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迷药也该完全起效了,可以开始了。”灵儿也不再理会逸兴北使,着手准备起来。
逸兴北使颇感遗憾,嘀咕道:“你们不知道!那小子倔起来就像一头牛。我们是打又打不过,制也制不住呀!”
鲁云飞看着灵儿拿出一把做工极为精致的刀具,皱起了眉头。想也知道这把薄如蝉翼的利器会被用来做什么。
接着,他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原来灵儿又掏出了一把像是剪刀,又和剪刀有些差别的医具。
这把医具的销轴之上分为三支,中间一支是固定的,左右两支就像剪刀的两刃,只不过刃口是朝外,而不是朝里。
“这是用来做什么的?”鲁云飞忍不住问道。
“用来撑开伤口,以便将匕首取出。”灵儿口中解释着,手上也没停下。
鲁云飞先是惊讶,然后就开始想象用这个撑开伤口会有多疼。
逸兴北使倒还没想那么多。他对另一件事感到好奇,问道:“姑娘总随身带着这些?”
“不。适才我去找被褥时,意外地发现了爷爷当年留下的一套医具。”灵儿说着,打开火折子点燃了一根火烛。
“原来是甘老神医留下的?”逸兴北使了然。
“幸好找到了它,不然就得用其他办法,中使大哥会更遭罪。”灵儿说着,将那把像剪刀一样的医具放在火烛上来回炙烤起来。
“用了也一样遭罪呀!”鲁云飞心想。他决定待会儿还是去外头候着。单是看着这些医具他都觉得揪心。
饶是像逸兴北使这种见惯了血腥场面的人,想到用这“剪刀”撑开伤口取匕首的情形也有些难受。他说:“那就辛苦姑娘了!在下去外头走走。这儿太闷了。”
“等等我!我也不敢看。”鲁云飞趁机道。
逸兴北使面上一窘,急忙辩解:“谁不敢看了?”
“恕在下失言。”鲁云飞赶紧道歉。
接着,两人很有默契地一起往外走。
“你们别走呀!”灵儿赶紧出声拦人,“还想请你们帮忙呢!”
“帮忙?”鲁云飞不解地重复道。
逸兴北使一下便明白了灵儿的意思,走到床边,掀开被子,开始为齐阳解衣带。
鲁云飞反应过来,也上前帮忙。
灵儿灼烧好要用的医具,一抬头就吓了一跳。他们竟然为了解开衣袍打算把齐阳扶坐起来!
灵儿急忙阻止:“不要搬动他!只要把腹部的衣袍解开就好。”
逸兴北使却说道:“老弟身上不知何处还有……”“旧伤”二字还没出口,他就想到了什么。
逸兴北使一脸高深莫测地看着灵儿,试探地问道:“其实,姑娘已经猜到了他的身份?”
灵儿一怔,不知该不该如实回答。
逸兴北使继续问:“所以姑娘才会一大早跑来告诉在下某人受伤一事?在下可有料错?”
灵儿小脸微红,看来还是瞒不住北使大哥。她瞄到齐阳衣衫半解地躺在那儿,着急地说:“我们待会儿再说这些吧!他身子不好,还畏寒,可别着凉了!”
畏寒吗?逸兴北使似乎已经得到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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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儿小脸微红,看来还是瞒不住北使大哥。她瞄到齐阳衣衫半解地躺在那儿,着急地说:“我们待会儿再说这些吧!他身子不好,还畏寒,可别着凉了!”
畏寒吗?逸兴北使似乎已经得到了答案。
鲁云飞体贴地拉过薄被重新盖在齐阳腹部以上,然后小心地扯开他因匕首而无法脱去的衣袍。
浓烈的血腥气息随着齐阳衣袍的揭开而散发开来。但奇怪的是,他的使者服甚至中衣也都没有染上多少血迹。
不过很快灵儿就知道原因了。原来是齐阳绑在腰间的层层裹带阻止了鲜血的渗出。
鲁云飞被眼前的情形吓了一跳!他指着被鲜血染得通红的裹带问逸兴北使:“北使兄弟,这……这是什么?”
