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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可以靠在椅子上松口气了,望着周易和唐宝离去的背影,拉法兰抹了把额头,都是冷汗。

    心惊之后便是得意,拉法兰现在都有些佩服自己的判断力了,正如他猜测的那样,华夏周终究不是个心狠手辣的人,虽然嘴上没说,还是承了自己这个人情,否则也就不会同意代表自己与艾哈迈德对赌了。

    一想到自己与艾哈迈德的约定,拉法兰便忍不住偷笑起来。华夏周绝对想不到,自己可不是仅仅为了出口气挽回面子这样简单,这场欧洲黑x党总部和阿拉伯王室共同签署甚至邀请了大老美西亚军事长官史德隆作为监督见证的地下对赌协议,将决定西亚某国五十年采油权的归属无论是自己还是艾哈迈德,一旦输了这场赌赛,都将失去一切。艾哈迈德将会直接破产,至少是表面上的;自己也将变成一个穷光蛋,被其它党徒取而代之,失去教父的显赫位置。

    时间进入21世纪,原生于法国这个民主国家的黑x党可不会像华夏古时的帮派那样,讲究义气传承。教父竞选的难度丝毫不亚于大老美的总统竞选,在这种民~主制度下,金钱就代表着一切,为了这次赌塞,拉法兰几乎将名下产业全部押了上去,如果输了,就会万劫不复。

    你可以回去了,记住,看好翁吉安雷般赌场,还有,华夏周的事情除了你和死去的艾玛之外,我不希望有另外的人知道。

    冷冷看了威廉波拿巴一眼,如果这个人不是跟随自己白手打拼起来的老臣子,如果自己不是怕其他党徒非议。他是绝不能继续留在这个世界上的。不过也没关系了,只要将西亚某国的十年开采权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那时不要说是其他党徒,就连老美驻西亚的最高军事长官也会在暗中成为自己的合伙人,威廉这种小角色也就无法威胁到自己了。

    至于华夏周麽......就交给美国人去处理吧,就算他拥有特异功能,在地中海上也绝对无法抗衡史德隆派来的秘密潜艇,到时候只要轰的一声,那些超级富豪世界有名的收藏家,王室贵族。都将在盛放的礼花中成为灰烬,这笔账就算在那些唯恐天下不乱的恐怖~组织头上好了,哦不,他们会主动跳出来表示对此事件负责的......

    只要艾哈迈德输了这场赌赛,阿拉伯王室将再也无话可说。还有谁会去顾及艾哈迈德的死活呢事实上如果不是这个家伙太不开眼,一定要参与那场表面公平其实早就被史德隆将军暗中操纵的竞标会。凭借庞大的财力让阿拉伯王室不得不支持他。将军阁下和自己根本不用这么费事,还要安排一场海上交易会作为掩护

    一切都是源于艾哈迈德这个麻烦的混蛋,真是找死

    得意地举起酒杯,拉法兰为自己庆祝了一下,真是可怜那些参加拍卖会的上流绅士了,尤其是陈刘媛丽那个俏寡妇。真是个大美人啊,可惜的是,这位世界赌坛第一美女就要葬身地中海了,真是红颜薄命。

    不过能够葬身在浪漫的地中海。这位大美人应该也不会怨恨自己和史隆德将军吧哈哈哈......

    望着远处射来的耀眼灯光,拉法兰站起身来,对着刚刚驶进体育场的一辆标志汽车招了招手,同时接通手中的加密卫星电话,微笑道:嘿,罗里夫少校,我的好朋友,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我要是你,就会走快两步,尽快来享受我为你准备的大餐。

    车门打开,一个彪悍健壮的男人跳下车来,抬头望向主席台。

    这是一个白人,没有日尔曼民族或者高卢人那样鲜明的特点,却又混合了很多西方民族的特质。

    是个地地道道的美~国杂种。

    三哥,其实嫂子的事情你根本不用担心更不用承那老黑帮的人情。不就是要了几个人渣的命麽难道你还怕我舅舅应付不来我们唐家解决不了

    唐宝微微冷笑,离开体育场时,他们直接开走了威廉的车,此刻正驶向港口附近,拉法兰想得非常周到,已经提前为他们订了家五星级酒店,今天在这里住一个晚上,明天就会有人来接他们上赌船了。

    这不是李叔叔和唐家能不能应付的问题。

    周易用精神力扫过全车,发现没有监听监视设备,才放心回答道:柳絮的手段毕竟过于激烈,我能够理解她,却不能容忍这件事有一丝一毫泄露,对她产生任何影响。你知道的,离开法国后,我们还要去香江云水山举行婚礼,对于一个正常女人而言,这是她一生中最幸福的时光,不可以有任何瑕疵。

    哎,我家老豆说过,好的男人,就是在女人背后默默地为他擦屁股......

    这是唐公说得周易翻起白眼。

    原话不是这个,哥们儿感觉这样形容更贴切而已,反正就是好男人为女人默默奉献的意思。不怕告诉你,我家老豆最怕我老妈,他总是默默地......

    行了,我还没吃晚饭呢。

    周易瞪了不怎么着调的唐大少爷一眼:劝你一句,要不这次我一个人上赌船,保证给你拍回那张兰亭序就是了,你就不用去了,想呆法国就在庄园里多留几天,不想呆就上回京都好了。

    凭什么啊

    唐宝一听就不干了,不顾自己还在开车,转过头来就跟周易掰扯:消息是哥们儿先得到的,再说哥们儿还想见识见识你的赌技呢。对了,不提这事儿我还不气呢,三哥你有这么好的赌技,可不该瞒着我啊早知道我就带你去澳门拉斯维加斯转一圈,赢他个几亿十几亿的回来。也让手头宽绰宽绰。

    你也没问过我啊好了不说赌,你真的以为拉法兰费尽周折请我代表他迎战那位赌花,就只是为了挽回面子呵呵,你也太天真了些,不愧是女人堆儿里厮混只懂得花鸟虫鱼的大少爷......周易摇了摇头。

    那还能有什么三哥你想太多了吧,赌桌上输了要找面子回来,是个男人都得这样,换了哥们儿也是一样啊

    唐宝嘿嘿笑道:三哥你该不会是听说那什么赌花漂亮,就算计着要抛开兄弟吧

    这货脑袋里就两种虫,一种是秋虫一种是精~虫。几句话就能误入歧途。

    别扯了,酒店到了,把车停稳些。

    周易也懒得跟他掰扯,希望是自己的预感错了吧,就是一场赌局加拍卖会。想多了有碍身体健康,

    第二天天气挺好。两人洗漱完毕刚吃完早饭。就有一个白种高大男子笑嘻嘻迎了上来:周先生,唐先生

    嗯。周易点点头,按照拉法兰的说法,得到被邀请资格后,他们的照片就会通过秘密网络,上传给赌船。到时自然有人会按照周易定的时间,接应他们上船。

    这倒没有什么好奇怪的,经常有赌船会开办类似的秘密赌盘,远远超过在登记国设定的赌注上限。这种情况下就会采取邀请制,秘密接送参与的贵客,所以对于这个白种男子的到了,周易倒是没什么怀疑。

    两人跟着这名男子直接来到马赛港口,上了一条看似十分破旧的渔船,除了船夫和这名男子外,并没有其他客人在,估计不是早就登上了赌船,就是主办方有意疏离这些客人,毕竟对于一场拍卖会而言,没有那个主办者会希望客人变成朋友。

    这条渔船说大不大,说小也不算小,上面加装了双引擎,速度倒是不慢,所以只用了两个多小时,渔船就驶入了地中海公海区域,远远只见一艘高达八层的邮轮停在海上,虽然是白天,仍然能够见到船上悬挂的彩带灯绳,还有一面翻卷的瑞士国旗,说明这艘船是登记在瑞士,在公海区域也只有瑞士的执法人员拥有上船检查的权利。

    只要想想瑞士那可怜的海军和海上缉查能力,就连傻瓜都明白这艘船为什么会登记在瑞士了,有了这条船,当真是聚众赌博走私不法杀人放火无不方便,事实上瑞士政府也是故做不知,开发赌船登记可是能够为国家赚取无数外汇的好事情,更何况瑞士王室还能够从博彩业中获得很大利益,这直接关系到公主殿下的私人衣橱里有多少件顶级服装和镶钻高跟鞋......

    唐宝望着这艘邮轮,看得两眼发直,一看就知道这艘邮轮就比自己那艘最少高了一个等级。心里不由暗暗叹息,还是他娘的赌博发家啊,可惜华夏不让搞,老头子又不让自己到国外搞,最后变成了没得搞,否则哥们儿还会怕钱不够花麽

    说起来他也确实很苦逼,名下虽然有些产业,最多也就是各个部门看在老爷子的面上给他开开绿灯而已,老爷子却是立下规矩,一不许他收黑钱,二不许把手伸向国家人民的财产,所以他最多就算是有钱而已,却是万万比不上那些动不动就裹带几百上千亿跑到外国的家伙。所以在京都少爷堆儿里,唐宝的名头最响,却远远不是最有钱的。

    渔船围着这艘邮轮转了两圈,上面便甩下一副舷梯来,毕竟是让有钱人来花钱享受的赌船,就连甩下的舷梯都不是那种风一吹到处晃荡,不是特种部队出身上去就得掉海里的廉价梯子。舷梯的背面有一溜儿吸盘,牢牢被吸在船体后,整幅梯子呈现出一个倒三角的形状,人走在上面,就跟在普通楼房的楼梯上一样,十分稳定。

    周易和唐宝慢悠悠地爬到了船上后,那名负责接人的白人男子就挥手离开了,两个肌肉遒结怎么看怎么像泰森附体的非洲兄弟走过来索要了两人的邀请函进行二次核对,一切都没有问题后,才用略带非洲土腔的英语道:周先生,唐先生,你们的房间已经安排好了。请跟我来。

    好的,非常感谢。周易微笑,就像是一个受过高等教育在上流圈子内混迹半生的真正绅士;唐宝也点头笑笑,他虽然是个二世祖,却有种多年养成的气势,人长得也不磕碜,和周易站在一起,真是相映成辉,让人不觉就要看重几分。

    拉法兰倒是没吹牛,两人因为是他的担保。居然被安排在第八层的豪华房间,而且不是普通的双人房,是一个带内外间独立客厅的总统套房。

    非常好,谢谢。

    周易对黑人兄弟点点头,这样的房间最好。自从上了这艘邮轮,那种危险的预感就越来越是强烈。唐宝和他住在一个套间内。也方便他照顾保护,如果这场交易会并非表面上这样简单,有他在也能绝对保证唐宝的安全。

    拉法兰那货还是挺有面子的,这房间确实不错。唐宝推开无敌海景窗,深深吸了口扑面而来略带腥气的海风,有些惋惜地道:可惜可惜。兮儿喜欢跟你媳妇儿黏在一起,不然海上拥美,那是什么感觉

    那是骚包的感觉。

    周易摇摇头:行了,别风骚了。又不是文人走吧,去餐厅,先填饱肚子再说。拉法兰居然没来,这有些奇怪。

    有什么奇怪的无非是脸皮薄,怕被那个阿拉伯人提起过去的失败经历呗,再说他既然委托了三哥帮忙找场子,还担心什么不过按说他也该派个人来才对啊,这不科学......唐宝也有些想不通。

    行了,不管这么多,先去餐厅吃饭,拉法兰应该会有后续安排。

    这艘邮轮有大小五个餐厅,各有各的主体,比如晚上将会开始的拍卖会,就将在位于三层的中心餐厅举行,与会贵宾可以一面吃喝交流,一面参与拍卖,十分人性化。

    周易他们去的是位于七层的旋转餐厅,这是一个修建在船上的360度自动旋转餐厅,只对七层八层的贵客服务,饮食品质极高,完全不输于中心餐厅,而且全部免费。

    而且这个餐厅并非那种低档自助式餐厅,两人落座后,就有位身材高挑的法国女郎姗姗走来,微笑着送上两份菜单,周易接过来稍微浏览了一眼,惊奇地发现这家餐厅居然中西风格的菜色都有,甚至连大老美最爱吃的热狗都有十几种花样,什么红肠的白肠的牛肉肠的猪肉肠的,虽然有些可笑,却足见这艘赌船的雄厚实力。

