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地方最近很红。首先是对门冤家‘长今饭店’的外墙上挂满了老地方花花绿绿的广告,在楚都的食家圈儿中引起了轰动;其次就要得益于杨彩精心炮制的那篇文章‘疯狂~的萝卜’了。
这篇文章从内到外,都流动着一股萝卜的暧昧香气;之所以说是暧昧,是因为杨彩的语气太那啥了,在很多普通读者看来,这女人写得不是萝卜、而是情人......
而且一篇还不够,在短短半个月内,杨彩一直在跟老地方眉来眼去,还特别在周南日报的美食版块上开了个专栏,从内到外仔细剖析着这款已经被张钊定名为‘天上牌’的萝卜;杨彩这个完全被萝卜征服了的老饕推手,显然有着誓把‘天上牌’萝卜推成天上蟠桃的精神。
为此杨彩得到了老地方一定量的萝卜供应,基本上算是以权谋私;而张钊则用较小的代价换来了无法估量的广告价值,现在不光是楚都的食客了,有很多来自鲁省、苏省、甚至是全国各地的资深吃货、美食家专程赶来老地方,也不点什么鲍参翅肚,开口就是萝卜。
这让老地方的服务员小妹们非常郁闷。俺们这地方好歹也是个五星级,结果天天卖萝卜,搞得跟兔子饲养员似的,这要是回到家乡被老乡们问起来多没面子啊?
张钊也是苦恼,周易这第一批萝卜可就只有三千斤;虽然不久后还有一批,可周易也说了,算上春秋两季,他每年最多也就能提供一万两千斤‘天上牌’萝卜,这个量听起来不少,可面对汹涌的食客和以丰火炎为首的那一批脸皮极厚的老饕,根本就支持不了多久!
最后张钊实在没法子了,先是限量供应高价出售,后来甚至推出了每日拍卖萝卜制度;每天就卖五十斤,每半斤为一拍,价高者得!结果竟然拍出了八千八百八十元一斤的天价!
所以他才会主动要求给周易加价,否则就算不被良心谴责,还要担心周易万一知道了底细而不快。这位厨神老爷现在就是老地方的财神爷,眼下是萝卜,将来还不知道能整出什么好货色呢,他可不能鼠目寸光得罪了大佛。
“加不加价本来就是无所谓的事......”
周易这次主动打电话给他,主要还是想问柳絮的事情;他是个闲散的性子,又没有多少人脉关系,朱小花就是他朋友圈儿里最为手眼通天的一个了,可能量也就限制在楚都,别说手了,尾巴都伸不到云省那边儿。
所以回云水村前,周易就把打听柳絮消息的事情拜托给了张钊,张钊旗下的珠宝公司在云省那边也有生意,打听起来应该比较方便。
不想张钊刚才在电话里说已经动用了云省的所有人脉,甚至还委托了最好的调查公司,却一直没有柳絮的消息,这让周易多少有些失望,哪里还会有心情谈钱呢?
“行了张哥,你也知道我这人的性格,钱多钱少够花就成;你看着办吧,咋样我都没意见......”
周易笑道:“再过半个月左右吧,你就可以派人来拉第二批腌萝卜了,你省着点卖,在明年春萝卜下来前,我这里可是没货了。”
“老弟啊,干吗还等春萝卜呢?这都什么年代了,大棚蔬菜早就不分季节了。你需要多少萝卜哥哥我给你调,保证都是上品,老弟你就受点儿累多腌些出来啊......哥哥我这边快扛不住那群兔子了......”
张钊十分郁闷地道:“周老弟,张哥也知道你为人淡泊,就是那陶渊明一样的高人隐士,那啥威武不能屈富贵不能银的。所以哥哥不跟你谈钱,就谈感情......”
“张哥你不明白,我必须要用自己种出来的萝卜才行,你那些‘上品’萝卜就是扔货,用了还不得砸我牌子啊?”
周易笑道:“所以一年两季,最多一万两千斤腌萝卜,再多也不可能。而且明年还腌不腌萝卜我还没定呢,到时候再说吧。”
“啊!别不腌啊......”张钊这边儿汗都快下来了,忙道:“哥哥不催你了成不?对了老弟,你那别墅也该晾好了,啥时候我跟刘哥去给你暖个房啊?上次见刘哥,他可还念叨着呢......”
“不急不急,这年头儿的装饰材料都有毒害,说是健康无害也不知道是真是假,虽说做了室内空气清洁,可还是多晾几天妥当。”周易笑道:“再等段时间吧,到时候我一准儿通知你,让你跟刘哥好好出次血......”
其实别墅已经可以住人了,本来用的就是号称无污染无辐射的上好材料,又开窗通风了一个多月,就是有什么毒气也都散尽了。周易这样说,无非是希望第一批来为自己暖房的是朱小花这些铁哥们儿。
张钊与他毕竟有着利益关系,刘珂更是交浅言深,所谓前来暖房,一半是交情一般是客气,周易自然没理由让他们抢在众兄弟前面拔了头筹。否则要是让朱小花知道了,还不得数落他到明年啊?
只是哥五个要聚起来也是有些难度的,大二哥关威还好,分南距离楚都也就是三百多公里,坐上高铁一个小时就到;可老五是海轮上的随船医生,假期虽然长,可一旦忙起来也可能几个月都不着岸;老四就更没谱了,这货是最不够哥们儿的一个,毕业后据说就下海经商了,前两年还知道跟哥几个通个电话,这两年却是音讯皆无,也不知道他整天忙活些什么,要联系上他,还真是有些难度。
周易不是自大,自己暖个房还得让哥几个从天南海北屁颠屁颠地赶过来。只是他和朱小花本来就在楚都附近,关威离得又不远,这也是他们两个的提议,现在负责联络的就是朱小花,只是这货到现在还没回话,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天天腐~败,没怎么上心的原因。
这会儿夕阳已经没入了剑马湖面,按照小花同志的生活规律,应该不是跟‘花朵’干群结合创造下一代,就是在外应酬呢;因此周易想了想,还是没打电话给他,将船靠了岸,在土制码头上栓牢了,才带着金洋洋回了别墅。
因为有金洋洋的原因,周易在半个月前就搬到别墅住了,这样自己做点好吃的也方便,又不会影响到他人,挺好。
一人一猪吃完了饭,金洋洋就懒洋洋地跑到地下室挺尸去了;这货的生物钟非常准确,到点就睡,而且睡得比人早、起得比鸡晚,说到悠闲,它认第二周易才勉强算第一。周易现在怎么琢磨都感觉这货其实才是大爷,自己就是个苦~逼。
自从基础功法灵根仙体升级到了二级,丹田开始能够凝聚内气后,周易的精神头儿越来越好,因此吃过饭后也不睡觉,就打开电视漫无目的地看着,准备等站完了子桩才睡;也不知看了多久,估计都十一点钟了,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周易拿过来一看,居然是朱小花,心说这货不是被‘花朵’发现了腐~败行为,找哥们儿救命的吧?
接通了电话后正想打趣这货几句呢,就听朱小花道:“老三,老五那边儿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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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五左柱是个帅哥,而且是挺东北的一个纯爷们儿,同时还是哥五个中最为罗曼蒂克的家伙。
刚进大学那会儿,左柱就整出了一桩女生~宿舍求~爱事件。据说这货为了到大学里追寻真爱,曾经发愤图强学了五年吉它,也不搞乐团、也不参加啥选~秀活动,整天就是一个人呆在家里狂练;就是为了有朝一日在浪漫的月色下为自己心爱的大学女生弹上一阙小夜曲,然后展开比泰坦尼克还要浪漫的一段校园爱情故事......
那次老五在心仪女神‘咖啡加奶茶~妹妹’的窗下弹了足足三个晚上的‘你知道我在等你吗’,结果女神没有出现,却招来了女生~宿舍楼下的看门大妈,兜头一句话就把老五打击的不轻:“小同学,别弹了。你对的那一溜儿窗户可是艺术系的女生,就你这两下子还来显派?上次有个英国留学生在这里弹了一晚上,结果就换来一盆凉水......”
从那次以后,老五绝口不提爱情,连心爱的吉它也收了起来,再不肯轻易示人。
不过帅哥依然还是保留着自己最浪漫的梦,只不过更善于用一个上品文士的形象来包装自己罢了;可以证明这点的是某次朱小花问他:“老五啊,你这麽罗曼蒂克的浪漫人儿,咋就跑来学医了呢,你怎么都该往文学院里扎啊?那里面的妹纸多有气质啊?”
周易也道:“就是就是,文学院不是李清照就是蔡文姬,那要是泡上一个,就能跟你文词呼应、琴瑟和谐了,到时候红袖添香兰心暖偎,得羡慕死多少人哦?”
在那个清葱岁月里,哥几个的话题不是女人就是女孩,就算是相互打趣,那也是离不开这两个永恒的主题,周易也揍性着呢。
每当遇到哥几个这样问,小帅哥左柱总是会轻笑一声,以一种世人皆醉我独醒的语气吟道:“长安街头公卿子,几回楼上招红袖?既是兰生有慧骨,哪得落入凡人家......”
于是哥几个就大眼瞪小眼了,然后个个后悔不迭;这是因为每当纯爷们儿这样落寞的吟过后,第二天他是肯定要翘课的;本来翘课也没啥,人生没有翘课,青春还是青春麽?可纯爷们儿一翘课那就连饭堂也不肯去,他们还得屁颠屁颠地把饭给丫打来;给丫打个饭本来也不算啥,可这丫还不给饭票啊......
