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阳看着那名女服务生,怎么也没想到,竟然会是林柔。
难怪隔壁桌的小青年眼睛都直了,这可是东安工大的第一女神,虽然只是在酒吧做服务生,没有打扮,但她也绝对是整场酒吧里最漂亮的女孩。
“她这是真傻还是假傻,酒吧鱼龙混杂,到这里来当服务生,早晚得被人辣手摧花。”
陈阳摇了摇头,没有走过去,只是远远地看着,如果不出现意外的话,他并不想扰乱林柔的正常生活。
“美女,别怕呀,过来坐下喝杯酒,把哥哥陪好了,比得上你工作一个月。”
林柔这边,那名光头男子见林柔躲开,他摸着自己铮亮的脑袋,咧嘴笑起来,露出两颗金灿灿的门牙,绿豆样的小眼睛一个劲的在林柔身上打转,最后落在胸口的部位,吞了口唾沫,一副急色的模样。
“对不起,我只是服务生,不陪酒。”林柔咬了咬嘴唇,有些畏惧地看向光头男子,虽然她很讨厌对方,但为了完成工作,她还是努力保持镇定。
光头男子嘿嘿一笑,根本没把林柔的话当回事,他混迹酒吧已久,却从没见过这么美,这么清纯的女孩,如果能按到床上,那可不止是身体爽,更有强烈的征服感。
看着林柔有些害怕的眼神,光头男子更是急不可耐,拍了拍旁边的位置,道:“美女,大家交个朋友,我知道你们卖酒有提成,只要你坐下,我就先来一瓶皇家礼炮。你应该知道,那瓶酒几乎是纯利润,提成可是上千的。”
“不好意思,我不陪酒。”林柔摇了摇头,态度坚决,看向光头男子的眼神中闪过厌恶之色。
光头男子见软的不行,决定来硬的,啪地一拍桌子,冷冷地盯着林柔,眼中满是凶光,咬牙切齿道:“艹,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你……你想干什么?”林柔顿时就被对方的气势吓到,说话的声音都小了。
光头男子冷哼一声,看向自己的几名同伴道:“给这小美女说说,让他听听我是谁,竟然敢拒绝我,丫的作死。”
旁边一名染着黄毛的青年站起来,很配合地说道:“小妞,别怪我没提醒你,坐在你面前的就是这条街的老大,绰号毒蛇的吴恒。”
说完,光头几人都是挺了挺腰杆,脸上露出嚣张的神态。
可是林柔却是皱了下眉头,摇头道:“什么毒蛇?我没听说过。”
一听这话,光头以为林柔是在故意羞辱他,顿时就火了,对几个手下吩咐道:“把她给我逮过来,他娘的,今天你不陪也得陪。陪完老子喝酒,还得陪老子睡觉。”
几名手下听到光头的吩咐,两名坐在最靠外的黄毛便动手朝林柔抓了过来,把林柔吓得花容失色。
不过,两个黄毛还没碰到林柔,旁边突然伸出两只手,分别抓住了两个黄毛的手腕。
光头这方的人都是一愣,定睛一看,只见动手的是个穿着普通的青年,像是个学生,见此,他们顿时就不担心了。
“小子,放开我,不然我干`你娘”
“少管闲事,滚开。”
两名被陈阳握住手腕的黄毛,瞪着他骂骂咧咧道。
陈阳冷笑一声,松开了两人的手腕,紧接着,腾空两腿踢出去,两个黄毛还没反应过来,同时发出惨叫,狠狠地摔在了身后的酒桌上,将酒瓶酒杯摔落,发出乒乒乓乓的声音,碎玻璃渣落了一地。
酒吧里发生打斗并不少见,周围的人见此,不仅没有躲开,还围观过来,纷纷露出一副看热闹的表情。
林柔没有动,这一刻,她看着陈阳的背影,顿时呆住了。
她原本以为今天肯定要被人欺负了,可是这一次,陈阳又及时出现,在关键时刻救了她,
“难道,他真是我的骑士?”
林柔的小心脏扑通扑通地直跳,忘了此时的处境,嘴角露出一丝羞涩的微笑。
“靠,谁这么大胆子,竟然敢打毒蛇的人。”
“这小子惹大麻烦了,上次有人招惹毒蛇,被人把手都砍断了。”
“哟呵,这下有好戏看了。”
周围的人看到发生争执的是毒蛇吴恒,他们更是兴奋起来,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
听到这些话,林柔回过神来,却是被吓住了,忙对陈阳道:“我们赶紧走。”
“艹尼玛,打了我的人,还想走?”光头看了眼躺在地上呻吟的两个手下,腾地站起来,指着陈阳道:“你知不知道老子是谁?”
“当然知道,你就是一个强迫女人的废物,渣滓,垃圾,蠢货。”陈阳嘴角露出一抹冷笑,完全无视对方的威胁,在他眼里,这威胁实在太无力了。
见陈阳不怕自己,毒蛇彻底地火了,他横行这条街多年,还没见过谁敢对他这么嚣张。
“妈的,敢骂我,老子断你四肢。”毒蛇冷哼一声,对还站着四名手下道:“上,把他给老子按住,老子要用啤酒瓶把他的骨头敲碎。”
毒蛇的手下见陈阳身手不凡,没有贸然冲上来,纷纷抓起酒瓶敲碎,锋利的豁口对着陈阳,这才朝他身上划过来。
可是他们的攻击在陈阳眼里,无异于小孩子一般,没有任何的威胁。
眼看一个破啤酒瓶就要刺中陈阳的腹部,他右手一掌抽出,速度之快,根本没人能够看清。
只听啪的一声,陈阳的耳光抽在对方身上,那人直接飞了起来,撞在身后的三人身上,根本挡不住如此巨力,犹如打保龄球一般,四散摔落在地面。
被撞击的三人还好,众人朝着挨了耳光的那人看去,只见那人整张脸都拦了,鲜血直流,露出了肉里面断裂的森森白骨。
顿时,酒吧里的欢呼声停下,只有音乐还在继续,气氛显得格外的诡异。
紧接着,众人无不倒吸一口凉气,看向陈阳的目光充满了惊惧,此人是有多大的力量,一巴掌竟然能造成这样的伤害。
光头嘴角一抽,惊得吞了口唾沫,连忙对另外被撞倒的三人喊道:“赶紧起来,上去干`他。”
“毒蛇哥,我肋骨被撞断了。”
“我动不了了,腿好像骨折了。”
“我肚子在流血,谁他妈`的破啤酒瓶捅到我肚子上了。”
躺在地上的三人哀嚎连连,全场之人更是惊呆了,这青年一耳光解决四个人,而且全部都伤得不轻,他是超人吗?
毒蛇见自己的人全部都躺下,他的光头上顿时冒出一丝丝冷汗,看向陈阳的目光中充满了畏惧。他见过能打的,但没见过这么能打的,几个人一起都打不过,他也不妄想自己能干掉对方了。
他往后退了几步,战战兢兢地对陈阳道:“这位兄弟,咱们有话好说,你跟谁混的,说不定我认识。”
跟谁混,我绰号上帝,难道还有人比我更大?
陈阳心底暗笑,戏谑地看着毒蛇道:“我跟我自己混,怎么,你认不认识我?”
“刚才不认识,但是现在认识了,敢问英雄高姓大名?”毒蛇一边往人群中走,寻找着缝隙跑路,一边对陈阳说道。
陈阳看出毒蛇的意图,但他并没有阻止,摇头道:“想知道我的名字,你还不配。”
就在这时,毒蛇一把掀开挡在面前的人群,脚底抹油,飞快地朝着酒吧外跑去,边跑边骂道:“我艹尼玛,你给老子等着,老子立马带人来干你,说要断你四肢,就一定断你四肢,我毒蛇说到做到。”
说完这句话,毒蛇已经跑出了酒吧,不知去向。
直到此时,酒吧里的顾客才回过神来。
“我说这小子太厉害了吧,刚才那一巴掌,难道就是失传已久的如来神掌?”
