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黑暗中不知哪里冒出的拳头重重打在了哈尔乔丹的下巴上，他被这一拳打飞了出去，撞在坚硬的洞穴顶部，又摔落地面。
脑袋里面像是下班高峰期的市区要道，嘈杂的声音让他一阵恍惚，眼冒金星。
但他是绿灯侠，强大的意志力就是他的根本，在戒指有电量的情况下，也能自动提供一定程度的防护，他立刻飞了起来，寻找他的敌人。
周围完全是一片黑暗，这种黑暗不是单纯的无光环境，而是熄灯程序造成的灰色能量遮挡视线，哈尔现在的灯戒已经功率全开，可是在他自己看来也只能看到微微的荧光。
又是一拳命中了他，他再次横飞出去。
“哈尔，欢迎回家！”破晓诡灯隐匿在黑暗中，只能听到他沙哑的声音传来。
哈尔擦了擦嘴角的血迹飞了起来：“呵呵。”
破晓诡灯又出现在他身边给了他一拳，他一头栽倒在地面，砸出一个大坑：“什么事情逗笑你了么？”
哈尔爬起来试图还击，但命中的只有空气：“你是小布鲁斯，在某个宇宙的阴沟里，你曾自称蝙蝠侠？你很搞笑。”
破晓诡灯突然出现在他身后，给他的后脑重重一击，让他跌落尘埃：“怎么个好笑法？让我也乐乐。”
“你觉得我畏惧你，这点最可笑。”哈尔驱动自己的戒指积蓄能量：“你以为给我播放几段滨海市被破坏的录像，给我整点吓人的音效就能吓住我？”
“呵呵，你应该具现一面镜子看看自己脸上的表情再这么说的。”破晓诡灯的声音不知从何方传来。
绿灯戒指散发出了光芒，像是手电筒一样照亮了一小片区域，借着这光哈尔在寻找他的敌人：“我们的蝙蝠侠要比你聪明的多，你这样只会激发我的斗志，快出来吧，让我们玩点正经的。”
“你们的蝙蝠侠只是自作聪明，你和他一样，你的那些光能做什么？半夜起床上厕所吗？我是能熄灭一切光的黑洞，我是破晓诡灯！”
他从黑暗中冲出，挥动自己的诡灯戒指，哈尔的绿灯戒指立刻熄灭，一切都陷入了黑暗，一连串的打击声在黑暗中响起。
哈尔又一次坠落在地上，他挣扎着爬起来，喘着粗气，吐出一口血。
“咳咳.....你的戒指能吸收光线是吧？给你点个赞，算是个新鲜玩意，但你无法吸收不断消失的光。”哈尔举起自己的右手，凑近了自己的戒指：“启动闪光模式。”
“闪光模式已启动。”戒指的声音回答了他。
所谓的闪光模式，就是像闪光灯一样高频闪烁，时明时暗，因为短暂的光能让哈尔看见敌人，却不会被熄灯戒指熄灭。
他看到了，破晓诡灯正飞在他的头顶，他抬起面孔，摸了摸脸上的血。
“好了，破晓诡灯，我们来跳支舞吧！”
破晓诡灯立刻冲了下来，戒指散发出灰绿色的光喷射了过来。
“我曾屠杀了绿灯军团！”
“没打中。”哈尔能看到他了，他只是轻松一躲就闪过了能量束。
“凯，盖尔，约翰，甚至是守护者们都死了！”破晓诡灯再次发射能量。
“又偏了。”哈尔扭了扭腰，双手在黑暗中具现着什么东西。
“没有人能阻止我！”破晓诡灯挥拳。
“我躲。”哈尔一扭，像是鱼一样在空中闪避。
“那你凭什么觉得你可以！？”破晓诡灯双拳紧握，像是超人一样向哈尔撞去。
“因为啊，小布鲁斯......”此时当诡灯靠近，才发现哈尔凭借闪光程序的遮掩，悄悄具现了一个巨大的机器人，一个拳头都有人那么高，他毫不犹豫地操作机器人给了破晓诡灯一拳，把他打飞了出去：“你从没有和我一起飞过！”
他乘胜追击，一拳拳地打在破晓诡灯身上，借着闪光模式的帮助，他不会丢失目标。
“这一拳.....为了盖！”
他把破晓诡灯打得原地旋转。
“这一拳是为了凯尔！”
哈尔把他打得撞上了洞穴顶部。
“这是为了约翰！”
他抓住破晓诡灯，狠狠砸在地上。
然而就在闪光的间隙中，那个诡异的蝙蝠侠又消失了。
“又躲起来了吗？”哈尔四处寻找着敌人，但黑暗中只能看到无数灯侠的尸骨被放在玻璃罩里陈列着，那是另一个宇宙的灯侠们，破晓诡灯收集了他们的尸体当做收藏品：“为什么我说又？呵呵，出来吧，我的节目没有结束呢！”
那些尸体中不光有绿灯军团的人，其它灯团的人也有，破晓诡灯毁灭了一切。
破晓诡灯藏在一个石柱之后，看着飞来飞去的哈尔，积蓄自己戒指的灰暗能量，当戒指密布灰绿的电弧后，他举起戒指。
“那么，哈尔，请务必继续你的表演！”
他将自己的熄灯戒指吸收频率调整成和哈尔闪光的频率一样，一切又一次陷入了黑暗。
“戒指，结束闪光模式。”哈尔转过身来，刚才的声音来自他的身后。
“闪光模式已结束。”
哈尔举起了自己的戒指，坚定着自己的信念，他相信自己，也相信军团，相信这个世界。
源源不断的绿光从戒指中流出，它们像是火焰一样蔓延在哈尔的身上，绿灯侠的制服也开始散发强光，而且那光越来越亮，越来越茁壮。
整个洞穴仿佛都在绿色的火焰中燃烧。
“我来给你上一课吧，破晓诡灯，我的这枚戒指不是别人交给我的，也不是它找上我的。”他抬头看着自己的戒指，他曾经加入过其它的几个灯团，抛弃过很多枚戒指，还死过一次，但这枚戒指和别的戒指不一样：“我自己的意志铸造了它，我不是携带着它，我就是它！”
他开始熊熊燃烧，散发出的绿光在身后形成了绿灯军团的标志，他只是看着远处漂浮的破晓诡灯，露出了严肃的表情。
“我和它一起炸毁了战争世界！我们一起从冥界返回！我们救下了众神的性命！”他把戒指对准了破晓诡灯，浓郁的能量在上面翻滚着，喷薄欲出：“现在，我们会把你的戒指烧成灰烬！”
破晓诡灯鼓了鼓掌，他的脸在自己世界毁灭的时候少了块血肉，露出了红的牙床，但他现在笑得很开心。
“不错的灯火表演，要听听我的歌吗？”
哈尔发射出了能量，粗大的绿光柱向着破晓诡灯涌去。
“谁TM要听你那非主流的歌曲？老子是玩摇滚的！”
破晓诡灯耸耸肩，仿佛是为他的品味感到遗憾，他抬起手来一握拳，强烈的灰绿色光芒就像潮水般涌来，哈尔的攻击如泥牛入海，消散不见。
一切恢复黑暗，只剩下哈尔和他的戒指散发着微光，在朦胧中，他看到无数的梦魇怪物向他涌来。
其中冲在最前面的是各个灯团的领袖形象，另一个世界的他们保留着死去时的惨状，扭曲着，惨叫着，嘴里发出哈尔噩梦中才会听到的声音。
“我的！都是我的！”
“恐惧总会占有一席之地！”
“我不是这么训练你的，乔丹！”
“伊思莫特的血湖将会容纳你的猩红！”
“我想和你单独相处，亲爱的。”
哈尔看着这些梦魇的怪物，每个都是熟人的面孔，他们身体中包含的强大能量让他心惊，他知道自己将要失败，但他只是晃了晃拳头，擦亮自己的戒指。
“好吧，你们谁先来？”
绿灯让人无所畏惧，这并不是说在面临死亡时不会害怕，而是让人在恐惧的重压下依旧能战斗到底。
之前两人在地下的激烈交战，就像是在微波炉里爆米花一样，震动感在地面都能感觉的到。
苏明弯下腰来摸着地面，震源位置距离不远。
震动很快停了下来，苏明不用计算也知道哈尔败了，熄灯程序实在是太克制他了，虽然哈尔非常能打，但他的力量都来自于绿灯戒指。
苏明摘下了背后的自动步枪，放缓呼吸稳定自己的心率，做好准备。
只是几秒后，就看到一道灰绿色的光拔地而起，那是破晓诡灯，他戒指中具现出来的能量正拖着哈尔的双腿，倒吊着他飞行，哈尔一动不动，血流满面，生死不知。
苏明立刻瞄准，一系列的计算从脑中闪过，沉稳地打出一个三点射。
神金子弹经过火神力量的激发，稳定地拖着焰尾向天空中飞去。
他准确命中了数百米外的空中目标，破晓诡灯是否受伤尚不清楚，但苏明能看到他晃了晃，停了下来。
诡灯戒指的供能被意外打断，哈尔从高空跌落。
“巴里，接住他！”苏明大声喊道。
其实在苏明开枪的时候巴里就察觉了天空的情况，当看到有人掉下来，巴里立刻就链接了神速力。
这么高空的跌落只是用双手很难接住，他返回苏明身边带上了戴安娜，让戴安娜在空中去接哈尔返回。
苏明不断地开枪，天上本来打算追击的破晓诡灯不得不开始躲闪，但是丧钟的预判能力非常强大，总是能看到天上的家伙一顿一顿的，说明他不断中弹。
戴安娜接到了哈尔，他神智倒是清醒，只不过完全脱力了，无法挣扎。
“嗨，戴安娜，巴里。”哈尔露出沾满血的白牙，笑着和两人打招呼：“你们错过了我的演唱会。”
“呵，看样子你就是个暖场的伴舞，因为我们几个大明星还没出场呢。”苏明连看都不看他，继续对空中保持火力压制。
“我恨你，斯莱德，咳咳。”哈尔吐出一口血，虚弱地挣扎着靠在一旁的墙壁上。
“哒哒哒....哒哒哒....”
