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你手上壮丁数目不少,是用钱交易,还是用其他东西交易,如果用其他东西交易,土地,你所需要的东西我们这边有的都是可以的。”陈曦缓缓地开口询问道,现钱的话,如果张卫弄来太多壮丁肯定吃不下。
张卫双眼明显的闪烁了一下,然后问了一个问题,“在陈侯能力范围之内的都可以?”
陈曦眯了眯眼,他感觉张卫的要求不会那么简单,但是他还是点了点头,只见张卫拿出纸笔快速的在纸上书写了起来,然后让仆人呈了上去。
陈曦打开信纸微微一怔,随后面上浮现了一抹笑意,他突然发现历史上着墨不多的张卫确实是个人物。
“确实在我能力范围内,不过一万壮丁不值这些。”陈曦一脸惊奇的看着张卫说道。
“那只要其一,之后我们奉上三万壮丁,一万女子。”张卫面不改色的说道,他现在已经不是代表一个世家在开口了,而是代表一路诸侯了。
“成交。”陈曦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我很好奇你哪来那么多的壮丁。”
“山野的蛮子,羌胡抓之不尽,无法教化,收入监狱也是一个麻烦。”张卫摇了摇头说道,张任出兵的时候,汉中一带策应的蛮子非常多。
“哦,没问题,回头我会命人送去,不过看过之后还请销毁,当然回头你要是不认账也行。”陈曦笑眯眯的说道,他对于张卫还是挺满意的,脑子居然这么活。
“只要方法得当。我们张家自然会认账,信用上我们还是没有丝毫问题的。”张卫拱手一礼说道。“事成之后,我们张家还会再送给玄德公一份礼物。”
其他人完全不明白张卫说的是什么。虽说有窥探的想法,但是陈曦收的那么严实,他们也没有没什么好办法,所以只能想办法从张卫那里掏出来点东西。
“张兄,可否告知一下。”申耽说话并没有拐弯抹角,传音给张卫之后直奔主题。
张卫听声便知道是上庸的申耽,想起之前刘璋伐汉中的时候申家曾伸手帮忙,于是微微动嘴将自己已经验证了的猜测告诉了申耽。
说来张卫这个人没有什么大聪明,但小聪明还是有的。脑子非常的活,而之前的那个交易还给陈曦提了一个醒,不光实物能交易,某些非实物的东西也是能交易的,比方说秘密,消息,情报,还有解决办法!
申耽听完双眼猛地一亮,原来这也可以啊。只要能付得起钱,应该没有问题是解决不了,毕竟面前坐着的这位可以说是天下最顶级的智者,更何况他的背后还站了很多人。有些时候某些事情的解决办法,更为重要一些,相较于钱来说。
一个秘密被第三个人之后之后基本上即意味着暴露。很明显申耽并不是嘴严的家主,而张卫也没有要求申耽不去泄漏。很快所有的家主都知道了这个秘密。
这一天结束之后,陈曦这边收来了不少的纸条。都是一些问题,有简单,有麻烦的,还有一些纯粹就是没事找事的。
就比方说顾家送来的这张纸条,问题是如何让家族永远的延绵下去,先不说顾家写的那些乱七八糟的奇珍异宝,就单说这个问题有没有答案估计都是心中有数,既然如此还送上来,那不就是找茬吗?
“还有这算是什么?”陈曦头疼的看着荀家的问题,“性善和性恶……”
没有别的就这么一句话,看字体就知道是荀爽写的,而且给出的报酬还相当的厚实,但问题是这种问题,找个哲学家来回答才对吧,而且更重要的是,这个问题到底问的是什么都不确定啊!
“唔,不管了,看在报酬的份上,我觉得我还是想想该怎么写了,唔,荀子的性恶论和儒家的仁义礼智信,从五德到凡人,还都是圆满的啊,既然如此,生拉硬拽到一起,纯粹的善和恶是没有标准,就这么来吧……”陈曦的节操也不高,但是辩证思想还是有的,顺着溜就行了,糊弄老人嘛。
和古人相比,现代人提高的不是脑容量,而是经验,接受过各种信息的轰炸,思考问题的角度和古人以一派为立足之本完全不同,至少现在人某些理论生拉硬拽到一起,给够时间,也能拼出来一个看似完美无缺的玩意!
将所有看起来能回答的问题,陈曦挑选了出来,给李优,贾诩等有空的人都发了一些,至于为什么有空,时间这东西挤一挤就有了,贾诩都有时间喝茶,那肯定是有空闲时间了。
“为什么我也要弄这个啊!”法正不满的看着陈曦说道,“这些难道不是你的事情吗?”
“你不知道我这是在给你攒家资吗?”陈曦扫了一眼在那里嘀咕的法正说道,“后面有价格,摆平了三分之一就给你,然后三分之一上缴,我只拿三分之一。”
“凭什么你什么都不做就拿三分之一,我绞尽脑汁也才拿三分之一。”法正不满的说道,对于陈曦的分配方式非常的不满,至于上缴到没有什么特殊的想法。
“因为这是我拉来的生意。”陈曦耸了耸肩说道。
“我要一半,你只是个中介,缴了国库之后,剩下的给你!”法正极其不满的说道,然后顺手从里面抽出一张,直接打开。
法正打开纸页,扫了一眼微微一怔,看完上面的字之后神色微微有些犹豫,随后闭上眼睛,再次睁开的时候再无丝毫的迷惘。
“就这样吧,告诉问这个问题的人,告诉他就这样了,东西我收下了。”法正顺手将东西递给陈曦,神色沉稳的说道,有时候始终需要一个准话啊。
“你不多思考一下?”陈曦笑了笑说道。
“也没什么好思考的了,就像你说的往事如风罢了,也没有什么好追忆的,而且你都将东西拿到我的面前,我还能视若不见?”法正笑了笑说道。
“我去给文和,文儒他们也都分一些。”陈曦笑了笑说道,抽出五张给法正之后就离开了,还有至于那张法正交还回来的纸上,透过纸背隐约能看到一个“王”。(未完待续。。)( )
“三位阿郎,还请下车,我们已经抵达了泰山奉高了。”赶车的车夫敲了敲车厢说道。
“伯言,子家,醒醒,抵达奉高了,我们赶紧回家。”马忠推了推已经睡着了的陆逊和卢毓说道。
“啊呜~”卢毓伸了一个懒腰打着哈欠,“居然已经到奉高了,不过外面天已经黑了,进不了城的;伯言你睡得真死。”说着卢毓就将陆逊拉了起来。
“这马车真不错啊,而且车夫赶车水平真高。”陆逊揉着眼睛说道,然后从车厢里面探出脑袋。
“幼平的病这次就能有个准话了。”陆逊探出头来听到的第一句话直接让他清醒了过来,整个人全身一激。
【幼平?这是说周壮士?】陆逊几乎是瞬间就将前后的一切窜连在了一起,不管是从这个时间点看,还是从对方赶往的地方看,是周泰的可能性极大。
【周壮士受伤了?他那么厉害,而且还是内气离体,不应该会受创到这个程度吧。】陆逊挠了挠头想到。
就在陆逊思考的时候,卢毓也跟着出来了,看着一脸思虑的陆逊好奇的问道,“你在思考什么?”