    随便点了几个功夫菜,周易这不是故意跟厨师长为难,实在是厨艺到了他这份儿上,眼睛里能看到的都是见功夫的菜,普通大路货根本瞧不上眼。结果菜一上来,味道还成,周易就奇怪了,唐宝自打去了趟香江,就爱上了粤菜,他就是按照唐宝的口味点的,粤菜现在已经超越鲁菜川菜,成了名符其实的第一大菜系,花样百出烹调起来极难,就这艘老毛子的赌船上,居然会有粤菜大家

    虽然只吃了一筷子,周易就感觉出了熟悉的味道,只是一时对不上号儿,这是哪位大厨,自己见过

    小姐,这盘老猫三吃是华夏厨师做的吗

    这年头儿在国外叫小姐不算流氓,而是绅士风度的充分表现。面前这盘老猫三吃绝对做出了水平,猫肉弹而不涩,入口芳香;猫下水做成五个小盘,煎炒烹炸炖,五色五味,搭配在一起又有另一种妙处;尤其是那猫骨汤,上面油花荡漾,喝到嘴里却不觉浓粘,清淡爽利,让人飘飘欲仙,唐宝十几分钟都没抬脑袋了,吃相那叫一个难看。

    当然可以,先生您请稍等。

    女服务员早就是两个孩儿的妈了,谁叫她小姐她看谁就顺眼,真是位绅士啊,激动之下,一溜儿小跑就奔后厨去了。

    厨师长,就是这位先生找您。

    没多久,一位头戴厨师长帽,瘦小精神两眼滴溜溜乱转的厨师就跟随女服务员从后厨走了过来。

    哎,周哥

    袁猩

    你怎么在这里

    周易跟厨师长一照明,两人都愣了。厨师长正是那位天罡楼的掌门人,粤菜三圣兽猴王侯君健的得意弟子袁猩。自打猴子成了国家保护动物,侯君健一门是猫狗也做蛇也做,这老猫三吃可不就是袁猩的手艺麽,周易的生日会上,袁猩曾经做过一道,怪不得熟悉呢。

    哎,我是被赌船高薪请来的,人家给的价格让我无法拒绝,就来客串一把,现在是这艘赌船的华夏菜厨师长。

    哦,原来如此。周易点点头,像这种等级的交易会,来的人非富即贵,最次也得有个千万身家,主办者经常会临时聘请各家名厨,小白猿的生意就开在巴黎,身家清白,被主办者高薪聘请来并不奇怪。

    周哥,我可是来了就后悔了,你们怎么也来凑热闹

    袁猩脸色一变,压低了声音道:听我的,没事儿赶紧走,这不是什么好地方。

    怎么难道你知道些什么

    周易倒是一愣,本想警告袁猩让他离开赌船的,没想到被警告的却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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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混元级高手堂堂军方中校,跑到赌船上大跳钢管舞,而且穿着如此风骚,动作可圈可点,周易没当场晕过去就算是泰山崩于前色不变是真正的大将风度了。

    半空中一个老猿倒坠,王栋穿着黑色网袜的双腿夹住钢管,脑袋冲下双臂伸展,泡死一摆便引发了热烈的掌声。

    自下往上看着自己修长性感的双腿,王栋心里一阵恶寒,忙将目光偏移开来,这一下就看见了笑嘻嘻地周易和大张着嘴的唐宝......

    他跟唐宝虽然算不上有多熟悉,却也在京都见过,这一下顿时有如五雷轰顶。完了完了,周易还好,被这位宝二爷看到,还不定会怎么编排自己呢,这下算是形象尽毁。

    我驲啊唐宝半天才合拢了嘴,坐在那里抽抽了半天,才转头问周易道:三哥,这是什么情况

    我哪知道

    周易也乐着呢,不过还是低声交代了唐宝几句别乱说话;王栋绝对不是跑来捞外快的舞男,这是可以肯定的,说不定就背负了什么任务,不可声张。

    行啊,不声张我给他打打掩护总行吧唐宝大吼一声:心肝儿,跳完这支舞来我的房间好吗用的还是标准的鹰文。

    对唐宝的当众示爱,客人们报以了最热烈的掌声。这船是注册在瑞士的,大家自然入乡随俗支持同性之情,都要鼓励这个勇敢的年轻人。

    王栋差点没当场吐血,可正如周易猜想的那样,这次是有任务在身,面对唐宝的当众勾搭也只能当是没有听到,将这一场力与美完美结合阳刚中孕育温柔风骚的钢管舞跳了下去,在热烈的掌声中完美谢幕。

    周易给唐宝一个眼色,准备现在就离开。王栋一定会找机会和自己碰面的,现在要做的就是回到房间等待。不想两人刚站起身子,那位华裔女歌手就在幽扬的乐声中走上了台。

    一个是阆苑仙葩,一个是美玉无瑕,若说没奇缘......今生偏又遇着他,若说有奇缘,如何心事终虚化......一个枉自嗟呀,一个空劳牵挂,一个是水中月,一个是镜中花......想眼中......能有多少泪珠儿。怎经得秋流到冬,春流到夏......

    枉凝眉。一位装扮成古时华夏女子的歌手用清越的嗓音慢慢吟唱着这首千古名作,音乐是没有文字国别之分的,虽然一些客人根本听不懂歌词里唱得是什么,却被这悠远又幽怨的歌声深深吸引了。周易更是一愣,回头向台上看去,顿时像被人施了定身法一样,呆若木鸡。唐宝也看傻了,强忍住才没叫出那个熟悉的名字。却拿胳膊肘直捅周易:三哥,这也是个熟人......

    居然是杨彩

    周易心里这个气啊,王栋这家伙搞什么,杨彩这才跟他学了几天武术虽说勉强进了军队编制。毕竟只是个军方媒体的观察员,怎么也跑来出任务了这要是有个闪失,自己怎么向她的父母交代,当初让她拜王栋为师。可是自己一力主张的。

    这歌唱得,够哀怨啊三哥,这不是冲着你来的吧

    走

    周易没回话。拉起他就走。就是跟杨彩见面,也不是在这个时候,她可不比王栋这种老油条,万一暴露了身份,说不定就要坏了王栋的大事。

    现在周易已经可以肯定,这场海上交易会远没有表面上看去这样简单,而且问题多半出在拉法兰的这场赌赛上;褚遂良临摹的兰亭序还不至于引出王栋这种级别的国家机器,一个混元级高手会出现在这里,足以证明军方是如何重视了。

    先回房间,周易相信王栋一定会有办法找到自己,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先弄清楚是怎麽一回事再说,他可没心情猜哑谜玩儿。

    我还想听歌呢,急什么啊三哥老情人见面也不用怕成这样吧......唐宝连声抱怨,中心餐厅里面美女不少,他还想一饱眼福呢。

    别废话,想看美女回去看你的小兮儿和玉玲珑去。周易拉着他一直回到房间,关上房门才道:弄两杯茶泡上,要是我没猜错,王栋很快就到。

    我还真不信了,他能这么快找来,要我说......

    唐宝话音未落,敲门声便响了起来,同时一股精神力从门缝透入,直接在周易脑海中化为熟悉的声音:周老弟,开门

    打开门,王栋先是狠狠瞪了唐宝一眼,别人怕唐大少,他可不吃这套:周老弟,你怎么来了为了交易会上的古玩文物

    那是,那张兰亭序虽然不是王羲之的真迹,却也是一代大家褚遂良的手笔,这样的国宝不能落入外国人手里,自然是要买回来。唐宝很不服气地反瞪了他一眼:你跑来做什么,不会是要用抢的吧

    老六,你少说两句吧,泡茶去。周易把门关上,拉着王栋坐下,有些责怪地道:你这是执行什么任务,怎么把杨彩也带过来了

    她有功夫人漂亮歌唱得好,正合适。在国家利益面前,一切小我都要为大我......

    行行行......周易一听头都大了:政治课咱回头再上成不你先告诉我,究竟是在执行什么任务

    我的任务......事关国家利益,不能说。

    王栋话都到嘴边了,却又迅速收住,摇摇头道:你也别问,总之如果你们如果是为了那幅褚遂良的兰亭序,那就可以离开了。不怕告诉你们,这次交易会很危险,唐公可就这么一个儿子......

    交易会果然有猫腻周易看了眼有些失望地唐宝,摇头道:我还不能走,有个赌局还得我出面,而且这是一个让我非常好奇的赌局,不能半途而废。

    是什么赌局

    三哥你就甭告诉他。瞧他那样,还事关国家利益,不能说......简直就是拿着鸡毛当令箭,什么人啊他会保密,咱就不会了唐宝决定和王栋逗气到底,好歹咱爷们儿也是共和国红~二代,保密还保到咱的头上了,神马玩意儿啊

    是法国黑x党的拉法兰请我代表他出赛,和西亚某国的一位油王赌一局。

    周易没搭理唐宝,王栋严守保密原则,这他能理解,实话实说,就是要验证一下王栋和杨彩此来,是否跟这场赌局有关。

    陈刘媛丽同志的对手就是你哎......

    王栋同志一激动,把实话说出来了,周易笑眯眯地望着他:怎么,肯说了刚才我听到了什么,陈刘媛丽居然是同志你该不会告诉我,世界赌坛排名第三的赌花,居然会是我党地下工作者吧,您这上演永不消逝的电波呢

    算了,说就说吧。反正你卷进了这件事情,我告诉你也不算是违反组织条例,有你配合,这次任务肯定可以圆满成功,说起来倒是我们的运气了。

    王栋笑道:周老弟,这件事关乎国家利益,而且是巨大的利益,直接影响到我国在中亚西亚地区的控制力和话语权,你可不要掉以轻心了。

    真是麻烦......

    周易听得一皱眉,自己猜到肯定有猫腻,却没想到居然关乎国家利益这下可好,想抽身也不可能了,只能听王栋继续说下去,然后莫名其妙地为国家立上一功了。

    王大哥,你说得仔细一些,怎么一场交易会一个赌局,就能关连上国家利益了,还中亚西亚的话语权这事儿麻烦是麻烦了些,却也让周易大为好奇,唐宝更是两眼放光,竖着耳朵听起音儿来。为国家建功听起来这可比弄回张兰亭序强多了,回头看老头子还骂不骂咱爷们儿了

    老美发动所谓的民主战争,控制了西亚某国后,对外宣示要帮助该国走上民主富强的道路;其实人人都知道,他们看重的是该国丰富的石油资源以及中亚和西亚地区的控制权......

    王栋冷笑道:当然一切都要立足于石油,于是该国五十年石油开采权就成了重中之重。为了彰显民主,他们一面授意临时政府对石油开采权公开招标,一面却在暗中控制,西亚地区的最高军事长官史隆德和他所代表的美国财阀参议院许多议员,其实早就内定了拉法兰作为他们的利益代言人。拉法兰是法国黑x党,财力雄厚做事谨慎,跟大老美眉来眼去多年,最妙的是他既不是美系商人又不算中西亚当地的地头蛇,所以他最为合适......

    要是我没猜错,这场交易会和赌局也是与石油开采权有关系

    周易沉思片刻道:既然都已经内定了,又搞这些毫无意义的花样做什么未完待续。。

    随着王栋的讲述,周易和唐宝越听越是惊奇,肮脏的政治利益交换,果然不是他们这种惫懒闲人和坑爹二世祖能够想象到的,哪怕只是当成故事一样听,都有触目惊心的感觉。

    堂堂一个西亚国际,竟然是被大老美、阿拉伯王室联盟当成红灯区的妓女一般随意玩弄,两大势力所要做的无非就是讨价还价而已。

    大老美就不用说了,以‘民主’为名四处发动战争,扮演着救世主,其实眼睛里盯的还是利益,否则干吗盯着中亚西亚的一些产油国家不放,却不见他们去拯救非洲食人部落的可怜孩子?

