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段时间看球,所有的余章都消耗完了,虚眞也是累并快乐许久日夜,所以这个月剩余的十天也没法加更了,不过虚眞保证,下个月第一天起,每天三更,绝不食言。)
听到秦凤鸣言语,沈飞登时为之大震。化形妖修,那可是相当于化婴修士的存在。虽然沈飞自认手段非凡,但面对化婴境界修士,他却还是有自知之明。
但就在沈飞想言说什么之时,其神识之中,也自发现了一道巨大能量波动。仅是一闪,便到了他们二人面前。
看着面前难以看出具体境界的中年修士,沈飞心中已然惊恐到了极处。
因为面前修士,浑身上下气息未有任何遮盖,一层五彩妖气显露,此正是一名化形妖修所特有的面对前来的化形妖修,秦凤鸣却也同样震惊无比。因为此名妖修,竟然是一位修炼到九级妖兽等级的大修。
九级等级,那可是相当于化婴中期境界,就是遇到一名人族化婴后期大修士,都可能与之一战的存在。
面对如此强大的对手,秦凤鸣心中也顿时委实无底起来。
虽然曾经与化婴中期修士争斗过,但面对此名妖修,秦凤鸣却感到了巨大压力。稍有不慎,就是陨落在此地,也是大有可能。
此妖修速度实在太过急速,就在秦凤鸣感应到其存在之时,其却已然到了二人面前,就是秦凤鸣想寻找一处所在布置法阵,也已然不能。
手在衣袖中一番,数十张符箓便出现在了其手中,感受着强大威压拂面,秦凤鸣也不敢有丝毫轻心存在。
面对此强大之极的化婴修士威压,此时身在秦凤鸣身后的沈飞,已然难以稳定身形,身形晃动,再次出去了数十丈才站稳了身形。
“沈兄,此名妖修实力太过强大,秦某自保也极为困难,如果有逃命手段,你先自逃离,我先将此名妖修羁绊住片刻。”
就在那妖修站定,正自打量此地情形之时,秦凤鸣急忙面色凝重的低声传音沈飞道。
“秦大哥说哪里话,小弟虽然自认手段不能与大哥相比,但面对如此敌手,小弟自是不会舍大哥独自逃离的,秦大哥也不要担心,如真到了你我不敌,将要陨落之时,小弟也定然会将此妖修重创。”
听闻秦凤鸣传音,沈飞丝毫迟疑也无的断然开口道。其语气坚定以极,并未有丝毫想独自逃命打算存在。
听闻此言,秦凤鸣神色一动,已然知晓沈飞心意,故此也不再出言相劝。
“金儿难道是被你擒拿的吗?”站立在秦凤鸣两百丈外,中年修士面上神色却未有丝毫变化,一对黄色眸光闪烁之下,陡然开口问道。
听闻此言,秦凤鸣头就不由一阵头大。对方口中的‘金儿’,无疑就是自己面前的这条黄金巨蟒无疑。听对方称谓,确然与此黄金巨蟒关系匪浅。
“前辈是说此条灵蟒吗?晚辈并未将之如何,只是将其体内法力禁锢了。晚辈并不知此灵蟒底细,还请前辈海涵。”
秦凤鸣并未表现的如何卑躬,双手抱拳之下,双目炯炯的望向对面妖修,语气也是极为平静的开口说道。
“哼,小家伙却是有些本事,凭借你们区区两名成丹初期修士,就能将金儿擒拿,却也极为难得。”
随着妖修的话语,只见能量波动一起,当场已然消失不见了那妖修的身影。
“砰!”一声巨大撞击之音响起,原先站立不动的秦凤鸣,像是被什么东西撞击在了身体之上,已然如同一颗炮弹一般,向着身后弹射而去。
随着巨响响起,原来秦凤鸣站立之处,能量波动一起,那名妖修已然诡异的现身而出了。
“呵呵,小家伙却是有些手段,竟然凭借肉身,就敢与金某硬拼一击。看来擒获金儿之人,你却是居首了?”一击之后,那名妖修未再次出手,站住身形,手一抬之下,一道能量便进入到了那巨大蟒蛇头颅之内。
但让其大为惊愕的是,本来意料之中的事,却是并未发生。那倒伏地上的金儿虽然随着法力的注入,庞大的身形为之一震,但却并未腾身而起。
神念联系之下,此名妖修面色却也自不由一凛。
“小辈,手段却是不俗,竟然给金儿设置下了如此一道禁锢。看来不将你擒拿,此间之事是难以善了了。”
看着此时毫发无损的秦凤鸣,此名妖修面色此时已然不再平静,金黄色星眸之中,凶厉之色急闪不止。
“前辈且住,晚辈绝没有伤害此灵蟒之意,如果前辈答应不再追究晚辈两人过错,晚辈立即便将其体内禁制撤除。”
凭借秦凤鸣的强大神识,虽然刚才那妖修的一击显得诡异以极,但他还是清晰的看在了眼中,未将手中符箓祭出,秦凤鸣却也有所打算。
秦凤鸣亲手设置的术咒禁制,他自是有信心,就是面前的妖修,也定然难以解除。并且与对方硬碰一击,让其知晓自己非是好欺之人,才好有与对方公平相商的条件。
此名妖修,此时心中也是极为震惊,凭借自己实力,竟然未将一名成丹修士擒杀,这可是从来未曾遇到过之事。
对面青年,确实仅是一名成丹修士,但无论是其肉身强大,还是其对金儿施展的手段,均是显得太过匪夷所思。
“哼,小辈以为凭借刚才一击,就想与金某谈条件,真是做梦,虽然以你肉身强大,可以与金某硬抗几击,但在金某眼中,要擒拿下你们两小辈,却是不会费多大难度。”
随着其话音,一道残影一闪,当场再次失去了其身影。
“哼,还真当秦某是好欺不成?”随着一声冷哼响起,秦凤鸣身前登时显现出了十数道金芒,光芒一闪,便自向着身侧的一处方位攻击而去。
“轰!~~~”一连串的爆响声中,一道身影硬生生的被击打了出来。
“啊,小辈,尔敢!”一声暴怒声中,一道身影急闪之下,转瞬便自退出了数十丈之距。
身形一闪,化形妖修的身影闪烁而出。
虽然此时那妖修身体之上毫无伤痛展现,但刚才那一连串攻击,也已然让其心中不由大为惊愕。对方那金色攻击,威能确实强大,虽不能说就能将其如何,但如不防备,势必会在身上留下伤痕无疑。
看着两百丈外的青年修士,此妖修双目之中,已然怒意大起。
“前辈,晚辈此次出手,也仅是出于自保,绝没有与前辈生死相向之意。如果前辈答应晚辈之请,晚辈立即便解除灵蟒体内禁制。并且愿意拿出一株十万以上年份灵草以作补偿。不知前辈意下如何?”