“在等你,等你跟我一起去谢过对方。”陆逊没好气的说道,“走啦。”
卢毓也没有怀疑,等马忠过来三人就朝着孙策那辆马车走了过去。
“多谢两位载我等三人抵达奉高,一路行来,诚如足下所言相见即是缘,而如今抵达奉高城下,若二位有什么需要的地方,我等三位也算是家室显赫,在这奉高也能尽点地主之谊。”陆逊先一步走到孙策面前,风度翩翩的一礼。
卢毓撇了撇嘴,对于陆逊的说法倒也认同,毕竟对方载了他们一程。到了奉高一尽地主之谊也是应该。
“这可要多谢三位。”周瑜笑了笑说道,“不过现在天色已晚,奉高城门已经关闭,我们可以在这里等待一夜。三位也可以再休息两个时辰。”
“那我等就不客气了。”马忠豪爽的说道,而陆逊和卢毓则是一偏头,一脸无奈。
“不知我可否问一句不恰当的话。”陆逊挠了挠头有些羞涩的说道。
陆家虽说和周瑜,孙策有些仇怨,但是陆逊亲自照面这种事情还没做过。不管是当时攻庐江,还是长江水战,陆逊都没机会,所以他现在虽说已经猜到面前的应该是周瑜,却也无法保证。
“这有什么恰当不恰当的?”孙策爽朗的说道,“有话就说吧。”
周瑜微微皱眉,但是却也没有说什么,只是竖起耳朵来关注陆逊,在敌方地盘,该小心的时候必须小心。
“是这样的。两位兄长想来也是世家豪门,而现在世家会盟是在邺城,要找玄德公麾下也应该去邺城,甚至是要做生意也该去邺城,而要是迁居的话,二位看看我们三位就明白了。”陆逊挠了挠头一脸无害的说道。
“我们确实是世家,至于会盟的人也已经去了邺城,我们来奉高只是想要救人。”周瑜盯着陆逊笑眯眯的说道,“我家一个弟兄受了伤一直无法恢复,找了不少医生也没用。听闻奉高华医师有通天之能,所以……”
“原来如此,不过既然来的奉高,那就大可放心了。华医师很厉害的,不过既然是伤重那最好不要耽搁,哈,刚好让我报个恩。”陆逊连连点头,然后故意做出一副沉思的神情,之后猛然抬头说道。
周瑜完全不明白陆逊的报恩是什么意思。只见陆逊直接朝着卢毓怀中抓去,而卢毓在陆逊这么长时间异样的表现下也早有准备,当即就往后跳去。
“子家,赶紧将你的令牌给我,快点快点,救人如救火!”陆逊追着卢毓一边跑一边叫道。
“凭什么要给你,人家不光载了你一程还载了我一程,凭什么让我给你,然后你再给。”卢毓边说边吼,然后一边朝着城墙方向跑去。
“你们在干什么?”孙策不解的问道。
“哼,子家那家伙身上有晚上打开城门的调令,虽说那份调令只能用来打开奉高,下邳这些重镇。”陆逊傲然的说道,“那是贾师送给他在危急时刻调动城防的调令,不用的话等回到奉高也会报废的,还不如救人一命。”
“哈哈哈,果然好人有好报!”孙策大笑道,他已经看到奉高城墙上出现的火把以及放下来的吊篮了。
在花费了半刻钟验证之后,奉高的城门打开了一个小缝,众人当即鱼贯而入。
“小心点,这三个小鬼身份不简单。”周瑜在进门的时候顺便给孙策传音道。
“我刚刚都听城门令的话了,那个叫卢子家的是刘玄德老师唯一的儿子,而且还是贾文和的徒弟,自然另外两位也不会太掉价。”孙策笑着回答道,完全没有担心,在他看来这完全是好人有好报。
“你小心一点,刘玄德的主力已经离开了,但是奉高本身依旧还有数道类似于精神天赋一样的东西。”周瑜慎重的劝诫道。
“刘玄德还真是人才济济。”孙策神色慎重了很多。
“进了奉高城我们来给两位引路吧,先去华医师的家里。”陆逊一挥手意气风发的说道,然后给车夫指路朝着华佗住的地方赶去。
“来者何人?”在陆逊几人赶到特殊人才居住范围之后突然一群人出现拦住了一行人的马车。
“城市管理部队,怎么只有五队了。”陆逊嘀咕了两句,“我们要见华医师,有伤者需要治疗。”
“这个时间点,没有特殊情况不接待任何人。”领头的百夫长持盾前跨一步说道。
“这个,可以通行。”陆逊从怀里掏出陈曦给他的令牌晃了晃。
“人可以进入,但是马车不行。”领头的百夫长面无表情的回答道。
“放心,这里的规矩我们不会触犯的。”陆逊跳下马车,然后对另一架马车叫道,“两位可以下来了,这里不能乘坐马车了。”
孙策扛着周泰和周瑜下来时候,在陆逊看到周泰的瞬间瞳孔缩小了大半,虽说早有准备,但是在亲眼看到的时候还是大吃了一惊,还真是周泰!(未完待续。)
现在在前方摩拳擦掌的张绣完全不知道自己家中在前不久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情,他现在的心思还在该如何表现自己。
不管是张绣的叔父张济死前对于张绣的交代,还是钟繇告诉他的事情,都让张绣明白,自己要在曹操势力之中长久安稳的呆下去,那就要表现出自己的价值!
原本觉得自己应该是天下有数猛将的张绣,在典韦的那一头槌下已经彻底惊醒了过来,如他叔父所言,中原乃是天下精粹,也许他真的不算什么。
也因此张绣收敛了自己傲慢,心态的转变,让他几近极致的武道百尺竿头更进一步,而且在张济去世后,他一个人挑起了他叔父留下的重担,没有父辈的遮风避雨,张绣明显的成长了起来。
这一次作为先锋,张绣将张济留给他的底子统统带上了,他想来一次酣畅淋漓的大战,舒缓内心之中的郁闷之气。
不过有时候就是天不遂人愿,张绣想在战场驰骋一番,证明自己的价值,鲜卑却没有给张绣这个机会,或者该说是吕布没给张绣这个机会。
因而这几日,张绣就是坐在营中操练手下,他和夏侯惇,夏侯渊等人只能说是点头之交,作为外将,和曹家本族的将领毕竟存在着一些隔阂,而他也不是善于逢迎之辈,所以双方关系只能说是不咸不淡。
同样,第一次参加曹军大规模作战的徐晃也是这种情况,作为杨奉一方投降过来的将领,其实曹家还有一些提防的。毕竟杨奉已经被杨家录入宗族,因而徐晃被提防也是理所应当的。
不过相较于张济有钟繇作保。手上四千余铁骑可是实打实的强兵,徐晃麾下就弱了不少。
这也是曹仁等人不担心徐晃可能出现动乱的原因。不过他们完全不知道徐晃有一手不弱的练兵统兵的手段,真打起来,就算是弱势兵力,也未必会输给夏侯等人。
再加上蔡阳,乐进,李典这些人,曹操麾下说一句将勇还是没有一点问题的,只不过因为强兵还没有屯出来不显于人前而已。
不过不管将有多勇,在没达到个人实力逆天的程度。任何一个人都不可能抵挡一支大军,虽说鲜卑军士气大衰,但人数在那里放着。
就连吕布那种超级高手都是加持了陷阵军魂和千年信念才达到了那种高度,而很不幸曹仁这边,别说千年信念这种离奇的东西了,连军魂他们都是可望不可即的。
没有军魂加持就不可能在云气之中发挥出本来的实力,那就只能靠着云气来对抗云气,率领着西凉铁骑的张绣倒是不怵鲜卑大军,但不管曹仁和张绣都不会傻的将这等精锐浪费到这种炮灰战场。
这可是一锤定音的决定性精锐。袁刘之战,华雄给天下的骑兵都上了一课,弓骑兵且不多言,突骑兵要做的就是在战场胶着的时候打破局势。一锤定音。
因而像曹仁这种具有大局观,知道曹军的态势的统帅,绝对不会去为了一点点的怀疑就去损害己方的战斗力。
“将军。曹将军请您去议事。”一个传令兵在张绣思考该不该出击的时候抱拳对着张绣说道。
“好,我马上到。”张绣点了点头。然后对传令兵说道,“将胡车儿给我找来。”
很快一个头发枯黄稀疏扛着一根大约有碗口粗镔铁棍的壮实汉子就来到了张绣的营帐内。“主上,找我何事?”
