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风小筑的‘石潭鸣泉’厅中,哥几个团团围座,一面看着桌上几个精致的小菜狂吞馋涎,一面等待着周易所谓的‘惊喜’。
就连最爱八卦的‘花朵’和宋红,这会儿都没心情向李少芬打听百泉谷的事情。
自打李少芬从百泉谷归来,他们看李少芬和周易的目光里都是藏着故事的,一个个欲语还休跟怀~春少囘女似的,尤其是对那棵‘神奇’的救人古松,更是无限神往。
这要是换了旁人,准以为周易和李少芬他们是被神仙庇佑,才能堕囘入深谷而毫发未损;村里的乡亲们就认为这是观世音菩萨的保佑,周医生是善人哩……
不过在朱小花他们看来,老三现在是越来越神秘了,别的不说,就那天晚上突然飙出的超人速度,直接都能干翻博尔特,这就是人身神秘的潜力爆发了麾?
越是有知识的人,越是容易在某些情况下晕菜。哥几个毕竟都是医科毕业的,当然听说过潜力爆发的案例,比如一位柔囘弱的母亲为了救下孩子,甚至可以爆发潜力直接掀翻一辆几吨重的卡车!
所以当他们用专囘业的眼光来审视周易时,就不难得出结论,这哥们儿当时肯定是爆发潜力了……
一想到这里,哥几个的目光就会变得怪怪地,按说这爆发潜力的人该是老五啊?老三这算啥,越俎代庖干涉他国内~政啊?
不过吃囘人嘴短、拿人手软,这段时间住在周易这里,吃好喝好玩的好、钓囘鱼遛狗瞄村姑,这日子过的不是神仙也胜过神仙了:所以谁也不想打破砂锅问到底,没看人家老五都还稳坐钓囘鱼台呢麾,皇帝不急你太~监急个啥?
更何况此时众人都被周易卖的关子勾住了。哥几个在云水村住了有小半个月,假期也都快用光了除了左柱的假期较长,李少芬又要继续治疗、暂时不会走外,朱小花他们都得做鸟兽散了;今天这一顿,就是周易为他们准备的践行饭,据说还有出人意料的惊喜等着大家,所以大家就更没有心情去琢磨百泉谷的那点事儿了。
“菜做好了?”
厨房囘中悦耳的锅勺声忽然停了下来,然后就是一阵阵扑鼻的香气传出;‘花朵’的反应最快,立即兴奋地挥了下小拳头。
周易捧着个朱漆大盘,端着八样菜走了过来嘿嘿笑道:“哥几个尝尝吧,都是你们爱吃的。
朱小花他们打眼一看,都是这段时间哥几个常吃爱吃的菜,主要是鲁菜打底,还配了一道‘脆皮鸡’一道‘生坎龙虾’两样粤菜却是三位美囘女爱吃的。
这盘子上的每一道菜和桌上的六个凉菜都是出自周易的手笔,要是放在星级饭店内道道都能让食家惊叹赞叹、赋诗歌咏:这群饮食男女虽然经常吃都习惯了周易的手艺,却还是馋涎欲滴、怎么吃都吃不够。
可今天众人却都没动筷子,朱小花看了周易一眼:“老三,别卖关子了,你说的意外惊喜呢?这些菜好是好,可也算不上意外啊?”
“呵呵就知道你惦记着呢。嗯……时间也差不多了,小花你跟我来一趟,我一个人拿不过来。”周易低头看了眼手表笑道。
“啥东西?”朱小花嘿嘿一笑:“不会是金砖金条啥的吧?要我说老三你也别太客气了都是哥们儿……”
“呵呵倒不是什么金砖金条那些东西我还想兄……”
周易翻了个白眼道:“就是上次跟你们说过的酒今天应该能出窖了。”
“啥,用‘绿翠香积’酿的酒!”
呼啦啦
哥几个全都站了起来,本以为还要半个月才能出窖的酒居然今天就出了?这可真是他~娘的惊喜啊!
“呵呵,算你们运气好。之前我是低估了酒窖的作用,没想到这酒提前半个月出了,走吧,跟我去抱酒。”
“我也去,大家都去看看老三有多少存货,打土豪~分田地的时候到了。”
此刻哥几个全数化身成了无~产阶囘级革命者,就连‘花朵’跟宋红的眼睛都放光,周易做的一手菜已经够祸国殃民了,这酒还不得让天囘怒囘人囘怨啊?
多弄点回头给咱爸也送点儿去……”
周易的这个酒窖就在富又山的背阴面,说起来还是某次金洋洋游山划地盘的时候发现的一个山洞,难得是洞囘口不大,却是非常的深广,只要稍加修整,就非常适合用来窖藏米酒。
经过周易的改造,这个山洞改建成的酒窖内另加了一层‘窖泥’,却是他从系统中特别购囘买的,名字就叫‘弹指百年’。意思是说酒窖内有了这种‘窖泥’,就可以缩短出酒的时间。
米酒与白酒一样,也要讲究个窖藏时间,什么三十年的状元红、六十年的女儿红……这些背后隐藏着多少男女光棍的血囘泪美酒拼的就是个年头儿,要不怎么说酒是陈的好,朋友是旧的真呢?
而周易的酒窖中有了这种窖泥,就等于是科幻电影中的‘时空小屋’一样:哪怕只窖藏三个月,也会有三十年的效果,再加上他这位‘酒神’特别用‘绿翠香积’炮制出的酒曲和顶级的酿酒手法,这一窖酒不出则已,出了窖就能让天下酒鬼全部疯狂,与之相比,天上牌腌萝卜就算成小菜儿了……
走进酒窖后,就是一阵淡淡的酒香沁入心脾,这香味淡而不浓,却仿佛能够渗透到人的每一个细胞深处,让人感到全身松懒,就跟刚刚泡完澡做过了马杀鸡一样;几位美囘女竟然纷纷打起了哈欠,那副睡意腴胧的样子,让自家老公看得都有些想入非非.“
“好家伙,这还没开坛呢,要是开了坛,估计都能比得上化学武囘器了……
朱小花他们看着整齐排放在窖内的几百个酒坛,有些犯傻。老三这不显山不露水儿的挺能整啊?
“我擦,这次发了!”
朱小花和左柱对望一眼,俩货直接冲了上去,一人抱了两大坛还嫌不够,可惜已经没有第三只手了。
就连关威这样稳重的人,也抱了一坛在怀里,隔着泥封深深嗅了。,满脸都是沉醉的表情。
“各位别着急成不?都有。等你们走的时候,每人我赠送十坛!”
见到‘花朵’她们居然也拉开架势要去拿酒周易有些哭笑不得地道:“这虽然是米酒,却是我用特别方法酿造的,喝多了一样醉人。咱们这些人有一坛就足够了,我这一坛可是十五斤装的。”有了周易的许诺,朱小花他们才恋恋不舍地放下了酒坛跟着周易一窝蜂地回到了厅中排排坐吃果果,眼巴巴地等着他开酒。
“啪。”
周易一掌拍开泥封顿时一股靡靡之香就溢满了整间饭厅。酒气甚至渗入竹隔断下方的水潭之中那一条条本来活蹦乱跳的金鱼都变得动作迟缓了,有几条干脆就在水里转开了圈子。
这不是醉的,而是被这股独特的香气迷得。
朱小花他们一口喝下去,才明白了这酒的厉害之处;不在度数而在那种祸国殃民的调调儿……”.
为了配这酒,周易特别准备了一叠青瓷小碗酒液倾入碗中,并没有如朱小花他们想象的那样浓郁挂碗,而是呈现出一种青透如洗的感觉,就像是刚刚被大雨清洗过的天空一样碧沉沉的。
哥几个连同李少芬这样的大家闺秀都忍不住了,男爷们儿直接是感情深一口闷、女士们则是檀口微张香舌轻探可当尝过了一口之后,却都像是被人突然抽去了骨头,直接就瘫在了座位上……
这尼玛的不是酒,是万里独行田伯光的鸡鸣五鼓返魂香啊!
这酒初入口时,只觉一段香浓滑囘入喉囘咙、食道,在胃中转动时,却毫无刺囘激**的感觉,太轻柔温情了……论男女,都感觉有一位超级完美的帅哥或者美囘女在轻轻囘抚囘慰着自己,让人不禁就要情囘动。
而且这种美妙的滋味瞬间就通囘过胃部传递到全身。哥几个仝眯上了眼睛,恍兮惚兮之间,仿佛看到无数个身披轻纱妙相毕现的绝世美囘女围绕着自己,用小手按囘摩的按囘摩、用小囘舌囘头挑食相送的挑食相送,一个个还要曼声歌唱,勾囘魂夺魄……
‘花朵’她们也好不到哪里去,一个个粉面酡囘红、眼波欲流,心中都在酣唱着‘春天里’
“唔……朕!就是要做个昏囘君,爱谁谁!”
兴奋到了极点,左柱忽然高叫一声,嘿嘿怪笑起来。
至于朱小花,这货直接就瘫了,正在跟同样软囘瘫如泥的‘花朵’用目光相互勾搭着。
“看来这酒是厉害了一些……年轻人也就罢了,可是不能轻易给老同志们喝啊。”
周易暗暗摇头,自己这一窖酒似乎不够堂堂正正,有点流于偏门儿了,真是美中不足啊。
“老三,你这.“.究竟是什么酒?”
足足过了五六分钟,众人才清囘醒过来,妙就妙在这不是醉、而是迷,醒来之后,就跟啥都没喝过一样。
一群男女看着桌上的酒坛,个个都是双眼放光,谁不想再来一回刚才的享受啊?
“这酒叫‘倾城祸水’,我也是图好玩儿才酿来试试的,现在看来有点三观不~正啊,不太适合老人和孩子喝……“”
周易很是严肃地道:“要不你们就别要了,等我酿出新酒再说?”
