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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不知道天黑不小心进入石屋的人会不会再看到那快速生长,会掉金子的怪花。

    乐生和季浩然顺利地走出了山脚下,到了山脚下,乐生才注意到庄阎的消息,还有来自他的数条未接电话。他发了一条短信说明庄含烟的事情和季浩然无关,昨晚上两个人在黑岩山冒险。

    在山脚下不远处,一大早的一群人围绕着一条水沟前,中间还有穿制服警察的身影,似乎是出了什么事情。

    乐生看了一眼身后的黑岩山,抓住一个青年询问“那里有警察,是不是发生了是那么事情?”

    青年一脸哀叹地说,“是啊,出大事了,死了一个人!听说死者是个四十多岁的女人,她还有一个二十来岁的女儿,多漂亮的女孩子,从小单亲家庭长大,没出嫁又没有了母亲...”

    一个妇女惊恐地说,“那个女人死的蹊跷啊,尸体刚刚被发现像是死了一个月的模样,也不发臭,干巴巴的像是吸血鬼吸干了血一样。”

    乐生诧异,凑近观看,警察一眼认出了他,一脸严肃地说,“乐生是吧,我们又见面了。”

    恰好,来这里的警察,其中一位是处理上次电影院事件的警察。

    乐生淡淡地说,“是啊,挺凑巧的。”

    警察摇了摇头说,“这件事情一点也不凑巧,这一次的事情十分诡异,也和黑岩山脱不了干系。我觉得乐生你可能有什么可以告诉我们警方的。”

    他一顿,看了一眼黑岩山的方向,意思是我知道你们刚从那里来。警察是怀疑乐生他们跟死人事件有什么牵连。

    乐生和季浩然不可避免地去了一趟派出所,季浩然一言不发,乐生矢口否认,警察问不出什么名堂就放弃了。

    临走前,乐生询问了一下早上出事的那人的情况,警察希望他能提供有用的线索,说的很是详细。

    出事的女人今年三十八岁,初步尸检报告是失血过多死亡,死亡时间七天以上,但是死者的女儿小容口口声声说母亲昨天还活生生的,正常人一般的说话走路吃饭。不是小容撒谎就是这件事情透着蹊跷。

    小容是一个刚刚年满二十岁年轻漂亮的姑娘,身形瘦削,得知了母亲意外死在了黑烟山下悲痛欲绝,几乎晕厥,看得出以前跟母亲关系非常的好。

    人是母女两个人的人都是小容和母亲都是温和,善良的人,所以大家都宁愿相信黑岩山有什么古怪的事情,也不会怀疑小容在说谎。

    走在公路上,乐生说,“小容妈的死跟上次的事情都跟黑岩山有关,黑岩山处处透着危险,小容居住在黑岩山不远处。还有庄含烟依旧昏迷不醒,我想晚一点去小容家看看,怕是晚上还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两个人先带着黑猫去了医院,黑猫也不能准确判断庄含烟昏迷的原因,肯定是妖邪作怪。

    趁天还没黑,乐生和季浩然找到了小容的家,那是一排简单的三间平房,一间客厅,一个厨房,一个卧室。房屋里简陋,没有几个家具,看得出母女两个平时生活有多么的拮据。

    乐生说明了自己的来意,小容一下子答应了,她轻声说,“我和母亲早听说黑岩山不太平,但是老师从小教导我们这些人不要相信农村封建迷信的说法,二来,我们没钱也不能搬到别处。一直相安无事,没想到突然就...”

    说到伤心处,她瘦削的脸流下泪水,好像是脆弱能随风消散的纸玫瑰。

    乐生不喜欢女孩子哭哭啼啼的场面,人家刚死了至亲也不能说不让人家哭,他故意说,“季浩然屋子里有点闷,天没黑,我们在外面坐一会儿。”

    天黑了两个人进屋,小容准备了简单的饭菜询问“你们要吃一点吗?别嫌弃,我妈刚出了事情,还要节约钱办理后事,只能吃些简单的了。”

    乐生从背包里摸出了准备好的食物说,“我们带来了罐头,你也吃一些,不能白打扰你。”

    小容苍白地笑了笑说,“你们不是打扰我,我一个人在这里也挺害怕的,等母亲的事情解决了,我就到外地去打工,离开这里。”

    乐生吃着东西,无意间注意到小容的肚子微微凸起,她的样子怕是不到八十斤,这么瘦的人不应该有肚子才对,不禁引起了他的怀疑。

    但是未婚先孕这种事情并不光彩,乐生只能是私底下跟季浩然说,“季浩然,你注意到小容的肚子里吗?”

    季浩然点头说,“警察说过,小容的母亲十八岁怀了小容,那个男人得知了她母亲怀孕就趁晚上走了,一句话都没留下。”

    乐生无奈地请摇头,这个世界上的事情怎么说呢?

    明知道婚姻的事情不可轻挑,世界上痴男怨女仍是无数,小容母亲辛辛苦苦一个人抚养笑容长大,小容刚刚失去了母亲,年纪轻轻是否有要走上母亲的老路了...

    小容的母亲死了这么大的事情,使她怀孕的男人都没有露面,十之八九又是一个负心汉了。

    夜深,小容去卧室睡觉了,乐生和季浩然在客厅里相对而坐,不久乐生昏昏欲睡。

    突然一只小巧有力的手死死抓住了乐生的胳膊,他一下子来了精神,站了起来发现是小容拉住了自己的手。

    小容嘴唇颤抖地问“乐生,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像是有人在说话,又像有人在哭泣。”

    乐生侧耳仔细听了听,安慰说,“小容你不要压力太大,人死不能复生,或许只是你伤心过度产生了幻觉。”

    “是吗?”小容看了一眼木头似的季浩然,无奈地往卧室里走。

    季浩然低声说,“我刚才听到了她说的像是说话,又像是哭泣的声音。”

    “你不早说。”乐生快步地往卧室走去‘啪!啪!’两声巨响,时间已经来不及,卧室里出事了。

    乐生和季浩然跑进了卧室,卧室里空空如有人已经没有了人,唯独窗户左右摇摆,发出细碎的声响。

    乐生走到窗前,往外面看去,窗户没有丝毫的阻隔,小容很可能是被什么东西从这里拖了出去。

    乐生爬出了窗户,季浩然随后,天空清冷无月,到处黑漆漆的,一股股凉风灌入领口,一阵阵的寒冷。



    “小容!”乐生走了几步大喊,四周的树影摇动,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

    “小容。”忽然一个苍老的女声重复了他的喊话。

    季浩然看像一个方向说,“那边传出来的。”

    两个人朝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看到一个浑身冒着但绿色光芒的妇女正一脸焦急地四处寻找着什么,边找边喊“小容。小容。”

    乐生看向季浩然说,“这是鬼魂。”

    季浩然猜测说,“可能是小容的母亲知道了小容可能出事了,放心不下,以这种形式想要告诉我们说那么,救她的女儿。”

    “救人?”乐生只觉得新奇,第一次遇见鬼魂这么玩的。

    小容母亲仿佛看到了什么,快步地往前走,后来直接跑了起来。

    乐生和季浩然跟上,一路上往黑岩山上走,最后小容的母亲停在了那座石条搭成的小屋子前。

    乐生大喊“别进去!”

    小容母亲回过头听见了他的声音,诧异地问“你是谁?”

    乐生走过去说“你知道,我们也知道你已经死了,你是鬼。”

    小容母亲的脸微微变色,犹豫了一下转头看向石门说,“我的女儿有危险,我不能让她有危险,我必须进去。”

    乐生皱眉,质问“你究竟是怎么死的?”