逸兴北使却没有回答。他的心情十分沉重,因为齐阳的这些血都是因他而流。
灵儿则由于太过伤心,没留意鲁云飞在问什么。
见逸兴北使没理会自己,鲁云飞也不敢再去问,只好改向灵儿请教道:“这究竟是什么?绷带吗?难道中使兄弟的旧伤就在腰间?”
“不是绷带。不过,倒和他的旧伤有关联。”灵儿难过地回答。用裹带束缚伤口,防止旧伤撕裂,不正是齐阳一贯的做法吗?
“看着的确不像绷带,那这又是做什么的?”鲁云飞又问。
逸兴北使见鲁云飞一问就问个没完,心烦地打断他:“你问这些做什么?别打扰姑娘救人!”
鲁云飞看灵儿正小心地剪开那些布带,只好强压下好奇心,不再出声。
藏在厚厚裹带下面的是狰狞的伤口。灵儿见了心中大痛,泪水一下便夺眶而出。
逸兴北使也很难受,不过还是劝灵儿:“现下不是难过的时候。”
灵儿顿时醒悟过来,赶紧抹去眼中的泪水。眼下救人要紧!
鲁云飞见伤口周围都是血污,赶紧端来干净的温水,协助灵儿清洗伤口。
清洗完伤口,灵儿便拿起那把薄如蝉翼的刀。虽然不断地给自己打气,但真拿起刀时,她的手还是在微微地颤抖。
逸兴北使和鲁云飞则趁机退到一旁。
“请二位帮忙按住他。虽然他昏迷不醒,但还是……会很疼!”灵儿忧伤地说。
逸兴北使和鲁云飞无奈地对视一眼,只好走到床边,一人按住齐阳的上半身,一人按住齐阳的双腿。
逸兴北使见灵儿迟迟不动手,知道她心中不忍,提醒道:“若他只是其他的伤患,姑娘心中是不是会好受一些?”
灵儿恍然大悟,闭上眼睛,在心中默念:“他不是阳哥哥!他只是一个普通的伤患。他不是阳哥哥!他只是一个普通的伤患。”
一番心理暗示之后,灵儿镇定地睁开了眼睛,拿刀的手沉稳而有力。
而当灵儿将刀落下,逸兴北使和鲁云飞不约而同地移开了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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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心理暗示之后,灵儿镇定地睁开了眼睛,拿刀的手沉稳而有力。
而当灵儿将刀落下,逸兴北使和鲁云飞不约而同地移开了视线。紧接着,他们就感到手下的身体开始剧烈地抽搐,他们赶紧加大了按压的力道。
即使非常疼,昏迷中的人仍旧一声不吭。
鲁云飞不禁动容,中使兄弟果然不是凡人,竟连割肉之痛都能忍住!
灵儿一旦开始,就全身心投入其中,倒也没顾上其他,否则她一定心疼地无法继续了。
鲁云飞忍不住偷偷转头看了一眼,只见灵儿动作利落地用刀将伤口向一边拉大。这倒和他想象的不太一样。不愧是专业的大夫,深度把握得恰到好处,只割开了表皮,并未伤及内里。
伤口划开后,灵儿就换上了那把像“剪刀”的医具。
鲁云飞吓了一跳,赶紧再次转开视线。
就在灵儿撑开伤口的刹那,齐阳浑身一震,低低地痛哼了一声。
逸兴北使注意到齐阳微微睁开了眼睛,也不知他是不是醒着,忙安抚道:“老弟,撑着点!很快就好了!”
兴许是受到了逸兴北使的安抚,齐阳重新闭上眼睛,也没再抽搐挣扎,身体反而放松了不少。
这种时候,放松身体会少受很多苦。灵儿感到撑开伤口的阻力变小,就赶紧固定好医具,开始取匕首。
灵儿轻轻晃了晃匕首,感受着倒钩对周围的牵扯,然后根据判断将匕首向左右挪动着,将倒钩钩住的脏器慢慢地释放开来。这并不容易办到,需要极大的耐心,反反复复一遍又一遍地移动匕首。若操之过急,会对伤者造成致命的伤害。
为了救治齐阳,灵儿有的是耐心。
倒是鲁云飞等得有些着急了,他担忧地问:“怎么还没好?是不是很难拔呀?”