面对面前的化形妖修,秦凤鸣心中也是忌惮非常,虽仅相互接触了一击,就已然让秦凤鸣心中惊惧非常。此化形妖修,其身体之坚韧,就是比当初那具尸魁,也已然不遑多让了。
面对如此实力的强大对手,虽然凭借秦凤鸣的手段,未必就会陨落当场,但想要将对方战胜,他却是一点奢望之心也无。
妖兽,凭借其种族天赋,均都有一些天赋神通存在。这些天赋神通,一般极为强大,如对方仅凭肉身与之缠斗,秦凤鸣凭借身上上千张破山符,有十足把握可以立于不败之地。
但对方施展出天赋神通,秦凤鸣就没有了丝毫把握存在了。
故此心中思虑之下,秦凤鸣也不得不向对方提出和解条件。
看着远处秦凤鸣与对面化形妖修争斗,沈飞此时心中紧张到了极处,其衣袖之中,一颗金光闪现的圆球在其手中一直紧握。
此圆球,与成人拳头一般大小,上面有一层金芒包裹,就是修士用神识探测,也难以看到里面丝毫虚实。
如果秦凤鸣此时能够见到此圆球,定然会惊得跳跃起来。
因为此圆球,秦凤鸣竟然识得,正是元丰帝国中烈阳门的镇派之宝:烈日混元珠。当初之时,他曾经得到过一颗烈日混元珠的替代之物:烈日珠。
仅是那替代之物,秦凤鸣就曾经用其灭杀了一名化婴修士,自己也差差陨落在那巨大爆炸之中。
如果沈飞将此颗烈日混元珠祭出,别说是面前妖修,就是比起再厉害数倍的大修士,也绝对难以逃脱此宝珠的巨大爆炸无疑。
见到秦凤鸣凭借肉身与一种不知名符箓,就将面前化形妖修逼退,沈飞心中震惊之余,却也略微为之一松。
面前的这名青年修士,给了沈飞太多惊奇,始一露面,便将两名成丹顶峰修士与一条七级顶峰的妖莽擒拿,接着更是凭借成丹修为,硬是与一名化形妖修争斗一起。此种情形,就是沈飞亲见,也难以相信。
“哼,小辈,此种威能不凡的符箓,想必你也不会有多少,等你用完,金某再将你擒拿,想必也为时不晚,到时,你身上的灵草,自是会落入金某手中,想要让金某罢手,你却是休想。”
听到秦凤鸣言语,金姓化形妖修眼中精芒一闪,一丝喜色是一闪而逝。
十万年之久的灵草,其价值之大,自是不用细说,就是生服,都可以让其修为大进不少。如果让金儿服食,凭借此株灵草,就是成功化形,也是大有希望之事。
“呵呵,前辈太过小瞧秦某了,且不说晚辈身上此种符箓无穷无尽,就是不用此符箓,晚辈也有把握逃离此地,只不过晚辈不想与前辈为敌,故此才着力化解与前辈的不睦而已。
如过前辈真想与晚辈二人为敌到底,晚辈逃离之前,定然会将那灵蟒体内的禁制激发,让其顷刻陨落身亡,如果前辈不信,可以试试,看看晚辈所言,是否属实。”
秦凤鸣语气毫无波澜,面上神色轻松之极,嘴角微微上翘,一丝懒散笑容却是展露在了其容颜之上。
看着面前青年修士如此轻松的神色,化形妖修心中也是不由为之一顿。
他本体乃是一条黄金蟒,虽算不上什么蛮荒异种,在灵兽之中,也已然极为难得。此时倒伏石地之上的金黄色巨蟒,乃是其与另外一化形妖修所产后代。
妖兽越是珍惜,就越加难以产生后代。但只要能产生后代,那后代之资质,就定然更胜其自身无疑。
此次金儿私自跑出洞府所在,一连数日未归,此妖修夫妇不由大惊,这才外出寻找,不曾想,竟然遇到了其子被擒。
本来在其想来,区区两名成丹修士,只要其出手,就定然能手到擒来。但未曾想到,面前青年修士手段非凡以极,不仅肉身足够强大,更是有一种让其也大为忌惮的攻击符箓在身。
此时更是言说,其子体内,已然被对方下了一种极为厉害的禁制,此一说,让此名妖修也一时难以确定对面修士所言真伪。
“好,金某就答应你所要求,你将金儿体内禁制撤除,并拿出一株十万年灵草,此事就此作罢。”思虑再三之下,金姓妖修终是答应了秦凤鸣所言。
“多谢前辈成全,此是一株十余万年的灵草,乃是晚辈师尊赐予晚辈之物,为了补偿此次晚辈之失,就送与前辈了。”秦凤鸣并未有丝毫迟疑,手一抖,一只玉盒便自其手中飞出,直接飘到了那化形妖修胸前。
秦凤鸣对于此时情形,心中也是清楚非常,要想解除对方之疑,却必须要表现的大度才可,故此其才毫无迟疑的便将一株十几万年的灵草拿出。
看着手中玉盒之内的灵草,就是金姓化形妖修,双目之中都不由露出了狂喜之色。
“晚辈要解除灵蟒体内禁制,需要施术一二,故此晚辈想在此设置下一座法阵,希望前辈不要介意。”秦凤鸣虽然表现极为大度,但也并未就此将所有砝码都交出。
在金姓妖修点头之下,秦凤鸣立即双手连弹,十几杆阵旗便自激射进了下方岩石之中。接着光芒一闪,一座方圆六七十丈的巨**阵便闪现在了面前。
能量波动再起,一双巨掌便闪现而出,将那条十余丈长的巨蟒便托进了巨大光罩之内。
足足过去了盏茶时间,一道金芒一闪,那巨大金色蟒蛇已然腾空而起,一个闪动,便到了金姓妖修面前。庞大蟒身摆动之下,便盘卧在了其身旁。
“哼,私自逃出,险险被他人擒拿,这次回去,定然要禁锢百年,不得在外出分毫。”听着面前金姓修士的言语,金黄巨蟒却立即低垂巨大头颅,未敢有丝毫反抗。
“小道友却有些手段,想必你师尊定然也是一大能修士,既然你依言释放了金儿,你我也就算是两清了,金某也不会再与你等计较。后会有期。”
金姓妖修看着再次现身而出的秦凤鸣,眼中金芒闪烁数次之后,却是淡然开口说道,说完之时,已然五彩霞光一起,一道匹练便自激射向了远处。
非是此金姓妖修不想将秦凤鸣二人擒拿,而是他也已然看出,面前青年修士所布置的此座法阵,显得威能不小。有此法阵在,加上对方那威能强大的符箓,他已然没有了丝毫擒拿面前修士的把握。
看着远去的化形妖修,秦凤鸣高悬的心,也才自落回了原处。
“秦大哥,那妖修就这样离去了吗?”看着已然不见踪影的妖修,沈飞这才飞到了秦凤鸣身前,语带不信的开口问道。
虽然沈飞此时看上去年岁较秦凤鸣略大,有三十几岁年纪,但真实年纪,却与秦凤鸣实际年龄相仿佛,为了感念秦凤鸣当初赠宝之情,沈氏兄妹已然认秦凤鸣为大哥了。
“嗯,此名妖修确实实力强大,虽其此时退走了,但此地却非是安稳所在。你我快快离去为妙。”秦凤鸣目光闪烁,如是开口道。
沈飞自也是机灵之人,所遇并不比秦凤鸣少,于是也急忙点头。
秦凤鸣祭出白疾舟,一道白色匹练一起,当场便已然消失不见了三人身影。
当在一处隐秘的山林中稍事停顿之后,白疾舟再次激射而起,此次却是并未再有丝毫停留,一直向着万蛇谷之外急速飞离而去。
数日之后,白色光芒一敛,四道人影便驻身在了一处无人居住的山峰之上。
“嗯,此处已然远离了万蛇谷十数万里之远,想来那名妖修自是不会再跟来了。”收起白疾舟,秦凤鸣扫视一番周遭之后,才自开口说道。
“此次能再见到秦大哥,实在是大出我与小妹所料。秦大哥在上,请受我兄妹一拜。”说着之时,沈飞偕同沈芸,已然跪伏在了秦凤鸣面前。
“贤兄妹快快请起,你我自是不用如此多礼。”秦凤鸣急忙用手相搀,目光之中,却也是喜色连连。
对于沈氏兄妹,秦凤鸣看重非常,这并不是说二人修为如何,而是此二人乃是光明磊落之人,此种人物,现下修仙界之中却是已然不多见。
“秦大哥,此名邪阴山之人如何处理,将之携带身边,却是多有不便。”看着身旁倒伏在地的胡姓老者,沈飞凝眉下不由开口问道。
“呵呵,此名修士,留着自是无用,就交由小妹处理吧。其身上财物,就当做为小妹压惊了。”看着面前容颜虽然略有变化,但依旧极为乖巧秀气的女修,秦凤鸣微微一笑道。
虽然秦凤鸣不知沈氏兄妹是如何逃避出三名邪阴山成丹后期修士追杀的,但想来定然也是险象环生。对于筑基顶峰的沈芸,自是惊吓不小。
“多谢秦大哥,那三名邪阴山修士追寻了我与大哥数日之久,期间更是有数次差点就陨落在其手中,就是将之抽魂炼魄,也难以消心中怨气。”
沈芸虽然说的极为气愤,但其却并未真就将那老者如何,而是玉手一抬,一道剑光一闪,那面露惊恐神色的老者已然人首两分,死于了非命。
将老者身上财物搜罗一空,一道火弹便激射在其尸身之上。对于秦凤鸣好意,沈芸此时自是不会推辞。
刚才在白疾舟上,沈芸已然与其大哥私下交谈了一番,对于陡然出现的秦凤鸣,沈芸心中也是震惊无比。已然陨落身死之人突然出现在其面前,自是让她震惊不已。
传音之后,沈芸才自明白,此时的秦凤鸣,手段之利害,就是比起她一向崇拜的大哥,还要厉害数倍不止。竟然凭借成丹修为,与一名化形妖修拼斗了一番。
此种之事,就是听其大哥言说,沈芸都有种难以相信之感。
“秦大哥,当初我与大哥曾经去到过落霞宗,却是被告知说秦大哥并未自上古战场出来。我与大哥为此还难过了许久。后来在修仙界中闯荡,也并未再听到过秦大哥任何消息。怎么…怎么秦大哥此时又突然出现了呢?”
