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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侦探世界里的巫师txt下载

    次日晚上八点钟,米花町。

    毛利侦探事务所的起居室内,毛利大叔坐在电视机前,一边喝酒一边心不在焉地看着电视上的新闻。

    忽然间,旁边伸出一只手来,劈手夺走了毛利大叔手里的啤酒,紧接着小兰不满的声音传来:“爸爸!你能不能不要一吃完饭就坐在这里喝酒?有时间的话,稍微帮忙打扫一下房间可以吗?”

    “呃……”毛利大叔扭头看了一眼自家闺女,又把啤酒抢了回来,开口道,“真是的!小兰,你和你妈真是越来越像了,老是管东管西的……”

    毛利大叔说着话,喝了口啤酒,指了指电视道:“还有,我可不是单纯在喝酒,而是在看新闻、搜集一些有用的消息!我之所以喝酒,完全是因为我喝了酒以后思维更加清晰……”

    小兰听着毛利大叔的话,忍不住“哈”了一声,一脸无语——

    喝了酒思维和更加清晰?天底下还有这种说法吗?

    老爸你明明每次都会喝到烂醉,连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好伐!

    小兰有点无力吐槽,看了眼喝的开心的毛利大叔,眉头一挑站起身来,走到旁边拿了笔和本,递给毛利大叔道:“好吧!既然你在搜集消息,那我当然没有理由反对!不过呢,既然是搜集消息,那就要有个搜集消息的样子——至少也应该拿笔记录一下吧?”

    “……你从现在就开始记录,我等一会儿要检查!”

    “哈?”毛利大叔看着桌子上的笔和本,一脸懵逼——

    话说,记笔记是个什么鬼?他怎么有种记课堂笔记的赶脚?

    毛利大叔正无语中,小兰看着电视,忽然“啊”了一声,开口道:“现在正在报道的,就是那个红衣小男孩的案子吧?我今天早上才看了报纸,感觉好恐怖啊!”

    “红衣小男孩?”毛利大叔愣了一下,一头雾水。

    小兰看着自家老爸,无奈地伸手扶额:“爸爸!你该不会连今天的报纸都没看吧?红衣小男孩的案子,就发生在米花町的一幢高级公寓里,报纸上说小男孩是被吊死家中,尸体是在昨天晚上被发现的,但是他的死状很奇怪,尸体里面穿着泳衣、外面穿着红裙子,双手、双脚都被绑住,脚上还绑着秤砣,额头被人刺了一个洞……”

    “啊?还有这样的案子?”毛利大叔闻言一脸惊讶,“是谁发现的尸体?”

    “是那个小男孩的父母。”小兰回答,“小男孩的父母周五下午去了北海道,留了孩子一个人在家,等他们回来以后就发现了小男孩的尸体……”

    “那死亡时间呢?”毛利大叔又追问。

    小兰翻了翻白眼:“我怎么知道!这些报纸上又没有写……你要是想知道的话,就自己打电话给目暮警官问吧……”

    小兰话落,站起身来道:“话说起来,这都已经八点了,柯南怎么还没回来?”

    “不用管他!反正有阿笠博士、允文同学他们照顾,不会有问题的……”毛利大叔浑然不在意地摆了摆手,也就在这时候,只听起居室的房门“嘎吱”一声轻响,然后柯南背着包包、一脸疲惫地走了进来:“小兰姐姐,毛利叔叔,我回来了!”

    “柯南,你回来了?这可真是说曹操,曹操到呐!~”

    小兰两眼一亮,笑眯眯地走到了柯南跟前,接过了柯南的背包,微笑着问道:“柯南,看你累成这样,今天玩得一定很开心吧?”

    “呃……”

    柯南嘴角抽搐了两下,抬头看看小兰关心的表情,违心地“嗯”了一声,然后神情忧郁地仰头望天……花板——

    开心?开心个毛线啊!

    我特么之所以这么累,是因为今天在旅馆抄了一整天校规……

    舒允文这个坑货带着女朋友、腹黑萝莉在山里打猎打得痛快,我和元太他们可是老惨了!

    不行!我以后一定要提高警惕,拒绝诱惑,不能再让那家伙抓到把柄!

    柯南心中思索着,小兰则微微一笑道:“玩的开心就好……对了,柯南,你玩了一天,身上一定脏了吧?快点收拾一下,和我一起泡澡吧?我今天和园子逛了一天街,身上黏糊糊的,就等着你给我搓背呢!”

    “呃……”柯南闻言,神情一僵,“……又一起泡澡?”

    小兰啊!咱才刚刚下了决定,要拒绝诱惑,你居然又诱惑我?

    这一瞬间,柯南心中挣扎不已,脑中仿佛出现了两个小人,一个小人义正言辞地表示“绝对不可以再犯”,另一个小人则色眯眯地嘀咕“再来一次就好”。两个小人“巴拉巴拉”争论不休,谁也说不服不了谁。

    柯南正纠结着,小兰奇怪地弯腰,精致的面容凑到柯南跟前,宽松的居家服内露出一条沟来,眨了眨眼问道:“怎么?你不愿意吗?”

    柯南看着跟前的小兰,鼻子闻到从小兰身上传来的体香,脑中色眯眯的小人手里忽然出现一把巨锤,“Duang”地一下把另一个小人砸成了肉酱,然后笑眯眯地说道:“怎么会?我、我当然愿意啦!小兰姐姐你等我一下,我这就去拿换洗衣服……”

    柯南说着话,冲进了他和毛利大叔的卧室里面,一边拿着换洗衣服一边暗暗发誓——

    嗯!这是最后一次!绝对是最后一次!

    下次我一定能抵住诱惑的!一定可以!

    ……

    晚上八点半,警视厅。

    搜查一课强行犯搜查三系的办公室外。

    白鸟任三郎手里拿着手机,“嗯嗯”地点着头:“……没错,这件案子确实有我负责,警方现在初步判断,这应该是一起猎奇杀人案……死者的具体死亡时间吗?抱歉,毛利先生,出于保密原则,我恐怕不能告诉您……好的,如果您有发现的话,请务必告诉我们警方,再见!”

    几分钟后,白鸟任三郎挂掉电话,回到了办公室内,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翻看着手中的卷宗,脑中忽然想到了舒允文:

    “……这真的是一起猎奇杀人案吗?该不会是……”

    “……算了,不管怎么说,还是先沿着猎奇杀人案的方向调查一下吧……”



    转眼间,时间到了周五。

    中午的休息时间,室内篮球场内。

    舒允文坐在观众席上,扒拉着便当盒里的便当。

    冢本数美坐在舒允文的身旁,看着舒允文吃着东西,嘴角浮现出了一丝微笑:“允文君,今天的便当还合胃口吧?”

    “嗯嗯,味道很不错!~”舒允文连连点头,继续跟便当盒里的鸡排较着劲儿,“就是天气变冷了,吃着有点冷……”

    话说,日本的学校真奇葩,学生们午饭带便当在学校吃也就算了,学校居然还不给配个微波炉,一年四季吃冷饭……

    冢本数美听着舒允文的话,微微一笑道:“允文君觉得便当太冷吗?那要不我们放学以后买两个保温好的便当盒怎么样?我前几天逛超市的时候看到导购小姐介绍了一款新便当盒,能保温十二个小时以上……”

    “买个新便当盒啊?”舒允文愣了一下,瞄了一眼数美手里的特殊合金便当盒,“呃”了一声,嘴角抽搐了两下:

    “……好吧,放学后我们一起去!话说起来,今天是周五,明天就是周末了,咱们下午放学以后,要不一起去看个电影,吃个晚饭?”

    “嗯,当然没问题!”冢本数美欣然答应了下来,然后又忽然道,“对了,允文君。上周末,那个小镇组织猎人上山,猎杀十兵卫的事情,你还记得吧?”

    “当然记得!”舒允文脑中浮现出那只被数美几脚打到怀疑熊生的独眼黑熊,“怎么?它被猎杀了吗?”

