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龙被傅君婥捞上了船,虽然傅君婥嘴上一直一副恨不得杀光中原人的模样,可是内心里其实是个深受儒家文化影响的女性。对于孩子她还下不去手,所以嘴上严厉,可是行为上还是为了帮助寇仲和徐子陵不予余力。
度过长江,他们到了丹阳,傅君婥虽然一路上对两个小子喊打喊杀,恐吓恫喝。可是到了丹阳,她还是为双龙换了衣服,还带着他们去饭店吃饭。当然了在吃饭之前,傅君婥也感慨过双龙的天赋,可惜双龙都已经年过十五,实在是过了练武的最佳年龄。
半个时辰前,宋师道一个人忙里偷闲找到这家饭店吃饭,点了几碟小菜,一壶陈酿。正喝得兴起,却见一个灰白儒袍的读书人走了进来。
宋师道本来只是朝杜兰扫了一眼,却看到那个人竟然在朝自己笑。宋师道是宋缺之子,涵养十足,也是朝杜兰回以微笑,然后就看到那人抬脚移步朝自己的餐桌走来。
杜兰这样大大咧咧地坐在宋师道对面,这个行为很无礼,因为宋师道根本没有邀请他。
不过宋师道出了名的没脾气,所以尽管杜兰无礼,可是他还是很有礼地抱拳相向,“请问阁下为何要选这个位置?周围空桌不少,大可以去坐。不过我素来喜欢结交江湖朋友,在下宋师道,不知朋友姓何名何?”
“杜兰!”杜兰简短地说道,“我坐在这里,并不是是来交朋友的,而是来做媒的。我看你红鸾星动,特地给你送来一段姻缘。”
“给下精通命算之术?”宋师道倒是没有一巴掌打在杜兰的脸上,大骂你这个江湖术士。反倒是饶有兴趣地向杜兰搭话。
“略知一二,不过你虽然会遇上自己的天命中的另一半,却必定是情途坎坷。你的父亲,家族,族规都会阻止你。”
宋师道一愣,“你知道我的身份?”那就不是意外搭话的,而是故意接近自己的。
“你是天刀的公子,我当然知道。不过这于我来说不重要。”杜兰一副我不是来和你聊你父亲的样子。
杜兰的样子骗过了宋师道,杜兰提及自己父亲的样子并不阿谀奉承之徒,“我的族规会阻止我?难道我会爱上异族女子?”
宋师道天生聪敏,如果自己会被家规阻止那也只有这么一条不得与异族通婚了。想到这里宋师道觉得好笑,这个杜兰是拿自己开心吧,不过宋师道也不介意反而是兴致地问道,“那我何时才会遇上她呢?”
杜兰浅笑一下,并不说话,而是把目光落在酒菜上。宋师道已经坐了一会儿了,酒菜都已经动过。见杜兰的模样,宋师道心想原来是想要骗一顿吃食,但看杜兰有趣,他也不缺一桌好酒好菜的钱,所以示意小二把碗碟酒筷撤下,换上新的菜肴,“请吃吧!”
杜兰也不客气,反正他只要和宋师道在这里坐着,傅君婥总会来的。
于是杜兰吃了起来,不再说话。
宋师道也没有想要走,他倒是想知道杜兰会说什么。
差不多,慢慢地把酒菜吃完,杜兰抬头看向宋师道,“你的爱情要来了!”他已经感觉到傅君婥带着双龙到了门口,“呔!!你把头转向门口!”
宋师道闻言目光穿过大厅里顾客,看到门口。这一看,目光却再也移不开了。只见一个傲气女子带着两个少年站在了门中,长剑倒立于身后,气质是如冰莲盛开。宋师道眼中的世界消失了,只剩下了那个美女子。
“在下宋师道,不知姑娘芳名?”
宋师道你够了,一点也不矜持。杜兰都觉得宋师道好像变了一个人,从芊芊公子变成了猪哥。不过他此举并没有得到傅君婥的任何好感,宋师道完全被无视了,呆呆地看着女子的背影。
“杜兄!”宋师道这一回可是真的信了,自己的心好像小鹿乱撞,“请告诉我该怎么办?”
“你自己有何想法?”杜兰问道。
“对,我去替这位姑娘结账。”宋师道说着就站起来要去柜台结账,但是被杜兰拦下。
“不可不可,我不是说过了么,你和这个女人会被很多人阻碍。”
“你是说那姑娘是异族?”
杜兰点头,“高丽弈剑大师的徒弟,你说是不是异族?”
“啊?”宋师道心里一堵,如果真是那样,自己和那姑娘可能真的没有结果了,瞬时就失魂落魄。
这个人还真是性情中人。不过刚才双龙被宋师道挡住了目光,没看到自己,也得时运如此。反正自己现在没事,就帮宋师道一把吧,“不要灰心,不过就是族规而已。”
“杜兄,你有所不知,我父最重族规,是绝对不允许我娶异族女子的。”宋师道落在椅子上,低着头丧气地说道。他没说那条不准与异族通婚的族规就是他老爹定的。
“你怎么如此无用,即使是大自然也会有斗转星移,春夏秋冬亦有长短不同,天下何时有了不变的规矩。你宋家立族百年,却也变了不少,没听说过这条家规不能更变的。”杜兰说道,“现天下大乱,若不求同存异,天下难以再统。且看春秋诸国归于秦朝,楚汉归于大汉,三国归于晋,五胡之后又归于隋,哪一次不是求同存异,让中原越发繁华的。若统一之国杀尽异国之人,哪里会有如此盛景?所以血统之说不可取。”
“但我父……”
“你是你,你父亲是你父亲!”杜兰说道,“这一点你能搞清么?”
“这……”宋师道本来就是不争的性格,但这一次遇到心爱之人却是一个改变他的突破口,可让他不再像原著中那样籍籍无名。
“宋师道,我可以传你《长生诀》,太极拳。能让自己心动的女子可不好找,心动不如行动啊!”杜兰感觉就像个推销保险的。
宋师道一跺脚,“还请杜先生随我回船。”
宋家是南岭大家族,因经商而富甲天下。家主天刀宋缺,早年在江湖上名号响当当,中年之后少有出手,却更深不可测。房间内有一磨刀石,上刻想要交手的名字,无一不是江湖高人,寻常人少有见到。
“既然你诚心邀请我上船,我就再告诉你一个消息。那姑娘带两个少年逃避隋兵追击,一定会找船逆流而上,你可到码头等待,邀他们上船。我就在船上等你!”杜兰说道。
第一次被说中,可能是巧合。第二次又被说中了,宋师道现在知道杜兰真是神算了,或许有他帮忙,自己真的能抱得美人归呢。老实人的心思也活络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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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兰呆在房间里,也能把双龙认娘,还有傅君婥教授九玄**的事情听的一清二楚。不过双龙那脑洞还不是一般的大,傅君婥不过一说,他们竟然已经更能够举一反三了。
不久晚饭就准备好了,杜兰觉得时间可真是太快了,才吃了一顿,晚饭的时间又到了。人生啊,果然吃饭才是主题。
不过作为大侠中的大侠不能没有架子。
双龙坐在餐桌边,看着宋师道频频向自己的干娘献殷勤,让他们不快,所以他们总是插话。可是怎么还不开宴,难道还有人?
久久不开宴,傅君婥索性闭目养神,可是她的两个干儿子就不行了。肚子一饿,坐都坐不住了,可是又觉得向主人家宋师道催促,会让自己的娘亲丢脸,真是忍也忍不住啊。
连宋师道也是朝走廊看去,杜兄怎么还没有出来啊。叫来侍者,可是又挥退,他最后还是没有去催促杜兰。
一直到所有人都不耐烦了,宋师道的叔叔宋鲁都不满地看向自己的侄子,‘看看你带回来的人,怎么如此不懂礼貌。’
宋师道只能苦笑,真不知道杜兄在做什么,“那就开席吧!”
话音一落,杜兰姗姗来迟地从走廊走来,“一切都在我掌握中,我就知道开席的时间会延后!所以我才会这时候出来。”
“……”
还能这样???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开席时间推后都是因为谁啊???还不是为了等你!!!世界上竟然还有这样混蛋的人。
“大家看我做什么?难道我秀色可餐?”杜兰开玩笑道。
真是想把桌子上的盘子扔到杜兰的脸上,没见过这样不要脸的人。
双龙见到杜兰本来想要高声跪拜,求杜兰收为徒弟。可是一来他们已经认识了一个传功的干娘,这样做不合情理。二来这个人古里古怪的,真是打破了杜兰高人的形象。
“杜兄,来坐!”宋师道可是全仰仗这位大哥了。
杜兰一来,原本的气氛突然冷清了下来。
这个时候就是杜兰这个厚脸皮的人要开口了,“傅君婥姑娘,可曾婚配?”