待秦凤鸣随手将一座法阵布置在四周之后,沈芸眨动着一对活络大眼,面色略有微红的开口问道。
妹妹此问,也正是沈飞心中最为想知道之事。
“呵呵,此事说来话长,因为当初在上古战场之时,秦某机缘之下,自一处极为久远的传送阵,提前传送了出去。故此后来上古战场关闭之时,我并未自原来传送阵出来。后来便一直在远离大梁国的地域闯荡,故此此地没有我的丝毫消息存在。”
秦凤鸣并未将所有实情告知面前兄妹,此非是不信任面前二人,而是此事太过重大。
德庆帝国与元丰帝国修仙界本是世仇,虽然此时均在全力应对三界大战,但如果被高层知晓秦凤鸣自元丰帝国闯荡了数十年,而今返回,势必会有不小麻烦存在。就是与秦凤鸣亲近之人,势必也会受到一些株连无疑。
听到秦凤鸣如此言说,沈氏兄妹自是极为识趣的不再追究此事。
“那秦大哥又是怎么知晓我与大哥身陷在万蛇谷,而前去搭救的呢?”沈芸眼中光芒闪烁之下,又如是问道。
“嗯,此事说来也是凑巧,我刚刚来到安东国,在一坊市之内,却遇到了金阳门的王道长,自其口中,才知晓了贤兄妹正在被邪阴山的三名老匹夫追杀。”
“王道长无事,那真是太好了,当时情形紧迫,我兄妹只是将邪阴山三人引走,其他几位道友安危,却是未能再有所照顾。”
听到秦凤鸣言语,沈飞不由面露惊喜说道,自其面容,秦凤鸣也是看出,此一番言语,却出自真心。
“嗯,王道长虽然安然逃离了,但好像也有两位与其一起的道友陨落了。我听到事情危及,于是才在王道长的引领下,进入到了万蛇谷,万幸你们二人无事,否则定然要让邪阴山付出惨痛代价不可。”秦凤鸣说着之时,眼中神色变化不定,同时一股凶戾之气也喷涌而出。
自秦凤鸣话语之中,此兄妹二人也已然听出秦凤鸣之意,如果他们二人身死,面前青年修士,定然会拿邪阴山修士开刀无疑。
看着面前青年修士,沈飞兄妹眼中满是感激神情。
虽然仅与面前青年修士见过两三次,但对方却是已然将他们兄妹当成至交之人,始一听闻他们二人落难,便直接毫无迟疑的身赴险地前去救援,此种之事,怎能不让沈氏兄妹感激。
“呵呵,直到见到沈兄,秦某才明白,原来兄弟手段不凡以极,面对三名成丹后期、顶峰修士,且有一只七级蟒兽的情形之下,沈兄竟然还敢现身攻击,如没有几分手段,自绝没有如此胆量的。”
看着面前两兄妹神情,秦凤鸣知晓二人心中所想,微微一笑后,却是岔开了话题。
秦凤鸣此言,却非仅是恭维,而是心中确实对面前这名三十多岁的修士大为佩服。能够自三名成丹后期、顶峰修士手中,带着一名筑基修士逃离,并在安顿好沈芸后,还敢只身前去寻三名成丹修士的晦气。
如果没有底气,自是无人敢如此作为的。
三人端坐在法阵之内,交谈了足有两个时辰之久。对于分别后各自经历,虽然未了解极为详尽,但却均知晓大概。
闲谈之下,自是不可避免的说到三界大战之事,秦凤鸣面露谨慎的开口道:
“沈兄,小妹,对于三界大战之事,秦某建议两位不要直接参与为好。妖魔鬼物,秦某已然遭遇过数次。其手段却是强大以极。
虽然凭借沈兄此时修为,同阶妖魔鬼物未必能将沈兄如何,但如果是化婴境界妖魔,沈兄势必难以是其对手。凭借贤兄妹的极佳资质,就是不参与此次大战,想来顺利进阶,也非是什么难事。”
“秦大哥所言极是,小弟兄妹也早有此打算,此次来到安东国,就是有带小妹去到海外一行之意。但不知大哥可有何打算?”
沈飞并未迟疑分毫,立即便说出了心中打算。
“嗯,沈兄妹能有此打算,自是极为正确,不过,海外也非是净土,海中妖兽也是极多,实力强大存在也是层出不穷,沈兄还是有所准备为好。
至于秦某,自身还有一些未了之事,需要留下了来处理一番,是否参加三界大战,此时到是难以确定,但有一点请沈兄放心,秦某定然不会鲁莽行事,做无把握之事。”
修士之间,自是不会如世俗一般,盘起交情就相互挽留什么。修仙者追寻的乃是天地大道,长生不死。
虽然对此中不外乎情亲,但却已然难以与世俗相比。
三人相互商谈一番之后,便说出了离别之言。
虽然各自留下了数张传音符,但以后能否还能见面,是谁也难以确定的。外海面积比起庆元大陆,还广大不知多少倍,以后能否再见,那也只能看天意了。
就在秦凤鸣收起法阵,想腾空而去之时,其身形一顿,又停下了身行。转身之下,手中已然多出了三只玉瓶。
“沈兄,以秦某此时修为,却没有什么能够相赠两位的,此是两颗凝神丹与两颗辛乌丹。以沈兄之能,自是知晓此两种丹药用处。还有一颗,乃是四黄驻景丹,是专门赠与小妹之用的。请沈兄一并收好吧。”
秦凤鸣说着,手中玉瓶已然递到了沈飞胸前。
“啊,秦大哥是说此中有两颗凝神丹存在吗?此丹药,乃是对你我此时境界有极大功效之物,秦大哥以如此珍贵之物相赠,这…这……”
沈飞能修炼到成丹境界,自是见识不凡,骤闻秦凤鸣所言,他登时面露不可思议之容,话语最后都有些难以说出了。
秦凤鸣此举,已然让沈氏兄妹二人震惊到了极处。
这种震惊,与秦凤鸣手段惊人,能以成丹修为挑战化婴修士不同,丹药,此时在修仙界中,却是极为难得之物。就是有单方存在,也难以凑足所需的珍惜灵草了。
并且此次秦凤鸣所拿出之物,竟然是成丹修士突破化婴瓶颈之时所服食最为珍惜的丹药,此种丹药,是否能在此时修仙界中寻找到,也已然是一未知之数。
“呵呵,此种丹药,虽然珍惜,但在秦某看来,却是没什么,贤兄妹尽可收下。啊,既然你们二人要身入外海,秦某这里还有一些符箓,想来对于贤弟还有些用处。”
秦凤鸣稍事思虑,手再次一番,一只储物戒指便出现在了手中,一抬手,再次递到了沈飞面前。
看着面前年轻修士递过来的数种珍惜之物,沈飞身形都有些颤抖了起来。
伸手接过宝物,沈飞眼中已然露出了一丝坚韧之色,手一番,一颗圆滚滚的圆球便出现在了其手中,小心翼翼的将之递到秦凤鸣面前,道:
“秦大哥,此是小弟自一处古修士洞府之中得到之物,此物一起的还有一书简,言说此物威力强大以极,就是化婴后期大修,都可能因此而陨落,小弟就将此物送与大哥,以作保命之用……”
“啊,此是烈日混元珠。沈兄,你怎么能有如此宝物在身?”