    那只一直被杂贺又三郎保护的黑熊,要是就这么被捕杀了,有点可惜啊!

    “那倒是没有。我听米原老师说,猎人们在山的外围搜了五天,一直没有找到十兵卫,今天要是再搜不到的话,应该就会放弃了……”冢本数美微微一笑,“……允文君,你说十兵卫最后是不是听懂了杂贺先生的话,从今以后都会躲在深山里,再也不会出来了?”

    “呃……”舒允文想起了数美暴打十兵卫的画面——

    十兵卫听懂了杂贺又三郎的话?

    话说,咱觉得十兵卫被你给打怕了,吓得再也不敢走出深山更合理一些……

    舒允文心里面吐槽着自家女友,忽然间,一颗篮球滚到了舒允文的脚下。

    舒允文愣了一下,抬头看向场内,只见几个正在打篮球的学弟向着舒允文招了招手道:“学长,学姐,能帮我们把篮球丢过来吗?”

    “唔,没问题!~”舒允文捡起篮球,朝着篮球场内轻轻一扔,紧接着只见那颗篮球高高飞起,飞过了近三十米的距离,空心入篮。

    一瞬间,篮球场内的学弟们目瞪口呆,周围一片静寂,舒允文则是一脑门儿黑线,脑中问道:“成实,是你在捣鬼吧?!”

    成实立刻回答:“对啊!”

    “呃……”舒允文一脸无语。

    MMP!成实这家伙居然臭不要脸地承认了?

    咱明明想低调的,成实你又逼着我装逼……

    ……

    大阪,改方学院。

    中午休息时间,二年级的某间教室里面。

    服部平次趴在桌子上,拿着笔在本子上写写画画,和叶则站在服部平次身旁,“巴拉巴拉”地说个不停,说的服部平次心烦意乱。

    忽然间,服部平次扔下了手里面的笔,扭头朝着和叶咆哮道:“和叶,你这家伙简直要烦死了!别打扰我了行不行?”

    “喂!平次,你这是什么态度?”和叶撅起了嘴,一脸不开心,“你和你的青梅竹马说话,就是这种语气吗?”

    “呃……”服部平次眼皮子跳了两下,然后双手合了起来,很美诚意地哀求道,“和叶大姐,拜托你不要打扰我了,好不好?我现在正在写作业哎!”

    “这不是周末的作业吗?你这么着急干什么?”和叶撇了撇嘴,两手挽在胸前,“算了,这次就放过你了!不过你答应我的事情千万不要忘了,要不然我会要你好看哦!~”

    和叶话落,溜达回自己的位置上坐好,服部平次则是眉头一皱——

    答应和叶的事?他刚才有答应和叶什么吗?

    话说,和叶刚才虽然在他耳朵边叨叨个不停,但他貌似一句都没听进去啊!

    服部平次心里面嘀咕着,又看向桌子上的作业,摇了摇头——

    算了,不管那么多了,还是赶紧把作业写完为妙。

    今天放学以后,他还得赶去东京找工藤啊……

    ……

    下午四点半,克勤除灵事务所。

    舒允文的办公室里面,冢本数美坐在沙发上等候着,舒允文则坐在办公桌前,“刷刷”地在一堆文件上签着名,同时扭头对松下平三郎道:

    “松下先生,还有什么文件需要签字,赶紧给我拿过来。我一会儿还有事儿,咱们快一点儿……”

    “好的,允文大人。”松下平三郎连忙应声,又端过来一叠文件,“这是事务所这周的委托业务报告汇总,也需要您签一下字……”

    “唔……委托业务报告?”舒允文愣了一下,简单地翻了一下内容,看到了里面有君岛加奈的名字和委托事件,随口说道,“君岛这周接了三项委托?她的客户评价怎么样?”

    “非常不错。”松下平三郎立刻回答,“君岛小姐是您的弟子,能力出众,还曾帮客户找出过未消散的灵魂,已经是咱们事务所的王牌了……”

    “王牌啊……她的薪酬有按时发放吧?”舒允文关心了一下君岛加奈的收入。

    松下平三郎立刻点头:“那是当然。君岛小姐的收入,已经能排进事务所大师的前五了……”

    “那就好。”舒允文微微颔首,在文件上签下了名字。

    打发了松下平三郎,舒允文起身去了趟卫生间,正准备和数美一起出发去看电影,办公室外忽然响起了敲门声。

    舒允文喊了声“请进”,紧接着只见安达郎平走了进来,向着舒允文微微躬身道:“允文大人,警视厅的白鸟警官来了,说是有一件奇怪的案子,想要向您咨询一下……”

    “哈?奇怪的案子?”舒允文闻言有些无语,“破案不是警方的事儿嘛,他找我干什么?”

    “这个……”安达郎平干笑一声,然后回答道:

    “白鸟警官说,他觉得那件案子和之前的那起连续纵火案一样,都有些不太寻常……”

    “连续纵火案?”

    舒允文闻言一愣,有些惊讶——

    话说,那起连续纵火案,乃是有人得到献祭之法后施展火祭之术,妄想凭此获得控火力量。严格意义上来说,这实际上是一起牵扯到暗世界的案件,非普通人能处理的。

    按道理来说,在这个末法时代,科学盛行,各类传承断绝,这一类的案子应该很稀少才对。

    白鸟任三郎难道又遇到了一起?不会是搞错了吧?

    舒允文心里面嘀咕着,心中有些意动,想要去问一下情况,但又想到自己和自家女盆友的约会,不由得扭头看向冢本数美。

    冢本数美与舒允文一个对视,看出了舒允文的意思,歪着头微微一笑道:“允文君,案子的事情要紧,我们一起去见一下白鸟警官,看电影的事情待会儿再说吧?”

    “呃……好吧。”舒允文点了点头,笑着说道,“抱歉了,数美酱。咱们先去看一下到底是什么案子,如果这件案子只是普通案件的话,咱们再去约会……”

    “好的。”

    冢本数美应了一声,舒允文又扭头看向安达郎平道:“安达秘书,白鸟警官现在在哪儿?”

    安达郎平连忙回答道:“白鸟警官现在就在会客室里面等候,君岛小姐也在那里作陪……”

    “那我们这就过去吧。”

    舒允文等人一起出了办公室,穿过走廊,走进了会客室。

    会客室里面,白鸟任三郎坐在沙发上,跟前的茶几上摆着一杯茶水,君岛加奈坐在旁边,和白鸟任三郎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看到舒允文等人后,君岛加奈、白鸟任三郎连忙站起身来,一起躬身问候。

    舒允文微微颔首,示意白鸟任三郎坐下,君岛加奈则快步走到饮水机旁,和安达郎平准备起了茶水。

    沙发上,舒允文和白鸟任三郎简单地客套了几句后,直接切入正题:“白鸟警官,您说的是什么案子,可以详细地跟我说一下吗?”

    “好的,允文大人。”白鸟任三郎点了点头,神情略显萎靡,“我说的案子,就是一周前发生在米花町一幢高层公寓内的一起凶案,死者是一个男孩,名叫蒲川一介,今年十二岁,死亡时间预计为上周五晚上九点到十点之间,死者死亡时内穿女性泳衣,外穿红色裙子,而且死状很奇怪……”

    白鸟警官“巴拉巴拉”地说着,舒允文忽然眉头一皱,打断道:“红衣男孩儿?等等,我好像在报纸上看到过……”

    舒允文一下子想起来了,他这两天看到过几篇新闻报道,似乎就是关于这件案子的。

    “我记得,报纸上说,在发现小男孩尸体时,他家的大门根本没上锁,媒体推测是有人闯入行窃,结果被小男孩发现,所以才被杀人灭口……难道不是这样吗?”

    “当然不是,那些媒体的猜测,根本不能信的!”白鸟任三郎摇了摇头,“根据我们警方的调查,受害者家中并无任何财物失窃,所以我们已经排除了犯人入室行窃、杀人灭口的可能性,现在正在沿着报复仇杀的方向进行调查,可是却一无所获……”

    “那监控呢?”舒允文随口问道,“我看报纸上介绍,那幢高层公寓貌似还挺高档的,应该装有监控吧?”