    小容母亲缓缓地回过头来,双眼变成了腥红的血色,周身的绿色光芒萦绕着一圈又一圈的黑气。

    季浩然拉了一把乐生,警惕地说,“小心,她变得更强了。”

    忽然一阵大风吹过,不明情况的乐生,季浩然后退了一步。

    乐生抬眼却发现哪里还有什么石屋,女鬼?他们居然又回到了平房前。

    平房两间屋子黑漆漆的,只有厨房透出一点点诡异的绿光。

    乐生和季浩然小心地靠近厨房,透过窗户看见小容母亲正在打扫卫生,她恢复了普通鬼的模样。

    季浩然提醒说,“你问了她问题,她是在回答你,我们会亲眼看见她死亡的过程。”

    乐生心中明了,两个人这是回到了昨天晚上小容母亲还没有出事的那天晚上,就是两个人在黑岩山折腾的时候,平房发生的事情。

    小容母亲打扫好了卫生,把提前准备好的绣布拿来绣花,没绣多久她长长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地说“我上辈子是做了什么孽,自己被男人抛弃了,连小容也...小容平时乖乖巧巧,也没见和什么男人在一起,肚子就突然变大了。怎么询问都不肯说实话,那个男人两个月了也不现身,急死我了。”

    小容母亲念叨了几句再也做不下去,起身拿起了剪刀,眼里闪过一丝杀意,恶狠狠地说,“天下的负心汉都该死!当初说的甜言蜜语,该负责的时候人就不知道跑哪儿去了!要是让我知道谁欺负了小容,我让你断子绝孙,再也招惹不了别的女人...”

    过了一会儿,小容母亲走进了黑漆漆的客厅再次走入厨房手里多了奇奇怪怪的一堆东西,纸扎人,红布条等等。

    小容母亲欣喜地说,“有了这些东西那个负心汉死定了,小容舍不得你出事,我就替小容杀了你!这黑岩山上危险重重,随便一个东西盯上你,你都死定了!”

    厨房忽然黑了‘吱呀——’一声,小容母亲动作僵硬地走出了大门,形如僵尸往黑岩山的方向走去。

    乐生和季浩然跟上,小容母亲倒在了黑岩山脚下,她的身体出现了不自然的红晕,然后身体一点一点地变瘦,变干,最后成了一具干尸。

    乐生诧异地说,“小容母亲就是这样走出大门到了这里就死了,可是并没有看见什么东西害她。”

    季浩然深深地看了一眼黑岩山说,“肯定和黑岩山脱不了关系。”

    乐生蹲下身体,想要看看小容母亲尸体上面有什么线索‘啪!’一声脆响。

    乐生猛地抬头发现自己倒在了地上,季浩然一脸关切地说,“你做了一个诡异的梦,你的表情很奇怪。”

    “啊?”乐生左看右看才发现自己哪里都没有去过,只是坐在凳子上睡着了,做了一个梦。

    沉默了片刻,乐生说,“看看小容怎么了。”

    季浩然拉住了他的手臂说,“你忘记了,小容突然消失,你就晕倒了。”

    乐生迷惑不解,警察打电话过来说,“小容母亲的尸体不见了,监控也坏了。我知道你在小容那里,她情况怎么样?”

    乐生老实回答“小容失踪了。”

    “什么?”警察焦急地说,“我们马上来人,你们不要离开。”

    警察找了半条线索也没什么发现,因为黑岩山过于古怪,他们上山前要先准备一番,计划先处理好别的事情,明天一大早准备齐全再上山找人,先在附近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乐生正犹豫下一步做什么,庄阎打电话过来,激动地说,“乐生你在哪里啊?我妹妹她出现状况了,我怕...你们赶快来医院!”

    乐生和季浩然赶到医院,黑猫说,“庄含烟的生命突然变得很微弱,医院这边没有任何办法了。我看像是中了什么邪术,怕是活不过晚上十二点。”

    庄阎脸色一白,颤声说,“乐生你可千万要想办法救我妹妹啊,她这么年轻...乐生,你要是救活我妹妹,我就把她嫁给你!”

    乐生没搭理他,走到病床前发现庄含烟一天时间不见身体消瘦了一大圈,明显很多地方骨骼显露了出来,好像是过度减肥的结果。

    季浩然低沉地说,“像是小容母亲死前,渐渐变瘦,成了干尸。”

    乐生瞪大了眼睛说,“我知道了,黑岩山上有什么东西出来害了庄含烟。这个东西是...对,石屋,小容妈妈去过的地方!那里还有什么古怪!”他转身往外走。

    季浩然跟上说,“乐生别着急,我跟你去。”

    两个人搭车到了黑岩山脚下,匆匆往山上走。

    白天到达黑岩山跟晚上不同,危险减少了许多,至少是那些奇形怪状的树不再像是一个人站在那里,而且很多危险的东西到了晚上才会出现。



    乐生和季浩然在黑岩山转了一整圈,不禁找不到石屋,连长着奇怪果实的藤蔓一根也没有发现。

    好似黑岩山只是一座普普通通的山并没有隐藏着什么危险的东西。季浩然望着不远处的地方说,“我看这些东西的确是晚上才能看到,我们不要白废功夫了,到了晚上再说。”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庄阎救妹心切打电话问了无数次,弄得乐生忍不住拉黑了。

    天色一暗,两个人没多久就看到了铺满了死亡的藤蔓,充满诡异气息的石屋。

    乐生说,“这些东西还真是只有晚上感冒出来。”

    两个人合力推开了石门,石屋内平整松软的土地,安安静静的没什么变化。

    等了几分钟,乐生在墙角找到了一颗绿芽,跺了跺脚呵斥“赶快出来!”

    一个声音说,“别着急,等我变化好了,后退。”

    绿芽表演了上次的把戏,成了一颗掉的满地金子的花树才惊讶地发现“你们是上次来过的那两个人人!”

    停顿了一下,它颇为得意地说,“你们是回去想通了,来跟我做交易的吧?其实除了金子,只要有足够的东西交换,我能帮你们实现更多的愿望。”

    乐生质问“庄含烟是你害的?”

    “庄含烟是谁?她也是来过石屋跟我做交易的人吗?我这里来的人很多,你要是不说清楚,我不知道你说的是谁。”

    乐生确定庄含烟没有来过这里,转而问“小容的母亲和小容的事情应该是你搞的鬼。小容去哪儿了?”

    “小容母亲得知了女儿怀孕后被男人抛弃,就求我帮她杀了那个负心汉,我帮助她把负心汉吸引到了石屋。但是负心汉又跟我做交易,让我杀死想要害他的人。负心汉可以给我的更多,我就杀死了小容母女。”

    “哈哈,怎么样?有趣吗?说吧,你们想要实现什么愿望。”

    乐生脸色变了变,犹豫了一下问“庄含烟的概况跟你害死的小容母亲类似,你知道怎么回事吗?”

    “这不关我的事情,我也不知道。”

    乐生说,“那我要救治庄含烟,需要交换的条件是什么。”

    “你和你朋友的身体还有灵魂!”那个声音笑了几声说,“放心,我会让你们的灵魂看到庄含烟没事再让你们失去意识。我做的交易都是很讲信用的。”

    乐生看了一眼季浩然,季浩然前进一步说,“乐生的身价比过普通人数十倍,我想知道什么救人的办法要这么高的代价。”

    “想要救人需要我埋在地下的精魂的一部分,这是我的根本,少一部分需要再和是个人做交易才能得到。这些都是很浪费时间的,你们不会亏的。”

    乐生握紧了拳头,盯着地下说,“那我就拨开地下,看看到底里面还有一些什么东西!”

    石屋颤抖起来,花树和黄金瞬间消失“正好,让你们尝尝我新炼制的傀儡,她们母女带着生前的怨念被困在尸体里不能离开,永不超生,比那些普通人强太多。看看你们到底有多强的实力,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松软的土地裂开,小容母亲,小容衣衫破烂地从土里面钻了出来,她们身形干瘦,完全变了行。

    乐生如果不是提前知道根本认不出来,他警惕地看着两个傀儡,随时准备出手。

    小容母亲张开血盆大口冲了过来,季浩然迎面一脚,打退后了半步。

    小容冲向乐生,乐生一拳打向她的下巴,干尸看起来脆脆的,不经打,全力相击像是撞到了石头,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那个声音得意地说,“要是把你们炼成了我的傀儡,假以时日,比这两个还厉害,我就能更快速地修炼成型了!哈哈哈...”