“别啊老三。哥们儿就好这口,多给我十坛好不?”朱小花一听就急了。
“是啊是啊。”花朵也跟着连连点头,拍着胸囘脯道:“周易你放心,我们不给老人孩子喝,就我们两个喝……
已经是深秋了,眼瞅着过不了几天就要立冬。周易还记得柳絮临走的时候说过,要在秋天赶回来让叶子上幼儿园,也不知道为何到现在还不见归音。
莫非是叶子在爷爷奶奶那里玩的乐不思蜀了?想想自己过得小日子,周易不由得笑了。也是,一大一小俩姑娘骤然到了云省那个神仙呆的地方,不想回来了也有可能,只是这大山中最让人讨厌的就是手机信号不好,到现在居然也联系不上她们。
云水山区的气候温润,这个季节剑马湖的水面上已经有了许多飞来过冬的水鸭子,其中偶尔还有一些类似大雁的国家保护类水禽;一到这个时节,它们就会从北方飞来过冬,倒是省了长途跋涉的渡江南行。
看来就连动物也懂得生命的真谛,如同周易一样;只可惜这么简单的道理,许多号称‘万物之灵’的人类却始终无法勘破,一个个忙碌一生,钱是赚到了,却连花的时间都没有、更别谈什么享受人生了。‘人死了,钱没花完’,沈阳兄弟睿智着呢
“哇,有一只小鸭子哎”
李少芬裹着件一直掩到膝盖处的厚羽绒服,越发显得小脸儿清瘦、两只黑中透着些蓝意的大眼睛更是份外明亮;此刻她正握着根长长的竹竿儿,在水中有一下没一下的捞着,竿头儿的前面却是一只小水鸭子,也不知道是怎么离了群儿。正在寒风中冻得瑟瑟发抖,看得她母爱泛滥,一心只想把这只小鸭子救上来。
那顿践行酒后,朱小花他们在周易的酒窖内大肆搜刮了一番后,就心满意足地离开了云水村,只剩下左柱小两口还留在这里。周易整天带着他们小两口儿不是吃喝就是游乐,上山游猎、下水网鱼;同时每天都用内气为李少芬调理元气。正其心意,这种‘内外双修’的医疗手法,对‘社交恐惧症’是比较有效的。李少芬现在已经变得比刚来时活泼了许多,越来越是爱说爱笑了。
泛舟剑马湖,如今就成了李少芬最大的消遣。其实她倒不是多麽喜欢水。而是对这成群的水鸭子和大雁感兴趣,往往一个人站在船上看鸭子,都能乐呵上半天
“少芬,你这样可不成,当心再掉到水里,我来。”
左柱撑起船篙,让船靠近了小鸭子一些,俯下身伸手一抄,就把它捞在了手里递给了李少芬。
“你轻一点啊,别弄伤了它”
李少芬把小鸭子接在手中。先冲它哈了几口热气,又把它轻轻抱在怀里暖着,跟哄孩子一般地低声道:“小鸭子不怕、小鸭子乖乖,姐姐带你去找妈妈哦。”
周易看得微笑起来,她的心可真是软。是个好女人啊
“三哥。”
看了一眼正在逗小鸭子的李少芬,左柱冲周易使了个眼色,转身进了船舱。
周易微微一愕,也跟着钻进船舱。这个船舱也是他改造过的,两面镶着玻璃,外面还裹了厚厚的一层棉布。内里大概有两三个平方,放着茶几小凳和取暖的小炉子;到了秋冬季节往里面一猫,喝着茶吃着点心,看着外面的平湖秋色、冬日艳阳,也是风~骚得很。
“老三,你找我有话说?”
这些天周易就在琢磨,左柱应该要找自己谈李少芬的问题了;以前以为他不知道李少芬的病情,现在看来他应该十分清楚,就是不知道为啥,一直不肯对自己说清楚。
“是关于少芬的事情吧?”
周易笑着看了一眼正在船舱外跟小鸭子玩的不亦乐乎的李少芬,拿起小炉上已经温热的那壶云山红茶,给自己和左柱分别倒了一杯:“敞开了说吧都是自己哥们儿,没啥好藏着掖着的。”
“三哥你是不是看着我跟少芬根本不像是夫妻?”
左柱喝了口茶道。
“呵呵,是啊这事儿我一直想问却始终没好意思问你”
周易愣了一下才笑道:“你跟少芬是不是闹别扭了?不过看着也不像啊,我感觉你还是挺关心她的。”
“她有病,我哪还能跟她闹别扭呢”
左柱苦笑道:“我跟少芬的事情,其实是一个秘密。三哥你一定要答应为我保密我才肯说,尤其是不能让胖子知道。”
“你说小花?”
“是,反正三哥你得保证。”左柱很认真地道:“如果不是因为丹丹的忌日快到了,我也不会说出这件事,哎这事儿”
果然跟‘丹丹’有关,这里面绝对有故事啊。周易的八卦之魂顿时熊熊燃烧:“老五你放心说吧,我一定替你保密!”
“丹丹是我第一个真正爱上女孩儿”
小帅哥左柱脸红了下,嗫嚅着说:“不怕三哥你笑话,自从那次在女生宿舍求爱失败,还被看门大妈狠狠训斥了一顿,学校里的妹纸就都笑我,后来后来我又经历了两次感情挫折”
“两次感情挫折?”周易的一愣:“可没听你说过啊?你跟哥几个在一起的时候,不是都挺好的麽,一点也看不出异常啊?”
“那是因为”
左柱的脸突然涨红了:“因为那时候的我已经不爱妹纸了,我我爱上了你们几个当然,不包括胖子!”
“你,你你你”
周易只觉全身发寒,下意识地护住了胸口,用极其警惕的目光看着左柱道:“老五我明白了怪不得你总是抢着为我们几个洗内衣洗袜子,却就是不肯给小花洗呢。你放心放心,哥们儿现在是神医了,肯定能治好你的!”
“废话,谁用你治了?”
左柱白了他一眼:“我现在已经好了。现在我跟你一样都是喜欢妹纸的,不过我却不能爱上少芬”
“哦,那就好啊”周易大大地松了口气,又奇道:“你不能爱上少芬!她不已经是你媳妇儿了麽?”
有点乱,现在周易的思绪就突同风中飘扬的无数内内,五颜六色啥尺寸都有
“她曾经是丹丹的爱人同志”
左柱再次苦笑着抛出了一个重磅炸弹:“我如果爱上她,那就是对不起死去的丹丹了。三哥,我知道你现在很凌乱,你听我说下去,就什么都明白了”
周易呆了一呆,现在他满脑子都是男男女女的关系,再大的神医也得晕菜;好半天才回过神儿来:“行,老五你说,我做好心理准备了!”
帅哥左柱的爱情故事充满了浪漫凄美匪夷所思比玄幻还要玄幻一百倍的特点,周易起初还有些发毛,渐渐地却被带入到这个故事中,不觉为之感动、叹息
左柱这个爱情果园的青苹果被无情风雨狠狠地摧残了几次后,曾经一度恋上了兄弟情、袍泽义,把无限的青春和热情,都奉献给了周易他们哥几个,除了朱小huā那个胖子以外”
可怜周易他们当时还不知道,竟然还要半开玩笑地调侃左柱是当代劳模、哥几个的人肉洗衣机,却不知道某人曾为此黯然神伤柔肠百转无语泪凝噎,不过小帅哥儿还是坚持了下来,只因为那份浓浓的兄弟情
实习期满后,左柱会跑到豪华邮轮上当了随船医生,其实并非是冲着美丽的水手服妹纸去的;有谁知道在兄弟们分离后他那一颗千疮百孔的心早已不堪重负,只想到碧海蓝天的深处静静地渡过一生,从此拒绝妹纸、不谈婚恋,每天和那些粗壮的水手们打打屁、聊聊天儿,只求用时间来抚平心中的伤痕?
多情人肠断天涯啊世上最悲催的事情莫过于此”如果让左柱可以在邮轮上呆下去,并且在前面加上一个时间的话,他希望是一百年。一万年太久,只争此生。
可是左柱做梦也想不到,他居然会遇到了常丹丹。
常丹丹是个美丽爽朗而且有些男性化的女孩儿,喜欢把女孩儿独有的温柔藏在那一身中性服饰下。还有个响亮且喜感十足的绰号——‘丹哥’!她的口头禅就是:“信丹哥,得真爱!”
说这话的时候,常丹丹还搂着李少芬的肩膀,站在邮轮的甲板上你侬我侬的看太阳。
左柱会与她相识,还是缘于常丹丹一场突发的急病;而后身为随船医生的左柱就堕入爱河了,这个爽朗大气阳光而且不会做作的女孩儿赢得了他的‘芳心’。
这就是一见钟情,就像所有的古老传说和现代爱情故事一样。完全不用怀疑!
或许是上天早就拟定好了这场缘份,常丹丹对他这个‘温柔’的小帅哥也颇有好感;两人的爱情,就如同烈日熔化冰雪一般迅速的展开了因为他们彼此都找到了属于自己的那抹阳光。
这场足可比拟泰坦尼克般的浪漫爱情。也让‘丹哥’和左柱‘妹纸’重新找回了自己的准确定位;原来正常的两~**往才是符合天道人伦、才是真正能够做到水乳交融见缝插针上下如意酣畅淋漓的啊
可两人的甜蜜爱情却让李少芬深深绝望了,在那个蓝天如洗碧海轻波的日子里,她爬上了上层甲板。准备一跃而下,用死来留住自己与‘丹哥’的爱情。
为了救下李少芬,结果是常丹丹从上层甲板摔了下来,在生命的最后时刻,她对左柱说了一句话:“柱子,帮我看着少芬你要答应我,一定要帮她找到属于她的幸福”
左柱正要含泪点头,常丹丹又睁开眼说了半句:“可是不许你碰她”
“丹丹,我会记住的”
那一刻,左柱的哭吼声让海风都加剧了一级
“所以。你才要和李少芬假结婚?她没恨过你?”
听完了左柱的讲述,周易松了口气,哥们总算还是哥们儿。可随之他的好奇心又起。
“丹丹去的时候,她就在旁边,这是丹丹的嘱托。她自然会遵守的”
左柱苦笑道:“其实一开始她跟我也不太合得来,可是时间久了,夫妻虽然是假的,却成了朋友”
“这些年不好熬吧?”周易又给他倒了杯茶。
“谁说不是呢?丹丹让我找回了男儿心,可少芬一天没有找到属于她的幸福,我也不能考虑自己的婚姻问题啊”
左柱摇头笑道:“本来我也不想弄出个假婚姻。可你也看到了。少芬太美了,总是有很多‘苍蝇’会打她的主意,我最后也只能用这个方法了;本来以为过段时间她就会平静下来,重新打开心扉,却没想到她因为‘丹丹’的死受了刺激,竟然患上了‘社交恐惧症”哎”
“找到了病因,解决起来就容易多了”
周易给哥们儿打气道:“放心吧。这段时间据我观察,少芬的病情已经大有好转,再过一段时间,应该就可以让她尝试着参加一些大型社交活动了。只要第一次不发病,哪怕紧张一些也没有关系,她自然会慢慢好起来的”
现在知道了李少芬的幸福是跟兄弟的幸福连在一起的,周易也想加快李少芬的治疗进度”
“我看得出来,少芬是好多了;尤其是从百泉谷回来后,她发病的间隔时间变得越来越长,或许”
左柱笑吟吟地看着周易,目光中若有深意。
“你果断想多了。”
周易脸上一红,李少芬确实是个少见的美女,任何一个性~取向正常的男人都会想着要多看她几眼,他也不能例外;可现在他心里还容不下另外一个女人,因此只能搪塞过去:“对了,常丹丹的忌日又是怎么回事?”
“少芬和丹丹其实都是新加皮出名的音乐天才,她们的钢琴二重奏,就是在整个东南亚也都是小有名气的”
此刻左柱似乎已经从痛苦的回忆中慢慢解脱了出来,变得轻松了不少,悠然喝了。茶道:“不过自从丹丹死后,她又得了这种病,所以就很少演出了。可是每到丹丹的忌日,她还是会演出一场,用来纪念她和丹丹的友谊可是前两次的演出,都让她的病情加重,有一次甚至还当场发病,惊动了许多媒体”
“我明白了。你是担心她会在常丹丹忌日那天回到新加皮演出?”周易微微点头道:“现在距离常丹丹的忌日还有多久?”