    阿威克这个国家的产油量位居世界第五,偏偏国力脆弱,之前那位‘独裁者’又给了大老美口实,于是在一场浩浩荡荡的民主圣战后,总统先生被送上了绞刑架,临时政府成立,其地位就如伪满国和武汉政府一样的尴尬。

    大老美帮助设立的这个临时政府当然不是为了帮助阿威克人民翻身做主人、独立富强,真正目的是为了他们能够以民主和自由竞争为名,成功窃取阿威克的石油资源,这就需要一个代理人出面,一向对大老美含情脉脉的欧洲地下投机商人兼黑X党教父拉法兰就成了最佳人选。

    可是‘打怪掉落’也不能一家独占啊?刷个o的副本还得掷骰子呢,大老美满意了,阿拉伯王室联盟这个队友可不干了,‘嘛,我说老美,恁想干嘛?独吃难肥,懂吗?”

    阿拉伯文明延续数千年,可不是大老美这个历史不过三百年的小婴儿能够比较的。虽说现在崴了,可毕竟底蕴还在,哪怕在一些阿拉伯国家,名义上已经有了政府、总统,拥有大量财力和潜势力的王室成员还是在背后控制着一个个国家。

    这些是最现实的贵族,面对即将支离破碎的阿拉伯世界,他们组成上层贵族联盟,其目的一是为了彼此呼应、限制政府实力的发展,二来就是为了在国家遭遇大变时。有足够的筹码的实力获取一杯羹。

    什么圣战、民族利益、国家尊严,那不过是他们慷慨激昂催人赴死时的坑爹言论,当大老美的舰队进入波斯湾、在阿拉伯地区立马横刀时,他们的代表早就坐在美国人的餐桌上品尝麦片和热狗、一面吃着全世界最垃圾的食物,一面和大老美瓜分利益。

    大老美的军事实力虽强。毕竟也还没有完全控制阿拉伯国家,国际警察和‘民主维护者’的身份也要求他们必须拥有一个暗面下的合作者,阿拉伯王室联盟自然就成了他们最好的选择。

    可是有了队员,人家就有分‘掉落装备’的权利,大老美暗箱操作的阿威克五十年采油权招标活动被阿拉伯王室联盟得到消息后,当然要表示不满,并且推出了一位没落王室成员、却是目前阿拉伯地区最有钱的超级富豪艾哈迈德作为竞争者出现。王室联盟并没有狂妄到要赌占利益,但是必须要警告大老美,就算要黑箱操作,箱子里也必须得有他们的人。

    利益。说到底还是个利益使然,人类发展、战争和平、王侯将相、红颜白发,哪个背后不隐藏着利益?大老美面对拽后腿的队友,就算想要狠狠坑队友一把也不容易。美利坚从来都是以正义使者的面目出现,打了你还得告诉全世界你该打。我是来帮助你,不比阿道夫元首先生,直接飞机大炮开过去民族大清洗。

    考虑到在阿拉伯地区的种种利益,主持这次黑幕的史隆德将军不得不与阿拉伯王室联盟达成协议,内定的代理人暂不确定,从拉法兰和艾哈迈德中选择一个,最后无论是哪一方被选定拥有五十年开采权,‘队友’都将得到百分之三十的利益。

    换句话说,如果最后是拉法兰获得开采权,阿拉伯王室也会得到三成利益,反之大老美也一眼,一场关乎阿威克五十年石油开采权的商业招标活动,最后就成了队员之间刷副本掷骰子之争......

    “大老美和阿拉伯王室联盟狗咬狗,最后决定五十年开采权归属的居然是一场赌局?”

    周易多少有些惊愕,总感觉这有些太儿戏了。

    “一赌定天下的事情常有,宋太祖不就是赌了一场棋,结果把华山都输了?”

    一旦脱去了黑网袜高跟皮靴,王栋表现的就比较像个职业军人了,哈哈笑道:“不过这个比法倒是拉法兰和艾哈迈德同时提出来的,这俩一个是黑X党的老大,多年经营赌业,一个是好赌成瘾的超级富豪,拉斯维加斯的贵宾vip,让他们想,除了赌一场还能有什么别的花样儿了?”

    “那交易会又是怎么回事?”

    唐宝晃晃脑袋,大少爷一向是秉承简单生活、高调做人,这么麻烦的事情他可想不明白,不就是大老美和阿拉伯王室联盟分赃不均麽,在哪里赌博分胜负不行,还非得弄条赌场搁海上,还要同时举办文玩交易会?

    聪明人总是爱把复杂的事情变得简单、蠢人则会把简单的事情变复杂,这样看来,大老美和阿拉伯王室联盟似乎蠢的可以啊?

    “呵呵,这样一个汇集了很多藏家、富豪和欧洲贵族的高等级拍卖会在公海上举行,你猜会引发什么结果?地中海公海区域虽然比较安全,可你们看看这艘赌船是开向了哪个方向呢?”

    用手指了指窗外,王栋微微冷笑。

    “赌船正在向西方行驶,直布罗陀海峡!”周易还没回答,唐宝已经叫了起来,早年他可是《大航海时代》的忠诚玩家,对大名鼎鼎的直布罗陀海峡并不陌生。

    “直布罗陀海峡,这是要去外海?”周易皱了皱眉,这个变化恐怕不是什么好事情。

    “海上交易会变成海上旅行,参与拍卖的客人不会不满,反倒会欣喜主办者的安排。”王栋微笑道:“自从苏伊士运河开通,就连非洲过来的船只也很少会经过直布罗陀海峡到地中海了,这个近乎荒废的海上通道被人们渐渐遗忘后,连带着从直布罗陀海峡到好望角一带航程,也成了少有船只经过的‘神秘海域’。自然因为人类的进入而失去魅力,而向原始森林、无比废海,却让人趋之若鹜,好奇和冒险精神刺激着这些上流社会有钱人的肾上腺素,变得更加兴奋。”

    “呵呵,是不是还会因此发生很多浪漫爱情故事,并且因此刷新历史拍卖价格?”周易微笑道:“可是去不去外海,跟大老美与阿拉伯王室的黑幕计划有关麽?”他感觉王栋越来越罗嗦了,这是军方少校还是导游?

    “当然有关系!地中海是被众多国家环绕,即使是在最方便杀人越货的公海,也没人敢乱来,可到了这段荒废的外海就不同了,这里虽然荒废,还是有一些吨位较大、不方便从苏伊士运河穿行的商船和货船经过这里,所以也是被海盗长期关注的区域。周老弟你不妨想一想,赌船到了外海,是否有很大可能被来自索马里、又或者是其它区域的海盗袭击而沉没呢?”

    “这样对大老美和阿拉伯王室联盟又有什么好处?”

    周易摇头道:“老美虽然横行霸道,却还是有着完善的法律制度,就算像你说得那样,史隆德是代表了国内财阀和一些参议员的利益,相信他也不会这样做吧?船上不只有收藏家和超级富豪,还有一些欧洲贵族,影响太大了,而且这毫无意义。”

    毕竟是硕士高材生,虽然学得并非法律,周易从骨子里还是比较认同老美的法制,一个由律师拟定宪法的国家,必然是有底线的,在他看来,除非史隆德是个疯子才会这样做,王栋未免过于‘阴谋论’了。

    “呵呵,大老美成功建立起阿威克临时政府后,已经被全世界盯上了,各国特工包括我们的同志在内,都在暗中调查,这让他们不得不小心翼翼。这次暗箱操作采油权竞标,大老美和阿拉伯王室既要防范各国情报人员,又要彼此防范,所以拉法兰和艾哈迈德的这场赌局就必须有一个合理的理由、在一个合适的地方出现。只有这样,才不会招来怀疑。”

    王栋微笑道:“刚好拉法兰和艾哈迈德曾经在拉斯维加斯有一段不愉快的对赌经历,艾哈迈德又是一个喜欢收藏亚洲文物的家伙,如果再加一个巧合,比如某个地下文物交易集团要在海上举办一场交易会,拉法兰和艾哈迈德刚好借着这场交易会解决旧怨,那是不是就变得更加顺理成章、不让人怀疑了呢?周老弟,史德隆和阿拉伯王室那些人做事之小心谨慎,可不是你我能够理解的,所以这场海上交易会并非‘毫无意义的花样’而是他们处心积虑安排的烟雾弹而已......”

    “王大哥说得也有道理。”

    周易点头道:“我只是奇怪,对方这样小心谨慎,怎么还是被你们发现了真相?而且就算要放烟雾弹,似乎也不用制造一起海盗袭击事件,把整条赌船都送到海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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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人说食色性也,在吃上下不去手,就要靠色了我有些明白你给杨彩安排了什么任务了。”周易瞪了王栋一眼,有你这么办事的麽,我把人家一个好姑娘交给你,你倒好,让她玩色诱啊?

    “华裔美女歌手、百灵一样的嗓音这就是我们前期的造势工作。如果那位赌坛高手是个风流人物,他一定不会拒绝杨彩的好意,你知道的,很多赌徒都喜欢美人坐怀赢大钱的感觉

    。而杨彩已经有了暗劲修为,只要那个赌坛高手不是练家子,就会在不知不觉中被她控制,那时不输也得输了。”

    “那第三个方案呢?”

    虽然是关乎国家利益,周易也不禁暗骂卑鄙,连带着看王栋的目光都有些不自然起来

    “如果这两个方案都起不到应有的效果,我就不得不出手了,不过我的任务主要是保护陈刘媛丽同志和应付大老美,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轻易出手的。”

    “艾哈迈德不来?”

    王栋反馈的信息与周易从拉法兰哪里得到的并不一样。如果艾哈迈德也来赌船,他应该是王栋的第一保护对象才是。

    “本来他是要来的,因为他对那幅《兰亭序》非常感兴趣。虽然交易会只是掩护这场赌局的烟幕弹,可是参加这场拍卖会的都是有阅历的上层社会,那些大藏家就更不好忽悠了,所以大老美也只能出血,这些真正的古董文物虽然珍贵,比起阿威克五十年石油开采权就算不得什么了,哪怕是因此付之一炬,也不会有人心疼。可是在我方的劝说下,最终他还是打消了冒险的想法,所以这次不会上船。一切都由我方代替他操作。”

    “呵,那就好,否则宝哥儿可就白来了。”周易点点头,别的东西还好说,褚遂良的《兰亭序》可是好东西,大老美不心疼,自己还要心疼呢,这是国宝!

    “有我方介入,这场拍卖会将按照正常流程开始、结束,与会的那些名流应该不会感到有任何异常。不过我们不会揭露大老美和阿拉伯王室联盟的暗箱操作计划,因为这并不利于我们支持的艾哈迈德”

    王栋微笑道:“所以你们要得到那张《兰亭序》,恐怕还是要花上一些钱,趁火打劫门儿都没有。”说到交易会是烟幕弹的时候,王栋就看出唐宝神色耸动、眼睛乱转,知道他是打了不好的主意,所以先打个预防针给他,免得这家伙不知轻重揭开了这场交易会的背后黑幕妄图浑水摸鱼,这样可不符合华夏的利益。

    “放心。轻重利害我们还是知道的,可是这场赌局我该如何‘输’给赌花同志呢?虽然表面上看来,目前拉法兰只是委托了一名律师见证监督,谁也不知道大老美和阿拉伯王室联盟会不会派人暗中监视。如果我‘输’的太假,恐怕会引起不必要的变化,王大哥你说呢?”

    要赢钱不难,要输钱就更容易了。可是要做到输的合情合理,还要让这场赌局看上去jiliè精彩,那就不容易了。周易猜测,如果大老美和阿拉伯王室联盟安排了暗中监视的‘眼睛’,那一定也是赌坛高手,自己和赌花同志稍有疏忽,就要被人看破。

    如果被大老美发现华夏方插手入他们的‘暗箱’之中,恐怕就是拼着放弃暗箱操作,也不会让华夏得手,自己这个莫名其妙卷入两大国之争的人从此还要得罪了大老美,虽然不怕,却是麻烦无比。大老美表面上叫嚣民主法治、重视人权,cia却都是心狠手辣的角色,周易就算自己不怕,也要为亲人朋友担心,这些混蛋可是什么事情都能做出来的。

    “时间紧迫,你和陈刘媛丽同志恐怕没有机会见面了,一切都靠你们临时发挥赌技!周老弟,我相信你的能量,祖国也相信你的忠诚!”

