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前面的房间里了，丧钟。”
几分钟后，黑兰花停下了脚步，此时众人的身边已经是一片尸山血海。
这是一处比较宽敞的地下大厅，也许平时是聚会或者祭祀的场所，有着全金属制成的墙壁和地面，就连天花板上的灯光都更明亮了一筹。
但现在地板已经看不见了，低头只能看到没过大家脚面的粘稠液体，这是最后一批抵抗者们的鲜血和体液。
变异人和机器人的残骸混合在一起，就像是红色的海洋中冒出了一块块扭曲的礁石，也就是地下没有风，否则大概率真的能看到血海生波的美好场面。
走到这里，大概也只有苏明和辛迪，外加哈莉和艾薇还能微笑面对，其他人，哪怕是泡过拉撒路之池，灵魂中充满嗜血欲望的白金丝雀好像也有点犯恶心。
明日传奇小队一路走来不知道杀了多少人，他们到现在才意识到哈莉混进他们的队伍，就是用她的疯狂吸引大家和她比赛，让每个人都超出了自己的界限，不知不觉地在愉快氛围下造成了大屠杀的现实。
冷队和热浪对视了一眼，露出苦笑的表情；而莎拉则抱着自己的女朋友，细声安慰着什么；火风暴和钢铁公民低着头，像是在为死者默哀，因为之前就他们冲得最快，比得最欢。
但毕竟人都打死了，还能怎么办？
接受现实呗，表示一下遗憾，然后大概下次还敢。
阿尔芭的脸色也不是很好看，毕竟这些变异人的主食是豆子，将他们开膛破腹后，那些消化了一半的大豆此时就在血池里浮浮沉沉，散发着一种蛋白质发酵的恶臭味。
植物的种子和生物的血肉以一种她之前从未见过的形式混合在一起，赤果果地展现在她眼前，对于她这种同时身兼两家代言人的女人来说，太扭曲也太疯狂了。
“很好，你休息一下吧，这个给你。”苏明递出了一个巧克力蛙，拍拍黑兰花的肩膀让她退后：“接下来的事情你就别参与了，看你好像有点晕血，吃掉这个巧克力会感觉好一点。”
看着丧钟递来一个六边形的盒子，那盒子里的棕色青蛙还在蹦跶，阿尔芭还是干呕了一下，捂着嘴躲到一边去了。
蹲在丧钟肩上闭着眼睛，仿佛老僧入定一样的波波此时也捂着鼻子瓮声瓮气地说：“麻烦把我也放到个干燥且安全的地方，谢谢。”
他就很聪明，在大屠杀发生之前就把眼睛闭上了，此时情绪十分稳定。
“那你到来时路上的那个门口外面等着吧，顺便照看一下黑兰花和夏普小姐。”苏明让斗篷带猩猩后退，他则看向传奇小队那边，朝哈莉招招手：“糖豆，过来，我准备破门了。”
“来了，嘻嘻！”哈莉拖着毒藤女的小手，在血水中啪哒啪哒地跑了过来，她抬手抹了一把脸上的血，像是画了个大大的笑脸红唇一样，扑进苏明怀里说着：“果然这才是末世的味道啊，人命就像是杂草一样，我吸~~~~啊，黑暗的味道。”
毒藤女则无所谓地耸耸肩，她对于杀人什么的没有任何心理负担，因为她是植物，此时她也看向苏明：
“需要我先布置一下战场吗？”
艾薇的战斗力在成为万物之绿代言人后又获得了不小的提升，但作为利用植物战斗的人来说，她不可能在地下凭空变出什么帮手来，而是需要催发一些携带来的种子。
布置的时间越长，她的植物军队就越壮大。
“敌人在那扇门后面，却不是桑托博士一个人。”苏明一边回答她，一边取出夜幕大剑来和手中的弑神者拼合：“所以你在后面见机行事就好，正面交给我和辛迪。”
辛迪在一旁默默不语，她只是再次检查了自己的装备状态，重新戴好头盔。
“还有我。”哈莉挥着手里的雷霆之锤，巨大的动力锤上蔓延着蓝白色的电流：“我就在你背后跟着，那个叫布鲁屠斯的也在对吧？我如果锤爆他的头，一定会让小戴也很惊讶吧？嘻嘻。”
苏明摸摸她的脑袋，点头答应了下来，随后又抬手招呼了一下火风暴，那小伙子的战斗力也不错。
至于莎拉和其他人，可能对上布鲁屠斯会有点难受，干脆就别添乱了，让他们全都退到波波那边去，最多开枪提供一下远程援助就好。
“来了。”
还不等苏明去开门，众人眼前的最后一扇门就打开了，一个身高两米多的壮汉迈步从黑暗中走入灯光下，他手里还提着两把高科技风格的单手斧。
这是个身高接近三米，全身都是腱子肉的灰皮壮汉，身上也画着红色的条纹图案，但比起其他同族来，他还光膀子穿了一边的金属肩甲。
走出门的他没有立刻发动攻击，而是看向了满地的残骸和血水，看到了那些随着脚步触动而浮尘的大豆。
他的眼睛顿时就红了，呼吸的声音仿佛拉风箱般响了起来，全身青筋暴起，怒吼道：
“为什么？为什么你们就不能给我们一条活路？！”
“哦？听起来你好像很冤枉啊？”哈莉眼珠一转，从苏明肩头后伸出个脑袋：“你是叫布鲁屠斯？那么是你入侵了我们的世界吗？”
“我们的世界正在死去，它枯竭了！我们必须活下去！”布鲁屠斯的身上燃烧起了黑红色的宇宙能量：“你们的地球很好，我们只是想去哪里生活，为什么你们要把他们都杀了？！”
“大概是因为好玩吧。”哈莉歪着脑袋想了想，还用手指一下一下地点着自己的下巴，她笑得很灿烂：“抱歉啊，我就是这种性格的坏女人呢！嘻嘻！”
苏明把她的脑袋按了回去，意思是完全没有必要和对方废话，对方入侵地球0也许有千百条理由，也许这牛头人真的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他只是想当族人们的英雄。
这里的环境苏明也看到了，确实挺恶劣的，狗急了还会跳墙呢。
但谁错谁对重要么？拳头大的人才配掌握真理。
“你想要地球0，但我可不欢迎达克赛德的虫子手下，来吧，让我们用战士的方式来解决争议，听说你打赢了超人两次？”
壮汉是举起了手中的武器，只不过他同时也皱起了眉头，用压抑着怒火的语气反问丧钟：
“达克赛德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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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屠斯是真的不知道达克赛德的存在？或者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他是不是为了自己同胞而战？
苏明都不在乎。
DC宇宙多元1可是自己布局了很久，是想要通过潜移默化收归己用的，不可能让别人家的钉子打进来，立场冲突就没什么好谈的了。
其实要是这布鲁屠斯要是一开始就好好说话，不选择入侵而是选择上门求助的话，大概正义联盟也许真的会接纳他和这些末日土著，至少可以在黑暗多元宇宙那边给他们找个地方居住。
可惜这个长牛角的家伙行错了路啊，尽管这对苏明来说是好事，要是把恶意藏在笑脸后面的人更难解决，还不如正面冲突来得痛快。
思索的同时他化作一道黑黄残影，和对方那燃烧着黑色火光的身影对撞而去。
时间在两人周围仿佛都变慢了，因为速度太快，周围的环境反而就像是静止了一般，地面上的血海也因为双方蹬地的冲击波而炸上半空。
一颗颗红色的液滴像是珍珠般在空中悬浮，巨剑带起的金光划过，有不少血珠都被一刀两半，在灯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
布鲁屠斯表情狰狞，面对杀害全族的仇人就应该是这种表情，而丧钟则看不到任何表情，他脸上只有那独眼的黑黄头盔，目镜中红光大盛。
两人在半空中一触即分，双双回到原地，这时远远落后于双方动作的音爆声才响起，回荡在有限的大厅之中。
苏明撤去了头盔，甚至还从腰包里摸出一根烟来叼着，绞杀拿着打火机给他点上，显得气定神闲。
而布鲁屠斯就不一样了，落地之后，他双手中的高科技板斧齐齐地从斧面中央折断，头上其中一只角也缓缓地出现裂缝随后掉落，摔在地面上，铛铛地弹动了几下。
此时刚才被激起的血雨才再次落下。
“你仗着武器锋利算什么本事？！”
牛头人丢下了自己的破烂斧头，显得是更生气了，不光全族人都死光光，现在连武器都在交手瞬间被废掉，只剩下了无能狂怒。
“要不是你身体素质不错，躲得够快，刚才那一剑可就不是只砍掉你的角了。”苏明嘬了一口烟，笑眯眯活动着手腕：“还有什么遗言要说？可别让你的同胞们久等。”
话是这么说，但这个牛头人的实力真的很不错，比起超人都一点不差，即便不会什么武艺，光能靠战斗本能躲过那能切开空间的一剑，果然有点门道。
“......”
