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一遍，528章不是又一次重章出错，是几天前出错的519章，因为产生了订阅无法删除，只能将其修改成最新章。所以如果528章显示出以前519章的内容，是因为没有刷新，重新下载或刷新就可以了。】
一件衬衣，一件很宽松的棉麻体恤，还有一条休闲裤，一个纸袋子就装完了，摆在程云脚边。这就是他到目前为止逛街的所有收获了，耗时半个小时。
其他四个人还在店中挑挑选选。
小萝莉站在程云脚边，努力的扒着装衣服的纸袋子想往里面看，以至于半个身子都钻了进去。
很快，一阵轻快的步伐由远及近，带着少女身上的淡淡香味。
唐清影跑到程云身边，她穿着一条很清凉的吊带蓬蓬裙，踩着纯白的小白鞋，一双腿又长又直，每寸皮肤都白白嫩嫩，全身上下都充满了青春少女的活力和独特美丽，她还眨巴着眼看着程云：“姐夫我穿这一身好不好看？”
一边说着，她一边拿起最先买的圆顶帽，戴在了头上，微微偏起了脑袋。
店中有几个男士都看得呆了。
不过以他们的猪哥相，唐清影这样的美少女，无论穿什么，只要露出这副刻意卖乖的表情，他们都会看呆的。
程云抬着头，呆呆的盯着唐清影。
唐清影也与他对视着，眼中光泽闪闪，头上渐渐冒出了一个问号。
就在唐清影心中露出一份得意之时，她听见程云无精打采的说道：“好看，好看……”
说完，他还打了个呵欠。
唐清影的脸顿时垮了下来：“不好看吗？”
“好看！”
“那你为什么一点兴趣都没有。”
“我有点困……”
“唔。”唐清影走到他身边，双手收拢裙摆，很淑女的坐了下来，“姐夫你昨晚没睡好吗？”
“可能是吧。”程云说。
“可能……那就不是了，是因为和我们逛街才犯困的么？”唐清影皱着眉头，“可是我都穿那么多漂亮衣服给你看了，你都提不起兴趣来吗？”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程云扯了扯嘴角。
“我查过资料的，如果男生逛街的时候又犯困又犯累，通常和体力无关，是精神上的疲惫，一般有几个原因。”唐清影也没管那边的导购员正在等着她，就穿着店中的衣服，坐在程云的身边讲话，身上还带着新衣服特有的淡淡味道，“第一是因为陪着逛街的人很无聊，一点意思都没有。第二是因为没有见到喜欢的东西，光是在走路，漫无目的。第三是因为没有想买的，和第二点差不多，走路走半天都找不到逛街的意义何在，还不如散步……”
唐清影一根一根的竖起手指，手指洁白纤细，有着淡淡的弧度：“还有就是这个地方不好玩，找不到有趣的东西。”
程云：“……”
唐清影打量了下他：“我觉得多半是最后一个原因，等下我们换个地方接着逛就好了！”
程云：“……”
唐清影见他这副表情嘿嘿一笑，又凑在他耳边，眨巴着眼睛问道：“姐夫你喜欢穿裙子的姑娘还是穿裤子的啊，甜美风还是高冷范啊，或者露沟的、露脐的？”
程云面无表情：“我喜欢不穿的。”
唐清影闻言先是一怔，随即有些扭捏起来：“那总得……有个渐进过程吧……”
程云无奈，只得把她推开：“程烟看见了，待会儿你要挨揍的。”
唐清影抬头一看，立马心里一跳，乖乖的起身走了过去，挂起甜甜笑容对他们问道：“我这条裙子好看吗？”
小法师俨然化身少女之友，一本正经的点评道：“这条裙子适合年纪稍微小一点的女孩子穿，你穿着就正合适，青春感浓郁，别人一看就知道，你正处在花一样的年纪。”
殷女侠听得一愣一愣的，又注视着那条裙子，不知道它怎么的就适合年纪小的女孩子穿了，但她稍作思考，还是点头道：“我也觉得！”
小法师继续捏着下巴审视着唐清影：“而且就风格来看，这条裙子很符合你的气质，甜美可爱，束腰和半裙的设计都很显身材。要是换了一个人，穿不出这种风格的。”
殷女侠继续点头：“我也觉得！”
小法师目光稍微往上：“而且你这个帽子真的买得好，加上这顶帽子，歪歪的戴着，更加甜美可爱了，魅力值蹭蹭往上涨。”
殷女侠跟着往唐清影头顶看，深以为然的重重点头：“我也觉得！”
唐清影听得很不好意思，除了自己喜欢的人以外，女孩子最喜欢得到的就是颜值更高或更专业的人的认可，似乎小法师两点都占了。
她刚准备问一句‘真的吗’，就听程烟说：“你不是在那边已经问过你的姐夫了吗，干嘛还跑过来问我们。”
瞬间，唐清影脑海子闪过程云无精打采的模样，脸上笑容逐渐消失。
程烟见状愣了愣，随即抬起手掩住嘴，转身独自笑着。
唐清影想了想，说道：“我要换一件性感的！”
程烟转过身：“什么？”
“性感的！”
“你想干什么？”
“性感的……睡衣……”唐清影弱弱说，“以便睡觉的时候诱惑你……”
“切……”
唐清影思考再三，还是没有把这条裙子买下来，她换回自己原本的衣服，很不好意思的对导购员笑着，拉着程烟走到门口，又一手拉起程云走了出去。
唐清影说：“我们换个地方逛吧，先去建设路吃小吃。”
程烟点头表示赞同。
刚走到店门口，忽然有两男一女朝一行人挥手，众人都愣了下，还以为他们是来找三个网红的。
然而只见他们满脸笑容的说：“唐清影同学，好巧啊……”
唐清影此时还一手挽着程烟一手抓着程云的手腕，她一脸莫名其妙，但还是露出淡淡的微笑，有点高冷：“是啊。”
几人错身而过。
程云问道：“你同学吗？”
唐清影懵逼的道：“不知道，不认识。”
“那他们怎么向你打招呼？”
“多正常啊，像我这样的大美女，全系不认识我的没几个好吧，包括其他系也有很多人认识我，经常冒出莫名其妙的人加我QQ和微信，不知道谁泄露出去的。”唐清影满不在意的道，不经意间透露出自己的小骄傲，然后斜瞄一眼程云，“就只有某些人，脑子出了问题，才能放着我这个超级无敌美少女在身边无动于衷。”
“你说谁？”程烟问道。
“你！说的是你！”唐清影说道，“我天天和你睡一起，还经常挑逗你，你都无动于衷，真是个木头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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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商场里面有中央空调，自是十分凉爽，而一走出来便是一股温热感扑面而来，光线也瞬间变得充足起来。
原来不知不觉间众人已逛了两个小时了，已经从早晨逛到临近中午的时候了。
程烟看了看头顶的阳光，好似在商场建筑遮挡不住的地方构成了一片光幕，让人不敢走进去，她一边拿出遮阳伞一边抱怨程云：“叫你早点出来你不听，非要拖拖拖，最终还不是要出来。”
唐清影默默点头：“现代人的拖延症是越来越严重了。”
程云忍不住反驳：“古人的拖延症也同样严重好吧，说不定还更严重。”
程烟鄙夷道：“扯淡！”
唐清影则好奇道：“姐夫你怎么知道？”
程云笑着道：“看西游记就知道了，那些妖怪抓到唐僧总不吃，非要拖到抓到孙悟空一起吃，结果后果大家都知道了。”
唐清影听得一愣一愣的。
女孩子就是这么奇怪，要是平常在学校某个男生对她这么说，说不定她也会如程烟一样露出‘无聊’或‘老娘才懒得听你扯淡’的表情，亦或者随意附和两下。但如果是面对自己喜欢的人，就总觉得他的一举一动都很可爱，说什么都很有趣。
殷女侠在旁边问道：“唐僧是夭夭老师的叔叔吗？”
程云又笑了笑：“回去我给你看西游记，光知道看美国的电影也不好。”
“哦。”
程烟撑开了伞，瞄了眼唐清影，唐清影就自觉的走了过去。
她还看了眼其他三人，目光略过了程云，主要落在殷女侠和小法师身上：“你们怕太阳晒吗？”
殷女侠摆手：“江湖中人风吹日晒惯了！”
小法师则礼貌的说：“我是晒不黑的。”
“晒不黑？”
“真的？”
程烟和唐清影同时露出感兴趣之色。
程烟稍微收了收表情，思考了下，说道：“是先天的么？不会吧，我倒是听说欧美人不容易晒黑，因为基因决定他们不容易堆积色素。”
小法师想了想道：“不是。”
唐清影便问：“是吃了什么药么？Polo的美白液还是美白丸？”
小法师有些为难：“差不多吧。”
唐清影哦了一声：“那个好贵的！”
程烟也觉得那个有点贵，她以前也想过买来着，还想过找个办法让程云报销，但后来想了想还是算了。一方面她觉得确实有点贵，不舍得花这个钱，花程云的钱也一样，另一方面药物难以控制，她怕晒黑但是也不希望自己白得血管都看得到那种。
片刻后，众人一人扫了个共享单车，一路慢悠悠的骑到建设路。
看着整条街两旁都挂满了各色美食的牌子，每栋楼房每一层每间门面都是吃的，殷女侠咽了口口水。
唐清影捏着刹车停在他们后边，有气无力的说：“为什么你们每个人都骑得这么快……”
程烟斜瞥了她一眼：“你太弱了。”
唐清影无言以对。
锁了车，她和众人站在一起，打量着前方琳琅满目的吃的，不知道该吃什么。
唐清影盯着前方皱起了眉：“我记得那家网红冰粉就在这前面，那个霸王排骨楼下啊，为什么不在呢，难道是换地方呢？”
程云余光瞄了眼小法师：“多半是今天没来吧。”
唐清影就很沮丧：“白跑一趟了。”
小法师砸了砸嘴巴掩饰尴尬，问道：“我们吃完东西还要接着逛吗？”
程烟说道：“当然，我还没买到裤子呢，我还要买鞋子。”
唐清影也说道：“我也还要买高跟鞋和漂亮性感的小裙子，我的拖鞋那个带子快要断了，我还要买双好看的凉拖鞋！”
殷女侠皱着眉头思考着：“我也还没给我的小俞姑娘买衣服呢，还有……我也想穿个裙子。”
唐清影一愣：“殷丹姐你要穿裙子？”
殷女侠弱弱问：“不可以吗？”
程烟对此有经验，淡淡说道：“当然可以，去运动店里买裙裤就行了。”
殷女侠便哦了一声。
小法师点头，又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我都有点饿了，现在也都快中午，我们中午饭就在这里解决？”
唐清影说：“那俞点姐……”
殷女侠连忙点头道：“那我的小俞姑娘不是要饿肚子了么？”
程烟想了想，摸出手机说：“我给她点个外卖吧，你打电话给她说，让她自己不要点了。我随便点个什么吃的，然后我们再给她打包一点好吃的回去，下午当零食。”
殷女侠点头：“好！”
十分钟后，程烟点好外卖，殷女侠也和俞点小姑娘沟通好了，众人才再次出发。
烤面筋是要吃的，烤脑花也是要吃的，烤鱿鱼炒土豆更加不能错过，各式各样的糖葫芦那么好看当然也要一人一串……一边走一边吃，程云三人还没有吃正餐就饱了，但这点零食对于三只异界生物来说明显只能当做饭前甜点，于是众人又去吃了涮羊肉。
吃完出来，准备再次换个地方逛街时，一个长得高高帅帅的男孩子忽然面带微笑的朝他们走了过来，直到停在程烟面前。
这次看来是真的熟人了。
程云不免有些懵逼，锦官这么小的吗？这么容易遇见熟人。
只见那男人脸上带着淡淡微笑，一开口就对程烟问道：“昨天加你好友，你怎么不同意啊？”