    王栋这人有热血、够义气、是个男人,就是一点不好,怎么看都像是个极端爱国主义者,跟这种人合作,随时可能被他为国家利益而放弃掉,最苦逼的是对于他这种极端爱国者来说,为了国家一切牺牲都是应该的。

    “王大哥,我要一个保证”

    周易不介意随手帮国家一把,也肯成全兄弟情义,却无法容忍自己变成牺牲品,哪怕是以国家之名,这是性格和受教育程度决定的,与人品无关。

    “什么保证?”

    “第一,你立即想办法把袁猩和杨彩送离赌船你不用看我,如果华夏特工连这个能力都没有,那也不用混了。现在既然拉法兰的代表是我,接下来无非就是和陈刘媛丽演出一场戏而已,袁猩和杨彩再留下来完全没有意义,也就不必要身陷险地。”

    “这很容易暴露,在交易会开始前中菜大厨和很多人喜欢的女歌手却突然消失了,你不感觉奇怪麽?”

    王栋微微皱眉,对袁猩和杨彩他自然有一份责任,更何况杨彩还是他的漂亮女弟子?可面对国家利益,这些私人感情便自然被他放到了第二位,自然不想在交易会和赌局开始前有任何变故发生:“其实周老弟你不用担心的,过了今天晚上,我们的任务就能圆满完成,接下来就是国家经济战略研究和发展部门的事情了,他们两个”

    “没得商量,否则别怪我不合作。”

    周易就知道他会这样回答,所以毫不退让,以最强硬的口吻道:“王大哥,不是我夸口,如果我不故意输掉这场赌赛,就算是排名世界前三的赌花也一样要服服帖帖,随我揉捏”话出口却觉不妥,怎么说都是同志、还是个女同志,这样形容容易被人误解啊?

    王栋正要接话,脸色忽然一变,周易早在他之前就感觉到了,自己那句话刚落,就有脚步声穿来,似鼠走猫步、兔跃鹰翻、清风过岗、柳絮起伏,竟然是一等一的轻声功夫,而且这人不但步法压得好,呼吸也是似断似续,显然内家功夫极强。

    这人一意掩饰,周易却因为用精神力监查房间外面十米之处,知道外面没人窃听,所以并没有刻意压低说话的声音,普通人隔着门估计是听不到的,这人是个内家高手,恐怕是听得清清楚楚,偏偏他在有心掩饰之下,走到距离房间二十多米处周易和王栋才听到他的脚步声。

    “不好,难道大老美也有高手,又或者是阿拉伯王室联盟的神秘人物?”大老美这种年轻国家没有修行传承也就罢了,阿拉伯地区可是能人辈出,万万不能掉以轻心,周易身子一动,当场就要暴起。

    “慢!”

    王栋苦笑一声拉住了周易的手道:“听脚步声应该是陈刘媛丽同志,她从十岁起就接受国家特殊训练,不但赌术一流,武术修为也到了暗劲巅峰接近化劲的程度。她恐怕还不知道我和你见面的事情,因为你是拉法兰找来的赌术高手,才会来暗中查探。”

    不愧是个高级特工周易脸一红,自己和王栋毕竟不是专业特工,还是太过托大了啊,这幸亏是陈刘媛丽,要是大老美和阿拉伯王室联盟的人,那不就暴露了?

    王栋也是一阵羞愧,他和周易一样,自从突破混元境界,不觉就有了自高自大的心态,这次事件就是个教训。

    “我去开门吧”周易刚才那几句话足以让任何一个女人发狂,王栋还真怕陈刘媛丽压不住怒火,开门就先给周易一拳,他倒不怕周易挨揍,怕的是陈刘媛丽吃亏。这个女人虽说是自己同志,可多年混迹国外,性情变化莫测,据说手也够黑的。

    门打开,周易第一时间就望向了这个‘传说’中的女人,高挺的身材、精致的五官,暗劲顶级还不到荡血生新髓的程度,所以能看到她眼角边有细微的鱼尾纹,不过并没有因此稍减她的魅力,反而更有熟女味道,符合传说中的俏寡妇身份。估计所谓的寡妇身份,也是国家为她安排的,未必就是真相,只是总会引起男人的某些联想,增加她的魅力值,让她可以在与那些国外高层、贵族交往时更为‘如鱼得水’。

    唐宝看得嘴张得老大了,感觉跟这女人一比,风情万种的玉玲珑和娇俏美丽的小兮儿完全成了渣渣,那水汪汪的媚眼儿、那高挺丰满的**,那足有44寸长的黑丝长腿这是国家高级特工,怎么爷们儿看着像是人间天上的头牌‘妈妈’呢

    “你怎么来了?”

    王栋微微皱眉,这位陈刘媛丽同志什么都好,就是太骄傲了,总喜欢擅自行动,自己这个堂堂中校都有些压不住她。而且他这种军人在陈刘媛丽这样等级的特工面前毫无优势可言,人家讲得是专业,混元级高手一样不给面子。

    “放心吧,能跟踪我的人还没生出来呢”

    这绝对是个尤物,就连说话的声音都带着无边诱惑,仿佛是身怀魅魔血统一样,连那动人的声音都仿佛带着攻击性。

    ps:感谢‘天然野生小莫’兄弟的支持。‘1203’兄弟的支持。

    感谢‘看闲书人’‘呱呱鼠’两位的月票支持:)

    大家可以放心,这段时间压一压更新速度,就是让自己松口气,冷静一下,这本书一定会圆满完本。

    陈刘媛丽一身火红晚礼服,端坐在赌桌旁,好像一位出身名门的淑女,无论周易怎样看,都和白天那个百媚横生的俏寡妇格格不入,就好似一个晚上不见,便换了个人一般。

    一名身穿黑色西服正装,头发略有些发白的西亚人坐在她右手侧,看到乔治和周易走来,立即露出了微笑:“乔治先生,这位就是拉法兰先生的代表麽?”

    陈刘媛丽也姗姗站起身来,笑着对周易他们点头致意,就好像从没见过周易和唐宝一样,白天的风流仪态完全变成贵妇小姐才有的优雅高贵气质,让周易暗中有些佩服,华夏情报部门果然是有一套,能培养出这样的‘人才’可见。

    “西格尔先生,艾哈迈德先生也没有来麽?”乔治有些出乎意料,这个西格尔是艾哈迈德的管家,平时和艾哈迈德形影不离,他出现了艾哈迈德却不曾出现,难道这位西亚油王也不来了?这与他得到的消息并不相符。涉及上千万欧元的赌局,两位当事人却都没有出现,天知道这些有钱人在想什么“这是周,拉法兰先生的代表,西格尔先生,赌局现在就开始麽?”

    “当然,我的主人有事无法赶来了,我和艾瑞斯全权代表主人参与这场赌局,这是瑞士银行开具的一千万欧元本票,您可以验证一下。”

    “不用了,艾哈迈德先生的信用比瑞士银行更坚~挺,这是我方的赌资,也是瑞士银行开出的本票。”看到西格尔点了点头,似乎没有进一步验证的意思。乔治挥手叫来一名赌场服务人员,让她换来了大小面额不同的两千万筹码。此刻交易会虽然还没有正式开始,客人们却不介意先玩儿上两手,犹太老板对此也是喜闻乐见,客人的赌兴越高,呆会儿拍卖起来就越会有出价的**,在交易会的同时开赌赚钱,相互增益,他啊感觉自己简直就是个天才。

    “能在暴风骤雨中和一位绅士玩牌。这种感觉真是太好了。”

    这会外面的风浪似乎更大了些,陈刘媛丽手中红酒荡漾,目光似乎也跟着荡漾起来,笑吟吟地看了周易一眼,忽然微笑道:“我有一个提议。不知道周先生想不想听呢?”

    “哦?”周易暗自皱眉,这个女人有些古怪,明明都是说好了的,自己‘配合’的输掉这场赌局,这本来是很简单的事情,又何必节外生枝呢?

    不过这也可能是陈刘媛丽要在‘雇主’面前卖力表现,力求把戏分做足。周易自然要密切配合,因此并没有直接反对。

    “呵呵,既然是在交易会同时开始我们的赌局,那么我们就把这场赌局和拍卖交易会密切结合起来好了。这样不但会让赌局变得更有意思,也会让结果更有说服力,到时候无论你我哪一方输了,都不会被雇主怪罪。周先生您看呢?”

    “哦?不知道陈刘女士要如何将赌局和拍卖交易会密切结合呢?”

    以周易的智慧,居然也一时没能明白陈刘媛丽的意思。什么叫做将赌局与拍卖交易会密切结合,从澳~门到拉斯维加斯,也没听说过有这样的赌法。

    乔治也皱起眉来,对于他来说,尽快结束这场赌局,交任务拿钱就是最完美的状态,当然不会喜欢陈刘媛丽画蛇添足;可这场赌局的真正参与者是周易,最终决定是否结束这个提议的是周易却不是他。

    西格尔这个有着西方人名字的纯种西亚人和唐宝倒是很感兴趣。宝二爷对美女、尤其是还没得手的美女毫无抵抗力,又知道陈刘媛丽是‘同志’当然是大力支持、首先拍手叫好;西格尔却和他的主人艾哈迈德一样热爱古董文玩,如果不是职责所在,恐怕早就忍不住要亲自上阵,为酷爱华夏文化的主人弄几件华夏拍品回去了。在他和主人眼中,古华夏、古埃及、古希腊、古埃及这四大古国的文物才叫真正的文物,有极高的收藏价值。

    在他看来,周易能够代表拉法兰出赛,肯定有着不俗的实力,而且面对世界赌坛排名第三的陈刘媛丽,居然没有一丝紧张的反应,这简直太不正常了,莫非这个华夏青年有着莫测的赌术?否则赌花怎么可能节外生枝?

    所以他当然要大力支持陈刘媛丽的提议,相信赌局规则越是复杂,就会对陈刘媛丽这个赌界老手越有利,而且是她提出的规则,她一定是考虑得非常成熟。

    “我同意,相信主人也不会反对的,周,你应该也没有意见吧?”普通人不知道这场赌局意味着什么,西格尔却是十分清楚的,这个华夏青年最好是一口答应,陈刘媛丽的把握越大越好。

    “周先生,难道你不敢答应麽?怕我会吃了你?”

    陈刘媛丽轻笑着放下手中酒杯,一手支着下巴,身体微微前倾,眼波媚动,白天那种风情又回来了,这让西格尔越发放心了,这才是传说中赌花的风格,她在挑逗、激怒华夏小子。

    “不知道陈刘女士有什么好的提议?”虽然不喜欢节外生枝,周易却是很好奇,想要知道这个女人究竟在想些什么。

    “很简单,只不过是为我们的赌局增加一种筹码。”

    陈刘媛丽有种莫名的得意,居然娇笑着为周易和唐宝添上了一杯红酒:“周先生和你的朋友既然来到这个交易会,想必对那些文物古玩也会有些兴趣吧?很巧的是,我也一样。”

    周易和唐宝得到赌船邀请函并不是秘密,这本来就是拉法兰‘公示’给西格尔的资料,所以陈刘媛丽没有任何顾虑;这个让人有些看不懂的女人偷偷看了周易一眼,心中偷笑了一下:“周先生,既然你我双方对这些古董文物都有一定研究,那么在拍卖过程中,不妨提前猜测一下拍卖品的最后成交额如何?”

    “有意思……”这下不光是西格尔和唐宝,就连周易都有些心动:“猜到了拍卖价如何,猜不到又如何?”

    “梭哈一共是五张牌,起手各方先发五张,然后牌面大者先叫注,得到后一张牌,直到双方得满五张,才能够最后分胜负……”陈刘媛丽微笑道:“在得到最后一张牌前,叫注者就要对出现的拍品给出自己心目中的价格,对方可以在这个基础上增加或者减少,接近实际拍卖价格的一方为胜。胜利的一方可以得到额外加注,数目就以双方报出的价格差为准……”

    “有意思,真是有意思。”

    唐宝忍不住拍手笑道:“比如在第一件拍品出现时,陈刘女士猜测价格为一百万、三哥你猜测为五十万,结果实际拍卖价格是八十万,那么就是陈刘女士赢了,额外获得五十万的加注,这五十万不用从自己的筹码里加出,而是平空获得的,对麽?”

