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父皇!”水瀚直接说着,毕竟,只有这个孩子和黛玉的年纪才是最接近的。“您应该清楚,林如海的脾气,要是真的让他不满意了…”其实,太上皇是很看好林如海的,否则,不会在最开始的时候,点了林如海当探花郎的。
上皇无奈的摇摇头,果然,这个林如海还是以前的脾气和秉性,要是让他不满意了,肯定会有一场灾难的,与其让他不乐意,还不如,直接让他来挑选。
“你让你水溶过去,是不是就存了这个心思?”上皇是看着水琅被带回来,华妃的两个孩子却一个都没有回来,这才对他起了疑心,谁想到,确实这么回事。
“是,再有甄家和林如海不是很对付,我害怕,水泞过去,会让林如海直接反弹。”林如海的本事,上皇也不能不称赞,如今,有一个皇子能够进入到林如海的发言了,他们也该庆幸了。
上皇点点头,甄嘉应和林如海来两个人算是一直争斗了。在江南那边,有林如海这样官员,上皇也不害怕,甄家会一手遮天了,只要,这个江山还是掌握在水家人的手里,不管是谁,他都不会在意的。
“好了,先下去吧!水瀚和水溶,放在林家教养,这两个孩子多在外面走走也是好的。”对于江山,上皇觉得皇上还年轻,没有必要这么早就立下皇太子。
甄太贵妃和甄贵妃的做法,倒是让上皇觉得有点下作了。贾家和甄家的关系非常的要好,这个也是让上皇担忧的原因之一,没想到,林贾氏会直接和娘家断绝关系。这样的决绝,是他没有想到了。
曾经,贾敏也是在京城里,数一数二的才女,贾代善的做法,让上皇有点不懂。如今,他觉得贾代善是在给女儿找了一个好的归宿。贾府的人在贾代善走后,越来越不争气了,难怪,会在朝堂上一点作为都没有。
在上皇当政的时候,他想提拔一下贾赦或者贾政,他都找不到借口的。
“父皇,还有一件事情!”水琅递给了上皇,贾赦的转让爵位的奏折,贾府分家的事情,还没有传到宫里来,水琅却已经知道了。他捉摸着,上皇不是体恤老臣吗?他把贾府的事情交给父皇来处理,应该不会让别人说道了。
“贾赦要把爵位传给贾政?”上皇看着贾赦的奏折,他看了一眼水琅,皇帝的脸上并没有困惑,应该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父皇,这个也是龙卫人传来的!”水琅在接手龙卫之后,他还是很少会用到这些人,毕竟,在他的眼里,这些人还是属于上皇的人手。只是在处理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上面,他就不会轻饶了。
上皇看着龙卫上奏的消息,他在心里只是叹息了一口气,贾代善是个好的,怎么就娶了这么一个不会算计的夫人。她这样做,能不让贾赦寒心吗?贾赦和贾政分家,贾赦得到的东西,可以算是寒酸了。
外面的人谁会说贾赦不好,这些事情肯定是要栽赃到贾政的脑袋上,看来,这些人还不明白,他们已经错失了什么样的机会。贾府的名声,也会被这件事情牵扯上的,想到了这里,上皇心中多了一丝悲凉。
贾代善要是在的话,肯定会组织的,很不幸,贾代善已经不在了,贾史氏也是给没有头脑的,二房的人在主院落住着,这个房在谁家,谁的名声还能好?他们还在得意,觉得那个贾宝玉是个有造化的。
“这个贾宝玉的姐姐是在你的后宫里?”贾元春是新被收到后宫中的,弟弟是这样的不着调,姐姐应该也是好不到什么地方去,与其让这样的人败坏了皇家的名声,还不如提前给处理了。
“是,父皇,贾元春和贾宝玉并不一样,贾元春也算是一个能够看懂人脸色的,不过,后宫里养这样一个闲人也不是不行!”水琅是要用到贾元春,在这个时候,他肯定是要让贾元春跳出贾府的荒唐圈子。
上皇点点头,这样才好,一个闲人,养着也就罢了,只是后宫之中,宫妃们拼的除了家世外,还有就是孩子了,这点,必须要让水琅清楚。
“让底下的人喂了绝育药,内务府的人也是不可靠的,你让龙卫的人亲自去处理。”上皇是个心狠的,他发现了会威胁到皇位的,他是不会心软的。
水琅这么多年,一直在想着,甄太贵妃不孕,是不是和上皇有很大的关系,毕竟,上皇的儿手里,掌握着不少的**,这些应该都成了上皇消灭不良企图的办法了。
“父皇”水琅还想着,要让贾元春在必要的时候,有一个孩子,这样还能让贾府对他死心塌地的,当然,这个孩子是否长大,这个就不是他能控制的了。
上皇在皇位上带了二十多年,对于水琅的想法,他也是明白的,既然,已经下定了决心了,不管遇到了什么事情,都不能再有心软的机会。
此时,在凤藻宫偏殿的贾元春,还不清楚,自己已经被人给算计了,连她的孩子,也不被允许出生。
“朕看消息上说,贾政还有一个庶女?”其实,水琅完全不用让贾元春有孩子,等到贾政的庶女长大了,让她有一个孩子,不管对贾元春还是对贾府,都是致命一击。
“父皇说的是贾探春?”水琅眼睛亮了,他在算计贾府的时候,已经把贾府的所有人都给调查清楚了,贾探春如今才3岁,是一个样貌很好的孩子,或许,能够对抗贾元春的。
“嗯让她进宫就好了!”上皇并不觉得,这个有什么不行的,在他的后宫,有几个太贵人现在才十八岁!水琅办事情方便,这些牺牲都是有必要的。
“是!”水琅觉得这个计划不错,当然,他也不会让这个女孩子闲着的,否则,贾府被抄家了,除了尼姑庵之外,只有烟花之地才是她的栖身之所了。
水琅离开了畅夏园,会到了宫里,他走到华苑,他发现华妃正在看着水瀚从江南送过来的书信,她也利用自己家里的又是,给水瀚弄了一个送书信的渠道,每日,她都能够接到水瀚的书信。
“在这里自己偷乐什么呢?”水琅会到了这里才真正的放心下来,出了华苑和勤政殿之后,他都要端着架子,难怪,水琅非要说,在外面和在家里,是两个父皇。
“还不是你儿子,给我的书信,说是贾府的大爷要过去,水溶有点不开心了!”贾宝玉想让黛玉成为妻子的事情,水瀚告知给了水溶,别看这个臭小子刚刚这么小,他就已经知道,自己的妻子是谁了。
“哈哈!”水琅看着水瀚书信上些的,水溶一脸愤慨的小模样,他就觉得心里好受了很多。在外面,他已经受够了牵绊,他的儿子们不会再经历这样的苦楚了,他也就放心了。
贾赦是个对自己狠的,居然能够断尾求生,或许,他该好好考虑一下了,弄不好,这个人根比贾政更适合在官场上呆着。当然,让他有些不明白的是,贾赦在官场上的一点作为都没有,难道,贾代善在临终之前,交代给了贾赦一些事情?
这才让贾政在关键的时候,保住性命?如果这样,他也承了贾代善这个心思了,他们不涉及到自己的黄泉,对于这样的小喽啰,他还是可以放过的,当然,这里面也有林如海的面子。
“父皇是想让贾府彻底的被卷进甄家的事情里面,凤藻宫那边,你不要过多的掺和!”水琅明白,要是贾府的人敢伤害水瀚,华妃不是吃素的。她和贾元春算是竞争的关系。
贾元春在封为贵人之后,小动作就没有停下来过,这点,让她很头疼。内务府的奴才们,不少都是和贾府有关系的,这也让宫妃们都对贾元春非常的机会,害怕她会利用这个伤害到她们,谁想到,贾元春不是个省油的灯,居然在当上贵人的两日后,就陷害了一个刚刚进宫的宫女,让抱琴进宫了,这样的手段,让她们开了眼界,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已经投入到了宫斗中来。她是个天生就进宫的女人,在后宫里这么多的人,谁能够比贾元春做到更好?
“贾元春是个心狠的,水泞和她走的太近了,她连自己的弟弟都不在意,能够利用,更何况是对手的儿子了!”水琅想到了贾元春对贾珠的做法,他不禁齿寒,这样的姐姐,还真的是让人无法原谅,贾珠去了地狱,或许,会告知给阎王,贾元春做了什么吧?
“啊?”华妃呆呆的看着水琅,贾元春的弟弟不是才刚刚几岁吗?
“是贾珠,她的大弟弟,现在,刚刚订下李纨,不过,他的身体从小被贾元春下药,已经颓败的差不多了,要是现在开始保养,应该还能撑上十几年。”水琅已经叮嘱了给贾珠看病的太医,在无意中透露一些事情,他要看看,贾珠是心疼李纨,还是个愚忠的。
在水琅去找上皇商议黛玉和水溶的婚事时。贾元春在凤藻宫也没有闲着,尽管,她也只是刚刚成为贵人。但是,家里的所有人脉,都是要让她用的。
开始,贾元春还想让贾府的人,去拉拢林家。自家的娘亲,是个什么样子,她也是清楚的。当初,她为了逃避贾代善的惩罚,让贾珠吃下了不少的药。这次,李家能够同意婚事,应该也是在老太太的算计中。
“小主儿!”抱歉看着贾元春,从进宫开始,贾元春就步步为营,一点点的往更高的地方爬,为的,就是能够让贾府的人能够看到额更高。她永远都对无法忘掉,自己在进宫之前,王夫人告诉给她的话。
“抱琴,外面有什么消息吗?”贾元春看着抱琴,从进宫之后,她能够和家里通消息的事情,就都交给抱琴来处理了。她的目标比较小,如果,自己亲自来做,可能会让水琅发现的。
“小主儿,家里分家了,大老爷把爵位交给了老爷!”抱琴带来的消息,让贾元春呆了一下,怎么回事这样,大伯这个人,是最看重爵位的,当初,祖父也是为了让父亲的日子好过,才会请求了一个五品的闲职。
“皇上那边怎么说?已经下旨了吗?”贾元春的内心还是非常的激动的,她在进宫之初,也是因为,不能沾染荣国府的爵位的光,才只能通过小选进宫的,那会,她说自己是荣国府二房的嫡女,不少人都在背后笑话她。
这些,贾元春都深深的记在了心里,她做在了贵人的位置上之后,她还去过一趟曾经呆过的地方。她看到,以前那些在她的面前,高高在上的嬷嬷们,都给她行礼请安,那种感觉,让她惦记上了更高的位置。
“奴婢已经听说,在上午的时候,已经下旨了,大老爷已经启程去了江南!”贾赦的举动,让不少人都摸不到头脑。贾敏和二房断绝了关系的事情,不!应该还和自己的亲生母亲断绝关系的事情,让京城里,不少人都谈论了很久。
“姑姑哪里是怎么回事?”贾元春不想放过林如海这样的助力,如今,水瀚和水溶两位皇子,都在林如海的府邸教育,如果,她预料不错,华妃的孩子,应该才是皇上选择的。
抱琴摇摇头,她也没有太好让太监们打听,毕竟,这个是涉及了朝堂上的官员,她们要是举动太过的话,皇上肯定不会放过他们的。
“唉现在,要看着祖母和姑姑能否修好关系了!”贾元春是清楚,在宫里,她要是有点什么事情,就光是荣国府,不!现在应该是将军府的背景,谁会在意?如果,她的身后还站着巡盐御史,那个就是不一样了。
“奴婢听说,应该不大可能了,姑太太已经让人来京城了,说是老太太和夫人在她的药里面下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贾敏这次真的是怒了,才会连脸面都不顾及。甚至,她在京城里的那些闺蜜们,一个个也都是清楚的很。
贾元春叹了一口气,这下子,该怎么办?下午的时候,皇后还要在御花园里招待那些官员的妻子,谁不清楚这些事情?
