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壹秒記住『xiazaimao qu 】
【主播v】:不怕的话,我教你们正确的杀人姿势。
一时间,整个直播间都静默了,弹幕更是空了好一段时间。
不过片刻,铺天盖地的6666将她视线淹没。
【一叶成舟】:日常洗脑任务:被主播帅一脸(完成1/1)
【翩跹蝶舞】:别的不说,就冲主播这股豪爽劲儿,我也要给你发一串666
【一粒傻白】:主播还缺腿部挂件么?可以各种姿势喊666
直播间的几乎要沸腾了,姜芃姬唇间带着一丝冷笑。
不爽了就怼过去,忍气吞声的那是乌龟!
“先回府。”
放下车帘,车夫轻扬鞭绳。
从这里到柳府并没有耗费太多时间,姜芃姬直接让人去马厩将马儿牵过来。
“有些事情要出门,若是父亲问起我的去向,就说我在城门下钥之前回来。”
接过缰绳,姜芃姬轻身提气,轻松跃上马背。
抄了近道,避开人流多的地方,姜芃姬十分顺利就到了城门。
看到几个守卫脸上愤愤不平的容色,姜芃姬心中一定。
低声喃喃一句,“看样子,他们刚过城门没有多久,应该还来得及。”
城门检查并不慢,她很快就牵着缰绳上马,朝着那一行人的方向赶去。
北疆战马,毛色纯白,体型匀称俊美,擅长长途奔袭,耐力持久,是不可多得的名马良驹。
除了上次雅集,姜芃姬这还是第一次骑它。
“应该就在前面……不过周围地势平坦,短距离容易暴露……先绕路抄到他们前面……”
看到地上杂乱且深的马蹄印,姜芃姬眸光一闪,微收缰绳,让马儿朝着另一个方向奔驰。
那一行二十几人,自然不会想到有人此时跟在他们身后,等待下手的最佳时机。
一个随从面上有些忧色,问头领,“若是家主怪罪我们滥用孟氏的名声……”
“这怎么能算是乱用?要不是河间郡这些碍事儿的耽误时间,我们这时候都能到下一个驿站了。二郎君被孟浑那一伙歹人绑架,现在是救人如救火,这么重要的时间,他们耽搁得起?”
头领没有发话,说话的是另外一个随从,他用孟氏名声给自己谋利,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都闭嘴,尽快赶到下一个驿站要紧。”头领抿紧唇,心中一片焦急。
头领发话,其他人自然不敢置喙多嘴,纷纷埋头赶路。
因为耽搁了时间,没办法抵达最近的驿站,马儿已精疲力竭,急需休息。
头领看了看天色,抬手以袖子擦去额上汗水,道,“先原地修整。”
他大马金刀地坐在小马扎上休息,全身滋滋冒着汗,其他人也是一副疲倦的模样。
之前收到孟悢的消息,他们一夜不休地赶到河间,却不想来晚了一步,人已经被孟浑绑走,
为了尽快将书简送回沧州,他们不得不继续上路,换而言之,众人已经一天一夜未睡了。
本想去最近的驿站修整一番,准备足够的干粮和水囊,给马儿喂饱肚子,但还是没赶上。
“头儿,没水了,连干粮都没了……”
早知道这样,还不如在河间郡先补充一些,现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也忒虐了。
“派三个人出去找就是,修整半个时辰,记得别回来迟了。”
河间郡附近多有深山环绕,猛禽凶兽十分多,依照他们的身手,打点儿小猎物十分简单。
另一处,姜芃姬潜藏在附近,可以清晰听到几人的对话。
直播间的观众纷纷表示,此时有种暴风雨爆发之前的刺激感。(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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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芃姬一开始也没打这些马的主意,或者说根本就没有想到这点。
只是它们的主人很快就要命归西天了,不收下的话,岂不可惜?
作为一个不喜欢浪费任何资源的好孩子,姜芃姬表示,那些马现在是她的了。
要是觉得不服?
憋着!
派了三个经验老道的随从去寻找食物和水源,其他人原地修整,恢复生息。
“听说河间这块,匪徒倒是不少……你说他们三个出去了,会不会碰上?”
坐下休息,几个随从聊开了。
“嘿,只要眼睛不瞎,哪个匪徒会找咱们麻烦?别说三个人一起出去,哪怕只有一个,咱们孟家军出来的,哪个没有以一敌万的气势,几个乌合之众,有什么可怕的,你们说是不是?”
说起孟家军的威名,几个随从陡然生出一股底气来。
是啊,整个东庆,乃至其他四国,有谁不知道孟家军的威名?
他们镇守沧州多年,帮东庆皇室捍卫国门要害,东庆至今能歌舞升平,还不是他们的功劳?
“可不是!不过要我说,咱们中间最厉害的还是头领了,那个孟浑都比不过您……”
一个随从轻轻拍着马屁,一群人像是得到什么提示一般,如潮水一般的恭维将头领淹没。
他唇角忍不住勾了勾,心旌摇曳,等享受够那种飘飘然的感觉,这才板着一张脸训斥。
头领眉头一压,似乎显得很不悦,“现在是让你们修整的,不是让你们像是长舌妇一般嚼口舌的。要是不想休息,那就早说。孟浑?呵呵,一个背主的丧家之犬,哪里有资格跟我比。”
“头领说的对,是我们几个说错了,孟浑那个假仁假义的丧家犬哪里能和您相比?”
一个随从连忙改口,嘴皮子利索地奉承头领,这个随从明明长着一张正气十足的脸,偏偏那双眼睛时不时提溜转两下,显得极其不安分,拍起马屁来比谁都要积极。
别的随从也立刻跟了上来,张口就说,“孟浑没这个资格跟头领比。要说比较,纵观整个东庆,唯独镇北侯府的有资格和头领比。听说他们在北疆又被打得抱头鼠窜,依属下看,要是领军的人是头领,凭借您的才华,肯定可以扭转战局,把北疆那群畜生打回姥姥家!”
头领听后,心情舒畅,像是三伏天嘴里喊着一块儿冰,整个人通体冰凉透风。
几人谈天说地、奉承头领,过去了一刻钟之后,之前三个随从还没有回来。
当然,他们已经回不来了。
那三个随从都是野外生存的老司机,经验颇为丰富,然而和姜芃姬比起来又是小巫见大巫。
她快人一步找到最近的水源埋伏起来,等待三只猎物上钩。
很快,三道人影结伴过来。
其中一人口中还惊喜地道,“这里果然有水,还是你厉害!”