“一个月。”左柱竖起一根手指道。
“那你可以放心了。一个月的时间,我有把握把她的病治愈八成,到时候参加一场自己熟悉的演出应该没有问题。”
“我对三哥你当然有信心,可是我们等不了一个月”
左柱摇头道:“过两天我就要带着少芬离开,因为在演出前还要跟乐团磨合、安排一些事情”正是因为这个我才会担心,三哥,现在少芬可以在小圈子内跟乐团的人接触麽?”
“应该没有多大问题”周易想了想道:“这样吧,你们走的时候,我给你开个安神静心的方子,你每天给她服药就好了,和乐团的人在小范围内接触,对她的病情其实还有一定的好处。”
“那我就放心了”
左柱笑着点头道:“不过我还是希望在少芬正式演出的时候,你能在场,否则我还是有些不放心。”
“你是说让我到时候也去新加皮?”周易一愣,微微有些犹豫。
他是个闲散惯了的人,就是去趟楚都都懒得动,更别说是出国了。
虽然周易实在懒得离开云水山,但是看到小帅哥儿那期待而幽怨的目光,顿时打了个激灵,立足于防微杜渐严防死守谨慎处理兄弟关系的出发点,迅速答应了左柱的要求。
当然这出国手续什么的都会由乐团出面办理,也不用他cāo什么心,就当是出国旅游了。
两天后左柱小两口离开云水村,启程去了新加皮。临行之时,李少芬默默地看了周易好一会儿,直把他看得心里发毛,一把抓过金洋洋来当起了盾牌:洋洋,快跟哥哥姐姐告别。
金洋洋如今是辈分ri隆,论起来二癞子还得管它叫叔兄,
再见了洋洋厂李少芬轻轻抚摸着金洋洋的脑袋,目光有些复杂地看了周易一眼:三哥谢谢你在百泉谷
都过去了都过去了,你就不用跟我客气了周易笑着摆手道:再有个把月不就又要见面了麾别弄得跟生离死别似的,呵呵六他笑得很干,好像被人死命拧过又在太阳下塞过海绵一样。
那个雷雨夜的深情相拥,已经成为了周易心中最深处的记忆,那个柔弱的炒粉女孩儿还有可爱兼可怜的叶子,也占据了他心中最柔弱的那个地方李少芬确实是个任何男人见了都会想入非非的女子,能和她近距离接触,那就是全天下男人的梦想。那晚周易冒着一成死亡的风险跳下山崖救她,又何尝不是缘自于男人的原始冲动
可冲动始终不是真正的爱情。周易对曾径有过百合,经历的李少芬并没有任何歧视,他只是希望在给予柳絮足够的幸福之前,能够保持心中那一份净土,就像这里的山和水一样。
左柱小两口离开之后,听风小筑突然变得安静了下来,就算是周易这种散淡的xg子都有些感到不习惯。好在这会儿正值冬闲,乡亲们都没啥活计经常串个门儿也不错。
敬老院现在也红火了起来,除了云水村的那些老人外,附近几个村子也有不少老人入驻了。周易没事儿的时候,也会跑到敬老院里跟这些老人们杀上几盘,自从跟杨彩一战之后,他现在对下棋越来越感兴趣了。本来麾,琴棋书画四大业余爱好就是闲人必备高人隐士必学的超牛比技能。
最近二癞子已经开始筹备婚事了,整天顶着刚刚长出的那头秀发满村乱跑,简直就是周易的活广告。如今周易的名声已经隐隐传出了云水山区连楚都人民都听说了;对此周易倒是没啥担心的,他本来就是医学硕士,神医的名气就是他的保护伞,这时代地位最超然的是啥医生,尤其是医道之神
要是他身体素质超越常人数倍的秘密被人发现了怕是早晚得被体育总局又或者是传说中的超牛逼组织抓去当苦力可神医就不同了,上到一国元首下到贩夫走卒谁敢说自己就不会得病
所以在现代社会地位最超然的就是神医一流的人物,谁都犯不上得罪,还得拼命巴结才好。
不过周易的xg情使然,倒不会为了这顶神医的帽子四处找机会显摆自己,而是不追求不放弃,遇到乡亲们有什么疑难杂症能伸把手就伸把手,而且不光医人,他还医兽前段ri子村里差点闹了猪瘟,就是他出手给压制下去的老乡们都挑着大拇指帮他传名:周先生就是神,不光能看人还能看猪,北都那些专家能行不
现在周易在云水村的地位已经从小周神医直接升格到了周先生。眼见着再这么下去,就快混到大梦谁先觉平生我自知的份上了,到时候开国君主一类的大牛人想要见上他一面,怕是都得三顾茅庐。
不过此时这个未来的茅庐主人,正在棋盘上跟云水村的棋王何老六杀得难分难解。自古英才在民间,这话说得一点儿不假,何老六一介农民,这棋力硬是比杨彩还要高出一截,就是周易要赢他也得颇费一些手段。
周叔,你怎么还在下棋啊俺找遍了全村儿,咋知道你跑这来了
周易正下得来劲,二癞子一溜儿烟的跑过来,累得呼哧呼哧直喘气。
咋了你小子不是下月初才结婚麾周易笑道。
不是俺的事,是城里的禽兽公司给你送家畜来了。好家伙,整整一大卡车呢,叔你还不快去看看
是满种公司的人来了周易一愣,摸出手机一看,原来是没电了,忙问二癞子道:他们到哪里了
让俺带到叔的停车场了,他们正等着你签收呢。
呵呵,终于来了,走吧,咱们去看看。
周易挺兴〗奋的,鸡舍跟猪羊圈他早就弄好了,就等着这些宝贝儿入住呢。这下可好,今后的ri子可有得消遣了
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鸭,身上还背着一个胖娃娃六周易哼哼着小曲儿,一遛小跑来到了听风小筑前的停车场上。
果然,满种公司的卡车早就到了,此刻正被一群老乡围着观看。
乡亲们平时也会养些鸡鸭猪羊什么的,可都是当地产的土种,大家也都听说过满种公司的西洋种儿,却是没人舍得购买。这年头真假难分,你就是养出上品猪来,也得被注水猪肉挤得卖不出去,久而久之,也就没人愿意养这些昂贵的赔钱货了,也就是周易这种吃货才会下本钱来购买。
满种公司负责送货的经理长得跟猪二哥似的,属于那种站出来就能直接代表公司形象的专业人才。验过了周易的单子后,这货就点头哈腰的赔起了笑脸:周先生您看,我没打通您的手机,您当初又交代要第一时间给您送这些禽畜,所以我就自作主张了,给您添麻烦了,添麻烦了六说着又是一通点头哈腰。他也不是傻子,看到周易这停车场的气派再看看这些禽畜的价格,就算不是岛国人,也立马岛国范儿了。
周先生,您看这些禽畜放在哪里啊
山上。周易往富又山虚虚一指。
啊猪哥经理一哆嗦:周先生,我们可就两个人来的,飞
不用你管,把禽畜都放下车吧,我让它们自己个儿上山就是了。
周易嘿嘿一笑,这调教禽畜的手段倒是不怕展现没听说过哪位大领导会把个畜牧高手强招去当苦力的。
再说了,听说周易要搞畜牧,乡亲们虽然都很尊重他,却还是一个个露出不以为然的神sè,感觉周先生这就是城里人瞎胡闹呢。
周易是个闲散的懒人可不是怂人就准备要露一手。
不是吧周先生您一共要了十八只非洲红河幼猪七对北美火鸡六对尼罗河水鸭和十五只藏青黑羊这些禽畜可真正是野生驯化的第二代,xg子凶的很要是伤了人或者跑了六放心要是它们伤人或者跑了,都算我的。
周易一笑道:放吧,先放鸡鸭,后放猪羊我给它们列个飞
那好飞猪哥经理心里直犯哨咕,心说还列队您当是练兵呢
乡亲们听着都可乐,也是纷纷交头接耳:不是吧听说过驯猴儿的,可没听说过能驯鸡驯猪的,周神医这是没睡好啊怎么说话不靠谱呢。莫非是这些外国洋种儿比咱这里的土货聪明
我看你才没睡好呢而且还崇洋媚外我刘二黑还就不信了,非洲的猪就能聪明了等着瞧吧周先生可不是爱吹牛的人,你当人家是你胡大嘴呢
乡亲们这里谈论着,猪头经理已经迅速让司机打开了卡车后厢板,把鸡鸭放了下来。他心里也不服气呢,公司里有多少畜牧高手,也没人敢吹这种牛比,今天倒要看看这个有钱的小白脸怎么整。
哗啦啦
鸡笼鸭笼一开,刷刷刷就冲下来几十只鸡鸭;那北美火鸡虽然还处在幼年期,却个顶个的好像成年大公鸡一样大,一个个红头蓝顶目光凶悍,连那鸡嘴都跟老鹰嘴似的,爪子在停车场的青砖地上一刨,咔嚓嚓乱响
尼罗河水鸭子也是下来就嘎嘎乱叫,一个个也斜着眼睛看周易,七个不忿八个不服九个不满意的,拉开架势就想往外冲啊周易打了个响指:金洋洋
呃哦鹅嘎嘎嘎嘎
金洋洋往鸡鸭们面前一站,运足了中气嗷嗷就是两声,顿时这群鸡鸭全傻了,愣是没敢动。
周易身子一晃,就从群中揪出了一鸡一鸭,看了看道:行,今后你们就是头儿了六说着,嘴里叽里呱啦的发出类似鸡鸭的叫声,那两个畜生本来还想挣扎的,听到这声儿,先是一愣,然后这态度就开始转变了,看着周易就跟看到亲人解放军一样。
过了一会儿,周易拍拍这俩畜生的脑袋,把它们放在了地上,嘴里哨咕几声,只见这一鸡一鸭就叫唤起来,其余的鸡鸭就仿佛得到了命令一样,左鸡右鸭排成了整齐的两排,全看着周易连个大气都不敢出
我擦乡亲们全看傻了,猪哥径理也是两眼发直,感情这位周晃生还通鸟语啊
这周没jg华了,下周给大家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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懒洋洋的阳光照射在这群精神抖擞的鸡鸭身上,这帮畜生就像是即将走上战场的勇士、一个个昂首挺胸,种好,精神倍儿棒!全都直眼望着周易这个‘统帅’,似乎是在等待着他的命令。
“嗯,不错,是比土鸡土鸭好驯养的多了。”
所谓人有人言、兽有兽语,周易的畜牧技能中就有一项是‘通语’。九级圆满之后,就能够向一切披鳞带角、圆毛扁羽的畜生发布简单的命令,只是还没有神奇到能够听懂所有的鸟语兽言;否则整天听到鸟儿争吵、黄狗骂街,母猪蜚短流长啥的,这日子还能过麽?
不过这些简单的命令已经足够让他成为一代‘兽神’了。刚才周易就是选了个‘鸡头’和‘鸭头’,有了这俩货,今后也不用他费什么心,自然鸡会打野、鸭能浮水,日出而练、日落归巢,全自动成长......