她挥挥手,让抱琴下去了,她想冷静一下。祖母和母亲,为何会如此的眼皮子浅,她们得罪谁不好,偏偏要得罪贾敏!
午膳之后,贾元春换了一身淡藕荷色的宫装,发髻上,只是插了一根金簪,就去了御花园。
她刚刚走到,就看到了贾老太太和王夫人的身影,她们的周围围着的人,都是一堆嘴碎的。贾元春走过去之后,那边的人纷纷都让开了地方,她们的眼中都闪现着八卦的眼神。
“各位夫人,我想和祖母和母亲聊天,我离家多年,好容易才骨肉相见”贾元春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她们这些官员夫人们,也都是有眼力劲的,她们纷纷都起身,离开了凉亭。
“元春!”王夫人看着女儿,她的心里升起了骄傲,这么多年的煎熬,贾元春终于到了现在的位置上。贾母却并不开心,元春的眼中,只有苦楚,并更没有任何的开心成分。
“母亲,到底怎么会是!我不是让你和姑姑交好吗?你怎么给断绝关系了?”贾元春清楚,她们相处的时间肯定不多,与其浪费在寒暄上,她还不如多问一些有用的消息。
贾母只是把贾敏和林辰玉的事情都给说了出来,贾元春的脸色还真的不好了。她失望的看着老太太,这么多年,她都是觉得老太太才是当真无愧的当家人,如今,年纪大了,做的事情也是有点不好了。
“老太太,你知道,大伯离开了府邸之后,是带着人去了江南吗?”贾元春看着老太太。
“哼,就算去了又能怎么样?贾敏那个狐媚子,不想帮你,我儿,你还惦记她做什么?”王夫人却一点不觉得,她的做法有什么错的。贾母看着贾元春,她是觉得而有点蹊跷。怎么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老大就能够把事情给做好了?
“母亲!这里是你胡说的地方吗?现在,两个皇子都在林家养着!”贾元春在琢磨着,姑父应该是被上皇看重,他又是皇上当年的伴读,应该更得到皇上的信任,“咱们家在朝堂上,真正能够帮着我的,也就是姑父了。你这样”
王夫人一点都不屑,林如海都到江南去了,他还能做什么?
“你舅舅也是高官啊!”王夫人看着贾元春,她是希望元春能够有个孩子傍身才好,这些事情慢慢的谋划也是好的。
“元春,皇上那里”贾母是个老练的,在看到了元春的眼神,和她刚才的暗示,她心里就明白,他们的这步棋可能走错了。
“现在,咱们说什么都晚了,姑姑家的嫡女,应该和水溶有了婚约,此事,已经让皇上告诉给了上皇。”贾元春叹口气,这是多大的助力啊?还是华妃的儿子,要是能够晚些断绝关系,她还能利用这个事情,来帮着自己多做点事情。
贾母吃惊的望着贾元春,这个事情是真的?怎么一点都没有从江南那边有消息啊?她是在贾敏的身边,安排了不少的眼线的。
王夫人更是呆愣住了,贾敏那个狐媚子,怎么会有这么好的机遇,要是能够便宜了他们家,不是更好吗?
“元春,这个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贾母看着元春。
“祖母,我收买了人,此事,应该是华妃和皇上去江南的时候,特意和姑父商量的,姑姑哪里,还有咱们的人吗?”贾元春考虑,要是能够借助林家的力量,她在宫里的活动的范围,应该会大上不少的。
“暂时,没有什么可靠的了,你姑姑这次是狠心了,居然把贾府的人,都给发卖了,连黛玉身边的几个人,也都一样!”贾母看着元春,为了帮着孙女,她也就什么都不隐瞒了,她们三个人自以为是没有人听到她们的谈话,其实,水琅早已经让人把整个御花园都给封锁了,就是要监视这些人的举动。
贾元春看着湖面,既然,贾敏已经发现了,她要怎么办?要不,她写信给姑姑道歉?肯定不行!宫内是不会让传递信件的。
“母亲,你那里呢?别和我说,你没有安排人,姑姑说的下药,肯定是你吧。”贾元春太清楚王夫人的习性了,因此,她压根就不相信,老太太会对贾敏下手,看样子,应该是王夫人的举动了。
王夫人被女儿给顶的说不出来话,她的脸面上也非常的不好看,好在,她们来到凉亭的时候,贾元春就已经把人给打发了。如今,她们三个人根本无暇顾及别的。
“元儿,林如海一家子,就这么重要?”那个该死的辰玉,要是能够早夭,贾敏还不是帮着她背了黑锅,如今,不光是没有把事情办成,林家的内部好像更加的团结了。
“当然重要,祖母,姑姑的孩子是否安全?”贾敏能够被气的没有理智了,应该是踩到了她的底线上,一个女人,只有在孩子被人威胁的时候,才会做到这点的。
贾母摇摇头,孩子是没有事情,不过,她已经送去了不少的东西和信,都被贾敏给扔出来了。为了贾政,贾母还是连颜面都给舍弃了。
如果,贾赦不出面分家,贾政在工部的待遇肯定会更差的,一个连妹妹的孩子都要陷害的人,谁会用?现在,贾政能够经常上朝了,也不用去工部应职了,她觉得是个好事情。
“祖母,你有和姑姑和解吗?母亲那里,也要去道歉!”贾元春为了以后的利益,她已经想好了。王夫人暂时委屈了,等到她的孩子能够坐上了那个最高的位置上,贾敏还不是要看着她的脸色?
王夫人怒瞪着自己的女儿,这么多年来,她的悉心调教,就养出了这样的白眼狼来吗?
“母亲,你听我说”贾元春简短的把自己的考虑都给说出来,如今,看似水泞是最高贵的皇子,上皇心狠的程度,他们这些老臣都是知道的。如果,他们稍有不慎,最后,他们都会被上皇亲手收拾了。
王夫人却非常的不服气,自己为了贾元春才做的这个事情,她不光是不感谢,还觉得自己的母亲在托后腿。
“元儿,我这样做还不是为了你,林家的产业,要是只有林黛玉那个小狐媚子还不是咱们家的!”王夫人已经被贾元春气的失去了理智了,她的声音也变高了。
在不远处聊天的官眷们也都是听到了,林家是什么样的家庭,她们的心里都是知道的。再加上,贾府做的那些事情,她们都不想和现在贾府的人,也就是以前的二房有更多的牵扯了。
“贾贵人,你觉得林家的财产是你们贾府的?”华妃刚刚走到了官眷们的旁边,就听到了王夫人高亢的嗓音。
顿时,贾元春觉得浑身开始冒寒气了,毕竟,华妃和贾敏之间的关系亲密,如果,让她告知给贾敏,他们两家的关系,更不能缓和了。
“给华妃娘娘请安,娘娘误解了,奴婢家是林夫人的娘家,怎么可能会觉得林家的财产是贾府的呢。”贾元春的厚脸皮,让更多的人心里不屑了。
“当然,娘家的人,能够让人下药,给女儿堕下嫡子,本宫也觉得奇怪,你们贾府是敏妹妹的娘家,还是仇家啊!看来,你贾贵人应该也是能够掌握不少的秘药呢。”华妃不在意的坐在凉亭的石凳上,伤害了贾敏,还在算计黛玉,贾府的人还真的让人头疼。
贾老太太只是跪在地上,她在心里盘算着,应该怎么说,才能让贾府的信誉好一些。
“娘娘,林夫人是我的亲生女儿,我怎么可能会伤害自己的外孙呢!”贾老太太一脸悲切的说着。
“林夫人说的是假话吗?那些东西,可是太医亲自检验过的,红花啊!还是小儿科,吃食上面都是会让孩子夭折,出怪胎的东西,看来,后宫里的姐妹们,谁都不能要凤藻宫的东西,要不然,生下一个怪胎,自己的家族保不住,还要让皇上下罪己诏!”华妃的话,让在场所有的人都惊住了,贾府居然有这样的本事,不过,她们的心里也都在为贾敏感到惋惜,这样的娘家,也是遭罪了。
“臣妾不敢!”贾元春跪在地上,她在心里咒骂着自己的母亲,在自己入宫之后,她也是从王夫人的手里拿到了不少的秘药的,现在,她还没有皇子,还不能在后宫站稳脚跟,如果能够站稳了脚跟,她就会直接下药的。
“华儿,你又在这里调皮了!”水琅呆着大臣们一起过来了,他和华妃是准备在这个时候,先对付一下贾府,让他们不要再对江南那边动手了。
“给皇上请安!”华妃赶紧起来行礼,大臣们又纷纷给华妃行礼,至于贾贵人,他们都还没有看到。“皇上,贵妃姐姐她们在准备晚宴,我偷懒来这里逛游,谁想到听到贾府的二太太说,他们下药是为了让林家的财产成为贾府的呢。林大人家是千年的世家,居然能够被人这样算计啊!”
华妃的话,让下面的人都倒吸了两口凉气,他们都用惊悚的眼神看着贾府的一家子,工部的不少人,都在心里盘算着,应该怎么样才能和贾政断绝关系。
“哦!如海家的东西,是你们贾府的?看来,朕要和如海好好说说了,岳家能够管女婿家的财产,唉华儿,你家里的人是不是也在算计着国库?不过,甄家和贾府的关系好呢。”水琅看到了甄贵妃过来,他直接说出来。
“皇上,奴婢家里怎么敢,爹爹还会所,要致仕呢,奴婢的弟弟是在礼部,又不是在户部!”华妃笑着回禀到,甄贵妃却慌张的站在了原地,甄家在江南的事情,皇上应该是知道了。她的宫里,也被控制的死死的,自己身边的人,都是皇上亲自挑选的。一点消息都传递不出去,贾元春能够成为贵人,也是甄贵妃一步棋子。
她没有想到,这步棋还没有用出来,就已经差点被人给翻盘了。之前,她就和父母说过,王夫人根本就不是一个好的合作人。
立马,场面就僵在了原地。其实,他也清楚现在,绝对不是清理这些人的时候,上皇还在上面盯着。
“奴婢该死,万岁爷,奴婢没有关好儿媳。”贾母发现了水琅的犹豫,她的心里也明白,上皇还在皇上肯定也会顾忌的。
现在,她们能够认错。最少,眼前这关先过去,如果,元春能够替代了华妃,他们家的日子还愁什么?
