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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浮肇庆的清军军营安扎处

    天色渐黑,主帅帐房之中已经点亮了采光所用的火盆。微微风吹来,火光摇曳。

    此时,主帅位置上坐着李侍尧,分列分别坐着肇庆绿营总兵钟升甲,汉军八旗参领耿尚直,满洲八旗参领库雅拉.南直,广州绿营总兵牛录木…等等

    “什么?清远那边过去的人马让那反贼给打败了?”此时,李侍尧震惊的望着正跪在地上禀报消息的斥候问道。

    “是的,将军。除了少数逃跑出去的以外,清远的人马的几乎全军覆没。”斥候对于李侍尧的语调有些害怕的说道

    李侍尧听完这话后,不由得紧皱了一下眉头,好一会没有说话。这情形让跪在地上的斥候更加忐忑不安。

    “知道了,你下去吧!什么也不要传出去,不然我绝对不饶过你。”李侍尧好像浑身没有力气一般,缓缓地说道。

    “是,小的明白。就是别人打死我也什么都不知道。”斥候听到李侍尧这么一说也就安心了,连忙保证着说道。说完,这斥候也识趣的扣头离开了。

    “真是想不到这个反贼居然这样都不消停一会,这才多久。清远的人马没有接到我的命令不准出去进攻?”李侍尧心烦的怨道

    “诸位,如今情况你们也知道。此事该如何,还请诸位相商,拿出一个章程来。”此时,李侍尧也不再搞什么神秘,而是对着座下的将领问道。

    “将军,其实那反贼的人马不厉害,可是他们的鸟枪实在太厉害了。我们的人马都是被他们那些火枪给打垮的,如果不能把他们的火枪给破了,根本没有办法和他们打下去。”库雅拉.南直率先说道

    “南大人说得有理,这人还离这么远都能被打死,这哪里是鸟枪啊!”牛录木附和着说道,此次带兵出征损失最大的就属他了。

    “你们说的我都知道,关键是现在该怎么样打这仗?诸位有什么想法?”李侍尧听完他们两个的话,实在找不到任何想要的答案。

    坐在位置上听着他们说话的钟升甲一脸的迷惑,他完全不知道他们说的具体情况。只是听说他们被打败了。

    只见钟升甲对着旁边的耿尚直问道:“耿大人,这些反贼很厉害吗?”

    “是很厉害,你不知道。他们的鸟枪居然可以打一百五十丈之远,我们的将士都还没有能靠近就死去近半的人马,这还怎么打的下去?”耿尚直对着一脸求知的钟升甲低声讲解道。

    “不会吧!真是一百五十丈?耿大人没有看错?”钟升甲觉得耿尚直是不是在开玩笑。

    “这哪里能还骗你呢,我们可是带了八千多的将士。如果不是那些反贼们的鸟枪太过诡异,哪里还要逃到你这边来?”耿尚直一脸认真的对着钟升甲说道

    “那这哪里是鸟枪?不会是火炮吧!”钟升甲望着耿尚直的样子感慨着说道

    钟升甲对于这超出自己认识的事情只好给予否认。

    “肯定不会是火炮…”耿尚直再次肯定的说道

    “如果是鸟枪这还正常吗?难道是有妖魔作祟?”一向喜欢封建迷信的钟升甲说道。

    “钟总兵,你有没有好的想法没有?”李侍尧看着还准备继续跟耿尚直聊天的钟升甲问道。

    听见李侍尧的提问,盘坐在地上的钟升甲缓缓的站了起来有了出去。对着李侍尧一个施礼然后说道:“将军,不知道大伙有没有想过为什么这反贼的鸟枪可以打这么远?”

    在场的人听完钟升甲的话纷纷议论了起来。李侍尧看着众人的商讨的模样也甚是激励。

    “那你以为是什么原因?”李侍尧盯着钟升甲问道说道,他非常希望能有人破这鸟枪。

    “这个我具体也不知道,不过就我知道的消息来看。这伙反贼的鸟枪透着不正常,鸟枪怎么可能打这么远?我怀疑他们是不是有妖魔帮忙!”

    钟升甲似乎也感觉自己的想法有些荒唐,所以说着的语调也慢慢降低了下来。

    李侍尧听着钟升甲的话,很想呵斥他的荒唐。不过他看似乎也知道自己的错,李侍尧也就不好再说什么。

    子不语怪力乱神,让身为一个读不少圣贤书的李侍尧如此相信这一套?

    “钟总兵说得有理,也只有这样才能解释得通。而且那反贼不是也有很多地方说不过来的吗?我怀疑那反贼张瑞可能就是某座深山出来的妖孽。”库雅拉.南直好像没有看到李侍尧的态度一般,听完钟升甲的话就连忙接着说道

    “南参领,这是现实不会有妖魔这么荒唐的事情。”李侍尧很是不高兴的说道

    可是库雅拉.南直似乎没有注意到一般,继续说道:“这可不好说。以前战乱,杀人颇多。有妖魔也不足为奇。”

    “将军,南大人说的也不无道理。”耿尚直附和着说,当年三藩时,他们这些汉军八旗的人在广州杀的人可是不在少数。

    “那你们觉得该怎么样做呢?”李侍尧气急的问道

    “我觉得应该请萨满祭司或者和尚法师过来试试看,能不能收了那反贼张瑞。不行也让他们把那些反贼的鸟枪变回正常。”库雅拉.南直说道

    “那按你们的意思就是不打了?”李侍尧似乎听明白了什么。

    “哪里会不打,这反贼可是圣上的眼中钉。大伙想想,圣上远隔几万里的路还是能看出张瑞这个反贼的不正常。这不就是真龙天子对妖魔的警惕吗?”库雅拉.南直回答

    李侍尧怎么也没有想到库雅拉.南直居然可以扯到乾隆那边去。

    一旦牵涉了乾隆,李侍尧就是再不想要妥协也要老老实实。毕竟让乾隆知道他敢对自己不敬,这以后能不能把命留住都是问题。

    “行,那听你们的意思。先在这里等法师们的到来吧!”李侍尧很是无奈回答道

    库雅拉.南直等人松了一口气,毕竟他们现在也是害怕上战场。

    “你派出去的人有没有找到杨总督他们人?”只见刚刚还是满脸郁闷的李侍尧,回过头对着身边的陈慕清问道。



    “回将军,派出去的人回来禀报没有发现杨总督他们,想必他们已经离开了。”陈慕清低声说道

    “那就好,希望他们真是离开了。不然我的罪要更大了。”李侍尧感叹着说道。

    直到此时,李侍尧内心都不愿意相信这样的战果。

    “将军言重了,若非那反贼的火器透着古怪也不至于如此。”陈慕清满脸无奈的安慰着,他也是刚刚由逃亡中回过神来。

    “败了就是败了,不管怎么说都是本将的不查之罪。如今最大的危机是该如何才能打败那伙反贼。“李侍尧感慨着说道。特别是他现在看着底下的那些畏战的将领的时候,愁容更加。

    陈慕清顺着李侍尧的视线,自然则就明白李侍尧想要表达的意思。

    忽然,陈慕清的脑光一闪,他想到了一个问题。然后便对着李侍尧说道:“危机,危机。将军,虽说清远那边过来的人马也被反贼给打败了。不过这是危的同时也是机会。”

    李侍尧听完陈慕清的话,担忧的眼神一下子就来了兴致。便带着疑问的对着他问道:“陈师爷,这话怎么讲?”

    “将军,你应该注意到了,那反贼打败我们跟清远那边的人马后不是捉了很多我们的人做了俘虏?”陈慕清抚了抚自己下巴的胡子说道

    “是这样啊!然后呢?”李侍尧没有听明白陈慕清想要表达的意思,继续问道。

    “那伙反贼的人少啊!而且以那反贼张瑞的性格肯定不会杀俘虏。那么…”陈慕清适当的停了停。

    “你是说?”李侍尧好像忽然有些理解了。于是拍了下坐着的太师椅扶手,急促的说道:“对啊!对啊!我怎么一下没有想过来呢?”