不待沈飞说完,秦凤鸣已然大惊的身形一震,双目中神色更是仿佛被什么束缚住一般,紧盯着沈飞手中之物,久久未能放开分毫。
“未想到,秦大哥竟然知道此烈日混元珠。”
看到秦凤鸣如此表情,沈飞眼神之中,却是面露不可思议之意。如果没有那卷书简,他可难以知道此圆球名字。
看着沈飞手中之物,秦凤鸣此时才自明了,当初听闻邪阴山之人曾经言说,沈飞手中有一珍惜宝物存在,想来,他们所言,就是此宝珠无疑了。
“嗯,此烈日混元珠,秦某曾经在一典籍中见到过其介绍,其所言状态,与沈兄手中之物一般无二。此烈日混元珠威能强大以极,就是化婴后期大修士,也大有可能在其攻击之下陨落。
此宝珠需要祭炼,且需要滴血认主,之后才可如同法宝一般随意驱策,但只要祭出激发,就难以再收回。秦某要告知沈兄的是,此宝珠威能太过巨大,如果在激发之时不能出离三百丈,凭借此时修为,陨落在其余波之中,却是肯定的,此点沈兄却是要牢牢记住。”
秦凤鸣并未收起沈飞递过的烈日混元珠,而是将其推回了其身前。同时,语气更是郑重无比的仔细叮嘱道。
“难道秦大哥不收下小弟手中之物吗?”
听着秦凤鸣所说言语,沈飞已然知晓,面前青年修士定然对此宝珠知之甚祥。既然知晓此宝珠珍贵以极,但秦凤鸣依旧未有丝毫收下之意,此让沈飞兄妹大惑不解起来。
“呵呵,此宝珠虽然珍贵以极,且威能强无比,但秦某还是用不上,沈兄你也曾经亲见,就是一化形妖修,也难以将秦某如何,就是不敌,秦某逃命还是能够做到的,此宝珠留在沈兄手中,秦某也好放心些。”
对于沈飞能够将烈日混元珠相赠,秦凤鸣心中也是大为感动。此宝珠,无疑是一强大以极的保命之物。
在此处人界界面之内,可以说只要此宝珠一出,无论是对方是何种强大的存在,就算是不死,也定然会丢半条命无疑。
看着沈飞依旧难以释疑表情,秦凤鸣稍一思虑,微微一笑道:
“实不相瞒沈兄,秦某手中有一威能强大的符箓,虽然其威能不能与此宝珠相比,但只要祭出,定可以确保秦某安然无恙。故此此宝珠还是留给沈兄你们二人保命之用为好。”
面对沈飞递过的烈日混元珠,要说秦凤鸣不动心,那是绝无可能。
仅是烈日混元珠的替代品,就能轻易将一名化婴修士灭杀,那烈日混元珠本身威力,绝对已然超出了秦凤鸣所料想。
如此威能强大的宝物,别说是秦凤鸣,就是那些化婴后期大修士见到,也定然会极力争抢的。
所谓君子不夺人之美,虽然此宝珠威能强大以极,但秦凤鸣也是知晓,沈飞兄妹,比他更加需要。海外,比起大陆之内,所存危险还要巨大几分,八九级海兽比比皆是。就是十级妖兽,也是大有存在。
虽然沈飞兄妹为避祸而身入海外,但危险却是难以意料。
有此烈日混元珠在身,自是可以确保其二人逃过一必死之劫。
相互推脱之下,秦凤鸣最终还是未收下沈飞的此颗烈日混元珠,遁光一起,便向着大梁国所在方向飞去。
经过此一事,秦凤鸣对此时德庆帝国边缘的境况,也已然有了一些了解。
此时德庆帝国边缘的这数个小国,原先的势力分布已然不复存在,就是当初位列大梁国第一宗门的追风谷,也已然被强行加入到了德庆帝国中的那些大派之中,成为了一大派的一处别院了。
那些如落霞宗之流的小派,可能早已就不复存在了。
对于落霞宗,秦凤鸣心中还是有些感情的,当初要不是落霞宗主动前去接引其加入宗门,秦凤鸣此时说不定还自在武林中摸爬滚打呢。
虽然后来落霞宗略有对他不住,在他立下奇功之下,还第一批的强行派其进入上古战场。
此虽然情理上让人气愤,但真实结果,却是最终成全了秦凤鸣,没有上古战场之行,也定然不会有秦凤鸣以后的种种境遇。凭借其自身修为,要想越过边界,进入到元丰帝国腹地,那是想都不要想之事。
种种这些,虽然秦凤鸣此时已然不是落霞宗弟子,但想到原先的宗门被他人强行侵占,其心中还是略有难过。
但凭借此时秦凤鸣的修为,自是不能改变什么,暗自轻叹之下,秦凤鸣也想早掉回到大梁国,及早处理完琐事为上。
三日后,再越过了一片上千里之远的群山之后,少小离家的秦凤鸣,终于再次站立在了大梁国的版图之内了。
看着面前的山水河川,就是秦凤鸣修仙多年,心智已然极为坚韧,也不由眼中有些朦胧。离开故土近百年,此时终于又回来。此种心情,让本性忠直的秦凤鸣却是有些激动。
稍顿之下,秦凤鸣拿出地图玉简,仔细辨认一番后,五彩遁光一起,便向着西北方向激射而去。
一路之上,所遇的修士却也极多,上到化婴修士,下到聚气期菜鸟,随处可见。这与原先大梁国修仙界的情景,已然是天壤之别。
秦凤鸣虽然遁速奇快,但却也极为小心,凭借他强大神识,只要遇到成丹境界以上修士,便在对方还未发觉之时,便主动绕开,对于那些化婴修士,他更是有多远避多远。轻易不与之碰面。
大梁国,国土面积并不很大,以秦凤鸣此时遁速,自是不用花费多长时间,在进入大梁国的第五天,秦凤鸣终于抵达了大梁国的西南部。
看着面前巍峨的城池,秦凤鸣眼前,却是不由显现出了当初与大哥在城门处挥手告别的情景:
那个身材魁梧的汉子仰头观瞧,手臂挥舞,眼中满是期冀之色,站立在城门处,一直目视马车远去,也未放下厚重有力的手臂。
秦凤鸣停身在祁嘉城高大城门之前,看着巍峨城门,站立良久,才再次起身,向着秦家庄所在方向飞去。
此时的秦凤鸣速度并不快,仅是以普通聚气期修士的速度在慢慢飞行。
看着下方的山川平原,秦凤鸣似乎要将其全都记在心中一般。慢慢飞过,不错过任何一处方位。
距离印象中的秦家庄还有数十里之时,一片占地极为广阔的城池却是出现在了秦凤鸣面前。看着此座城池,秦凤鸣心中不由略有惊诧。
在其印象之中,秦家庄周围,除去千里之外的祁嘉城与皓白城外,并无什么城池存在。
虽然此时已然是深夜十分,但对于秦凤鸣,却是丝毫也无影响,神识放出,片刻后,秦凤鸣却是舒展开了其眉头,一丝笑意出现在了其年轻的面容之上。
此座城池,非是秦凤鸣印象中没有,而是其原来早就存有,只不过过去了数十年,其面积面貌大为改变了而已。
在城池的南北两个高大城门之上,腾龙镇三个大字确然镶嵌其上。
看着面前已然大变样的腾龙镇,秦凤鸣不由停下了身形。身形一闪,便到了一座极为高大的塔楼之上。
修仙界此时风声鹤唳,草木皆兵,而此时的凡人世界,却依旧祥和安宁。经过了七八十年,未曾想到,当年的腾龙镇,此时竟然发展壮大成了一个小城池的规模。
虽然此时腾龙镇面貌大变,但秦凤鸣仔细探查之下,依稀还能看出当初镇中的那南北贯通的大街。
看着面前还存有依稀影子的街道,秦凤鸣不由眼前出现当初二次来到腾龙镇,将张家父子诛杀的情形。再得手之后,他险险未被修炼有修仙**的张家二少爷诛杀在郊外密林之中。
看着面前楼宇,秦凤鸣仿若看到,远处的层叠房脊之上,有两道人影依旧在漆黑的夜色之中飞奔……
心中一惊之下,秦凤鸣神识猛然放出,刚才眼前景象,非是什么心中所想,而是确确实实有两道身影正在远处飞奔闪烁。
以秦凤鸣的强大神识,虽然此时乃是深夜,且漆黑一片,但对于秦凤鸣,并未有丝毫影响存在,前方两道人影,前方之人乃是一名满头银发的老者,其怀中,此时还抱着一名幼童,看上去仅有两三岁年纪。
而后面之人,却是一名面罩黑巾的魁梧中年人。
二人身法都极为快速,但却不是修仙**,而是武林中惯用的提纵之术。二人一先一后,急速向着腾龙镇镇外奔去。
两三丈高的城墙,并未阻挡住二人,各自施展轻功之下,二人先后爬上了城墙,然后一跃便消失在了城外的密林之中。
看着远去的两人,秦凤鸣眉头微皱,稍事思虑之下,其却是身形一晃,当场便自消失不见了其踪迹。
“老匹夫,难道你以为,就真能逃脱了我巨鲨帮的追杀吗?乖乖的将那小孽畜交出,吴某说不定看在同门一场的面上,还能放你一马,让你安稳的过完剩余的几年。否则,今晚便是你的忌日。”
在一处密林之中,后面蒙面之人,终于将那名老者拦截了下来。嘿嘿冷笑数声,手中寒刃一摆,却是如是说道。
被拦截下来的老者,此时面色已然略有苍白,双目冷光闪烁,怒视那黑衣人,语气沉稳的道:“我落霞谷已然被你们巨鲨帮侵占,难道你巨鲨帮竟要赶尽杀绝,连一名幼童也不放过吗?”