贾母的心里盘算的很好,王夫人这样不给力的儿媳,在后面拆后台,因此,她的众多算计都不会实现的,每次,她想到了这点,她就开始头疼了,自家的媳妇儿,却是拖后腿的。
水琅并不说话,他的眼神紧紧的盯着甄贵妃,这次的宫内要举办宴会,也是甄贵妃的想法。甄太贵妃是告知给上皇,他才决定举行的。她的一次次越级的挑衅,让水琅的心里实在不满。
“这有什么,你们不是都不把朕看在眼里吗?捞点银子是什么大事,甄家,就是你们的榜样!”水琅已经决定出击了,他是接到了上皇的御医的消息,上皇的身体也就是这十天了。
甄贵妃发现,水琅的眼中一片冰冷,她以为,水琅是因为这次宴会的事情,对她非常的不满,她也是无奈,谁让自己的踩到了水琅的底线上。
她低垂着脑袋,一点不敢有大的动作,她是先请求的水琅,他不准许,她才请求了太贵妃。她并不知道上皇是如何与他说的。看这样子,应该是又施压了。
他们甄家,两辈子才有了水泞一个皇子,他们也就有了底气,这个皇位,上皇也说了,忠顺更好一些。
“甄贵妃,你说吧!这次的宴会是你来举行的,贾元春更是你举荐爬上龙床的。”水琅一点颜面都不给她留了,这些年的压迫,已经让水琅再也无法抑制了。“当然,你也可以说不是!”
甄贵妃慌神了,水琅的每句话,都可以让她落入陷阱中。自从南巡回来后,水琅针对甄家的事情,就一件件的发生。连在上书房读书的水泞,也一次次的被师傅责罚,她从甄家嫡子选出来的伴读,更是被水琅赏下了一丈红。
她还想着如何隐瞒真相,水琅就已经让人去通知甄嘉应,他的儿子,会被杖毙,是忠顺王多次不完成课业,多次顶撞师傅,多次逃课造成的。
甄贵妃苦笑了那个孩子,是甄嘉应最看好的嫡子。甄家已经不再是曾经的甄家了,在后代里面,真正有本事的,没有几个人,连嫡长子,都不如给水泞当半读的嫡次子。
水琅的这个举动,完全是把甄家打压到底了。她不明白,在南巡的时候,不还是好好的吗?
等等,甄嘉应是把杭州城给清理了,这点,连林如海都不知道,看来,应该不是林如好报信的。
水瀚和水溶在江南,应该是个幌子,真正要隐藏的是那些为了水琅办事情的。甄贵妃想到了这里,她无奈了,心中的苦涩更是不能发泄。水琅厚礼是握着水泞。在他的眼中,水泞不过是一个纨绔。哪怕是因为这些事情死了,他也不在乎。
水泞对于她的意义却不一样,自己此生唯一的儿子,她就算是拼尽所有,也不会让水泞受到委屈的。
“皇上,臣妾管教不严!”甄贵妃看看在地上的贾元春,又看看在上位坐着的水琅,她直接请罪了。
此时,在花园周围,有不少的臣妻,她们都是提到了水琅说的话,她们的心里十分的震惊,皇上,应该已经不想护着甄家了?上皇对甄家的腾冲,也是因为甄太贵妃。
如今的太后,不也还i甄太贵妃的手下败将,要不是甄太贵妃没有儿子,可能这个皇位哎呀!皇家艾的事情,她们这么热衷做什么,还是小心点才好。
“知错,朕看你和贾府的人并不知罪啊!”王夫人是觉得自己没有错,她一脸的不服气,甄贵妃在看到了王夫人的样子之后,心里更是愤恨了。她都已经如此的低姿态了,都让这个蠢货给毁掉了,她是真的以为,皇上喜欢贾元春呢?
华妃在一旁看着,她在心里嗤笑着,贾元春还真的不容易,居然有了这样的一个娘亲,难怪,她已经在宫内熬了这么多年,才获得了贵人的位置。这个还是上皇压迫下才有的。
“臣妾管教不严,请皇上赎罪!”贾元春在心里哀叹,自己的娘从来就没有清醒过。她可以在府邸耀武扬威的,毕竟,家里没有人能够比她的身份更好。
如今,是在宫里,她这样身份的宫妃,是一抓一把,谁都可以轻易的把她给弄死的,自己的娘不给自己做脸,她也只能圆场了。
甄贵妃的眼神,让贾元春明白,从今之后,她们之间的结盟已经不再有了。她还梦想着自己能够有一个皇子,看样子,也是不可能的了。
本该非常热闹的宴会,就因为王夫人的事情,弄得异常的冷清。在过来参加宴会的臣妻们,一个个都有了自己的认知。她们必须和贾府划清楚界限,否则,会有麻烦的。
在回去之后,各府的老爷们,都一个个的很奇怪,自家夫人们怎么都黑着脸色就回来了。
此时,甄贵妃的大嫂更加的担心了,甄嘉应远在江南,对京城的情况,也是一知半解的,如今,却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甄贵妃和甄太贵妃的地位完全不一样,上皇对于甄家也是恩宠有佳,现在的皇帝,却一点都看不上他们家的。
甄嘉熙看着自己的夫人,他有些诧异了,夫人很少会和对宫内事情黑脸。自己的妹妹为了整个家族,也算是鞠躬尽瘁了,现在,有了水泞之后,更是让他们兄弟两个人,好好的维护了。
“老爷,我就说,一定要远离他们吧,看看这两个人做的什么事情。总是说,咱们家和贾府是一直关系很好,我看,贾府的人,一个个都不之所谓,尤其是那个二太太。”甄嘉熙的夫人,愤恨的说着,她把宫内的事情一一转述出来,不是她想浪费唇舌,而是贾府的人做的太不地道了。
此时,王夫人的下场也并不好,她在回去之后,就被贾老太太的黑脸给吓坏了。
甄嘉熙的夫人在和自家老爷大吐苦水的时候,她却在众人的目光之下,笔直的跪在地上。贾政以为自己的夫人做错了事情,他还想劝着老太太不要生气。
贾史氏的一个眼神,顿时,打消了贾政的念想,赵姨娘看着王夫人倒霉,她的心里异常的畅快,自从,她跟了贾政之后,自己的日子就一点都不好过。
如今,老太太最宝贝的儿媳妇儿,做了丢人的事情。平日里,贾母经常说她是小家子出身,一点大气都没有。现在,她到是觉得,自己真的做的很好,眼前的王夫人,才是真正的小家子做派呢。
现在,赵姨娘是有儿有女,并不觉得自己比王夫人差到什么地方去。当然,她心里也在羡慕,王夫人能够有一个争气的女儿,一直帮着她来支撑脸面。
如今,贾元春在宫内的生活,绝对不会好过的。本来,她的地位就不高,又得罪了自己的靠山甄贵妃,或许,水琅一直在等待着这个机会,谁能够想到,王夫人会选择这个时候爆发。
“老二媳妇儿,我一直在明面和暗地里维护你,你说或,娘娘能够走到了今天,十分的不容易,你居然在宴会上,如此的说!甄贵妃的心思,你还能不清楚,她要是真的计较起来的话,元春以后的日子怎么过?”贾母是担心,甄贵妃会迁怒贾府,对于王夫人,她真心看不上。如果,不是王夫人,她和贾敏之间的关系为何会如此的僵硬。此时,老太太绝对不会承认,自己的女儿看不上自己,完全是自己作的!
王夫人低垂着脑袋,当初,说是让元春走上这条路,是谁?现在,她是为了娘娘好,才会说了那些,她却把责任都推倒了自己的身上。在荣国府里,她才是真正的管家太太,贾赦不也是被她给轰走了吗?
她用余光抽着贾政,果然,这个男人也不是好的,当初,他的诺言,现在实现了几个?
贾母总是说,贾政是个最受规矩的,就是人有点迂腐,她却是觉得,贾政才是一个真正会演戏的,谁能够让自己的大哥,被排挤在正房之外,他在工部办差这么长时间,谁都应该了解贾府的状况,说那些官员不会用这样的把柄攻击贾政。她却是不信的,要不是元春争气,他这个当父亲的,还能众人这样的巴结。
说实话,王夫人不知道轻重,也是在贾元春被皇上看上之后,她们都以为,元春能够在这么大的岁数,还被皇上收揽进后宫,肯定是出于喜**的。
他们当然会巴结未来宠妃的父母,现在,御花园的事情发生,她们的心里倒是踌躇了。皇上的那些话,句句都沾染血腥,难道,她们还要拉着自家为贾府陪葬吗?
“老太太,我又不是说我没错!甄贵妃敢做,我为什么不敢说?”王夫人被养起来的娇惯气质,已经让贾母十分的为难了。
“你怎么说话呢!”贾政发现贾史氏被王夫人给气的,手抖发抖了,他赶紧呵斥王夫人。
贾元春的事情一出,工部的那些朝臣们,纷纷都用讽刺的语句来说他。这几年的时间,贾元春在宫内生活,他在工部的日子也就好过很多。他清楚,他的官是贾代善在临终前求来的,如若,没有上皇的特别恩典,他是要走科考的道路的。
“呵呵现在,你们一个个都开始伸张正义了,在元春收到伤害的时候,你们在什么地方?甄贵妃明明是靠不住的,你们还要为难元春?”王夫人看着贾政,道貌岸然的家伙。
贾政真的是知道规矩的,也不会住在荣喜堂这么多年,这里是每代荣国府的家住居住的,他却一点规矩都没有的搬进来住。这一住还是很多年,他们甚至把继承爵位的贾赦,给放到府邸的最偏僻的角落里。
在工部上朝的时候,贾政没少被工部的老少爷们给奚落,他的心里也有了另外的打算。工部的人不是都想站在贾赦这边?或许,贾琏的介入,让贾赦的名声也好了很多。
“闭嘴,母亲,我觉得,应该好好和妹夫解释一下,这次还牵扯上了妹妹”王夫人真的是踩到底线上了,在臣妻们的面前,如此的放肆,还在那里评论二品大员的嫡女,她们说王夫人活的不耐烦了,也是应该的。
如果,按照前朝的规矩,这次的事情以下犯上了。谁让贾政没有本事,连自己的妻子都管不住,这点,让水琅十分的开心呢。
这么多年,他不断的给贾政派遣差事,就是为了能够周到把柄,一点点的来摧毁贾府的根基。
贾代善看好他的小儿子,也不是没有道理的,贾政还真的是个人才,他在差事上,也是非常上心的,在处理的时候,也是中规中矩的,一点错误,都不会留下。
水瀚失望的把目光转移到了王夫人的身上,好在,王夫人在帮着薛家处理人命官司的时候,用的是贾政的名号,否则,他真的抓不到把柄。
“老爷,我是为了这个家,没有让姑太太不好做!姑太太从出嫁之后,就已经很少在和家里来往了!”王夫人也有自己的盘算,既然,贾敏不能给她带来利益,那么就用林家的财产来换吧。他的儿子,根本不用林黛玉那个狐媚子来辅佐。
“混账!你为了妹妹好,差点让她断子绝孙?”贾政怒瞪着王夫人,他不说,并不代表,他什么都不清楚。他是看在贾母一直忍耐的份上,他才不说的。谁想到,王夫人居然不知足,直接就想陷害贾敏。
“林辰玉又不是妹妹的嫡子,我帮着她处理干净,她不但不敢写,反而来告状,这样的姑太太谁会要?”王夫人捉摸着,贾敏是真的和自己过不去,当初,在家的时候,贾政身边的赵姨娘,就是贾敏的丫头。如今,她出嫁了,还不能让她得到自己想要的。
“我看你是掉进钱眼里出不来了,你要清楚,皇上这次什么都没有说,是不想妹夫家里的事情被大家渲染。他的这份隐忍,让你以为是对元春的宠**。元春还需要让妹夫帮忙照顾呢。”贾政直接怒了,把话都给说出来。
当年,贾代善就是发现了贾政圆滑的一面,觉得这个儿子,是能够堪当大人的,才会上奏上皇,要求他给自己的小儿子一个官职。
上皇是一个念旧情的,他也想让陪着他四处征战的贾代善,不会在他驾崩之后,就无法有得用的人了,贾政最错的一件事情,就是迎娶了王夫人,否则,他也不会落入到这样的境地中。
贾母气呼呼的看着王夫人,自己的女儿,要如何做,这个也是贾敏的事情,她一个当嫂子的,有什么资格帮着贾敏来做这些事情,冠冕堂皇的话,她说的太多了。
“母亲,事情已经发生了,要怎么办?”对于内院的额事情,贾政还不想插手,但是,事关贾府的未来,他不得不关心一下了。
“唉不知道,敏儿要是知道了,会不会怪罪咱们,这个惹事精。就是关在了祠堂里,还是没有反省,反而更加的猖獗了!”贾元春在宫内的生活,绝对不会好过的。
贾母的眼中充满了厌恶,一个是自己的女儿,被嫂子给陷害了,她这个当娘的心情不好。另外,贾政的夫人,做了这样的事情,贾府的名声也就完了。
贾赦的做法,刚刚平息下来,王夫人就仗着自己的权利,让贾元春帮着家里开路。
贾母的预料没有错,在宴会结束之后,甄贵妃身边的嬷嬷,就到了贾元春哪里去警告,甚至,十分不客气的说了,以后,贾元春的任何事情,都不用去告知给她了。
“唉母亲这次是让我准备被人给陷害死!”贾元春看着抱琴,她们两个人做了多少事情,才让自己在这个深宫之中生存下来。她们是步步小心,就害怕会有一点疏漏。
贾元春的心情非常的郁闷,对于她来讲,甄贵妃就是一个保护伞,只要有她在,自己还能躲避的料后宫的那些争斗,谁想到,母亲的一句话,直接就让自己的保护伞彻底的没有了。
她只是一个小小的贵人,能够有多大的权利?尽管,甄家和贾府是有世代的交情,他们这样的做法,有那个人会喜欢。
传到了甄嘉应的耳朵里,难保不会让他动怒,毕竟,甄贵妃的名下有甄家唯一的皇子!