    乐生吊坠闪过异彩,小容的动作顿住,小容母亲拦在了笑容的身前,虽然变成了傀儡,灵魂被困在身体里,还有生前那割舍不掉的母女亲情。

    季浩然提醒说,“她们已经沦落到了永不超生的下场,不如彻底魂飞魄散,不要犹豫,杀了她们!”

    “哼,休想!”

    地面又是一阵的颤动,一只只手冒出来,地下还藏着几十只傀儡!

    ......

    ‘砰砰!’一阵的巨响,乐生和季浩然狼狈不堪地跳出了石屋,‘轰隆——’石屋在身后倒塌成一片,这个害人的东西总算是消失了。

    乐生想到小容母女,有些惆怅,真是一对可怜人。

    母女两个都死了,那个负心男人还活着,并且没有人会知道他曾今做过这种缺德的事情。

    “乐生,快跑。”

    乐生发呆的时候,那群结着冒绿光果子的藤蔓跑了过来,一眼望去像是成群的萤火虫,声势骇人。

    乐生背后一阵冒凉气,估计是它们所忌惮的石屋不见了,全都跑了出来。

    乐生和季浩然苍茫逃跑,没想到这群东西追下了黑岩山依旧穷追不舍,司机看到了吓得一脚油门跑得飞快,根本不愿意停留一下让两个人上车。

    季浩然皱眉说,“如果这些东西不受控制到了更远的地方,害到其他人就严重了。”

    他们也想不了那么多,乐生只好放火烧,一簇簇炽热的火光下藤蔓们纷纷萎缩成了干枯的样子,然后消散在空气中。

    火牵连到了山附近其它的植物,火势蔓延迅速,惊动了几公里外的村民。村名见状立刻报警,好在是那些怪异的植物已经消灭的差不多了。

    消防车过来也是无奈,这种火普通的水根被没办法扑灭,只能想尽办法设置障碍,让火不能蔓延。

    经过调查,乐生和季浩然变成了这一次野外纵火案的最大嫌疑人。

    但是苦于无证据,乐生还是被放了。临走前,负责办理小容母女案件的警察叫住了他说,“乐生,小容失踪的事情你有什么线索了吗?”

    乐生突然想起了什么快速地说,“小容她们母女的事情你不用再调查了,没有用的。我的朋友在医院很危险,我要赶快过去。”

    半个小时后,庄含烟吃下了乐生从地下拔出的粗粗的,磕磕巴巴很难看的根茎压榨出的汁液。

    庄阎焦急地询问“青龙,乐生拿的东西有用吗?我妹妹什么时候能苏醒啊?”

    乐生抱起了胳膊,不满地说,“我费了这么大功夫弄的东西,你少废话,小心我削你。”



    “哥哥。”庄含烟眼睛睁开一条缝,轻声呼唤。

    庄阎松了一口气说,“妹妹你可算是醒了!你昏迷的这段时间急死了我来,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情我也不想活了。”

    庄含烟是醒了,她消瘦的身体没有改变,身上依旧带着不自然的红晕,这些需要出院后慢慢调养。

    平静了一段时间,庄阎打电话说明了庄含烟的情况。

    庄含烟出院后一个星期努力地吃东西体重没有什么变化,因为她心情很不好。她身上的红晕并没有消失,在全身结下了大大小小的疤痕,这些疤痕对于女孩子来说无疑是致命的打击。

    庄含烟自卑地都不敢出门了,庄阎生怕出事,再三恳求乐生过去看看,说一些安慰的话。

    乐生自己不认为能说出什么安慰人的话,但是不去也不合适,只好同意了。

    乐生看到了庄含烟的样子吃了一惊,出院时她只不过是肤色比较红,没想到短短一个星期的时间完全变成了另一副样子。

    想象一下,脸上,手上,脖子露出来的地方的皮肤密密麻麻都是裂开组合的疤痕,是什么样子吗?那些疤痕呈现淡淡的红褐色,有的地方深一些,像是丑陋的蜈蚣。

    “乐生,我是不是很吓人?我不该出来的。”庄含烟转身要往卧室里走,乐生伸手拉住了她的胳膊说,“跟我出去走走。”

    兄妹两个愣住,乐生松开了手,想了想说,“庄含烟你出医院以后一个星期都呆在家里,我想你应该出去走走。”

    庄阎着急地说,“我妹妹她的脸...”说打一半他于心不忍低下了头。

    乐生一笑,拉住了庄含烟的手臂往外走,边走边说,“庄含烟你们女孩子就是太在乎这些外表的东西了,其实你不当一回事别人只不过是说说而已,你当没听见就过去了。”

    庄含烟想不到他会这样说,迟疑地问“乐生你不觉得我丑吗?”

    乐生说,“丑啊,但是你丑又怎样?反正我不看就是了。”

    庄含烟无语,但是跟他在一起,看着他似乎无忧无虑,她的心情还是好了不少。她本来也不是一捅就破的小女生,随便他怎么去说了。

    一路上不断有人向庄含烟投来异样的目光,庄含烟开始有些拘谨,看着乐生笑嘻嘻的就慢慢放下了。

    乐生平时没事并不会笑,他是故意做给庄含烟看的,她心里明白。

    两个人到了一个小店,乐生要了两杯果汁,一块甜点。

    庄含烟询问“乐生,你不吃点东西吗?”

    乐生喝了一口果汁说,“看你瘦的,还是你多吃点。庄阎说你这伤疤都是浅层的,最多三个月都能痊愈,不会留疤,所以你也不用那么大心理负担。”

    庄含烟点点头说,“不知道为什么,听你说我的心情好多了。”

    三个年轻的女生走进了店里,坐下来点了甜品喝饮料。

    一个女生挽着其中长发最漂亮的一个女生询问“小珍,才几天没见啊,你怎么变得这么漂亮了?”

    另一个女生说,“是啊,是啊,整容也没有你这么快。就跟电视剧那样,软件上修图,人真的就变那么漂亮了。”

    叫做小珍的女孩尖下巴,大眼睛,乌黑的头发,白皙无暇的皮肤,完美修图师才能达到的水准长在了一个活人身上,的确是让人惊叹不已。

    乐生多看了几眼,心中疑惑,按照其她两个女生的说法,小珍是几天不见突然变美的吗?

    敲好相反,庄含烟就是几天不见变成了鬼样子,世界上真是无奇不有。

    本来这就是路边遇见一美女多看几眼的小事情,没想到几个女孩子后面的谈话内容...

    女生说,“小珍,听说你跟班里的同学打赌,独自一个人在晚上去黑岩山,你去了没有啊?恐怖吗?”

    小珍说,“我没有去,到了山脚下我就害怕了。黑漆漆的,太吓人了。”

    女生嬉笑着说,“那不如明天叫上几个男生一起去,我才不要相信世界上有鬼,不过那里不久前失踪了一对母女,听说八成都死了。想一想晚上去挺刺激的。”

    小珍说,“不行,要去你去啊,我可不去了。”

    乐生侧耳仔细听了几句,没想到小珍发现了他,一笑说“小哥哥你是在偷听我们谈话吗?”

    乐生一本正经地说,“我只是这么坐着,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

    女生捂嘴一笑,轻声说,“你们看他长得那么清秀,旁边那个女的的脸怎么会那个样子...”

