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阳和褚良喻走在最前面,后面则是桂东河和孟祎,以及坐在桂东河背上的叶添龙和叶恒宇父子二人,再后面,就是广竹县的二代们。
褚良喻回头看了眼桂东河四人,对陈阳道:“陈先生,你这招真是厉害,这简直比杀了他们,还让他们难受。”
陈阳道:“对付这些人,没必要手下留情。”
褚良喻点了点头,深以为然。
他又问道:“对了,桂东河被你打成重伤,为何才这么两天,就恢复过来,又生龙活虎的。”
陈阳瞥了眼桂东河,眼中闪过一抹冷色,对褚良喻道:“此人修炼采阴补阳的邪功,受伤之时,只要采阴补阳,就可以迅速恢复伤势。这几天,只怕被他祸害了不少女人。”
褚良喻皱了下眉头,沉声道:“此人绝不可放过,否则必将有更多的人,被他所害。”
陈阳点头道:“等他师傅来了,我会将他们都斩杀。”
前面陈阳和桂东河低声交谈着,后面的桂东河却是默不作声,望着陈阳的背影,眼神中满是浓浓的恨意。
叶添龙父子二人,则是一路哭丧着脸。
他们知道,自己居然坐到了桂东河的背上,这下是彻底把桂东河得罪,喝蛟龙血的计划破灭,成仙之路完蛋了。
孟祎则是挽着桂东河的胳膊,一副不离不弃的模样,倒是很懂得怎么讨人欢心。
她的目标,是嫁给桂东河,然后拜郦衡舟为师。
这样一来,她也可以有机会,成为郦衡舟那样的人物。
所以,此刻桂东河被陈阳指挥,她更要站在桂东河这边,才能俘获桂东河的心。
孟祎用胸脯顶着桂东河的胳膊,安慰道:“东河,你别生气,等郦老来了,他们两人别想活命。”
桂东河目光一沉,道:“哼,可惜是两个男人,不然的话,我一定要玩死他们。不过,他们也别想死得那么轻松。到时候我让师傅斩断他们手脚,但不杀他们。我再每天割下他们一片肉,让他活一辈子,痛一辈子。”
如此狠毒的手段,把孟祎吓得打了个激灵。
她虽然心狠,以前也见识过孟家那些见不得人的手段,但也没有桂东河那么狠毒。
而且见桂东河说得那么自然,她就知道,桂东河以前肯定没少杀人。
她意识道,或许郦衡舟和桂东河,并非人们所看到的那样仙风道骨,背地里指不定有什么样的勾当。
想想也是,当初得罪郦衡舟的人,哪个有好下场了。
转念一想,孟祎心里却有种期待感。
如果自己拥有了郦衡舟那等上天入地的力量,其他凡人皆为蝼蚁,俯视玩弄别人生命的感觉,肯定非常爽。
如此一想,她看了眼陈阳的背影,咬牙道:“东河,到时候,我也要在他们身上,一刀刀割下去。”
一行众人,各怀心思,在陈阳的带领下,在山林之中搜索着。
陈阳能够辨识妖气,不一会就找到了妖兽的踪迹。
不过那只妖兽达到结丹境,虽然不像人类修者可以飞行,但一跃出去上百米,还是很容易办到。
所以导致妖兽的踪迹并不连贯,非常难追踪。
在山里寻找了一整天,眼看太阳就要落下,那些广竹县的二代们,都是熬不住了。
他们平日夜夜笙歌,缺乏锻炼,能陪着走一天,一开始是追随孟祎,后来则是被陈阳震慑,不敢退出。
但此刻他们实在熬不下去了。
“陈先生,我们明天再来吧?”
“对呀,天色暗下去,说不定森林中有野兽。”
闻言,陈阳看了眼这些二代们,有心戏弄他们,便指了指桂东河背上的行囊,笑道:“那些行囊里,不是有野外生存所需的器具吗?依我看,今晚我们就在这里安营扎寨吧。”
一听要露营,这些习惯了席梦思的二代们,脸色都垮了下来。
陈阳朝桂东河招了招手,道:“小桂子,来,把东西拿出来,帮大家搭好帐篷。”
桂东河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却不敢违逆。
可就在他要放下行囊时,突然一道影子,将夕阳光芒遮挡,把众人都笼罩在了阴影之中。
突如其来的异变,把众人的目光吸引了过去。
只见一道人影,从西方飞过来,渐渐靠近。
“我……我是在做梦吗?那个人居然能飞?”
“不会把,超人?”
“难道是我们华夏的基因战士?”
广竹县的二代们,大呼小叫,惊讶不已。
而桂东河看到那人影,眼神中却透着兴奋之色,他期待已久的救星,终于来了。
“哼哼,你们死定了!”
他回头看了眼陈阳和褚良喻,嘴角勾起一抹阴邪的冷笑,仿佛看到了陈阳二人,被斩断手脚的一幕。
褚良喻面露警惕之色,沉声道“此人难道是桂东河的师傅?居然达到了结丹境。”
“放心,不足为惧。”
陈阳淡然道,目光看向那渐渐接近的人影。
只见那人身着灰色长袍,头上扎着发髻,下颚留着长须,面颊略有些消瘦,腾空飞来,颇有几分仙人下凡的气势。
而此人的境界,居然达到了结丹中期。
这倒是令陈阳感到了几分意外,毕竟结丹中期,即使在天池派、天魔道、桃源里,也是属于顶尖的存在。
此人是桂东河的师傅,想必也是散修。
散修能达到这样的境界,那可就不简单了。
只能证明一点,此人采阴补阳的频率很高,而且选取了不少阴年阴月阴日出生的女人,才会修炼到现在的境界。
郦衡舟有意震慑全场,他速度很快,嗖的落在了桂东河的身边。
见桂东河身后背着几十个行囊,上面还坐着两个人,他面色一冷,沉声道:“东河,这是怎么回事,为师教你修行,可不是为了让你给别人当苦力。”
桂东河回过神,连忙把背后的行囊扔掉,令还没反应过来的叶添龙父子二人,摔了个狗吃屎。
他指着陈阳和褚良喻,刚刚的颓势一扫而空,眼中透着激昂之色,对郦衡舟喊道:“师傅,这两人欺辱徒弟,还请师傅为徒儿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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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桂东河的告状,郦衡舟正要发火,旁边孟祎却突然上前道:“孟祎拜见郦师傅。 ”
郦衡舟顿了下,看向孟祎,顿时被孟祎俏丽的脸蛋吸引,嘴角闪过一抹淫`笑,却是忘了刚才他徒儿正在向他告状,他转而向孟祎问道:“小姑娘,你是谁?”
孟祎见郦衡舟相问,心头大喜,忙道:“我是孟祎,以前跟着爷爷孟学礼,见过郦师傅一面。”
“我想起来了,你是孟学礼的孙女。那时候你才十六岁,没想到现在居然长得这么大了。”
郦衡舟的目光落在孟祎的胸口,满意地点了点头。
孟祎并不知道,郦衡舟已经在打她的主意,她露出委屈的表情,道:“郦师傅,你可要帮我和东河出头呀,他们欺人太甚,居然把我衣服扯破,还把东河当牛一样使唤,这简直没把东河当回事。”
刚才见孟祎突然插话,桂东河还有些不爽,但见孟祎帮自己说话,他气也就消了,对郦衡舟道:“师傅,请为我做主。”
“竟然敢欺负我徒弟,找死!”
郦衡舟听了桂东河和孟祎的话,面色冰冷地看向陈阳和褚良喻。
他的目光只是在褚良喻的身上扫过,但当看到陈阳时,却停了下来,眼中却闪过一抹异色,微微皱了下眉头。
“他认识我?”
陈阳眉毛一挑,心里暗道。
郦衡舟在看清眼前之人时,他心头也是吃了一惊,暗道:“陈阳,居然是他!”