“帮我去探查一下鲜卑营寨,我手下能做这种事的也就剩你了。”张绣叹了一口气说道,胡车儿算是他的心腹,一个没有内气,但是连张绣都没把握轻胜的壮士。
“我这就去。”胡车儿抱拳说道,自从张绣将他从西凉捡回来,已经好多年了,他终于从一个连话都不会说的野人,变成了一个粗通礼仪的军士。
“你小心一点,不要和其他人发生冲突。”张绣摆了摆手,示意胡车儿离开,倒不是怕他出事,而是怕他闯祸。
以前在没有见到典韦之前,张绣还不明白胡车儿的状态,还可惜胡车儿一身好筋骨无法修习内气,但等到被典韦击败之后,张绣就明白胡车儿天生就走的是另一条路。
可以说胡车儿只要不暴露出自己不输于内气离体初期全力爆发的巨力,恐怕曹营除了典韦任何一个人都不会注意到他。
就如之前所说的经历过痛苦才会成长,没有了遮风避雨的张济,张绣也懂得了藏拙,该展现的部分淋漓尽致,保命的手段绝对不会让任何人知道,而胡车儿作为他的亲兵,则是他最大的底牌。
要知道张绣曾经带着胡车儿远远窥视过一次典韦,按照胡车儿的说法,如果典韦没了武器,他们是可以一战的,甚至他还有微弱可能能打赢。
当然这话张绣不会相信,但对于胡车儿的实力也有了一定的把握,步战的时候胡车儿基本接近内气离体圆满,只不过无法飞行,而且因为是纯粹身体的因素,在爆发力,耐久各方面远超一般人。
这也是为什么张绣愿意给胡车儿打造一根碗口粗镔铁棍的原因,一个隐藏在自己麾下,并且足够忠心的内气离体,在任何时候都是值得投资的。
不过张绣给胡车儿的伪装就是,一个傻大个,蛮力十足,不通内气的笨蛋,虽说胡车儿确实是如此,但张绣不保证自己说出来了全部。
毕竟不管是什么东西超过了某个极限就会发生质变,常规程度的蛮力确实很好对付,但是当这份蛮力,上升到仅次于典韦那个高度的时候,恐怕怎么也不能说好对付。
目送胡车儿离开营地,对于他的安全张绣不怎么担心,他现在只在意这一次自己的表现,作为曹军的先锋,他不能空手而归,不能容许自己第一战就这么结束。
【吕布冲进中军斩杀了鲜卑单于啊,如果我能杀进去斩杀了轲比能或者白部的莫护托(后期的慕容部头人),有羌胡策应的情况下一举功成并非不可能。】张绣半是琢磨,半是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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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绣来到主营大帐的时候只有曹仁坐在主位,曹洪和曹休坐在下手,荀攸等人则是在闭目养神,于是张绣做到左手外将那一系也跟着闭目养神。
很快乐进,李典,徐晃等人也都陆陆续续的出现,扫了一眼张绣的位置各自坐下,最后夏侯惇和夏侯渊等人才出现在帐中。
双方的座位非常的清楚明了,曹氏宗族和外将一人一排,根本不像刘备那边坐在一起,该说刘氏宗族在武将上基本对于刘备没啥支持。
“现在的情况想来诸位也都清楚,通知诸位前来,就是询问一下,我等是追出长城和鲜卑厮杀,还是保证边疆无碍,驻扎在原地。”曹仁将当前最大的问题抛了出来。
“这还用说,呆在这里目送鲜卑离开,怎么可行,难道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浪费我们的粮草?”曹洪当即挺直身体说道。
“如果我们现在追杀出去,兵力不足,一旦鲜卑人狠下心来,兵分两路,并州必然失守。”李典毕竟年轻,根本没有顾及曹洪的颜面。
“难道你意思是我们看着鲜卑离开,他们已经劫掠了一部分了,虽说不足以过冬,但也够保下一部分青壮了!”性格暴躁的曹洪直接反驳道,吕布都打出了那么大的功绩,难道他们眼睁睁的看着!
“我军的实力不足,这才是影响我军战略的重要原因,当初徐州之战就是因为战略的错误,才导致我们到现在还没缓过气!”李典现在还处于年轻气盛的状态,完全不知道,自己这句话撕了多少的伤疤。
瞬间对面从夏侯惇往下统统面色漆黑,以至于连主位的曹仁脸色都不是很好。但曹仁毕竟更有大局观一些,“好了,之前的事情且不要再言,我找你们不是来吵架的。”
被曹仁喝退之后,第一次参会的李典也才明白自己错在那里,张了张口。最后还是放弃说话了。
“还是打吧,事情到了这个程度,不赌一把,我们很难逆转形势。”程昱起身无比威严的说道。
“程公,我军兵力太少,敌方兵力太广,战过一场恐怕也是难胜。”杜袭摇了摇头说道,“虽说曼成所言有所颇偏,但也不得不防。”
“哪一战敢说必胜。”程昱冷厉的说道。“鲜卑虽众,然则士气大衰,稍有风吹草动,可能都会引起恐慌。”
“我们知道,轲比能也会知道,因而他现在应该已经开始赏赐和稳定军心了,我听人言和连并不得人心。”杜袭摇了摇头说道,“我们还没有到必须赌的地步。”
程昱和杜袭摆明了谁都说服不了对方。毕竟不管是战还是坐观鲜卑撤退都有好处,但都有风险。只不过大小不一而已。
“荀侍中……”曹仁看了一眼在那里默默皱眉的荀攸问道。
“我在想我军打鲜卑这一战目的是为了什么?”荀攸皱着眉头。
“自然是守卫边疆,巩固民望,为收服并州做准备。”夏侯惇毫不客气的说道,而程昱和杜袭则皱眉思考。
“自是为了壮大我们,以应对刘备。”杜袭默默地开口道。
“壮大的是我们的兵力,民力。也就是我们整体实力,诚如曼成所言我们在之前一战失去了我们最重要的兵力。”荀攸在说这话的时候也是心下苦笑,若非此,曹操能沦落到这个地步?