    乐生轻咳一声,拿起果汁喝了起来,好在是女生算是识趣,再也没提起庄含烟脸的事情。

    过了会儿乐生借故有事先走了,他躲在角落里等几个女生走出来分开,偷偷跟在小珍的身后。

    小珍并没有注意到身后有人跟踪,走过一条狭长的街道,突然冒出来了一个高高瘦瘦的男生,神情忧伤地说,“小珍,那个男的不过是贪图你的美色,你不要相信他,他有女朋友的。”

    小珍轻蔑地说,“那又怎么样?他还有宝马车,有大别墅,我不跟他跟你吗?你连自行车都是破的,傻子才当你女朋友!”

    乐生暗想,又是一个狗血剧情,不过这个小珍真是没有脑子,长得这么好看再怎么追求的人无数,不该着急找个有钱男人当情妇的。

    估计小珍就是突然变美了经不住诱惑。

    “突然变美吗?”乐生盯着小珍,等男生离开了,他匆匆追上去大喊“小珍!”

    小珍疑惑地回过头,想了一下,眼睛一亮说,“你是对面和那个怪物坐一起的那个小哥哥。小哥哥,你是不是见我长得好看,喜欢上我了?跟我到了这里。”

    乐生不太喜欢她说话的方式,冷冷地说,“脸不过一张皮,你何必那么说别人,我想你曾经长得也没有多好看。”

    “你...”小珍恼怒地质问“你不是喜欢我,你跟着我做什么?”

    乐生说,“我才你变美跟黑岩山有关系,你一定是晚上去了那里,有什么奇遇。我想知道你是怎么变美的,让我的朋友也变这么美。”



    小珍漂亮个脸蛋脸色大变,她厉声说,“你胡说,我根本没有去过黑岩山!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东西,未免可笑,这个世界上除了整容还有什么办法?我没有什么可跟你说的,不要再跟着我!”

    她转过身匆匆往一栋楼走去。

    乐生仔细盯她一步一步消失在楼道里,摸了摸下巴,自言自语地说,“黑烟山上除了我见过的还有什么奇特的吗?化妆,整容,之外,还有什么能让人快速变美的办法...”

    易容,不过那只不过是传说的东西,真正的易容术是什么样子,没有人能够说得清楚。

    乐生回到了别墅,黑猫在地板上吃着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食物。

    乐生跺了跺地板说,“青龙,这个世界上有什么办法可以使人很快换一张漂亮,完美的脸蛋。”

    黑猫动作一顿,说,“乐生,作为一个男人你长得够清秀了,你是看上哪家小伙子了,还想着变更漂亮。”

    乐生一伸手提起它,恶狠狠地说,“问你话,老实说,别打岔!”

    黑猫说,“要是说快速地办法,除了整容,易容什么的,除非不是人,妖怪法力高深的话,秒变脸都没问题。”

    乐生松开了手,走到床边自言自语地说,“妖怪吗?是我多心了吧,别人的事情说不清楚...”他躺倒在床上很快进入了梦境。

    梦中是一个美好的场景,古色古香的宅院之中,月光皎洁,一片片红灯笼的光照射的人脸微微泛红。

    乐生打量着宅院,满脸的疑惑,一个声音在耳边回荡“乐生。乐生。”

    “是谁?”乐生一回头看到了小珍一身白色连衣长裙,头发披散在身上,在月光的映照下如同仙人降世。

    乐生警惕地说,“是你带我来的这个地方。”

    小珍一步步走近,一只手放在他的肩膀说,“良宵美景,佳人在侧,乐生,你就不想做点什么吗?”

    乐生推开了她说,“莫非你是妖精。”

    电视剧里常有的情节,野外漂亮的美女勾引男子,两个人共赴云雨后女子变成了可怕的妖怪模样,男子下场一般都很惨。

    小珍撩人地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妩媚一笑说,“乐生你摸摸看,看看我是真的,还是妖怪变得。”

    乐生倒退了两步说,“你别过来,我是不会上当的!”

    小珍双手放在身侧就要脱衣服,乐生一转身快速地往别处走去。

    ‘啊——’忽然传来一声惨叫,乐生一回头看见小珍倒在了地上,浑身黑气笼罩。小珍跟无形的东西争斗,一双眼睛充满了恐惧,她双手不停地在空中挥舞,大喊大叫“救我,我不要死啊!救救我!”

    乐生迟疑了一下,缓缓地靠近‘砰!’

    乐生睁开了眼睛,迷茫地环视四周询问“青龙,是什么声音?”

    黑猫一双眼睛在黑夜里闪着幽幽的光,它说,“没事,你好像又做噩梦了。”

    乐生重新闭上了眼睛,回想了一下梦中的场景,当真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只是他以前从不轻易做梦的,不知道这个梦是否别有含义?

    天微微亮,警察打电话过来,又出事了。

    乐生无奈地接通电话说,“又出什么事情了,我又没做什么,又给我打电话。”

    警察说,“昨天死了一个女生,经她的同学说她们分开后一个长相清秀的男生跟踪了她。我想到你很符合描述,把照片给她们看,真的是你。我怀疑此事跟你有关,马上来派出所!”

    乐生诧异地说,“小珍死了。”

    警察催促说,“快点过来!”

    乐生想到昨晚的噩梦还有最近发生的几件事情,说,“青龙,最近的事情似乎都牵扯到一起来啦,都跟黑岩山有关,怕是这座山还有一个大秘密。”

    黑猫说,“不管是什么大秘密,你快点去吧,不然警察来抓你了。”

    到了派出所,两个警察一脸严肃地盯着乐生,审问犯人一样质问“昨天,你跟踪死者是什么目的?你们之前是不是有什么过结?”

    乐生说,“这可不管我的事情,我也只见了她一面。我想知道,小珍的死因是什么。”

    警察对视了一眼,一个警察说,“死者的死因很奇怪,跟之前两件事情一样属于无解的事情。恰好每一次的无解事情你都在场,所以你成了我们重点怀疑的对象。”

    乐生皱起了眉头说,“告诉你们也无妨,我是听她们提到了黑岩山才对小珍感兴趣的。你也应该知道,小珍原本长相普通,本身就有些古怪。”

    警察迟疑地说,“所以,你也只是在调查,跟小珍的死没有关系...那你跟踪小珍,后来结果怎么样了?”

    乐生回答“我问了她,她不承认去过黑岩山就没有然后了。”

    警察说,“我们判断你们分开后,她回到房间就突然窒息身亡,身上没有任何的伤痕,也查不出为何会窒息...”

    到了某医院的停尸间,因为小珍是外地学生,父母都在遥远的地方,最快也需要半天的时间才能到。

    警察掀开了一个白布的一角,露出一只白皙的手臂说,“这个就是小珍,看看你能看出什么问题。”

    乐生彻底地掀开了白布,小珍的脸呈现出一种异常的淡粉色,死人的脸都是蜡黄,苍白的,她的脸却依旧是生前那么好看,像是睡着了一般。

    乐生好奇地伸手摸了摸小珍的脸蛋,柔柔的,有点弹力,一点也不僵硬,根本不像是死人。

    警察感叹说,“如果不是确认已经死亡了,还以为她只是睡着了。年纪轻轻,这么漂亮的一个小女生,实在是太可惜了。”

    乐生实际上也不懂得什么,随便看了看说,“我看不出什么,出去。”

    到了门口,乐生回头看了一眼,没有风,盖在小珍身上的白布悄无声息地自己飞了起来。

    小珍的脸动了动,仿佛马上要苏醒了一般,乐生紧张地瞪大了眼睛。其他两个警察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已经先走出了几步。

    小珍的脸忽然跳了起来,落在地上,她只是脸皮掉下来了,整个身体仍然一动不动。

    乐生抬头盯着失去了一层脸皮的骷髅头,血淋淋的只剩下光秃秃的骷髅脸,惨不忍睹。

    “乐生,你在做什么?”一个警察发现了他的异常,回头询问。



    乐生回头看来他们一眼说,“小珍的脸掉了。”

    警察露出了疑惑的神色说,“你说的是脸掉下来了,怎么可能...”