“黄经理,把羊放出来吧,那些非洲红河幼猪最后放......”周易叽刮两声,让鸡和鸭们让到了一边,对猪哥经理点了点头道。
藏青黑羊算是华夏种,为了适应高原环境,经过一代代的进化,比内地的山羊绵羊更为高大强悍,哪怕是这些幼羊,看上去都跟当地土羊是一样的体格。
不过羊就是羊,八辈子它也进化不成狼,这些黑羊只要不受到挑衅和攻击就会十分的温驯,甚至比那群叽歪乱叫的鸡鸭还要好应付一些。
周易也是从中选择了一只头羊,通过它传递命令下去,很快这群羊也列上队了,只只都精神得跟小马驹儿一样。
“洋洋,准备好了麽?”
搞定了这批藏原黑羊后,周易冲金洋洋道。大家伙儿看得一阵郁闷,心说这啥猪啊?好像比猴儿还通人性呢,周先生就是个奇人,连养点禽畜都能闹出花样来呢......
“噜噜......”金洋洋傲然点头,它都期待很久了,就等着今天出头露脸呢。
金洋洋的目标,就是做一只猪王!
噜噜噜噜......
随着一阵吼声,十八只非洲红河幼猪自卡车上鱼贯而下。好家伙,真不愧是大非洲来的,这些幼猪每一头都是全身黑亮,好像是一尊尊黑泥胚在墨水里染过,又涂了一层锅底灰一样,而且每只脑袋上都有一道顺时针旋转的白条,里面就差写上一个‘拆’字了!
这个白条图案其实金洋洋的脑袋上也有,不过他的种不纯,白条已经很淡了,又被金色的毛发遮盖住,不仔细翻开来看很难发现。
金洋洋还没等这十八头非洲兄弟站稳脚跟呢,就冲上去‘嗷呜’叫了一声,双眼狠狠地盯上了最为高大、神情也最为凶狠的那只。
它已经看出来了,这群猪已经有了猪王。要想成功收服这群非洲兄弟、占有这里面的几头小母猪,就必须把这货先给撂翻了才行;它这段时间可没少看电视剧,知道这叫‘擒贼先擒王’。
这只头猪也看出金洋洋的野心,怒吼一声,立即冲了上来;它也是在大非洲混过的,别说丫学什么老虎叫,就是真正的非洲狮、非洲象那都是见过的,金洋洋这两声盗~版虎吼还吓不住它!
“噜噜,嗷呜!”
在众猪的注视下,金洋洋和这只头猪狠狠地撞在了一起,展开了激烈的搏斗;前几个回合,非洲红河幼猪依仗着身体高大,还能勉强压制金洋洋,却架不住金洋洋身体灵活、狡诈如狐、十几个照面下来,这货就因为体力消耗过大变得迟钝起来。
金洋洋的动作却是越来越快,渐渐化身成一道金光,绕着它猛攻不停,不一会儿,这头红河猪的脑袋上、屁股上、腿上、甚至是那要命的玩意儿上,都被金洋洋咬得鲜血淋漓......
太狠了啊!
不光是猪头经理和乡亲们看傻了,就连周易都看得直摇头。金洋洋这是用的‘绝户计’啊?不但要击败这头红河猪,还要让它断子绝孙,再也没有办法打那些小母猪的主意。
“噜噜......”
这头非洲红河猪也算聪明,看出金洋洋的恶毒,又掂量着自己实在不是人家的对手,干脆四蹄一跪,护住了自己的子孙根,向金洋洋告起饶来。
凶悍啊......猪头经理擦了一把冷汗,看了看周易,心说什么人玩什么鸟,这位周先生看着像个白面书生,没想到养的猪比藏獒都凶,幸亏自己够小心没得罪了他啊......
“嗷嗷嗷......”
金洋洋冲到这只头猪身旁,将一只前蹄放在了它的脑袋上,傲然昂首,睥睨四方,众猪一见,纷纷将前蹄跪到,表示接受了它这只新猪王。
自此,金洋洋成功收服猪心,坐拥非洲妹纸!
“金洋洋,带他们上山。”周易点了点头,这货表现不错,没给哥们儿丢份。
“嗷嗷!”金洋洋前蹄一举,仿佛大将军发布号令,这群红河猪顿时成整齐的队列,哼哼唧唧地向富X山上走去;紧跟在后面的,是藏青黑羊,左右两翼,是美洲火鸡和尼罗河蓝顶水鸭子,一时间禽鸣兽吼、就如大军开拔一般,十分的壮观。
周易也隐隐有些自得,颇有几分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的感觉。
“奶奶的,哥们儿要是将来有了钱,弄上千八百只骏马,一声令下,众马飞腾,古时的大将军也不过如此吧?”
还是得搞钱啊,而且越快越好,眼前的场景让周易又想起这事儿了。
哎,苦逼啊,都是为了生活......
***
自打这场精彩无限充满想象力的禽畜现场秀后,周易的‘兽神’之名算是坐实了,周大闲人现在在乡亲们眼中简直就是神明的化身。为啥?神医固然让人尊敬,可距离老乡们的生活太遥远了,根本没有啥交集;可兽神就不同了,乡亲们谁没有养过禽畜?周易这种出神入化的驯养手段那是让大家伙儿从心眼里佩服。
而且最让人羡慕的,是周易这手段省钱啊。经过这一番驯化,他家的鸡鸭猪羊,全成了打野的。
每到早晨,周易家的‘鸡头’一声厉吼,四里八乡的公鸡那才敢开嗓;然后就能见到他家的鸡和鸭排列成整齐的队伍,到田边林间湖中打食浮水,到点儿则准时回舍,时间都不带差上一秒钟的。
藏青黑羊则和金洋洋率领的红河猪一起,组成浩浩荡荡打野队伍,什么山间草林内虫的,但凡是新鲜好吃的,都成了它们的口中之食。谁让主人懒的可怕,连食儿都不肯喂呢?
没有枪没有炮敌人给我们造,没有吃没有穿山野林间钻;现在猪们羊们都想通了,周易就是个开旅馆的,管住不管吃。还好猪是杂食动物,吃的东西好找,而且这云水山颇多气候温暖的深谷,虽然是冬天也能找到鲜草,大家伙儿只要肯努力,面包总会有的、黄油也总会有的......
自此,周易这个‘兽神’也就此成为了史上最不负责任,同时也是最幸福的畜牧户......
又是秋雨夜,许多离人愁。
周易现在也就算半个离人,而且想得开,不知忧愁只爱高卧:吃完了晚饭,金洋洋就扭着小屁股去寻那群尼罗河水鸭子了,近来它的眼界开阔多了,已经开始立足猪群放眼鸡鸭兼顾藏青黑羊。
雨天刚好跟鸭子们戏戏水,锻炼一下泳技,金洋洋已经瞄上了剑马湖的一条鱼王,正打着它的主意据周易估计,这条鱼王最少都有一百个金洋洋此前跟它遭遇了两次,却始终无法奈何它,正赌着气呢。
周易也任得它去胡闹,自己则走到二楼的主人房,打开竹片窗,望着烟雨腴胧的剑马湖,听着雨水打在竹窗和瓦片上的声音,往弹性极佳的牛筋床上一躺,拥被高卧,这份惬意就甭提了。
美中不足的是床前还少了一个兽头香炉,小筑内也少了个会对刘大耳朵说我家主人还在高卧未醒的小童儿。嗯叶子也不小了吧,等把她养成之后,脑袋上梳个双丫髻,这调调儿就算是对了。
周易躺在床上胡思乱想了一阵,很快就进入了梦乡。一会儿见到金洋洋在剑马湖大战鱼王,一会儿见到柳絮珠光宝气地轻轻依偎在自己怀中这一觉直睡到第二天早晨,就连北美火鸡的刺耳叫声都没能把他吵醒。
最后还是一阵急促的电话声打破了他的美梦,周易迷迷糊糊地接过电话来没好气地道:谁啊周先生还没起呢啧啧啧俺们庄稼人咋就没有你这样的好福气呢。周先生你别怪啊,俺本来也不想打扰你的,可你家的金洋洋今天又带着那些蓝脑袋鸭子把俺家的鸭子拐跑了。
呃,对不住对不住,回头我一定狠狠地训斥那头猪。
周易刚放下电话,又是几个电话连续打了过来,居然都是老乡们来告状的。
金洋洋最近闹腾的实在不像话,拐了好几个人家的鸡鸭不说,还带着那群非州红河猪到处惹事生非,好多人家的猪都被揍了,而且这战火眼看就有蔓延到六里楼子等几个村的趋散.
