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离开之后,陈曦仰天大笑,他清楚这一次他算是彻底吓住这些家伙了,以后再有这种一人对抗全体的事情他们也会多加思虑的,毕竟陈曦现在表现的有些太过于妖孽了,每一步的闲棋到最后都会计算上。
“简儿,人呢?”陈曦对着内院叫道,是时候将刘备拉出来顶缸了,好多小钱钱,他可没有独吞的意思。
“什么事夫君。”繁简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晃悠悠的走了出来。
“将床下那个最小的盒子给我拿出来。”陈曦随意的对着繁简说道,话说将繁简带在身边有养的话,时间久了貌似也非常的乖巧,虽说带的时间长了就有些粘人了,尤其是陈曦在家的时候,现在粘的有些厉害了。
“好的~”繁简咋呼呼的就跑了回去,陈曦也懒得拘束她了,会画画,能识字,喜欢看书,会绣花已经很不错了,还苛求什么?不就是最近有些兴奋过头了,被陈曦宠的有些不怎么保持大家闺秀的形象了。
很快繁简就抱着一个小木盒跑了过来,放在陈曦的面前,然后坐到身边,一脸希冀的盯着陈曦,希望打开。
“想看?”陈曦笑着说道,繁简点了点头,果然只要陈曦不要求,不拘束她的性子,很快就和大家闺秀无缘了,性子野了很多,话说这才算是天然吧。
“不给!”陈曦笑眯眯的说道,还不等繁简撅嘴,陈曦就将盒子打开了,“好吧,给你看吧,这是地契,填上名字就是我们的,你去将兰儿叫过来,让她选一张。”
“剩下来都是我的?”繁简双眼闪着光彩。
“开什么玩笑?你也只能选一张。”陈曦敲了一下繁简的脑袋。繁简像猫咪一样缩了缩头,愤愤的跑走了。
这一沓全都是北一街的地契,包括糜家和甄家现在蹲的那两个地方,地契都在这里。也就是说那俩家现在占得地方实际上是不合法的,只要陈曦愿意分分钟就能教会他们做人,不过陈曦才懒得难为他们。
很快繁简就拖着只穿着一袭白纱睡衣的陈兰跑了过来,话说现在陈家已经彻底阴盛阳衰了,成年男性两只,勉强能算得上血气旺盛的估计也就陈曦一名了。
“兰儿,你又在睡觉啊。”陈曦无语的看着陈兰,自从他将陈兰从奴籍转到良家女,之后又从良家女变成陈家庶女,陈兰每天做的事情就是睡睡睡。白天大多时候都在睡觉,只要被叫醒任何时候看起来都像是没睡饱,反倒晚上精神极好,和繁简完全是一个颠倒。
“啊呜~”陈兰打着哈欠,眼角溢出来一些泪水。“见过夫君~”
“免了免了,赶紧选一张,我还去玄德公那里,速度速度,看到那个空白的地方没有,你们选好将自己的名字填上就行了。”陈曦将一沓地契拿了出来,随意的递给陈兰和繁简。
作为两个基本不逛街的宅女完全不知道这些地契是什么概念。繁简还算小心的选择了一下,陈兰昏昏沉沉的拿了一张在上面写上陈曦的名字,递给陈曦就完事了。
“……”陈曦无奈的看着陈兰递给自己的地契,瞄了一眼繁简的地契,还好,很听话的写上了自己的名字。要是和陈兰一样,那刘玄德就需要再少一间十万贯左右的地产了,于是陈曦无奈的从陈兰那里拿过笔大略的扫了一下那一沓地契,从里面抽出一张算是中等的铺面签上陈兰的名字。
做完这一些之后,被陈兰的瞌睡虫传染了的陈曦打着哈欠将地契叠好。塞到陈兰的怀里,顺手捏了捏,又鼓了一些,瞬间原本还昏昏欲睡的陈兰清醒的不少,面色微红的看了一眼陈曦,挺了挺胸。
又看了看繁简的手上的铺面,陈曦拿过来也给叠好,递给繁简,“你们拿好,这可是给你两个准备的礼物,以后没钱了就去找这间铺面要,肯定有钱的。”
做完这一些之后陈曦就打发陈兰继续去休息,穿着睡衣乱跑什么,迟早着凉。
“简儿,你将家里那些歌姬侍女管一管,全被陈兰带坏了,每一天看起来都懒洋洋的,虽说我没想过要她们做什么,怎么连添茶倒水的人都没有了?”陈曦收好这沓地契,敲了一下繁简的脑袋说道。
家里的歌姬要是不对陈曦感兴趣,陈曦才不会相信,说一个比较无耻的话,现在得陈曦可以算是当今天下优秀夫婿的代表之一,年轻,长得也不错,能力够强,还是实权牌,陈曦现在放话说要侍妾,从奉高城东排到奉高城西绝对没有问题,结果现在家里连添茶倒水的侍女都没有,要说这要不是繁简下的命令才怪。
陈曦对于推侍女没什么太多的想法,但是有侍女在旁边转圈圈和一个人在那里喝茶完全是两个感觉好不,要知道陈家虽说缺男人,但是绝对不缺侍女啊,十二岁到二十二岁的都不缺好不。
“哦~”繁简言不由衷的说道。
“我先走了。你乖乖的呆在家里,不要乱跑。”陈曦又开始犯毛病,话说至今为止陈曦只要稍不留神就把繁简当作小女孩对待了,完全没有摆正自己的位置。
陈曦走后,繁简嘟了嘟嘴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部,愤愤不已的望了一眼后院,“难道睡觉能长大?”
陈曦完全没有去想繁简的思维逻辑,他现在需要去找刘备,有些东西需要给刘备交代一下。
“主公在书房!”许褚大声的嚎道。
陈曦掏了掏耳朵,瞪了一眼许褚,“要不要我在这里等上几分钟,喊那么大声干什么,别以为我不知道张夫人在这里,真是的。”
许褚有些尴尬的看着陈曦,然后挠了挠头站在一边继续当柱子了。
陈曦话刚说完没多久,刘备就打开书房,“子川,此来何事,可是与青州商业有关?”
“有些关系,不过关系不大。”陈曦夹住盒子就走了进去,果不其然张氏穿着一身碧绿的绣花锦绸数着一个云鬓坐在茶桌旁,上面摆着一个茶盘,三五种点心。
“呦,夫人也在。”陈曦面上有些惊奇的说道,不过那眼中的笑意却也怎么遮挡不住。
“子川何必如此。”张氏扫了一眼陈曦,然后神情自若地说道,并未有丝毫的慌乱,“在此先恭喜子川,新法果然有惊人之处,不说别的单说买卖店铺,此一项奉高所得货款怕已不下一州之地半年的税款了吧。”
“子川,随意坐吧,不必拘礼。”刘备给陈曦一个杯子笑着说道,“我刚刚还在和夫人聊关于你的事情。”
“大概夫人想要北一街的店面吧,或者说现在那些最顶级的商人都想知道北一街哪里去了吧。”眼见张氏起身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陈曦笑了笑,抿了一口,抬头盯着张氏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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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氏点了点头承认了陈曦的说法,别的商人还在讨论是不是刘玄德这边想要坐地起价的时候,张氏已经从奉高一众谋士那里得到了一个惊人的情报,那就是北一街根本没在官方手上。 看最新最全
没在官方手上,张氏的第一反应就是陈曦,比之别的人需要动大脑,张氏更信任自己的直觉,自从得知陈曦那几乎已经妖孽的表现之后,张氏想不通的事情就往陈曦身上靠,直接带入就行了。
“就在这里。”陈曦笑了笑指着木盒说道,“北一街的店面基本都在这里,奉高初建的时候,便已经收了下来,玄德公可还记得自己当初说什么?”