枪声非常有节奏地响起，苏明接连不断地更换着弹匣，而戴安娜则拔出剑盾向天上飞去，她打算至少要把破晓诡灯击落。
“咔咔......”
苏明丢下步枪，子弹耗尽了，火神一共就给了五百发子弹，对付无悯铁腕消耗了一些，刚才连续不断的射击用完了所有备弹。
没有子弹的枪就是根烧火棍，现在就看缠上去的戴安娜的了。
戴安娜的武艺和力量都远超哈尔，而且敢下狠手，如果破晓诡灯挨上戴安娜一剑，坠地是免不了的，苏明立刻就会让巴里把夜幕大剑送过去。
不过看来破晓诡灯心里也明白，他立刻启动了熄灯程序，整个滨海城瞬间一片黑暗。
“斯莱德！哈尔！你们在哪里？”巴里立刻喊道。
“别喊，我就在你左手三米外，你以为我们消失了么？”苏明摸出烟来，淡定地点着，奇怪的是他甚至看不到自己手中打火机的火苗。
“呃，呵呵，就是突然有些担心，这黑暗来的一点也不科学啊。”巴里尴尬地挠挠头，小心翼翼地往左面凑了几步。
“你和灯戒讲科学？能把内心想象具现成实物的绿灯戒指，我觉得那就是个戒指型的魔杖。”苏明抽了一口烟，静静等待着，他对戴安娜的武艺并不担心，毕竟盲战是一个战士应该掌握的技巧。
所谓的盲战用天朝的语言来说就是听声辨位，至少躲过敌人攻击是不成问题的。
前提是戴安娜不要冲动，保持冷静地战斗。
“白昼朗朗，黑夜茫茫。”
“魑魅魍魉，无所遁藏。”
“异徒乱党，畏吾神光。”
“绿灯长明，万世光芒！”
绿色的光亮了，哈尔扶着墙壁站了起来，尽管他两条腿像面条一样软，双手根本离不开墙壁，但他的誓词使他坚定信念，绿灯再次闪亮。
苏明点点头，这战斗意志真是强大，看他的样子至少全身有十几处骨折和内出血，除此之外应该还有严重的脑震荡，居然还能站起来。
哈尔当然也发现了苏明年轻的面孔，但他知道不是研究这个的时候，他试图飞起来，可是戒指直接告诉他能量不足。
这就有些尴尬了，他和戒指融为一体后，一直都依靠意志力为其充电，灯炉太麻烦，他送回欧阿做保养去了。
偏偏现在他魂都要被打飞了，脑袋嗡嗡直响，能让戒指发光，自己不要吐出来就算是万幸，注意力无法集中，更别说回到欧阿去取灯炉了。
“呋......看来我们有光了。”苏明丢下烟头踩灭，似笑非笑地看了哈尔一眼，这眼神让绿灯侠非常憋屈：“差不多了，巴里，我们从地球负11带回来的好东西呢？”
“好东西？”巴里歪歪脑袋，他不记得自己拿到什么好东西，就一条真言套索在对抗铁腕的时候还损毁了。
“恐惧毒液，我记得我在黑市弄了很多的。”苏明向他伸出手。
“呃，你说那是好东西？”巴里在自己的腰带里掏了掏，剩下的七八支都交到苏明手上。
这个东西用在恰当的时候当然是好东西了，苏明掏出针筒，把毒液全部吸进去。
“你们小心点，不要碰我也别说话。”
说完，他给自己脖子上来了一针，上百毫升的毒液瞬间注入。
恐惧，犹如实质般的恐惧。
情感直接涌向了苏明的脑海，他强大的理性思维也几乎无法对抗这种汹涌而来的东西，他只能感觉到自己开始发抖，虽然神智还算清楚，但身体已经出现了本能的反应。
这是人类的本能，面临恐惧时汗毛直竖，瞳孔缩小，肾上腺素分泌激增，肌肉开始震颤。
哪怕是改造战士也不可避免，因为他还是人类。
苏明用自己的理智和恐惧对抗，恍惚间，他发现眼前的景象改变了。
与他对抗的恐惧瞬间消失了，他出现在了一片纯白的空间里。
这里没有天空也没有地面，四周都是一片白色，他是唯一的存在。
他往前迈步，但周围毫无变化，他甚至无法分辨自己是不是真的移动了。
他看看自己的手，又摸摸自己的胸口伤处。
“有意思，意识空间么......”他发现自己现在处于巅峰状态，身上的盔甲和伤势都全部消失了，他就光溜溜地漂浮在半空中。
他盘膝坐了下来，思考着，自己好像真的有点不对劲啊......
现在的他只是意识体，存在于意识空间中，可这和恐惧毒液的联系是什么呢？
自己被嗜血影响过，丧失理智并不会让他来到这里，但现在极大的恐惧却让他进入了从未到过的地方。
等等......
丧钟是从不恐惧的，他的大脑让他无时无刻都理智无比，那么是因为自己从来不恐惧，第一次经历这种情感造成了自我意识的躲避？
这一片空白，就是自己恐惧的具象化么？
“空白是我内心最大的恐惧，它指代着什么呢......”苏明盘腿坐在半空，用手挠着自己的下巴。
想要离开这个奇怪的空间，就必须明白自己的本心，直视自己。
战场可不是进行顿悟的好地方，外面打得正热闹呢，自己一动不动就是个活靶子。
不过真别说，这漂在半空中挠下巴还真是有点爽......
“对了！原来如此！”他发现自己的下巴没有胡子，精神形态居然是苏明而不是斯莱德。
在这个除了自己空无一物的世界，自身就是恐惧的体现，苏明所惧怕的就是变回那碌碌无为的自己！
就在他明白过来的瞬间，无数的人影出现在了他的身边，面带笑容地向他走来。
他们这些人从服装上也能看出他们的职业不同，有西装革履的，有身着迷彩服的，有一副流浪汉打扮的，还有穿着写有精神病医院名称病号服的。
足有上百号人，他们凭空出现，向他走来，一个个进走了他的身体里，大量的记忆瞬间恢复。
这些都是曾经的斯莱德，有个存在让丧钟在无尽的世界中颠沛流利，不断转世重生，但苏明的穿越改变了这一切。
“你记起来了。”苏明点点头，诡异地对自己说话。
“是的，有人遮蔽我的记忆，让我无休止地在不同的地球以普通人身份生活并死去，原本的记忆被藏进了我的人类恐惧本能中，因为丧钟没有恐惧，所以只会下意识地略过这些记忆。”
一个来自于外界的意外，打断了一个循环，使斯莱德再次作为丧钟出现了。
“我的记忆和灵魂来自DC世界外，对于他来说是高维存在，有80%的可能是因为我的出现影响了他的计划。”
苏明对另一个‘自己’说，他知道自己将面临什么了。
“你的灵魂是高维存在，他无法抹消你，我认为他会再次放逐我们。”斯莱德的声音在脑中响起，这声音毫无感情。
“想起自己具体是谁了吗？”
“我曾经认为我是你，或者是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但那些记忆太平庸了，就像......”
“就像假的一样，对吧？”苏明替他说出了接下来的话：“实际上你被陷在了一个无限轮回的怪圈里，经历着一个个不同的人生。”
苏明摸着自己的脑袋，但在这个空间中吸收记忆并没有任何不适，那是斯莱德无数次经历过的各种人生，现在也和苏明融为一体。
有用的知识不多，丧钟本来就掌握着很多知识，只不过他现在感觉自己灵魂强壮了些，精神更充沛了。
因为苏明的灵魂来自DC外界，所以维度更高，也自然成为了最强的灵魂，掌握了一切。
“我是来自起源世界，《蝙蝠侠：阿卡姆起源》这个游戏里的人物。”体内的斯莱德回答，他终于回忆起了自己的起源：“一次意外，我发现了自己其实是个游戏中的人物，我找到了游戏里的BUG，超脱了那个世界，却因此进入了DC主宇宙，遇到了那个人，紧接着就被丢进了无限的循环中。”
“我的灵魂可不归他管，这次他可能要采用新手段了。”苏明已经从那些幻影中获得了一些记忆，丧钟之前轮回的各个宇宙，全是DC的平行世界，他应该是被丢进了无限地球的时代。
那些人生都不完整，没有一个是寿终正寝的，全部都死于非命。
不光是封锁了记忆，连命运都被安排了么......
“他会来找我们的，他把我视为宇宙的错误。”斯莱德回答他，从四面八方飞来的装甲重新拼合在苏明身上，他再次武装起来。
“绝对理智带来的不是绝对强大。”苏明一直对那个家伙不感冒：“你可以休息了，我来对付他。”
“是啊，无数次的轮回，他可能就是打算这样把我消磨掉的，好在你来了。”斯莱德的声音响起：“也许我的灵魂会消散，但是我们的记忆作为一个整体将会永存。”
“是的，我们都是丧钟，我已经有计划对付他了。”
苏明很平静，他感觉在接受了这些记忆后，斯莱德和其他那些之前的转世灵魂很可能就不复存在了，没有什么数字的依据，只是一种强烈的预感。
斯莱德的声音消失了，苏明获得了他的一切。
他抬起头来，看着一片白茫茫的世界。
“我是苏明，也是斯莱德威尔逊，代号丧钟，我才是恐惧本身！”
下一秒，白色的空间像是沾染了血迹，无数红色的液体从遥远的天际垂流而下，把一切都变成血红色。意识世界紧接着崩塌破碎，他回到了滨海城的街道上，周围除了淡淡的绿光，什么都没有。
天空中的黑暗处，不断传来兵器相撞的声音。
“斯莱德？”巴里看到他睁开眼睛，凑近了一些试探地问。
“什么事巴里？”苏明摸索着自己的烟盒，抽出一支重新点燃。
“上帝，你居然克服了恐惧毒液，用思维克服人类本能可比压制膝跳反射要难多了。”巴里伸出手来摸摸他的胳膊，只摸到了冰冷的圣像护甲。
“没什么，尽管计划执行过程中出了点小小意外。”苏明吸了口烟，平静地回答他。
“呃.....你好像有些变化.....”