接着,他脑筋飞转,暗道:“没想到,他竟然在这里,怪不得东河不是他的对手。我这些年在香江采阴补阳,却是没怎么了解天魔道的事情。这次一回来,竟然得到厉宇豪被人所杀的消息。”
“根据消息,厉宇豪应该就是被这叫陈阳的小子所杀。厉宇豪虽然进阶结丹不久,但他天赋不凡,战力直逼结丹中期。陈阳能杀死厉宇豪,绝不可能只是开光前期。想必,他隐藏了境界。”
“看样子,这小子不好对付呀。万一他是结丹中期,我打不过他,可怎么办?但是,也不能就这么算了,不然我刚回大陆,就被人欺负徒弟,天魔道的那些人,岂不是耻笑我。”
一时间,郦衡舟却是为难了起来,思索着,到底该如何对付陈阳。
可惜的是,他不知道天池派发生的事情。
不然的话,他用不着思索,直接就赶紧逃命了。
桂东河见郦衡舟不说话,催促道:“师傅,快快出手拿下此人,让他知道我们的厉害。”
孟祎也道:“郦师傅,这两人罪大恶极,你无需仁慈对待,尽管出手便是。如果出了什么事,我会让孟家出面摆平。”
两人激动不已,恨不得自己亲自上去,把陈阳撕成碎片。
但两人越是叫嚣,郦衡舟却越是心烦。
“这些年,华夏风云涌动,道主也提醒我们,要小心行事。既然我知道他底细,就更不能贸然而动。万一出现了意外,可没人能代替我活着。”
“不过,我已经联系了冷痕,让他一起来诛杀妖兽。不如我把此人引到妖兽那里,到时候再见机行事,和冷痕联手,将他斩杀。”
“只是冷痕在外伪装成散修,已经很久没有回过蜀中灵地,虽然和他约好今晚在这王乌山会面,却不知,他何时才会到达。”
“看来,我得先稳住陈阳,再徐徐图之。”
郦衡舟一番盘算,心里拿定主意,便装作不认识陈阳,沉声道:“年轻人,你欺负我徒弟,给我个说法吧。”
一听这话,桂东河嘴角一抽,目瞪口呆地看着郦衡舟。
这还是自己那个一言不合,就要杀人全家男性,睡人全家女性的师傅?
如果是以前,师傅肯定二话不说,直接上去把陈阳和褚良喻杀了。
可今天这是怎么回事,师傅居然让别人给说法。
这种感觉,怎么好像是师傅怕他们了?
桂东河面色难看,本以为郦衡舟一来,自己就能大杀四方,谁知道郦衡舟的一句话,直接把他的气势全部泄完了。
那种感觉,就好像拔出了一把刀,却发现刀是假的一样。
旁边的孟祎,也皱了下眉头,觉得郦衡舟的行事风格,未免有些太友善了。
陈阳听了郦衡舟的话,则是心里分析道:“此人结丹中期的境界,几乎是顶尖的存在,却并未对我下手,看样子是认出了我,心有忌惮。”
“不过,他没有表现出畏惧,说明他并不知道天池派发生的事情。那么他不是桃源、天池,也不是海外势力或者散修。”
“天魔道!”
“难怪修炼采阴补阳的邪功,原来他是天魔道的人。”
“看样子,他应该还有其他的同党,此刻和我谈话,肯定是想让我放松警惕,然后等同党到来,联手攻击我。”
“天魔道的恶徒,人人得而诛之。既然如此,那就等你们会和,一起把你们杀了。”
一番分析,陈阳把郦衡舟的想法,几乎都推测了出来。
于是,他也就做出一副和善的样子,对郦衡舟拱手道:“原来小桂子是前辈的徒弟,之前有所冒犯,还请前辈见谅。”
见陈阳道歉,旁边的褚良喻顿时就愣住了。
他狐疑地看着陈阳,搞不懂了,堂堂盖压整个天池派,令一百多结丹境都不敢吭声的陈天师,居然怕眼前这个什么郦衡舟?
不过,他知道,事情绝非眼前所见的那样,陈阳肯定另有计划。
他收回疑惑的目光,默不作声,静观事态发展。
另一边,孟祎和桂东河见陈阳道歉,两人都激动起来。
小子,让你刚才横,现在见到会飞的,就怂了吧。
桂东河脸上露出狰狞之色,瞪着陈阳,冷笑道:“小子,你以为道歉就有用?哼,我告诉你,我师父绝不会放过你的。”
孟祎右手叉腰,左手指着陈阳,得意道:“哼,你刚才不是说,要让我感受被践踏尊严的感觉吗?现在,我们就要践踏你的尊严!”
两人正发狠,郦衡舟却开口道:“年轻人,得饶人处且饶人,人家只是撕烂你们的衣服,让你们背点东西而已,你们喊打喊杀,还要践踏别人的尊严,实在太过分了。”
一听这话,瞬间,孟祎和桂东河都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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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得饶人处且饶人?!
桂东河嘴角一抽,不敢相信,这句话,居然从自己的师傅口中说出。八一中?文网? ?㈠?.㈧8?1㈠Z?㈧.COM
他记得,师傅以前教自己的,对待别人,要赶尽杀绝、屠门灭族……
怎么今天,风格突然变了?
孟祎虽然不了解郦衡舟,但她知道七八年前,郦衡舟刚到香江时,那些对他不敬的人,全部都横尸街头。
由此,郦衡舟的凶恶,可见一斑。
可今天这情况,孟祎完全无法把眼前友善的老人,和那个印象中的郦衡舟联系到一块。
看着桂东河二人惊疑的目光,郦衡舟沉声道:“怎么,你们对老夫的说法,感到了不满?”
“不敢!”
桂东河和孟祎,连忙低头。
对桂东河不满,他们哪里敢呀。
郦衡舟脸上露出微笑,道:“这就对了嘛,我们修炼之人,本就应该一心向善,老是打打杀杀,那多不好。再说了,人家这位年轻人,已经道歉,难道,我们就不能给他一个机会?”
“能,当然能。”
桂东河和孟祎齐声应道。
郦衡舟点了点头,道:“这就对了,他又没真正伤害你们,你们就原谅他吧。”
“好,原谅他。”
桂东河和孟祎嘴角一抽,不甘地瞥了眼陈阳,但也只能顺着郦衡舟的话说下去。
此时他们两人,简直感觉丢尽了脸。
本以为大靠山到了,谁知道,事情就这么结了。
“你们有如此胸怀,值得称赞!”
郦衡舟对桂东河二人笑了笑,然后看向陈阳,道:“冤家宜结不宜解,之前的事,依我看,你们就一笔勾销。从此以后,大家就是朋友了。”
陈阳虽然知道郦衡舟向自己示好,是想自己放松警惕,可郦衡舟这演技未免太浮夸了,他差点忍不住就要笑场。
此刻见郦衡舟说大家是好朋友,陈阳更是觉得好笑。
不过,陈阳的演技可不是盖的。
他对郦衡舟拱了拱手,夸赞道:“前辈果然宽宏大量,我羞辱你徒弟,让他做牛做马,你居然一点也不生气,还让他和我做朋友,我好感动啊!”
这声夸赞,令郦衡舟措手不及。
他愣了下,然后笑道:“不过是些小事罢了,我又怎会生气。对了,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我还不知道呢?”
陈阳道:“我叫陈阳。”
“好名字。”
郦衡舟没头没脑地夸赞一句,然后看向桂东河和孟祎,正色道;“你们两人,以后和陈阳就是好朋友了,知道吗?”
桂东河二人嘴角一抽,三分钟之前,他们还想着把陈阳千刀万剐,三分钟之后,现在却要和他做好朋友。
这种感觉,简直跟做梦似的。
可是,两人不知郦衡舟在演戏,只得苦着脸答应:“是,好朋友。”
郦衡舟笑了笑,又问道:“对了,陈阳,你到这荒山野岭来,干什么?”
“这个……”
陈阳脸上露出为难之色,瞅了眼站在不远处的广竹县的二代们。
郦衡舟扫了眼,现都是普通人,于是说道:“这里没你们的事,你们下山吧。”
说完,他似乎怕陈阳觉得他不够友善,又补充道:“天色已晚,你们注意晚上的路。”
听到这话,那些广竹县的二代们,心里是一阵温暖,这高人不止能飞,还平易近人,实在令人钦佩。
他们一边夸赞郦衡舟,一边朝着山下走去。
他们却不知,陈阳故意露出为难之色,是帮他们脱身。
否则留在此地,万一生打斗,他们连逃命的机会都没有。
等二代们都走了,郦衡舟看向陈阳,道:“陈阳小兄弟,现在,你可以说,你到这荒山野岭来的目的了吧?”