    底下本来在交头接耳聊天的众将领一下子就被李侍尧这动静给吸引住了,纷纷感到奇怪的抬起头来看李侍尧。

    “看来将军明白了?”陈慕清深深的看着李侍尧,一副深藏功与名的意思。

    “多谢先生点醒,我明白了。”李侍尧心情大好的对陈慕清作揖了起来。

    “将军折杀学生了,这事将军肯定也会想到。只是将军要忙的事情太多才一时没有注意而已。”陈慕清可不敢接受李侍尧的礼,而是侧身避了过去。然后对着李侍尧作揖说道。

    李侍尧见状也不再言它,只是笑了笑。然后大声对此时看着他的众清军将领说道:“诸位一定很奇怪我刚刚为何如此失态吧!”

    只见下面的将领都不敢接话,毕竟没有哪个能做到这个位子还是一个傻子。但是,众将领依旧目不转接的看着李侍尧,分明就是在心中点了头。

    “诸位有没有想过,因为那些反贼太强,所以他们才能捉了很多我们的人马做了俘虏。但是,正因为如此,所以他们了必须放很多的人来看管俘虏。”

    “诸位有没有想过,此时正是那些反贼人手最薄弱之时?即使那伙反贼有通天的本事,再厉害的火枪又怎么样?他们人少啊!”李侍尧把自己想到的大声的说了出来。

    “对呀!我怎么没有想到!”耿尚直一下子就想明白了,然后拍了拍大腿连忙说道

    “什么?”库雅拉.南直感觉有点跟不上节奏,然后问道。

    “南参领,你有没有想过我们这里可是有近一万四的兵马。但是那反贼要看守俘虏,还能抽调多少人来跟我们战斗?”李侍尧此时心情已经很不错了。他感觉只要能打败张瑞,说不定还能知道他的火枪为什么可以打这么远。

    只要知道了张瑞这个秘密那损失的人马在皇上的眼里又算什么呢?反正只要给口饭吃,要当兵的人就多了去了。

    “将军的意思是?”库雅拉.南直不敢确认李侍尧想要表达的意思。只好再次装傻问道。

    “南参领想过没有?本来那反贼的人就少,还要调不少的人手看管俘虏。那么如果我们去进攻张瑞会怎么样呢?”

    “他敢把看守俘虏的人马都调走的话,说不得那些俘虏就会造反,然后我们就可以来一个里应外合的包围圈。”李侍尧试着慢慢的解释些说道:

    “而且,由于他们人少。即使他们的火枪再厉害又可以怎么样,人少又没有打几个呢?”

    “将军说的在理,的确是这样。”库雅拉.南直也是满意的回道

    “那么,南参领也支持去打那伙反贼了?”李侍尧开心的问道

    “支持,为什么不支持呢?如此好的机会,要是错过了不知道还要再耗多少精力才能打败那反贼了。”库雅拉.南直一脸坚决的对着李侍尧说道。同时,他又在心里说道:

    “反正这次战役的前锋都不是我满洲八旗的子弟,就算死再多又能又何妨?”

    “哈哈哈…好,难得南参领也明白了。”李侍尧可也不理死的是谁,反正不是八旗子弟就行。然后李侍尧看着一边的钟升甲说道:

    “钟总兵,具体情况你也知道了吧!一会就去下令,明早一早就出发去围剿那反贼的人马。这么好的日子,谁要是敢出工不出力就别怪本将军对他们不客气。”

    “将军放心,不用你说。谁要敢吃饭不干事,我第一个就不放过他。”钟升甲站了起来。拍着胸口对李侍尧说道

    “好,我大清有钟总兵这样的将领,哪里还要怕小小的反贼闹事!”李侍尧也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对钟升甲满意的说道。

    “谢将军。”钟升甲看李侍尧的这般的行为,很是欣慰。

    是夜,月色淡薄

    清军跟剿匪军都在各自商议着如何干掉对方。

    许多人注定是一个无眠的夜晚。

    ……

    时间在流逝

    这个世间有很多的不公平,但是有一样东西就是公平的,那就是时间。

    你的每一秒时间敌人也在过着这一秒。

    清晨不久,山间的雾水刚刚消散。

    由于这山上清军在这里驻扎的人马太过多,所以整个山的都没有鸟儿敢停留。只有远处的山上才传来依稀的鸟叫声。

    “报,禀报将军。前方八里处发现了反贼的正往我们这边过来。”一个斥候来到李侍尧面前大声的喊道。



    此时刚由亲兵穿戴好盔甲的李侍尧转过头来,有些惊讶的问道:“知道他们有多少人吗?”

    “禀将军,因为反贼的人马较多,而且有斥候在外边游荡,所以我们的人不敢靠太近。只知道人数不少。”斥候解释着说

    “好,知道了。”李侍尧挥了挥手让禀报的斥候退下去。随后转过头对已经早早到账营中待命的陈慕清有些怒气的说道:

    “真没有想到,我们还没有准备过去打那些反贼呢,他们到先反过来打我们了。他们这是要干嘛?自负还是看不起我们?”

    “将军,我看他们什么都不是,就是要来找死!”陈慕清拱手作揖说道

    “哈哈…陈师爷说得太好了。”李侍尧没有想到陈慕清居然会说,郁闷的心情一下子就乐了起来。

    “走,陈师爷。我们一起去看看那反贼准备怎么来送死。”说完,李侍尧便迈步往帐房门走过去,

    “是,将军。”陈慕清再次施礼回答道。

    一盏茶左右后

    清军驻扎营地之中鼓声大作

    鸣鼓,聚将点兵

    三通鼓后,未到场者可斩。

    经过昨晚的商讨,众将一致认可了今天出兵去打反贼的意见。所以这鼓声大作之时,各个将领都纷纷到了。

    此时,没有人敢去挑战李侍尧的权威。毕竟李侍尧这个将军的名头就不是他们能得罪的,加上李侍尧的家族势力以及他还颇得皇帝的喜爱。

    假如谁要敢迟到了,李侍尧还真敢砍了他的头以儆效尤。被砍的人只能自作自受,没有什么地方可以喊冤。

    没有人愿意在这小事犯大错误,自然这聚集军队的时间也就很快。

    三通鼓过后也就三十分钟的意思

    李侍尧站在高台上看着底下一排排一列列的军士,心情大好。于是他便开始开拔前的讲话:

    “在场的诸位都是我大清的勇士,忠君爱国乃是我们军人的本分。其他的话我就不多说了,大伙都知道如今有一伙反贼正在犯上作乱,行为甚是嚣张。”

    “我等作为大清忠贞不二的将士,是时候为我大清出一番力,扫干净这些反贼为我大清打下一个太平的江山。”

    “此次所以剿匪的军士,本将军都给予二两银子的开拔银。”李侍尧大声的喊道。

    这开拔银是李侍尧临时想到加上去的,虽然心中对这开拔银有些肉疼。但是只要能打败这伙反贼,就是再多几万两又如何?再说了,不是有杨应琚嘛!

    说来也巧,此时在张瑞营地之中的杨应琚忽然打了一个“哈哧”。然后他就用手柔了柔鼻说道:“难道那个张瑞又想着什么法子来对付我?”