从那以后,哥几个都不敢轻易打趣帅哥了,因为这代价可是四喜丸子红烧肉,外加半斤大米饭呢。
吃着白饭红肉,帅哥左柱才心情愉快地解开了哥几个心中的疑惑:“哥的理想是爱琴海......那个童话的摇篮、浪漫的滋生地、人鱼公主的故乡,你们这几个粗坯怎么可能明白呢?”
哥几个顿时恍然大悟。也是,听说老五的亲爸爸就是个海员,这对大海的向往估计是他从娘胎里就带出来的。他这是准备先学医再混个随船医生啊?
高,实在是高!这可比做苦~逼海员要舒服多了,在船上那也是地位超然,要是有海员妹纸,医生还能出于职业的需要给予其近距离的关怀......想想吧,乘着21世界的泰坦尼克,在蔚蓝色的爱琴海面上,在灿烂的阳光下,为穿着水手服的妹纸做个详细的全身检查,回头妹纸还得含笑三克油,这就是他~娘的水上职业色~狼啊......
回想到这里,周易顿时打了个激灵:“小花,不会是......”
“放心吧,就算老五想要来一把泰坦尼克的浪漫,他那条破船上也得有露丝啊?”
朱小花嘿嘿地笑起来:“是老五的小心肝,咱那弟妹生了啥心理病。所以老五才请了大假,说是要陪媳妇儿做啥疗养呢,要不是因为这,估计还联系不上他......”
左柱是在一艘豪华邮轮上做驻船医生,这邮轮也不是给邮局送信的,而是用来载着那些有钱人环游世界寻找浪漫的。一旦出海,不是在大西洋就是在太平洋,因此要联系上他是千难万难,周易给他打过几个电话都是无法接通。
也正是因为有这个经历,一时联系不上柳絮时周易也没怎么着急。他甚至给柳絮充过话费,结果也是一样,估计柳絮也是猫在了信号不好的山区深处;他拜托张钊查询柳絮的信息,其实就是想知道她跟叶子究竟在哪里,也省得自己猜测。
“心理病,哪种心理病?”朱小花大学阶段基本靠混,说是医科毕业,其实能分清热伤风和风寒就不错了,所以周易更要问清楚。
“据说是一种啥社交恐惧症,平时宅在家里就一切正常,一旦到了公众场合就抓瞎发病......”朱小花回忆了半天才道。
“socialphobia?”
周易眉头一皱:“行了,我知道了;先挂了吧,我得给老五打个电话。”
接通了左柱的电话后,周易就说了一句话:“老五,你立刻带上弟妹到我这里来。弟妹这病不是疗养和到处旅游就能解决的,她这病我能治,最多两个月,还你个健康活泼的媳妇;到时候别说是普通的社交,你让她去电视台选~秀都没问题。”
“老三,我信你。小花说你在乡下做了农家翁,不奉天子诏、闲看静云起,我刚才还计划着第一站就去你那儿呢。”
帅哥就是个文采风流的人儿,都这会儿了,还拽着文呢......
通完电话后,周易等到12点钟才走出别墅,在门前新种植的两亩紫竹前站起了子桩。站子午桩对练家的要求不高,既不要打熬筋骨,也不像某些内家功那样要复杂无比的存想,可对环境的要求比较高,至少也得接地气才行;周易花大价钱从南方特别购买了这两亩紫竹,也是听说这东西有灵性,就算是南海普陀的观世音菩萨都喜欢它,于是也附庸风雅了一回。
也不知道是系统升级了的原因,还是这紫竹林确实有效,周易松松垮垮地刚站定不久,就感觉一股股比之前要强烈许多的热气从四肢百骸中冒出,在体内运转了一周后,居然全数汇入了丹田。
此刻已是中秋,老爸老妈的玩心太大,还赖在法国二姐那边不肯回来,把周易一个苦孩子扔在了这里;每逢佳节倍思亲,周易现在是心萧萧兮身寒冷,要寻亲兮却又懒得动,这一下内气归于丹田,却是温暖无比,恰似在罗裘香被之中虎抱香喷喷火热热的小娇娘,顿时让他舒服地闭上了双眼,竟然就这样半醒半睡地一直站了下去......
在恍惚之间,周易进入了一种难以言明的状态,只觉周身温暖、如沐春风,就连耳目也变得比平时灵敏了近倍,虽然达不到YY小说中描述的‘十里之内,可闻蚁聚虫鸣之声’,却真的听到了轻风过耳带来的阵阵回响和轻微的竹啸之声。
这一刻,周易感觉自己距离大自然、距离这个世界最本质的东西似乎更近了一步,也让他更加地钟爱云水山这方天地了。
人与自然,本来就该以这种方式交流、共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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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四了,每星期的这个时候,点击推荐啥的都会进入一个低谷,兄弟姐妹们,能让这个黑色的周四,变成咱们的高~潮不?乃们行的:)呵呵......
鲁省周南市古称‘济州’,五行有水,不但出好水、也出好酒;有了这两样东西打基础,便造就了无数‘俱往矣数天下吃货,还看今朝’的风~流人物。
说这里是老饕的子~宫、美食家的摇篮,那真是再贴切也不过了。
白马过洞~洞、时光如换妹,历经动荡变幻的周南市如今改变了许多,连突突泉眼下都像个年过花甲的鳏夫,再咋样咬牙使劲儿,也挤不出多少水份来;可这吃货辈出的调调儿,还是没咋变。
至少有顾知味顾老头儿为首的这帮老饕在,就足以镇压周南食界的气运,保得鲁菜地位不失!
日光透过篱笆墙,照耀在四合院的青石地面上,把顾知味的影子拉得老长。
这老头儿穿了件带褡裢扣的老式青皮棉袄,脚上更是早早地就套上了冬窝子,打扮的像只随时准备猫冬的老狗熊;此刻正端坐在葡萄架下的八角石桌上,看着面前的一碟八宝粥、一碟周南市‘六了居’分店的八宝酱菜,手里握着个已经磕开了口儿的咸鸭蛋,看样子是要吃早点。
“小良子,东西都对麽?”
坐在他对面的,是一个身穿名牌西装,头发梳得倍儿亮,鼻梁子上架着副金丝蛤蟆镜的颇有些领导威严的中年人;听了老头儿的问话,中年人连忙陪笑道:“放心吧爸,这些都是我亲自去买的,可没让秘书帮忙;就是怕他找不准地方,别再不合您的口味。”
“嗯......现在的东西,可也难说啊......就说这六了居的八宝酱菜吧,你在京都吃是一个味道,到了周南的分店......嘿嘿,能有个六成就不错了。别看你是堂堂的周南副市长,整天大鱼大肉的,其实就是胡吃海塞,你能懂个啥?整天就是糟蹋自己的舌头啊......”
顾知味叹了口气,轻轻呷了口八宝饭,微微皱了下眉,又夹了一筷子八宝酱菜送到嘴里,才刚嚼了一口,就‘呸’地一声吐了出来,大怒道:“什么垃圾玩意儿,这也是人吃得麽!味道不对,根本不对!”
“爸,这是咱周南最地道的酱菜了,您这是......”
顾良有很是郁闷,他能做到周南这个省会城市的副市长,那也是省级高~官了,可以说在周南市就没有他摆不平的事情,可老爷子这事儿,却是让他一筹莫展。
自从老爷子应周南日报之邀,跑到云水山区参加了个啥长桌面宴,回来后就仿佛变了一个人,成天逼着家里的大厨研究啥‘美丽的豆腐’;结果大厨给做出来了吧,他老人家吃一口就扔,连说味道不对,最后把好不容易请来的特一级大厨都给气走了。
本来顾良有还以为这就是个偶然事件,过上一段时间,这场‘豆腐门’风波也就过去了;可万万没想到,老爷子的嘴是越来越刁,吃啥啥没味,再这样下去,可就要威胁到身体健康了。有几次老爷子急了,差点要自己亲自动手,还是顾良有好说歹说才劝了下来,这可不是说笑的,老爹年龄大了,那手抖得拿菜刀都拿不稳,这哪能自己做饭啊?
顾良有母亲去的早,是老爷子又当爹又当妈一把屎一把尿把他拉扯大的,他感念父亲恩深,本来就是个大孝子;更何况官~场上最讲的也是个孝道,你手上不干净、甚至搞搞办公室~恋情养个三儿四儿的都没啥,这些都属于小节;可如果不孝,那结果就是人人避而远之,这倒不是说官~场上的都是大孝子,而是仕途有风险,交友需谨慎,交友首先看啥,就是这个孝道!
所以在公在私,顾良有对老爷子的‘病情’都不敢等闲视之。前段时间甚至放下了紧要的公事,专程陪着老爷子去京都换口味,别说,京都一些老字号的菜色老爷子还能勉强入口,算是暂时恢复了正常。
可谁想这回来没两天,老爷子的毛病就又犯了,吃啥啥不香,一恼起来就摔碟子砸碗的,顾良有能不急吗?总不能让老爷子长住京都吧,那样政~坛上的竞争对手又会有了攻击他的口实,上网买?等快递送过来味道也都变了,老爷子那口条可不是好忽悠的......
“爸,您说的那三美豆腐不就是云水山的厨子做的麽?大不了我派人把他请来,他要是敢不来,绑也给他绑了来!”
顾良有这个恨啊......都是这云水山的豆腐厨子给闹的,这不是给领~导添乱麽?
“你别瞎搞,否则老子打断你的狗~腿!”