陈阳压低了声音,神神秘秘道:“前辈,我是听说这里有妖兽出没,所以才来这里,想要猎杀妖兽。”
“有妖兽?”郦衡舟故意露出惊讶之色,道:“你说的是真的?”
陈阳耸了耸肩,摇头道:“也许是假的吧,我已经在这里找了一天,什么都没找到。”
“既然你如此说,那我在这山林里飞行一圈,看看会不会有什么现。”郦衡舟说完,身形一动,腾空飞起,道:“我去去就来。”
此时太阳落山,郦衡舟身形没入夜色,渐渐消失在远处密林中。
现场的气氛,顿时陷入了尴尬。
孟祎和桂东河,愣愣地看着陈阳,连手都不知该往哪里放。
真要成为好朋友?
那是绝不可能的事情。
桂东河郁闷不已,他实在想不通,为何师傅不直接杀了陈阳。
一个开光前期而已,不知师傅到底在想什么。
“表哥,刚才那就是你师傅,好厉害,居然能飞!”
这时,刚才摔倒的叶恒宇,从地上爬了起来。
叶添龙也道:“东河,你师父太厉害了,你可一定要引荐我们,让我们跟他学两手呀。”
“引荐,哼,引荐个屁!”
桂东河冷哼一声,盯着叶添龙二人,怒道:“刚才你们两个,坐在我背上,挺舒服的啊!”
“不……不舒服!”
叶添龙父子打了个哆嗦,连忙摇头道。
“我不管你们舒不舒服,总之我心里很不舒服!”
桂东河正憋着火气,加上刚才叶添龙父子坐在他背上,他对这两人也是心生怨恨。
不等两人反应过来,他猛然出手,双掌分别拍在两人的头顶。
嘎嘣一声,脑浆和鲜血溅射出来,叶添龙父子还没反应过来,却已经丧命。
这一幕,把孟祎吓得面色惨白,不敢做声。
“哼!”
桂东河一脚把叶添龙二人踢进草丛之中,瞥了眼陈阳,冷声道:“我虽然打不过你,但你也不敢对我动手,否则的话,我师傅可不会像刚才那么好说话了。”
“是吗?”陈阳玩味一笑,道:“要不,我试试打你一巴掌,看看你师傅会怎么样?”
桂东河气得身体一颤,正欲反驳,却听夜空中传来郦衡舟的声音:“东河,你过来一下,我有事情吩咐你。”
“来了,师傅。”
桂东河赶紧应了声,瞪了眼陈阳,朝着郦衡舟声音传来的方向跑去。
“等等我呀。”
孟祎回过神来,想要追上去,桂东河却已经不见踪影。
她看了眼陈阳和褚良喻,身体一颤,道:“你……你们别乱来。”
陈阳撇了撇嘴,对孟祎道:“我说了,我对你没兴趣。八一中?文网? ?㈠?.㈧8?1㈠Z?㈧.COM”
说完,陈阳给褚良喻使了个眼色,两人走到一旁,他对褚良喻道:“桂东河的师傅实力不低,是结丹中期。”
“这么厉害!”褚良喻面露惊讶之色,随即疑惑道:“你不是说,放长线钓大鱼吗?大鱼出来了,你刚才为何不动手?”
陈阳道:“除了他之外,他应该还有别的同伴,我打算,把他们一网打尽。”
褚良喻不解道:“你怎么知道,他有同伴?对了,他身上杀气很重,刚才怎么不对你动手,却和你套近乎?”
陈阳把自己的推断,给褚良喻讲了一遍。
听完后,褚良喻沉默了下,面色凝重道:“居然是天魔道的人,难怪杀气那么重,还修炼邪功。不知道,这次他们会来多少人。”
陈阳拍了拍褚良喻的肩膀,道:“我就是想告诉你,如果情况不妙,你就赶紧先溜走。不过,只要不是来好几个凡境,都没问题。”
“凡境?”
桂东河一脸茫然,他一介散修,还从没听过凡境这个词。
这边陈阳和褚良喻商量着,另一边,桂东河也找到了郦衡舟。
郦衡舟站在树下,面色阴沉,哪里还有刚才面对陈阳时,那种平易近人的感觉。
“师傅,为何……”
桂东河想要问,郦衡舟抬了抬手,打断了他的话,冷笑一声,道:“你想问,我为何不帮你杀了那人,是吗?”
桂东河点头道:“是呀,师傅,他区区开光境,你弹指间就能消灭,何必和他多言。”
郦衡舟沉声道:“你有所不知,此人看似开光前期,其实是隐藏了境界。他实力强横,就连厉宇豪也死在了他的手上。”
“什么,厉师兄被他杀了?”
桂东河一脸震惊,虽然他很久才回一次蜀中灵地,但他对于厉宇豪的名头,却是如雷贯耳。
那可是天魔道的第一天才,未来道主的继承人,居然被刚才那小子给杀了。
桂东河心底一颤,这才明白,自己刚才面对的,是多么恐怖的存在。
他暗暗庆幸,此刻自己还能活着,已经是万幸了。
他战战兢兢问道:“师傅,那人是什么境界?”
郦衡舟沉吟道:“不是很清楚,但应该是在结丹前期。他能斩杀厉宇豪,实力难测,所以我刚才并没有对他动手,而是故意向他示好,让他放松警惕。不过,他似乎有所现。现在我们都别撕破脸,静待时机。”
桂东河没想到,连师父也忌惮陈阳,他皱眉道:“既然他这么强,我们怎么对付他?”
郦衡舟道:“我叫你过来,就是想对你说这件事。我之前和冷痕约好,一起来猎杀妖兽,待会冷痕到了,我们便可出手将他击杀。”
闻言,桂东河惊喜道:“冷师叔也是结丹中期,有他和师傅你联手,陈阳那小子就算再厉害,他也死定了。”
郦衡舟道:“不过,冷痕伪装散修多年,为了不暴露天魔道的身份,和他联系不方便,所以还不知他何时才能到达王乌山。”
桂东河道:“只要冷师叔能来就行。”
郦衡舟望了眼天空,捋着胡须,道:“冷痕自从上次参加了天池派的加封大典,还没回过蜀中灵地,我也只是和他简单联系了下,约定到王乌山猎杀妖兽,不知他,能不能守约。”
桂东河道:“冷师叔参加了加封大典吗?不知当时是怎样的场景,楚宁珊号称当今第一天才,虽和我们为敌,但她的风采,想必也十分惊艳吧。”
郦衡舟道:“可惜我这些年,一直在香江经营天魔道的势力。这次加封大典的消息,我却暂时还未了解。不然而话,也可以和你谈谈。”
桂东河笑道:“师傅,等冷师叔到来,我们杀了陈阳和褚良喻,到时候让冷师叔给我们讲讲加封大典的事情。”
“这是当然。”
郦衡舟点了点头,脸上露出冷笑,拍了拍桂东河的肩膀,道:“东河,你是我爱徒,那两个人,拿下之后,我会让你出气的。”
桂东河面**狠之色,躬身道:“多谢师傅。”
郦衡舟点了点头,话锋一转,问道:“对了,孟祎那女孩,和你是什么关系?”
桂东河心思一动,淡然道:“师傅,我和她不过是露水情缘,还未对她进行采阴补阳。此女身子紧实,功夫高,且练习舞蹈,姿势可有千般变化,实在是妙不可言。如果你喜欢的话,我现在就把她叫过来。”
“嗯,去吧,把她带过来。”
郦衡舟毫不犹豫地同意了桂东河的建议,脸上露出淫笑,竟是要在这森林之中,把孟祎给办了。
桂东河丝毫没有同情孟祎,身形一动,返回而去。
“他们在搞什么?”
