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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直播攻略txt下载

    

    天才壹秒記住『xiazaimao qu 】一口下肚,连身子都隐隐热了起来,一直暖到了心底,驱散了初春寒凉。

    【主播v】:@千秋月别乌江榨菜,这话可就不对哦,我一直都是单身呢。

    这又不代表能脱单,例如她这样的,闺蜜兄弟一堆,有进一步感情发展的却半个没有。

    毕竟,不是谁都能忍受没有丝毫秘密的日子,压力太大了。

    【千秋月别乌江榨菜】:完蛋,主播这么一说,我越来越方了,感觉要单身到死的节奏。

    在很多直播观众眼中,青楼妓子都是倚楼卖笑之辈,除了脱衣啪啪啪,似乎没有其他技能。

    然而春儿和夏儿却给他们狠狠上了一课,什么叫做琴棋书画样样精通,除了这些大家闺秀必备的技能,经史子集方面,她们竟然也有涉略,要知道如今文字普及率低的可怕呢!玩起旁的乐器,亦有积分大家风范。

    在姜芃姬暗暗引导下,整个直播间都处于“!!!”的状态。

    【主播v】:之前有观众鄙夷她们,然而我只想说,那些观众连鄙夷的资格都没有。琴棋书画的涵养能比得上人家?学习水平放在你们那个时代,最低也是个学霸。她们天赋不高,但为了生存却能尽力去学习,充实自己,这本身就值得尊敬,你们有鄙夷的立场?在我看来,她们没有任何地方值得诟病,包括你们所不屑的生存卖身手段。

    姜芃姬至今也不明白直播间某些人的优越感从何而来,果然是时代思想有代沟。

    【日暮斜阳】:这么说倒也有几分道理,我突然想起来一些穿越老梗,女主穿越必然去青楼大秀一番现代热门歌舞,然后别人惊为天人,现在想想感觉挺逗,毕竟两个时代不止隔着时空,还隔着文化。

    有人赞成姜芃姬的意见,自然也有人反对,并且犬吠不止。

    【大力不要停】:妓就是妓,再有才能有个屁用,还不是靠被艹拿钱?说得有多好听,说白了还是个表子。主播你什么意思,别人讽刺两句,你就先是被踩到尾巴一样,迫不及待洗白,可以猜到你以前也是做这种生意的吧?这年头,真是什么下九流的货色都能穿越了,摇身一变成大家闺秀,换具身体,别人就闻不到你身上那一股表气了?

    姜芃姬看到这些言论,脸上笑意依旧不断。

    倒不是说她涵养有多好,事实上,她的脾气一向很糟糕。只是旁人看不到直播间屏幕上的弹幕,如果她突然发火生气,肯定会吓到坐在她身旁的夏儿和春儿。为了几个不知所谓的,吓到佳人就不好了。

    懒得理会,免得拉低自己的格调。

    事实胜于雄辩,她会让对方主动闭嘴。

    “与郎君在一起,时间似乎过得格外得快。”夏儿捧着一杯姜芃姬特地喊的五红汤,喝下肚子,大大缓解绞痛的小腹,苍白的面色多了几分红润,越发显得眸光含水。

    姜芃姬听到外头打更的声音,默默算了一下如今的时间。

    “若是小娘子不嫌弃,我可以常来坐坐么?说及诗词歌赋,竟连许多同窗都不如两位小娘子的造诣。”姜芃姬笑得诚恳,她说坐坐,那还真是只来坐一坐,“若朝中能允许女子入仕,依照两位小姐姐的才华,必然能占得一席,届时,说不定还能同朝为臣呢。”

    后面开玩笑居多,然而前面那句却是实打实的夸奖。

    夏儿面色一红,眼神清明道,“郎君取笑了,经史子集不过是闲暇时候读一些罢了,哪里能比得上郎君的同窗?再者说,到底是风尘之所,郎君以后有后院佳丽,还是少涉足这里。”

    【日暮斜阳】:主播的魅力,连青楼小姐姐都撩得动_(:3)∠)_

    【千秋月别乌江榨菜】:我知道主播为啥不肯脱单了,肯定是为了让别人无单可脱!

    撩遍所有的小姐姐,提高她们择婿的标准,让广大男性无法脱单!

    好阴险。

    【芳华旧】:主播,你能让那个大力不要停的煞笔禁言么,吵得人没办法看直播。

    【主播v】:旁人要犬吠一般,秀一下自己的家教涵养,咱们何必拦着呢。

    诸位观众:“……”

    说得好有道理,竟然无言以对?

    “两位娘子何必妄自菲薄?”姜芃姬笑着道,“且等着吧,兴许以后女子真能为官入朝呢。”

    夏儿和春儿都将重点放在那一声含笑婉转的“娘子”上头,对于后面那句话没怎么在意。

    女子入朝为官?

    放在十六国时期亦或者大夏朝初期,倒是有几分可能。然而大夏朝时期,天下初定,越来越多的女子被束在闺阁后院,到了如今的五国,这一现象越发严重。

    甚至听说,在五国中国力最为强盛的中诏,女子已经不能抛头露面,不能改嫁,在家以父为天,嫁后以夫为天,夫死以子为天,若不慎失贞便要沉塘,出门便被指摘有伤风化……

    想想那般情形,中诏国女子,竟然还没一个青楼妓子过得逍遥称心。(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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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郎君这嘴,真是甜进奴家心坎儿了。”

    正说着,门扉传来一声略显沙哑的老婆子声音,姜芃姬听后眉间一蹙,春儿以为她不悦。

    “都这个点了,为何还有人来打搅?”

    虽然没有发生什么不和谐的场景,然而在外人看来,两位小姐姐已经进屋服侍她,正常来讲不会有人过来打搅的。不然的话,万一客人正在兴头被人出声打断,吓出个羊痿怎么办?

    夏儿主动起身,嫣然一笑,“郎君勿恼,奴去看看。”

    说罢,敛袖出去,随后传来轻推门扉的声响,再之后便是夏儿略显疑惑的回答。

    小半响之后,夏儿略带苦笑地进来,低声道,“刚才那是院内打扫的婆子,来此说是有个丫头跑了,楼里的龟公打手都没抓到她,有人怀疑那个是藏到哪位娘子房里了。”

    “所以要过来搜查你们的屋子?”

    姜芃姬蹙眉,屋内有没有另外一人,她再熟知不过。

    “若是不给搜,到时候又有人要说闲话了。”

    夏儿轻叹,因为身子干净被指名伺候神秘有来历的恩客(巫马君),日子过得比楼子里其他的娘子都要舒坦,然而也惹得头牌花魁娘子心理不爽,估计要借此下下她的面子。

    “楼里的老鸨也答应了?”姜芃姬挑眉,嗤笑道,“明知我在这间屋里,还让人过来,这不是刻意扫兴么?我倒是无所谓,不可能和一介老鸨计较,可回过头来,你们倒是要吃亏。”

    春儿和夏儿两位娘子面露尴尬之色。

    姜芃姬却怡怡然道,“让那个婆子进来,你们在这儿别动,免得让人冲撞了。”

    得到应允,婆子领着两个身穿灰色麻衣,系着绿色头巾的男子进屋,翻箱倒柜扫了一圈。

    外头的声响越来越大,夏儿和春儿面露萋萋惶恐之色。

    “没事,别慌。”

    约莫又过了一会儿,动静终于轻下来。

    姜芃姬起身走出屏风,望着那位佝偻着背的老婆子问道,“老人家,可有搜出什么人?”