“我们需要练兵啊。”荀攸叹了口气说道,“歼灭西鲜卑并非是最重要的目标。壮大自身才是,所以这一战必须打。”
杜袭无话可说,“如果要打的话,我建议还是全军出击,并且将这个消息放给鲜卑,让对方攻打一次。”
“也只能如此,虚则实之,实则虚之。”程昱也是点头,“只可惜我们兵力不足,鲜卑也未进入埋伏圈。”
“让羌胡和我们联动吧,单凭我们实力不够。”荀攸看着曹仁说道,“我们主要是以练兵为主,不需要压的太紧,轲比能自然能感觉到我们的忌惮,不会大军挑衅我们的。”
“好。”曹仁点了点头,荀攸和程昱等人的计策非常简单,但有句话怎么说呢?上面动动嘴,下面跑断腿,再好的计策也要看曹仁等人执行的如何。
“张将军,如果鲜卑大军来袭,你部全力出击能击溃多少的鲜卑大军。”荀攸扭头看着张绣问道。
“一万五千人为宜,两万五千人拼着伤亡可以击溃。”张绣略一思付之后开口说道。
“那就好,到时就劳将军费心了。”荀攸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如果荀攸没有估计错的话,到时候得到并州空虚消息的轲比能,肯定不会率军前来,而那部分不服科比能的头人,必然会撺掇,而轲比能必然会为之妥协,以消除怨气。
只不过这一部分能来多少人,荀攸就不敢保证了,毕竟曹操一方对于北方胡人的情报能获知的真的不多,轲比能到底有多高的统治度,荀攸也只能按照当前鲜卑大军的稳定程度来估计。
荀攸对曹仁点了点头,然后曹仁快速的开始给个人分配军务,这一战不得不打,他们曹军的新军必须要见血,否则只能是累赘。
快速分配完毕之后,曹仁看着张绣说道,“张将军,劳烦您驻守营地,防备鲜卑偷袭。”
张绣微微睁开双眼,并没有因为让先锋坐镇后方而感觉到不满,他已经不是那个张绣了,而是需要庇护张家的张伯渊了。
“放心,只要我还在,那么绝对不会让鲜卑攻入并州。”张绣无比沉稳的说道,不由得让曹仁高看了一眼。
是夜,曹军大部撤出并州大营,朝着长城外赶去,与此同时马超一路从西往东剿灭完全没有准备的鲜卑各部,直奔王庭而去。
然而在马超抵达鲜卑王庭的时候,只看到了一地的废墟,若非看到那个被砍成两段的鲜卑王帐的金鹰装饰,马超都不敢相信这被冰雪掩埋的废墟居然就是曾经的鲜卑王庭。
“这里发生了什么事?”马超看着从雪地里面挖出来的尸体,喃喃自语道,王庭里面没有一个活人走出王庭十步的范围,所有人几乎是在瞬间被人击杀。(未完待续。)
ps: 啧啧啧,这赠币还真是没完了啊……( )
“成天呆在那种需要选择的战场上,就算是低烈度的战场也免不了会有伤亡,岂能不多一抹果决。”诸葛亮用羽毛扇掩着半边脸,让人看不出他的神情。
“也是,这个时代就是如此残忍。”李优点了点头,“不过你现在看起来更适合这个时代了。”
李优不由得想起当初无比年轻的自己,那个时候,怎么说呢?完全没想到自己会成长到这个高度。
“走吧,到我那里,刚好让我检验一下,你到底如何了。”李优扭头带着自己的女儿仆人,蔡琰一行,以及诸葛亮等人离开。
“师父……”卢毓有些畏畏缩缩的探出脑袋来看着贾诩说道。
“就算是装作自己一事无成滚回来的样子,我也不会改变我询问你的问题。”贾诩随意的甩了甩袖子说道。
“贾师。”陆逊带着马忠对着贾诩一礼。
“忠儿,仲康找你。”贾诩对着陆逊点了点头,然后一指许褚对着马忠说道。
“走了,到我那里,给我说说你们看到了什么?”贾诩随意的扫了一眼自己的女儿,儿子,还有自己的老仆,然后带着卢毓和陆逊离开。
对于贾诩来说不成器的儿子有份不错的家业,有钱有闲,有荫官爵位就可以了,自己的学识,自己最重要的东西还是由弟子传承吧。
“母亲。”太史慈和徐庶都是无比恭谨的对车厢里的老夫人叩首一礼,两人都是由母亲一个人养大的,所以对于母亲非常的孝顺。
“祖母。”这个时候一直闹着怕冷的鲁肃,也无比恭谨的跪迎将自己养大的祖母。
“起来吧,你的事情我都听说了。”鲁肃的祖母看着外面恭顺的鲁肃一脸的感慨。
她也完全没有想到,自己的孙子居然走到了这一步,再进一步,不管是尚书令,还是丞相,几乎都是唾手可得,年纪轻轻已经成就列侯之位,鲁家都没有什么准备,已经超越了曾经最为鼎盛的时候。
“祖母,您怎么出来了。”鲁肃看着走出车厢有些颤颤巍巍的祖母大惊道,“这里寒冷,您又受不得风,还是赶紧回车中。”说着鲁肃赶紧搀扶自己的祖母回车中。
“我看看我的孙儿。”老太太用颤抖而又粗糙的手摸着鲁肃的脸,她的家族终于出现了一个令天下侧目的英杰了。
鲁肃将自己的祖母扶回去到车厢之后,就得到了一个无比头疼的消息,老太太又给他找老婆了,貌似因为这么多年他没个子嗣,老太已经愤怒了,所以又找了一家。
该说鲁肃现在也算是少年得志,所以找个妻子并不费事,不过鲁肃现在比较头疼的是,貌似不是女方的问题,是他自己的问题。
“父亲。”虽说现在的黄叙还有些多年病症导致的虚弱,但是面色和气质无不说明了自身现在的状态,恭敬的对着黄忠叩首。
“好好好。”黄忠摸着胡子一脸的感叹,这是他儿子啊!
“走,回家了。”郭嘉的神色几乎和以前没有丝毫的变化,伸手捏了捏自己儿子的脸蛋,但是面上的得意还是出卖了他。
“莹儿~”法正直接将姜莹抱起来转了一个圈圈,完全不介意其他人的眼光。“怎么样,你夫君我厉害吧!”
“恭喜夫君了。”姜莹埋头在胸间,声若蚊鸣的说道。
“害羞什么?你可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法正一挑眉一脸得意的说道,随后看向侧后方的王异,“呦,表妹看起来有些不高兴,我要不要我也给你一个~”
“咣当!”法正直接抱头蹲在地上,法衍老爷子冷笑着看着法正,“非礼勿言,非礼勿动,我教给你都忘了吗?”
法正老老实实的蹲在地上不敢乱动,谁让法衍是他爹,别说打他一杖,就是将他按在这里打都没人敢管,管你法正官多大,爵位多高,他爹要揍,谁敢拦。
“阿翁,孝直也是因为见到阿翁和我太激动了,还请您原谅。”姜莹小声的解释道,很明显弱气的很。
“哼,上来,回家!”法衍扫了一眼法正,然后退回车厢,之前的事情就当做没看到,对于这个成器,但是皮实异常的儿子,他已经听之任之了,自己的儿子已经能撑起这个没落的家族了。
“伯宁,走了。”刘晔拍了拍满宠的肩膀,对方依旧是一张死人脸,但看起来确实那么的顺眼,“我没在的那段时间,多谢你照顾我家人了。”
“没什么。”满宠一张死人脸艰难的扯出点笑容说道,“来给我看看这些字哪个好看?”说着一沓书帖递给刘晔。
“这些都不行啊,伯宁只有你自己亲自动手镌刻,才是你想要的字啊!”刘晔大笑着将字帖收了起来,看都没看的说道,而满宠也浮现了一抹知己的笑容。
“那就是邺城吗?”刘琰啧啧称奇的看着那道巨大的裂痕,不管是谁走邺城正面都能看到那道巨大的痕迹啊。
“我觉得我再不出文臣榜,可能要挨打了。”许子将笑着说道,“近距离观察一下,然后我到长安去发吧,江南的人我都已经见过了,只有这样才能确定真实啊!”
“我觉得你迟早被人打死。”刘琰吐槽道。
“完全不觉得,最多有人不爽,但绝对不会杀了我。”许劭笑着说道,“玄德公确实是势成了。”
“那还用说?”刘琰翻了翻白眼,“可惜孔璋没在,他在的话,肯定会写一篇不错的文章的。”
许劭摇了摇头没有回答刘琰的话,反而远远的看着陈曦的身影,【背叛阶级的个人会同情被剥削的阶级,但是阶级本身永远不会背叛自己,这是你自己说的话啊,那么你真的相信这一切?】
许劭心中的话不会被任何听到,但是他的疑问却不会停止,他不相信说出这种话的陈曦会不知道这些,满眼望去刘备麾下重臣貌似都不属于世家豪门啊!