“依我看,此人很可能是少林寺的俗家弟子,那功夫也是没谁了。”
“不过他得罪了毒蛇,肯定遭殃。”
“帅哥,你赶紧跑路吧,待会毒蛇带人过来,你就走不掉了。”
此时那些看热闹的酒吧顾客,看向陈阳的目光中充满了崇拜。
这个世界,强者会受到尊敬,这是理所当然。
不过,陈阳却看不起这些人,强者自然该尊敬,但弱者更不应该欺负。
刚才这么多人看到林柔被毒蛇强迫,但却没有一个人站出来,这就足以证明了这些人低劣的品行。
想想这个世界上,因为这种淡漠的无视,不知有多少女人孩子被侵害,陈阳觉得这些淡漠的人真是可悲,总有一天这事会落到他们自己身上。
所以此刻哪怕有人好言相劝,他也没觉得感激。
至于毒蛇的报复,呵呵,陈阳会在乎?
他淡淡一笑,拉着林柔,径直朝着自己的刚才位置走过去,周围的人连忙让开了路。
不过他能保持淡定,林柔却不能。
刚一坐下,林柔就紧张道:“陈阳,我们赶紧走吧,还是不要惹事的好。”
“柔柔,难道你对我的战斗力没有信心?我可是你的骑士。”陈阳瘪了瘪嘴,故意做出一副伤心的表情。
林柔俏脸一红,轻轻打了下陈阳的肩膀,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开玩笑。”
“哎哟,好痛。”陈阳捂着肩膀,面露痛苦之色。
单纯的林柔立刻就上当了,连忙紧张地看过来,关心道:“怎么了,是不是刚才受伤,我打到你的伤口了。”
“不,是心痛,柔柔竟然打我。”陈阳顺势捂住了胸口道。
见此,林柔哪里不知陈阳是在逗自己,哼了声道:“老是骗我,你好坏呀。”
因为陈阳打了毒蛇的人,此刻酒吧里不少人都看着他和林柔,见他们这种时候还在打情骂俏,都是一阵无语,心说这小子的神经也太大条了,你打得过几个人,但毒蛇待会可是会带几十个人来,你打得过?
就在陈阳故意和林柔开玩笑,让林柔放松紧张的神经时,一名穿着西装,胸口别着铭牌的男子走了过来。
见到这名男子,林柔笑容收敛,连忙站了起来,恭敬道:“卢经理。”
“哼,上班时间,跟人在这里打情骂俏,你有没有点职业精神。”卢经理冷哼一声,语气不善道。
其实卢经理招聘时就知道林柔不适合在酒吧工作,但他还是把林柔招了进来,因为他对林柔动了歪心思,想要借着工作的机会,把林柔弄到手。
虽然姿色酒吧里的女服务生都被他睡过,但那些女人都是倒贴,可没有谁有林柔这么清纯可人。
要是能把林柔压在床上,那绝对是妥妥的征服感。
可是卢经理怎么也没想到,林柔刚刚上班第一天,竟然就把毒蛇给招惹了,连他这个经理都得承担不小的责任。
这下他可没心思玩美女了,只想赶快和林柔撇开关系,免得也跟着遭殃。
林柔见卢经理生气,连忙道:“卢经理,对不起,我现在就去工作。”
“不用了,你已经被开除了。”卢经理面无表情道。
一听这话,林柔顿时就急了,赔礼道歉道:“卢经理,别开除我,我真的非常需要这份工作,我一定好好工作,不偷懒了。”
“不好意思,我们酒吧请不起你。”卢经理冷声道。
林柔还想求情,陈阳将她拉住,看向卢经理道:“你作为酒吧的经理,刚才员工被别人欺负的时候你不站出来,这会事情摆平了你还出来嚷嚷,你有脸吗你?”
卢经理面色一变,但想到刚才陈阳的凶猛,他也不敢发火,沉声道:“我开除酒吧的员工,不关你的事。”
“开除?哼,我们还不干了呢。”陈阳冷笑一声,伸出手道:“不过离职之前,你得先把柔柔的工资付了。”
“她只上了一天班,还想要工资?我没让你们赔偿刚才打斗造成的损失,已经够仁至义尽了,竟然还想要工资。”卢经理冷哼一声,瞪了眼林柔道。
陈阳看着卢经理无耻的嘴脸,打量着酒吧道:“没想到这酒吧看起来不错,管理层却这么无耻,连员工都保护不了,竟然还要开除员工。”
说完,他看向卢经理,面如寒霜道:“我只说一次,把今天的工资付给柔柔,我就放你一马。”
卢经理看着陈阳冰冷的眼神,只觉面对的仿佛是一头蓄势待发的猛兽,没有丝毫的感情,随时准备撕裂眼前的猎物。
他吞了口唾沫,心想好汉不吃眼前亏,掏出两百元道:“一天的工资,拿去吧。”
看着卢经理手中的两百元,陈阳摇了摇头:“数目不对,我们家柔柔的身价,一天至少二十万。”
一听陈阳开口就是二十万,卢经理的脸都绿了,这家酒吧他虽然有股份,但他一个月的收入加起来也没到十万,林柔一个普通服务生一天还想要二十万,这尼玛岂止是狮子大开口,简直是连屁股都开了。
“你这是敲诈。”卢经理按捺不住了,把两百元收起来,指着陈阳道。
陈阳一脸淡定的笑意,不急不缓地说道:“对,我就是敲诈,你能怎么样?”
“我……”
卢经理一时哑口无言,他还真不知道自己能怎么样,难道叫保安来把陈阳和林柔赶出去?
拉倒吧,毒蛇的人被陈阳秒杀,他也不指望几个保安能打得过陈阳。
难道,真的要给钱?
就在卢经理为难的时候,酒吧门口猛地涌入了一伙人,个个都手持砍刀钢管,满脸煞气,将整个酒吧堵得是水泄不通。
而在这伙人的中间,一个铮亮的光头特别显眼,正是刚才跑出去搬救兵的毒蛇。
看到如此阵仗,酒吧里的人都停下了各自的活动,舞池中的人纷纷回到座位,一脸紧张地看向了手持凶器的这伙人,生怕被误伤了。
见此,卢经理眼珠一转,连忙就往旁边躲开,溜到了吧台后面,把音响关掉,顿时整个酒吧都静悄悄的,没有了半点声音,和先前的吵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都别动,误伤了可没医药费。”
毒蛇大喊一声,此刻在寂静的酒吧里显得格外有气势。
他嘴角带着狰狞的笑意,目光在酒吧各个座位上扫过,最后落在了陈阳的身上,眼睛中露出凶光,指着陈阳道:“就是那个小子,砍他。”
毒蛇话音一落,他身后的小弟挥舞着砍刀和钢管,一窝蜂地朝陈阳扑了上去。
“啊!陈阳,你快跑。”
林柔哪里见过这么大阵仗,顿时吓得惊叫一声,却不忘让陈阳先跑。
陈阳依旧坐在位置上,仿佛没有看到那些冲过来的混混,脸上带着淡然的笑意,对林柔道:“柔柔,把眼睛闭上,把耳朵捂上,接下来的一幕,可能有些残忍。”
林柔身体一颤,看着陈阳的目光,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然后紧紧地闭上了双眼,抬手把耳朵死死地捂住。
于此同时,毒蛇的手下已经冲到了陈阳的跟前,一名刺猬头的混混挥刀朝着陈阳的手臂砍来。
“这小子死定了。”
酒吧的顾客都是惊呼起来,仿佛下一刻,陈阳就要被砍成一摊肉泥。
就在此时,陈阳动了。
眼看那把砍刀就要落在他的肩膀上,他腾地站起来,砍刀从他的手臂旁边划过,他一记肘击打在刺猬头的胸口,对方疼得眼珠子都鼓了起来,身子软塌塌地跌倒在地上,胸口微微凹陷下去,赫然是胸骨大片骨折了。
而此人手中的砍刀,也落在了陈阳的手上。
“刀太钝,不如用刀背。”陈阳冷笑一声,反手握住砍刀,身形一动,不进反退,直接冲进了人群之中。
酒吧暗黑的灯光下,他犹如一个幽灵般,在人群之中穿梭,根本没人能够捕捉到他的行动轨迹,所有的攻击全部落空,哪怕连衣角都没有碰到。
而他所过之处,没有一个人能继续站立,无不身受重伤,倒地呻吟。
只是眨眼的功夫,却又像过了很长时间,毒蛇带来的二十多人,全部躺在了地上,哀嚎惨叫。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
此刻站在酒吧中央的那个男子,实在是太强大了。
再看看地上躺着的人,就没有一个还有行动能力,不是手断就是脚断,那个年轻人不仅强大,而且狠辣。
咕噜。
毒蛇吞了口唾沫,面色惨白,目光呆滞地看向陈阳。
他怎么也没想到,局面会变成这样。
“你,过来。”陈阳脸上没有了笑容,只剩下了冷厉,他抬起手中的刀,指向毒蛇道。
毒蛇身体一颤,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往下滴,此刻面对陈阳,他根本不敢生出半点反抗之心。
“大……大哥,误会,都是误会。”
毒蛇一边往陈阳走过去,一边把手放进裤兜里,悄悄地拨通了电话,他知道自己惹到了惹不起的人物,能救他的只有他的老大了。
陈阳当然看出了毒蛇的小把戏,但他丝毫没有放在眼里,这东安市,还没人能挡得住他陈阳。
毒蛇走到陈阳的面前,身体颤抖了下,所有人都以为他会求饶,可是突然,他从腰间拔出了一把黑洞洞的手枪,骂道:“艹,先打了你在说。”
酒吧里的人都是一惊,玩枪和玩刀可不一样,毒蛇显然是被逼急,不然不可能会当众拔枪。
此时陈阳就在毒蛇的面前,他再厉害,又怎么能躲得了子弹。
可是毒蛇在拔枪的刹那,他明明看到了陈阳眼中的戏谑之色,似乎没有因为他拔枪,而有任何害怕的情绪产生。
众目睽睽之下,毒蛇的手枪几乎是顶在陈阳的胸口,扣动了扳机。
全场都是心头一跳,可紧接着听到的却是嗒的一声脆响,手枪并没有发射出子弹。
“这……这是怎么回事?”