    白鸟任三郎苦笑一声道:“监控的事儿,我们警方当然也想到了,可是大楼的管理人员说,案发当天的监控系统忽然出了故障,不过因为辛德勒公司的技术人员不够,所以直到第二天中午才修好……”

    “嗯……难道是有人入侵破坏了监控系统?”舒允文皱眉思索着。

    白鸟任三郎立刻摇头道:“不是的。关于这一点,我们也向当天维修的技术人员了解过,那个人说,大楼的监控系统属于突发故障,不存在人为破坏的可能性。在这之后,我越是调查越觉案子古怪,而且,受害者的父母还一直做噩梦,说他们孩子的灵魂一直留在房间里面,没有离开……受害者的母亲还坚称,他在半夜时见到过孩子的灵魂……”

    白鸟任三郎说到这里,冢本数美、君岛加奈都“啊”了一声:“这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白鸟任三郎点了点头,拿起自己旁边的公文袋,取出了一份卷宗道:“总而言之,允文大人,还请您看一下这件案子的卷宗,看看是否有异常……”

    “唔,好的。”

    舒允文点了点头,接过了白鸟任三郎手中的卷宗,翻开一看,在看到卷宗内的几张照片后,忍不住“咦”了一声,有些失态地问道:

    “这个小男孩死时的样子就是这样,没有变过吗?”

    “呃……没有。”白鸟看着舒允文的样子,愣了一下后追问道,“允文大人,这起案子该不会真的是……”

    听着白鸟任三郎的话,舒允文眯了眯眼,没有回答,而是一张张地检查着白鸟带来的照片,把蒲川一介的死状,尸体、现场的每件证物照片都看了一遍,最后手里面那张绑在尸体脚下的秤砣的照片,仔细看着:“……白鸟警官,你这几天去过蒲川家的房间吧?”

    “当然去过。”白鸟任三郎点了点头,“为了查案,我基本上每天都会去一两趟……”

    “你身上的护身玉符呢?拿来给我看看。”

    舒允文话落,白鸟任三郎愣了一下,连忙从衣服兜里掏出了从事务所买的玉符,递给了舒允文。

    舒允文接过玉符,直接开了【阴阳眼】,在玉符上一扫,只见玉符内的巫力已然消耗殆尽,上面还盘踞着一团鬼气、怨气。

    舒允文又抬头看向白鸟任三郎,果然发现他的身上也沾满了鬼气、怨气,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白鸟任三郎看着舒允文的表情,忍不住问道:“允文大人,这件案子……”

    “你的感觉没错,这件案子确实不是普通人做的。”舒允文放下了手中的照片,一脸凝重: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是有人在用邪法制造怨鬼!”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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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邪法?怨鬼?”

    白鸟任三郎嘴里面重复了一遍这两个词语,心头一紧,旁边的君岛加奈则“啊”了一声,伸手捂住了嘴巴,惊讶地问道:

    “老师,这次的事情,也是有人在使用邪法吗?”

    “十有八九。”舒允文又拿起了那张小男孩被吊在空中的照片,开口解释道,“人死为鬼,一般的鬼魂在死后七天左右,就会消……嗯,就会成佛,从我们的世界里面消失,不过也有一些鬼魂,会因为某些原因,久久不能成佛。在这其中,那一类被人杀害或者蒙冤而死的鬼魂,因为怨气很重,留在我们世界的时间尤其得长,甚至于还会渐渐变成恶灵、凶灵……”

    “这一类怨气重的鬼魂,也被称之为‘怨鬼’,它们变成恶灵、凶灵实力强横,攻击性强,是一些邪法修士的最爱。有的邪法修士为了搞到高质量的‘怨鬼’,甚至还会亲手‘制造’……”

    舒允文说到这里,周围的人都是惊呼一声,冢本数美更是指着照片上的小男孩问道:

    “就像是这个一样吗?”

    “没错。”舒允文点了点头。

    君岛加奈闻言,一脸气愤地问道:“可恶!那些人为什么要这么做?想要恶灵、凶灵的话,自己去找、去抓不就可以了吗?就像老师的鬼仆一样……”

    君岛加奈话落,舒允文“呃”了一声,心里面狂翻白眼,开口解释:“别拿我跟那些邪法修士比,我是正统的鬼巫师传承,跟他们那些渣渣不一样!而且,我们鬼巫师收鬼仆也不是随便收的,没有自我意识的鬼魂,根本不会考虑的……”

    顿了顿,舒允文又继续说道:“话说起来,邪法修士之所以喜欢自己‘制造’怨鬼,也不是没原因的。他们自己制造的怨鬼,可以以鲜血、法器或者神魂认主,控制起来更轻松,培养起来也更简单,还有一些邪法,能在短短七日之内把一个普通灵魂培养成恶灵甚至凶灵,非常可怕!”

    “当然,这一类自己‘制造’的怨鬼危险也大,一旦被怨鬼挣脱反噬的话,基本上是必死无疑!”

    舒允文“巴拉巴拉”地把自己家族传承中的记载说了一遍,白鸟任三郎忽然开口问道:“那……允文大人,也就是说,这次犯下这起杀人案的,是一位像您一样的人吗?”

    “嗯……这个也不一定。”舒允文思索了一下,摇了摇头,“普通人要是拿到特殊的法器的话,也有可能。”

    在华夏民间,养小鬼的也不全是暗世界的人,也有一些是普通人,这些人大多有着一些奇怪的法器——

    不过,普通人养小鬼,普遍会被小鬼影响,要么身体出问题,要么性情大变,没几个能善终的。

    白鸟任三郎闻言,开口问道:“那……杀害蒲川一介的凶手到底是普通人还是……”

    “不知道。”舒允文摇了摇头,又仔细看了看手里的照片,“这个从照片上看不出来,得去现场看看才行。”

    “要去现场?”白鸟任三郎微微一愣,然后看向舒允文道,“允文大人,您现在有时间吗?”

    “现在啊!”舒允文沉吟一声,扭头看向冢本数美,无奈地笑了笑——

    好吧,今天的约会又泡汤了……

    ……

    下午四点半多,毛利侦探事务所内。

    柯南趴在桌子上,写着自己的周末作业,小兰则气哼哼地打扫着卫生,捎带抱怨自家老爸“好吃懒做”、“不务正业”、“天天喝酒”之类的。

    没过多久,小兰打扫好了卫生,凑到柯南跟前,笑眯眯地问道:“柯南,爸爸今晚又出去喝酒了,咱们晚饭吃点儿什么好呢?汉堡怎么样?”

    “呃……这个……”刚刚写完“5+6=11”这道“难题”的柯南抬起头来,干笑着说道,“小兰姐姐,我今天晚上估计不在家吃饭……”

    “啊咧?你也要出去吗?”小兰愣了一下,然后微笑着问道,“是要和你的小伙伴们一起去博士家玩吗?”

    小兰话音落下,柯南正准备回答,忽然间只听房门“砰”的一声轻响,一个手提旅行包、皮肤黝黑的少年出现在了门口,大喊道:“工藤,你等很久了吧?我来了!”

    事务所内,柯南、小兰听到这个声音,一起扭头看向门口。

    看到门口的人后,柯南嘴角抽搐了两下,然后一脸紧张地向着门口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小兰则“啊”了一声,惊讶道:“服部平次?你、你怎么来了?还有,你刚才在喊‘工藤’……你和新一约了在这里见面吗?”

    “啊……”服部平次看看柯南的手势,一下子明白自己说错话了,连忙干笑着挠头道,“是、是啊!工藤那家伙不在这里吗?可恶,那个该死的家伙居然敢放我的鸽子!”

