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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话版三国txt下载

    司马懿虽说现在被家书气的肺都要炸了,但是他的头脑并没有因此出现任何的问题,相反他的大脑非常的清晰,南匈奴死定了。

    天子下诏,不奉诏而来,那对于幕后之人而言那就是授之以柄,仅仅是一个漠视天子威严,灭你南匈奴那是理所当然。

    古代十恶不赦的罪行之中,谋反,大不敬,不孝同在其中,仅这一个罪名,南匈奴就死定了,不奉诏南下,对于幕后之人来说最多是能不能彻底削弱刘协声望的区别。

    不过老实说的话,如果刘协下诏,召南匈奴入长安,南匈奴不至,就实际而言的话,恐怕对于刘协的声望也是一个重挫,虽说不至于像另一个那么可怕,但也绝对不小。

    这几乎是一个两头堵的计策,幕后之人主要目标可能都没放在刘协身上,大概对于对方来说,削不削刘协其实并不算太过重要,重要的恐怕是清平南方。

    实际上在司马懿思考这件事的时候,南匈奴单于呼厨泉现在正在召集南匈奴左右贤王正在进行商讨。

    北方的汉胡大战,让靠近一线,但是却没有办法参加的南匈奴近乎提心吊胆,汉室展现出来的强大实力,让南匈奴近乎胆战心惊。

    原本南匈奴眼见汉室强横,还想去帮汉室,结果却被对方冷冷的拒绝,没有给他们一点面子,当然他们也没有什么不满的地方,汉室毕竟正处于强盛的时代。

    所以南匈奴各大部族,只能战战兢兢的看着北方的汉胡之战,生怕自己被卷入其中,汉室的强横已经足够将他们彻底碾碎。

    “单于,我们应该怎么办?”南匈奴右贤王刘去卑,看着呼厨泉无比纠结的询问道。

    “奉天子诏,我们现在还能有别的选择?”呼厨泉冷笑着说道,“倘使我们现在不奉天子诏,等北方大战结束,汉军顺手就能将我们彻底灭掉,他们强横到只需要一个理由就足够灭绝我们。”

    “但是我们如果南下的话,我们本部的军纪还能勉强控制,其他大部的军纪怎么办?”左贤王刘豹也知道他们南匈奴根本没有选择,不南下,那就是奉诏不至,而奉诏不至,对于现在的汉军来说那就是授之以柄,简称找死!

    “控制不了,那就放弃,汉军如果要动手,那就放弃他们!”呼厨泉冷冷地说道,“我们尽最大努力去约束好我们自己的本部,然后去警告其他部族,至于他们愿不愿意听,那不管我们的事情。”

    “也对,汉室虽说凶暴,但毕竟还要讲道理,只是如此这般的话,我们不知要折损多少族人。”刘豹心有犹豫的说道。

    “死多少族人,总比我们死了要好,北方那一场大战,汉室的实力有多强,左贤王你难道看的还不清楚吗?汉室一如既往的强大,我们如果还瞻前顾后的话,恐怕连我们都保不住。”刘去卑冷冷的说道,“现在不是十几年前了。”

    刘豹心下一沉,确实,现在不是十几年前了,曾经的他们不断的劫掠并州,甚至曾经杀到过河内,而现在的话,别说是河内了,并州都不可能容许他们乱来。

    不能劫掠,导致南匈奴物资极其匮乏,虽说和汉室有一定的交易,但是汉室给的粮草根本不够南匈奴的各大部族分,不少的族人都死在了这几年的白灾之中。

    至于南下劫掠,开什么玩笑,先是吕奉先驻守北疆,之后是袁绍,再下来是曹操,没有一个会给南匈奴机会的。

    “既然如此,那就奉诏南下,我们各自约束好自己的大军就可以了。”刘豹叹了口气说道,“至于其他各大头领,要求他们约束好麾下大军,至于能不能做到,那就是他们自己的事情了。”

    呼厨泉和刘去卑皆是点了点头,各扫自家门前雪就可以了,他们现在都有些自身难保了,南匈奴的军纪,他们能勉强约束好自己的大军已经侥天之幸了,至于约束好其他的部族,那真就是想多了。

    不久之后呼厨泉便对各大部族通知了奉诏南下的消息,也通知了各大部族的头人,让他们约束好他们的南下之兵,至于效果有多少,呼厨泉自己都没有丝毫的把握。

    就这样南匈奴的奉诏南下开始了,自以为能摸索出一条生路的南匈奴单于,彻底走上了一条死路。

    南匈奴的军纪很差,差到南匈奴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南下,也不管是什么时候南下,都改不了自身劫掠成性的习惯。

    刘豹这一路南下的大军,因为麾下兵卒习惯性的劫掠,刘豹在盛怒之下已经砍了几十人肃清军纪,总算是勉勉强强的控制了麾下兵卒劫掠的习性。

    可是刘豹看到那些士卒对于其他部族随意劫掠的艳羡,刘豹便知道自己麾下的士卒对于自己恐怕少不了愤恨了,甚至刘豹知道再继续这么镇压下去,到了某个临界点,这些士卒就会对他下手。

    光是想到这一个事实,就让刘豹手脚冰凉,但这不是让他最手脚冰凉的,最让他手脚冰凉的消息是,其他部族根本没将他们三人三令五申的肃清军纪放在心上。

    更有不少部落,因为这几年一直没有办法南下劫掠,这次南下直接刮地三尺,看起来完全是一副,“这一次将前几年没抢到的东西一口气全部抢来”的想法

    虽说刘豹三人确实有让这群人当他们替死鬼的想法,但是那些部族做的如此丧心病狂,还是乎了三人的估计,心下不由得有些担心,不由自主的三人再次要求所有部族肃清军纪。

    只可惜这时正在性头上的其他部族根本没将三人的警告放在心上,甚至偷偷摸摸的拉拢三人麾下的士卒。

    三人因为肃清军纪,本人就弄得麾下士卒,艳羡但是不敢下手,在各大部族的勾引下,很快就出现了动摇,不少的士卒直接转投其他部族而去,而这时三人才明白,他们对于这些所谓的部下的掌控是多么的乏力。(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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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这种程度,南匈奴三大头领能做的事情就是尽量的约束自己的本部,至于已经转投其他部族的士卒,他们已经完全顾不上了。

    如此这般行进沿着黄河一路南下,尚未入司隶左冯翊的时候,单于呼厨泉,左贤王刘豹,右贤王刘去卑三人所拥有的兵力已经从十万出头,掉到了六万多。

    也就是这三人的士卒平均都跑掉了三分之一,这种损耗简直让三人发狂,但是三人现在已经清楚,不可能回头了,他们只能希冀于约束好自己的本部,回头清算的时候不要清算到自己的头上。

    至于其他的事情,他们已经彻底无力制止了,原本对于南匈奴还能进行约束的三人,到现在已经彻底失去了权威。

    反倒是南匈奴各部头人的权力在不断的增大,简单来说现在抢的越凶的获得的权力越大,相反那些有脑子的,还在约束手下的要么是手下反水直接被杀,要么就是实力大减了。

    这就是一个坑,李儒恐怕早就知道这么一个必然的结局了,这个时代多数的胡人对于自身势力的约束都谈不上多好,就连一开始陈曦率领攻占渤海的泰山精锐都说不上多好。

    当初在渤海都发生了小规模的劫掠现象,由此可见这个时兵员所存在的素质问题,好在后来随着陈曦不断的整肃军纪,还有曹操,孙策等人不断的跟进,整个汉室大军的军纪有了明显的提升。

    不过单听北上的魏延,孙策,关平等人的嘟囔,都足够说明太多的问题了,这群人虽说认同陈曦规定的军纪,但是他们内心之中还存在以前那些野蛮军纪的思维方式,所以胡人的军纪就别想了。

    到后来南匈奴的各大部落发现北方貌似真的放空了,各大南匈奴部族的脑子也就真的开始发昏了。

    什么我们是天子下诏南下的,一路过去在你们这里拿点粮草有什么问题,我们奉旨行事,不服,不服那你就去死吧。

    到最后整个司隶以北,南匈奴南下的范围内,近乎大乱,也亏那些地方也都还在并州方位,并州主力虽说已经离开,但是胡昭尚且还在并州北部。

    可惜胡昭才智虽不逊色天下一流的智者,但是毕竟缺乏兵力猛将,就算有吕布余威留在并州,缺兵少将的他,也就勉强能将五原,定襄,云中,雁门四郡死死守住,已经再无余力救援其他郡县了。

    至于太原郡和司隶的河内两地则属于世家盘踞之地,虽说未能彻底保全,但也不至于彻底放纵南匈奴。

    唯有朔方,西河,上郡三处既无猛将又无良臣,更不是千年世家的窝点,南匈奴将这三地搅的简直一团糟。

    好在当初李傕郭汜樊稠三人离开司隶的时候,按照李儒的要求在这三个地方进行了一场场的大战,将这里简直搅的一团糟,原本汉羌杂居的地方,彻底被搞的大乱。

    随后曹孟德入主雍凉,将那里的汉人全部又迁入了司隶,以用来保证司隶的人口,自然那些位置基本就空下来交给羌人占据,虽说那些位置确实还有汉人,但真要说的话,未必比羌人多。

    不过饶是如此,这三郡在遭遇到南匈奴的劫掠之后,依旧有十几万乃至二十多万人被迫背井离乡,逃荒一样跑往司隶。

    司马懿毕竟是第一批得知这一消息的,所以特意让人关注南匈奴南下的情况,因而得知了很多关于北方的消息,不过这些消息越看,司马懿越觉得幕后之人算计太深。

    五原,定襄,云中,雁门四郡合在一起还有一个称呼叫做河套平原,这是一块非常肥沃的土地,所以吕布将这里所有不服的胡人统统打服之后,胡昭就开始往这里拉人。

    胡昭这个人虽说是一个教化派的支持者,但是这个人非常清楚谁是主干,谁是旁支,所以占了这四郡之后,胡昭虽说也教化胡人,但是他更多的是将河西,朔方,上郡,北地那些穷乡僻壤的汉人弄到河套来种田。

    开出的福利比刘备那边还凶残,自然好多汉人都被吸收到了那四个地方,当然期间也有鲜卑,羌人,匈奴,羯族等等外族也来到这里定居,嗯,作为一个教化派当然要一视同仁啊。

    基于此,语言啊,文字啊,制度啊,习俗啊,一律像汉室看齐,那群胡人在胡昭那里定居两年后,基本上都变成了以胡人出身为耻!