毒蛇慌了,连续地扣动扳机,只听嗒嗒嗒的声音响起,没有一颗子弹射出。
他连忙往后退了两步,慌慌张张地打开弹夹一看,只见里面一颗子弹都没有,空空如也。
“你是在找这个吗?”陈阳嘴角勾起邪魅的笑意,缓缓把右手举起来,手掌微微张开,一颗颗子弹坠落下去,与地面撞击发出叮叮叮的响声。
“怎么可能?”
毒蛇惊呼一声,眼神中满是恐惧,他无法想象陈阳是怎么做到的,速度实在太快了。
砰轰。
陈阳突然飞起一脚,狠狠地踢在了毒蛇的脸上,他仰面倒地,脸上一片血雾,鼻梁塌陷下去,面部几乎成了一个平面。
“你这种垃圾,不知祸害了多少良家妇女,如果不是老子退休,老子一定杀你。”
陈阳居高临下,俯视着躺在地上的毒蛇,冷声道:“不过你既然是毒蛇,你就应该知道,蛇没有四肢,让我来帮你进化一下,成为更完整的毒蛇。”
“啊!不要!”
看着陈阳朝自己右臂踩下来的脚,毒蛇大声地呼喊起来,但却无法阻止陈阳的动作。
咔嚓。
毒蛇的右臂应声而断,紧接着酒吧里响起他撕心裂肺的惨叫。
面对这种人渣,陈阳没有任何的留情,接连又是三脚,把毒蛇的四肢全部都踩断。
“啊……”
毒蛇躺在地上惨叫连连,疼得眼泪直流,却因为四肢尽断,无法动弹。
酒吧全场的人见此,都是头皮一阵发麻,陈阳的凶悍,简直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那淡定的样子,根本就没把毒蛇当人。
摆平了毒蛇,陈阳转过身,朝着林柔走过去。
随着他的脚步,酒吧里的人都是往远离他的方向散开,仿佛他就是个疯子,会乱杀无辜一般。
“柔柔,你可以睁开眼,松开耳朵了。”陈阳走到林柔跟前,轻言细语道,脸上还带着阳光的笑容。
林柔缓缓松开耳朵,然后慢慢把眼睛睁开,映入她眼帘的,是陈阳微笑的脸。
她小心翼翼地转开目光,这才发现毒蛇的人全都躺在了地上。
“陈阳,是你干的?”林柔惊呼一声,看向陈阳的目光充满了惊喜。
陈阳笑了笑道:“全靠柔柔你给我力量,不然的话,我很可能被他们打败。”
听到这话,周围的人都是一阵无语。
你轻轻松松就秒杀了二十多人,怎么可能被打败?
不过此刻酒吧里的女性看向陈阳的目光中,充满了崇拜和仰慕,对敌人凶狠,对自己的女人却是风趣温柔,这样的男人到哪里去找。
“你没受伤吧?”林柔连忙察看起陈阳的身体,前后左右都看了看,见陈阳连擦伤都没有一块,她这才放心。
林柔看了眼酒吧地面哀嚎连连的混混,皱眉道:“走吧,我不想呆在这里了。”
“等等,你的工资还没拿。”陈阳微微一笑,朝着吧台喊道:“卢经理,滚出来。”
卢经理看到刚才陈阳踩断毒蛇四肢的一幕,他暗暗庆幸自己之前没有和陈阳动手,不然的话,下场说不定会比毒蛇更惨。
此刻听到陈阳召唤,他连滚带爬地从吧台后面翻出来,小跑着到陈阳跟前,不敢有任何不满,恭敬道:“大哥,你是要转账、现金,还是支票?”
陈阳厌恶地看了眼卢经理:“支票。”
卢经理连忙掏出支票薄,虽然心里在滴血,但他还是给陈阳写了一张二十万的支票,双手递过去,道:“大哥,请收下。”
“你脑子有病?这是柔柔的工资,你给我干嘛?”陈阳没好气道。
卢经理愣了下,连忙把支票递给林柔,低眉顺眼道:“林小姐,您的工资,请收下。”
林柔看了眼支票上的一串零,脸上露出尴尬之色,摆了摆手道:“卢经理,我……我要不了这么多?”
一听这话,卢经理顿时就急了,旁边那凶人想装逼,你不要支票的话,他可得活剐了我呀。
“林小姐,像你这样优质的员工,一天二十万的薪水,一点也不多,请你务必收下支票。”卢经理认真道,眼中露出渴求的神色。
“不行,太多了。”林柔依旧摇了摇头。
陈阳见此,对林柔道:“柔柔,你就把支票拿着,毕竟这是人家卢经理的一片心意,如果你不收下,岂不是看不起别人。”
听到这话,周围的人差点喷饭,这尼玛见过装逼的,但装到这种境界的,却是万中无一了。
不过那些女生都好羡慕林柔,巴不得自己能变成林柔。
卢经理一听陈阳的话,顺坡下驴道:“对对对,林小姐,这是我的心意,您就收下吧。”
林柔看了眼陈阳,想了想,把支票接了过来。
“ok,搞定走人。”
陈阳嘿嘿一笑,很自然地拉着林柔的嫩手,朝着酒吧外走去。
就在此时,酒吧门口突然出现了一个穿着深蓝色西装的人,边往里走边骂骂咧咧道:“最近是倒了什么霉,怎么人人都敢欺负到我们黑狼帮的头上,又是他娘的谁把吴恒给打了,这次一定要找回场子。”
陈阳抬头一看,来的人认识,皇潮阁见过的魏勇。
于此同时,酒吧里的人也都看到了魏勇,作为经常混迹酒吧的人,都是知道魏勇的名头,黑狼帮的高层,真正有钱有势,不是毒蛇这种在底层捞钱的大混混能比的。
而毒蛇的老大,就是眼前这个魏勇,此刻他出现,肯定是来给手下的小弟撑场子的。
魏勇走进酒吧的门,见迎面走来两人,他本来没在意,可是一见是陈阳,他面色顿时就变了,心说怎么走到哪都能碰到这煞星。
他谨记老大李继林的话,暂时不要招惹陈阳,而且更重要的是,他也没本事去招惹陈阳。
“陈先生,真是太巧了,竟然在这里遇到你,刚来酒吧玩吗?”魏勇生怕陈阳揍自己,闪身到一边给陈阳让开路,脸上露出谄媚的笑容。
“你出门带脑子了?我往外走,会是刚来?”陈阳没有给魏勇面子,冷笑一声,径直朝着外面走去。
魏勇嘴角一抽,却不敢发火,对着陈阳的背影点头哈腰道:“陈先生您慢走,路上注意安全。”
等陈阳的身影消失,魏勇暗暗松了口气,这才挺直了腰杆,走进了酒吧里。
看到陈阳和魏勇擦身而过的一幕,酒吧全场都呆了。
就算是黑狼帮的头头李继林,也不会对魏勇这种态度吧,而且刚才面对陈阳的嚣张态度,魏勇连屁也不敢放一个。
这说明什么,说明刚刚那个青年牛逼,非常牛逼!