刘备能记起自己随口一句话才怪,打了一个哈哈掩饰过去,瞟了一眼陈曦,他要是能想起自己一年半前在奉高还没建造起来的时候说了什么才是怪事吧,示意陈曦随意发挥,反正刘备相信陈曦不会坑自己的。
张氏美目扑闪,这一盒地契可不亚于一整个甄家家产,果然在陈曦手上,“子川既然拿了出来想来也是打算将这些店面出售出去了,既然如此,不若让我甄家先挑选一二可好,要知道我们甄家现在占得地方可是没有地契的,万一之后被别人看上了那就不好了。”
陈曦翻翻白眼,女人有时候优势挺大的,这要是搁在糜竺身上肯定说不出来让自己先挑选一二这种话,毕竟这种事情本身就不符合规则。不过搁在张氏身上那就没办法了,女人天生就是有特权的,耍赖。挑战规则,这都应该算是天性吧。
“夫人还是略略稍等一二,毕竟这些地契还是无主之物,我早先弄好之后就等着这一天,玄德公请了。”陈曦笑着将木盒推到刘备面前,这些可是他在建奉高的时候一边给打着刘备的口号给刘备刷仁德,一边攒钱占地皮好不容易截留下来的。虽说没有签上名字,但也算是有主之物,不能被人占了便宜。
刘备笑着打开木盒。那沓微微有些发黄摸起来有些粗糙的草纸出现在了眼帘,这些纸都是陈曦最早的时候制作出来的,现在的技术已经好了太多了。
看着一张张的地契,刘备和繁简那种宅女完全是两回事。虽说刘备的心思没在政治上面。但是最近地皮飞涨的几个地方他还是知道的,虽说从陈曦之前的话中就知道这盒中装的是什么,但是当亲眼见到之后还是震惊非常,陈曦还真的在那么早的时候就规划好了。
刘备捏着一张地契,心中感叹连连,【不愧是子川,眼光永远让人震惊,那么早就规划好了一切。怪不得没有见到他哪次因为政务慌张。】
看着那地契上所有人处的空白,刘备将手上的地契放了下来。他很清楚陈曦只要拿出来那就意味着不会收回去,这些东西根本就是陈曦为他准备的。
“子川,这些东西我留下了,不过后面的事情还是需要你去处理,商业一事,估计没有人比你更擅长了,或者换一种说法,政务这种事情没有人比你做的更好了。”刘备叹了口气将地契放了回来,郑重地说道。
“虽说感觉有些过分,不过我还是很高兴的接受了。”陈曦一脸微笑地说道,完全没有之前那种冷淡,有时候他就觉得什么都不管的刘备才是好人……
“……”张氏默默地转过头去,他也看到了刘备手上的地契是怎么回事,居然全部没有填上名字,感情陈曦那个时候已经想好了怎么给刘备治下那些谋臣猛将发辛苦费,年奖什么的了……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陈曦要是一个人吃掉北一街,绝对会被人敌视的,换成刘备估计也好不到哪里去,毕竟这个吃相确实是有些难看了。
而换成现在这种陈曦私扣下自己的所需要的地方作为辛苦费,其他的店面以刘备早先命陈曦收购下来准备作为以后的奖励为名义,瞬间皆大欢喜。
至于刘备是将其作为辛苦费,劳务费,年奖,总之不管是什么,只要发下去就是一大笔的奖励,瞬间刘备就和手下的联系变得更为紧密。
这可不是国家政府派发的奖励,而是刘备真真正正从自己的小金库里面拿出来的,和以国家为后盾,慷他人之慨完全是两码事,至少够诚意,至于这钱怎么来的,反正不是坑蒙拐骗偷,来的合法用的心安就行了,总之这钱刘备经个手瞬间就成了巩固人心的不二法门了。
张氏也正是明白这件事所以才不再开口,至少你要让刘备将人情做完再说,陈曦和刘备现在能这么淡定的给你看这种东西,就没将你当作外人,到时候将地契作为奖励送到那些文臣猛将手上之后,只要对方脑子还算正常肯定不会去自行寻找买家!
就算因为之前的事情拉不下脸去找陈曦,但是从众随大流本就是人之本性,武将到时候肯定将自家的地契交给陈曦去解决,有了武将带头,到时候这些事情肯定还是会落到陈曦手上,等于说转了一个圈最后东西还是交由陈曦去解决,但是所有人都没有怨念。
至于分钱这种事情,张氏很清楚陈曦肯定不怎么在乎,陈曦的手段太多,根本不需要在意;而刘备,这钱直接就是大风吹来的,再说钱那里有良臣猛将的忠心重要?所以对于这两个人来说这都不是事!
“不愧是未雨绸缪陈子川,早早算好了每一步的计划,玄德公完全不需要操心这些事情。”张氏叹了口气说道,就现在这种君臣相知的情况,沮授刷多少名望都没什么意义,人家刘备根本不吃这一套。
“哈哈哈,我得子川可是怜天之幸,汉室不衰的明证。”刘备非常的得意,对于在路上捡了一个顶级谋臣这种事情他还是很自豪的,那个时候有谁能想到跟在诸侯后面混饭吃的陈曦有这么大的能耐,就他刘玄德慧眼识珠将陈曦发掘了出来。
陈曦不太习惯的转过头去,他一直觉得刘备每次在别人面前提到他就有些兴奋过头,有时候没有别人的情况下,刘备提到当初抓住陈曦窥探军营没有斥责,反倒带陈曦一路的做法,就有一种天命不过如此的感觉。(未完待续。。)u
刘备发地契发的太豪放了,每一个跟他的老人都分到了一张,少说每一张也价值三五万贯,瞬间所有的人都有了奋斗的动力,至于那些新人,刘备已经暗暗的表示等过两天手头宽裕了,钱粮美女他是不介意的。
发完地契钱粮之后刘备就感觉私库这种东西用起来真顺手,要是放在以前,就算这百十亿钱全部是刘备赚来的,但是你要敢这么大手大脚的花出去,手下人就算得了好处也会骂的。
现在,哥花自己的,你们有什么想法?我想救济谁就救济谁,府库不给钱,大不了我掏自己的,你们这群言官咬我?来吧,战个痛,谁怕谁啊。
大风吹来的钱刘备花的很痛快,至于言官的谏言怕啥,现在府库和私库都分开了,而且当时分的时候我刘玄德没拿府库一铜板,房子都是我自己花钱建的,这时候你想说什么?说吧,我洗耳恭听。
总之有了钱,有了底气,纯爷们一般的刘备现在很爽歪歪,最近几天掏钱掏的很爽快,以前还要想想会不会给官方财政造成什么影响,现在官方财政出现问题这群官员就该全部下马了,和他有个毛关系,国家的是国家的,自己的是自己的,自己的钱全部揣在兜里,花光了再赚就是了,十几亿钱甩出去之后,刘备生出了一种钱财不过如此的感觉。
看着刘备在知道每一张地契准确的价值之后,从开始略略有些心疼,随后发了十几张变得麻木起来,后来直接就无所谓了,陈曦就明白自己的教育貌似有效果了。
要知道就算这百十亿钱是大风吹来的,但这毕竟已经是刘备的财产了,得来的再怎么容易,也有一种属于自己的感觉,看着一下子出去二三十亿钱。还是刘备自己丢出去的,以前那种底层金钱观念要不被冲击的一塌糊涂才怪……
“子川,主公这么花钱没问题吧。”李优随意的将自己的那张差不多价值十二万贯商铺的地契交给陈曦,然后提及最近刘备的情况有些不太看好。陈曦这种办法完全是速成班,虽说效果好,但是花销有些大。
“你是想说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陈曦扭头问道,“没什么的,这样培养出来的人物最多奢侈一点,好处在于,我就不信了天下繁华还有什么能迷了玄德公的眼,说个真的,只要玄德公自己不像董仲颖一样被繁华迷醉。失了本性,基业只会越来越好,地基也只能越来越敦实,我最怕的就是玄德公自己失了本性。”
李优沉默,想想他当初做的事情。有一件很小的事情因为没有注意到,彻底导致了整个偌大的董卓势力的崩盘,世家子教育,要是有后悔药的话李优觉得自己也会不计成本给董卓来一遍,至少别丢人到被洛阳的繁华还有美女所迷醉,最后彻底堕落,果然主公什么的必须好好的培养。至少不能长歪了。
“只是最近玄德公出手太阔绰了。”李优无奈地说道,他算是认可了陈曦这种速成教育方针,至少这么搞起来刘备对于金银珠宝的爱好就大大的减少了。
“不用在意,玄德公至少还有杆秤,对比一下就知道了。”陈曦掏出刘备给他补发的年终奖励又掏出李优的辛苦费,一个估价是二十五万贯。一个是估价十二万贯,“看吧,还没有糊涂,花就花呗,过两天我将地契换成现钱。玄德公就算再阔绰也做不了现在这种事,顺其自然算了,这都没什么。”
李优瞟了一眼陈曦手上的地契,也算是心里有数了,点了点头没再多说什么,至于全部换成钱财,陈曦觉得这可不是什么正确选择。
乱世铜钱什么的未必是硬通货,趁着今年年景还好,赶紧换个几十亿钱的粮食给刘备存上,谁让现在是卖方市场,我们卖地皮,规定拿什么买,你们爱买就买,不爱买,你没看到后面还有多少人等着,别浪费时间了。
话说明年开春没出现旱灾洪涝这种天灾,居然暴了瘟疫,虽说这场瘟疫貌似是华佗蹦出来给压了下去,没扩散,但是也死了百十万,想想就变态,所以陈曦现在公章私章不停,各种收药材,百万人需要多少药材陈曦都没有一个准确的计算量,所以收呗。
这年头农闲的时候,像这种收药材的告示完全就是福利,至于医生,陈曦现在正在满地图抓华佗,不过很明显没找到,天知道人家在什么地方。
至于钱财,陈曦完全不担心,挪用刘备的私产已经成了陈曦的习惯,毕竟陈曦一直在给刘备赚钱,至于怎么赚,赚什么,刘备根本就不清楚好不,挪用了甄家店面上缴的九成钱款去满地图收购药材,人参一斤十文钱,不论大小什么的,你就能想到陈曦到底收了多少药材。
至于剩下的一成,陈曦表示自己真的在给刘备运作,至于怎么运作,“简儿,你想要买什么?哦,这个,好的,兰儿你要吗?”这就是真实的情况……
不过鉴于刘备对于陈曦的信任,还有陈曦做事情经常让人看不懂,以及陈曦喜欢放长线钓大鱼,空手套白狼什么的,刘备压根就没想过陈曦会挪用这种事情,话说时间长了刘备就会忘记这件事,皆大欢喜啊皆大欢喜!
