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向变了，形式转向了正义联盟的那边，给我们的任务收个尾，黑蝠鲼，我立刻传送你回来。”
卢瑟一直监控着战场，当他看到正义联盟突破了地球的隔离带，而且超人，神奇女侠，闪电侠全部都毫发无损之后，他给了黑蝠鲼新的命令。
抛下那些傻子外星海神，想办法卷走他们的消亡之泪，然后跑路。
他是对超人理解最深的人，在大都会沉没的现在，超人早就怒火中烧。
也许海神偷袭能对超人造成伤害，但正义联盟在一起的时候，蝙蝠侠会看着每个人的后背。
这种情况下，三个海神就算捆在一块，也不够氪星人一个人打的。
“.......”
“你听到了吗？”黑蝠鲼没有回应，卢瑟肯定自己的通信系统没有问题，又追问了一遍。
“是的，莱克斯，我听得非常清楚......”
对面传来了沉闷的声音，那是黑蝠鲼的头盔造成的回响。
然而实际上，黑蝠鲼暗中煽动海神们把消亡之泪注入了洪魔，造就了现在的死亡海妖，他拿什么回去给卢瑟复命呢？
没想到正义联盟总是藏着底牌，就算亚特兰蒂斯这样的海底城市都能变出火箭来，这还能怎么办？
黑蝠鲼关掉了身上的传送定位装置，他有了个新的计划，不再听从光头的摆布。
死亡海妖就在那里，只要获得它的控制权，他黑蝠鲼就是地球，不，这个宇宙的主人了。
那东西比海神们，比正义联盟都要强，任何星球被它轻轻触碰一下，就会变成一滩死水。
看着天空中血红的触手，黑蝠鲼心中的欲望更加炽热，他想要毁灭亚特兰蒂斯好久了，现在就是千载难逢的良机。
黑蝠鲼看着三个海神的背影，他们站在船头上，面对正义联盟严正以待，丝毫没有注意到他。
而对面的正义联盟，也把海神们当做头等大敌，就连亚瑟也没有多看黑蝠鲼一眼。
两艘船之间的距离正在越来越近，很快就能听到对面的声音了。
“海神们，投降吧，我们可以保证你们的生命安全。”海王亚瑟开始喊话。
然而海神们被囚禁了一万年，最讨厌的就是坐牢了。
“镇海，发动海妖。”怒涛上将立刻对同伴说道，如果要让他们再次被囚禁，还不如玉石俱焚！
镇海按住了脖子上的骨质项圈，而下一秒，天空中原本静止不动的触手开始疯狂摆动起来，红色的屏障也出现了大片的碎裂。
海妖开始缓缓向下方的海面坠去。
它看起来速度不快，像是在漂浮一样，实际上，那只是因为它超级巨大的体型带来的视错觉。
“不好，得拦住那个怪物，不能让它接触到海水！”亚瑟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他不知道什么原理和理论，但只要知道接触的结果就行了。
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它接触大海。
“正义联盟，不惜代价拦住它。”蝙蝠侠又下了新的命令，而甲板上能飞的英雄们都一股脑地涌了过去。
他们用各自最强的攻击手段，不断阻拦着怪物的下降，但并没有用，这庞大的怪物防御能力强得惊人。
就算超人的热视线，也不过在它皮肤上留下一道焦黑，更别说巴里了，他踩着怪物的身体兜了好几圈，连个可以说是弱点的地方都没有找到。
这东西看起来像是超大号的章鱼，加上海胆、海参和珊瑚的融合造物，偏偏这些生物会有的弱点在这怪物身上都没有。