逸兴北使转过头,训斥鲁云飞道:“你急什么?灵儿姑娘医术高明,一定能拔出来!”话虽如此,他自己也是一脸的焦急。
灵儿不受二人影响,继续小心翼翼地晃动着匕首。又过了许久,她才开始缓慢地将匕首一寸寸地往外拔。
当整把匕首被拔出,三人皆重重地呼出了一口气。
不说一直绷紧着神经在拔匕首的灵儿,就是负责按着齐阳的逸兴北使和鲁云飞也都浑身是汗。
灵儿心痛地放下沾满鲜血的匕首,赶紧松开撑开伤口的医具,为齐阳止血。
虽然伤口没有一下子涌出大量的血,但在拔匕首这么长的工夫里,不断渗出的鲜血血还是染红了齐阳身下的褥子。
“我去拿床褥子换上。”鲁云飞说。
“别折腾他了,让他歇着吧!”逸兴北使摆手反对。
“可这褥子湿了一块还怎么睡呀?”鲁云飞问。
“湿的又何止是被褥?”逸兴北使皱了皱眉。
灵儿和鲁云飞这才注意到齐阳的衣袍早已被冷汗打湿,此刻正紧紧地贴伏在他的身上。
“那这身衣袍也得换下,不然容易着凉。”鲁云飞坚持己见。
“这些不急。他后腰的旧伤还没处理呢!”灵儿难过地说。
逸兴北使挑了挑眉,心想:“老弟呀老弟,亏你瞒得这么辛苦!人家小姑娘早把你的老底看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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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灵儿将齐阳的腰腹上的伤口包扎好,逸兴北使和鲁云飞才重新将齐阳的身体放平。
两人默默地退到一旁,没再为是否要为齐阳换衣袍或被褥之事起争执。
鲁云飞皱着一张脸。他万万没想到中使兄弟的旧伤会这般严重。而这几日来中使兄弟都是带着这么重的伤在保护他。这让他如何过意得去?
逸兴北使也好不到哪儿去。他这才得知齐阳的旧伤在左后腰,正好与他刺的那一刀相连,贯穿了齐阳的整个身体。这样的伤口是极难愈合的。他真是无法原谅自己!
灵儿将齐阳的衣袍整理好后,又把一厚一薄两床被子都盖在他的身上,生怕他会受寒。
照顾好齐阳,灵儿才注意到边上二人的不对劲。她问道:“你们……怎么了?”
虽然他们低着头什么也没说,但灵儿也能猜到几分。她赶紧开口缓解气氛:“你们不是要帮中使大哥更换衣袍吗?”
“别换了!他伤得这么重,还是让他歇着吧!”适才还执意要为齐阳换衣袍的鲁云飞已改变了主意,“再说这儿也没什么可换的衣袍。”
“在下去外头打探一下敌情。老弟就交给姑娘照料了!”逸兴北使面无表情地说完,转身就往外走。
灵儿回头看了眼齐阳,心道:“阳哥哥,你瞧你,不懂得爱惜自己,都把你的兄弟们吓着了!”