“别多说了,先把水囊装满。”
三人手上提着不少空了的的牛皮水囊,要是全部装满了带回去,重量可不轻。
姜芃姬冷眼看着他们在水潭旁蹲下来,稳稳抬手举起手中的弓。
从箭筒中抽出两支箭,弓身迅速满月。
咻咻——
两支箭分别没入两个随从的大脑,从后脑勺穿了过去,顷刻致命。
第三人原本正在认真给水囊灌水,突然发现旁边的水面晕开了赤红夺目的血。
他略一怔,前一秒还和他谈笑风生的两个同伴,纷纷睁着不可置信的眸子,一头栽向水潭。
有敌袭!
第三人脑海中猛地跳出两个字,手中水囊掉落在地,撒湿了岸边的土壤。
他猛地起身一跳,从腰间抽出大刀,警惕换股四周。
顺着箭矢飞来的方向,他也没有看到任何人的踪迹。
有几个敌人?对方在哪里?
一时间,他的脑海冒出这两个问题,越是深思,背后越是紧张得冒汗。
绷紧神经,防备良久,依旧没有人攻击他,仿佛刚才射杀他伙伴的两支箭是凭空冒出来的。
这人在两个同伴的尸体上看了一眼,紧张地抿紧了唇,然后狠心咬牙,脚步踉跄地逃走。
【一叶成舟】:啊啊啊,主播你这样就把人放过了?放虎归山,后患无穷啊。
【骨咩咩】:虽然我觉得杀人很血腥,但是主播的情况是特例,不能一概而论。放了敌人,就是对自己狠。那个人去通风报信,把所有人都喊了过来,主播一个人能对付那么多人么?
【穆语清风】:我想说服自己,主播可以完成二十几杀的壮举,但……主播还是豆芽菜吧?
柳兰亭这具身体不过十二岁,和那些动不动就七尺的魁梧壮汉相比,好似小白兔一般娇小。
光是体态上的区别,强烈的对比看得直播间观众紧张得不行,不由得为姜芃姬捏冷汗。
姜芃姬倒是没在意那条漏网之鱼,她的目标自然不可能只杀那么两个人。
报信的,一个就够了。(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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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较于定点狙击,她更加喜欢射一箭换一个地方,移动着来。弓箭不能和狙击枪相比,前者的速度和破坏力太小,老是蹲一个地方,那简直是在明晃晃告诉敌人自己的方位。
【主播v】:@老司机联萌,我觉得你的意见可以采纳。
姜芃姬从箭筒抽出三支箭,举弓拉弦至满月,整个人纹丝不动,一双带着犀利光芒的眸子微微眯起,等待最佳时机。被留下看守马匹和行囊的一共有五人,站位看似松散,实则戒备。
之前幸存的小伙子被留下来了,他之前慌张奔跑,不慎摔了两跤,整个人显得极其狼狈。
同伴安抚道,“瞧你那个熊样,两个土匪就把你吓成这个样子。你看,头领不是已经带人过去了么?头领出马,别说两个偷袭的土匪,哪怕是一整个匪寨的,也能被他杀个精光。”
幸存的随从依旧有些瑟瑟发抖,额头沾着两块泥,磕破的伤口冒出血与泥土混合。
他有些勉强地勾了勾唇,正要仰头道谢,一道黑影遮住他头顶的阳光。
下一秒,温热的重物栽倒在他身上,弄得他猝不及防。
腥红温热的血液滴落在他脸上,险些要滴进他的眼睛。
咻咻咻——
碍于站位问题,姜芃姬没办法同时射出两箭,一箭双雕有难度,干脆以极快的速度连射。
“敌、敌、敌袭——”
随从抬手将已经被洞穿大脑的同伴推开,视线又重新恢复明亮,然而周围也多了四具还未来得及反应,便已经归西的尸体,一旁静静啃着草的马儿没有丝毫慌乱,也没有受到惊吓。
似乎,刚才那四支夺取他们性命的箭矢全是凭空飞来的,没有一丝丝杀气!
姜芃姬满意地看了一眼那个随从近乎崩溃的表情,眸色一暗,反身折回之前的水潭。
此时,头领已经带着人来到事发的水潭,两具尸体正孤寂地漂浮着,鲜血染红了水面,那两支洞穿大脑的箭矢还挂在上面。头领面色一沉,让人上前将尸体捞上来。
抬手将其中一支箭拔下来,也不管自己身上被喷溅到的花花绿绿的液体。
他翻了翻箭矢,并没有从上面看到任何特殊的私人标记,看样子真的是土匪干的?
头领心中沉吟,说道,“去周围查查,有没有其他人活动过的痕迹……”
一番查看,结果令人遗憾,似乎偷袭他们的两个人都是无足的幽灵,地面并没有其他人的脚印或者活动痕迹,头领不信邪,亲自去查看一番,事实果然如此!
此时,有人不禁心中嘀咕,“说是看到两个黑影,莫不是鬼影吧?”
“闭嘴,大白天的哪里来的鬼?”
虽然有人反驳了,但诸人心中还是有些毛毛的,此时森林吹过一阵凉风,吓得人头皮发麻。
“头领,这里查不到什么证据,也没有其他土匪的痕迹……我们还要继续找么?”
头领捏断一支箭,似乎想不明白为何没有丝毫痕迹,对方又是怎么做到?
鬼怪?
呵呵,这都是庸人会相信的。
头领不死心地又查了一遍,最后还是不得不选择回去。
整整二十八匹良驹还在原来的地方放着,要是这个时候被人抢了,他们可就亏……
等等!
头领脚步蓦地一顿,大喊一声,“糟!调虎离山!”(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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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他开始为孟氏效劳,习惯了被人众星捧月一般阿谀奉承,什么时候遭受这般羞辱?