    乐生再回头发现地上掉下的脸已经不见了,他快步走过去,在地板上左看右看也没发现掉下来的脸皮。刚才短短的时间绝对没有比的人进来过,一张脸皮无故失踪了。

    警察发现小珍变得面目全非,表情古怪地看向乐生,似乎在怀疑是他做的。

    乐生无奈地说,“别怀疑我,第一我没工具,第二我没技术,第三时间上也不可能。”

    警察点了点头说,“没错,就算是你有工具,有时间,掉了的脸皮也不可能藏着这么快。”

    另一个警察说,“乐生麻烦你配合以下我们的工作,我们将会仔细搜索一遍,寻找掉落的脸皮,你不能离开。”

    结果他们并没有找到丢失的脸皮,只能归结为灵异事件了。

    小玲,酒吧关门之后她就到了一个小饭店兼职,最近生意不好也被辞退了,让她变成了一个闲人。

    小玲在饭店学会了几道菜,闲来无事她坐好包装严密,提起去男朋友工作的地方,送给他吃。

    想不到的是小玲兴冲冲到了男朋友工作的地方,却看到男朋友在跟另外一个女人说说笑笑,动作亲密。

    小玲当场僵住了,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女人发现了她,询问男朋友“她是谁?”

    男朋友脸上的不自然一闪而过,淡淡地说“前女友,别管她,早都分手了,纠缠不放的蠢货。”

    小玲眼眶一红,指着男朋友质问“我们什么时候分手了?你也太过分了,我没当面问你,就是怕有什么误会...你居然当着另一个女人的面,说女朋友是前女友,你还有没有心啊!”

    女人鄙夷地打量着她说,“这是个学生妹吧?哟,穿的这差劲,土里土气的,哪个男人会喜欢?”

    男朋友推着小玲走到了门口,恶狠狠地说“我现在就通知你,我们分手了,你是前女友了!听清楚了,日后你我再无瓜葛,不要来烦着我!”

    “你...”小玲忍不住流出眼泪来,不甘心地问“你为什么要跟我分手?我哪里做的不好了?你说什么我都听你的,什么事情都替你着想,那个女的能做到这些吗?”

    “为什么。”男朋友一声轻笑,指了指自己的脸说,“你看看我的脸,再看看你的脸。我长得这么帅,像你这种姿色的女人愿意倒贴的多的是。你这样的姿色我拿不出手,当然要换一个漂亮一些的了。”

    小玲转身跑开了,泪水像是决堤一样涌出眼眶,快速地打湿了整张脸。

    曾经男朋友哄骗她,说只爱她一个,还说什么不带她见朋友,怕她被别的男人骗走了,原来都是假的。

    最甜蜜的情话变成了讽刺的刀,一刀刀割在小玲的心上,她再也坚持不住跌倒在了窄巷里。

    饭盒滚落,里面的饭菜落了一地,吸引附近的一条大黄狗过来舔食。

    小玲性格软弱,又怕狗,饭盒也估计不上,跌跌撞撞往前跑,不小心和来人撞上,再次跌倒。

    小虎子急急忙忙追去去吃饭,没注意撞到一个人,一看是个身形柔弱的女孩,他急忙去拉,当女孩抬起头来他愣住了。

    小玲惊讶地说,“小虎哥,是你啊,好久没见了。”

    小虎子一愣,疑惑地说,“你认识我?”

    小玲说,“小虎哥,你忘记了吗?我们在酒吧认识的,我是兼职的学生,小玲,还有倩倩姐。”

    小虎子更加疑惑了,瞪大了眼睛仔细打量说,“听你的声音的确耳熟,但是你的脸,你的脸...不可能啊。”

    小玲一经提醒觉得脸上痒痒的,她摸了摸低下了头说,“可能是摔跤弄脏了,很丑吧。”

    小虎子摇头说,“不是丑,简直太好看了!比乐生哥长得清秀十倍,你真的是小玲吗?太不可思议了。”

    “乐生...”小玲的脑海里出现了那个长的异常清秀的大男孩,迟疑地拿出手机一照,顿时惊得目瞪口呆。

    如今的她生的一张小小的,尖尖的杏儿脸,眼睛大大的好像会说话,鼻子,嘴巴精致的像是洋娃娃。这副样子灵动自然,跟整容脸完全不同,的确是比乐生清秀十倍不止。

    小玲抬头问“我是在做梦多不对?不然怎么可能变得这么好看?”

    小虎子忍不住摸了摸她的脸,触手滑嫩,他摇了摇头说,“小玲,看来真的是你了!说不定是你上辈子做了好事,老天眷顾你呢。”

    小玲高兴了一会儿,又担忧地说,“可是我完全换了一张脸,我的父母都认不出我了,同学们,老师他们...”

    小虎子说,“小玲没担心,有我在,什么问题我帮你!”

    小虎子最近在搞一家小店,虽然不大也能养活自己,小玲无处可去就把她带回了住所。

    小玲突然换了一张脸很不适应,暂时什么也不去想,小虎子的担当,照顾,收礼让她很安心。两个人相处了几天,融洽自然,稀里糊涂就在一起了。

    小虎子单身这么久突然有了一个超漂亮的女朋友,心里高兴,又没有什么亲戚朋友好说的,一激动买了吃的喝的就跑到了小别墅。

    乐生见他眉开眼笑的,淡淡地说,“你这是买彩票中大奖了。”

    小虎子摇头又点头说,“我这可是比中了五百万彩票还大的喜事!乐生,你还记得小玲吗?以前在酒吧兼职的,她是我女朋友了。”

    乐生会想了一下,记得那是一个长相干净,普通的女孩,疑惑地说,“就算是解决了你快二十年的单身也不用这么兴奋,说不定人家父母要房要车,一下就散了。”

    小虎子摸了摸后脑勺说,“额...这个我倒没想。不过乐生你一定想不到,小玲变漂亮了,特别特别漂亮,像是仙女!”

    乐生不以为然地说,“她是整容了,那么漂亮。”

    小虎子越说越起劲,唾沫满天飞“不是,她漂亮的我都不知道怎么形容了!反正一下子就变得很漂亮了...”



    247 无药可救(第1/1页)

    乐生的脑海里浮现了小珍那张完美到无可挑剔的脸,询问“小虎子,你说的小玲真的又那么好看?她是怎么变漂亮的?”

    小虎子说,“当然了,不然我能这么高兴吗?小玲肯定上辈子做了很多的好事,才会突然变得那么好看的。她说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十几分钟前还被前男友嫌弃丑分手了,跟我一撞就变好看了。说不定我们上辈子就定下了缘分...”

    乐生的脸变得阴沉起来,他严肃地说,“赶快叫小玲到这里来,我要亲眼看看她变得有多漂亮。”

    小虎子表演变得古怪起来,迟疑地问“乐生哥你该不会是...”

    乐生一拍他后脑勺说,“我没有别的意思,带她过来就是,我才没有那么容易发春!”

    “嘿嘿。”小虎子傻笑了几声,转身离开了。

    他走后,乐生找到黑猫详细地讲述了认识小珍到小珍出事的事情,询问“青龙,你说这个小玲会不会被什么妖精改造了,然后落得和小珍一样的下场?”

    黑猫摇了摇头说,“我不知道,只有亲眼看见了才行。”

    不知道小虎子在搞什么鬼,快天黑了才带着小玲姗姗来迟。

    当看见小玲时,乐生脸黑成了锅底。

    小玲穿了一身简单的牛仔外套,白色打底衣,扎着马尾显得很是简单,只是她那张脸精致如画,偏偏又长得跟小珍死前那张脸有七八分的相似。

    相似的经历,相似的脸,十之八九一样的结果了。

    小玲打招呼说,“乐生,季浩然。”

    小虎子拉着小玲的手说,“乐生哥你脸色干嘛那么难看?你人这么好以后肯定也会找个差不多的女朋友,不会这么失望吧。”

    乐生起身,指了指沙发说,“你们坐下。”

    等小玲坐好,黑猫跳上了她的大腿,左看右看,毛绒绒的弄得小玲痒痒,忍不住笑出了声音。

    小虎子不满地抓起了黑猫,在它耳边说,“死青龙,小玲不知道,我还不知道吗?你是一条公的龙,不许打我女朋友的注意!”