“哼,如果是其他之人的子弟,吴某说不得还可能网开一面,不予追究,但此乃是司马家的嫡系之人,斩草不除根,必将遗祸。吴某看在你是前辈面上,只要你保证不再现身,却是可以放你一马,但小孽畜,却必须要死。”
黑衣人目光阴冷,注视面前老者,语气阴狠的开口说道。
“我落霞谷一向以诚待人,未曾想到,根基却是被自己人给毁了。你们暗夜堂,一向地位尊崇,未想到,竟然勾结外人,将千年基业拱手让与了他人。”老者说着,却是轻轻将手中幼儿放置在了地上。双手一摆,亮出了一对肉掌。
其竟然打算凭借一对肉掌,与面前黑衣人拼死一斗。
“哼,老匹夫真是冥顽不化,就是十个,二十个落霞谷,也休想与巨鲨帮相比,我等众人加入巨鲨帮,也不过是顺应实事而已,是你们这些老家伙,非要死守基业不放,如乖乖投降,也不至于落到如此地步。
吕轩,看在你是前辈面上,吴某不想与你计较,你要知道,你此时已然年逾百岁,气血早已衰败,难道还真想与吴某争斗几合不成?”
停身在数十丈外的秦凤鸣,吕轩二字一入其耳,身形就不由为之一颤。落霞谷,吕轩,不正是当初二师兄之名吗?
对于当初落霞谷之事,秦凤鸣恍如昨日一般,虽然与两位师兄见面没有几次,但也正是有了两位师兄赠与的两件珍奇之物,秦凤鸣才能在当初袁克俭等人的偷袭之中安然存活。
对于两位师兄,秦凤鸣却是打心中感激。
眼中精芒闪烁之下,秦凤鸣自远处老者的面容之上,已然依稀分辨出了少许二师兄当年的英俊之姿。看到此处,秦凤鸣心中也不由激动大起,过去了八九十年,未曾想到,二师兄竟然依旧在世。
身形一动,秦凤鸣已然消失不见,在次闪现而出之时,其已然站立在了老者身旁。
看着陡然现身而出的青年,正要拼死一搏的两人同时为之大惊,身形一跃,分别退离开来。
“二师兄勿惊,小弟秦凤鸣。”看着面前戒备之意大起的老者,秦凤鸣急忙抱拳躬身,先自亮明了身份。
“什么?你…你…你是秦凤鸣?你是我三师弟秦凤鸣?”
此时,天光虽然还未大亮,但东方也已然发白。以武林人士的眼光,自是面前景色已然能完全看清。
看着面前年轻的面容,老者眼前出现了九十年前,在师傅张力家中,见到的那名十三四岁的少年。面前青年,除了身材高大许多,其容貌,却是并未有多少变化。
“小弟正是秦凤鸣,未曾想到,过去了八九十年,你我师兄弟还能再见。师兄暂且站立一旁,待小弟将此人打发了,再与师兄详谈。”看着呆怔中的二师兄,秦凤鸣抱拳之下,微微一笑道。
站立数丈之外的那名黑衣人,此时也已然震惊以极。
秦凤鸣是谁,他曾经身为落霞谷暗夜堂成员,自是清楚非常,那可是将落霞谷三大绝难**中,最为艰难的碧云迷踪身法修炼成功之人。
数十年来,秦凤鸣的故事,已然被记录到了典籍之中,只要是加入落霞谷之人,都会知晓其事迹:十三岁便进入精英堂修炼,十四岁加入暗夜堂,十五岁更是将无人能修炼成功的碧云迷踪身法修炼成功。
种种这些,已然被落霞谷众弟子代代传诵了数十年。如此人物此时就站立在自己面前,怎能不让此黑衣人震惊。
“你…你真是九十年前的落霞谷弟子秦凤鸣?这怎么可能,你…你…你年岁怎么会如此年轻?”
“哼,老夫就是秦凤鸣,难道你未曾听闻过,将内功心法修炼到极致,可是返老还童吗?”看着面前黑衣人,秦凤鸣信口开河的说道。
看着面前的青年,黑衣人此时已然难以再说出任何言语了。虽然早有记载,如果将内功心法修炼到极致,可以延年益寿,但真如面前青年一般,能够看不出丁点老态,他却是从来未曾听闻过。
“秦某最恨背叛师门之人,你是自行了断,还是需要秦某动手呢?”目视黑衣人,秦凤鸣风淡云轻的开口说道。
“老匹夫,就算你真的返老还童了,吴某也不相信你就能胜过吴某,既然你们师兄弟都在此地,吴某就一并解决了了事。”黑衣人虽然心中惊惧,但牙咬之下,还是一摆手中寒刃,身形一动,便想向秦凤鸣攻来。
“哼,真是死不悔改,你可以去死了。”随着秦凤鸣的话音,其身形稍一闪烁,好像从来未曾移动过身体一般。数丈外的那名黑衣人,已然在一声噗通声中躺倒在了石地之上。
看着面前青年毫不费力的便将一名大敌灭杀在面前,站立一旁的老者都有种身在云端一般,难以相信面前发生的一切。
“呵呵,好啦,此名叛徒已然伏诛,吕师兄,你我此时可以好好叙旧一番了。”灭杀此名黑衣人,秦凤鸣并未使用丝毫法力,只是施展一下碧云迷踪身法,然后用内力点指在了对方的死穴之上而已。
“师弟竟然手段如此厉害,如果当初师弟身在落霞谷,偌大宗门,也不会如此快便被宵小之徒攻破了。”
听着师兄如此言说,秦凤鸣心中却是不由微微一沉,虽然他曾经是落霞谷弟子,但此时凡人界的争斗,已然与他没有什么联系了。就算他真知晓了落霞谷有难,也不会插手分毫,最多可能是将一些与他有旧之人的后辈带走而已。
此时,如果不是面前是吕轩,秦凤鸣是否打算出手,还是两说之事。
修仙者不得参与世俗界纷争,此一戒律,依旧制约着秦凤鸣。修为愈高,秦凤鸣越是对一些冥冥中之事感应强烈。
既然此一戒律存在修仙界之中千万年,那就说明,此定然有其强力保障,空口之说,自是无人遵守。
端坐在一处平整的山石之上,秦凤鸣与二师兄吕轩详谈了足足有一个时辰之久。秦凤鸣的面色,却是一直平静非常。
就是言说到他原来认识之人纷纷离世,落霞谷被巨鲨帮吞没,秦凤鸣心境都未有丝毫变化。
人老病死,此是自然规律,非是人力可以扭转。修士修仙,本就是逆天而行,但大多数还是逃脱不掉陨落身死一途。
修炼到成丹顶峰的秦凤鸣对于如此这些,心中早已看开,世俗界的纷争,已然远离他此时所处的世界了。花开花落,江湖门派更迭,在其眼中,却也仅是眨眼间之事。
看着面前眼中满是希望之色的二师兄,秦凤鸣心中知晓他心中所想,但秦凤鸣却不能告诉他什么。同时,秦凤鸣也心中明白,巨鲨帮虽然明面上是一江湖门派,但其背后,却定然有一强大的修仙门派存在。
否则就算落霞宗再怎么衰败,只要有一名弟子现身,落霞谷也难以被其他武林宗门吞没。思虑再三之下,秦凤鸣开口道:
“师兄,对于落霞谷落到如此境地,就是师弟出手,此时也难以扭转分毫,并且此时,师弟我已然不再插手江湖之事许久,师兄提议,请恕师弟难以接受。”
看着面前青年,吕轩面色也是忽变数下,此时的青年,已然不是当初那名在自己面前极为拘束的少年,而自己,也已然是一名行将就木的将死之人。
眼中希冀之色慢慢退去,老者仿佛一下苍老了许多,轻叹一声,道:
“师弟既然不愿出手,师兄也就不再勉强,不过师兄却是有一事相求,请看在死去的师傅、师娘面上,希望师弟不要推辞才好。”
看着面前老者的变化,秦凤鸣心中也是一动,虽然与两位师兄相交不多,但秦凤鸣并未忘本,于是点头道:“师兄有何事,请但说无妨,只要师弟能够做到,定然不会推辞。”
“此名幼童,乃是司马青衫门主的嫡系后人,也是当代落霞谷门主的亲子,其父母亲人,已然都陨落在了宵小手中,老夫拼力将之带出险地,但自知命不久矣,师兄我想将之托付给师弟,希望师弟能看在当初是身为落霞谷弟子份上,将之抚养成人。虽不能让其为父报仇,但也算是为司马门主留了一后人。”
看着面前一下苍老了数年的白发老者,秦凤鸣再看看此时依旧酣睡中的小童,轻点了点头:“师兄托付之事,师弟一定完成,此小童,师弟虽不能说让其成为绝代之人,但让其顺利成长成人,却是还能办到。”
双手抱起小童,轻轻放到秦凤鸣臂弯之中,吕轩似乎完成了一项无比重要之事,眼中光芒大放,用手抚摸小童额头,嘴角却是显露出了一丝笑意。
片刻之后,其双手陡然落下,头颅一歪,竟然就此离世了。
看着师兄依旧面带笑容的苍老容颜,秦凤鸣不由轻叹一声,挥手将师兄双目闭合,然后轻轻将身体放到在岩石之上。祭出一件法宝,将身旁山壁掏空出一个洞穴,将吕轩的尸体安葬在了洞穴之内。
用一块巨石将洞穴入口封闭,秦凤鸣看看怀中小童,身形一动,一道遁光便向着腾龙镇所在飞去。
对于此幼童如何安置,秦凤鸣此时却顾不得细想,其首要问题,便是需要采买些吃食,以喂养此幼童。
清醒之后的小童,见到面前青年,却是并未有丝毫哭闹,而是睁着一对大眼,目视秦凤鸣,小脸之上,却满是戒备之色。
“你叫司马浩,我以后就叫你浩儿,吕伯伯有事,将你托付给了我,以后你跟着我就好,我姓秦,你可以叫我秦叔叔。”
看着面前两三岁的幼童,秦凤鸣微微一笑,说道。
“秦叔叔,是不是吕伯伯也被坏人杀死了?浩儿不怕,等长大了,浩儿一定会为吕伯伯报仇的。”听着面前小童的稚脑语,秦凤鸣心中却是大动,此名幼童,定然经历了太多的血腥之事无疑。
“吕伯伯没有被坏人杀死,也不需要你报什么仇,你以后跟着叔叔,也没人敢再欺负与你。”
小童看着秦凤鸣面带笑容的容颜,眼中疑惑之色闪现而出,他年岁太过幼小,对于真实事情,却是还无法全然了解,只是离开母亲之时,曾听其母亲说过,长大以后要报仇的言语。
秦凤鸣用手轻轻抚摸幼童头颅,眼中陡然闪现出了一丝宠爱之意。
这个幼童,如此小年纪,便经过了就是成年人都难以承受的亲人生死离别之事,在其幼小心中,定然留下了一抹伤痕。如不循循善诱,其就是踏入邪道,也是大有可能。
伸手将小童左手握住,秦凤鸣闭目之下,一缕细小内灵力便向其体内渡去。
片刻之后,秦凤鸣不由面露出了欢喜神色。此名小童,体内竟然有灵根存在,虽然与那些天灵根与双灵根之人无法相比,但却也是一名三灵根的拥有者。
以秦凤鸣之能,只要详加指点,让其顺利筑基将是绝无疑问之事。就是以后进入成丹境界,秦凤鸣都有几分把握。
但两三岁年纪就让其修炼五行**,显得略微幼小了些,只有再等几年,让其成长到五六岁之时,才可让其修炼。
三岁左右的小童,已然可以服食成年人食物,不过秦凤鸣还是极为细心的让酒楼准备了一些米粥甜点。
将近中午之时,秦凤鸣抱着小童离开了腾龙镇。
体内法诀一动,将身形遮蔽之后,秦凤鸣遁光一起,便向着秦家庄方向飞去。
一个占地足有数百亩的村庄掩映在群山绿树之中,整洁的街道,规整的院落房屋,面带笑容的村民,奔走玩耍的孩童。
所有这一切,却是与秦凤鸣印象之中的秦家庄相去甚远。
但此地,确确实实就是无数次在他脑海中闪现的地方无疑。看着远处青山,熟悉的河流,秦凤鸣确信,此地就是自己出生的秦家庄无疑。
秦凤鸣拉着浩儿小手,顺着宽敞的大道步入了此片村落。
“这位客人,不知到我秦家庄来,可是走亲访友吗?”
看到一名陌生人带着一幼儿进入村中,立即便有数名青壮年村民自村中走出,上前拦下了秦凤鸣去路,目光略有警惕的出声问道。
看着面前的青壮年村民,秦凤鸣面色不由为之一笑。(
平南文学网)虽然自面前几人口中,已然确认面前就是秦家庄,但他还是开口问道:
“几位大哥,此地可是秦家庄?不知秦洪家的后人,可还居住此村中?”
“呔,外来之人休要口无遮拦,秦洪乃是我们太祖爷爷,我们都是其后辈子孙,不待在秦家庄,那还能去哪里?”
听闻秦凤鸣直呼秦洪之名,几名壮汉立即面露凶光,瞪视秦凤鸣说道。
“恕我不敬,我想问,他老人家的直系子孙,可还有居住在此的吗?”
见到秦凤鸣气度不凡,几名青壮年却也没有造次,瞪视片刻后,其中一人开口道:
“我们曾祖老人家此时便居住在秦府中,难道你是来见曾祖老人家的?”
看面前几名青壮年,年岁都在二十岁左右,由此判断,其曾祖,定然也已经有八十多岁年纪了。(
平南文学网)如此年纪之人,秦凤鸣陡然想到了一人。
当初秦凤鸣灭杀张家父子之后,曾回到过一次秦家庄,虽然未曾面见父母,但却隔着门窗张望过一番,当时家中有一名年约一两岁的幼童待在父母身边。难道众人所说的曾祖,就是那名幼童不成?
秦凤鸣心中思虑着,口中却是说道:“几位所言不错,在下祖上与秦家先人有所交情,此次前来,便是为了寻觅秦家后人而来,还望几位大哥指点一二。”
听闻此言,众人对望之下,立即有人飞奔去通知秦家之人了,剩余几人却面带警惕之色的带领着秦凤鸣慢慢向着村中走去。
穿过三条街道,拐弯后又走了足足有数十丈之远,众人才在一座极为气派的高大院落门前停下身形。
“此处便是我等曾祖居住之地,是否是你要寻找之人,一会儿便知。”
看着面前明亮朱漆的大门,青色方砖垒砌的高大院墙,玉石搭建的门前台阶,秦凤鸣都有些难以相信,此地便是自己后辈子孙的居住之地。
随着大门的敞开,自里面走出了四人,当先之人,是一名面色微红的五十多岁的老者,身后跟着两名身穿整洁服饰的家丁,那名疾走而去的壮硕青年却也跟在了三人身后。
“请问小哥自哪里而来,可是来此地寻找我家祖爷的吗?”
那红脸老者来到秦凤鸣面前,看着秦凤鸣容貌,身形不由为之一震,抱拳拱手,极为客气的问道。其双目之中,却是闪现出了疑惑之色。
看着此名红脸老者,秦凤鸣自他面容之中,已然看出了两分当初二哥的影子。
“不知令祖爷与故去的秦山如何称呼?”