被一伙不知道哪里来的无名小卒戏耍,更可恨的是,对方从始至终未曾显露身形。
“装神弄鬼!区区竖子,不足为惧。”头领起身,对着其他人说道,“你们都是傻的么,别人把弓箭对着你们,竟然半点儿感觉都没有,还三三两两站着……”
头领一声呵斥,其他人纷纷打了激灵,也不敢这么松懈地三两分散,而是结成一个比较有序的阵势,相较于不知名的“厉鬼”,对于他们来说还是这位头领比较可怕,
姜芃姬见状,早已经悄无声息地换了一个地方。
“真是蠢得要命,感觉没什么挑战性。”
姜芃姬笑了笑,敌明我暗,主动权在她手里,不管对方是抱团聚集还是三两分散,守望互助,全部都是无用功,除非他们能感觉到她的气息,亦或者提前一步察觉她杀人的举动。
杀气,看似虚无缥缈的东西,其实真的存在,只是摸不着看不着罢了。
有些武者努力锻炼自己,提升五感,隐隐会产生一种玄奥的“直觉”,当旁人注视他的时候,他都会有所感觉,更别说“杀气”这样满含恶意的情绪。
那个头领的确有本事,他的五感也隐约到了那种程度,对旁人的杀意和注视都会有所感觉。
不过,姜芃姬的水平又怎么能和这些人一样?
一个会被人察觉杀意的基因战士,本身就属于劣品中的劣品,根本无法投入任务。
姜芃姬在狙杀方面也有丰富经验,每次都能顺利得手。
要是她不能完美收敛这种“杀气”,百分之百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依照未来世界人均五感水平,那就不叫暗中狙击了,而是明晃晃告诉敌人自己的方位,并且想要对方的性命。
那还玩个蛋!
直播间的观众看得热闹,似乎经过初次见血的震撼之后,他们已经淡定了。
【绾月】:#笑哭,总有一种满级金色神装大号在新手村屠杀玩弄小号的即视感。
【艾泽花火】:明明是已经飞升的神号虐彩笔吧?
【终非昨夜星辰】:碾压才好看啊,爽,我就喜欢一刀子下去倒一片小怪的感觉。
姜芃姬勾了勾唇,抱团啊,这只会死得更加干脆好么。
【主播v】:让你们看看什么叫做一箭双雕!
话音刚落,箭矢已经破空而去,姜芃姬头也不回地再度换了个地方。
咻——
一支箭矢破空而来,众人直到临近才发现它的存在,然而这已经来不及了。
“又是两个!”
姜芃姬不用看也知道已经再度拿下对方两个人头,此时,减员人数已经到了一个令人惶恐的数字。他们从头到尾都没有看到偷袭者的身影,但身边的伙伴却接二连三倒下。
头领被护在中间安然无恙,可之前被双杀的两个人却离他很近,倒地方向也是冲着他的。
“有这样箭术的,绝对不可能是土匪……”
头领将倒在自己身上的尸体推开,表面闪过一丝不甘。
不过他也清楚,继续在密林里面待着,他们只会悄无声息死更多的人。
“难道是……河间郡那些人报复?”一个随从战战兢兢地猜测。
头领冷哼一声,轻蔑道,“那些人哪里有这个骨气……”
这也不是,那也不是……那么谁是下手的人?
难不成……真是青天白日冒出了厉鬼?
一时间人心惶惶,看着他们撤离,再看了一眼箭筒之内的储备,姜芃姬的笑容带着些邪魅。
黄泉路这条道,既然已经踏上了,哪里还有脱身的道理?
移动射击,这对姜芃姬来说并不难,唯一的难度在于移动的时候还要注意掩藏身形。
气氛变得更加恐怖而阴森,紧张的气氛和死亡的阴影笼罩众人心头。
咚——
落在队尾掩护的一员随从,他的脑袋从太阳穴位置被箭矢刺穿,直接钉在了不远处的树干。
“惊慌什么!撤退!”
头领察觉到队尾的异响,心中蓦地一沉,知道又有一条人命被人悄悄夺走。
同样的场景又接二连三上演,姜芃姬像是最为老练的猎手,仿佛这片密林被她摸得透透的,不管那一行人如何奔跑、如何慌张,她都能维持一个相当安全的射程。
她像是一只经验老道的猫,那些人便是被她驱赶追逐的老鼠。
一点一点摧毁粉碎他们的心理防御,等耍弄够了,再一击致命。
头领已经快被这样接二连三的射杀弄得精神崩溃,纵然他表面上如何镇定,可依旧无法掩饰他内心的心虚……是的,心虚!
他根本察觉不到那些箭矢会从什么方向射来,更加不知道对方狩猎的目标是哪个。
敌暗我明,还是处于密林这样遮挡物比较多的地方,他们实在是太被动了。(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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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
不能继续这样下去!
唯有离开密林,去开阔的地方,届时没有了遮挡的东西,他倒是要看看对方还怎么下手!
对此,姜芃姬可以清楚告诉对方,该死的还是要死,跟在什么地方死并没有多大关系。
好不容易逃出密林,原本带出去二十个随从,出来却只剩了两个。
越是接近密林出口,姜芃姬射杀的频率就越高。
眼瞧着逃出生天,正常人的心理都会产生松懈,这也是最好下手的机会。
只是,等头领带着仅剩的两名幸存者来到之前修整的地方,入目的却是四具躺在血泊之中的尸体!头领此时睚眦欲裂,凶戾的模样吓到了跟在他身边的两个随从。
唯一的幸存者,便是之前去打水还侥幸留了一条命的随从。
为什么?
留下来五个人,死了四个,唯独这个活着?
之前去水潭打水三个人,死了两个,也唯独这个活着?
头领心中的愤怒已经无可抑制,他大步流星上前,一把抓起对方衣领。
“说,人是不是你杀的!说,你是不是那些歹人的内应,故意引我们过去!”
头领怒不可遏地瞪着那个随从,对方已经被吓得有些神志不清,脸上抹了粘稠的血。
直播间众人:“……”
等等,这是什么诡异的发展?
怎么突然间就内讧起来?
不是,内讧就内讧,怎么还怀疑那个倒霉催的、被主播吓了两回的家伙是凶手?
【风之燎原】:哈哈哈,心疼一把,先是被主播吓了两次,现在还被怀疑是凶手。
【双习阳】:心疼,真的超级心疼。不行,我笑得肚子痛,那个头领变成制杖了么?