“有么？”
“呃，说不好，总之给人的感觉变了。”巴里呲着牙，表示自己的词汇量不足以形容。
“总之不是变老了就行，再说意外让我得到了不少好处，我发现了一个......敌人。”他拍拍巴里的肩膀，又掏出一根烟给哈尔。
哈尔连连摆手：“我是飞行员，不抽烟。”
苏明耸耸肩，本来看他那么痛苦就想给他提供点尼古丁，但这家伙不领情：“你的损失，这可是我从地球负11带来的，真正的进口货。”
“吸烟可对我们目前的状况没有什么帮助。”哈尔没好气地靠在墙上，此时他只觉得全身都疼。
“没事，我只是让戒指再飞一会。”苏明淡定地拔出大剑，拄在胳膊下面，抬头看着天空。
“戒指？”
哈尔还想追问，但眼前的景象回答了他。
在浓重的黑色天空中，一道金色的轨迹从上面直直坠落，停留在苏明面前。
在金光中包裹着一枚戒指，上面雕刻着精细的图案，一个冷酷的声音同时响起。
“智慧生命已锁定，来自2814扇区地球的苏明，你有掌握并向他人施加莫大恐惧的能力，欢迎加入赛尼斯托军团！”
哈尔吐了一口带血的吐沫，挣扎地爬起来，像是要远离他一样，表情充满厌恶地说：“我就知道丧钟能克服恐惧不是依靠意志力，你只是把恐惧作为工具！”
不是作为工具还能作为什么？丧钟能把一切都作为达成目标的工具。
苏明才不在乎哈尔的说法，他也从来没计划过要戴黄灯戒指。
就算他戴上戒指成为黄灯魔，那也只是个新手，如何具现恐惧造物，如何运用灯戒，他都不会，怎么能对抗破晓诡灯？
戒指缓缓向他靠近，示意他伸出手指。但他只是握住巨剑，一个纵劈，戒指瞬间变成两半。
这种做法让哈尔和巴里满头雾水，两人的嘴都不自觉地张大，黄灯戒指是宇宙中出名的强大力量，假如不想要的话，丧钟为什么还要折腾自己？
注射恐惧毒液可不会有利于身体健康。
“你这是做什么？后悔了么？”哈尔看着掉落的灯戒在地面上滚动，像是烟花一样冒出火星，直到渐渐消散，他满脸疑惑地问丧钟。
“哈尔乔丹，你还不明白为什么吗？”
另一个声音在天空中响起，他以一种熟人的口吻说话，但语气却根本算不上友善。
哈尔瞬间如遭雷劈，整个人都变得僵硬了，愣了一两秒，才缓缓扶着墙壁坐下。
“赛尼斯托......”
他明白了为什么丧钟要破坏戒指了，戒指飞向哪里作为黄灯首领的赛尼斯托当然心知肚明，假如这枚戒指飞来的方向偏偏是绿灯侠的城市呢？
哈尔以前戴过黄灯戒指，还成为过灯兽的容器，只不过又洗心革面了，假如滨海城有人成为了黄灯，那么这个人的可能性就是哈尔乔丹。
赛尼斯托曾经也是绿灯侠，同时还是哈尔的老师和战友，只不过因为经历了一些事情，他叛离了绿灯，成为了恐惧黄灯的首领。
哈尔和他战斗过无数次，也合作过无数次，他们两人之间的恩恩怨怨是说也说不完。
当他发现有黄灯戒指飞往地球的滨海城，立刻就来了兴趣，跟着戒指飞了过来。
本打算是嘲笑一下哈尔，再打击他一番，然后带哈尔回黄灯总部给他开个欢迎会，他还是把哈尔当朋友的，黄灯军团也需要哈尔这种强大的绿灯叛徒。
但万万没想到，引来戒指的不是哈尔，而是丧钟，这还不算完，他好像一点也看不上灯戒，顺手就把它毁了。
赛尼斯托从半空中缓缓落下，抬头看看天空，又看看眼前悠哉抽着烟收起大剑的人，脸上露出一个狡诈的笑容。
“不错的计划，我喜欢聪明人，假如你以后想要加入我的军团，我可以再给你一枚戒指......你很有潜质，居然连灯戒都对你产生了恐惧。”
苏明只像是贵族一样拿着自己的头盔在面前来回绕动，微微颔首，并不回答。
赛尼斯托非常满意，他喜欢看到别人对权威的服从，于是把注意力又放在了哈尔身上。看着他那半死不活散发微微绿光的戒指，他嗤笑了一声，红脸膛上的小胡子翘了翘。
“绿灯就是废物，哈尔，我早就告诉过你，现在我就让你看看你无法消灭的敌人，是如何败在恐惧面前的吧！”
苏明看着赛尼斯托带着浓郁的黄光升入天空，明白他是打定主意要在哈尔面前秀一把了。
此时黄灯的恐惧力量获得了巨幅的增强，巴巴托斯的黑暗仪式正在鲸吞整个宇宙，其中的恐惧不光加强了巴巴托斯，也同时成为了恐惧黄灯的力量。
苏明早就计划好了，对付擅长能量外放技能的飞行敌人，是自己的短板，唯有借助别人的力量来布局。
戴戒指的还是得让戴戒指的对付。
不过假如一般的灯侠来了，就算一个军团肯定也不是熄灯程序的对手，熄灯程序就像是外挂一样，越是依赖戒指，越被它克制。
但在持戒者中，赛尼斯托是个例外，他不光是黄灯军团的首领，最强的黄灯魔，而且他体内还有灯兽视差怪，那是宇宙中恐惧本源的化身。
巴巴托斯用黑暗和恐惧作为力量，视差怪则是恐惧本身，这就等于巴巴托斯给自己加BUFF的时候，同时也给视差怪加了一样的......
视差怪越强，黄灯军团就越强。
看到赛尼斯托加入战场，苏明放下心来，他干脆坐在哈尔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悠哉地抽起烟来。
“你觉得赛尼斯托能对付诡灯？”哈尔抬头看着天空，在黑暗中黄色光若隐若现。
“此一时彼一时，一般情况下，赛尼斯托不行，那个世界死掉的他已经证明了这一点。但此时巴巴托斯引发了全宇宙的恐惧，这份力量加在小胡子身上，他现在就是恐惧之神。”
苏明懒洋洋地回答他，其实哈尔也能想到这一点，他毕竟也成为过视差怪的容器，深刻了解恐惧的力量，他现在只是死要面子不愿意承认罢了。
看着哈尔哑口无言，苏明也不想打击他了，他招招手示意巴里做好准备，一旦破晓诡灯被击落地面，立刻带自己过去。
赛尼斯托和戴安娜手中都没有‘金属’，他们缺少致命一击的能力。
天空中，破晓诡灯被戴安娜死死缠住，赛尼斯托的黄色恐惧光束也像是不要钱一般往外狂丢。
原本比较像魁地奇球赛的战斗，赛尼斯托加入后，愣是被打出了七龙珠一样的风格。
此时破晓诡灯也感觉到了麻烦，哪怕他的熄灯程序已经全力运转，但黄色的光无比璀璨，仿佛全宇宙都在对抗自己，这种感觉让他内心多出了一些不好的预感。
他的内心活动赛尼斯托立刻就感觉到了，红色的脸庞上也透出了喜悦。
“啊......我闻到了，我闻到你身上传来恐惧的味道了！”
“不！我曾经杀死过你，现在也同样能杀第二次！”
“哈哈，看啊，又一个大放阙词的灯侠，像你这样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我杀过的更多！他们的尸体堆在一起能塑造出一颗星球！”
赛尼斯托举起戒指，黄灯能量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光球，城市中的一切都变得如同白昼，戴安娜趁机在诡灯后腰上来了一剑，但只是划破了诡灯的制服，切断了他的百宝腰带，却连他的皮肤都没有划破。
还不等破晓诡灯对自己的防御力得意，赛尼斯托德能量弹就射了过来，他只能用熄灯能量去抵消。
赛尼斯托作为老牌强者，经历的战争不计其数，他敏锐地察觉到敌人好像有着特殊的保护。
他开始思索对策。
此时他想看看地面上的哈尔有没有什么意见，可哈尔垂头丧气，脸上都是迷茫，倒是他身边的丧钟却摘下自己的大剑指了指。
赛尼斯托明白了，不由露出一个笑容，他喜欢聪明人，偏偏他灯团成员里面是蠢货和疯子居多，丧钟倒是个不错的人选。
他的眼珠浮现着恐惧黄灯的标志，在他的眼里，破晓诡灯已经是个死人了。
破晓诡灯当然也看到了这个笑容，心中不自觉地一抽，强烈的危机感涌上他的心头。
“戒指！”
他高喊一声，紧接着便有源源不断的梦魇怪物从戒指中涌出，他们都是布满了触手和不成形器官的怪物，无法描述的存在，不可名状。
如果面对一般人，这招无疑是好用的，这些怪物普通人只要看上一眼就会被惊吓到发狂，然而他现在的敌人是赛尼斯托......