    “这位先生不仅英俊、而且非常聪明……”

    陈刘媛丽轻笑道:“不过在发满五张牌后,我们还将再竞猜一次,猜对者可以决定是否换取底牌……”

    “换取底牌?”

    周易微微一愣,这个陈刘媛丽到底想要做什么?明明是很简单的事情,她却偏偏要搞得如此复杂?这样一来固然增加了赌赛的趣味性,却也让这场比赛变得充满变数,按照任务计划,明明是自己要配合她‘输’掉这次比赛的,弄得这么麻烦做什么?

    这个女人的眼底深处仿佛藏了很多秘密,就像是一只诡异莫测的女狐狸,出于对完成任务的考虑,周易现在也只能安慰自己,或许她只是为了赢的更真实,让人无法看出任何破绽?又或者是出于一个职业特工的敏感和多疑,肯完全相信自己甚至是王栋?这也有可能,身为一名职业高级特工,怀疑一切是必须具备的素质。

    为防万一,‘钢管舞王子’王栋中校现在正陪在一名白人贵妇身旁,与她有说有笑,暗中监控着一切,是不可能现场发出指示的,周易只能选择相信同志,想了想道:“好吧,陈刘女士的提议确实让这场赌赛变得精彩了许多,我很有兴趣。”

    “周……”乔治听得微微皱眉,不过做为一名见证者,他还是尊重周易的选择,并没有直接反对。

    “周先生,请切牌。”

    象牙般洁白的手指轻轻划过桌面,一条牌龙刷地展开,又迅速收拢成叠,被推到了周易面前。

    “刷!”

    拈起一张被陈刘媛丽取出在桌边的王牌,周易轻轻甩出,十分准确地插在这叠扑克的中心处,几乎在此同时,舞台中心响起声音:“拍卖现在开始,各位贵宾现在可以一面喝着好酒、品尝着美味的食品,欣赏我们即将拍卖的各类珍贵文物了……”

    先是中心餐厅的灯光变得略微昏暗了些,跟着是八面银色屏幕从天花板垂落下来,被几道突兀出现的光柱打在上面,立即展现出一幅幅的画面。

    东南、东北、西北、西南四个方向的屏幕上是一枚王莽朝的‘新币’、一只蟾蜍玉盒、一个据说是清乾隆时期的妆房梅瓶、一套珐琅彩官窑小碗,虽然都是些小品,却都是很罕见的玩意儿,而且从画面上看,应该大半是真东西,就算是假货,那也是老年间的高仿精品,一样是珍贵的古董。

    另外的四个屏幕上,却是十分不清晰的图画,隐隐可见是一尊青铜鼎、成幅的字、还有张朦朦胧胧的画作,只是在屏幕上一闪而过,很多人却好像看到了滚滚江水和江边拂动的垂柳。

    周易微微一愣,比起很多客人都把注意力放在前面那四张小品和一对像是出自清代官窑的五蝠瓶上,他留意的却是这幅犹抱琵琶半遮面的画作,以他目前书艺五级、画艺九级的水准,竟然有种被画中气势紧紧压住的感觉,这就有些恐怖了。

    如果不谈经验阅历、生活感悟,单论绘画的技法,甭管是华夏幽闭不世的那些名家、还是轰动西方,逮个光溜溜的女人就能成就伟大艺术品的老毛子大师们,估计都没有能够胜过他的。

    在书画方面,他目前的短板也就是书法,这也是为什么会对褚遂良这张《兰亭序》感兴趣的原因,却没想到被一幅朦朦胧胧不肯显露真貌的画作震惊了。

    与周易相比,那些大藏家、超级富豪和贵族们,却是对那尊青铜鼎和五蝠瓶更感兴趣,也有偏好藏币的,已经开始琢磨分辨那枚‘大新币’的真假,唐宝更是两眼放光地盯着那个蟾蜍玉盒看,一个劲地在周易耳边念叨:“这个玉盒是肉红色的,莫非是传说中的暖玉?而且那盒盖上有缝,透风透气,不用问,这就是传说中的‘暖玉笼子’,玩家的神兵利器啊!哎,要是早有了这玩意儿,珍珠白也不会死,未必就会比你的斗线金红差了多少。哼,有什么了不起的……”

    这货一面夸奖着蟾蜍玉盒,一面表达着对周易的不满,自从来到法国,他就想把斗线金红要回去,周易哪里肯?以前斗线金红最多算个比较珍贵的玩物,现在可等同于自己的‘身外化身’一样,哥们儿感情再好也不能给了。

    唐宝哪里知道斗线金红的地位直线上升,只当是周易和别的玩主一样,对别的东西大方,唯独对心爱的玩物小气,几次没要下来,怪到没怪周易,却憋足了一股劲,立志要弄条更好的虫,也要让它活个三冬五夏的,迟早把斗线金红都给赢了,哼哼哼……“东西是好东西,所以我也想要。”

    周易也看中这个蟾蜍玉盒了,系统给的维度空间中没有氧气存在,不能放活物,斗线金红如今只能呆在‘三河刘的蛐蛐葫芦中’。系统商店内的道具都是用来辅助副职业的,对应的‘畜牧’选项下,类似畜养、改良品种、甚至是调教驯养的道具也有不少,却偏偏没有用来玩物丧志的蛐蛐葫芦一类,估计这闲人系统也是有节操的,有所为有所不为。

    三河刘的蛐蛐葫芦算是不错,斗线金红之前呆着也挺好,小日子美滋滋的,没怎么闹腾过,可自打连接愿力之桥,吸收周易精神本源,在成就了主人的同时,这条小虫如今也是水涨船高,眼光要求越来越高,现在哪里还看得上三河刘的蛐蛐儿葫芦,整天的闹腾,无非就是告诉周易,以前‘哥们儿’住三居室就成,现在得换大别野、大了,你看着办吧。

    周易对它也是更加爱护,早就琢磨着给它找个‘新家’了,这次居然误打误撞在这里遇到了蟾蜍玉盒,只等验证过确实是暖玉铸成后,就立即出手拿下,这次可是不会让唐宝的。

    “不是吧,三哥你可不能这样啊?哦,这牌看起来有点不妙啊?”

    随着八面银幕收起,灯光再次亮了起来,拍卖会在犹太老板特别从伦敦请来的高级拍卖师主持下,徐徐开始,拍品当然不只是这八件,还有许多垫场的小东西,其中有些的价值也未必就比前四件小品低多少,只是没有它们特点鲜明而已。

    拍卖的规矩没啥新鲜的,大部分拍品都是由主办方宣告名称、特点、起拍价和每次加价的数额,拍前有五分钟的观摩时间,有意的客人可以走近观看、鉴别;暗规则是你如果看着不真,可以不买,但是不能喧哗传播,否则就要不受欢迎的客人,要被请出去了。

    如果是很多人看好,而且激烈竞争了两三轮的拍品,参与竞争的客人就可以要求‘上手’了,不过只有五分钟,毕竟拍卖会要继续下去,不可能无休止的等待。这也是因为这次海上拍卖交易的性质决定的,换了是在香江、巴黎、伦敦的大拍卖行,客人只能看画册和听取拍卖师的介绍,根本不可能近距离观看和亲自上手。

    前两件拍品因为较为普通,所以争夺并不激烈,就像周易和陈刘媛丽的赌局一样,在平淡中开局了,当今世界排名第三的赌花和周易这个当代赌神就像最普通的赌客一样,并没有惹来多少关注的目光,这也是大老美和阿拉伯王室联盟最希望看到的。

    负责给两人发牌的是个欧洲妹纸,才刚满十八岁就发育良好,胸前波涛起伏,好像个二十五六的青春少妇,这是赌船上最普通的一名荷官,拉法兰和艾哈迈德就是看中了她的普通,才特别指定她担任这场赌赛的荷官。

    一想到比赛后自己就将得到十五万欧元的报酬和可能更多的‘小费’、终于可以完成自己环游世界、见识各大赌场的梦想,娜塔莎就有些激动起来,这让她胸前的那对白兔轻轻跳动起来,不由暗骂自己一声:“要稳定、要冷静,要赚到更多的小费,吼吼……”逼迫着自己强行稳定下来,娜塔莎发出了四张牌,周易和陈刘媛丽每人两张,都是一明一暗。

    “这位女士,请您先叫注吧。”

    牌面没有什么波澜,周易和陈刘媛丽面前分别是黑桃9和方片10,底牌她也不知道,能通过洗牌获知每一张牌点并且可以强行记下的荷官有,不过都是‘扮猪吃老虎’型的,因为能做到这个程度的人已经可以拍名世界赌坛百强了,怎么可能再做荷官?

    娜塔莎没那种能力,不过她很有经验,双方牌面没有太大悬殊,是可以玩下去的,一般在这种情况下,一方会很快叫注,以抢夺赌桌上的运势,据说这很重要。

    可双方似乎都在沉默,目光并没有看牌面,反倒是转过头去看起了拍卖交易会,现在在拍的是一个长方形叫做‘砚台’的古怪东西,娜塔莎对这玩意儿完全没认识,压根儿就搞不懂为啥这个东西可以让人叫出了七万欧元的天价。

    “真是一群没脑子的有钱人。”

    娜塔莎嘀咕了一句,正想再次提醒周易和陈刘媛丽,却见那个华夏青年笑了笑,用华夏文说了句:“要下注麽?”

    什么意思?身为一名荷官,她当然是懂些华夏文的,顿时有些不明白周易的意思,这不是抢了自己的台词麽?却没想到那名女赌客居然摇了下头,也用华夏文道:“稍等,不过是一方端砚,很难引起激烈竞争的,我们还是等待下一件拍品好了。周先生,你该不会是‘性’‘急’了吧?”

    娜塔莎瞪圆了眼睛,她从女赌客,不,那个东方美人儿的目光中看到了深深的笑意和诱惑,也从周易面上看到了风轻云淡的绅士笑容,她在**麽?还有,梭哈跟那些拍品有一瓶伏特加的关系?她有俄罗斯血统,虽然不纯,来源据说还颇为高贵,想到这里居然舔了下嘴唇。

    周易现在已经基本可以肯定,陈刘媛丽就是在玩儿,或许对她这种级别的赌坛高手来说,按照约好的方式‘赢’下这场比赛实在是太没意思了,所以就要玩些花样?又或者她真的对古董文物感兴趣,想要一面赌钱一面‘参与’这场拍卖会。

    其实这样挺好,至少在见到了那个蟾蜍玉盒和那幅让周易都有些感觉到恐怖的朦胧画作后,他就对这场拍卖会越发期待了,这两样东西都是自己志在必得的,还有那幅褚遂良的《兰亭序》就算可以让给唐宝,多看几眼也是有好处的。

    “呵呵,陈刘女士可怎会开玩笑,我不着急,至少对这场拍卖会很感兴趣而已,就和我的朋友一样。”

    周易微微笑着捅了唐宝一下:“下一件应该就是那个蟾蜍玉盒了,你真要和我抢?”

    “三哥,你不是吧,明明是你在跟我抢啊?”