见桂东河去而复返,褚良喻面露警惕之色,低声对陈阳道。
陈阳笑道:“不用理会,就算有什么阴谋诡计,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也不足为惧。”
见桂东河回来,一直提心吊胆的孟祎,赶紧扑上去,道:“东河哥。”
桂东河搂住孟祎,不着痕迹在她胸脯摸了一下,低声道:“小祎,快快过去,我师傅在那边等你。他说你有慧根,想要看看你可否修炼,传你神功。”
孟祎讨好桂东河,等的就是这个。
此刻听到理想就要实现,她脸上露出激动之色,道:“东河哥,谢谢你,我知道,你肯定在你师傅面前,帮我说了好话。”
桂东河淡然一笑,道:“我可是好好地夸奖了你一通,你可别令我师傅失望。”
孟祎点头道:“东河哥,我一定会努力,让郦师傅满意。”
“嗯,快去吧。”
桂东河推了孟祎一下,催促道。
孟祎点了点头,看了眼陈阳和褚良喻二人,转身朝着郦衡舟的方向跑去,眼中满是期待之色,心底暗道:“只要能成为郦师傅的徒弟,以后我勤奋修炼,那些凡夫俗子,我又何须放在眼里。”
她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夜色中,陈阳摇了摇头,冷笑道:“恶有恶报呀。”
陈阳没想到,郦衡舟这个邪修,居然如此心急,自己这个潜在威胁还在,他却还有心情和孟祎娱乐玩耍。八?一中文??网 ≤≈=.≤8≈
不过,陈阳也不着急,盘膝而坐,修炼起来。
过了半个小时,灌木丛响起簌簌的声音。
陈阳抬头一看,只见孟祎走了出来。
刚才还精神抖擞,面容焕光彩,对生活充满期待的孟祎,此刻整个人摇摇晃晃,面色隐隐笼罩死气,毫无神采。
她走过来,疲乏地坐在一块石头上,眼睛看着地面,愣愣地出神,就跟丢了魂似的。
不过,她略显空洞的眼神之中,却隐隐有一丝渴望。
郦衡舟的邪功,可不一般,刚才的交合,竟是让她爱上了那种感觉。
哪怕郦衡舟是个老头,她也觉得,威力远比她以前遇到的那些外国黑人,更加的厉害。
只是,孟祎的心里,却还是有些无法接受,和郦衡舟干那事。
如果不是郦衡舟承诺,那是修炼的方法,她是绝对不会答应的。
但为了像郦衡舟一样飞天入地,她终究还是妥协,和郦衡舟在森林里,玩了几十招,身子还第一次被抱在空中飞行着玩。
摇了摇头,她回过神来,斜睨着陈阳,心头暗道:“哼,你再厉害,也是道士保护你。但我用不了多久,就能拥有属于自己的力量了。”
陈阳看着孟祎,正好和孟祎的目光接触。
他摇了摇头,暗道:“她的阴元已经被郦衡舟吸取了至少三成,虽不至于丧命,但此生都会在病痛之中度过了。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这时,郦衡舟从森林中,飘然飞了过来。
他面色红润,脸上带着笑容,仿佛比刚才还年轻了几岁。
“这小妞,功夫还真厉害,得留着多玩玩。”
郦衡舟瞥了眼孟祎,然后收回目光,也不提自己刚才干了什么,对陈阳道:“小兄弟,走吧,我们一起去猎杀妖兽。”
“是,前辈。”
陈阳对郦衡舟做了个请的手势,道:“前辈,你请带路吧。”
郦衡舟好歹是结丹中期,对妖气的感应,虽不及陈阳,但也并不弱。
他很快就搜寻到了妖兽残留的气息,立刻循着气息,搜寻而去。
路上,孟祎依旧和桂东河你侬我侬。
孟祎不知是桂东河把她卖了,她装作什么都没生,想要在桂东河和郦衡舟之间,两边讨好。
她心里打着算盘,以后嫁给桂东河,但也和郦衡舟保持关系。
搜索了一夜,眼看太阳东升,众人跟着郦衡舟,到了一处山坳之中。
这山坳阴森森的,阳光仿佛被阻隔,无法照射进来。
山坳中央,有个直径六七十米的深潭。
潭水黝黑,散出寒气,将整个山坳都冻结了一层薄薄的冰霜。
可是,潭水却并未结冰。
在距离深潭几十米外,郦衡舟停下了脚步,对陈阳等人道:“那只妖兽,应该就在这深潭之中,想必是个水系妖兽。”
孟祎道:“郦师傅,据说这妖兽是条蛟龙,不会很厉害吧?”
郦衡舟捋了捋长须,瞥了眼孟祎丰满的胸脯,这才看向深潭,道:“这世间哪来的蛟龙,不过是以讹传讹罢了。深潭之中,顶多就是条蛇。不过这里妖气弥漫,想必这条蛇的境界不低。”
“有郦师傅在,一定能斩杀妖兽。”
孟祎本就阴元受损,又走了一夜,此刻已经精疲力竭,但还是挤出微笑,夸赞郦衡舟。
“师父,现在我们怎么做?”
桂东河开口问道,对郦衡舟挤了挤眼睛,若有所示。
郦衡舟瞥了眼陈阳,陷入沉思之中。
此刻冷痕还没到,如果去对付妖兽,就不得不防备陈阳的偷袭。
而且妖兽的实力,也无法确定,万一连妖兽也打不过,再加上陈阳,可就麻烦了。
“嘶!”
没等郦衡舟想明白怎么做,突然一声嘶鸣,从深潭之中传来。
哗啦。
水面分开,一条巨大的黑影,从深潭中蹿了出来。
那黑影足有十七八米长,直径足有一米,在水面直立起来,众人这才看清楚,赫然是一条浑身乌黑的巨蛇。
巨蛇三角形的头部上,两个漆黑的眼睛,犹如和身体融为一体,它血盆大口张开,嘴角几乎裂开到了整个头部末端。
这条蛇,就连他的蛇信也是黑色,只有锋利的牙齿是雪白。
“啊!”
突然出现的巨蛇,把孟祎吓得一哆嗦,赶紧躲到了桂东河的身后,战战兢兢问道:“这……这是什么东西?”
除了陈阳,其他人也仅仅知道这是妖兽。
可到底是什么妖兽,他们又哪里认得,自然没人回答孟祎的问题。
“小心,这妖兽……不好对付!”
郦衡舟面露凝重之色,因为他现,眼前的这条巨蛇,居然达到了结丹中期,隐隐有进阶结丹后期的迹象。
要知道,妖兽因为天赋的原因,比人类同阶强了不少。
现在这条妖兽巨蛇,修为比郦衡舟高出一筹,实力自然是更强,绝非郦衡舟能轻易对付得了的。
他原本打算等到冷痕来了,再联手对付妖兽和陈阳。
可万万没料到,妖兽突然从深潭之中蹿出,此刻由不得他,只能应战。
“嘶!”
巨蛇俯瞰陈阳等人,出一声嘶鸣,森然的黑气从他身上弥漫而出,缭绕周围,仿佛抖落的黑色尘埃。
瞬间,一股磅礴阴森的气机,将陈阳等人笼罩,令人不禁感到森森寒意。
陈阳看着巨蛇,眼中却闪过一抹喜色。
“黑鳞蟒!”
眼前的这只妖兽,赫然是以鳞甲坚韧,防御力强为特点的黑鳞蟒。
如果用黑鳞蟒的鳞甲,和玄铁树灵根炼制出来的玄铁筋骨丹,炼体的效果,肯定会更好。
不过,见此黑鳞蟒,陈阳也产生疑惑。
地球之上,真正的妖兽,早已十分稀有。
为何突然之间,出现了一只黑鳞蟒这种纯粹的妖兽,而且还即将突破结丹后期。
他有种感觉,这只黑鳞蟒,就像是突然晋升到了现在的境界。
“嘶!”