这些怪物出现的瞬间，赛尼斯托德力量也瞬间暴涨，他最喜欢能带来恐惧的东西了，诡灯戒指具现出的这些怪物正合他的胃口。
“年轻人，你戴错戒指了！”红脸的赛尼斯托哈哈大笑，恐惧黄灯的能量将靠近的怪物一扫而光：“你的心中有个空洞，现在我将用恐惧将它填满！”
他看着不远处和戴安娜纠缠在一起，在天空中不断变换位置的破晓诡灯，把手放在眼前握紧了拳头，黄光开始像潮水一样蔓延，身上也瞬间武装上了金色的装甲和披风。
“黑昼茫茫，白夜朗朗。”
“邪徒奸党，惧吾神光。”
“怖火焚葬，逆我者亡。”
“恐惧为源，塞氏威权！”
赛尼斯托急速地靠近两人，猛地抓住破晓诡灯的双手，和他近距离地面对面，冰冷地对他说道：“见证恐惧吧。”
话音一落，一个无比巨大的，散发着无尽黄光的怪物瞬间从赛尼斯托胸口冲出，横亘天际，它看起来像是蜈蚣，又像是野兽，无数噩梦中能见到的怪物形态在它身上都有体现，它就是宇宙中恐惧情感的具现物。
黄灯军团的灯兽，视差怪。
破晓诡灯所具现出的梦魇生物，体型甚至还没有它一根触须大，在宇宙陷入恐惧的现在，视差怪的力量前所未有地强大。
和身边满脸愁容的哈尔不同，斯莱德并不担心赛尼斯托毁灭世界，黄灯军团也代表着一种情感力量，假如宇宙毁灭，就再没有人给他提供恐惧了。
所以黄灯就算再强大，也天然站在巴巴托斯的对立面上。
强大的灯兽立刻撞在了破晓诡灯身上，原本那些尖牙和利爪本应该瞬间破开他的护甲，把他撕成碎片，不过他有着黑暗能量的保护，这惊天动地的一击只是将他击飞，向着地面掉落。
看着半空中骤然出现的音爆云，苏明立刻抓住了机会。
“巴里，就是现在！”
巴里抬头看着天空，扛起丧钟两人进入了神速力，在子弹时间内，苏明就双手举起了夜幕巨剑，摆出一个对准天空的姿势。
他们两人出现在了破晓诡灯的正下方，假如计算没有错，破晓诡灯将直接被插死在大剑上。苏明仔细地计算了方位，要用大剑扎穿他的心脏，而不是肠子肚子那些脏东西。
然而破晓诡灯被击落只是身不由己，不是失去神智，他在将要被苏明穿刺前大声呼喊。
“传送！”
巴巴托斯掌握着黑暗魔法，当梦魇蝙蝠侠在心中祈求时，他就能感觉到，并且瞬间传送黑暗骑士离开，只不过之前红死魔和无悯铁腕根本没有这个机会，他们都是瞬间被秒杀。
一个密布着黑云和闪电的小小虫洞出现在了破晓诡灯身边，开始以一种奇怪的吸力将他拉扯进通道，他整个人看起来都变得像是橡皮泥一样柔软，像面条一样细长。
苏明当然知道这种能力，假如不是担心他们用这个方法逃跑，他之前也不会两次都使用自残一样的战术。
在破晓诡灯喊出传送的时候，他也同时对身边的巴里说：“神速力。”
巴里已经习惯了和他配合，立刻就拍了拍他的肩膀，金色的闪电包裹了两人。
就在破晓诡灯被吸入传送通道的一瞬间，斯莱德突然加速高高跃起，看着扭曲变形的破晓诡灯，夜幕大剑就是一个跳劈。
“嗖！”
黑暗通道消失，高高跃起的苏明也以一个翻滚落地，卸掉冲击力。他第一时间低头看自己的大剑，上面的血迹正在滚滚流下，漆黑的金属上布满红色的脉络。
“噗通。”
第二个落地声现在才传来，是破晓诡灯的下半身，他原本已经进入了传送通道，但神速力包裹的丧钟比那要快得多，硬是拦住了一半，将他拦腰斩断。
“喀嚓。”
那连带着胯骨的双腿依旧在神经的作用下抽动，为了防止巴巴托斯有什么续接身体的方法，斯莱德反手就用大剑把它钉在了地上，彻底破坏了脊椎、盆骨和神经，它终于消停了。
从空中落下的戴安娜和他身边的巴里看着那大剑插中的位置，嘴角都抽搐了一下，破晓诡灯这也太惨了，小伙伴都被劈成两半了。
赛尼斯托倒是对此毫无意见，他挑挑眉毛，对斯莱德投来赞许的目光。丧钟真的很有潜质，简单的一个动作，就让身边的闪电侠也产生了一点点恐惧。
苏明拔出大剑，甩了甩上面的脏东西重新背好：“我们快些离开，黑暗骑士团会来报复的。”
“哦？我倒是想看看他们有什么本事。”赛尼斯托高傲地说，强大的恐惧力量让他此时充满信心。
“你当然无所谓，现在就算打不过也能逃跑，可是哈尔已经身受重伤，你确定能保住他？”斯莱德示意戴安娜靠近巴里，他们准备撤退。
赛尼斯托收回视差怪，巨大的怪物融入他的胸膛，他摸摸自己的小胡子：“哈，你说的有道理，反正哈尔拖累我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巴里带着斯莱德和戴安娜瞬间消失，赛尼斯托则再次起飞，戒指具现出一个怪手，抓起哈尔跟了上去。
就在他们离开后还没有几秒，一个更大的通道出现在刚才交战的位置，从里面走出几个人影。
“嘎嘎嘎......哎呀哎呀，这不是破晓诡灯么？”一个穿着全身紧身皮衣，脸上露出大大笑容的人一眼就看到了地上的半截身体，他松开了手中的铁链，几个穿着残破的罗宾制服，脸上画得像鬼一样的小孩就冲了过去。
他就是狂笑之蝠，而那几个都是他曾经的罗宾，巴巴托斯改造了他们，成为了充满嗜血欲望的罗宾猎犬。
狂笑蝙蝠还是对他们很有感情的，他决定给他们戴上名牌和狗链，好好饲养他们，每逢有敌人或者尸体，他就放开狗链让他们饱餐一顿。
“哈哈哈！！！嗯，你们看，他们吃得多香啊！”狂笑之人转过身摊开双手，像身后的人说话，如同感觉到幸福一样紧紧地抱住自己的胳膊，疯狂地扭动着身体，但是他突然停了下来，伸出一只手捏住了自己的下巴，歪了歪脑袋。
“我好像忘了些什么.....是什么呢？噗，嘻嘻嘻！！！”他轻轻拍了一下自己戴着尖刺铁箍的脑袋，他想起来了：“快回来，还不能吃，你们还没有洗手呢！”
“呜呜呜......”罗宾们听话地回到了他的身边，只不过个个脸上都沾满了血迹，嘴里还在咀嚼什么东西，发出犬类一样的呜咽声。
狂笑之蝠摸摸他们的脑袋，抓起地上的铁链，向着那边已经露出白骨的残躯走去。
“噢，不，诡灯，你怎么样了？回答我啊！”
他抱起那下半身，搂在自己的胸前，血肉顺着他的黑皮衣一块块掉下来，猎犬们偷偷抓起就塞进自己的嘴里。
像是小姑娘举着自己布娃娃那样举着残骸的两条腿，和自己的胸口拉开了距离，他对着巨大伤口的位置说话：“不，诡灯，你不能死啊！是谁杀了你？告诉我啊，电影里的人在死前不是都会说出凶手的吗？！”
然而他好像用力过猛了，本来那胯骨位置就被斯莱德插了一剑，刚才被罗宾们撕咬，现在又被狂笑拿在手里晃来晃去。
这半截残躯终于散架了。
血肉和骨骼分离，噗噜噜地掉在地上，埋住了他的鞋子。
狂笑之蝠好像明白了什么，他微微颤抖了起来：“是么？原来是这个地球杀了你啊，嘻嘻嘻嘻嘻嘻......嘿嘿嘿......哈哈哈！！！”
从通道中走出的其它几人相互之间看了看，一个完全是蝙蝠机器人外观的人小声和身边的巨大怪物说话：“诡灯明明还活着，虽然重伤，但在他眼里就变成死人了？”
巨大怪物挠了挠胳膊，他足有五米高，站在废墟中就像是一堵墙一样，上面落下一些灰色的孢子：“废物死不死都一样。”
此时另一个穿着铁锁编织的蝙蝠盔甲，面色铁青的人也拄着三叉戟走出了虫洞，他的脸被浸泡得浮肿，身上挂着水草和牡蛎，就像是沉船中的死尸一样：“破晓诡灯已经没用了，他心中充满了恐惧，对于一个灯侠来说是彻底完蛋了。”
“看来红死魔和铁腕也都死了，我很好奇，什么人在一瞬间杀死他们。”机器人杀戮机器饶有兴致地开始了计算，但限于情报不足，他没有答案。
苏明一直都有巴里带着转移，关键的信息一点都没有泄露，哪怕是杀戮机器也无法计算出究竟是谁干的。
“我更好奇的是狂笑的计划，他好像对减员并不在乎。”新的溺亡者猛地把三叉戟插在马路中，自己靠在上面。
“他的思路没有逻辑可言，无法推算。”杀戮机器回答了他，他们都是来自不同世界的布鲁斯，某些程度上是共通的，但唯独狂笑之蝠不一样，他更像是曾经的对手，小丑。
三人一时间沉默了下来，看着狂笑之人像神经病一样抱着两条血乎乎的大腿骨又笑又叫，梦魇蝙蝠们再次取得了共识。
“哦，对了，我还有正事呢，回头再来看你。”狂笑之蝠丢下两根腿骨，把沾满血液的双手让罗宾们舔干净，在全身口袋里掏了半天，终于找到一朵蔫不拉叽，十分残破的小纸花。
他随手把花丢在血肉堆上，假惺惺地做出擦眼泪的动作，动作十分夸张，就如同舞台剧上的表演。
“你知道我们是爱你的，再见了。”说完他扯扯罗宾们的狗链，四周打量一番，但明显周围景色不能让他满意，他率先返回了虫洞：“走了，那些家伙跑得真快。”
“如果小虫子再来，我会好好招待他们的。”蹂躏者跟上了他，也进入了传送通道。
狂笑之蝠像是没听见一样，快步返回虫洞之中，那边是一片电闪雷鸣的末日景象。
这里是哥谭，巴巴托斯的强大力量以这里为基点影响整个宇宙，在这种力量影响和猫头鹰法庭长期的准备下，哥谭市中心的位置崛起了一道山脉，把整个哥谭市分成了两半。
所有人都突然知道了它的名字，挑战者山，就如同突然从噩梦中灌入他们的脑海。
山顶宽阔又平坦，足有十几个足球场那么大，他们抢来的宇宙调音叉就安放在这里，汇聚着整个宇宙的黑暗力量，作为一个锚点，而巴巴托斯巨大的身体像是条蛇一样缠绕在调音叉上。
黑暗中，只有偶尔划破天际的紫色闪电会照亮他的身影。
穿过传送门，就能看到只剩半个身体的破晓诡灯躺在一旁喘息着，巴巴托斯的黑暗能量让他活了下来，但现在看他发白的脸色就知道受伤颇重，而且惊魂未定。
“我的腿呢？狂笑者，主人能把我治好的。”
他伸出颤抖的手，向狂笑之蝠索要自己的下肢，眼中充满着迫切。
“嗯？”狂笑之蝠歪歪头，笑得更开心了：“嘻嘻，一枚戒指暗了呢。”
“只是因为我受伤了，没有力气，等主人把我拼好，我还能战斗。”破晓诡灯心中一凝，他知道自己被划为了无用者。
“奇怪，幻觉么？”狂笑之蝠伸手托住自己的下巴，左顾右盼，好像是在寻找什么：“我刚刚埋葬了破晓诡灯，怎么又听到他的声音了呢？啊？我病了！哈哈哈！”
“不！看看我！你打算干什么？我是为了我们大家而战斗的！”破晓诡灯立刻向着他爬了过来，试图用手抓住狂笑的衣服。
但狂笑之蝠连着后退了好几步，像是跳舞一样在原地旋转着，紧接着真的跳起了踢踏舞。
“嘛，大概是最近休息不好吧，真是的，到了这里之后我的失眠加重了呢，哈哈。”他松开手中的铁链，伸出舌头舔舔自己的牙齿：“我去找主人给我看看病，你们这些小狗狗......随便吃吧！哈哈哈哈哈哈哈！！！”
几个疯罗宾立刻也发出尖锐的笑声，手脚并用地向着破晓诡灯冲去，他们用牙齿开始撕咬他的身体，还有一个把脑袋从腹部的截面直接钻了进去，开始吞食内脏。
他们是黑暗的造物，此时不光是在吃肉，也是在吸取破晓诡灯身体中的黑暗能量，这种味道对他们充满了诱惑。
“不！！！戒指！戒......咕呃.....”