每次顾良有一说这话,老爷子就吹胡子瞪眼,然后谆谆告诫他道,人家洪师傅是求道者,是当今食界难得的真诚啊!你敢去打扰人家,我......我死给你看!
现在顾老爷子就是洪师傅的铁杆粉丝,谁敢去骚扰洪师傅,他就能跟谁玩儿命!
“就一个厨子而已,爸您这是何苦呢......”
顾良有简直无法理解老爷子的想法。在他看来,干部领导群众,群众就应该应干部之急、解干部之忧、为了大利益舍弃小利益、个人让位于集体、集体让位于国家,这才是有良知的好‘公民’麽?可是这个姓洪的居然把老爷子勾~搭成这样,他是想想就来气!
“哟,顾叔叔您这是怎么了?顾爷爷的胃口还没打开呢......”
父子俩正各愁自家事,就听一声娇笑传来,丽影闪动,院子里进来个大姑娘。
正是杨彩这个美女吃货。
杨彩家跟顾家是世交。在场面上,她跟顾老爷子都以评委的身份出席,就称呼他‘老爷子’,可到了私下里,那就得按辈分叫声爷爷。
“是杨彩啊?你来的正好,上次你不是也去过云水山麽?你倒是说说,你顾爷爷是不是想不开啊,不就是个厨子麽?叔要把他请来做家厨,你顾爷爷非得说那是‘求道者’,现在都新社会了,还有啥道不道的?”
在杨彩面前,顾良有也不摆领导架子,说起话来就像是一家人在聊天。
“咯......这就是顾叔您这个大市长不明白啦。那位洪师傅的手艺啊.......啧啧......”杨彩情不自禁地伸出小舌头舔了舔嘴唇,看得顾良有都是一呆:“真是了不得呢,而且他明明有这样高明的厨艺,却还是窝在山里淡泊名利,这真的是在求道;顾爷爷说的没错,我们不该去打扰人家的......”
“你看你看,人家一个小姑娘都比你明白事理,你还副市长呢。”
这一下顾老头儿更是得理了。当着杨彩的面,抨击起儿子来不遗余力。
“哎......爸您对成了吧?杨彩啊,你既然跟我爸一个鼻孔出气儿,那就劝他老人家多吃几口吧,我还有个会,得先走了。”
顾良有眼睛一转,这就要拿杨彩当免费的义工。
“不用劝,我保证顾爷爷会立刻食欲大开,吃嘛嘛香。”
杨彩神秘地一笑,扬了扬手里的小坤包。
“小丫头的口气还挺大,不是忽悠你顾叔的吧?”
顾良有本来准备转身走了,一听这话忍不住又转回身来,好奇地看着杨彩。
“嘿嘿,‘天上牌’腌萝卜到,顾爷爷食欲不开,更待何时!”
杨彩得意洋洋地从坤包内取出个小玻璃罐,跟献宝一样地放在了顾知味面前的八角石桌上。
“天上牌腌萝卜,这是什么玩意儿?”
这段时间为了帮顾老爷子打开胃口,顾良有带他去了京都,自然不知道关于天上牌腌萝卜的事情。周南日报的影响力毕竟只在鲁、苏两省,还够不到京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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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不久,楚都的长今饭店挑战刚刚升级为五星酒店的老地方,我和常老被邀请去做了评委......”
杨彩笑着讲述了‘天上牌’腌萝卜的丰功伟绩。说到精彩之处,莫说是顾知味这个老吃货了,就连顾良有这个一惯严肃的大领导,也不由露出馋涎欲滴的样子。
当杨彩打开玻璃小罐,被他嗅到了那股鲜辣咸香的妙味后,这货明明是吃过了早点的,却硬是厚着脸皮坐到了顾老爷子对面,伸出禄山之爪捻了片萝卜送入口中。
“嗯!”
只是嚼了一下,顾良友的脸色就变了,他敢用五毛钱打赌,就算是周南市‘小天上~人间’出品的妹ru鲜鲍,也远远不如这腌萝卜的口感,就更别说这腌萝卜中的无限妙味真的只应天上有了。
顾知味比他还快,早就已经一块萝卜下肚,顿时老眼发亮食欲大开。这一块腌萝卜,竟是让他满口生津,就着这萝卜下饭,再难喝的粥都成了皇城南水宫出产的精品。
老爷子兴致勃勃地喝了两大口稀饭,本想再夹块萝卜吃吃,忽然见到儿子竟然跑到厨房盛了碗八宝粥坐在了自己对面,正两眼放光地盯着这一小罐天上牌萝卜;顿时警惕之心大起,一把将玻璃罐抓到自己怀里,瞪起眼道:“你不是吃过了麽?这么晚了还不走,别再耽误了开会。”
“看您老说的,吃块萝卜能耽误多少时间啊?再说了,我是领导,只有晚去的规矩、哪有早去的道理啊?”
顾良有厚着脸皮死赖着不肯走:“爸,让我再吃一块?”
“不行!”
顾知味一把将腌菜罐抱在了手里,老脸涨红着道:“这腌菜可不是凡品,你爹我今后的日子可就指着它下饭了,你吃了就是糟蹋,你......你还敢不孝麽?”
“行,我不吃了还不成麽?”顾良友哭笑不得地道:“不就是一罐腌菜麽,回头我给您老多买些就是了。杨彩啊,你这是从哪家超市买的,怎么连个正规包装都没有?这样吧,你帮顾叔多买几罐回来吧......”
“哟,顾叔您当是买大白菜呢,要多少有多少?”
杨彩笑着摇头道:“这可是老地方限量出售的看家腌菜,价格都被炒到八千八百八十八元一斤了,比鲍鱼还贵呢。”
“嗯,贵是贵了点,不过确实值这个价钱......”顾良有看了眼被老爹抱在怀里的玻璃小罐,忍不住又舔了舔嘴唇:“回头叔给你钱,你受累帮我买个十几斤回来。”刚才虽然只吃了一块,他就有些迷上这腌萝卜了,八千元一斤对于升斗小民来说是挺吓人的,可对他这个副~省级来说,也算不了什么。
“现在可没有了,据老地方说已经断货了。”杨彩摇头道:“这腌萝卜本来就是老地方的美食顾问做的,人家可不是酱菜厂,腌制的数量有限;我要不是因为在专栏上帮老地方宣传,可也得不到呢。这一罐是我专为顾爷爷留的,其余的不是让常老、孙老和云老他们分光了,就是让我自己吃了......”
“哎呀!真是糟蹋了,糟蹋了好东西啊!”
顾知味本来还满怀希望地看着杨彩,听她这么一说,不由心疼地顿足捶胸:“你糊涂啊丫头!老常也就算了,怎么说也是编纂过《天下菜谱》的半拉内行;老云和老孙那就是两个业余选手啊?把这萝卜给他们吃,那不是糟蹋了麽......”
老爷子一急,连业余选手都出来了,看着杨彩那就是恨铁不成钢,心说你应该都给顾爷爷我留着啊?怎么把好东西到处乱撒,我算是白疼你了!
“爸,您不用着急,老地方的美食顾问不是会腌这萝卜麽?我......我派人去拜访拜访他,让他也帮咱腌一些。”
顾良有这次学聪明了,话说的非常客气,生怕老爷子又瞪眼说教。
“顾叔您还是别白费力气了......”杨彩笑道:“我都问过好几次了,老地方就是不肯泄露这位美食顾问的身份......不过嘛,嘿嘿嘿......”
这妞儿忽然一阵阴笑,就像一只准备去偷鸡的小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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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五左柱来了电话,本来他跟媳妇儿是准备赶在中秋节前来周易这里相聚的,既然周易拍了胸脯说能治好他媳妇儿的社交恐惧症,那不如等过了节再说,不然光是治疗就得两个月,跑来跑去的也不方便。
周易无语,自己是耍单耍的连中秋节都快忘记了。接完老五的电话后,就给在法国的老爸老妈打了电话,一问才知道,原来是自己那个洋毛子二姐夫发挥了一把余热,二姐居然再次珠胎暗结,只是不知道这次的宝宝是华夏色彩更浓厚、还是会偏着法国大鸡,二老显然期望是前者。
有了这么大的喜事,老爸老妈是肯定不会回来过节了,也只能在电话里天涯共此时、千里共婵娟了。周易又给在海都的大姐打了电话,大姐前段时间还闹着要离婚来着,如今一问却是和好了,还说要找个时间补过蜜月云云,看来是蜜里调油,也顾不上他这一亩三分地儿了。
大姐倒是问了周易是不是去海都过节,周易想了想还是说算了。中秋也不是大春节,而且也没听说过有小舅子跑姐夫家过的,他又不是不知道那位在海都三流医院工作的姐夫是个一分钱都能掰成两半花的当代严监生,还是甭给他添堵了。
这个中秋节,周易是注定要跟云水山的乡亲们一起乐呵了,总算云水山也还在鲁省范围,不算人离乡贱,也没多少伤春悲秋的情绪。周易就这点好,虽然有时候也会扮演一把哲人,本质上还是揍性、慵懒、神经略粗。不像老五左柱,那就是个当代的悲情才子,要是搁在古时候,都能呕血泣诗;要是搁在女人堆儿里,就是个小林黛玉......