    服部平次话落,柯南一脸呵呵——

    妈蛋!你才该死!你能不口误嘛混蛋!~

    我要是因为你暴露、被小兰打死的话……我特么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

    柯南心里面一阵吐槽,小兰则眨了眨眼,心情一下子好了许多:“你真的和新一约了在这里见面吗?那你快点进来坐,再稍微等一下吧!在我的印象里,新一不是那种会放人鸽子的人,他应该一会儿就到了……话说起来,我也好久没见新一了……”

    小兰说着话,一脸期待。

    柯南看着小兰的表情,微微一愣后,干笑着扯谎骗小兰道:“对了,小兰姐姐,我想起来了。我之前接了个电话,就是新一哥哥打来的,他说他忽然有急事,不能来事务所了,让我跟服部哥哥解释一下……”

    “哈?真的吗?他什么时候打过电话?”小兰叉着腰问道。

    “就在你回来之前不久……”柯南继续扯谎,“……他还问你在不在,知道你不在后,让我代他向你问好……”

    “真是的,谁稀罕他的问好?”小兰一听新一不来了,心情不好,有些傲娇。

    事务所门口,服部平次听着二人的对话,轻咳一声走了进来,把旅行包往沙发上一扔,伸手轻抚柯南狗头,开口道:“伤脑筋,我来东京是因为有一件事情需要借助工藤的头脑,现在他不在,也只能拿这个小鬼代替咯!~”

    服部平次说着,低头看向柯南,嘻嘻一笑,语气欠扁地说道:“虽然这个小鬼的头脑差我千百倍,也不见得能帮上什么忙,但也聊胜于无嘛!~”

    “呃……”

    柯南闻言一脑门儿黑线,表情不善地斜眼看着服部平次,咬着乳牙——

    MMP!咱什么时候比你差千百倍了?服部你这是想单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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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柯南恨得咬牙切齿,小兰则“啊”了一声,眨巴着眼睛问道:

    “你让柯南帮你忙?他只是一个小孩子,没问题吗?要不我陪你一起去怎么样?”

    “哈哈哈……不必了,有柯南就足够了。”服部平次连忙拒绝,然后拉起了柯南的胳膊,向着小兰摇了摇手,笑嘻嘻地说道,“我的时间很紧,所以,小兰小姐,我就先带柯南离开了,晚些时候回来!~”

    服部平次话落,不管小兰的挽留,拉着柯南“哒哒”地跑出了事务所。

    两个人很快跑到了街道上,服部平次扭头看了一眼事务所的楼梯口,转而看向柯南道:“喂,工藤,你应该问过小兰那位茱蒂老师的住址了吧?”

    “嗯,那是当然。”柯南也扭头瞄了一眼后面,“她就住在米花町的一幢高层公寓,现在这个时间,肯定已经下班回家了。”

    柯南随口回答,然后斜着眼看向服部平次:“话说,服部。你这个家伙能不能给我小心一些!每次看到我都喊我‘工藤’,被小兰听到,她会起疑的好不好!”

    “呃……抱歉,抱歉!”服部平次连声道歉,然后笑眯眯地说道,“我以后会小心的,柯南小迪迪!~”

    服部说着话,伸手在柯南的头上一阵暴搓,很快把柯南的头发搓成了鸡窝。

    柯南嘴角抽搐了两下,“啪”地一下拍开了服部平次的手,咆哮道:“喂!你这个家伙是跟谁学的?别乱搓我的头好不好?”

    “哈哈,你生气了吗?”服部平次眯着眼,笑得很开心,“我看允文同学老是搓你的头,看上去好像挺开心的,所以也搓了一下,发现……”

    “……果然会让人很开心哎!”

    服部平次说着,手继续在柯南的头上搓啊搓,柯南则是一脑门儿黑线,差点没有气吐血——

    妈蛋!你特么开心个毛线啊!

    为了开心搓我的头,你还讲不讲理了?

    还有舒允文这个坑货,都特么带的什么头儿?

    老子诅咒你被你家女朋友的小拳拳捶死!

    ……

    “啊、啊嚏!~啊嚏!~”

    除灵事务所的大楼前,舒允文站在冢本数美身旁,忽然间连打两个喷嚏。

    冢本数美见状,连忙从包包里摸出纸巾递给舒允文,奇怪地问道:“允文君,你怎么老是打喷嚏?我也没见你感冒过啊……”

    舒允文接过纸巾,用力擦了擦鼻子,郁闷地回答道:“这还用说,肯定是有人在背后说我坏话啊!嗯……我估计,十有八九就是柯南!”

    “柯南?”冢本数美闻言一愣,然后哑然失笑,“真是的,允文君,怎么可能会是柯南嘛!我觉得柯南很乖啊……”

    柯南乖?数美酱,咱不能昧着良心说话啊!

    舒允文撇了撇嘴,正准备反驳几句,一辆车子停在了舒允文、冢本数美、君岛加奈的跟前,然后白鸟警官从车上走了下来,做了个“请”的手势:“允文大人,冢本同学,君岛小姐,请上车。

    “好的。”舒允文三人一起上了车,车子启动起来,朝着蒲川一介家开去。

    车子上,白鸟任三郎继续简单介绍着自己调查出的情况,舒允文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偶尔还插嘴问上两句。

    忽然间,白鸟任三郎话锋一转,试探着问道:“对了,允文大人,您听说过幽灵车吗?”

    “幽灵车?”舒允文愣了一下,眉头一皱,表情认真了起来,“怎么了?东京出现幽灵车了吗?”

    话说,在舒允文的记忆里面,所谓“幽灵车”,其实是一种类似于“百鬼夜行”、“阴兵借道”的奇异现象。

    这种现象,一般是因为某地突发性的阴气、鬼气波动异常,变得容易驱使,再凑巧遇到未消散的残魂、恶灵、凶灵本能引导,使特定区域内的阴气、鬼气凝聚、重现魂体残存记忆中的虚幻场景的奇异现象——这种场景一般是魂体残存记忆中印象最深刻的,有可能是一片建筑,有可能是“人群”,自然也有可能是一辆“车”!

    像是这一类的虚幻场景,都是由非常浓郁的阴气、鬼气直接凝聚而成,虽然不会直接攻击人体,但一旦与之接触,必然会有海量的阴气、鬼气入体,最轻的情况也是大病一场,严重的话说不定还会直接毙命,可以说是杀人于无形!

    假如东京内真的出现这种阴气、鬼气凝聚的“幽灵车”,那可真是货真价实的大麻烦了,其危害程度,比起有主动攻击性的凶灵都要大许多,必须得马上解决!

    舒允文正思索着,白鸟任三郎透过后视镜看着舒允文,干笑着开口道:“是啊!上周一的晚上,杯户町一位女交警在执行任务时自称发现了幽灵车,还说开车的是一个女幽灵,她之前就遇到过一次……”

    女交警?幽灵车?女幽灵?

    舒允文听着白鸟任三郎的话,一下子明白所谓的“幽灵车”是几个意思,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两下,干笑一声挠头道:“哈哈哈……你说的是那辆幽灵车啊!白鸟警官,那辆幽灵车不用再调查了,我已经解决了……”

    “呃……好的。”白鸟点了点头,继续端正地开起了车,心里面已经了然——

    果然,那天晚上杯户町出现的幽灵车,就是舒允文干的!

    不过,他为什么要那么做?

    ……

    下午五点钟,杯户町,某条街道上。

    三池苗子站在马路边,看着过往的车辆,忽然间旁边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抱歉,打扰一下,请问您是三池苗子小姐吗?”

    三池苗子扭头一看,只见一个头戴针织帽、手拿罐装咖啡的英气男人站在她的身后,不由得微微一愣,然后一脸奇怪地回答道:“没错,我是三池苗子,请问您是……等等!我想起来了!你就是上周一被我们警方逮捕的飙车男!奇怪了,警视厅的同事说你涉嫌袭警、危险驾驶、非法持有枪械拒捕,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

    “呃……”“飙车男”赤井秀一嘴角抽搐了两下,无奈地自我介绍道,“我之前已经向日本警方说明过了,我是FBI探员,之前的事只是个误会而已。”

    赤井秀一解释了一下,没等三池苗子反应,又继续问道:“三池小姐,我听人说,那天晚上,您看到了幽灵开车,是吗?”