就在众人惊讶的时候,魏勇走进了酒吧,看到躺了一地的人马,他火气上窜,大骂道:“卧槽他妈`的b,谁把我的人打了,给老子站出来!老子要把你五马分尸!”
刷的一下,全场顾客指了指酒吧门口,异口同声道:“他刚走了。”
魏勇一愣,顿时反应过来他们说的是陈阳,连忙捂住了嘴巴,生怕刚才的话太大声,被陈阳听到。
至于今天吃的亏,他也只能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吞,陈阳这人,他惹不起呀。
陈阳和林柔出了酒吧,在江边缓缓地散步,江风吹过来有些凉凉的,令人精神一震,很是舒爽。 . . c o m
林柔突然停下了脚步,把支票掏出来,递给陈阳道:“这是你的钱,我不能要。”
“柔柔,这明明是人家卢经理的心意,怎么能说是我的钱,你赶紧收起来。”陈阳一本正经道,语气还有些生气。
林柔摇了摇头:“我知道卢经理为什么给我,还不是因为你,但这数额太大了,我不能要。”
“不要的话,那你扔掉好了,反正不是我的。”陈阳耸了耸肩道。
林柔看着手中的支票,沉默了下,把支票收起来,郑重道:“这笔钱算是我借你的,等我以后挣了钱再还你。”
见林柔收下钱,陈阳也不再多说,至于林柔要还,到时候再说吧。
他看着林柔身上的服务生制服,问道:“对了,怎么刚刚放假,你就在酒吧做服务生,你可不像喜欢去酒吧的人。”
说起这事,林柔脸上露出忧伤之色,道:“我妈妈生病了,我家又没钱给她治病,所以我只能出来打工,想要挣钱给她治病。本来酒吧我也不想去的,但招聘广告里给的待遇太好,所以我才去工作。”
听到这话,陈阳心底疑惑起来。
林柔的爷爷让他师傅安排人保护林柔,在陈阳看来,既然对方能联系到自己的师傅,林柔的家庭背景肯定很厉害,绝不会出现没钱治病的情况才对。
可是现在看来,事情似乎并非他所想的那样。
陈阳道:“你妈妈得了什么病,要不让我去看看,我正好懂些中医知识,说不定能帮上忙。”
“你还会中医?”林柔一脸狐疑地看向陈阳,显然有些不太相信陈阳的话。
陈阳笑了笑道:“怎么,你不信?我之前跟着西蜀省的一位老中医学了几年,医术还过得去。”
林柔想了想,反正看看也没关系,便点头道:“好,我带你去我家,不过你可别告诉我妈妈,我在酒吧打工的事情。”
“ok。”陈阳做了个ok的手势道。
不一会,陈阳进了林柔的家门,他放眼望去,里面的空间并不大,约有五十平米左右,看来林柔家的经济条件并不好,不然的话,也不会住这么小的房子。
不过房间收拾得非常整齐,所有的东西都井井有条,一尘不染。
“妈妈,我回来了。”林柔朝着里面的卧室喊道。
卧室里传来一道有些虚弱的声音:“柔柔,你不是说给人补习到十一点吗,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听到这话,陈阳看向林柔,没想到这小姑娘竟然还会撒谎。
不过林柔显然并不擅长撒谎,脸颊刷的红了,有些结结巴巴道:“哦,今天那个学生他……他有事请假了,所以我提前回来。对了,妈妈,我给你带了个中医来。”
“中医?”房里的声音有些意外,干笑了声道:“妈妈这病不是那么好治,你哪里找来的医生,能行吗?”
一边说着话,林柔把陈阳拉着进了卧室。
当陈阳看到林柔的母亲时,顿时有些惊讶,眼前的女人虽然因为病魔而消瘦,甚至脸颊眼窝都凹陷了下去,但陈阳却是看出来,这女人的底子非常好,而且皮肤没有任何皱纹,只要她身体恢复,绝对是个美人,就算和林柔比也不逊色。
不过令陈阳有些疑惑的是,林柔是鹅蛋脸,她母亲是瓜子脸,两人的五官长得一点也不像,而且林柔的母亲年轻得太过分,顶多也就三十五六岁。
为了避免林母误会,陈阳连忙把目光转开,笑了笑道:“莫阿姨好。”
来的路上,林柔已经介绍了她母亲的名字,叫做莫韵声。
“妈妈,他叫做陈阳,是我带来的中医。”林柔坐到莫韵声的旁边,亲昵地抱着母亲的手臂道。
莫韵声见陈阳这么年轻,不禁皱了下眉头,心想这个年轻人不会是骗子吧。
而且就算不是骗子,这么年轻的中医,能有什么本事?
要知道都说老中医,就是一个“老”字吃香,小中医就算理论再强,也比不上老中医的经验厉害。
林柔看出母亲怀疑陈阳的身份,她笑道:“妈妈,你别担心,陈阳除了是中医之外,他也是我们班的同学。我之前给你说过期末六科考满分的同学,就是他。”
一听这话,莫韵声顿时松了口气,在她看来,成绩好的孩子肯定不会是坏人。
不过,计算机专业考满分,跟中医有什么关系?
莫韵声又有了别的担心,暗想这小子不会是为了追自己的女儿,骗女儿说他是中医吧?
如此一想,莫韵声对陈阳没有了好感,冷漠道:“你好,陈阳同学,请坐吧。”
陈阳看出了莫韵声对自己的不信任,尴尬地笑了笑,走到莫韵声旁边,在床边坐下,道:“莫阿姨,既然来给你诊病,那就开始,请你把手伸出来,我给你诊脉。”
“陈阳,你这半吊子医生也太业余了吧,什么都不问你就把脉,你怎么知道是什么病?”林柔瘪了瘪嘴,一脸看笑话地说道。
其实把陈阳带到家里来,林柔就没指望他能够治好母亲的病。
面对林柔的调侃,陈阳淡然道:“中医之所以要诊脉,就是通过脉象判断病人的病症、病象、病因,那些先问诊再诊脉的中医,都是医术没学到家的庸医。”
林柔皱了皱鼻头,朝陈阳吐舌头道:“吹牛。”
见女儿对陈阳这种态度,莫韵声心底一跳,暗道坏了,自己女儿这是被眼前这小子给哄住了呀,自己必须要揭穿这小子的真面目,可别让女儿被他骗到手。
拿定主意,莫韵声把手伸出来放在床边,对陈阳道:“陈阳同学,你可别说得厉害,到时候却诊不出个名堂来。”
“放心,这天下的病,还没有我治不好的。”陈阳傲然一笑,脸上露出高深莫测的神采。
见他那装逼的样子,莫韵声更是不喜欢这小子了。
在她心里,还是老实巴交的男人,最适合组成家庭,陈阳这种人,一定要坚决从女儿身边赶走。
莫韵声把心一横,也不怕林柔生气,沉声道:“陈阳同学,希望你别吹牛,不然的话,我以后可不允许柔柔和你往来了。”
一听不让自己和陈阳往来,林柔顿时就慌了,在她看来,陈阳肯定是治不好母亲的,也就是说,母亲摆明了是不想陈阳和她有交集。
她瘪了瘪嘴,晃着莫韵声的手臂,娇嗔道:“妈,你胡说什么呢?”