    本来听着李侍尧说一堆废话无精打采的绿营兵们在一听说有开拔银的时候,眼睛都亮了起来,纷纷对着李侍尧跪拜着喊道:“谢过李将军。”

    李侍尧一听这雄厚的声音,信心一下子就提升了不少。然后继续说道:“这次剿匪是重要的事情。有哪个将士军功卓越者,我必奏明圣上,把他一家升为抬旗同享八旗待遇。”

    如果说前面的“开拔银”只是“小奖”,那么后面李侍尧说的“进入抬旗”这才是“大奖”。如果进了八旗,那就是世世代代都可以拿“铁庄稼”了。

    听到李侍尧这般承诺的绿营兵们,此刻都两眼放光了起来。这可是真正造福子孙后代之事,无论如何都要努力杀敌才是。

    “愿为将军效死,愿为我大清荡平所有反贼。”

    在一些将领的带领下,底下那一万四千多的清军们纷纷跟着呐喊道

    李侍尧看着下面士气如此高昂,心中对自己的机智好一番赞叹。

    其实把少数人升为抬旗,这对于他本来就不是很难的事情。但是能把下面清军的士气提升得如此高昂切实让李侍尧有点意想不到,李侍尧怎么想都觉得实在太划算了。

    李侍尧甚至在想,当年的“圣祖爷”康熙在平“三藩之乱”时,是不是也用这招。所以原本打不过吴三桂的绿营兵后来才这么不怕死的上。

    “好。如此反贼就在前方不远处,待我们把反贼杀个片甲不留后再回来分发开拔银,论功行赏。现在传我命令,开拔。”李侍尧信心十足的大声喊道

    “虎、虎、虎…”

    三声过后,清军大军正式开拔出动。

    广西的多山之地不是说说而已,随有少数平阔之地却也不多。所以适合大军团作战的地方也不多。

    正是如此,所以广西一直是诸多朝廷的烦恼之地。想要进行大规模战斗实在找不到合适的地方开战,小部队过来就又会被各种偷袭。

    因而,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大多数朝廷的做法都是尽量避免跟当地的土司冲突来减少管理的难度。

    此时,剿匪军跟清军双方的斥候都有小规模的交手。至于损伤都寥寥无几,毕竟双方都是在互相交手中寻找适合双方大部分适合作战的位置。

    最终。在离清军三里处找到了一片较为平整开阔的草地。

    双方人马都在那里相遇,排兵布阵。

    战争讲究“以正合以奇胜。”

    虽然“奇兵”的运用有时候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但是战场真正的胜利是来源于正面的实力。如果一方对着另外一方进行了“碾压”的实力,那么另外一方的“奇兵”就是用得再好也是徒劳。

    张瑞依旧是带着两千的火枪兵,六百多的长枪兵以及两百的骑兵,还有就是一千多的投降过来的绿营兵。

    排阵是两个主要方阵,不过跟打清远人马有所不同。前面方阵放的是火枪兵跟长枪兵,后面方阵则是绿营兵们,他们的兵器也五花八门的。

    张瑞的骑兵用来守卫中军,放在绿营兵的后面。

    李侍尧一万四千的兵马,由于地势的原因只是摆出三个方阵。因为知道张瑞的火枪厉害,所以李侍尧也摆的每个方阵都是大方阵。企图以雄厚的人数碾压过去。

    双方都在快速的排布跟整理方阵,毕竟这东西谁先快人一步就多一份胜算。没有人会傻傻的等待对手把所有的事都准备完成再开战。



    “咚、咚、咚…”

    与以往的等待清兵率先发起进攻不同,此时是剿匪军的鼓声响起。

    虽然的清军要比剿匪军先到战场地,但是架不住他们人多。而且大部分的绿营兵都是在各种抽调过来的,训练少自然也就谈不上军事素养有多强。

    清兵的这些绿营兵当中还有不少前些天是在守城门口,也有不少是看管河道、驿站以及当“城管”。为了这次围剿张瑞,李侍尧大量抽调人马才把他们拉过来打仗。

    清兵入关之前是相当的精锐,但是入关后的八旗战斗力就急速的下滑。

    很多时候,清廷的战斗胜利来源就是靠着这些来自乱七八糟地方的绿营兵打胜的。靠的不是多精锐,而是比“****人多。

    当年号称“千古一帝”康麻子,为了不依靠绿营兵,调动了近八千八旗人马去围攻从莫斯科远道而来的八百流氓。

    结果愣是打不过,只能靠人多建墙来围败他们。就这样,在听说他们要在莫斯科再调一千五百人过来时候。这个”千古一帝”就把西伯利亚几十万平方的土地给签给了别人。这其中包括由汉人称为“北海”,当时蒙古人实际控制的贝加尔湖。

    可笑这八百多由莫斯科流窜过来的流氓,在这千古一帝”的亲征死伤数千人后,才用八千人马进行围堵一年方式打赢了。这围堵敌人的八千人马当中需要消耗的粮草可想而知,运送粮草又得死多少汉人?

    远在一万里外的莫斯科的一千五百兵便值得这“千古一帝”如此紧张,不惜签下这现代教科书说的“平等条约”《尼布楚条约》,这便足以说明八旗战斗力的下滑的厉害。

    到乾隆,原本三藩之后的绿营兵此时表现也平平。在跟大小金川跟大小和卓的战斗中就表现出来,就是比人多、比那方人马更“烂”。

    显然清军人马是更“烂”,但是架不住他人多,所以大家都打得八斤八两。大小金川跟大小和卓都是出动了乾隆许以重金打造的“健锐营”这才取得胜利。

    在缅甸战争中,双方打了近五年,缅甸也是看出了这点。最后缅甸才提议议和(清庭说请降),最终是满清得了面子,缅甸得了实惠。

    可笑堂堂我大清盛世强兵的脸面就这么一巴一巴的被缅甸给扇了。为此满清还死了两个封疆总督,其中就包括了杨应琚。

    因为张瑞的人马少加上平时训练有素,修整自然要比李侍尧那边的绿营快得多。投奔张瑞的广州城的绿营兵也比外边的杂乱无章的绿营兵要训练多些,特别是他们还在张瑞那些军正的带领下。

    “将军,反贼的人马上来了。如果我们的人马的还不赶紧休整排列好,这样下去情况可不妙。”在李侍尧身边的陈慕清担心的说道

    “我知道,旗牌官。立刻传令下去,让下面的将领立刻休整好方阵,不然本将军就要杀人立威了。”李侍尧急着对身边的旗牌官大喊道

    “是,将军。”旗牌官连忙跪喊道,随后跑出去下达命令去。

    “陈师爷,有没有注意到反贼的人马不但没有少好像还多了?”此时,李侍尧手里拿着大清国为数不多的千里目闭着一只眼睛对着它望着对面张瑞的人马。

    “有些人看着像是穿着绿营兵的衣服?”

    说完,李侍尧把手中的千里眼递给了陈慕清。陈慕清接过千里眼,也学着李侍尧的样子单着看着对面的情况。

    “的确如此,将军。难道是…难道是广州的绿营兵投过去了反贼那边?”陈慕清忽然紧张的说道

    “投反贼?”李侍尧听了陈慕清的话愣了一下,然后说道:“这不可能吧!那些绿营兵们又不是傻子,这反贼铁定会被我大清剿灭,投反贼必定是死路一条。”

    “就怕那些反贼是用了什么手段。不然怎么会有这么绿营兵在?”陈慕清把手中的千里眼双手交回去给李侍尧说道

    李侍尧接过陈慕清递回来的千里眼,再次用它来看了看对面情况后说道:“该死,还真是。如果真是这样,广东危矣!”

    “是啊,希望这次能一击打垮他们。随后我们才能腾出时间收拾他们。”陈慕清也紧张。

    李侍尧在千里眼看到,清军前排的方阵人马几乎都排列好了。

    本来李侍尧想要做着木板车好挡下反贼的火枪,但是一切太过匆忙,加上此次没有带上工匠。李侍尧也只好作罢,但是为了对付张瑞的火枪兵,他在前面布的都是拿着简单盾牌的兵。

    要说绿营兵也够悲哀,朝廷出了给把刀,连盾牌都得自己备。所以用盾牌的人真不多。

    本来这战场地就不大,加上剿匪军米尼弹的使用让双方交战距离可以更加远了。所以剿匪军没有前进一会便进入了射程,而对面的清军则还在拼命的整队当中。

    “进入一百五十丈…”

    “第一排,准备…”

    “开火…”

    “嘭…”

    一声整齐的排枪声响起

    由于满清对火枪的禁制,加上自从“三藩”后广东这边的偏远地区的绿营兵使用鸟统的机会就少之又少。清朝时消息传播不灵通,许多绿营兵们更是打出生到现在没有见过,所以都不知道有火枪这东西。

    剿匪军对面的许多清兵听到这整齐的枪响声,还以为是哪里烧鞭炮呢?