对方身上的气势越来越强，铁青色的脸甚至都有向红色转变的迹象，就像是在憋什么大招一样。
可下一瞬间他呲溜一下就不见了，一扇红色虫洞状的门扉在大家面前一闪而过。
这家伙又跑了。
“啊，被他跑掉了呢。”哈莉有点失望，她还没来及上手敌人就溜了，她拉住苏明的胳膊一阵狂摇：“你干嘛放走他啊？”
“哦？你看出来了吗？”男人摸摸她的头，拎着武器向布鲁屠斯之前出来的那扇门走去，解释道：“如果我想杀他，刚才再用上灯戒和原力必然是能一击必杀的，可如果在这里干掉他，再想找他背后的人可就难了啊，不如让他先跑三十九米。”
“三十九米？”辛迪有些不解，她跟着男人走在血池中，捡起对方掉落的那只角，在身上蹭了蹭血迹。
这角是红色的，有一种珊瑚般的特殊光泽，看来她是打算带回去找人做个摆件。
苏明摇头，朝同位体也笑了一下：“就是随便一说，不要在意那些细节，我现在更好奇如果这家伙真的不知道达克赛德是谁，那他背后那个叫祖巴多的人知道么？”
“你说的这名字我连听都没听说过，别问我。”辛迪将弯角收好，满意地拍拍自己的腰包：“看来你是给他身上留下了什么标记？”
“嗯，那瞬间和他交手的是我，但绞杀也没闲着啊，它把一个雕花牙签沾到傻大个的鞋底上了。”
就是那种雕刻着各种蜘蛛图案的牙签，也因此布鲁屠斯是跑了，但没有完全跑掉，只不过是从网兜的一角，跑到了另一个角里。
还好，根据他之前每次交手打不过就跑的习惯来看，这家伙不像外表看起来是个憨憨，苏明说话就是故意给他跑掉的机会，假如他真的上了头非要在这里找死，那反而还坏事了。
身后远处的门口处露出个猩猩脑袋，但他只是瞄了一眼战场，就决定不趟这些红水，立刻缩了回去。
倒是哈莉像是忘记了刚才被布鲁屠斯逃跑的郁闷，她将大锤像是雨伞一般举在头顶，在血浆中挑起了‘雨中曲’，踢得污水到处都是，还拉着毒藤女和她一起跳，抽空扭头对苏明说：
“斯莱德我们就不去见那个光头了，我要和小红一起玩会水。”
苏明摆摆手示意她随便，随后他和辛迪一起破开了布鲁屠斯之前走出的那扇门，来到了一个新的房间中。
这个房间里有一个圆环型的传送门，除此之外还有大量的科技设备，密密麻麻的电缆和发电装置就随意摆在地上，这布线的水平大概放在天朝技校电工专业都毕业不了的那种。
随着门外的血水流进这个房间，这些仪器设备有些产生了短路的现象，此时正在冒着火花，泛起一阵阵焦臭的白烟。
而在传送门之前，有个秃顶的男人正急切地‘盘’着那台设备，就是整个人都扑在圆环上那种，上下左右地乱蹭，大概是想要启动它来逃命。
“没用的，桑托博士，或者真名随便叫什么的。”
苏明对付这种人用不着剑，他换出了很久不用的霰弹枪来，咔嚓一声上了膛：
“你设备的传送机制已经被我家的AI破解，封锁一个同频率的传送通道并不是做不到的事情，别挣扎了，面对我，笑一笑。”
满头大汗的秃子僵硬了一下，他像是失去电池的玩具猴子一样定在原地，随后又像是关节缺油的木偶那般，一顿一顿地转过头来：
“你不是丧钟，他不可能抓到我，你到底是谁？”
“他说我不是丧钟，呵呵，辛迪，你听到了吗？”
苏明笑着弹了下烟灰，以终结者般的姿势把霰弹枪扛在肩头，询问身边的另一个丧钟。
“听到了，这个笑话还算不错。”辛迪拄着大剑摘掉了头盔，抹了一把自己的头发：“所以我猜他也不认识我。”
显然是不认识的，从微表情就能看出来，在头盔摘掉的瞬间，桑托博士看向辛迪的瞳孔现实缩小又放大，说明了他先是恐惧，随后又陷入了疑惑。
不知道他在这个大豆地球宅了多久搞科研啊，难道是把这半年多的大事件全错过去了么？
当然也可能是因为苏明自己足够低调，过去那些事的功劳全被推到了正联头上，外人根本无从得知有个丧钟曾经做过了什么。
“布鲁屠斯还有点用，所以我把他放跑了，但你嘛...”苏明举起枪对准秃头男的胸口，尽量避开那地中海发型的反光：“还是死了更好，来，请收一下你的死翘翘套餐。”
“等等，我们来谈......”
“轰！咔嚓！”
霰弹枪将秃子直接喷飞了出去，独头弹巨大的动能给单薄的人体胸口出开了一个大洞，桑托博士的脸上还带着一丝不解，可眼中的光却已然暗淡。
“没什么好谈的，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和我说话，更何况你还是个丑老头。”
一脸嫌弃的苏明缓步走向尸体，让绞杀把男人的脑袋拔下来吃吃看，他自己则淡然地退出弹壳，看着还冒青烟的红色小管子弹出枪侧，发出空空的声音在地板上弹跳：
“另外，我也好久没有用枪打猎了，可惜这里空间有限，没办法让你先跑一段，遗憾。”
他还是更喜欢和尸体说话，没用的敌人就该变成尸体。
辛迪对此习以为常，她的脑袋转动着搜索房间里的东西，随后决定把看起来值钱的立体投影屏幕拆回去补贴家用：
“这些显示器我要了。”
“随便拿，我不要这些东西，对了，我不是给了你一个腰包吗？都塞满了？技术含量最高的东西是那圆环星门，疑似是创世星科技，你可以拆了搬回去卖给布莉丝。”
苏明等着绞杀读取西蒙·桑托的记忆，对于女丧钟的搜刮行动提了点建议。
“干粮，饮水，弹药，武器，联络设备，急救药品，空间格子完全不够用。”辛迪丢下了之前拿到的破烂货，来到苏明身边伸出手掌：“再给我几个背包，等这次任务结束了我陪你打猎。”
干脆地让副官传送一摞背包下来，随手塞给辛迪让她用：“那就这么定了，等忙活完这一段，我们去打外星虫子。”
“嘤。”
绞杀传来了大量的信息，表示记忆读取已经完成，苏明示意辛迪去忙自己的，他要分析一下死人脑子里的情报。
“唔......”