正因为这样陈曦最近花刘备的钱完全没有压力,反正刘备忘了的可能性很大,而且陈曦估计刘备花完这波钱也需要个个把年,个把年之后陈曦觉得搞不好那个时候又有什么好生意了,比方说抓胡人搞基础建设什么的,赚钱不多,但是胜在能刷民心声望。
话说提起民心声望,陈曦好像想到什么,貌似最近能给刘备刷声望,花钱买声望,买民心什么的这可是很少有的机会,必须要抓住了。
这么一想,陈曦发现自己把刘备的钱花了也能交代啊,冯媛当年狡兔三窟干的最好的一件不就是买民心吗?钱财能买民心,这对于君主来说简直好的不能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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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章节感言都不知道该写什么了……
陈曦看着手上这一沓的地契,转了一圈果不其然的又回到了自己手上来处理,怎么说呢?这群人脸皮都挺厚的,而且也还都很有自知之明,都知道谁去运作这件事会给他们带来最大的利润。
“子仲,走了,我们去看场子了!”陈曦将一沓地契在自己手上一甩,哗啦哗啦的声音听的糜竺都有些担心这些草纸断掉,这些可都是钱!
说起来所有和陈曦对着犟的家伙在税收暴涨之后第一时间过来承认错误的就是糜竺了,虽说那个时候糜竺很明显有些恍惚,但是却二话没说就承认了自己错误,完全没在意颜面的问题。
这该说是糜竺忠贞可嘉还是该说商人这种生物本能的就追求利益,陈曦的税收方式对于现在的糜竺来说真的是各种好,不仅仅刘备壮了,他自己也富了,以后官位的前途更明亮了,在商会中老大的位置也更稳固了,就算他基本上不怎么出现,但是此事之后打糜竺屁股底下座位的人少了又少。
陈曦跨出门的时候,等待风声的人全部做好了准备,不要小看这些豪商的能量,在陈曦没有特意封堵消息的情况下,这些人都知道北一街实际上要出售的。
至于在什么地方出售,怎么出售,陈曦连一个请帖都没发放,所以由不得这些蹲在奉高的商人重视,陈曦不按常理出牌的心性已经获得了所有人的认可。
“子仲,你说啊,我要是在这里摆地摊卖地契会有什么效果!”陈曦看着那群溜得贼快的盯梢小厮,笑着问向糜竺。
糜竺不说话,他已经学得很聪明了,不对陈曦发表任何意见,本身陈曦做事情就不按常理,搞不好糜竺刚刚开口对方就下马车摆地摊了。
“算了,不开玩笑了。转道满香楼。”陈曦扭头对着车夫命令道,然后马车就地调头,朝着满香楼行进。
“子川,这不好吧。在满香楼出售的话,我们置张夫人还有甘夫人于何地?”这次糜竺开口了,再不说话陈曦真就将马车拉到那里去了。
“放心吧,满香楼已经收拾好了,那个女的还是很识趣的。”陈曦笑了笑说道,前天给对方下了一个通知,昨天那里从上到下就换了一遍,速度之快陈曦都有些觉得不好意思。
“但那里以前是青楼啊!”糜竺苦笑着说道,陈曦果然不按常理出牌。
“怕什么,以前北一街还是荒原呢。真是的,走了,你不说我不说,那群商人哪个敢开口,你觉得张氏会在意那里是青楼?还有甘夫人可能能知道?”陈曦满不在乎地说道。谁敢说谁就出局。
糜竺苦笑,他敢肯定那间现在改成茶楼的满香楼绝对有陈曦的算计,他算是明白了陈曦最爱做的事情就是布置闲棋,至于闲棋什么时候会用上,除了陈曦自己天知道!那根本就不是正常人做的事情好不。
“算了,实话给你说吧,那个青楼的老妈妈算是一个识趣之人。之前不是给你说过,我要给奉高刷点文化氛围,将豫州士子抓过来就是为了这个做准备的,而这个女的那么识趣,我不介意给她一个机会。”陈曦笑了笑说道,他能说那女的动作太快。太听话,让自己不好开口将人家迁走吗?就给了一个暗示,人家连夜从上到下,里里外外全部换了人。
“这……”糜竺这下更不好说什么了,也只能漠然的点了点头。至于听懂听不懂那就那回事了。
满香楼那个老妈妈识趣的让陈曦都有些无奈,太识趣了,太果断了,没有一点犹疑,正因为这样陈曦也才打算庇护一下对方,将人家的生意毁了,也不能断了人家的活路,在那个地方开场子的话,以后整个奉高的大小商人都会顾忌一下。
至于以后做什么陈曦已经想好了,反正现在这种贫乏的精神生活,不论是让她找人说书,还是让她找人演戏都很有前途,话说陈曦比较倾向于演戏,毕竟满香楼女的太多了,随便凑凑就能凑出几个班子。
搞不好以后还能出上一两个名角,这可比以前的生意好的太多了,外带还能刷一刷文化氛围,至于人家要是互相看对眼了,自荐枕席那就没话说了,果然满香楼还是需要开分点的……
至于以后有人强要什么的,陈曦觉得嘛,什么时代都有这种事,不过做这种事情也要经过一下大脑,想必在奉高城没人敢在那里胡闹,陈曦自觉到了奉高就算是曹孟德跑来耍流氓他也能镇住场子。
陈曦进了满香楼这件事很快就摆在了各大商人的桌面上,就如同现在的张氏面前也摆了这么一个情报。
“妹妹到时和我一起去吧。”张氏从一旁拿出一张纸质请帖递给甘氏,作为特权人士她已经早早的拿下了请帖,至于上面的地点并没有填写,估计当时陈曦还没有想好。
甘氏最近变得大气了不少,至少不再像之前那样畏惧张氏了,笑着接过请帖,然后给张氏添满茶水,“姐姐到时记得来叫我,毕竟没有夫君的同意,我不好出家门。”
张氏笑了笑,甘氏毕竟出身于小门小户,有些事情上面做的并不出色,虽说现在逐渐有了底气,实际上差的还是有些太远,请帖既然能落到她的手上,便已经说明刘备同意了,只要去请示一下刘备自然就会得到应允,而让张氏带她出去,在大户人家看来本就是不懂礼节!