    那个婆子微微一躬身,陪着笑脸,土褐色的脸在烛光反射下,有些油腻腻的,嘴角带着一颗硕大的黑色痣,有几分猥琐气息,“打搅郎君雅致了,并没有找到任何人,奴这就下去。”

    姜芃姬颔首点头,示意她可以领着人走了。

    “这婆子好生无礼,竟然将屋子弄得这么乱……”

    春儿虽然是个好脾气,然而看着梳妆台上被弄乱的脂粉和珠钗,也有些冒火。想到她涂抹的胭脂水粉都被那个老婆子和两个龟公碰过摸过,里头沾了脏物,心中顿时一阵反胃。

    “检查看看,有没有少什么东西。”夏儿温声道,“妈妈平日里总怀疑我们私藏钱财,整个楼里适合藏钱的地方,她哪个不知道?指不定趁着这个机会,让那个婆子进来将银钱搜走。”

    这话提醒了春儿,然而考虑到屋子里还有一个姜芃姬,顿时又不敢起身。

    “放心,东西没少。”姜芃姬环顾一圈,笑着说,“倒是多了一些不该有的东西。”

    春儿眨眨眼,“郎君说没少东西,反而多了什么?”

    “是啊。”

    姜芃姬绕着闺房走了两圈,抬手从两位娘子都不知道的地方,取出了两个青色香囊。

    “这香囊,是哪个脏男人的!”

    夏儿上前看了一眼,又觉得像是什么脏东西,丢到了一旁。

    “这是其次,里面的东西倒是有趣。”

    姜芃姬打开香囊口子,里面放了一些晒干的陌生植物。她取出一些放在鼻下嗅了嗅,眉心蓦地蹙起,“春娘子,你知道怎么调制香粉伤药,那么你知不知道这些东西的药效?”

    春儿被卖进迎春楼之前,曾是一个郎中的女儿,因为父亲职业耳濡目染,她也知道一些药理。听到姜芃姬喊自己,两女对视一眼。上前仔细分辨,只觉得香囊里的东西有些熟悉。

    “别嗅太久,对脑子不好。”姜芃姬抬手握住她的雪白皓腕,“虽然不知道这药材是什么,不过有些迷人神志的功效。若是嗅得太久,极易导致神志迷糊,思绪昏昏然,不知世事。”

    春儿一听,猛地将东西丢了回去,蓦地又想起什么,脸色一红又青。

    她红着脸啐了一口,骂道,“这东西是哪个不要脸的放进来的!楼里的姑娘平日里伺候恩客也就罢了,竟然连那些阉人也敢肖想姑娘,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货色,不要脸!”

    姜芃姬心中了然,这东西估计就是这个时代的迷、药了。

    夏儿咬牙,面露凄惶之色,“定然是刚才那两个龟公放的!”

    一入娼门,一生任人作践。

    平日里也曾听其他花娘谈论,说楼子里干活的龟公暗中欺负她们。

    姜芃姬笑了笑,龟公放的么?

    这倒未必。

    【主播v】:似乎碰见什么有趣的事情了,你们还困么?要不要去看个好戏?

    【一米阳光】:噫,主播发现了什么东西么?

    【一气化三清】:看得我一脸懵逼,然而主播还在卖关子,主播坏坏!

    【鸿钧老祖的菊花】:感觉主播是想搞事儿啊,加我一个,晚上就通宵看你的直播了。

    【放开那朵菊花】:主播注定是要搞大事儿的真爷们儿。

    【鸿钧老祖的菊花】:啧,正确来说,大事儿已经被主播搞死了才对。

    直播间的观众看热闹看得起劲,姜芃姬这边也是有了决定。

    她转头对着两位娘子说,“你们早些歇下吧,特别是夏娘子,这几日要多加小心,少食寒性食物,切莫贪嘴伤身。若是得空,我再来叨扰二位。若是有什么困难,到柳府寻我即可。”

    【芳华旧】:感觉这俩妹子都挺对主播胃口的,主播你为什么不救她们出火坑?

    姜芃姬瞄到这条弹幕,正好对上夏儿欲语还说的眸子,对着她微微颔首,就此别过。

    为什么不救?

    【主播v】:大概是因为救不了吧,比她们可怜的风尘女子数不胜数,若是哪个合我的胃口,我就要救,哪里救得过来?真正救人,不是将她们从这里带走就行了,还需要将她们被折断的脊梁重新塑造出来。真正的拯救,是从根本上改变造成她们这般现状的根源。

    也许,她可以做到。

    【芳华旧】:虽然听不怎么懂,不过感觉主播挺心软善良的。(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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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芃姬看着“心软善良”四个字怔了一瞬,旋即生出些许哭笑不得的情绪。

    【主播v】:长这么大,还是头一回有人说我心软善良呢。

    这就这群隔着一个位面屏幕的观众会这么判断。

    因为他们看到的画面都是自己愿意让他们看到的,所以很容易受主观情绪误导。

    可实际上的姜芃姬是怎样的人?

    他们很快就会知道。

    【一米阳光】:主播,你刚才说看好戏,在哪里啊?

    姜芃姬眯了眸子,倏地将手中檀香扇展开,绽开一抹诡谲笑意。

    【主播v】:@大力不要停,好好看着,你会庆幸你与我相隔一个位面的距离。

    发完这条弹幕,姜芃姬不顾懵逼炸开的观众弹幕,熟门熟路绕到迎春楼后院,翻上墙沿,身手矫健地躲到屋檐投出下的阴影,调整呼吸频率,控制呼吸动静,将本身存在感降到最低。

    直播间的观众看得一脸懵逼,姜芃姬想了想人,让系统将夜间红外线拍摄系统打开。

    以她这个角度,正好能看到后院角门。

    因为那附近还有一座小小假山遮挡,使得光线不透,以至于角门那块地方漆黑异常。

    【一米阳光】:这就是青楼后院的景象啊,人来人往看着挺热闹的。

    【孬】:主播来这里是要找什么人么,感觉都是陌生面孔,有什么热闹可以看的?

    安静等了半响,就在所有人都觉得耐心告罄的时候,后堂走出几个鬼祟身形。

    靠着超清直播摄像头的帮助,直播间的观众可以清晰看到那几个身影,有些认真看直播的观众第一时间发现他们的身份。这不就是刚才领着龟公在春儿房间搜查的婆子么?