节前有两件好事,一是绿翠香积成熟了;周易也没用联合收割机,硬是靠着彪悍的体力,将稻子全部收割晾晒,脱粒成米,宝贝一样地藏进了地下室。
这两亩地产了一千三百多斤,有了绿翠香积这样的异种好米,只需要按照几十比一的比例掺进其它粮食中,哪怕是一般的酿酒匠人,也能弄出盖压精品五~粮液或者啥天价茅~台的好酒来,更不用说周易还有一件九级妙物儿,随时都能化身为当代‘酒神’。
对此周易自己也是非常期待的,绿翠香积和将来酿出的好酒都会留给自己享用,这是绝对不能卖的。唯一让他感到遗憾的是,按照系统中的说明,绿翠香积居然无法留种,就是勉强留了,也培育不出秧苗来;这种坑爹的设定让人欲哭无泪,意味着他只要想吃点好米,就得大把花钱,被系统长期地剥削下去......
第二件好事是二癞子的头发总算有眉目了。周易虽然没能成功激发系统对应的气功技能,可那晚在紫竹林前的突破,让他总算聚集起了可供短时间运用‘九级气脉手’的内气。在九级气脉手的查脉之下,终于被他发现了华医学中悬而不决、玄而又玄的‘阴~阳正邪’理论是确实存在的。
按照华医的理论,人体为一小周天,也有五行运转阴阳调和,正气上扬则百病不生,一切病症,无非湿邪;可这种理论玄而又玄,根本无法验证,别说是西医了,就连一些华医自己都半信半疑。周易此前为二癞子诊脉时,因为无法运用‘九级气脉手’,因此只能从脉形脉势入手,得出的结论自然也无法深入腠里,寻找到真正的病源。
如今有了内气辅助,周易很快就发现二癞子体内有一股邪气流转,潜伏在身体深处。只是二癞子的身体素质较好,这股邪气才无法渗入五脏六腑、正经奇脉,转而攻向天庭灵台,造成了大面积的脱发。
找到了病因,周易就有一百种方法为二癞子扶正祛邪,如今已经开始施治了。二癞子那光秃秃的脑袋上,也开始出现了青瘆瘆的头发碴子,喜得这货整天在村里蹿来蹿去,见人就说俺周叔就要把俺的病治好了,俺这次肯定能找到媳妇儿,乡亲们就都笑着说,有小周医生在,那是咱们的福气咧......
如今的周易,已经是完全融入了云水村;在乡亲们眼中,小周医生就像是自己的家人和兄弟一样亲切。
Ps:感谢‘幻风乐’‘偌偌菇’两位的催更,还是‘偌偌菇’女女可爱喜人,知道俺手残,投了3000的:)风乐老哥,你就会挑逗俺,不是好孩子:)呵呵......
感谢‘帅哥佐助’的打赏,喜欢你的角色不?名字改成了左柱,不是光暗不尊重你啊,实在是佐助这个名字不适合华夏人,但愿你能喜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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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国的月亮未必都比华夏的好,可这云水山区的月色,还真就比城市里的月光清亮了许多。
到了八月十五这天,一轮玉盘早早地就爬上了天空,照耀着芳霖波面,片片玉辉播撒下来,整个云水山区都笼罩在银白色的月光下,恍惚间真让人分不清究竟是身在天上,还是仍在凡间。
赏月观玉兔、扎堆儿笑嫦娥、听妈妈讲那过去的事情......可比看啥ccav的中秋晚会要应景儿的多了。只是城市里污浊的天空模糊了月光、浮躁的心情也让人再也不肯坐下来静静地品味一片月光、落一身幽影、注入一份甜蜜、静谧的心情。
在这个工业高速发展、物欲横流、宁愿在宝马车上哭泣,也不肯坐在自行车的后座上,双手轻揽在爱人腰间,享受一份清新纯洁恋情的现实社会中;人的真心真情真性,早就穿上了厚厚的装甲,却丢弃了最为宝贵的那份纯真......
像古人一样安安静静地赏一回月,听听老辈儿讲述那些或许在年轻人看来无法理解甚至是滑稽可笑的过往事情,有时真的需要一点智慧,一些感悟,一份对人生的理解。
平日里一到了夜晚就会变得非常安静的剑马湖上,此刻已经变得异常喧嚣起来。
云水山的风水灵气、美丽传说、都是围绕着这三万亩湖面而来的;若是说华夏的母亲河是黄河长江,那就是剑马湖的ru汁养育了这一方水土、一方灵杰。因此每到中秋,家家户户都会架上自家大小不一的船只,临湖赏月,共拜月神。
云水村、上下闸村、六里楼子村,上千户人家足足有七八百条渔船;这会儿都在船头船尾挂上了大红灯笼、船头摆上拜月的香案、甲板上放置了桌椅板凳,一家人欢聚其上,就等着子时月挂中天的那一刻到来。
周易这个‘外来户’也早早地被李元芳请到了船上,算上二癞子和李元芳的老父亲,和李元芳从城里赶回来的儿子,总共是六个人。坐定了以后,二癞子就撑起渔船向湖中驶去,看看到了云水村的船搭圈子,才找了个位置下了锚,附近的船只立即抛过木搭板子,将李元芳家的这条船也加了进来。
这样每村每户的渔船都用木搭板子连接,不但可以方便彼此交好的人家相互搭讪、喝酒,还能保障安全;万一要是湖上涌了浪,几百条船聚在一起,也能如履平地。
周易坐在船上,早就看得目不暇接,庆幸自己没有头脑一热买了机票飞去法国,否则真会错过这平生难得一见的热闹场面了。
此刻湖面被照得一片通明,很多鱼儿被灯光吸引,都在船头船尾聚集着;孩子们欢笑着将一把把面渣子扔了下去,顿时引得万鱼撺动,争相来食;有些性子急的,甚至还会跳出水面......大人们此时是绝不会去呵斥孩子浪费粮食的,只是笑嘻嘻地看着,鼓励着自家孩子多扔一些,看看谁能引出鱼儿跳龙门。
二癞子抖起了机灵,手里拿着一个鱼网,每当见到有鱼儿跳出水面,就是一网下去,没一会儿,居然被他弄了七八条草鱼;李家婆娘笑嘻嘻地接过来,迅速剥洗干净将鱼下了锅,这才是真正的鲜鱼鲜做,用的也是跟周易一样的手法,湖水炖湖鱼。
此刻每家渔船的甲板上,都一字排开了三口大锅,一口用来摆布月饼、一口用来摆布红肉蔬菜啥的、还有一口就是专门用来摆布湖鲜。山里人吃不起鲍参翅肚,有的就是大肉湖鲜,那肉是自家养的活力猪、那鱼就是现捞的野鱼,就这两样,在城里花多少钱也未必能吃到真玩意儿!
李家婆娘炖上了红烧肉和湖鱼后,就摆弄起香案来。山里人素有‘男不拜月、女不祭灶’的习俗,因此船上的爷们儿只顾喝茶聊天,任由她一个人去忙活;周易看得不忍,就凑过去要帮忙,却被李家婆娘打了一下手背,白了他一眼道:“一边呆着去!爷们儿拜啥嫦娥娘子?当心将来找不到媳妇儿,就是找到了,迟早也扔下你一个人奔月去了......”
这种迷信中却又透着一股憨朴味道的说辞,让周易先是一愣,跟着就哑然失笑:“咋,男人还不能拜啊?”
“当然不能拜了,老弟,过来抽根烟吧......”
李元芳今天很稀罕地没拿旱烟,一把将周易拉回桌旁,抽了根烟卷儿递过来道:“在咱山里人看来,爷们儿拜嫦娥娘子那可是要倒霉的。你看这个娘子不就被锁在月亮上了?那是因为啊,她对丈夫不忠......咱这里的娘们儿拜她,那也是要时刻提醒自己,要对自家男人忠诚,不然就会落得跟她一个下场,你说你一个汉子跟着起啥哄啊?当心那月亮里的小骚~娘们儿把你的魂给勾了去,落个天蓬元帅一样的下场......”
“还有这说道啊?”
周易听得哭笑不得。这样的习俗背后,透着对女性的歧~视和迷信,他自然是不能认同的;不过却也体现出山民们嫉恶如仇光棍儿眼里不揉沙子的淳朴本性,却又让他看着可爱,一时倒让他很难评价这算是恶习还是良俗了......
等一家家的女人都拜完了月神嫦娥娘子,真正的热闹场面就到了。
只见家家都扯出了个面案来,老少爷们儿婆娘齐齐上阵,揉面的揉面、切剂子的切剂子、调馅儿料的调馅儿料,包好了一个个圆乎乎的月饼胚子,用月饼模子一压,一块块月饼就可以进锅了。等到月上中天的时候,正好吃着刚出锅的热呼呼香喷喷的月饼,赏月作耍子,全村老少同乐呵。
周易也忍不住手痒,抢过面团揉了起来,起初李家婆娘还担心他给弄瞎了,可当看到他的手法,顿时就是一声惊呼:“哎呦,大兄弟你这手法可真是花哨呢,比洪师父那个老鳏......还纯熟,你在家里也常摆弄案板啊?”
周易在不知不觉之间竟然将厨神级别的白案功夫展现了出来。那团面在他手中就如银盘般飞舞,用手一转,面团就在空中平伸开来,仿佛银盘也似,随意掏、拉、扯、捏、揉、甩,简直就跟变魔术一样。就这手艺,别说是李家婆娘,就是十几年功夫的面点师傅看了也得傻眼......
Ps:感谢大家的帮俺刷下了那个****的读者印象,非常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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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易迅速和好了面,往桌上一扔,面团发出‘砰’的一声,弹起来老高。李家婆娘顿时看得啧啧称叹:“大兄弟真是把和面的好手呢,用这面蒸出月饼来,一定个顶个儿的好吃。”
“呵呵,周老弟的本事只怕还没有全都露出来呢,眼下这不过就是牛刀拉鸡子,你就一惊一咋地,要是拿出更多的本事,还不惊掉了你的魂儿?”