【唉,傻妹妹啊,好在刘玄德也算是仁德之辈,出身低微并不注重这些礼节,你算是躲过了一劫,但是随着刘玄德身份地位不断的拔高,还能一直容许吗?也许刘玄德能容许,他手下的人会允许吗?】张氏看着在那里小心翼翼喝着茶水的甘氏感叹道。
【陈子川会留下这样的漏洞吗?两方制定下来的规则,为什么恰恰会加上甘氏?没发现她有什么特质的地方,除了能算得上是贤良淑德的心性并没有什么其他的特质了,为什么要加上她。】
张氏有些好奇的盯着甘氏,为陈曦那家伙会特意照顾一个基本等于花瓶的少女?闲的无聊?张氏第一个不信,陈曦在她这里已经化作妖孽了,再闲也不会忘了算计,怎么可能会去做没必要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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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以前满香楼是干什么的,但是现在陈曦既然在那里准备进行交易,那么不管其他人愿不愿意都需要去!
“啧啧啧,这美工真不错。”陈曦将一捆请帖放在了桌面上,然后从中抽出一张。
糜竺呵呵的笑了两下,他妹妹对于书画还是很有天赋的,至少这个请帖看起来的确很漂亮。
“子仲这些交给你了,你看着发放吧,想发给谁就发给谁,反正到时候将这沓地契处理掉就行了。”陈曦打着哈欠说道,最近彻底没有人来打搅陈曦了,正因为这样陈曦也变得更加的自由散漫了。
糜竺很清楚,陈曦根本分不清那些商人属于哪一方,更不清楚应该发给谁,将事情交给专业的人来做一直是陈曦最擅长的事情。
糜竺的动作很快,晌午之前所有的请帖都送到了每一个拥有资格的人手上,无一遗漏,剩下的就是在满香楼等那群人前来就可以了,要是有人没看请帖,当作一到三日之后邀您前来的话,那错过了就错过了,陈曦才不会给补一次,不看请帖,你这是看不起我们吧。
不过在陈曦看来也不会有太多商人忘了看,就算有一个日常习惯在里面,但是没有特意叮嘱手下收到请帖就拿过来的商人大概也不需要重视吧。
陈曦将所有的地契准备好,下午就准备卖掉的东西,早早安排好顺序也能多混点小钱钱。
就在陈曦正在安排的时候,一个侍卫闯了进来,“军师,贾先生让您前去政务厅去议事?”
原本正在整理手上地契的陈曦不由得一顿,抬起头来看了一眼侍卫,是郭嘉的亲卫长,阮钰良。
“出什么事了吗?”陈曦将那一沓地契放下,面色平静的问道,贾文和能命令阮钰良前来通知他。足以说明新来的情报,又出了大事。
【能不能消停一下,今年压根就没有停过手吧,从年初折腾的现在了。再有三月就又要过年,还让人活不!】陈曦皱着眉头想到,不过不管怎么想,既然贾诩命人来叫他,那么手上这些事情就需要搁下,毕竟到了这个程度,就地皮买卖糜竺也能处理。
“子仲,看来我没有办法呆在这里亲自主持了,剩下的就交给你了,记住一点。玄德公的地皮只能出租不能卖,发放给你们的地皮只有身份够的才能买!”陈曦将一沓地契塞到糜竺手上,随便的叮嘱了一些注意事项就准备离开,毕竟他已经将大方向钉住了,糜竺来做最多就是个钱粮多少的问题。
说完之后陈曦就打算离开。不过刚刚跟阮钰良走了几步就反应过来,有些东西忘了叮嘱了。
“子仲,你且记住钱的话需要十足十,而用粮食马匹牛羊支付只需要原价九成,药材九成五,布料还有生丝桑麻这些原材料也一样,反正实物可以便宜一点。你看着办就行了,但是不要透底!到时候按分类将货物储存在西区仓库,钱财运回各家就行了。”陈曦急急忙忙将这些事情也告知糜竺,这些可攸关他明年的计划。
“喏!”糜竺虽说不太理解陈曦为什么不就地折价,反倒还要给原材料更高一点的价格,但是却也没有多嘴。
对于糜竺不解的神情。陈曦也能猜测一二,但是却没有给解释,毕竟糜竺现在没想过储备资金的问题,要是可以以货易货的话很多商人就有了台阶,出手就豪放了很多。不是每一个家族都像甄家一样二货,常备二十亿钱的战略资金。
更重要的是在陈曦看来实打实的铜板并没有物资重要,与其到时候转手,还不如现在就做好储备,趁现在商人最多的时候一次性将战略储备做起来。
“好了,剩下的就靠你,要是你搞砸了,没弄上钱,我想子敬他们不会介意和你谈话的。”陈曦看着被自己说的有些尴尬的糜竺摆了摆手,“我先走了,商规还有商会那些事情就交给你去和他们协调了。”
陈曦出满香楼去了政务厅这个消息又出现在了所有大商人的桌面上,总之现在这群人现在就盯住了陈曦,不过很可惜直到邀请函上的时间到了,陈曦也没见出政务厅,也就是说这件事不是陈曦过手的!
“情况就是这样了。”贾诩将最近一期的幽州冀州情报念完之后,陈曦连调侃鲁肃等人的心情都没有了。
“虽说很早就知道公孙伯圭会败,但是要不要这么彻底啊!”陈曦伸手捂住自己的双眼一脸苦笑地说道,这败的太犀利来吧,救场都不用了。
“袁本初赢得太利落了,公孙伯圭现在除非回转幽州整兵再战已经没有丝毫的回转余地了,白马义从全部完了,这也太废了!最重要的是能不能回去还是一个问题!”刘晔苦笑着说道。
虽说整个青州都知道你公孙瓒会败,但是你要不要败得这么利索,一万白马义从啊,先是被大戟士堵了前路,而后颜良文丑率领重骑砍了中央,公孙瓒指挥错误的步兵堵了后路,最后直接被鞠义带着先登死士打灭了。
陈曦看着界桥一战的情报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界桥一战公孙伯圭步兵损失不大,但是最为精锐的白马义从十不存一,加之当夜鞠义以重伤之身率领先登死士冲营,硬顶着公孙伯圭的箭雨直接破营,将公孙伯圭的步兵还有仅剩的白马义从直接杀散,然后憋着一口气直接追了近百里,将公孙伯圭打的根本没有整兵的机会,硬是追袭到了溃散。
看到这些陈曦就想说一句,鞠义你这是要超神啊!三千先登死士扑了一半,但是全灭了白马义从,打废了公孙瓒,你这么凶残吃错药了吧!
实际上不光是陈曦感觉到变态,袁绍自己都觉得像做梦一般,至于袁绍手下类似马延,焦触,周昂,朱灵等等名将彻底被吓傻了,前一段时间自己调侃的居然是这种变态,赶紧准备礼物道歉吧!
公孙瓒还没到荀谌算计的地方便被打的没人了,于是田丰和荀谌不在按照之前的估计,而是直接从并州楼烦地区出兵,一刀狠狠地砍向幽州本土,于此同时渤海的沮授也将防备涿郡,广阳的兵力压向了幽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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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情报,听完贾诩的解说,陈曦彻底不对公孙瓒抱希望了,这根本就杀不出去好不,田丰荀谌直接封了回归的路,后面袁绍亲自上阵追杀,鞠义直接拿自己的命不当命,颜良文丑拼着受伤将太史慈打翻在地,这不是妥妥的要干掉公孙瓒的节奏吗?
这情况和历史上公孙瓒败退界桥完全就是两码事,原本历史上公孙瓒败于界桥之后至少还有反手之力,一万白马义从至少还留了两千多,步兵基本没有损失,依旧保持有再战的实力,而袁绍一方,鞠义的大戟士基本团灭,先登死士失去战斗力的基本上占了八成,但就算这样,对于袁绍来说依旧是一场辉煌的胜利!
再看这次,先说白天一战,白马义从直接团灭,帅旗都被砍了,正面阻击的大戟士居然活下来了一半,先登死士伤亡仅仅只有三分之一,当夜鞠义带伤夜袭公孙瓒,先登死士强袭公孙瓒大军,直接将大营打下,狂追近百里,能跟着公孙瓒逃出去的绝对不到三位数!