    “那你我就八仙过海吧,看谁能最后到手,走,看看去。”

    两人对话间,蟾蜍玉盒已经被请上了展示台,一些感兴趣的客人已经走过去开始观摩了,周易笑着对娜塔莎点点头:“请先封牌吧。”说完便和唐宝走向了展示台。

    “真是个不专心的赌客啊……”娜塔莎暗暗撅起小嘴,赌钱都这样不认真,看来自己期待的高额小费是没啥指望了……

    面对犹太人的贪婪,就连周易这样平和的性子都有些感叹华夏还是不够狠。

    对这场海上交易会和决定了阿威克五十年石油开采权的赌局,华夏政府不但认真参与,而且大力维护,只要大老美不在最后关头动用武力,华夏是绝不会首先出手的;共同的利益让华夏官方选择了守口如瓶,就像隐身幕后的阿拉伯王室联盟一样,只要艾哈迈德‘赢’了就好。陈刘媛丽赢下周易后,大老美施行‘海盗’计划的念头估计也会淡了许多,作为暗箱操作的发起者和共同策划者之一,他们最多是履行保密原则就很能对得住阿拉伯王室联盟了,至于进一步沉船杀人求灭口?未免就傻逼了一些,更何况还有华夏军方的威慑。

    如果华夏的行事作风如同大老美一般,或许购买这幅《兰亭序》就不用大出血了吧,甚至是连钱都不用花了?周易和唐宝不无恶意地做着美梦,最终却还是要回归现实,就这一会儿的时间,《兰亭序》的价格已经被抬到了九百万欧元,创下了这场拍卖会最高的拍卖价格,而且激烈的争夺还在继续。

    面对这种局面,周易也没有任何办法,只能一面和陈刘媛丽进行最后一局梭哈、小心提防这个疯女人会在突然之间玩出什么新花样,一面关注着唐宝。

    唐大少的压力很大。这次他带来的现金其实不过两千五百万欧元而已,先前拍那个青铜鼎就去了五百万、梅瓶和珐琅彩小碗以及几样小拍品又用去了近五百万,现在他能动用的现金不过是一千五百万欧元。虽然在短时间内他还能调动近千万欧元,可那样一来,他名下的企业就难免伤筋动骨,严重的甚至要引起现金流枯竭。所以不到万不得已,是断断不能动用的。

    周易现在也穷,之前还有三十多亿rmb的余额,可是整治‘希望之田’、购买‘七彩灵芝’的孢子,一下就用去了整整二十亿,后来虽然从刘珂那里得到了二十亿的分红,又花在了购买私人飞机上,幸亏在金蚕寨搞的那个‘蛊虫生产基地’是由集团出资,否则他当时就可以宣告破产了。

    越是没钱。就越会发现花钱的地方太多,刚才又用了三百万欧元购买那幅无名画作,现在周易能够动用的现金也已经不超过五百万欧元了。也就是说,他和唐宝加起来的这两千万欧元如果还拿不下这幅《兰亭序》,唐宝就不得不紧急调动资金。哪怕名下企业因此大伤元气也顾不得了。

    “周先生,如果我直接叫出一千几百万甚至更高的价格,你说会不会让这场拍卖会变得更加好看呢?”仿佛是看出了周易和唐宝的顾虑、以及他们对这幅《兰亭序》志在必得,陈刘媛丽有些幸灾乐祸地道。

    “你?”周易瞥了她一眼:“陈刘女士,拍卖场上可不是乱叫价格的,叫了就得拿出真金白银来,否则后果难料。我要是你。还是老实一点,在赌桌上叫注的好……”

    “好啊,我听你的话。”陈刘媛丽吃吃笑道:“那我这麽乖,会不会有奖励呢?比如你无偿为我展示一下那种神奇的换牌手法?”

    “呵呵。那就要看你有没有能力让我出手了……”

    周易微微摇头,这个女人越来越烦,如果不是为了王栋的任务,真是懒得搭理她。此刻《兰亭序》的价格越抬越高。居然已经到了一千三百万欧元的高价,很多大藏家却还在疯狂追逐;昭陵一日不开。王羲之的原本《兰亭序》一日不能现世,这幅字就是世界第一毛笔书法,别说是一千万,就是再高一些也有可能,周易也有些烦躁,哪里还有时间跟她瞎扯?

    “我猜测,这幅《兰亭序》的最高拍卖价格应该是在两千五百万欧元左右,周先生,你的心理价格呢?”

    见到周易没有什么反应,陈刘媛丽咯咯一笑:“周先生,别忘了这是我们约定好的规则哦,你就算怜香惜玉地想要输给我,也要输得漂漂亮亮的,对麽?”

    真是岂有此理,见过讨厌的,没见过这麽讨厌的,就这还是国家特殊培养的高级特工?如此惹人厌却还能活到现在,简直就是个奇迹。

    周易暗暗咬牙,明知道自己和唐宝的钱快不够了,她还在幸灾乐祸,真当她自己是天下第一美女、男人都是受虐狂麽?不过她有句话倒是说得没错,‘就算要输,也得输得漂漂亮亮’不能让人看出破绽。自己和她的这场赌局看似普普通通、不过是有双方律师和管家见证的一场斗气之争而已,其实暗中不知有多少对眼睛都在看着,一旦超过了大老美和阿拉伯王室联盟的认可范围,被他们发现有另外势力插手,不但这场赌局会变成无效,恐怕‘海盗’计划也要升级了,王栋那边未必就能完全压制住大老美的海军力量。

    如今华夏方面的计划是代表拉法兰的周易‘十分正常、合理’地输给陈刘媛丽,同时王栋带来的海龙特战队和华夏战役级核潜艇也是因为‘某个秘密军事任务’,与准备执行‘海盗’任务的大老美海军‘不期’相遇,并不想让对方发现华夏政府暗中插手这个赌局。

    “两千万欧元,如果超过这个价格,我和我的朋友就会放弃了。我相信也没有多少藏家会超过这个价格,毕竟不是王羲之的正本《兰亭序》。”周易在心里估算过,对于一幅字贴来说,两千万欧元已经很可怕了,这既不是《蒙娜丽莎的眼泪》、更不是《最后的晚餐》。那些大藏家就是再喜欢也有个限度,和一心想要迎回国宝的唐宝没有可比性。事实上到了一千五百万欧元后,一些‘附庸风雅’的贵族已经失去了兴趣,他们也会考虑装逼的成本,这个价钱可以购买很多明清官窑了,而且在欧洲瓷器的市场比华夏更书画要好很多,装完逼后也更容易出手。

    “三哥,真被你说中了,咱哥俩儿还真是要合资买下这幅《兰亭序》了。两千万!”

    一千五百万欧元是一个心理底线,超过后就有一批人放弃了竞争的想法,不过留下的人也会更为坚决,几次竞价后,竟然把价格哄抬到了一千七百万欧元,别说只是一幅字,就是西画中的名作也不过就是这个价格,简直惊人。

    唐宝连拍了几件东西,也渐渐摸到了拍卖的技巧,知道越是在这个时候,就越是要敢于开出高价,用气势压倒对手,否则你一点我一点的把价格添加上去,最后只会便宜了这场交易会的主办方。

    “两千万?”

    场中顿时一片轰动,一次加价三百万欧元不算稀奇,可在价位已经高达一千七百万时,仍然叫出如此高价,就有些让人吃惊了。两千万欧元不是个小数目,就算那些真心喜欢这幅字贴的收藏家也要掂量掂量。

    见久久无人再应答,志得意满的拍卖师都懒得继续挑动大家的购买欲了,快速问道:“来自华夏的唐先生叫出了两千万的高价,还有没有人出价了?两千万第一次、两千万第二次……”

    “两千两百万!”

    “你!”

    唐宝顺着声音回头一看,差点没气得晕过去,叫价的不是旁人,正是丰满性感香熟诱人让他流过无数口水的陈刘媛丽同志;不过这会儿他可没有欣赏美人儿的心情,狠狠瞪着陈刘媛丽,满眼都是怒火。就是这女人随便一叫,自己就要多花上两百万欧元,最悲催的是能调动的现金已经用光,再争下去自己名下的企业可就要伤筋动骨了,这都是拜这个女人所赐!

    “唐大公子这是要吃人啊,吓死人家了……”

    陈刘媛丽嘻嘻一笑,压低了声音道:“放心,我借给你三百万,你再买回来不就成了?唐大公子背景深厚,我想巴结巴结你,心甘情愿倒贴三百万,就是为了换你一次回眸,难道还不行麽?”这女人也真是气质百变,转眼间变得楚楚可怜,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转啊转的,似乎下一刻就要转进唐宝的心里去……

    “你……到底是啥意思?”

    唐宝呆了下,大美女当众表示要倒贴,白扔三百万,就为了换自己一次回眸?真是听得人心都要醉了,先前那股怒气顿时不翼而飞;艾哈迈德的那位管家也是暗暗点头,他也听清了陈刘媛丽提出的梭哈新规则,知道陈刘媛丽此举是要取得最后的‘换牌权’,不免在暗中称赞这位赌花是个很有职业道德的人,居然自己掏腰包也要赢下这最后一局?此刻周易的筹码虽然比陈刘媛丽略微少了一些,可这一局双方是冤家牌,胜负难定,如果不出奇兵,结果还是难料。

    乔治皱了下眉,可他的工作也只是见证,对方既然没有违反规则,也就不好说什么,反正等周易和陈刘媛丽赌完了,拿钱回家就好,管这么多屁事有啥意思?

    “陈刘女士,你可真是大手笔啊……”

    周易微微一笑:“现在你的目的达到了,按照比赛规则,可以换一张底牌。”

    “咯咯,那我可就换了,周先生,希望您不要让我失望啊?”陈刘媛丽咯咯一笑,手指向自己的底牌划去……

    秋末的大屿山空气清凉而不潮湿,还保留了很多原生态地区,甚至比内地的很多名山大川都要生机繁茂;有成群栖息在这里的海鸟、有到处跑来跑去的松鼠、野兔等小动物,在北面临海区域,有时还会看到华夏白海豚出没、像孩子一样昂着头,发出‘哇哇’的叫声,女人们听了就会忍不住母爱泛滥。

    在这样的环境里,人的心情很容易就会平静下来,做什么事情都可以事半功倍,适合躲避没完没了的烦人应酬,一心体会自然、领悟自然;感受智慧油然而生、心灵静谧带来的至高快乐。

    周易坐在李家别墅的顶部阳台上,竹椅竹桌青竹煎茶,悠然自得;别墅前开辟出的花圃中,柳絮正拿着个药馋,为圃中各色秋菊松着土,浇水上肥,时不时抬头望他,满眼满脸都是笑意;最苦逼的是小叶子,低着头、趴在周易旁边的一张小小青石桌旁,望着上面的棋盘棋子,眼睛滴溜溜乱转,眉头皱得铁紧,正在琢磨周易为她布置的一道死活题功课。这道死活题发自中腹、牵动边路、影响两条大龙和角上余位,说是个‘天下题’都不为过,周易居然给小孩子出了这道题,简直就是狼子野心。

    小叶子很倔强,而且也不缺乏小孩子的好奇心,尤其热爱围棋超过了棒棒糖、芭比娃娃、哆啦a梦;在华夏棋院特训期间,稍微像样点儿的棋谱、死活棋都被她看过算过了,可周易这一道她愣是没见过,几次想要发问,却看到未来姨夫拿出一张画铺在桌上看来看去,理都不理自己,就干脆赌气不问他,跟这个死活棋较起劲来。

    “小家伙有股子钻研劲儿......回头跟柳絮说说,培养孩子就要从兴趣入手,这样的围棋天才就应该从小培养,不应该像普通孩子那样,读死书成死猪,被落后的教育制度活活害了。”

    周易看了眼认真钻研的小叶子,微微点头,继续看起那张‘滚滚长江东逝水’。那日在拍卖会上只是匆匆一眼,就有许多感悟,这一集中精神看去,以他强横的精神力和九级画艺的水准,立即身心潜入,只见青山连绵、长水东去,浊浪滚滚压迫而来。

    正感觉天地苍茫,人生无涯无岸,忽见白发渔樵现身江渚,遇两三陌友,一壶浊酒喜相逢,高歌纵曲任平生......人生彻悟、无非如此,说什么白发黑发,讲什么浊酒清流?人生如白驹,心意却可长生。

    看着看着,周易不由面露微笑;虽然一幅画不能让他就此踏入道境,却让他对人生之道有了更为深刻的了解。以画表意、以画入道,鸡毛蒜皮是道、洪钟大吕是道、贩夫走卒是道、帝王将相又何尝不是道?这个画道,就是一种洗涤人心的力量、艺术的力量,不求至高,但求体悟。

    这种入道的画中境界,可以让人傻、让人疯、让人癫狂、让人情痴,需要画家技艺大成,圆熟唯一,然后才能将心中的所思、所想、所悟融于画中,然后才能去感染看画的人。仔细想一想,蒙娜丽莎的微笑、最后的晚餐、又何尝不是具备这种力量?只是它们的感染力比起这幅画来弱了一些,技法与九级画艺的周易在伯仲之间,只是技艺圆熟,还不曾真正跨入道境,从内心深处影响他人而已。