陈阳来不及思考,黑鳞蟒嘶鸣一声,猛地朝着他们蹿了过来。
“快退。八一??中文 =≠=.≤”
郦衡舟大喊一声,自问不是黑鳞蟒的对手,他身形一动,哪里还管别人,腾空而起,朝着天空飞去。
他却不料,黑鳞蟒认为他境界最高,气机已是死死地锁定了他,见他腾空,嗖的便追了上去。
虽然黑鳞蟒不能飞行,但度却极快,瞬息便拦住了郦衡舟。
它巨大的身躯,将这片空间封锁,根本不给郦衡舟飞高的机会。
只要郦衡舟稍稍一动,蛇尾便轰然砸下来,他又不得不落回地面,闪避攻击。
“这黑蛇不好对付啊。”
郦衡舟面色凝重,刷的取出了腰间佩剑,朝着黑鳞蟒攻去。
“阴煞风痕。”
他一出手就使出了神通,体内黑色的真气释放,一道充满阴厉气息的剑气,猛然朝着黑鳞蟒斩杀而去。
黑鳞蟒仿若没看到剑气,吟的一声,吐出墨黑的蛇信,朝着郦衡舟咬下去。
“找死!”
郦衡舟冷喝一声,以为自己这一剑,怎么着,也得给黑鳞蟒造成点伤害。
他手中挥剑,猛冲而上,想要乘胜追击。
可他却不料,轰一声,剑气斩在黑鳞蟒的头部,声势颇为好大,可只是在鳞甲上留下了一道浅浅的白痕,连血液也没流出一点。
“好强的防御!”
郦衡舟面色大变,哪里还敢朝黑鳞蟒张开的大嘴冲上去,立刻掉转方向,急闪避。
虽然剑气没能伤到黑鳞蟒,但也令其冲击度降低。
郦衡舟堪堪躲过攻击,砰轰一声,黑鳞蟒脑袋撞在地面,犹如犁地,将地面直接翻了起来,飞沙走石,一片狼藉。
“看来只有等冷痕来,才能与之一战。”
见黑鳞蟒如此凶悍,郦衡舟心生退意,心想趁其一击落空,赶紧腾空飞走。
可他刚刚飞起,黑鳞蟒的蛇尾,从上往下,嗖的便朝他抽了过来,度之快,犹如挥动的长鞭。
只见黑影闪过,啪的一声,郦衡舟被狠狠的击中,化为一道影子,轰隆撞击在地面上。
烟尘腾起,看不见郦衡舟的身影。
黑鳞蟒却是没放过优势,身子一卷,已是朝滚滚烟尘中席卷而去,想要把郦衡舟直接卷在身体中,将其挤压而死。
“喝!”
郦衡舟大喝一声,从黑鳞蟒身子缝隙间,窜了出来,堪堪躲过一劫。
一时间,一人一蛇,打得十分激烈,郦衡舟陷入苦战。
“大家快躲起来,看样子,只有郦师傅,才能解决这只大怪物。”
陈阳一脸认真地对褚良喻、桂东河、孟祎三人道,然后拉了把褚良喻,直接退到了山坳边缘,站在树下看戏。
桂东河看了眼战局,面色难看,不知该如何应对。
孟祎紧张地抓着他的手,焦急道:“东河,你快去帮郦师傅,郦师傅好像打不过这条大蛇啊。”
他打不过,难道我打得过?
桂东河一阵郁闷,眼看战局朝自己这边扩散,他赶紧朝陈阳这边跑去,对孟祎道:“快躲起来,我们帮不上忙。”
孟祎跟上来,身后出哗啦的响声。
她回头一看,只见郦衡舟被黑鳞蟒一蛇尾抽下了深潭,一人一蛇正在潭水之中争斗,郦衡舟已经呈现出明显的颓势。
孟祎本以为,什么蛟龙妖兽,在郦衡舟这等飞天仙人的手中,不过轻而易举就能斩杀。
她却没料到,此刻居然会是这样的局面。
照这样下去,郦衡舟可就完蛋了。
突然,她现自己之前在森林中,对郦衡舟的投资,非常的不划算。
要知道,她可是连从没奉献过的嘴巴,也交了出去。
可若是郦衡舟死在这里,她的成仙梦,就泡汤了。
她眉头一皱,对桂东河道:“怎么办,如果郦师傅打不过这怪物,那怪物岂不是会把我们都吃掉?”
桂东河没理会孟祎,面色凝重,哪里知道该怎么办。
孟祎拉住桂东河的手,低声道:“东河哥,要不,我们先走吧。留在这里,只会碍手碍脚,让郦师傅分心。”
听到这话,桂东河怒道:“你这贱人,居然想跑!”
啪。
他一耳光抽在孟祎的脸上,直接把孟祎抽得天旋地转,脑袋晕。
孟祎摸了下火辣辣的脸蛋,双目一瞪,就要火。
可一想到眼前之人是桂东河,她赶紧收起怒火,眼中露出柔情,拉着桂东河的手,道:“东河,我……我不是要跑,我只是……”
“哼,别废话,你等着,马上我师叔就会来,师父和师叔联手,这条大蛇,绝不是对手。”
桂东河双拳握紧,此时也是十分紧张,但却期待着冷痕的出现。
“原来,还有师叔要来呀。”
这时,陈阳笑了笑,指着深潭中的战斗,道:“不过,小桂子,你师父好像等不到你师叔了。”
闻言,桂东河和孟祎连忙朝着深潭看去,只见郦衡舟手中的剑被打飞,插入了深潭旁边的草地,此刻他赤手空拳,却是劣势更明显,身上鲜血淋漓,已经露出了溃败之势。
“陈阳,你还要看到什么时候,还不快快出手。不然的话,这妖兽杀了我之后,就会杀你。”
突然,大喊从郦衡舟的口中出。
他实在打不过黑鳞蟒,终于忍不住,向陈阳求救。
虽然他不知陈阳实力深浅,但陈阳怎么说,也斩杀了厉宇豪,此刻绝对能帮得上忙。
听到这话,桂东河也想起来,旁边还有个陈阳。
他转过头来,厚着脸皮,对陈阳道:“陈……陈先生,你再不出手,我们可能全都会死在这里。”
见此,孟祎顿时就懵了。
这个年轻人,不是靠着那臭道士的保护,所以才嚣张的吗?
为什么此刻面对凶悍的妖兽,他们却向这个年轻人求救,难道他才是真正的高手?
一时间,孟祎望着陈阳,眼中满是惊疑之色。
“郦师傅,你别开玩笑了,我怎么可能是这只妖兽的对手。你看它牙齿那么大,我看见就害怕。”
陈阳朝着郦衡舟喊道,没有动手的意思。
闻言,孟祎这才松了口气,心里暗道:“果然是个胆小鬼,我差点还真以为你是什么高手。哼!”
听到陈阳的话,陷入苦战的郦衡舟,气得牙痒痒。E ┡ .
可此刻生命攸关,他也不得不向陈阳求助。
他一拳挡开黑鳞蟒的攻击,大声喊道:“陈阳,此刻不是计较的时候了,你我联手,才能解决这妖兽。否则的话,你以为等我死了,以你的实力,可以独立斩杀这只妖兽不成?”
陈阳双手抱在胸前,一副看戏的样子,没理会郦衡舟。
桂东河急道:“陈阳,难道你想我们都死在这里吗?”
“你的死活,关我什么事?”
陈阳瞥了眼桂东河,耸了耸肩,道:“再说了,我不过是个普通的小青年罢了,怎么敢和这大怪物作战。你们一直让我动手,不会是认错了人,把我当成了哪个高手吧?”
听到这话,桂东河皱了下眉头,难道,师傅真的认错了人,此人并不是斩杀厉宇豪的陈阳?
“陈阳,快快出手,我看过你的照片,不可能认错人。”
感觉自己撑不了几分钟的郦衡舟,再次向陈阳求助,语气中已经带着几分哀求。
不过,陈阳依旧不动。
郦衡舟不知犯下多少罪孽,就算死一百次,也死不足惜,他自然不会在意郦衡舟的死活。
“陈先生,请你……”
桂东河还想劝,孟祎却一把拉住他,冷冷地瞥了眼陈阳,没好气道:“哼,这个胆小鬼,怎么可能是什么高手。东河哥,你们肯定是认错了人。别求这小子了,等你师叔来了,先斩杀这妖兽,然后再对付他。”
闻言,桂东河也是心里打鼓,陈阳现在还不出手,难道真要等师父被杀,然后再出手?