    黑猫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吓得小玲一下子站了起来,惊恐地说,“小虎哥,猫,猫它在叹气!”

    小虎子急忙说,“小玲你别紧张,没事的,这只猫不是猫...怎么说呢?你想想有些灵异的事情未必恐怖,比如你的脸,它不过是一只会说话的猫。它跟乐生哥他们待在一起这么久了,一点事情也没有,很安全的!”

    小玲摸了摸自己的脸,疑惑地看向了乐生。

    黑猫跳到茶几上,摆了摆猫爪,装出了柔柔的声音说,“没错,我是不会吃人的,我刚才是在帮你。”

    经过了一番劝说,小玲终于重新做好,不过她的眼神仍然惶惶不安。

    乐生询问“青龙,你看出来了什么吗?”

    黑猫低沉地说,“嗯,没错,是一只小妖怪所谓,妖怪没有修炼成人之前,千奇百怪,什么都有。这一种就是依靠修炼成人脸的样子,依附在人脸上,因为修炼的模样美貌,很少人开始会觉得危险,想办法除掉它。”

    小虎子愕然地说,“乐生哥,青龙它说的...妖怪?小玲是被妖怪缠上了?”

    乐生询问,“那么这么帮助小玲不伤害到她,去掉这张脸一样的妖怪?”

    黑猫摇了摇头,简单地说了四个字“无药可救。”

    小玲再次站了起来,拉住小虎子的胳膊,不安地说,“小虎哥,乐生他们说的什么?那只猫的意思是说我会死,对吗?不,我好好的,一定事情也没有,怎么可能死呢?猫开口说话了,我是在做梦...”

    乐生深深地看了一眼黑猫,厉声说,“小虎子,你如果是为了小玲好,不应该趁她变美了占她便宜,你也不能哄骗她,应该让她接受这个事实。”

    小虎子低声安慰了小玲几句,询问黑猫“青龙,你说的无药可救是什么意思?一定有除掉妖怪的办法,对不对?青龙,你快告诉我!小玲是一个善良,单纯的女孩子,我不能让她有事。”

    黑猫又叹了一口气,反问“如果小玲没有变漂亮,你会喜欢她吗?”

    “会!”小虎子大声说,“开始我是因为她长得好看照顾她的,但是现在她变成了原来的样子,我也愿意娶她为妻!”

    黑猫冷冷地说,“她失去了妖怪的脸不会变成原来的样子,会比原来丑陋,曼联血肉模糊,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什么?”小虎子惊诧地后退了一步,他是没有勇气昧着良心说自己会娶一个女鬼当老婆的。

    小玲死死拉住了他的手臂,说,“小虎哥,我害怕,他们都好奇怪。我们离开这里吧,我有点事情也没有,他们是在吓唬我们...”

    小虎子盯着她的脸良久,点头说,“好,我带你离开这个地方。”

    乐生欲言又止,等两个人走远了他说,“按照上次小珍的情况,差不多这两天小玲也会出事了。”

    黑猫说,“没错,现在除掉小玲脸上的东西她也逃不过一死,而且会非常的痛苦。与其生不如死多活两天还不如不知不觉地死去。”

    乐生无奈地看了看门口的方向说,“这也是他们自己的选择,如果小虎子早几天来告诉我也不会这样了。”

    第二天临近中午的时候,小虎子打电话过来,惊慌失措地说,“乐生哥,小玲失踪了!我怎么也找不到她,我怕她会出事,你帮我找找她吧!”

    乐生询问“小玲是怎么失踪的?”

    小虎子说,“小玲她说做了一个很可怕的梦,梦见自己的脸面目全非...乐生哥都是你们,你们说的那么可怕,把她吓得做恶梦,才会失踪的。”

    乐生一听,立刻不耐烦起来说,“我们说的是实话,你爱信不信,丢人的事情不归我管,你报警吧。”

    然后他挂断了电话,任由小虎子发短信哀求也不理会。

    到了下午四五点的时候,警察局打来电话通知小玲的尸体被人发现在了一个垃圾场,已经通知了小虎子。警察听说了小虎子和乐生的关系,便叫他也过去一趟。

    乐生无奈地说,“青龙,小玲死了。”

    黑猫说,“快点准备东西,趁这次机会收拾掉那个小妖怪,不要让它再去害别人!”

    乐生认真起来,起身说,“季浩然,我们一起出去准备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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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48 未知号码(第1/1页)

    到了派出所已经是七点多钟了,天色发暗,小虎子还在停尸间里断断续续抽泣。

    乐生有些意外,看来这次小虎子动感情了,不然不能得知噩耗这么久还在哭。

    乐生上前拍了拍小虎子的肩膀说,“你先别顾着伤心了,我们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收拾了这个害死人的小妖怪。一会儿小心点,别跑到你脸上去。”

    小虎子身体一僵,看了看小玲完美的脸,询问“乐生哥,她脸上真的是只妖怪?”

    乐生点头说,“没错,我们是来除掉这只妖怪的。”

    小虎子没平静多久,放声大哭起来,抽噎着说,“乐生哥,你不知道,小玲她...她太可怜了!她跑出去后被几个混混盯上,可能那个时候小玲的身体已经出现了问题,被他们给...给...”

    他握紧了拳头说,“别让找到你们,非废掉你们下半身不可!我跟小玲在一起,她那么单纯,我也只是和她牵了牵手,他们却...”

    乐生轻咳两声说,“算了,你别说这些了。人都死了,还是小心点,做正事。”

    三个人围绕着小玲的尸体,静静地等待着脸皮妖自己掉下来的那一刻,用提前准备好的纱布包住,然后处理掉。

    到了午夜小玲的脸上终于有动静了,乐生手疾眼快用纱布包住,季浩然与此同时倒上了调制好的液体,空气中迷茫一股古怪的味道。

    过了一刻钟,黑猫说,“乐生,打开看看。”

    乐生小心翼翼地打开了纱布,人脸完全变了样子,小小的硬硬的一块像是石头。

    季浩然拿起来嗅了嗅说,“是一块菌。”

    黑猫说,“小妖怪被我的特制药水摸去了所有的修为,已经没事了。”

    乐生随便安慰了小虎子几句,带着季浩然,黑猫就回去休息了。

    因为睡觉的时间过晚,天亮了,乐生依旧迷迷糊糊躺在床上休息。

    ‘铃铃...’手机铃声响起。

    乐生半眯着眼睛拿起手机一看,是条短信,未知号码,他以为是什么广告,或者骗子随手删除却失败了。

    “怎么回事?”乐生连续删除两次觉得不对劲,一下子坐起来,才认真地看起短信内容来。

    短信说,乐生,我是你从未谋面的姑父,你的姑姑李银妹生命垂危,我们多年来未曾养育儿女,你是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请你赶过来见她最后一面。末尾是一个具体到小村庄的地址。

    乐生不禁一笑,自言自语地说,“我姑姑,我爸妈是谁我都不知道!还姑姑,什么最后一面,这是逗我玩的吧。”

    不过他又觉得有些不妥,一般的诈骗短信都是有目的的,这又是什么目的?讲冷笑话?