为了这个,甄家肯定不会放弃甄贵妃的,她更是是去了一个坚强的后盾,贾元春越想越觉得憋屈,自己的娘亲,除了拉后腿,根本不能帮上她的。原本,林家是一个很好的助力,在几年前,就已经被王夫人给得罪了。每次,她想到了这里,就觉得自己格外的难受。
抱琴站在一旁,看着贾元春又陷入了沉思,她的内心格外的忧伤。她无法得知别的宫妃的家人,是如何来做的。她却明白,王夫人来到宫里,指挥让贾元春帮着家里的到利益。
在江南,水瀚得到了宫内的消息,他只是微微的一笑,果然,贾元春还是忍不住了,想动歪脑筋了。他心里明白,父皇一直在等待着这个机会,就是为了能够扳倒那些老牌的世家。
祖父的年纪越来越大了,他却还在想着,如何来帮着那些曾经的世家重建辉煌。他们的子嗣,一个个都非常的不争气,这个已经让他们无法通过科考这样的道路,正常的发展家族了。
林如海是一个例外,他抬头,看看右上方的林辰玉,他也应该是个例外吧?他不是林如海和贾敏的嫡子,他却执行着嫡长子的责任。每次,他承欢贾敏的膝下,又照顾黛玉的时候,他就想问他,后悔吗?
“发什么呆呢?”辰玉看着水瀚,他从来不叫他的名字,总觉得非常的别扭。明明是皇家的姓氏,到了这里,非要改姓林。
“辰玉,你后悔吗?毕竟,贾敏身边的人,伤害了你娘亲!”水瀚小心翼翼的看着林辰玉,他是害怕,辰玉会怨恨。
“我从来不清楚,自己的娘亲是什么样,你看,嫡母对我,对亲生儿子有区别吗?真正伤害我的是贾府!我并不是什么圣母,我的生母从来没有照顾我一天。在小时候,黛玉还没有出生,我高烧不退,是嫡母照顾了我两天,她的身体不好,后来晕倒了,才发现有了黛玉。”林辰玉的记忆里有那个回忆,林宇明白,林辰玉的内心,是真的把贾敏的昂成母亲了,要不是贾府的嬷嬷会到了林家,他们已经改不会把关系闹得那么僵硬的。
“贾府?这个和他们有什么关系?”水瀚不明白了,明明是林家的hi请,怎么又牵扯上那个倒霉的贾府了?
林辰玉把贾敏身边的嬷嬷的事情说了,其实,贾敏因为身体不好,有了身孕,她让嬷嬷注意他这里,谁想到,贾府的嬷嬷私下自己这样处理了。也是京城的贾老太太的想法。贾敏为了此事,也和京城的贾府关系闹僵了。
听完之后,水瀚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是清楚,贾府的人一个个的飞扬跋扈,只要有了一点事情,恨不得让全京城的人都知道的。
“原来是这样!”水瀚点点头,如果,贾敏没有把事情给做绝,那么,林辰玉应该不会改变初衷的。
“咱们出去一趟,今天,我应该点心铺子买玫瑰糕,黛玉特别喜欢吃!”辰玉是把黛玉当成女儿,当成妹妹来教养,她喜欢的东西,只要在她的身体能够接受的范围之内,他都会买回来的。
水瀚郁闷了,每次,他和辰玉呆在一起,他说的最多的就是自己的妹妹,他这么大一个活人,就当做是空气,一点都不入他的眼。
“等等,我和你去?”水瀚看着辰玉,他是想趁机逛游一圈江南的美景,从过来之后,林如海真的是管教很严,他是害怕他们兄弟两个人出事情,这点,他是能够理解的。
“当然不是,一会父亲会跟着咱们出去!”辰玉看看水瀚,每次,林如海都会带着他过去,这个已经成了传统。尤其,甄家的人把眼线放到江南之后,他的出行也受到了限制。
水瀚笑了,果然,自己还不是被限制的,连辰玉都被控制了。
“哼,还不是你!要不,我自己也是能够出去的。这几日,贾赦应该就会过来,父亲给他准备的宅子,距离这里不远!”林辰玉倒是觉得,贾赦和书里些的不一样,他应该是大智若愚的人。
水瀚点点头,对于贾赦,他确实没有什么好感。辰玉对贾琏很感兴趣,让他十分的恼火。
“你确定,贾琏是有用的?”在京城,贾琏的名声可不好,只要能够和他牵扯上的人,都是纨绔子弟的。
“嗯,娘说,他比较通庶务,我不能只会读书,父亲说,此人为人十分的圆滑,这个也是我应该学的!”水瀚代表着皇家,在辰玉的眼中,水瀚仅仅是一个好友而已。
林家并不隐瞒,水瀚十分满意。水琅回京前,他也是特意告知给水瀚,如若,林如海不让他插手一些事情,他不用有好奇心,那些东西,不是他能够解决的。
甄家的触角已经伸展到此处,水瀚心中在着急,他不知道,京城里,华妃是否被甄贵妃欺压。上皇还在,他们就没有办法动甄家。除非,甄家的罪证全部被查到!
“庶务?以后,你是当官的,管这些做什么?”水瀚黑线了,林如海怎么会让儿子碰这些!
“涵玉,不通庶务,你就是连盐务都胜任不了!”林如海换下朝服,准备带着水瀚和辰玉出去,他走到了大厅,就听到了水瀚的话语。
他也明白,三哥为何会让两个臭小子过来了,在皇宫里,他们已经太过娇养了。
“四叔!”水瀚眼中带着疑惑。
“就拿我的盐务来说,如果,不清楚庶务,下面的人贪腐了,我也不能清楚,两淮的盐税是国家的重中之重,税金能够支撑偌大的国家一年的时间。”林如海并不讲的很细,只是让水瀚明白,庶务是相当的重要的。
“四叔,我明白了!”水瀚点点头,他总觉得,庶务是像内务府的那些人才会做的,原来,在盐务上也是要用的。
“走,咱们先去买东西!”林如海并不多说,水瀚的年纪,还不到接触这些东西的时候,等到贾琏过来了,他安排贾琏带着两个孩子出去几次,他们也就会明白的。
水瀚很奇怪,林家也是有奴才的,这样的东西,让总管安排奴才去买,不是也可以?为何非要亲自来买呢?
他发现辰玉对他使了一个眼色,让他先不要把问题问出来。他满怀心事的跟着林如海父子两个人离开了。
他们刚刚离开府邸,林如海就已经察觉到,身后有人在跟着了,他冷笑了一下,甄嘉应还真的是不行了,手段一次比一次卑劣,他们的身边,有水琅特意安排的影卫,这些人只要不动手,影卫们就是当做侦查而已。
“辰玉,有人跟着咱们!”水瀚凑近了林辰玉的身边,小声的嘀咕着。
林如海走在最前面,他就像没事人一样,水瀚总觉得状况不是很对。他是害怕辰玉会陷入危险的境地,辰玉摇摇头,这样的事情,林如海带他出来的时候,已经碰到了好几次了,哪次都不会有事情的。
“没事,爹爹知道!”辰玉笑了笑,那些人就像是阴沟里的耗子,只在暗地里折腾。他们光明正大的走在大街上,不会有人发难的。
在这里,还是林如海的地盘,要是连这点事情,都掌控不了,他也做不到两淮巡盐史的位置了。
水瀚苦笑着,他们在京城,只要是出宫了,遇到跟梢的,都会非常的紧张。谁想到,在这里,却让他大开眼界了。
“反正,甄家已经知道你在我家呆着,你还紧张给毛线?”林辰玉吐糟道。
“说人话!”林如海的一句话,让辰玉愣了,他又要被罚写大字了。
“爹爹,口误,口误!”林如海摇摇头,辰玉不管是学识还是在手段上,都像是一个大人,不像是他这个年纪的孩子。他碰到了水瀚,倒是让他看到了一些孩子气。
说实话,他不清楚,这样好还是不好。如今,杂乱的江南官场,他们这几个人是不可能会被抓到把柄的,那么,对方的人只能是盯着孩子。
因此,林如海对辰玉的要求非常的严格,不光是在学问上,绝对不能出现违逆的词汇和思想,在话语上,更不能出现漏洞,每次,辰玉说错话,他都会狠罚一次。
从最开始的经常受罚,到现在,辰玉只是偶尔会忘乎所以一下。
“没事吧?”水瀚看着辰玉苦笑的样子,让他也是头疼了。
“哼,都是你,要是我被罚,你也别想好过!”辰玉和水瀚两个人关系好,林如海反而是赞同的,下一任的家主,会是辰玉来当,毕竟,贾敏的孩子,还是太小了,如今,他快年过四旬,能否看着孩子长大,还是一个未知数。
辰玉已经长大了,用不了两年,就能够走入官场,到了那个时候,真正要撑起这个家的人,会是辰玉。在通过贾府的事情,贾敏和辰玉的关系也恢复了曾经。
这些都让林如海放心下来,他在盐务上,也更加的谨慎小心。
林辰玉悲催的被林如海惩罚抄书,水瀚非常不厚道的在旁边窃笑着,辰玉的脸色耷拉了下来,水瀚彻底的无奈了,狗腿的跑到了书桌旁边,帮着辰玉研磨。此时,林如海却在为下午的事情忙碌着,贾敏在旁边,看着林如海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她的心里也不免恐慌起来。
“敏儿,没事的,你在进来在看好溶儿和黛玉,尽量让他们呆在你的视线范围之内,大舅兄这段时间也会过来的,到时候,你也不用这样费神了!”贾赦还是个聪明的,在让出了爵位之后,水琅还是非常的满意的,他收拾贾府的人,也表明会放过贾赦这一脉的,另外,贾琏是个有本事的,他在某些地方,还是能够有用的。
贾敏点点头,她也发现了,在府邸周围,确实有了很多暗卫,她明白,这些人大概是林如海和当今一起准备的。
在下午回来,他的脸色就开始格外的难看,她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但是,她还是能够感觉到,他身上的不悦。
他让人去排查了几个盯梢的人,到了晚膳的时间,他才拿到了确切的消息,一甄家只是一部分的人,有些是上不来台面的包衣世家,他们也都是让辰玉这个唯一的林家子嗣夭折。
“爹,娘,要和牛奶了!”林辰玉出现在门口,他就算是被惩罚了,还是会在晚上给贾敏送去牛奶,一个是放了空间的水,希望能够帮着贾敏改善一下身体。在他改在贾敏的名下之后,他要是晚上很难过没有过来,贾敏会去他的房间看看。
今天,林如海惩罚他抄书,他看了下厚度,估计,要通宵了,为了不让贾敏担心,他才提前过来的
“进来吧。”林如海怒瞪着林辰玉,他好容易才和贾敏单独在一起呆会,这个臭小子就已经过来了,真的是要不得啊!