而且不说别的，就是体型差距也太明显了，对这个巨型海怪来说，英雄们就像是一粒灰尘那么微不足道。
“不行！蝙蝠侠，快想办法！”
超人呼叫了蝙蝠侠，然而现在飞船那边也出现了意外。
原来在海神们启动了海妖之后，就朝着蝙蝠侠和亚瑟等不会飞也没有神速力的英雄们冲了过来。
天空中布满了不详的气息，眼看就要在两艘船的甲板上展开一场大混战。
但就在这是，黑蝠鲼突然背刺镇海司令，一把泛着黑光的匕首扎进了镇海的后心。
可怜的白胡子海神，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叫，就抽搐着死亡了。
蝠鲼快速地蹲下，从镇海的脖子上摘下了鱼骨的项圈，费劲地越过自己的大头盔，挂在自己肩上。
“蝠鲼！你在做什么？！”
怒涛上将发出了怒吼，他们三人没有死在正义联盟手中，反而有一个倒在了曾经盟友的手上。
“做什么？呵呵，做我几天前就该做的事情。”黑蝠鲼摸着肩上的鱼骨，这东西太大了，他戴着就像是披肩：“我的匕首和豹女的指甲一样，都沾满了消亡之泪，我得到了骨圈，控制了海妖，现在，向地球的新神屈膝吧！！！”
“你不是神！你只是个海盗！”怒涛和孤胆看着朋友死在眼前，也不顾另一边的正义联盟了，而是掉头朝着黑蝠鲼冲去。
“少来了，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海盗。”黑蝠鲼甩出了手中的两把匕首，分别飞向两个海神，他做雇佣兵的绝活就是投掷类的武器：“我会帮你们跪下的，首先来一声响亮的哀嚎吧！”
不管是飞刀还是弩箭，鱼叉枪，黑蝠鲼都耍得非常棒，而且出手快如雷霆。
孤胆船长冲在最前面，本打算用他章鱼一样的胳膊抓住黑蝠鲼绞死，但却直接被匕首扎在了心口上。
“啊啊啊啊！”
他就像是蝠鲼说的那样，发出了痛苦的悲鸣，然后就到底死亡。
而另一把匕首，本该同样扎在怒涛上将的胸口，但亚瑟在关键时刻插了一手，用自己的手掌挡住了匕首的飞行路线。
蝠鲼的匕首是钷金属制造，上面还涂满了消亡之泪，亚瑟现在失去了刀枪不入的能力，所以这把武器穿透他的手掌依旧扎在了怒涛的胸口。
但因为稍微偏了一些角度，加上手掌的厚度，这一击并不致命，只是让怒涛受了重伤。
亚瑟发现自己体内的生命之力在消亡之泪的刺激下反而觉醒了，他并没有被消亡之泪所影响，只是稍微僵硬了一下，就顺势抱着怒涛退回了正联的船上。
“上将。”亚瑟抱着海神，警惕地看着蝠鲼。
“死亡海妖.......你们必须阻止蝠鲼。”怒涛上将有气无力地说着，她现在才明白，他们三个被光头利用了。
一切都错了。
“呃，我们还要打吗？”
野兽小子偷偷问身边的渡鸦，刚才说要杀海神，现在他们都死绝了，就剩一个半死不活的，可是怎么感觉形式又变了呢？
渡鸦翻了个小白眼，扯起自己的兜帽戴上了，她不想和傻子说话。
没看湄拉一直死死盯着亚瑟的手吗？看他在外星女海神的身上不断摩挲着，湄拉的眼睛都要喷出火了。
就算要动手，也轮不到泰坦了吧？
其实亚瑟只是下意识地检查海神体内的毒素蔓延情况，用自己的生命之力驱散这些消亡的力量，根本不是揩油。
他在战场上没有什么别的心思，他是很单纯的战士。
“蝠鲼？！怎么回事？我们得到了总合体和消亡之力，海洋和我们的计划无关，快打开传送器！不要......”