要是说历史上界桥一战对于袁绍来说是辉煌的胜利,那么这一战对于袁绍来说几乎等同于一战北地易主!
当然,这些对于陈曦来说早有准备,虽说败得有些过于离奇,陈曦还是能接受的,但是鞠义现在的情况陈曦就有些接受不了了!
鞠义貌似被袁绍收心了,看着这个情报陈曦就有些皱眉,比起高顺那些没有在历史以大战证明自己能力的人,鞠义可是真真正正证明过了自己的能力,要知道历史上袁绍放翻公孙瓒的主力就是鞠义!
不过鞠义此人心高气傲,在打完公孙瓒就被袁绍收拾掉了,手下的两大兵种也被分发给了张颌和淳于琼两人,然后基本被带废……
结果现在这情报上展示的情况很明显鞠义被袁绍收心了,带伤冲敌营,强袭灭公孙这种事情就鞠义那种性格根本干不出来。除非是鞠义将袁绍当作自己的生命,就像颜良文丑两个家伙一样,自己生死无所谓,阻拦袁绍王霸道路的人必须死。也只有抱着那种想法心比天高的鞠义才会无惧生死!
死了鞠义被别人接收了的先登死士还有大戟士和鞠义带领的完全是两码事,以比白马义从人数还少的数量正面放翻白马义从,不管有没有地形的原因,至少说明一点这两个兵种战斗力不是闹着玩的。
“我们现在应该商量一下该怎么解决了。”陈曦将情报放下看向郭嘉问道。
“我们现在本土绝对不能出兵了,这一年我们根本没有停过,再打下去手下士卒绝对会失去战心的,更何况是这种没有太大意义的侵略战,我建议我们出物资让别人去救公孙伯圭。”郭嘉第一时间否决本土出兵的想法,就算是连战连胜也不能一年不停。
“黑山军,白波黄巾。南匈奴!”贾诩吐了几个词继续闭目养神,对于这些势力,一旦袁绍击败公孙瓒稳定下来那就全部在袁绍的兵锋之下了。
“听说韩馥最近死在厕所里面了。”刘晔面上浮现一抹冷笑,“献土有功,不想袁本初薄凉至此!”
陈曦随意的看了一眼刘晔。这家伙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人家韩馥死的虽说比较奇葩,但是是个聪明人都知道袁本初这个时候不会弄死韩馥,这货这么说不过是给冀州里面某些野心派一个大旗,至于野心派死不死和刘晔关系不大,这家伙就是为了搅乱冀州后方。
“听说吕奉先最近形势有些不太妙,和袁公路有些别扭了。听闻吕奉先在并州素有声望,不若我们支持吕奉先回并州如何?”鲁肃也给了一个注意,吕布要是到了并州不和袁绍咬才怪了吧!
“去除那个南匈奴,就黑山军和白波,找个人去散播点流言,子扬你说的那件事就交给你运作了。至于吕奉先,回并州这个主意还真不好说,子敬可以尝试一番。”陈曦剔除贾诩所说的南匈奴,其他的点子都认可了,不过都有些远水解不了近渴!
“兴霸现在还在黄河入海口一带?”无奈之下陈曦只好动用甘宁了。按照那家伙的心性有九成就蹲在那里,现在大概也就只有水军能赶上救场了。
就在陈曦询问贾诩有关甘宁情报的时候,一个传令兵冲了进来,“报!冀州传来最新情报!”
贾诩神情淡然的接过情报,快速阅览了一遍,“子川不用找了,兴霸已经在邯郸了。”
“邯郸?”陈曦一愣,瞬间就明白那是什么地方了,那不就在界桥旁边,这家伙抄了袁绍的后路?
“对,他已经抄了袁绍的后路,没有人想过兴霸会出现在那里,他只有三百孤军,邯郸储存的粮食被他一把火烧了,我想他现在应该顺着漳水前去营救公孙伯圭了,不出意外的话,公孙伯圭应该是保住了性命。”贾诩说这话的时候就一个感觉,甘宁这货胆子果然够大!
“看来天数还在我方,幽州南部的粮草早已被公孙伯圭调光,袁本初就算想要就食于敌,幽州也没有粮食了,现在邯郸的粮草被兴霸一把火烧了!袁本初支撑不了多久,这可真是一个好消息!兴霸干的不错!”陈曦听完大笑,这时机卡的真好,卡的实在是太妙了。
至于甘宁胆大包天什么的,陈曦觉得完全无压力,就算过两天传来情报甘宁带人去袁绍那里踏营陈曦都觉得没有压力,没办法,就胆量而言甘宁这货还真不是一般人能比拟的!
“既然如此,我们继续做我们自己的事情,子义既然是搭乘兴霸的船去的幽州,想来也知道该怎么做才是最正确的撤离方式,估计袁本初还没有收到兴霸的情报,兴霸就已经够将公孙伯圭走水路带回幽州了。”鲁肃长舒了一口气,要是就这么让袁本初将公孙瓒团灭,那就完蛋了,青州就算不想上阵都不得不上阵了。
“我建议调关将军去历城做出全面攻击冀州本土的攻击态势!”刘晔开口说道,做戏也要做全套啊!
“这次我去历城!沮公与现在肯定有了防备,单靠关将军和臧将军我有些不太放心,子川推荐一些新人武将,我带去磨炼磨炼!”郭嘉眼中闪过一抹精光,不知道是错觉还是什么,陈曦总觉得郭嘉对于袁绍的地盘很感兴趣。
场景倒置回放鞠义准备以身殉道的那一刻,只见满身鲜血的鞠义挥舞着马刀一刀砍翻一个义从百夫长,对于迎面而来的马刀直接冲了过去,贴身一刀,那种疼痛让鞠义精神一阵,反手一刀直接剁掉了对方的脑袋。
“噗呲!”这一次鞠义没有躲开,一马刀戳穿了他的腹腔,不过鞠义这个时候也没有躲闪的意思了,帅旗一倒白马义从溃败已经成了必然,他也不需要爱惜自己的性命了,奋力斩掉对方的首级,鞠义大笑!袁绍获胜已经不可以逆转了,这一次白马义从必败!
“给我闪开!”就在鞠义即将被义从围攻致死的时候,颜良冲杀了过来,奋力释放出一道血色光刃,可惜一道一米大的血刃还没飞出十米便缩小了大半,不过饶是如此依旧保住了鞠义的性命。
“呼哧呼哧!”颜良喘着粗气,在这种情况下释放出内气对于他的压力非常的大,要知道就刚刚他那一下的输出要是放在没有云气的地方,足够砍出一条几十米大的血刃,但是在军阵中却只能放出这么小一个,而且刚刚飞出就开始缩小。
“给我上来!”颜良奋力的冲了过去,一手拽住鞠义的后领,一手挺枪将四周的义从杀散,然后拨马朝着另一个方向杀去,这种没有亲卫孤身杀进来的举动就算他是颜良也撑不了多久。
说真的颜良这个人以前对于说大话的鞠义没一点好感,但是今天在战场这一幕他服了,不论是鞠义的能力还是鞠义的忠心他都服了,正因为这样他才冒险杀到军阵中央将鞠义救了出来。
“大哥,我来也!”文丑大吼着带着两人的亲卫杀了进来,很快双方就会和到了一起。
“正理,从现在我认你这个兄弟!虽说我以前很不喜欢你!”颜良将鞠义按在自己的青骢马上,一边给他治疗一边大笑道,“你干的太漂亮了!”
鞠义哼哼唧唧两下没有再说什么。之前他也是热血上头,又发现孤身一人才那么干的,现在被人救了,谁还会去送死!
“干的漂亮!”文丑在一旁也是大笑道。“被这群白马压了这么久这一次一定要将他们搞成死马!”
“白马义从死定了!只要我手下的重装枪盾兵扛住第一波攻击,你们断了他们的回旋余地,我手下的死士绝对会让他们明白失去了速度的骑兵不过是玩具!”鞠义狂傲的大笑道,也许以前说这种话还会被人鄙视,但是现在他已经在战场上证明了自己的能力!