“嘿嘿,爹,你的,娘,这个是你的!我一会给妹妹也送去!”林辰玉指了指旁边的两个杯子,黛玉不太喜欢喝牛奶,每次,辰玉都要和她一起喝才好。
“嗯,你也早点休息,不要熬夜!”加冕看看林如海,她又把头转过去,让林辰玉记得要有个充足的睡眠,林如海给他使了个眼色,辰玉只好无奈的点头了,谁让他招惹到了探花父亲的呢。
辰玉告退之后,林如海才陪着贾敏把牛奶喝掉了。她看看他,刚才,她给了林如海那么多的暗示,他居然还没有松口。
“敏儿,辰玉是长子,我已经四旬的人了,要是等不到这个孩子长大呢!”林如海被贾敏捂住了嘴巴,他握着贾敏的手,让她不要着急。“我就是这么一说,在这个位子上,谁能说的好,三哥已经把我身边的暗卫加派了一倍了,难保那些人不会再过来!”
林如海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巡盐御史,这个是肥差,因此,京城里有很多人都在盯梢,他只能防备着,再加上,皇上把两个皇子送过来恶略,林府的安全问题,就更加的让人担忧了,不会有人明白,他的内心有多么的恐慌。
“唉我明白,大哥准备什么时候过来?”贾敏清楚,自己要是让林如海直接帮着贾赦,肯定会让皇上所忌讳的。在京城,贾府的人都被皇上所惦记着,他们已经触犯了太多皇上的忌讳了。
上皇还在,他是顾虑这老臣的家庭,但是,皇上和他们却不一样,他不光是想让老臣们自动的推出朝堂,他更希望,这些腐朽的世家,慢慢的被清理掉的。
“可能就这几日吧。大哥过来,我要给三哥上了折子,你一定让大哥和琏儿不要和那边联系了!”林如海想到了京城的贾府,他就头疼,水琅也是明确的暗示了,他们的下场不会好的,还好,贾赦、贾琏、王熙凤都是聪明的,没有掺和到二房的那些事情中。
“啊?”贾敏奇怪的看着林如海,他很少会对他提出明确的要求,这个是肿么了?
“唉你二嫂,贾王氏做了不少的事情,好在,贾琏的脑袋清醒,没有让他的夫人掺和进去!”林如海也不隐瞒了,直接把王夫人,在暗地里放高利贷的事情,给说了出来,顿时,她的脸色就变绿了,这个还是不要紧吗?别的不说,高利贷啊!
贾敏的心情非常的难受,自己从来没有想过,贾王氏会用这样的手段来攒私房。在年幼的时候,贾代善提及过,如若,他们这样的世家要是放了高利贷,最后吵架灭族都是轻的。当年,贾史氏也想要放贷,不过,被贾代善直接制止住了,贾敏的心情更加的糟糕了。
“这该怎么办?不能让家里就这样的被弄垮了!”贾敏心有不甘,但是,也不能直接说什么,她也只能叹气了。
林如海摇摇头,京城的贾府,已经是腐朽了,不管谁都不能搭救了,当初,岳父的话,他还记得,让他们远远的离开二房,不管是谁去求情,都不要理会。
贾敏的眼睛湿润了,爹爹的遗愿,她是必须要遵守的,与其,让整个家族都被牵扯,还不如,就放过二房,让他们自生自灭呢。
“岳父的话,时时刻刻都要记得,咱们没有办法让府邸能够全部人都能平安,最少,咱们要保证大舅兄他们的安全,至于岳母,她的偏心,已经造成了不能挽回的损失,你也不用多心了。”今日,林如海更是接到了消息,京城那边更是混乱了,因此,他决定,让林家,远远的离开这场不能避免的争斗。
贾敏点点头,他们夫妻两个人,为了贾府的事情,费尽周折,但是,贾府的人,谁会感激呢?
此时,林辰玉已经把房间里的奴才都给打发了出去,他看看外面没有人了,才闪进了空间里,他看着电脑中闪现的影像,他的心里更是充满了开心,果然,贾府的人还在作死。
贾王氏的高利贷是越来越多,她得到的利钱,也是慢慢的增加,难怪,这些利益,会让她不断的想要增加那些钱款的。
“果然,作死啊!”林辰玉冷笑着,此时,贾政并没有在贾王氏的房间歇息,倒是她的陪房,王善报家的,在旁边汇报她女婿帮着贾王氏收拢的资金。
贾王氏脸上一副木讷的表情,她是手中还转折一串108颗紫檀木的念珠,整个人显得非常的端庄,他却从她眼中闪现的精光看出,此人并不像外边表现的那么的厚实的。
“二太太,这次,大房的人全部都离开了,也是好的,省得让咱们还要分一杯羹给二奶奶了!”王熙凤是贾王氏的侄女,最开始,贾王氏并不想自己来房贷,这样的利钱,要是被人盯上了,肯定是捞不到好的。但是,王熙凤是个乖觉的,最开始,答应是要想想,但是,在贾琏的劝说下,还是拒绝了。
从那一刻开始,贾王氏的心里更是不满了,不光是不服气王熙凤的拒绝,她更是对外面的流言敢到不满。对于贾敏,她根本动换不了,林如海是在帝王的面前,都有颜面的,哪怕是自己的哥哥,王子腾也是无法比拟的。
因此,在贾史氏给贾敏送东西的时候,她只能看着那么多的贵重的宝贝,从她的面前溜走。对于贾史氏喜欢宝玉,她是觉得应该的,自己的两个儿子都是非常的出色的。因此,那些宝贝,也是应该交给她的儿子的。
为了林家的那两个狐媚子,居然把这么多的东西都给送过去,贾敏再次有喜之后,贾老太太就更加的开心了,自己的女儿,出嫁几十年,仅仅是给姑爷生下了一个女儿,在外人看来,是贾家的错处。
“那个老太太,还想着贾敏那个狐媚子,居然又送了不少的东西,我看着,大房过去,肯定也是她挑唆的,外面的那些流言,好些了没?”贾政因为二房窃取荣喜堂的事情,已经在同僚们面前,颜面扫地了。
当年,是贾王氏挑唆的,让贾政没有拒绝,直接听从了贾史氏的说辞,住进了这里,谁想到,在最开始没有任何的传闻出来。
在分家的时候,却流传除了这样的话语,让贾赦成为了被同情的一方,而贾政也在朝堂上备受排挤,一个连自己的哥哥都要陷害的人,同朝为官的人心中都对贾政多了一份防备。
几十年如一日,贾政的官职从来就没有过升迁,本来,水琅是准备看在林如海的面子上,给贾政一份功劳,让他的官职动换一下。
水琅还没有行动,贾政的名声就受到了打击,他的心里正在乐呵,可以不用给这样的世家的子弟一点点颜面,自己也能够有更多的作为了。
“主子,这次的利钱,还是换成银票?要不要再追加?”王善保家的也隐藏在贾王氏的名下,多了一些钱款,她得到的利钱也让家里的日子好过了不少呢,想到了这里,她的脸上不免有了笑容的。
贾王氏摇摇头,她是要用这些钱来为女儿开路的。
在房间内,贾王氏看着昏暗的烛灯,她扭着手里的帕子,她要不是因为贾赦在离开时,彻底的陷害了自己这一遭,她也不用被贾政所厌弃,这下子,她被老太太给厌弃。如今,管家的权利也被没收了,她的小金库大大的缩水了。
贾史氏是贾府的最高长辈,她一直掌管着贾府的小金库,哪怕是贾王氏在当家,她也没有把那在不经过贾史氏的同意,就直接动用小金库里的钱财的。她在看着入不敷出之后,老太太的心思活泛了,居然用准备挑唆贾王氏开始放贷。
最开始,她也想过这点,但是,荣国公贾代善却一直在压制着她,因此,从开始,她就没有着手去做。在贾王氏当家之后,她不断的贴嫁妆,当然是不乐意的,在贾史氏的挑唆下,二太太才开始放贷的,当然,周瑞家的,就成了她的终点帮手了。
“让冷子兴换成银票,最近,收款的情况如何?”在表面上,玩夫人是个慈**的人,真正伺候她的人,都清楚,王夫人要是心情不好,打骂他们也是正常的事情,因此,不少的奴才都不想在王夫人的荣喜堂当差。
周瑞家的当然也是不敢怠慢,把事情都给说了,自己的女婿,能够得到这份活,真的是相当的不容易,为了不让别人抢走,周瑞也是帮着自家女婿做了不少的准备。
“嗯,让人盯紧了,不要被老爷知道!”王夫人对于贾政的迂腐,她还是很头疼的。
“姨太太那边已经用老爷的名帖去处理了!”贾琏和王熙凤离开之后,薛家的事情就都靠着王夫人来打点了。在开始,贾琏也是个有头脑的,明着说,人家对自己的这个名不见经传的跑腿不感冒,还是要用贾政的名帖才好。
贾赦是个空头的将军,已经没有了任何的权利,谁会买账?这样的恭维的话语,让王夫人感觉良好,当然不会琢磨,贾琏是否在算计了,直接就把贾政的名帖交给了贾琏。
因此,贾琏和王熙凤就算是去插手,也仅仅是听命而行,根本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贾琏联办事情的印章,都是用的贾政的。
王夫人点点头,自己的妹妹也是够糟心的,有了这样的一个儿子,还是她的宝玉更好,不过,老太太居然想要让宝玉娶林家的那个小狐媚子,也要看她是否乐意呢。
“你给姨太太传信,等到这次的事情结束了,就让姨太太一家子来这边居住吧。”周瑞家的点点头,这事情,还是需要好好的思考一下的。
王夫人挥退了周瑞家的,她才依靠在了软榻上,贾赦已经把爵位让给了贾政,当然,皇帝也是降爵世袭,等到宝玉的头上,肯定也就没有多少的爵位了,在宫内,元春必须起来的。
在主殿内,贾母靠在自己的床铺上,鸳鸯帮着她捶腿,她想着自己的大儿子,宁可闹着失去爵位,也要分家,贾赦在离开的时候,她开启了小金库,贾赦紧紧是拿了几箱子的东西,并为装多。
“鸳鸯,你盘点了小库房,大老爷都拿了什么?”贾母只是让贾政去看着,让贾赦不要多拿,贾政说,贾赦只是拿了三箱的银子,另外,拿了一箱的字画,没有拿任何的贵重的瓷器之类的,连底气,也是拿了五张而已,他觉得愧对兄长,又装了一箱的字画给贾赦。
贾母在心里冷笑,那些东西,没有多少,她也就不在乎了,但是,在贾赦离开之后,贾母想起,贾代善在一次回来的时候,有三箱金子,放在了银子那边,贾赦不会把那三箱给拿走了吧?