好你个金洋洋害得哥们儿连个觉都睡不好,看我怎么修理你周易这个恨啊,已经想好了关禁闭打屁股皮鞭蜡烛绳缚等多种惩罚手段,这个金洋洋是不管教不行了。
蛋炒饭。
周易正赌咒发誓要惩罚金洋洋呢,电话再次响起,周易接过来就道:王家大姐您怎么又打来了我不是说了麾,指定会狠狠地教训,那头猪。您放心,您家那些猪的伤就包在我身上了。
呵呵,我说周老弟,这是跟猪怄气呢该不会是满种公司给你送的那批猪不听调教吧你放心,如果要退货的话,都包在哥哥我的身上。
坳,是张哥啊真是不好意思。刚才没看清楚电话,我这是说自己家的那头顽皮猪呢怎么您找我有事儿,不是棒子又闹出什么花样了吧
周易一听是张大老板,顿时呵呵笑了起来
我说老弟你真是贵人多忘事。前天咱不就说好了麾我跟刘哥今天要给你去暖房的,你这听风小筑都入住好久了,哥哥还没进去过呢,你该不会是不欢迎老哥我吧
哎哟,张哥您这话说的沂天你们还真过来啊
周易抬头看了一眼窗外,只见外面仍在下着麻杆雨:这还下着雨呢,山路上可不好走,要不咱改个日子
别啊,我跟刘哥可都到半路上了,就怕你小子懒散惯了还没起床,所以才提前给你打个电话。张钊嘿嘿笑道:不会是让老哥我猜中了吧
行了张哥,您就别拿我打擦了,我这人就喜欢下雨天睡个懒觉。
周易呵呵一笑:那成,今天我就好好招待二位。算你们来得巧,刚好可以尝尝我新酿的美酒。
怎么老弟你还有这一手好好好,那指定得尝尝了。行了,不多说了,咱们见面再聊吧.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宰乎
周易挂断电话后,嘿嘿直笑。心说两位大老板来得好啊,哥们儿最近手头实在太紧,如今两位金主来了,不宰上一刀都对不起祖国和人民的信任。
这就是周易,闲人归闲人,可谁要真当他是个吃素的那就连素都没得吃了
两位大老板是开着辆宝马比来的,张钊是长皮衣黑墨镜,打扮的跟个黑涩会似的:刘珂的装扮倒是很雅致,一身唐装棉服,脚上还是那双青布鞋,站在停车场内腰板挺直,似乎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私生活俭点,肾水充足一样。
周易的目光在刘珂腰间停留了一下,随即滑了过去,笑嘻嘻地道:两位大老板雨天造访,让小弟蓬萃生辉啊,真是多谢了。
周老弟啊,想吃你一顿饭,可真是不容易啊
刘珂从后备箱内取出个长条画匣,笑着递到周易面前道:按咱鲁省的规矩,上门暖房要自带饭食,可你我都是雅士,就不效仿那些平庸之辈了。老哥我也知道你不爱黄白之物,就送你幅字吧,是我最得意的作品。
呵呵,那就多谢刘哥了
周易打着雨伞也不方便就打开来看,只好把刘珂的得意之作先接在手里,心说其实哥们儿非常喜欢黄白之物,您老兄也别藏着掖着了,要是不喜欢这些玩意儿,你整那麾大间公司做什么
这些生意人啊,还是虚伪了一些。还是咱云水村的乡亲们真诚,你对他们好了,他们就掏心掏肺,都能跟你一起扛枪闹革命;你要是得罪了他,他能堵在你家门前骂上三天三夜,这才是人味儿反倒是张钊比较实际,直接塞了张三十万的支票到周易手中。周易自然是笑纳了,别的不说,就光是自己的腌萝卜给他带来的利润就不知道有多少个三十万了,这点钱不算多。
周易招呼着两人一起上了富又山,两人也是见多识广,路上红墙碧瓦的月亮门和那块独出匠心的假山屏风都没怎么让他们惊奇,倒是周易的那片紫竹林在蒙蒙细雨中将这一方天地渲染的犹如仙境,让刘珂不住地啧啧赞叹,还说自己也要在别墅前弄上一斤。
对此周易只是笑笑。紫竹喜水而且还得是品质极好的山泉水,例如普陀的紫竹林那也是靠了海岛上品质极高的泉水才能养成的所谓竹泉综综就是这个道理,例来都是有竹泉不远,有泉竹自生。
富又山虽然山型一般,却是难得有好山泉,再加上周易的种植技能,才能将这片紫竹林养的茂盛无比。
你在城郊的别墅内养紫竹那就跟在窑子里培养大家闺秀一样不是开玩笑麾可见刘珂这个儒商也是有些名不符实,连文人最爱的松竹都不是太了解。
进了听风小筑后,三人先在客厅内坐着闲聊了一会儿。周易打开刘珂的字来看,却是淡泊明志四个行体大字他也不怎么懂书法,只觉这四个字写得也算好看就笑着夸赞了几句,不想这种起码的礼貌却让刘珂开怀大笑,越发将他弓为了知己。
就像张钊悄悄告诉周易的那样,刘大老板精明无比,而且平生最瞧不上那些喜爱溜须拍马的人,可如果有人夸他的字好,他就会认为这人十分真诚,可堪造就。
所以眼下楚风集团的高管中已经兴起了一股书法热,其中有几位就是因为成了刘珂的风雅之交而得到破格提升,与楚王爱细腰宫中多饿死颇有几分异曲同工的味道。
周易听了张钊的话顿时暗生警惕,心说可不能再夸刘珂了,万一要是被他认为了知己天天跑上门来找自己玩啥子高山流水自己不累死都得烦死,于是应付了几句,看看也11点多了,就把两人请进了餐厅。
本来周易是准备将两位大老板让进富甲天下的,张钊也很满意,可刘珂看了几眼就说这里的铜臭味道太浓,非要换个厅,最后选中了竹林静幽
这个厅是三个餐厅中最大的一个,足足有近百个平米,其中有近一半的地面没有铺设瓷砖,露出的土地上也种了几丛紫竹,在紫竹掩映之中,有一个六角飞檐的凉亭,厅中套亭,匠心独特,比起石潭鸣音来,别有一番风味。
刘珂十分满意,坐到凉亭内就笑了起来:周老弟啊,今天老哥我冒雨前来,就是要尝一尝你这位美食顾问的手艺,你可不要让我失望啊
怎么周易脸色一变,回头看了眼张钊。
周老弟你先别急听我解释
张钊陪笑道:是这么回事儿,咱们公司要上市实力还差了些,所以嗮刘总的楚风集团就入股咱公司了。现在刘总也是大股东,按照规矩,我是不能瞒他的
周老弟啊,你可是真人不露相。不瞒你说,你的天上牌腌萝卜我吃过了,太好吃了。这次你得给我再弄点带上,不然老哥哥我吃饭都没胃口了。
刘珂是多么老成的人,适时笑道:老弟你是高人风范,喜欢隐于山野之间,不求名利,正是我辈文人的楷模。老哥我是佩服无比啊,你放心,我一定会为你保守秘密的。
听他两人这样说,周易的脸色才好看了一些,笑道:其实也没什么可保密的,我不过是怕麻烦而已。行了,两位安坐吧,我去弄些吃的来。
好好好,周老弟你不用着急,我们慢慢等。
呵呵,不用等,很快就好。周易神秘的一笑。
很快
两个打定了主意要来蹭吃蹭喝的家伙彼此面面相觑,心说莫非都准备好了
果然过了没几分钟,周易就端着个朱漆托盘进来了。俩货伸长了脖子一看,不由都皱起眉来,张钊还没说什么,刘珂已经面露不豫之色。
原来这托盘上无酒也无菜,就是三碗绿色的粥和一碟腌萝卜。
这腌萝卜刘何是吃过的,确实是极品。那粥看着也颇为不凡,可这一粥一菜再怎么不凡,它也还是稀饭就咸菜,有这么招待客人的痢
别说是他们这种有身份的大老板了,就是平头老百姓去给朋友暖房,也不该有这种待遇啊。刘珂是什么人那是全国五百强公司的董事长身家几十亿人民炽堂都进去过几回的人物,何时受过这种慢待
如果不是因为周易是他存心结交的奇人,恐怕他都要掀桌子了。
周老弟,你这粥
张钊苦着脸偷看了一眼刘珂,犹豫着道:没菜也就罢了,你不是说有私家酿造的好酒,怎么也不见啊老弟,我和刘哥可是冒着大雨入山专程为你暖房来的慨
呵呵,两位老哥怕是误会了。
周易笑着将托盘放下道:我这里可没准备什么菜,这酒嘛,也不是现在要喝的:这碗粥就是让两位先暖暖肚子,因为呆会儿咱们要去的地方,那可是凄风苦雨十分的寒冷,不过不到那里,却是吃不到绝顶的美食啊
说着,周易端起自己那碗绿翠香积粥喝了一口:两位老哥,快开动啊这粥凉了可就不好喝了。
不在这里吃饭,还要去个凄风苦雨的地方酬绝顶美食
刘珂先是一愣,眼睛慢慢亮了起来:周老弟,你这是要现做时鲜
呵呵,还是刘哥有见识啊
周易就喜欢拿美食勾人,还感觉特别爽。因此刘珂越是好奇,他就越是不肯说,要狠狠宰这位刘大老板一刀,这时鲜可是个弓子。
好周老弟果然与众不同,那我就期待了。
刘珂心中芥蒂尽去心情大好,拿起小碗喝了一口粥,整个人顿时僵住了。
好,好粥
话音未落,张钊已经把粥喝光了:太好吃了周老弟,这这是什么米啊,你在哪里买的
对啊,这米我也从没吃过啊
刘珂尝过了一口后,也迅速把碗里的米粥喝光了,一把抓住周易的手臂道:周老弟,这米是你自己种的能让给老哥一些麾
是我种的不错,可是我自己吃都还不够呢,所以绝对不会卖。
周易咧嘴一笑,果断地摇了摇头。
现在距离叶天南神仙就差两票了,今天爆了他的菊花如何我知道各位一定能行
嘎嘎嘎
周老弟,真的一点都不卖麾。
张钊舔了舔嘴唇,还想做最后的努力。
呵呵,张哥你还是趁早打消这个想法吧。这米叫做绿翠香积不但种子难得且无法留种,同时对地力的要求也高,整个云水村,也就是我租种的这几亩地才堪应用我收获的也不多化
周易笑道:所以卖是肯定不能卖的。不过两位老哥冒雨入山为我暖房,我也不是不通情理的人。这样吧我赠送你们每人十斤绿翠香积,再多的话我可就拿不出了。。
才十斤啊
刘珂想了想道:周老弟,我看就不用去你说的那个凄风苦雨之地了儿什么样的时鲜我们没有吃过反倒是这米粥新鲜啊,这么着吧,你给我们弄一大锅来,咱们今天就喝粥了。老弟你放心我们绝不挑理赂
他实在是割舍不下这米粥,拿定了主意要多吃几碗,不撑破肚皮都不能算完。
对对对,既然周老弟这麾小气,那我们就在你这里吃了这总得管够吧张钊一听这个办法好,所谓天下菜易取一口鲜难得,管他是不是稀饭就咸菜呢,只要好吃,就得吃他个够
两位大老板现在比叫花子强不了多少说了半天,就为讨口粥喝。
呵呵,两位真想好了。
周易微微一笑:我今天要请两位吃的,可是天下第一鲜啊。当然了,两位老哥要是拿定了主意喝粥,我就给你们煮去我还省了麻烦呢
天下第一鲜老弟你先等等,张钊顿时双眼一亮,这话要是出自旁人之口,他也就是打个哈哈可从周易嘴里说出来,那可就不能等闲视之了。自己可别犯傻,再丢了西瓜拣回芝麻来。
刘珂也是瞪大了眼睛:周老弟,你这不是夸大其辞难道你说的时鲜能比这米粥还好吃麽,他吃过的好东西也不知道有多少,自然有一定的品鉴能力:跟这米粥一比什么鲍鱼鱼翅山海八珍都得扔垃圾箱里去。如今他就是个苦孩子感觉这米粥才是天下第一的好东西。
呵呵,如果这米粥是王母娘娘的蟠桃我要请两位去吃的就是那老君炉内的仙丹这有可比性麾。
周易嘿嘿一笑:现在,两位是跟我走呢,还是跟我走呢。
当然是跟你走了周老弟啊,我算是服你了,哈哈。。
刘珂见周易到现在都不肯说出究竟要请自己吃什么,分明是故意憋坏卖关子可这个关子卖得好,卖得让他满嘴生津腹中雷鸣,实在是高家庄的高。
临走之前,周易到厨房拎了个大包出来里面是叮当乱响,估计是灶具;另外还有一小包新鲜的羊肉却不是从藏青黑羊身上弄的,他可舍不得用那些宝贝招待这两位业余吃货。
刘珂跟张钊见他只拿了包羊肉,心里有些犯哨咕,心说不会是要涮羊肉吧这今天气吃涮羊肉倒也不错,可也够不上天下第一鲜啊,更谈不上是时鲜了,而且要吃这东西似乎也不用换个地方,周老弟这是要咋整啊
不过两人知道问了也是白问,这位周老弟什么都好,就是有些喜欢吊人的胃口,因此只能压住心中的好奇,跟着周易走出了听风小筑。
刚出了别墅,就见金影一闪,一头小猪大摇大摆带着群鸭子走了过来。这群鸭子中大部分都是蓝色脑袋,屁股小身子长,正是尼罗河的种;其中还掺杂着一些当地的土鸭,这些鸭子一路剑刮乱叫,却是队形整齐丝毫不乱,俨然都是以那头金色小猪为首。
正是金洋洋带着鸭子们戏水归来了,周易此前扶起的那个鸭头早被它抢班夺权成了副职。
刘珂和张钊看得眼睛都快瞪出来了,这还是猪啊怎么成了鸭子头儿
周易却是笑骂了一句,上去就踹了金洋洋一脚:你奶奶的,我就知道你丫该回来了。老子告诉你,今后再敢捞过界,就断了你的萝卜还不快把别人家的鸭子弄回去还有,今后鸭子堆儿里的事情,不许你再插手,管好那群非洲兄弟就算你一功了
噜噜,金洋洋小眼一眯,一面跟周易陪着笑,一面回头吼了一声,那只鸭头立即把命令传达了下去,几只土鸭这才很不情愿地扭着屁股回自己家去了。
两位大老板看到这一幕,眼睛就瞪得更大了。这猪还能跟鸭子沟通啊刘珂看得心痒难熬,忍不住道:周老弟,你这头猪是啥异种,哪里买的回头我也弄一头,太有意思了。
拉倒吧刘哥,这货就是个杂种,整天给我惹祸您还是省点儿心飞
周易笑着又踹了金洋洋一脚:今天可是雨天,那东西露头了没有。
噜噜噜金洋洋将脑袋连点,一脸的兴奋。
好,我们上船去。
今天哥们儿帮你把手,把那东西搞上来周易嘿嘿一笑:两位老哥,今天你们可是有口福了
三人一猪在周易的带领下直奔山下的土码头而去,鸭子们自然有鸭头去管理,倒是不用周易费心,一个个扭着屁股回了鸭案。看到这副场景,刘珂跟张钊又是一阵赞叹,只觉能人无所不能,想不到这位周老弟不但做菜是把好手,整治起这些扁毛畜生来也是如此的在允.