李元芳却是哈哈大笑,话里有话。李家小子也知道自己的婚房是周易出手帮忙搞定的,借着这个机会,也跟着夸奖了几句。
“呵呵,嫂子和元芳大哥过奖了。我就是爱吃个面食,熟能生巧罢了,哪里有元芳大哥说的那麽悬乎呢?”
周易嘿嘿笑着看了李元芳一眼:“而且前段时间我住在敬老院里,也跟着洪师傅学了几天厨艺,不然哪能有这样的手艺?”
这话倒是有的,不过应该反过来说才对。洪师傅估计也是知道明师难求,蒙他指点了几次后,更是死乞白赖地非要拜在他门下;周易起先也是拒绝的,可架不住四十多的一个老光棍整天地在自己面前撒娇卖萌的,终于心一软,收他做了个记名弟子。
不过周易也是有条件的,第一不准他说是自己的弟子,而且对外还得颠倒黑白厚起脸皮硬说自己是他的学生;第二要学厨艺就要奈得住寂寞吃得起苦,先考验三个月,专门负责金洋洋的饮食,其实也简单,就是那大**子炖萝卜……
如今被李元芳怀疑,周易自然想都不想就把洪师傅这面挡箭牌拿了出来。李元芳扁了扁嘴,嘿嘿笑道:“我说呢,怪不得周老弟细皮嫩肉的一个人,和起面来却是个好把式,原来是洪师傅教的,嘿嘿嘿……”
在0点前一刻,家家户户的月饼都出了锅,山民们将准备好的菜肴都端上了桌,却没有开吃的意思,过了几分钟,水面上传来一阵阵锣声,却是正头戏摸蟹大赛开始了。
中秋时节,正是蟹肥时。所谓的有酒无蟹吃不会、有蟹无酒不会吃;这会儿家家户户都打开了月前酿制的桂花酒,没螃蟹?那就当场抓!
到了这个时节,剑马湖有的是秋蟹,尤其是到了子时前后,这些肥蟹都躲向了浅水区的石缝内、有的甚至直接就跑上了沙滩、岸边。一个半大小子拿着手电和麻袋摸过去,半个小时就能抓到十几斤,而且只只都是满黄满壳、碗口大的蟹王,那玩意儿吃起来,一咬一口油,能鲜死个人,不吃到拉肚子都不能罢手啊……
在山里人看来,螃蟹这东西是挺没出息的,鱼儿能畅游大江大湖、跃过显门就化龙,可这货白白顶了一身硬壳,整天价躲在石头缝里不出头;山里的娃儿本来见识就浅,咋也不能学了这份窝囊,因此每年中秋笑过了嫦娥之后,就会发起抓螃蟹活动,既欢乐又有教育意义,每家桌子上还多了份湖鲜,最是应时应景儿。
铜锣一响,各家各户就把船摇向了剑马湖西面的浅石滩,这片石滩号称有百孔千洞,是出螃蟹最多的地方。一些青壮小子、甚至还有年轻姑娘、刚入学的小孩子,居然都不惧水凉,纷纷跳下了船,在石滩上比赛起摸螃蟹来;这可是出风头的时候,有一年也是中秋摸蟹大赛,一个上闸村的小子得了第一,结果就被整个上闸村最漂亮的姑娘相中了,成了一段佳话......
二癞子前些日子相亲又不出意外地失败了,想到这段故事,他比谁都来劲儿。没等船靠近岸边,就一个猛子扎进了水里,正要向浅石滩游去,就听身边传来一声女人的尖叫和‘扑通’的落水声,却是六里楼子村的一条渔船上,掉下来了个花不溜丢的大姑娘。
“救命啊!”
浅石滩附近虽然是浅水区,可这水下也备不住就有个深坑窝漩什么的。这姑娘的运气显然不咋样,到了水里一冒头,就又沉了下去,他家的船上又只有几个女人,都是急得团团乱转。
“不好,水太凉,这姑娘肯定是抽筋了!”
水边生长大的人不可能不会水,而且刚才姑娘那一下露头显然是踩住了水的,只是跟着突然下降,这肯定就是抽筋了。周易看得目光一紧,正要跳下去救人,却见二癞子一个猛子扎了过去,不一会儿就托着姑娘浮上了水面。
这会儿许多家的渔船才赶了过来,看到落水的姑娘已经被救,人人都松了一口气,就有人打趣起二癞子来:“哎哟,癞子你行啊?摸螃蟹还顺手救了个大姑娘;让俺看看,俺的娘!还是六里楼子村的大美妞儿魏淑芬呢......癞子,你这是桃花运到了啊......”
二癞子手托着人家姑娘的屁股,就仿佛托住一条白花花的大鱼,一面踩着水保持身体不沉,一面憨声憨气地道:“你们莫瞎扯,俺这就是救人呢......”嘴里说着,手还在魏淑芬的屁~股蛋子上揉搓了几下,也不知道他是真傻还是假傻。
周易看得差点喷饭。谁说二癞子傻了?这不是挺知道抓住机遇力争上游的麽?只是这货有点彪呼呼的,也不怕吓坏了人家大姑娘。
在无数人的起哄声中、在六里楼子村一众未婚男青年嫉恨的目光中,二癞子托着姑娘爬上了自家的船道:“周叔,你快给她看看。”
周易给姑娘诊了下脉,笑道:“没啥大不了的,回去喝碗姜汤就没事儿了。”
“谢谢周医生......”这段时间周易的名声大噪,附近几个村子也有不少慕名找他看病的;对这些淳朴的山民,周易是从不拒绝,早就得了个‘云水华佗’的绰号,魏淑芬当然也是认识他的。
“行了,别谢我了。要谢就谢谢李铁娃吧......”
周易指着二癞子笑道,二癞子也不容易,自己可不能贪天之功啊。
“铁娃,谢谢你。”魏淑芬瞥了二癞子一眼,脸蛋居然有点儿红。周易偷眼一看,心说行啊,这次有门儿......
轰轰烈烈的摸螃蟹比赛结束了,各家各户的渔船再次联结起来,在湖面上形成了一个个圈子,一时之间,圈内圈外都是明月,临州西湖的三潭印月与之相比都要弱爆了。
一只只螃蟹被洗净下了锅,可各家各户的小子和姑娘们却并不安生,都跑到船头甲板上站着,对唱起了山歌,把气氛瞬间就推向了高潮。
自古明月最妨情......更何况都是些未婚的大小子大姑娘?一曲曲或是有谱或是没谱,或是从电视上学来或是自创的山歌在湖面上飘荡着,有些唱到了痒处,让很多老头儿老太太都忍不住要脸红。
可脸红归脸红,还是忍不住要听。年轻人唱的是青春,老年人则是回味着青春,回忆着那年的水、那年的月,那年的他和她......
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望相似......就连周易都听得有些痴了。不知为啥,居然又想起了柳絮,想起了那晚从跳蚤市场归来时,月亮虽然没有今天的大、今天的圆,却让自己久久难忘,难忘那夜的月半弯......
Ps:这两章平淡了些,光暗自己却非常喜欢。在忙碌喧嚣的都市中生活了这么久,人心都浮躁了,就让你我他,在书里体味一下这份难得的静谧、也返璞归真一把吧。
当然了,不喜欢这段子的朋友,也别着急,很快就过去了......
哎,写这类休闲的书节奏最难掌握,过急了,味道就没,稍微缓了点,也会有人不满意的,想来想去,还是按照自己的感觉来吧。
感谢‘炽月幻灵’‘沿海高歌’‘迷途之菜鸟’等书友的慷慨打赏和催更票;感谢‘荧惑狩心’书友的五星评价票,谢谢大家:)
“叮,系统副职业——琴艺激活,请问是否选择打开......”
周易正在迷醉之中,系统提示音竟然在此刻再次响起!
系统中有四大文雅职业,分为琴、棋、书、画;正是陶冶性情、装~逼唬人之必备技能。尤其是要做一名当代的隐士清流,如果不懂这些玩意儿,那简直就能让人笑掉大牙。你看古来但凡顶着个‘名士’头衔的,嵇康也罢、孔明也好,哪一个不是琴棋书画样样皆通,唬起人来一愣一愣?尤其是诸葛武侯他老人家,要不是会弹几下,还摆个毛的空城计?早被活司马弄成死孔明了......
对这四项职业,周易虽然不像对医术、厨艺、种植等技能那般的渴望,却也是颇感兴趣,只可惜一直不能成功激发,要他用九级妙物儿来开启又舍不得,因此一直都是能看不能用,馋得不行。
没想到平日在电视上听了多少歌星歌后的‘名曲’都未能激发这项副职业,今天居然在乡亲们的山歌对唱中被激发了......是因为这里的歌声更为真诚麽?
周易现在也没时间去找原因了,仔细查看起了‘琴艺’副职业的说明。
原来所谓‘琴艺’并非只是指的弹琴抚筝,而是包括了‘吹奏乐’‘弹奏乐’‘打击乐’‘歌艺’‘乐曲创作’等多项内容,就如同厨艺和医术等副职业一样,也可以升级到九级大圆满,成为‘乐神’!