大体上来说，西蒙桑托只不过是个棋子，他满脑子都是关于机器人制造，或者如何赚钱改造的哥谭的‘废料’。
这些记忆一分钱都不值，至少对苏明来说是这样的。
至于达克赛德和他的联系？其实是那黑暗暴君的手下单方面找上他的，甚至都不是黑暗精英中某个有名有姓的头目，而只是个‘喷射弓’（jet-bow）部队里的小队长。
喷射弓部队大概也能算是达克赛德手下一支不错的队伍了，至少比由恐惧锻造而出的类魔杂兵要高级点，他们还有自己的脑子和智慧，总人数大约有三百万人。
如果硬要从地球兵种里来找类似设定的话，他们大概算是弓骑兵？
总之这些士兵的盔甲有点像是‘机械战警墨菲’，骑着能够飞行的摩托，武器使用的是一种高科技弓箭，发射的火箭弹有点像是战锤宇宙那边的‘爆矢弹’，都是微型火箭来着。
士兵们都穿蓝色盔甲，而他们的小队长穿一身嫩黄色，就是最淡最嫩的那种黄色，挺好辨认的。
顺便一提，他们的部队战吼是‘导弹发射’，他们把自己的箭矢称为导弹。
简单来概括一下桑托博士的经历，就是一个普通的哥谭街头小子暴富的过程，他有一天晚上偷东西吃的时候被类魔绑走了，接着就被赠予了一些科技资料，经受了一种类似知识灌顶的手术，接着就被丢在大豆地球这里让他自生自灭。
直到不久之前才有喷射弓小队给他送来了一个传送门，他才得以能够回到地球0，实现他主人的愿望。
具体的任务并不存在，上级给他的指示就是尽可能地扰乱地球0，给正义联盟找事。
作为一个哥谭人，他自己选择了从那座城市开始改变世界，但还没来得及发挥呢，就被丧钟堵上了。
这个傻子还以为苏明是那个老头丧钟呢，还把码头视频里的丧钟换成了蝙蝠侠来骗人，简直笑死人。
不过到是啊有点另外的发现，因为在他的记忆里，布鲁屠斯还真的不是达克赛德的人，虽然秃子和牛头人是合作关系，但双方都不清楚对方的背景，更像是各取所需。
大豆换武器的交易，就是博士用来坑那个壮汉的，他想要获得避难所的控制权，但人家壮汉有着民众基础，背后还有一个叫祖巴多的老大。
桑托博士并没有见过那个神秘人，但偷听过一次那人和布鲁屠斯的通讯，在那次通讯中，祖巴多将牛头人骂得狗血喷头，说他是个废物，进展太慢，要是再不能向主人证明自己得死，云云。
听起来那是一个残暴又疯狂的狠人。
除此之外，再没有太多有价值的情报了。
达克赛德看来是知道丧钟的小宠物有一手通过吃脑子来获取情报的手段，所以显然是谨慎了不少。
这么一来的话，还是要靠钢骨脑子里可能存在的情报了......
不知道达克赛德在哪里就一直被动防御也不是个事，还是得主动出击。
“那个，两位丧钟？”身后的房门处伸出了一个金毛脑袋，莎拉一脸便秘的表情举起小手：“我们好像还没有找到时间线错误的地方啊，可是这里人全死光了，怎么办？陪我们去找另一个避难所吗？”
让绞杀把手里的脑袋嚼碎，苏明带着笑容转过身来：
“哦，时间线错误还没有被修复吗？”
“并没有，你看。”莎拉掏出一个小电子表模样的设备来，展示表面给男人看：“这个数值变成了乱码，说明吉迪恩都估算不出的巨大变故依旧存在，我看这房里有些仪器设备，我能用它们查一下这地球的历史吗？”
“要用这些设备是没问题，但估计里面什么都没有，这些东西都属于我刚杀掉的一个秃子，可他是从地球0被绑到这里来的，抵达时这里就是废土了。”
雇佣兵抬了一下手，示意莎拉自便，但也提出了自己的见解：
“我个人觉得吧，这个地球的时间线修复不了就算了，你们可能把握不住，还是交给我，我亲自来慢慢把握。”
白金丝雀眯着眼睛，她好像嗅到了一点熟悉的味道。
可是想起男丧钟的黑暗，她只能默默接受，虽然刚才大家都像是过年一样释放了长久以来被蝙蝠女侠监管的压力，但真的没有达成练习本职手艺的目标啊。
“好吧，那我们再找另一个地球试试了，唉。”
金丝雀耷拉着脑袋，小小地吐出一口气，显得十分无助。
看到她这么可怜，好心的至尊法师当然不能坐视不管，毕竟传奇小队没有达成训练目标，那多少和他自己的行为也有点关系。
“别难过，莎拉，我们做个交易怎么样？是好事哦。”
“什么交易？”
金丝雀咽了一下唾沫，喉咙深处发出咕的一声，鼻孔也微微扩大了，显得有点紧张。
不知道为什么，她就觉得黑暗气氛铺面而来。
“我最近搞到一个类似‘时间领主总部’的地盘，位于另一个多元宇宙内的时间之初，你们可以去那里锻炼，我能叫人给你准备几个地球玩，不过作为交换，你们小队要带上一些我手下的学员，教教他们怎么用科技手段处理时间流上的问题。”
说的就是时间管理局，在借给韦德做完结婚场地之后，就要计划着开始正式运营了。
至尊法师有责任和权利监管所在单体宇宙的时间线，但这不是40K已经升级多元级了么，老一套有点跟不上时代了，外加苏明自己也到处跑，没时间也没耐心盯着每一条时间。
卡玛泰姬的其他法师做不到这种事，因为时间宝石不可能给他们用。
所以就要成立一支专业队伍，接下时间管理局的盘子，维护对苏明自己有利的时间线。
人员可以从忠嗣学院出，但没有相应的老师啊，TVA的那些老人们可不怎么可信。
倒是明日传奇小队战斗力就那样，可他们处理时间线变故的经验还是挺丰富的，可以利用。
而且船长莎拉虽然喜欢喝酒以后耍酒疯，和陌生人在酒吧里因为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打架，但她其实本性很善良，不用担心她会把时间线玩坏。
莎拉听了之后有点迷糊，她挠着自己的头顶问：“意思是我要去你家里帮忙修水管，还要负责教会你的人？这也太不公平了。”
“别急嘛，谈条件的关键就在于一个‘谈’，咱们都是朋友，你这么说显得我像是无血无泪的资本家一样。”苏明搂住莎拉的脖子，像是好兄弟一样拍拍她肩膀：“这样吧，我再加点价，你想不想和夏普有你们自己的孩子？我有办法。”
都说蕾丝无限好，只是生不了，显然苏明的新条件精准命中了莎拉的弱点，绞杀能感觉到她的心跳立刻就加速了。
“我们真的可以吗？我以为......”她有点结巴，也许是难以置信。
“不要你以为，我要我以为。”苏明瞄了一眼不远处憋笑的辛迪，打断莎拉的质疑：“科技做不到的事情，不代表魔法做不到，只要你去了我的40K多元宇宙，我就立刻安排人帮你们解决这个难题，就前不久的事情，我还有个老朋友从男人变成了女人呢。”
年轻的莎拉虽然不懂魔法，但泡过拉撒路之池的她多少也明白，很多事情是无法用科技解释的。
科学现在还做不到复活人类，可那池水从公元前就能用来复活人了。
所以丧钟说的所谓变性魔法，她已经信了大半，而这条件......
“有个问题，我们都是同而不是双，咳，这个你懂吧？”莎拉压低了声音，却十分大胆地用双手比划着磨剪子的动作，还不断挤眼睛暗示：“我和夏普谁都不能变成男人，但又想要孩子......”
“小事情，请让我给你介绍一下你们的救主维山帝。”苏明一口就答应下来，用灯戒投影出那旋转的三角圣徽：“大脑斧可能在这方面帮不上忙，可我觉得东星女神一定有办法，因为她的本体是一只鸟，鸟就是禽类，而众所周知，母鸡下蛋不用公鸡也可以。”
“......如果可以的话，我们还是更想继续当人。”
白金丝雀有点不舒服地挠挠下巴，她不想变成男人，也并不想变成鸡，虽然她的代号确实是禽类。
“不是变成禽类，而是变成她的使徒，获得一点赐福附带的额外能力罢了。”苏明感觉有点解释困难，他一摆手就结束了这纠缠的话题：“总之只要你去了，我会找专人给你们解释清楚。另外，如果你们快点决定的话，也许还有机会和我表弟一起办集体婚礼哦。”
“呕...”不知道为什么莎拉突然干呕了一下，大概是高兴导致激动过度吧，她捂着嘴快步离开，丢下一句含糊的话：“我要和夏普商量一下。”
“快点决定啊，这好条件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
看着她在血浆中快速跑远的背影，绞杀的两条小触手帮宿主在嘴上搭了个喇叭，方便他喊话。
匆忙点头的白金丝雀有些踉跄地跑掉了，辛迪这才拍着腰包走了过来。
短发独眼的女子并肩站在男人身边，她感慨地摇摇头：“原来现在你连帮别人生孩子都能做到了么？我们之间的差距真是越来越大了。”
苏明无语地深吸了一口气，拎起桑托博士的一条腿，拖着无头尸体向房间外走去：
“虽然你这么说好像没有哪里不对，但仔细一想，又似乎哪里都不对......”