    下午五点钟出头,米花町。

    一幢高层公寓下,一辆车缓缓停在了公寓前的停车场内,然后舒允文、冢本数美等人一起下了车。

    白鸟任三郎锁好了车,伸手一指跟前的公寓道:“允文大人,这就是蒲川家所在的公寓……”

    “嗯,这幢公寓看上去挺不错的嘛!”舒允文随口说着,然后直接开了【阴阳眼】,抬头在大楼上一扫,开口道,“蒲川家是住在最上面那几层吧?”

    “没错,您怎么知道?”白鸟任三郎有些惊讶。

    舒允文则看着大楼接近顶楼的某层散逸出的阴气、鬼气,开口解释道:“他们家的阴气太重了,我一眼就能看得出来……”

    “原、原来如此……”白鸟任三郎点了点头,紧接着说道,“允文大人,蒲川家就在大楼的二十一楼,2102号房间,我们这就进去吧。”

    “好的。”

    舒允文应了一声,跟在白鸟任三郎的身后,向着大楼内走去,同时脑中下令,让成实、明美飞到2102号房间探查。

    没过多久,成实的声音直接传入舒允文脑中:“允文大人,这里房间里有一个小孩儿的魂体,看样子就是那个被杀害的蒲川一介,而且……他的手里很强,现在已经成恶灵了,估计要不了多久就会变成凶灵!”

    “什么?那个小孩儿的灵魂还在房间里面?而且都快变成凶灵了?”舒允文闻言一愣,不由得停下了脚步——

    话说,蒲川一介的死亡时间是在上周五九点到十点之间,时间勉强算是七天,它居然已经快变成了凶灵……

    看样子,那个神秘人物使用的邪法,应该是非常歹毒的那一种,很有可能是直接奔着制造凶灵去的!

    还有,普通制造怨鬼的邪法,在杀掉目标以后,施术者一般会取了魂魄离开才是,这个小男孩儿的魂体,为什么还会留在家中?

    舒允文思索着,脑中忽然灵光一闪,想起家族传承中记载的一项邪法,微微眯了眯眼——

    这次的施术者,难道用的会是那道邪法?

    那道邪法堪称最顶尖的制造“怨鬼”的邪法之一,只要没人打断,七日一过定然可以成为凶灵……可是那道邪法的施术方法不是早就已经失传了吗?

    舒允文正琢磨着,冢本数美等人发现舒允文停了下来,顿时也停下脚步,扭头看向舒允文:“允文君,怎么了吗?”

    “嗯……没什么,只是觉得有点意外而已。”舒允文闻言回过神来,轻声说道,“……真是没想到,蒲川一介的魂体,居然还留在房间里面,已经快变成凶灵了……”

    舒允文话落,冢本数美、君岛加奈他们都是“啊”的一声,紧接着白鸟警官想到了蒲川一介的父母,开口问道:“允文大人,小男孩儿的母亲说她曾经在半夜看到过她儿子的灵魂……这么说来,她看到的真的是……”

    “应该是吧!”舒允文点了点头。

    君岛加奈则担心地问道:“老师,您之前说过,恶灵、凶灵都是可以伤人的,那个小男孩儿的父母现在不是很危险吗?”

    “是挺危险的。不过你们放心,如果我的推测没错的话,在蒲川一介死亡满七天前,他的父母虽然会受一些影响,但安全上没问题……”舒允文说着话,抬手看了看手表,然后扭头看向白鸟任三郎道,“白鸟警官,我们继续上楼吧。”

    “好的,允文大人。”

    白鸟连忙点了点头,领着舒允文等人走进了大楼,进入了电梯,按下了21层的按钮。

    没过多久,伴随着“叮”的一声轻响,电梯门打开,舒允文等人一起走出了电梯,白鸟继续在前方带路,很快走到了2102号门前。

    房门前,舒允文开着【阴阳眼】,仔细打量着四周,白鸟任三郎抬手按下了门口的对讲器,几秒钟后,一道疲惫的男人声音响起:“你好,请问是哪位?”

    “蒲川先生您好,我是警视厅的白鸟任三郎……”

    白鸟警官话没说完,对讲器中的男人声音忽然高昂了起来:“是白鸟警官吗?请问、请问是不是抓到凶手了?”

    “呃……还没有。”白鸟任三郎歉意地回答,“我今天登门拜访,是因为还有一些案情想要请教一下两位……”

    “是、是吗?”对讲器中的男人又没了精神,“请您稍等一下,我这就去开门……”

    “好的。”白鸟任三郎应了一声,对讲器中没了声音,十几秒钟后,伴随着“嘎吱”一声轻响,一个头发脏乱、眼袋厚重、满脸胡渣的男人出现在了门口,感觉仿佛没了魂魄似的:“白鸟警官您好,一介的事情,劳您费心了……”

    蒲川说着话,表情木然地扭头看向舒允文等人:“这几位是……您的下属吗?”

    “呃……不是的,这几位是我的朋友,是我请来协助调查这起案子的。”

    白鸟任三郎解释了一句,舒允文也轻咳一声,自我介绍道:“蒲川先生您好,我叫舒允文,是一个除灵师,我旁边是我的女朋友冢本数美和弟子君岛加奈……”

    “除、除灵师吗?”蒲川愣了一下,也没有多想,直接回礼道,“我叫蒲川一郎,是这家的主人,诸位请进吧。”

    蒲川一郎说着话,让开了门口。

    众人道谢一声后,一起走向屋内,刚一走到客厅,便看到一个衣冠不整的女人坐在沙发上,双眼瞪得老大,死死地盯着客厅正中间的吊灯,眼睛眨都不眨一下。

    “老婆!美幸!白鸟警官来了!”蒲川一郎喊了女人两声,不过那个女人却动也没动,蒲川一郎看向舒允文等人,神情麻木的解释道,“大前天晚上,我老婆说她在这里看到了一介的灵魂,然后这三天基本上都在这里守着,一直都没合过眼……我觉得,她肯定是太想一介,所以看花眼了……”

    “看花眼?那可不一定。”听着蒲川一郎的话,舒允文眉头轻皱,抬头看着吊灯上不断挣扎的小男孩的灵魂:

    “……你老婆没看错,他,就在这里!”



    舒允文话音落下,沙发上面,蒲川美幸豁然扭头看向了舒允文,炙热地目光中满是期待,结结巴巴地问道:

    “你、你也看到了一介,是吗?你告诉我,一介他一定就在这里,对不对?”

    “嗯,没错。”舒允文点了点头,蒲川美幸瞬间变得欣喜起来,开口道:“果然!我的感觉果然没有错!一介他一直留在家里面,他一直都在我们旁边……一郎!你听到了吧?一介他一直都在的,一直都在……”

    蒲川美幸整个人语无伦次,蒲川一郎喊了声“美幸”,先是警惕地看向舒允文一眼,然后转而看向白鸟任三郎道:“白鸟警官,这位先生是怎么回事儿?我夫人的情况不太好,不可以受刺激的……”

    蒲川一郎话落,白鸟任三郎轻咳一声,正准备舒允文,舒允文已经率先开口道:“蒲川先生,我之前已经说过了,我是一位除灵师,自然可以看得见的……”

    蒲川美幸听着舒允文的话,猛地冲到了舒允文的跟前,一下子抓住了舒允文的衣服,期待地问道:

    “这位先生,您、您真的是除灵师吗?那您、那您有没有办法让我看到一介?哪怕、哪怕只是一次也好……”

    “这个……当然没问题。”舒允文看着蒲川美幸的样子,略微犹豫了一下,随手几个【鬼眼】丢到了周围的人身上。

    紧接着,冢本数美、君岛加奈、白鸟任三郎、蒲川夫妇眼中景色瞬间变幻,只见房间内出现了一层如同迷雾一般的阴气、鬼气,而在房间正中间的吊灯上,一个虚影模样的小男孩被吊在上面,不断挣扎着,但却仿佛被什么东西锁在了原地似的,根本无法挣脱。

    众人看着这一幕,都是一声惊呼,然后蒲川美幸最先反应过来,抬手向着吊在空中的蒲川一介抓去,却发现自己什么都没有抓住,不由得呜咽一声,想哭却哭不出来,只是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儿子的名字……

    ……

    下午五点一刻。

    公寓21楼,2105号房门前。

    柯南、服部平次站在一起,服部两手掏兜,看着房间的门牌号,开口道:“房间号2105,就是这里了吧?工藤?”