只是短短几秒钟，破晓诡灯就被掏出了所有器官，两只疯罗宾还因为抢夺心脏的归属而打了起来，引得狂笑之蝠开怀大笑，他笑得如此厉害，甚至直不起腰来。
他一边狂笑，一边歪七扭八地走过去，摸摸两个罗宾的脑袋，掏出一把蝙蝠镖，十分公允地把心脏分成两半喂给他们。
“不急，不急，乖.....呵呵，心脏有的是，有的是......”
就在这时，诡灯戒指脱离了破晓诡灯被啃断的手指，向天空中飞去。
“灯侠已死亡，寻找继任者。”
狂笑之人只是扭头看看杀戮机器，笑容依旧：“还等什么？小鸟飞走了！”
黑暗骑士中狂笑之人最受巴巴托斯喜爱，因为他最黑暗又最疯狂，所以平时的一切行动都是由他做主。
杀戮机器立刻举起胳膊，原本的机械手臂瞬间开始变形，一阵咔咔声后，形成了一个巨大的炮管。
一道黑色的能量划破天空，准确命中了灰绿色的戒指。
“错.....误......戒指.....破损......”
看着戒指变成碎片，掉落山下，狂笑之蝠高兴地一路小跑回到两人身边，搂住杀戮机器和溺亡者的肩膀，由他起头，带着他们一起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带着他们玩了一会，仿佛这些事情都不放在心上，狂笑之蝠领头昂首挺胸地走向了巴巴托斯，嘴里还哼着轻快的小曲。
几分钟后，他来到了宇宙调音叉下面，在这里，钢骨被倒立固定在一张手术台上，杀戮机器立刻继续之前的工作，试图用精神刺激的方法，分离出钢骨体内的母盒。
一旦拥有母盒，他就可以使用爆音通道，在宇宙任意穿梭。同时他还能获取大量的计算能力，加倍扩大调音叉的运行速度，更快把世界拉入黑暗。
溺亡者对于这些科技道具毫无兴趣，只是静静地走到一边，坐在一堆尸体上，吐出一口污水，拿在手里不停变化着玩。
主世界的海王已经被他击败，正在不远处的调音叉上挂着呢。
城中的普通人都挂在黑暗尖塔上，所谓的超级英雄们因为意志比较坚定，能提供的能量也多，所以直接上调音叉。
因为宇宙调音叉看起来更像是一颗金色的，有无数枝桠的大树，所以苏明把英雄们被挂上去的过程称为上树。
“狂笑，你有什么发现？”
巴巴托斯的目光转向了他们，在它巨大的黑色斗篷下是一片黑暗，只能看到散发着紫光的双眼和大嘴，它缠绕在调音叉上，调集着黑暗能量。
“呵呵呵，我伟大的主人，一切都按照计划进行着，虽然死了几个废物，但是世界都在我们掌握中啊，哈哈哈。”狂笑之蝠张开双臂，十分礼貌地对巴巴托斯行礼。
“最好是这样，我发现和我对抗的魔法力量增强了，你带人去解决这个问题，小虫子们躲在灵薄狱中，有人向我禀告了他们的位置。”
巴巴托斯的声音如同雷鸣，回荡在高高的山巅，所有陷入噩梦中的人，脸上都不由地露出了恐惧的表情。
“遵命，我的主人，我将为你献上所有的世界呢，哈哈哈。”
狂笑之人转身下山了，招手叫过溺亡者和蹂躏者，又打了个呼哨，肚子吃得饱饱的罗宾们立刻飞奔而来，捧着自己的狗链交到他的手中。
“乖，乖，我们走吧，我想想啊，这个游戏该怎么玩......嘻嘻......”
他一把抓起铁链，牵着他们迈入了新打开的通道。
..........................
苏明这边，他们已经横跨白令海峡来到了西伯利亚，现在几人就在一片广袤无垠的无人区中，周围一望无际都是针叶林和苔原，荒无人烟。
倒不是什么生物都没有，他只是短短一瞬间就察觉了这附近有熊和兔子活动过的痕迹。
他能从兽径来确定猎物体型和通过时间，从脚印确定猎物重量和行动方向，从吃过的草叶残渣来计算牙齿磨损程度以确定猎物年龄。
可惜这次不是打猎来的。
“我们的行动肯定是被黑暗骑士团发现了，想要各个击破他们已经不再可能，启用计划B，尽快会合蝙蝠侠和超人，找到X金属和敌人展开决战。”
苏明靠在一颗巨大的松树旁，捡起地面上一个松塔在手里抛着，这是西伯利亚落叶松，在这里非常常见的植物，特点就是高大，和天朝常见的景观松树相比显得又细又高，足有十多米。
看着戴安娜和巴里检查哈尔的伤势，他只是冷静地对他们说着自己的计划。
“哈尔的伤太重了，他必须立刻接受救治，而且需要时间来修养。”
戴安娜大概摸了摸他的骨头，就发现这伤势假如放在一般人身上的话，那人肯定早就死透了，现在哈尔还能清醒着说话，完全是依靠意志力在坚持。
“可惜少年泰坦不知道跑哪去了，要不然找到沃利来就能快速治疗他的伤势。”
巴里掀开了自己的兜帽，呼呼地喘气，看着躺在地上不断吐血的哈尔，知道他完全失去了战斗力。
虽然破晓诡灯至少都是重伤，可自己这边也减员一人。
“达米安和夜翼几个人应该跟着绿箭在哥谭下水道里当游击队，渡鸦现在应该在黑鹰岛，少年泰坦其它人都被巴巴托斯挂在他那发黑光的圣诞树上了。”
苏明立刻回答了巴里的问题，尽管现在故事已经被苏明改变了，漫画中得来的情报不一定还准确，但之前已经被绑上调音叉的英雄们可不会自己掉下来。
这次大事件又是绿箭侠的一次扎心之旅，正义联盟在七巨头之外，其实还有一个经常出现的编外人员，那个人就是绿箭侠。
P52时期他是正联元老，N52之后则成为了边缘人物，主要原因是他作为一个普通人，在正义联盟中没有特别合适的角色定位。
智商不如老爷，能力不如大超，杀人又比不上神奇女侠，当吉祥物还不如巴里，这处境有些悲惨。
所以N52时期编辑把原本在少年泰坦队伍里打辅助的钢骨提到了正联，绿箭被抛弃了，明明是叔叔辈的人，现在只能带着达米安，夜翼等几个孩子在哥谭搞地下躲猫猫。
赛尼斯托把戒指指向哈尔，一团黄色的光包裹了两人，渐渐脱离地面。
“我带他离开地球去治疗，剩下的事情你们自己解决吧。”
“再见哈尔，祝你早日康复！”
苏明举起手来挥了挥，但他的行为只引来哈尔生无可恋的目光。
赛尼斯托办事干净利索，说一不二，他立刻腾空而起，带着哈尔消失在天际。
巴里搓了搓自己的脸，看看苏明和戴安娜，他脸上的表情很复杂：“哈尔不会出什么问题吧，赛尼斯托会把他送回欧阿星吗？可那里可是绿灯的总部，那些外星小绿人恨死小黄人了。”
苏明扯扯胸口的盔甲破洞：“欧阿是不可能去欧阿的，赛尼斯托这辈子都不可能为了做好事再去欧阿了，估计他会带哈尔去反物质宇宙，黄灯军团的老家科瓦德星。”
好吧，现在戴安娜和巴里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只能祈祷哈尔运气好些......
