,你知道么?”

    大家看去发现门口又有一个不认识的人,倒是令子记忆力不错,想起那个人也是浅仓威绑架事件的人质之一。

    芝浦淳不觉得这是作弊,冷哼一声。他可知道杜兰的游戏是以镜兽为主,真的是非常有技术,比他的简陋游戏有趣多了。可是他如果承认不就是代表自己输了么?他不喜欢输,所以对杜兰是不假颜色。

    “竟然想通过媒体来提升知名度,就你那真人搏杀游戏还有必要宣传么?能在你班级同学里流行已经不错了,你就不要再奢望通过媒体扩大影响力了。”杜兰也不是嘲笑,就是实话实说。

    “你得意什么?我还没认输呢?”对待比试他比谁都认真,他就是要赢。

    “明眼人都知道镜兽牌比简陋的真人搏杀好玩。”“还有你竟然想要利用媒体,这不合规矩吧?”

    “什么规矩不规矩的,我们虽然说了比试谁的游戏更受欢迎,可是也没有说不能宣传。等到大家都知道我的游戏,你就乖乖认输吧。”芝浦淳骄傲地说道,反正他肯定不会认输的。

    真司没想到又是杜兰,似乎杜兰认识所有的假面骑士,而且他们还有什么比试:“你们在说什么?”

    “其实很简单,之前我和这位芝浦淳同学打过赌,就是我们每个人设计一款游戏,看谁的游戏更受欢迎。”杜兰说道:“他的游戏就是网络上的那个战斗游戏,而我的游戏就是镜兽牌。”

    “难道你就是那个在广场上给小朋友怪兽卡的人?那些技术到底是什么?为什么会有怪兽从卡牌里出现?”令子也听到了传言,可是还没有机会去验证,不过听说真的有怪兽被封印在卡里。

    完蛋了,要是被令子前辈知道的话,她一定会追根究底一查到底的。真司还真是怕让大家知道假面骑士的存在,至于为什么要隐瞒,他觉得这是保护大家。

    大家若是知道镜兽的存在,一定会引起恐慌的。

    不过杜兰的镜兽牌却将镜中世界的事情暴露了出来,真司觉得根本拦不住。

    “那么你有兴趣来一局么?”杜兰邀请道。

    “你愿意接受我的采访么?”令子反问。

    “都给我安静,你们要采访的人是我,而不是他!”看到杜兰一出来就占据了主动权,让芝浦淳这个大学生非常不爽,他的游戏明明是以假面骑士为蓝本制作的伟大游戏,大家都会喜欢的。

    然而正常人和芝浦淳的思路是不一样的,芝浦淳认为好玩刺激的,对普通人来说就有些过头了。赌上自己的生命游戏,这可不是一般人喜欢的,只有闲得没事干的富家子弟才喜欢。

    大家怕对方会删除电脑资料,立刻就闭嘴了。令子虽然不爽,可是社长劝她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忍一忍风平浪静。

    “你怎么来了?难道就是来阻止我做宣传?”芝浦淳不明白杜兰怎么找到他的。

    “你小子玩个游戏总是想赢,还想着要作弊,我当然要看着你。”杜兰笑了:“既然你做宣传,那么我也要宣传宣传。”

    “他们不会帮你宣传的,你走吧。”

    “哦?”杜兰却不认为如此,只见他走过去拿了几杯水,一杯一杯把水泼到了电脑主机上,主机瞬间就开始冒烟了。

    “你干什么?”员工都傻眼了,这是什么操作?

    “我在帮你们破除桎梏,你们现在可以教训教训这个自大的家伙了,想打就可以打,想踹就可以踹。”杜兰成功地拉住了仇恨。

    令子发出了绝望的呐喊:“你这个混蛋,我们的资料啊。”她辛辛苦苦收集的啊,每天东奔西跑,不顾风吹日晒的成果啊。

    “你不是刚才还想扁他一顿的么?”杜兰表示自己不过是让她能做自己最想做的事情:“你现在可以毫无顾忌地出手了。”

    芝浦淳大惊失色,失去了威胁资本,他还真怕这些社会人动手。

    “我现在要打你。”令子已经要疯了,怎么就有这么愚蠢的人?现在是不用怕被敲诈了,可是她们的资料也都没有了。

    “明明刚才你还想要打他一顿的,果然女人就是善变。”杜兰一脸无辜地说道,这种厚颜无耻的程度让人汗颜。

    令子差点被气死。

    “杜兰,你这是在坏我好事,你应该知道我的身份,我不会让你好过的。”芝浦淳要走了,在人家动手之前离开,不过走之前他算恨上杜兰了,因为杜兰的介入直接打乱了他的计划。

    “行,随你高兴。”

    真司看着带有自己卡套的人离开,竟然无所适从,不知道是追还是留下来。他想去追,又怕自己离开之后杜兰被自己愤怒的同事活撕了。

    最后真司一咬牙,还是自己的小命更重要,他知道杜兰死不了。他其实已经联络了秋山莲,对方应该就在公司外面,或许能帮他拿回卡套。

    “大家一定要息怒。”说完这一句,真司就先跑了。

    杜兰一个人面对三个怒火中烧的公司员工:“不用想着谢我,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现在好了,那小子走了,大家就不用受气了。”

    “你知道我们损失了多少么?”

    “知道知道,不过你知道我身上有多少新闻么?”“关于浅仓威的,关于镜兽牌的,这些资料你们根本想不到,如果报道出去那绝对是震动世界的大新闻。”“比起你们的损失,我留在这里对你们才是更有价值的。”

    “最好如此,不然我非让你知道女子防狼术的厉害。”令子自从被黑警袭击之后就开始健身修炼武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