程云脸上带上了八卦的表情。
程烟冷冷的盯着他，良久，叹了口气，绕过他继续往前走去。
那男生一愣，似乎没想到程烟竟完全理都不理他，直到程烟从他身边擦肩而过，他才反应过来，脸有些红，不知是羞的还是气的还是急的，反身就想去拉程烟的手。
殷女侠眼疾手快，轻描淡写的拍掉了他的手，并说道：“男女授受不亲。”
男生有点气恼的看了眼殷女侠，冲程烟的背影喊道：“我好声好气的和你说话，你就这种态度吗？”
程烟停下脚步，转身说：“我好声好气的叫你滚，你怎么还凑过来啊？”
“我想要你做我女朋友！”
“滚！”
程云有些惊讶，这年头的年轻人的直接程度似乎超过他的想象啊。
这时唐清影才凑到程云耳边，小声说：“我听说前些天有人开着跑车带了一车的玫瑰花，在女生宿舍下向烟烟表白，还有很多围观群众不明真相就在底下起哄，叫着让女主下来。”
程云问道：“后来呢？”
唐清影弱弱说：“后来烟烟把宿舍的电炒锅砸了下去。”
程云长长的哦了一声，真是狗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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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那男生又羞又恼的瞪着程烟，而程烟正苦于出门逛街没带电炒锅的表情，还有脚边正满面狐疑的揣测着这两只凡人到底在干什么、仿佛一旦揣测清楚就会掀起一番腥风血雨的小萝莉，程云觉得身为站长的自己有必要站出来维护世界和平。
他拍了拍程烟的肩膀，温和问道：“这是你同学吗？”
那男生立马一愣，盯着程烟身边忽然多出来的一个他之前完全没注意到的男人，用有些娘的语气对程烟问道：“这个人是谁？”
程烟闻言顿时深吸了一口气，想着这里人多，还是各种主播、自媒体和网络达人的出没之地，不想动手，便按捺住洪荒之力，冷冷道：“你脑子有病吗？”
那男生瞬间又恢复到了又羞又恼的状态。
他之前正思考着，这个女生是不是在搞欲擒故纵的把戏，故意不搭理他，好提高自己的身价。毕竟他条件这么好，当然这个女生也很优秀，不优秀的他也看不上。可他家产亿万，还双重国籍，呼吸着来自皿煮国家的自由的空气，最重要的是他还花那么多心思向她表白，这样她都还不答应，这不是欲擒故纵是什么？
现在他又打量了几眼程云。
长得倒是不错，打扮也挺精神的，运动休闲范，这年头也不能用衣服的贵与不贵来判断一个人身家怎么样，这让他有点苦恼。
不过这个男的好像年纪比程烟要大几岁……
还牵着一只猫！
呀！这只猫！
男生立马抬头问道：“你是她哥哥吧？”
程云抿嘴道：“你好。”
男生也笑了笑：“你好，哥们儿，这些年程烟就多亏你照顾了。”
程云：“？？？”
这口气是怎么回事？
程云觉得追女孩子这种事，男生大胆一些、脸皮厚一些都不一定是坏事，毕竟‘胆大心细脸皮厚’被那么多人奉为追女生的名言警句不是没有道理的。但如何来衡量这个‘不一定’呢，那就要看女孩子愿不愿意忍耐你的大胆和厚脸皮了。如果女生明摆出了态度‘你给老子滚远点’，而你还不肯罢休，那就成了纠缠了，程云会觉得这个男的很烦。
如果女生是自家妹妹，程云就会生气。
这时又听那男生对程烟说：“我知道你们父母双亡，这一年来过得肯定也不好，只有一个哥哥，哥哥哪有父母亲啊。不过你放心，我们在一起后我肯定会好好照顾你的，如果你能和我走到最后，我还可以带着你一起移民美国，或者周游世界，你想想……”
程云闻言，脸彻底黑了下来。
程烟也阴沉着一张脸。
殷女侠看看程云，又看看明显想当场打人的程烟，出声道：“这个人脑子多半有病，不如我帮你打他一顿吧？”
那男生又一愣，随即道：“还来这一套么，我可不一定会再次原谅……”
程烟没等他说完就转向了殷女侠：“那就麻烦你了，殷丹姐，不过你注意轻重，不要打出事情来了。还有你稍微快一点，不要被有心人拍到了。”
殷女侠满面笑容的摆了摆手：“和我还用得着这么客气吗！而且放心吧，我快得很！”
男生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腹部一阵剧痛，眼前景色顿时飞速远去，然后自己的背好像撞上了什么东西，汽车的警报声在耳边嗡鸣不断。世界在他眼中天旋地转。
周围的行人哗然一片。
唐清影鼓掌道：“殷丹姐威武！”
殷女侠慢慢的走了上去。
小萝莉当然也明白了过来，它小跑着往前，满脸凶狠，直到把牵引绳绷直，身体失衡摔在地上。
它愣了几秒才爬起来，转头不满的瞪了一眼牵着绳子的程云。
方才还冷冰冰的程烟立马一阵感动，蹲下来伸手去抚摸小萝莉的脑门，眼中闪烁着小星星。她也真的摸到了，虽然只一下，小萝莉就不肯再给她摸了，她也十分满足。
而那男生躺在地上，无法理解自己好心想要照顾一个家世一般、父母双亡的女孩却反遭女孩叫人殴打，对逐步靠近的殷女侠喊道：“你要干什么！你们这些426，这是犯法的，我要去告你们！”
殷女侠一愣，表情有些好玩了：“报警吗？”
看着她一脸‘你要报警我借手机给你’的表情，男生怔了怔，似乎意识到可能遭到不公平待遇，便大喊：“我要去外交部，这是外交事件！”
殷女侠愣了愣，外交部是什么？
程云担心有人拍照，便催促道：“走了！”
殷女侠头也没回的大声哦了一声，然后抬起脚对着那男生的脸，一脚就踩了下来，并说：“那是站长大人的妹妹，我罩的，听见了吗？下次再碰到你，打断你的腿！”
说完，她迅速转身跟上站长大人的步伐！
小萝莉满脸愤愤不平，不时回头看一眼，自己的表现机会都被那只愚蠢的人类抢光了！
一边走，程云还在议论：“他不是大陆人吧？口音也很奇怪。”
唐清影点头说：“是夷州人吧。”
程云哦了一声就没再说话了。
像是那么奇葩的人平常生活中真的很难遇到，但如果是夷州人的话，他就觉得没有那么奇怪了。这些年有一小部分夷州人你都不知道他们的脑子怎么长的，什么奇葩的事都干得出来，很多时候都让人怀疑这小部分人是真的和我们有同一个祖先么。
程烟则像是完全没听见他们讲话，目光一直追随着小萝莉，脑中不断回想着刚才小萝莉冲上去的画面，甜蜜和满足感都要从心里溢出来了。
片刻后，她悄悄凑在程云耳边说道：“把小萝莉给我牵一下！”
小萝莉耳朵一颤，回头看向她。
程烟立马装作刚才什么都没说的样子。
小萝莉也装作听不懂人话的样子。
刚走出建设路的范围，小萝莉忽然愣愣的看了眼前方，然后回头看了眼程云，疑惑的问道：“呜？”
顺着它的目光看去，只见一个小女孩跪坐在墙边，地上摆着一张纸，纸上丢着一些钞票，用一个个小小的鹅卵石压着。
程云有些惊讶，随即皱起了眉。
这种情景在很多年前很常见，不，甚至就是五六年前的锦官都偶尔能见到。但近些年来随着国家发展，几乎已经见不到了。
“呜？”
小萝莉继续问道，为什么这只人类幼崽会跪在这里，很可怜的样子。
为什么她的面前会有那么多钱，最值钱的那种嫩绿色的大钱都有好几张，其余五颜六色的小钱也不少，多得都快比上它的小金库了。
程云便弯腰把它抱起来，回答道：“也许是她没有一对好父母，也许是她找不到她的父母了被坏人操控着，总之我们应该报警，会有人来安置她的。”
似乎轮不到程云一行人来报警，有几个人围在那个小女孩身边，一边讨论着什么，一边有人摸出手机打电话。
这么小的孩子，在这个时代，肯定是应该在学校的。
要么父母送她上学，就算没有父母，也应该由全社会送她上学，总之无论如何她都不应该在这里乞讨。
小萝莉偏着头努力思考着，很快明白了过来。
它想起了它的童年，心里不由对这只人类幼崽升起了些许怜悯。
它能找到大王，她呢？
片刻后，它拍了拍程云的肩膀，见程云疑惑的看着它，它只能挣脱程云的怀抱。
跳到地上，它牵着程云跑到小女孩身边，坐下来注视着那个小女孩。
程云则低头打量着地上那张纸。
内容大多都是相似的，描述一下可怜的出身和悲惨家世，乞求社会好心人的帮助，只是不知道纸上的那些钱到最后都流到了哪去。
边上的人果然是在报警，程云便蹲了下来，对那小女孩微笑着：“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乞讨啊？”
小女孩抬起头，弱弱的看了他一眼，好半天才说：“我家里穷。”
程云抿了抿嘴不置可否，又问：“是你的父母吗，还是其他什么人。你听，边上已经有人报警了，如果是其他什么人，我们会保证你的安全，把你送回父母身边的。”
小女孩弱弱说：“我家里穷，没有钱，只能出来要钱，不然会饿死的……”
程云听着她这僵硬的回答，皱了皱眉，没有吭声，转身对一行人说：“我们在这里等一会儿吧。”
大家都表示赞同。
小萝莉则犹豫半天，忽然转过身，从自己小衣服的兜里叼出两个小小的红包，放在了小女孩面前的纸上，又用小爪子往前拨了拨——那是它今天听说要出来逛街，准备用来买衣服的钱。
围观众人立马惊呼一片，都吃惊的看着小萝莉。
还有人认出了小萝莉，更是大声惊呼。
就连那个小女孩也呆呆的抬起头。
唐清影愣了半晌，反应过来，看向程云和程烟：“你们你还说它没有成精！”
程云：“……”
程烟看了看默默注视着小女孩的小萝莉，说道：“小萝莉似乎认得钱吧，它都会抢红包。”
正在这时，一道声音从身后传来：“你们在干啥子！？围在这里干啥子！”
众人回头一看，只见一对中年夫妇快步走来。
围观群众面面相觑。
程烟天不怕地不怕，当先问道：“你是谁？”
中年男人说：“你管我是谁！你们围在这里干啥子！想干啥子？”
程烟皱起了眉，她很烦遇到不讲理的人，这回让她一点和他争论的欲望都没有。
一个年轻男子随后道：“你是她的父母还是干什么的？我告诉你，我们已经报警了！”
中年男女都一愣，似乎没想到有这么多爱管闲事的人，随即脸色大变：“关你们什么事！要你们多管闲事！滚滚滚！”
说着，那个中年妇女就想冲过来把小女孩带走。
没等程云一行人动手，其他几个年轻人就拦住了她：“等警察来再说！”
中年男人脾气更爆，捋起袖子冲过来，大声骂骂咧咧的，似乎想要动手驱赶这些年轻人。
这时，小萝莉回过了头，看了他一眼。
中年男人立马脚下一滑，身体前倾摔了下去，下巴刚好磕在人行道和机动车道的台阶上，立马就不省人事了。
在场很混乱，只有一直注意着小萝莉的唐清影和观察力敏锐的小法师看到了这一幕。
小法师默默瞄了眼唐清影，果然，只见唐清影满脸震惊的模样。
有意思了。
他如是想道。
中年女人见势不妙，想拉着中年男人跑，但是她一个人怎么搬得动一个大腹便便的成年男人，最终也只能独自跑掉。
殷女侠望着她的背影，将手伸进了兜里：“站长要不要我……”
程云摇头：“算了，有一个就够了。”
殷女侠还是默默运转法诀，随即一道小小的剑形银光从她手中飞出，在灼热阳光中没人注意到。剑光很快没入那中年女人的后背。