噗——寇仲一口茶水就喷了出来,而且就是朝杜兰脸上。有了傅君婥这个靠山,他的胆子更大了。
杜兰只是微微一笑,然后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伸出手。右手手腕抖动,手心上托画圆。寇仲喷出的茶水水珠竟然全部被定住了,然后就想被黑洞吸引,水珠全部集中到了杜兰手心。最后再轻轻一推,那聚集成的水球就飞回了寇仲的茶杯。
好厉害!傅君婥双眼圆睁,这男人深不可测。当初他所说一招打退宇文化及绝对不是假话。自己或许也不会是他一招之敌。不过这个男人到底要做什么?
小露一手,就让人大吃一惊。
宋鲁微微思考,如此高手却结交自家那个耿直的侄子,到底有何打算,“这位杜兰兄弟果然手段了得,不知道师承何人?”
“这个不能告诉你,不过倒是可以告诉你我学的是什么武功。”杜兰说道,“我所学真是四大奇书之一《长生诀》,而我的拳法正是太极拳。你们要是愿意也可以叫我太极宗师。”
这个人竟然自己说自己是宗师?
三大宗师可是武林承认的,不是自己封的。
不管大家在心里怎么想,杜兰还要给他的大兄弟找媳妇呢,“傅姑娘,你和这位宋师道门当户对,可谓是金玉良缘。宋兄为人有情有义,更是专情之人,绝对是好男人,要不要考虑一下?”
“杜兰兄弟,休要胡言!”宋鲁可是知道傅君婥的身份的,他的大哥宋缺一定该不会同意这桩事情的。
“我怎么胡言了?郎才女貌,难道你还不相信你自己侄子的人品么?难道你怕宋师道会欺负人家姑娘不成?”
杜兰的问题让宋鲁苦笑,哪里是因为这个啊,完全是因为自己兄长不喜欢胡人。但这种事情哪里能当着人家的面说出来。
哑口无言,这个杜兰还真是会说。
而傅君婥看到帅气的宋师道一直直愣愣地看着自己,微皱琼眉。她对宋师道没有意思。
不过只要留下映像,以后再见的时候就好说了。
傅君婥走了,双龙却被杜兰拦下,“之前说过,再见面要教你们一招半式。现在看你们,我也要是想诺言了。”杜兰说的很大声,傅君婥也听到了。
“真的?是不是要教我们那个什么太极拳?”至于《长生诀》就在自己身上,寇仲觉得他们早晚会学会的,所以不如学太极拳。
杜兰笑了,“我何时说要教你们武功的,你们过来,和我去厨房!我要教你们在这个乱世生活的技能,做菜。”
“啊?”寇仲和徐子陵一愣,不过还是徐子陵明白事理,学门手艺终归是不错的。
不多接下来生的事情就不在他们的预料之内了,厨房中劲气纵横,杜兰手里的菜刀化作虹光,食材只在瞬间遍分门别类地放置在了各个器皿里了。
杜兰手里的菜刀,竟然让宋鲁感觉好像自己大哥手里的战刀一样。
“你们这些小辈看仔细了!看那砧板!”宋鲁看到那把菜刀虽然快狠,但被一次刀刃落在砧板上竟然都没有留下痕迹。这种控到能力太强了。
“菜刀也能这么厉害??”寇仲吃惊地说道。
杜兰听闻不由笑了,“小子,你难道不知道善书者不择笔么?真正的刀客,即使手里只有菜刀,也一样能够使用任何刀法!”
内力催火,爆炒。一盘宫保鸡丁出锅了。
“好了,我就教你们这些,我想你们的干妈也不会阻止我教你们做饭的,因为她不能养你们一辈子,你们早晚也得找事情做得。虽然厨师很累,不过却能让你们有口饱饭吃!”
寇仲和徐子陵倒是不以为意。
此时从岸边传来马蹄阵阵,一声暴喝自岸边响起,“再下宇文化及,请罗刹女出来一见,交出《长生诀》。”
双龙连忙跑到甲板,就见傅君婥已经和宇文化及战在一起,而且落了下风。
思绪一转,傅君婥觉得留下也不安全了,便带双龙离开。宋师道见到傅君婥带着双龙里去,怅然若失。
“宋师道,决定好了么?江山还是美人?父亲还是爱人?”杜兰说道,“她可能会死哦。”
宋师道看着夜空,然后朝杜兰一鞠躬,“还请杜兄相救!”
杜兰点头,朝宋鲁说道,“借你的侄子一用,送回来的时候一定给你送回两个,甚至三个人来!”
说着杜兰带着宋师道走了!
傅君婥重伤,连剑都被宇文化及给抢走了,可是杜兰依旧没有出手的意思。直到傅君婥带着双龙进入了一个小山谷,杜兰才带着宋师道走了上来。
“弈剑大师的弟子竟然被我的手下败将伤成这个样子,可见高丽到底是小地方,出不了货真价实的宗师。”杜兰继续毒舌到。
傅君婥恩师被侮辱,更是气得伤上加伤,眼看就要一命呜呼,连杨公宝库的事情也来不及告知双龙了。
好在杜兰在这里,他拿出了仙豆塞在了傅君婥的嘴里,“宋兄,我可是为了你的心上人,才拿出这颗仙豆的。”
仙豆入口,咽下喉咙之后,傅君婥的眼睛猛地睁开。
双龙看到自己的干娘睁眼,脸上露出喜色,“谢谢。”
宋师道也看的目瞪口呆,杜兰给她吃的到底是何种药物,竟然将一个弥留之际的人救活了过来。不仅如此,傅君婥姑娘怎么看都没有受伤的样子,但是她嘴角的鲜血却做的假。
仙豆?难道这个杜兰是神仙?
杜兰的种种手段,不仅神算,而且武力高强,刀法出神入化,现在更是有神奇的仙豆,完全不应该是人间的人。
“是不是很好奇我的身份?”杜兰看到他们的目光,自信地说道,“我是改变你们命运的人。”
最近江湖留言,两个扬州出身的混混知道杨公宝库的消息,江湖上所有人都开始留意双龙的动向。
可此时双龙却被留在了山谷之中,谷口被杜兰留下禁制,双龙只有达到三流水平才能出谷。这也是为了他们好,同时傅君婥也给了她的干儿子一个任务,就是抢回被宇文化及夺去的剑。
而杜兰领着宋师道和傅君婥出去南岭说亲去了。
傅君婥虽然不情愿,可是被杜兰强迫着,她也没有本事反抗。
此去岭南,当然还是走海路。不仅是因为海路时间短,也是因为海路上的海盗比路上的强盗要少很多。
本来宋师道这一次是要贩私盐入蜀,但现在为了美人私自离开船队。若是他的叔叔向宋缺禀报,宋师道一定会被严厉处罚的。
不过就算宋鲁不禀报,宋师道提前回家,也一定会被宋缺责备的。
租了了一艘海船,顺流而下,再过扬州,进入海口,驶向大海。
期间却与东溟派相遇。
“杜兄,这是东溟派的船,他们的武器可是很受欢迎的,连我们宋家也有一小部分的武器是从他们门派购买的!”宋师道已经知道杜兰是世外高人,对于世俗的事情知道不多。所以尽心介绍。
“这样啊,不错。我们靠过去。”杜兰说道,见他人不解,他又说道,“傅姑娘的剑不是被抢了么?当然得给她准备一把好剑,要是连剑都没有了,还怎么使用弈剑术?”
宋师道一听真是汗颜,自己怎么就没有想到呢?他的眼睛就没有离开过傅姑娘,大脑里也全是塞进了她的影子。
“你们是什么人?为何无故靠近我们东溟派的船只??!!”出来的是个年轻女子,不过一身劲服,英气十足,她就是东溟公主单婉晶。
“在下岭南宋家宋师道,有事相求!”为了讨爱人欢心,宋师道可是放低了姿态。
一听名字,那不是宋家的公子么?宋缺有两女一男,大姐嫁于蜀地解家,二男就是宋师道,而三女就是宋玉致了。
既然是宋家,当然是借个人情也好。单婉晶让船停下,方便宋师道的船靠近。
“在下宋师道!”宋师道又介绍了自己一次,“这位是高丽弈剑大师傅采林的高徒傅君婥。这位……”
杜兰让宋师道就此打住,他不需要人介绍,“在下杜兰,扬州一招击退宇文化及,半日学会《长生诀》,自创太极拳的杜兰!”