【陈子川,你真的没有为自己做打算吗?变法者,死于法啊,未雨绸缪的你,到底是怎么打算的呢?】许劭望着前方默默地想到。( )
刘备抱着自己儿子一脸的得意,驾着马车将陈曦的车架拦住,“子川,给我看一下你的女儿。”
“……”陈曦探出头看到抱着阿斗的刘备一脸的幸福,撇了撇嘴,“没我女儿长得漂亮。”
“哈哈哈,我儿子何须长得漂亮。”话说间上下打量了一下陈曦说道,“如子川这般腹有奇计百策就行了。”
“见过玄德公。”繁简和陈兰还未等施礼,就被刘备挥挥手打发了,“免了免了,咱也不是拘礼之人。”说着探头看着陈兰怀中的女儿,又看了看阿斗,然后来了一句差点让陈曦喷饭的话。
“这俩挺有夫妻相的啊。”刘备对着自己的儿子,和陈曦的女儿打量了很久,最后伸直双臂,放远了看,来了这么一句。
“噗!”陈曦直接笑喷了,“玄德公你真行,这都能看出来。”
“我说真的。”刘备大笑道。
“随你吧,要是合适我不会管的,要是不合适,你儿子会倒霉的,讲真的。”陈曦趴在车窗上嘿嘿的直笑,“那他得算我半个儿子。”
“反正你也是他师父,师父师父,也不亏!”刘备浑然不在乎的说道,“那你女儿算我半个。”
“我感觉好像哪里有些不对。”陈曦突然反应过来,阿斗回头应该叫甄宓姐姐吧,就跟刘彻叫修成君一样,都叫姐姐吧,顿时陈曦脸色有点扯淡,这都什么事。
“有什么不对?”刘备翻了翻白眼,我等大丈夫,还在意这些玩意儿,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块凤纹的宝玉给陈曦女儿挂上,而且越看越觉得顺眼,再看看阿斗那挂的龙纹宝玉,刘备看起来是早有准备。
话说陈曦也没觉得有什么逾制的,刘备现在基本算是刘姓诸侯王,开府建衙的高爵。除了衮服比皇帝少了几颗珠子,其他的皇帝有的他也有,所以说强大的诸侯王混的很好的。
“算了,也没什么不对了。”陈曦有些蔫了吧唧的摆了摆手。“虽说过了满月的,我还是打算给我女儿庆生一下。”
“晚上抱过来就行了。”刘备满不在乎的说道,“到时的宴会算是私宴,但是该来的都会来的,我儿子还有你女儿肯定很讨喜的。”
“好吧。”陈曦点了点头。这种事情也就他回答一下,至于繁简和陈兰在人前都会以陈曦为主,就算陈曦做错了什么,也不会在这个时候挑出来的。
伸手将阿斗抱过来,陈曦看了看貌似也就是一个普通的婴孩,果然还是要看后天的教育啊。
“不过说起来,我好像没有看到华医师,只看到他的徒弟。”陈曦扫视了一下说道。
“没来,他还在奉高,据子龙说。他和汉谋还在进行各自的研究,汉谋是进入紧急期离不开,华医师则是还没有收拾好。”刘备解释道,倒也没有太过追究,对于华佗和曲奇这种更多的是听之任之。
“哦。”陈曦表示理解,而这个时候贾诩的车架路过,然后停止了下来,陆逊有些犹豫是不是应该告知陈曦。
“文和,来看我儿子。”刘备兴冲冲的说道。
“……”贾诩有些不知道该用什么神情面对刘备,不过还是过来看了看刘备的儿子。其实对于贾诩来说,刘备的儿子最大的意义是让势力更为稳定,至于其他并没什么。
贾诩下车接过阿斗,原本面色冷淡的他。在看到阿斗之后突然觉得阿斗的面相不错,回头扫了一眼陈曦的女儿,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胡子,“唔,主公之子和子川之女居然有夫妻之相。”
“……”陈曦突然有糊贾诩一脸的冲动,刘备自然是眉开眼笑。自我感觉良好,还拍了拍贾诩表示说的好。
李优紧随着驾车而过,然后刘备招呼了一下也跟着过来了,看了看之后,一脸淡然的说道,“还真是!”
“你们不会晃点我吧。”陈曦怒气冲冲的说道。
“咳咳咳。”刘备被陈曦看的有些尴尬,脑袋转到一旁说道,“大概还真是,英雄所见略同啊……”
“你要是不转脸,我倒觉得很有道理。”陈曦一把将自己女儿抱到怀中,然后看了看被李优手上的阿斗,“……”
仔细观察了一段时间之后,陈曦感觉不知道是被李优这群混蛋心理暗示了还是怎么了,还真看出夫妻相了,大白天见鬼了。
随后的几架马车,不管是诸葛亮,黄月英,还是蔡昭姬,蔡贞姬,其实都是颇通这些奇门杂学的,自然也是能看出来的。
“陈侯,看来你也能看出来啊。”诸葛亮掩着嘴调侃道,陈曦有事没事就喜欢闹着天命就是要被掰弯的,还闹着自己不懂,结果陈曦的眼神要说不懂,诸葛亮才不信了。
“不介意的话,让我这个老头子来看看吧。”繁良这个时候从车架之中走了出来,撑着拐杖,繁简赶紧撑住。
“怎会介意老丈。”刘备做了一个请得动作,怎么说对方也是陈曦的岳丈,陈倩虽为陈兰所生,但在这个时代也算是外孙女,自然看自己的孙女可是一点没有问题的。
要说相面,运数这些繁家那可谓是祖传的,扫了一眼就明白了一个七七八八。
【以前还以为是别人造谣的,没想到居然还是紫微斗数,完完整整,没有丝毫的偏差。】繁良微微有些惊奇,他原本还以为甘氏吞北斗而梦子只是流言,不想居然来真的了。
【我家孙女,还是老样子,被子川抱了之后,紫气多了不少,不过要说夫妻相,呃,真是见了鬼了,还能这样。】
繁良一脸苦笑着将陈倩和阿斗分别交给陈曦和刘备,“如果说原本没有夫妻相的话,现在也有了。”
陈曦一脑袋的问号,完全不明白什么意思,这算什么?