最多十分钟，警察就到了，问了一遍众人情况，带走了不省人事的中年男人和小女孩。
小萝莉还询问的看向程云。
程云说道：“她会被妥善安置的。”
如果政府都不能妥善安置她，那程云也没有办法了。这个世界不是对每个人都公平的，有些人的人生的悲剧是从生来就开始的，在其他人为了幸福而努力的时候，他们却在竭尽全力摆脱悲惨的人生。
……
又在附近的购物街逛了半天，找了个商场打包了一份烤鸭，一直到下午，阳光最灼热的时候，众人才打车回去。
程云神奇的发现，自己刚一回到宾馆，就又不累又不困了！
唐清影看着程云的模样，有些不满的道：“姐夫你就这么不喜欢和我们一起逛街吗？”
程云自是道：“没有啊！”
唐清影又问：“那你以前和唐清焰一起逛街也是这样吗？”
程云稍微想了想才说：“也差不多吧，那会儿我们网购得比较多……”
主要是唐清焰没她们这么能折腾。
殷女侠则喜滋滋的提着几个袋子跑到前台，坐在俞点小姑娘旁边，挪了挪屁股找到一个舒服的姿势，看着俞点小姑娘，笑得很开心：“你猜我给你带什么回来了？”
“烤鸭……”俞点小姑娘露出感动之色。
“你咋知道？”殷女侠一愣。
“这袋子上面写着呢，守柴炉果木炭烤鸭。”俞点小姑娘指着纸袋。
“哦，那就还算惊喜吧？”殷女侠不确定的问道。
“嗯算！”
“那就好那就好。”殷女侠将打包好的烤鸭从袋子里拿出来，包括面皮、葱黄瓜和鸭架，然后很开心的看着俞点小姑娘，“快趁热吃吧！”
“你特意去给我买的烤鸭吗？”俞点小姑娘没有一下子就开动，问道。
“没有！顺路！”殷女侠摆着手说，又像是忽然想起，从另一个纸袋子里拿出一样样小零食，挨个念着她背了好久才背下来的名字，“还有糖葫芦，是草莓和这个猴子桃味的，降龙爪爪，烤猪蹄、秘制排骨还有梅菜扣肉烧饼，还有这些……记不住叫啥了！反正……当当当当！”
“哦。”俞点小姑娘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觉得非常感动。
唐清影在边上看着她们俩，下意识露出一抹笑容，替殷女侠说道：“殷丹姐每到要吃什么的时候，就念着‘我的小俞姑娘’，除了不好打包的，全都给你带回来了。到最后我们都逛累了，她还顶着大太阳跑到万达广场里给你买了一份烤鸭。”
殷女侠有点不好意思，连声对俞点小姑娘说：“你别听她的，她胡说的。”
俞点小姑娘点头：“哦。”
她笨拙的打开一个个塑料盒子，琳琅满目的吃的摆满了前台桌面，甚至有几样要摆在键盘上才摆得下。
这个傻乎乎的大姑娘……
这个世上再没有人比她对她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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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时，世界仍残留着一点闷热，但比起下午已是凉快了不少。
众人坐在楼顶乘凉。
小萝莉带着它的小仓鼠趴在小鱼池边上，主宠二兽一眨不眨的盯着水里游来游去的鱼儿，无视了唐清影停留在它身上的目光。
好半晌，唐清影才看向程云几人，第N次说：“它都会给乞讨的小女孩扔钱了，你们还觉得它只是一只普通的猫吗？”
程云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呵欠。
程烟则翘着小拇指端起手中的玻璃茶杯，放到嘴边吹了口热气，闻着那透着淡淡豆香的茶味，呷了一小口。
殷女侠抱着手机玩着植物大战僵尸破解版，神情十分专注。
小法师正在不远处收集着四季树掉落的树枝。
唐清影扫了一圈，竟没有一个人听她说话，她不由感觉一阵无力——难道这个宾馆中除了意志坚定、天生不凡的自己，其余所有人都被那只猫妖控制了吗？
她不由看了眼那边的小萝莉。
那只猫妖正懒洋洋的趴着。
她记得在很久以前，每当她说它成精了的时候，它都会生气，和她对峙，现在竟理都懒得理她了。
是没有顾忌了么？
唐清影觉得这是个危险的信号，她不由再次强调道：“你们到底怎么了！难道要等到它开口说话的那天，给你们说‘我成了精呜’，你们才肯相信它成精了吗？”
程烟放下小茶杯，眼睛很亮，不由扭头瞄了眼颜值突破天际的小萝莉——
听起来好可爱的样子！
殷女侠嘴中喃喃念道：“全部种上土豆雷，炸死你们炸死你们……”
程云看着远方的夕阳出神。
唐清影心里忽然升起一阵寒意，只感觉自己此刻是如此孤独，就像全世界都被未知生物掌控了，只有自己一个人醒着。
今中午那一幕将她吓得不轻！
但更让她觉得可怕的是，她本来对那种事情是完全不可能接受的，甚至可能被当场吓哭。但当时她只是被震惊了、觉得可怕，但具体如何可怕她却并未感受到，以至于她还能忐忑的和这只成了精的猫一起同坐一辆出租车回到宾馆，并表现得并没有多少异常。
这只猫妖用了这么长的时间，让她都不怎么怕它了！这也是一种渗透吧？
简直让人内心发寒！
唐清影狠狠摇了摇头，将脑中乱七八糟的想法甩掉，为了这几个蠢货的安全，继续说道：“如果它只是成精了的话，我都可以不说什么，可它明显是具备攻击性的！比如今天中午，你们以为那个中年男人只是脚滑了摔倒的吗？”
程烟一挑眉，来了点兴趣：“不是吗？”
唐清影眼睛一睁：“当然不是！是这种小东西干的，我都看到了！”
程烟嘴角一勾：“它怎么干的？”
“它看了那个男人一眼。”
“那个男人就摔倒了？”
“嗯！！”
“哦。”
“你现在相信了！？”
“我相信了。”程烟点了点头，“你的病比我想象的要严重。”
“……我没病。”
“我怀疑是被殷丹姐传染了。”程烟瞄了眼殷女侠，“不过妄想症不会传染吧？”
“我说的是真的！”唐清影很无语。
“你闲得无聊就多看点书，你就会知道这个世界是如何形成的，是由什么构成的，是如何演化来的，遵循怎样的规则运作，你就不会有这些不切实际的幻想了。”程烟翻了个白眼，又顿了下，“不过小萝莉的聪明程度倒确实有些超乎我的想象吗，简直……太可爱了！”
“科学也是会出错的！”唐清影说，“要是有一天科学被推翻了，变成了神神鬼鬼，你怎么办？”
“你说了一句非常白痴的话，我以为只有那些学历又低、又不爱学习的人才说得出这句话。”程烟鄙视的看了她一眼，“科学理论是会出错的，科学是永远正确的。因为科学的定义就是‘正确’，它是一个不断修正自我的东西。科学理论随时都在被推翻，无时无刻不在被推翻，但推翻后会诞生出新的更趋向于正确的科学理论。如果有一天有了神神鬼鬼，那么科学中就会加入一条‘神神鬼鬼’，而不是说神神鬼鬼就变成了毁灭科学的东西。”
“……”
“科学和神学的差别在于，你证明了神学是错的，神学家们会骂你胡说八道、会把你送上绞刑架、会装作听不见，而你证明了科学是错的，科学家们会跪下去叫你爸爸，把你奉为大佬。”
“……扯些什么东西，我在说那只小东西成精的事情。”唐清影说道。
“唏溜~~这茶不错。”
“一百多块钱一两呢。”程云说。
“姐夫你也不信吗？”唐清影试图在程云这里找到一点认同感。
“程烟说得没错。”程云模棱两可的道。
程烟说得本来就没错，这个宇宙没有超凡存在，它的规则也不允许诞生超凡生物，如果不是来自其他宇宙的生灵，它永远也不会存在超凡力量。它的运转规则就是目前的物理法则。只可惜时空节点的存在让它引入了其他世界的规则。
程烟放下茶杯看向小法师：“采清小哥哥，麻烦帮我摘几个果子过来。”
小法师哦了一声，脸上带着淡淡笑容，在四季树上挑了几个熟透的果子摘了下来，走过来递给程烟：“你不洗一洗吗？”
程烟拿到衣服上擦了擦：“洗了……”
然后她看见小法师手上拿着一些碎木头渣子，不由一愣：“这是……从那棵树上掰下来的？”
小法师将其揣进了兜里：“它、它自己掉的！”
程烟疑惑道：“你拿这些东西来干嘛？这个小树除了果子可以吃，躯干也有什么用吗？”
“用处可大了去了！”
“拿来干嘛？”
“不告诉你。”小法师说。
“切！”
程烟继续拿着一个小果子擦了擦，放进嘴里，还问程云、唐清影和殷女侠：“你们要不要吃？”
殷女侠完全不知道她说的什么，只听到吃，就答道：“要吃！”
程云摇了摇头：“你爱吃，你吃吧。”
唐清影则一脸颓丧和无力。
次日，周末。
程烟一早出去晨跑了一圈，回来吃了早饭，就和程云、那曲一起去了俱乐部。
玩了十来天的击剑，昨天才一天没去，她就觉得心里有点痒痒的，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周末俱乐部的人格外的多，但大多是些年轻人，年纪最大的也不过三十多岁。击剑馆的人也要比往常多一些，除了常见的那十来个人，还多了几个新面孔。
祝嘉言到得很早，一见程云几人到了，便兴致冲冲的跑过来说：“我们定制的防护服和剑已经到了！”
那曲有点高兴：“麻烦你们了。”
程烟则只是淡淡的哦了一声。
祝嘉言连忙说着不麻烦不麻烦。
那曲便说：“我先去打卡。”
祝嘉言连连点头：“好的。”
然后他又转向程烟和程云：“两位大佬你们想试试新的防护服和剑吗？”
程烟：“好。”
程云则说：“我没有定制防护服和刺剑吧？”
祝嘉言连忙笑着道：“我们准备得有几套多的，公共的，只是防护服可能没那么合身。”
程云这才点头。
二人跟着他走到击剑馆左侧，这里有一个架子上放着一柄柄银白的剑，还有一排写有编号的柜子装着击剑服和防护服。
程烟顺手拿起一柄剑，只见刺剑通体金属制成，长度和平常用的重剑差不多，但是要更重一些，因为它的剑身用料更扎实。同时剑身尖端三分之一处镀了淡淡的红色，用以表示此处开刃，但其实不仅没开刃反而在边缘处做了卷刃处理，而剑尖同样是个小圆球。
“要更重一些啊。”程烟说，另一个女生挥舞起来要更费力气了。
“要重一半多。”祝嘉言说着又指向角落，“这边堆着的就是防护服了，按照你们尺寸定制的，写着有名字，你自己找一下。”
“好的，谢谢你了。”程烟说着一顿，“这个费用是多少？”
“我们俱乐部是不会收取会员任何费用的，除非你想要自己带装备，否则俱乐部提供的任何东西都是免费的。”祝嘉言微笑着说道。
程烟闻言却皱起了眉。
很显然这些费用都是包括在会员费里的，从这家俱乐部的会员构成就能看出来，会员费不是一般的高：“可是我的会员本来就是你们送的，这些还要你们花钱的话，我实在不好意思。你还是给我个价格我把钱给你们吧，不然就太占你们便宜了。”
祝嘉言自是连忙道：“真不用，这个都是走的财务那边，公司规定就是这样的，财务那边没有收会员的钱这一项业务，也没法收。”
程烟眉头皱得更紧了。
祝嘉言见此，担心自己做得有点过了，便让了一步：“好吧，我回去把成本价算给你，我帮你打到俱乐部的账户上。”
程烟眉头这才松开，瞄了眼边上的程云示意‘你记得给钱’，然后挥了挥手中剑，点评道：“比之前的剑也要赢得多，要花不少时间才能适应吧。”