“……”所有人都呆住了,这是自我介绍,还是自我炫耀啊?
还有宇文化及要是知道杜兰一直把他被一招击退的事情挂在嘴上,一定会气愤的。
“单婉晶。”好在东溟公主还是有些涵养,短暂的失神之后立刻说了自己的名字,“不知宋兄有何地方需要我们东溟派帮忙。”
“他是想为自己的心上人打造一柄宝剑。”杜兰又抢台词了,“不过我认为一把不够,得两把,就分雌雄,雄剑为君子剑,雌剑为淑女剑,正好是情侣剑!”如果普通人当然就穿什么情侣衣,情侣鞋什么的,大侠当然带情侣剑!
“至于样式我也想好了,绝对经典!”杜兰越说越起劲,“到时候你们两个可以成双成对闯荡江湖,做一对惹人羡慕的神仙侠侣,岂不是美谈。”
宋师道感激地看着杜兰,真是比亲兄弟还要亲,这份恩情一辈子都不会忘的。
倒是傅君婥心有不悦,却不能说什么。
“君子剑,淑女剑?”单婉晶看向宋师道和傅君婥,果然郎才女貌,正和两剑之名,“好,好,好!”连道三个好,“这个事情就交给我们东溟派吧!”
招待人进船舱喝茶,杜兰才现这船内的空间比外面看到的要大不少,装修也很雅致。
“不知杜兰你有没有想要剑的样式!”单婉晶说道,“如果已经确定,我们只需要一个月就能打出你们要的利剑!”
在杜兰意料中,好好剑的话必须反复捶打去除杂质,一个月算是快的了。不过杜兰早知道这样,当然也不是为了东溟派铸剑而来的。而是要在双龙要偷的账簿里留下讯息,至于铸剑他会自己搞定的。
“一个月太慢了,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好铁,我只要一盏茶的时间就能完成。当然了,价钱不会少你们!”
杜兰的话让单婉晶笑了起来,“你是白痴么?”
“小姐你若是不信,大可以试试,我不介意让你看看我的手段。”杜兰笑的很自信。
“一盏茶的时间??你难道是神仙么?”语气满是嘲笑。
“我不是神仙,但我有神仙的手段!”杜兰拿起桌上的茶杯,托在手心。
大家屏气凝神地看着杜兰,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突然杜兰手里的茶杯动了起来,不是摆动震动,而是扭动。茶杯的材料扭动拉长然后成为了陶瓷娃娃,模样和单婉晶一模一样,竟然难分真假。
“……”神仙的手段,真的是神仙的手段,单婉晶呆呆问道,“你到底是何方神圣?”
“废话少说,拿铁矿来!”杜兰大刀阔斧地坐在那里,一副要让你们见识一下的欠揍摸样。
东溟派的铁确实不错,不过在杜兰眼里其实都一样,他使用的是炼金术不是要打铁。
杜兰双手拍在两人全力抬来的铁矿上。众人震惊的目光下铁矿就像茶杯一样动了起来,然后逐渐形成了剑形。
一石分两剑,一君子一淑女。君子剑长,剑宽,中正气直。淑女剑短,剑窄,委婉温良。
两剑一出,照亮整个船舱,那是日月新天难辨,天地之气难分。船外天气也是为之一变,雾煞煞,风萧萧,风雾纠缠,遮蔽整个入海口!
两柄神剑,看的人目瞪口呆。
雌雄剑诞生,立刻引起了各方关注,三大宗师,各大隐士高人全部看向一个位置。那股凛然剑气实在是让人心惊。
“神兵出世?!”所有人心里都有这么一个念头。
一些心怀鬼胎的人立刻就对神兵产生了贪念,开始打听神兵所在。东溟派舰船异状明显,很快就会被人盯上。
而杜兰拿着两柄神兵,送给了宋师道和傅君婥,“这是我给你们的结婚礼物!”
傅君婥一听,手稍微停滞,可是微不可查,但马上就把剑收到了手里。其实宋师道几天来的表现都看在她的眼里,即帅气又贴心,只是他是个汉人这个疑虑还在她心里。她现在接下淑女剑,倒是好像承认了宋师道一样。
单婉晶也用剑,所以她羡慕地看着两位有情眷侣,羡煞自己。心想这个杜兰如此厉害,不知道能不能请他给自己也铸一口好剑,就让娘亲开口好了。杜兰应该不会拒绝东溟派主人的要求的。
杜兰又做师父了,那是驾轻就熟,不就是教徒弟么?他连教做人都会,还会怕交徒弟?
当然先还是要看看徒弟学了什么。
单美仙虽然身具天魔**,但为了和魔门撇清关系,她并没有把这门绝学传于自己的女儿。而是给单婉晶找了中庸的剑法,让女儿揣摩。好在单婉晶虽然脑袋一根筋,可是身体资质很好,自己练到了二流中坚的水准。
看到自己徒弟在甲板上练剑,杜兰连连摇头。这样的笨徒弟,还真是不好教。不过他有办法,先得帮她想个合适的内功。
《长生诀》是领悟不了了,得想个更简单,练习起来却效果显著的适合一根筋练的。好歹是自己的徒弟,总不能让她出去丢自己的脸。
那就《九阴真经》好了,连郭靖都能练成的,单婉晶只要定下性子来也能练成。成不了大宗师,做个一流高手还是没有问题的。
但《九阴真经》中有掌法,拳法,爪法,鞭法等等,就是没有剑法。这样一来杜兰还得帮单婉晶创一套剑法,就叫《九阴陌桑剑》,一共十二式。
秦楼见阳,美妇梳妆,万众瞩目,落帽整巾,徘徊不前,罗敷见礼,太守请车,罗敷赞夫,千金难求,夫妇共荣,词拒权贵,陌上桑。
以汉乐府名篇《陌上桑》为主题,杜兰创十二剑,配以九阴真经内力,就成了《九阴陌桑剑》。
单美仙见杜兰短时间内就给自己女儿传了高深武功,心里也松了一口气。看来自己没有看错人。
单婉晶也是目光闪亮,显然是被杜兰的武功给惊到了,不过心中更多的是欢喜。这个师父真不错,不仅给自己照相机又传了从来没有听说过的高深武学。而且自己好像很适合《九阴真经》,剑法也灵动飘逸很合自己心意。
既然已经拜师,杜兰带着单婉晶回到了宋师道租的商船继续南下。
一路无话,一帆风顺地到了岭南之地。但要去宋家,却还要走6路。话说岭南此时也是瘴气毒虫肆虐的险地。
一行人换上马匹,慢悠悠地前进着。这一日到了一个小镇,名为王家集。四人找了一家饭店找了些吃食,饭菜尚可,然酒水实在是差的可以。众人索性舍了酒水,只吃菜盘中物。
“宋兄,我看你好像很紧张。”杜兰突然说道。
宋师道叹了口气,倒也坦然直言道,“我是怕见到我父亲。”
傅君婥听罢,冷哼一声。这男人怎么到了此时,却没有了担待。若那天刀不许,那他难道还不再理我了?傅君婥是气宋师道没有气魄。
“宋兄,休做那小女儿姿态。既然你已经决定要和傅姑娘厮守终生,勿要如此唉声叹气。只要你照我所说,以太极剑迎战天刀,也不惧他那多年功力。”杜兰说道。
太极剑也是杜兰所创(这个世界上),传于宋师道。宋师道倒是精进极快,现在已经将剑招忘尽,达到无招胜有招之境。至于长生诀所练时日无多,见效甚微。
“杜兄所言甚是,但到底我父亲,我这次定是要惹他生气,所以心中才不安。儿子惹父亲生气,是不孝啊。”
傅君婥听罢,心里又喜,虽然这人是婆妈了一些。但身为人子,担心其父也是天理,是孝道。自己以前不就因为闯祸而害怕师父责骂么?看来是自己错怪人家了。