“不要动病人,这样会影响病人的脉象。”陈阳抬手制止道,表情一片淡定,根本没受到莫韵声的影响。
事实上,莫韵声的行为,反而令陈阳看到了她对林柔的母爱。
也只有母亲才会这样,为了女儿,不息拉下脸来去得罪别人。
至于莫韵声对自己的偏见,陈阳根本没当回事,谁让自己这么年轻医术就那么高明,除了圈子里的人,谁会相信?
“你诊脉吧。”莫韵声没有理会女孩的娇嗔,抬了抬手,示意陈阳赶快开始。
陈阳把手放在莫韵声的手腕上,手指微微弹动,通过脉象,他首先判断出莫韵声并没有生过孩子,也就是说,林柔不是她的亲生骨肉,应该是收养的。
这下母女两人长得不像的事情,也就说得通了。
紧接着,陈阳更是发现,莫韵声竟然还是个处子,这可有些奇怪了,莫韵声长得这么漂亮,三十多岁了,难道没有男人追过她吗?
陈阳微微摇头,不再多想,仔细探索莫韵声的病情。
过了大概半分钟,他开口道:“莫阿姨,你的病症主要是头晕、恶心、厌食、腹痛,对不对?”
一听这话,莫韵声愣了下,点了点头,承认了陈阳说的话。
不过她心里却是暗想,肯定是林柔告诉陈阳的。
陈阳笑了笑,又道:“莫阿姨,你的病因出在胃上,我想你在医院检查的时候,西医说你的胃里有肿瘤对不对?”
听到陈阳的话,莫韵声眼中闪过惊讶之色,因为有关胃里肿瘤的事情,是她独自去检查的,并没有告诉林柔结果。
她却没想到,竟然被陈阳发现,也就是说,眼前这个年轻的中医,是有真本事的。
“什么,胃里有肿瘤?”林柔顿时就慌了,看向母亲道:“妈妈,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莫韵声点了点头,拍了拍林柔的手道:“我不想你担心,所以没告诉你。”
“怎么能不告诉我,你病情都这么严重了,再拖下去,说不定就……”林柔没有说下去,拉着母亲的手道:“走,妈妈你必须去医院。”
“咱们没钱,住不起医院的。”莫韵声叹息一声,摇头道。
林柔把那张二十万的支票拿了出来,焦急道:“有钱,我们现在就去。”
见到支票,莫韵声愣了下,还没来得急问林柔哪来的,陈阳淡然开口道:“莫阿姨现在去医院,已经迟了,西医的手段救不了她。”
“陈阳,你别胡说八道。”
一听陈阳的话,林柔急了,她眼眶中噙着泪花,眼看就要哭了出来。
突然,她发觉陈阳的话有些不对劲,揉了揉眼睛,她抬头道:“你说西医不能治,意思是中医有办法?”
“如果是一般的中医,当然没办法。”陈阳摇了摇头,眼看林柔和莫韵声都是面露失望之色,他话锋一转道:“但是你们遇到了我,保证药到病除。”
“真的?”林柔和莫韵声都是惊喜道。
“当然是真的,别耽误时间了,我现在就给莫阿姨治疗。”
陈阳说着,从裤兜里取出了一个长条盒子,打开来里面机关层层,竟是装了满满一盒的银针,足足有上百根。
他把银针放在床头,看了眼莫韵声,对林柔道:“先扶莫阿姨去洗个澡,然后再进行治疗。”
不一会,莫韵声洗了澡躺在床上,对陈阳道:“开始吧。”
“柔柔,帮阿姨把衣服裤子脱光。”陈阳手中捻着一根银针,淡定地对林柔道。
听到这话,林柔和莫韵声都是大吃一惊,母女俩的脸颊顿时红了起来,都没有动,羞得低着头,看都不敢看陈阳。
“我现在是医生,你们不要多想。”陈阳虽然平时嘻嘻哈哈的,但面对林柔的母亲,他心里并没有非分之想,除了尊重之外,他只是把莫韵声当成一个病人。
扭捏了好一会,林柔嗫嚅道:“陈阳,能不能……不脱?”
“如果可以的话,我也就不会这样要求了。”陈阳无奈道。
莫韵声终究比林柔成熟,咬了咬牙,对林柔道:“柔柔,你先出去,等陈阳给我治了病,你再进来。”
林柔知道母亲是不想让她尴尬,她点了点头,看了眼陈阳,退出房间,轻轻地把房门关了起来。
房间里静悄悄的,莫韵声用余光瞟了眼陈阳,见陈阳目光从容清澈,带着一股柔和,她心里顿时安定了很多。
她藏在被窝里,缓缓地脱着衣服,过了一会,她对陈阳道:“我……脱完了,你来吧。”
陈阳点了点头,掀开了莫韵声的被窝,映入眼帘的是一具如雪般的胴体,虽然因为生病而消瘦,但该大的大,该翘的翘,身材依旧保持得很好。
莫韵声把头扭向一边,眼睛紧紧地闭上,被一个比自己小十多岁的男人看着,她心里扑通扑通地直跳。而且这个男人还是自己女儿的同学,这太尴尬,太羞人了。
“阿姨,治疗的过程中可能有些热,有些痛,你别乱动。”
陈阳叮嘱了句,手中的银针便插入了莫韵声的身体,轻轻捻动了下,灌注进入一丝真气,然后他又继续插入下一根银针。
他的手法非常熟练,动作很快,不一会,莫韵声的身上已经插上了几十根银针。
又在银针上鼓捣了下,陈阳速度极快地把银针全都拔了出来,给莫韵声盖好了被子,淡然道:“阿姨,这几天你好好休息,我待会开服药给柔柔,只要喝完药就没事了。”
听到这话,莫韵声这才从紧张中回过神来,没想到治疗的过程竟然这么快,她睁开眼来,只见陈阳已经开门走了出去,她连句谢谢都没来得及说。
“真是羞人,竟然被他看光了。”莫韵声嗫嚅了句,充满成熟女人风韵的脸颊一片通红,眼神中浮现出几分遐想之色。
陈阳走出卧室,看到林柔正紧张地在客厅里来回踱步,一见他出来,立刻跑过来抓住了他的手臂:“我妈妈怎么样?”
“没事了,你拿纸笔来,我给你开服药。 ”陈阳笑道。
林柔连忙找来纸笔,陈阳写了服药,叮嘱道:“每副药五碗水熬成一碗水,然后加上少许葱头,连续服药五天,阿姨的病就能彻底痊愈了。”
“嗯。”林柔点了点头,小心翼翼地把手里的纸收好,她抬头看向陈阳的眼睛中含着晶莹的泪花,沉默了下,突然眼泪哗地就掉了下来,啜泣道:“陈阳,谢谢你。”
“不用谢,别人都叫我雷锋。”
陈阳笑着刮了下林柔的鼻头,知道这会林柔肯定担心母亲,他也就没有多留,转身走了。
看着关上的大门,林柔的心情有些复杂,陈阳突然闯入她的生活,救了她两次,现在又救了她的母亲,她觉得自己虽然不是公主,但陈阳真的就像守护自己的骑士。
这一瞬间,她心里小鹿乱撞,脸上浮起红晕,对陈阳产生了一种奇怪的感觉……
“柔柔,陈阳呢?”