    对于这种招数司马懿基本不想说什么,毕竟是自家老师,人家还经常开坛讲课,不介意任何贫下中农来听,不过由于胡昭这个人“只会”汉语,所以蜂拥而来的人首先有一条就是要能听懂汉语。

    这也就导致并州其他几个不太安稳的郡,汉人不是跑到胡昭那边,就是跑到了司隶曹操这边来了。

    当前胡昭虽说没多少兵将,但定襄四郡吕布遗留下的意志还在,加之胡昭怎么说也是名臣那个级别的,南匈奴大举攻伐的话,胡昭顶不住是真的,但就几个部族想来占便宜,那可真就想多了。

    最后劫掠定襄四郡的部族统统被胡昭给打跪了,司马懿可是很了解自己老师的,这是一个看着安全无害,不懂兵法计略的教化派温和老头。

    实际上司马懿清楚得很,胡昭是个壮年人,而且胡昭满一百,自身九十多的智不是吹出来的,顺带他的兵法有一部分是胡昭教的,那家伙只是将胡子故意修成那样,实际上对方是壮年人!

    因而南匈奴的行军路线司马懿用脚都能猜出来,因为东边所有的路都被封住了,南匈奴只能走北边西河上郡了。

    “整个西河上郡的汉人大概都不到羌人的一半了吧。”司马懿默默地自语道。

    看着长安城外拖家带口的百姓,司马懿不由得摇了摇头,曹昂大概快忍不住了,那是一个性情谦和,宽厚仁德的年轻人,对于这种人来说,刘协可能的动静,没有百姓流离失所重要。

    “他大概会出兵救援吧。”司马懿神色之中略有沉默,但是却不由自主的回望了一眼司空府,随后又有些感慨。(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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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如司马懿所预料的那般,曹昂在收到南匈奴南下的时候,第一反应是有人在开玩笑,第二反应是南匈奴在找死。. .

    “伯仁,你确定南匈奴南下了,这怎么可能?南匈奴疯了吗,我汉军正在扫平北疆,他若不出手尚且还有一线生机,他若是出手必然要面对我军的全力一击。”曹昂难以置信的侯尚。

    “伯父将北方的兵力调动一空,现在司隶以北我们的兵力极其稀少,这个消息传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接近两日了。”夏侯尚根本没回答曹昂的问题,直接点名要点。

    “北方防御空虚?”曹昂心下一惊,瞬间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不过就算是北方防御空虚,就以我们汉室现在展现出来的实力,南匈奴也不应该有胆量挑衅吧。”曹昂当即反问道。

    “不管有没有胆量,也不管是什么原因,南匈奴既然已经南下了,那么再找原因已经没有任何的意义了。”夏侯尚沉声说道,“我们现在要做的事情更多是如何击退南匈奴,或者如何保全治下百姓!”

    “呼……”被夏侯尚这么一说,曹昂也反应过来了,现在说什么原因都已经没有什么实际的意义了,唯有解决问题才是最有意义的,因而曹昂深吸一口气站起身来。

    “我们现在能调动的兵力有多少?”曹昂侯尚双眼锐利的说道,“就算北方防御空虚,其他地方应该还是有一些兵力的,那么我们五日之内和三日之内能调动到的兵力分别有多少?”

    “五日之内能调度的兵力,也就是西至眉县,东至华阴,两万五千余人,但这是抽空各地兵力,只留下衙役的情况,三日的话两万兵力。”夏侯尚沉默了一会儿略微计算了以下说道。

    “怎么才这么一点,长安之中的兵力计算了吗?”曹昂大吃一惊,“怎么全部抽调一空才有两万兵力?”

    “计算过了,正因为有长安,差了两天调兵时间才少了五千兵力。”夏侯尚昂说道。

    “我们现在还有多少将帅?”曹昂深吸了一口气问道,不在纠结于兵力的多少,而是将注意力放在将领上。

    “将领方面不成问题,虽说伯父离开的时候带走了大量将帅,但是南匈奴只有二三内气离体,并不具有军团天赋,我等城内练气成罡的将校还是有的,并不吃亏。”夏侯尚略微思考了一下说道。

    “那么南匈奴再有几天才能抵达司隶?”曹昂心下略安,又换了一个问题询问道。

    “快则六日,慢则八日。”夏侯尚将他估计的南匈奴行进度告知曹昂,曹昂心头一沉,不由得按着太阳穴。

    “也就是说我们的时间并不多,并州也就罢了,那里汉室百姓不多,而南匈奴一旦进入司隶会对于我们治下造成极大的破坏,所以我们必须要在司隶并州交界堵住对方,我们调兵只有最多只有三天?”曹昂沉默了一会儿开口说道。

    “就是如此!”夏侯尚面色阴沉的说道。

    曹昂当即从一旁的墙壁上卸下曹操的佩剑,然后迈步朝着外面走去,夏侯尚一愣,当即紧跟着曹昂出门,只见曹昂翻身上马,准备一路直奔未央宫而去。

    “伯仁,通知我军各部将校做好准备,通知曹家所有大于十六岁的男子,做好出征准备。”曹昂出门的那一瞬间对着夏侯尚吼道,“快马将此事告知我父。”

    而这个时候正在一旁学习射箭的曹丕,闻言侯尚,“族兄,我大兄这是干什么去?”

    “他去请示上令,我一直认为他性格过于谦和,缺乏决断,真的没想到真的遇到事情的时候,他第一时间就做出了决断。”夏侯尚望着曹昂的背影,并没有回。

    曹丕偏头,略微有些能听懂夏侯尚的意思。

    以前夏侯尚同样欣赏这个曹家的大兄弟,但在他昂有些过于谦和了,过于迁就其他人的意见,而这一次他真的见到了曹昂果决了一面,以前迁就也罢,温和也罢,只能说是没必要那么紧急。

    而这一次就连夏侯尚尚在犹豫是要救援还是要固守的时候,曹昂近乎瞬间就做出了决定,虽不能说曹昂做出的救援这一决定,一定好过固守,但是这个时候,能做出选择,便已经证明了他的优秀。

    “子恒,你继续玩吧,我去召集弟兄和文武了。”夏侯尚迈步而出,头也不回的说道,曹丕抱着弓箭懵懂的侯尚的背影。

    曹昂直接在长安纵马而过,直奔未央宫,在宫门口卸下宝剑,一路步行随着宦官前往刘协书房。

    讲道理曹昂现在的官职和爵位是没有资格面见刘协的,但是宫中上下多数都已经是曹操的人了,所以曹昂强令对方带自己前去寻找刘协,实际上也没有什么阻拦。

    曹昂纵马过长安冲入未央宫,而就在这时夏侯尚又开始召集汉军将校,分属曹家的各部兵马闻风而动,曹家年轻一代,还有当前仍旧留守长安,但是追随曹操的将校也都快的聚集了起来,

    这种举动让一直监视着曹操一方的董承,伏完等人大吃一惊,以为在今日曹昂就要动手,当即闭门开始调动各家私兵,而伏完当即策马奔赴宫内,暗暗命人调动北军,准备动手。

    一旦曹昂今日有任何不轨的举动,身处内宫的伏完就会尽起北军如当年剁死董卓一样,将曹昂切成肉酱,然后自己率领北军护送天子和贵妃走河内前往冀州,而长安城中自有董承,种辑等人率领各家私兵拼死阻击。

    曹昂毕竟没有进入过内宫,而曹昂抓到的那个宦官,刚好又是议郎吴硕安排在内宫保护天子的人选之一,因而这个宦官一边将曹昂引往偏路,一边暗暗做手势,通知其他人,让他们去通知天子和其他忠汉人士做好准备。

    也正因为如此,等曹昂到书房的时候,小黄门已经先一步引伏完进入了书房,所以曹昂到了的时候,伏完正在和刘协读书。

    “汉北军中候,曹昂参见天子。”曹昂恭敬的对着刘协一礼,虽说曹昂对于刘协不爽,但是面上他还是能过的去。

    “免礼。”刘协不咸不淡的说道,“不知道北军中候为何能入汉室的未央宫?”

    “还请陛下见谅,臣有要事禀告,事急从权之下,还请天子见谅。”曹昂恭敬的对着刘协再次一礼。

    “有什么大事,居然需要闯入未央宫面见朕?”刘协冷冷的说道,“说来听听,擅闯皇宫者可不是小罪。”

    伏完在一旁轻咳两下,示意刘协不要将气氛弄得这么紧张,毕竟他们现在还没做好准备,伏完就算掌管了北军,也没有把握在董承,吴硕等人断后的情况下,带着天子杀到邺城。

    然而刘协根本没有理伏完,他现在正处于志得意满的状态。

    “南匈奴各部近乎全体南下,再有数日就即将进入司隶。”曹昂躬身对着刘协说道。

    “什么?”伏完大吃一惊,随后突然反应过来,“陛下,臣失礼了。”

    “不必在意。”刘协神色淡然的说道,仿若完全没有将南匈奴放在心上一样。

    反倒伏完大吃一惊之后,近乎手脚冰凉,他已经脑洞大开的认为是曹昂命令南匈奴南下,借南匈奴之手除掉天子,不过这也就是心慌之下的脑洞,曹昂还不至于蠢到这种程度。

    毕竟不管天子是不是傀儡,只要天子在死于战乱,那么护卫的人必须要给一个交代。

    就算是刘备保护天子,而天子自己作死,死于战乱,刘备可能都需要自杀以谢天下,刘备如果不谢罪,治下势力恐怕也免不了动荡,估摸着整个势力只散掉三分之一,都是刘备能力非凡了。

    “南匈奴再有六到八日就要接近司隶了,并州已经因为南匈奴南下一片大乱,不少百姓已经因此而流离失所了。”曹昂略带愤怒的说道,“若再不出兵阻击南匈奴,司隶也将会是一片生灵涂炭。”

    “哼,南匈奴是朕下诏召来的,他们是奉诏勤王,来之后我会将之编入南军和西园之中。”刘协傲然的说道,完全是一副傲视群雄的自矜之色。

    “什么!”曹昂和伏完大吃一惊,而伏完近乎面无人色,站立不稳,眼前一片昏暗。

    “陛下你怎么能如此糊涂!”曹昂怒吼道,这种带着愤怒的咆哮,甚至让刘协面色一白,面露畏惧之色。

    不过下一瞬间,刘协就反应了过来,自己何必怕他,就区区一个曹昂而已,而且自己的南军和西园新军即将抵达长安,自己还有什么好怕的!