【老司机联萌】:赌一根辣条,这绝对是主播刻意留下来的彩蛋,测试这些人智商的。
也难怪直播间的观众看得这么乐呵,这一出翻转简直惊呆一众人好么。
头领身边的随从都是他自己带过来的,每个人的底细他都知道,不可能存在内奸的情况。
当然,要是极其个别情况,那也是有可能的。
直播间观众有人嘲笑,自然也有人持不一样的意见。
【栗子真好吃】:觉得头领反应挺正常的人,我是一个么?被主播连着吓了那么多次,身边的人一个接一个死掉,心理压力不是旁人能想象的,这种情况下,思绪已经没办法维持正常水准,肯定会下意识怀疑嫌疑最大的人,目前嫌疑最大的人是谁,肯定是那个幸存的。
设身处地想一想,自己若是这支队伍中的某一人,面对完全没有头绪的敌人,对方每一次出手,队伍必须死一个人,谁也不知道下一个目标会不会是自己……
死亡恐惧萦绕心头,死神的脚步对自己紧追不舍,哪怕是心里防线强大的人,在这样密集频率的打击下,也会顷刻崩塌的。只是,以上帝视角来看,头领的判断的确可笑。
此时,直播间的观众们纷纷静默了,然后同意了发言,不说别的,只说主播太过恶趣味。
姜芃姬笑了笑,她的恶趣味还在后头呢。
“说,人是不是你杀的!告诉……”
头领拽着对方的领子咆哮质问。
同一时刻,姜芃姬稳健举起弓,搭箭拉开,瞄准拉开至满月。
咻——
下一瞬,鲜血炸开糊了他一脸,他脖子似被人用无形的大手扼住,硬生生阻止他之后的话,
“这才叫恶趣味。”
姜芃姬冷嗤一声,直播间又是一波666飞驰而过。
厉害了,我的主播!
懒得与最后几只小虾米折腾,姜芃姬抬手将手指放在唇边,一声口哨响起。
马儿嘶鸣,一阵踏踏蹄声由远及近传来,一抹矫健的白色身影从密林间奔驰而出。
其他马儿似乎受了召唤,纷纷朝着白马跑去,场面一阵混乱。
“游戏,结束!”
姜芃姬最后一次搭箭拉弓,一箭双雕,取走头领身边两人的性命。
她说过——信使,一个就够了!
“走!收工回家!”
那匹白马撒了欢儿朝她跑来,姜芃姬笑着向前跑了两步,潇洒跃上马背。
血统纯正的北疆战马,果然名不虚传!
头领此时才看到偷袭他们的人是谁,正想拉弓射箭,只是乱马奔腾,扬起烟尘无数,挡住了他的视线,入目只有马屁股,以及那一抹早已经化作远方小点的小小人影……
“哼!”
头领简直要气疯了,将手中弓箭狠狠摔在地上。
身边二十七个随从,没有一个活口!
“到底是……何人,如此……欺人太甚!”
头领几乎是磨着牙齿吐出这句话,一股铁腥味在口腔蔓延开来。
他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他的那匹马跟他关系不错,并没有受到大白马的影响,撒腿跟过去。
不然的话,他还要饿着肚子,靠着双腿去往下一个驿站。
“来日……必报此仇!”
姜芃姬可不管他要不要报仇,呵呵,连他这条命,也是她故意留下来的。
要不是这人还有传信的作用,之前也该一命呜呼,去地狱向阎王显摆他的嚣张了。
姜芃姬将弓挂好,箭筒也放了回去,一个人优哉游哉地倒坐在马背上,任由大白马随意乱走,领着一群“小弟”去觅食,那些马儿震慑与大白马的气势,一个一个都乖乖的。
“看样子,你还是马中之王了。”姜芃姬见状,笑着轻拍马脖子,对方给她的回应是一个大大的响鼻,漂亮顺滑的马鬃随着它的动作微微一甩,拂过她的手腕,有些痒痒的。
“还是个挺骄傲的小姑娘。”
是的,这是一匹母马,脾性却比任何公马还要暴躁,动不动就爱撩蹄子。
姜芃姬仔细数了数那些马的数量,正好二十七匹。
【主播v】:这一波真的赚大了,看样子适当的劫敌济我,有益于身心健康。
什么叫做——劫敌济我?
主播,你的三观掉地上了,要不要弯腰捡起来?
直播间的小伙伴表示活久见,偏偏他们还就喜欢姜芃姬这般潇洒肆意的行为。
所以说……他们的三观也被主播带歪了么?
“小姑娘,跟小伙伴玩吧,我先泡一会儿脚。”(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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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芃姬从马背一跃而下,大白马十分通人性,亲昵地蹭了蹭她脸颊,然后跑一边啃草去了。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吃上梨子……”
望着汍水河岸旁的梨树,姜芃姬深吸一口气,满鼻皆是清新梨香。
此时也没什么人在汍水河岸举办雅集,所以岸边根本没有人影,除了不停攒动的马屁股。
姜芃姬径直走到岸边,踹掉木屐,脱下足袜,直接将双脚浸入水中,喟叹一声。
冰凉沁人的感觉从足尖蔓延至全身,姜芃姬双手撑着河边石子,微微向后倾斜,仰望天空。
【蜀黍最爱萝莉】:默默潜水,然而主播的双脚把我炸出来了!
【老司机联萌】:我想,这是今天的福利吧,足控党有福了。
柳羲毕竟是娇生惯养的,不管是骑马还是射击亦或者是奔跑,肌肤都显得有些娇嫩,如今脚板已经起了几个红通通的水泡,火辣辣的,等触及冰凉的河水,舒适中带着些许颤栗。
“看来还是要多练一练……总是这么容易起水泡也不好……”
姜芃姬无聊地用足尖撩起水面的涟漪,等水泡不是那么滚烫难受了,这才准备收脚上岸。
不过她还没把脚从水里抽出来,发现不远处站着一名身着湖蓝儒衫的高挑少年,模样约莫十八十九岁,肌肤细致如无瑕白瓷,明眸善睐,唇红齿白,薄厚适中的唇带着弧度。
这是一张看了就容易心生好感的脸,似乎对谁都带着笑。
只是,此时少年却抿紧了唇角,略略有些薄怒的味道。
直播间的一堆颜控瞬间又是嗷嗷嗷直叫,各种舔屏的弹幕铺天盖地而来。
【榴莲味牛奶】:不行了,受不了了,好美的少年,啊嗷嗷嗷——虽然我知道古代十分残酷,十分危险,但是看到这个少年的一瞬间,那些艰难困苦全踏马见鬼去吧,颜值至上!
【抠着脚吃饭】:不服!为什么古代人一个赛一个好看,不都说是歪瓜裂枣么?
【主播正面上我】:虽然主播才是我的真爱,但是看到少年的瞬间,我好想爬墙。
诸如此类的弹幕,险些把姜芃姬的视野全部遮住,最后没办法只能稍微屏蔽一部分。
姜芃姬环顾四周一圈,确定除她之外没有旁人了,也就是说,那个少年对着她生气?