    正想着,那个婆子已经佝偻着背,低垂着头跟两个龟公谈了什么,三人似乎相谈甚欢。

    姜芃姬冷冷看着,两个龟公打手左右环顾,一人从婆子手中接过一枚小小的银裸子,也不嫌那个银裸子脏,拿到手就放在后槽牙狠狠咬了一下,然后拿出来仔细辨认真假。

    随后,两名龟公打手彼此对视一眼,对着婆子挥手,两人向着不同方向分开。那名婆子双手蹭了蹭身上的麻布衣角,继续佝偻着背,悄悄打开角门,走到和后院相隔一墙的小巷。

    观众纷纷不解,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随即,有观众联系前后发生的事情,尝试着猜测。

    【千山暮雪】:这三个人在分赃?暗中克扣青楼那些花娘的血汗钱,感觉跟吸血虫一样。

    【偷渡非酋】:依照我对主播的了解,事情绝对没有那么简单。她刚才不是@大力不要停么,估计是要做什么事情给你个喷子点颜色瞧瞧。想想上次她杖毙家丁的事情吧……

    虽然直播间的观众绝大部分都是萌新,很多人都是第一次进入这间直播间,然而姜芃姬之前直播的录像却在他们那个位面的公众平台传开了,其中最血腥的视频播出后遭到了和谐。

    那个被和谐的视频就是活生生杖毙家丁的内容。

    【大力不要停】:呵呵,老子也不是被吓大的,有什么本事你来啊,表子!

    虽然弹幕内容很强硬,然而众人却觉得,怎么看怎么有些虚张声势?

    这会儿,有观众不禁回过神,翻出姜芃姬之前说的话。

    ……你会庆幸你与我相隔一个位面的距离……

    这、这主播又要手撕恐吓自己的观众了?

    【主播v】:想多了,你还没有那么重要,顶多只能算是添头罢了。

    不是什么人都有资格让她报复的,别将自己看得太重要。

    诸位观众猜测纷纷的时候,那个婆子已经三两下拐进巷口,姜芃姬起身追了过去。

    踩着房檐墙面,轻松自然的姿态却宛若闲庭信步。

    不多时,直播间的观众听到深巷内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响。

    靠着夜间红外线拍摄系统的便利,深巷内发生的场景清晰呈现在他们面前。

    【一米阳光】:日,主播你不是吧,让我们看一个老婆子脱衣服,看她的果体?

    深巷内,那个身形佝偻的婆子正在一件一件脱下身上厚重的麻布棉衣。

    原以为会看到高能场景,然而众人很快就意识到不对劲……这衣服,穿得也太多了吧?

    一件一件脱下,原本身形佝偻臃肿的婆子渐渐变“瘦”了,直至她将头上戴着的发套脱下,露出一头扎得紧紧的黑发,众人这才反应过来……合着这家伙根本不是什么老迈婆子!

    【千山暮雪】:这就是传说中神乎其神的易容术?比我们这儿整容还神!

    他们见证了一个佝偻臃肿老婆子变成身形消瘦中年男子的全过程,等他动手抹去脸上油腻腻的褐色未知名物体,露出一张尖嘴猴腮脸,一双细长的鼠目在黑夜中格外明亮。

    他的脸色不复之前的褐色,反而有些酒色过度的意思。将乔装的东西逐一塞进灰色包裹,男人动手整了整身上的衣衫,捏了捏腰间挂着的厚重钱囊,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

    嘴里哼着小曲儿,男人昂首阔步离开深巷,根本没意识到墙上有一双眸子冷漠盯着他。

    看他的方向,应该是准备去迎春楼正门。

    姜芃姬冷笑一声,那个男人听到动静,猛地转头。

    大喝一声,“谁在那里!”

    没人?

    男人拧了拧眉头,不禁怀疑是不是自己疑神疑鬼,产生错觉了。

    然而下一瞬,后背上空有什么物体落下来,他没来得及转身,脖子蓦地一阵剧痛。

    盯着昏迷的人看了一会儿,她略显失望地道,“是条小鱼。”

    单手提着对方的后领,轻轻松松将其拖入深巷。

    蹲在对方身旁,姜芃姬眉心始终蹙着,直播间的观众也纷纷屏气呼吸,生怕打搅她思考。

    不一会儿,她动手从那个男子衣襟中扯出一条雪白帕子,上面绣着一朵雪白而精致的菡萏。

    帕子的主人不是成年女子,而是未出阁的少女,年纪约莫十岁出头,并非青楼女子。

    姜芃姬微阖眸子,又动手从对方腰间搜出一小包,里面有七颗大小一致,形状圆润的珍珠。

    【鸿钧老祖的菊花】:为啥感觉主播似乎知道这个男人身上藏了什么东西,一摸一个准。(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看着自己翻出来的东西,姜芃姬的眉心几乎要拧成一个结儿,望向那个男子的眼神越发不善,仿佛这人在她眼中并非活生生的人,而是一具已经凉透的尸体。

    一旁,直播间的观众已经好奇得抓耳挠腮,恨不得爬出屏幕狠摇她的肩膀,别再卖关子啦!

    姜芃姬仿佛看不到观众猫仔儿挠心的焦躁,反而抬手将男子腰间的系带拽开,从对方衣襟内取出一个包裹着硬物的东西。她捏了捏,质感一如猜测得那般,解开一看是一小卷竹简。

    【鸿钧老祖的菊花】:主播主播主播,上面写了什么字儿啊?

    【魔法少女阿风】:上面记得应该是一些人名,我看到还有某某巷之类的字样,唔……我连蒙带猜,感觉应该是记录某某人住在什么地方,以及对方的年纪……只是下面那个超丑的纹路什么意思,我就不知道了。难道主播手里这份是什么神秘组织的机密?

    【美少女战士阿渊】:羡慕学识渊博的,我也曾上知天文地理,下通诗词歌赋,然而大学四年之后,感觉就成了文盲_(:3)∠)_主播这个竹简,我就认识两个字,我对不起语文老师。

    姜芃姬抿着唇,正巧这个时候,被她勒昏的男子悠悠转醒,还未来得及抬手揉一揉发疼的地方,猛然看到自己身边蹲着一个漆黑的身影,他几乎是连滚带爬向后蹿逃了两步。

    然而很快他就发现自己腰带松开,宽大的下裤没了系带的捆绑,随着他蹿爬的动作,很快就脱到臀部以下,露出一片花白,夜风一吹,冰凉凉得令他不禁打了个哆嗦。

    这下子,尖嘴猴腮的男子忍不住想哭了。

    本以为只是碰到劫财的,没想到对方还想劫自己的色。

    一切来得太突然,直播间的观众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眼前已经被那一大片花白遮挡视线。

    【鸿钧老祖的菊花】:日,老子虽然取了这么一个id,但是真的对男人的菊花不感兴趣啊!

    【孬】:主播开车令人猝不及防,污污污的画面,快得像是闪电。

    【千山暮雪】:嘛呀,主播你害死我了,我妈跟我一起看的直播,现在我已经跪在地上了。

    姜芃姬本人也是一愣,脸上露出恶心的表情,一抬脚踹上对方左臀,对方以一个狗吃食的姿态向前栽去,还踉跄得翻滚了两下,脸上被地面的石头磨出好几处清淤,弄破了血皮。

    被人这么对待,男人心中陡然升起一股怒气,也顾不得畏惧,一个驴打滚儿躲一旁,拉开距离,双手牢牢抓住自己裤,啐了一口唾沫,恶狠狠道,“哪个不长眼的敢劫老子的色!”