“繁老先生的意思是,两个同样贵不可言的孩子,被两位抱到一起也只能这样了。”紫虚突然现身说道,“毕竟他们两个对于对方而言不是最好的选择,但却是最适合的选择,对于所有的人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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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筱好久不见。”刘备眼见是紫虚,抬手招呼道,虽说他也知道对方应该归属于隐士一类。
“见过玄德公,请恕紫虚当日隐瞒。”紫虚欠身一礼说道。
“道长不用客气。”刘备摆了摆手说道,“既然有缘再见,不若晚上和我们一道庆祝一番,对于道长来说岁月不过过客,想来也不会介意在我等身上耗费一些时间吧。”
“诚如玄德公所言,岁月对于我等不过是过客,又有什么不可以同意的呢?只要玄德公不要觉得我叨扰了即可。”紫虚笑着说道。
话说间紫虚扫了一眼所有的人,他已经在这群人身上看不到任何未来的迹象了,一片混混沌沌,在场之人会自己去开创未来。
“哈哈哈,有什么叨扰的,上一次你我相遇,我对先生所言之政略大为感慨,这一次更要听取一番。”刘备笑着说道。
“紫筱啊,我觉得我们两个有不少的共同的话题,需要好好说道说道了。”贾诩笑眯眯的看着紫虚说道,其他人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两步,贾诩这种笑容,从来都不是什么好事。
“我觉得我当初说的很正确。”紫虚面色尽量平静,但是不断跳动的眼皮出卖了他现在的心情。
“我也没说你说的有问题,我请你喝茶。”贾诩笑眯眯的靠近紫虚,左手按在紫虚的肩膀上,不等紫虚拒绝,“放心不是以前那种,是现在特有的清茶。”
“那就却之不恭了。”紫虚苦笑了两下说道,他就知道,上次那件事没这么容易过去。
“子川,子家和伯言交给你了,你看一下他们的功课就行了。”贾诩直接将陆逊和卢毓撇给陈曦,反正陈曦也够闲的了,带两个学生也不算什么困难的事情。
“哦,没问题,我回头看看这两个家伙还有救没,我最近新收了一个弟子,看起来比伯言要聪明一些。”陈曦突然脑子一抽,扭头看着陆逊笑道。
“必不负师父的教诲。”陆逊面带傲气的说道。
“大哥,让我抱抱侄子。”张飞突然从一群人之中挤过来说道,他倒是没有什么家眷,他是去接那些为他战死的亲兵家眷去了。
张飞小心翼翼的从刘备手上接过阿斗,很明显有些兴奋,三两下就将阿斗弄醒了,不过却少有的没有哭,居然还伸手抓张飞的脸,乐的张飞一愣一愣的。
“夫人将阿斗抱回去,一直呆在这里也不好。”刘备笑着将阿斗递给甘氏,然后让繁简她们和甘氏坐另一辆马车。
“你们两个啊,想来一路的见闻也差不多写好了,回头你们两个交给对方,让对方给评比一下就行了,记得写出自己的看后的评论还有注释。”陈曦原本想的是学生写一个月,他写一个“阅”,后来觉得有些没节操,于是换了一个方式。
“是!”陆逊和卢毓对视了一下,然后将各自写好的东西递给对方,心中都想着,一定要将对方狠狠地虐一顿。
这样我就没事啦,反正这两个家伙看的方向肯定都不一样,子家关注的绝对是人际,伯言关注的应该是施政方式,先让他们两个撕吧。陈曦满不在乎的想到,对于天才还是让他们自学,最好给他们树立一个对手,其他的他们自己就会搞定的。
“哦,孔明,回头他们两个将对方的观点看完之后,重新订正之后,你帮忙看一下。”陈曦走了两步,看到诸葛亮又退了回来,包袱甩给诸葛亮这种负责任的人再好不过了。
“这是要让他们看到自己的不足吗?”诸葛亮看了看陆逊和卢毓说道,他对于两个人都挺熟悉的。
“不是,只是贾诩甩给我个包袱,我将他们俩甩给你。”陈曦直言不讳的说道,也不怕伤到陆逊和卢毓。
“你又在说笑,他们两人就交给我吧。”诸葛亮笑了笑说道,完全没将陈曦实话当真。
“靠你了,孔明。”陈曦一脸无奈的说道,“我接下来要去重制钱庄,你看我都将钱庄总庄迁来过来,我需要重新核定一下,并且准备下放存入限额了,大概到明年,百姓也就能进行汇票了。”
说实话主要是钱有些不太够了,从百姓手上支取点也好,再说现在刘备治下的百姓也都有点闲钱。
“陈侯大可放心。”诸葛亮笑了笑说道,他知道自己回来肯定是老本行的治中,协助鲁肃处理政事。
“给你们找了一个不错的老师,你们先跟着学吧。”陈曦扭头对着卢毓和陆逊叮嘱道。
“好的~”陆逊和卢毓无力的应和道,虽说他们承认诸葛亮的能力,但是诸葛亮实在是太年轻了,叫老师实在是有些丢人。
“叫我孔明就可以了,伯言、子家不用如此客气。”诸葛亮颇通人意,自然知道两个家伙心中所想,笑着说道。
“到时候就靠孔明兄了。”陆逊和卢毓明显有些蔫,从贾诩丢到不负责任的陈曦手上,从陈曦又丢到和他们差不多大的诸葛亮手上。
“玄德公找我,我先走了,晚上子家你们也记得来,我就不去找你们了。”陈曦摆了摆手就跑了。
“子川,你给子家他们叮嘱好了?”陈曦跳上马车之后,刘备略略有些好奇的问道,自从王烈将卢毓交给陈曦之后,刘备就多有观察,和正直的卢植不同,卢毓有些歪门邪道。
“我将他们交给孔明了。”陈曦随口回答道,“话说这一路能这么平平稳稳的将人鼎押送过来也挺不容易了。”
“是啊。”刘备点了点头说道,“年节的时候我准备筑台用天人二鼎祭祀一下上天,也不需要搞的太过宏大,就我们这些人如何?”
“该不会打算起一个三尺的高台祭天吧。”陈曦感觉刘备现在貌似对于细节越来越不在意了,只在乎自己是否心诚。
“就是如此,以前那种太劳民伤财了。”刘备叹了口气说道,要真修个诸侯之礼祭天的天台,少不得百万钱,这种东西实在是太贵了,贵的都用不起了,在刘备看来心诚就行啦~
许劭算不上绝顶的聪明的人,但是他有一双看穿人性的双眼,所以他很清楚圣人是不存在的,也因此他对于陈曦的话理解的非常的深刻,阶级不可能背叛阶级啊!
世家这个阶级,不论怎么改变都是不可能背叛本身这个阶级的,现在的妥协不是因为陈曦更为强大,而是其中的利益值得世家停手去思考,去追逐。
只不过这只能迟滞,而不能真正变革这个时代,许劭很清楚他自己就属于是对于百姓的同情者,但想要他放弃一切去同百姓一样,那是不可能的啊,他只是同情者,只是力所能及。
作为利益既得者不可能为了无关紧要的人放弃自己的利益,除非是有更大的利益,也只有这样,才能让世家松手。
陈曦他不是圣人啊,这一点许劭非常的清楚,他只能算是站在了另一个阶级,不甚至都不能说是站在另一个阶级!
陈曦他最多算是阶级改良者,不希望自己的阶级毁灭,站在高处以一种温和的方式去同情,拉拢那些底层的凡人。
你所言的大无畏的精神,你并不具有啊。许劭望着已经消失了的陈曦想到,你知道一切,但是你做不到一切,甚至你在迟滞犹疑,你还没有规划筹谋好未来啊!