重返来时旧路，路过那个门口的时候把猩猩重新抱上，苏明晃晃悠悠地回到了峡谷底部的避难所入口处。
这个避难所内部还有大量的物资，主要是大豆，不过谁想拿就拿吧，他个人是不太爱吃那东西的，就算做下酒菜，那也是毛豆比较美味。
“接下来什么计划？”
夜色降临，峡谷底部有着阴风阵阵，波波脸颊上的黑毛像是被无形的手扰动般，随风不断起伏。
“布鲁屠斯还在这个大豆地球上，这会他正准备找自己的大哥求援呢，我想看看祖巴多会在哪里‘接到求助’。”苏明把手中的尸体丢在一旁，稍微帮他整理了一下遗容：“副官，把这尸体派人吊到哥谭警局门口的路灯上。”
尽管脑袋没了，胸口上有一个大洞导致尸身仿佛随时可能裂成两半，但桑托博士还有指纹，GCPD那些人和蝙蝠侠肯定能有办法确定他的身份。
为了避免和这家伙合作的美国军方介入哥谭局势，尸体还是要还回去的，让他们先死心。
有时候为了一个活人各方可能会爆发很大的冲突，但要是为了一具尸体，大多数人就会变得比较冷静了，因为死人不赶时间，可以慢慢考虑。
一道蓝光闪过，尸体消失了，副官自然会安排仿生人去处理好这种小事。
“警长，侦测到布鲁屠斯的多元通讯信号，对方位于DC多元宇宙2之中，无法监听了，我们的目标有着一套特殊的通讯科技，是我从来没见过的。”
小事说完后，副官的投影出现在苏明面前，人偶还是双手交叠在小腹上的标准姿势，只是表情显得有些凝重。
已经不知道过去多久了，她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遇到过无法监听的通讯，更别说还有前所未见的科技体系，有点像生物科技，暂时没有更多头绪。
“哦嚯，联系了多元宇宙2吗？这么说来，祖巴多是虚空之手的人？”苏明沉吟了一下，不知为何脸上露出笑意：“这倒是个好消息，看起来我们的那个‘大黑手’伙计也在和达克赛德对抗啊。”
“这糟糕了呀，如果一家占据一个多元宇宙互相，这不是变成三足鼎立了么？”波波有点苦恼地抽起了烟斗，抬头看着只有乌云而没有星光的夜空：“猩猩我啊，也是看过三国演义的，出现这种局面就意味着彼此挚肘了。”
说到这里小福猩的目光还变得深邃了，像是时刻准备吟诗一首。
不知为何，他看着天上的乌云却好像看到了滚滚的江水奔流不息，而在浪花之上，一个个超级英雄的圆形大头照随波而去......
“管他那么多呢，谁来打死谁不就好了？”靴子上还沾满血浆的哈莉突然冒出头来打断了他酝酿的情绪，她身后是一串长长的血脚印，让本就幽暗的庇护所洞口显得像是闹鬼一般。
反正在哈莉看来事情并不复杂，再混乱能乱过哥谭的局势么？反正只要足够黑暗，在哪里都能混得开。
苏明没有说什么，只是扭头看向渐渐走出山洞的其他人，他们刚刚完成搜刮，传奇小队很多人手里还拎着装有大豆的袋子，而莎拉一边和夏普小声说话，一边朝这边指指点点。
辛迪则很平静地在玩计算器，看来是在算账，也可能是在规划把那个圆环星门多少钱卖给布莉丝合适。
随后苏明找了个大石头堆坐了下来，把波波放在一边说：
“其实这算不上三国，因为虚空之手一直在多元2里盘踞，他实力虽强，但玩法似乎有点问题。达克赛德目前位置暂且不确定，可显然我们如今所处的CW多元宇宙并没有被他完全占据。我掌握的宇宙数量要远远胜过他们，就算是比概念和故事的多寡也不会输。”
“呼，已经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了，反正你有把握就好。”猩猩咂咂嘴，将烟斗放在爪子里擦擦：“所以，要去多元宇宙2吗？去找那什么祖巴多？”
苏明拍了一下猩猩的帽子，笑骂道：“去虚空之手的地盘，在别人老家里，再和疑似他手下的恶念权贵对战？我还没活腻呢。”
.......................
“是这样啊，我知道了，你回家去吧，监督小乔早点睡觉。”
读完从一条穿着红披风的狗嘴里取出的信，超人笑着摸摸狗头，对于蝙蝠侠能想到这种办法来找自己是一点也不意外。
自己是和卢瑟一直在地下，也察觉到了停电的事情，按常理来说是很难找到的。
可是蝙蝠侠转换了思考方式，他去找了‘超狗’让它送信，作为超人家的宠物，它有着多元宇宙顶尖的嗅觉，想要闻到主人的气味是轻而易举。
因此蝙蝠写了一封黑漆漆的蝙蝠信，让狗来送信，他则继续沉迷于哥谭的游戏世界中。
“汪！”
狗子高兴地叫了一声，舔舔超人的手，随后直接腾空飞走，它的一条两条小爪子还伸向前方，和超人飞行的姿势一模一样。
“给我看看。”
一旁不被狗待见的卢瑟伸手要信，克拉克毫不迟疑地就给他看了，光头现在是半人类半火星人，这也给了他能够在黑暗中正常视物的能力。
“蝙蝠侠说现在全球的电力都凭空消失了，也许是被人偷走的，莱克斯，你怎么看？”
“一种时间把戏，克拉克，一种把戏。”卢瑟露出了属于反派的扭曲笑脸，快速看着手里的情报：“更重要的是丧钟找到了布鲁屠斯的老家，这个消息更加重要一些。”
超人捡起了身边的一台电梯轿厢举在头顶，这就是莱克斯过去发明的时空穿越机器，看起来就是那种最古老的公寓楼电梯，电梯门还是那种可折叠的铁栅栏。
不顾这玩意上面积了多少灰尘，克拉克还是盯着自己的老友宿敌：“能解释一下吗？莱克斯，我有点不懂电力和时间的关系。”
“很简单，电力是一种能量，而能量就需要物质做功才能产生，做功时间的长短是个关键因素，因为哪怕是瞬间运动爆发出大量能量，那个时间也只是趋近于零，而不是等于零。”
卢瑟慢条斯理地收起了信件，将其轻轻对折，拍在超人胸口的S字母上：
“我不管你能不能理解，时间和电的关系你更应该去问闪电侠，他自然有办法给你解释，现在我们只需要先去和丧钟汇合就好，蝙蝠侠还给了我们一个坐标。”
“其他多元宇宙的坐标吗？他是怎么做到的？”
超人睁大了眼睛，他还没去过别的多元体系呢。
卢瑟示意他赶紧把电梯放下来，别一直举着，还用看弱智一样的表情看看超人那棱角分明的脸：
“你以为我会说‘因为他是蝙蝠侠’？呵呵，用脑子想想就知道是他和丧钟之间在相互监视的结果啊！唉，快进来......布莱尼亚克，传送我们回堡垒。”
毁灭堡垒以前曾经属于永恒议会，也就是那些老不死的长生者们开会的地方，汪达·萨维奇对它进行了不少的改造，比如一套统一的能源转换系统。
卢瑟的时空旅行器是用电的，他曾经专门修了三个核电站就为了给它供能，不过现在全球电力丢失，需要稍微改动一下，让它能够被魔法宇宙能量驱动。
这个稍微有点难度，对于光头这个设备的制造者来说，工程也需要至少两分钟。
莱克斯控制着自己的身体像火星人那样变形，生长出许许多多的手臂来，仿佛活体流水线一样拿着各种工具对电梯开工，充分体会着不当人的快乐。
而他的身边的超人则是在和布莱尼亚克默默对视，有了一种宿敌见面的氛围。
在过去的战场上，超人总是有很多话和这个绿皮机器人说，想要纠正他的思想，想要让他放弃收藏地球，等等，总是有话题的。
可现在卢瑟变成正联成员了，布莱尼亚克却没有改变的意思，依旧是还想做坏蛋。
如今突然一见面，超人反而不知道该说什么，气氛就很尴尬。
“不要看他的眼睛，超人，否则你就会觉得他越来越不像好人。”卢瑟一边飞快地进行着改造操作，一边像是后脑勺长眼睛般说着恰当的冷笑话：“他向来都是双目无神的，越是像人类，就越是令人恐惧，你明白吗？”
“你是在说我。”超人叹了一口气，放过了立场不明的布莱尼亚克，重新看向了干活的光头好友兼宿敌：“你还是觉得我不算人？”
“哦，老天，你太敏感了。”卢瑟笑着摇头，他丢下数只手中抓着的工具，捡起一块毛巾擦手：“我现在连自己是不是人都说不清，哪还敢对你说三道四啊？”
“没有必要这样说话拐弯抹角，我了解你，你完全可以有话直说。”超人对此表示遗憾，他能感觉到卢瑟并不想就这个话题多说什么，但还在做着努力：“但我一直认为我既是氪星人也是人类，这并不冲突，希望你也能这么想，我们都可以成为更好的自己。”
“不提那些了，改造完毕，我们可以去一个新的多元宇宙玩了，你高兴吗？”
岔开话题的光头打开了电梯的门，做了个请进的手势，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抬手示意自己要暂离一下。
随后他很快归来，穿上了他那经典的紫绿配色装甲，尽管现在的他完全可以不用穿反超人战甲就能有不俗的战斗力，可卢瑟还是穿上了装备以防万一。
“我没有什么特别的情绪，也许有点担心，因为总感觉丧钟点名找我们两个不是要做什么好事。”
“啧，这就是超人的第六感么？呵呵，我就讨厌你这总是自信满满的样子。”卢瑟发出了笑声，他敲了一下电梯内部的机械传动装置，随着嗖的一声，两人带着轿厢一起变成了光。
.......................