实际上在帅旗倒地的那一瞬间白马义从便已经乱了,而后面的公孙瓒也像是被雷击中了一般,双眼发晕直接栽倒下马了,不败的精锐,纵横塞北幽寒未曾一败的精锐在这一刻直接被斩断了帅旗。
与此同时先登死士全部燃烧了起来,鞠义已经做到了他之前说的事情。带着三百人的队伍,有死无生的扎进了拥挤的白马义从当中,斩断了帅旗,剩下的就是鞠义手下死士的事情了。
将不畏死,兵有何惧?鞠义在出兵之前便将每一个士卒的后事。包括自己的后事都安排好了,而现在鞠义完成了自己的承诺,现在该所有的死士了!
“杀!”一声咆哮,死士们玩命的斩杀义从,对于敌方的攻击完全无视,杀敌,只有一个目标那就是杀光面前这些白马义从!
一刀剁掉敌方的首级。先登死士血红着双眼奋力的砍向另一个敌人,凶悍,疯狂,更是不畏惧死亡,这一刻的先登死士如同鬼神附身一般,血色的云气疯狂的侵蚀这素白的云气。直到最后素白色的云气完全被吞没。
袁绍看着打完之后依旧握着钢刀支撑着归队的先登死士震撼的对着鞠义点了点头,这一刻他明白了什么才是天下少有之精锐,那凶悍的眼神,煞气冲天的气势足够让其他的部队远远的避开道路,这就是鞠义手下的士卒。名曰“先登”的最强攻击部队。
站在先登死士之前仅剩下半数的重装枪盾兵奋力的站直了身体,那血染了的铠甲,那凹陷了下去的大盾,那种雄壮的身躯,坚毅的神情,这是鞠义手下名曰“大戟士”的最强护卫部队。
这一刻的袁绍终于明白了,为什么鞠义看向自己部队总有一种老虎看羔羊的感觉,因为同样是部队,鞠义的手下就算是精疲力竭的站在这里,其他的部队也会不由自主的绕行,这就是威,这就是精锐,用白马义从为磨刀石铸造出来的至锐强兵!
“正理,辛苦了。”袁绍看着一身鲜血,身上多处受创的鞠义,躬身一礼说道。
“幸不辱使命!”鞠义郑重地说道,然后扫视了一眼站在袁绍身后的诸将,那种威势让所有人的将领不由得低头臣服。
“哈哈哈哈,正理走!元图他们肯定将庆功宴摆好了。”袁绍完全没有在意鞠义那种傲气的目光,因为他清楚的感觉到了鞠义对自己的忠诚,一个忠诚到不惜自己性命的臣子,傲慢又如何?更何况鞠义又有足以匹配自身的傲慢的能力,白马为证,呵呵呵……
袁绍拉着鞠义走在最前方,身后跟着颜良文丑审配,再之后才是一众文武群臣,这一刻没有一个人嫉妒鞠义,因为就在刚刚鞠义用强硬的实力搬走了压在冀州头上的那座大山——白马义从!纯粹强硬到让所有人只能仰望的实力足以让所有的武将屈服。
大胜而归全军嘉奖,更何况在见到先登死士和大戟士之后袁绍彻底明白了一个精锐兵团的威慑力,一个半残的先登死士在鞠义的率领下都足够让普通士卒不由自主的绕道而行,他现在更希冀成军之后完整的先登死士!
这一次酒宴的主角是鞠义,包括袁绍在内都是配角,喝到酒酣之时,鞠义半跪在袁绍面前,“主公,义请战公孙,此战必绝主公之忧!”
袁绍大笑,估计是喝懵了根本没明白鞠义说的是什么,想都没想就说,“我深信将军之能!干了这杯酒,将军就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我袁本初全力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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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绍可能是糊涂了,但是其他人还没有醉到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赶紧连连劝阻袁绍,说什么今已重创公孙伯圭,我方虽是大胜,但也精疲力竭,鞠将军也身受重创,何必急于一时,总之一句话,那就是不要去,去了搞不好就要倒霉,还不如不去,稳住现在得情况,我们徐徐蚕食公孙,迟早会赢,何必如此急于求成。
鞠义没说话,就那么半跪在袁绍面前,而被众人一劝便酒醒过来的袁绍则站在鞠义面前没有说话,良久之后,又给自己的酒盏倒满递给鞠义,“干了这盏酒!你先锋冲击,我随你之后!”
鞠义一口饮尽,郑重的开口,“喏!”然后握着宝剑走了出去,有时候战争打的就是一口气,鞠义现在就憋着一口气,不灭掉公孙伯圭,他誓不回头!
鞠义离开之后,所有人包括审配等文官在内都开始劝说袁绍,毕竟鞠义之前的提议可不是一个好主意!今夜公孙伯圭必定有所防备。
“我的大将在前方奋战,我岂能不兑现诺言!颜良文丑何在!”袁绍放下酒碗站起身来傲气十足的望着众人,然后大声的吼道。
“颜良文丑在此!”比之其他的人迟疑,这两人对于袁绍的命令从来不打折扣,第一时间站了出来。
“整兵,准备夜战!公孙伯圭就算有准备,我也信正理会让他明白实力的差距!”袁绍怒吼道,偷袭没有可能,那就延续今天早上的战斗,延续今天早上的胜利,直到彻底压倒对方!
袁绍的坚定让审配等人放弃了自己劝说,与其做这种没有意义的事情,还不如想办法获得胜利。
鞠义身上缠着纱布,外面穿着一层铁甲,带领着一千五百还能战斗的先登死士。又从预备队中选拔出三千备用士卒,直接朝着公孙瓒大营的正门杀了过去,毫无掩饰,他很清楚今夜公孙瓒大营每一个角落都布置了防守的兵力。但正因为这样鞠义更清楚一点,那也就是说每一个地方的防守都是垃圾!
只要够强,以公孙瓒现在的防守方式根本没有意义,只要够强就算是公孙瓒大营有防守又能如何?
正面击溃对方远比小偷小摸更令敌方畏惧,更何况白马义从覆灭的阴影还没有散去,鞠义坚信只要自己足够快,足够凶猛的在公孙伯圭反应之前正面击溃守卫大营的士卒,整个公孙伯圭的步卒就会炸营!
过了今时再也没有这么好的时机,所以鞠义愿意赌一把,他不希望公孙伯圭就这么退回去。他不想给袁本初留下隐患,所以他宁可带伤上阵!因为他清楚,整个袁绍军能强行将公孙瓒打爆的只有他,只有他带领着先登死士才有可能正面打爆公孙伯圭。
鞠义带兵从袁绍大营杀出来的时候根本没有掩饰,一千五百先登死士带着三千普通步卒直接朝着公孙伯圭大营的正门冲去。那浓郁的血色的云气几乎都快能嗅到那血腥的气味了。
鞠义速度很快,在公孙瓒大军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逼近到了大营一百五十步的地方,全速冲锋,先登死士的云气在这一刻直接化开,像是血刃一般附着在每一个死士的刀上,舍弃了防御最强攻击兵种在鞠义的带领下化作了一头血狼狠狠地撞向了公孙大军的营门。
看守营门的百夫长还没有反应便被迎面而来的箭雨直接射翻,随后鞠义趁着对方哀嚎的片刻直接扑入了大营。霎时间如同猛虎下山,虎入羊群,奋力的宰杀着看护营门的守卫!
公孙瓒在白马义从帅旗倒地那一刻坠马,在刚刚不久才苏醒了过来,整个人晦暗了很多,再也没有以前那种白马在手天下我有的气魄。整个人在苏醒过来的那一刻猛地苍老了很多。
“怎么回事?”公孙瓒听着营外的嘈杂声,站起身来,不想却猛地一阵眩晕,差点再次倒地。
“袁绍军前来劫营!”关靖慌张的回答道。
“白马义从何在?随我来击溃来敌!”公孙瓒怒吼道,随后一愣。便反应了过来,他已经没有了白马,心中一阵绞痛,愤怒的看了一眼帐外,“随我去杀敌!”
公孙瓒来的时候鞠义几乎已经击溃了四方的援军,正要突入中军,公孙瓒看着糜烂的战场,双眼燃烧着怒火,什么时候他公孙瓒也有被人逼到这种的时候!