就在这时,卧室里传来莫韵声的声音,林柔回过神来,连忙进了卧室,道:“妈妈,陈阳走了。”
进了房间,林柔看向容光焕发的莫韵声,连忙拿过镜子来:“妈妈,你看你已经恢复了好多。”
看到镜子里清瘦的美人,莫韵声嘴角不禁露出了笑意,她被病魔折磨了几年,憔悴的面容让她很是忧郁,如今恢复过来,她心情大好。
突然间,莫韵声脑中闪现出那个看到自己胴体,却保持淡定的男孩,她沉寂了三十多年的心惊起了一丝涟漪。
“莫韵声,你都多大年纪了,想什么呢?”
莫韵声在心底暗暗啐了自己一口,看向相依为命的养女,问道:“对了,柔柔,你刚才那二十万的支票,是从哪里得到的。”
“是陈阳帮我弄的。”
林柔沉吟道,说起陈阳,她目光中荡漾着几分少女的春意。
见她这般模样,莫韵声哪里还不知女儿的心思,她这会再看陈阳,不仅医术高明,品行端正,而且随手就能拿出二十万给林柔,这绝对是丈母娘眼中的超级佳婿。
这一次,莫韵声没有再劝说,笑了笑道:“陈阳是个好孩子,柔柔你试着和他多接触一下。”
听到这话,林柔的脸刷的就红了,娇嗔道:“妈妈你别胡说,我和陈阳只是同学关系。”
就在林柔母女俩谈论着陈阳的时候,陈阳也在思考她们的身份。
“林柔是孤儿,但却有个委托我来保护她的爷爷,那她的父亲又是谁,他们一家人为什么不相认?”
“而且她爷爷肯定身份不简单,绝不会缺钱,为什么不想办法资助一下她们母女?”
陈阳想来想去,觉得这事情肯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不然的话,林柔的爷爷为什么不主动认这个孙女。
不过不管是什么情况,陈阳决不允许任何人伤害林柔,并不是因为他的任务,而是他现在把林柔当成了自己的朋友。
从林柔家回来之后的几天,陈阳可说是百无聊赖,整天就在四合院里看着几个女人进进出出,他却只能在没人的时候练练功。
这一天,很难得几个女人都休息,关兮月又去孤儿院当义工了,苏子宁早早的起床收拾院子,叶以晴和陈阳的房门紧闭着,没有半点动静。
眼看日上三竿,四合院迎来了一位客人。
“林柔!”苏子宁看到出现在门口的林柔,惊喜地叫了声,笑着招呼道:“快进来坐。”
“子宁姐,陈阳在吗?”
林柔笑眯眯地对苏子宁打了声招呼,然后问起了陈阳。
苏子宁笑了笑,朝着陈阳的房间喊道:“陈阳,日上三竿,林柔来找你了,还不赶快起床。”
说完,苏子宁给林柔倒了杯水,一脸感激道:“上学期多亏你给陈阳补习,他这才只挂了一科。不然的话,他铁定全挂,那可得留级,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谢你。”
见苏子宁一脸感激之色,林柔有些不好意思,讪笑道:“子宁姐,其实我没怎么给陈阳补习,他的成绩本来就很好,期末考试他六科满分,考了我们专业第一名。另外挂的那科,是因为他迟到,没能进考场。”
什么,六科满分,第一名?!
苏子宁心头大惊,突然想起陈阳说过要考个第一回来,没想到他竟然真的做到,只是没有宣扬。
知道了真相,苏子宁很是高兴,觉得陈阳成绩这么好,总算是要出人头地,即使和陈家那些人比起来不算什么,至少也不算丢脸了。
虽然心里激动,但苏子宁表面上依旧十分淡定,对林柔道:“无论怎么说,也多亏你在学校照顾他。”
就在这时,叶以晴打着哈欠走了过来,看到林柔,她笑着招呼了一声,坐到了旁边。
见叶以晴过来,苏子宁进厨房去准备饭菜,道:“以晴你陪林柔坐坐,陈阳再不出来,你就去拍他的门。”
叶以晴对苏子宁做了个ok的手势,转头对林柔道:“你来找陈阳?”
“我是来把他的钱给他,顺便把我妈做的芝麻饼给他带来。”林柔笑了笑,从包里拿出一个纸盒,打开道:“以晴姐,你也吃点吧。”
听到林柔这话,叶以晴哪里还会去关注芝麻饼,惊呼道:“你们已经见过家长了,他还给你生活费?”
林柔俏脸一红,忙解释道:“钱不是陈阳给的,是他帮我讨的工资,但是太多了,我不能要。另外我们并没有见过家长,只是他帮忙治好了我妈妈的胃癌,我妈妈很感激他,这才让我送芝麻饼来。”
“治好了胃癌……”
叶以晴面露惊疑之色,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胃癌这东西也能治好?
可是她知道,林柔没必要说谎,也不会就这种事请说谎。
突然,她腾地站起身,朝着陈阳的房间跑过去,一脚踢开了房门。
可她刚往里冲了一步,便气急败坏地退了出来,大骂道:“混蛋,你怎么不穿衣服!?”
“混蛋,你怎么不穿衣服?”
叶以晴大骂一声,气呼呼地退出了陈阳的房间,顺手带上房门,脸上满是郁闷之色。
陈阳正在房间里练功,虽然他知道有人跑了过来,但没料到会直接踢门,所以他完全没有准备。
听到叶以晴在外面叫嚷,他朝着房门外喊道:“谁说我没穿衣服,我明明穿了内裤。还有,这里是我的房间,你管得着我穿什么吗?你就这样直接踢门冲进来,难道是想非礼我?你果然是个女流氓,跟你住在一起,实在是太危险了。”
听到陈阳和叶以晴的动静,苏子宁和林柔跑出来一看,都是一阵无语。
尤其是林柔,简直没想到叶以晴竟然会这么彪悍,冲进了陈阳的房间,还看到了只穿内裤的陈阳。
顿时,她心里有些不乐意了,那种感觉,就像自己的私密物品被人偷窥了一般。
苏子宁发现林柔的表情有些不对劲,她心思一转,解释道:“以晴有些莽撞,不过她心底是好的,林柔你可别误会。”
“噢,我先走了。”
林柔微微皱了下眉头,对苏子宁露出一个勉强的微笑,然后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四合院。
就在林柔前脚走出四合院,陈阳后脚就出了房门,瞥了眼站在门口的叶以晴,没好气道:“我说亲爱的警官,我在这个四合院住了不到一个月,就被你看了两次,这件事,你觉得该怎么处理?”
叶以晴也是觉得有些理亏,加上她一想自己有求于陈阳,她也就不再争执,冷哼一声道:“那我对不起行了吧?”
“哟呵,你竟然会道歉?”陈阳挑了挑眉毛,走进餐厅抓起桌上的芝麻饼吃了起来,对苏子宁道:“子宁姐,我听到柔柔来了,人呢?”
“看到以晴闯进你的房间,她走了。”苏子宁指了指四合院大门,一脸深意地看向陈阳。
陈阳看了眼院门,眉头一皱,暗道不会是因为见叶以晴看到自己只穿内裤的样子,林柔这丫头吃醋了吧?
叶以晴跟着陈阳坐到了餐桌边,轻轻敲了下桌子,等陈阳看过来,她开口道:“陈阳,帮我个忙?”
“有你这么求人帮忙的?”陈阳瞥了眼叶以晴,把头转向旁边,一脸的嚣张。
“到底帮不帮?”叶以晴双目一瞪,一把抓住陈阳的胳膊就往外拖,边走边说道:“你不帮我,我就把你拘留,罪名就是……对,飙车。”
“飙车,陈阳你什么时候飙车了?”苏子宁腾地站起来,一脸紧张道。
陈阳生怕苏子宁担心,连忙顺着叶以晴就往外走,反而变成了他用胳膊拖着叶以晴,两人小跑着出了院门。
上了叶以晴的甲壳虫,陈阳问道:“说吧,你要我帮什么忙?”
叶以晴发动了汽车,道:“林柔说你治好了她母亲的胃癌,这是真的?”
“你猜?”陈阳神秘一笑道。
叶以晴双目一瞪,眼看就要发火,但又按捺下来,联想到陈阳的功夫、车技、学业,一次次让她惊讶,她不由自主的也肯定了陈阳的医术。
见叶以晴不说话,陈阳躺在椅子上问道:“你要我帮你治的人是谁?”