周易看了下升级说明。琴艺升级到一级,需要根骨两点、体悟两点、智慧两点,自己如今已经将基础功法升级到了二级,需要的点数是足够了,而且这种常规升级也不会消耗基础属性点,不会影响到将来升级其它职业。
因此周易想都没想就选择了升级,琴艺升到一级后,升级需求则变成了根骨五点、体悟五点、智慧五点,基础属性点数仍然够用,于是又顺利将琴艺升到了二级。
可当琴艺升到了二级后,周易的基础属性点就达不到升级要求了。三级琴艺需要的三类基础属性点居然都是八点,估计要等到他的基础功夫灵根仙体也到达三级才够应用。
周易看了下基础功夫下方的升级数值,。距离上次系统升级已经过去快一个月了,再加上他利用副职业获取的技能点,才不过226个;要按这个速度,恐怕他还得一个多月才能将基础功法升到三级,这也太慢了些。
习惯了一下就把职业弄到九级大圆满的周易,对这种缓慢的升级方式自然无法满意,于是查看起靠九级妙物支持激发的两大副职业,种植和畜牧来。
这两大副职业的后面,都带有一个九级妙物儿的标志,说明该职业是靠道具支持的;而且比厨艺、医术这种循正途得到的副职业多了一项数据,就是基础属性点的积累数值。
这是九级妙物儿的最大特点,使用它打开的副职业,虽然要消耗那一万点数,却比循正途打开的副职业多了一项基础属性点积累的功能;比如厨艺和医术只是能得到升级潜力点,而种植和畜牧却可以额外得到基础属性点,就如同周易当初得到的那个新手礼盒中的100属性点一样,可以直接升级某项职业!虽然只是一次性的,不能和升级基础功法后得到的基础属性点同日而语,但是用来升级副职业,却是极为得心应手。
周易查看了一下,种植职业下面,已经累积了35基础属性点;而在畜牧职业下,居然累积了45基础属性点,加起来足足有80个基础属性点。这两大被九级妙物儿激发的副职业,虽然获得升级潜能点的速度要远远低于厨艺和医术,但是获得基础属性点的速度却是让人咂舌,这恐怕才是九级妙物儿这种逆天道具的真正作用,说它是作弊器也不为过。
让周易感到有些奇怪的,是畜牧职业获得的基础属性点居然超过了种植职业所得。
这不科学啊?自己可是勤勤恳恳的种庄稼拔萝卜收稻子,畜牧方面除了金洋洋外,还真没啥建树,难道说收服了一个金洋洋,就可以得到这么多的基础属性点麽?
周易也懒得多想,他现在关心的是这80个基础属性点能把琴艺升到几级。当初把厨艺升到九级大圆满,也不过才消耗了100个基础属性点,而且那还是从0级开始的,如今他已经将琴艺升到了二级,又有80个基础属性点可供他使用‘打包升级’方式升级,按说升到九级大圆满应该差不多。可问题是琴艺这个副职业明显比当初的厨艺要复杂一些,需要涉及根骨、体悟和智慧三项基本属性,水涨船高,自然需要的基础属性点也会增加。
“叮,如选择打包升级模式,目前积累的属性点可供升至八级琴艺,请问是否升级?”
系统提示音响起:“选择打包升级方式后,如不能直接升至满级,今后升级所需之基础属性点将会成倍数增加,请慎重选择......”
周易略微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了打包升级方式。八级琴艺......如果他想在文艺圈儿有所发展,怕是都有资格登上维也纳********了,偶尔用来装个比唬个人,保持自己的神秘感和超然地位是足够用了。至于九级圆满麽......慢慢来就是,等到基础属性点积攒够了,再升也不迟......
“叮!”
周易正在算计,系统提示音再次响起:“常规副职业已满三项,任务系统开启!”
怎么,居然还有任务系统?周易顿时一愣,在他这个曾经的宅男玩家看来,这就是个半吊子系统,有职业有技能,却没有怪物可打、副本可刷;这样的系统弄出任务系统又有什么用,还不是太~监逛青楼,除了嘴~炮还是嘴~炮?
“生活环境锁定、现场分析开启,请选择当前任务模式:一,最合理方式;二,最困难方式;三,最鬼马方式......”
接下来的系统提示却是让周易有些期待了,原来这个系统任务并非是类似游戏中的那些nc任务,而是要结合生活环境、现场分析得出。而且他还有选择权利,可以在三种模式中任意选择?
“最合理方式。”
以周易的个性,困难方式是不用考虑的,鬼马麽?那是小孩子的玩意儿,哥们儿这么成熟,当然要选择合理方式了。
“叮,系统检测结束,任务合成中......任务合成完毕......”
周易渐渐睁大了眼睛,他真是非常期待,这第一个任务会是什么呢?
Ps:会是什么呢,请乃猜一猜:)
感谢‘帅哥佐助’(老五出场了,谢谢你的8888)‘孤单坠星’‘寒冰916’‘金子的光’‘飞梦天雨’‘hjawn’‘炽月幻灵’‘小说品鉴者’等兄弟姐妹的打赏,谢谢了:)
感谢‘小说品鉴者’‘邪恶酱’等书友的催更票,呵呵......
今天本来应该三更答谢的,无奈在岳母家里,用个破电脑码字不说,还有一屋子大人孩子吵,头都快炸了,所以今天还是两更,晚上那更还得光暗回去才能安心码出来。
不过星期一肯定是要三更的,不然就说不过去了,也对不住大家。
“环境检测完毕,系统随机任务生成。生成类型——合理方式,生成任务为:超级红娘任务......请撮合现场某对情侣。成功后,即可将琴艺副职业升级至九级大圆满......”
超级红娘任务?
周易看了看数百名隔湖夜唱情歌,直唱得老爷爷老奶奶红了脸、唱的月中嫦娥泪涟涟、唱的满船满湖上都是那媚~眼儿飘啊飘,唱得一池寒水都变了满塘春~色的大男大女们,顿时恍然大悟。
怪不得这系统还要对环境进行现场分析才能合成任务了,原来它也讲究一个应时应景儿。这幸亏自己是在中秋之夜、泛舟湖上,要是身处在硝烟弥漫的战场,系统还不得让自己去斩将夺旗,学学常山赵帅哥啊?
周易打了个寒颤。幸亏自己够冷静,本着慵懒之人一惯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的想法,选择了合理方式触发任务。这要是一时头脑不够冷静,选择了困难方式,那还不得让自己把现场的所有大男大女老头儿老太都撮合成两口子啊?
一想到自己涂个红脸蛋儿、打个圆纸扇儿、头上插朵大红花、扭着小腰四处转儿,遇到脾气不好的大姑娘小伙子,没准还得冲着自己拿脚踹......周易就庆幸不已。要低调、要中庸、要守规矩知进退,古人诚不欺我啊......
可问题是,这红娘可不是好做的,自己又该撮合哪一对儿呢?
就在此时,一个浑厚苍劲、充满了西北信天游的味道,却咋听咋不靠谱上道~儿的声音忽然自身边响了起来,把毫无心理准备的周易都吓了一哆嗦,我的妈,这谁啊?
回头一看,二癞子正瞪着眼、挺着胸、一脚踏船头、两手抄裤~档,正张开大嘴吼着他瞎编胡造、荒腔走调的一首求~偶歌曲。
“妹妹你坐炕头啊......癞哥哥俺心里头愁啊,多少次走到你的窗下头.......你揍是不上俺的炕头哦......哦哦......哦哦......”
就这一句,周易差点没笑喷了。还得说是艺术来源于民间啊。别看人家二癞子平时一副彪呼呼的样子,这歌词儿编得也没啥内涵,既不知道歌颂祖~国,也不知道热爱人民,却还真是透出一股大俗既是大雅的味道来,也不知道他是咋琢磨出来的。
二癞子刚开始唱时,还有些畏畏缩缩地,一旦开了头儿,就越唱脸皮越厚:“早揍跟你说好喽啊......你说要等月亮上到中秋哦......如今这月老娘上了俺的头啊,你啥时候才上俺炕头哦......哦哦......哦哦......”
轰!
刚才对唱情歌的大男大女们全被二癞子这种死不~要脸的精神给震撼住了。一个个都停了下来,安静了几分钟,才有人笑骂起来:“二癞子,你这货又耍流~氓了!”
二癞子一缩头,刚想停下歌唱,周易却用手肘轻轻捅了他一下,忽然扬声道:“俺怎么听着这歌挺好呢?二癞子这才是真正的民间艺术呢,二癞子,继续啊。”
“是周医生啊?周医生说是艺术,那就不是耍流~氓了......”
几个村儿的大男大女深以为然。周医生这么大的知识分子都这样说了,那指定错不了!一些被二癞子搔动了心思的姑娘本来听的满脸通红,都不好意思再听了,有了周易站在理论的高度加以指引,这下可算有了继续被流~氓的心理依托,一个个神情肃穆的就像是准备接受艺术洗礼的资深乐迷,比唯也拿都唯也拿。
二癞子有了周易撑腰,也豁出去了,猛地扬了个高音:“魏淑芬,俺问你!你啥时上了俺炕头哦!哦哦......”
哗......这下乐子可大了。魏淑芬羞得捂着张俊脸,差点一个猛子再次扎进剑马湖里去。刚才还只是一条右腿抽筋儿,可这会儿听了二癞子的‘真情告白’,她感觉自己全身都在抽筋,有种如入云端的美妙感觉......
可姑娘就是姑娘,虽然对二癞子这个救命恩人有了那么一些意思,魏淑芬还是没勇气当着这么多老乡的面与他效法古人深情唱和勾搭成~奸,只是低着头,把一双小手搓来揉去,都省得去澡堂子搓灰了这个......