少年白瓷一般细致的脸颊飘着些许酝怒,眼神控诉地看着她,仿佛她做了天怒人怨的事情。
不对!
她刚才除了泡脚,散养二十几匹马之外,还做了什么事情了么?
难不成,散养的那些马儿跑去占他便宜了?
正当他疑惑不解,直播间的一条弹幕引起了她的灵感。
【艾泽花火】:哈哈,话说主播,那个美少年不会在下游喝水了吧?看起来,貌似挺生气。
姜芃姬:“……”
低头看看自己还泡在水里的双脚,抬头再看看少年差点儿憋红的脸,无语凝噎。
怪她喽?
淡定地穿上足袜,踩上木屐,姜芃姬吹了一声口哨,大白马蹬蹬就跑了过来。
在它身后,还跟着整整二十七匹颜色各异,但体态匀称的矫健骏马。
很显然,大白马俨然成了群马的首领,甚至不用姜芃姬刻意驱赶。
姜芃姬嘀咕一声,“这年头,马都要成精了。”
她坐上马背,眸光略略瞥过那个依旧立在原地的少年,动了动缰绳,示意大白马过去。
姜芃姬坐在马上,对着少年拱手作揖,“不知这位如何称呼?”
少年的个头很高,不过还是比大白马低了一头。
当大白马低头对着他打了个响鼻,少年连忙倒退一步,面上带着几分慌张之意。
姜芃姬见状,轻拍马脖子,示意小姑娘别故意欺负人,“看你装扮,似乎也不像是本地人。”
少年定了定神,眸光纠结地望着她。
过了一会儿,他拱手回礼,“在下琅琊人士,小郎君唤我韩彧便行。”
韩彧?
表字呢?
姜芃姬下意识地想到这个问题,毕竟古代人取名的习惯真心令人蛋疼。
只是旋即想起来,表字只有关系比较好的友人或者长辈才能称呼的,她眸色一敛,问,“我叫柳羲,河间本地人。刚才看你一直盯着我看,你是……有什么难处么?”
如此一问,少年的表情又难看了两分,姜芃姬心中暗笑,直播间观众埋怨她太恶劣。
韩彧被她这个直白问题噎住了,但总不能直白说,他刚才在下游喝了点儿水解渴吧?
想到这里,韩彧的脸色更加糟了,没办法,谁让水囊已经空了,进城还有一段距离,只能就地取水,却不想,会有人在上游泡脚……他该庆幸,对方不是在如厕?
韩彧下意识低头,看姜芃姬穿着足袜的脚,胃间隐隐翻滚,有些难受。
姜芃姬又道,“刚才是我失礼了,因为长途跋涉,双足有些疼,刚泡了一会儿脚,发现你那般看着我,还以为是我身边这些马儿惹了你……它们没把你怎么着吧?”
韩彧闻言,苍白的脸色好看了许多,白皙的脸颊恢复了血色。
“这些马儿并没有捉弄我……它们……都是战马?”
韩彧说着,视线扫过姜芃姬口中的“马儿”,似乎发现了什么,瞳孔略缩。
“是不是战马我不知道,不过,绝对是好马。”姜芃姬笑着抚了抚大白马的马鬃,对方一脸亲昵地蹭着她的手心,不时还用舌头舔舐,“我带着大白出门跑了两圈,松开缰绳让它自己去觅食,没想到回来的时候带回这么多马,我也是十分惊奇……”
韩彧听着觉得万分惊奇,眸光熠熠地落到大白马身上,道,“这马儿体态匀称,四蹄矫健,眸光灵性十足,又有寻常马儿所没有的凶悍之气……这是北疆良驹?”
“应该是吧,父亲专程送的,据说是从北疆皇族马场千挑万选的好马。”姜芃姬道,“我对马儿没什么研究,不过大白的确是灵性十足,似乎能明白我的话,全府上下,唯独对我亲近。”
姜芃姬说这话真的有些不要脸了。
大白马见她也是讨厌的,要不是她以精神杀气威胁,人家未必会买账。(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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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好大的马!”
“好高啊!”
村子里的小孩儿哪里见过这么多马?
一堆熊孩子纷纷凑上前来,小脸盛满了好奇,谁都想伸手摸一摸马蹄,不过姜芃姬却不允许,战马的脾性都比较烈,要是他们不小心惹火哪匹,到时候被赏一蹄子,小命可就玩没了。
“郎、郎君……这些……”
姜芃姬跳下马,“孝舆啊,你来得正好,让孟教头带人过来把马牵进庄子,记得全部拴好。”
徐轲觉得,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郎君不是整天喊着自己很穷很穷,要节约这里节约那里,甚至到了丧病的程度?
所以……哪里来的钱,买这么多战马?
哪怕徐轲不懂马,但基本的眼光还是有的。
他不知道这些马具体有多好,只要知道它们的确很优秀就足够了。
所以……自家郎君到底上哪儿杀人放火了,弄来这么多?
一时不慎,徐轲竟然将刚才内心所想脱口而出。
姜芃姬偏头盯着他,将对方看得毛骨悚然,仿佛下一秒就要暴起给他来一下子。
哪知,人家只是十分认真地点点头,道,“知我者,孝舆也。”
徐轲懵逼:“……”
直播间的观众差点儿要笑惨了,虽然没了之前的韩彧美少年,但徐轲颜值也不低。
“郎君您……真的去……杀人放火……”
徐轲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反应了。
只是,面对姜芃姬似笑非笑的眸子,徐轲倏地反应过来,琢磨出不对了。
“有杀人,不过没有放火。”姜芃姬认真地道,补充了句,“火烧山林,那是重罪。”
在姜芃姬那个原木资源匮乏的年代,纯木质的家具,除了土豪和世家,没人能用得起。
为了保护越来越少的林木资源,还特地出台了相关的法规,放火烧山罪行严重,会死人的。
徐轲闻言,微微松了一口……不对,没有放火,杀人也是不行的!
这时候,他才认真数了数马匹的数目,扣除自家郎君的那匹,剩下来足有二十七。
二十七?