    登时已经内心碰撞的刘协,眼中充满了对曹昂的恨意,敢说朕糊涂!

    “反了,反了,你居然敢对朕咆哮!”刘协尖声怒斥道,“来人,来人,给我拿下他!拖出去斩了,斩了!”

    “哗啦!”一声书房房门推开的声音,数十精锐禁卫推门而入,整个内宫也随即响起了尖锐的口哨声,内宫之中的禁卫当即朝着这里汹涌而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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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昂大吃一惊,伸手就摸向腰间,却现他为了以示尊重,已经将佩剑留在了外面,而现在他就算想要反击居然现无力反击。. .

    曹昂当机立断朝着刘协的方向扑去,他毕竟多年以来勤加修炼,虽说因为天赋原因没有达到内气离体,但是现在也有练气成罡的水准,并不逊色于曹操。

    刘协和曹昂之间只有一张书桌,曹昂一扑之下,直接冲到了刘协的身边,直接伸手按住刘协的肩膀。

    “我与天子正在商议正事,尔等入内是想要谋反吗?”曹昂单手按在刘协肩膀上,声音冷傲的斥责道,未有丝毫的惧色。

    然而那群披坚执锐的宫中禁卫见到这一幕,只是停下了步伐,并没有退出去,依旧面色冷漠的持枪指着曹昂。

    而这时刘协只感觉冷汗浸湿了自己的后背,大脑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该做什么,只能面色苍白的站在曹昂的身前一动不动,生怕自己做了点什么,曹昂直接下手。

    “你们出去。”曹昂冷冷的对着宫中禁卫说道,只见所有禁卫没有任何的举动,就那么站立在原地一动不动,曹昂不由得心下一沉,这些禁卫当得起训练有素,也不知道是谁给刘协训练的。

    “执金吾,天子印玺呈上来。”眼见所有的禁卫依旧一动不动,曹昂扭头对伏完冷冷的下令道,而伏完犹豫了一下,开口对刘协说道,“陛下得罪了。”然后将印玺呈上来,并不是传国玉玺,而是刘协作为当朝皇帝的印玺。

    “我说你写。”曹昂这时已经彻底平静了下来,而刘协这时依旧没有回神,整个人都已经失去了血色。

    伏完有些犹豫,思考了一下,开口道,“可以,但是曹子脩你必须先将天子放下。”

    “放下天子?”曹昂嗤笑着说道,随后扫了一眼门口那些披坚执锐,训练有素的禁卫,这些人这时端枪一动不动的素质,神色面色都是同样的坚毅,这等素质已经不逊色于曹军的精锐了。

    “你们先出去,今天什么事情都没有生,将门带上,不要和城内兵将生冲突,如果长安内城已经生冲突……”伏完深吸了一口气对着宫中禁卫说道,随后眼曹昂。

    只见冲杀进来的禁卫头领曹昂和刘协的方向,然后默默地退了出去,只留下一名禁卫头领留在原地。

    “曹子脩……”伏完这时神色冷然并不逊色于曹昂,但是对方的眼神和动作都不逊色曹昂。

    “这个玉佩给你,还有如果城中大乱,你就对夏侯尚说是,满香楼的阿荣在等他,并且将这个玉佩给他。”曹昂从腰间拽下来一枚玉佩,神色平静的交给禁卫头领。

    禁卫头领抱拳对着两人一礼,然后直接离开。

    “等一会儿,不论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要进来。”伏完对着禁卫头领说道,对方迈步而出,就像是没有听到这一声一样。

    “现在不用写了吧。”伏完侧头昂,这一刻这一个小老头再无以前那种颤颤巍巍,就快死了的伪装,在气度上更接近于一名将领,而不是那种低头沉默的文臣。

    “写!”曹昂完的双眼毫无惧色。

    “哼!”伏完冷哼一声,昂现在天子在手的情况,还是放弃了动作,虽说伏完对于天子如此怯弱的表现,实在不满,但刘协毕竟是天子,所以伏完依旧忠诚于天子。

    “写什么?”伏完拿出笔墨,这个时候刘协已经回神,声音嘶哑者询问道,“朕的禁卫在哪里?”

    曹昂冰冷的双眼扫过刘协,对方瞬间瑟瑟抖,再无任何的声音,伏完一幕,正在书写的毛笔也不由的一抖,在绢布上滴下一个墨点。

    “写南匈奴不服王化,劫掠北疆,其罪当诛!至于其他就交给国丈自己来填写了。”曹昂冷冷的说道。

    “好。”伏完也不能容忍南匈奴南下这种事情,所以曹昂开口,伏完当即补全了整个诏书,写完了之后,将刘协的印玺直接盖上,那么用手提上,昂说道,“放了天子。”

    “放了他,我今天会死。”曹昂冷笑着说道。

    “不放了天子,你今天会死。”伏完昂郑重其事的说道。

    之前局势大乱,伏完也是被曹昂镇住了,直接忘了王越就在书房某个角落,曹昂只擒拿,不下杀手,以王越和曹操的关系不会管,但只要曹昂下手,在他下手的瞬间,王越就能将曹昂拿下。

    “……”曹昂这时也才反应过来,没有内气离体的水平就算是挟持了一个顶级人物,也没有什么实际意义。

    “天子,您觉得今天我做错了吗?”曹昂淡笑着扭头协,但是这一刻曹昂的笑容在刘协的眼中显得无比的狰狞。

    “没……没错……”刘协一脸惊恐的说道,他现在的小命还在曹昂的手中,至于王越什么的他早已忘记了。

    “既然没错,今天我们是不是什么事情都没生,您只是下令让我领兵去给南匈奴宣旨,南匈奴不尊旨意的话,直接拿下是吗?您与我同车出宫,以示恩宠。”曹昂无比温和的说道。

    刘协光感受着曹昂的语气,已经寒毛倒竖了,因为这种生死掌握在别人手中的大恐怖,他早已经脑中一片空白了。

    “好……就是你说的那样……”刘协艰难的回答道,虽说曹昂只是按住刘协的肩膀,但是因为恐惧刘协连话都不能说了。

    “王越何在!”伏完盛怒之下直接吼了出来。

    一直在角落王越,直接出现在了,没办法,没人知道的话,他只要保证刘协安全就行了,反正在他曹昂动手的瞬间他就能够拿下曹昂,但是被人叫明的话,他就不得不出现了。

    “王师救我!”刘协越那一瞬间直接对着王越惊叫道。

    王越曾经给皇子们教授过剑法,当一句帝师是没什么问题,只不过以前的话刘协在宫中越都是视作奴仆,并没有什么尊重。(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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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曹子脩,行了,放开陛下。『. M”王越眼曹昂说道,至于刘协说什么,他并没有放在心上。

    “恕我无法做到,没有天子,我出不了长乐。”曹昂沉声说道。

    王越侧头眼伏完,伏完深吸一口气,将胸中的怒火压制住,开口说道,“我之前就告诉你,我可以带你出去。”

    “我知道禁卫出自你手,但是我放了天子,你一声令下我就死了。”曹昂冷冷的说道。

    “你现在还不能死!”伏完尽量将内心之中的火气压制下去,以一种尽可能平静的口气对着曹昂说道。

    “放了天子。”王越对着曹昂再次开口,曹昂缓缓地松开天子,然后骤然后跃,半跪在地上,恭敬的对着刘协说道,“还请陛下原谅臣之前的冒犯,还请陛下赦免臣之前的大不敬之罪。”

    刘协在曹昂松手之后尚未反应过来,但是在曹昂倒跃离开,跪地请罪的瞬间,刘协终于反应了过来,歇斯底里的狂吼道,“护卫,护卫,给我杀了他,王越给我杀了他!”

    然而书房就像是彻底隔离于世外之地一样,根本没有任何一个人进入,也没有人处置曹昂,王越冷冷的曹昂低头冷笑,伏完的脸上写满了失望。

    “为什么,为什么?”刘协一阵怒吼之后,未有任何人出现,直到声嘶力竭的时候刘协才失魂落魄的站住,像是脱力了一样伸手按住书桌,避免自己因为缺氧而倒地。

    一旁的王越就像是什么都没有样平静的左右扫视,而曹昂则是冷笑连连,唯有伏完嘴角苦涩的走过去伸手扶住刘协。

    伏完伸手搀住刘协,好一会儿刘协才恢复了过来,然后才像是刚刚完一样,对着伏完怒吼道,“滚,你给我滚,你这个逆臣!都是你的错,都是你!”