不过苏明知道赛尼斯托非常高傲，哈尔是为数不多他所认可的人，赛尼斯托想要看到哈尔对他威能和恐惧力量的屈服，是绝不会允许别人杀掉哈尔的。
哈尔现在重伤，赛尼斯托肯定会救他的。
尽管肯定免不了一顿嘲讽和劝诱，但应该都是黄灯多好多好，绿灯多么垃圾的陈词滥调，哈尔早就免疫了。
苏明看看两人消失的方向，整理身上的武器装备，瞄了一眼发呆的戴安娜，果然这她这身装备还是穿在原主身上比较好看，之前的奇侠也太辣眼睛了。
“？？？”戴安娜满头雾水，为什么丧钟用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还有巴里最近也怪怪的，像是根本不敢看自己。
不过苏明很快移开了视线，重新对巴里说：“现在立刻带我们去黑鹰岛，我们时间不多了。”
“呃，不用去救海王了吗？”
巴里看到一只松鼠从几人头上经过，抱着一个什么东西在啃着。
“来不及，他肯定也已经上树了。”
苏明已经分析出了结果，当他们赶到滨海城的时候哈尔都差点被带走，海王在面对溺亡者的死水大军时，情况也不会比哈尔被梦魇包围好多少。
戴安娜用手撩了下自己的头发，双手抱在胸前听着苏明的话：“那么黑鹰岛有什么呢？N金属的事情巴里已经告诉我了，那东西作用很有限，对付不了巴巴托斯，我想不出黑鹰岛还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你以为黑鹰中队给你看到的就是一切么？你真的没有从布鲁斯身上学到一点东西。”苏明抬起手对着巴里招招，示意他先跑起来，路上说这些事：“大家都觉得黑鹰中队是一支英雄队伍，那么你知道他们为谁卖命么？”
巴里见到戴安娜也没有反对，于是扛起两人进入了神速力。
“为谁卖命？”
周围的景色已经模糊成了光斑，脚下的苔原变成了荒山，戴安娜皱着眉头，思考着苏明提出的问题。
在巴里的另一边，苏明则捂着自己胸前的伤口，自愈的过程中真的很痒。
“黑鹰中队有直升机，有军舰，有机器人和军事卫星，有一座被魔法遮蔽的岛；他们还有分布全球的秘密基地，数百人的精锐特种部队，各专业的科学家.....但他们只是普通人，每次行动都需要出动军舰或者飞机，再算上弹药、油料和善后费用，少说都要花费近七位数的美金。”
“嗯？你什么时候去过哪里？”戴安娜疑惑地问，脸上透出了怀疑的表情。
“......保密，问题在于你们正义联盟之前是联合国支持，后来是布鲁斯提供资金保障，所以你们能造飞机，建太空站。那么黑鹰中队的金主是谁？他们的钱是哪里来的？”
苏明肯定不会说自己的情报来自漫画，立刻把话题拉回正轨。
“难道他们的领导不是鹰人和鹰女么？他们的第一世可是胡夫王子夫妇，很有钱的吧？”巴里的脑子转得比较快，立刻说出一种可能性。
戴安娜也比较倾向于这种说法，因为这是合法范围里比较合理的解释了。
“胡夫王子的财富现在还在大英博物馆呢，鹰人和鹰女转世重生可是投胎的那种，都不一定会觉醒自己前世的记忆，钱财这种东西是生不带来，死不带走的。”
苏明轻轻笑了一声，如果说之前的黑鹰中队还可以拥有部分的信任，现在则是绝对不行。
“看你这样子，那么一定是心里有数了？”戴安娜反问他，哪怕隔着面具都能感觉到苏明脸上肯定是得意的表情。
她还是更喜欢布鲁斯那种平淡地说出情报的方式，丧钟这种全是问句，就像是在猜谜。
苏明当然察觉了她的情绪，他本想培养她和巴里独自思考的能力，这可是在做好事，但没想到别人不领情，真是好人不能做啊。
还是记账吧，情报费收多少好呢......
“黑鹰中队的身后是永恒议会，他们是一帮老不死的上古施法者，都是永生者。”苏明撇撇嘴，叹了口气：“其中包括了大法师摩根，大法师老沙赞，暗影局局长时间老人，埃及女神伊西斯，上帝的天使伊瑞尔等等。”
巴里的脸皱成了一团，嘴角紧紧抿了起来：“听起来就不是很靠谱，法师都不怎么靠谱，对吧？”
“呼......看来康斯坦丁以前没少坑你们。”苏明摇摇头，纠正巴里的说法：“大多数法师还是靠谱的，除了康斯坦丁......以前永恒议会的立场还算可靠，但你没发现康斯坦丁的神秘之屋法阵却没有叫上他们么？明明永恒议会才是地球上最强的法师集团。”
“你的意思是说？”戴安娜好像明白了什么。
“没错，连他都早有察觉，他知道那些人信不过了。永恒议会一直自以为强大，但当多元宇宙中巴巴托斯的黑暗力量像海啸一样跨世界涌来时，他们那由永生带来的自信心让他们觉得既然自己都无法抵抗，那么地球其它人也必然无法抵抗......所以他们投降了，现在都成了球奸。”
苏明淡然地说着，隔着面具另外两人也看不到他是什么表情，但语气听起来并不是太好。
“为什么？”戴安娜捏紧了拳头，她现在就想把这些混蛋打一顿，他们那是真正的不战而降：“地球无数次地面临过危机，他们甚至没有出现过。”
“那是因为他们有了一个新的不朽者首领，汪达尔·萨维奇，他可是你们的老熟人了。”
光是听到这个名字，戴安娜和巴里都露出了厌恶的表情。
萨维奇是正义联盟的老对手了，从石器时代就经过陨石辐射从而获得无限寿命的人，他智力过人，诡计多端，通过种种罪恶手段积累了无数的财富。他做过连环杀手，加入过**，搞过大屠杀，在世界范围内煽动种族主义和军事政变，总之就是疯狂敛财和发展军事实力。
他的野心就是统治世界，成为世界之主，为达成目标他能做任何事。
“该死的，他们的脑子里在想什么？怎么能让这种恶棍加入？”如果不是现在三人在神速力里面，戴安娜肯定要把脚下的地面跺碎。
苏明倒是理解，一群不死怪物天天蹲在小黑屋里开会，他们的生命太悠长了，对于邪恶和正义的概念早就模糊不清了。
“永恒议会可不是正义联盟，他们的入会标准只有一条，那就是成员必须永生，萨维奇完美符合这个条件，甚至可以说是世界上活得最久的人了。”
“......黑鹰中队知道这些事么？”巴里这时倒表现得很坦然，他已经知道丧钟既然说出了这件事，就代表着他早有计划，现在去黑鹰岛，决定因素就在于黑鹰中队是否配合，假如他们完全受控于永恒议会，那么很可能几人会迎来战斗。
“好消息是他们什么都不知道，永恒议会和黑鹰中队是单线联系，目前知情人只有他们的领导，这一代的鹰女肯德拉，不过她现在应该在南极洲和永恒议会开会呢，呵呵。”
苏明充满嘲讽意味地回答了这个问题，永恒议会那群人完全被骗了，他们想要继续永生下去，直接就掉进了巴巴托斯的陷阱。
“真是讽刺，永恒议会他们不配拥有力量。”戴安娜也懒得说什么了，她咬了下自己的嘴唇，叹了口气。
“巴巴托斯的威慑力把这些人逼得走投无路，他们以为自己是为了这个世界选择妥协，选择投降能保住地球，但巴巴托斯许诺的事情能当真么？”
巴里摇摇头，那些人是真的越活越回去了，说是单纯天真都不对，确切地说只是怕死。
苏明用力拍拍巴里的肩，安慰了一下他，他也想揉揉戴安娜的脑袋，但被她的眼神制止。
“总之一会的行动不一定完全安静，一旦需要动手，你们两个得站在我这边，原因我都解释了。”
“当然，我信得过你。”巴里立刻回答，露出一个爽朗的笑容，在之前的战斗中他已经习惯了相信丧钟的决策。
苏明把目光越过巴里的鼻尖投向戴安娜，戴安娜也毫不犹豫地点点头，她是绝对不会向敌人妥协的，现在投降的人就是她的敌人。
“很好，我们的目标是位于黑鹰岛地下秘密机库中的飞船，那是‘监视者’用来穿越多元宇宙的穹极号，那飞船的中央电脑中有着黑暗多元宇宙几乎所有地点的坐标，我们要获得那个情报。”
见到她也点头，苏明就可以大胆地动手了，至于对付可能存在的守卫，那都是普通人，甚至用不上什么战术安排。
“嗯？不需要那艘飞船吗？穹极号本来就是用来穿越多元宇宙维度的吧？”戴安娜看着脚下，现在三人已经是在大海上了。
“穹极号现在可是永恒议会的财产，这些人投降之后巴巴托斯已经知道了穹极号的存在，如果我们驾驶穹极号前往黑暗多元宇宙的中心，简直就是黑暗中的活靶子，我们必须使用其它的方法。”
苏明立刻否定了这个选择，在漫画中正联几人就乘坐了穹极号，被黑暗骑士团堵了个正着，靠着钢骨的爆音通道才逃生出去。
现在剧情改变了，苏明这里没有钢骨，要是在宇宙间的夹缝中被抓住，那才是上天无门呢。
“有道理，那么我们怎么办？获得坐标总是得去的吧？”巴里点点头，事情确实是丧钟说的这样，穹极号那种宇宙战舰太显眼了。
苏明并没有回答，只是透过面具上血红的目镜看着他。
巴里：“？？？”
丧钟的沉默让巴里觉得浑身都不自在，脚步也不由得放慢了，他扭头看看戴安娜，发现她也目含深意地看着他。
巴里：“？？？”
戴安娜的目光变得犀利了，仿佛意有所指：“盯......”
“呃.....又是我么......”