想到这个数目,再想想自家郎君说的杀人,他似乎明白了什么。
“反正是从孟氏手里抢来的,又不用什么成本。”姜芃姬抬手拍了拍徐轲的肩头,“不过,孟氏马场养出来的马,全都有特殊的标记,识马的人,很容易就能认出来,这会是个麻烦。”
徐轲还没反应过来,姜芃姬已经做决定。
“想办法卖掉,估计能值一大笔钱。”
“卖、卖掉……战马……”徐轲的脑海中闪现出马匹的大致市值,一般用于运输的马并不便宜,像是这样的战马,价值更是前者的几十倍,“只是,这样会不会太可惜了……”
不管是什么时候,男人总有某种特征始终不曾改变。
如理,姜芃姬那个时代的男子对机甲情有独钟,网络甚至有人调侃那才是男人的真爱。
在这个时代,男子似乎也是如此,对身姿矫健的马有着独特的钟爱情节。
姜芃姬道,“留着也行,不过我觉得没有必要。我之前狙击杀了那些孟氏的走狗,只留了一个活着回去报信……若是让他们知道这些马落到我手里……”
徐轲猛地一惊,瞬间清醒了过来。
在个人爱好和现实利益面前,他还是十分理智的。
“既然如此,那还是尽快想办法将这些战马脱手,哪怕价格低廉一些也行,不能留在手里惹祸。”徐轲说道,脑海中已经开始折算,这些战马能给他们带来多少银钱和米粮。
“嗯,不过我不知道渠道,这件事情还是要找稍微专业一些的人来估价。”
姜芃姬微笑,孟氏对旁人来说是灾星,但对她来说似乎是福星?
不管是两千石米粮,还是这二十七匹战马,亦或者是被拐过来的孟浑,都是孟氏自己作死,这才白白便宜了她。(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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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照姜芃姬的意思,这些战马最好还是卖出去,免得被孟氏顺着线索抓到她身上。
徐轲甚至都开始做预算了,只是孟浑知道这件事情之后,却提出截然不同的意见。
“属下并不是很赞成郎君这样做,损失的利益太大了。”孟浑舔了舔干燥的唇,眸光灼热地看着那一匹匹膘肥体壮的战马,对于武将来讲,一匹合心合意的骏马,相当于他们第二个伴侣,“倒不如将它们藏匿深山一段时间,等孟氏的风头过去了再图谋其他……”
姜芃姬关注的重点在第一句,“损失的利益能有多大?”
孟浑道,“像是这样品相良好的战马,一匹也值七八十两,这是正当马场交易的价钱,若是私底下卖给马贩,他们收购的价格可就不是这样了,一般都会减四成到五成……”
“这么狠?”姜芃姬问
“这还算是比较有良心的马贩,若是欺负不懂行,坑得更狠。战马不同于其他,若有暗伤,价值全无。所以,价格更贵,但私下售卖减得也更多……”孟浑喟叹地道,抬手抚了抚一匹枣红色战马的马鬃,体态矫健,手掌心下的肌肉紧绷有致,充满了力量,令人着迷。
徐轲犯了难,卖出去亏,留在手里也太冒险了,哪怕放入深山,也难免被人发现踪迹。
姜芃姬垂眸想了想,道,“这次便听你的,反正也是凭空套来的,怎么处理我们都不算亏。以后总要训练骑射,有了它们,至少不用买多余的马匹,倒是省了一笔开支……”
徐轲问道,“可若是这样,有人发现它们踪迹,因而怀疑……”
姜芃姬的反应速度很快,她答应采纳孟浑意见的时候,心中已经有了应对的法子。
“这事情不难办,我原本也有意让部曲的训练从农庄挪到深山。”姜芃姬道,“只不过不是现在,这些马先想办法藏起来吧,哪怕暴露了也不要紧,孟氏也没办法拿我怎么办……”
说着,姜芃姬露出一个很无害的笑容,“毕竟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士族贵子,如何能奔袭十数里,伏击他们二十八人,杀了二十七,还留个活口……说是孟浑做的,更有可信度吧?”
徐轲嘴角的神经都要维持不住了,孟浑没有被拉入伙的时候,你坑他可以,人家现在都是自家小伙伴了,你还这么坑他,要不要脸?令人大开眼界的是,孟浑竟然觉得十分有道理。
“这倒也是,寻常人肯定是这么想的——小郎君虽有武艺,但如何能与孟氏辛苦培养的随从相比?这些战马在您手里,您大可以说是自己从黑市马贩手里买的,孟氏要算账还能把您怎么着不成?”孟浑憨厚一笑,要是换成普通人这么跟孟氏说,肯定吃不了好。
但姜芃姬不是没有依靠!
不过是二十几匹战马而已,孟氏不缺,他们缺的是台阶!
缺的是面子!
姜芃姬拿出的理由说得过去,孟氏还敢为了二十几匹战马跟柳府彻底对上?
“既然如此,这些马就先在山里放养。不过它们的脾性都比较烈,最好找一个有养马经验的,免得被马蹄所伤。”姜芃姬拍板钉钉,孟浑脸上的笑意浓了一些。
二十七匹战马,他怎么说……也能分得一匹吧?
旁边这匹枣红色的就不错,不管是模样还是脾性,全部符合他的胃口。
徐轲见状,暗暗扶额,头疼。
自己郎君一言不合就杀人抢夺,虽然被抢的是孟氏,被杀的也是孟氏,但郎君出身高贵,平日里柳府也不会短缺任何东西……为何……为何就养成郎君这般流氓强盗的作风?
身旁这个孟浑也是,之前看得还好好的,如今似乎也被郎君给影响了。
不!
这两人勾搭的时间才多久?
影响速度也太快了吧!
徐轲一脸的生无可恋,眼睁睁看着孟浑喊人过来把这些马都拉走。
“这些战马,平日里吃的食物和寻常马儿,应该有所不同吧?”
孟浑道,“自然不同,吃得更加精细,也更加贵。”
徐轲额头青筋暗跳,这些战马,一个一个都是需要伺候的大爷。
“唉,希望书简快些送到孟氏手里,不然的话,郎君可要养不起了。”
徐轲管着账,他对如今的财政情况最为清楚,目前还是要靠柳府支持呢。
如今整个部曲,四五十张口,外加二十七匹马,可都指望着孟氏的米粮开饭呢。
孟浑:“……”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也许,变化的不仅仅是孟浑一个人,徐轲也越发无耻了。
他们家的郎君,真的有毒!
“好你个风怀瑜,可让人找得辛苦。”
风瑾今日本打算去找姜芃姬,没想到刚刚出门坐上马车,便听一个熟悉的声音。
掀开车帘一瞧,嘿,熟人!