    “呃……没错。”柯南点了点头,然后无语地看向服部平次,一脑门儿黑线,“我说,服部。你这家伙怎么又喊我‘工藤’?”

    “哈!抱歉抱歉!”服部平次毫无诚意地道歉一声,笑眯眯地说道,“我又不小心叫错了……你也不要太在意啦,反正又没有被别人听到……”

    “你这家伙……”

    柯南有点无奈,服部平次的目光又落到了房门上,认真地说道:“好了,工藤,不说这些了。接下来,就让我们一起见一下这位身份存疑的外国人英文老师,看看她到底有没有问题吧……”

    服部平次说着话,伸手按下了门铃。

    约莫十几秒钟后,门口的对讲器中响起了茱蒂那怪异的日语腔调:“你好,请问是哪位?”

    茱蒂话音落下,柯南笑嘻嘻地开口道:“茱蒂老师你好,我是柯南啦……”

    “柯南?就是小兰同学家的柯南小盆友吗?”房间里面,茱蒂微微一愣,想起了那个被贝尔摩德贴在卫生间镜子上、这几天故意和她接触过几次的小孩儿,神情一下子认真了起来,“你有什么事儿吗?”

    “我是来找茱蒂老师玩的,可以吗?”柯南立刻说出了自己的理由。

    “当然可以,No-problem!~”茱蒂立刻答应了下来,“不过我现在有点不方便,可以等我一下吗?”

    “好的,没问题。”

    柯南点头答应,对讲器里茱蒂的声音消失,与此同时,旁边2104号房门忽然打开,里面走出了两男一女,两个男人都是醉醺醺地,嘴里面“巴拉巴拉”地说着一个人的坏话,那个女人则在旁边说着好话缓颊。

    没过多久,这两男一女一起走进电梯内离开,服部平次背靠着墙壁,撇着嘴说道:“这两个男人说坏话的对象,就是隔壁2104号房间的主人吧?”

    “是啊!~”柯南点了点头,“听他们的关系,好像还是同事?既然是同事关系,这么说坏话不太好吧?”

    “这谁能说得清?成年人的世界,都是很复杂的……”服部平次轻声感慨着,然后忽然看向柯南,伸手轻抚柯南狗头,“当然啦!柯南小迪迪你还在上一年级,年纪太小了,不明白这些也很正常的……”

    “呃……”

    柯南闻言,嘴角抽搐了两下——

    MMP!我变成小孩儿这事儿已经很悲催了,你特么能别拿这事儿调侃我嘛魂淡~!~

    ……

    下午五点一刻。

    蒲川家的客厅内,一阵悲伤后,蒲川夫妇勉强平静了一些,又看了一眼吊在空中不断挣扎的蒲川一介,一起扭头看向了舒允文,神情难掩悲伤和痛苦:“这位、这位除灵师大人,谢谢您、谢谢您又让我们看到了一介……还有,一介他现在、他现在为什么会……”

    “嗯,他这是被人困在了这里,那个人就是杀害他的凶手!”舒允文眯了眯眼,轻声回答,然后又扫了一眼蒲川一介鬼体中不断散逸的阴气、鬼气,以及环绕在空中的怨气,开口问道,“……蒲川先生,请问您儿子是不是八字纯阴?”

    “八字纯阴?”蒲川一郎闻言一愣,“这、这是什么意思?”

    “呃……生辰八字有分阴阳的,如果他出生的时间对应的天干地支都是‘阴’的话,就是所谓的纯阴命格。这一类的命格大多容易受阴气影响,‘灵’感比较强……”舒允文简单地解释了一下,看到周围的人都是一脸迷茫,无语地撇了撇嘴:

    “……算了,你把你儿子的出生时间告诉我,我来算一下吧!”

    “好、好的。”蒲川美幸点了点头,然后回答道,“一介的出生时间,是1988年1月7日……”

    “具体时间呢?最好精确到分!”

    “晚上二十一点十五分。”蒲川美幸补充了一下,舒允文微微颔首,心里面默算了一下,开口道:“1988年1月7日二十一点十五分,换算成农历的话,就是1987年十一月十八晚上亥时,其对应的八字,年份为丁卯,月份为癸丑,日期为辛酉,时辰为乙亥!”

    “丁卯、癸丑、辛酉、乙亥……你们的儿子,是货真价实的八字纯阴命格!”



    舒允文说完,蒲川夫妇依旧是一脸迷茫:

    “大人,就算一介他是纯阴命格,又怎么样呢?”

    “我之前不是已经说过了吗?八字纯阴命格的人,更容易受到阴气影响,‘灵’感也比较强,也正因为如此,像是这一类的人死掉之后形成的魂体相对比较强大,成长性也较高,所以很容易被一些修炼邪法人盯上……”

    “……你们的儿子,就是被这样一个人盯上,所以才会死于非命的!”

    “什、什么?”蒲川夫妇听到这里,都觉得两眼一阵发昏,险些没有晕过去,然后又一起嚎啕了起来,“大人,您、您说的是真的吗?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会……”

    舒允文身旁,冢本数美、君岛加奈见状,连忙走上前去安慰起来,白鸟任三郎则抬头看向被吊在空中不断挣扎的蒲川一介,难掩心中的震撼道:

    “允文大人,那个凶手使用的到底是什么邪术?被害人被杀害的模样,难道也和这种邪术有关吗?”

    “蒲川一介遇害的那副模样,确实和养鬼术有关。”舒允文观察着四周,认真地解释了起来,“按照蒲川一介的生辰八字推演,他五行土旺,魂魄死后容易遁入地面之下,所以凶手才会选择以吊死的手法杀人,让他的双脚离地。除此之外,他吊死的位置会木质吊灯下,此为木,死时身穿红色连衣裙和泳衣,此为水、火,再辅以他双脚悬挂金属制的坠魂砣,就形成了‘金木水火土’外五行,可以暂时将他的魂魄留在身体里面。再然后……”

    舒允文又拿出了那张蒲川一介死亡时的照片,声音低沉道:“……凶手用类似泄魂针之类的东西,挑开了死者的印堂,让魂魄离体,并且认主!”

    “至于那个凶手使用的是什么邪术,我现在也只是有一个猜测而已……”

    舒允文说到这里,忽然扭头看向白鸟任三郎道:“白鸟警官,这具尸体的眉心位置,是不是有七个针眼?”