    周易心神潜入画中越深,被镇压在精神识海中的西域愿力被净化的速度也就越快,大概近一半西域愿力被‘净化’后,眼前画卷似乎一震,只见画中景物渐渐转化,组成了四个微不可察的字体——‘邋遢道人’。

    “邋遢道人?明白了,明白了......我说这幅无名画作是出自谁的手笔呢,原来是鼎鼎大名的三丰真人。怪不得嘉靖皇帝会收藏他的画作,也只敢用‘一阳真人’这个名讳的藏印。”

    嘉靖这个好道成狂的家伙名号极多,叫什么‘九天弘教普济生灵掌阴阳功过大道思仁紫极仙翁一阳真人元虚玄应开化伏魔忠孝帝君’。臣子们为了巴结奉承,不是称他为‘圣仙翁’就是‘圣帝君’对外用印也多是这两类,可在三丰真人面前他是不敢托大的,只敢用个‘一阳真人’的名号,仙翁帝君云云,却是绝不敢用的。

    三百多万欧元换了幅张三丰真人的画作,周易在兴奋之余不由暗呼侥幸。幸亏这位真人没有留下明款,否则就凭他的名气,这幅画的拍卖价格恐怕还要超过褚遂良那张副本《兰亭序》。

    只是这四个字慢慢消失之后,周易只觉心神一凝,仿佛是要被弹出来一样,同时那些西域愿力也停止了继续涌入画中、接受‘净化’,这幅隐含大道、无比神奇的画作,渐渐归于平凡、失去了生气。

    “张三丰在做画时,不但画艺圆熟、心境通触大道,而且是把精神力融入画中,才让这张画有如此神奇;越是像我这样精神力强大、绘画造诣高的人,就越容易体味其中玄机。那些西域愿力个个都有坚定的信仰,没有私心杂念,所以也会很快融入其中,被三丰真人留在画中的精神力量感悟净化、体味自然、放下信仰、转向纯粹,可是被净化的愿力多了,自然也会消耗这画中的精神力,使它变回一张凡画......”

    张三丰这张画作发生变化时,周易立即凝聚精神详细探查,他的精神力量或许还不及这位道家大贤,却也差不了太多,很快就发现原因所在,心中暗暗叹息:“可惜可惜,不过好在我看出了其中玄机,刚才体悟这张画作,对自然之道的领悟又进一步,日后或许可以慢慢‘修补’这张画作,同时也可以借这个机会,尝试突破画之大道?”

    想到这里,周易反倒有些欣喜起来。人生际遇无常,自己去赌船本来就是帮唐宝掌掌眼,却遇到张三丰的真迹,并因此有了突破画道的明确方向,就像是冥冥之中早有了安排一样。

    “终于成了。”

    周易正为发现了画中秘密欣喜,旁边有人也在欢天喜地,说话的不是小萝莉,是个中年大叔,长发飘逸胡子拉碴口中带着宿醉的酒气,正是华夏围棋界最风流倜傥不拘小节酒色双全的大棋胜聂晓春。

    周易刚才埋首画作,竟然没发现他是什么时候来的,猛然惊醒后抬头看去,只见聂晓春面带疲惫却是一副狂喜的表情,小叶子跳跃着鼓掌,从花圃归来的柳絮站在小叶子身边,满脸爱惜的表情,轻轻白了他一眼,显然是对他安排如此难题很不满意。

    “聂晓,你什么时候来的?”都是老朋友了,周易也就直接叫起了聂晓春的绰号。

    “呵呵,都来了半个多小时了,见你看画看入迷,就没叫你,这不光顾着研究你的死活题了麽?你小子好啊,别人忙得脚打后脑勺,你倒带着媳妇跑到山里来悠闲,还顺手调教我们的天才小棋手。”

    聂晓春有些不满地道:“周老弟,拔苗助长可要不得,就你这道题的难度,不但涉及天下棋争,而且还要兼顾实地、外势、味道;要走对了,必须接连下出三十七步手筋,错半步都不可以,涉及的计算量简直惊人。你拿这个难为小叶子,这不是摧残祖国花朵麽?”

    听他说到这里,柳絮忍不住又白了周易一眼,轻轻鼓起了嘴。

    “幸亏小叶子够聪明,发现不对就给我打了电话,不然她的小脑袋还不得想炸了。”

    聂晓春埋怨了几句,终于还是忍不住好奇:“周老弟,我看你这个题目总觉熟悉,却又怪怪地说不出来,似乎有《烂柯局》的影子?不对不对,是《太~祖华山篇》?也不完全是......你快告诉我,这究竟是哪本棋谱上记载的?”

    “呵呵,不愧是棋圣啊,这样都被你看出门道了?”周易笑着点点头:“不错,这个死活题是结合了《兰柯局》、《太~祖华山篇》中的一些招法,还有当代一些顶级高手的对局内容,其中也包括聂晓你的名局片段,难道你都没看出来?”

    “哎呀,我说怎么这么怪呢,灯下黑啊?”聂晓春重重一拍额头,怪叫起来:“不过说说简单,要把这些名局集中起来变化成一个如此庞大的死活题,这棋力和算路......周老弟,你老实告诉我,你的棋力究竟到了什么程度?不行不行,我得把这道题记下来,以后打印出来,让国内高手人手一份,就刚才研究了一会儿,连我都获益匪浅啊。”

    “姨夫,你答应过叶子的。”

    小叶子是儿童心性,一旦研究出了这道题,就不再去多想了,拉着周易的衣脚道:“我要去见黑风!”

    这是周易答应她的奖励,听说黑风是匹又漂亮又威风的马,而且连姨夫的小外甥都骑过,小叶子早就心向往之了。

    “好吧,姨夫这就带你去见黑风,算计着它也该到香江了。”

    周易看了看时间,笑道:“叶子别着急,黑风不光可以让你骑,还能为你赢回一个香江赛马冠军呢,冠军奖杯就送给你和阿姨,好不好呢?”

    “好啊好啊,叶子最喜欢奖杯了,黑风的奖杯一定要给我!”在云水的时候,小叶子的最大乐趣就是折磨金洋洋,如今金大官人不在,折磨折磨这匹叫黑风的马似乎也很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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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天开始,光暗会恢复以往的更新速度了:)

    香江货物码头上,一群码头工人望着货轮上的黑风发呆,不是没见过运输活物的,香江人热爱自然、博爱动物,更是赛马之都,还能少了运输动物麽?别说是区区一匹马,就是国宝大熊猫都不稀奇。问题是这匹马的待遇太好了,一匹马就站了足足半层甲板,还有专门的养马师跟随,身旁的马槽内,摆满了肥嫩的青草和香喷喷的老黄豆,看这成色最少是一天一换,绝对没有过夜的食物。

    这家伙还是马麽,别是谁家大爷吧?工人们嘀咕着,正寻思着要不要按照工作流程把这匹马接下来?就听头儿低低叫了一声:“都警醒着点,经理来了!”

    工人们顿时紧张起来,这个码头也是在黄河集团旗下,属于香江李氏家族的产业,年初才因为工薪问题闹过罢~工的,工潮过后,新上任的码头经理进行了一番严厉的整顿,铁腕手段让人不寒而栗,他怎么来了?

    要不是这个泊位是用来下载活物儿的,根本用不着这么多人手,李家码头早就实现八成以上的自动化管理了,今天要不是来了匹‘高贵冷艳’的黑马,也就只需要几个工人打理就好,工人们都很少过来,经理跑来做什么?

    “经理,经理好......”

    大家纷纷向顶头上司打着招呼,却奇怪的发现经理那张向来是多云转阴阴转多云就是不肯放晴的脸今天却是变了模样,阳光灿烂,明媚照人,不笑则已、一笑还有两个酒窝,看着真像弥勒佛。

    有名的阎王脸突然变成弥勒佛,这让大家都很不习惯,不自觉地就要去寻找原因。忽然见到走在经理身后的还有一行人,当先一位太熟悉了,虽然已经年过中年,却似乎没有发福的迹象,长身玉立、猿臂蜂腰、十分的英俊,而且脸型生的非常合理,没有他父亲那样的大脑门儿。

    “是小李先生,他怎么会到码头来?身边那对青年和小孩子又是何方神圣呢?”

    李家一门三杰,李巨成是老李,大儿子李双泽自然就是大李、小儿子李双楷那就是小李了。香江人敬佩李超人,那是因为他白手成华人第一富豪,跺跺脚就能震动香江的威风;赞美李双泽,是因为这位大李是为人儿女的杰出代表,打小就学业优秀,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成年后留学归来,是李家王朝毫无争议的接班人;可真正羡慕的,却还是这位‘小李’。

    小李就是个叛逆的代表,据说从小就不爱学习,更对家族传统生意毫无兴趣,风花雪月醇酒美女才是他的挚爱,很不受李超人待见。可谁也不曾想到,就是这个不靠谱儿的小儿子,居然像父亲一样白手起家,成就了自己的娱乐王朝,有多少叱咤风云的娱乐圈大哥要看他的脸色行事,又有多少白白嫩嫩的女神级明星以能够接近他为荣?

    如果说大李让人佩服敬畏,小李就是每个男人的梦想代言人啊......

    可从小李先生的表情看来,他对身边那个年青人既亲热、又隐隐带着一丝拉拢结交的味道,尤其是那名年青人身旁的女伴,窈窕粉嫩、气质清碧,历届香江小姐、性感女星跟人家一比,那就像是小星星遇到了十五的月亮,没得比,还有那个蹦蹦跳跳的小萝莉,好像个雪娃娃一样,也在这个年青人的身边挨挨碰碰,羡慕死了多少怪蜀黍啊?

    不知不觉,大家的目光都凝注在了这个年青人身上。可是奇怪的很,明明羡慕的要死,眼睛红得跟兔子都快有一比了,却硬是没有嫉恨的心思,这个年青人淡淡的笑着,目光所及,让人顿生向往孺慕温暖的感觉,好像他就是阳光,就是太阳......

    “周......”

    德维尔一眼看到周易,立即兴奋地招起手来。他是拿黑风没办法了,这个小没良心儿的,自从靠上了周易这颗大树,对他就变得爱答不理起来,就说刚才,他努力了几次,黑风还是不愿意下船,敢情是等周易呢。

    “黑风,下来!”周易牵着小叶子到了岸边,冲黑风招了招手,就见这匹异种乌云盖雪‘唏溜溜’一声长嘶,几步冲到船边,就此纵身而起,向岸边落来。

    码头工人们看得目瞪口呆,我的妈的妈的姥姥,船边距离泊口的水岸还有足足七米远呢,这匹马说跳就跳,也不怕掉进海里?

    念头刚刚闪过,就见一道黑影划过天空,仿佛亮起了一道黑色闪电般,黑风已经稳稳落在周易面前,正低下马头在他身上摩擦着......

    “好马,好马啊!”

    香江人手一本马经可不是夸张,就这些码头工人中,至少有八成是赛马爱好者,见到此情此景,顿时眼前一亮,纷纷掏出手机,把黑风拍了下来。还用问麽?这个年轻人指定是小李先生的富豪朋友,看这架势,说不定是个比小李先生还要牛逼的富豪,这匹黑马肯定是他刚刚购置的纯种马。

    香江马届又要掀起一场‘腥风血雨’了,关注这匹‘黑马’肯定没错的,这是多大的内幕消息?一想到这里,码头工人们就激动地发抖,连过去找李双楷签名或者是请求合影都顾不得了,一个个竖起耳朵、死死地盯着周易,期待着能从他口中听到一些‘内幕’,却哪里知道周易也是准备到香江马界捞金的,本身就是个大棒槌。

    “叔叔姨夫,我要骑马......”

    在小叶子的要求下,周易对黑风交代了几句,抱起小叶子放在了马背上。黑风本来是很不待见小丫头的,它只对小母马感兴趣,不过看在周易面上,也只好让这熊孩子骑一骑自己,呼哧呼哧地打着响鼻,不情不愿地跟着周易他们向码头外走去。

    工人们看得面面相觑,这麽好的纯种马,让一个小丫头胡乱骑,那位‘周先生’就不怕触了霉头?赌马的人可是非常迷信的。还有,那匹黑马居然没阉,不是太监居然也敢上场?

    ***

    “易弟,你确定要加入香江马会,还要亲自下场赌马?”