可是,这妖兽如此强大,就算他再厉害,也不可能独自对付这么强的妖兽。
那么他不出手,应该是真没实力。
看样子,可能真认错了人。
如此一想,桂东河朝着郦衡舟喊道:“师父,你是不是认错了人。”
“认错你妈啊!”
陷入绝境的郦衡舟,心里破口大骂。
他还想向陈阳求助,可是却战局紧张,他连说话的工夫都没了。
眼看郦衡舟似乎就要落败,陈阳看了眼孟祎,道:“孟大小姐,郦师傅就要落败,你还想活命的话,就赶快自己逃吧。”
孟祎犹豫了下,心想真在这里等死,就什么都没了,实在不值得。
“郦衡舟死了,我还能做我的孟家大小姐,我何必陪葬。”
孟祎把心一横,也不顾桂东河了,打算自己逃命。
可就在这时,突然一声大喝,从空中传来:“郦衡舟,别慌张,我来助你。”
闻声,众人抬头一看,只见一名身着道袍的老者,从空中飞落而下,举剑朝着黑鳞蟒攻了上去。
“你这畜生,居然敢逞凶,找死!”
那老者一剑斩落,剑气轰击在黑鳞蟒的身上,虽没造成伤害,但也给郦衡舟争取了脱身的时间。
郦衡舟真气运转,嗖的从深潭中飞出。
他本就不敌,在水中,更不是黑鳞蟒的对手。
不过,他也不敢在6地上战斗,一脱身,赶紧朝着空中飞去,想要脱离黑鳞蟒的攻击范围。
却不料,黑鳞蟒反应极快,蛇尾一抽,又将他拦住。
郦衡舟就地一滚,狼狈的躲开,哪里还有半点高人风范。
他警惕地盯着黑鳞蟒,对刚到那人提醒道:“冷痕,小心,这黑蛇防御力惊人,而且度很快,不容易对付。”
“你在下面牵制他,我远距离进攻,寻找机会,攻击它眼睛要害。”
冷痕非常冷静,立刻做出了布置,飞在空中,并不靠近黑鳞蟒。
“哼!”
郦衡舟冷哼一声,对于冷痕的布置,感到相当的不满。
这意思,就好像让他做诱饵,而冷痕却当猎人。
不过,他也没得别的选择,只能应道:“好,你注意着点,可别让我被这黑蛇给吞了。”
“放心,我何时坑过你。”
冷痕一脸正色道。
“嘶!”
黑鳞蟒出嘶鸣,嗖地从深潭之中跃出,竟是不攻击郦衡舟,却朝着冷痕冲了上去。
它腾空而起,达到几十米高,身上水花溅落,颇有几分蛟龙出海的气势。
不过,冷痕有所防备,立刻提升高度,躲过攻击。
砰轰。
黑鳞蟒重重地落在地上,地动山摇,将地面砸得皲裂开,露出一道道地缝。
“哼,小子,竟然不出手。等我和冷痕解决了这黑蛇,再和你算账。”
郦衡舟冷冷地瞥了眼陈阳,身形一动,朝着黑鳞蟒攻上去。
两人对战一只黑鳞蟒,顿时就没有了刚才的颓势,还隐隐占据上风。
黑鳞蟒两头顾不上,又不能飞行,被逗得团团转。
不过,他们要想攻击黑鳞蟒的眼睛要害,也不是那么容易。
一时间,双方陷入激烈的战斗之中。
“东河哥,这就是你师叔吗,好厉害啊!”
眼看局势改变,孟祎立刻打消了逃命的念头,拉着桂东河的手,激动道。
桂东河一直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松了口气,道:“这位是我师叔冷痕,我只是听师父提过,这还是第一次见。他也是位高手,有他和师父联手,这只黑蛇死定了。”
“东河哥师门底蕴深厚,我就知道郦师傅不会落败,等斩杀黑蛇,回到香江,我必然举行一个盛大的派对,好好为你们庆贺。”
孟祎忘了刚才挨的一巴掌,又开始拍桂东河的马屁。
她看了眼旁边看戏的陈阳,阴阳怪气道:“陈先生,郦师傅肯定是认错了人,才会对你友善。等郦师傅解决了大蛇,到时候,就有得你苦头吃了。”
闻言,陈阳笑了起来,道:“孟大小姐,就算我打不过郦衡舟,我还打不过你不成?难道你就不怕,我现在把你杀了?”
孟祎打了个激灵,忌惮地看了眼旁边的褚良喻,道:“你不过是仗着这道士的保护,自己没有本事,逞什么凶。”
“行了,小祎,别和他多说了。”
桂东河连忙制止孟祎的挑衅,虽然他现在不相信此陈阳就是彼陈阳,但他依旧不是陈阳的对手。
万一真把陈阳惹急了,打他和孟祎,还是很轻松的。
“哼!”
孟祎对着陈阳冷哼一声,道:“我听东河哥的,不和你计较。”
“呵呵。”
陈阳玩味一笑,懒得理会孟祎,继续观看战局。
郦衡舟和冷痕联手,渐渐占据上风,冷痕数次击中黑鳞蟒的口腔软弱处,给黑鳞蟒造成了重创,口中的信子被打得只剩一半。E小『说 .
痛楚之下,黑鳞蟒有些狂,攻势更猛,但却失去了理智。
郦衡舟故意引诱黑鳞蟒攻击,冷痕抓住机会,终于是一记神通,轰击在黑鳞蟒的眼睛上。
血雾爆起,黑鳞蟒身体虽坚硬,但眼睛却没有鳞甲保护,眼珠立刻被打得稀烂。
“吟!”
黑鳞蟒出嘶吼,疯狂地扭动着身躯,将整个山坳抽得地动山摇,乱石横飞。
郦衡舟终于得脱,腾空飞起,和冷痕并肩而立,俯视着黑鳞蟒。
“这畜生,总算是被重创了。”
郦衡舟狠声道,眼神中满是对黑鳞蟒的怨恨。
他堂堂结丹中期的高手,刚才却连连吃瘪,又哪里咽得下这口气。
“郦衡舟,快趁他重伤,拿下他的性命。”
冷痕喊了一声,挥剑便要攻上去。
可就在这时,突然一声厉喝,从远处山头传来:“谁这么大胆子,居然连殿下圈养的大蛇,也敢攻击,是不是嫌命太长了?”
冷痕和郦衡舟动作一滞,抬头朝着远处看去,只见两道身影,迅朝着这边飞来。
“哼,谁这么大口气,居然说妖兽是他家圈养的!”
“想要争夺妖丹和妖兽身上的材料,这个借口,未免也太滑稽了。”
冷痕和郦衡舟,都出冷笑,他们好歹也是结丹中期,自然有几分自傲,并没有把来者放在眼里。
可是,当人影接近,他们的脸上,却露出了凝重之色。
因为来者,居然也是两名结丹中期。
“廖志、钟思豪!”
冷痕和郦衡舟,暗暗念道来者二人的名字,手中握紧了剑,随时准备动手。
却说廖志和钟思豪两人,被白起救了之后,被逼成为了白起的奴仆。
两人一开始还心怀怨念,但后来修炼白起传授的功法,两人的实力突飞猛进,短短数日,竟然都有种要进阶结丹后期的感觉,令他们一阵狂喜。
以往,他们二人是散修,没有好的功法神通可以修炼,靠着苦修和不错的天赋,这才达到结丹中期的境界。
现在修为突飞猛进,两人觉得这都是功法的效果,心里更是对白起敬畏感激,从一开始的被迫,变成了自愿的顺从。
他们觉得,只要跟随白起,以后实力提升起来,必然君临天下。
到时候,什么天池派、天魔道,全部都不放在眼里。
至于白起的大妖身份,他们抛在脑后。
管他是什么种族,谁在乎呢?