下一秒，他们推开了电梯的栅栏，并亲眼看到了丧钟带着一大群人正在露天吃火锅。
白色的奶油汤里翻着各种食材，一个个速食火锅的空盒子就那么随便丢在一旁，每个人都吃得嘴角油光铮亮。
“哦，来了啊？”坐在大石头上的苏明抬手和两人打招呼：“倒是够快的，我以为时间流速不同的情况下，你们还要再晚一点才能到。”
“时间流速么？”卢瑟信步走出电梯，他有意走在了超人的前面，下巴还微微仰着：“有趣的说法，看来你早就明白地球0断电的原因了。”
“差不多吧，我们的DC宇宙有个特点，在这里，电往往是和时间概念挂钩的。”苏明又拆了几包方便火锅，把里面的料倒进面前不知哪里来的巨大黑锅里：“我想蝙蝠侠和闪电侠能够处理好那些问题，你们要吃点东西吗？这里有冻豆腐，腐竹，笋片......”
卢瑟是什么都懂的天才代表，他坐到了一旁的另一堆石头上，摆摆手拒绝：
“这些东西还是放进红汤里好吃，奶油锅？我还是免了。说正事吧，你在等什么？应该不是专门在等我和超人。”
“不愧是你，做事情就是干脆。”苏明往嘴里塞了一块魔芋，拍拍手站了起来：“不久前我和布鲁屠斯交手了一次，他应该是告家长去了，我在等他的大哥来找我算账。”
光头在火光中发射着明亮，莱克斯的脑袋转动了几下，像是观察周围的环境。
就是一个普通的峡谷地形，不远处有个遮遮掩掩的山洞，好像没什么特殊的。
“你做了什么准备吗？这里没有陷阱，也没有伏兵，你打算怎么对付别人的家长，我提醒一下，也许来的人会很多。”
“你们二位不就是我的准备吗？”苏明笑着走过去拍了拍超人的肩膀，那触摸钢铁一样的手感就差发出砰砰响了：“超人，你要不要吃点东西？不喜欢火锅的话，我这里还有方便面和罐头。”
克拉克自从走出电梯就显得很沉默，大概是透视眼看到山洞避难所里的尸山血海了吧，而且很自然地就能联系到丧钟身上。
虽然不知道那些铁青色皮肤，看起来像是布鲁屠斯同族人都是怎么回事，还有那些机器人残骸是从哪里来的，他只是觉得丧钟的手段有点太残酷黑暗了。
不过转念一想，正义联盟是个求同存异的地方，戴安娜和亚瑟也是经常会杀人的，大家能够认可他们的作为，就也应该认可丧钟，毕竟每个人贯彻正义的手段是不一样的。
再说那些人，看起来应该是外星人吧？毕竟地球人哪有长角的？
想到这里克拉克的脸就多云转晴了，他露出了阳光的笑容：“谢谢你斯莱德，可是我不饿，还是你们吃吧。”
随后他重新把目光移向篝火边，和在场的每一个人都热情地打招呼，就算根本不认识的夏普小姐也没有略过，他十分礼貌地称呼她为‘女士’来着。
“让他们吃吧，你们抵达了，我也该干点正事了。”苏明笑着摇摇头，他缓缓地飘在离地一尺高的地方：“艾薇，辛迪，波波，保护好大家，我和超人以及卢瑟去去就回来。”
小福猩嘴里全是粉条，他抬起黑毛爪子，比了个OK的手势作为回应。
但大锅旁的每个人都很沉默，好像他们除了吃东西之外什么都不会。
“......所以说，这个星球上的人都像是地老鼠一样，生活在地下的避难所里，而他们之间没有有效的沟通渠道，废土的主旋律就是掠夺和杀害。”
三人一边贴着地面缓缓飞行，苏明一边给他们讲了讲这个地球的状况：
“布鲁屠斯应该是这里的土著，但暂时还不知道为什么他会接触到祖巴多，而祖巴多身后就是虚空之手。”
“呵，一个熟悉又陌生的代号啊。”卢瑟冷笑了一声，他就是很寻常地笑笑，可给人感觉就像是不怀好意，习惯就好：“珀佩图阿曾经是创造之手中的一员，我们这回不会直接对上起源法庭吧？”
超人则满头雾水，他什么都听不懂了，情报差距太大。
不过通过和丧钟的交谈，他还发现了一个蝙蝠侠没有告诉他的事情，那就是正义大厅差点被人攻陷，疑似内鬼出现，还死了不科学家。
这让克拉克又是生气又是无奈，蝙蝠总是这样，通过他的分析认为什么消息你不适合知晓，那他就绝对不会告诉你。
相比起来，还是丧钟更坦率一些，虽然同样是不解释的，但至少还会提一句。
晚风中满是辐射的尘埃，呼啸着吹过三人的耳边，苏明边飞边摇着头。
卢瑟能够知道这些也在苏明得预料之中，别忘了佩珀图阿的遗产神性号如今就在这光头手里，那里有很多情报存在。
“你没有和虚空之手接触过，莱克斯，他可不是和起源站在一边的，那个家伙手下的‘恶念权贵’不是丧尸就是触手怪，各种不可名状的血肉造物是畸形的病态，甚至星球都被他活化过来彼此吞噬，他的多元宇宙2脏得像是纽约地铁站里的厕所，所以他大概也在起源法庭的清理名单上。”
“但因为他太强了，所以起源法庭拿他没办法，于是先盯上了我们这些软柿子吗？”卢瑟还是带着那恶意的笑容，补充完了丧钟剩下的半句话，聪明人就是这样，什么事情都不用说太透。
“没有任何线索能证实这一点，这只是你我的猜测。”丧钟摊手，随后指了个地方缓缓降落：“不过说实话，我倒是想骗起源法庭去和达克赛德对上，这样还能省点力气。”
“但我们谁都没有见过起源判官，也没有见过隶属起源的创造之手。”光头佬熟练接话，就像是故意在向超人炫耀自己和丧钟有多默契一样。
丧钟落在地面上没有溅起哪怕一点尘埃：“总会见到的。”
在三人面前的是个漏斗状的地洞，能隐约感觉到一些潮气从下方漆黑的洞中传来，夜色之下没有虫鸣更没有鸟叫，这个世界就像是死了一般寂静，连三人都呼吸都分外明显。
“布鲁屠斯在下面？”卢瑟调试着自己的盔甲，抬起手臂在一块控制面板上操作着，将武器功率调节到‘反超人’级别。
“用个比较魔幻的说法来讲，我能感应到蜘蛛的灵魂，而布鲁屠斯就是被蜘蛛附身的人。”苏明随口瞎扯，首先走进倾斜向下的地洞里，周围的荒原被他弃之身后。
超人拉住了他的胳膊，稍微有点犹豫地问：“丧钟，回答我一个问题，这里的土著居民们究竟是不是人类？”
原来这好半天他还在纠结这事呢。
丧钟想也不想就挣脱了他的钳制，丢下一句话：“他们都说伦敦英语，所以我猜他们是外星人。”
不知道超人是不是之需要一个心理安慰，还是真的信了苏明得鬼话，总之他很快就跟了上来，并且用透视能力到处观察。
“地底深处有个地下湖，很小，但也算是个湖。”
虽然地下完全是无光环境，可超人就是能看到那荧光绿色的湖面，稍微一个加速之后，三人就下降了近千米，来到了湖边上。
实在是太绿了，那湖水即便隔着老远都能看到它的粘稠，有点像是荧光绿的胶水，散发着诡异的味道。
在湖边上有些蘑菇一样的真菌，块头很大，它们居然长出了一圈牙齿状的尖刺，看起来应该是变异导致。
随着几人落地的动作，这些蘑菇还犹如向日葵一般将伞帽对准了几人的方向，一副想要猎食的模样。
“谁来？”卢瑟活动着脖子，他有段时间没有亲自动手了。