鲁云飞问:“不知中使兄弟何时会醒来?我得去准备点吃食,给他补补身子。”
这话倒提醒了灵儿,得先将齐阳的迷药解了。他腑脏受伤,必须按时服药,而他身子虚弱,更不能挨饿。
虽然灵儿一早就为齐阳解去了迷药,但直到天黑了齐阳才苏醒过来。
齐阳觉得浑身上下如被碾压过一般,一点气力都提不起来。这不比他在月圆夜过后的情形好上多少。
迷迷糊糊中,他感到左腹内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不过却没了之前的异物感。
匕首呢?齐阳一下就清醒了。
他努力抬起左手摸了摸自己的腹部,果然不见那把匕首,而左腹的伤口上也已裹着厚厚的绷带。
他闭上眼睛努力回想,才记起在他昏睡前北使已经回来,而后在昏睡的时候他似乎也听到了北使的声音。
那便是北使为他拔出匕首无疑。因为以北使的脾性,是不会让人违反门规的。
齐阳放下心来,又昏昏沉沉地睡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感到额头上传来冰凉却柔软的触感,意识又重新回到身体中。然后,他就听到耳边传来灵儿动听的声音。
“你终于醒了!”灵儿又惊又喜。
齐阳睁开眼睛,便看到灵儿姣好的面容在昏黄的烛光的映衬下更加迷人。他心旌摇曳,情不自禁地唤道:“灵儿……”
灵儿的心因这声柔情的呼唤狂跳起来。不过她随即想到什么,又开始担心,阳哥哥不会是烧糊涂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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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阳睁开眼睛,便看到灵儿姣好的面容在昏黄的烛光的映衬下更加迷人。他心旌摇曳,情不自禁地唤道:“灵儿……”
灵儿的心因这声柔情的呼唤狂跳起来。不过她随即想到什么,又开始担心,阳哥哥不会是烧糊涂了吧?
“你可是觉得难受?腑脏之伤让你有些发热。喝点汤药就会好些。”灵儿柔声说道。
齐阳的确不太好受。他原本以为这般晕眩是因为失血过多,听灵儿这么一说才知原委,此刻更觉头痛欲裂。
而他也才意识到自己适才竟然直呼了灵儿的闺名,用的还是自己的声音!
幸好他的声音此刻沙哑难辨,看灵儿的反应怕是还没发现什么。
他赶紧压低声音,说道:“让甘姑娘担心了。”
又变成了“甘姑娘”?灵儿幽怨地看着齐阳,难道只有在意识不清的时候,阳哥哥才会对自己敞开心扉吗?
就在这时,在外屋听到动静的鲁云飞一手端着药汤,一手端着鱼汤走了进来。
“中使兄弟,你总算醒了!这汤药姑娘都熬了好几遍,赶紧趁热喝了吧!”鲁云飞微笑着说。
“在下睡了很久?”齐阳看着窗外的天色,皱眉道。他还以为自己只睡了半日,不然身上又怎会如此虚乏无力?
“不久,但你得赶紧喝下汤药才能退热。”灵儿接过汤药,坐回床边。
灵儿这是要给自己喂药?齐阳有些着急了,问道:“北使呢?”
“北使大哥出去了。”灵儿猜到齐阳的心思,补充道,“他一时半会儿也回不来。”但喝药一事可不能耽搁。
“他去哪儿了?”齐阳又问。
“他回恒山派去取东西。”鲁云飞回答。
“回恒山派?”齐阳担心地问,“何物如此重要,竟让他冒险回去取?”
灵儿明白齐阳的担忧。飘飘夫人四处抓不到人,一定会在恒山派里守株待兔。此刻回恒山派,可谓是自投罗网。
可灵儿才不会告诉齐阳逸兴北使回去取的是他能吃的食物和他的衣袍。灵儿只答道:“你无须担心!北使大哥白日里已打探过敌情。飘飘夫人已将所有的手下撤下山了。”
“飘飘夫人撤走了所有的手下?”齐阳闻言蹙眉。
“哎呀!我和你提这些做什么?你眼下该好好养伤,而不是操心这些!”灵儿自责地说。
“那这些该由谁来操心?”齐阳反问道。
“该由……”灵儿也回答不上来。平日里这些事情都是齐阳在操劳,除了他还有谁能做出各种缜密的推断?