    姜芃姬:“……”

    她不用看也知道此时的直播间肯定是满屏幕的哈哈哈哈,并且将这个作为一个梗嘲笑她。

    “呵呵,劫色?”姜芃姬听到这话,仿佛自己的手指摸到不知名人物的鼻涕一般,冰凉黏糊的感觉顺着指尖直窜全身,鸡皮疙瘩随之揭竿而起,将她恶心到了,“你也配!”

    本以为想对自己下手的是流浪大汉亦或者亡命徒,然而听到黑暗中传来的声音,尖嘴猴腮的男人怔了一下。那清冽干净的声线,脑海中自动浮现一个清隽少年的大致轮廓。

    时下男风盛行,南院倌馆这种地方的生意甚至比秦楼楚馆更加好。

    男人脑海中下意识回忆起在南院倌馆的小相好,身娇体软不说,那一身的细皮嫩肉手感极佳,滋味甚至比某些干净的处子更加令人回味,一时间,色胆稳稳压住了心中的恐惧和愤怒。

    “呦,还是个小郎君呐。听这声音,不用瞧本人模样,老子身体就有反应了。”

    男人用临时找来的麻绳当腰间系带,可算没有真的果奔。

    姜芃姬脸色越发阴沉,对方受夜间视力影响,加上周围黑漆漆一片,所以睁大了眼睛也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轮廓,然而她却能看到对方脸上毫不掩饰的银秽表情,令她心下一阵恶心。

    “你要是早点儿告诉哥哥,哥哥肯定和你颠鸾倒凤,哪里需要小郎君自个儿强来……”

    仗着年纪以及身高的优势,那个男人显得十分有恃无恐,他身上还有不少好东西,根本不怕声音那么年幼,个子不高的少年。刚才的反应是因为太突然了,猛地一下被吓了一跳。

    “敢调戏我的人,不是还没出生,就是已经死了,或者正在死的路上。”

    姜芃姬手中拿着男子之前装扮老婆子的假发发套,捏成一团,一拳闷到对方脸上,然后强硬将发套塞进他嘴里,同时以膝盖直击小腹,令对方产生一瞬间的麻痹,失去对手脚的控制。

    用什么力道击打人体什么部位,得出怎样的反应,没有人比姜芃姬更加清楚。

    别说她现在,哪怕是柳兰亭之前的战五渣,她也能靠着取巧,轻松制服对方。

    “真让人恶心。”

    姜芃姬脚下穿着的木屐狠狠踩到对方脐下三寸的位置,那种不可言说的蛋疼瞬间赶超脸上以及小腹的剧痛,令男子全身缩成一团,两双眼睛几乎要凸出眼眶,眼角渗着血丝。

    然而他无法痛嚎,因为嘴里还塞着气味极大的发套,溢出的涎水顺着假发流出。

    【孬】:我刚才有种感觉,似乎主播踩爆了我的蛋蛋和丁丁,疼死宝宝了。吓得我用拇指姑娘往裤兜里一塞,摸到了小伙伴,这才安心,然后,现在我被周围小伙伴当成蛇精病了。

    【胖大海】:你这算啥,你能想象我们寝室八个大老爷们儿摸裤裆的景象么?

    【派大星】:→_→我更加不能想象的是你们八个人互相把手摸对方裤裆的景象……

    男性观众表示那一瞬间遭受到了暴击伤害,女性观众则表示原来这就是蛋疼的感觉。

    当然,直播间是个蛇龙混杂的地方,除了这些画风奇特的,另外一些的卫道士自然是批评姜芃姬下手如何狠辣,简直没有三观,其中又以【大力不要停】骂得最难听。

    也是,生活在和平世界的人,如何能理解姜芃姬说动手就动手,说杀人就杀人的风格?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天才壹秒記住『xiazaimao qu 】”姜芃姬一手拉起对方的衣领,将他轻松提起来,神情冷漠地道,“既然这样,我干脆成全你好了。”

    男人已经痛得面色青红,根本没听清楚姜芃姬说了什么,麻痹的四肢根本不停他的使唤。

    “不过呢,我这人最喜欢将人压榨完最后一丝价值,因为你还有点儿用处,所以我允许你再奢侈活一时半刻。”说完,姜芃姬双眸露出一丝狠厉光芒,迅速堙没消失,仿佛从未出现。

    【主播v】:作为一个负责人的主播,我觉得不仅仅只是直播一些无趣的日常,还需要向观众普及一些常识性的知识,例如……如何让嘴硬的死鸭子开口讲真话。

    少年,听说过刑讯么?

    姜芃姬的话令一些胆小的观众生出好奇心,明明心里怕得要死,双手都已经捂住连眼睛了,然而还是抵不住心中的好奇心,忍不住偷偷张开指缝儿,视图透过指缝窥探接下来的内容。

    刑讯,在联邦字典之中不同于普通的审讯流程,懂行的人提及这个,多半会打个哆嗦。

    几乎每一个联邦战士都掌握刑讯要义,姜芃姬作为军团扛把子,自然不可能不点亮这技能。

    【主播v】:当然,我不建议你们将其用于现实生活,因为这有可能闹出人命。

    【主播v】:如果你们哪天将这种手法应用于实践,请不要将动手的理由推到我头上。

    说着,姜芃姬给自己的双手套上相对干净的布帕,以男子为“教具”,亲身实地告诉直播观众什么叫做真正专业的刑讯。从表面上来看,血腥程度远不如所谓的十大酷刑,然而本质上却比那些粗暴的刑法更加狠辣,不仅仅能摧毁肉体,还能轻而易举摧毁精神。

    饱受训练的基因战士都扛不住整套联邦刑讯手段,更别说一个远古时代心性不坚的流氓。

    姜芃姬只是小小露了一手,对方已经有扛不住的倾向,意识出于混沌不清的状态。

    她取出打火石,将巾帕焚烧,橘红色的光映亮她半张脸,“你叫什么?”

    “林剩狗。”

    男人眼神涣散,口中塞着的发套已经取出来,然而还是有源源不断的浑浊涎水顺着嘴角流下,有些滴到上身,有些则顺着脖子流入锁骨,场景绝对能逼疯洁癖症患者。

    姜芃姬双眸一眯,“你不是郡县本地人,你是从什么地方来的?”

    “沧州孟郡……”

    男人歪着脑袋,四肢时不时抽搐几下,目光呆呆愣愣的,然而回答姜芃姬的话却咬字清晰。

    “沧州孟郡么?”

    姜芃姬蹙眉,从柳兰亭记忆中翻出这个地方的资料。

    东庆国土分为六州二十一郡,沧州属于比较繁华的大州,因为北面商路通达,与北疆有比较密集的联系,互通有无,吸引了不少商贾前去做生意,所以沧州的经济在东庆比较靠前。

    至于孟郡,则是沧州面积最大,经济最为富饶的大郡。

    “除你之外,还有几个同伙,分别叫什么,大致模样如何?现在在哪里?”