“恕个罪说,秦山乃是在下的曾祖父。”
“嗯,那就是了,我想见见你的此位祖爷。不知可否带路一见。”
秦山乃是秦凤鸣二哥,既然众人所说的那位曾祖是秦山之子,那此处庄宅,确然就是自己嫡系后辈的居住之地无疑了。
“当然可以,秦某就带这位小哥前去面见家祖。小哥请。”
虽然此名红脸老者略有疑惑,但却是并未有丝毫迟疑,极为恭敬的便答应带秦凤鸣前去面前秦家老祖。如此以来,到让在场众人不由为之一怔。
跟随在红脸老者身后,秦凤鸣手拉着司马浩的小手,并未有丝毫迟疑,便进入到了高大院门之内。
看着一路之上的偌大庄宅,秦凤鸣心中也是不由大为感慨。
秦凤鸣当初年幼之时,记忆最多的,便是父母因为一个铜板斤斤计较。当时无论如何也不能想到,自己的子孙会过上丰衣足食,使奴唤婢的富足生活。
一连穿过三道院落,众人才停身在了一间宽敞的屋门前。
“此处便是家祖的居住所在,请随我进入其内吧。”
红脸老者示意其他人留在外面,却是亲挑帘笼,将秦凤鸣让到了房间之内。
此间房间,却是一处佛堂,高大佛龛端坐在房间里面的巨大方桌之上,黄色幔帐吊挂四周,一长条桌案摆放在佛龛之前,上面瓜果摆放,香炉之内檀香缭绕,让此房间显得肃穆神圣。
在佛龛的一侧,却是还有另外一长桌,在长桌之后,却是摆放着数个灵牌,在灵牌之上,有四幅刺绣绣成的画卷悬挂。
下方一排靠右的画卷之上,赫然是一名年岁仅有十五六岁的幼童。
“爷爷,此位小哥,乃是专程来拜访我秦家的。”站立在旁边,等盘膝坐于供桌之前的一名白发白须的老者将口中经文颂完,红脸老者才躬身开口道。
此老者虽然须发已然皆白,但抬头之下,双目之中,却是依旧矍铄非常。
“你便是我二哥秦山之子,秦猛吗?”秦凤鸣站立到这名白发老者身前,目视老者,面色极为平静的开口说道。
看着面前站立的青年,白发老者双目陡然圆睁,双手触地,在身旁红脸老者的搀扶之下,却是站起了身形。
“我是秦猛,家父便是秦山,你…你……难道你…你是……”
“呵呵,未曾想到,如此多年过去,竟然还有一位当年见过的后辈活在世上。不错,我便是你的三叔秦凤鸣。”
秦凤鸣口中说着,右手已然探出,一股清凉内力已然渡到了面前老者体内。
此名老者已然有八九十岁年纪,如此年高之人,骤闻如此天大之事,如有何不测,秦凤鸣心中也是难安。故此之下,秦凤鸣伸手先自将其心神护住了。
“三叔,你真的是三叔,呜呜~~~”白发老者竟然并未有多少怀疑,也未有丝毫犹豫,稍怔之下,却是陡然跪倒在了秦凤鸣面前。红脸老者随之祖父也自跪倒下了身躯。
“秦猛,你也年岁不小了,还是起来说话吧。”看着面前两名老者跪伏在地,秦凤鸣有些不习惯,伸手之下,一股柔和之力便将二人搀扶了起来。
感受着那股极为舒适的感觉,两名老者重新站稳身形之时,心境竟然也平和了下来。
“三叔,当年爷爷辞世之时,却是一直念着三叔名字,言说三叔乃是大福之人,绝对不会早亡。后来家父病重期间,更是谆谆告诫我等后辈,一定要等三叔归家,未想到…未想到侄儿即将辞世之前,才见到三叔亲面。”
过去了如此之久,秦凤鸣容貌,已然与十余岁离家之时有所改变,但秦家当初刺绣秦凤鸣容貌之时,也仅是依据印象,请著名画师足足研画了一年之久,才对比着秦祥与秦山二人容貌,拼凑了一副。
此幅画像,虽然与秦凤鸣少小之时不尽相同,但却是与此时的秦凤鸣有几分相像,故此之下,秦猛与其孙子红脸老者一见秦凤鸣颜面,便都认定了其身份。
看着面前热泪滚动的白须老者二人,秦凤鸣心中也是酸楚略涌,极力压制之下,才未让眼中珠泪涌出。
亲情,虽然在大多数修仙者看来已然淡漠,但秦凤鸣自小便受落霞谷张堂主视若亲子般教诲,忠孝之心已然永固。
但事与愿违,就在秦凤鸣修炼有成之时,却被落霞宗派往了上古战场,此一去,便是六七十年之久。就是秦凤鸣有心返回故里看看,也已然不能。
以秦凤鸣修为,且对修仙界的了解,他心中当然清楚,凡世间的亲情故旧,已然与他没有任何交集了,心中再要记挂,定然对其修行不利,但秦凤鸣性情所致,却依旧不能割舍。
将二人搀起,秦凤鸣走到摆放灵牌的供桌近前,伸手拿起一炷香点燃。面对供桌之上的令牌,其眼中那久违的泪珠,却终于滴落了下来。
跪在牌位面前许久,秦凤鸣并未开口说什么,就那样一直跪伏。其心中,却是已然回到了九十年前……
秦猛与其孙二人站立在秦凤鸣身后,却也一直未出言打扰。司马浩却是乖巧以极,站在秦凤鸣身边,眨动着一对大眼,未曾移动分毫。
足足过去了半个时辰之久,秦凤鸣才站起身形,回身看向身后祖孙二人,此时面容已然恢复了平常之态。
“秦猛,此时我秦家,嫡系族人有多少人?都居住在那里?”
“回禀三叔,大伯离世之前,已然有府第建在祁嘉城,大伯家的两位兄弟,也已然与数年前相继离世,不过却是还有三位孙子在世,此时便有一位居住在此处。其他二人在其他地方任职,只有每年祭祖之时,才回到此地。
元儿的父亲已然前年去世,此时我秦家,便是由元儿持家。还有十几位后辈,却是跟随各自父母居住。”
听着面前白须老者叙说,秦凤鸣不由面露难色,要想将所有秦家后辈护卫,却是艰难无比。他自是不可能去到每一家都设置一座法阵。
略一沉吟,心中已然有所定计。
“秦猛,你即刻修书,派专人送往我各处嫡系族人处,让其立即携带嫡系子弟来此,言说我秦家将举行浩大祭祖仪式,无论何人,身居何职,只要不在三个月内返回,将逐出秦家祖籍。但我到来之事,却不能透露分毫。”
看着面前青年郑重的面容,白须老者并未有丝毫迟疑,立即躬身答应。
秦凤鸣吩咐完二人,又自叮嘱道:“我返回家中之事,现在不能透露分毫,就是秦家庄族人也不能有丝毫泄露。在此三个月内,我便居住在此佛堂,如无其他之事,不要来此打扰,此名小童,乃是我故人之后,你们找两名贴心之人服侍就好。”
秦猛吩咐孙子秦元安排人手送信,他却是留了下来,嘴唇嗫嚅数下,好像有何话语未敢说出。
见此,秦凤鸣微微一笑,道:“秦猛,你有何言语,直说无妨。”
“三叔,侄儿想问,三叔可是修仙之人?”
“你知道修仙者?”
骤闻秦猛之言,秦凤鸣也不由为之一怔,世人虽然早有神仙传说存在,但世人却是均都知晓,这只是传说,美好愿望而已。对于修仙者,也仅是一些极为特殊的人才能知晓,未想到,生于山村的秦猛却是听闻过。
“三叔,大伯在世之时,其最后时日,却是待在秦家,侄儿时常见到大伯在月圆之时独对圆月,一坐便是一两个时辰。侄儿不解,曾经向大伯请教。大伯那时就提到了修仙者,并且言说,三叔可能就是其中之人。”
白须老者目光殷切,看着秦凤鸣,并未有丝毫迟疑的开口说道。
听着面前老者言语,秦凤鸣也不由想起当初祁嘉城,大哥秦祥送自己离去的情景,未想到,那次分离,竟然成了诀别。
“大哥秦祥最后官职做到了那一等级?”