“我才不管这些!谁想操心都行,但不能是你!”既然回答不上来,灵儿索性也不讲道理了。
齐阳见了,宠溺地笑了起来。灵儿不想讲道理,他便顺了灵儿的意思,也不去讲那些大道理。
虽然此刻齐阳蒙着面,但灵儿还是看出了他眼里的笑意。
灵儿愠道:“你笑什么?你不知道自己伤得有多重吗?你以为自己受的只是普通的皮外伤?若不好好休养,这高热退不下,你会没命的!”说到后面,灵儿泪如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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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齐阳此刻蒙着面,但灵儿还是看出了他眼里的笑意。
灵儿愠道:“你笑什么?你不知道自己伤得有多重吗?你以为自己受的只是普通的皮外伤?若不好好休养,这高热退不下,你会没命的!”说到后面,灵儿泪如雨下。
齐阳被灵儿突如其来的泪水吓到。原来灵儿也会为逸兴中使的受伤而难过?他顿时手足无措。
鲁云飞见情况不对,赶紧上前安慰灵儿:“姑娘别难过了!还是让他赶紧把汤药喝了吧!”
灵儿闻言也止住了泪水,可怜兮兮地看着齐阳。
齐阳被灵儿这么一看,心里软得一塌糊涂。若不是他此时浑身无力,一定立马接过灵儿手中的汤药一饮而尽。可惜他有心无力,还有太多的无奈,此刻也只能拒绝灵儿。
齐阳转开头,狠下心说道:“等北使回来吧!”
“你……”灵儿有些生气,这家伙还真是软硬不吃呀!
“有人靠近!”齐阳突然开口。
灵儿惊恐地看向齐阳。难道是飘飘夫人搜山搜到这儿来了?灵儿真恨自己武功不济,无法在阳哥哥受伤的时候保护他!
鲁云飞竖起耳朵听了听,嘀咕道:“没有吧?一点动静都没有。”
齐阳虽然身受重伤,却没有内力尽失,又怎会判断失误?灵儿此刻更加担心,因为鲁云飞的武功看来也和她一样不济。
齐阳却道:“从对方的武功修为来看,应该是北使回来了。”
“真的吗?”灵儿闻言松了口气。她相信阳哥哥的判断。
逸兴中使不仅察觉到有人靠近,连对方的武功修为都能推测出来?鲁云飞此刻才知逸兴使者的本领有多高,也没再怀疑齐阳的判断。
他说:“我还是去外头看看。万一是敌人来了也能挡上一挡。”即使他武功不行,但至少能挡住敌人,为大家的撤离争取点时间。
齐阳确定来者不是敌人,也没去拦鲁云飞。他因北使的归来松了口气。他真怕灵儿会强行给自己喂药,此时的他根本无力抵抗。
灵儿见齐阳放松了身体,也猜到了齐阳的想法。可她又怎么舍得去勉强阳哥哥?不过她适才倒是想到了一个折衷的办法。
不一会儿,外头就传来逸兴北使的声音。
“你为何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逸兴北使不解地问鲁云飞。
“我还以为是敌人来了呢!”鲁云飞明显松了口气。
“你能察觉到我的靠近?”逸兴北使怀疑地问。但不知他在怀疑鲁云飞的话还是怀疑他自己的轻功。
说话间,他们已走进了里屋。
“你醒了?”逸兴北使见齐阳睁着眼睛,很是惊讶。不过他随即明白了鲁云飞为何能察觉到他的靠近。
看到逸兴北使手里提着的东西,齐阳也是一惊。他皱眉问道:“北哥冒险回恒山派是为了取我的包袱?”
逸兴北使却不觉得这有什么,笑着回答:“还有姑娘需要的一些东西,那些都放在外头了。”
齐阳闻言看向灵儿,好奇她会有何需要。
逸兴北使将齐阳的包袱放在桌上,一边解开一边说道:“哥知道你不喜欢穿染血的衣袍就……”
“别解开!”齐阳急忙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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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兴北使将齐阳的包袱放在桌上,一边解一边说道:“哥知道你不喜欢穿染血的衣袍就……”
“别解开!”齐阳急忙阻止。
逸兴北使手上一顿,不过包袱也解得差不多了。
难道这个包袱里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逸兴北使好奇地撩起一角,往里头看了一眼。随之他就明白了齐阳的顾虑。原来包袱里头装着的都是“齐阳”的衣袍。若让他人瞧见难免会暴露身份。
逸兴北使赶紧拉起包袱,挡住鲁云飞好奇的视线。
灵儿却没什么过大的反应,她的注意力一直停留在逸兴北使适才的那句话上。
她不记得这是第几次听到别人这么说。每次听到她都感到心疼。明明是一天到晚受伤的人,偏偏不喜欢身上的衣袍沾染上鲜血。
此时,她见鲁云飞不停往包袱那儿张望,而逸兴北使又神秘兮兮地将包袱收拢起来,也开始好奇阳哥哥究竟在包袱里藏了什么宝贝。
逸兴北使看向齐阳,问道:“你只带了一套使者服?”