温和如你,想要的是如同圣贤时代平和稳定的交接,既不想粉碎自己的根基,也不想让这份根基困住自己,你想找的是一种动态而永恒的平衡吧,只有这样才能永远的稳定长存下去。
许劭喟然长叹,陈曦自己想要走的路太难了,可以说,他想要的不是一朝一代的安稳,他想要的太多太多。
陈曦一直在变革,在提高百姓的生活水准,而且看似一直在削弱世家,但许劭能感觉到,陈曦所做的更多应给被称为去芜存菁。
世家确实到了该清洗的时候,里面已经混入了太多的渣滓,但不可否认就算是再怎么渣滓的群体里面也有精英,更何况世家本身就因为占据了不少的资源而成为了精英团体。
取其精华,弃其糟粕说的简单,但是做起来恐怕是天底下有数的难事,尤其是自己什么都不懂的时候,单靠着陈曦的教育,大多数百姓依旧靠自学的话,那最后出来的还是世家和百姓。
最多最多就是换了一遍人,双方之间的关系依旧是剥削和被剥削,说的严重一些,双方之间的关系依旧是割裂的。
很明显,陈曦要得不是这种关系,历朝历代的变革,不管是自上而下,还是自下而上,单一阶层都是失败的,纯粹世家自救,肯定会死的很惨,这一点妥妥的。
同样,纯粹底层动乱,到最后也是一场空,要变革,那必须是各个阶层的联动,不过话说回来这个时代汉朝只有两个阶级,一个是世家,一个是百姓。
当然最高位的皇帝,由于站的太高,大多数时间是和百姓站在一起的,只有这样才能平衡,所以所谓的世家变革,不拉上百姓,那就只能去死了。
要让百姓看到晋升之路,要让世家不再恣意的透支前人的余荫,双方只有相近似的实力,才能平等对话,所以陈曦一直在努力制造一个诞生于百姓,但是相对团结强悍的阶级。
也就是现在不断加大投入力度的老兵团体,这个世界有一种不下于爱情的感情叫做袍泽,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最初说的就是这种袍泽之谊,那种战场上结下的,为战友挡刀的感情几乎不会因为岁月磨灭。
不断的加强这个团体的福利,不断的加强这个团体的荣誉,让其逐渐的独立出来,成为一个阶级,一个纯粹为了国家奋战的脱产阶级。
这些人大多数悍勇,耿直,不会有太高的官位,也不存在利益侵染产生的变质,他们懂得什么叫做团结,上过战场,明白个人的弱小,所以他们会努力的将自己的袍泽团结起来,不知不觉就会壮大成为另一个阶级。
三足才能鼎立,这是陈曦所能想到最现实,也是最有可能实现的稳定方式,至于到时候能走到哪一步,陈曦也没有什么把握,不过再坏又能坏到哪里去?
至少当前这种办法,陈曦还能窥视到未来的一部分可能,而且路走到这种程度,就算陈曦不愿意往下走,历史的惯性也不会任由陈曦停步了。
不过陈曦比较得意的是在自己将历史大势玩崩之前,自己终于将另一部分的大势再一次握到了手中,并非是什么刘备一统天下这种已经能看到的大势,而是唯有他所确定的大势。
带着嘲讽意味召开的世家会盟,其实只是一个幌子,虽说重要,但也真没有达到没世家就玩不转的地步,那不过是一个试探。
而正如陈曦所预料的那般,天下大局在崩碎的那一刻,他所预见的一切再一次承接在了他的手上。
也因此在袁刘大战结束之后,天下大局已然扫入垃圾堆的时候,陈曦依旧淡然如水,未雨绸缪的陈子川,单靠着他自己的智慧,平稳的承接了天下的大局,在新旧历史交替的那一刻,抓住了新的时代!
也许这么说非常的模糊,但是接下来历史这个被陈曦玩坏的木偶再一次被陈曦操纵了起来,不同于以前靠着对于木偶的熟悉,现在的陈曦已经完全不需要这些了。
也正因为这一件事,陈曦对于历史人物的敬畏已经全然的消散了,这也是他恣意教唆的原因,因为不同于以前靠着模仿走前人的轨迹操纵历史,现在的他已经有了自己技巧。
如果说以前陈曦还是一个精致的模仿者,那么现在他已经开始熔炼自己的技巧,稚嫩,蹩脚,但是无法掩饰陈曦从曾经的身影之中汲取的力量。
不同于以前了,现在的他已经不需要伪装成无比成熟的智者了,他只需要以一种少年人的莽撞拉开时代的序幕,自然有人演绎这个新的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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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我完全不相信修建某些必须设施是劳民伤财的事情,第二最多我们修的简单点。”陈曦咳嗽了两下有些尴尬的说道,突然想到貌似没几天就过年了。
“修个一丈高朝东的就行了,简简单单祭祀一下。”刘备倒是看的很开,他也不想修的太大,准确的说,陈曦在奉高给他修的那个屋子,他现在还在心痛,还没住多久,就搬走了。
“可惜元鼎在孝武墓中,不过天地尚有缺,我们也不能奢求太多。”刘备现在妥妥的心宽体胖,“先将基础建设搞好吧。”
“这种事情一步一步来吧。”陈曦点了点头,明年一年除了小规模的动手,其他能不动手尽量不要动,默默地调整各地区的产业结构,但愿有效果,当然到了这种程度也只能走着瞧了,谁知道能不能搞好。
不等陈曦和刘备回到邺城,之前拖着紫虚去喝茶聊人生的贾诩现在收到了从并州北方传来的超速加急密报,当天将情报送抵。
作为投入了大量人力和物力驯养的战鹰,能拿过来送信足以说明当前情报的紧急程度了。
“紫筱,看来我们又有必要好好谈谈了。”贾诩将密信解码一份,将原码送往刘备那边。
“不用跟我谈了,我已经看不到未来了,当然以前说的未来是确定的,至于其他的,已经看不到了。”紫虚摆了摆手说道,“袁刘一战之后历史大势已经崩了,没有既定的未来了。”
“紫虚,天有多高,地有多广?”贾诩突然问了一个古怪的问题。
“……”紫虚一怔。
“你往一个方向飞的话,飞过最远到哪里?”贾诩眼见紫虚神色奇异,当即又问了一个问题。
“我很少长距离飞行,准确地说,我一直都在中原,甚至我们这些人都是在中原。”紫虚突然发现了一个很神奇的事情,貌似他们这些都宅在一个地方,也不出去看看。
“不是说你们驱逐过一些仙人吗,他们呢?”贾诩皱了皱眉头。
“他们就在四周,也不会距离中原太远。”紫虚皱了皱眉头说道,“不过被你一说,我到有兴趣往一个方向飞着去看看了。虽然听人说,极东之地会有归墟,但却没有见过。”
“哦,上一次的事不跟你计较了,你往一个方向飞吧,回头给我讲讲你看到了什么,对了往西飞。”贾诩果断抛弃了之前的偏见,他发现了一个不错的研究材料,仙人什么的果然适合画地图。
贾诩完全不知道,紫虚这一飞,整整飞了五年才回来,倒不是因为速度太慢,就算因为距离太长,紫虚没用全力,也是秒速近百米,但飞了五年完全是因为飞在海上,飞晕了,飞的分不清方向了。
美洲到亚洲那片海域实在是太大了,紫虚飞的都吐了,飞晕之后,从北半球飞到南半球这种事情都出现过,至于晚上靠星星定位,一开始还有用,自从有一天紫虚飞过了赤道,他就晕了。
紫虚一直是靠着北极星定位方向,结果他一开始飞的就不是正西,又在靠近赤道的地方遇到了风暴,飞错方向的他,被风暴卷了很久,最后撇到澳洲去了。
对于一个星相学大成的仙人来说,在看到南半球和北半球完全不一样的星空,彻底晕了,别说南北了,他连太阳是不是从东边升起都不能保证了。
之后紫虚就开始了自己的冒险之旅,飞到南极洲什么的,当然后来找准一个方向一直在飞,飞到了北半球,但很不幸的是,没有任何道具的他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地球的什么方位。
虽说飞到了北半球,但闷着头飞的他硬是飞到了北极圈的范围内,当然主要是紫虚觉得,这一片白的不会再飞错。
结果自然是紫虚高估了自己,绕着北极圈飞了不少次之后,紫虚开始朝南飞,不过很不幸那次他的正南边不是亚洲,也不是欧洲,而是美洲,装了一段时间神明的他又开始乱飞。
不过这次紫虚学聪明了,开始掩着海岸线飞,虽说由于是沿着海岸线先向南飞,不算太过幸运,但总比在澳洲的时候好的太多,要是那个时候沿着海岸线飞的话,紫虚会哭死。
花了数个月紫虚从北美飞到南美,又绕上去,最后飞回到冰原地区,然后沿着冰面飞到了亚洲,之后顺着亚洲北部的冰盖终于又飞到了幽州……
这个时候衣衫褴褛的紫虚终于认识路了,不由泪流满面,顺带发誓以后没有必要绝对不飞出大陆了。
想起当初闹着不跟他计较,建议他往西飞的贾诩,紫虚那一刻双眼燃烧着战火,怪不得那么斤斤计较的家伙都说不计较,那么大一个坑,直接将他踹下去了,真心要命!