蝠鲼的耳机中响起了光头的声音，卢瑟对此也是没有预料到的，蝠鲼彻底疯狂了。
“我就不开你又能怎么样？你说海洋与我们无关，但我觉得大海是我的了！不光是地球的海洋，还有多元宇宙中的每一片海！”
卢瑟怒火冲天，区区黑蝠鲼居然敢违背他的意愿？
“蝠鲼，你怎么敢？！”
黑蝠鲼轻描淡写地切断了通信：“抱歉，莱克斯，我们绝交了。”
蝠鲼命令死亡海妖靠近一些，准备先处理掉正联的人，但死亡海妖对他的命令好像不太服从，缓缓地下降着。
“你控制不了海妖的，只有镇海可以。”怒涛面带绝望地对蝠鲼说，她按着自己胸口的伤口：“它会毁灭途径的所有星球，所有生物，也包括你，蝠鲼。”
黑蝠鲼不相信，他一手按住自己的脑袋，另一只手按住骨环，模仿镇海那样命令海妖。
“海妖，杀了我甲板上的这些臭虫！”
不远处巨大的海妖确实不听命令，它的触手像是根须一样，已经散了开来，打算要接触海水了。
“不！听我命令，为什么不听我的命令？！”黑蝠鲼立刻又试了几遍，但结果是一样的。
不管他如何狂叫，死亡海妖依旧我行我素。
“该死的，你会把宇宙都害死！”亚瑟把怒涛靠在船舷上，自己朝着蝠鲼冲去：“湄拉，带其它人去阻止海妖。”
海王扑向了黑蝠鲼，他要亲手杀了这个家伙，怒涛已经把他的三叉戟刚刚还给了他，此时他就打算把蝠鲼插在上面做成烤鱼。
而蝠鲼一直看着他的动静呢，见到亚瑟过来，立刻从头盔目镜中喷出两道红色能量束，瞬间沿着甲板扫射过来。
而亚瑟也横过了三叉戟，打算硬接这一击。
躲闪是不可能的，他身后还有重伤的海神，怒涛已经知道错了，不能死在这里，地球的海水还要她来修复，变鱼的人类还要她来还原。
更别说身后还有泰坦和影契的孩子们，海王不会闪开的。
不过就当他全身紧绷，准备撞击的时候，一面金色的盾牌出现在他面前，紧接着就是黑色的斗篷和大剑从眼前划过。
红色激光瞬间就被熄灭，丧钟拿着盾牌挡在了亚瑟的前面。
“真是的，你一只手就能挥舞那分叉牙签了，从来没想过配个盾牌吗？”
丧钟摇摇头，将手中的盾牌重新变成弯刀，扭头对亚瑟吐槽，不就是把钢叉吗？谁规定要两只手用的？
亚瑟松了口气，挠着后脑勺露出了憨厚的笑容。
不知道为什么，丧钟出现之后他感觉放松多了，而且丧钟是明显对于死亡海妖也有了充足的计划。
要是丧钟没计划，能在这里站着说冷笑话吗？
但蝠鲼那边情况就不太妙了，他见到丧钟的时候就绝望了，实力差距太大了，他根本没法力敌。
之前异世界丧钟的战斗卢瑟几乎都有视频资料，赛尼斯托和格鲁德也面对过他，都挂了彩差点死掉。
不光是格斗技巧，力量、速度、自愈能力、战术和经验，雇佣兵和雇佣兵之间有很大差距。
而没有资料的几次战斗里，丧钟甚至还杀掉了赫卡忒那样的概念，这简直是难以想象的。
蝠鲼快步后退，戒备地看着对面船甲板，同时颤抖着打开了通信器：“卢瑟！我准备好了，快带我走。”
通信器那边传来了卢瑟冷笑的声音：“抱歉，蝠鲼，我这里信号不太好，滋滋，哧哧，你听，就是这样，先挂了。”
高空中的风声呼啸吹过，飞船上的帆不断抖动着。
看着活动着手腕，大剑‘呼呼’耍着剑花走过来的丧钟，还有他身后一脸得瑟，狐假虎威的亚瑟，蝠鲼心中一片灰暗.......