祝嘉言点头。
十分钟后，那曲到场，也掂量了下新定制的剑，还算满意，便说：“各位同学们，今天我们定制的剑已经到了，和之前用的重剑不太一样，大家要多适应。同时如果女生力量不够的话，就要多花时间在楼下的健身房增强力量了。”
戚蔓蔓知道那曲在说自己，忙不迭的点头。
这时，有两个从未见过的年轻人出声道：“这里教的是实战剑术？”
众人都转头看向他们。
那曲点头：“是的。”
有一个人举起手中的剑扫了两眼，又问：“我想问一下，这个西洋剑和中国传统剑谁厉害？”
闻言众人都皱起了眉，这两人的口气有点奇怪。
那曲也愣了愣，还好他做过功课，沉吟了下便说道：“这与其说是西洋剑，不如说是现代剑。单纯比拼武器和剑术的强弱是没有意义的，每种武器都有适合它的舞台，这取决于它诞生的时代背景。就像战场上剑永远比不过长枪，近距离战斗不会用弓箭，在重甲的时代就有对抗重甲的武器，在轻甲的时代武器就会变得更轻。我所教授的剑术诞生自一个决斗高于一切的时代，它便是为了决斗而生，在单人无甲决斗上它的优越性毋庸置疑。”
那人又说：“所以你的意思是，单挑的情况下，你的剑术很牛逼？”
那曲闻言又愣了愣，随即说：“我奉承的原则是‘剑术无高低，就算双方比拼，也要看双方在各自剑术上的造诣’。”
说着，他又诚挚的点头道：“不过你说得对，我的剑术的确牛逼！”
这下换那两人愣了。
另一人微微点头躬身道：“我们是锦官兵击俱乐部的，听说你们这有个很厉害的实战剑术教练，教授实战剑术，所以我们想和您交流一下，如果可以的话，您也可以加入我们俱乐部，大家一起玩。”
那曲犹豫了下，说：“算了吧。”
先前那人说：“你不是说得自己很牛逼吗，干嘛又发怵呢？”
另一人皱着眉用胳膊肘顶了顶他，又对那曲说：“锦官有个兵击俱乐部不容易，也很少听说有人玩实战，大家一起玩玩吧。我们也是听说您厉害得很，才过来想和您交流一下的。”
先前那人又说道：“我们就是过来挑战的，虹光俱乐部名气还是不小，请的击剑教练连应战的胆量都没有吗？”
祝嘉言眉头逐渐深锁起来。
他看了看四周，不知道是谁传出去的，他隐约觉得很可能是刘长威。
刘长威圈子广，平常又爱吹牛……
这个傻叉，没点眼力劲，要是惹得大佬们不高兴了，他可就完了！
所幸，那曲稍作犹豫，他并不知道这个世界的规矩的情况，但他并不愿意因为自己而砸了这个俱乐部的招牌，便点头说：“好吧，我们怎么个交流法？”
那人笑了笑：“也就是玩玩，您不要太担心。我们明天过来找您吧。如果您的剑术真的厉害，以后我们跟您学也不是不可以。”
那曲点头：“欢迎捧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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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日。
那曲依旧跟着众人一起吃早饭。
早餐是米粉，程烟在网上买的什么麻姑米粉，煮出来还挺筋道。
程云准备了很多菜码，还熬了牛肉汤，各种调味料摆在桌上，既可以干拌也可以做汤粉，按个人喜好而定。辣椒有熟油辣子和小米辣碎末两种，也是自己加，当然小萝莉没有手，但它有贴心的大王。
除了唐清影和俞点小姑娘吃得清淡些以外，其余生物的辣椒都放得红彤彤的。
吃着吃着，唐清影忽然抬起头：“对了，昨天那件事查明了。”
“小女孩的事么？”程云问。
“呜？”小萝莉也瞬间抬起头望向唐清影，鼻头和嘴都红润润的，张着嘴吐着可爱的小舌头，“嘶哈~~”
“嗯，我起床收到了浏览器的新闻推送。”唐清影也不讲究，一边说着一边呼噜喝了一大口粉，满满的牛肉汤味加上被很多人视作异端的香菜，简直棒极了，“那个小女孩和父母走丢了，半个月前误打误撞被那两个人碰上。他们都是无业游民，又爱好赌博，没有工作，一天到晚都在打麻将。互相一合计，就把小女孩骗到出租屋哄了半个月，说让她去街上讨钱，讨够了钱才能送她回家。”
“是这样？”程烟一愣。
“嗯。”唐清影又低头呼噜喝了一大口粉，她没加什么辣椒，不怕辣也不怕红油呛着喉咙，“他们大概没想到小孩子街头乞讨的戏码在这个时代已经行不通了，很多年轻人都不会无动于衷。”
“真是没文化！”程烟鄙视道。
“所以他们并不是夫妻？”程云皱眉。
“不是，只是牌友，但是租房租在一起，关系似乎有点不清不楚。”
“那个女的抓到没？”
“抓到了，昨天下午就抓到了，她完全没跑，像是并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唐清影说着。
殷女侠闻言不由一阵遗憾。
还好剑印不要钱，她也可以种很多个，不然就浪费了一个眼了。
小萝莉还呆呆的盯着唐清影，时而瞄着她的脸，时而瞄一眼她碗中的清汤粉。
唐清影警惕起来：“你看着我干嘛？”
小萝莉收回目光，低头盯着自己碗里红彤彤的干拌米粉，据大王说是按照什么‘贵邻米粉’做的，但它觉得自己完全就是在吃辣椒。
但只稍微一顿，她就又低下头专心的吃了起来。
程烟则问：“那个小女孩呢？找到她父母了没？”
唐清影不在意的说：“还没确定，这个太简单了，横竖也就这两天的事。”
小萝莉闻言，立马放下了心，吃粉都吃得更欢快了。
只要找到父母了，就会过上好日子了吧？这个世界的父母大多都是很好的呢。
它心里想道。
程烟点了点头，又瞄了眼专心吃粉不吭声的那曲，问道：“那老师你今天要和他们对抗吧？”
那曲抬起头，有点意外，下意识瞄了眼殷女侠，随即才点头道：“好像是这样吧。”
“你有信心吗？”
“有的。”那曲回答得干脆果断，然后又笑了笑，“不必为我担忧，但是我……又给站长添麻烦了。”
虽然剑术是他平生最自信的领域了，但他仍不是个无论什么时候都觉得自己必胜的人。正确衡量敌我双方差距才是一个顶尖剑客的修养，而根据他的衡量成果，这个世界除了穿越者，以其他人的身体素质而言就算剑术水准比他高很多，也不可能打得过他。当然剑术水准比他高很多也是一件不可能的事，这个世界并没有那么浓盛的决斗文化来支撑它衍生出极高的剑术。
“没有的事。”程云说，“是他们来挑战你的，你只是应战而已。只是下手的时候注意一点就可以了。”
“我只是陪他们玩玩，顺便给我的学员们展示一下，增加一点他们学习的兴趣。”那曲说。
“诶等等！你们在说些什么？”唐清影楞道。
“没什么。”程烟说。
“什么下手？什么对抗？”唐清影的好奇心已经被调动了起来。
“……”程烟低头吃粉。
“那曲老师……”唐清影又看向那曲。
“哦，是这样的，昨天我上班的时候遇到……”那曲将昨天的事讲了一遍。
“好酷！”曾经的不良少女立马惊呼出声，“剑术决斗吗？”
“不算，切磋罢了。”
“还是好酷！哇我要去看！！”唐清影眼睛很亮。
“今天周末，你要值班，兼职妹子。”程烟一盆冷水浇在她头上。
“采清小哥哥我们换一换，我值夜班你值白班，怎么样？以你的性格肯定对这些不感兴趣吧？”唐清影看向小法师。
“不，我很感兴趣。”采·战斗法师·知非如是说道，但见唐清影眼中光芒黯淡，他又笑了笑，说道，“不过我同意了，你去吧。”
“好耶！采清小哥哥太好了！我回来给你带草莓蛋糕！”
“我也想去看！正好带我的小俞姑娘过去玩一玩！”殷女侠分出抱饭盆的手拉着俞点小姑娘的胳膊——她都快无聊死了，昨天插的眼也没用了，那个说要去什么郊区部告她的人也没个音信，好不容易找到个有趣的事情她才不想错过。
“你去就是了，我……”俞点小姑娘说着，又犹豫了下才点头，“好吧。”
“嘿嘿！”殷女侠笑。
那曲则有点不自然，但还是没说什么。
吃过早餐，看了看时间，众人便出发了。
程云几人打了个车，殷女侠则骑着她的小白车载着俞点小姑娘，很快到达俱乐部。
今天击剑馆的人格外的多，很多都不是击剑学员，有些人还戴着其他运动的防护措施，比如单车运动的关节防护、散打的绷带等等，显然都是听到消息过来看热闹的。
唐清影悄悄拉着程云的衣角：“人好多。”
殷女侠也拽紧了俞点小姑娘，像是生怕她在人群中走散了似的。
走进人群，能听见众人的议论纷纷。
有人说‘原来锦官也有兵击俱乐部啊’，有人在猜测自家俱乐部的教练能不能打赢，有人散布着那个关于兵击俱乐部的各种小道消息，甚至还有关系比较好的一群人吆喝着要下注。
锦官兵击俱乐部和虹光运动俱乐部虽然都叫俱乐部，但其实是两码事。
锦官兵击俱乐部只是一群爱好武器实战的人在几个有能力的人领头下聚集起来的一个小圈子，主要是一群志同道合、爱好又比较小众的人聚起来一起玩，说到底都是一些比较中二的人，在某种程度上和当初痴迷剑术的那曲有共通之处，只是他们的痴迷程度远不如那曲。他们当然也涉及资金、会费，但并不以盈利为主要目的。
主要目的就是一起玩，一起提高兵击技术，偶尔也出去和其他地区的兵击爱好者交流。
而虹光俱乐部是一个盈利组织，是要收取高额会员费且有教练这个职位的，和大家凑份子钱并互相探讨的兵击俱乐部有本质差别。
在兵击俱乐部会员眼中，还有一个巨大差别，就是这些营利的、招收并教授新手小白的俱乐部在‘玩’的水平上肯定远不如他们这些本就是资深爱好者聚集起来的俱乐部。
大概九点半，兵击俱乐部的人到了，携带着各式各样的装备，都是自己掏钱买的甚至自己亲手制作的。
玩兵击的人中有不少的二代，也有一些人既是兵击俱乐部的成员也是虹光俱乐部会员，但更多的还是一些只称得上家境富裕的人，这些人自是拿不到虹光俱乐部的会员的。但是在会员带领下，再加上经理那边打过招呼，他们还是畅通无阻的进入了虹光俱乐部。
唐清影有些激动：“决斗要开始了吗？”
程云抱着小萝莉，分出一只手拍了下她的脑袋：“不要那么中二。”
祝嘉言、戚蔓蔓等几个人也穿着全套的防护服拿着刺剑站在他们边上，有一点给那曲助声势的意思，尽管他们都对自己的老师充满信心。
昨天那个人当先走了上来，笑着对那曲客气道：“来的人比较多，但大部分是来看热闹的，我也说叫他们不要来，但是您知道我们这个圈子平常也没什么事，大家都无聊得慌……所以请不要介意，我保证他们没有别的意思，都很好说话。”
那曲也很有礼貌的点头：“不用这么客气，我并不会乱想。”
杜山连连点头：“那就好那就好，我姓杜，杜山。”
那曲见他伸出手愣了下，片刻后才握上去：“那曲，那首曲子的那曲。”
“那老师您觉得什么时候开始好？”
“你们什么时候准备好了就行。”
“我们那几个小伙子都激动得很，好不容易能和别人交流一次，早就准备好了，只是那老师您刚上班吧，要不要先做点准备运动？”杜山问道。
“不用了，那就开始吧。”
“额，这么直接？”
“额有什么问题吗？”
“没什么。”杜山说完，对着身后的一群人喊道，“孩儿们，过来自我介绍。”
三个年轻人穿着防护服，提着头盔、拿着不同的武器走了过来，分别是德国双手剑、日本刀中的打刀和一柄似乎加长过剑身的中国传统剑。