“我来吧，蘑菇孢子和辐射池水对你们来说可能有点不健康。”超人主动站了出来，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缓缓吹了出去。
他有没有口气？苏明没注意，不过随着大超吹气，一股混合着白霜的气雾就向湖边涌去，并且将蘑菇和湖水全部冰封了起来，冻得结结实实。
怎么说呢，超人就是热视线和冷呼吸这两个技能最有普适性，用过都说好。
但要注意的是，大豆地球是没有太阳的，超人现在就像是只会放电的奥特曼，要是没电了就要离开地球去太空中充能了。
可是这个老好人还在为丧钟和卢瑟着想，就像是完全没想到两人其实都可以在辐射黏浆里游泳也不会受到任何伤害。
一口气吹完，面前数千平米的湖面都变成了冰坨，超人清了一下嗓子，看向丧钟：“那么布鲁屠斯在哪？”
“他的私人安全屋在湖底，原本我们只需要杀了这些蘑菇，潜水下去就好，但你这么一冻，我们还多了个破冰的工作。”苏明嘴角向下撇去，他开始模仿蝙蝠侠了，超人就爱看这个表情。
克拉克闭了一下眼睛：“下次你可以早点说的。”
“我来破冰吧。”卢瑟伸出胳膊，从臂甲上射出了一道绿光，像是切豆腐一样将冰层切成大块，随后使用声波武器把冰块震上半空粉碎：“好了，道路通畅了。”
稀碎的冰晶这时才像小冰雹那样落在三人身上，而在大坑底部，有个非常隐蔽，具有伪装色，还像是潜艇舱盖的门扉。
已经不用下去了，卢瑟搞出这么大的动静，下面的布鲁屠斯又不是死人，他主动跳了出来，在冰雪之中如英雄般屹立。
看到丧钟和超人时他就知道自己必须要拼命了，也必须想到一个合适的战术。
比如一旁那个光头，看起来好像挺弱的，就拿他来实现先下手为强的目标吧！
绿色的冰晶碎末铺满了湖边，丧钟手中吞吐的金色剑光让它们看起来忽明忽暗，就像是铺上了金粉的茵茵草地。
布鲁屠斯稍微有点狗急跳墙的意思了，他这回什么话都没说，从大坑底部的小洞钻出来后就朝着卢瑟发动了攻击。
在场四个人的速度都至少是光速起步，任何一点愣神或者失误都会被无限放大。
但苏明就看着这牛头人冲向刚才完成碎冰工作的光头佬，没有任何动作，似乎是在想一些事情。
说起来他前世的时候经常觉得美漫的速度标准有问题，因为按照过去的常识来讲，当速度超过光速的时候，时间就会倒流才对，至少爱因斯坦是这么说的。
可在漫画里真正单纯靠速度就逆转时间的人，只有白银大超这么一个例子，其他人哪怕飞得再快，光速随便超越，却好像也和时间挂不上太多关系。
比如荣恩，他作为火星人，身体素质和氪星人相差无几，甚至还曾经被称作过‘火星超人’。
但他就算拿出最高速度来也无法逆转时间，要不然苏明猜他大概率是要回去救老婆孩子的。
在苏明自己的速度达到超光速级别后，他却发现自己要是不用时间宝石，是根本无法凭速度来改变时间的，就像是两个概念完全脱钩了，超出了他过往对宇宙的认知。
这算是世界对人的限制么？为了确保故事的正常进展？或者说其他的什么......
至尊法师总是容易纠结于时间的问题，算是职业病的一种了。
就在苏明看戏的同时，超人试图去保护卢瑟，但本就站在最前排的莱克斯面对冲来的牛头人不退反进，选择和对方硬拼。
说起来卢瑟和卓越先生最大的不同就在这里了，光头的天才是全方面的，而迈克尔的天才只针对科学研究和体育项目。
卢瑟曾经花钱雇佣了世界上最好的杀手和教练，从他们那里学习格斗技巧，比如西瓦夫人和铜虎他们几个，都曾经给卢瑟上过课。
光头只用三个星期就学会了西瓦的所有武艺，也许她可能是藏了一两手必杀技没有教，但光是其他的武功就十分骇人了。要知道蝙蝠侠的天才人尽皆知，可他去周游世界学习格斗技巧就花了十年。
不过有个问题，卢瑟的武艺尽管很不错，但他学了之后不怎么用在和超人打架的过程中，反而是常用来杀自己手下的研究人员。
比如实验做得不够好，或者产品让卢瑟失望了，要么是惹上了不好擦屁股的事情，那他就嘎嘣一下把手下人的脑袋掰下来这样。
光头佬对手下很大方，工资福利各方面都比韦恩集团要好，研究课题的经费也是不设上限让他们随便造。
但这不是没有条件的慷慨，想要在科研方面达到卢瑟的标准还是挺难的，至少正联不久前死掉的那些科学家肯定是做不到。
布鲁屠斯举起手中的新斧头朝着卢瑟当头砍下，看到那斧刃的轨迹和光头男的脖子吻合时，牛头人还露出了一抹残忍的微笑，仿佛下一秒就能看到这个穿着绿紫相间盔甲的小丑身首异处。
而卢瑟不闪不避，就用脖子去接对方的斧头，他选择使用一招黑虎掏心，向对方的胸膛猛攻。
交锋同样是发生在一瞬间，当斧头砍在他脖子上的时候，他的拳头也命中了布鲁屠斯的胸口，并且立刻发动了小臂装甲上的能量炮。
抵近射击将布鲁屠斯轰飞了数百米远，直接撞在地洞远方的岩壁上，路途中无数尖牙状的石笋被根根撞断，牛头壮汉在半空中就吐血不止，胸前一片血肉翻出。
而卢瑟只是脖子被砍断，还剩一点皮肤连着脑袋，光头歪在一边的肩膀上。
可他没有流一滴血，断口之处像是被切开的橡皮泥，光滑且平整。
眯着眼睛的光头老板只是抬手将自己的脑袋扶正，许多灰色的血管和肉丝从断口处长出，重新拉住脑袋，将其拼回远处。
他毫发无伤。
这就是火星人基因的强大之处，拥有变形能力的卢瑟几乎是物理免疫的，想打败他，要么拿出无可匹敌的强大能量，要么就是使用概念或者因果律武器。
可这些都是布鲁屠斯所没有的。
“你没事吧？莱克斯！”超人飞到了悬停半空的卢瑟身边，抓着他的肩膀想要检查伤口，脸上满是关心之色。
可光头根本不领他的情，脸上的神色似乎还有点恶心，卢瑟立刻抬手拍掉了超人的手，傲然地扬起下巴道：
“多关心一下你自己吧克拉克，就这种水平的敌人，你之前带着半支正义联盟还和他打得难舍难分？真是让现在算是正联成员的我都感觉丢脸。”
“情况不一样，当时他总是逃跑，我们根本没有好的机会...”超人看向远处爬起来的布鲁屠斯，看到对方胸口的皮肉快速愈合：“敌人还没有被打倒，小心一点。”
绿色的冰晶依旧在地面上闪闪发亮，卢瑟的光头也是一样，他拍拍自己装甲上不存在的灰尘：
“一脚没有踩死的蟑螂而已，你还担心蟑螂会反杀你吗？站到一边去，克拉克，我现在可比你强得多，让我来证明给你看！”
越说越激动，卢瑟直接冲向了布鲁屠斯，展开了第二轮交手，并且立刻撞碎了山洞的天花板，向着外界的广袤天空飞去。
超人也紧随其后，不断呼唤了宿敌好友的名字：“莱克斯，等等我，不要冒进！我们一起对敌啊！”
一直在湖岸边看热闹的苏明嘴角抽搐了一下，卢瑟又开始攀比了，他的愿望就是证明自己比超人更强，而超人傻乎乎地总是变相证明自己更强，这两人真是......