巴里苦笑了一下，他已经明白接下来的计划了。
“爷爷？”
“哦？”
布鲁斯从沙发上坐起身子，他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人老了以后，就是容易犯迷糊。
这是韦恩大宅的书房，精巧漂亮的壁炉里，火焰正在熊熊燃烧，虽然窗外电闪雷鸣，暴雨倾盆，但屋内依旧很温暖。
他就坐在壁炉前不远的沙发上，腿上盖着一条毯子，旁边的小圆桌上还放着半杯没有喝完的威士忌，在火光之中泛着波光。
刚才出声叫他的，是他的小孙女，达米安的女儿，今年四岁。
此时小姑娘正穿着一条白色的蓬蓬裙，背着手站在书房的门口，水汪汪的大眼睛正看着他。
“怎么了？我的小公主？为什么不和他们去玩？”
在门外，可以看到有许多孩子，他们开心地大笑着，进行着奇怪的游戏，布鲁斯觉得自己真的老了，他已经看不懂那些游戏有什么好玩的了。
“爷爷，我要你给我讲故事。”
“好吧，我给你讲讲佐罗对抗总督，并且赢得总督侄女芳心的故事如何？”
“不，那都是假的，我要听真事。”小姑娘摇着头，发辫在空中舞动，脸上露出了‘你还当我是小孩子’的那种不满表情。
“好吧，那你去书架上挑一本蝙蝠侠的故事吧，我来讲给你听。”
在书房中靠墙摆放着十几个高大的书架，那里面全部都是关于他早年的经历，在十多年前，他终于把全世界所有的坏蛋都关进了最安全的监狱，他可以退休了。
书架上不光是记录这些事情的回忆录，还有哥谭政府发给他的各种纪念品，他和一些老朋友的合影。
小姑娘凑近书架，双手背在身后，走来走去地打量着书脊上的名字，像是在挑选什么。
“可是这也太多了。”
布鲁斯捏捏自己的眉心，他感觉自己的眼睛有些模糊：“所以我需要把它们都记录下来，但尽管如此，它们中有一半都是互相矛盾、无法衔接的，不过我向你保证，它们都是真的。”
他掀开身上的毯子，张开双手，笑着对她说话，充满了慈祥。
他已经老了，只是个退休的老人。
小女孩一溜烟地跑到他身边，熟练地爬上他的膝盖，还用粉嫩的小手扯起毯子来把自己也的小肚子盖住。
她把手里的书本递给布鲁斯，布鲁斯接过来，发现书名叫做化学公司谜案，这是一切的开始。
“爷爷，我要听这个！”
布鲁斯的目光也不由地随着转移，他看到了书中搭配的照片，记忆也随之涌来，那是他第一次作为蝙蝠侠参与到哥谭的案件中。
“奇怪，我记得故事不是这么开始的......”
“别犯迷糊了，爷爷，它，就是这么开始的。”
小姑娘搂着他的脖子，眼睛盯着书本，在他耳边娇声说道。
“啊，对，我在想什么呢，真对不起，一切都是开始于那扇窗户。”
他笑着摸摸小姑娘的脑袋，重新举起了书本。
......................................
一切都始于一扇窗户，一声尖叫。
“出来，我知道你在那里！”一个年轻的男子举着一把手枪，战战兢兢地对准房屋角落中的黑暗。
一枚蝙蝠镖从另一个角落飞来，打掉了那把手枪。
“我早就进来了，对于你来说，重返犯罪现场不是什么好主意。”
年轻的布鲁斯迈步从黑暗中走来，他穿着自己的老式制服，就是他不太喜欢的，蓝色和灰色搭配的那一套。
“你是谁？”男子捂着受伤的手腕，惊恐地看着他，在他的双眼中，只有一个人型的蝙蝠。
“我是来帮忙的。”布鲁斯冰冷地回答他，这个男人已经被吓坏了，他判断男子之后说出的都会是真话。
“你和那些警察一样，会觉得是我杀了我父亲，对吧？！”
“不，我们不一样。”蝙蝠侠只是淡淡地否定，男子恐惧的样子并不会让他心软：“你父亲早就死了，你当时只是拔掉了他胸口插着的匕首，使你的指纹留在上面。”
“我没有杀他，当时我看到窗外有个黑影！我想救我父亲。”
蝙蝠侠没有说话，只是渐渐靠近那扇窗户，在人类心脏被贯穿的时候，假如不拔出匕首，也许还能多活个几十秒，但一旦拔出，立刻就会发生大出血，当场毙命。
不过这个男人明显没有杀掉父亲的那种勇气，这种知识还是不要说了。
蝙蝠侠凑近了玻璃，上面密密麻麻地遍布着各种的血迹，血迹位于玻璃的另一面，好像呈现出一个奇怪的图案。
“是鸟类，它们经常莫名奇妙地撞在这扇窗户上。”男子出声回答了蝙蝠侠的疑惑。
“这血迹，有些不对劲。”
............................
“这血迹，不对。”沙发上的布鲁斯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他停止了翻书，画面就停止在了那扇窗户上。
“没有什么不对的，爷爷，继续讲吧，反正那里总是有血迹的。”
小孙女珍妮特摇晃着身体，对他撒娇。
他慈祥地看了她一眼，笑着继续翻动了书本。
但是故事改变了，他看到了毁灭后的地球，他自己穿着兽皮的围裙，站在一个山坡上。
山坡下面有一群穿着蝙蝠头饰的土著人在和一群打扮的像是鸟类的人战斗，确切地说，是一场战争。
一个陌生的白发女人出现在他身后，向他解释这是这里是他的起源。
这是鸟与蝙蝠的大战，这场战斗横亘人类的历史，蝙蝠会手持奇异的金属，击败鸟类。
鸟类象征着轮回，而蝙蝠会终止这个轮回。
“这都是假的。”
布鲁斯的身上的兽皮突然变成了蝙蝠装，他看着蝙蝠部落的人向他叩拜，很清晰，但他的理智知道都是假的。
他好像记起自己是被困在什么地方，他需要找到离开的路。
..........................
手中的书再次翻页，故事回到了哥谭。
是的，还是刚才那个案子，原来凶手是死者的合伙人，杀人之后嫁祸给死者的儿子，那么化学公司就能被他独占了。
此时的图画中，蝙蝠侠和戈登被从天而降的巨大玻璃罩捆住，杀人犯想要抽空其中的空气来杀死他们。
蝙蝠侠掏出了自己的蝙蝠钻石玻璃刀，破开了罩子，那个肥胖的犯人爬上一架梯子，逃跑了。
布鲁斯追了上去，可是在向上的梯子旁边，突然出现了另一架梯子，通往地下。
...................................
“我不想再讲这个故事了，珍妮特。”
“为什么呢，爷爷？”
“我必须找到一条上升的路，或者一扇窗.....”
“不，爷爷，你必须爬下那座梯子，现在！”
“下到......什么？”
布鲁斯迷迷糊糊地按照小孙女的话走下了梯子，出现在他眼前的事一片充满宗教感的场景。
彩绘的玻璃窗，点燃的蜡烛，洁白的祭坛，还有他自己手中突然出现的尖刀。
他身上的衣着又改变了，变成了红色的兜帽长袍，在不远处，有一个不着寸缕的短发女子躺在祭坛上。
在他的身边有一群带着老式假发的人，看起来有些像是猫头鹰法庭的风格，但是他们的衣服上都有着蝙蝠的标志。
“快动手，布鲁斯。”
“蝙蝠仪式已经准备好了！”
“快些，我们时间不多了。”
他们在催促着他，催促他赶紧杀死那个作为祭品的女人。
但是太晚了，在某处发生了强烈的爆炸，所有人都站立不稳，甚至有人倒在了熊熊烈火之中。
“来不及了，巴巴托斯来了！”
人们穿过他的身边，向着梯子跑去，逃离这个地下室。
“不行，那个女人，我要救她。”
顶着烈焰和高温，他向祭坛旁靠近，火苗甚至都舔到了他的袍子。
然而那个女子坐了起来，她冷静地看着他。
“他们是不会来救我们的，他们钉死了门扉，在我融化在烈焰中之后，他们将会在我的墓穴上建立一座城市，被标记为你的城市，我是为你而死。”
布鲁斯身上的红袍瞬间变成了蝙蝠装，他丢下了自己的尖刀，他知道这美丽女子其实是自己曾经女友们的具象化，她们因为种种原因都死去了。
女子只是扯起一块燃烧的布料，遮住自己的春光，对着布鲁斯微笑，在眼中是蝙蝠的模样。
“他们以为我是门扉，而我其实只是块垫脚石，能让你从窗户看到外面，也让外面能看到你，巴巴托斯看到你了。”
布鲁斯咬紧牙关，闭上了自己的眼睛：“不！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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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本翻页了，他发现自己被和其他三个穿着蝙蝠装的普通人在被市民们追杀着，小丑市长下令今天晚上百无禁忌！
任何人都能猎杀蝙蝠侠。
这时他身边的一个打扮成蝙蝠女侠的小女孩对他说：“我们必须躲起来，躲起来苟且偷生......”
不远处有车灯靠近，强烈的光芒照亮了街道，无数哥谭市民们挥舞着利器追杀而来。
“妈的！老子今天也能杀蝙蝠侠了！”
“对！太TM爽了！”
身边几个穿着蝙蝠装的人拉住了布鲁斯，向黑暗的远方跑去：“快跑吧，还等什么？”
“是啊，躲进黑暗里，我们就安全了。”
布鲁斯甩开他们的手，看着他们消失在黑暗中，自己站在街道上看着灯光逼近。
“不，我不会逃，再也不会了。”
布鲁斯知道这些都是假的，他必须找到挣脱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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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页，他回到了化工厂，那个杀人凶手被他追上了，但他怪笑着跳进了化学原料池。
“告诉我，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
被腐蚀得融化的凶手从绿色粘液中发出了声音。
“我......”
他突然发现场景改变了，他变成了自己的祖父艾伦韦恩，正位于哥谭一座高楼上，用望远镜看着整座城市。
在特殊的望远镜下，他看到了夜色中的哥谭有许多建筑散发着不一样的颜色。
“我看到了......见鬼，他们在韦恩钢铁厂的钢材中搀杂了琥珀金！哥谭市中心的建筑都混入了琥珀金，这些建筑连绵不绝，就像一座山脉......”