    姜芃姬问出最后一个问题。

    这也意味着面前这个贼眉鼠眼的男人已经走到生命尽头。

    男人逐一回答,姜芃姬脸上的表情变得极其冷漠,似乎能凝结出扎人的冰渣。

    “回答得不错,这次给你一个痛快。”

    轻松了结对方的性命,姜芃姬习惯性处理了作案痕迹,然后神色如常地起身离开小巷。

    巷口伫立着青衫身影,衣裳随着夜风微微飘动,冰凉的月光倾泻而下,勾勒出那抹倩影。

    看到风瑾,姜芃姬没有丝毫意外。

    她走上前,还未等风瑾开口,她已经笑着补了一刀。

    “身子瘦弱就不要学人迎着风口装比。”

    风瑾:“……”

    “小心第二天闹头疼,可别将这事儿甩我身上。”

    风瑾深吸一口气,免得自己不小心被气死。

    深巷胡同这种地方容易出事儿,更别说这里还是琅琅巷,估摸着河间郡一两成的小混混和闲散游侠都聚集在这里,那些人可不会考虑什么后果,做事只看心情。

    要是姜芃姬惹了他们,对方可不会手下留情的。

    不过,一想到姜芃姬的武力值,他的担心瞬间变了风向,她不主动找人麻烦就好了。

    姜芃姬将他上下打量了一下,“你怎么出来了?屋内暖风熏香,肯定比外头的寒风好。”

    “我本想出来透透风,没想到会碰见之前伺候你的两位娘子,我觉得有些不对劲,便多嘴问了两句。没曾想你竟然这么大胆,这种地方也能随便乱跑么?若是你出了事……”

    风瑾顿了一下,一贯柔和的脸上露出几分凝重和严肃,眼神全是责备担心。

    面前这位可不是男子,而是货真价实的女子。

    男子被欺负,顶多说一句风流安慰自己,然而女子在这种地方出事,名声可都毁了。

    姜芃姬冷冷一笑,“出事?别人别犯到我手上就不错了……”

    风瑾蹙了蹙眉,倏地凑近了两分,容色猛地沉下来,“你刚才做了什么?”

    “如果你有胆子,大可以进去瞧一瞧。”

    他在原地犹豫一瞬,点开火折,抬步进了深巷,半响之后才脚步虚浮地走了出来。

    “你做的?”

    “他该死,若是不死,到时候不知道有多少人要被逼死。”姜芃姬浑然不在意地说道,“怀瑜,陪我去个地方。去了那里,你就知道里头那个人该不该死了……或者说,你也可以不来,直接去官府告我?”

    风瑾抿紧了唇,虽说如今士族高门把持朝政,左右整个东庆社稷,然而这不意味着士族子弟杀人便无罪了。

    这般无视旁人性命,草菅人命,与百姓口中辱骂痛恨的虫豸有何区别?

    然而,他并没有将这些话说出来,因为欣赏,风瑾的立场还是倾向姜芃姬的。

    如果对方拿得出证据,他甚至可以将这件事情揭过去不计较。

    “去哪里?”风瑾跟上,问道,“你得拿出一个有足够说服力的证据来,我不会包庇你。”

    脚下木屐落地的声音在耳边显得格外清晰,似乎将这处深巷和外头的奢靡世界彻底隔开。

    “去我如今的西席先生,魏渊魏功曹的府邸。”(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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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兰亭不喜欢去族学,但也不喜欢待在家中学习,很大原因出在魏渊身上。

    以柳兰亭的记忆来看,那个小妮子内心是十分尊敬这位师长的,然而对方严肃不好亲近,动辄请教鞭,罚大字,让生性敏感的柳兰亭越发腼腆内敛,有什么话都喜欢憋在肚子里。

    魏渊在柳兰亭出事前便以生病为理由向柳府请了三日假,后来又说病情加重,只能延期。

    在踏雪的提醒下,她让府中家丁备了几次薄礼送到魏渊府上,却没有一次是亲自到场的。

    “难得去老师府上,却要走偏门……”

    魏渊府邸距离琅琅巷有很长距离,姜芃姬两人花了很长时间才摸到那边,此时已经到三更天,约莫是凌晨时分。

    天色彻底黑沉沉,周围寂静无声,偶尔能听到几声犬吠。

    “你若是要拜访,大可以白日过来……”风瑾见姜芃姬作势要将宽大的衣袖撸起来,准备翻墙,脸上的表情变得扭曲,但又不敢高声,只能苦苦压着声音,“要是被抓住了,你……”

    魏渊先生的刻板严厉是出了名的,他学生半夜翻他家墙,要是前院还行,若不慎翻到人家后院,那真是黄泥巴掉进裤裆,不是屎也是屎了。

    柳兰亭天不怕地不怕,他还要名声呢。

    损友毁一生!

    姜芃姬在墙角伫立一会儿,笑着对他说,“怕什么,来,我给你当垫脚的,你先翻过去。”

    风瑾:“……”

    两人默默对视一会儿,风瑾少年深吸一口气。

    “我不相信你有那么好心,说吧,又想怎么坑我?”

    风瑾咬牙,此时才像是一个十来岁的少年郎,而非老持稳重士族贵公子。

    姜芃姬笑着道,“翻过去不就知道了?”

    风瑾狐疑的眼神将她上下打量,心中不安越发浓重。

    “为何你不先翻过去?”

    总感觉有猫腻。

    姜芃姬嘲讽道,“你先过去,我随后就来。如果我先翻过去了,你上得去么?”

    战五渣就别在她面前装绝世大侠了。

    风瑾:“……”

    有这种不靠谱的小伙伴,心好累。

    按理说,风瑾这种家庭教养,他是不可能跟着姜芃姬胡来的。

    可他也只是十来岁的少年心性,人前总是维持着老持稳重的形象,人后也需要喘息的空间。

    更别说他很欣赏姜芃姬,也迫切想要知道她葫芦里卖什么药,鬼使神差就被坑进去了。

    咬咬牙,风瑾点头,稀里糊涂地答应了,然后留下一抹连史书都抹不去的黑历史。

    魏渊家境比较普通,府邸简单,院墙并没有建太高。

    姜芃姬下盘一沉,双臂交叠,示意风瑾踩上来。

    相较于她的果断直爽,风瑾反而有些扭扭捏捏,尽管小伙伴作风豪放,他也总是忘记对方的真实性别。但再怎么健忘,他也不可能忘记两人性别上的不同。

    “哪有你这样亟不可待的?”

    风瑾嘀咕一声,小心翼翼扶着墙凹凸的地方,脚下木屐已经脱掉,仅穿着足袜,赤脚踩到姜芃姬交叠的双臂,本以为两人会摔个凄惨,却没想到脚下稳得吓人。

    他发誓,他这辈子都没那么疯狂失礼,废了老牛鼻子力气才颤颤巍巍趴在墙沿。

    “好了,我上来了,这下该你了吧?”

    趴在墙上,风瑾看看底下,有些高,眼晕。

    “噗——”

    墙下,姜芃姬扑哧一笑,在寂静的黑夜里显得格外明显,风瑾心中一个咯噔。

    “怀瑜啊,你不妨往墙那头看看,是不是守着一堆人?”