傅君婥却不知道现在她心里百转千折,和以前大为不同,更加女人了。
“你就放心吧,等你打败了你父亲,他不但不会怪你,也不会生气。反而会更加看重你,尊重你的意见。”杜兰说道,“你要相信我,用我创的太极剑,什么天刀也只是小意思。”
啪——
杜兰话音一落,旁边桌子上有人愤怒地站了起来,“无知小人竟敢如此狂妄,也不秤秤自己几斤几两。”
杜兰看过去,一个明眸皓的男装女子站在那,两眼冒火地看着杜兰。
有人找茬,这个可是江湖日常啊,所以杜兰表示很淡定,“我有几斤几两我自己知道,不劳小哥费心。”杜兰也不揭穿那人女扮男装。
“口出狂言,竟然看不起天刀,就是欺我岭南无人,今天就要让你知道厉害!”那少女说完就将腰间长鞭解下,啪啪甩向杜兰。
对方不过小辈,怎么能让杜兰出手。只听一声长剑嘶鸣,寒光已经照亮整个酒肆。
单婉晶已经学会《九阴陌桑剑》,今次便能检验一下成果。
出剑便是一招三变剑招——千金难求。忽左忽右,最后直刺中门。
单婉晶本就是东溟公主,娇气纵横,出手丝毫不客气。
但对面少女也不是泛泛之辈,见剑刺来,手中长鞭忽然回卷,直奔单婉晶脸庞。
两人交手不下百招,拆掉了店中桌椅无数,竟然难分胜负。简直就是女孩打架一样,出了真火,谁也不想先停手。
杜兰权当看戏,而傅君婥则是以大侠的专业眼光观看这一战,“九阴陌桑剑果然神奇,剑招之间变化自如,灵动更甚于自己师传弈剑术。剑法如女子,或悲,或怒,都能让剑客传递出来。”
陌上桑,本来就是描写女子秦罗敷美貌无双而且忠贞勇敢不畏权贵的故事。以她上田间采桑叶的路上生被围观,被太守轻薄,再到她大义赞美自己的丈夫,最后说退太守这短暂的过程为主。却已经把女子秦罗敷之奇,勇,才表现了出来。
而《九阴陌桑剑》也是突出‘奇,勇,才’三子,剑招之奇,剑势之勇,剑者之才。
世间竟然有如此剑法,男装少女原来是宋师道的妹妹宋玉致,这一次宋鲁快信传到家里。她担心自己哥哥触怒父亲,才跑出来想要提前通知哥哥。
今天见到哥哥和不认识的男男女女进门,就暗自坐在一旁偷听几人对话。却没有想到哥哥和那种目中无人之辈同流合污。听到气头便想要教训狂人,没想到出来迎战的女子剑法之高明远远出自己预计。宋玉致现在是骑虎难下。
此剑法诡异多变,实在是不好对付。
好在宋师道认出了自己的妹妹,这才让两个小女子停下。只是宋玉致火气十足,不理会她哥哥,直接从酒肆窗口跳出混入人群消失不见。
虽然路上有插曲,但最终四人还是来到了宋家府邸。不愧是天刀宋缺的家,亭台楼阁林立,小桥湖水围绕。
一到门口就感觉从墙内传来滔天刀意,滚滚如江海波涛。宋师道三人是脸色发白,被天刀刀意给定住不动。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武林高手用意念战斗么?
杜兰虽然战斗过无数次,在现实世界还是在幻觉中都有,可是这样用意念yy的战斗到还真是第一次。
这是高手在出手之前的试探,展示自己领悟的武道。内息的调理,周遭空气的流动,配合而出进行对战。
杜兰上前一步,也没有任何的动作,只是思绪一动。空气变成了一只无坚不摧的铁拳,竟然破山倒海一般向前去了。
宋府门墙,大厅化作废墟,拳势亦是不止,只是向前。
摧枯拉朽,最后拳头停在了天刀面前。天刀直觉背后发凉,再看身后,那磨刀石猛地爆开不复存在。
让你在我面前装13,杜兰心里想到。
拳意竟然如此强大,要知道一般人的意境强大也不过是融入自然调动一下自然环境而已。而眼前这个人明显已经天人合一,可以随心所欲控制自然。太可怕了。
“你可是宋缺?”杜兰隔着废墟带问道。
“真是。”
“那还真是不好意思了!”说着杜兰飘了起来,他脚下经过的废墟立刻以惊人的速度恢复。碎片自然而然地全部再组合,就像是刚才一幕进行了倒带。等到杜兰站在宋缺面前的时候,宋府已经恢复了原貌。
不,应该说除了宋缺背后的磨刀石之外,其他的一切都恢复了。
“这是在下名片!”杜兰掏出名片递给天刀。
宋缺接过一看,‘职务东溟少主师父,姓名杜兰,联系方式大叫三声筋斗云,地址扬州城’。
……什么东西?宋缺这种级别的人物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联系方式。
虽然杜兰不能坐筋斗云,可是不妨碍他可以联系筋斗云,只要筋斗云一动,他就能立刻瞬移到筋斗云的目的地。
“你到底是何方神圣?”宋缺问道,他心里是很万分惊讶的,因为刚才看到的东西太可怕了。
“我是你儿子的媒人。”
话音刚落,宋师道就已经来到了屋外,“父亲!”
宋缺只是瞥眼看了门口一下,“进来吧,你带来的人也一起进来。”
三人一入门,宋缺就看向了傅君婥,一眼看穿了九天玄女**,“可是傅采林的徒弟?”
“真是!”对于和自己师傅同辈的高人,傅君婥还是知礼的。
“这位就是你儿子的心上人。想必你也是知道了情况了。你儿子是看上人家这位傅君婥姑娘了,而我就是媒人。我的意思呢,让你就这么同意这桩婚事,你也一定不乐意。所以你就和你的儿子比试个七八百九百一千个回合,到时候要是你儿子赢了你一招半式,你就同意。要是输了,那你就当没生过这个儿子。我带着你儿子和儿媳闯荡江湖,大概一两年之后大家就会忘记岭南宋家,只认识塞北的宋家,中原的宋家,或者什么沙海的宋家。”
宋缺这是要亏大了,赢比武输儿子,输比武输家规。
“父亲,你不要答应他!”这时宋玉致闯了进来。此时她已经恢复女装,青丝披肩,尽显少女姿态。
但现在宋玉致秀眉倒竖,眼睛里碰出火来。好在她瞪的对象是和她争奇斗艳的单婉晶,不是杜兰。
单婉晶挑衅地回瞪过去,意思就是不服再打啊。最近她可是勤练剑法,就等着再和这个宋玉致相遇呢。若再交手一定要让宋玉致败北。
“你这个妹妹怎么就想阻碍哥哥的终生大事,耽误他的一生幸福呢?”杜兰说道。
“你胡说八道。”宋玉致气的小脸通红。
“小孩子一边去,你大哥现在要为了红颜,鼓足勇气和老爹比武,这可是你哥哥最重要的时刻。你不要瞎捣乱!”杜兰说话的语气就像打发熊孩子一样。
“你……”
“玉致,退下。”宋缺却不惧挑战,即使挑战他的是他的儿子,“好,我们去演武场。”
太极剑对天刀。
宋缺好在也是知道自己是长辈,也没有使用内力,只是以刀招对战。
父子大战几百回合。
刀光剑影,逼人眼目。
“刚才就是你把我家宅邸打坏的?”宋玉致问道,她之前并没有在家中,听了下人禀报,才知道这么一回事。再想到父亲房间里确实是少了磨刀石,这才相信下人的话。只是竟然有人能把打坏的东西恢复过来?宋玉致还是要向杜兰确认。
“一时技痒,没收住手。不过我可是把你家给修好了!”