杜山介绍道：“这位就是那曲老师。”
那三个年轻人性格不一，但都没有杜山这么客气。
拿德双的年轻人眼中有些轻蔑，他觉得这个声称自己教授的是实战剑术，其实用的剑都不伦不类的人就是哄那些白痴富二代的，是的，在他眼中富二代都是白痴，因为他不是富二代：“我叫李玉。”
拿打刀的年轻人面无表情：“邵阳。”
拿中国剑的年轻人倒是稍微温和一些：“我叫张科，那老师请多多指教。”
那曲也谦虚的和他们见礼。
片刻后，所有围观群众都站在了剑馆的四周，在中间留出了一片宽阔的空白区域，击剑馆似乎从未这么热闹过。
殷女侠拉着腼腆的俞点小姑娘，悄悄凑到了一群二代身边，问道：“你们刚才说什么买谁赢的？我们可以参加吗？”
一个年轻人惊呼一声：“女侠！”
殷女侠楞道：“你认识我？”
那个年轻人有点激动的说：“当然，我以前还匹配到过你呢，那时候你还没上王者。”
殷女侠哦了一声：“然后呢？怎么样了？”
年轻人：mmp……
殷女侠嘿嘿笑着扣了扣脑袋：“我说真的，你们刚才是不是在说买谁赢啊？”
另一个年轻人说：“我们闹着玩玩……”
殷女侠便一脸失望的哦了一声，又牵着俞点小姑娘走了回去，站在站长身边，一眨不眨的看着场中。
邵阳戴好了头盔，率先走上前去。
为表尊重，那曲也全副武装。
二人相对而立，上前两步，武器在空中交叉着稍一触碰，算是行了礼，便各自后退找好位置，摆出了对战姿势。
邵阳长得高瘦，比那曲高不少，一张脸也生得冷峻，他还爱耍帅，拿着打刀挽着花，似乎完全没把他的对手放在眼里。
光是卖相就引起了不少女会员的注意。
只是俱乐部的会员都出身不凡，不论别的，见识是很广的，并没有如普通小女生那般尖叫出声。倒是他的同伴们不少都吼着让他打漂亮点。
俞点小姑娘凑在殷女侠耳边问道：“这个人看起来很厉害啊，你说那老师打不打得过他啊？”
她也跟着程烟叫那曲那老师。
殷女侠毫不担心的说：“放心吧，那个家伙据说很厉害的。而且那个人的刀那么短，加上站立、持刀姿势，很难打得过那种剑的。”
殷女侠对此深有感触，当初她的飞鱼刀法加雁翎刀，对上那个轻羽门传人，就吃尽了亏。最后是她技高一筹加上悍不畏死的以伤换命，才杀死那个传人的。不然她就来不到这个世界了。
俞点小姑娘闻言倒是怔了怔，她居然感觉殷女侠说得头头是道的样子。
果不其然，见邵阳如此轻蔑，那曲也很无奈。
打刀本身就要比刺剑短，这意味着有效攻击距离要短得多，加上站立姿势和双手持刀，更缩短了攻击范围。即使他和那曲实力相当，那曲也有信心稳占上风，更别说双方差距如此之大了——在他将刀旋转一圈的那一秒钟内，那曲能在他身上刺十个窟窿！
随着邵阳不断接近，那曲也缓慢后退，一直保持着双方的距离在邵阳攻击范围之外、在他攻击范围之内，并倏的一下放下了剑。
正当邵阳疑惑之时，那曲对边上的学员说道：“你们马上就会明白，为什么我一直强调距离掌控，为什么我一直强调刺击优先于劈砍、闪避优先于格挡。”
邵阳愣了愣，随即有些恼怒了。
这人居然拿他当展示陪练！
他脸色一沉，猛地踏前几步，爆发出极快的速度，找准机会往前斜劈。
那曲却随着他的突进而同样迅速的后退，迈着击剑的侧步，当他斩下之时，那曲只是身体往后微微一仰，剑尖就从他面罩前划过。
同时他还说道：“面对这种短兵器，你只要掌控好距离，就可以想怎么打就怎么打了。”
邵阳皱眉，没有继续发怒，而是立马变得谨慎起来，握着刀不断打量着那曲，寻找着一个合适的出刀时机。
然而那曲依然没有出剑的意思。
对峙一分钟内，邵阳连续攻击了四次，全都被那曲轻飘飘的避开。
直到邵阳再一次出刀时，那曲才道：“劈砍运动距离太长，动作太大，耗时长、耗力大，很容易就被对手抓到破绽。”
说着，他再次避开邵阳的刀，一剑闪电般刺出：“最终当对手出剑时你还在做前一步的攻击动作。”
他的语气很严谨，很平静，没有嘲笑，没有戏耍或炫耀，仿佛只是单纯的在向他的学员讲述剑术的要领。
当！
一剑刺中邵阳喉咙，巨大的力量隔着面罩也让他上半身往后一仰，差点失衡倒地。
有效得分，且高于躯干得分。
邵阳很快调整姿势，却是由攻击转为了防守，他面罩下的表情也凝重起来。
那曲微微一笑，并没有欺负他，而是摆出了教导后生的姿态，对他行礼示意后，才说：“接下来我将示范格挡是如何让你丧失主动权的……”
邵阳没有想到他从头到尾都在配合那曲教学。
十秒钟后，他完全落败。
接下来是德双的李玉。
显然那曲的实力超乎李玉的想象，他收起了轻蔑，甚至还恭敬的行了一礼，双方的对抗才开始。
德双要比打刀更占优势，因为更长。
同时李玉的技巧似乎也要强些。
但在那曲手中，他还是败得很干脆。只是那曲并未拿出压倒性的实力击败他，而是一边打一边肯定他的优点，夸奖着他，同时又委婉的指出他的不当之处，也算是给自己学员们的教导。
最终只剩张科一人。
杜山有点尴尬，又有点欣喜，转头问张科：“你还要打吗？”
张科更兴奋：“当然要！”
和这么一个顶尖高手对战，就像篮球爱好者和科比打篮球一样，虽然明知被完虐，但还是求之不得。
那曲微笑着，上前和他对战一场，依然赢得不是很利落，但十分漂亮。
三场结束，击剑馆中响起连绵的掌声。
在场大部分观众都是虹光俱乐部的会员，见到俱乐部的教练如此给力，他们也仿佛与有荣焉。甚至有不少人当场表示要和那曲学剑，让边上的朱教练看得一脸羡慕。
兵击俱乐部的成员也大方的鼓着掌。
包括三位出战选手。
随后，杜山走了过来，说道：“那老师这个水平高得吓人啊！”
朱教练抢到了那曲的前面：“那教练可以去打奥运会的，你们这点水平，那教练只是在指教你们。”
那曲抿嘴低头：“过奖了。”
杜山一愣，也没多说什么，稍作思考便顺势说道：“那老师，我们都是兵击爱好者，没想到锦官还有您这么个高手，我们以后能不能跟着您学？”
“我现在在这里当教练，你们只要按照俱乐部的程序报名就行了。”那曲当然知道自己该怎么说。
“那就好，不过那老师您还会教其他的吗？”
“其他的？”
“就是除了您的剑术以外，其他比如说日本剑道、传统剑术和德双之类的。”
“我只会我的剑术。”那曲很谦虚，“不过决斗之术是有最优解的，各项解法也有相通之处，所以其他的剑术我也能提供点意见，但那称不上教。”
“那就请那老师多多指教了！”杜山说。
“不客气不客气。”那曲连连道。
“我们几个明天过来报道，今天就不先打扰了。”杜山说着带着一群人走了。
围观群众都感觉有点戏剧性。
那曲则招呼着几个学员到他身边，总结着之前的要点：“你们刚才都看到了，但是有一些新手常犯的点，我还是得挑明。比如新手习惯性用格挡代替闪避，因为在新手对战中，格挡更加容易。如果你们只是玩玩的话可以不在意，但如果想达到一个高水平，就要从现在就开始培养闪躲意识……”
唐清影眼睛亮晶晶的看着那曲，不断扯着程云的袖子：“我第一次发现那曲老师这么帅诶！”
殷女侠则撇了撇嘴，打了个呵欠：“一点激情都没有。”
她身边的俞点小姑娘问道：“什么才叫激情？”
殷女侠思考了下，仰着头望着天花板说：“就是站上去说，我要一个打十个，然后刷刷刷全部打得对方吐血身亡，最后再来一句，一个能打的都没……啊！”
俞点小姑娘敲了她一下：“你以为所有人都和你一样啊！”
殷女侠捂着脑袋：“你的内力伤到了我！咳咳咳！我要变成个白痴了！”
旁边的唐清影欲言又止。
俞点小姑娘也不知想到了什么，抿嘴笑着。
之后殷女侠带着俞点小姑娘在俱乐部中当初逛了逛，各个项目的场地都去窜了窜，便回了宾馆。
没一会儿，程云也领着唐清影回去了。
今天那曲倒是回来得比较早，大概晚上七点就回来了，看时间也是在俱乐部吃了晚饭的。
她看了看前台的唐清影，有些拘谨的问道：“请问女侠在房间吗？”
唐清影想了想：“这时候她在楼顶吧？你找她有事吗？”
那曲点头：“我有事和她商量，谢谢你了。”
随即他便走上了楼顶。
在昏黄的光线下，殷女侠双手环抱在胸前，几乎是托着那对高耸，平视着前方的程云。
程云则在她的调教之下练习着拳法。
尽管随着时间推移，对节点的理解增加，他越来越觉得自己可能一辈子都用不上这些拳法，但他还是学得很认真。怎么说呢，学到现在，他早已不再是为了强身健体、增强武力而学习拳法了，拳法于他而言也不再是一项单纯的格斗技艺，而是从更多的方面带给他乐趣和满足。
殷女侠的无名拳其实和现代格斗术很接近了，只是因为并非为地球人的身体而定制的，所以还是有不小的差异。
那曲便默默的注视着站长大人练拳。
他是没有练过拳的，他也用不上这些赤手搏击术——虽然在竞技场上是有剑断的可能的，但即使剑断了，他也用不上这些格斗术。
踟蹰许久，他才踏上前几步，见殷女侠瞬间转头朝他来看，他问出了自己想了好几天的事情：“女侠，你是会用剑的吧？”
“啊？”
“女侠，你是会用剑的吧？”那曲重复了一遍。
“不，我是使刀的。”殷女侠纳闷的看了他一眼，“你问这个干嘛？”
“刀？？”那曲有点呆滞。
“对啊。”殷女侠以前是江湖人，在走江湖的过程中她很少会和实力相近的另一个人单对单决斗，绝大多数时候她面临的都是很多实力低于自己的人的围攻，还有很多时候武器不光要用来战斗，在这种情况下刀的用处远比那曲的决斗剑用处更广，性价比也更高。
“可我见你用过剑，一种古典剑。”那曲说。
“哦，这个啊！”殷女侠随便将手摊开，双中便出现了一柄明晃晃的长剑，“这个是之前一个人送给我的，其实我以前练的是刀法，没有练过剑。只是这个剑还蛮好用的，可以过安检。”
“额……”
“你想干嘛？”殷女侠再次问道。
程云也停下了挥拳的动作，看向那曲。
那曲犹豫片刻，说：“我本来想着，既然女侠您是用剑的，又如此神异，在剑道上的造诣必定非凡，所以我……我想向您请教一二。”
“别您不您的，听着难受！”殷女侠皱着眉。
“女侠说得是。”
“你都这么厉害了，还跟着我学？”殷女侠表情有些奇怪，“你不是说你没有对手吗？”
“那是好几年前的事了。”那曲释然一笑，“人总是要老的。”
“这倒也是。”殷女侠似乎也想起了什么，有些感慨。
“不过你又不混江湖，就算老了，也不会被人追杀吧？”殷女侠疑惑的问道，“既然如此，好好养老不就行了！”
“我还有一场决斗要打。”那曲说着低头笑了笑，“我以前没打算要赢，我知道赢不了，但见到女侠的神异之后，我忽然多了点妄想。”
“明知不能赢还打？你傻吗？”殷女侠神情忽然严肃了起来。
“我恐怕不得不打。”
“唉，哪里都有江湖啊。”殷女侠叹了口气，又问，“输了会怎样？”
“这是决斗，不是比赛。”那曲微微眯起了眼睛，似乎想起了这场决斗的沉重，他的表情也亦然，“可能会受伤，也可能会死。”
“这样……”
殷女侠陷入了长长的思索，好半天她才捋清楚：“所以你想和我学剑，回去大开杀戒？”
那曲沉默片刻，摇头说：“大开杀戒谈不上，虽然决斗中生死不论，但所有剑客都会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尽量不伤对手性命。我只是想赢。”