就在他打算扭头离开的时候，背后突然冒出一个戴着圆眼镜兜帽的人，一把雕刻着猫头鹰的漂亮匕首给他了一记背刺，鲜血飞溅。
“为了法庭！艾伦韦恩，你会走上我们安排好的道路！”
“不......我会找到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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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页，他出现在了白天的哥谭。
他穿着睡袍在街道上狂奔，人来车往的街道上，是近数十前哥谭的面貌，那时的哥谭刚刚建立不久，人们的生活非常平静。
两个提着木头警棍的警察跑了过来，原本只是计划抓住变态狂的，但认出了艾伦韦恩后，态度明显出现了变化。
“韦恩先生，有什么我们能帮助你的吗？”
“我.....我需要找到一扇门，或者一扇窗......”
就在这时，两个警察突然消失了，布鲁斯察觉到人群中有一抹裙角消失在人流中，引起了他的注意。
“女侠？”他追了过去：“是你吗？戴安娜？”
戴安娜消失在人海中，但她的声音从布鲁斯体内响起。
“是我，布鲁斯，坚持住，现在我们通过‘金属’的共振传达意念，斯莱德他这里有钷和N金属，我们正在赶来，坚持住.......”
突然，他脚下出现了一个黑洞，他掉了下去，声音远离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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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再次翻页，他出现在了一艘太空船上，遥远的宇宙中，可以看到地球已经支离破碎，他和小丑女哈莉是唯二活下来的人了。
一些鸟类形状的太空战机在追赶他们，用黑色的能量束射击他们。
“哈莉？这是怎么了？”
“你被撞坏了头吗？我跟你升上了黑暗的帷幕，都是为了避免战争。”
他回忆起来了，他还是被困在黑暗多元宇宙中。
“我知道了，这里有扇窗户，我能出去.......”
他打碎了太空船的玻璃，纵身一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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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回到了起点，那个化工厂厂长被杀案的现场，戈登带着警察正在押送那个犯人，每个人脸上都满是笑容。
但是小孙女珍妮特的声音不知从何传来。
“爷爷，你的案子破了，你看，戈登局长送给了你奖章，还有市长，他在电视里笑得多开心啊.......”
但布鲁斯按住了书页，并没有翻动，场景还是停留在凶杀现场。
“不，亲爱的，这才是真正的故事，蝙蝠和鸟的故事......”
“蝙蝠侠，你在和谁说话？”戈登警长扭头看了看他，事情结束了，他该收队了。
“这些血迹......是鸟类的。”
他转过身去看着那扇沾满血迹的窗户，玻璃上的血迹渐渐变成了蝙蝠的形状，周围警察的面孔突然变化，变成了正义联盟，他却视而不见，他绕开所有人径直走向楼梯，他找到了。
“鸟类会被碎玻璃的反光吸引，而金属也会反光，这个场景是我用敌人的血来提醒自己，之前的一切都是幻觉，我会找到真正的道路，离开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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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他的孙女珍妮特抢过了故事书，合了起来：“不，爷爷，不要修改这个故事，这太可怕了.....我不想让你......”
“不！我必须找到通路！我需要真相！”
原本在怀里撒娇的小孙女顿时脸冷了下来，她像是个发条木偶一样以诡异的姿势扭过头，布满血丝的双眼直视着他，脸皮开裂，整张牙床都露了出来。
她以一种恐怖的声音说话，就像是在寒冷的冬夜用船舶撞击冰山：“那我就让你看看真相！”
珍妮特从他的腿上一跃而起，像是蜘蛛一样吸附在了天花板上，融入壁炉无法照亮的黑暗之中。
她的四肢不自然地弯曲着，嘴里发出嘶嘶的吸吮声，噔噔噔地消失了。
布鲁斯警戒地站起身来，从壁炉旁拿起炉钩当做武器，在房间中搜索着，他确实老了，但依旧能够战斗。
“出来！巴巴托斯！面对我！”
壁炉突然熄灭了，那个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
“在这一切之后，你究竟看到了什么？”
“我什么都没有看到！”
布鲁斯原地转圈，警戒着每一个角落，躲藏在黑暗中，这是他自己最擅长的战术。
“咯咯，我知道你看到了什么，在黑暗中的蝙蝠和鸟类齐心协力，他们把你塑造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你还看到了其它世界中失败的你，你看到了自己的无力，和空虚的真相.....”
布鲁斯确定了声音的来源，他缓缓地靠近书房的窗户，在窗户上有一个倒影，正是他自己。
只不过现在他的身体年老力衰，倒影却是壮年时的样子，他的眼神中充满了邪恶，黑色的不明能量缠绕着他。
倒影看着他，露出一个阴险的笑容：“我就在此处。”
“你！巴巴托斯，你企图扭曲我的故事！”
布鲁斯握紧了手中的炉钩，直起身子和他面对面。
“不，是我塑造了你，我在时间洪流中看到了你。”巴巴托斯摊开双手，歪着脑袋回答他：“我一直潜伏在黑暗中。”
不等布鲁斯说话，他就喋喋不休地开始讲述着自己的计划。
“我看到你打扮成我的模样，把我变成了希望的标志。”
“你是一个完美的通道，所以我塑造了蝙蝠部落，紧接着是猫头鹰，我的黑暗鸟族，他们共同构建了你，你的家族，你的历史，你的故事，你的城市。”
布鲁斯贴近了窗户：“不！你这个疯子！”
巴巴托斯笑了，露出的笑容中包含着一种奇特的感情，说不上是对蝙蝠侠的鄙视还是对自身计谋得逞的快乐。
“不！我是蝙蝠！”
巴巴托斯的幻影瞬间变成了一只蝙蝠，高速地飞来，撞死在玻璃上，只留下一滩红色的小小血迹。
布鲁斯举起拳头不断地锤击玻璃，直到双手血肉模糊，这扇窗户依旧坚固无比，巴巴托斯又浮现在了黑暗的窗外，他饶有兴致地看着布鲁斯挣扎。
“你什么都不是，我会逃出去的。”布鲁斯疯狂地敲打玻璃。
“在你使用蝙蝠作为标志的时候，我们就密不可分了，你逃不掉的，在你的噩梦中我们已经共度了几十年，你毫无希望。”
黑暗和恐惧，是蝙蝠的力量，而他就是黑暗之神，蝙蝠之神。
巴巴托斯伸手摸了摸玻璃，淡定地对他说：“我只是向你展示了几个世界，而在黑暗中还有无数的故事，那黑暗骑士团中的你们，才是真正的你，他们更强大，更靠近门扉。”
“不......”布鲁斯摇头，他不愿意承认这样的事实。
“为什么不呢？”巴巴托斯张开了斗篷，里面投影除了梦魇蝙蝠侠们屠杀他们自己宇宙的景象，各个都有强大的力量，足以毁灭世界：“没有我的帮助，你终究将一文不名。”
“不！”
“看着我！看着他们！”
“不！”
“嘎嘎.....”
这扇窗户坚固无比，他无论如何也无法逃脱，他找到了出路，但力有未逮。
他后退了几步，他不想再看下去了，其它世界中得到力量的蝙蝠侠都活着，而拒绝巴巴托斯的都死了。
他无法分辨真假。
无数的世界毁灭了，无数的人们死去，他知道那是曾经无限宇宙的自己，他觉得这就是真相。
那些宇宙毁灭了，融化了。
他不想看了。
然而就在布鲁斯将要感到绝望时，面前的倒影却碎裂了，一把泛着黑光的薄刃巨剑，直接插在了倒影的头上，眼前的玻璃烟消云散。
窗外是风雨闪电，遥远之处是无尽的黑暗，没有路也没有熟悉的哥谭，他只能看到下方就是韦恩庄园前的花园。
“德玛西亚！”
一声奇特的战呼从远处传来，他听不懂这个词语是什么意思，但他觉得这是个机会。
是的，窗户已经打开了，他还有正事要做，一个助跑，苍老的身影从窗户跳了出去，他展开突然出现在身后的斗篷，向着远方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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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确定没有救错人？”
戴安娜带着透明的氧气面罩，出言询问身边的苏明，他们现在都漂浮在一片空虚的宇宙缝隙中，这里也有一座座黑暗尖塔，比主世界的更高，更大，无数来自不同世界的英雄都被绑在上面。
这是位于黑暗多远宇宙中的锚点，巴巴托斯就通过它和主世界哥谭的锚点来拉近宇宙的距离。
“没错，我的剑和装甲都在颤动，这是‘金属’间的共振，他就是我们世界的布鲁斯，只有他体内才重金属超标。”
苏明回答了戴安娜，同时还说了个冷笑话，继续用大剑破坏尖塔上的其它锁链，把布鲁斯彻底放了下来。
“可是他.....”巴里歪歪脑袋，想了个合适的词汇：“看起来苍老了很多。”
“没错，他在噩梦中过去了几十年，在黑暗力量的影响下，他的身体也会同步衰老，这都是小毛病。”
巴里露出了不相信的表情，这都要老死了，还是小毛病？
苏明又用大剑把身边的另一个人放下来，这个同样衰老得厉害的，就是主世界被骗来的超人。
明明蝙蝠侠给正义联盟留下了一个警告的暗号，偏偏其他人的智商都不足以理解那个暗号，被巴巴托斯钻了空子，超人自投罗网，直接就被埋伏挂在了塔上。
“好了，把他们送上飞机，我们赶紧撤，这里有无数世界的反派在来回巡逻，他们都投靠了巴巴托斯。”
苏明顺手给布鲁斯嘴里塞上了一个蝙蝠氧气罐，示意巴里抓紧时间。
他们在黑鹰岛的行动不算太顺利，但有时候道理说不通可以用拳头，戴安娜和苏明的配合再加上巴里的神速力，足以比得上半个正义联盟，黑鹰中队全体被打晕俘虏。
苏明找到了穹极号，从遗忘酒馆逃难出来的猩猩侦探和渡鸦在那里研究飞船，试图寻找真相，在他们的帮助下，借助战舰光脑计算整个黑暗宇宙引力波的发生地，苏明等人获得了黑暗多元宇宙的锚点坐标。
之后他们改造了一架黑鹰中队的小型运输机，给上面加装了宇宙跑步机，让巴里带他们来到了这里。
现在人已经救到，是时候跑路了，在远远的宇宙深处，他已经看到有几个光点开始向这边赶来，那当然不会是友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