不过随便他们高兴吧，苏明现在的目标就不在布鲁屠斯身上，他还在等自己的对手。
牛头人壮汉交给卢瑟和超人对付是没有问题的，如果光一个超人在，很可能还不会杀人，处处留手，就算苏明骗他那是外星人也不一定有用，克拉克总是心软。
但卢瑟在场，事情就不一样了，光头可是奔着杀人去的。
超人越是不让他杀人，那他就越会想要杀掉布鲁屠斯来证明自己更强，因为这也是做到了超人做不到的事情嘛。
看着他们撞碎的山洞顶部还在簌簌地落下碎石，苏明耸了耸肩膀，他自己飞向池塘那干涸的底部，钻进了布鲁屠斯的个人安全屋里。
在这里，应该有一套用来联系祖巴多的设备，顺走，给副官带回去反推科技。
池塘底部的小门难免让苏明产生一点既视感，稍微想一下的话，就感觉像是洗面台上的白瓷盆，揪起那个塞子，水就会流入下水道一样。
所以超人冻结了湖水也有这点好处，暂时不需要在污水里活动，可以翻找一下布鲁屠斯遗留下来的物品了。
所谓的个人安全屋，其实更像是菜窖，内部没有任何装饰，反而存放了不少的大豆。
一袋又一袋，甚至压在下面的都有些长芽了，冒出了荧光绿的叶瓣。
看到这一幕，苏明就仿佛看到了布鲁屠斯那艰苦的生活，平时节衣缩食省下一点辐射豆子舍不得吃，都偷偷藏在这个没别人知道的地方。
每当夜晚降临且无人关注时，他自己传送进安全屋，在微弱的油灯下一颗一颗地数豆子，感慨命运的不公和生活不易，拨打着自己的小算盘......
怎么样都好，苏明也不是冲这个来的，鉴于空间并没有多大，他可以说是瞬间就找到了自己要找的东西。
从竖直的井口跳下，走不了三五步就是一张简陋的石头桌子，桌子上摆着一个透明的大玻璃罐，看上去有点像是腌咸菜用的那种家用产品。
不过罐子里的东西就不太适合居家旅行了，那是一个仿佛大脑般的怪物，身体长得像是人的脑子，但它还长着很多条触手，粉白粉白的体表上不时会渗出一些黑色的液体，而随后它的触须又会吸收这些液体返回体内。
它不断地在罐子里翻滚攀爬，偶尔还会内外翻转，发出刺耳的吱吱叫声，就像是在用利器刮玻璃。
可那些黏糊糊的触手还不是发出啪哒啪哒的声音，很有规律，就像是在发送着什么秘密信息。
当苏明看到它的时候，它显然也注意到了陌生的人类，那人脑一样的身体上突然睁开了一只血红的眼睛，瞬间锁定了他，黑色的瞳孔中充满了打量与怀疑之色。
“这个就是祖巴多给布鲁屠斯的联络器吗......”面对这样扭曲的生物，丧钟神色如常地走到了罐子旁边和它对视了起来：“第一印象怎么说呢？就挺恶心的。”
“嘤。”
绞杀的黑豆芽也冒出来点头，它从宿主的脑子里早已知晓，触手界有着约定俗成的潜规则。
作为一个触手怪，要么是黑色，要么是红色，实在不行也要选深色调，这样才够黑暗血腥，更好地烘托氛围。
可这家伙呢？白色的触手，白色的身体，还长着人类一样的口鼻耳目，还不断搞自身体液的内外循环，真是太恶心了！
不过宿主的猜测应该没有错，绞杀感觉到了这个古怪生物正在散发着一种特殊的生物脑波，这就是要找的通讯工具。
“这个样子的生物，副官研究的话应该就走弯路了。”宿命拉过一旁的椅子坐下，端起罐子来左看右看：“要不你直接把它吃掉，拷贝它的能力吧？”
“嘤嘤嘤？”
豆芽歪了一下脑袋，虽然它是喜欢吃脑子的，但这东西不断地流着带有辐射的黑水，看起来不太好吃的样子啊。
斗篷这时候也翘起了一个边角，它在有着积灰的桌子上写字：‘有虚空能量的反应’。
可它这么说，苏明也不知道是代表着绞杀不能吃，还是说斗篷它自己更想吃。
作为它们的主人，很多时候要保持公平公正才行，这种问题难不住至尊法师，他撤去面具摸出一根烟点上，深深吸了一口并吐出烟圈，眯起眼睛道：
“要不绞杀吃干的，斗篷你喝汤？”
共生体和魔浮斗篷顿时都露出了疲软的模样，显然它们都不想享用这看起来就很邪门，而且和虚空之手有联系的东西。
“嘤。”
绞杀表示它就算饿死，从哪里跳下......
它的思维传输中断了，因为它发现这好像是个flag。
“别慌，在天朝有句老话叫：‘长得丑的东西反而会好吃’——by鲁迅。”
一种食材原本的样貌并不决定它的滋味，关键的处理加工会让许多不起眼的食材焕发奇迹，毕竟作为一个天朝人，这是文明的历史带给他的底气。
只要手法得当，调味和火候到位，超级大厨做出的红烧鞋垫大概也有人觉得好吃吧？
苏明不怎么会做饭，可以说是除了野外烧烤之外，最多就会拌个凉菜，但这不要紧，不知道怎么做的东西，只要放进事先准备好的红油汤里煮就好了。
脑花涮火锅平时也经常吃的，炒菜不行，但他刀工没问题啊。
“我带了红汤的火锅来着，但就是不给卢瑟吃。”
苏明给自己的小宠物们说着，从腰包中又取出另一种包装的方便火锅来，熟练地拆开包装，将底料红油包、石灰粉、袋装水、配料蔬菜等等都准备完毕。
接着他打开桌上的罐子，伸手去抓那大脑一样的生物。
当他的手接触到这个怪物的瞬间，他的双眼仿佛穿过了茫茫的虚空，在无尽的黑暗远方，看到了一个巨大的黑影端坐于一个漆黑王座上。
说起来有点奇怪，那是漆黑虚空中的一个黑影，并不能看到它的轮廓，可你就知道它在那里。
黑影像是看了苏明所在的方向一眼，随后那幻觉一样的视野就褪去了，就连罐子里的大脑怪物都不再挣扎，像是已经接受了自己会下锅的命运。
苏明稍微沉吟了一下，但手上的动作不变，他掏出大脑一样的怪物单手托于掌心，另一只手取出光剑就给它切了片，还顺手给每片脑花上改了十字花刀。
把切好的脑花放进小盒子里，倒入底料，投入冬笋和鱼豆腐等配菜，然后给下面的石灰加水。
盖上盖子再用一旁的玻璃罐子压住，听着那被切片的怪物还发出吱吱的尖叫，伴随着石灰反应的咕嘟声，就像是交响乐一样。
当红油的气味渐渐弥漫开来的同时，苏明将大罐子里那些剩下的黑水直接用宇宙能量加热，给它收汁，准备开锅的时候往菜上一浇，全当料油使用了。
别说，这个怪物虽然长得很猎奇，生命力也强得不像话，但它其实真的没有什么异味，随着烹饪过程的高速展开，甚至还发出了一些陌生的肉香味。
有宇宙能量帮助加温，两三分钟后火锅就大成功，随着一股热气被掀盖的动作解除封印冲天而起，那种前所未有的异香弥漫在小小的地下菜窖里。
苏明顺手到一边的大豆那边抓了一把豆芽，撒进盒子里做个装饰，接着把收好汁的黑水往上面一倒，做个经典的浇头......