“骗人,你明明就没有把我爹房间里的磨刀石修好。”宋玉致说道,天下之人谁人不知天刀有一块刻着他最想交手的高手名字的磨刀石。
杜兰轻笑了一声。
“你笑什么笑。”宋玉致真想把杜兰的嘴给撕了。
“因为磨刀石上少了一个名字。”杜兰抬着头四十五度看向天空。
“大言不惭,你这个人怎么有资格上我爹的磨刀石。”宋玉致冷笑道。
“我有说过是我的名字么?”杜兰说道,“我是说他自己的名字,天刀宋缺这个名字。”
“我爹的名字?你果然是个蠢人。”宋玉致嘲笑道,“哪里有人和自己比武的。”
杜兰摇摇头,你太年轻了,“对于你父亲这样的高手来说,敌人永远不会是别人,而是他自己。”
“最大的敌人永远是自己,对于武者更是如此。天行建,君子以自强不息。武者为求更高更远更强,必定是索求高手过招,以突破自己。然他们却少有人知道,与自己交手才是最好的提升办法。”
“人怎么可能一分为二,你这蠢人尽是蠢笨主意。”
“一分为二不可,然人有双手,可以左右互博。”杜兰说道。
不仅是宋玉致,连傅君婥都以看白痴的目光看向杜兰。左右互博那是什么馊主意,这样哪里是让人与自己对战,不过杂耍把戏。
“看来你们不喜欢这个主意,其实我有更好的主意。因为自己与自己对战,不仅是想法招式全部会被敌人知道,自己如何破解也是被人知道的一清二楚。这样才是寻找突破的好办法。非我吹牛,只要给我三日时间,我便可以做出一个与天刀一模一样的刀客。”
“那你现在就开始,三日之后我倒是要看看你能做出些什么!”宋玉致不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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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极剑秉承太极拳的精髓以慢制快,剑法见招拆招,不变应万变。天刀便是有万变,难入太极之内。
然几百回合亦有宋缺见猎心喜之意,于宋师道喂招,引出太极剑之精妙。对战之中天刀也逐渐变化,至臻完美。
宋缺手中不过是把凡刃,而他儿子手中却是杜兰的大作君子剑。其实孰优孰劣,早就在开战之前已经决定。
但这一场比斗的主角不是天刀,而是天刀之子宋师道。明明不敌父亲,却要以非常人的胆量迎战。挑战家规门训,不仅仅是为了自己的红颜知己,更是为了证明他不仅仅是宋缺的儿子,而是宋师道。
都说剑走轻灵,但宋缺的刀比剑还要灵动。宋师道虽然已达到忘招之境,可是比起他父亲远远不如。心知自己不敌父亲,心里发苦。
他还真是老实人,却是没有看到他父亲眼里的欣慰之色。自己儿子竟然有但挑战于他,说明儿子已经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而不是一直在自己面前畏首畏尾的男孩。但也正是如此,在见识完太极剑之妙后,天刀会毫不保留地出手。
“师道兄要败了!”杜兰摇摇头,天刀这人还真是不知道手下留情。
傅君婥心中暗自担心。
“傅姑娘,如果你担心师道兄弟,不如你也加入战场。君子剑和淑女剑双剑合璧,必能大破天刀。”
宋玉致早就看出自己哥哥手中长剑锋利无比,必非凡品。现在听到君子剑和淑女剑更是好奇地看向傅君婥手中之剑。款式花纹果然同出一辙,相辅相成。心想自己那老实哥哥真是和这位高丽女子两情相悦。自己哥哥能找到心上人,妹妹当然高兴。可是那女人偏又是高丽女子,自己父亲固然不喜。
好为难,但宋玉致最后还是想要帮哥哥一把。小女生对于情情爱爱的事情向来上心,若自己哥哥能娶得高丽女,一定是桩美事。
只是宋玉致有心无力。
倒是杜兰想让傅君婥也进入战局,搅混水。
天刀刀法展现了威力,如云随风,刀刃过处气和神至。虽不使内力,却也让宋师道难以接手。
太极剑竟是出现了破绽。
宋师道眼看就要输了,却听一声娇喝,“得罪了!”
傅君婥终于还是跳入战局,她可是不希望失去丈夫。
“好,双剑合璧。现在我就教你们神雕侠侣剑法。”其实就是玉女剑法和全真剑法,原名是玉女素心剑法。大唐的世界无疑是高武世界,存在破碎虚空。传统武侠小说中的武功威力比起大唐世界的那是不如,但若不论内力真气,只论招式,传统武侠小说亦有一战之力。
“师道兄看我左手,傅姑娘看我右手!”只见杜兰双手各为施展,两套剑法飘然而出。
左右互搏?宋玉致则是立刻想到之前杜兰所说。原来真的可以啊,两只手同时使出两套剑法。但看似两套,却又能合击。一刚一柔,相得益彰。
射雕侠侣剑法?果然是为心有灵犀之人准备的。两位有**将杜兰双手剑法看入眼中,徐徐施展开来。
宋缺眼前一亮,果然好剑法。
淑女剑如委婉少女,君子剑如正直青年,从剑法中宋缺就看到一段缠绵悱恻的爱情。
天刀俞战俞快,是要看看这套剑法。
宋玉致脸上也露出了笑容,未来嫂嫂果然不错,为了哥哥竟然能够舍身而出。加油啊,哥哥嫂嫂。
铿——
金戈之声忽起,宋缺手中刀刃竟是断作两截。
比武结束了。
“……”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要看宋缺如何。
宋缺只是看了看手中断刀,脸色如常,似乎之前战斗连热身都不是。甩手将断刀回入刀鞘,他开口了,“也罢!”
就丢下两个字,天刀走掉了。
惜字如金,加上天刀那帅脸,整一个装13犯。
但宋师道的脸上终于露出了微笑,他知道自己的父亲同意了,“多谢傅姑娘相助。”
“哼!”傅君婥一脸傲娇,好像自己出手不是为了宋师道一样。
“师道兄怎么还称呼她为傅姑娘,你应该叫她名字君婥。”杜兰这个月老还真是什么都要为他操心。
宋师道和傅君婥的脸都红了。
“嫂嫂,玉致有礼了。”宋玉致也过来捣乱,让两人的脸变成了熟透的苹果。
天刀回到房间里,看到一地的磨刀石,却想起了之前杜兰的话。即使在战斗中,他也听得很清楚,“磨刀石上少掉的名字,天刀宋缺?”
确实是从来没有想过将自己的名字刻在其上,宋缺就这么站着,竟然一动不动陷入了冥想。他要在冥想中和自己战斗。
宋玉致虽然对傅君婥笑脸相迎,可是对杜兰师徒就很不客气了,特别是对单婉晶。
两人都是大家族出身,身份显贵,武功也在半斤八两之中,所以互相看不上眼。
“两位准备什么时候结婚?”杜兰问道。
“结婚?!”宋师道偷看了傅君婥一眼,却见那姑娘如含羞草一眼深埋脸庞。
“这种事情你们两个小辈确实难以决定,不如这样。既然见过男方家人,这一次我们再去见见女方家长如何?”
“应该的,应该的!”宋师道脸上都乐开花了,见过傅采林,然后他就能抱得美人归了。
傅君婥一听心想,师父不知道会不会接受宋师道。不过宋师道如此优秀,更是宋缺之子,和自己也是门当户对,想来师父不会反对。
不过到底是要去见师父,傅君婥心里还是惴惴不安。她本来是为搅乱中原而来,却带着爱人回去,师父和师妹会不会认为她成了高丽的叛徒?想到这里,傅君婥生出一丝害怕。
此时却听到杜兰一声清啸,“筋斗云!”
大家都学着杜兰抬头看去,没过一会儿,天边竟然出现了一个白点,越来越大,最后俯冲而下停在了众人面前。
一朵云,软绵绵的云。
“此云唤作筋斗云,能日行万里,去往高丽一日便可。”杜兰说道。
“师父,你真的是神仙?”能腾云驾雾不是神仙是什么,单婉晶激动了,自己竟然拜了个神仙师父。现在想来师父的师父是叫龟仙人,可不就是仙人。
“小丫头胡思乱想什么。这筋斗云虽快,但只有心地正直纯洁的人才能坐,要是心存邪恶或者过多**可是会掉下来的。”
杜兰看四周好像也就宋师道能坐。
“你们若是不信大可以试试!”
单婉晶不信,第一个上去,啪摔了下来,翘臀都摔成了八瓣,“师父,是不是你欺负我?”
“非也,非也,你看师道兄就能站上去。”
果然宋师道已经站在那里,脚下踩踩云朵,虽然软软的,却兜住了他,“太神奇了!”