齐阳微微垂眸,没有回答。
灵儿却一下明白了齐阳为何不让逸兴北使解开包袱,说到底还是不想暴露他的身份。
“可惜我的衣袍你穿不了。”逸兴北使遗憾地说。
鲁云飞也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形,他虽然没逸兴北使这般魁梧,但也和逸兴中使的身形相去甚多。他的衣袍逸兴中使自然也穿不了。
逸兴北使趁着鲁云飞低头,从包袱里拿出了一套干净的中衣,对齐阳道:“就穿中衣吧!反正你也是卧床养伤。姑娘一定不会让你下床走动的。”他说完,看着齐阳的眼神意味深长。
不过在齐阳看来,逸兴北使这眼神更像是幸灾乐祸。
逸兴北使又看向灵儿,笑问:“姑娘会看紧他吧?”
灵儿心中一紧,担心北使大哥说着说着就把自己对阳哥哥下迷药一事扯了出来,赶紧打断道:“换衣袍一事不急。北使大哥还是让他把汤药先喝了吧!”
“药还没喝?”逸兴北使这才注意到灵儿手中的汤药。
“他执意要等你回来。”灵儿无奈地说。
逸兴北使了然地点了点头,放下手里的中衣,走到床边接过汤药。
灵儿看了齐阳一眼,很识趣地往外走,并示意鲁云飞也回避一下。
待二人离去,逸兴北使才将齐阳的面罩揭了下来。然后他就被齐阳惨白的脸色吓到了。
不过,齐阳的脸上倒很干净,显然是灵儿趁他昏迷的时候将他脸上的血污擦洗掉了。
“都怪哥哥不好,不但没有照顾好你,还……”逸兴北使难过得说不下去。
还在门口徘徊,舍不得离去的灵儿不禁驻足,只听齐阳虚弱地说:“那怎能怪你?你被控制了心神。”
逸兴北使自责道:“可那匕首是我……”
齐阳打断他:“若换作是我被人控制伤了北哥,北哥会怪我吗?”
“当然不会!”逸兴北使毫不迟疑地回答。
“这便是了。”齐阳笑道,“反过来,我还要感谢北哥救了我。”
“啊?”逸兴北使一时没反应过来。
“北哥不是帮我拔出了匕首?”齐阳说。
灵儿的心一下就提了起来。在机智过人的阳哥哥面前,北使大哥能瞒得过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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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阳笑道:“相反,我还要感谢北哥救了我。”
“啊?”逸兴北使一时没反应过来。
“北哥不是帮我拔出了匕首?”齐阳说。
灵儿的心一下就提了起来。在机智过人的阳哥哥面前,北使大哥能瞒得过去吗?
“啊?噢!对!匕首是我拔的。”逸兴北使的声音听上去很不自然。他怕齐阳起疑,又补充道:“但……这也不算是救你吧?”
灵儿暗道不好,阳哥哥又岂会被轻易糊弄过去?果然就听齐阳试探地问:“要拔出匕首并不容易,北哥一定费了不少心力吧?”
“北使大哥,你可要顶住呀!”灵儿紧张地绞着衣袖。
屋里的逸兴北使不禁回想起拔匕首时的情形。他虽然没敢多看,但也能感受到灵儿拔匕首时的艰辛。他叹了口气,说道:“的确耗费了不少心力。”只不过耗费心力的人不是他。
齐阳见逸兴北使的神情恢复了正常,也收起了一些疑心。不过,他还是继续问道:“不知北哥是如何拔出那把匕首的?”