    刘协对着伏完疯狂的咆哮,叫不到禁卫,指挥不了王越,曹昂更是敌人一样的存在,唯有伏完能让他宣泄。

    伏完面对着刘协歇斯底里的咆哮,面色无悲无喜,就那么协,他的心正在死去。

    刘协的泄就像是完全没有止境一般,疯狂的宣泄,从怒骂到动手,伏完就那么站在那里,承受着刘协所有的攻击。

    直到刘协丢飞了桌面上所有的东西,就剩下一枚印玺,被刘协抄在手上砸向了伏完的额头。

    伏完不闪不避的挨了刘协一印玺,额头的鲜血顺着眉心和鼻骨分开流了下来,而鲜血在流过眼角的时候明显的淡了很多。

    大概是因为见血了,刘协歇斯底里的疯终于停止了下来。

    这时的伏完面色沉默的对着刘协深深一礼,这种平静不仅仅刘协感觉到毛骨悚然,连一旁的曹昂也感觉到颤栗不安。

    “陛下,您已经不小了。”伏完嘴角上划笑着说道,帮着刘协缓缓地将玄衣整好,将冕冠戴正,“有些时候我们帮不上的时候,陛下您一定要自己找到方向。”

    伏完伸出自己那双因为近几年不断的练武而显得有些粗糙的双手,缓缓地帮着刘协整理着服饰。

    “陛下,有些事情只有自己亲身经历才能明白对错,是非忠奸在这个世上并不能轻易的对于有能力的人,您需要给于尊重,而有些时候现实和你的认知是有差距的,您需要去束缚自己。”伏完一边帮刘协整理玄衣,一边缓缓地述说着。

    “陛下,天子应该是喜怒不形于色,任何时候都不要表现出自己的情绪,在做任何事情的时候记得思考一二。”伏完默默地说道。

    随后做完一切,说完一切的伏完缓缓地退后,这时,之前因为歇斯底里的疯,导致衣服凌乱的刘协已经被他整理好了衣衫,已经有了几分天子的威严。

    只见伏完缓缓地退后五步,随后双膝跪地,对着天子深深三叩之后,起身直接朝着书房门口走去,那冷漠的面色,甚至连曹昂都不愿意与之对视。

    “曹子脩你也走吧。”伏完推门而出,面上的血迹尚未收拾就如此走了出去,而王越面已经分列站好,就像是木头人一样的禁卫对着曹昂开口说道。

    曹昂闻言当即也不再说话,直接转身离开,前去追赶伏完,而王越也随即消失,偌大的一个书房瞬间就剩下刘协一个人,刘协只感觉双腿一软,便后倒在了椅子上。

    阳光透过窗户照射在书桌的印玺上,那暗红色的血迹这一刻显得无比的刺眼,随后宫女和宦官低头进来沉默着收拾书房。

    曹昂追上伏完的时候,伏完已经靠近宫门口了。

    “不其侯等等。”曹昂在伏完的身后边追边喊道,这一次并没有称其为国丈。

    伏完前迈的步伐不由得一顿,随后转身昂,而这时曹昂才完额头的鲜血已经顺着鼻骨流到了下来,在脸上留下两道清晰的血痕。

    “曹子脩,有什么想问的?”伏完转过身来昂。

    “禁军是不其侯您训练的?”曹昂完询问道。

    “是。”伏完开口说道。

    “可否借于我,我想要北上抵挡南匈奴,可惜只有区区两万兵力,我披坚执锐,训练有素,想来是一支精锐,所以我希望不其侯能与我一起北上,阻止南匈奴劫掠。”曹昂这一刻无比郑重,对着伏完深深一礼。

    “起身。”伏完对着曹昂冷声说道。

    曹昂挺起腰背完,而伏完也昂,他在曹昂面上丝毫的奸诈,他所能只有坚毅和诚挚。

    “子若父,其子有王者之风,想来其父也或为霸者。”伏完昂的面色缓缓地说道,然后从腰间解下一对玉佩递给曹昂,连带着还有执金吾的印绶,随后不再说什么直接离开。

    次日曹昂出兵的时候,不其侯府邸传来哭丧的声音,伏完身穿白衣,跪伏在几案前,伏剑而死。

    得知消息的曹昂,这才明白为什么在那个时候伏完会对于天子说那么多话,因为他心死了,又不愿意子走上死路才会如此。(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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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昂看着伏完留给自己的印绶略微有些不解的挠了挠头,没看错的话这就是执金吾的印绶是吧,话说伏完该不会是在北军那里训练出禁军吧,总觉得这样做有些不可思议。

    “不管了,到时候看看就是了,但愿长安城没有打起来。”曹昂这个时候也顾不上再继续观察这些东西了,他真的只能祈求长安城不要打起来了。

    实际上就在刚刚长安城差一点就打起来了,带领曹昂来回迂回绕路的汉室忠臣,将曹昂入宫的消息传递出去之后,伏完进入宫中之后,董承,种辑等人便已经暗起私兵,准备兵戎相见了。

    毕竟曹家已经开始聚拢他们的势力做好“造反”的准备了,由不得董承等人不谨慎。

    如此氛围,夏侯尚又不是笨蛋,自然也在暗暗戒备,双方都按捺着内心的躁动,但是又时刻准备着出手。

    直到禁军头领带了曹昂的话和玉佩给夏侯尚之后,夏侯尚才勉强安心了下来,不再如之前那样隐隐针对董承等人。

    至于董承等人几乎同时也都收到了内宫之中,伏完命人传递出来的消息,众人也就默默得收拾了私兵,不再如之前那么戒备,但是不管是夏侯尚还是董承等人都知道,他们不可能再如以前那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这一次双方就差正面对上了。

    等到伏完和曹昂先后出来之后,董承和夏侯尚也才算是彻底安心了,双方各自收拾好自己的兵力,然后很自觉朝着长安外撤去。

    “你没事吧。”夏侯尚上下打量了一下曹昂,随后开口询问道。

    “呼……”曹昂深深的吐了一口气,“活了这么多年,见得事情可能都没今天见得多,顺带也没有今天惊险,说实话,我现在能完整的站在这里,我都佩服我自己。”

    “你说什么胡话!”夏侯尚不满的说道,随后又上下打量了一下曹昂确定没有问题之后,安心了不少。

    “哈哈哈,你今天是没见啊。”曹昂连连摇头,随后又觉得这种事情还是不要外传的好,随即又闭嘴了。

    “你这家伙。”夏侯尚眼见曹昂正要说的时候,突然闭嘴,不由得连连摇头,不过并没有放在心上,长乐宫中发生了什么事情都不重要,只要曹昂完整的走出来就行了。

    “不过以后不要一个人前去面见陛下了。”夏侯尚看了一眼曹昂说道,曹昂闻言心中一凛。

    “对了,你让人拿着这两样东西前往北军,将北军全部征召入我军的队伍。”曹昂将伏完给的玉佩和执金吾印绶交给夏侯尚。

    “嗯?北军?”夏侯尚皱眉说道,“北军不是都撤了吗,那个营地已经近乎彻底荒废了,就算你有这个也调不出来多少兵马,听说早些年,北军的军费便已经被挪用一空,没有军费,哪来的北军。”

    “让你去,你就去,怎么那么多话。”曹昂看了一眼夏侯尚不满的说道。

    夏侯尚摸了摸下巴,侧头对身旁的一个壮小伙说道,“子丹,你拿着这两个东西去北军,征召来的兵力编到你的麾下。”

    曹真伸手接过印绶和玉佩,然后就驾马朝着北军的方向赶去,等去了之后,远远就看看到,原本北军的营地的外围一片荒草,而营地的营防也像是多年没有检修了一样扭扭歪歪,至于篱墙插得虽高,但是整个看起来却破破烂烂的。

    然而等靠近之后曹真才听到营地内的训练声,然而不等他寻找入口,草皮下面突然扑出来两个人,就要攻击曹真。

    当即曹真拿出执金吾的印绶,和夏侯尚交给他的玉佩,当即两名士卒强行止住了自己的动作,然后抱拳对着曹真施礼。

    “将军所来何事?”一名士卒对曹真施礼之后,直接走地道潜入营地之中,令一人则问询曹真此来所为何事。

    “调兵,南匈奴南下,即将进入司隶,为避免生灵涂炭,我们需要先发制人。”曹真也没有掩饰,当即开口说道。

    很快之前那个大坑之中有跳出了一个人,见到曹真之后,“末将冯楷需要对比玉佩和执金吾的印绶。”

    曹真再次将两物垂下,冯楷从贴身的口袋之中拿出一张绸布,对照着上面的花纹开始观察,确定两物没问题之后,对着曹真抱拳施礼道,“职责在身,还请见谅,北军校尉冯楷见过将军,请问您有什么命令!”

    “出兵,准备北上阻击匈奴南下。”曹真再次复述了一遍。

    “全军出击?”冯楷皱眉询问道。

    “全军出击!”曹真点了点头,然后冯楷确定了消息和东西无误之后果断的拿出号角嘟嘟嘟的吹了起来,带着一种奇怪的韵律,很快曹真就感觉到了大地的震动,然后篱墙倒了。

    三千多北军士卒身披铠甲,整整齐齐的站成一排排。

    “这是北军?”曹真难以置信的说道,光是这种令行禁止,已经完全不逊色曹操率领的精锐了。

    “北军全数到齐,还请将军下令!”冯楷根本不回答曹真的问话,只是按着规章制度回答。

    当初刘虞和伏完前后给的命令都是如果有一天有人拿着印绶和玉佩前来,不要管对方是怎么样的,都必须听从对方的指挥!

    也正因此冯楷才对曹真没有任何的怀疑,不过就算是怀疑也无所谓了,他们的命令就是听从持印绶和玉佩者的指挥。

    实际上这一支大军最早属于刘虞,虽说刘虞是菜,但并不代表刘虞手下人菜,从幽州选拔了一批老兵,三五成群的送到这边。

    一开始鲜于辅等人只是为了刘虞安全保证,毕竟那个时期还是李傕当政的时期,虽说李傕并没有对刘虞出手,但李傕的风评并不好,吃了一次公孙瓒的亏,刘虞的麾下,自发的给刘虞准备亲军。

    只不过随着刘虞麾下的老兵越来越多,刘虞也不好处理了,而伏完无意间得知此事,便心生为天子训练一支属于自己的军队的想法,便将之告知了刘虞。

    刘虞当时没觉得刘协有什么不好,伏完提起此事,当时正为如何处理这些老兵而发愁的刘虞想也没想就将所有老兵转交给伏完。

    随后伏完找到了一个练兵的好手,也就是冯楷,然后左右调和,将自己弄到了执金吾的位置上。

    之后自然就将北军营地挂入了自己的名下,然后就开始了封闭式训练,而北军营地本身就非常偏僻,加之伏完还特意没有对于外围进行修葺,整个营地几乎成功糊弄了所有人。

    在加上当时李傕心思在洗白身上,根本没有关注北军,所以也就无人得知,等到曹操入司隶的时候,伏完原本想要启用北军,但是那一次变化的着实太快,北军还未上场,张济已经伏法。

    伏完的北军也就暗藏了下来,等到曹操的时候,伏完依旧作为执金吾,北军依旧在掌控之下,伏完特意征召长安的任侠青皮默默地在曹操眼皮底下组建北军,一招灯下黑近乎瞒过了所有人。

    当然荀彧从进出人口和物资上确实发现了问题,但是荀彧在这一方面睁只眼闭只眼,大手一挥,这些对不齐的地方被改成火耗,仓补,之后便再无人能看出来,伏完还以为是先帝之灵暗助。