只要自己变强,就够了。
至于这条黑鳞蟒的来历,他们二人是知道的。
原本地球现在的环境,已经没有强大妖兽生存,但白起通过妖族玄奥的手段,从喜马拉雅山脉抓了一只被妖气浸染的异兽,然后强行将从万妖星界带来的一滴蛇皇血液,注入异兽大脑,凝聚成妖丹,这才生成了现在的黑鳞蟒。
原本,白起是打算把黑鳞蟒培养起来,当做下属,和他一起征战人族。
可他没想到,陈阳居然把他打成重伤,刚刚恢复一点的境界也跌落,于是他改变主意,决定把黑鳞蟒的妖丹吃掉,用于恢复自己的修为。
不过,白起正在闭关疗伤,所以才派了廖志和钟思豪二人,前来斩杀黑鳞蟒。
廖志和钟思豪对白起敬若神明,刚到此地,现竟然有人和黑鳞蟒激战,他们自然就不乐意了。
殿下的东西,岂容他人染指,这简直是找死。
两人飞靠近,那黑鳞蟒现又有人来了,身形一动,咕咚一声,蹿入深潭之中藏起来,不敢露头。
冷痕和郦衡舟看了眼深潭表面荡开的涟漪,两人脸上都露出遗憾之色,眼看就要得手,却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来。
“咦,冷痕?你怎么和郦老魔在一起?”
接近后,廖志和钟思豪,认出了冷痕和郦衡舟,两人脸上露出惊疑之色。
钟思豪盯着冷痕,不解道:“我记得,你说你父亲就是被天魔道所杀,你对天魔道的人恨之入骨,为何你却和郦老魔搞在了一起?”
廖志眼珠一转,沉吟道:“这还用说,想必冷痕原本就是天魔道的人,这些年他是伪装成散修,博取他人信任,帮天魔道搜集信息。”
“啊,居然有这种事!”钟思豪惊呼一声,随即冷笑道:“呵呵,冷痕,你倒是挺厉害的,所有人都被你骗了。我觉得,你应该去当演员。”
此时,钟思豪出言调侃,可冷痕却面色凝重,没有反驳。
因为当靠近之后,冷痕略一感应,就现廖志和钟思豪虽也是结丹中期,但修为浑厚程度,却已经比他和郦衡舟,都高出了几分。
而且他们才刚刚苦战一场,消耗严重,如果现在双方打起来,他们绝不是钟思豪二人的对手。
郦衡舟面色一沉,对廖志和钟思豪拱了拱手,道:“二位,虽然我们是天魔道的人,但与你们无冤无仇,我们没必要自相残杀。今日这妖兽黑蛇,大家见者有份,我们联手将其斩杀,然后平分所得,不知你们意下如何?”
“哈哈哈……”
钟思豪大笑起来,眼中满是不屑,把郦衡舟笑得面色铁青。
冷痕咬了咬牙,沉声道:“钟思豪、廖志,如果真打起来,对我们都不利。妖丹我们可以不要,其他的材料,分我们一点即可。”
“哈哈哈,还想分东西。”
钟思豪指着冷痕,对廖志笑道,仿佛在给廖志讲笑话。
廖志脸上满是倨傲之色,摇了摇头,对冷痕和郦衡舟道:“这只妖兽,是殿下圈养的,谁也不能拿走他身上的任何东西。别说是你们,就算是天魔道道主来了,也不行。”
冷痕和郦衡舟没有放弃,道:“廖志,你开什么玩笑,结丹中期的妖兽,谁能圈养?更何况,你们两人都是散修,谁是你们的殿下?”
“我们殿下之名,岂是你们能知道的。”
钟思豪冷哼一声,道:“郦老魔,冷痕,你们赶紧滚蛋吧,这里没你们的事。”
被钟思豪喝令滚蛋,郦衡舟和冷痕都气得面色铁青,身子抖。E『.┡
他们堂堂结丹中期,还从来没人,敢对他们说出如此猖狂的话,简直是丝毫不把他们放在眼里。
可是,感受到钟思豪和廖志更加浑厚的真气,他们却又心存忌惮,不敢贸然开战。
另一边,躲在树下的孟祎皱了下眉头,拉着桂东河的衣袖,问道:“东河哥,那两个人是谁,他们怎么这么嚣张?”
桂东河皱眉道:“这两人名叫钟思豪和廖志,以前我听师父提起过。他们两人只是一般的散修,不知为何,竟然不把师父和冷师叔放在眼里。”
孟祎紧张道:“东河哥,不会出什么意外吧?”
“这……应该不会。”
桂东河嘴上这么说,但脸上却满是担忧之色。
此时,陈阳盯着廖志和钟思豪,眼中却是闪过一抹异色。
因为他现,廖志二人的体内,竟然隐隐有一缕妖气,虽然量很少,但却极其强大。
那缕妖气,在吞噬着两人的精血,以此提供他们力量。
当精血消耗殆尽,两人就会立刻死亡。
而那一天,也等不了多久了。
“看样子,白起不止救活他们,还传授了他们妖族的功法。可惜,他们却不知,自己已经命不久矣。”
“刚才他们说,黑鳞蟒是白起圈养,这就难怪了,肯定是白起利用特殊手段,这才养成了这只黑鳞蟒。”
“既然如此,钟思豪二人,应该知道白起的所在。我决不能让他们两人走了,拿下他们,让他们带我去找白起。”
陈阳心里思索着,望着天空中对峙的双方,并没有着急出手。
狗咬狗,他正好看戏。
“怎么,郦老魔、冷痕,你们听不懂吗?让你们滚蛋,还不滚?”
见郦衡舟二人不回应,钟思豪瞪着双眼,厉声喝道。
他那架势,仿佛在呵斥年轻后辈,哪有对待结丹中期同阶修者的态度。
郦衡舟面色难看,握紧手中的剑,沉声道:“钟思豪,你未免太狂妄了,难道你以为,我和冷痕,没有力量和你们一战吗?”
廖志摇了摇头,淡然道:“冷痕、郦老魔,或许以前,我们在神通、功法上略弱些,打不过你们。可是现在,我和钟思豪,还真不把你们放在眼里。”
冷痕见对方咄咄逼人,也是忍不下这口气,冷声道:“哼,廖志,你们也太自以为是了,既然想要争夺妖兽,那就手底下见真章吧。”
“我呸。”
钟思豪吐了口唾沫,身上真气涌动,道:“冷痕,话可别乱说,这妖兽是殿下圈养的,我们可不是争夺。你们打伤了殿下的妖兽,我们还没找你们算账,你们现在不滚,却要打架,简直是不知死活。”
廖志淡然道:“钟思豪,何必和他们多说,他们这种蝼蚁般的人物,只有见识了我们强大的力量,才会臣服。”
见廖志二人,一个比一个狂,郦衡舟终于忍不住,挥剑攻上去,喝道:“你们口气也太大了,那就试试,孰强孰弱吧。”
“天魔粉碎!”
郦衡舟一出手,就使出了压箱底的手段。
要知道,即使刚才对战黑鳞蟒,他也没有使用这招。
实在是廖志二人狂傲,把他气急了,他才会使出这招来,想要一击制敌。
瞬间,他手中剑刃颤抖,刺出点点剑芒,黑色真气缭绕,仿佛要把虚空点破。
紧接着,一道道黑色的真气光点,嗖的一下,朝着钟思豪笼罩而去。
“是天魔粉碎,钟思豪死定了!”
桂东河面露兴奋之色,激动道。
他话刚说完,钟思豪右手一伸,五指张开,真气汹涌而出,形成一道爪影,形态犹如白骨,透着阴邪气息。
其中,还隐隐蕴含,和那黑鳞蟒差不多的妖气。
当然,他妖气薄弱,还无法形成白起那样的实体妖气,只是有那种气息罢了。
“哼,天魔粉碎,我到要看看,是谁粉碎!”
钟思豪傲然道,一爪挥落。
砰轰。
点点黑色真气,瞬间破裂,爪影度极快,还没等郦衡舟反应过来,噗嗤一声,把他的胸口抓裂,血肉翻起,露出骨骼。
虽然没能一招斩杀郦衡舟,但两人的实力,已经是高下立判。
“这么强!”
郦衡舟面色一变,感到不可思议。
他虽然早有预料,但钟思豪的实力还是出了他的预期。
“现在,知道我们的差距了吧。”
钟思豪冷笑一声,身形一动,朝着郦衡舟攻了上来。
“不知死活!”