守在门口的灵儿听了心里大急:“糟了!忘了把拔刀的细节告诉北使大哥了!”
就在灵儿绞尽脑汁想为逸兴北使解围时,就听逸兴北使说道:“别问了!你不会想知道的!”
虽然没有亲眼目睹,但光是想到那种情景,逸兴北使就感到心痛。
看着逸兴北使这般痛苦,即使心中疑虑未消,齐阳也没再问下去。
反倒是逸兴北使自己继续说:“幸亏灵儿姑娘在这屋子里找到了甘老神医留下的医具。用那把医具撑开伤口,你可少受了不少罪。”
“医具?北哥还会使用医具?”齐阳皱眉问道。
“这有什么?你忘了哥哥的老本行了?这些小玩意还能难倒我?”逸兴北使自信地说。
齐阳见逸兴北使突然神采飞扬不禁笑了,心中的疑虑也随之消减了不少。
“你累了吧?赶紧把汤药喝了歇着去!别操这些心了!”逸兴北使又恢复先前的一脸担忧,舀了勺汤药送到齐阳的嘴边。
候在门外的灵儿松了口气,这算是应付过去了吧?
谁知齐阳喝了口汤药后又问:“拔匕首时……姑娘没看到吧?”
灵儿的心再次高高提起。
逸兴北使没有马上回答,想了想才说:“那种场面哪敢让她看到?其实连我都……”他赶紧住口,把“不敢看”三字吞入腹中。
逸兴北使又舀了勺汤药,接着说:“若是让小姑娘看到那种场面,一定会被吓哭吧?”他此时回想起来,才觉灵儿不是寻常女子,而惟有如此坚强而勇敢的女子才配得上齐阳。
或许是打消了疑虑,彻底地放下心来,抑或是太累了,没有精神继续深究,齐阳总算乖乖地喝药,没再开口。
灵儿在门外候了一会儿,没听到动静,便去协助鲁云飞用逸兴北使适才带来的粮食熬点米汤,好让齐阳填饱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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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打消了疑虑,彻底地放下心来,抑或是太累了,没有精神继续深究,齐阳总算乖乖地喝药,没再开口。
灵儿在门外候了一会儿,没听到动静,便去协助鲁云飞用逸兴北使适才带来的粮食熬点米汤,好让齐阳填饱肚子。
等逸兴北使从里屋出来,米汤也快熬好了。
“中使大哥饿了吧?再过一会儿就能吃了。”灵儿抹去额头上的汗水,继续搅动着炖盅的食物。
逸兴北使走到灵儿身边,低声道:“别忙活了,他睡了。”
“啊?他睡下了?睡了也好,他的确需要多休息。这米汤就等他醒了再吃吧!”灵儿没有停下手里的动作。
有灵儿在一旁悉心照料着齐阳,逸兴北使感到很欣慰。
“对了,他喝完鱼汤后没什么不适吧?毕竟鱼汤那么腥……”灵儿担忧地问。她知道齐阳不食荤在很大程度上是出于心里对荤食的排斥。
“鱼汤?什么鱼汤?”逸兴北使不解地问。
“你没有喂他喝鱼汤吗?鱼汤就放在案桌上。”灵儿看向逸兴北使。
逸兴北使摇了摇头,他根本不知有鱼汤一事。
灵儿眼中流露出浓浓的忧伤,她说:“只喝汤药可不行。他身体不好,不能挨饿。他已经一整日没吃东西了。”
逸兴北使赶紧安慰灵儿:“一日而已,这对他算不了什么。”
这句话不仅没有安慰到灵儿,反而让她更加难过,连眼眶都红了。
“其实,就算在下知道那里有鱼汤……”逸兴北使说到一半,面上大窘,急忙改口道,“在下是说他的精神并不好。之前他说话时就半眯着眼睛,似乎随时都会昏睡过去。喝下汤药后,又强打精神问了些恒山派里的情况,然后就再也睁不开眼睛了。”
灵儿听了心里泛着疼。
逸兴北使又想到什么,在那儿嘀咕:“不过,你看他眯着眼睛,好像没什么精神,可他却比谁都清醒。不然怎能一下就猜到敌人的诡计呢?”