“哥,我也来!”宋玉致也爬了上去,然后掉了下来,脸皱成了苦瓜。
这倒是让罗刹女不敢上去试了。
杜兰摇头,无欲无求的人到底少啊,所以再一次抬头,“乌斗云。”一会儿时间,又从天降落下来一朵黑色的筋斗云,“这是专门给坏孩子准备的。”
当然杜兰也不会说自己也坐不上筋斗云的,所以他选择了舞空术。而傅君婥没有去试筋斗云,而是以男女授受不亲与单婉晶和宋玉致同乘乌斗云,真是机智的罗刹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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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采林和宋缺完全是两个极端,宋缺是帅到没朋友。而傅采林一眼看去,就让人有一种感觉,这人怎么长这样?太奇怪了,好别扭。
不过弈剑大师傅采林作为三大宗师之一,名气不是吹出来的。不过是站在那里,就如一柄剑,这柄剑不锋利,但却是让人心惊的快剑。弈剑之术就是料敌先机,先制人的剑术,杀人当然快。
再看傅采林的三个徒弟就顺眼多了,被宋师道真情感动的傅君婥不用说,一股平扑面的御姐范。而二徒弟傅君瑜,虽是傅君婥的孪生妹妹,模样与其姐姐也一般无二,可是气质却完全不同,姐姐如果是御姐,她就是雪山上的精灵。三师妹傅君嬙还是个孩子,年纪和双龙也差不了多少,脸上还是稚气未脱。
傅采林挑徒弟的本领还真是让人咋舌,一挑一个准,各个都是美女。不过对于自己徒弟的婚事,他倒是看得很开,宋师道人不错家境也不错,还是和自己名气差不多的天刀之子,做自己的师女婿没有问题。
捣乱的倒是傅君婥的两个师妹,不过好在宋玉致和单婉晶一起来了。二对二,
让她们去玩吧。
一行人被安置到客房,当天晚上傅君婥就和自己的师傅把她在中原遇到的事情都说了一边。从刺杀隋炀帝未成开始,到入杨公宝库,再到遇到双龙和杜兰,再到遇到宋师道,最后再到和天刀对战坐筋斗云飞回高丽。
她的两个师妹是听的一愣愣的,她们早就听说中原繁华高手辈出,没有想到她们的大师姐只是去转了一圈就经历了这么多好玩的事情。
“师姐,你真的是坐云彩回来的?”傅君嬙好奇地问道,坐在云彩上到底是什么感觉呢?
不过傅君瑜好奇的是,自己的师姐竟然和传说中的天刀交过手,那可是和自己的师傅其名的厉害人物,虽然不称宗师,可是中原第一刀这个名头和宗师一样。
倒是傅采林一直琢磨这个杜兰到底是何方神圣,难道是破碎虚空之后又回到人间的高人?
另一边宋师道难以入眠,便起身敲响了杜兰的房门。
“师道兄,难道是今天的晚饭泡菜不合口味?那可是正宗的高丽泡菜,可是高丽他们的上贡珍品。”其实味道和中原农家的泡菜也差不多,只是现在兵荒马乱,一般家庭也没闲心腌制泡菜了,而大城市的饭店里也看不起这农家小菜,所以宋师道吃不惯泡菜也是有原因的。杜兰心电急转之间已经给宋师道找了站在这的理由。
宋师道苦笑,杜兄什么都好,为人仗义,武功高,人也很帅,只是说话太不着调了。晚上那泡菜,他完全是食不知味,哪里还记得它的味道。他明明是因为担心傅采林对他的看法,才来找杜兄排忧解难的。
“进来吧。”
宋师道坐下,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杜兄,我是辗转难眠,只觉天明之后,我会被拒绝。”
“安心安心,我看傅采林对你还是很满意的。他一定会认同你的。”杜兰心里却在想,你这个老好人,一看就是有开《后》宫的潜力。帅气,有个好爹,还有个妹妹,脾气好,妹子怎么骂他也不会生气,大度为了妹子做什么事情都愿意。要不是他的心被傅君婥偷走了,标准的《后》宫男主角啊。
只要让宋师道和傅君婥的两个师妹呆上一段时间,攻略那两个妹子还不是手到擒来。也不看看傅君婥和他才相处了几天,就已经从冷淡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了,刷好感度的度简直丧心病狂。
“所以师道兄不要担心,不要担心。”杜兰说道。
怎么就所以了?宋师道表示完全不明白啊。
傅君婥那一边,傅采林看着他引以为傲的大徒弟,“你真的愿意嫁给他?”
傅君婥一脸羞红。
“大姐你可不要被中原的男人骗了,中原的男人最喜欢骗人了!”傅君瑜说道,“他们花心,胆小,善变,而且还小气贪财,一肚子坏水。大姐你可不要糊涂啊。”
“小妹,哪里有你说的那样不堪。”傅君婥小声地说了一句。
“啊啊啊,啊啊,不好了,大姐真的被那个宋师道骗得死心塌地了。那些话原来可是你告诉我们两个的啊。”
“?”傅君婥表示自己完全不记得了,那些话真的自己有说过么?
傅君瑜不再说话,心中却暗下决心,一定要让那个宋师道好看,把他赶回中原。
“君婥,你的御虚宝剑呢?”傅采林问道。
“对不起师傅,徒儿不才,宝剑被宇文化及那狗贼夺去了。”傅君婥跪下说道。
“无妨,你手中这柄神兵又做何故?”
“这是,这是……”总不能说这是杜兰给她和宋师道的结婚礼物吧。要是说出来,那就是承认自己已经答应嫁给宋师道了啊。
傅采林也看出徒弟尴尬,不再追问,“让为师一观。”
“是,师傅。”傅君婥双手将淑女剑奉上。
剑一入手,傅采林就能感觉到这把剑在拒绝自己呼唤它的主人。好有灵性的剑。
拔剑出鞘,直觉天地之间一亮。神兵?即使是傅采林也不免心中一颤。这可是天地之间少见神器,连自己的剑意也似乎要被这剑刃切断。然其主人即使将手滑过寒刃,也不会被伤分毫。此乃真神器。
自己的徒弟手里这把剑和那宋师道手里的剑应为一对,大概是那神奇的杜兰所送。如此神器随手送人,倒是是意欲何为?
“淑女!”只见剑锷之下刻有繁文,迫人心魂,从字语之间尽是可以看出一位风姿绰约的妙龄少女亭亭玉立。
“淑女,君子。”傅采林很容易就联想到了宋师道手中的是君子剑。
还剑入鞘,将剑还给了徒弟。傅采林虽是高丽人,可是还没有龌蹉到抢自己徒弟东西的地步,“此剑虽利,但你切不可忘记自身修炼,太过依靠手中利剑,会让身体迟钝,那是武者的末路。”
“多谢师父教诲,徒儿铭记于心!”
“嗯,天色不早,你们三个都去休息吧。其他事情明日再议!”傅采林说道,等到三徒弟退下,他缓缓闭上眼睛,心中却一直在思考杜兰这个人物。
两情相悦的两人,就算私奔也会走到一起。再说傅采林也没有反对的意思,宋师道少年才俊能做高丽的女婿,很是让人满意。
至于傅君婥的两个师妹,闹过一场之后,也接受了这位姐夫。
于是剩下来的订婚期,送彩礼什么的,杜兰就不想管了,反正宋缺怎么也不会亏待傅君婥的。这种全是琐事,却一个都不能少,所以至少还得半年时间,新人才能结合在一起。
杜兰带着单婉晶回到宋家,就住了下来。不去管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开始教导单婉晶的武术。不过他没有亲自动手,而是给做了个傀儡,粗糙的暴露着铁皮,却有着和单婉晶一样的思维方式和战斗力。
这就是自己和自己战斗的系统,杜兰每天都看自己的小徒弟被傀儡虐得死去活来。
杜兰说三天,其实他只花了半天时间,大部分时间还是为了复制单婉晶的战斗记忆。单婉晶的小动作被傀儡掌握的一清二楚,所以她被揍也是常理。
要成为高手,挨打是必须要学会的。
单婉晶长剑一抖,卸掉傀儡一击,疾步向前,一招脱帽整巾离手而出。傀儡就是个铁皮家伙,所以也没有表情,只见动作。一偏一提,它的剑锷已经挡住单婉晶的剑刃。再一推一挤,单婉晶竟是被打飞了出去。
习惯了,习惯就好了,单婉晶在天空的时候想到。
“停!”杜兰一出声,傀儡就停住了。声控的,而且表面那看似粗犷的铁皮其实是高敏的感应装置,能够通过空气的流动来确认单婉晶的动作。所以傀儡总是比本尊快一步。
单婉晶躺在地上装死。
“快起来了,进步很大。只是想要打败你自己的傀儡还早呢。今天到此为止。”
“是,师父。”单婉晶有些沮丧,都快一个月了,她还是一直挨打。
“看来你很不高兴,我也知道其实你对武功的兴趣也就是一般。”杜兰说道,作为东溟派的主人,
单婉晶应该学习的是经营,而不是战斗,“不过在这乱世,自保的实力还是有必要的,武功至少也得达到你母亲的程度才行。”
“是!”