    等到之后刘虞被刘协伤到,北军营地便彻底交由伏完掌管了,这几年下来,原本就是幽州老兵出身的士卒,加之勤修不辍,冬天下雪之后有特意去清剿匪徒保持战斗力。

    整个北军的战斗力实实在在的被拉升到精锐的层次,不过到了这个程度,就算本身有老兵的底子,而且勤修不辍,但是不上战场的话,这就算是到极限了,不可能在增长了。

    不过对于伏完来说,这一支北军就足够了,为了养这三千人,伏完他们家已经基本被掏空了。

    这可是一个真要吹嘘能吹到轩辕以前的古老姓氏,华胥之后,伏羲和女娲后人才使用的姓氏,可怕的可以用来到处吹的姓氏。

    自然在上古,中古,前古,先秦都是贵族,到两汉也没有明显衰落,传承到伏完这个时候虽说因为家族的问题,人口只剩下几百了,但要说衰落可也提不上。

    西汉开国他们家就是侯爵,甚至伏胜死后入祠享受祭祀,东汉那就不用说,到伏完现在已经七代侯爵了,家里的积累不是说笑的。

    然而这几年下来,伏完家里的积蓄基本上全部花完了,甚至要不是从刘虞,董承,王服那些人手上借了数亿钱,搞不好伏完都无力承担养兵这一要务了。

    可惜有道是人算不如天算,几年如一日,甚至在李傕时代就埋下的棋子,靠着这些人不懈的浇灌,终于要长成的时候,却因为刘协的狂躁彻底失去了意义。

    这一支最开始用以对抗李傕,后来为了保护天子,再后来为了护卫天子杀出重围,重整山河的亲军,随着伏完身死拱手让人。

    当初在宫中伏完未自杀,只是不想给刘协弄上一个污点,也不想让后来得知此事的董承等人因为他而产生动摇,同样也不想让董承将此事引到曹昂身上。

    虽说天子的作为让伏完心死了,至今为止天子居然未有丝毫的警醒,睿智,沉稳等天子所需要的任何一项都没有出现在刘协身上,但刘协毕竟是天子。

    刘协不可救,但汉室江山还要救,心死如灰的伏完,在为刘协整理好冕冠,玄衣,看着对方已经有了几分天子气象的时候,他心中默默哀叹,金玉其外啊!

    所以做完这一切,说完这一切的伏完已经尽完了君臣之意,他所能教授刘协的只有这么多了,行完君臣大礼之后,剩下的就看他的血能不能唤醒天子了。

    现在的刘协只是端坐在天子之位上的凡人,他没有天子应有的一切,帮刘协做完该做的,伏完迈步平静向前走的时候,心中所剩下的只有为国尽忠了。

    毕竟南匈奴这件事需要一个交代,天子不可能交代,那么唯有伏完可以交代,更何况现在已经彻底心死了的伏完,已经不想继续下去了。

    一直所期望的对象,轰然崩塌,而一直为敌的人,在他心死的时候,终于能用第三者的局外视角来观察曹昂和曹操。

    这才发现,自己所辅的不过是庸人,而自己一直认为是奸贼的人居然有王者的气度,霸者的风范,自己有眼无珠。

    所以伏完死了,他已经给刘协尽忠了,述说完了自己所有的人生智慧;也为汉室天子尽忠了,用自己的死承担了南匈奴南下的诏令;也给家族留下了一条生路,曹昂承今日之情,来日若出现大事,伏家自有人保全。

    至于那三千北军,则是伏完用来弥补刘协错误的,虽说本应由他亲自率兵而去,但现在伏完已经无力北上了,一切的一切,都只能指望曹昂了。

    “可惜啊,当初我有眼无珠,今日才得见,可惜了。”说完伏完伏剑自杀。

    自然这些事情曹昂现在还不知道,曹昂所能看到的只有曹真拉回来的三千精锐士卒。

    当然夏侯尚也看到了曹真率领的三千精锐,先是一惊,随后就赶紧跑过去劝说曹真,生怕曹真年轻,第一次上战场便葬送了这三千精锐。

    “子丹,你以前尚未领过兵,这次率领岂能率领一部兵马?”夏侯尚眼见曹真领着三千精锐就要并到自己的五百本部之中,当即劝说道。

    “族兄,你可不能这样啊,当时说好了。”曹真不满的看着过来劝说自己的夏侯尚,“之前说的很清楚,我领回来就并入我营中。”

    曹真一边说,一边往曹昂那边跑,很快两人就扭到了曹昂那边。

    “大兄,夏侯族兄说话不算数。”曹真跑到曹昂旁边告状道。

    “子脩,你也真是的,也不给我说一声,北军居然还有三千精锐,子丹年幼,又缺少统帅大军的经验,如此率领一部,岂能安心?”夏侯尚不回答曹真的话,直接问询曹昂。(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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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这些人之中有谁有统帅大军的经验?”曹昂拍了拍曹真的肩膀,半是安抚着曹真,半是反问夏侯尚。

    夏侯尚一愣,有些不知该怎么回答,他们这些曹家嫡系现在在长安的都非常年轻,年纪最大的便是他和曹昂,但是他们两人根本不具备统帅一军的能力。

    至于其他将校说句老实话,也都没有,有统帅一军能力的都算是军中高层,基本都和曹操一起北上,现在长安城之中剩下来的将校,能真正意义上统帅一军的没有。

    这个世上多数人都是要靠着努力和经验去成为将校,天生的将帅在任何一个时代都是屈指可数的,很明显曹昂和夏侯尚都不属于。

    “这不就得了,既然大家都不会统兵,我们这些享受父辈余荫之辈,到了战场上,能做的便只有率领自己的亲卫身先士卒,拔升士气,既然如此谁不一样?”曹昂随意的说道。

    之前见长安大乱,隐于人中,等看结果的司马懿,听到曹昂如此话音不由得露出意外的神色,没想到曹昂还有如此气度。

    “岂能如此?这般还不如随我固守司隶并州交界。”夏侯尚闻言大吃一惊。

    “固守的话,不知道有多少人会因此死在南匈奴铁骑之下,战的话,主将悍不畏死,麾下将士自会用命!”曹昂大笑着说道,面上毫无惧色。

    “只是这般,你不仅赢不了南匈奴,救不了北方,可能连自己都会陷入其中,更是坏了司隶不少的防守之力。”就在曹昂大笑的时候,身旁传来一种带着嘲弄的笑声。

    曹昂大笑声戛然而止,而且就像是被卡住嗓子一样,口水灌进肺中一样,不断的咳嗽起来。

    “你再不管他,他可能会呛死。”司马懿看了一眼曹昂身旁目瞪口呆的夏侯尚冷冷的说道,吓的夏侯尚赶紧给曹昂灌水。

    “呼……”曹昂将满满一竹筒水喝下去之后,终于恢复了过来。

    “这不是司马仲达吗?怎么来投靠我们了?”夏侯尚看了一眼司马懿带着嘲弄的笑意对着对方说道。

    “讲道理的话,你们其实都算是二代,而我的话才是一代。”司马懿从一旁拿出曹操给的印绶晃了晃说道,“连精神天赋都没有,如果不是我在那边动手脚,你们可能早就被围攻至死了。”

    夏侯尚看到司马懿令牌的时候先是一愣,虽说面露怀疑的神色,但是随后司马懿流露出来的强横精神量让夏侯尚彻底失去了反驳的资格,尚未辩驳,气势便被对方所夺。

    “你具有精神天赋?”曹昂一脸欣喜的看着司马懿,“那你有没有什么好办法?”

    “你是要赢,还是要大破南匈奴,还是一战随曹公的脚步平掉北疆最后一个敌人?”司马懿轻笑着说道。

    “你有破敌之策?”曹昂面露激动之色,他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兵力太少,根本无力抵抗数以十万计的南匈奴,就算他奋不顾身,身先士卒,恐怕也难击溃几路大军。

    “这种事,对于低于这个程度的人来说,很困难,但是对于我们这个程度的人来说其实非常简单。”司马懿淡笑着说道,“对于我们来说,现在兵力庞大的南匈奴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

    “哼,说的比唱的好听。”夏侯尚不满的看着司马懿说道,对方那比他还要年轻不少的容颜吐露出如此话语确实让夏侯尚很是不爽,司马懿太年轻了,年轻到连夏侯尚都不能接受。

    “是不是说的比唱的好听,到了司隶和并州交界自然可知,曹将军,你可有天子文书?”司马懿看着曹昂询问道。

    “有。”曹昂看着司马懿说道,对方那种镇定自若的气度,还有手执印绶表明身份时的淡然自若,让曹昂心中一定,他父亲在长安城中还是给他留下来相当的势力。

    “首先,你们大可放心,长安不可能被攻陷,就算南匈奴抵达,长安也不可能被攻陷,钟尚书虽说不管杂事,但他是曹司空留下来的一张扼制你们和陛下的后手,所以就算你们和不其侯他们在长安动手,也有人能控制住的。”司马懿看着曹昂面带淡笑的说道。

    “那兵呢?能控制我们双方,也即意味着兵力不在少数。”曹昂不解的看着司马懿反问道。

    “在城外,不其侯能暗中练出一支雄兵,毛从事和枣校尉可也不是仅仅进行屯田的,更何况军屯在别人手上没什么战斗力,在毛从事手上可未必没有战斗,长安城附近拥有精神天赋的可是有四人。”司马懿看着曹昂淡笑着说道。

    除了我们四个以外,还有一个作保的许子将,如果天子真能趁此时机慑服长安,获得胜利的话,我们四人加上许子将便是曹家的护身符,自会将一切给天子澄清。司马懿默默的想到。

    不过现在的话,这些布置都已经没用了,刘协已经没有任何获胜的希望了,对方的愚蠢已经让司马懿无言以对了。

    所以他,钟繇,杨家,毛玠都用不上了,许子将也可以滚去听曲了,曹操和荀彧的布置已经失去了一切价值。

    “什么毛孝先那里还有一支大军?这太好了!”曹昂兴奋的说道,很明显没有将司马懿其他的话听进去,司马懿只能默默地摇头。

    “由你率领的话,屯田兵只会是乌合之众,你知道毛先生为什么这么多年都和枣先生在屯田,基本不怎么出来吗?”司马懿嗤笑着说道,不过对于毛玠他抱有应有的尊重。

    “嗯,为什么?”曹昂一愣,随后反问道。

    “因为毛先生在开启自己的精神天赋,以前我不知道,但现在他绝对开启了。”司马懿盯着曹昂说道,“而他的天赋足够让乌合之众有着不错的战斗力,而你的话,哼哼……”

    司马懿的不屑之意所有人都能听出来,但是曹昂浑然没在意,“那就去请毛先生来啊,和我一起北上,先平了南匈奴再说。”

    “他不会离开,你走之后,他便会驻守长安,稳定局势,你带走了大军,曹家其他人会怎么样你想过吗?”司马懿带着耻笑声,“不要将其他人都想的和你一般仁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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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刻曹昂显得无比的沉默,隔了好一会儿才长叹了一口气,“我明白了,我所能动用的就是这一部分的兵力吗?”