看到停泊在剑马湖旁的那艘中型渔船,刘珂有些明白了:周老弟啊,你也不用卖关子了,感情是要请我们吃鱼可这还下着雨呢,湖上的视线也不太好,方便打鱼磨。
呵呵,我们主要是观景尝鲜,这打鱼的事情交给金洋洋就好了
周易摸了摸金洋洋的脑袋,嘿嘿一笑道:今天烟雨蒙蒙,湖上风景独好,正是刘哥你喜欢的调调啊,而且这样的天气鱼类都要上浮水面吸氧,还怕打不到磨。
有理有理,方碧水一脉山烟雨空蒙沐欲心,正是我辈文人墨客求之不得的佳境啊,周老弟真乃知音姨.。
刘珂这才想到自己乃是文人儒商,此时如果不发发骚情,那不就被人看成水货了于是当场赋诗半首,以正视听。不过他毕竟不是李杜那种文思如喷精的人物,不过吟了半首就想不出下句了,伸手想去摸摸胡子做古人状,却捞了个空,才想起昨夜颠鸾倒凤之后,娇滴滴的生活秘书趁自己还在熟睡,竟然把自己蓄了许久的胡子给剃了
他娘的,就是个祸水小妖精想到这里刘珂是又恨又爱,心里暗暗发誓,今天晚上就得让她菊花残,不然出不了这口鸟气啊
沐欲心啊沐欲心,满心想着一口鲜。刘哥,你看我接得咋样。
张钊也凑着趣儿湿人了一把,生生把刘珂这首本来可以勉强算是三流的绝句弄成了下九流的打油诗;刘珂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连连摇头,心中只是鄙夷,没文化就是可怕啊
周易肚里狂笑,脸上却是一本正经:好湿好湿,这雨中就是容易做湿啊,两位老哥,咱就别慎着啦请上船吧,我这船虽然比不上那些豪华游艇,可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内中别有洞天呐。
好好好那咱们上船上船。
刘珂现在心里有些后悔,早知道就该把自己那个雪白粉嫩的生活秘书带来。这样的烟雨山水之中,有美人在侧陪伴,添香当炉散酒,那才是真正的入诗入画呢。
刘大老板的这点才悄,那都是堆砌在女人胸口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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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船,好水啊自来鱼龙多生幻,只在山水卷中寻,哇哈哈
刘珂看来是湿的不行了,打着把黑布伞,一步三晃地上了周易的贼船还真以为自己化身成了山水画卷中的风流文士了呢:张钊看得直咧嘴,心说您老走路能看着点不这样一步三摇的,万一摔出个好歹来,我是该通知大嫂二嫂还是三嫂子兄.
好在周易这条渔船还算不小,而且买来后又进行过加固,有浆有篙有舵,前几ri还特别托人加装了一个小型柴油发动机;刘珂兴致勃勃地纵身跃在上面,船第一百零九章且把轻舟缚鱼龙求月票:身也就是微微晃动了一下,并没有多大颠簸。
等两人都上了船,周易也带着金洋洋跳到甲板上,定准了船舵,启动柴油发动机,渔船就自行向剑马湖的深处驶去。
那条鱼王经常出没于剑马湖中心深处,轻易不会到浅水区域来。周易已经摸准了它的活动区域,因此设定了船行方向后,把金洋洋留在了甲板上监看水面,就笑呵呵地招呼刘珂和张钊进了船舱。
嗬老弟你可真是懂得享受啊
杨珂可是个识货的,进了船舱就是双眼一亮。
虽说周易这条渔船是二手货,可这玩意儿不是妹纸,二手的反倒不会像处儿那样容易开裂渗水,而且就连这船舱中的木壁窗陵,都有了厚厚的一层包浆,显得润泽古朴,火气全无,在杨珂这个文玩大家眼中可比新船好多了。
船舱内的小案几和小凳子也都是纯手工的木具;尤其是茶案,一看就是民国时代的玩意儿,四面的卷垂上,分别雕刻着花鸟虫鱼四类生灵,像这类东西在农村最多,农人不知宝贵,可要是到第一百零九章且把轻舟缚鱼龙求月票:了刘珂这些人手上,就能卖出个好价钱来。
所以落座之后,刘珂就仔细看着茶案和凳子,嘴里啧啧称奇道:好东西好东西周老弟,这案子和圆凳都是你自己添置的。
那倒不是。这都是买船的时候捎带的,原先的船主把船卖给了我,这些东西也就一并送给我了。.
哦周老弟你买这条船花了多少钱
刘珂摸着茶案,很有些爱不释手的意思。
呵呵也没有多少钱,两万块。周易笑道:刘哥你自从进了船舱就看这茶案,莫非这还是个好东西。
周易本来也没怎么在意这套茶案茶凳,此刻见到刘珂总是看个不停,自己再看时,顿时感觉这茶案是有些不俗,很有点儿意思。
周老弟啊,你的运气可真好,被你拣了个大漏。。
刘珂叹道:这套玩意儿虽然超不过民国时期,不过这木器讲究个看料看工不看代:你这套茶案茶凳可都是黄花梨的,而且这手艺了不得,绝不是小铺子出产,而是清末民初京都赫赫有名的旭华木器行出品。周老弟啊,你可知道这套东西如果拿到老哥我的拍卖行拍卖,能卖到多少钱麾
怕也就是十万八万的吧,周易笑道:不就是一张小桌四个小凳麾,还能翻出天去
十万八万起码得在这个基础上翻五惊
刘珂笑道:这是套好桌具啊周老弟,有这么好的桌具,岂可无酒呼,说完就看着周易,那意思是说你的好酒呢,总不能让俺们就等在这里喝风吧
呵呵,放心放心,今天不光有酒,还有菜。
周易笑着将案桌下的小抽屉打开拿出了筷碟酒杯和四样小菜一个五斤装左右的小酒坛还有一个铜制的小酒壶,将四样小菜放在茶案上,打开酒坛,倒了一壶酒,放在刚刚点了火的小炉上暖了。
那四样小菜分别是煮花生苗香豆盐焖竹笋和薄切腊肉,本来就很简单,而且还不完整,分明是被人动过的。
呵呵,两位老哥别见怪啊。这是昨天我泛舟湖上的时候吃剩下的,不过很干净,两位要是不嫌弃就吃两口,反正今天的大菜也不是它们
周易笑嘻嘻地道。
没事儿,稀饭就咸菜都吃过了,我们还能挑理儿麾哎呀,可算是能尝到你的酒了。.
张钊看酒温的差不多了,拿过酒壶来给自己和刘珂周易分别倒了一杯,说了句:可馋死我了,尝尝老弟的好酒哇。.然后就一饮而尽,喝完后砸巴了下嘴道:周老弟,这可不太对啊
刘珂浅浅地尝了一口,也微微皱了下眉,有些不悦地看着周易。
他俩可都是大富之人,说到品鉴美人美酒,那都是一等一的水准:这好酒就和好妹纸一样,不用啪啪啪,一下就能试出品级来。
周易这酒虽然还算不错,可两人一喝就知道,这压根儿就是普通的苗风糯米酒。虽说在鲁省还算稀罕,可要到了云省贵省,这玩意儿几乎是家家都有,就是个烂大街的货sè:用这种酒招待贵客,那已经不是失礼不失礼的问题了,而是寒碜人
其实他俩还真没喝错,这就是周易从李元芳处讨来的苗风糯米酒,可不是那倾国祸水。
这倒不是周易小气,只是现在还不是拿出祸水的时候。不把两个大老板的胃口吊足了,哪里来得高cháo没有高cháo,怎么能在狠狠宰他们一刀的同时,还要让他们大呼幸福恨不得多被宰上几刀才爽
这都是火候宰这俩冤大头,那就跟做菜是一个道理。现在的周易穷啊,可不比卖腌萝卜的那时候,到处都需要用钱。
周老弟,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别人不清楚我还能不知道你的手艺这酒恐怕不是你酿的吧,你就用这种货sè来应付老哥哥啊。
张钊心里有气,却又不敢真的跟周易翻脸,只能一面埋怨一面微微撅起嘴来,做出一副半是批评半是撒娇的样子。他以为自己这样处理挺好,却看得周易一呆,差点没当场吐出来,心说你挺大一老爷们儿,学啥小姑娘啊你
呵呵,两位老哥不要误会啊。两位冒雨入山为我暖房,我还能慢待了你们周易笑着从那个口袋内取出一个红泥封口的酒坛子来,往茶案上一放:看到了没有,这才是我亲自酿制的美酒,有个好听的名字,叫做倾国祸水.
倾国祸水好酒,好酒啊。
虽未开坛,酒香已经透瓶而出那股缠缠绵绵的靡靡之香让两位大老板都有点心跳加速,在同一时间不约而同地想到了自己那个娇媚水嫩的生活小蜜
如此好酒,是个男人就不能拒绝啊
我来倒张钊舔着嘴唇像个急sè鬼一般伸手就要抓酒坛子。
慢。
周易拦住他的手道:张哥啊亏你还是老地方的老板,怎么会犯这种低级错误呢
啥低级错误了老弟你藏着如此好酒不肯拿出来,还用大路货忽悠老哥哥才是低级错误啊快点快点,我都要忍不住了
周易却是分毫不肯退让:张哥你不懂,刘哥肯定是明白的,对吧刘哥。
张钊啊你就是没有文化,不懂吃也不会喝,丢人慨.