苏明现在的气势于之前有了不少不同，尤其是恐惧，作为敌人的蝠鲼仿佛看到了视差怪一样，心中的恐惧彻底压倒了他。
他的计划刚刚提出就落空了，心中之前有多少美好愿景，都瞬间变成了绝望。
得罪了正联并没有什么，关键是同时还得罪了卢瑟他们，天下之大，已经没有安全的地方了。
见到蝠鲼瘫软在面前，这还有什么好说的，苏明准备立刻给黑蝠鲼来个第三级别的待遇，就是‘死翘翘’那种档位。
黑色的大头盔可以给亚瑟做纪念品，鱼叉枪送给挂到酒吧做装饰，防水的高科技制服分给正联做研究。
蝠鲼还有两把涂着消亡之泪的匕首，那是苏明想要的，到手以后想办法把那些液体弄下来，涂在自己武器上。
杀手嘛，武器不淬毒不是苏明不想，是一直没有合适的毒液啊。
植物系的毒液在血液中效果不好，动物系的毒液又不持久，三四天就要重新淬毒一次，苏明一直想要种涂了就不用管，威力还超级强的毒液。
消亡之泪这种概念毒素，非常不错，虽然不能达到触之即死的效果，却可以让杀掉的人永远不能复活。
总之在站出来之前，苏明的脑子里已经出现了蝠鲼的解刨图，就像是超市卖肉的摊位上那样，什么部位能做什么用处，都已经画好了。
相应的价值也有了，现在就等着动刀，然后分赃。
既然是同行，作为佣兵出现在战场上，估计蝠鲼也早有觉悟了吧，战士死在战场上还算是不错的归宿。
他和亚瑟的恩怨，说不上谁对谁错，蝠鲼作为佣兵总是要恰饭的嘛，但现在该丧钟开饭了。
“嗯，砍脖子，保证道具的完整性”苏明吸了一口气，握紧了手中的大剑。
至于脖子上的骨环，已经无所谓了，一旁那个海妖，马上就能解决。
“别杀人。”蝙蝠侠的声音从后方传来。
“你是认真的？在蝠鲼让海妖失控，威胁到全地球的现在，你还想让他活下去？”苏明把大剑搭在蝠鲼的脖子上，抬起头看着全身骨折的蝙蝠“为了你的身体健康着想，我觉得他还是死了更好。”
蝙蝠侠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他现在全身都疼。
但杀了蝠鲼看似一劳永逸，实际上这时候下杀手，只会让卢瑟的毁灭军团因为恐惧死亡而紧紧抱在一起。
如果投降依旧会死，那毁灭军团就一定会团结起来，硬拼到底。
只要投降就能不死，那投降就成为了敌人们的选择之一。
投降，逃跑，对抗，这三种是击败敌人后，敌人可能做出的决定。
可能性采取理论值，不考虑任何外界因素的随机选择，那基本都占33，而前两项对正联有利，加起来占到了66。
如果现在杀了蝠鲼，就等于告诉毁灭军团，投降这个选项没了。
只有逃跑和对抗两个选择，各占50。
正联获取优势的机会就会从66降到50，损失16的胜机，这是蝙蝠侠不会允许的。
借着黑夜瓦解敌人，击败落单者，永远都是蝙蝠战术中的精髓。
他将总合体交给卢瑟，就是看到了毁灭军团中每个人都心怀鬼胎。
就像蝠鲼一样，看到眼前的巨大好处就会选择背叛卢瑟，恶棍们可没有什么道义可言。
在将总合体交给卢瑟之前，正义联盟需要对付的是毁灭军团全体成员。
但现在，随着卢瑟距离胜利果实越近，正义联盟其实只需要对付他一个人了。
卢瑟不会把拯救人类的荣光和别人分享，毁灭军团只是他手中的棋子，而这些棋子也会在某些特定的时刻背叛他。
瓦解毁灭军团，保住多元宇宙，才是现在正联应该做的事情。
这就是蝙蝠侠的计划，但他不会解释，尤其是很可能被卢瑟监视的现在，他也不能解释。
“我加钱。”蝙蝠侠从后面慢吞吞地走到丧钟身边，低头看着软到在地的黑蝠鲼，这个黑人佣兵已经被恐惧所击垮“雇主有了新要求，敌人要活的，那么作为佣兵的你，还会按自己订下的底线行事。”