    “没错,您、您怎么知道?”白鸟任三郎惊讶地拿过照片,又看了一遍,“我们在现场勘查时,只注意到尸体的额头有鲜血和针刺类的伤口,后来在法医尸检时才发现,他的眉心位置足足有七个针眼挤在一起,如果不仔细看的话,根本看不出来……”

    “那就没错了!”舒允文微微点了点头,一脸的严肃和认真:“……这种‘制造’怨鬼的手法,名叫七煞养鬼术,其施法‘材料’必须得是八字纯阴命格,且父母双全;主要特点就是魂魄会被人以特制的七魄定魂针困在被杀死的地方,由七魄定魂针提供的‘能量’快速成长,等七日一过,怨鬼就会脱困而出,杀死其父母血亲,瞬间蜕变为凶灵……”

    “这是一种非常歹毒的邪法,据我所知已经失传了。真是没想到,居然还有人会用……”

    “他、他会杀掉他的父母?”君岛加奈闻言,惊讶地看了眼身旁的蒲川夫妇。

    舒允文微微一笑,然后开口道:“放心吧,现在时间还不满七天,没问题的。而且七煞养鬼术虽然厉害,但只要发现的早,解决起来并不算太难。七魄定魂针困住魂魄的原理,无非就是以特制的定魂针困住七魄、禁锢了三魂,想从外部靠‘蛮力’破坏很难,但只要能找出七根七魄定魂针,并且将其全部拔掉,魂魄自然就解脱了……”

    “……另外,如果警方给力的话,或许能凭此找到线索也不一定……”

    “线索?”白鸟任三郎闻言,两眼不由得一亮,急声问道,“允文大人,请问您说的线索是……”

    “血液和针!”舒允文立刻回答,“七煞养鬼术的认主,需要以自身血液为引,而且必须得在挑开死者印堂、魂魄刚刚离体时将血液滴入其印堂!也就是说,蒲川一介额头的伤口中,必然有凶手的血液!至于‘针’,就是那七根七魄定魂针了……你们知道七魄定魂针是怎么制作的吗?”

    众人听着舒允文的话,都是一脸茫然。

    舒允文则继续解释道:“每一根七魄定魂针,都是用活人的骨头以及心头热血制成的,这样才能有足够的煞气压住魂魄!”

    “什么?!”众人闻言都是一愣,然后身上一阵发毛,随后白鸟一脸的难以置信,结结巴巴地问道,“活人的骨头和心头热血?那每一根针,岂不是都……”

    “一根针,就代表一条人命!”舒允文点了点头,表示白鸟的猜测没错,“而且,这些被选做‘制针’的目标,和蒲川一介的生辰八字绝对完全一致!”

    “天呐!这也就是说,现在还有七个和蒲川一介一样大的孩子已经被……”冢本数美惊愕地捂住了嘴巴。

    “没错。”舒允文看着白鸟任三郎,提议道,“接下来如果可以的话,你们警方最好可以调查一下和蒲川一介同年同月同日生、但却意外失踪的孩子,看看他们有没有什么共同之处,比如说失踪前身旁出现过什么人、出生医院是否相同什么的,说不定能找到一些线索……”

    “好、好的,允文大人。”白鸟任三郎连忙打开自己的警察手册,写下了一行字,“谢谢您的建议,我稍后会安排人员进行调查,一定会将犯人绳之於法!”

    “那就好。”舒允文应了一声,旁边的蒲川夫妇忍不住问道:

    “允文大人,一介、一介他怎么办?”

    舒允文抬手看了看手表,然后开口道:“蒲川先生,蒲川太太,你们不必担心,我这就找出所有七魄定魂针,放开你们儿子的魂魄,让他成佛!”

    “那就麻烦您了!”

    蒲川夫妇一起躬身道谢。

    舒允文眯了眯眼,然后扫了一眼吊在空中的魂体,目光审视四周,紧接着发现了客厅墙壁壁纸上的阴气、鬼气浓度略有偏差,不由得走了过去,伸手在壁纸上摸索起来。

    几秒钟后,舒允文手指一颤,停了下来,然后用力地撕开了壁纸,两根手指轻轻夹住了一根细小、带着血迹的骨针:

    “……这是第一根!”



    下午五点半多。

    公寓21楼,茱蒂老师的房门前,柯南两手背在脑后,身体靠在墙上,斜着眼瞄着茱蒂家的大门,嘟囔道:“真是的,茱蒂老师她在干什么,这么久还没开门……”

    “是啊是啊!”柯南旁边,服部平次的姿势和柯南一模一样,抬手看了下手表,“我们从下午五点一刻开始等,这都等了快二十分钟了!嗯……”

    服部平次忽然沉吟一声,低声道:“柯南,你说她该不会是在……”

    柯南愣了一下,然后明白了服部平次的意思,正准备回答,忽然间听到房门“嘎吱”一声轻响,连忙闭上了嘴巴,然后和服部平次一起扭头看向了门口,只见茱蒂穿着一件粉色的浴袍站在那里,浴袍的胸襟位置敞开着不说,居然连背心、罩罩都没穿,露出了好多好多的肉以及好深好深的一条沟……

    柯南、服部平次愣了一下,然后一起掉进了“沟里”,与此同时,茱蒂老师脸色微红,向着柯南招了招手道:“嗨!~真是非常抱歉,我刚刚正好在洗澡,让你们久等了……”

    “呃……”柯南、服部平次努力把目光从茱蒂的沟里收了回来,一起挠头干笑道,“哪里,您太客气了,是我们打扰您了才对……”

    “没事的,今天是周五,明天、后天是星期天,我今天有大把时间。”茱蒂微微一笑,状似随意地扫了一眼服部平次,然后微笑着问道,“柯南,这位是你的朋友吗?”

    柯南连忙点了点头:“嗯,没错!”

    “那好吧,come-in,please。”茱蒂做了个“请进”的手势,自己自顾自地往前走,然后微笑着摊手道,“话说起来,我家里面没准备什么吃的,现在却已经快到晚饭时间了,要不要找个地方一起吃晚餐?”

    “呃,好的。”柯南、服部平次答应一声,两眼在茱蒂的身上扫过,若有所思。

    茱蒂则微笑道:“那我这就去准备一下,换身衣服再出门,你们两个先去客厅那里等我一下好吗?”

    茱蒂话音落下,柯南、服部平次对视一眼,然后柯南笑眯眯地卖萌道:“茱蒂老师,我可不可以先借用一下你们家的厕所?”

    柯南一说完,服部平次也紧接着说道:“我也忍好久了,非常想去方便一下。”

    “唔,当然没问题!”茱蒂微微一笑,挥手走进了自己的卧室里面,“我换衣服可能需要一点时间,你们一会儿在客厅等我!”

    柯南、服部平次“嗯嗯”点头,看着茱蒂走进卧室后,两个人立刻一起冲进了公寓的卫生间内,查看起了浴室里面的地板、毛巾、淋浴头、排水沟等等,最后凑在一起,低声分析了起来:“柯南,你应该发现了吧?那位茱蒂老师,似乎在撒谎!”

    “没错。”柯南点了点头,“浴室这里并没有门铃对讲器的分机,而我们刚才按响门铃时,茱蒂老师仅仅十几秒钟就跑到门口应答,假如她当时真的在洗澡,根本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赶到门口!”

    “是啊!”服部平次捏着下巴思索着,“她虽然装的像是刚刚洗过澡、吹干头发的样子,但是浴室这里的地板上还有沐浴乳的乳液没干,毛巾、淋浴头都是温热的,这显然是刚刚用过没多久……也就是说,她刚才假装洗了澡!”

    “还有浴室排水沟。”柯南看着排水沟那里,伸手捻起一些细小的金色毛发,“只要仔细看一下就会发现,这里还有一些没有冲干净的金色毛发。而欧美女人的毛孔粗大,毛发相对旺盛,但是茱蒂老师刚才的小腿却比较干净,很有可能是刚刚刮过腿毛——正常情况下,应该没有人会在有客人等候的情况下,悠悠哉哉地刮腿毛吧?所以说,她洗澡的时间应该要更靠前一点,至少有半个小时了……”

    “你说的对!”服部平次附和地点了点头,也低头看向排水沟那里,提出了疑问,“不过,我觉得女人刮腿毛,一般应该是在早上冲完澡以后吧?就像男人刮胡子一样,刮干净了出门,才不影响形象……嗯,或许她刚才刮的不是腿毛!~”

    服部平次话落,两个人又一起看了看排水沟的金色毛发,不由得对视一眼,都沉默了下来。

    几秒钟后,服部平次才开口补充道:“……我觉得她刮的是腋毛!”