    “是的,甚至你都不应该动用如此多的兵力。”司马懿看着身后那些年轻的将领,曹昂的魅力真的很高,仅凭着一声号令,曹操麾下文武以及曹家本家十六岁以上的男子都来了。

    仅凭这一点,司马懿就知道,只要曹昂不死,绝对没有任何人能动摇曹昂的位置,他就是这群人的核心,而这群人就是他的班子。

    “司马兄,其实你大可将所有事情挑明。”就在这个时候骑了一匹小马的荀恽轻咳着对司马懿说道,“子脩,其实你完全不必闹出如此大的动荡,南匈奴其实在我汉室气势之下乃是一盘散沙。”

    “其实你只需要一封书信就能说服其中最强的三部。”荀恽有些气喘的说道,他的身体实在是不好,荀彧原本想将他送到邺城由华佗诊治一番,但又怕舟车劳顿,水土不服折了自己这个长子。

    “书信哪有我们兵逼过去,直接勒令他们和我们配合得好?”司马懿冷笑着说道,“仅仅是一封书信,可出不了你要的结果。”

    “其实一封书信足以,那一封书信争取一旬乃至半月绰绰有余,而父亲和曹公他们用不了这么久时间。”荀恽缓缓地摇头说道,他不太喜欢夏侯尚的张狂,同样也不喜欢司马懿的阴沉。

    荀恽的意思很明显,一封书信勒令南匈奴,就算当前呼厨泉失去了对于南匈奴的绝对掌控,但是对方依旧足够将南匈奴拖住半个月的时间,而半个月,足够得知消息的曹操等人,将大股骑兵投入战场了,不说别的,白马绝对够跑个来回了。

    这样的话长安基本什么都不用做,就能出结果,至于到时候南匈奴是被灭,还是留下三部迁入中原,那就不是荀恽在意的事情了。

    “如此简单?”曹昂难以置信的说道。

    “确实如此,南匈奴南下劫掠绝对不会是单于和左右贤王的本意,他们甚至在努力约束自己的部下,因为现在汉室气势太盛,这等部族的高层必然知道如何选择。”荀恽淡然的说道。

    “不过如此选择的到现在恐怕也就剩这三位的,其他的恐怕都被击杀了吧。”司马懿的声音之中带着一丝嘲弄说道。

    “嗯,其他部落也不乏这等有眼光的人士,但是他们在南匈奴混乱的军纪之下只有死路一条,不过到现在南匈奴核心三部兵力虽然衰减了,但实力未必下降了,这就是军纪带来的变化。”荀恽并没有否认这一点,只是顺着司马懿的话继续往下说。

    “所以联合他们剿灭其他部族不正好是机会吗?如果没猜错的话这三部也已经快忍耐不住了,他们不少的士卒都被带走了,他们心中的怨恨不在少数。”司马懿冷冷的说道。

    “如此说的话确实有理,不过二十五岁以下这一代人,除去马孟起那些用强横武力带兵的,其他真正能带兵的恐怕只有陈子川和周公瑾了,而在场的诸位恐怕都不行。”荀恽依旧平静。

    “曹子脩,现在就看你的选择了,你选哪一个?”司马懿看着曹昂询问道,荀恽无奈的在一旁摇头,他已经知道了结果了。

    “子脩,我的身体不适合出战,我只是来给你解惑的,既然你已经有了打算,那我先离开了,至于军师,我推荐司马仲达,你用的他的计策,可保无恙,参军的话程老先生之子,程武程伯雄。”荀恽不等曹昂开口就对着对方一礼说道。

    “你不随我北上吗?”曹昂不解的看着荀恽,他第一次发现荀恽居然这么的聪明。

    “我跟着你北上的话,说不定一个水土不服,我就死掉了。”荀恽神色淡然的说着恐怖的话,“所以我还是在后方保证你的粮草兵器,让你无后顾之忧。”

    曹昂有些尴尬,却见对方神色淡漠的对着他欠身施礼之后就驾马离开。

    荀家的家伙,看起来真的很讨厌。司马懿看了一眼荀恽的背影默默地想到。

    身体还是承受不住精神天赋,已经隐隐能触摸到,甚至我都能知道我的精神天赋是漏尽,但是我的身体太过虚弱……荀恽隐隐也感受到了司马懿那带着恶意的眼光,颇有些无奈。

    荀家在我这一代人算上我可能都只有三人能觉醒精神天赋,而我本人随时都有可能因为一些小疾病去世,荀家在我这一代要衰落了吗?荀恽默默地想到,必须想办法治病了……

    就在这个时候一阵风吹来,荀恽突然感觉有些头晕,随后眼前一黑,直接朝着地面上坠去,好在典韦的儿子典满伸手将荀恽抱住,搞不好今天荀恽就死在了。

    “不好了,长倩病发了。”典满慌慌张张的叫道,当即吓得曹昂等人一跳,荀家家主的长子要是挂了,那可真就是大事啊。

    一群人这时也不顾不上其他了,七手八脚的将荀恽弄到太常那里,给荀恽找了一个优秀的医者勉强将荀恽的病情稳住了。

    以后还是离这群荀长倩远一点,要真死在我旁边了,那可就出事了。司马懿暗暗地想到,荀恽身上他能隐隐约约的察觉到精神天赋,而且对方的智略并不逊色,已经能说明很多的问题了。

    等到荀恽醒来之后,一群人才算安心,曹昂这下也不敢再提让荀恽和他一起北上的事情,这病秧子,真死了的话,谁都没办法给荀彧交待了。

    “咳咳咳,长倩啊,你好好休息,南匈奴的事情你就别想了,自有司马仲达解决,你好好休息啊,我让人给你准备了各种补药,你好好休息,好好吃药,不要管我们啊。”曹昂眼见荀恽醒来当即开口说道。

    “我又晕了?”荀恽神色有些无奈的说道,“看来我是撑不了多久了,仲达,靠你了,别做的太过了。”

    “我会注意的,你安心休息。”司马懿一挑眉说道,生怕荀恽在跟他说话的时候死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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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整肃好军队,筹备好粮食的曹昂等人还没出长安就听到了长安城内的哭丧声,说实话,以曹昂为代表的曹军后代们,那一刻简直胆战心惊。

    “长倩不会是去了吧。”夏侯尚一脸惊悚的看着曹昂说道。

    “说什么胡话!”曹昂不满的说道,不过心下也有些嘀咕,看昨天荀恽正骑马着就能晕过去,说是今天死了其实没什么不可能的。

    “要不我们先不要走了,回去看看他如何,毕竟他是我们的朋友。”程武看着曹昂提议道,不过他这个人心下有些迷信,刚出兵就有战友折损的话,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咦,现在不是已经到了出兵的时候了,你们怎么还在这里磨蹭?”就在一群人犹豫着要不要去的时候,一辆马车行了过来,横着堵在大军斜前方,随后荀恽从车窗探出头看着一群有些磨蹭的少年人惊奇的问道。

    “你怎么来了?”典满吓了一跳,他是真的以为今天长安城传出来的哀乐是送荀恽的。

    “我来送你们啊。”荀恽一脸不解的看着典满,随后他也听到了长安城中的哀乐,面色不由一黑,“你们该不会以为我这么快就死了吧!”

    “不敢不敢。”曹昂等人连连摆手表示自己等人绝对没有这么想过,荀恽心下气闷又不好说什么。

    “你们快点走吧,不要误了时辰。”荀悦缓缓的从车窗之中收回目光,对着曹昂等人的方向挥了挥手便离开了,他实在不适合进行太过远程的运动,很容易会出人命。

    北上的路上曹昂很明显的有些沉默,他已经知道是谁死了,不同于昨脑子一团浆糊的时候,在对方去世之后,曹昂很多地方都明白了,只不过明白了也没有意义了,对方已经死了。

    长安,未央宫之中,刘协看着伏完之子呈递过来的一封信,看也未看就丢在了地上,他现在依旧在气头上,昨日受到的折辱,直到现在尚未消散,甚至昨夜见到了伏皇后都免不了呵斥一番。

    “陛下,家父于昨夜归天,临终时留有一封信于陛下,另还请陛下允许家姐回伏家奔丧。”伏朗欠身说道。

    伏朗清楚这并不合乎礼仪,不过他并不在乎,他父亲为了汉室近乎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落到如此局面,刘协连一句好话都不说一句,他彻底明白了什么叫做心寒。

    刘协一愣,缓缓俯身将那封信捡了起来,眼中莫名的出现了泪水,有些时候人就是这样,只有失去了才明白什么叫做珍贵。

    “不其侯归天了吗?”刘协喃喃自语道,“准其后代择一子袭爵,以王公之礼葬之,允皇后回归伏家奔丧,守孝三月。”

    伏朗欠身做出一副感激,但是那近乎没有变化的双眼,已经说明了他的心情,他伏家不欠刘家的,为了汉室了买了一辈子命,最后落到这种局面,果然该寻找一条属于他们伏家的路了。

    自然不久之后伏皇后便被接回了伏家,至于董承等人倒是一个不落的来了,而伏家后代虽说对天子不太友好,但是对于董承人却保持着尊重,但这种尊重却没有改变他们的想法。

    伏家后辈在将伏完以王公之礼下葬之后,便召回了伏家在各地的官员,然后彻底封闭家门,准备为伏完守孝三年,这期间伏家不参与任何外事,紧闭家门。

    很明显伏家后辈并不是蠢材,他们已经清楚自己所要面对的一切,所以选择闭门以达到激流勇退,至于伏寿到没有想过这么多的东西,但是她并不知道,她的三个月守孝之期,对于她来说是人生之中一场惊人的转变。

    【近乎于落幕了啊,真的没想到会以不其侯之死为结束。】杨彪一边念着自己的悼文,一边默默地想到。

    【汉天子啊。】钟繇将香插到香炉之后,默默地想到,神色莫名有些暗淡。

    【我这么多年游走在各个势力的边缘,最后还是应该选一个归宿了啊。】钟繇默默地想到,【原本还想扶一把汉室,可惜天不遂人愿,唉,刘协啊,你到底协的是什么啊!】

    在伏完的灵堂之上,无数原本摇摆不定的臣子,终于下定了决心,汉室犹可扶,刘协不可扶啊!