亚瑟站在一旁一头雾水，蝙蝠侠在和丧钟说什么呢？那边海妖要坠落了啊，能不能先看看那边啊！
不管杀不杀，先把蝠鲼关起来是没错的吧？
苏明叹了口气。
虽然早就知道蝙蝠侠就是这样，不鼓励杀人，有更长远的计划，但这种事情不是应该让亚瑟来说了算吗？
蝠鲼最主要针对的是亚特兰蒂斯，和亚瑟也有私仇，亚瑟一家才是受害者吧。
不过看亚瑟一脸不关心的样子，他应该是决定要听蝙蝠侠的安排了。
他的心理活动肯定是‘哎呀，我想杀蝠鲼，可是蝙蝠侠又不让杀，仔细想一想，又没有多生气了，那就听蝙蝠侠的吧。’
于是蝙蝠侠计划通。
每次戴安娜和亚瑟想要杀人的时候，蝙蝠侠就会冒出来，说事实讲道理，缠得他们火气全消，自然也没法下杀手了。
英雄杀人很多时候都是一时冲动，他们本质上都是好人，一旦那冲动劲过去，再让他们像执行死刑那样把坏人挂起来绞死，估计谁都做不出来。
别说他们了，就算超级英雄界杀人类最多的美国队长，也不杀放下武器的敌人。
不过蝙蝠侠好像在试探什么，苏明眯着眼睛思考了一瞬间。
“行吧，加钱的数字我们一会再商量，蝠鲼归你了，但我要他的全身装备。”苏明大剑一挥，破坏了蝠鲼的传送和通信装置，顺便踢了一脚，把蝠鲼踢到蝙蝠侠的脚下。
现在看蝠鲼六神无主的样子，估计快要变成傻子了，蝙蝠侠想要活的，那就放在正联监狱里养着玩吧。
就算蝙蝠侠想把蝠鲼做人情送给天眼会补充自杀小队，估计阿曼达还看不上呢。
话说自杀小队的其他人好像也没有变成鱼人，阿曼达那黑肥婆也是有一套啊，就是不知道藏在哪里了？
蝙蝠侠让泰坦小队过来把蝠鲼关起来，而且要剥掉制服严加看守，他答应了苏明的条件。
“我来，我最擅长剥坏蛋的衣服了。”野兽小子自告奋勇，舔着嘴角搓着手凑了过来。
他没有注意到渡鸦和钢甲在不远处，看着他的背影窃窃私语，两个妹子的眼神就像是在看变态一样。
“你有计划了，关于那个。”蝙蝠侠面无表情地走向船舷，指着远处那如同山峦一般的海妖，那庞大的身影占据了每个人的视野。
他知道丧钟回来之后，就必然有了计划。
“寂寞+疏离+恐惧+绝望+自我价值÷嘲笑÷谴责÷误解x内疚x 羞愧x失败x审判，n=y =希望=愚蠢，爱=谎言，生命=死亡，自我=dark side。”
苏明站在他的身边，静静地看着远处戴安娜他们围着海妖打转，用沉闷的语气回答了蝙蝠侠的问题。
蝙蝠侠“”
“熟悉吗？是不是听到这一段话，就会想起那划破天际的欧米伽射线？”苏明计算着海妖落水的距离，实际上时间还算充裕。
“你带着哈莉和毒藤不是为了对付格蕾尔，反生命方程对我们的处境没有丝毫作用。”
格蕾尔是达克赛德女儿，据宇宙中的传言，反生命方程现在在她手里，她打算用它来杀掉她父亲。
哈莉和艾薇实力不够，对上她，只会添乱。
蝙蝠侠依旧平静，他并不像海王那样急得抓耳挠腮，让苏明失去了很多乐趣。
“我只是帮你发散一下思维，死亡海妖以湮灭、死亡、毁灭作为核心的概念，那么自然也有在概念上和它相反的东西，宇宙辣么大，你应该去看看。”
野兽小子已经把蝠鲼拔得只剩内裤，果然和他说的一样，他脱别人衣服非常快。
苏明捡起了蝠鲼的大脑袋头盔，递给亚瑟做纪念品，自己则收起两把匕首，其它的东西则叫秘书小福猩先出来收好。
“你说的是生命方程，但那被创世星的新神们证明不存在。”蝙蝠侠摇摇头，目视前方。
创世星的统治者，达克赛德的兄弟，新神‘天父’，曾经试图找到生命方程，作为对抗达克赛德的力量。
可惜他失败了，他集齐灯戒之后，获得的只是一根能把所有生物变成野蛮怪兽的权杖，搞出了一堆麻烦事。
之后他就宣布生命方程并不存在了。