“我爷爷,现在情况很糟糕,看了很多医生都没办法。”叶以晴说到这,目光黯淡下来,没有了平日的凶悍模样。
见此,陈阳笑道:“走吧,我怎么说也是你的房东,帮房客办点事,是我应该做的。”
不一会,两人到了湖岳省人民医院,只见医院里外全是人,都是从湖岳省各地赶到这里来治病的人。
甲壳虫继续往旁边一栋楼驶去,这栋楼清净了许多,而且一楼必须刷卡才能进去,旁边则是挂着个牌子,陈阳一看就明白了,原来这里是干部病房。
“你既然是高干子弟,应该不缺地方住吧,怎么你还要到我四合院来租房子住?”陈阳下了车,笑着问道。
叶以晴没有解释,只是拉着他急匆匆地朝着干部病房走去,门口的保安一看到叶以晴,主动拿出卡,帮他们打开了门禁。
坐电梯上了五楼,走廊里静悄悄的,只有尽头的一间病房前围着许多人,一个个无论老少,个个都面色严峻,气势不凡,一看就是那种久居高位的人。
这些人围着三个穿白大褂的医生,正在听医生讲解着病人的病情,表情是越来越难看。
“哟,叶警官舍得出现了?”
就在陈阳和叶以晴走过去时,其中一个穿着西装,面相阴鹜的青年冷笑一声道。
听到声音,其余的人朝这边看过来,都是不由得眉头一皱,表情各异。
陈阳看出来了,这帮人显然对叶以晴并不怎么待见。
叶以晴没有理会那名青年的嘲讽,她径直走到一名头发花白,面相敦厚的中年人面前,道:“大伯,爷爷怎么样?”
大伯还没开口,那名青年抢过话头,冷声道:“你不是离家出走了吗?现在知道爷爷不行了,过来分家产吗?”
“叶超海,你闭嘴,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叶以晴咬了咬呀,冷冷地瞪了眼叶超海。
“超海,你和以晴怎么说都是亲兄妹,何必一见面就吵嘴。”大伯叶伟伦皱了下眉头,沉声道。
叶超海哼了声,不屑地瞥了眼叶以晴:“开什么玩笑,她就是个野种,也配当我妹妹?”
叶以晴是他父亲的私生子,母亲因为早产没能保住性命,这一直是她心里的一个痛处。此刻听到叶超海侮辱的话语,顿时触及了她的禁区,她面色一变,往前踏出一步,眼中充满了愤怒之色,盯着叶超海道:“叶超海,你有种再说一次,我一定打得你妈不敢认你。”
叶超海面色一变,却是不惧叶以晴,但他正要破口大骂的时候,一名面相稳重的中年人抬了抬手,沉声道:“好了,在这里大呼小叫的,成何体统,让别人看我们叶家的笑话吗?”
这名中年人显然在叶家的地位很高,他一开口,叶超海没有再侮辱叶以晴,只是冷哼一声,便不再言语。
“二伯。”
叶以晴给说话的中年男子打了声招呼,但她并没有和对方多说,而是继续转头对叶伟伦道:“大伯,现在爷爷的情况如何?还有我爸呢,他怎么不在?”
“你爸爸在开会,马上就到,至于你爷爷的情况,哎……”叶伟伦叹息一声,摇了摇头,没有再说下去。
叶以晴见大伯这般模样,心知爷爷的病情肯定十分严重,她眼神中闪过慌乱之色,一把拉住陈阳的手腕就要往病房里走。
“站住!”
叶超海闪身挡在了病房门前,上下打量着陈阳,冷笑道:“叶以晴,这是你男人?你也不给我们介绍介绍,就想带进去见爷爷,哼哼,莫非你是想让爷爷也分他一份家产不成?”
“超海,你这话过分了。”大伯叶伟伦皱了下眉头道。
二伯叶天伦看了眼陈阳,一副高高在上的表情,对叶以晴道:“以晴,这位小兄弟是谁,你怎么也得给我们介绍一下吧。”
叶以晴看向眼前的几位长辈,道“他是我请来给爷爷看病的医生。”
什么,医生?
叶家的人一惊,随即都是哑然失笑。
陈阳看起来顶多二十岁出头,穿着也十分普通,脚下甚至还踩着没来得及换的一双人字拖,就这卖相,就算是医生,也是那种骗人的江湖郎中。
“真是胡闹,以晴你竟然带这种人来给你爷爷看病,你是嫌他病得还不够严重吗?”二伯面色一沉,朝着叶以晴吼道。
大伯也是摇了摇头,道:“以晴,你的确有些莽撞了,就连湖岳省的专家都拿你爷爷的病情没办法,这小兄弟如此年轻,医术又能高明到哪里去。”
“大伯,你还和她客气什么,我看她今天来就是想捣乱,想把我们叶家搅得不安宁,她才满意。”叶超海骂骂咧咧道。
此时人群中其他几人,也都对叶以晴恶言相向,除了大伯大婶语气稍微柔和些外,其他人是一个比一个说得恶毒。
陈阳看着眼前的情况,已经弄明白了八九分,叶以晴是他爸爸的私生子,那个叶超海才是正室所生。整个叶家都有些不待见叶以晴,而叶以晴的性格又偏偏十分要强,所以离家出走,没留在叶家。
但在叶家中,叶以晴的爷爷对她肯定很好,不然的话,她也不会这么关心爷爷的病情,甚至不惜被别人侮辱,也要带陈阳到这里来。
至于叶以晴的父亲,还没出现,陈阳无法判断父女之间的感情如何。
就在陈阳分析着眼前情况的时候,叶超海却是指着他嘲笑道:“瞧瞧这傻帽的样子,头发乱糟糟的,还穿双拖鞋,不会是刚起床吧?就这打扮,竟然敢来给我爷爷看病,你知道我爷爷是什么人吗?”
“难道你爷爷不是华夏人?”陈阳瞥了眼叶超海,冷笑道。
叶超海愣了下,瞪着陈阳:“臭小子,你竟然还敢还嘴,我爷爷平时你只能在电视里看到,今天你能到他病房前已经是你的荣幸了,赶紧滚蛋,别在这里碍眼。”
“叶超海,你嘴巴放干净点,不然我不客气了。”叶以晴伸手把叶超海推开,也不顾众人的阻拦,拉着陈阳就往病房里走。
“给我站住!”
二伯叶天伦冷喝一声,对旁边一名看起来老实巴交的中年人使了个眼色,那中年人闪身拦在了病房门口,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波动,目光平静地看着叶以晴和陈阳,道:“以晴小姐,请你留步。”
“周凯,你给我让开!”