    “这还没有打呢,他们怎么就开始烧鞭炮了呢?”其中一个清兵奇怪的对着身边另外一个问道

    “我怎么知道,庆祝他们胜利?”被问的那人也是不理解的回答道

    “我看不是庆祝他们胜利,估计是开战前用来祈福用的。”问人的清兵说出自己的看法来

    “祈福?他们就这么点人,也不想想我们这里有多少人,一人吐一口口水都够淹死他们。就这样还想打赢我们?除非他们能个个请神上身了。不然都是死路一条。”被问的清兵嘲笑着说道

    “请神上身?这么多人,可能嘛!”那清兵似乎没有听出来了被问的人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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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你小子怎么就这么笨呢?”被问的清军大声嘲笑道

    “噗…”

    聊天二人前面的一个绿营兵的胳膊上的肉被打得鲜血直飞,血飞溅到了二人的脸上。子弹继续穿过二人的中间空隙之处打到另外一名清军的胳膊上。

    两名受伤的清兵这才反应过来,捂着胳膊坐到地上大叫着。

    “这…这…这刚刚发生了什么事情,真的是请神上身了?”刚刚还大声嘲笑的清兵此刻开始恐惧了,声音也有些颤抖了起来。

    李侍尧一听到排枪声就觉得事情麻烦了,此时他也开始害怕了起来。此次一万四千人还是战败,他都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个战果。

    “嘭…”

    “嘭…”

    在李侍尧还没有反应回来,第三声排枪声已经响完。按着李侍尧知道的,第四响很快也会开始。

    此时,战场一片硝烟弥漫了起来。

    “旗牌官,发旗语,让所以的将士不要再休整。鸣鼓,全体冲锋。”李侍尧连忙对着身边的旗牌官大声下令道

    李侍尧不能不这样的命令。虽说清军的人多,但是有多少经得这样消耗?李侍尧实在不敢想,唯有趁人多集体冲锋试试,看看能不能冲破前面这段距离。

    “嘭…”

    “嘭…”

    “咚咚咚…”

    在第五次排枪过后,清军鼓声大起。

    一开始就响起了冲锋的鼓声,许多清军的将领都是一头的雾水。不过军令如此,也由不得他们犹豫。

    在听到清军的急促鼓声时,剿匪军便停下了脚步。原地开枪射击。

    清军冲锋时,被剿匪军打死打伤的人就达到一千四五人的样子。这些人要是小规模的清军,战斗早就结束了。但是一千多人伤亡在一万四千多人面前还是不足以让他们溃退。

    “冲啊…”

    清军的三个方阵,一万多人马呐喊着冲锋。这喊声之大称得上是惊天彻地。

    急促洪亮的鼓声已经盖不住冲锋的呐喊声跟脚步声。

    一个正常人跑完四百米大概是两分钟左右,但是跑完后的绝大多数人是需要大口喘气休息一番。

    战场中的冲锋跟比赛的跑步有所不同,一般都是拉近距离在五十米以内才开始冲锋,以保持体力可以再战斗。

    所以,清军将领们在听到这么早就要求冲锋的鼓声事都纷纷感到意外。这么远的距离就冲锋过去,全力跑到了还用战斗?还不得全部趴在敌人面前让人挨个放血。

    也正是如此,清兵们现在的冲锋喊声很大,但是奔跑的速度也就比走路稍微快点而已。

    这速度顶多算急走,谈不上跑。毕竟这个距离太远了,每个人都心中有数,而且冲在前面的人都会先死。

    一个人的普通步行大概是一分钟六十米到八十米左右。急走会快点,但是也不会超过一百五十米。

    四百米的路让他们走了近三分钟,可是就在他们冲到离剿匪军不到十五丈的距离时,冲在前面的清军害怕了,溃退了。

    黑火药的特点就是烟雾大,那怕是配比很好改良的颗粒火药依旧免不了这样的情况。

    剿匪军连续发射的火枪造成了前面一片硝烟弥漫,模糊了视线。冲过来的清军根本看不到敌人在什么地方,但是冲在前面的清军几乎换了一遍又一遍。

    这四百米距离让剿匪军发了八次排枪,倒下了至少两千多到三千人。遍地的伤亡,甚至让后面的清军连走路都成了问题。

    在超出剿匪队队火枪兵排布范围的清兵伤亡的确是少了很多,但是不妨碍他们看到这个情景而害怕。

    “嘭…”

    剿匪军打出了第十四次排枪之时,一名清兵再也受不了这心理压力,丟掉手中的刀就往回跑了。嘴上还大喊着道:“啊…逃啊!”

    本来清军的这些绿营兵的军事素质就不高,也就是仗着人多才撑到现在。

    如今看到前面的人都是血肉横飞的躺在地上,如何让他们还能受得下去?

    如果是看得清楚敌方的人,或者清军们还能再冲下去试试。但是前面有什么也没能看清,身边的人在每次枪响过后都不断的有人死去。

    如此,没有人愿意再冲下去。谁也不知道下一刻死伤的会不会是自己。只有躲在后面才安全。

    冲在前面的清军纷纷开始往回跑,后面的自然也不傻。

    随着前面的清兵都纷纷的往回跑,清军就形成溃退之势。

    虽然也有将领在呐喊着往前冲,但是一切都无济于事。

    看着遍地的尸体伤员,没有哪个绿营兵还愿意继续保持体力而留在这死亡之地,都在用尽全力的往回跑。溃退之势更加剧烈。

    本来在后面的清兵没有受到枪击,但是前面的人都拼命往后逃,他们没有理由还上。

    特别是他们看到那些倒在地上的不断哀嚎叫喊的伤员,心中更是不愿意往前冲。

    “嘭…”

    在剿匪军打到第十六次排枪之时,清军彻底的溃退了,连带着在呼喊的将领都纷纷的往后跑,这满地伤亡已经让他们触目惊心,遍地的哀嚎也让他们胆战心惊。

    “这都还没有接触到反贼的身影呢,就已经这样了。前面还有多远的距离?真不敢想!”

    后面的督战兵根本没有拦,也不敢拦。清兵溃退刚刚开始之时他们的确是拦了一下,可是这遍地的哀嚎他们也是看在眼里。

    如果只是小部分的溃退他们的确可以砍几个人立威,阻挡一下溃退之势。但是几千人开始溃退,他们哪里敢在那里找死?

    说不得那些绿营兵逃跑经过他们的时候,一个不爽就给他们一刀,他们也没处哭去。不然前面的人跑完了就该他们挨子弹了。

    于是督战兵见状,也不再机会什么军纪了。提着手中的刀就开始跑,甚至跑得比那些溃退的绿营兵更要快些。

    大势如此,他们也不想挨子弹。

    “咚、咚、咚…”

    清军的鼓声依旧

    这次,李侍尧没有下令鸣金收兵,因为已经没有必要了。

    清军三个方阵,一万多人的冲锋过去依旧没有办法破张瑞这薄薄的人马。

    一切都超过了李侍尧的认识范围,他的围剿信心已经彻彻底底的让张瑞给打没了。

    在山坡上看着溃退的清军,李侍尧整个人都如受臆症一般。口中不停的念道着:

    “这反贼火枪厉害如斯,这仗还能怎么打,这还要怎么打?”