苏明慢条斯理地摘掉手甲，随手递给旁边的小福猩“蝙蝠侠，我们生活在一个眼见为虚，耳听也为虚的世界，如果你没有亲自尝试过，那就不要相信什么守护者或者新神的说法。”
苏明把手按在船舷上，他的手指上只有一个繁复的图案在泛着紫光，是不可见光的戒指。
如同纹身一样，如果不激活，它甚至是不可见的。
“不可见光，和约翰曾经戴过的一样。”蝙蝠侠抱着胳膊，像是法老棺材上的雕塑一样直挺挺地站着，等待苏明的解释。
“呵呵，看得不仔细，这可不是侦探该有的洞察力，上次受伤也伤到眼睛了吗？再看看。”苏明笑着发动了不可见光的力量。
紧接着其它九枚戒指从相位中全部浮现出来，就在他的手指上。
不可见光的力量让这些灯戒能相位转移，看不见，也摸不着，只有在苏明需要的时候，它们才会根据命令出现。
带着这么多戒指，拳头都握不紧，拿武器也容易脱手，苏明早就对不可见光的戒指做了安排，看中的就是它的相位能力。
这能避免苏明看起来像是暴发户土老板，也能避免近战能力下降。还不用担心同时冒出十份扇区地图，或者同时有十个声音在脑中做翻译。
现在他只要平时戴着不可见光的灯戒就行，如果他想，连这枚灯戒也可以相位转移掉。
。
哪怕是蝙蝠侠，看到这一排各色的戒指都戴在丧钟的手上，他的瞳孔也不由缩小了。
他终于明白了哈莉和艾薇的作用，他一直注意着她们作为坏蛋拥有什么样的战斗力，却忽视了她们俩本来拥有的本职工作。
哥谭最好的心理医生和植物化学专家。
她们的能力，再加上丧钟的心性和身体素质，他几乎可以谋划任何已知或者未知的情感光谱。
蝙蝠侠有些迷茫了，他不清楚丧钟为什么要把拥有戒指的事情告诉自己。
丧钟应该能猜到，这只会让自己更加地怀疑他，把丧钟的戒备级别直接拉到最高，甚至登上正义联盟‘多元宇宙天灾级别威胁’的名单。
但丧钟还是这么做了，为什么？
如果说是为了炫耀，或者是心血来潮，这类情况完全不可能出现在丧钟身上，他肯定有一个更大的谋划。
一枚或者两枚灯戒，蝙蝠侠不会放在眼里，他甚至能瞬间偷走哈尔的灯戒让他摔个屁股墩。
曾经有很多戴上戒指的机会摆在蝙蝠侠面前，但他都拒绝了。
他不会为了那些宇宙中的霸权军团效力，蝙蝠侠要为人类而存在。
但是十枚灯戒？
在蝙蝠侠的认知中，全光谱已经算得上是多元宇宙力量的顶点之一了，更何况还有大家都不了解的白、黑、不可见光这三枚。
丧钟还要图谋什么？
所以当丧钟摊开十指，在他面前晃来晃去的时候，他只是沉默了一小会。
“地球不需要人间之神。”
别说是丧钟了，就算是关系最亲密的克拉克，蝙蝠侠都不会允许他成为人间之神。
人们应该有选择生活的权利，而不是向强权和超能力屈服。
“嗯？谁要当人间之神了？超人吗？如果想让我出手搞定他，你可要出个大价钱才行。”苏明低头，漫不经心地擦着橙色戒指上的脏东西。
“结束这场哑谜吧，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蝙蝠侠冷冷地说。
“为什么这么严肃呢？蝙蝠侠，呵呵呵，我可以让你选择，现在就可以。”
苏明笑着勾住蝙蝠侠的肩膀，对着远处做出指点江山的样子，就像远处是看不见的亚洲最大潮汐电站。
“现在请听题！一辆哥谭地铁原本载有五十名乘客，三十个男的，二十个女的。抵达第一站的时候，上来了三个女人，三个小女婴，下车了五个老太太。第二站的时候，上来了四个壮汉，四个人妖，乔装的蝙蝠家族下车了。第三站他们又回来了，还抓住了企鹅人，这站没人下车。还没到第四站，企鹅人跳窗逃跑了......”
蝙蝠侠：“.......”