廖志依旧是那副淡然的模样,轰然而动,他的目标是冷痕。
冷痕面色难看,只能迎击而上。
刚刚是人和妖兽打,现在变成了人和人打。
虽然钟思豪和廖志的实力大增,但还没到达碾压郦衡舟和冷痕的地步,双方你来我往,陷入缠斗之中。
不过,廖志二人,显然技高一筹,几乎是压着郦衡舟两人打。
不一会,郦衡舟和冷痕,都身负重伤,浑身鲜血淋漓。
眼看郦衡舟二人不支,本已放下心来的桂东河和孟祎,两人的表情又变了,比刚才郦衡舟独自对战黑鳞蟒的时候,还要难看。
孟祎皱着眉头,又问道:“东河哥,现在,我们怎么办?”
桂东河面色凝重道:“这两人的实力强悍,刚才师父使出的‘天魔粉碎’,已是他最强的手段,却被对方轻松破灭。现在师傅和冷师叔都身受重伤,如果没有支援的话,他们两人,只怕是……”
桂东河没有说下去,但他难看的表情,已经让孟祎知道,他接下来会说什么。
孟祎急道:“东河哥,那我们还是逃吧。”
她又提出了这个建议,这次桂东河并没有抽他耳光,因为桂东河也产生了这样的想法。
之前他留下,是因为在等冷痕这个援兵。
可是现在,援兵没了。
砰轰、砰轰。
就在桂东河二人犹豫之时,郦衡舟和冷痕被重重地轰落在地面,腾起漫天碎土飞石,两人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
见大势已去,孟祎不再犹豫,脚底抹油,把毕生的潜力都挥了出来,猛地朝着远处跑去。
钟思豪和冷痕二人居高临下,俯视着重伤得失去战力的桂东河和冷痕,却见突然一道人影,朝着远处狂奔而去。E ん.
两人定睛一看,现居然是个长相漂亮、身材高挑性感的美女。
尤其是美女奔跑的时候,那扭动的臀部,跳跃的丰满,简直就是**裸的诱惑。
钟思豪和廖志都是散修,虽然不是天魔道那种魔道之人,但他们也是那种亦正亦邪的散修。
所以,天池派加封大典,他们没有得到邀请。
这段时间,他们一直跟随白起,没时间寻欢,此刻见到美女,他们立刻是动起了心思。
钟思豪身形一动,朝着孟祎追了上去,冷笑道:“美女,别着急呀,留下来,我们好好玩玩。”
廖志目光中闪过一抹淫邪之色,虽然没说话,但也朝着前方飞去。
他没钟思豪那么张扬,但骨子里,他却更恶,更淫。
听到身后的声音,孟祎跑得更快了。
可她再快,又怎能快得过结丹修者。
眼前黑影一闪,钟思豪拦在了她的面前,一张肥胖的笑脸看着她,玩味道:“小美人,别害怕啊。”
孟祎吓得花容失色,往后退了两步,却又撞在了身后的廖志身上,她身子一颤,扑通就跪在了地上,哀求道:“求求你们,放过我吧,我……我……我只是路过的,我不认识他们。”
此刻她哀求的样子,楚楚可怜,更是激起了钟思豪和廖志的征服欲。
钟思豪捏着孟祎的下巴,将她的脸抬起来,笑道:“小美人,我们又不会吃了你,你别害怕。”
廖志语气平静道:“我们虽不会吃你,但你可得吃我们。不知,你愿不愿意?”
此刻性命捏在别人的手上,她赶紧答应道:“吃,我吃,我愿意。”
廖志调侃道:“你知道吃什么吗?”
吃什么,孟祎当然是一清二楚。
那东西,昨晚在森林里,她才第一次尝试,吃的是郦衡舟的。
她没想到,这才过了一晚,今天居然又是两个老家伙,简直是恶心透了。
可是,她别无选择。
她眼眶中噙着泪,点头道:“我……我知道吃什么。”
“哈哈哈……”
钟思豪大笑起来,手掌在孟祎的脸蛋上轻抚而过,顺着领口,直接伸进了衣服里,用力地揉捏起来。
孟祎脸上露出痛苦之色,显然钟思豪用的力气很大,让她感到非常的痛楚。
渐渐的,她面红耳赤,竟是有了一种被虐的快感。
钟思豪脸上露出满足的表情,俯视着跪地的孟祎,道“真是下贱呀你,不知道,你的床上功夫如何?”
“我平时练舞,身子灵活,会很多姿势。”
孟祎连忙回答,生怕自己说话迟了,招来杀生之祸。
嗤啦。
她话音刚落,一直站在她身后,没有动手的廖志,一把撕开了她的衣服,甚至连罩罩也没给她留。
洁白傲娇的身体,就那样暴露在空气之中,钟思豪的手依旧在那个位置,没有挪动。
眼泪夺眶而出,哪怕孟祎再下贱,甚至为了追求成仙,她不惜委身服侍郦衡舟。
但是,在被强迫的情况下,她还是感到了委屈、害怕。
可眼泪还没流下来多少,她突然转念一想,自己虽然没能傍上郦衡舟这棵大树,但眼前这两人,却比郦衡舟更加的厉害。
如果能够从他们那里,学习到修炼的法门,就算付出了身体,那也值得了。
如此一想,屈辱感消失,钟思豪和廖志的侵犯,孟祎反而当成了自己的机会。
可是,就在她打算委身的时候,陈阳却是看不下去。
孟祎之前的所作所为,是她自己犯贱。
可是,女人被男人强迫,即使这个女人心底并不善良,陈阳也不会坐视不理。
他开口道:“够了,这么欺负个女人,你们好意思吗?”
钟思豪和廖志,早就注意到还有三人躲在树下。
不过,他们自以为实力高强,现那边不过是三个开光前期,他们随手就能斩杀,完全没当回事。
此刻身后响起声音,两人脸上露出不屑之色,根本没理会,双手依旧在孟祎的身上摸索着。
“小美人,咱们继续,别理她。”
钟思豪将孟祎扶起来,在孟祎的脸蛋上亲了下。
孟祎靠在钟思豪的怀里,柔声道:“大仙,我……我可以跟随你们,永远服侍你们吗?”
听到这话,陈阳嘴角一抽,尼玛,敢情自己站出来喝止,是自作多情了。
他这才知道,自己还是低估了孟祎的人格。
不过,既然站出来,他也没退回去,自己总不能,在这里眼睁睁看着钟思豪、廖志和孟祎开无遮大会吧。
钟思豪揉捏着孟祎,笑道:“哈哈,小美人,你当然可以跟随我们。不过,那得看你的表现。”
孟祎道:“我身子紧实,会的花样很多,保证你们满意。我也没有别的奢求,只求大仙教我那飞天般的手段。”
廖志道:“教你也可以,但是得看你表现。”
陈阳走到水潭边,见廖志二人旁若无人,他皱了下眉头,喊道:“够了,廖志、钟思豪,你们把我当空气了吗?”
钟思豪和廖志,还真把他当成了空气,头也没回。
见此,重伤的郦衡舟冷声道;“陈阳这白痴,还不赶快逃命,却去挑衅廖志和钟思豪。他真以为,自己打得过他们吗?”
“不,廖志和钟思豪,遭殃了。”
旁边的冷痕,却是面色凝重,摇了摇头。
郦衡舟愣了下,不解道:“冷痕,你在说什么?陈阳虽然厉害,但廖志和钟思豪联手,不是他能对付的吧?”
冷痕苦笑了下,道:“别说是他们两人联手,就算是十个、二十个联手,也不是陈阳一合之敌。”
见冷痕不像说笑,郦衡舟面色一变,皱眉道:“冷痕,到底怎么回事?”
冷痕对郦衡舟道:“天池派加封大典上,陈阳以一己之力,对抗整个天池派。甚至天池派的前任掌门衣从庸出现,也无法与之对抗。要知道,衣从庸,已经是……凡境啊!”
“什么,他对抗整个天池派?!还对抗衣从庸?!”
郦衡舟瞪大了眼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冷痕回想当时的一幕,他身体一颤,道:“不,不是对抗,应该是碾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