    (祝大家元旦快乐,恭喜发财,天天开心…)

    清军的异动自然引起了剿匪军的注意。此时,剿匪军的冲锋唢呐已经吹响了起来。

    “冲啊…”

    “降者不杀…”

    战场上,剿匪军的各种冲喊声,呼降声不断。

    李侍尧身边的总兵、参领们见到战况如此,李侍尧又是这般模样。于是就都纷纷劝李侍尧先离开,一切再做打算。

    这些将领对李侍尧这般劝说,不是他们对李侍尧多么拥戴爱人护,只是这战事失败总归是得有人要付责任。

    如果李侍尧还继续待这里让反贼杀死或者擒获了,那么真正有麻烦的就是他们这些总兵、参领们。

    无论如何都得保住李侍尧没事去承担朝廷的罪责,这成了他们的共识。

    “你们什么都不用说了,本将军愧对圣上,愧对朝廷决心以身殉国。你们赶紧走吧!本将军决心为国杀敌,能杀一个是一个。”李侍尧一脸坚决的推脱着道

    “将军,反贼虽然厉害,但是毕竟人少。我们回去还可以从长计议,我两广还大有兵马在,不惧这伙反贼。”耿尚直劝说道

    “对啊,将军。汉人不是有句话叫做:自古雄才多磨难。这群反贼虽然是有点本事,但终究不会是我大清国的对手。”库雅拉南直也跟着劝说道

    “将军,留下有用之躯。待我等回去再整理兵马时,就是他们死期到了。”

    毕竟主将要是真在这里战死了,他们可都得跟着陪死,不然家里人都要因此受罪牵连。

    紧跟着李侍尧身边所有的将领都在不停的劝说,各种能想到的好话都说尽。

    李侍尧依旧是不肯走,众将见战场情况不对,没有办法就只好告罪的把他抬走。

    此时,战场上溃逃的绿营兵开始大量的出现了投降。

    一则是剿匪军冲近了他们身边,所有反抗的绿营兵都不到一回合就被捅番在地;二则剿匪军的骑兵出动,让他们产生了心理压力;三则是他们发现对面的反贼中又不少也是穿着绿营兵的衣服,看着这些衣服那些逃跑的清兵感觉到了安心。

    既然逃跑不掉会死,不跑该可能活,还跑什么?

    反正这些反贼们也不像要杀自己的样子,而且还有不少跟自己一样的人在。

    遍地跪地投降的清兵俘虏,剿匪军获得了空前的大胜。

    此时,每个冲锋在前的剿匪军们脸上都是异样的兴奋,心里也都产生了坚定的想法。

    此刻没有人还怀疑张瑞以后能不能成事。都在想着六哥成了皇帝后,自己就是从龙之功。以后会是做什么官职,该分多少田地。

    这空前的胜利,让之前投过来张瑞的那些绿营兵们原本的担心变成了信心。

    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张瑞才这么点兵就这么能打,要是再多些兵说不得真能打下这天下。

    自己此时就投过来了,以后还不能混个好职位?

    于是,每个追击那些清兵的人都是满脸兴奋的冲跑着。

    只要是剿匪军的人马跑到那些溃退的清兵身边,他们就跪地投降,几乎没有几个清军愿意反抗。

    望着清兵遍地的死伤,成片归降。张瑞没有让追击的剿匪军追得太远,而是追了一段距离后就让他们回来守住战果。

    战场外围

    剿匪军中军旗下

    此时,张瑞的身边站着不少的人。

    “六哥,此次空前的大胜,我们可以挟大胜之威去打梧州城府了吧!”在张瑞身边的杜牧一脸兴奋的说道

    杜牧之前一直都鼓动着张瑞去打梧州城。自从看到张瑞把小小的直连山山寨由小变到强悍到如此,他的内心就一直在骚动着。

    没有几人受得住青史留名的诱惑。

    如果说以前的杜牧只是跟张瑞虚与委蛇,但是如今的杜牧真心希望张瑞能一直强下去。待他日打下了江山的时候,自己也必定会是千古流传之人。

    “哦?梧州府又有什么异动?”张瑞疑惑的问道

    自从杜牧懂得在广州那边安排内应,张瑞就觉得这个看着猥琐的男人可以胜任这工作。此时的杜牧被张瑞安排去做密探主事。

    是的,张瑞此时也对梧州府感了兴趣。

    张瑞以前之所以一直压着不让剿匪军去攻打梧州府,他只是不想太早暴露在清庭的目光之下,如果似乎已经不可能了。

    既然“猥琐发育”不行,那就只有用另外一种方法了。张瑞本来不想这么弄,因为要是用“起义农民军”滚雪球的方式,张瑞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控制得住大量的百姓伤亡。

    可是,此时如果再不壮大自己的实力,那么等待张瑞的只有覆灭这一条路。

    双手难敌四拳,那怕剿匪军现在依靠着火枪之威可以打败一万多两万人。但是如果清兵再来五万十万呢?

    以一地之资如何扛得住满清庞大的国力?能把敌人的力量转化为自己的力量才是生存之道。

    此刻,张瑞不再犹豫了。

    既然非要面对,那就趁满清朝廷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的时候猛的发育一波再说。

    “是的,根据我们的人在梧州府的密报。此时的梧州城府几乎没有几个兵在驻守了,只要我们帅兵而去,梧州府唾手可得。”杜牧一副语词确肯的说道,似乎张瑞还不去打梧州府就是傻了。

    “除了梧州府还有哪些地方兵力空虚?”此刻张瑞已经不认为梧州府有多难打了,而是想着还有其他什么地方该怎么打下来。

    既然是要攻打城府就得挑兵力空虚的尽快打下来,这样才可以在最大程度上保存自己的实力下去扩张地盘。

    同时,如果能快速打下城池对军队跟民心都是不小的鼓舞。

    而且快速的打下城池还会给满清朝廷震慑,让它顾忌自己的实力不敢妄动。这样还可以为张瑞争取到更多的时间发展一番。

    从要打梧州城府开始,张瑞就得考虑百姓的问题。如果自己受不住那些城池,让满清再次打下来的话,他们可是会屠城的。

    当年三藩,满清的兵马可是造了不少的空城。

    所以张瑞在考虑打梧州城时不得不面对这样问题,这也是他为什么一直不愿意攻打城池,但是如今不面对也得面对了。



    “是的,六哥。此次被李侍尧那个狗鞑子调过来的绿营兵所在的城池几乎都没有什么兵马可以把守了。所以我们都可以挨个把它们打下来。”杜牧急忙的回答到

    听到张瑞这般问道,杜牧原本就活跃的心思更加激动了起来。

    甚至不用去猜,杜牧也明白张瑞这是准备要攻城了。

    “只要打下了梧州州府,再以梧州州府的财力招兵买马打下清远城,肇庆城,广州城…接下来就是整个广东…再接下…”