“算了,今天我便教你一些其他的东西。”杜兰其实有些后悔了,这么一个不聪明的徒弟,带起来实在是太累了。当初为了引出魔门才收徒的,现在看来自己失算了,魔门似乎对单婉晶没有兴趣。
算了,算算时间,双龙应该也已经出谷了。现在大概已经遇到了素素了吧,也学得了血战十式。
初入江湖也一定很辛苦吧,不过双龙一定会化险为夷的。
坐上乌斗云带着单婉晶来到了一处山巅。三面峭壁,只有一处超过六十度的葱色陡坡能够上下,这里一定是很少有人来。
“师父,你要教我什么?”站在这种壮丽秀美之地,单婉晶很好奇杜兰准备教自己什么,“难道是要教自己轻功?不会要让自己跳下去吧?”单婉晶心里担心了起来。
“今天我给你上一堂军火商人的修养课。现在大隋拥有差不多五千万的人口,其中会使用武器的人差不多十万,这还是没有算上军队和私兵。你告诉我,你们东溟派兵器一年有多少销量?”
“?”军火商人是什么?难道就是说卖兵器的商人?“差不多五万把武器。”
“你们东溟派可是掌握了世界行最赚钱之一的生意,可是在百万件兵器中只占了那一层都不到的半层,你可知道原因?”
持有兵械之人竟有百万之巨?那东溟派所售之兵器确实是少之又少。但购买东溟派兵器的大多是门阀,宇文家,李家等等,全是大顾客。
“东溟派已经很不错了,只是因为我们东溟派只有船运,却到不了很多地方。”单婉晶说道。
杜兰摇头,“再想再说。”
单婉晶意外,不过自己还是去寻找其他原因,“是我们东溟派力求精品,所有生产之物件每每都要经过严格检查。一年五万已经是我们全力生产的数目。即使顾客再想要更多武器,我们也无能为力了。”
这回杜兰点头了,不愧是东溟派少主,即使再怎么愚笨,耳闻目染之下对自己家中事务也是略知一二的。
“这点你确实说对了,当然还有另一点你没有说中那是你母亲的原因。似乎她并没有进一步扩大生意的想法。这点也很重要。”杜兰说道,“今天要讲的就是作为一个军火商应该有的志向,你可不能学你的母亲。”
“我母亲已经把东溟派壮大了,根本不是像你说的那样。”单婉晶替自己的母亲辩护了一声。
“那是你母亲的身份摆在那里,认识很多门阀,所以才能将东溟派的武器很快地买出去,这并不需要多少技术。”杜兰也不怕打击自己的徒弟,“可是你现在的情况不一样,你们这年轻一辈,多奸险狡诈之徒,你们之间的情谊不值一文。所以东溟派现在已经陷入了重重的危机中。”
单婉晶心里不以为意,她对李阀的李二公子可是很有好感的。她觉得他们之间还是有情谊之说的,如果东溟派有难,他一定不会见死不救的。
对于自己徒弟心里的幻想,杜兰也不去打破,“两百人中才一个人使用东溟派的武器,还不够,要让剩下的一百九十九个人也拿上你们东溟派的刀。”
“怎么可能?”单婉晶听着这话就觉得玄乎。
“可不可能是一回事,想不想却是另一回事。没有人达成的目标,并不代表就一定不能达到。你没有努力尝试,又如何如此确定不能实现。”杜兰说道。
单婉晶一听也对啊,只要努力说不定就成了。那时候东溟派不是天下兵器的出处?想想还真是有些小激动。
“笨蛋!”杜兰一声断喝,“这种白痴都知道不可能的事情,你竟然还有幻想,你太让我失望了!”
“啊?”单婉晶整个表情都固定了,“可是,师父是你说。”
“我说什么你就信了么?你如此糊涂怎么和人家谈生意?”杜兰气道,“世界上最大的军火商就是隋炀帝,你们东溟派小门小派给那些门阀士兵准备些武器还行,如何准备几十万几百万军队的武器?你得学会分辨。”
“知道了,师父,我错了!”单婉晶低下头说道,心里却小声埋怨。只能说她跟随杜兰的时间还太短,不了解他的风格。等到习惯了之后就会麻木了,那时候就好了。
“好了,现在我继续。”这一天杜兰说了很多,单婉晶也听了很多。以后单婉晶能不能成为大军火商倒还是个未知数。
单婉晶跟随着杜兰步行在集市之中,亲眼看到,亲耳听到,她师父杜兰的恶劣行径。
这是余杭,热闹非凡。
“这位兄台,之前听闻你提及两个混混搅乱了海沙帮计划,不知详情如何。”杜兰朝一位酒憨正畅的食客搭话,“小二,再为这位客人上一壶好酒,酒钱算我的。”
听眼前这位英伟青年请自己喝酒,食客的兴头被挑起了。他本就是喜欢说话之人,有人请喝酒又想听自己说话,他一百个愿意。
“你可是找对了,我有几个表兄弟就是海沙帮中之人,所以那些事情都是他们说的,绝对真实。”食客打开话匣子说道,“话说……”
杜兰听着那食客添油加醋的话,倒也听出了个究竟。原来自己徒弟的老妈想在这里招些青壮年回去,可是遇到了海沙帮的攻击。双龙杀出不仅搅乱了整个攻击计划,还偷走了海沙帮的一船私盐。
“那两人竟然犯下如此大错,却不见海沙帮四处巡查,看来那两个混混已经被抓住了。”杜兰说道。
“可不是么,不过两个混混何足挂齿,还不手到擒来?只是那可恨的巨鲲帮趁海沙帮新战未平,竟然偷袭海沙帮,我那表兄也被流矢伤了屁股。那两个混混现在也不知身在何处。”
“原来如此,不过听兄台所言,那两个混混也非常人。竟然两度从海沙帮手中逃走。”杜兰故作思索,“我闻扬州出过两个少年,所描述的模样倒是和你所说的混混颇有相似。一唤作寇仲,一唤作徐子陵。两人虽然年少,却奇遇不断,不仅身怀《长生诀》的武功,更是知晓杨公宝库的秘辛,可谓是少年了得。”
杜兰偷笑,听者有意,因为酒肆中,不少人的耳朵都竖起来了。
又和那个食客说了半日,喝光了酒水,吃完了菜肴。杜兰起身告辞。
单婉晶可是知道双龙是傅君婥的干儿子,杜兰把他们的底都兜出来,简直是把他们往火坑里推啊。自己的师傅,太可怕了。
但单婉晶更担心自己的母亲,听到东溟派被袭击,她就想回去看看,“师父……”
“我知道了,现在我们就回东溟派!”杜兰说道。
单婉晶感激地看着自己的师父。
东溟派的长船,似乎还很好,没有被攻击的样子。几个水手懒散地拖着甲板,来回几次,就像是机器人一样。
“你们这些人敢偷懒?”一上船,单婉晶又变成了东溟公主,高声厉喝。
两位水手连忙跪下,撞头认错。
单婉晶也不是要惩罚他们,“不要再偷懒了,知道么?”
“小人知道,知道!谢谢少主不罚之恩。”
不再理会水手,单婉晶快步走进房间,“母亲,婉晶回来了!”
单美仙早就听到自己女儿的脚步声了,脚步轻盈看来武功精进不小。
两母子互诉情感,杜兰就不进去了。他这次来此,主要是因为最近双龙会来偷取东溟账簿,所以来看热闹。
待单家母女情绪安定之后,杜兰才敲门入内,“好久不见,单女士。”
还是一如既往的奇怪,“杜先生,小女劳烦你了。”
“没什么,除了笨了一点,其实也没什么不好的!”杜兰嘴巴一点也不留情。
单婉晶瞪了杜兰一样,在自己母亲面前也不给自己留点面子,师父太可恶了。
“这一次来,是想要叨扰几日,最近在岭南一直吃的是山珍,我想换下口味,品尝品尝海鲜。”杜兰说道。
“小女多亏先生教导,若只是品尝海鲜又有何难。我让厨房准备就是了!”单美仙说道。
“那就谢了。”
为杜兰安排了客房,接下来几天杜兰就要住在船上了。
应该要不了几天,双龙就会从红粉帮主云玉真那学会轻功鸟渡之术,然后因为杜伏威来袭,趁乱逃离巨鲲帮。之后又会遇李世民,再后就会上东溟派的船了。
老实说现在双龙虽然有奇遇不少,可在门阀人物的眼里根本算不上什么,原著中他们在东溟派两次被轻视,最后才狠下心来偷取了东溟派的账簿。而轻视他们的人正是单婉晶。
只是这一次单婉晶会不会出言侮辱傅君婥的干儿子却还是未知。
但杜兰知道本性难移,单婉晶骨子里还是个高傲的公主,如果双龙有什么让她看不顺眼的地方,她一定会狠狠地鄙视双龙的。
但杜兰是不会等着剧情发生的,他要推动剧情。所以他来到了双龙学习鸟渡术的岛屿上。
双龙跳上摔下,还真是如小丑一般,可就是不得鸟渡术要领,每每摔得七荤八素。
杜兰看着好笑。
“是谁?!”两人习武之后,五官敏锐,寇仲听到杜兰的笑声,立刻朝树林中看去。
“你们还真是没有什么长进啊!”杜兰缓缓走出来,“一塌糊涂!”