刘珂强压住心中的yu望,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道:岂不知红花还要绿叶配美酒怎可无佳肴周老弟的时鲜还没上桌呢,现在就喝岂非是糟蹋了好酒这酒如美人美人也微
得得得,既然是酒如美人,那该上就得上你们这些文人玩纯情,俺可是个大老粗。不就是要吃鱼麾老弟你的网在哪儿,我去弄一网来,总坐在船舱里发酸放sāo的,难道这鱼还能自己跳上来啊,又不是美人鱼。
张钊是真急了。周易这酒太勾人了,这还没开坛就如此,要是开了坛还不得让人yu仙yu死啊
呵呵,张哥你有所不知,我等的这鱼
周易刚说了半句话,就听外面甲板上嗷呜一声,顿时拍手笑道:鱼王现身了,两位老哥,跟我出去开开眼吧
鱼王
刘珂和张钊对望一眼,都兴奋起来,也顾不得什么美酒不美酒了,连忙跟着周易走出船舱。
此时渔船已经驶到剑马湖深处。周易出了船舱后,先把发动机停了,一面把住了舵,一面向金洋洋道:洋洋,那条大鱼在哪个方向。
嗷呜,噜噜
金洋洋抬起左前蹄,往左前方一指。
果然在。
此时落雨渐小,湖面上虽还是烟笼雾罩的,人的视线却已经可以远达百米。周易的眼力尤其好,放眼看去,只见在左前方百米处不时有水花翻动,似乎聚集了大量的鱼类,而且在这群鱼的中心位置,有一个隆起水面半米多高的水骨朵,咕噜噜不停地翻腾着,正是有大型水族在下面活动的征兆。
果然是大玩意儿怃看这水势,怕不得有一百多斤好家伙,这可真是鱼王了
杨珂没事的时候也喜欢钓钓鱼,可遇到这么大的家伙还是头一次,不由有些激动:鱼龙变,鱼龙变啊鱼过百个那就是龙种了。好个周老弟,原来是准备了这玩意儿给咱们,哈哈,好好好,好啊。
民间都说鱼能化龙,其实不是说真能变成五爪金龙,而是鱼能过百个那必然是鱼中之龙大贵之辈,一方水域的jg华都要被它吸尽;食家们则认为这种鱼jg最是滋补食之可以益寿延年。
到了杨珂这个程度,已经不光是讲究sè香味了,最重视的就是滋补。不然他都快奔五张的人了,可怎么应付娇滴滴的小蜜呢
周易压住了船舵,轻轻拨动船桨,缓缓靠近了这片水域,看看还有二三十米远的距离,低喝一声道:洋洋,把它给我缠住,成功了奖励你三根大萝卜
金洋洋早就等得不耐了,听了周易的命令,嗷呜一声就跳进了水中。它这段时间跟鸭兄鸭妹们也不是白混的,水下的功夫果然增长了不少,入水之时无声无息入水之后就仿佛一条金线,迅速向那条鱼王所在的位置潜去:速度之快,能让无数世界级的游泳健将羞惭无地。
哗啦啦。
眼看金洋洋所化的那道金线没入了水下,不久后水面就仿佛炸开了锅一样,无数的鱼类跳跃而出,然后就见到一条长达一米六七的巨大黑影和一个胖乎乎的金sè影子,自水下一路缠斗了上来,那条鱼王半个脊背露出水面,竟如一条小船相仿佛。
好鱼,好猪
刘珂看得一拍大腿。这头小金猪太牛了明明不是水族,却能在水里和这条鱼王拼成这样,而且看它分明是占了上风,鱼王几次想要潜入水中,却被它硬是逼了上来,一步步地退向了水面,这不是奇迹麽
张钊更是看得连连点头,若有所思地道:刘哥,你常常说我没有文化,可此时此刻我却是想通了一本奇书中的情节
哦你还触类旁通了,说来听听,刘珂有些惊奇。
这本奇书就是西游记。我一直想不通为啥吴老先生要把统领天河八万水军的天蓬元帅变成一只猪,现在我总是明白了。原来吴老先生不仅是一名伟大的文学家,他还是一个生物学家,他恐怕早就研究出猪是可以成为水中健将的,你说对不对啊刘哥。
张钊很是得意,心说你总嫌我没文化,这回震jg了吧
呸,简直是狗屁不通。
刘珂翻了个白眼,心说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就你这水准也敢开文化公司,不赔掉内内就算你小子运气逆天
不管金洋洋是不是跟天蓬元帅沾亲带故,它表现出的战斗力确实是让人叹为观止。几分钟后,那条鱼王就被它逼上了水面,有几次想要溜走,都被它迅猛的攻击死死缠住,急得在水上只是翻波搅浪,弄起了几米高的水花。
周易紧紧盯着这条大鱼,一点点把船划到了距离它不足三米的地方,才放下船桨,从甲板上摸起了一根鱼枪,站在船上等待机会。
嗷呜
金洋洋就好像跟他心有灵犀一样,周易刚站好了位置,它就猛地一头顶在了大鱼的肚子上,大鱼吃痛之下尾巴拍打水面,整个鱼身竟然腾空而起。
周易等得就是这一刘。右手猛地一抖,鱼枪立即化成一道黑光飞了出去,目标正是那条鱼王的菊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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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嗤!”
周易是何等眼力?鱼枪出手、例不虚发,直囘捣黄龙、菊囘花散落,那条鱼王激灵灵打了个寒战,扑通一声跌在水面上不停的翻滚,也不知它是太爽还是太痛,反正看得刘珂跟张钊都是汗毛倒竖,下意识地望了眼对方的屁囘股。
周老弟真是好枪法、好眼力啊就是这出手太狠了,看得人肝儿都颤。
好在他两人并不是渔夫出身,也看不出周易这一手渔枪刺菊的奥妙之处,只是认为周易是在云水村呆久了才有了这手功夫,倒是没有什么怀疑。
“两位老哥,搭把手,咱们把这条大鱼弄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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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周易的力量,要一个人弄上这条大鱼来也不是什么难事儿,可是该装还得装,要是他单臂一振就将这条百多斤的鱼王弄上船来,那还是他麾?那成郭~靖郭大侠了。
“成成,周老弟啊,你快把船弄过去,哈航”
刘珂极为兴奋,把妹纸的时候都没见他这么来劲儿过,早就摩拳擦掌准备出一份力了。
此时那条大鱼在水面上挣扎了一会儿,已经渐渐没有了力气,周易将船轻轻靠了过去,三个爷们儿一起动手,又有金洋洋在下面卖着力气,总算将这条鱼王弄上了船。
这鱼王在水中的时候,众人只是觉得大,却还没有太大的震撼:此时整条鱼就躺在面前,这种震撼才是无与伦比的,只见这鱼光是身长就有近一米七,那一片片鱼鳞,就仿佛婴儿的手掌般大小,每当它跳跃挣扎时,整个船身都跟着轻轻晃动,这般大力,也不知金洋洋当初在水下是如何与它搏斗的。
刘珂现在是越看金洋洋越爱简直恨不得将这只小金猪就此抱回家去才好,周易能拥有这样的宠物,真是太让人羡慕了。
“周老弟啊”这鱼该怎么吃啊?”张钊小心翼翼地走前一步,用脚碰了大鱼一下,嘿嘿笑道:“这一百多斤的大鱼,咱们三个可是吃不完啊……”
“吃其精华就好了,至于鱼肉麾,可以做成罐头保存的。”周易笑着走进船舱拿出了那个大口袋,取出了简易灶台、小罐液化气和折叠型的菜案,将菜案打开后,又从口袋内拿出了一个长方形式样古朴的烤板。
这个烤板其实就是厨艺下的顶级绿色装备一‘太和公的烤鱼板’,配合他厨神的手艺绝对可以烤出最顶级的鱼肉不过在刘珂和张钊的眼中,这个烤鱼板就像个跳蚤市场上常见的大路货也没啥稀奇的。
两人只是奇怪这块烤板又长又大,周易是如何装进袋子里去的?果然是能者无所不能,非我辈俗人所能领会啊……
周易将各类刀具、作料都取出放好后,才拿起那把‘庖丁的菜刀’走向大鱼。‘啪’的一刀拍在鱼脑袋上,然后竖囘起菜刀沿着鱼背轻轻一划,就将鱼头斩出一个裂缝一股奶白稠粘的液囘体顿时流了出来,被他用个大碗接住,瞬间就接了大半碗。
“周老弟,这是啥玩意啊?”
张钊怎么看这都像是自己昨天晚上喷撒出的宝贝感觉有点儿恶心。
“鱼脑。”。
“鱼脑?不对吧老弟,你这取鱼脑的手法也。”
张钊毕竟是餐饮业巨头也不是没见过厨师取鱼脑。这东西最是难取,都是要小心剥囘开鱼头骨,用小勺子一点点地挑出来,还真没见过在鱼头上划出个裂缝就能自己流囘出来的,这也未免太神奇了一些。
周易笑笑没解释。他刚才是先用‘震’字诀将鱼脑拍散,然后又用内气将其逼出,才会产生这种鱼脑如水流的假像,就这一手,如果是没有掌握‘九转玄劲’的厨师,哪怕是曹一刀那种也能勉强使用‘震’刀的顶级大厨,也休想囘做到。他在没有习得‘九转玄劲’之前,也是无法做到。
张钊就是个棒槌,而且这种事情也无法解释。
取出鱼脑后,周易就迅速剖解起这条鱼王来。只见他手起刀落,将一把菜刀耍得犹如雪片般翻飞,一块块鱼肉相继被从鱼骨上录离了下来,整个过程也就是十来分钟,地面上出现了一大堆雪白的鱼肉,而鱼王则完全变成了一付骨架;鱼肝、鱼肺、鱼肠都被分离开来,上面不沾半点血迹和肉屑。
最让人惊奇的还是那架鱼骨,上面竟然没有半点鱼肉粘连,犹如儿臂粗的主骨和手指粗细的鱼刺,竟也没有一根被折断或者挪动了位置。
看到这一幕,甭说是刘珂和张钊了,就连金洋洋都跟着傻眼。
这是什么手段?古有庖丁解牛,可那牛毕竟骨头粗囘大,容易下刀;这可是鱼啊?再大的鱼王,那鱼刺也无法跟牛骨头相比,周易这一手刀工,简直已经凌囘驾于传说中的庖丁之上!
刘珂看着周易满眼的热切,要不是他已经入股了‘老地方’,别说一百五十万了,就是花上一千五百万也得把周易挖过来啊,这已经不是人才了,这特麾就是人~妖啊.
“噜噜。
金洋洋看看周易,四蹄挪动向后退后了两步;从今日起,它是对主人更加敬畏了,天知道主人要是恼起来,会不会也把它弄成一副骨架呢?
“神刀,刀神啊!周老弟,你。你竟然避过了这条鱼王的毛细血管,解了整条鱼,居然都没有鱼血渗出啊!”
张钊看着甲板上那堆雪白的鱼肉,两眼发直,心说这是菜刀还是手术刀啊?这还是厨师?尼玛简直就是外科医生了.