    杜牧发现自己不敢再想下去,他害怕自己会控制不住想下来的美好,给笑了。

    “好,知道了。一切待战事结束再说吧!”张瑞心中盘算着说道

    “是,六哥。”杜牧回答道

    由于早前清军绿营兵的冲锋消耗了不少的体力,加上剿匪军的骑兵追击下,成片的绿营兵都跪地投降了。

    此次战事,张瑞再次俘虏了五千多的绿营兵。

    有了几次打扫战场的经验,如今的剿匪军打扫战场可以说是轻车驾熟了。

    每次战场下来,要属医护队的医护兵们成长是最快。因为战场上俘虏大量的伤亡,使得她们根本忙不过来。

    即使是张瑞把医护队由三百招募扩大到了六百人,医护兵也不仅限于女兵。可是就算是这样,医护兵也完全不够用。

    大量的俘虏伤员让医护兵得到了很好的实践练习,她们从实习快速成长为医师。便是如此,医护兵们也需要战场投降的绿营兵帮忙才能勉强处理得过来。

    为了培养这些医护兵,张瑞可是花了不少的心血。特别是在用给伤员麻醉这块,张瑞可是投下不少的银子购买草药来提炼。

    好在,张瑞一切的付出都是有回报的。

    由于战场上俘虏的伤兵给医护兵们不断的练手,如今基本的医疗体系也让张瑞给摸索出了个大概,剩下的就留医护兵们慢慢去完善。

    在满清朝廷的眼里,那些消耗品的绿营兵们甚至不值得一件盔甲精贵。但是,在张瑞眼中,自己的士兵命才是重要的。

    在现代人意识里医生随处可找。特别是影视作品中只要战士受伤了,战友大喊一句卫生员就会得到救治。

    可是在清朝,张瑞发现很多地方几个村子都没有一个大夫。生病就熬着,熬不过就死去。就算有大夫给开了方子也未必有钱可以买草药。

    受了刀伤一般是在墙角或者门封中找一些类似蜘蛛网的东西敷下去或者是自己找着草药砸碎敷下去。如果还是好不了,就只能怨命了。

    平时尚且如此,如果是上战场就更不用想着有人给一个普通小兵医治了,军队能发些金疮药就算不错了。至于随军大夫那并不是没有,只不过他不是一般的小兵可以得到他们的治疗。

    为了能让剿匪军无忧,同时也为了以后的发展。张瑞这才尽心尽力的去培养医护兵。

    看着战场中不断穿梭着给受伤的绿营兵医治的医护女兵还有不停抬着担架的那些俘虏绿营兵。在战场中跪降的清军都有点傻眼,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反贼还会反过来给他们这些敌人医治。

    也正是看到了这一幕,这些跪降的清兵都安心的待在原地,没有谁还准备冒险逃跑。

    战场打扫持续了近三个时辰。

    李侍尧等人走得匆忙,没有来得急处理粮草。所以剿匪军还除了俘虏大量的绿营兵外还缴获了不少的粮草。

    深秋

    日短夜长,天色早黑

    有清军现成的营地在,剿匪军也省去了不用功夫,只是把它改造一下便占为己用。

    大量的粮草缴获,剿匪军也让俘虏们吃个丰盛的饱饭。这让这些俘虏们对剿匪军产生了不少的好感。

    同时,剿匪军的军正们当晚还组织了篝火诉苦大会。让不少的绿营兵都纷纷决定加入这光荣的反清事业之中。

    翌日

    获得空前大胜的剿匪军正式启程回直连山山寨,大量的清兵俘虏,粮草车马的缴获让剿匪军将士们欢呼不已。

    在张瑞启程回直连山的同时,杨应琚跟锡特库一伙人也被张瑞神不知鬼不觉给放回去筹钱赎身了。

    对此,张瑞也实属无奈。养如此多的兵,需要大量的钱财。在张瑞还没有造血能力之前,唯有如此赚得多少银子是多少银子了。

    原本准备在路上埋伏剿匪军郁林方面的清兵,在看到剿匪军如此大胜的情况。哪里敢出来作战,连忙逃跑了回去。

    剿匪军大势已成,他们又哪里是剿匪军的对手呢?于是,郁林府的绿营总兵没有任何犹豫的下令撤回去郁林府中,以防反贼过来攻打府城。

    回到直连山的张瑞马不停蹄的召开了将领会议,思想的改变让他决定不再沉默下去。

    在张瑞抛出准备攻打梧州府的话题时,众将领们纷纷做出了表态,早该如此。

    可是,攻城战该怎么打?

    会议中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经历过。不过选择梧州城有点好处就是这里他们是主场,剿匪军中有了梧州府绝大部分的兵力,所以打下梧州府应该不是难事。

    众人一致决定拿梧州府来练习攻城战,那怕要死上不少的人马。

    对于攻城可能要用到的武器装备,张瑞把脑海中能想到的都想出来。当然,这都是一些局限于游戏已经电影电视带给他的意识。

    原本已经钻好的八门火炮肯定是不能少了。此外,攻城可能用得到的攻城车,挡箭车,云梯,连没良心炮这么危险的东西张瑞都准备了十几个。

    而且,张瑞还准备了好几十桶颗粒火药,如果在上面的办法都不行的时候,他就用太平天国挖地道埋火药的方法把城墙给炸了。

    所有的准备,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必须要用最快速的办法拿下围攻的城池,绝对不能被拖着在那里。不然清军一旦反扑,后果将会不堪设想。

    张瑞用五天的时间准备所有要准备的东西。同时他也给所有的剿匪军们轮流当了三天的假期,让他们回去跟家人相处一番。

    张瑞也不知道一场攻城战下来,得有多少的剿匪军死去,但是他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些了。



    五天的时间,说多不多说少不少。但是,这五天对于张瑞却是必不可少。

    一则可以给张瑞准备攻城用具,二则可以给之前紧张的剿匪军各人放松一番,三则有时间把那些俘虏的绿营兵们消化整理掉。

    被剿匪军带回来直连山的绿营兵们每天都接受着剿匪军军正们的各种思想“灌溉”。

    每天他们都会被带到下山感受着直连山各种新颖事情与外边的不同,每天他们都会听着说书人讲述、戏班演绎汉家英雄的故事,每天他们都可以吃着可口的饱饭。

    物质,理想,荣誉…

    五千多无伤的俘虏绿营兵,最后还是决定要走的人是寥寥无几。

    对于最终还是要离开的人。剿匪军在跟他们说明了以后不许反抗的情况后一律放行,同时也给他们发放了一两银子的路费。

    留下来的人都是大喊着要为民族而战,为自由平等而战,为荣誉而战…

    张瑞看着他们如此,忽然之间感觉自己是不是有点不仁义。但是,他随即便摇了摇头给予了否认。

    这一切的牺牲都必须是值得的,因为这是清朝。

    满清,没有人有办法改变它的本质。它就是以欺压天下人来为它一家利益服务。

    清朝,它就是另类的奴隶制,汉人更是它眼里的奴隶中的奴隶。

    汉人想要通过改革变法等,来改变汉人的现状,而令国家变强的做法根本行不通。

    因为汉人就是它防范的对象,它又怎么可能给你权利威胁它的利益?

    乾隆十八年的江西生员刘震宇很傻很天真的献上《治平新策》,结果直到被砍头才发觉一切跟自己想的不一样。

    清朝后期,一桩桩一件件的奇葩事、屈辱事。假如张瑞不知道,或者还会安安心心的剃辫子。但是,知道了那怕困难再多,此时不反还待何时?

    反清,不只是为反而反,更是为了天下的百姓而反。

    ………

    宋开宝元年,梧州城始建砖墙,后经历代扩建,梧州城的周长及面积不断扩大。明洪武十二年至雍正十年,梧州的城墙持续扩展。

    梧州的城墙规模以雍正年间最为宏伟,城高2丈2尺,周长9里,开设有五个城门,还在城墙的东、南、西三面,疏浚有护城河。

    城墙的正南面为南熏门;城墙沿南向西延伸的一门,为德政门;城墙再向西北方向延伸,便是西江门;城墙再往东北方向弯至北,开设有大云门;城墙再向东延至北山脚,沿北山脚弯向东南至东正路口,为阳明门;阳明门向西沿南环路弯回南熏门,是为一周。

    张瑞一伙九千多兵马,出去需要用来当做后勤辅兵的三千人马,还有可战兵马六千余。

    此时,张瑞正站在梧州城南熏门外二里处。

    望着这后世近三层楼高的城墙,外城墙下还有护城河。张瑞总于明白现实与想象的差距了,真要用游戏跟影视的方法,不知道要用多少人的命去填。

    在梧州城探得剿匪军过来的消息时,各个城门早已紧闭,城墙上似乎还能隐隐约约的看到有人在巡逻走着。

    兵法有云: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故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