    风瑾:“……”

    他心中闪过不详的预感,颤颤巍巍扭过头,往墙的另一边伸脖子。

    墙上墙内,面面相觑。

    “柳羲!”

    怒不可遏。

    死道友不死贫道,实在不行的话,那就一起死吧。

    直播间爆发出井喷式的哈哈哈哈狂潮。(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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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误交损友,十来年的清誉都要毁于一旦了。

    “乖,别闹小性子。”

    姜芃姬活像是哄小孩儿一般将风瑾打发了。

    风瑾错愕地睁圆了眼睛,仿佛是头一天认识姜芃姬一般。

    姜芃姬对着魏渊双手一拱,恭恭敬敬喊道,“先生。”

    魏渊并不领情,反而冷着脸一甩袖,侧身避开她的礼,给予她一声冷哼。

    他的确相信柳羲不是那种龌龊之辈,然而这并不能解释这小子为何在深更半夜翻他家墙。

    翻墙也就罢了,观察他和那个陌生少年的对话,兰亭分明知道墙内有人,还故意翻进来!

    知错犯错,更是错上加错!

    风瑾敛了敛宽袖,也没来得及打理略显狼狈的仪容,对着魏渊深深作揖。

    “小子风瑾,见过魏先生。今日事宜,实在是事出有因,魏先生且先消气,静等兰亭解释。”

    虽然风瑾这会儿恨不得跟姜芃姬来一场一决雌雄的对决,但两人立场一致,是同一条绳子上的蚂蚱,没有把魏渊的火气灭下去之前,他们还需要齐心协力,不能互相拖后腿。

    “风瑾?你姓风?可是上阳风氏?尚书令风显德与你有什么关系?”

    风本就是稀少的姓氏,在东庆这块地方谈及风氏,十成十的人会下意识想到上阳风氏。

    魏渊看到风瑾的着装以及身边的配饰,皆是昂贵难寻的珍宝,可见对方家庭并不差。

    风瑾脸色一红,心中窘迫万分,回答不是,不回答也不是。

    最后还是羞红着脸,声如蚊呐地说,“小子正是上阳风氏,尚书令乃是家父。”

    魏渊:“……”

    面对魏渊几乎冷漠无语的表情,有机灵的观众手速如飞,满屏幕的吐槽弹幕将他的脸淹没。

    【孬】:夭寿啦,尚书令公子跑来翻我家墙!

    【胖大海】:蓝瘦,香菇,这小子的来头太大了,该怎么找他麻烦,急,在线等!

    【鸿钧老祖的菊花】:别看我假装若无其事的模样,其实我内心已经焦急如焚,如何才能维持我高冷的形象,面前这小子不按常理出牌,老子拼不过他老子,急,在线等!

    当然,也有风格比较奇葩的吐槽。

    【魔法少女阿风】:兀那小子,竟是当朝尚书令之子,可恨,着实可恨!

    姜芃姬表示,魏渊先生的表情配上弹幕,食用口感更加哦。

    她心里看得欢乐,然而表情却丝毫不动,倒是身边一声轻笑吸引了全场目光。

    这时候,她注意到魏渊身边不仅有全副武装的家丁,还立着一名年纪约莫弱冠的青年。

    这人眉眼略显尖锐,双眸带着些许死气的乌黑,被他直直看着,内心总有种没有来的寒意。

    面色肌肤略有些粗糙暗黄,然而他的容貌生得极具英气,即使沉淀在双眸的阴冷也无法令人忽视他五官上的优势。面孔深邃,双唇微干,卷起些许白皮,似乎干涸许久的河床般龟裂。

    他身上的衣裳料子算不上多好,并且有些年头了,不仅不太合身而且浆洗得发白,衣领袖口磨损严重,只是他的乌发梳得一丝不苟,站立姿势又极其挺拔精神,所以看不出丝毫落魄。

    二十余岁,丧妻鳏夫,北面而来,目测应该是临近北疆三族的边陲之城;

    其父亲异族,母亲乃是性格温柔爱子的汉女,两者结缘并不愉快,其父有虐待妻儿的恶习;

    性情阴冷,行事狠辣,杀过人,并且不止一个,其父已亡,应该被他所杀;

    手心茧厚,双手指节因为常年习武而略微变形,武力值比风瑾这个战五渣强得多;

    足袜有血水渗出,伤处在脚心,还能面不改色地维持挺拔站姿……

    这份狠心,这份隐忍,她喜欢!

    姜芃姬打量分析他的同时,这名青年也在打量姜芃姬。

    良久摇首,青年颇为遗憾地轻摇羽扇,对着魏渊。

    “功曹先生,不是他。”

    魏渊黑着脸色,几名家丁依旧将姜芃姬和风瑾团团围住,不敢有一丝松懈。

    他也相信自己的学生,所以对青年的判断并不怀疑,但他想不出学生大半夜翻墙的理由!

    “先生,学生今日过来实在是有要紧事,若非如此,也不用出此下策。”

    姜芃姬不在意,然而这种惊世骇俗的行径落到魏渊眼里,却是怎么也忍不下去。

    这事情要是传出去了,还不知道会被人议论成什么样。

    他无脸见人,柳兰亭也毁了。

    不管这个学生要跟自己说什么事情,正经大门不走,偏偏翻墙,他这个性子看得惯才怪。

    风瑾全当自己是背景板,眼观鼻鼻观心,这件事情,他都是被柳羲这个坑货连累的。

    “哦,老夫倒是要听听,你有什么理由!”

    魏渊原本做好了听姜芃姬道歉的心理准备,毕竟这件事情不管用什么理由解释,都显得牵强附会,最好的结局也只是学生顽劣,不懂教养,所以做出大半夜冒犯师长的蠢事儿。(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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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旁的青年微微眯着眼,侧首打量姜芃姬,心中隐隐闪过一缕直觉。

    “功曹先生最好还是应下,这位小友来意非恶,恐怕真是为了先生好。”

    原本火冒三丈的魏渊,竟然因为青年三言两语而打消了火气,这个变化让姜芃姬和风瑾都对他投以审视的眼神。姜芃姬更是将对方的老底掀开,青年心中莫名一寒,却说不出源头。

    魏渊黑着脸,咬着牙应下。

    “就听文证一次。”

    姜芃姬这会儿有些暗暗笑了,看样子这位西席风寒病假是假,后院闹鬼是真。

    依照这人的脾性,若是发现自己妾室房内出现陌生男子的衣物或者活动的痕迹,想来会气得血压飙升,之所以请假请到现在,估计是这破事儿还没折腾完,想抓奸却碰上她?

    魏渊先生大步流星走在前头,姜芃姬脚步频率不紧不慢跟在后面,正好与那个青年相邻。

    她唇角含笑,话中带着些许试探,“不知道这位郎君如何称呼?”

    风瑾看似脸色正常,然而隐隐有些不爽。

    损友坑了他一把,还没给他解释,转头就勾搭上一个相貌奇异的外族人,心中不平衡啦!

    “在下亓官让。”

    姜芃姬蹙了蹙眉,虽然挺讨厌这个时代乱七八糟的称呼,然而还是习惯性问一句。

    “那郎君的表字呢?”