“放箭!”公孙瓒怒吼道。
“主公!”关靖大愣,赶紧拽住公孙瓒准备发号施令的胳膊,“主公前方亦有我方的士卒,岂可放箭?”
公孙瓒冷漠的看了一眼关靖,毫无人情的说道,“为何不放箭,便是我不放箭他们又能击退鞠义?”
说完直接甩开关靖,朝着旁边的弓箭手命令道,而身后的士卒眼见公孙瓒下达了命令,只好拉弓搭箭,一片箭雨直接笼罩了前方正在大战的双方。
【这公孙瓒居然薄凉至此!】鞠义眼中闪过一抹恼怒,这根本不像是以前的公孙伯圭。
鞠义眼睛一眯,在这箭雨之下,一片哀嚎之中反倒冷静了下来,原本公孙瓒来的时候他没有突破这群援军,今夜的强袭也就该失败了,而他也应该缓缓而退了,不想现在居然出了这种意外。
看着和他对战的邹丹眼中一阵恍惚,鞠义就明白他还有希望,于是大吼一声,“颜良文丑且来助我!”
原本就在大营两百步外驻守,等待鞠义命令或者抓住时机强袭的颜良文丑在这一声怒吼之后翻身上马,一夹马腹疯狂的朝着公孙大营飙去,这是暗号,是鞠义给的暗号,这一声怒吼意味着今夜战机已到!
鞠义率领着先登死士狂乱的砍杀四周的步卒,根本不顾及自身的伤亡,他快赢了,只要顶过这一波箭雨,他就能将公孙军前军倒卷,原本已经快崩溃的公孙前军随着这一阵箭雨依然崩溃了!
不需要放火,不需要到处冲杀,就之前公孙伯圭的举动已经给了鞠义一个大好的机会,只要驱赶着溃卒就能获得胜利的机会!天性薄凉之人有谁愿意跟随?
颜良文丑跨着宝马直接杀入了营中,不过这个时候鞠义已经将公孙伯圭前军打溃了,实际上若是没有公孙伯圭那场敌我不分的箭雨,鞠义也不可能将前营整个倒卷,然后在后面驱赶着前军撞上了公孙伯圭的弓箭手。
原本就因为早上大败士气全无,之后又因为射杀战友彻底没了战心,现在被前军一撞,弓箭队自然的溃逃了,至于公孙瓒,在看到这一幕,喉咙一甜,眼前一黑,什么时候他公孙瓒居然沦落到了这种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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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太史慈从后营杀过来的时候,整个大营已经快被血色的云气吞并掉了,仅剩下少少的一点云气在那里支撑着,话说若非还有那么一点点云气在那里死扛,太史慈冲杀进去搞不好被人围攻就得死在那里了。
一戟砍杀了一个先登死士,回转又是一戟打飞身旁另一面准备偷袭的先登死士,就算是由太史慈亲自带队,还没有冲杀到救出公孙瓒之前,手下的士卒已经被先登死士斩杀了不少。
“给我死!”太史慈愤怒的挥舞着双戟,疯狂的砍杀了身旁的十多名准备围攻的先登死士,他明白必须不惜一切代价加速了!
一旦先登死士彻底放开手脚,就算是他太史慈勇力可比吕布今天也得栽在这里,有了这个思虑之后,太史慈完全燃烧了起来,弓枪刀戟所有被他斩获的武器全部使用了出来,一个人同时操控着五六种兵器疯狂的砍杀着所有胆敢阻拦的敌人,如同武器风暴一般轰击着四周的敌人,硬是提起了一点公孙军的士气。
“公孙将军速退!”太史慈将那些掠夺来的武器猛地释放了出去,然后跃马向前奔赴到了公孙瓒身边。
这个时候公孙瓒已经恢复了过来,对于自己之前犯得错误已经彻底清楚了过来,但是却没有一点悔改的意思,看到太史慈起来相救,一拱手便朝着北方撤退。
“这先登死士比于文则选拔而出的青州兵更为凶猛,调度也更为迅速,最重要的是更加的悍不畏死!”太史慈带领着公孙瓒的残兵顺着之前自己杀进来的地方准备再次突出去,而且一边冲杀一边收集先登死士的资料。
想到这里太史慈不由得心中一紧,不管他爱不爱听,于禁从去年奉高未建就选拔出来的步卒,经过这一年多的锻造,虽说太史慈心高气傲也不得不承认他和于禁同时带一千各自手下的兵卒,自己灭掉他无压力。但是同时上兵团,于禁灭掉自己也是无压力。
而这一次太史慈在界桥见到的先登死士完全颠覆了他以前的观念,就算鞠义实力不如他,但是双方同时带上一千人估计鞠义都足够拼死他!更何况这先登死士少说有个三五千。白天一波强推白马义从,晚上又是一波强袭公孙大营,这是不是数量有些太多。
想到这里太史慈脸色就不太好了,先登死士的强大攻击力,还有那疯狂的杀性让太史慈生出一种不太妙的感觉,这种精锐部队上了战场破坏性太大了,强袭军营的事情都能做得出来,你丫的难道还想强袭城池!
好吧,太史慈的想象力很好,虽说他是在胡思乱想。但是却想到了先登死士的真正要干的事情,话说历史上鞠义活着的时候先登死士干的最多的就是强袭城池。
至于鞠义死了,先登死士落在淳于琼手上,给淳于琼换个虎胆他都不敢带着先登死士强袭城池,欺负欺负步兵野战什么的还有点胆量。其他就呵呵了。
所以说,先登死士搞强袭实际上是职业级别的兵种,搞不好人家先登死士的隐藏属性中有一项——强袭作战时战斗力上升25%什么的特殊属性,当然这是开玩笑的。
不过话说回来,在历史上整个幽州本土除了易京实在没有办法强袭,其他的城池基本上都是鞠义强上平推过去的,先登之名那可不是吹出来的。而是妥妥杀出来了,不过可惜的就是,鞠义死后,先登死士和大戟士分别被淳于琼还有张颌带废了。
正史上鞠义初期战绩凶的简直疯狂,河北四庭柱加起来战绩都没比上鞠义一个,虽说其中的确有公孙瓒自己界桥失败之后鬼迷心窍的走了自私自保的道路。但是硬生生将公孙瓒从最巅峰打落便是鞠义,打到公孙瓒抬不起头为止,最重要的是从头打到尾就输了一场……
更何况先登死士对骑兵战绩是零败绩,不管是公孙的白马,还是匈奴单于于夫罗的本部精锐。鞠义时期谁碰谁死,整个北方争霸战直接就是鞠义的舞台,最后打到易京将公孙瓒困住的也是鞠义。
总之那个时期的鞠义就像是时来天地皆同力,而公孙瓒的表现完全就是运去英雄无自由,这两个家伙的表现完全是两个极端了。
不过也正是因为鞠义的战绩太过彪悍,唯一一次败绩还是袁绍卡了在易京蹲守公孙瓒的鞠义兵团粮草,否则蹲了一年的鞠义搞不好会蹲守到公孙瓒死。
这一系列的胜利导致了一个后果,那就是鞠义自恃功高然后被袁绍和谐了,和谐得太有理由了,鞠义太骄纵了,骄纵到袁绍都承受不起的地步,你能想象鞠义自觉袁绍给的赏赐不够多,然后偷偷的抢了袁绍的家吗?
要知道袁绍自己家被抢了之后袁绍并没有愤怒到要杀鞠义,那个时候的袁绍正处于英明神武的阶段,反倒还从自己身上找问题,安抚了一下鞠义,结果鞠义更狂妄了,你说袁绍能忍?于是找了一个机会做掉了鞠义。
那些都是正史上鞠义的花样作死方式,而现在则是大大的不同了,为人高傲骄纵的鞠义在先登未成就出战了一次,虽有袁绍的急切命令,但是却也有鞠义的自负,他相信他的死士就算是半成品也能干翻白马义从,结果初战就失利了,甚至按照自己当初的军令状就当斩首了。
袁绍帮他挡了,在所有人都鄙夷的时候只有袁绍坚定的将佩剑交给了他,让他依旧练兵,直到死士功成。
正因为这样,这一世的鞠义宁可自己受辱也绝对不会允许有人玷污袁绍的荣耀,他可以对任何人骄狂,但是这一世他面对袁绍就会自然的低下自己高傲的头颅,袁绍是他唯一承认的主公,如果有一天袁绍战死,他鞠义必然会先一步去阴司为袁绍开疆!