    梧州城正南门外是一片地势平坦空旷的草地,张瑞上万的人马驻扎于此完全没有拥挤。

    空中白云朵朵,阵风吹过,压低了不少没过膝盖的杂草。这不知名的杂草在风的鼓动下,不断的抽打这张瑞的小腿。

    “凯元,让人去射劝降信。”张瑞对着身边的王凯元说道

    “是,六哥。”王凯元对着张瑞行了军礼后回答到,随后转身离开。

    上善者伐谋,攻城攻心。

    劝降信无非都是写着开城门投降的话,剿匪军将秋毫不犯,大家都皆大欢喜。敢执意守城造成了剿匪军的伤亡,就别怪城破后被追究责任。

    “太平,派人去通知随军而来的工匠们。让他们准备把攻城用的用具组装好。”张瑞再次下达命令道

    “是,六哥。”陈太平回答道,在陈太平刚想要转身到旁边的传令兵那传达命令时,张瑞再次说道:

    “嗯,让火炮连长许奋勇把那八门火炮都抬到城门外,对准城门口连发三炮。”

    “是,六哥。”陈太平再次回答到,然后看张瑞没有其他的吩咐再离开。

    一柱香之后,王凯元便回来了。

    “先生,事情都已办妥?”张瑞看着王凯元一副处之泰然的样子,忍不住率先问

    “是的,六哥。劝降信已经派人去射出,梧州城此时已无多少兵马,想来他们自然识趣。不会逼我等大开杀戒。”王凯元对着张瑞作揖回答道。

    自从熟悉了剿匪军不用跪拜之礼,王凯元真心喜欢了这种平等的气息。不必说句话就跪拜一次,也许这才是真真的汉家之风。

    “希望如此。”张瑞脸露着微笑说道。

    攻城打仗想着不要死人,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虽然拿命去填城池很是残忍,但是战争终究不是游戏。

    慈不掌兵,此刻的张瑞内心深深感受到了这句话的意思。

    “嘭…”

    “嘭…”

    “嘭…”

    张瑞要求的火炮对着城门三轮齐射在此时已经响起。

    梧州城的南熏门挨了不少的炮弹,被震得不断作响,随时会倒下的样子。

    城墙上,在巡逻的绿营兵心中很是担心。炮弹虽然没有对着他们上面的人打,但是在梧州的绿营兵有几个不知道张瑞的本事。

    “你说,守备会不会投降呢?”其中一个巡逻的绿营兵对着身旁的绿营兵问道

    “我希望他能识时务带着我们投降,听说六哥那边的鸟枪可以打很远很准。跟他们打不是找死?”被问的绿营兵回道

    “是啊!我也听说了。这次朝廷不是调动了三万人马去围剿六哥,但是都让六哥给一一打败了。这样的人马,就我们这几个小兵,哪里挡得住。”问话的绿营兵继续说道。

    “对,六哥的人射了不少的书信过来。只要我们不动手就保我们没事,一会要是真要打尽量躲着,实在要放箭也别射他们。不然我们真被惦记了就不好了。”被问的绿营兵说道

    “嗯嗯…守备过来了,不知道是战是降。”问话的绿营兵指着此时正带着一伙人由城內往城墙这边过来冯久保说道。



    微风吹过战场上火炮发出的硝烟,此时的南熏城门上的那了了无几绿营兵们闻着这硝烟无不胆战心惊。

    这城不是他们相守就可以守得住的,不说底下的绿营兵们,就是那几个将领也完全没有信心。特别看着张瑞带来的剿匪军,一望无际的样子。

    整座梧州城的绿营兵无不做好了投降的准备,虽说丢城投降在大清军法会被砍头,但是为大清国殉国也不见得会得什么好处。

    只要剿匪军一攻城,反抗必定是死路一条。此时在梧州城守城的都是当地招募的绿营兵,平时月俸也不高。他们又是深知大清国的对待伤亡者的情况,自然对大清国的感情也不深。

    时间过了离炮击城门半个时辰的样子,剿匪军用来攻城用的攻城车,挡箭车,云梯,攀墙梯等等在工匠跟辅兵的组装下都已经完成。

    剿匪军整军完成,大军齐步迈进。

    攻城方案是以火枪兵火力压制梧州城城头上的弓箭手,随后挡箭车掩护辅兵们背土填出一段护城河,再接刀盾兵跟在云梯和攀墙梯上。

    为了能彻底的压制住城头上的绿营兵,张瑞可是造了不少的大型云梯。

    张瑞准备在上面布上不少的火枪兵,然后利用米尼燧发枪的远距离射击优势,可以对躲在城墙墩后的清兵进行狙击。

    因为梧州城没有安装有火炮,他们人手也不多。所以整体方案实施下来也就刀盾兵攻上城头会伤亡一些人。但是对于攻下梧州城,没有一个剿匪军的人会觉得不可能。

    “咚…”

    “咚…”

    “咚…”

    剿匪军的鼓声大起

    此刻,望着剿匪军一个个齐步并进的方阵,还有那十来个巨大的而来的云梯。城墙头上的绿营兵纷纷感觉两跟腿不听使唤的抖动了起来。

    这些绿营兵都是从小就没有经历过什么战役,看到的都是些小打小闹的战斗。至于捉拿杀那些反清人士,甚至都不需要他们出手,所以他们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

    剿匪军很快就进入到了离城门一里地的地方,此时梧州城上的绿营兵们可以用眼睛看清剿匪军众人的衣着。

    早已炮击过梧州城城门的火炮连正在等得着张瑞的命令,是否需要再次炮击。

    梧州城南门城墙上的绿营兵们焦急的看着正急步走过来的冯久保。在此时,冯久保就是他们的希望。

    也怨不得冯久保此时才过来。直到张瑞命人去射劝降信的时候,冯久保才知道张瑞居然会过来攻城。

    在冯久保心中,就是张瑞真是被造反也都是小打小闹。即使打败朝廷围剿的兵马几次也没事,只要不攻打城池,那么这块脸皮就算没有彻底的撕破。

    有这块脸皮在,一切都好商量。张瑞只需要再打败几次过来围剿他的朝廷兵马,那一切都好商量了。甚至张瑞想要成为一方土司也不无不可。反正广西这地方本来就不缺土司,也不差多他一个。

    也正是有着这样的想法,所以冯久保也不在乎广州那边的意思,一样把军情透露出去。

    冯久保就是想着,哪天张瑞真成为了一方土司,以后也会承他的情,说不定以后他自己有事情张瑞可以帮上一把。

    可是冯久保怎么也没有想到张瑞居然如此短视,居然来攻打梧州府。

    “如此好的局面,这张瑞怎么就看不明白呢?你以为你打败了几次围剿你的兵马就真能干得过大清朝廷了?真是不知道死活。”冯久保一边走着一边怨恨着说道

    在收到劝降信后,冯久保第一件事就是着上了盔甲去找梧州知府袁枚德。

    要守城,袁枚德的作用必不可少。

    守城需要的粮饷需要他去筹,守城需要的辅助人手也需要他去找过来,同时守城需要各种后勤也需要他排人去组织。

    可是,在冯久保到达了梧州府衙后。府衙里的人告诉他,袁知府在得知反贼过来攻城的时候就收拾了行礼到广州城去请救兵了。

    冯久保一听,哪里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袁枚德肯定是跑路了,连编的理由都是冠冕堂皇。估计像他这样的贪官污吏,被张瑞捉到了肯定第一个砍了收买人心。

    冯久保在实在找不到办法的时候,就便决定到城墙上看看能不能守城。

    只见冯久保此时快速的从城墙梯跑到城头上。

    “守备大人。”此时守在梧州城南熏门的绿营千总梁大千对着冯久保单膝跪地问道

    “嗯,起来说话吧!情况怎么样了?”冯久保轻轻望了一眼粱大千说道

    “是,守备大人。”粱大千回答道,随后站了起来。由于没有盔甲的阻碍,粱大千的起身也不累赘。

    “情况不容乐观,反贼势众,您看看前面。此刻的反贼们正在等待最后的时间攻城,他们该准备都差不多准备完全。随时会发起进攻。”粱大千站到冯久保前面的城墙墩后,指着下面的剿匪军说道

    冯久保走到城墩望下去,心中凉了一片。

    虽说自己有高城墙,但是己方人数实在太少了。看着张瑞的人马至少有上万的意思,而己方也就几百人。这场战还怎么打?这城如何守得住?