在贾代善临终前,贾赦被单独的教导了他的窗前,连自己都没有听到,他交代给贾赦什么话语的,她旁敲侧击的询问了一下,贾赦说是交代敏儿的事情。
“奴婢去看了,是拿了银子那边,少了三个箱子!”鸳鸯并不清楚金子的事情,她也是跟着看了,就是银子的地方少了三箱。“大老爷拿走的地契,只是江南那边的,还有一个古董铺子的房契!”
贾母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了,她从床上走下来,扶着鸳鸯去了小库房,她亲眼打开了一箱箱的银子,果然,没有见到那三箱的金子,她的目光冰冷,贾赦!贾代善肯定是说了这三箱东西,当年,她是要记在入库的,贾代善却说,这个东西有时间再整理,后来,府邸的事情多了,才把它给忘掉了,如若,这次不是贾赦折腾,她肯定还是忘掉了此事的。
“该死!”贾母的一句话,让鸳鸯跪在地上,她并不清楚,贾母到底在生气什么。
此刻,贾母连吃了贾赦的心都有了,那三箱东西,能够让贾代善那么隐秘的搬回来,肯定是有好物件的。否则,以贾代善的小心和谨慎,根本不会让她不过目,她走到了地契的那边,看着江南的庄子,富饶的都被贾赦给拿走了,甚至,连金陵的祖宅旁边的地契也被拿走了。
顿时,她犹如五雷轰顶,她一辈子都没有看明白贾代善,当年,为了贾敏的事情,他们夫妻两个人反目,如今,她能够做的,就是帮着二房来稳住这些财产。尽管,在库房内,还有十箱金子,但是,哪有如何,留下来的这些地契和店铺,都还不如被拿走的那些出息。
“老祖宗!”鸳鸯发现老祖宗的脸色不好,赶紧扶着贾母。
“回去吧!”贾母也是无法,她就算是生气,也是不能再要回来东西了。她没有检查,现在出尔反尔反而会让人看清的。
鸳鸯扶着老太太一起离开了,当然,他们在府邸折腾的消息,没有两个时辰,就被传递到林如海的消息网里。
一天后,林如海在陪着贾敏做胎教的时候,他还乐呵呵的说了此事。
“唉当初,爹爹应该是知道,贾府会有这样的劫难,才会把东西告诉给大哥吧?你说,那三个箱子里面到底是什么?”贾敏也有了好奇,最开始,她也想知道,其实,父亲带回来的是四箱东西,其中一箱,还没有打开,就被父亲让自己的心腹之人送到了自己的手上,她听从了贾代善的说法,隐瞒着自己的陪嫁,放在了私库里,这样,贾母才没有发现的。
“岳父也是为了你好,你也没有打开?”林如海纳闷了,贾敏是个最听贾代善的话的,他的说辞,贾敏完全会遵照办理的。
“嗯,爹说,要等到揭不开锅了再打开,如果,我没有用,就不把这个箱子陪嫁给女儿!”贾敏无奈的说着,他们夫妻二人,只有黛玉一个女孩子,这个东西要是准备给他的。
林如海无奈的笑了笑,贾代善送来的额东西,他是摘掉的,那些是将上皇赏赐给贾代善的,不光是足金,甚至里面还有一些名贵的宝石之类的,难怪会让贾代善如此的震中。
贾府真正赚钱的地契,都被贾赦给拿走了,难怪,会让贾母的脸色如此的难看呢!
“岳父是真的为你们两个人留下了后路,或许,他在离开前,就已经想过,这个府邸要散了!”贾母对贾敏和贾赦两个人的态度,让贾代善再去世之前,就已经帮着两个孩子,给处理好了。
贾敏苦笑着,爹爹应该也不想这样做吧!但是,母亲对于二哥的做法,确实让人寒心了,自己出嫁了,但是,大哥呢?他才是继承了爵位的那个人,却被自己的母亲这样的陷害着,难怪大哥的与把自己装成纨绔了,等到分家之后,贾赦应该有了转变的。
“这几日,大舅兄就会过来了,敏儿,你准备好了,他们会在咱们府邸住上一晚上!”林如海在接到了贾赦的消息后,他对于这个舅兄,还是相当的佩服的。
贾赦在贾母的身边,就是一直处于一个隐藏自己的状态,如今,有了自己的府邸了。他应该会慢慢的开始不断的发展。贾琏的本事,更是让他更是觉得,应该培养一下了,其实,他要用心来读书的话,应该也是可以的,他的身上本来就是有官职在的。
在京城,贾琏因为被府邸的事情所牵绊,从来没有认真的去应卯,才会被人忽视,到了江南之后,林如海更是利用自己跌职务,帮着贾琏处理好了此事,他知晓俗物,更是为人原话,应该不会有什么麻烦的,林如海想到了这里,又是看在了贾敏的面子上,他才决定帮着贾琏的。
“你帮着琏儿谋了官职,大哥哥肯定会重谢的!”贾敏在贾赦的原配张氏在的时候,他们两个人的关系是相当的融洽的,随着贾赦越来越不着调,贾敏才彻底的放弃帮助着贾赦的。
“我不是要他重谢,你放下心里的那份惦念就好了,琏儿是个弄够重用的,否则,三哥也不会放心的!”林如海为贾琏谋求了职位,也是用密函去询问过水琅的,他同意了,自己才好去处理的。否则,他才不会动用自己手里的权利。
他在的位置,实在是太扎眼了,稍有不慎,就有可能被人谈何,这次,贾琏的位置更是水琅亲自下旨的,不管是谁,都说不出来任何的闲话的,因此,他才放心和贾敏说的。
十日后,贾赦的马车终于踏入了杭州的境内,他的心情格外的开心,自己终于能够放松了。在贾府,他一直在装着懦弱,谁及上,他比谁都愤恨这样的装扮,为了能够让贾老太太彻底的放心,他真的是改变了很多的。
他看着这边不同于北方的情景,他的心情更是开心了。秦淮河距离这里并不远,他能够过去偶尔参与一下,也是好的了。
“父亲,咱们先去姑姑那边?”贾琏骑着马,押着一起跟在贾赦的马车旁边。多年来,贾赦已经没有再骑马了,因此,他出行的时候,也好似准备好了马车的。
“嗯,咱们先过去!”贾赦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他和贾敏之间的感情,在张氏那会,是很好的,现在,迎娶了刑氏,他也只能希望,她是个有颜色的,在贾府中,谁都清楚,大太太不光是吝啬,更是一个斤斤计较的。
在第二辆的马车上,王熙凤带着迎春,她们两人个人一路上说说笑笑的,倒是让迎春的变得不再懦弱了。
“大妹妹,一会,才是到了咱们真正的家,等到你及笄了,让姑父帮着,找一个对你好的婆家,也是好的了!”王熙凤看着一身嫩绿色衣裙的迎春,她从来没有想过,她还能出了京城。
在他们准备离开的时候,贾琏陪着她一起去了王宅一趟,王子藤交代给她,一定要好好的孝顺贾敏,他们这一房能够从荣国府的漩涡中出来,也算是贾敏的功劳了。
“嫂子,你说,姑妈会还给咱们好脸色吗?”迎春的心里也有点担心,毕竟,自己的父亲和哥哥都是名声不好的,贾敏要是让他们居住在宅子里,会不会有问题呢?
王熙凤摇摇头,既然,林如海能够让贾琏通过吏部的考验,来到这里当值,他应该已经在皇上那边挂号了,这样,他们家也能够避免了那边的祸害。
“听你哥哥说,姑妈是个慈**的,咱们从京城来到这边,也是姑爹帮着操作的!”王熙凤对于贾母和王夫人,她是心寒了,从来没有人明白,她在为了这个家,鞠躬尽瘁了这么久,赔了那么多的嫁妆银子,在他失势的时候,他们还在说嘴。
贾迎春笑了,在府邸里面,她们几个女孩子都是养在老太太的身边,本来,名门闺秀应该学习的,老太太一点都没有教导,二太太的子嗣,反而成为了老太太的心头宝。明明,他们这一房的人,才你应该是继承爵位的。
她透过纱帘,看着窗外的风景,这一路上,她们走走停停,她看到了一个不一样的父亲,在贾府,他除了会折腾之外,没有被的有点,如今,迎春反而觉得,贾赦比贾政更加的附和实务。
“没想到,公公居然会做了这样的举动,咱们一家族出来,反而没有了以前的那种拘谨的感觉!”王熙凤对于贾赦的转变,内心还是很开心的。
她一直都在心里嘀咕,贾赦是否真的是让人放心的,谁让他总是赵三不四的,如今,他们在这一路上的相处,她反而认为,自己的想的那些,都是太过于狭隘了。
“琏儿,找个饭庄,咱们先用膳。”贾赦看着外面,熙熙攘攘的人群,他决定的,带着一家子,先在外面吃一顿丰盛的淮扬菜,再去妹妹家里,尽量减少给贾敏找麻烦。
“是!”贾琏明白贾赦的顾虑,因此,他停在了楼外楼的门口,这里是他在京城的好友们都推荐的饭庄了,在京城内,也是有这个饭庄的分部的,但是,味道肯定不如在这边的地道了。
“父亲,下车吧。”贾琏在安排好了一个包间之后,才转到了马车前,让一家子都下车,王熙凤和迎春的脸上,都带着围帽。
这个也是在准备下江南的时候,她们才购置的,在京城内,谁会对着荣国府的女眷盯着看,在贾赦让出了爵位之后,他们就是普通的百姓了,哪怕,贾琏的身上有一个五品的官位,这个也是最末端的小官。
迎春在这次出来,才经历了很多在闺阁中,没有做过的事情,在外面的饭庄用餐,更是一个全新的体验。她透过围帽,看着眼前的状况。在饭庄内,一桌桌的客人用餐,有的是一家子一起来就餐的,也有三五成群的过来聚会的,她觉得很新鲜,他们走进包间。
在房间内,迎面而来的就是一个慧纹绣的双面富贵牡丹的屏风,绕过了屏风之后,有这一张八仙桌,在后面,则是临街的窗户,在左右的墙壁上,也是有着大大的四扇窗户,在左边,窗户下摆放着一张软榻。上面放着一套功夫茶具,她看在了眼中,心里却欢喜起来。
“媳妇儿,你和妹妹把围帽摘下来吧。咱们已经订好的餐食了,一会会让咱们的佣人端上来!”贾赦已经坐在了软榻上,邢夫人坐在餐桌前抱着巧姐,王熙凤把围帽站下后,依靠在窗户边上,她倒是能感觉到,这边的风光和京城全然不同。
在街上行走的大家闺秀们,都是呆着围帽的,她们移动的每一步,就像是用尺子量好了一样,非常的准确,丝毫不差。迎春也是发现了这点,她眼中的好奇,让王熙凤摇摇头。
“大妹妹,这样的闺秀是出身名门望族的,以后,我和大爷也会给你请一个教养嬷嬷,那会,你可别叫苦!”王熙凤是被教养嬷嬷训练过几日的,她清楚,枯燥的训练,有多么的麻烦,还好,王子腾是个心疼自己的,她才没有和贾元春一样,被送到那个见不得人的地方去。
迎春抬头看着自己的嫂子,在贾府中,除了贾元春这个大姐姐之外,谁会拥有专门的教养嬷嬷?她们是听在耳朵里,羡慕在心头吧。
“谢谢嫂子了!”迎春清楚,王熙凤这样的说辞,很明显是在给她暗示,到了南边,她们也要入乡随俗,要是想在这边有个好的人家,肯定是要有一份的吃苦的心思的。
果然,她还是会将**才是好的,在二房,那边的人如何能够放过她呢?每次,她都是被人所嫌弃着。挑选东西,都是在宝玉、探春挑选之后,有时,还会被送来剩下的残品。
王熙凤在管家时,对她还能够多有照顾,等到,王熙凤不再管家了,她的日子就更难熬了,连用膳的时间,都要随着奴才的开心,才能够决定的,想到了这里,她的眼中浮现了泪水,果然,自己还是太过悲剧了不是!