“大伯后来官升到了祁嘉城节度使,统管军政大权。”
听到秦祥官做到了如此高位,秦凤鸣也不由一惊,统管一城的军政,那可是相当于统管着数百万人口。其官居如此之高,就是遇到过修仙之人,却也大有可能。
“嗯,大哥所言,却是极为正确,我便是修仙之人。”
对于秦猛,秦凤鸣自是不会隐瞒,秦猛虽然出身山村,但其出生之时,秦家已然开始兴盛,虽然未曾见过什么世面,但诗书典籍,定然看过不少,故此一些见识还是有的。自也不会到处乱说。
“我秦家能出三叔一位仙人,真是世代修来的天大福缘,侄儿定然为三叔塑金身,世代供奉。”
再次跪伏在秦凤鸣面前,秦猛满脸激动的开口说道。
“秦猛,此事还是不要声张,我此次返回秦家,却是因为有一场灾祸将要降临,虽然未必会对你等生活有什么影响,但世事难料,故此我才自千万里之远返回此地。
我是修仙之人不假,但却不能长期待在秦家护卫,故此此事也仅限于秦家主事之人知晓,就是其他嫡系之人,也休要提及,以免为秦家招惹祸端。”
听到秦凤鸣如此郑重的言说,虽然秦猛不知其深意,但却还是重重的点了点头:“侄儿记下了,此事一定不告诉其他之人知晓。”
秦凤鸣在佛堂一待,便是两个月之久,在此两个月之内,其却是将整个佛堂都用禁制罩护了起来。
然后秦凤鸣一边研读师尊赐予的那卷轰雷符咒,以其能够早点将之研究透彻。
同时,秦凤鸣更是祭出两只傀儡,神念催动,让两傀儡在佛堂之内开始了土木工程作业。
短短两个月时日,一个丈许大的同道便出现在了佛堂巨大佛龛之下,此同道斜着向秦家庄身后的大山之下钻去。
在进入到大山之内两里之时,一个占地足有六七十丈的巨大山洞呈现而出,在山洞的四壁之上,还有秘密麻麻的小洞室存在,一条地下河自山洞的一侧流出,穿越数十丈后,又自隐没在山洞的另一侧石壁之下。
数百块发光石镶嵌在十数丈高的山洞洞顶,将下方照耀的明亮非常。
如此浩大的工程,是秦凤鸣亲自动手,将容清以极数只灵兽统统放出,一起才最终完成的。
此一地下秘密洞穴,将是秦家族人以后躲避灾祸的避难所在,也是秦凤鸣此次返回秦家,所必须要做的一件事情。
看着面前广大的山洞,秦凤鸣此次返乡的一个主要任务已然完成。
其实此时,当初与秦凤鸣相识的那些秦姓族人,已然无一人还留存在世。秦凤鸣所记忆中的众人容貌也早已逝去,其心中所一直留存的那思念之情,却也在此山洞成功完成之时,淡淡化去了。
众多亲人早已不在,秦凤鸣以后,已然可以完全放开,不再有丝毫记挂存心了,这也是其此次返乡最大的一个收获。
剩余的一个月内,秦家庄变得热闹非凡,四面八方的秦姓族人陆陆续续的返回了往常十分安宁祥和的山村。
此时的秦家庄,虽然还是以秦姓为主,但村中已然加入了不少外姓之人。
这外姓人,大多数是附近山村搬迁而来,有的却是秦家招揽来的仆从后人。
秦家虽然崛起极为迅速,但却并未忘本,自其起家之时,便不断扶持乡邻,而秦家在州城镇店中的产业,也大多数雇佣的是本族亲近族人。
故此之下,秦家庄在短短两三代人期间,便迅速壮大了起来。
方圆百里之内,说起秦家庄,那是无人不翘起大拇指。能有闺女嫁到秦家庄,那是极为荣光之事。
虽然秦家已然富庶,但其家风却是极严,并未有一人危害乡里,故此之下,此时的秦家,已然成为了秦家庄的挑梁之人。
听闻秦家将举行浩大的祭祖仪式,虽然众乡里均都略感诧异,但却无人提出异议,故此之,整个秦家庄的所有秦姓族人,也自纷纷行动,将自家的后辈子侄,也纷纷召回了秦家庄。
登时之间,整个秦家庄,却是如同过年一般,家家张灯结彩,喜庆非常。
这一日,一对骑乘高头大马的青年疾驰进到了秦家庄。此二人身资矫健,面貌英俊,年岁看上去却仅有十六七岁年纪。
虽然年岁不大,但二人却也器宇轩昂,眼角眉宇间有一股英气存在。
二人并未骑乘大马在街道上飞奔,而是一进入秦家庄,便极为规矩的跃下了高马,手牵缰绳,向前走去。
“啊,原来是两位少爷回府了,我们立即去通知秦老太爷。”
见到此两名少年,立即有秦姓族人欢喜的上前,恭敬说道,同时接过两少年手中的缰绳。
“原来是二喜哥呀,我兄弟二人先来一步,家父和几位叔伯陪着两位爷爷还再后面,不敢劳烦大爷和四爷出来迎接,我们自己归家就好。”
两位少年似乎对秦家庄极为熟悉,与街上众人打着招呼,极为欢快的向着秦家走去……
秦凤鸣端坐在秦家佛堂,刚才一幕,却是被他强大的神识所看到。
虽然不知此两名少年是谁,但想来应该是秦家的嫡系之人无疑,对于此两名少年的表现,他却也极为欢喜。
眼中精芒闪烁,心念一动,其却是嘴唇微动,一道传音已然进入到了秦家当代家主秦元耳内:“一会儿那两名秦姓少年进入秦府,立即便将之带来见我。”
正在大厅中安排各种祭祖事宜的秦元陡然听到此传音,登时身形一震,稍事一顿,已然知晓刚才说话者是谁。但对于那两名秦姓少年,他却一时还未能明白是何人。
正在此时,一个家人已然飞奔进入厅堂,高兴的开口说道:“禀太爷,两位小少爷回来了,此时已然到了府门前。”
始闻此言,秦元才自惊醒,原来太祖爷已然知晓了自己的两个孙子回来了,故此提前通知了自己。
就在秦元微楞之时,两名少年已然急速的进入到了厅堂,见到秦元,疾步上前,跪倒见礼。
秦元仅有一子一女,这两个嫡系孙子,他却是极为看重,虽然秦元主持秦家,未步入仕途,但整个秦家,对他却都极为礼敬。(
平南文学网)见到两个亲孙子跪伏在前,秦元心中也是高兴非常。
这两个孙子,自小便体弱,直到去年去到一座道观苦修,才慢慢好转了。
“云儿,星儿,快起来,爷爷带你去见一人,你们到时定要恭敬客气。说不定会有大机缘落到你们二人身上。”
虽然对爷爷所说言语并未弄明,但两个少年却极为乖巧的并未动问什么,跟在秦元身后,便到了佛堂所在。
“秦元,带那两个少年进入叙话。”
听到佛堂之中并不是曾太祖爷爷的说话之音,两名少年也是大惑不解。
要知道,此处佛堂,除非是家中祭祖,一般除了爷爷与太祖爷爷,是谁也不能入内的。此时有一极为年轻的声音说话,让两聪明少年也是大惑不解。
带两名少年恭敬站立在秦凤鸣面前,秦元一时竟然不知如何称呼面前青年。
“呵呵,秦元,此处没有你什么事,我只是想与这两名后辈说说话,你去支应其他人吧。”
待秦元离去,秦凤鸣看着面前两名与印象中二哥有几分相像的双胞胎少年,秦凤鸣微微一笑,道:“你们到我近前,让我给你二人把把脉。”
看着面前仅有二十多岁的青年,两名少年登时呆愣在了当场。
面前青年,却是与供桌之上,那块丝布上所绢绣着的少年容貌相似以极。难道面前之人便是曾太祖爷口中经常念叨的那位老祖宗不成?
虽然两少年心中疑惑,但还是极为恭敬的走上前,分别将左手递到了秦凤鸣面前。
以秦凤鸣此时修为心境,自是不会对后辈子弟的表现有什么心动。其此举,却是大有其意。因为就在刚才之时,通过其强大的神识,他却突然感觉,这两名少年体内,却有一丝极为微弱的能量波动存在。
此波动微弱以极,如果不是秦凤鸣神识已然强大之极,就是一名化婴初期修士,也定然难以发觉分毫。
同时,此两名少年身体之上,还有一极为淡薄的阴气环绕。在秦凤鸣强大神识仔细观瞧之下,此层经若有若无的淡薄阴气,已然明显以极。
分别测试一番两少年,秦凤鸣面色已然变得极为凝重,其双目之中,竟然有一丝厉芒闪现而出,此一情形,在往常秦凤鸣面容之上极为少见。
“我是谁不重要,但有一点,我问你们什么,必须要如实回答,你们近两年,可曾去到过什么险地,遇到过什么奇异之事,体内的灵力又是何人所授?”
看着两名仅有十五六岁的少年,秦凤鸣面色却陡然威严大起,厉声开口道。
两名少年被秦凤鸣此一问,心中猛然一呆,二人正要开口说什么之时,却是面色陡然大变,一层青色雾气已然覆盖在了其二人面容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