    “嗯……”柯南点了点头,默默地打开水龙头,洗起了手,“……我也觉得是腋毛……”

    ……

    下午五点半多,杯户町。

    下班时间来临,街道上的车流多了起来。

    路边的一家咖啡厅内,刚刚换班的三池苗子和真中大二郎面对面坐下,点了饮品、糕点后,随意地聊着天。

    没过多久,服务生把饮品、糕点送上,三池苗子喝了一口杯中的饮料,笑着说道:“真中先生,谢谢你的款待。”

    “哪里,三池小姐您客气了。”真中大二郎客套着,“您愿意配合我取材,是我应该感谢您才对。”

    真中大二郎说着,抬手看了下手表,然后轻咳一声道:“三池小姐,现在时间已经不早了,我们就抓紧时间开始如何?”

    “好的。”

    三池苗子点头应声,真中大二郎立刻取起了旁边的画板,“巴拉巴拉”地问起了三池苗子遇见幽灵车的全过程。

    三池苗子一一回答着,忽然间,真中大二郎话锋一转,拿出了一根素描笔,微笑着问道:“三池小姐,请问那个幽灵长什么样子,你能简单说一下吗?”

    “幽灵的长相吗?这倒是没问题……”三池苗子微微一愣,回忆了一下,然后开口道,“她长得很漂亮,头发是右偏三七分的直长发,笑起来很好看……”

    三池苗子随意地说着,真中大二郎则一边询问着细节,一边“沙沙”地在画板上画着。

    约莫十五分钟过后,真中大二郎放下了画笔,把自己刚刚绘制的素描摆在了三池苗子跟前,开口问道:

    “三池小姐,您看到的幽灵,是长这个样子吗?”



    “没错!就是她!”

    三池苗子看着素描画像,惊讶地连连点头:“真中先生,您画的真棒!除了腮部稍微胖了一点儿外,简直一模一样!”

    “是吗?那就好。”真中大二郎微微一笑,似乎松了口气。

    三池苗子又仔细看了看画像,然后有些疑惑地抬头问道:“对了,真中先生,冒昧地请教一下,您之前说,找我取材幽灵车的事情,是为了激发你的创作灵感吧?可是……我怎么感觉,你像是专门找我问这个女幽灵的?刚才你问我的内容,多半是关于她的,甚至还专门把她的模样画了出来……”

    “呃……”真中大二郎动作一僵,然后解释道,“那什么……我之所以重点问女幽灵,并且还把她画下来,是因为我很喜欢‘女幽灵’这个素材,觉得这样更能激发我的创作灵感——这有问题吗?”

    “唔……当然没有。”三池苗子连忙摇了摇头,紧接着又开口道:

    “话说起来,你要是很喜欢‘女幽灵’的话,我或许还能给你提供一点素材。其实,我曾经还见过另外一个‘女幽灵’,她当时就和你画出来的这位‘女幽灵’在一起……”

    “什、什么?”真中大二郎愣了几秒钟,然后豁然起身,开口道,“抱歉,三池小姐,我想去一下卫生间,可以等我一下吗?”

    “嗯,当然可以。”

    三池苗子点了点头,真中大二郎又道歉一声,快步朝着咖啡厅的卫生间走去。

    约莫五六分钟后,真中大二郎重新回到了座位上,拿起画笔看向三池苗子:

    “三池小姐,您再麻烦您把另一位‘女幽灵’的事情说一下吗?”

    ……

    下午五点五十分,天色擦黑。

    公寓二十一楼,蒲川家,蒲川夫妇的卧室里面。

    舒允文、冢本数美等人站在衣柜前,舒允文手里面拿着一把钳子,夹着衣柜内木头上的某个细微凸起,猛地用力一拔。

    冢本数美脸几乎贴在舒允文的脸旁边,盯着衣柜里面问道:“允文君,你把那东西拔出来了吗?”

    “嗯,拔出来了。”舒允文把钳子收回到自己眼前,看着钳头夹住的那根细小骨针道,“……这就是最后一根骨针了!那位凶手也真是的,这七根骨针,一根比一根藏的隐蔽,找起来真麻烦……”

    舒允文找寻七魄定魂针的办法,无非就是让成实、明美帮忙搜索,或者通过房间内的阴气、鬼气、煞气浓度分布来判断——

    然而,蒲川家因为“养鬼”的缘故,每一处位置的阴气、鬼气、煞气相差不大,舒允文的【鬼眼】并没有发挥出多大功效。

    至于成实、明美?

    他们两个倒是帮了大忙,七根针基本上都是被他们找到的,但他们为了找到这七根针,足足折腾了快半个小时!因为这七根七魄定魂针细小不说,还被分散藏在房间各处,很难发现,就连成实、明美都搜了好几遍才全部找到!

    舒允文身旁,白鸟任三郎听着舒允文的话,思索着回答道:“那位凶手大概是担心被我们警方发现吧?被害者尸体额头有七个针眼,要是这七根针被他藏在显眼的地方,一旦被我们警方发现的话,我们警方很容易产生联想,对这七根骨针展开调查……”

    “嗯……这倒是也是。”舒允文应了一声,“……这些骨头的‘材质’是人骨,你们只要一查就能查出来,而且还能确定被制成‘骨针’的死者的DNA,说不定还能从你们警方内部的数据库里面找到什么线索……”

    舒允文随意地分析了几句,白鸟附和地点了点头,站在旁边的蒲川夫妇见状,忍不住打断道:

    “白鸟警官,您要是想查案的话,可以稍等一会儿吗?一介他、一介他现在还……”

    “呃……抱歉。”

    白鸟任三郎愣了一下,连忙道歉一声,随后扭头看向舒允文道:“允文大人,七根针都已经找到了,那受害者的灵魂是不是就能从此解脱、成佛离开了?”

    “没错!”白鸟话落,舒允文先点头应声,然后又继续解释道,“不过,这七根七魄定魂针虽然都找到了,但它们的煞气却依旧‘刺’在这个男孩的魂魄上,接下来还得将那些煞气清除掉才行……”

    舒允文说着,扭头一看周围都是一头雾水的众人,无奈地撇了撇嘴:“……总而言之,现在事情还没完!白鸟警官,把所有骨针都给我!”

    “啊……好的!”白鸟任三郎微微一愣,连忙把装着骨针的六个小证物袋交给了舒允文。

    舒允文接过证物袋,把七魄定魂针都倒了出来、抓在手里,然后走出了蒲川夫妇的卧室,重新回到了客厅里面,站在了蒲川一介的灵魂下方,轻轻地松开了手。

    紧接着,在众人的注视下,七根七魄定魂针突兀地悬浮在空中,随着蒲川一介的挣扎,慢悠悠地飞向他魂魄的七个位置,最终停了下来。

    冢本数美、白鸟任三郎他们看着这一幕,都是瞠目结舌,难以置信:“这、这是……”

    “这是能量气场的托举。”舒允文轻声解释着,“……这种现象,其实和科学里的磁悬浮的原理是一样的,只不过一个利用的是磁力,一个利用的是暗世界的力量罢了……”

    周围的人听着舒允文的解释,都有点懵逼——

    话说,这么灵异的现象,你拿科学原理来解释真的没问题嘛?

    这跟你的人设根本不一样好伐!

    周围的人尽皆无语,舒允文则慢慢地伸出手去,然后抓住了一根刺入蒲川一介魂体左臂位置的七魄定魂针,手中巫力运转,把针拔了出来。

    随着这根定魂针拔出,蒲川一介的灵魂一阵剧烈的颤抖,几秒钟后,汇聚在蒲川一介左臂位置的阴气、鬼气、煞气瞬间消散大半,其左臂的魂体也显得“清澈”了许多。

    舒允文观察了一下蒲川一介的鬼体,觉得没有异常后,把七魄定魂针递给了白鸟任三郎。

    白鸟接过七魄定魂针,又从衣服里面掏出小型证物袋,想要把针装起来。

    与此同时,浮空之中蒲川一介的灵魂突兀地嚎叫一声,环绕四周的阴气、鬼气激荡起来,其余六根钉在蒲川一介魂体上的七魄定魂针一起飞出,朝着舒允文刺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