“文彬?”风瑾下了车,年轻的脸庞闪过遇见故人的喜悦,“你怎么会在这里?”
两人互相见礼,风瑾迎着那名模样绝佳的湖蓝儒衫少年进了门。
“这不是要准备考评么,原想找你一道参加,没想到你家三弟告诉彧,你陪着四皇子来河间……算算也不远,干脆绕个道,兴许能碰见你。这不,刚进城,大老远就瞧见你了。”
少年脸上的笑容堪称灿烂,不似寻常人那般内敛矜持,眉宇间全是朝气。
风瑾苦笑,“文彬来得正巧,帮瑾一个忙。”
“怎么了?”韩彧挑眉,笑道,“难道是被哪家热情的娘子缠上了,分身乏术?”
怎么说都是一道长大的好友,两人又是同龄,面对韩彧,风瑾也放下平日里的稳重老持。
“瞧你说的,越发没个正经,真不知渊镜先生如何教你。”风瑾没好气地一拍对方肩膀,窃窃私语道,“四皇子这人,偏爱流连风尘之地,偏偏每次还唤瑾一道……实在是吃不消。”
“莫非……那四皇子还瞧上怀瑜的美貌了?”
韩彧一脸的不可说表情。
风瑾咳嗽一声,压低声音道,“自然不是……瑾不爱去那种声色犬马的靡靡之地。”
不喜欢去,偏偏还被人喊着过去,拒绝一次两次可以,次次拒绝,傻子也知道不对劲了。
更何况,四皇子巫马君比傻子聪明了那么一点儿。(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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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韩彧来了,风瑾就有借口脱身了。
“你这人啊,直截了当拒绝不就成了。一个不成气候的四皇子,还能拿你怎么办?死要面子活受罪。”韩彧不甚在意地道,风瑾不怎么受重视,但也是风氏第二子啊。
他要是不愿意去做什么,那个巫马君还能强迫他做不成?
风瑾苦笑,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本性便是这样,想要改也不是那么容易。
巫马君的确惹人厌,但风瑾现在还不想跟这位四皇子撕破脸皮,也没必要闹得难看。
倒是韩彧,还是这么一个脾性,“几年不见,本以为你拜师渊镜先生,脾性应当有所收敛,却不想变本加厉了。你这脾性……倒是与瑾近日结交的好友颇为相似,你俩兴许能处得来。”
韩彧眉梢一挑,颇感兴趣地道,“能得你风怀瑜赞赏的人,这可不多啊。”
更别说还是脾性和他相似的。
“那是个妙人。”
风瑾想到姜芃姬,唇角的笑容浓郁了些许,看得韩彧颇为惊叹。
“啧啧,莫非怀瑜口中的好友,实则是一名风华绝代的妙娘子?乃是你的红颜知己?我看呐,你让彧帮你摆脱四皇子,实则是为了空出时间,去见那位‘红颜好友’吧?”
瞧这笑容,甜得不正常,韩彧觉得自己眼睛都要被闪瞎了。
风瑾被他这么一说,脸上笑容越发无奈了。
虽然他那位好友的确是女子,但却不是什么红颜知己,也不知韩彧是怎么想的。
“自然不是娘子,更不是什么红颜知己,那是正经八百的好友。文彬可不能因为自己有这些经历,便污蔑瑾也是如此作风。本想引荐你们两人认识,如今瞧你口无遮拦的,还是免了。”
风瑾和韩彧是一块儿长大的好友,两人情如兄弟,偶尔也会开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
“诶,别啊,能被怀瑜如此称赞的,想来也是少有的青年才俊,彧也想结识一番。”
风瑾这才放过韩彧,“文彬若是晚来一会儿,瑾恐怕已经去找兰亭了。”
不由得,韩彧对风瑾口中的“兰亭”产生了莫大兴趣。
他倒是要看看,那位“兰亭”究竟有什么优点才华。
作为渊镜先生门下学生,韩彧见过太多自诩“天纵之才”的“青年才俊”,一个两个意图拜师先生,结果呢?不是言过其实,就是名不副实,真正能让韩彧看得上眼的,寥寥无几。
韩彧道,“现在去拜访也不迟。”
风瑾略显犹豫,半响才点头道,“好。”
因为多了一个韩彧,风瑾还专程写了一张拜帖,不然直接带着不认识的人上门,太无礼了。
只可惜,门房却告知风瑾一个消息,他们家郎君已经出门有一段时间了。
“这……那兰亭有说什么时候回来么?”风瑾好脾气地询问。
对方想了想,道,“郎君只说城门下钥之前回来。”
城门下钥之前?
抬头看看天色,显然是等不了了。
“既然如此,那还烦请帮忙转告兰亭一句,就说我来过了。”
门房恭敬地道,“不麻烦,不麻烦,风郎君是奴家郎君好友,这本是应该的。”
无奈回了马车,韩彧正百无聊赖地用手指卷着腰间垂挂的玉佩流苏玩耍。
“人不在家?”
风瑾点头,想了想,又道,“既然都来这里了,不如转道去寻瑶之。”
瑶之?
又是一个陌生名字。
看样子自己不在上京的这段时间,怀瑜倒是认识了不少谈得来的朋友。
风瑾见他目露迷惑,开口解释道,“瑶之是瑾好友,名曰柳珩,也是兰亭的堂兄。”
韩彧不客气地道,“反正闲着也是闲着,那便顺道去一趟好了。”
对韩彧这般态度,风瑾暗中苦笑摇头。
文彬这般脾性,往后若是碰见什么挫折,得吃大亏。
姜芃姬一直到城门下钥前半个时辰才回来,骑着高头大马,慢悠悠回了柳府。
一回来就听到门房说今天风瑾来找自己了。
“怀瑜?”姜芃姬问,“他还有留其他话么?”
门房想了想,摇头道,“风郎君只是让小的告知您,他来过了,并没有其他嘱咐。”
“这样啊,我懂了。”
姜芃姬心中一定,看样子那是十分正常的拜访,对方并没有碰见什么困难。
“不过……”门房犹豫了一句。
“什么?”
门房有些支支吾吾地道,“与风郎君时常同出同入的那位,倒是又来找老爷了。”
姜芃姬努力让自己不想歪,什么叫和风瑾时常同出同入的?
总感觉有见不得人的奸情。
“你说那个巫马君今天又来了?”
自从上次迎春楼之后,巫马君上门拜访的频率就高得吓人。
只是姜芃姬时常往外头跑,并没有碰见对方。
门房为难地道,“是,听其他下人说……那位,似乎有意求娶二娘子……”
啥?