顺带一说,紫虚虽说实际上绕着地球飞了很多次了,但很不幸的是,由于这位对于自己的方向感非常不自信,再加上也没有太过留心这种情况,飞了十几圈的紫虚都不知道地球是圆的……
因此再后来有人为了证明张衡的浑天说,又进行了直行向西的实验,最终才确定了自己真的居住在一个球上。
虽说这是一个很令人眩晕的结论,不过倒也没有发生太大的争执,毕竟后来所有能飞的人类都进行了这项实验,然后普通人也用船进行了实验,最后得出了这个事实!
扯淡的事实必须要解释,这不是你一句,“你感觉那是平的因为它大啊”,就能解释过去的。
也因此在当时已经发展起来的肉身修练和精神修炼上又被硬生生拐出去了一个叫做科学的东西。
当然现在说这些还有些早,紫虚还没有出发,完全不知道自己以后会被作为古老的实践派先祖,口号就是,“能动手就不要废话,不服就用事实甩他一脸啊!”
这个时候的紫虚很明显有些嫩,被贾诩一撺掇,脑子一抽就准备进行这种危险的举动了,完全没想过准备什么的,该说是这些仙人都觉得自己什么事情都能独自摆平吧。
“你们是不是又换暗号了。”刘备看着贾诩送过来的卦象有些头疼的说道。
“好像没有吧。”陈曦看了看卦象,然后将之翻回二进制,之后再进行读数,很快就解码了出来。
“怎么了子川?”刘备不解的看着一脸凝重的陈曦说道,然后装出一副自己好像能看懂暗号的样子盯着卦象看。
“曹操跟吕布打了起来,马超重伤,同样吕布也不是全身而退。”陈曦难以置信的说道。
“发生了什么事吗?”刘备一脸震惊的看着陈曦,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马超的亲卫不知什么原因被吕布灭掉了三分之一,之后马超撞上了吕布,而吕布出手了,马超重伤。”陈曦简单的给刘备解释道,这件事根本没头没尾。
“以我们的情报系统也没有办法得到准确的情报吗?”刘备皱着眉头问道,“没有更深入的信息了吗?”
“没有了。”陈曦摇了摇头,“恐怕曹吕之战现在已经拉开了,不过还好在这件事之前鲜卑已经被曹操和吕布击溃了,否则真的会是一个麻烦!”
“我们现在出兵的话……”刘备刚张口就知道不可能了,不管是时间还是当前治下兵卒的心态都不适合作战了。
“来不及,而且我们也不可能插手了。”陈曦摇了摇头,“大概很快结果就会出现了,我们只能静待结果了。”
在陈曦说这句话的时候,一脸漠然的吕布正面对这曹家和马家的大军,至于张颌和高览这个时候只能保持中立。毕竟吕布灭杀了马超三分之一的亲卫,重伤了马超。
对于这种突发事件。陈宫虽说有些有些措手不及,但在事情发生的那一刻他却发现自己无比的冷静。仿若天生就是为了这种局面而诞生的一般。
陈宫能感觉到这恐怕是他最后的一战,虽说不明白吕布为什么要对马超出手,但他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和曹操不对付的他,根本不可能投降给曹操,所以他拒绝了服软。
“什么,你让我不要插手这件事?”陈宫看着吕布一脸不满。
“我说了,你只需要执行即可。”吕布一脸挣扎的说道,信念的反噬。还有自身的高傲,根本不屑于解释自己为什么要击杀马超的亲卫,再说,杀了就杀了,他才不会服软。
“吕奉先,你个混蛋!我帮你帮到这个地步,你居然告诉我在这种时候不需要我!”陈宫抓着吕布的衣领怒吼道。
“哼!”吕布一甩手,陈宫直接坐在了地上,然后吕布扭身就离开。他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不过他不希望陈宫也陷入自己的麻烦中。
吕布提着方天画戟,双眼彻底化作非人的金色,冷漠无情。但是不同于上一次接受那份信念,这一次吕布的双眼在金色之中却多了一抹代表着憎恨的漆黑。
千年沉淀下来的信念,不光有正面的守卫边疆。保家卫国,更有对于后方的不满。对于那些在后方骄奢淫逸的贪官污吏的不满,有多少将士因为补给不足。有多少士卒因为兵甲不利,战死于沙场。
有光必有暗,承接了千年的信念,那么吕布也就承接了那千年的怨念,不过以前吕布以保境安民为己任,而现在却因为灭杀胡人而兵临城下,还是被自己人兵临城下。
身有降龙伏虎之力,心有保疆卫国之志,最后成功完成了自己的志向,没等到国人称赞,国君赏赐,等到的却是自己人的毒酒,何等的可悲。
吕布不觉得自己有错,而且他已经手下留情了,甚至在马超愤怒的向自己攻击的时候,他都没有全力反攻,直到马超自己发疯的引爆了所有的雷电之力,吕布才在自己受伤的时候下了狠手。
就算如此,吕布也留情了,没下死手,否则那个时候已经昏迷的马超早已经死了,甚至吕布还按捺住了另一股不是自己,但又无比强大的杀意。
结果现在等来的却是兵临城下,他不想解释,也不想说自己杀错人了这种话,杀了就杀了,谁让你是胡人。
要知道在千古信念的判断之中像马超这种有半数外胡血统,天赋又极强的天才,在主动攻击之后,就该纳入必杀的序列了。
吕布大跨步的走出府衙,貂蝉就站在门口,吕绮玲也是如此,看着一脸冷漠的吕布皆是双眼含泪。
“你们就呆在这里。”吕布看着貂蝉,冷漠的面上少有的浮现了一抹笑意,“我很快就会回来的。”
说完吕布大跨步的往外走去,而刚走了两步,貂蝉就扑了上来,从背后抱住吕布,脑袋埋在吕布的披风之中。
“奉先,不要去好吗?”貂蝉面色凄苦,微微抬头看着吕布的背影啜泣道。
“你就呆在这里,我很快就会回来。”吕布坚毅的面庞上浮现了一抹犹疑,但是下一刻他就变得无比的坚决,抬起自己手拍了拍貂蝉,“你的夫君,可是天下无敌的男人啊。”
说完吕布往前跨了一步,而抱的很紧的貂蝉,却感觉自己手中一空,不由的半跪下身不断的哭泣,外面的曹军和马腾军兵合一处,不下于十万啊,而且武将之勇,可谓之天下少有。
“奉先……”高顺和张辽等人联袂出现在了吕布的面前。
“不用多说了,这是我最后的机会,以后就靠你们了。”吕布冷着脸说道,他原本的金瞳现在仅剩最外围的那圈金光了,他已经靠着局势,还有共鸣的怨恨压下去了另一股信念。
“保重。”张辽张了张口,最后千言万语就变成了这么一句话。
高顺面色冷然,而吕布没有多说什么,从众人中间穿了过去,走到官职最低的曹性身后的时候,吕布又停了下来。
“如果我失败了,你们就保护公台投刘玄德,如果我成功了,那么你们就听公台的指挥。”吕布像是交托遗言一般缓缓地说道。
“啪。”高顺突然伸手拽住吕布的肩膀,“我在城头上,如果能做到,就甩出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