殷女侠又思考了半晌，才说道：“我的确会一些剑修的法术，但是那是修行人的法子，而你是个凡人。首先我要教你这些东西的话，必须站长大人同意才行，还有就是我也不知道你能不能修行，比如地球人就是不能修行的，倒是那个坑比小法师或许有法子弄清你能不能修行。如果你不能修行的话就没办法学我的法术。”
说完，殷女侠长呼出了口气，觉得自己好久都没思维这么敏锐过了。
程云在边上解释道：“每个宇宙的规则不同，有些世界的人就是不能修行的。不是他们没有修行的方法，而是他们天生就不能修行。”
殷女侠点头：“比如我，本身也是不能修行的，是有个很厉害的大神，给了我一个东西，我才可以修行的。”
那曲听得一愣一愣的。
程云回想了下，他遇见过的穿越者中，似乎能让‘能量绝缘体’变得可以修行的人也就雪地之王统领和鹰神两个，雪地之王统领的能量种子看起来很简单，但更像是一种盘玉世界特有的技术。其余包括老法爷和长曜道人的世界都没有点出过这个技术，大概是世界环境所致。
殷女侠纠结了半天，又说：“而且单论剑术的话，其实你的剑术已经非常厉害了，我也没有什么可以教你的。”
尽管殷女侠并不想承认，但事实就是这样。
那曲那个世界在决斗剑术上已经发展到了一个非常高的水平，殷女侠所学的南派飞鱼刀法还真不一定比得上这种已是非常科学、已经趋近于决斗剑术最优解的现代击剑术。当然即使未修行之前，殷女侠也有信心轻松打败那曲，但那是因为她无论速度、力量还是反应能力都比那曲高得多。如果那曲的身体素质和她那个世界的人差不多，殷女侠没有任何信心击败他。
如果你非要说殷女侠那么一个落后且纷乱的世界能发展出比崇尚决斗且到了近现代的叶庆世界还高的剑术文化，那就太玄乎了。
程云补充了句：“并且就算你学到了殷女侠的剑诀，你知道你回到你原本的世界，参加世界瞩目的决斗，会给你那个世界带来怎样的颠覆吗？”
那曲愣愣道：“我没想过这点……”
这时接收到了站长大人眼色的殷女侠扫了眼四周，一捏剑诀，轻喝一声，便听嗤啦一声。
那柄长剑浑身萦绕起了紫色的雷霆，它悬空飞起，脱离殷女侠手掌，绕着那曲极快的飞了一圈，只在昏暗光线中留下一圈紫红的光环，然后回到殷女侠手中，耗时仅一瞬间。
那曲立马咽了口口水！
他不是什么也不懂、中二的小年轻，他立马意识到自己就算学了这种叫‘剑诀’的东西，也无法用到赛场上。
程云想了想，对他说：“不过如果你只是想找回巅峰期的身体素质的话，我们或许会有办法。”
那曲立马来了兴趣：“什么办法？”
“这个得问那位法师才行。”
“真的吗！”
“会拉肚子的……”殷女侠嘀咕道。
“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殷女侠连连摆手。
“哦，那我明天去请教一下他。”那曲说道。
“我会帮你说几句好话的。”
“我也会的！”
“多谢站长和女侠。”
……
……
次日一早，楼顶天台。
小法师哼着歌儿，一手拿着一根透明试管另一手拿着个小铲子，他在四季树根部刨出了一个小坑，然后将试管中黏糊糊的绿色液体倒入坑中。
大花眨巴着眼睛盯着他：“你在干什么？人妖。”
小法师脸一黑：“你叫什么？”
大花：“我叫大花啊呸！我叫花神！”
二花：“我叫二花！”
小法师黑着脸：“你刚才叫我什么？”
大花楞道：“人妖啊，你不是人类和花妖的结合体吗？”
二花：“人妖！人妖！”
小法师脸更黑了：“不许这么叫！”
大花皱了皱眉，随即道：“哦，那你在干什么，人类。”
小法师说：“我制作了一种特制的助长药剂，可以加快这株树的生长，并未它提供营养。”
大花：“加快生长？”
二花：“我们也要！我们也要！”
大花罕见的赞同了二花的提议：“给我们也来点，我们也要快点长大！”
小法师无语：“好了好了，别吵。”
大花又可怜巴巴的补充了句：“但是你不要像是对那棵树一样，掰我们的枝丫！我们拢共就两片叶子……”
小法师蛋疼道：“我对你们那两片叶子没兴趣。”
这时，程云三人走了上来。
大花二花立马闭上了嘴！
程云回头给了那曲一个鼓励的眼神。
那曲点了点头，便从最后走到了前面，对小法师说：“这位贤者大人，我有个事……”
他还没说完，小法师就打断了他：“你叫什么？”
那曲说：“我叫那曲……”
大花在边上露出鄙视之色：“真是个蠢货！”
二花附和道：“蠢货！蠢货！”
那曲立马有点尴尬，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小法师则没有理会它们俩，继续问道：“你刚才叫我什么？”
那曲扣了扣脑袋，嘴巴有点干涩，忐忑的回答道：“贤者大人……”
小法师表情立马严肃起来，盯着那曲：“请务必多叫几遍！”
那曲：“……”
片刻后，小法师听完了他的请求，稍作犹豫便说：“没有问题，我的确知道有一些增强人体机能，或者延续人体巅峰期的药剂！”
那曲立马睁大眼睛：“那太好了！”
他还回头看了眼站长大人，露出感谢的神情——多亏站长大人给的建议。
小法师坐了下来，思考片刻才说：“像是这类型的药剂，一般来说有两种主流理论，所有现有的药剂配方都是根据这两种原理造出来的。一种是单纯提升人的生理强度，通俗来说，就是通过药剂让你的力量更强速度更快反应更敏锐。一种是能量辅助，是通过注入能量的方式为你的身体提供辅助，灵感来自于某些增益符文。”
那曲呆呆的听着。
大花二花也眨巴着两个小圆点似的眼睛，一脸不明觉厉的表情。
小法师接着说道：“既然是通过外物增加身体强度，自然是有得有舍的。简单来说，前者不良反应更大，提升你的生理强度后，你的身体会不适应，你新陈代谢会加快，你需要摄入更多能量，这可能会导致你的寿命缩短，很容易饿，神经紊乱，睡眠、精神状态等也可能会出问题。第二种不良反应要小得多，但依然是有的，并且时效要短一些，通常只能维持一两年，并且当时效过去后，你被吹胀的身体再次恢复原位时很可能会变得更衰弱。”
那曲听得呆呆的，事实上很多话他都没怎么听懂，所以一时很难做出选择。
就在他犹豫着，自己也不确定的说‘我只需打最后一场就够了’时，小法师打断了他：“不要急着下结论，我最近在研究一个新药剂，可能会打破原有两种理论的垄断，这是个里程碑似的进展……”
听到他那得意的语气，殷女侠不禁捂住了脸，为那曲祈祷着。
小法师接着说：“当然我的水平没那么高，这个灵感主要来自于大花二花。自从我发现它们拥有无副作用且永久提高人身体素质的能力后，便一直在对其进行分析。如果能研究成功的话，这种全新的药剂不仅能解决你的问题，也能让我回去后冲击业拉医学奖，哈哈……”
大花窃窃私语：“这只人妖怎么了？”
二花呆呆道：“不知道吖……”
小法师笑容一收：“最近主要就是缺少一个配合我的人，导致研究效率很低。”
那曲想也没想的就说：“我配合你！需要我做什么？”
程云扯了扯嘴角：“做试验品吧？”
小法师皱眉瞪了眼程云，严肃道：“那叫体验者，不能叫试验品。我们都有模拟器的，大致药效都能通过模拟器来分析得出，之所以要真人来配合，主要是在开发新药剂时用以确定具体效果，并根据人体的反应填写临床实验过程表，否则药监局不承认。”
那曲坚定道：“我愿意！”
小法师微微一笑，伸出一个手：“击掌！”
啪的一声！
达成共识！
大花皱着眉头：“我们的生长药剂！”
二花连连道：“药剂！药剂！”
小法师扯了扯嘴角，把那支已经空了、只有玻璃壁上残留着一点液体的试管装了半管水，摇晃着涮了涮，倒进了它们的盆里。
大花皱着眉说：“这么少？”
二花也纳闷的感受着这微微泛绿的水：“黏糊糊的呢，弄在身上好不舒服……”
一眨眼，几天时间过去。
5月19号晚上，殷女侠直播结束后。
那曲跟着小法师走进储物间，就是殷女侠平常做直播的那间。
储物间中最显眼的就是殷女侠那台电脑了，透明的机箱、里面展览着充满科技炫酷感的硬件，还有显示器和看起来就很舒服的椅子。虽然那曲已经会用电视了，也知道这个世界的科技十分发达，但这台炫酷的机器还是让他感觉自己是如此老土。
听闻那位女侠平常就在这里面工作，想必就是用的这台机器，那曲心里油然升起一股对殷女侠的敬意。
除了电脑外，四周都是置物架，放着各种各样的酒店用品，只是有一面墙的架子上却是空的。
小法师转头对他说：“把门关上。”
那曲连忙转身关门。
忽然，他却看见一道白影闪了进来，把他吓了一大跳。
待那道白影进了屋子他才看清，是那只叫做程小萝莉的雪地之王。
“这……贤者大人……”
“怎么……哦小萝莉殿下。”小法师回身瞄了一眼。
“它进来干什么？”
“进来视察吧？”
“视察？”
“嗯。”小法师仿佛对此习以为常，“它把这里当做它的领地，对于领地内的动静，作为领主的它当然要了如指掌。不用管它，关上门吧。”
“呜！”这里本来就是本王的领地！
“哦。”
那曲将门关上了，还时不时的悄悄打量一眼据说能毁灭世界的小萝莉。
只听小法师念出一段短促的咒语——
电脑显示器背后，最黑暗的那方，空荡荡的置物架上陡然放出微光。微光消失后，那面墙边已然多了几个简易的试验台，置物架上也放满了各种各样的瓶瓶罐罐与实验器具。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看起来就像一个隐藏的不法试验场所。
那曲不由睁大了眼睛。
倒是小萝莉轻车熟路，跃上试验台，昂首挺胸，迈着威严的步伐来回走了一圈，检查着这个地方有没有什么和昨天不一样的。
小法师便带着又好笑又无奈的表情，也就真的站在边上等着，仿佛在接受它的检视一般。
忽然，小萝莉盯着一支乳白色的药剂稍作回想，立刻转头看向小法师：“呜？”
小法师便解释道：“这是我给那曲做的药剂样品，因为需要一天的反应，所以昨晚还是透明的，今天就变成白色的了。”
小萝莉偏起脑袋，眼带狐疑，像模像样的看了眼小法师，还凑到试管口子上嗅了嗅，当然它什么都闻不出来……最终它接受了这个说法。
然后它又转头盯着一大罐木屑，再次疑惑道：“呜？”
小法师配合着它演出：“因为我已经收集够了木渣，可以开工了，所以把它研磨碎了。”
小萝莉偏起脑袋：“呜？”
小法师无奈道：“我用来材料粘合……反正不是用来烧的，也不是用来做吃的，更不是用来谋害你的。”
小萝莉听闻，仔细打量了他几下，便也没再多纠结此事。
它的小脸上露出满意之色，还赞许的看了看小法师，又转身轻巧的跳下试验台——像是另一只愚蠢的人类就不会这么配合它，那是一只刁民。
那曲便看着他们俩对话，感觉十分诡异。
片刻后，小法师取出那支药剂，打了个响指解除密封符文，这才凑上去闻了闻：“有一股淡淡酒香呢，但不出我所料。”
小萝莉有点懵逼的看着他——
原来本王刚才闻错了吗？有点丢脸呢。