    乐生盯着短信看了半响,尝试着再次删除短信,还是不行,他又尝试发一条短信过去询问,发送失败。

    这过一番折腾,乐生开始重视起来这条短信,打电话给吴成威说明了情况,让他帮忙查查怎么回事。

    很快,吴成威查到了短信上面的小村子的具体位置,并确定了小村子有一个叫做李银妹的人。

    李银妹四十来岁,年龄上来说,如果乐生父亲有一个妹妹也差不多。

    至于未知号码就有些古怪了,查不出任何消息,是个空号,却能给乐生发送了一条消息。

    为了搞清楚怎么回事,小村子又不算太远,乐生想来想去决定和季浩然亲自去那个小村子会一会这个李银妹。

    下了长途汽车,坐上了进入村子的中巴车,最近下了雨,劣质的公路磕磕巴巴,中巴车不停地摇晃似乎随时能够停在半路上一般。

    ‘砰!’一声响,中巴车突然停下,全身的人身体大糊涂地倾斜。

    有人抱怨地说“怎么回事啊?会不会开车啊。”

    司机踩了几次油门,打开车门说,“车子可能处理点故障,大家等一等,我下去看看。”

    过了五六分钟,乘客们纷纷抱怨起来,司机无奈地上车说,“轮胎出了问题,我打电话这里信号不好,打不通。”

    一个年轻男人询问,“什么号码啊?我帮你打。”

    结果仍然打不通,随后大家发现谁的手机,无论什么牌子信号都不好。

    胆小的人恐惧起来,这的确是不寻常的事情。现在通信发达,在落后的乡村,只要不是深山老林网络不好,打电话绝对没问题的。

    乐生也掏出手机看了看,发现手机一个信号也没有,他看向了季浩然。

    季浩然一摆手说,“我也没信号。”

    司机大声说,“你么先别慌,我再下去看看,能不能修一下。实在不行只能委屈大家等下一辆车过来,换车了。”

    司机下车半个小时没动静,乘客们纷纷下车,连司机人影都不见了。十来个乘客,近的三个决定走路,剩下乐生他们五六个犹豫不决。

    一个眼镜男说,“都已经快一个小时了,按照平时的情况下一班车也该来了,太奇怪了。”

    一个女人说,“这分明就是有问题,汽车好好的出事情,手机没有了信号,司机无声无息的

    不见了。”

    剩下的一对夫妻互相拉着手,脸色很是难看,隐藏不住的恐惧。

    偏巧天空乌云密布,一副要下雨的样子,导致人们的心情更差劲了。

    又过了半个小时,女人说“你们看,这么久一辆车都没经过这条路,我们八成是让鬼给迷了。这是条省道,再怎么说这么久怎么可能没一辆车经过呢?”

    小夫妻抱在了一起,全身轻颤,眼镜男脸色阴郁。

    乐生看了看时间询问“你们谁知道孙庄子怎么走吗?”

    眼镜男说,“你们是要去孙庄子吗?我跟你们一起走啊,我一个人挺怕的,你们两个一起就不怕了。我去的是孙庄子前面的五角亭,一条路的。”

    乐生询问“这里步行远吗?”

    眼镜男摇了摇头说,“不远的,要是刚才走已经到了。”

    “你们...”女人欲言又止,转过身去了。

    乐生也没多想说,“那好,季浩然,我们跟着他一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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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49 身世(第1/1页)

    走了半个小时,两边的路风景都没多大差别,天色越来越暗了,似乎随时暴雨骤降。

    乐生有些担忧询问“这里还有多久能看到村子啊?怕是随时要下大雨了。”

    眼镜男停下脚步,声音古怪地说,“到了,就是这里。”

    “这里?”乐生诧异地说,走到眼镜男的身前,发现他脸色惨白,嘴唇发紫,眼神呆滞如同死人!

    “乐生,小心!”季浩然抬起一脚踢开了眼镜男,拉起乐生的手臂快速地往前跑。

    季浩然的速度太快了,乐生有些跟不上,跌跌撞撞,他推开季浩然说,“季浩然你别着急跑啊,说不定没那么厉害,打一打试试。”

    乐生停下脚步,一回头就看到眼镜男张牙舞爪抓住了自己的手臂,他使劲一甩,眼镜男飞出去。

    “哟,也不怎么厉害嘛。”乐生来了兴趣,靠近一脚踩在眼镜男身上,抬起手臂准备来一个连续暴击的,没想到眼镜男不经打,一下子消散了。

    乐生楞了一下说,“季浩然,你那么紧张,未免小题大做了。”

    即浩然解释说,“我是看之前公交车的事情那么古怪,生怕再出什么乱子。看来此事跟他无关。”

    如果眼镜男能控制公交车出事,阻隔信号,让十来人受困,不可能这么轻易地就被乐生两下子打没了。

    乐生仔细一想,觉得有理,抬头看见一片乌云诡异地飘了过来。

    乌云越压越低,竟然像是一块布笼罩下来。乐生连连后退,紧张地说,“这是什么啊?”

    季浩然低沉地说,“别怕,是幻觉。”

    “幻觉。”乐生低声念了一句,闭上眼睛再睁开四周的一切大变样。

    两边出现了稀稀拉拉的住户,不远处还有一个打扮朴实的农民。

    乐生松了一口气说,“季浩然,带你过来准没错啊。”

    季浩然上前询问“大叔,孙家庄怎么走?”

    农民一笑说,“这里就是孙家庄啊。看你们两个面生,年纪不大,是来找同学玩的吗?”

    乐生回答说,“我是来找一个叫做李银妹的人,她是我亲戚。”

    农民仔细打量了乐生一遍,一指一个方向说,“李嫂子昨晚上去世了,家里正在办丧事。李嫂子他们几十年没有一个孩子,看你长的这般清秀,你是哪里冒出来的亲戚?从未听说过她还有你这么一个亲戚。”

    乐生自己也是一头的雾水,敷衍地说,“远房的,我也才知道,我们先去看看。”

    走过两间房就能看见不远处挂白布的房子,那是一座老旧的二层两楼,墙体斑驳,看样子房子的主人平时生活也是拮据。

    房子前为了一个小院子,院子正摆着两桌酒席,同村一起帮忙操办丧事的人吃饭休息。

    乐生和季浩然一走近,两个外来的人立刻引起了他们的注意。

    乐生想了一下说,“我是乐生,昨天收到一条短信说是我亲戚,你们谁发的短信?”

    一个头发斑白,看样子五六十岁的男人激动地握住了他的手说,“乐生啊,想不到你长成这么大了。可惜喽,你要是早点来也能见你姑姑最后一面,她也不至于带着遗憾离去了。”

    乐生微微诧异,按理说姑父应该四十多岁,没想到这个李银妹还嫁给了一个比自己老十多岁的男人。

    乐生缓缓地抽出了手,低声说,“我从小在孤儿院长大,还不确定你说的事情,我看还是先弄清楚真假再说。”

    老头招呼了几句客人,带着乐生来到了里面的卧室,卧室的墙上贴了五六张保存很好的老照片。

    老头一一介绍说,“这张是我跟你姑姑结婚的时候拍的,这一张是你爸爸和姑姑小时候拍的,这一张是前不久拍的...”

    总之里面的照片没有一张跟乐生长的像的,并不能说明什么问题。

    乐生询问“这么多年了,你凭什么认为我是你的侄子?还有,我父母人呢?姑姑死了,这么大的事情他们应该来的。”

    老头长长叹了一口气说,“乐生你也是个苦命,此事说来话长,慢慢听我跟你说...”

    从头开始说,按照老头的说法就是乐生的母亲是一个很漂亮的女人,因为乐生父亲懂得关心人一时冲动就在一起了,后来乐生母亲嫌贫爱富,有一天不声不响带着乐生就离开了村子。

    乐生的父亲失去了连个最亲的人,年纪轻轻郁郁而终,乐生的母亲和乐生再无音讯。

    姑姑跟乐生父亲的关系要好,父亲死前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母女两人,尤其是乐生。如果乐生母亲改嫁,新的家庭能接受乐生吗?