求娶府里的二娘子?
姜芃姬愣了一会儿,这才想起柳府还有一个从来没有露过面的庶妹。
只是,她的庶妹今年还不满九岁吧?
不对,这巫马君不是想要求娶静娴么?
怎么又将目标打到自家庶妹身上了?
还是说,这人打算两个都要?
姜芃姬眸子一冷,唇角抿平,显得极其不开心。
回府之后,她径直去见了柳佘,对方正在认真看着什么文书。
“兰亭来了。”柳佘将手中书简放在一旁,疲倦的脸上露出一抹笑意,“坐为父身旁。”
姜芃姬直白问道,“父亲这又是何意?”
若非柳佘暗示或者误导巫马君,对方恐怕还想不到柳府有一个庶女。
不知为何,院内的庶弟和庶妹虽然存在,但在旁人眼中的存在感却低的可怕。
这明显是有人刻意为之。
柳佘问,“什么?”
“下人间有流言,谣传巫马君要求娶二妹。”
柳佘道,“这不是流言,为父确实应了。”
姜芃姬:“!!!”
“兰亭,为父在你母亲坟前发过毒誓的。”柳佘道,“不会让害她、害这个家的歹人好过!”
“但二妹……”
柳佘意味深长道,“为父一生,仅有你母亲一人。”
姜芃姬瞬间明了。
院内的庶子庶女都不是柳佘亲生的?
可这样的话……不由得,她瞧了瞧柳佘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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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你想为你母亲做点儿什么,那就答应为父……”柳佘说着,身子前倾,在她耳边一字一句,宛若誓言一般庄重,“天下之主的位置,不要让任何人染指!你唯有赢,不可输!”
姜芃姬心中一悸。
尽管柳佘从了尘大师那边知道了一些事情,但还是第一次如此直白告诉她,一定要赢。
她同样低声询问,“害母亲的人,会与我争夺?”
对于这个问题,柳佘不能给予十分明确的答案,因为他所知的内容也是不详细的。
唯一能说的,只有——
“为父不知,但你若为天下之主,这绝对不会错。管她会不会与你相争,也不可能争得过你。今日这番谈话,记在心中便好,哪怕夜间梦语,也不可泄露半个字,绝不能泄露。”
面对柳佘如此慎重的嘱咐,姜芃姬纵然不在意,也不得不认真起来。
“更何况……”柳佘说道这里,倏地露出些许讥讽凉薄的笑,“一个只会谄媚逢迎的人,又怎么可能与你争夺?她能靠什么?辗转男人身侧,妩媚求欢……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女的?
姜芃姬露出些许错愕之情,她以为柳佘想要对付的人是男性。
柳佘明显不想继续谈论这个话题,眼前这个闺女太过奸诈,他说得越多,泄露的消息也越多,在局势没有明朗之前,他还不想将那段陈旧往事挖出来。
若是她羽翼渐丰,柳佘倒还不担心。
可现在,明显还没个雏形,仍旧需要修生养息,积蓄底蕴。
柳佘不急,他都等了这么多年了,不介意继续等下去。
只要临终之前看到那个女人首级落地,一切都值!
“你庶妹的事情便这么定了。”
柳佘声音平淡地道,却又隐隐带着一丝令人不寒而栗的快意。
姜芃姬也不是什么爱心泛滥的人,柳佘已经暗示那个庶妹身份特殊,她再为对方说话,似乎显得有些蠢了,“可之前父亲不是说,巫马君与静娴……莫非他想坐享齐人之福?”
柳佘道,“这事情,让他自己头疼去。反正巫马君不会让你那个‘庶妹’为妾,魏氏嫡女更加不可能为妾,自然,巫马君要推掉魏氏这桩婚事。否则的话,他也别想活着离开河间郡。”
一面许诺柳佘,求娶他的“庶女”,一面还想占着魏静娴的婚约,这不找死么?
“可是……父亲,我与静娴退了婚约,魏氏那边有意与巫马君结亲,虽然没有正式说明,但一些消息灵通的人也知道。如今巫马君改口的话……魏府方面,难道就没什么意见么?”
柳佘眼中露出些许惊讶,倒是没想到之前还木愣不通人情的闺女,何时也会考虑这个了。
“放心,那也只是风言风语罢了,魏府又没有真的承认,只需说是旁人猜错便好。”柳佘笑道,“你莫不是忘了,那日雅集之上,除了巫马君,还有一个身份相当,并且更有前途的。”
“您说……风瑾?”姜芃姬想到了好友。
“风瑾是风氏二子,其父乃是当朝中书令风仁,家世清贵,要说人品贵重,难道不比一个不受宠、还被官家忌惮的皇子差?都说嫁女嫁高,魏氏嫡女,也勉强配得上他。”
姜芃姬也没想到峰回路转,竟然有这样的剧情,“这事……能成么?”
“十拿九稳。”柳佘淡淡道,“婚姻是合两姓之好,若有缘份,自然水到渠成。”
姜芃姬:“……”
“不过,你与风瑾交好。若他真的娶了魏氏女,兴许会影响你们之间的感情。”
不管是怎么退的婚,魏静娴身上的标签总有一个“柳羲前任未婚妻”。
风瑾知道两人关系清白,但依照男子心理来讲,总归会有些硌硬。
特别是,日后风瑾与柳羲来往增多,双方互相上门拜访,柳羲看到已经嫁为人妇的魏静娴。
只怕……风瑾会多想。
对此,姜芃姬只想扶额说,多想个头!
这又不是全民皆基的年代,看到俩同性相处关系好,就往不纯洁的关系揣测?
柳佘现在还不知道,风瑾早早便知道姜芃姬是女儿身。
谁娶了魏静娴,心理都有可能膈应,唯独风瑾不会。
姜芃姬笃定道,“这倒不会,怀瑜又不是那种庸碌普通的男子。”
她不担心风瑾会膈应,但是她担心魏静娴会膈应。
要是这两人真的有夫妻缘分,她和风瑾要保持距离了,总不能引起旁人家庭矛盾不是?
不过现在么,倒是不用太担心,八字还没一撇呢。
柳佘赞了一句,“风怀瑜的确不简单。”
只可惜,单单凭他风氏子的超然身份,注定和闺女不是一条道的人。
除非她最后登顶,风瑾还不作,说不定有个好结果。(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