    青年眼神依旧阴郁,毫不留情地说,“小友与在下关系浅薄,还不到互称表字的程度。”

    翻译过来就是:老子跟你不熟,别凑上来套热乎。

    姜芃姬心中一哂,压低声音,用仅用她、青年和风瑾才能听到的音量问了句。

    “也别这么说么,严格说起来,你也算我未来的半个妹婿了,何须如此见外?”

    风瑾听得专心,然后一脸懵逼,“兰亭有妹妹?”

    问完之后他回过神,柳佘府上的确还有一个庶女,不过年纪貌似还不足九岁?

    风瑾是懵逼的,然而她的话落到青年耳中,无异于是平地惊雷,炸得他脑袋有一瞬放空。

    “你……”

    她打断他的话,重复问了一句。

    “先生表字呢?”

    她想知道的消息,那就一定要知道,不想回答,她也会有办法让对方回答。

    青年:“……”

    不过须臾,青年收敛好自己的情绪,淡定说,“方才先生已喊,你莫非没有听见?”

    姜芃姬眼睑上扬,丢出一枚白眼。

    “自己介绍的和旁人顺带提的,意义不同。”

    青年暗暗深呼吸一口,隐隐有些同情风瑾了,刚才被人坑得有苦难言,估计就是这感觉。

    “在下亓官让,表字文证,不知小友如何称呼?”

    “柳羲。”

    没了?

    青年等了一会儿没听到下文,表情略微一扭曲,倏地想起风瑾刚才提及的“兰亭”。

    估计这就是柳羲的表字了。

    虽然见面也才一盏茶的功夫不到,然而青年却有种抬起扇子给她两下的冲动。

    太欠揍了!

    姜芃姬看着前方魏渊的身影,眼神略显复杂。

    “文证是好奇我怎么知道先生意图招婿?”

    亓官让点点头,他的确是很好奇,这件事情魏渊也就隐晦跟他提过,根本没有第三个人知道。姜芃姬一来就说穿这件事情,亓官让不好奇那是不可能的,难不成她听墙角了?

    这不可能!

    姜芃姬刚想开口,然后猛地转头对风瑾道,“非礼勿听,蒙住你的耳朵。”

    风瑾:“……”

    他冤枉!

    尽管他也很好奇,然而姜芃姬既然这么说了,估计那些内幕不适合亓官让之外的人听。

    老老实实抬手捂住耳朵,刻意落下好几步,免得不小心听到什么东西。

    他这样可怜兮兮的模样,瞬间引起直播间一群母爱泛滥的宅男宅女的同情心,刷屏一般的打赏如流水一般涌进后台。见状……姜芃姬她表示,更想欺负风瑾了,怎么办?

    “文证到魏府的时间不怎么巧妙,正巧碰上外男不得听的丑闻。”姜芃姬低声说出令亓官让心神俱震的内容,“这内容,不仅与魏先生后宅妾室有关,更严重地说,兴许还牵连到他的女儿,也就是我的两位小师妹。想来,两位娘子纵然无碍,这名声也毁于一旦了。”

    接着,姜芃姬又脸色淡定地说出一串高能信息。

    “文证你年轻丧妻,又出身北疆边陲,民风彪悍,对女子清誉看得很淡,至少比东庆那些士族贵子淡得多。发生这种事情,无论是大娘子还是二娘子,以后的婚嫁恐怕都困难重重。”

    如果是高门士族的女子出了这种事情,在婚嫁的处理上还不算太难。

    要么含恨低嫁,嫁给身份地位都不符合自己的夫君,当然,对于夫君的条件不能挑剔了,要么是地位稍高的浪荡不成器的嫡子,要么是努力有才却地位低下的寒门庶子。

    要么就直接绞了头发当姑子,一辈子青灯古佛,吃穿用度由家里供应。(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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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就吓到了?那以后可怎么办呢?”她意味深长说,“岂不是要日日一惊一乍?”

    【老司机联萌】:一惊一乍是谁啊?

    姜芃姬:“……”

    风瑾:“……”

    有种不翔的预感。

    尽管魏渊心中极其不爽,依旧按照姜芃姬所说,让府中女眷出来,隔着略薄的屏风过一眼。

    她蹙眉摇头,魏渊阴着脸,让女眷的贴身侍女将她们带回去。

    接下来便是仆妇了,仆妇不同于女眷那么精贵,被外男看一眼两眼也没事儿,所以干脆就让她们聚在面积比较宽阔的廊下,周围的家丁各自举着火把,将这方庭院照得通明。

    风瑾见她神色认真,也不敢出声打搅她的思绪。

    亓官让眸色认真地看着姜芃姬,似乎要从对方的脸上读出什么有用的讯息。

    然而结果令他意外,分明是十二岁的少年,本该是情绪最为外露的时候,就算经受世家教育,但碍于年纪以及阅历,也做不到像老狐狸一般滴水不漏,总会让人抓住空隙。

    可这少年的情况却令他心惊胆战,隐隐又十分激动。

    越是探查不出什么,越能说明此人身上满是秘密!

    在亓官让看来,东庆近些年有两个奇人,一是琅琊渊镜先生,一人之力夺回边陲三城,二是河间柳佘,多年励精图治使浒郡起死回生,做到前朝大夏多位能臣也做不到的壮举。

    这个柳羲是柳佘之子,有其父风姿,竟然也是个深藏不露的。

    “兰亭可看出什么了?”

    亓官让难得扯出一抹僵硬的笑,唇角姿态不自然地扬起,大概是习惯常年阴冷着脸,笑这种情绪对他而言太过陌生,所以笑起来更像是皮笑肉不笑,透着一股子的怪异和诡谲。

    “我自然是看出来了,不然的话,今天也没办法向先生交代不是?”

    说完,姜芃姬起身走到廊下,径直走入仆妇人群,双眸盯着一个目标未曾转移。

    那是一个模样约莫三十出头的妇人,肌肤偏向棕褐,眉间有三道抬头纹,眼角有明显的笑纹,显得比实际年纪老了好几岁,双肩微塌向内,瞧着极其老实本分。

    露在袖外的指尖通红得发紫,被喊到这里之前,她还在勤勤恳恳用井水浆洗衣裳。

    一眼瞧上去,这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仆妇,带着老实人的木讷勤恳,并无其他特殊的地方。

    要真说哪里不对劲,估计就是容貌平庸,但五官显得和善,给人一种极其容易亲近的感觉。

    不过有些人天生亲和力就强,这也不能作为她有问题的证据。

    亓官让快速扫了一下姜芃姬注视的目标,心中略有狐疑,她找一个仆妇做什么?

    难道说?

    眼神迅速一转,亓官让瞬间回过神来,双眸因为内心闪烁的答案而错愕睁圆。

    真相竟然是这样!

    亓官让眼神一闪,开口道,“捉住那个女子!”

    姜芃姬朝着对方走去,仆妇一直垂着头,仿佛最为寻常的浆洗粗婢,神色间并无任何破绽。

    只是她的神经却暗暗提了起来。

    直到姜芃姬即将走到跟前,她的神经已经处于最为敏感、风声鹤唳的时刻,就在此时,耳边炸开亓官让的声音,她……或者说他才完全慌张,知道自己身份暴露,而不是有意诈他。

    “你还想逃!”