    特别是看着张瑞那十来个巨大的云梯,冯久保就更加坚信这城肯定守不了。

    虽然丟城自己必定会死,可是守城自己就不会死了吗?

    冯久保在盘算着自己如果死了?满清朝廷会给自己家里人什么?

    以冯久保这么多年的对满清的了解,最多也就嘉奖一番。不会有什么实际的好处,如果自己是满人或者还好些,但是自己一个汉人,满清朝廷又怎么会看得上自己的忠心殉国?

    说不得自己战死了还可能会被别人抹黑,家里人也要受罪不可。

    心中有了盘算,冯久保也就有了主意。

    回想到一路走来,梧州城里的百姓似乎对张瑞这伙人都不感到惊慌,没有什么人在大街上乱跑,也没有几个人想着逃难。

    也许他们不知道以后要是张瑞他们守不住,让清兵再次攻回来时会被屠城。

    “开城门,我要下去问问张瑞一些事。”冯久保没有再想下去,而是对着身边的粱大千说道



    “大人,这样太危险了。有什么事情你跟我说,我去问。”粱大千说道

    “什么也不要说了,开城门。”冯久保扬了扬手说道

    “可是,开城门…”粱大千有些顾虑的说道。

    也不能怪粱大千的迟疑。毕竟这是在打仗,什么也没有谈妥就贸然开城门不是处于不利的位置?

    “怎么?你觉得你能凭着这点人挡得住张瑞他们的人马吗?”

    冯久保对于粱大千敢对自己命令的迟疑感到恼火得,以粱大千的见识哪里能明白要是待剿匪军攻进了城池,他们的情况才是最不利的。

    “这…不敢…”粱大千虽然没有读过书,但是冯久保恼火的意思他还是明白的。

    冯久保也不多听粱大千的话,急急匆匆的走下城墙梯,往城门走过去。

    “六哥,一切都已经准备妥当,是否准备攻城?”王凯元对着张瑞问道

    “嗯,准备攻城吧!”张瑞回答道。

    就在张瑞准备对陈太平下达命令之时,剿匪军围攻的梧州城正南门的城门居然缓缓的打开了。

    远远的望过去,只见那打开的大门走出来了五个人。

    张瑞对于清军的这个反常的举动有点看不明白,于是对着身边的王凯元问道:“他们这是准备要投降?”

    王凯元看了看这情况,肯定了张瑞的疑问。

    清兵这样的架势,张瑞只好等待对面的人马过来,看看他们准备说什么。

    一里的距离,冯久保等人不到半柱香的时间就被带张瑞的面前。

    “在下梧州守备冯久保见过六哥。”冯久保对着张瑞后拱手说道

    说着,冯久保也稍微打量起了张瑞来。看着张瑞的模样,冯久保不禁在心中暗念道:

    “年轻,真是太年轻了。这个世间当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自己在这么年轻的时候还只是一个只会喝酒斗殴的小伙子,可是别人却能有这般的本事了。”

    “可是,也真是年轻才不知道天高地厚。后生可畏,初生牛犊不怕虎啊!”

    张瑞听冯久保这么一说,连忙对着冯久保拱手回礼道:“噢!原来是冯守备,久仰大名。一直有听别人说你冯守备,想拜访你,想不到会在这种情况下见面。”

    “惭愧,谈不上大名。倒是一直有听别人夸你六哥仁义无双,一直想找机会拜访你…”

    二人寒暄了几句,但是这几句话的让冯久保感觉张瑞的不简单。

    “不知道冯守备现在过来是什么意思呢?准备投降我军吗?”张瑞没有再同冯久保多说,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

    毕竟这攻城,拖的时间越久就是给城里的守兵更多的时间准备。所以张瑞不会为一些无聊的废话多浪费时间。

    “是,不过在我们投降之前,我想先问六哥一件事事情。”冯久保也不躲躲闪闪,直接就回答了张瑞的问题。

    张瑞没有想到冯久保也够坦率,居然在什么条件都不谈的情况下直接给出了答案。

    张瑞觉得冯久保如此识趣,自己能够不战而拿下了梧州城。心情也就大好的对着冯久保说道:“什么事情?你问吧!”

    “听闻六哥一直仁义,敬天爱人。一直视人命为重,那怕是敌人的性命也是如此。那么六哥你知不知道,如果今天你攻下了梧州城,他日守不住让朝廷的兵马打回来,到时候住在城中的百姓都要遭殃的!”冯久保一副担忧的样子说道

    没错,这是冯久保想了很久的主意。利用梧州城所有人的人命来让张瑞知道其中厉害。

    以冯久保对张瑞消息收集的了解,张瑞这个人有些妇人之仁,这样的人再厉害也不会厉害到哪里去。冯久保准备利用他的这个弱点,给他一些心理压力。

    按着冯久保的意思,如果到时候梧州城被反攻的清军给屠城了,那么所有人的死去都要怨你张瑞当初攻城。如此多人的杀身之祸都该由你张瑞去背这个锅。

    如果张瑞真如何传说中的那般仁义道德,那么在听到冯久保的意思后必将考虑再三,说不定还会退兵回去。

    如果真是如此,那么他冯久保必将为朝廷所嘉奖。自己区区几句话便把围攻的反贼给说退了,这可是天大的功劳。

    可是

    “我知道啊!那又怎么样?”

    张瑞还以为冯久保准备问什么,所以一直有些疑惑。但是听冯久保这样问后,张瑞便不再多想的回答了他。

    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张瑞很久,不过在张瑞决定攻城之后就想通了。

    打仗,哪里有不死人的。

    “六哥,你确定你听懂了我说的话?”冯久保没有想到张瑞会这么回答,完全出乎了他的意外。这可是他信心的底牌。

    “明白了,既然清军打过来会屠城,那么就不要让他们打过来就可以。”张瑞不屑的回答道

    “你就说得轻巧,不让他们打过来。你知道朝廷有多少兵马吗?你才多少兵马?怎么不让他们打过来?”冯久保对于张瑞这种”不负责任”的话感到气愤。

    “你又知道我有多少兵马?你就确定我只有这么一点兵马?”张瑞看着冯久保气愤的样子有点想笑。

    “呃…”

    被张瑞两个质问了回去,冯久保忽然之间就清醒了起来,有些答不上张瑞的话。

    “对呀,我怎么没有想到张瑞打完了梧州城后不就可以大量的招募人了!”冯久保意外的发现自己想到的底牌这么不堪。

    “不对,就算他招募再多也都是新兵。乌合之众哪里会是朝廷那些训练有素的兵马的对手。”冯久保一个念想,随即对着张瑞说道

    “就算你能再招人,可是那些都是没有训练过的百姓,哪里会是朝廷那些兵马的对手?他们不是一样是送死?”

    张瑞一听,乐着说道:“要按你这么一说,我早就死得不能再死了。哪里会能过来围这梧州城?”

    冯久保听完张瑞的话,实在不能答复。

    朝廷兵马几次围剿张瑞的事情他是知道的,而且他也泄密了不少给张瑞。特别是这次朝廷调了三万大军围剿,还是被张瑞打得无处还手。

    “行了,我就再问你一句,你是不是真投降。投降就让人把梧州城门打开,我军进驻进去。”此时还在想着其他事情的冯久保耳边传来了张瑞的话。

    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