    可能是碍于周易和柳絮这对新人的面子,李双楷这个出则香车、坐则美人在旁的老风流居然是一个人来的,甚至连个保镖都没带。他上下打量着周易,目光中有着疑惑、也有种臭味相投狼狈为奸的喜悦感。

    痛快啊,老爷子整天不待见自己,说什么风花雪月是浪子行径、搞娱乐公司不上台面,还不是假正经?这次表妹大婚,自己要遍请香江演艺界明星,老爷子还不是默许了?如今的香江十大富豪有什么大喜事,哪家没有明星来捧场?还有,老爷子最期许看好的就是表妹夫了,整天拿这个毛头小伙子给自己立榜样,如今怎么样?榜样没到香江两天,就弄了匹纯种马来,还要自己介绍入马会、找骑师,嘿嘿,赌马可是老爷子最讨厌的事情之一,如今他最看好的外甥女婿却要玩马了,这个脸必须要打,舒服啊!

    李双楷也是年近五十的人了,却还是个标准的浪子心态,周易要入马会,他是要举双脚赞成。现在他是越看周易越顺眼,简直就是知己啊。

    “那当然,二哥你看‘黑风’怎么样?”周易向后指了指,透过李双楷的限量定制版兰博基尼的水滴型后窗看去,黑风正昂首挺胸站在一辆后四轮平板卡车上,打量着这个陌生的城市,偶尔看到香江马会宣传广告上的马儿,就会突然睁大眼睛长嘶一声,从声音的温柔程度,可以区分那些宣传广告上的是公马还是母马;是美女马还是恐龙马。黑风是一匹很情绪化的年轻帅哥马......

    “看那一跃的架势,倒是有点冠军马的味道,可惜这种儿......”

    身为香江第一有为的回头老浪子,李双楷对马的了解可不会比女人少,谈到马立即精神大振:“易弟你要知道,除了一些极罕见的特别种类,我们认可的纯种马就是英国纯种马和阿拉伯纯种马两大系列。如果是在一百年前,阿拉伯纯种马还能占些便宜,毕竟他们的杂交率和淘汰率可以更高,能出最好的马。可到了近代,因为英国政府对赛马的鼓励和支持,现代基因技术的飞速发展,英国纯种马已经稳稳压制住了阿拉伯纯种马,后者也就是在长途耐劳方面,还有一些优势,说到短距离冲刺赛,几乎没有可能超过英国马。”

    “嗯,这个我也有些了解。”周易扬了扬手中的一本《大嘴马经》,笑道:“上面说得很详细。”

    “易弟你知道就好。‘黑风’没阉吧?可见你是要拿它当种马的对麽?我看它还算有爆发力,如果当成种马出售,可以卖个好价钱。”

    李双楷笑道:“你要玩儿马就简单了,哥哥手里有十几匹上等的英国马,你随便挑两匹不就行了?”

    “哎,那可不行,要玩儿就玩彻底,借你的马算什么?”周易笑着拒绝了李双楷的好意。

    “地道,这才是真正的玩家。那行,反正你也不缺钱,要不我介绍几个马商给你?他们手里都有不错的马,有我的面子,价钱也不敢高了,正好还能顺手收了你的黑风去。”

    “不行,叶子不许有人卖黑风,表舅爷你好坏啊!”

    小叶子坐在一旁听着,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听到李双楷又一次怂恿周易卖了黑风,终于爆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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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万别惹女人,尤其是小女孩。被小叶子用无比憎恨地目光盯着,李双楷这个见惯风浪的人也不由一阵尴尬,感觉自己就像是个抢足了小姑娘心爱玩具的坏人,是狼外婆是所有童话中的反派角sè。

    叶子,不许这样对表舅说话,太没有礼貌了。柳絮训斥了一句。

    黑风是叶子的朋友,表舅爷要卖黑风,就是坏人。叶子撅了撅小嘴,看这意思是随时准备大哭一场。

    好了,叶子不哭,姨夫是不会卖黑风的。

    周易笑道:不过小孩子对长辈这样说话是不对的,还不向表舅赔礼道歉

    没关系的易弟,小叶子xg格可爱,我不会怪他。

    看到小叶子幽怨的目光,李双楷心里有些哆嗦,这个小jg灵可是姑nǎǎi的心头肉,父亲也喜欢得不行,而且玉雪聪明,据说把吴清源大师的孙女都赢了,这么聪明而且地位特殊的小丫头片子要是恨上自己可不是什么好事,必须要用怀柔手段。..

    呵呵,双楷哥是做大事的人,自然不会和小孩子计较了。

    周易笑道:双楷哥说得没错,英国纯种马确实更适合比赛,可黑风却不是普通的阿拉伯纯种马,我相信它只要稍微经过训练,就能跑出好成绩来。

    是麽李双楷撇撇嘴,看了眼正在盯着自己瞧的小叶子,把到了嘴巴的话生生咽回了肚子里,心道:易弟是个大棒槌,一匹经过千挑万选的纯种马要上赛场,起码经过一年的训练,与练马师骑师磨合,然后还要经过最少一年的正式比赛历练,才有可能获得好成绩。要是真有这么容易。那位香江地下马王也不会如此强横,让我和何东英联手都无法战胜了

    不过周易是上门娇客,老爷子看重的人,李双楷既然看穿了他是个棒槌,就不会轻易揭穿,只是顺着他的话道:看来易弟你对黑风很有信心啊,也许它会像你说得那样,取得好成绩吧这样吧,我先让人阉了黑风,然后就把它送进我的马房。马会方面的事情你就不用cāo心了。我会替你办完一切手续,按照马会的规定,拥有一匹马的马主就算是马会会员,不过前提是他的马要通过马房高级练马师的考察,具有发展潜力

    李双楷显然是很有信心,以他的背景和实力,别说黑风还是有一定实力的,就算是匹瘸腿老马,只要周易喜欢。他也能让黑风通过马房的考察,为周易取得香江马会的会员资格。

    这个会员资格在香江就是身份的象征,香江富豪圈子中的那些富豪,十有仈jiu都会弄个马会会员的头衔。哪怕是一向不喜欢赌马的李巨成也有两匹马在马房呢。

    那就谢谢易哥了。

    周易笑着点头,说到训练黑风,他其实才是专家中的专家,问题是香江马会有自己的规矩。要上场比赛,就必须是出自马会自有或者经过认证的马房,要有练马师资格的专业人士训练才可以。否则就算是关老爷名下的赤兔临凡,那也是不能上场比赛的。

    从法国开始的婚礼让周易快疯了,这次把黑风弄来,一来是赚些钱解决经济危机;二来是想让黑风跑出几个冠军来,弄个好彩头,柳絮和小叶子可都期待着呢;三来也是要疯狂玩一把,放松放松心情,周易也不是做枯木禅的傻和尚,知道自我调节。

    不过黑风是不能阉的,你刚才没猜错,我还准备留着他当种马呢

    啊不阉这可不行啊易弟。

    李双楷一愣,今天他专程陪周易来接黑风,一来是有些巴结这位李家贵客,二来也是想看看父亲口中的奇人能带给自己什么样的惊喜。结果不过是一匹普通的阿拉伯纯种马而已,属于连马房都没进过的野路子。

    德维尔他已经让周易打发回法国了,就是因为这路牧场的养马师和香江马房的练马师根本不是一回事儿,所有从牧场出来,没进过马房的小白马都属于要严格考察的对象,正常淘汰的比例高达六成。

    这也就是周易,他才跳过了马房考察这个程序,准备直接把黑风送进自己的马房去,可周易居然不同意阉黑风,这是万万不可的。

    虽说马会没有正式出台这类肯定会被动物保护者抗议的条例,但长期以来的潜规则就是入房先净身十匹太监上赛场,这就是因为没被阉割的马野xg难驯不但容易伤害xg侵犯同类,还容易在赛场上发狂,太过危险。

    那就要请楷哥你想想办法了,我相信香江马会是不会出台阉割马匹的规定吧

    任凭李双楷说破了嘴,周易也是不同意阉割黑风,反倒请他帮忙想办法,香江号称是mzhu法治之区,从来不缺乏绿sè卫士,周易相信马会绝不会脑抽到制订这样一个会遭人诟病的规定,只要没有规定,以李双楷的手段,还会有什么问题麽

    易弟,你也真是固执算了,那就先把黑风放在我的马房吧。不过我虽然是这间马房的实际出资人,也不能保证黑风一定能够通过马房的考察。

    这就奇怪了,既然是楷哥你的马房,还会有什么困难麽周易笑道:楷哥你可以放心,我保证黑风不会伤害到其它马匹,黑风是很通灵xg的。

    易弟你误会了,别说黑风不会伤害其它马,就是真伤了几匹,在你我兄弟眼中那又算得了什么

    李双楷摇头笑道:易弟你是有所不知,我虽然是马房的实际出资者,也只是因此拥有一些特权而已,马房仍然要接受香江马会的统一管理。比如主管马房ri常事项的两位高级练马师,正职的要由香江马会委派,副职的那个才是我私人聘请的,他们不仅要对我这个出资人负责,还要对香江马会负责。如果黑风因为没有经过阉割,在平ri的训练中伤害到其它马主的马,他们就会受到香江马会的处罚,甚至会因此被注销养马师资格,所以他们肯定会严格履行对黑风的考察程序,我能够做的,也只是要求他们在考察过程中不带偏见而已

    李双楷出资的这个马房里有三十四匹马,其中十一匹是属他的,另外二十三匹则属于大小不一的马主,黑风如果伤到他的马自然没事,万一伤到其它马主的马就有些麻烦了,有时候不是用钱就能摆平的,能玩起赛马的,哪一个没有身份地位他这个在李家并不太受重视的二儿子未必就有足够的面子。

    能不带偏见就好,我对黑风有信心。周易微微一笑,似乎一点也不担心。

    香江马会注册的大小马房已经有上百个,不过其中名气最大的,还是位于跑马地附近号称五头房的大马房。这五家马房都有超过一百匹马,而且都是在比赛中取得过好名次的名牌,练马师都在两位数以上,冠军骑师都有十几名。

    在香江能被称为冠军骑师的,必须是在一个赛季中积分最高的那个,跑马活动正式商业化后,获得过这个荣誉的不到百人,除去退役的那些,目前还活跃在马场上的也不过四五十人而已,五头房能够拥有十几名冠军骑师,可见实力之强。好在这五大马房的关系虽然不错,却没被马会找到他们串谋控制比赛的证据,否则早就被取缔掉了。

    说到投资娱乐业赌马应该算,李双楷是从不后人更没对谁服气过,所以进入马界后,五头房就成了他和何家大少何东英的最大敌人。虽然马会没证据,坊间却早有传说,五头房和跑马地附近的一些大马房数量惊人的骑师和练马师赛马,都掌控在地下马王的手中,只不过这位地下马王从未抛头露面,只是在暗中控制一切,马会的几次调查,最后都无功而返。

    李双楷和何东英背后是香江十大富豪的背景,像他们这种身份地位,无论进入哪个领域,都必须要做该领域的王者才会甘心,怎么可能被一个传说中的地下马王压制在这两年中,他两人联手,已经和这位神秘的地下马王交了几次手,却不想每次都输得很惨。

    香江赛马表面上看去非常公平,是最不容易被人幕后cāo纵的赌博方式,其实李双楷和何英东这种级别的人物却是非常明白,每个赛季有78场比赛,恐怕其中三分之一左右的比赛结果都是被这位地下马王暗中控制的,他可以做到让哪匹马跑出来,哪匹马就跑出来只不过他的手法极高,不会留下任何证据,只有同样拥有一定马数的大马主才会隐隐约约感觉到有人在跑马场上拥有仿佛上帝一般的威能,却也只是感觉。

    呵呵,其实没有什么奇怪的,世界上任何一种赌博方式都可以作弊,赛马只不过是其中作弊成本最高的一种而已。可一旦有人可以控制比赛,也最不容易被人揭穿,这可不是玩扑克牌

    听着李双楷的讲述,周易笑着点点头,略微做出了一些评点,同时也对这位地下马王产生了一些兴趣。

    如果这个人真的存在,或许对自己的捞金行动不无好处,这下赚多少钱都不用自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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