“蒹葭苍苍啊......白露为霜......”
就在二癞子和魏淑芬都动了心思,却还差最后一根稻草压垮爱情这匹骆驼时,周易知道是自己出手的时候了。
八级歌唱技能,意味着周易已经拥有了世界一流歌唱家的乐感和歌喉。这一开嗓,浑厚无比的男中音就仿佛无数根搔人痒处的电动辊辊,伸进了每个人的耳朵眼中......
诗经蒹葭,应时应景儿、极度暧~昧。这一首饱含了古人对大好异性的爱慕之情的爱~国主义诗歌,被周易以近乎完美的方式展现了出来:“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蒹葭凄凄,白露未晞.所谓伊人,在水之湄......”
说实话,老乡中真正能听懂歌词的不多。可音乐是不分国界和文化背景的,真正的好音乐,就是可以直达人的内心。周易几乎是完美地展现了这首诗歌纯情中隐含骚~情和骚~情中又隐含纯情的味道;从看纯是纯,到看纯乃是骚,最后再到看骚也是纯,天下离骚、天下皆骚的境界。
这就比较牛比了。谁还能没有一颗骚~动的心呢?顿时湖面上温度急升,大家伙儿的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不知有多少对老大爷老太太,彼此执手相对,无语泪千行;一个个小伙子大姑娘,从背靠着背到脸贴着脸,纯洁并暧~昧着......
魏淑芬突然像是打了鸡血一般地冲到了船头,狠狠地叫了一声:“李铁娃儿,俺答应你啦!”
二癞子一个哆嗦,拽了拽周易的袖子:“周叔,她,她,她她她她......”
“别她了,这姑娘脸皮薄,到这一步可是不容易啊。你丫还不趁热打铁,等什么呢?”周易停止了歌唱,轻轻附在二癞子耳边说了几句话。
二癞子仿佛福至心灵一般地点了点头,隔着湖面一嗓子吼了回去:“谁啊,谁答应俺啦?”
“这个李铁娃,真是好讨厌呢......”
魏淑芬咬了咬嘴唇,心里恨得不行,可又实在舍不下二癞子,只得厚着脸皮叫道:“是俺,俺答应做你的女朋友啦......”
“那你是谁啊,叫个啥名?”
“你~娘的!俺叫魏淑芬,李铁娃你要作死啊!”
魏淑芬一恼,干脆撑起自己的船到了李家船旁,木搭子一放,‘蹭蹭蹭’地走了过来,柳眉倒竖杏眼圆睁地瞪着二癞子。
“哈哈,俺早就知道你叫魏淑芬,俺就是逗你呢。”
二癞子眼中贼光一闪,蹦过去就搂住了魏淑芬的腰,拿手左右一比划,兴奋地叫道:“俺爷!尺寸可对着呢。定大腰圆,生孩子不难!”
看到这一幕,湖面上响起阵阵爆笑,不过都是善意的。在周易那首诗经蒹葭的感召下,哪怕是六里楼子村的那些大龄未婚青年,此刻对二癞子也没有了羡慕嫉妒恨,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祝福......
“嗷,新媳妇可是上了贼船啦。二癞子,你家的婆家饭可得让新媳妇一家满意啊?不然俺们娘家人可是要挑理儿的!”
不知是谁喊了一嗓子,二癞子顿时有些慌了,看着李元芳道:“爷,这可怎么办啊?”
周易听得奇怪,忍不住插口道:“什么是婆家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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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章本该在光~棍节发出来的,可惜没赶上。光暗琢磨着,反正光~棍还是有的,就祝福天下所有的光~棍都成眷属吧。该把妹纸的把妹纸,该泡汉子的泡汉子,总之都别闲着,不用考虑我,我结过婚了......
呃,最后还要感谢一直支持光暗,推荐收藏点击的各位朋友,新的一周又到了,好多大神好多强人啊,闲人能站多高,就看你们的了,东风~吹、战~鼓擂,这个世界谁怕谁啊,对不?
明天,也就是周一,三更:)
第一更,今天三更:)
“婆家饭就是新媳妇到了婆家要吃的第一顿饭……”
李元芳笑道:“按咱山里的规矩,中秋这晚要是大姑娘上了男娃儿家的船,那亲事就基本定了,就会在船上吃这顿婆家饭。姑娘的家人,也会来吃,要是吃的不好,娘家就要挑理儿,将来这嫁妆就算是翻倍,人家都还不一定乐意呢……”
“还有这个规矩?”
周易听着都新鲜。不过想想也对,农村重男轻女,女娃儿嫁了过来,今后可就是男家的人了,从此地位低下,家里来了客人都上不得桌;在婚前立下这样的规矩,也是为了找个心理平衡吧,毕竟谁家养个女儿都不容易。
魏淑芬家里没啥男丁,父亲也不在了,跟着过来的就是老母亲和两个在家的姐姐,姨娘什么的;听李元芳说,她这两个姐姐一个是丈夫害病去了,一个是丈夫在外地打工,过节都没能赶回来,一般越是这样的家庭,就越是看重婚前的礼仪规矩,这顿婆家饭可难做了。
周易觉得奇怪,这有鱼有肉有螃蟹的,不都是现成的饭菜麽?听了李元芳的解释才明白,原来按山里的规矩,这餐‘婆家饭’不能全是这种没名堂的粗食,至少都得有一个叫得出名堂的精细菜肴才成,而且还得让娘家人吃了这菜后感觉满意,这才算过关。
换了是平时,娘家人都会提前知会,让婆家做好准备,婆家一般都是要到城里延请厨师来小心应付;这次魏淑芬主动跳过船来,估计是恼了二癞子当众戏耍她,故意要给李家出个难题,要是李家应付不来,她也不介意为娘家多争取一份彩礼。父亲去得早,老娘拉扯她长大容易麽?就算相中了二癞子,魏淑芬也得为娘家多发挥一份余热,反正谁都知道李书记家有钱,二癞子没了父母,他这当叔的就得掏钱!
魏淑芬这份女儿家的小心思,李元芳还能不明白?他倒是不在乎多花几个钱,问题是当着这么多乡亲的面,要是让人家挑出理儿来,他李书记可丢不起这个人!因此一面让婆娘张罗着未来亲家喝茶聊天,一面拉过二癞子道:“癞子,快去找洪师傅,看看他在哪条船上呢……”
“哎。”二癞子跟他叔不同,见到魏淑芬过了船,这货此刻的脑袋里除了炕头还是炕头儿,管她挑理儿不挑理儿,管它嫁妆是多还是少呢?反正都是他叔操心。
周易看看挂在船头渔网中的螃蟹,心里动了动,不过见到李元芳让二癞子去找洪师傅,也就没说啥。以洪师傅的手艺,应付魏淑芬一家应该也够了。
二癞子在几个村子的上百条船上转了一圈儿,才一脸沮丧地跑了回来道:“俺爷,洪师傅在孙寡~妇家的船上喝多了,说是回去睡了……”
“呃,那孙寡~妇呢?”
“说是也回去睡了……”
二癞子摸摸脑袋,心里还嘀咕着:俺周叔真行,他一唱歌儿,不但淑芬上了俺家的船,就连洪师傅跟孙寡妇都一起上炕了…..
李元芳偷眼看了下魏淑芬和自己还没正式成亲的儿子,低声笑骂道:“你~娘,洪老六这老光棍也摸上寡~妇床了?你说你发~骚也不挑个日子,这不是拆老子的台麽?”
“行了元芳大哥,这次就让我来吧,我不是跟洪师傅学过麽?”周易也挺不好意思的,要说洪师傅这事儿,自己也得担点儿责任。
“哎,我怎么把周老弟你给忘了?行行,你指定行。”李元芳笑着看了周易一眼,其实他就等着周易自己张这口呢:“老弟你看看,材料东西都够麽?”
“嗯,有螃蟹和桂花酒,这样菜就算齐了。”周易点点头道:“你们先吃着,这道精细菜就交给我了,保证让魏淑芬的娘家人挑不出理儿来。”
“那行,老弟你这道菜叫个啥名啊?”
“听洪师傅说,叫做解金裹玉丸,虽然是道新菜,不单单属于哪个菜系,不过临湖临海的厨师基本都会做。这菜的卖相好,味道鲜,元芳大哥你就瞧好儿吧……”
周易准备卖卖力气。系统给的任务是撮合新人,那指得是明媒正娶才算完成任务,像洪师傅那样偷上寡妇~床可是不行,如今眼见就要成功了,他哪能袖手旁观呢?