“如果是烹煮鱼类,自然是去尽鱼血为好,可是烤鱼又有不同,越是鱼血饱满,烤出来的鱼肉就越是香浓,呵呵,两位老哥待会儿就明白了。
周易笑道:“外面风寒,两位老哥都是金贵人,还是去船舱内歇着吧,我这边弄好了菜就进去。”。
“呵呵,好啊好啊,我们明白的,明白的。
刘珂和张钊都是见过世面的人物,自然明白大厨的脾气,两人笑着走进船舱,只等周易的美食出炉了。
这会儿风雨渐住,刚好让周易施展,不一会儿,诱人的香气弥漫在剑马湖上,就连鱼儿们也仿佛受不住诱惑,纷纷聚集在船首船尾流连不去。
船舱内的两位大老板早就馋涎欲滴了,忍不住先吃起了周易提前准备的小菜,喝起了曾被他们视为大路货的苗风糯米酒;一面吃着,一面忍不住频频向窗外望去,若不是怕惹恼了周易,真恨不得直接跑出去看看,哪怕能够近距离的闻闻味道也是好的。
好在周易做菜的速度极快,不一会儿,就捧着菜肴走进了船舱。
“周老弟,就一个菜啊?你这太好看了啊这烤鱼块”
张钊见周易就弄了一个菜进来,本来还有些意见,可当看清了盘中的烤鱼块,顿时张大了嘴巴,差点连口水都滴了下来。
周易这份烤鱼的份量极足,摆满了他手中的超大号鱼盘,而且就算是最不懂吃的人,只要眼睛还没瞎,就能看出他这烤鱼绝对与众不同。
这些烤鱼块不但每一块都是小指厚薄、长宽四厘米左右的方块肉、就仿佛用度量衡量过了一般的精准;最难得的是这些肉块都呈现出一种恰到好处的金黄色,就像是一块块的小金砖,并没有半点烤肉烤鱼上常见的焦黑痕迹。
若只是如此,张钊和杨珂也不会太过惊奇,毕竟能做到这种程度的厨师虽然难得,却也不是没有;可周易的烤鱼块上,却还附着一根根外表呈现出粉白色,内有红色液体缓缓流动的奇怪肉线,用筷子夹住肉块轻轻一晃,那些红色液体就会跟着摇动,映着金色的肉块十分好看。
“巧思,真是巧思啊!”
刘珂目光一凝,也顾不上招呼周易这个主人和张钊,夹了一块烤肉就放进了口中,只是轻轻一嚼,顿时异鲜满口,胜过了他此生吃过的所有陆鲜海鲜,让他顿时产生出一个念头——‘鲜’这个字,就是为周易的这道菜创造的!
而且在鲜味过后,就觉得舌尖一暖,仿佛有一道血流从肉块中突然冒出,却并不会给人血腥难耐的感觉,而是醇厚堂正,能够激起爷们儿的血性,让人不禁有拍案而起,作古时豪侠慷慨悲歌的念头。
“俱往矣,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
刘珂‘啪’的一声放下了筷子,摇头晃脑地吟出了这一句,他明显鸡动了。
“呸,还看风流人物是看你的生活小蜜还是三儿啊?”
张钊嘴上不说,心里却是对刘珂喜欢装文人的做派十分不齿,撇了撇嘴,也夹起块烤鱼送入口中。不想刚嚼了一口,他也鸡动了,也‘啪’一声放下了筷子,想要学着刘珂慷慨悲歌一段儿,却偏偏肚里没词儿,只好摇头晃脑地道:“才抓大鱼王,又吃烤肉块,嗯烤肉块,爽乎乎,爽乎也”
狗屁不通。
“周老弟,你这道菜叫做什么名字?”
两个吃货的食欲都被成功勾起,可如果不问清楚,心里又实在是好奇,因此只能压住想要拼命大吃一顿的**,先请教起周易来。
“这道菜的名字有些悲壮,叫做‘金阶血染’”
周易笑道:“古代的忠臣义士遇到亡国昏君,往往都会以死相谏,血染金阶悲歌慷慨。这道菜就是取全忠全孝之意,让食客吃到之后,忍不住就要激发血性、拍案而起!”
“金阶血染?好好好!果然是菜如其名啊”
刘珂连连叹息:“梅伯炮烙、比干无心、妹喜妲己、祸水亡国这道菜不但吃着好,还有教育意义,老弟啊,你堪称厨神!”
“周老弟,你这烤鱼块上面的那些肉线、还有红色液体,又是什么东西?”
张钊也听不懂什么炮烙无心的,妲己他倒是知道,当年看电视剧的时候他就对这美女无限神往呢,此刻听到刘珂貌似有批评之意,心里很是不以为然,心说祸水你也有不少,跑这儿装什么纯情啊?
他真正关心的还是这道菜的做法,如果自己听会了,说不定就能让云大厨琢磨出来,到时候‘老地方’不就又多了一道镇店之菜?
“呵呵,这道菜说难也不难,就是对刀工、手法和火候的控制有较大的要求。”
周易指着桌上的烤鱼块道:“在将鱼肉切成块状时,要先将鱼血取出,然后用羊肉最上面的那层粘皮,也就是羊皮与羊肉粘连的那层肉皮卷成细管;再将鱼血并鱼脑汁一并灌入其中,这样就可以中和鱼血的腥气烧烤鱼肉时,也要注意火候,要在鱼肉将熟未熟的时候,将装有鱼血的羊肉管用极快的手法附着其上,借助从鱼肉上传来的热量,将羊肉和鱼血偎至八分熟,只有这样,才能保证鱼血既不会太腥、又能保全血之原味,同时让羊肉和鱼肉的味道完美结合,成就至鲜!”
“周老弟,这还不难啊算了算了,别说是做了,我听都听晕了。”
张钊听得连连咋舌。这也太繁琐了,怪不得有人说当年慈禧老妖婆最爱吃的那道‘金勾玉翘’功夫细到做一盘绿豆芽都要十几个厨师齐上阵呢,周易这个烤鱼块儿也是够变~态的
周易微微一笑,张钊是怎么想得他还能不知道?他也不用藏私,这道‘金阶血染’说难倒也不难,他这个厨神在没有掌握‘九转玄劲’之前也是做不出的;因为光是搓肉成管那一手,就必须有内气辅助才行,为啥金老爷子的黄老怪是天下第一厨艺高手,连皇宫大内的御厨都比不上?就是因为人家内功精深,而且已经融入了厨道。
“金阶血染倾国祸水哈哈,我明白了,我明白了!”
刘珂猛地一拍大腿:“好你个周老弟啊!原来这道金阶血染才是你那美酒的最好搭配。有趣啊有趣,国家里面出了倾城倾国的红颜美女,忠臣良将就去苦劝,究竟是做明君呢还是做昏君?就要看食客本人的修养了,周老弟,老哥哥我猜得没错吧?”
“啥意思?”
张钊听得莫名其妙,这吃个东西还吃出明君昏君来了,刘骚人的脑袋确定没有被门夹过麽?
“呵呵,杨哥说得没错,就是不知道杨哥你是要做明君呢,还是做昏君?”
周易哈哈大笑,将‘倾国祸水’直接倒入了大家碗中:“两位老哥请吧,这酒的性子柔,就不用温热了;而且配合这‘金阶血染’来吃,就算是冷酒也没关系,请!”
说着,他自己先喝了一碗,夹起一块烤鱼慢慢咀嚼起来。
其实周易自己也是非常迷恋这种味道的,毕竟要做这道菜非得用鱼肉配合羊肉才得纯鲜,然后才能将鱼血的味道烘托出来。可羊肉易得,鱼王可不是随便就能得到的,如果用普通的鱼,不光是切不出这样的鱼块,这菜也要失去了一点灵性。
所以他也是下筷如飞,一口酒一口肉,浑然不管自己才是主人、应该先让客人的道理。
岂有此理啊!
刘珂跟张钊两人一看,嘴都差点没气歪了,有这么做主人的麽?光顾自己吃啊,算了,咱们也抢吧。
“呱唧呱唧”
“噜噜噜噜噜”
两位身家上亿的大老板直接就把自己划拉到金洋洋那拨儿去了。
可酒肉一入口,两人的筷子就开始慢了下来。
受不了了、太折磨人了,不行了
‘金阶血染’刚要把他们化身成慷慨悲歌的纯爷们儿,入口的倾国祸水就带着那股靡靡之香,要把他们化成了绕指柔俩货一会儿脸色涨红,一会儿双眼怒张,天人交战矛盾无比,是既难受又舒服,欲仙欲死‘我死了,我丢了,我我还要’
反正就是这么个意思。
“哦,爱江山更爱美人”
刘珂和张钊可不比当日的朱小花他们。朱小花他们当时可没有‘金阶血染’中和这倾城祸水,所以没喝几碗就丑态毕露了,他俩却是喝了足足四五斤下去,最终还是邪恶战胜了正义,慷慨悲歌没成,却成了爱江山更爱美人的货色。
两人满脸通红,骨软筋酥、哼哼唧唧、彼此深情相拥,要不是周易连忙分开了他们,只怕舌~吻都要玩儿出来了
“呵呵,爽吗两位哥哥?”
周易趴在桌子上,笑嘻嘻地看着这俩货。
他就知道这俩准是‘昏君’。其实放眼天下爷们儿,只怕其中的大多数都是没机会时骂娘、有了机会就想嫩妹儿、个个都想抢着做昏君,他这‘倾城祸水’妙就妙在能够让人撕下伪装回归真如。
其实忠臣明君是真,奸佞昏主也是真,既然都是真,你说你装个啥?
过了好一会儿,刘珂和张钊才清醒了一些,又喝了周易端来的热鱼汤,才感觉酒醒了不少,顿时又看向了那坛‘倾城祸水’。
“两位老哥别看了,看也没了”
周易笑着拍了拍坛子:“整整十斤啊,都被你们喝光了。”
“别扯了周老弟,我还能不知道你?”
张钊嘿嘿笑道:“既然是你自己酿的,恐怕酒窖里还得有不少吧?”
“这个嘛”
周易很是为难地道:“有是有不过这酒太厉害了,两位老哥有‘金阶血染’中和都那啥了,要是没有的话,怕是后果更严重啊”
“这个老弟你就别管了,多严重的后果也有老哥哥自己承担。”
刘珂一脸正色地道:“这酒老弟你不会也不想卖吧?”
什么‘绿翠香积’什么‘金阶血染’,如今在刘珂眼中,啥都没有这‘倾城祸水’喜人,他是说啥都要弄些回去的。
这玩意儿多好啊?比啥哥啥油的都管用,还没有药毒。
“呵呵,卖!当然卖了”
周易微微一笑:“不过这酒酿制不易啊,这价钱麽”
“老弟,你开个价,老哥要是还了价,就是这个!”张钊伸出三个手指头杵在茶案上,似乎还怕周易不明白,那脖子伸的就跟大西洋底来的爷们儿一样。
“好吧,两位哥哥既然这么爽快,那我这酒就按切糕的价格来吧”
周易笑道。
“切糕?”
刘珂跟张钊一听都傻了,这麽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