叶以晴看向眼前的中年人,目光中露出忌惮之色,却是不敢像对叶超海那样去推对方。
陈阳打量着叫做周凯的中年人,对方身高约有一米九,身材强壮,站在病房门口犹如铁塔一般,将整个房门挡得严严实实。而且他气息平缓绵长,双手手掌骨节粗壮,掌心拳头都有厚厚的老茧,一看就是个练家子。
更重要的是,这个周凯散发出森森的阴冷之气,眼神深处透着杀机,显然是个时常见血,甚至是杀过不少人的角色。
二伯叶天伦看向叶以晴,沉声道:“以晴,你胡闹够了没有,我们看在你父亲的面上,没有为难你,但真要说起来,你根本不算我们叶家的人。”
听到这话,叶以晴娇躯一颤,眼中透着伤痛、愤恨之色,险些就要爆发,但为了爷爷,她并没有转身拂袖而去,而是选择了隐忍。
这一刻,陈阳突然有些敬佩起这个女警来,虽然平时有些蛮不讲理,但她的心底真如苏子宁所说那样,是个重感情的好人。
见叶天伦站出来指责叶以晴,叶超海冷哼一声,更是嚣张了,骂道:“叶以晴,你个野种,听到没有,连二伯都说你不是叶家的人,你赶紧滚蛋,别在这里丢人现眼。”
“超海,你注意下自己的形象。”二伯警告了叶超海一句,看了眼陈阳,对叶以晴道:“以晴,看在你姓叶的面子上,你可以进去看爷爷,不过你找来的这位江湖郎中,赶紧让他离开,不然我们可不会留情了。”
“二伯说得对,一个穷酸样的江湖郎中,竟然想进去祸害爷爷,赶紧滚。”叶超海没有理会二伯的警告,依旧是出口成脏,指着陈阳骂道。
见叶家的人不让陈阳进病房,还三番四次出言侮辱,叶以晴心里很是过意不去,生怕陈阳一个不爽,转身就走了,到时候谁来给爷爷治病。
她咬了咬牙,坚决道:“不行,陈阳是来给爷爷治病的,他必须跟我一起进去。”
“这里不是你说了算。”二伯叶天伦冷哼一声,面色越发的阴沉。
叶超海则是对拦在门前的周凯道:“周凯,赶紧把这小子扔出去,我看这小野种能怎么样。”
面对叶超海的命令,周凯淡然道:“对不起,超海少爷,老爷吩咐我的是听二爷和三爷的命令,其中不包括你。”
叶超海嘴角一抽,脸上露出尴尬之色,却不敢拿周凯怎么样。
眼看局面僵持,二伯叶天伦眼神中露出狠色,瞥了眼陈阳,对周凯道:“周凯,就按超海说的,把这江湖骗子扔出去,动手。”
“是,二爷。”周凯点了点头,目光刷的落在陈阳身上,仿佛看着猎物一般,眼神中充满了冰冷的光芒。
眼看战斗一触即发,走廊另一边突然传来一道浑厚的声音:“你们在干什么,都给我住手!”
“你们在干什么,都给我住手!”
听到声音,病房门口的人朝走廊另一边看了过去,都是面露尊敬之色,就连二伯叶天伦也是如此,显然是叶家最有话语权的人来了。 ( . . c o m)
陈阳转头看去,只见来者是名气质不凡的中年人,长得很是俊朗,迈着稳重的步子,带着高位者的气势,朝这边走了过来。
“三弟。”老一辈的人对中年人点头招呼道。
叶超海火急火燎地跑过去,指着叶以晴道:“爸爸,叶以晴带了个江湖骗子,说是要给爷爷治病,我看她就根本没安好心。”
听到叶超海叫来者爸爸,陈阳顿时明白了,此人就是叶以晴的父亲。
不过陈阳是越看越觉得眼熟,突然脑中闪现一个画面,这才想起来自己在电视里见过叶以晴的父亲,他不就是东安市的市长叶允伦吗?
叶以晴见到自己父亲过来,她并没有叫爸爸,只是淡淡地看了眼,便转头对叶超海道:“我带陈阳来是给爷爷治病,你休想污蔑我。”
叶允伦一来就遇到自己儿女争吵,本就烦躁的心情更是郁闷,不过他非常沉稳,打量了下陈阳,对叶以晴道:“要进去看爷爷就看,其他的你什么都不能做。”
说完,叶允伦没有理会在场的其他人,推开病房门就走了进去。
叶允伦作为叶家第二代的领军人物,叶家其他人对他很尊敬,此刻见他进了病房,连忙都跟了进去,
“臭小子,算你运气好,我爸救了你,不然周凯能把你打爆。”
叶超海瞪了眼陈阳,一脸嚣张地走了进了病房,眼中没有半分忧伤之色,仿佛病房里躺着的那个老人与他无关。
“陈阳,叶家的人除了我爷爷,其他人都这样目中无人,你别放在心上。”
等其他人进了病房,叶以晴很难得的,竟然给陈阳解释起来。
“如果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早揍他们了。”陈阳挥了挥手拳头,随即笑道:“不过我想了想,我的品德那么高尚,性情又大度,怎会与他们这种小人斤斤计较。”
看着陈阳装逼的表情,叶以晴知道他是在宽慰自己,不禁哑然一笑,拉着陈阳进了病房。
病房非常大,叶家所有人进去也一点不显得拥挤。
病床上躺着一位满头银发的老者,面容枯槁,形貌憔悴,一看就已经支撑不了多久了。
“允伦,你来了?”
老者抬了抬眼皮,看向了叶允伦,又缓缓地转动了下脑袋,浑浊的目光中闪过疑惑之色:“怎么没看到以晴,你们不让她来看我这老头子吗?”
“爷爷,我在。”叶以晴连忙从人群后面走到病床边,握着老者的手,眼眶有些湿润起来。
看到叶以晴,叶老很是高兴,笑了笑,拍着叶以晴的手掌道:“还是你好,其他这些家伙,一个个来了就问东问西,生怕我藏了什么家产似的。”
一听这话,叶家其他人面色都有些难看,叶允伦皱了下眉头,忙解释道:“爸,我们怕你有什么事情忘了交代。”
“交代个屁,等我一死,叶家没了我坐镇,光凭你一个市长,以后叶家就完蛋了。”叶老冷哼一声,丝毫没给叶允伦面子。
不过听到他这话,叶家众人也都有些失落,他们知道叶家能有现在的辉煌,全靠叶老积攒的人脉,如果叶老归天的话,叶家必将一蹶不振。
“爷爷,你别担心,我带了位医生来,你不会有事的。”叶以晴说着,对陈阳使了个眼色道:“赶紧过来给我爷爷看病。”
陈阳正欲走过去,却被叶超海拦住,对叶老道:“爷爷,这小子就是个骗子,说不定是叶以晴带来害你的,不能让他靠近你。”
“以晴会害我?”叶老哂笑一声,沉声道:“让他过来。”
在叶家,叶老的话没有人能够忤逆,虽然其他人都有一万个不情愿,但还是让陈阳走到了叶老的床边。
叶允伦见此,冷声对陈阳道:“这位小兄弟,我警告你,如果你是有真本事,那我叶允伦就欠你一个人情;但若是你敢欺骗我们,哼哼,我保证你无法走出这个病房的门,而且你会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事实上,陈阳的生世几乎和叶以晴一样,也是私生子,母亲早夭,父亲是家族的掌舵人,但却不待见他,只有一个爷爷疼爱。
所以他知道叶以晴的情况后,对叶允伦这个不负责任的父亲十分厌恶,仿佛在其身上看到了自己父亲的影子。
此刻见叶允伦威胁自己,陈阳就更不爽了。
他看向叶允伦,不屑一笑,道:“首先,我不需要你们叶家的人情,我今天来,也是看在以晴的面子,否则你们以为能请动我?其次,我陈阳想走就走,没有人能够拦得住。最后警告你们,谁要是再唧唧歪歪,要我救命的话,下次就必须求我了。”
“大胆,你说什么?”
听到陈阳的话,叶家的人都是面色骤变。
他们叶家在东安市底蕴深厚,谁见到叶家人不是恭恭敬敬,可眼前这年轻人说出的话,却是完全不给叶家面子,出言不逊,实在是嚣张至极。
“小子,你知不知道你是在和谁说话?我爸爸可是东安市的市长,他一句话,就能要你的命。”叶超海指着陈阳,气急败坏道。
陈阳冷冷一笑,没有丝毫动容,淡然道:“市长?呵呵,很牛逼吗?”
你一个小年轻,竟然看不起市长?
这岂止是嚣张,简直狂妄到发疯了。
叶允伦见自己竟然被无视,他眼神中满是狠戾之色,但还保持了几分风度,沉声道:“很好,既然如此,那就请你给我父亲看病。若是治不好,哼哼!”
见闹得如此局面,叶以晴却是心头扑通猛跳,打起了退堂鼓,因为她根本不知道陈阳到底有没有把握能够治好爷爷。
“陈阳,不如算了,如果治不好,这帮人可是真的会对你下手。”叶以晴毫无感情地看了眼叶家人,低声对陈阳道。
“放心,我知道怎么做。”陈阳淡淡一笑,给了叶以晴一个放心的眼神,然后走到了叶老床边,开始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