    姑姑和姑父经过多年的打听得知乐生母亲改嫁后乐生不知所踪,很可能是被偷偷送进了孤儿院,却又是多年未果。

    本来姑姑已经放弃了,将死之人对自己生死有所感应,最近一段时间姑姑又开始寻找乐生。终于打听到了乐生曾经住过的医院,因为时间对得上,乐生长的跟母亲相似度高,确定了他的身份。

    但是姑姑的身体情况急剧下降,一直不能认亲,直到不能下床,老头才联系上了乐生。

    乐生听得没有一点感触,好像在听别人的故事,他摸了摸鼻子,开玩笑说,“我还以为自己是被富豪不小心搞没的孩子,没想到只是一个农村娃娃。”

    老头愣了一下,长长叹了一口气说,“你妈跟你的确不属于农村,当初不该那么冲动的,才酿成了这桩惨剧。”

    季浩然提出疑点说,“你所说的没有一点实际的证据可以证明,很难让人相信。”

    老头不善地看了一眼他说,“乐生,这些事情我们必要编瞎话骗你,在你身上我得不到任何好处,只是想帮我死去的妻子完成遗愿,让你认祖归宗。你原本不是姓乐的,这是你母亲的姓,那个女人抛弃了你和你爹,她不配做你的母亲!”

    乐生脱口而出问“我该姓什么?”

    老头说,“李,你的大名叫做李乐乐。”

    乐生差点没笑出来,但是想着人家刚死人的不太合适,强忍着没笑出来。从心底他是不认同这个身世的,第一太突然,第二太普通。

    或许一个纠缠了你一生的谜团,突然解开了,远远没有想象的那么复杂,会让人很失望...

    老头起身说,“我带你去看看你父亲的坟墓,你拜拜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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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头带着乐生在狭窄的小土路上绕来绕去,穿过一片竹林到了一排坟墓前。老头指着第二个坟墓说,“这就是你父亲的坟墓,他因为你们的事情整天闷闷不乐,年纪轻轻的二十五六就死了。那个时候村子里的人都说他是痴情种,你姑姑就骂他傻,不值得。”

    乐生仔细看着坟墓,犹豫了一下询问“那你知道我母亲现在住在什么地方吗?”

    老头回答说,“除了联系你,我也试图联系过你母亲,她给老公一起离开了原来的地方,了无音讯。怕是再难见到她了,你也没必要见她,她丢弃了你就是不想再认你这个儿子了。”

    从深处走出来的一个白发老头,打量了乐生几眼说,“这就是丢失的那个孩子吧?长得可真像啊,跟他母亲以前一模一样!”

    老头介绍说,“这位是村长,以前抱过你的,村子里只有几个人对你有些印象,怕是只有村长能一眼认出你了。”

    乐生心里空荡荡地跟着老头又回到了小楼,他不知道该不该相信这样的身世,既然早就没有了父母,究竟是怎么样的身世又有何妨?

    下午,老头安排乐生一起哭丧,到了晚上老头打扫出了楼上的一间卧室给二人休息。

    卧室的床很小,两个大男人睡在一起有些挤,让乐生全身不舒服,难以入眠。

    季浩然起身说,“乐生你不舒服我还是不睡了,你自己睡吧。”

    乐生眼睛有些疲倦,他也不可以应了一声就合眼休息了。

    ‘吱嘎——’乐生睡的迷迷糊糊,听到了开门的声音,因为是季浩然,含糊不清地说,“季浩然,你困了。”

    ‘吱嘎——吱嘎——’门板反复地响着,来来回回没有脚步声,也没有说话声。

    乐生察觉情况不对,一下子坐了起来,看到门虚掩着并没有人。他再回头看窗户,窗户打开一条缝,外面的黑色树影静止未动。

    “难道故意躲我?”乐生狐疑地下床,走到门边看见外面楼梯道上有一个人影虚晃,很不真实,如同鬼魅。

    乐生瞪大了眼睛,自言自语地说,“刚刚死人,难道是我那便宜姑姑?”

    楼梯传来轻微的脚步声,季浩然露出上半身,他一出现,鬼影就消失了。

    乐生询问“季浩然你在做什么?”

    季浩然说,“你姑父这么晚没有守灵,突然不见了,我在附近找了找都没有看到人。”

    乐生微微皱眉说,“你出现之前我看到了一个鬼影,你一现身又不见了。”

    季浩然前后左右仔细看了看没有发现什么不正常的地方,快速地走进了卧室。

    季浩然站在床边询问“乐生,你对你这个亲戚有什么看法?”

    乐生坐到床边,伸了一个懒腰说,“我能有什么想法,是亲戚也没什么样,以后还是一样地生活。”

    突然季浩然回头眼神十分地古怪,看得乐生浑身发毛询问“季浩然,你怎么了?”

    季浩然后退一步说,“对面的房子有一个人影在看着这个窗户的方向,白天我特别注意过,那个房子是没人住的。”

    乐生不以为然走到窗边,仔细观察了一会儿,对面的房子和这个房子规格差不多,四周黑漆漆的他的好视力仍然没看出什么问题。

    季浩然说,“那个人离开了。”

    ‘砰!’楼下传来一声门板撞击的巨响,季浩然匆匆外下走,乐生愣了一下跟上。

    到了底楼,大门敞开,依旧没有老头的身影。

    季浩然走出门口,望着对面的楼说,“那个人影虽然藏了起来,我感觉他就在暗处,时时刻刻盯着这边的情况。”

    乐生抬起一条手臂放在他肩膀上说,“季浩然我怎么觉得是你想多了,说不定就是幻觉。那个姑父嘛,指不定有什么事情去别人家了,没什么好在意的。”

    季浩然甩开他的手往对面跑去,说,“有古怪,你别动,我过去看看!”

    乐生犹豫了一下听话,乖乖站在原地没有动。他抬头仔细观察对面楼的情况,看到季浩然上了二楼,两道红光一闪而过。

    “真有的东西!”乐生看到红光想也不想朝对面跑了上去,到了门口他愣住了,底楼堆满了柴火,一股浓重的霉味扑鼻而来。

    最重要的是,柴火几乎堆满了屋子,季浩然和另一个窥伺的家伙都很厉害,也不知道怎么就上了二楼。

    乐生好不容易爬上了二楼,弄得一身灰尘和霉味看到一个黑影倒在了地上,旁边没有别人。他下意识以为是季浩然遭人暗算了,一走近却看到地上躺的是白天见过的白了头发的村长。

    乐生绕过村长走进了一间屋子大喊“季浩然!”

    “季浩然!”乐生走出了屋子没听到一点声响,让他疑惑不解。

    明明季浩然上来了的,还把人给打晕了,怎么就不见了?再说了,季浩然的性子不应该不声不响丢下乐生一个人的。

    一股浓烈的臭气窜入鼻孔,乐生回过神来,低头看去,惊奇地看到刚才好好的一个人瞬间变成了腐烂不堪的样子。

    无数的驱虫在村长的尸体钻来钻去,脸上,手臂上的皮肤龟裂,已经面目全非。

    乐生再也不想多看一眼,匆匆下了楼,本以为是个小小的插曲没想到第二天天亮他再也没见到季浩然和姑父,两个人好像人间蒸发了一般。

    乐生走过了三四户人家询问姑父的事情,大家都含糊不清,不是不清楚乐生的姑父指谁,就是以为乐生是个骗子,不愿意搭理。

    乐生这才想起来,这么久连老头叫什么都不知道,这个亲戚认的还真是够盲目的。

    不久警察找到了乐生,不知道是谁发现了对面楼上的尸体,因为乐生住在不远处,老头又不见了,找他也是走走过场。

    两人都不见了,乐生也是一脑子问好,对于警察的问题更是不断摇头。

    警察皱起了眉头询问“你不是村子里的人,昨天刚来的,你和这屋子的主人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