听说周易要动手做菜,而且这菜名还这么诱人,魏淑芬和娘家人哪还有心情吃?有肚子真饿了的,就先弄块月饼填填,然后就都围到了菜案旁,看着周易施展。
这道‘解金裹玉丸’用的主料就是螃蟹和桂花酒,要是没有上好的桂花酒,菊花酒也能凑合,现在东西都是齐的,周易操作起来也省事了不少。
先从蒸好的螃蟹中挑出了十几只够肥的母蟹,一一挑开了盖子,将蟹黄和蟹红分别取出放在碟子里;周易将这十几只蟹合上蟹壳又放回笼屉二次回蒸,只是在蒸的时候,在锅底倒了些桂花酒,这是要去腥入味。
前面的这些步骤看不出手法高妙,李元芳他们虽然觉得挺繁琐,还没感到怎样吃惊;等到螃蟹再次出笼时,周易的手法就让他们看得有些目不暇接了。
农家也没啥精致的雕刀刻刀,周易就直接用菜刀,将每只螃蟹的大螯取下来,用刀背轻轻一拍一震一划,螯肉就完整地被剔了出来;手法之快,就跟变魔术一样,似乎取得不是最难弄的蟹螯肉,而是在切大白菜一样的轻松自如。
魏家的娘们儿看得眼都直了,魏淑芬更是连连惊叹,二癞子抓准了时机凑到姑娘身边,得意地吹嘘到:“咋样,俺周叔的手艺好吧,俺告诉你,这样的刀工俺也会呢……”
“真的假的,你又骗俺。”魏淑芬白了他一眼,掩上小嘴轻轻笑。二癞子就嘿嘿地道:“你又笑了。俺爷说,婆娘掩嘴儿笑,就是要要要……”
“要你爷个头,俺掐死你!”魏淑芬这个恨啊,这个癞子看着老实,咋也是油嘴滑舌的?不过自己听了,咋还开心呢,哎呀,羞死人啦……
小儿女们在这边挑着情儿,周易却已经忙活到最后的关头。那些被取出的蟹螯肉,被他在蒜臼子里捣成了大半碗肉靡,抓了在手里,从虎口中挤成丸子,将事先准备好的蟹红,仿佛包饺子一样包进了这些蟹肉丸子中,最后共得了十八个肉丸。
李元芳他们以为这丸子就要上笼蒸了,却见周易拿起一个丸子扔向空中,跟着又是一个……转眼之间,十八个丸子满空飞舞,眼看就要落地,却被他手疾眼快地抄住再次扔起;就连四面船上看热闹的乡亲们都看傻了,都卖力鼓起掌来:“好家伙!周医生这是玩儿杂技呢?”
此刻的周易还真像是在玩杂技。满空的丸子如轮飞转,形成了一个白色的圈子,他就像是个八臂哪吒,也不用抬头细看,伸手接住抛起,满空都是‘啪啪啪啪啪啪——’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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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易露的这一手,叫做摔丸子。
真正的好丸子,不是蒸煮出来,更不是用油炸出来的,而是靠摔。比如鲁菜中的四喜丸子,再比如近段时间的曲艺界新秀郭用钢的‘郭~家菜’中,就有一道菜叫做郭氏摔丸子,是用整块一斤重的五花肉,硬生生摔成丸子样;食客们到了饭店,就能听到后厨‘砰砰’乱响,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教育下一代呢,其实人家是做菜。
蟹肉松散,不比猪肉有筋有劲,因此周易不能像摔四喜丸子那样对准地面可劲儿的摔,因此只能玩了一手杂技,借用地心重力,起到‘摔’的效果。
只是这手‘流星赶月’可就比普通的摔丸子漂亮多了。这手活儿一亮,先不管最后做出来的味道如何,光是这份华丽,就等于是给足了魏淑芬娘家面子,也充分把几个娘们儿的胃口给调动了起来……
算计着时间差不多了,周易才收了手,将十八个蟹肉丸码齐了放在蒸锅中,上灶小火微蒸。十分钟后下锅,再将用桂花酒、蟹黄、姜蓉调制的酱料往鲜气扑鼻的蟹肉丸子上一浇,喝,这卖相……
这十八个蟹肉丸子,大小都是一致,在恰到好处的火候控制下,蟹肉不老不嫩,宛如水晶雕琢而成的一般;之前包裹的蟹红隐隐透现出来,就如同品质上佳的和阗美玉中镶嵌了一块红翡。再让周易用蟹黄汤汁一浇,就如同在外面又裹了一层金黄色的外衣。
解金裹玉丸,当真是名下无虚;不用吃,任谁看上一眼,那眼睛就拔不出来了……
这盘解金裹玉丸往桌子上一放,一阵阵包裹在桂花味道中的鲜香就扑鼻传来;最妙的是桂花香与蟹鲜配合的相得益彰,不但不会冲散了蟹的鲜味,反倒去除了一些醒膻,让蟹鲜味变得更为绵长平和,回味也会更加悠长。而且有了桂花的中和作用,在食用这盘解金裹玉丸时,既可以品味到螃蟹的至鲜,别的菜又不会被蟹鲜盖压,导致吃起来没有味道。
可以说这盘解金裹玉丸不但极尽巧思,更隐隐符合了华夏的中庸之道;恬淡平和、冲虚纳空,不但管饱,吃多了还能提升食客的境界。
这才叫做‘食文化’。与之相比,某国生切鱼片的做法,也就是体现出血淋淋的丛林法则和人的原始兽~性而已,正是武大郎玩儿夜猫子,啥人玩啥鸟儿,啥样的人就吃啥样的东西。
以周易的手艺,就是曹一刀顾知味这种级别的食家都得疯狂,更何况是魏淑芬一家?魏淑芬他娘老早就胃口不好,身体一直很虚弱,可一个丸子下口,老太太那眼神儿都不一样了,早把娘家人要鸡蛋里面挑骨头的事儿抛到了九霄云外,低下头就是一通猛吃,眼瞅着溜溜儿的三个丸子就下了肚。
二癞子跟李家小子也都是饭桶级别的,一看就急了,正拉开架势要上去抢食儿,却被李元芳掂起筷子照两人手背一人来了一下:“抢啥,老辈儿还没吃好呢,你们也敢动筷子?”边说边出筷如电,将两三个丸子划拉到自己面前的碟子里,老脸皮厚地道:“周老弟,你这手艺硬是要得……”
魏淑芬刚夹了个丸子送到嘴里,看到这场面,顿时‘噗嗤’一声笑出声来,又赶上周易摔出来的丸子弹性比得上乒乓球,她一口没含住,这丸子‘驲’一声就奔二癞子过来了。
二癞子正张开了大嘴流口水呢,刚好把这丸子一口吞了下去,吧唧了两下嘴道:“淑芬,你吐出来的丸子咋这麽好吃呢?”羞得魏淑芬一捂脸,晃着她娘的胳膊撒娇道:“娘,你看癞子哥他……”
她娘正全心全意吃着丸子呢,随口应了句:“怕啥?你都要是李家的人了,癞子吃你的口水算个啥?”
哎?李元芳顿时大乐:“那可就谢谢亲家了,您可没挑理啊……”
淑芬娘一愣,跟着也乐了,貌似嗔怪地白了周易一眼:“还不得怪周医生,做得这丸子比药丸子都管用,把我这没胃口的病都给治好了……”
就这一盘解金裹玉丸,二癞子的终身大事,定了!
***
中秋过了没多久,就到了秋种的时间。云水山区雨水本多,好在今年老天开眼,都是云过雨收,没有连阴雨,因此老乡们早早都种下了秋菜或是小麦,算计着明年应该还会有个好年成。
周易的一曲蒹葭、一道‘解金裹玉丸’,硬是让二癞子这个老大难拿下了魏淑芬这个美娇娘,据说两家都已经过了聘,定了好日子,就等着大办一场了;周易也完成了系统任务,成功地将‘琴艺’副职业升级到了九级大圆满,成为了华夏国历史上第一位猫在山沟沟儿里的伟大的作词作曲兼歌唱家兼医神兼厨神......
这比装的,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只是哪怕是在山沟沟里,周易也是惊起了一滩鸥鹭。就凭他在中秋之夜的表现,也是让许多大姑娘小寡妇注意上了,这位周医生又有才又有貌的,最难得是不摆城里大知识分子的架子,这人多好啊、多合适做俺家的女婿......
于是乎,山里的黄花大姑娘就如那秋后的蚂蚱,找着种种借口一波波地儿往周易的别野里挤。周易这个头痛啊......别人倒也罢了,可这里面还有元芳老兄传说中的小表妹,每次来的时候,都是李元芳夫妇打头儿,到他这儿一聊就聊到很晚;碍着李元芳的面子,他也不好意思说啥,还得忙前忙后茶饭招呼,在小表妹的盈盈秋波之下,无处躲闪。
就这样扛了几天,周易终于承受不住了。村里的不要,城市得大大地去!刚好之前托张钊找的售种商家也回了话,按他的要求,良种的猪羊和鸡鸭都到了货,正好是个躲避一时的借口。
全能闲人系统里面有稻种麦种萝卜白菜,可就是不出售活物儿,周易想养些家禽家畜自己米西,还是得找售种的商人,而且得要良种;张钊也算办事得力,找的这家禽~兽公司还是个跨国的,按照周易的要求,什么美洲的鸭子非洲的猪,大不列颠的公鸡藏青高原的羊是应有尽有,不过这价格也不菲,粗步估算了一下,也得个十万八万的。
再去了欠刘珂的钱和秋种这季还要买系统中天价麦种的费用,周易感觉自己又快没钱了,腌萝卜是来钱,可也架不住系统里面的东西贵啊......
其实钱多钱少周易本来也无所谓,问题是老爸老妈迟早会知道他猫在山沟儿里的事情。这要是有了成绩赚了大钱还好交代,真要是弄得个一穷二白,老爸老妈准得拿他做****对象,那时麻烦可就大了。
周易已经开始琢磨着赚钱的大计了,只是又要保持悠闲的生活,又要赚到具有说服力的大钱,这还真有些难。
不过周易相信,办法总比困难多,天冷饿不死瞎家雀儿,只要不是太~监就迟早有进洞房的那一天!
且拖着吧,等到有了机会再说。一想到要赚钱,周大闲人又开始慵懒了......哎,人生啊......你咋就这么艰难?要是系统里的东西都不要钱该有多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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