“敌人的诡计?”灵儿重复道。
“嗯,明日一早在下还得再赶去恒山派拦住那些急于下山的武林人士。”逸兴北使说。
就在这时,鲁云飞抱着一捆刚劈好的柴从外头走进来。他质疑道:“那些武林人士贪生怕死得很,此刻怕是躲在密道里不敢出来,哪会急于下山呀?”
“在下原本也这么认为。可老弟说那些人不仅胆小怕事,还自私自利。他们知道敌人不会善罢甘休,一定会想方设法杀入密道。他们虽然不是敌人的目标,却难免会受到池鱼之殃。”逸兴北使解释道。
“所以他们宁可冒险下山,也不想受人连累?”鲁云飞不可思议地问。
“不错!”逸兴北使叹了口气,继续说,“说到底,他们是对恒山派的密道和我们逸兴门的防备没有信心。而敌人恰好就是利用了他们想要独善其身的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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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们宁可冒险下山,也不想受人连累?”鲁云飞不可思议地问。
“不错!”逸兴北使叹了口气,继续说,“说到底,他们是对恒山派的密道和我们逸兴门的防备没有信心。而敌人恰好就是利用了他们想要独善其身的私心。”
“越是到了这种关头,越需要团结一致。他们这是反其道而行之呀!”鲁云飞颇感不解。
“一旦他们下山,就会落入敌人的圈套,后果不堪设想。”逸兴北使说着,皱起了眉头。
鲁云飞一想到武林各派人士在大会上的那些行径就来气。他赌气道:“既然他们想要独善其身,那我们也不必管他们了。是福是祸都是他们自己的选择。”
“话可不能这么说!”逸兴北使赶紧纠正他,“这次武林大会是我们逸兴门召开的,我们必须保证武林各派人士的安全。”
鲁云飞无奈地叹了口气。这些道理他都懂,这么说不过是咽不下这口气。
灵儿听了心中大急。既然逸兴门有责任保护武林各派人士的安全,那么只要飘飘夫人抓住了这些武林人士中的任何一人,就可以借此要挟逸兴门交出阳哥哥和于长老!
“你们别担心了!只要劝阻他们下山就不会有事。山下的敌人交给留守在半山腰处的兄弟处理。虽然人手不多,却都是门里的精英。”逸兴北使说。
“要拦人就得赶紧去呀!为何要等到明日?”鲁云飞急道。他可不想给那些武林人士收拾烂摊子。
灵儿则担心逸兴门能否拦下那些武林人士,若他们打定主意要离开。
逸兴北使解释说:“老弟也让在下赶紧过去。可这一过去怕是一时半会儿回不来。你们三人在此,在下怎能放心?虽然在下白日里已制造出‘于长老’乘马车离开恒山的假象,却难保敌人不会再派人搜山。就算这儿再隐蔽,大半夜屋里有灯火,也极易被发现。”
灵儿低头看着临时架在门口的几个火炉,暗暗发愁。屋里的火烛可灭,这些炉火可熄不得。她还要为齐阳熬药煮粥呢!
每到这个时候,鲁云飞就会痛恨自己的武功不济。虽然他也勤于练功,可偏偏不是那块练武的料!
“明日再去拦人也来得及。总不能真听老弟的,把这儿的安全交给他吧?”逸兴北使摇头道。
“中使兄弟他……”鲁云飞感动不已。
“若你们有危险,就算伤得再重他也会舍命相救。在下不是不信他,而是不想看着他丢了性命。”逸兴北使道。
对于这点,灵儿已经见识过了。别看阳哥哥此刻躺在床上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可真遇上敌人,他又会变回那个英勇无畏的大英雄。就像在东环山时他浑身是伤,只剩下一口气,不还照样带着灵儿她硬闯出了天圆山庄?
鲁云飞相信逸兴中使不会见死不救,却觉得逸兴北使有些言过其实了。逸兴中使伤得有多重他也看到了。伤成这样还想救人任谁都有心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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