“别谢我了,这个事情也是嫂子应该安排的。在府邸,咱们是家大业大,很多地方,肯定顾虑不到,在这边人,也就咱们几个主子,面面俱到还是可以的!”贾赦点点头,自己的儿媳是个好的,在老太太和王夫人的挑唆下,也是掐尖了。
如今,他们离开了那里,倒是让王熙凤和贾琏之间的关系更加的融洽了,他的心里也是更欢喜了,他们两个人的膝下,这几年时间也是没有子嗣了,他也是很着急的。
“好了,以后管家还是让儿媳来做,你妹妹的婚姻大事,就交给你们了!”贾赦不是迂腐的贾政,他明白,自己认识的人肯定不如在官场的林如海和贾琏,为了让女儿有个好的夫家,他是可以放弃掉手里的权利的。
贾琏松了一口气,他还真的担心,贾赦要是头脑不清楚,会不会把应春光送到什么地方去,那样,他的一番苦心就白费了。
迎春的小手紧紧的卷着手帕,她是没有想过,自己的父亲居然会说这样的话语,她真的能够得到幸福吗?在看着分家后,一步步的开始趋于平稳的家宅,她的内心充满了期待。
“是!”王熙凤赶紧公公行礼,邢夫人倒是很满意,自己不用管事情,还能轻松的生活,就算贾赦不是经常出现在她的房间里,她也是不在乎了。
在一家人和和气气的说话时,贾琏却懂了心思,如若,他们家能够距离姑爹的院落不远,等到以后,他们有了孩子,也是能够送到姑爹这里,不是更好吗?
“父亲,咱们购买的宅院,是否距离姑爹的家里不远?”贾琏询问着。
贾赦诧异了,这个是让贾敏全权处理的,他还真的不太清楚,在妹妹的信中,倒是提及了一句,是距离他们的院落不远。他点点头,贾琏彻底的放心了,他和王熙凤的孩子,要是能够得到林如海的指点,应该会有更好的出路的。毕竟,他们贾府,没有真正出现过一个通过科考做官的,父亲是实习爵位,二叔是贾代善在临终前上奏的官位,就算是贾珠,也没有参加最后的殿试。
如今,贾母的所有实现都被贾宝玉给吸引了,在贾母的想法里,宝玉以后的路,克宁是要走科场的,他出生就带着玉,肯定是个不烦的。贾琏这个不用功的,就不入眼了。
“好了,你也要和妹夫好好的学!”贾赦清楚,自己无法给贾琏太多的帮助,也只能让林如海来帮忙了。
贾琏明白,这个是父亲对于他的期望,曾经,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能够坐在官衙里面来办差,当年的那份仇恨,如今也算是放下了,他不再羡慕二房的任何人,他们是靠着祖宗的庇佑,才得到管制的,和他一比,真的是不值得提的。
他在沉思的时候,平儿带着两个丫头,已经把饭庄送来的饭菜摆在了桌子上,一品锅、西湖醋鱼、西湖牛肉羹等众多淮阳的名菜,都摆放在了桌子上,他看着上面的菜肴,多少有些感慨的,当初,他是一门心思先搞跟着二房走,老太太的手里,有不少林家的旧屋件。
“用膳吧。”贾赦并没有在家的顾忌,在贾府,他们从来没有在一起用膳过。这一路上,贾赦倒是体会到了从未有过的温暖。当初,祖母还在的时候,贾赦也被受宠**的,和自己的接发妻子张氏,也是幸福美满的,这一切都被贾史氏给毁掉了。
他不想让贾琏一直被那个家里拖累,这次他们也是得到了林家的扶持,才会有了如今的地位的。
罢罢罢!他看着儿孙们等着他先下筷子,他的心情更是好了,在府邸,他根本算不上长辈的。
“老爷,咱们下午过去?”邢夫人看着贾赦,她是觉得,到了这边,还不能逛游一圈,在京城里,她嫁入到了贾府,就只能在后院里面憋屈了。
王熙凤听到此地,她的眼睛也亮了起来,她看着街上人流,并不是全部都是平民百姓家的女眷,有些,也是富贵人家的女儿的。她们能够如此自由的逛街,她的心情隐约的期待起来了。
“今日,咱们合家先去看妹妹,收拾好后,再去街上转悠!”贾赦的心里,更期待,林如海能够给贾琏送上什么样的官职。
邢夫人、王熙凤听到贾赦发话,她们应下。在京城,贾赦的命令,都不能作数的。为此,贾琏和王熙凤为了大房,不得不听命于王夫人。摆脱那些人后,他们倒活的更加的自在了。
迎春却充满了期待,她十年的人生里,除这次的迁徙外,从没有再出来过。
“迎春,你过去多和甥女相处,她是敏妹教导出来的。”当年贾代善是相当的宠**贾敏,不管是什么东西,都会先给贾敏送去,才会再给众人奋发,他的原配夫人倒是不觉得有什么,二太太却一直放在了心中,那种仇恨的感觉,让她无法自已。
因此,在二太太的嘴巴里,很少会听到贾敏的好话。在离开前,王子腾也是和王熙凤说了这话,让她去弥补二太太对贾敏的亏欠。
王熙凤从小就听父亲的话,如今,她也是按照贾敏的喜好装扮,不再像在荣国府里那样,总是大红的衣服,裴则明晃晃的金饰,如今看来,二太太的喜好,真的是落后了。
刚才,她也留心观察周围的女眷,她们的首饰,很多都是玉石造就而成,戴在发髻上,有另外的一番魅力。在上次歇脚时,贾琏特意去了首饰店,买了几幅头面,给邢夫人、王熙凤和迎春,她们原先的,也是很俗气。
用过午膳后,贾赦一行人才缓缓的向林家进发,贾琏迎春被接到贾赦和邢夫人的马车上,他则窝在了王熙凤的身边。
“如今,知道二太太就是个俗人了。”贾琏分家后,就对王夫人不再有任何的包容,他也时常的抱怨。王熙凤点点头。
“公公倒是和之前不一样了,罢了,这样的改变也是好的!”在初始,她是看不起贾赦的,分家后,她反而佩服贾赦的理智和那份隐藏的清醒。
“呵呵,他真正的手腕,还没有放开用,你啊!小看父亲了!”贾赦对于古玩的喜好,远远的超过其他,当初,张氏也帮衬着贾赦,从来不会管他在这方面消耗银钱。
王熙凤半靠在贾琏的肩膀上,她在心里琢磨,京城内会是什么样的境况,他们呆着这么多的人,居然一路没有打结的。
“姑父在咱们出京后,就一直让林家的暗卫跟随保护!”王熙凤发呆时,问出自己所想。他的会到反而吓了她一跳。
她的心里越发的期待了,只有在帝心的重臣的身边才会有暗卫的出现,连手握重兵的王子腾,都是没有这个权利的。顿时,王熙凤对于林如海的尊敬,就更上一个台阶了。
“姑妈喜好什么?”王熙凤为了贾琏,也会好好的对待林黛玉、服侍贾敏的。
“呵呵,只要咱们都好,平安无事,姑姑就很开心了。她未出嫁时,就非常的疼我。母亲去世之后,父亲的意志消沉,也就只有姑妈,是帮衬着我的。否则,你哪里看的见我!”贾琏那段难熬的岁月,他的心中,对贾敏更是挂念了。
林府里,贾敏接到贾赦派遣的奴才,带来的消息,她还让下面的人准备了丰盛的节风言,谁知,确实告知,他们会在外面用完午膳才会归来。
贾敏的心里有些凄然,自己的大哥哥,也是多了心眼了。他不想让自己为难,林辰玉特意从书院回来,他瞅着贾敏的脸色不好,赶紧在旁边都去。黛玉一早就被辰玉送回房间午睡了。
“娘,大舅舅过来,咱们先让他们在府邸住上几日,好亲近一番。父亲不是提了,要帮着链二哥谋了份差事吗?”林辰玉起身,端起了贾敏炕桌上的茶杯,转身倒了一杯热茶,在没有人瞅见的地方,他把水换成了空间的水。
贾敏看着林辰玉,这个孩子是个好的。并没有因为之前的事情,记恨她的。贾赦是那个府邸出来的,也是要和他解释一番。不能让他记恨,他是林家的长子,如海和她要是不在了,林家和贾赦这房的联系,就是需要靠着他的。
“辰玉,你大舅舅午膳前就到了,却在外面用膳,可想而知,是不让我为难。你娘的事情和他们这一房没有关系的!”贾敏小心的说道。
林辰玉端着茶杯,吃惊的看着贾敏。他对于生母的印象很少,他最深的记忆,就是三岁时,他出喜,贾敏彻夜的照顾他。当时,她的身体也很弱,在他痊愈时,她却病了一个月。
那份真心的关怀,一直让林辰玉的两个灵魂深深的震撼着。
“娘,等到大舅舅来了,您也是要劝说的,在杭州城,咱们两家的俄关系最近,再说,我对生母的印象并不深,也是荣国府造孽,我也不会牵扯无辜的。您啊!放心吧。”林辰玉坐在一旁,劝说道。
“罢罢罢!你自己能够如此想,也是好的!溶儿和瀚儿的身份,是否要告知他们?”贾敏对于贾赦一家子,倒是很放心,但是,他们带来的那些奴才,她却不得不多个心眼。
在发生了自己陪嫁的事情,她就对贾府有了深深的戒备之心了。贾赦带着的应该是忠心的,他已经卖掉了大部分的奴才,说是要精简,那些人都是二太太的眼线吧。
“娘,爹爹说,要告知真相。大舅舅身边的几房人都是好的。连二嫂子的陪嫁,也都是忠心的。”对于往家,水琅有了新的计划,是让他们成为,四大家族之首,让王子腾去带领着他们发展。
贾敏应了,林如海的老谋深算,作为妻子,她是最清楚的。他也是交代林辰玉,在贾敏的身边,多劝着些,不要为那些糟心的奴才,一直自恼。
“你和他们说了吗?”贾敏想着,水瀚的年纪,她不能过分的亲近,因此,她把这个重担,交给了林辰玉。
辰玉点点头,他早就提及了,水瀚却道,父皇觉得四大家族里面也就只有这一房是干净识趣的。他们知道什么时候是该退却的。