    甚至不少人已经在默默地开始思考是否要推举刘备的为帝,毕竟这个时代宗室之中还有强大到占据了绝对实力的刘备,不管从任何一个角度去讲,天子以后倘使再次失德,推举刘备都是最适合的。

    汉室犹有救,但刘协已然无救了,所有从伏完之死上看出了南匈奴一事本质的汉臣都有了心理准备。

    当然他们也不会将他们猜测的一切说出去,就算他们知道是天子下令的,他们也不会说于别人,汉室犹在,伏完用自己的死阻止了这种摸黑,其他人也不是不知事之人。

    至于这之后最大的变化恐怕就是天子和汉室的关系了,刘协接连不断的作死表现和汉室天下形势的日渐好转,原本就让天子和国家之间的关系有所脱节,而随着刘协这一刀下去,莫名的在汉室大臣心中,天子刘协和汉室天下已经脱钩了。

    也即是汉室的大臣们终于认识到,汉天子刘协,对于整个汉室天下其实并没有绝对的不可缺少性,甚至从某个角度讲,就算是缺少了刘协,天下可能都不会有太大的变化。

    虽说不少见证这一情况,而认识到这一事实的大臣都否决这一事实,但是这种认知却莫名的在这些人心头扎根了下去,并且从他们所看到的一幕幕之中吸收营养日渐壮大。

    许邵神色漠然的给伏完上了一炷香,然后缓缓地退出了灵堂,而在他出去的时候,他清楚的看到了长安之上的气运变化,代表国家,代表天子,代表国运那条金龙已经分裂开来了。

    【好手段啊,气运国运总归难敌人心,人心思定,国运自然会朝着归一的方向努力,而人心向背,国运便随之变化,而现在刘协尚且还是天子,居然有人能用如此手段将国家和天子分开。】许邵远望着未央宫一脸的敬服,这等手段,不得不服。

    【国家是国家,天子是天子,好手段啊!】正在长安给人相面的刘良在天子和国家脱钩的瞬间便不自觉的远望未央。

    这等手段真的是神乎其技,纵使尚未将天子和国家彻底脱钩,但是这种趋势一旦出现,便注定这一日的来临已经近乎注定了。

    邺城,正在处理政务的李优莫名间突然抬头看向西方,心中一阵悸动,他感觉到有一件与他有着深切关系的事情发生了。

    “文儒,你不会又想偷懒吧。”鲁肃见李优停笔,头也不抬的询问道。

    “你不去长安?”李优突然开口询问道,“你去的话,以你的功勋能升一等爵位,成为列侯,不去的话,未必会给你。”

    “太庙祭祖吗?”鲁肃将笔放平反问道,随后不等李优回答,鲁肃就摇了摇头,“区区列侯,小一辈们就算是列侯了,还能跑到我头上?不还要我给他们核算发放俸禄吗?”

    李优笑了笑,没说什么,列侯啊,确实是高爵了,但是对于鲁肃这等准备见证帝国历史,准备与帝国历史同在的智者,算个鬼啊!

    “干活,干活,最近你的户籍做到哪里了?”鲁肃拿起笔点了几下开口询问道。

    “我让子家去做这个了,子家对于人际关系了解的很深刻。”李优笑着说道,“不愧是子川找来用以调节派系的下一代核心人物之一。”

    “工匠评级呢?”鲁肃又问道。

    “我正在做,最近几日没见到肃之,不知道他做到如何了,不过放心,如果肃之拿不出来成品,我会有替代品的。”李优笑了笑说道。

    “不过你最近为什么要蓄须?”鲁肃本来说完这些就开始干活了,结果突然发现了李优和之前的不同,于是不解的询问道。

    “老了。”李优淡然的回答道,不过多了胡须之后,李优确实感觉变得老了一截,神态气质也变得慈祥了不少。

    “那随你吧。”鲁肃不觉得李优蓄须有什么不对,而且相对来说李优蓄须之后看起来顺眼了不少,至少眉眼之中的阴沉之色都被胡须带来的慈祥所磨灭。

    白胡子的老爷爷看起来特慈祥,咦,不对啊,李优这混蛋怎么突然胡子全白了。

    “你胡子怎么基本都白了。”鲁肃反应过来之后,当即询问道。

    “染得啊,你不觉得看起来特别慈祥吗?”李优微微一笑,看起来真的慈眉善目的。

    鲁肃无言以对,默默地低头开始处理政务,这有些过分了啊。

    “湘儿,你怎么了?”正在整理书架的蔡琰见姬湘有些走神,顺口询问了一句。

    “以后没有朕即是国家了,也不知道是谁的手段,让天子和国家分开了。”姬湘不咸不淡的说道,玄学和巫卜她可不是说笑的,虽说陈曦将之当做心理疗法。

    “不过你少看一些这种书啊,我总觉得这种书不太好,这都属于**那一类了,若非你属于这个分类的特长,我都不敢给你。”蔡琰看着姬湘手上的那本书有些不太高兴的说道。

    陈曦给蔡琰这边弄了很多书,有一些书确实不太适合这个时代,但确实有一些人是超越时代的,所以写出来之后也没有毁掉,而是作为**收藏起来了。

    用蔡琰的话来说,这些**毁掉一个国家绝对是绰绰有余,手把手教你如何高筑墙,广积粮,如何种田平推天下。

    还有教你如何透过历史去总结规律,去以此来看待这个时代。

    还有一些阶级本质,剥削与被剥削,天赋人权,造反有理什么的,总之都是**。

    当然对于陈曦来说这就是魔改版,加上自己印象中的中学史地政。

    历史课本印象中基本都是在深入剖析这一次造反失败的原因是什么,成功的原因是什么,这一段时间国家繁华是搞了什么,国家完蛋的诱因是什么,根本原因是什么……

    简单来说,好一本反书!

    地理课本的话,基本上都是在讲这里种什么合适,这里有什么特产能用上,某某大矿在哪里,什么地方的矿是露天的,什么地方有什么地形。

    选地盘,高筑墙,广积粮不可缺少的东西,又是一本反书。

    政治课本的话,基本上除了基础的经济本质,阶级本质,大片的都是在教你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的基本观点和方法,剩下的小部分就是再教你人际关系学、管理学和社会学……

    简单来说就是让你如何组织人手,怎么搞好关系,怎么壮大,怎么学习新知识,怎么从旧知识之中汲取新营养,嗯,妥妥的反书。

    陈曦也就按照这个节奏写的……

    自然这就是一堆藏在任何一个东汉豪门都能用来压箱底,拿出来就统统都是反书的绝学。

    蔡琰收藏了好多,拜她精神天赋所赐,她能看懂一切书籍的本意和延伸意,同样也能理解其中核心的思维,所以她将这些书也用古文重制了。

    不过鉴于这些书实在太糟糕,蔡琰也没有进行详细的注疏,只是收在**那一块,不允许一般人翻阅,若非姬湘属于心理学支类的顶峰,也是不能接触这一支类的**。

    “这书看着真的很厉害啊,真想试试。”姬湘带着一种魅惑的笑容,想将这本书带走。

    “想都别想。”蔡琰瞟了一眼姬湘,想都没想就将之否定了,顺手将姬湘手上的传销心理学拿走,“这种书都属于**,落到坏人手上就不好了。”

    蔡琰边说边将那册薄薄的书合起来,用木盒收好之后,顺手锁上,然后踮起脚放到**书架心理学分类偏顶端的地方。

    姬湘气呼呼的看着蔡琰,她现在垫着脚都摸不到那本书。

    “真是的,这一分类就我一个人,居然还不给我看,小心失传了。”姬湘气呼呼的说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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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可以去看那些啊。”蔡琰伸手一指另一个书架。

    那些都是蔡琰从各种书籍中整理出来的,以前没有这一学科的概念,所以故事和神话之中体现的另一种意义并不明确,而现在的话蔡琰已经能自己看一些禁书,然后去找古书相关的内容修订成册。

    “不要,那些书都只是表象,这些才是核心。”姬湘不满的对蔡琰说道,她才不怕蔡大小姐,巫卜心理学的院正,还怕她一个图书管理员?