顿时一份散发着黑光和紫色雾气的迷之乱炖就出现了。
和小王平时做的饭看起来也差不多，尤其是怪物那些死不瞑目的眼睛总是睁得大大地看着天花板这一点，特别像。
“吃吧。”苏明摸摸桌边的豆芽和斗篷，把料理在桌面上向它们一推：“稍微耽误了一点时间，快点吃，那边的诱饵可能马上就要上鱼了。”
“嘤。”
其实不用宿主提醒绞杀就开动了，它的黑色触手捞起一块脑花就塞进了嘴里，小锉子一样的牙齿嘎吱嘎吱地咬得直响。
它吃东西的时候还不忘发表意见——真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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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明带着两个宠物在地下吃饭，而超人和卢瑟那边的战斗则进入了白热化。
大豆地球虽然破烂，凋敝，甚至可以说一无是处，但对于布鲁屠斯来说，这里毕竟是他的家乡。
虽然之前是想要入侵地球0，带着族人们搬迁到那边去发展，但如今失去了族人们的他，反而像是感受到了家乡的重要性。
他自己可以嫌弃老家不够好，但却不想让家园被超人和卢瑟毁灭，所以从一开始，他就有意把战场引向了外太空。
此时三人正在水星附近的太空碎石带中，你来我往地激战正酣。
超人多少还有点环保意识，他虽然和卢瑟一起夹击敌人，却并没有做得太过火，比如举星球砸人之类的事情。
但光头在离开地球后，完全就不加收敛了，他甚至连人类形态都放弃了，此时正用青灰色的面孔大笑着，用各种方式朝着牛头人狂轰滥炸。
他的反超人装甲什么时候升级的连克拉克都不知道，但此时的装甲出力上限明显远胜以往，大概是消化了一些珀佩图阿留下的科技遗产。
只见卢瑟一拳轰出，布鲁屠斯抬双臂格挡，但瞬间就被轰飞出了数百公里远，而卢瑟被砍几斧头反而一点事都没有，依旧生龙活虎不说，甚至还越打越精神。
“就这样吗？你就这点程度吗？”卢瑟的装甲背后喷出蓝色电光，追着被打飞的布鲁屠斯嘲讽个没完：“区区一个变异怪胎，不及我的分毫！谁给你的勇气让你进攻我的世界？！去死！”
一边战斗一边废话，光头佬是越来越有超级英雄的味道了。
光靠能打是成不了超级英雄的，嘴炮技能也要点满才行，嘲讽或者劝说总得擅长一样，以他的性格，毫无疑问是走上了嘲讽之路。
“你也是个怪胎！我不会输！你们的地球注定会是我的！”布鲁屠斯倒是也不弱，也许他的攻击力不算高，还没有释放能量的远程手段，但他皮糙肉厚，还有自愈能力。
虽然被卢瑟打得不停吐血，那胆汁都像是不要钱一样乱洒星空，可他次次都能重新站起来，继续和光头纠缠。
在飞行过程中光头男人追上了他，一脚就把他踢到了水星表面，造成了一个方圆数百公里的环形山，可他立刻就爬了起来还以颜色，将光头一脚踢出数千公里远。
双方拖着不同颜色的光焰在宇宙空间中彼此对撞，而超人这会好像感觉到有点插不上手，他稍微有点茫然地跟着莱克斯到处飞，偶尔用热视线帮忙解决一下布鲁屠斯投掷的巨石，或者在空中接住被打飞的老友。
“真的不要我帮忙吗？”又一次接住被打飞的卢瑟后，超人还是提出了老问题。
“呵，正义联盟一直都有围攻别人的习惯，但我不需要。”卢瑟被锤扁的脑袋渐渐变形回正常的形状，他活动着脖子，死死盯着远处那手里攥着自己肠子的牛头人：“闪到一边去给我看好了，我可不是你的那些废物队友，我是莱克斯·卢瑟！”
超人还想说什么，但光头好友瞬间从他怀中消失，再次和敌人对拼起来，克拉克只能带着便秘一样的表情，呆呆地飘在太空中。
他知道自己和卢瑟都缺少丧钟手中光剑那样的武器，手里也没有X金属，缺少能瞬间打败布鲁屠斯的办法。
如果一次攻击不能越过布鲁屠斯身体承受的临界点，那他的自愈能力很快就能让那汉子继续战斗，不受任何影响。
这注定是一场持久战，双方一个是变异人，一个是混血新人类，都是自愈能力者，这难道要打好几周？
超人觉得不能这样下去了，之前莱克斯和斯莱德交谈时提到的虚空之手究竟是什么，他不太清楚，但能和珀佩图阿的种族放在一块说的家伙，显然是个大威胁。
在这里拖延越久，地球0那边的情况就越让克拉克揪心，因为他靠自己可回不去多元宇宙1，现在都不知道正义大厅究竟守住了没有。
所以克拉克决定...临阵磨枪。
他转身飞向了太阳，并且果断地投身其中，在一片炽热光明的等离子流中遨游，尽快地吸收能量。
而就在超人去充电，卢瑟和布鲁屠斯激情肉搏的同时，在小行星带的一块飘荡碎石后方，一个人影渐渐地退回了黑暗中，还像是看够了一样摇摇头，随后向着被丧钟起名为‘大豆’的地球飞去。
这个人影只是眨眼间就突破了水星到地球的距离，大气层在他面前同样视若无物，甚至连他的衣角都没有因此摆动一下。
他身材十分高大，要是站在布鲁屠斯身边的话，三米多高的前者大概只能到他的胸口位置。
这个家伙同样还有着非常健壮的身体，被棕色的连帽斗篷笼罩的每一侧肩头都甚至可以并排站上四五个成年男人。
但他没有脸，或者说看不到他的脸，在兜帽的下方的黑暗中只有一对红色的眼睛，还有从下巴位置伸出的一大丛蠕动触手。
这些触手分泌着金色的粘液，还偶尔会闪过一点微光，看起来像是黑夜中的烟头被吸了一口后掐灭时那样，喷出一点稀碎的火星，随后归于黑暗。
人影落在了布鲁屠斯避难所老家所在的峡谷上方，他探头向下面一看，明显地愣了下神。
因为他看到了一群皮肤白皙，没有甲壳的多元宇宙1人类，正和一只黑毛的怪物坐成一圈，从冒着热气的翻滚白汁里捞着什么东西塞进他们的消化道起点。
倒是不是说他没有见过多元1的生物进食，只是他有点不明白，为什么这些人会在这里吃东西，还显得那么陶醉？
难道人类都是蠢货吗？他们不知道自己的到来就是他们的末日？
哦，他们确实不会知道，主人的通讯手段被自己送给了布鲁屠斯，他用那个小家伙向自己求助，这些人类肯定是不知情的，那就没事了。
看来人类中的强者都被布鲁屠斯那个棋子牵制到了宇宙中去，留在这里进食的，大概都是些弱者吧？和预料中一样呢。
那么......
斗篷人举起了一只手，那尖锐的爪子上长着厚实却畸形扭曲的黑色甲壳，他将胳膊举过头顶，瞬间一个直径数十公里，散发着刺眼白光的圆球就出现在了他的掌心。
随后他腾空而起，将光球向下方丢去，剧烈的能量反应让天地变色，大地在此时亮如白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