它看了看二人，发现二人没露出异色，它才放下心，当做自己之前什么都没做过的样子。
小法师又打了个响指调出一个面板，面板有着淡粉色的底色，上面空无一物，只如水面般荡起圈圈涟漪，有似桃似梅的花瓣慢悠悠飘落下来，又化作星光万点消失……似乎是屏保。
只听小法师说：“激活‘药剂师’，分析药剂成品，将参数注入人体模拟器，提取结果……”
他每说一小句，面板就变换一次。
直到他说完，面板上已经有了个半透明的人体模型，不断有数据在上边闪烁。
小法师皱起了眉：“要等半个多小时啊，果然是前人完全未触及到过的全新药剂么……回去等我得了奖一定要换个性能好的计算机！”
那曲呆呆道：“啊……”
小法师立马不好意思的道：“没什么，我在自言自语。”
倒是小萝莉十分淡定，似乎早就习惯了喜欢自言自语的小法师了。
随后，小法师走到门口将门反锁，打开了殷女侠的电脑，熟练的点开egame，自动登陆上殷女侠的账号，还抬头对一脸茫然的那曲说：“你需要先等一下。”
那曲立马点了点头：“我不介意的。”
小法师便开始用殷女侠的账号大杀四方。
那曲则等得哈欠连连。
直到一局打完，小法师熟练的拒绝了加‘飞鱼女侠’好友的所有人，又无视了来问他‘大哥你不是下了么’、‘大哥你还在玩啊，怎么不开直播’的两个人，看了眼悬浮面板，便关了电脑，两分钟后他看到了模拟器得出的一系列数据。
他买的这个‘药剂师’辅助芯片是阉割版的，适合药剂新手，而他现在做的药剂显然已超过了新手水平，所以有些他希望看到的数据这上面并没有显示。
不过影响也不大，关键数据他可以用原始的方法手动得出。
小法师用通俗的话向那曲描述着数据结果，说道：“从模拟器的结果可以得出，它确实具备永久性提高生物身体素质的功效，但服用后可能会导致人细小血管破裂。因为药效还是比较激烈的，比单纯的那两朵花这段时间制作出的酒中含有的功效要强得多，具体还要看你服用后的效果。”
那曲接过小法师递来的药剂，说：“我现在就喝吗？”
小法师点头：“它虽然还不是稳定的药剂成品，无法商业化，但自己人服用的话，已经完全没问题了。”
那曲便毫不犹豫的将这支药剂喝了下去，然后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小法师微笑道：“很辣吧？”
闻言，跃跃欲试的小萝莉放下了本已抬起的左前脚，坐了回去，愣愣的看向那曲。
那曲一边咳嗽一边点头。
小法师笑着说：“分析结果显示它的口感与酒已差别不小，比酒辣三倍并且刺激性更强。”
语罢，小法师又对面板说：“建档储存药剂制作过程，命名为酒花药剂样版1.0。”
这次那曲没吭声了，他缓了很久才缓过来。
当他抬起头时，只见小法师摊开手站在他面前。小法师手上托着一个由无数无比纤细的发光线条构成的立体图案，图案似乎还在运动。
“这是监测魔法模型。”小法师说，“我会把它种进你身体里，它会监测未来一段时间内你身体的变化，并把它记录下来。直到我把它取出，就可以提取出你服用药剂后的身体变化，这将成为我记录这份药剂并改良它的重要依据。并且万一你，万一啊，万一你出现了不良反应，我也好据此解决。”
“哦，好的。”那曲只知道点头。
小法师温和的笑了笑，便将这个模型往前一送，直到没入他体内。
他还问道：“有什么感觉吗？”
那曲连忙认真的感觉了下：“没有。”
小法师点了点头：“这个模型所用的是最纯粹的能量，你没有感觉的话就属于和这个宇宙的人一样的体质了，无法接触到能量粒子，也感觉不到纯粹的能量的存在。”
……
次日早晨。
那曲认真的刷着牙，忽然尝到了浓浓的铁锈味，他将泡沫吐出一看，泡沫中夹杂着一团浓浓的鲜红。
他暗中将之记下，准备统一报告给采贤者。
于此同时，程云才从床上苏醒。
他在另一边枕头下摸了摸，摸到手机，准备看一看时间，却发现有未读的QQ消息。
程云有些惊讶，因为他的QQ通常是很久很久都不会收到一次消息的，就连那些动不动艾特全体成员的群都被他退了。
打开QQ一看，最新的一条消息居然来自唐清焰，时间是几分钟前。
程云疑惑的点了进去，是一个蛋糕的图片，他顿时更疑惑了。
仔细算算，唐清焰生日还远着呢！
于是他回道：“谁过生日吗？”
边上小床上装睡的小萝莉微微抬起被子，从被子下偷瞄着他，还有他手中的手机。
很快，唐清焰回道：“我自己做的！”
程云发了个发呆的表情过去，并道：“这么厉害？”
唐清焰发了个得意的表情，就是戴着墨镜咧着嘴角还一抖一抖的那个。
程云虽然很疑惑唐清焰为什么没事给他发这么一张照片，但还是没好意思问，便和她闲聊了起来，讲讲各自地方的天气，抱怨一下越来越热了，和普通朋友的闲扯差不多。
同时他退出去，打开另一条消息。
居然是唐清影发的，并且是昨天晚上零点零分的时候发的。
这两姐妹……
程云摇头笑笑点开消息，下方是一张唐清影双手在胸口前比作心形、表情卖萌的照片，她还穿着前几天买的性感睡衣，睡衣很薄、很清凉，总共也没几尺布，露了一点点沟。
上面则是一串字：“姐夫今天520呢，送你一点点福利，小心保存别传出去了哦，你一个人用就好了。”
今天轮到体能训练。
和所有现代技击术一样，剑术也需要全身每个部位的配合，不能存在任何一个短板，且对爆发力和耐力的要求都非常高。在某种程度上来说，精钢制成的剑虽然能缩短人与人之间的体能差距，但若是两个技巧相当的剑客对决，体能更强的一方依然具备极大的优势。
所以那曲对体能也十分看重。
现在他的学员已经从最开始的四个增长到了十七个，包括六个从锦官兵击俱乐部过来的兵击爱好者，还有几个是前些天看了那场战斗后才下定决心要学习剑术的俱乐部会员。
要知道在那曲刚进入俱乐部上班时，整个俱乐部学习击剑的也才几个人。
到现在就算朱教练沾了那曲的光，他的学员也只有七八个。
这十七个人的构成很复杂。有一些就是很平常的喜欢玩的年轻人，身体素质高于全国平均水准，但也不算多好。有一些是健身爱好者，他们在体能上并不欠缺。也有原本的兵击爱好者，这些是具备很不错的体能和技巧基础的，当然也走了些弯路。还有就是程烟这种具备格斗底子的。
针对不同的学员，那曲要设定不同的训练计划，还要记住进度，这对第一次当老师的他来说是个不小的挑战。
一楼健身房，大多数学员都在这里，按照那曲设定的训练计划做着运动。
包括下肢的爆发力、核心力量和上肢力量，锻炼得很全面。针对一两个挥一会儿剑就会手酸、训练半天后第二天早上牙刷都拿不起来的小年轻，那曲还得着重强调他们的上肢力量。至于更多的，鉴于这个世界并不需要人们用剑刺穿对手的防护，即使HEMA也只是规定太轻的攻击无效，那曲也没有对学员们出剑的力量要求太苛刻。
有学员笑称：报了那老师的剑术课真是赚大了，还附送健身课。
戚蔓蔓的体能算是众人中最弱的，她也知道这一点，所以每次锻炼都十分认真。
此时她就正在做卧推，虽然重量不大，但已经是她的极限了。
戚蔓蔓脸颊通红，香汗淋漓。
在健身房自然不用穿剑术防护服，小姑娘穿的是一条弹力紧身的运动裤，麻灰的颜色有种别样诱惑，上半身穿了件黑色的运动小背心，几乎只裹住了重要部位。
那曲在众人面前走过，一一扫视着众人的动作，看到戚蔓蔓时，他稍微皱起了眉：“你用的重量是不是太大了？动作都有点变形了。”
戚蔓蔓放下杠铃，愣了愣：“是吗？我觉得重量差不多啊。”
“那可能是你动作不太标准。”
“那怎么做？”
“首先你锁住肩，不然容易受伤。”那曲走了过去，指导着戚蔓蔓，“你先放松，这样耸起肩膀，往后压，再拉下去……你再推一个试试。”
“好的。”戚蔓蔓照做。
“这下就好多了，还有你做斜下推的时候角度不要和斜上推一样，稍微小一点。”
“哦，谢谢那……诶那老师你怎么了？”戚蔓蔓忽然愣愣的盯着那曲。
“怎么？嗯？”
那曲感觉鼻前有点温热，他皱起眉，伸手摸了一把，拿到眼前一看，赫然有一片鲜血。
他顿时愣住了。
边上有几个人也惊呆了。
戚蔓蔓的脸一红，她看了眼自己此时的装扮，小声道：“那老师你没事吧？”
那曲的表情一时十分精彩，面对着戚蔓蔓的关心，他捂住鼻子说了句：“不要担心……也不要误会。”
随即他迅速走向了卫生间。
一路上有学员看见他这个样子，又回头看了看红着脸的戚蔓蔓，顿时明白了是怎么回事，露出一副‘我们都懂’的表情。
那曲表情更是精彩。
戚蔓蔓旁边的刘长威还意味深长的来了句：“那老师也是个血气方刚的男儿啊！”
戚蔓蔓一时更窘迫了。
祝嘉言则皱眉道：“你别胡说啊，最近天气热，我觉得多半是那老师有点上火吧，好像喝蛋白质喝多了也容易上火。反正那老师是个很正直的人。”
刘长威耸了耸肩，瞄了眼穿着运动小背心露出大片雪白肌肤的戚蔓蔓：“又不丢人，换我我也流鼻血。”
程烟没有吭声，只是从跑步机上下来，走到戚蔓蔓身边：“我来给你辅助吧。”
……
卫生间内。
那曲洗干净脸，欲哭无泪。
这多半就是昨晚那个药的副作用了，但他没想到居然会在这时候出问题。
这叫他怎么回去面对他的学员？
说不定这时候大家都在谈论‘那教练指导女学员，结果偷看女学员导致流鼻血’的事情。
……
……
程云依然没有想通唐清影说的‘你一个人用就好了’是怎么个用法，他总觉得再想下去就会变得非常邪恶。偏偏今早上程烟去俱乐部后，唐清影还眨着眼睛问他‘姐夫我新买的睡衣好不好看？有没有一种上火想流鼻血或者想做点其他什么的冲动？’，可以说是赤倮倮的挑逗了。
到中午的时候，他还没开始做饭，殷女侠忽然跑了过来：“站长，我有个事给你说。”
程云和小萝莉都同时看向她。
殷女侠拿着手机说道：“刚才幻剑直播的人给我打电话，说下个月儿童节有个主播职业对抗赛，请我过去打几场比赛，据说有一百万奖金……但是要去那个什么京打。”
程云愣了下：“主播职业对抗赛？”
殷女侠重重点头并递出了自己的手机：“我也讲不清，有些我也听不懂，他加了我QQ，你看吧。”
程云一手拿着啃了半个的苹果，一手接过手机，往上面瞄去。
对方的网名就是‘2018主播职业对抗赛联络人’，他发了一个链接，并说：“您先了解一下这个比赛活动，我们是希望您参加的，无论您是否决定要参加，请尽快给我答复，可以吗？”
程云看了下链接，是腾讯游戏的地址，这证明殷女侠没被人坑。
于是他点了进去。
殷女侠便绕到沙发背后，双手撑在程云左右两边的沙发靠背上，脑袋从程云肩膀处探出来，盯着屏幕上的内容。
见状，小萝莉也被勾起了好心，也不管看不看得懂，反正它也要凑过来看。
链接后的界面还是做得蛮好看的，黑色为底，铜金色为主色调，有着几个英雄联盟的标志性人物的图片作为点缀，下方介绍着主播职业对抗赛的详细资料。
主播职业对抗赛是腾讯公司联合以幻剑为主的各大直播平台、几个游戏职业俱乐部开展的一项活动，竞技性还是蛮强的。当然没有职业比赛那么强，还是具备相当的娱乐性的。比赛内容便是从各大直播平台挑选出名气很大且实力强劲的一些主播，主播间自由组合战队，进行对抗，最终获胜者将挑战由职业选手组成的职业战队。