    不过话说回来,作为管理了不少禁书的图书管理员,姬湘也挺羡慕的,至少人家看这些书不会有任何人管,图书管理员福利之一。

    “不行哦,湘儿乖乖的,这些书不要乱动,这一些都是禁书,就算你是巫卜心理学的院正,这些书也不能乱动的。”蔡琰拍了拍姬湘,将姬湘推到另一个书架,姬湘撇了撇嘴,很是不满。

    “切,我不看了。”姬湘脸色不豫的对着蔡琰说道,然后转身就要小跑着离开了,蔡琰顺手将一封便签插到姬湘的长发之中。

    “唉,这家伙,不知道偷拿了哪本心理学禁书,算了明天再找她吧,看守这些书可不是那么容易的,知道有这些禁书的人,都想看看其他同类禁书的内容。”蔡昭姬望着姬湘跑掉的背影连连摇头。

    喜欢在蔡琰书架上偷书的人不在少数,但所有能从书架上将书拿走的,其实都是获得了蔡琰的认可,毕竟在蔡琰看来,这些禁书所书写的东西确实有极高的传承价值。

    就像姬湘自己说的,心理学这个门类就她一个不传承给她,难道丢在那里让其失传,开什么玩笑,这些禁书在所有看过内容的人看来都是具有大智慧,只不过怕被人用到某些不好的地方。

    蔡琰这个图书管理员要做的就是甄别出哪些人可以接触这些书籍,哪些人还需要等等,其实只要蔡琰能将之带到这个书架前,就已经默认可以接触这些书籍了。

    蔡琰所谓的不外借其实只是一种习惯,她自身也很无聊,所以偶尔也会做这种近乎恶作剧一般的观察。

    姬湘一路小跑,夹着装有禁书的盒子,先是跑回了巫卜心理院,又觉得不太安全,于是一路抱着盒子跑到了诸葛亮的家里,黄月英什么的也是表妹啊,只不过远一点,但是胜在安全啊。

    “月英表妹,借用一下你用来研究机械的密室啊,对了,给我准备好食物。”姬湘进了黄月英家里之后,直接将藏着禁书的盒子拿了出来,一边跑一边对屋内的黄月英说道。

    “呃,表姐,你是要干什么?”徐宁这时也跟着出来,看着姬湘手上拿着的盒子,完全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倒是黄月英微微眯眼,她见过一本机械类的,虽说里面各种不能理解的东西,但是至少她现在接触的那一部分是没有问题的,可惜书看了两天就被蔡琰没收了,只给她留了一册科学研究方法。

    “你先将你头发里面的便签拿出来,看看昭姬姐姐给你几天时间,这种东西,她看的很紧的,怎么可能让你偷出来。”黄月英扫到姬湘发丝之中的白条没好气的说道。

    姬湘闻言不由得一愣,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长发,然后摸到了便签,面色不由得一黑,愤愤不平的说道,“蔡昭姬也太坏了吧,把便签粘在我头发上,回头我还要洗头发。”

    “你将禁书拿下来不赶紧跑,而是跳到一旁不给她的话,她会记得告知你什么时候让你还她的,顺带你如果还的晚了,她本人会出现的。”黄月英神色平静的说道。

    “真是的啊,好烦诶!”姬湘有些不高兴的说道,“我明明先拿了这本书,然后藏起来,才看那本心理学的,而且还特意用其他书补齐了那个位置,还和她闹了那么久,她怎么知道的。”

    “……”黄月英闻言不由得摇头,“我听我夫君说过,昭姬姐姐本身拥有的天赋之中,有一项就是理解书本的内容,掌握其中的核心,当初书写的人是什么程度,她就能复原到什么程度,甚至她本身在这一方面有天赋的话,她可能会超过书写的人。”

    “这意思是她的巫卜心理可能比我还好?”姬湘一脸不服的看着黄月英,不过面上却无法遮掩住那份震惊。

    “理论上有可能,但是据士异妹妹观察她的这一个能力有两个极大的缺陷,一个是蔡用能力学习到的东西确实是是实质性掌握,但是她本身如果在这一方面的水平并不能达到那个层次,她是没有办法进步的。”黄月英竖起拇指说道。

    “也就是说她的能力本身达不到这个程度的话,从书本上直接获得的也就只有著书人的水平?”姬湘反问道,眼见黄月英点头,姬湘不由得撇了撇嘴,“只是一本活着的书籍而已。”

    “不是哦,她本身是可以学到这个层次的,所以她是可以超出著书人上线的,不过比较麻烦而已,而且对于蔡来说大多数的系别,只要有著书人的层次已经很厉害了。”黄月英笑着说道。

    “但总归达不到这个时代的巅峰。”姬湘嘴硬道。

    “这倒也是,至于第二的缺陷则是,动手能力,但凡理论性的蔡是可以达到的,而动手性的她缺陷很大,也就是你现在掌握的蔡都掌握,而我所掌握的蔡掌握了也没有意义。”黄月英平静的说道。

    姬湘瘪了瘪嘴有些不太高兴,将手上的便签扫了一眼,发现是一天后,心下有些郁闷,随后突然反应过来,略带好奇的询问道,“异妹觉醒精神天赋了?”

    “还没有觉醒,但是她已经能感受到了,但是被蔡贞姬的计划吓到了,有些动摇。”黄月英笑了笑说道。

    “蔡二小姐啊,真是的。”姬湘想起蔡贞姬不由得扯了扯嘴角,随后反应过来自己不应该再磨蹭时间了,当即抱着书盒冲进了黄月英用来研究机械的研究室,那里无比的安全,而且绝对无人打扰。

    目送姬湘进去,黄月英以为姬湘可能需要等到蔡琰找过来才能出来,结果等到第二天早上,姬湘就顶着黑眼圈走出了研究室。

    “我还以为你不拖到蔡大家亲自来找你,你才不会还书的,居然这么早就出来了,难道你拿的那本不适合你?”黄月英先命人为姬湘准备好梳洗的东西,又命侍女准备肉粥和点心。

    “这本书没写完!”姬湘带着哭腔说道,她看的正开心,结果内容没有了。

    “呃,这就没办法了,这书是古籍还是?”黄月英问询道。

    “应该是春秋时期某一个学派的东西,撰书的先贤已经去世了。”姬湘无奈的说道。

    “这就没办法了,要是逆岁老叟的话,我还可以帮你找找,要是古籍残卷那就没办法了。”黄月英摇了摇头,遇到这种作者绝笔的,那你只能忍了。

    “枉我特意盯着上下两册,结果下册撰书的先贤没写完就去世了,我早就说过了,有绝学要早早留些来,独家这种,也就意味着老掉了就会失传。”姬湘怨念的说道。

    “你看的是什么书?怨气这么大,这些禁书之中确实有一些不太适合我们看的。”黄月英顺了一下自己的发丝说道。

    “昨天在昭姬姐姐那里看的是传销心理学,我带回来的那本是传销心理学核心洗脑。”姬湘一脸郁闷的说道,她特意偷拿的。

    “传销心理学?”黄月英皱眉,“虽说前两个字我大致能猜到什么意思,但是后面三个字是你的系别啊,没拿错书的话,不至于让你看成这样,不过洗脑是什么,听起来这么邪恶?”

    “心理学的另一种究极应用,大成的话,能将敌人洗成我方的死忠,传销的核心就是这个,不过我总觉得,用这等高级的东西去发展商业是有多寂寞。”姬湘随口回答道,不过顺口吐槽了一句。

    “这么厉害?”黄月英皱眉?

    “应该是真的,回头我试试就知道了。”姬湘想了想说道,“我带回来的下卷,就是详细讲解如何洗脑的,而且是大规模洗脑,结果讲完方式方法,讲到去个体化,角色化,仪式之后,居然突然来了一个作者绝笔!”

    陈曦能说他写这玩意的时候,脑子里面东西很多,但是能记住的方式方法已经不多了吗,要不是当初对于传销和心理学有兴趣,估计连这些内容都记不住。

    不过老实说陈曦觉得这些东西都够这个时代的人玩的,这个时期任何一个正常人都没有相关的知识,他所写的这些东西,流传到一个坏人手上,足够拉起一个邪恶组织了。

    所以后来也就懒得想了,直接标了一个作者泣血绝笔什么的,表示这本心理教材就这样了,估摸着这个时候陈曦都忘了自己还曾写过这种东西。

    “算了,吃完饭我就给昭姬姐姐还回来,回头我找一群人实验一下,也不知道能不能成。”姬湘略微思考了一下说道,她对于洗脑真的很有兴趣。

    黄月英看着姬湘很是优雅,但又快的惊人的将早饭吃掉后,不由得摇了摇头,姬湘明明比她还大一些,而且本身还是研究巫卜和心理的,有时候表现的却明显幼稚。

    【但愿别出什么事。】黄月英目送姬湘离开之后默默地想到,她总觉得姬湘可能要闯祸了。

    另一边吃完饭将书籍收拾好的姬湘,一边朝着蔡琰家里走去,一边想着找找谁来试验一下。

    【话说回来啊,将如此高深的技巧用在商业,先贤的气魄确实超乎想象,大概对于那个时代的人来说,我们现在流传下来巫卜心理学都是皮毛吧,哼,最后将这等东西都弄得失传了。】

    姬湘心下有些不豫,随着从蔡琰那边能获得典籍越来越多,姬湘的巫卜心理学的体系构建越来越清晰了,但正因为逐渐的构建出了体系,姬湘才对于将这等秘术弄的失传的前辈先贤感到不满。

    能弄出来整个学科体系的先贤确实值得后辈敬佩,但是不仅仅能弄出来整个学科体系,还能将整个已经具有了完整体系的学科弄没,先贤的能力确实让人大吃一惊。

    所以姬湘心下自然不爽,各大世家藏的东西实在是太多,恐怕有很多都抱着自己用不上,也不能给别人用了的想法。

    实际上在姬湘这么想的时候,其他各大世家也都这么想过,尤其是陈曦某些时候犯贱假托先贤,而蔡琰又有足够的能力模仿的惟妙惟肖,以至于达到以假乱真的程度。

    其中陈曦假托荀子造了三本关于法家、司职、社会学,荀家自己都没办法证明这三本书是伪书,因为荀子的思想除了法家和继承儒家之外,剩下的虽说是性恶论,但实际上就是社会秩序和人事分配的司职,以及基于现实主义的社会学。

    陈曦造的三本伪书就像是荀子死前明悟了世间真理然后书写下来的一切思想的最终升华一样,荀家根本找不到任何的漏洞,至于为什么这玩意荀家没有,简单,荀子并没有死在荀家,最终版本没见到也不是没可能。

    所以不少伪书闹得各大世家先是心中不爽,后来又脑补出来这些东西这么多年没有流传的原因——不适合我,那宁可让其不现世也不能让别人占了便宜。

    这么脑补一下瞬间全了,各大世家不爽别人的时候,也在被其他世家不爽,至于辩驳,呵呵,你说你没私藏你觉得别的家族信吗?

    因而到现在各大世家也逐渐的有了默契,开始将自家的典籍往出掏了,陈曦也松了口气,自己一个劲的写确实不是办法。

    虽说温故而知新,每次书写都会有新的感悟,但是这样不断的写,他也写不了太多,高端的他倒是能拿出来不少,但是中低端的玩意说个老实话,陈曦还真没多少有印象的,这就只能靠各大世家拼凑了,而现在各大世家总算是被陈曦逼的有默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