有时候收服一个高傲的人很简单,但是更多的时候两人都弄错了自己的方式,就像前一世袁绍大力的用钱财美女豪宅香车去笼络鞠义的忠心,最后却让鞠义更加的骄纵狂躁,最后不得不出手干掉鞠义。
今世袁绍没有做任何招揽的动作,只是在没有选择的时候放开心胸去信任失败了的鞠义,最后两人却对眼了,鞠义对于袁绍再无倨傲之心,而袁绍则也将鞠义纳入心腹,君臣和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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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史慈奋力的杀开一条血路带着公孙瓒冲出了包围,至于公孙瓒的步卒他已经彻底顾及不上了,整个大营基本上都已经被血色云气并掉了,现在这情况就差直说陷进去的步卒已经彻底失去了反手的余地。
“颜良,公孙瓒那个家伙呢?”鞠义咆哮道,他也是杀疯了,溃卒倒卷之后他发现公孙瓒不见了。
“文丑,你干掉了公孙伯圭了没有?”颜良朝着另一个方向吼道。
“公孙伯圭在哪里?”文丑一愣,扭头看向鞠义的方向问道,瞬间三个人都傻眼了。
“全部停手!降者不杀!”鞠义一愣,随即反应过来。
哗啦啦的声音,原本就已经崩溃的公孙军在这一刻如同等到了天籁之音一般全部放下了武器。
“知道公孙瓒去了哪边的站出来,赏万钱!”鞠义继续嚎道,斩草除根这种事情必须要做。
“去了北边。”“朝北边走了!”“朝北边跑了!”乱七八糟的声音,总之就一句话公孙瓒往北跑了。
“颜良你收拢降卒,我去干掉公孙伯圭,先登死士随我来!”鞠义扭头对着颜良发号施令道,完全没有一点不自然的情况,而颜良也没有一点不满,这种耿直的将领,最简单最快捷的折服方式便是让对方明白你的能力有多强!
说完之后,鞠义便带着还有战斗力的八九百先登死士朝着北边杀去,干掉公孙伯圭这就是他的目标。
“文丑你去给主公传信,我们已经彻底击溃公孙大军,鞠老弟带着手下去追杀公孙瓒那家伙去了。”颜良眼见鞠义追了出去,也没有多少担心,在他看来公孙瓒被鞠义打废了,怎么可能能逆袭?
颜良给文丑下达命令也颇是自然,大哥指挥二弟什么的岂能不自然?
“好,大哥尽快收拢降卒。我们等一会率骑兵追袭公孙瓒,功勋可以不要,但是公孙瓒的人头给了主公,主公大概会很高兴吧!”文丑大笑道。拨马回转朝着袁绍营中奔去,大捷啊!
袁绍在大帐中有些焦虑的转来转去,他相信鞠义的能力的,但是公孙瓒也不是吃素的,远处公孙大营中的喊杀声已经传了过来,他不怕损兵,就怕一不小心折了上将,现在想想同意鞠义带伤上阵,的确有些鲁莽了。
“报!”文丑纵马入营,直奔大帐。差点被守门将周昂下令乱箭射杀了,不过好在是熟人,虽说周昂愤怒于文丑不守军规,但是见其神色急切倒也没有阻拦,准备事后再行弹劾。
“说!”袁绍听到文丑的声音。直接奔出了军帐,看着纵马奔来的文丑顿时大喜,并没有一点恼怒,文丑的行为已经证明了今夜的战果。
一勒马,文丑翻身跃下,对着袁绍一抱拳,“大捷!鞠将军强袭公孙大营已经正面击溃公孙大军。现如今我军已经占领了公孙大营,公孙伯圭只身而逃,鞠将军率领着数百士卒已经前去追杀北逃的公孙伯圭!”
“哈哈哈哈!”袁绍大喜,“不负众望,不负众望!岂能让正理带伤出征,传我将令。全军追袭!”
审配,逢纪等人在听到这个消息也是大喜,不管公孙瓒是不是只身而逃,至少对方败定了,大营都被占了。稳不住了,鞠义的统兵能力太让人震惊了,怪不得之前那么傲,人家有自傲的本钱啊!
“主公,速传四方冀州本土防御的力量,全面攻击幽州,不管此次能否斩杀公孙伯圭,我们也要制造出事实!将公孙伯圭逼到和刘伯安**一处,幽州必然大乱!”逢纪眼珠子一转,鞠义的实力太过惊人搞不好这次直接能打到公孙瓒实际统治范围!既然如此不若携大胜之势逼的幽州内乱,一战定胜负!
“好!”袁绍大喜,“元图速速拟书,传令四方,我这一次一定要让公孙伯圭明白我袁本初的能力!”
说完之后袁绍小声的对审配说道,“正南,速速拟定封赏事项,草拟文书,为正理请封侯位!”
“喏!”审配双眼露出一幕艳羡,但是却也不好说什么,鞠义这次的表现实在是太夺人眼球了,战绩直接逆天了,说一个实在的,在场这些人九成都是跟着鞠义在捡功勋,人家一个人将公孙瓒废掉了。
当夜太史慈护着公孙瓒往北走,第一时间便顺着水路沿漳水而行,深秋的寒意对于太史慈这种高手来说几乎没有什么效果,但是原本身体强健的公孙伯圭却被秋风一扫直接染上了风寒,整个人时冷时热,短短一夜之间便一病不起。
【该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昨天一天白马义从怎么莫名其妙的倒下了,而大营又是怎么被破掉的!】太史慈用冰凉的江水洗了一把脸一脸的不解,到现在他都没弄明白怎么突然公孙瓒就倒下了!之前不是还意气风发的和他喝着小酒吗?
太史慈现在很庆幸陈曦教导出来的习惯,不管你喜欢不喜欢,只要是作战每一个士卒必须随时准备上三天的干粮,好吧,这只是随便说说,五个馒头完全不够三天吃的,当然要是不战斗的话大概够。
不过现在正因为有着五个馒头,太史慈的手下虽说疲惫,但是吃一个馒头喝了水之后勉强就有了战斗力。
公孙瓒病倒之后关靖第一时间就慌了,不过太史慈表示完全不需要担心,他手下有人道兵种,嘛,就是所谓的医务兵,自己手下的士卒只要抢回来,这群人用烈酒将伤口消消毒,然后用泡过烈酒的麻布一包扎,最后一碗包治百病的药粉冲水灌下基本就好了!
想当初多少人被砍的肠子都出来了,手下的医务兵用缝衣针一缝,然后包扎好,按时喂药,都能抢回来不少,区区风寒,小事!
不要小看我家军师开发的出来的战场抢救手段,你居然不信?太史慈对于关靖的怀疑很不满,既然如此那就让事实说话!
关靖现在也没有什么好办法了,公孙瓒已经有些迷糊了,病急乱投医之下也就认了!
“将军,我已经给公孙将军将药服下,按照以前的情况很快就会苏醒了。”医务兵的头子自信满满地说道。
话说陈曦要是知道自己手下的医务兵这么乱整的话绝对会一巴掌抽死对方,公孙瓒是风寒啊,不是失血过多好不,那些药粉全都是补血补元气的药,你这是要吃死公孙瓒吗?
陈曦那些药粉全部都是给战场被砍的人准备的,毕竟下了战场基本上都是刀伤,枪伤,也就是流血之类的伤势,所以陈曦收来的药,找了一些补血补元气的晾干压成粉,纯粹是应对失血过多的士卒,结果现在被用来治疗公孙瓒的风寒,这是要治死公孙瓒吗?
“哦,那就好,不要节省,多给喂点。”太史慈极其信任这药,救了好几万人的好药,自己有时候彻夜不眠的时候都会吃点,公孙瓒那点小伤,完全无压力。
果不其然,一包药下肚之后原本面色泛黄的公孙瓒很快变得红润了起来。
太史慈一脸得意的看着关靖,自家神药包治百病,打架的时候服一包都能感觉到力量往上涌,何等神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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