地点在燕京，幻剑直播的总部。
职业战队的预计选手名单已经出来了，程云看了看，一个都不认识。
不对，有一个人有点眼熟。
程云已经很久没了解过这个游戏了，自从殷女侠进军英雄联盟后，他更是一次都没玩过。
于是他使用了大唐夭夭召唤术。
很快，唐夭夭并拢双腿坐在程云旁边，挨得他很近，还将上身偏向他，歪着头看着他手上的手机屏幕。
她指着一个人说：“这个叫轩轩的不是殷丹姐的徒弟吗？”
殷女侠皱着眉：“我才没有收他当徒弟。”
唐清影没有就这个话题聊下去，而是看了看其他几人，说道：“都没有出名的职业玩家诶，基本都是些职业战队的短板选手，或者就是替补。不过也是，如果把各个战队的招牌拿过来的话，主播战队怕是每条路上都要被军训，也就没得打了。”
殷女侠听后，她的关注点很奇怪，指着轩轩的头像说：“我觉得这个小伙子最近进步已经很大了，我上回遇到一个职业上单，他还比不上这个小伙子。”
唐清影附和着她：“都是你教得好。”
程云偏过头看向殷女侠：“你也有个了解了吧，想去吗？”
唐清影分析道：“这个对抗赛还是挺值得一去的，关注度蛮高，如果殷丹姐你去打了这一场，网上关于你的最后一丁点非议都会消失。你还很可能成为全网公认的最强主播，人气大大提升。相比较起来这个获胜战队的一百万奖金倒是不值一提了。”
小萝莉趁他们讲话的功夫，悄悄在程云的苹果上啃了一口，并嚼得吧唧吧唧的响。
殷女侠犹豫着，指着屏幕上的地址问道：“这个燕京在哪？”
“我们国家的首都，离这挺远，离我老家倒是蛮近的。”
“很远啊……”
“坐飞机呗。”唐清影说，“你又不差这点钱。”
“我……”
“哦！如果你要去的话，姐夫应该会带你过去吧？”
“但是我要是走了，宾馆的活儿……”殷女侠捏着自己的下巴。
“请个临时工嘛！”
“零食工？？”
“临时工，唉，我们帮你干了也成，但是你要请我们吃好吃的才行。”唐清影说，“不知道烟烟会不会同意，好好给她说的话她应该不会拒绝。”
“这个……我再考虑一下。”殷女侠说道。
傍晚。
程烟戴着一顶白色的鸭舌帽，长发早已过了腰，柔顺飘逸，她端着一个不锈钢盆子，偏着头看着脚下的阶梯，一步步的从楼上走了下来。
她穿着浅蓝色的牛仔长裤，踩着一双轻巧的凉拖鞋，几个精巧的脚指头如花瓣一般，双腿笔直修长，仿佛从来就不需要带跟的鞋子来修饰。而她又有着一张如此漂亮的脸蛋，神情清冷，气质出尘，几个路过前台的住客不经意间瞄到了她，便觉得如荧幕中走出的漫画美少女，一时被惊艳到了，难以移开目光。
俞点小姑娘打量着她长发飘飘的倩影，心里也不由有些羡慕：这么长的头发，发质还这么好，能卖不少钱吧？
走到茶几边坐下，程烟将盆子放在了茶几一角，里面赫然是刚洗干净还沾着水珠儿的鲜红小果子，和草莓差不多大小，但质感差别很大，有整整大半盆。
她皱着眉说：“这个果子结得也太快了吧，我前天才摘过一次，摘得只剩下几个了，才两天居然又结了这么多！”
小法师默默低下了头。
程云不动声色道：“有吃的还不好？”
“当然好！”程烟很喜欢吃这个酸酸甜甜口感清凉又汁水丰富的果子，“只是它结得这么快，有点不符合自然规律，像是开了挂一样。我总感觉它是不是哪里出了毛病，有点不太敢吃。”
“能有什么毛病！大惊小怪！”
“比如转基因之类的？”唐清影好奇道。
“不知道。”程烟说着捏起一个果子送进嘴里，又瞥了眼唐清影，“不过盲目把转基因当成洪水猛兽的人，多半都是些文盲，还是那些被人带了节奏的文盲。”
“你在说谁……”唐清影黑着脸。
“没说谁。”程烟拿起了筷子，又看向程云，“这个果子叫什么名字？我去查一查。”
“我忘了。”程云低头吃菜。
“忘了？”
“对了殷丹有事情要给你们说。”程云看了眼殷女侠，开口说道。
“什么事情？”
众人都看向了殷女侠。
殷女侠则睁大眼睛，一脸茫然：“啊？我有事情？”
愣了下，她才反应过来：“哦我想起来了，是这样子的……”
她把主播职业对抗赛的事讲了一遍。
唐清影顿了顿，贴心的将她不好意思说的话说了出来：“如果殷丹姐要去参加的话，估计得好几天。她又不认识路，肯定不能一个人去，所以姐夫得带她去。这几天宾馆三楼就没人打扫，请个临时工好像又不太好请，所以如果殷丹姐决定要去，我们就合力帮她把她的活儿干了吧？”
程烟听完便点头说：“既然对殷丹姐事业有帮助的话，你就放心去吧，这点小事我们还是能够帮你解决的。”
俞点小姑娘不用说也是同意的。
作为宾馆中除站长外唯一常驻的男性，小法师当然也要表现出自己的男子气概：“没有问题！”
殷女侠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我还没想好要不要去呢！”
程烟说：“百利无一害的事情为什么不去。”
俞点小姑娘点头：“嗯。”
唐清影也赞同：“没错，要是我我肯定就去，还能够和姐夫一起出去玩，爬长城、游故宫，去吃涮羊肉和羊蝎……”
说着说着，她似乎觉得哪点不对。
看着殷女侠的眼睛越来越亮，唐清影表情有些僵了，随即她连忙在心里安慰自己——
殷丹姐可真是个贪玩贪吃的性子啊！
倒是程烟面色如常，还对程云叮嘱道：“燕京人那么多，你可别把殷丹姐弄丢了。”
程云翻了个白眼。
殷女侠也没吭声了。
没多久，程烟忽然又说：“殷丹姐你都在主播行业这么有名了，干嘛还做保洁啊，辞了职专心做主播不是要惬意得多吗？”
殷女侠皱起了眉，两个字不经脑子脱口而出：“乱讲。”
但当程烟问她为什么，她又说不出理由来……反正就是乱讲就是了。
只有小法师大口大口的吃着饭，时不时的瞄众人一眼，转眼间他不锈钢盆子里的饭已少了一半了，桌上蒸肘子中最瘦的部位、辣椒炒鸡中的鸡腿不知不觉间也不见了。
程烟也没继续为难殷女侠，又说起今天那曲在俱乐部几次流鼻血的事情。
饭后，快到七点半时。
殷女侠回房间洗了把脸，把吃饭时被辣出的汗水、嘴边沾的油洗干净，又捋了捋头发，拿毛巾擦干，便准备下去直播了。她也从不化妆，皮肤除了不是网红标配的纸白、而是浅浅的小麦色以外，比很多卖颜值的女主播抹了粉还细腻。而从她清爽干净的眉眼仍能看出，这是纯粹的素颜。
走过一面墙壁时，她不经意瞄了眼边上，看到了一幅画。
那是她的粉丝、也是夭夭老师的同学送给她的画，她很喜欢，所以站长大人就在墙上安了钉子给她挂了起来。
画中的她默默坐在地铁边上的椅子上，边上的无双剑姬站得笔直，一身骄傲比利剑更耀眼。
殷女侠凝视良久，赶着时间走了下去。
打开电脑，开启直播和游戏，手机也打开直播软件放在电脑屏幕下面。
弹幕上飘过一连串的问候。
两个小弟在等着她组队。
进入队伍，supreme锐雯发来消息：“大哥今天上线比往常晚了一分钟。”
落花说：“和站长约会耽搁了吧？”
supreme锐雯沉默了。
殷女侠打了个呵欠，没有多说。
很快进入游戏，在等待的间隙，supreme锐雯又问：“你们有收到六一的主播职业对抗赛的邀请吗？”
殷女侠说道：“有。”
落花则说：“我没有。”
supreme锐雯问道：“大哥你去吗？咱们可以组一个队，如果到时候差辅助的话，我们还可以向公司推荐小花参战。”
“我还在考虑……你是要去的吧？”
“嗯，我是决定要去，这么好的机会不容错过。”supreme锐雯说，“就是要是被其他主播打爆了，当着那么多观众的面，有点丢脸哈哈哈。”
“喔……”
“据说职业队有你的徒弟诶！到时候你们对上肯定很有意思！”
“他不是我徒弟！”殷女侠皱着眉说，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好像大家都把那个小孩儿当成她徒弟了，“他还没打赢过我呢！”
“还没打赢啊？”
“嗯，唉。”
“你让着他点儿呗！那小弟弟挺可爱的，还在微博上帮你打广告呢。”
“是么？”殷女侠倒是不知道这回事，她虽然有微博，也有自己的小视频账号，时不时的也发些东西，但都是可爱的夭夭老师在帮她弄，“可是我都让了他很多了啊，他还是打不赢，这个傻子……”
“再让点儿呗。”supreme锐雯说。
“那怎么能行……”殷女侠皱着眉。
“不扯那些，我是希望大哥你也来的，咱们组个队，你去打射手或者中单位，我去打上单，这样夺冠的希望才大。”supreme锐雯说着又补充了句，“到时候我请你吃燕京烤鸭。”
“好羡慕，干脆我也去燕京观战，给你们加油算了！机票钱我还是出得起的！”落花也说。
“我刚才是说真的，如果我们缺辅助的话，就向公司推荐你。”supreme锐雯认真道，“我觉得按他们这个邀请法，这么多人，最终肯定要有队伍阵容凑不好的。不是有位置多的，就是差位置。加上平台专门打辅助还打得好的主播还真不多，最终很可能其他路都就位了，但是差辅助。”
“可是大哥去的话，肯定各个主播都想和她组队。”落花说道。
“不一定，也是要看关系的。”
“反正你们有这份心意，就谢谢你们了，其他的到时候再看吧。”落花很有礼貌。
“大哥你怎么觉得？”
“我还没决定……”殷女侠说着，又顿了顿，“我还是挺想去的。待会儿我和站长商量一下吧，看站长抽不抽得出空。”
“站长也去吗？”落花一愣。
“是啊！”殷女侠理所当然的道，“燕京那么远，要坐飞机呢，我一个人最多能坐公交车，站长不带我的话，我一个人多半会走丢。”
“……大哥你是没出过门的小女孩吗？”supreme锐雯忍不住吐槽道。
“大哥和站长感情真好呢。”落花发出由衷的羡慕。
“……”
“差不多啦，我记性又不太好，一个人出去都不知道往哪走。”殷女侠说道，她已经开始和对手对线了——虽然是韩服，但是遇见的不是职业队的话，路人们是很难威胁到他们这个三人组的，于是她一边补兵一边和大家聊天，也不急着拿人头。
……
21号，程云同意和殷女侠一起去首都。
平台参加活动的主播名单已经确定下来，都是实力很强且人气很高的，但凡两样缺了一样的主播都没被选上。
22号零点后，名单便被公布到了网站上，剩下的就是组队的时间。
因为直播这块领域幻剑一家独大，独占大半边天，所以幻剑直播平台总计有十三位主播参与本次活动。其余的直播平台加起来也只有几个，基本上就是把平台英雄联盟版块最热的主播派了出去。幻剑平台的活动联络人创建了一个群，将十三位主播都拉了进去，以便主播们相互交流，自由组队。
如supreme锐雯所料，十三个主播中只有两个打辅助的主播，其中一个还是主玩打野、兼辅助的。
幻剑原本的打算是从其他直播平台邀请两个主播进来，争取组三个完整队伍，supreme锐雯则趁机向公司推荐了落花。
本身落花的实力是不被上层看好的，名气比之大主播也有段距离，只是当supreme锐雯表明了他和殷女侠想和落花组队的意愿后，考虑到落花在平常直播中和殷女侠的默契、风格也很搭，直播平台的上层终于决定考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