    那人慌不择路,迅速抓过身边一个丫鬟推向姜芃姬,人群间炸开了锅,秩序瞬间混乱起来。

    不过她应对自如,一边伸手保住那名尖叫侍女的腰,一个旋身将她稳稳扶住,卸去大半冲力,另一手将手中檀香扇对着那个方向掷过去,下一秒便听到一声极其惨烈的“啊”的叫声。(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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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切都在电光火石之间发生,众人还未从一波惊吓中清醒,又陷入另一阵惶恐。

    “出人命了!”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人群安静如鸡,默默向后退去,围出一个半大的圈子。

    “喊什么,这不还没死么!”

    姜芃姬呵斥一声,众人不由得默契向两边分开,给她让出一条路。

    那名被推搡的侍女也刚从恐吓中清醒,她刚才在走神,突然感觉有一阵巨力将自己推向另一个方向,一时间吓得心肝猛跳,几乎要跳出喉咙,之后又稳稳落到一个清瘦却有力的怀抱。

    她含羞抬头,悄悄瞧了一眼姜芃姬的样貌,从这角度看去,清秀得像是个娘子……她茫然地想到,然后像是碰了火一般,火速离开她身边。

    “多谢郎君相救。”

    声若蚊呐,怯怯地不敢高声。

    “没事就好,你和其他下人先下去休息,最好忘了今晚发生的事情。”

    姜芃姬双目冷然地盯着躺在地上,双手捂着不停流血的脖侧的“仆妇”,声音冷得掉冰渣。

    丫鬟倒是没有在意这些,怯怯瞧了一眼魏渊先生,得到对方首肯,这才听从姜芃姬的安排。

    毕竟她们不是柳府的下人,若是真的二话不说听姜芃姬调度,估计魏渊看了心里也不舒服。

    “这分明是个……女子……”

    魏渊仅将心腹管家留下来,其他家丁并仆妇都被屏退。

    姜芃姬看到被她掷出去,划破“仆妇”颈侧的檀香扇,附身将它捡起,用帕子擦干净上面的血迹,幽幽道,“怎么可能是一个女子?若是不信,脱光了验一验不就行了?”

    魏渊一听,点头示意管家帮忙去验明正身。

    姜芃姬垂眸立在一侧,像是直播间的观众一般充当不相干的围观者角色。

    然而,直播间的观众可就不淡定了。

    他们看到那个管家上前,撩起袖子,一手隔着衣衫摸向“仆妇”的下方,疑似捏了捏,一张脸皱成了菊花状,旋即又露出惊恐万分的表情。

    画面太过高能,一切也来得太过突然,他们都惊讶地表示忘了发弹幕了。

    【鸿钧老祖的菊花】:(*/w╲*)噫,我的眼睛,要瞎了。先是主播一脚踩爆人家蛋蛋和丁丁,然后是上了岁数的老人家摸疑似“男性”,外貌是中年妇女的“妇女”,今天的直播太污。

    【主播正面上我】:其他的我不关心,我只想知道……手感如何?

    虽然直播画面很污,然而直播间的老司机似乎更污,节操这种东西丢着丢着就没了。

    好久不吱声的系统也横插一杠。

    系统:“宿主,要不是直播间特殊,你早就被封了。”

    不知道那个位面的网络正在大和谐么,像是这种出格的举动早就能列入“封神榜”名单了。

    “直播间的观众那么污,我能管住他们说话的嘴和打字的手么?作为系统的你不弄马赛克或者和谐某些字眼,这是你的失职,跟我有什么关系?”姜芃姬推了个一干二净。

    系统:“……”

    说得好像很有道理,它竟然想不出反驳的理由。

    斗嘴的片刻,老管家已经阴着脸起身到魏渊身边,凝重地点了点头。

    真是男的!

    得到这个答案,魏渊险些气得昏厥过去。

    他对后宅的仆妇下人没什么印象,但也知道浆洗衣裳的粗婢有资格进入内外院。

    换而言之,欺负他的小妾,给他戴了绿帽,还毁了她女儿清誉的罪魁祸首就是面前这个哀嚎不止的混账。一想到之前偶然在小妾房中歇息,无意间发现的男性物件,现在心头还冒火。

    更加令他觉得颜面无存的是,这件丑闻明显已经被不该知道的人知道了。

    亓官让也还好说,他是自己看上的女婿人选,出身贫寒,身世坎坷,又是丧妻的鳏夫,自家大女儿虽然有些亏损,但配他并不丢人,这人的心性他也观察过好久,觉得可以托付。

    既然是未来的女婿,那么知道这些事情,尽管丢人,但到底是丢给自家人。

    为了可怜的女儿,他舍了这张老脸,忍一忍又何妨?

    偏偏还有自己的学生,柳羲横插一脚,貌似也是知情者。

    否则的话,怎么能解释这小子今晚的举动?

    难不成他要把柳羲也变成自己的女婿?

    更加郁卒的是,如果没有这个小子半夜过来翻墙,恐怕他们会让眼前这个“假女人”逃脱,根本找不到凶手。所以,怪罪也不是,不怪罪自己心里又憋着一口气,总觉得老脸臊得慌。

    一世英名,今天晚上一股脑儿都丢光了。

    想到这里,魏渊一向挺得笔直的脊背不由得瘫了一些,仿佛已然垂暮。

    尽管风瑾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然而根据姜芃姬之前透露的消息以及她的反应来看,他大致也能猜到一些真相。等管家确认那个奴仆是男性之后,他恨不得自己眼瞎没看到。

    真是被柳羲这个傻白甜(不靠谱)的损友害惨了,竟然将他拖累近这种丑事之中。

    尽管他能守口如瓶,然而估计这会儿,魏渊先生心中已经对他多了意见芥蒂吧?

    风瑾不动还行,他一动弹,魏渊就注意到他了。

    魏渊:“……”

    哦,忘了这里还有一个。

    【主播侧面上我】:虽然我知道这种时候不应该笑人,然而还是忍不住想要哈哈哈哈,感觉这位魏渊夫子好倒霉啊,这是后宅妻妾被欺负,自己戴了绿帽的节奏?

    【主播背面上我】:虽然我也很想哈哈哈,不过我想到更多的还是那些妻妾怎么办?

    是啊,他们看直播只是看个热闹,通俗一些就是围观旁人的八卦,以此娱乐。

    可作为事件中心的当事人就未必能乐得起来了。

    魏渊不用说,貌似是思想古板的古代儒士,妻妾被外男碰了……退一万步说,就算清白还在,可他作为一个古代男性,心里肯定有疙瘩,所以……那些遭了大霉的后宅女子怎么办?

    听主播刚才和亓官让的对话,魏渊对自己的女儿还是不错的,愿意为她们谋划后半生。

    但妻妾不是女儿,事关男性尊严以及头上帽子的颜色,哪里会这么仁慈?

    看热闹是一回事,然而有没有冒出同情心又是另一回事。

    看,这群人就是如此矛盾。(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