“是你?!”寇仲皱着眉头说道。
双龙初见杜兰的时候惊为天人,可是相处之后才知道杜兰是不折不扣的混蛋。不仅撮合他们的干娘和个小白脸在一起,还害得他们在谷底风餐露宿一个多月。
虽然在他们练会《长生诀》之后,就出了谷底,可是杜兰那强权的作风可是让他们深恶痛绝。他们本是扬州混混,行动全靠自己心愿。却不喜欢有人对他们指手画脚,就算杜兰是为了他们好。
“没错就是我,你们干娘的媒人,我是来通知你们半年之后,傅姑娘和师道兄的婚礼在岭南举行,你们两个在半年可是要好好在江湖上混出名堂来,才能有身份在那些大宗师面前给你们干娘敬酒。”
“什么?”自己的娘要成亲了?两个少年好不容易才有以为关心他们的长辈,现在好像又被抢走了一样。
两位少年突然情绪低落,杜兰也只是笑笑,“你们这是何故,你们娘亲也已二十出头(其实已经二十七了),现在能成亲还要多亏我这位媒人耗费口水,这是喜事,不要露出哭丧一样的表情。”二十七在古代绝对是大龄剩女。
两人只是一时想不开,静心之后也觉得杜兰说的有理。自己娘亲刀子嘴豆腐心,而且年龄已不小,最是不好找婆家。现在成亲确实是可喜可贺的喜事。只是两个少年出于贫苦,对于宋师道这样的公子哥天生抗拒。最后也只能暗下决心以后一定要考验一下宋师道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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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间纷扰不休,必有雄主出世。
这一日杜兰带着自己的徒弟体验生活,把单婉晶带到了一间气派的饭店。
点上一座美食,然后让单婉晶付账。
“师父,难道我们出来就是为了吃饭?”今天李家二哥好不容易才会过去东溟派,单婉晶这个丫头还想和李世民见个面,聊上几句呢。
“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快吃!吃饱了,我们再聊其他的。”
这家饭店的饭菜还真是不错,色香味俱全,杜兰砸吧嘴就叫了很多。完全超过两个人应该有的食量。
不过杜兰是不会浪费食物的,整整一桌子的菜肴,在周围人惊恐的目光中全部进了杜兰的嘴巴。
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敞开了肚子吃了,这些菜肴很合口味。
单婉晶和其他人一样目瞪口地,连她身边的小二把茶水泼在她的肩膀上也没有察觉到。
李世民带着他一帮衷心的小弟也进了这家饭店,昨天晚上他也是在这里吃饭的,味道确实不错,所以今天去东溟派之前,他就把人给带到了这里,一边吃饭一边谈谈购买兵器的事宜。
只是进门之后,就发现今天饭店里的情况有些反常。
安静,不过引起这个情况的人却很容易找到。
在一张圆桌后面,那是一张摆满了餐盘的圆桌,人是一位慢条斯理进餐的人。
但只要一眼看过去,所有人都会被吓到,因为杜兰每一个进餐动作都没有少,他不是狼吞虎咽而是一步步夹菜去骨,咀嚼下咽,步骤都没有少,只是每一个动作都非常快。所以才会让人震惊,他到底怎么样才能以这样的速度进食?
一个高手,李世民和他的小弟只有这么一个想法。
李世民立刻起了结交之心,认识这么一个厉害的角色没有坏处。所以他站在那里一直等到杜兰吃完。
杜兰的餐桌上推起了高高的盘子,几乎都已经碰到屋顶,店里所有的盘子都在这里了。如果杜兰还想吃的话,他们就要搬锅了。
终于吃完了,这得要多少钱啊,单婉晶心里计算着,这都赶上宴会的分量了,自己身上好像没有那么多的银子。
“你好,在下李世民,不知能否有幸认识先生。”;李世民也是被杜兰镇住了,所以连单婉晶都没有看到,如果平时他是不会犯这样的错误的。
“东溟派少主的师父,杜兰。就是我了!”杜兰说出了他的名号。
“?”李世民一愣,哪里有这样介绍自己的人,某某的师父?如果某某不出名的话,要让李世民怎么回答?
不过现在李世民也终于想起单婉晶来了,“单小姐,这位原来是你的恩师,真是失礼了。”
单婉晶一见到李世民,完全没有了分寸,陷入了花痴状态。
“你是李世民?太原李家的二公子?听说你的父亲李渊和慈航静斋的斋主有段不了情是不是真的?”杜兰故意这么说道。
李世民眼中闪过不快,不过很快就笑了,“那不过是江湖谣传,不足为信。流言止于智者。”李世民不着痕迹地小小嘲笑了杜兰一下。
“智者可不仅仅如此,智者也会制造谣言。和氏璧,杨公宝库,二者得一可得天下。这样的话可不是白痴传出来的。”杜兰说道。这种话其实也是有心人流传出去的。
和氏璧,天下共主的象征被慈航静斋代表的势力掌握。
杨工宝库,造反派留下的宝物,还藏有魔门秘宝,一直在石之轩的眼皮底下。
想想也知道这句‘和氏璧,杨公宝库,二者得一可得天下’是怎么回事。不过是正道人士和魔门为了争夺天下造势用的谣言而已。
“先生果然非凡人也!”李世民已经调整好心态,暗自自责之前的莽撞,“东溟派与我李家素来来往密切,先生既是婉晶的师父,也是我李家的朋友。”
为了拉关系,李世民是连带东溟派也一起拉拢了。
不过东溟派出产兵器,确实是李家争夺天下的好筹码。把东溟派绑在自己战船上,很多野心家都这么想。李世民的行为也不奇怪。
“当然,我们可以成为朋友,不过首先你必须做一件事情才行。”杜兰说道,“我听闻慈航静斋的第一弟子即将出世历练,并且携带和氏璧。我想一个女孩子或者几个大光头带着和氏璧不安全,不如这样,你说服那些吃素的让他们把和氏璧托运给蜀地的东风镖局。只要镖局做成这一趟生意,我和李家就是朋友了。”
“……”李世民脸色急变,这个人到底是谁,为何会知道这些事情??
“如何?”
“那些江湖传言,在下也不过是第一次听说,先生果然聪明人!”意思就是之前杜兰说的‘智者会传播流言’,也就是指明杜兰是瞎说的。
杜兰耸耸肩,“反正这趟生意,东风镖局一定会接下的。我本想顺水推舟给你李家一个人情,现在看来你们的朋友缘还没有到。”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和氏璧早已失踪有何来在慈航静斋手中这一说?先生如此诽谤名门正派,不怕被她们征讨么?”李世民想要看看杜兰的反应,试探他的实力。
“等到她们能打败我的徒弟的时候,我可能会担心,不过这可能需要很多时间。”杜兰说道。
李世民看了看杜兰,又看了看单婉晶,又看回去,“先生难道还有其他弟子?”
“没有?不过你可不要小看婉晶,她虽然天资有限,可是她有我这个好师父。等到慈航静斋的传人出世,婉晶一定已经超越那些人了。因为我徒弟喜欢吃荤,比起吃素的显然要厉害些。”
完全没有道理的推测,不过李世民心中却多了一份不安。
单婉晶把身上的钱都掏了出来,还是不够,好在杜兰不会欠钱。他从桌上拿了一个最小的酒杯,中指食指拇指捏住一转,那个白瓷酒杯发出了金光,竟然变成了一只金酒杯。
“不用找了!”
小二诚惶诚恐地接过金酒杯,完全被定住了。他看到了神仙?
“……”
李世民和他的小弟呆住了,他现在知道自己为什么不安了,因为杜兰比他们想象的还要可怕。就这手点石成金,已经可以惊掉他们的下巴了。
李世民后悔了,自己为什么不答应去和慈航静斋谈谈,做做姿态呢?自己真是太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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