贾赦的头脑清醒,在暗地里,做事情有分寸,至于贾琏,听命于王夫人,却只是用贾政的名帖,在处理着各种糟心的事情,从来不会用到大房的名帖。因此,就算事发后,他也不会被牵扯上。
如今,更是不用担心了,他们已经把爵位让给了二房,贾政的身上有了官职和爵位,王夫人更是得意了。在他们离开之前,她还特意去王熙凤的面前,奚落了一番。
“娘,咱们准备节风言,晚膳的时候,水瀚和水溶都会过来。家里能够热闹一遭,也是应该的。”林辰玉望着贾敏,林如海的意思,就是让京城那边,好好的看看,贾赦就算是没有了爵位,到了此地,他们也是和林家的关系亲密的。
二房造孽,是要自己承担的!林家是有风骨的,绝对不会牵扯无辜。贾敏听着林如海让辰玉转述的暗示,她的心情更是温暖了,他们夫妻多年,他的内心也是理解,她为何会如此的期待,能够让他们父子两人,不会牵扯上大哥哥的。
明面上,贾敏在张氏去世之后,就没有多管大房,她却让一直隐藏在贾府的眼线,帮衬着贾琏,她对于大嫂子曾经的帮助和维护,是感激的。
“嗯,辰玉,以后,他们要是有事情,你也多帮衬吧。”林辰玉应下了,他听过林如海提及过,贾敏和贾赦之间的兄妹感情。是迂腐的贾赦,所不能够比拟的。
在林府的门外,贾赦的马车队伍停下来,林忠打开了侧门,让贾赦走进,王熙凤在车中,看到如此的在场景,她的脸上不禁有了怒色。
“别觉得是姑姑看不起咱们,那林府的招牌,是先帝爷钦赐的,除了上皇、当今和皇子外,只有林府的主子才有办法进入的。”贾琏发现自家媳妇儿的脸色不对,他只是冷冷的笑了笑,他在官场上呆的时间长了,对于这些,也是有了一些了解的。
眼前的状况,让他直接解释。王熙凤懊恼的情绪消散了,在王家时,自己的父亲也提过,在朝堂中,有鸡架子的门匾是先帝爷所赐,连上皇进入的时候,都要毕恭毕敬的进入,原来,姑父的家族,还有这样的势力的。
“我醒得的。”王熙凤整理了自己的衣衫,她马车已经行进到了二门,在马车的车帘打开之后,贾琏先下车,王熙凤刚刚站在地上,她就开始留心观察着林府。这里没有贾府的奢华,却处处透着贵气,在府邸的奴才,并没有像贾府那样的张狂,如今,能够进入到这里的,也不过是他们一家子主人和几个贴身的奴才罢了。
之前,跟随的那些人,一部分已经被留在了外院。林忠是大管家,接待着贾赦一行人。林如海在早上特意交代,这次不用顾忌别的,让贾赦一行,可在正厅让贾敏接待。
在大家族的规矩中,出嫁的女儿,是要避讳外男的,哪怕是自己的兄弟。这点,在京城不显,在江南确实硬性的规矩。
为此,林如海才会提前交代,并且,让林忠下令,对奴才们封口。
“大哥哥!”贾敏看着贾赦进门,她赶紧上前迎接,自己从贾府出嫁后,已经十几年没有见过贾赦了。如今,她的双目含泪的看着他。他不再是曾经风华正茂的儿郎,身上却没有京城的纨绔。头发的双鬓,已经微微的有些白发隐藏在黑色的青丝中。
王熙凤进门后,看着贾敏,果然,贾府中的传闻,姑姑是风华正茂,一点都看不出来是三十的人了。她穿着一身枚红色绣着富贵花开的小衫,下面是牙白色的长裙,头上是用湖蓝色的玉石珠子,用金丝垒成的头面。两个耳朵上,一边别着三排的珊瑚耳坠。
在她的右边,则站着一个年幼的女孩,白皙的小脸,大大的眼睛,双眉微蹙,歪着小脑袋看着他们。好奇的眼神,让她笑了笑。小女孩一身粉红色的常服,双丫髻上的首饰,却让她吃惊。那些应该是内造的东西,如今,这个女孩子却着,连耳朵上,都是带着一边三个小小的东珠耳钉。
王熙凤在心里庆幸,贾琏提点了她,否则,真的是闹出来笑话的。在左侧,则站着一个男孩,他穿着书院的书生常服,头上用翡翠的头冠束缚。她的内心对林家充满了敬意,孩子们的身上,都是带着内造的东西的。
在上位上,坐着一个男孩子,他冷漠的眼神,让她诧异,他身着绛紫色银丝暗绣蟒袍常服,头上戴皇子特制的金丝蟒纹发冠。顿时,王熙凤想起,在林家居住的两个皇子,贾琏是在进入到了杭州城后,才告知给她的。
“妹妹还是风华正茂。”贾赦看着贾敏,他好像回到了贾敏没有出嫁的时候,他疼**的妹妹还在身边。
“大哥哥,先给九皇子请安!”贾敏已开了身影,让贾赦带着众人见过水溶。
“奴才贾赦携带家眷给九皇子请安!”贾赦、邢夫人带着众人跪在地上,黛玉微微蹙眉,让水溶心里不舒服。
“起吧。玉儿,过来!”水溶不喜欢黛玉这样防备的神色,他出来,也是想看看,玉儿家的亲眷而已。
贾敏无奈的摇摇头,水溶拉着黛玉转身离开了,她明白,又是哄着玉儿去了吧。此刻,辰玉在一旁摇头,贾敏更是在心中吐糟了。
“妹妹这是”贾赦愕然了,自己的妹妹因妹夫,才会和皇家牵扯上的,但是
“九皇子和玉儿有婚约!来,辰玉,这个是你大舅舅,旁边的是你链二哥和嫂子。后面那个,我没猜错,是大姐儿迎春吧?”贾敏和辰玉说道。
辰玉赶紧上前行礼,贾赦身为长辈,可以承受辰玉的全礼,贾琏和王熙凤,则是侧身受礼。
他抬头,看着贾赦,原来,并不像书中所描述那种,贾赦的样貌和贾敏三成像,不过,微胖的身子,完全没有一点的畏缩的样子。旁边的邢夫人,却是淡定从容,也不像小家子出来那样的静静计较。在下手的贾琏身着青色的长袍,头发则用翡翠发簪束起,他看着贾琏也就二十出头的样子。
王熙凤确实像书中所述,但是,气质上却不像贾史氏所说的,像是个破落户。她从进门之后,就规矩的站在后面,等待着贾赦的指令。迎春是三春之一,书上所写性子懦弱,但是,她却是个善棋的。
“快起吧。”贾赦看着林辰玉和贾敏之间的互动,他的心中也是放心下来了。贾母的那一遭安排,他还真的很担心,这个庶子是否会对贾敏下手。他看着贾敏隆起的腹部,心里多少放心下来。
“给表哥请安!”贾敏揽着迎春,让她给辰玉行礼。
贾赦让身边的奴才贾福,早早的就把备好的表礼送上,给林辰玉的是一套上好的纸墨笔砚。那块梅花墨是徽墨大师的手笔,贾代善得了后,一直珍藏在书房,这个后来被交给了贾赦拥有,给黛玉的则是千年瑶琴,据说,长孙皇后的陪嫁。
“谢谢大舅舅!”林辰玉并不推卸,他明白,这个是贾赦亲近的表现。
“大哥哥,我让裴嬷嬷收拾好了临夏院,那边是靠着后面的院子,后门直接可以除了府邸,我瞧着,你也是要把东西搬到新宅院的。在没有收拾好时,在妹妹这里居住一段时间吧。”贾敏挑选的院落,是和林府的内宅分离的院落,当时,他们购买的是两家的院子,中间被林如海用花园所隔开。
贾赦听后,赞同的应下了。
“琏儿,你们先下去休息吧。”贾赦是想和贾敏提及一下贾史氏的想法,他瞅着,九皇子十分的在意林黛玉,甚至,他不顾及规矩,直接带着黛玉离开,应该是害怕,黛玉会行礼吧。
“是,姑姑,我们先告退了!”贾琏看着贾赦的眼神,他清楚,贾府的事情,还是让父亲说才好。
贾敏点点头,她却没有叫辰玉下去,黛玉的事情,经常是辰玉来管的,她有了身孕之后,精神也是不成的。
“大哥哥,辰玉管着玉儿的事情,要是有事,不用避讳的。”贾敏看着贾赦抽着宸瑀,她在旁边解释道。
“妹妹,九皇子和玉儿之间的事情,妹夫同意?”贾赦看着贾敏,林如海和她都不是贪图富贵之人,为何会黛玉和皇家的人有联系呢?
“应下了!”贾敏点点头,辰玉在旁边,留心观察着贾赦,他眼中的担忧的眼神,是无法隐藏的,此刻,林辰玉清楚的意识到,贾赦和书中之人,有了很大的出路。“溶儿是不想看着黛玉给你们行礼!”
黛玉的首饰和穿着,都是超了闺阁的,本来,林如海的嫡夫人,才有资格佩戴三排的耳饰,黛玉这个嫡女,紧紧只能佩戴两排,如今,水溶过来了,他则让裴嬷嬷直接给黛玉打了一边三个耳钉,还用了,内造的东珠来当耳饰。
“老太太的信,你看了?”贾赦想到了那个在姐妹堆子里长大的贾宝玉,他不禁摇摇头,两人比较起来,贾宝玉简直是淤泥。
“哼,首先一条,高嫁女,低娶妻,这点就不过,玉儿是什么身份,二太太的嫡次子,要是真成了,我家老爷还不被朝堂上的御史弹劾?”贾敏也是有着自己的想法的,自己的母亲,要是不折腾,她还会去孝顺,如今,断了也罢。
贾赦把贾史氏的算计一一的说出来,本来,是想着贾敏不赞同,就让贾敏身边的奴才,把林如海、贾敏、林辰玉一起慢慢的耗死。贾敏是在生产时一尸两命,这样的恶毒,谁的娘亲能够比拟的?
林辰玉听到贾赦的话也是震惊的,他知道,贾史氏会对付贾敏,他却没有想到,那个老太太居然比豺狼还要恶毒。
贾敏捂着嘴巴,眼泪不住的往下掉落。这个就是自己一心保护的娘家,如若,不是林如海的提点,自己是不是真的会把女儿送到那个吃人的地方去?
“娘,大夫说,你不能太过悲伤!”辰玉让林兰端上来一杯茶水,让贾敏放轻松心情的。贾赦在旁边观察着,他对这个便宜侄子,倒是有了一些好感,自己的妹妹要是能够有这样的一个长子,也算是好的。
如今,她还有着一个孩子未出生,京城荣国府的事情,他还就尽量不要再提及了。
“是!以后,你的娘家是我的府邸!”贾赦也在附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