怎么感觉这事情好像发生过一样？
苏明只是不停地在他耳边说着，每一站都有蝙蝠侠的熟人上车或者下车，听到这些名字，蝙蝠侠的反应很好玩。
虽然他面无表情，但苏明搭在他脖子上的手，可以感觉到心率的变化。
尤其是听到猫女的时候，蝙蝠侠明显有迟疑。
“好了，听好问题啊，当抵达第二十七号站的时候......地铁驾驶员穿着什么颜色的衣服？”
蝙蝠侠：“......”
他错了，这不是哑谜，这是冷笑话。
“你的问题和答案之间毫无联系。”蝙蝠侠终于吐槽了，虽然还是面无表情的样子，他同样也忍不了：“这在逻辑上说不通。”
“呵呵，这个问题就像你对我的怀疑一样，我就是这驾驶员，乘客就是这些戒指，不管上上下下多少乘客，那驾驶员会变吗？你对我的怀疑也丝毫没有逻辑。”
“......”
苏明拍拍他：“人类本身才是根本，能承载多少力量，就像是人生旅途上拉了多少乘客或者货物，有获得，也必然有失去......你现在做的事情，就是看到别人的车上乘客多，你就怀疑车子不够结实，驾驶员突然变异。”
蝙蝠侠不是不能说服，但要讲究方法，想要像糊弄巴里一样糊弄过去，基本不可能。
跟这个穿一身黑的家伙，就要先引起他的注意力，然后举例或者拿出数据，再用大量荣格心理学的理论去淹没他。
弗洛伊德和荣格都是心理学的大师，但他们的理论不一样，合作几年之后也闹掰了。
弗洛伊德认为人和动物没有两样，种种行为都受到性冲动的影响，人格因幼年时的遭遇和经验而定型，成年后不会有任何改变。
个体幼年时的性冲动遭遇挫折，就会陷入精神失常的状态。
而荣格认为人类具有高尚的品格，其成年后，希望和崇高理想依旧能塑造人格。
荣格相信，应该从当下，而不是从过去寻找神经病的原因。
按照他的说法，当病人某时开始陷入“停滞”状态时，便是得了神经病，这就是说，他们不再遵循那随着年龄增长而来的心理发展规律了。
陷于停滞的原因一般被归结为对某种生活“重担”的逃避。
蝙蝠侠就是这样，他的时间被停滞在父母死去的那一天。
但蝙蝠侠改变了吗？
他加入正义联盟之后，多少还是改变了一些，他至少还会向队友们大概说说自己的计划了。
其实在蝙蝠侠接受了第一个罗宾之后，他就在改变了，他的病情从那时，就在以超级慢的速度好转。
关键是好转得太慢了，对于他身边天天见的人来说，几乎都看不出来。
每天蝙蝠侠都是那个样子，面无表情地来，面无表情地走。
但实际上，像苏明这样的外来者，从蝙蝠侠的侧写很清楚地能分析出来。
他以前只把哥谭当做自己的地盘，但现在，他把正义大厅也当做是自己的地盘一样布置了。
布置防护罩，布置后手，安排坑人的陷阱，搬进去一大堆设备和仪器......
单纯为了好玩吗？
领地意识，虽然别人看不到，甚至蝙蝠侠都没有自觉，但丧钟能看到。
正义大厅那是集体领地，蝙蝠侠虽然不承认，但他的态度现在是开放的，他在试图了解别人，那些把他当做是朋友的人。
只不过他了解的过程中，总是伴随着防备，这是极度缺乏安全感引起的。
蝙蝠侠需要一些距离，他不习惯和别人近距离接触，当强大的东西靠得太近，他就会下意识地做出应激反应。
但苏明现在偏偏要冲过这个距离，直接把问题指向蝙蝠侠的内心，这是一种肢体语言上的心理暗示，让蝙蝠侠觉得避无可避，从而直视问题。
反正苏明有自己的计划要落实，不可能让正义联盟变成阻碍，那就顺便把蝙蝠侠的精神病也治治吧。
有句话叫做习惯成自然，现在获得了超强力量的苏明就天天在蝙蝠侠面前晃来晃去，直到他麻木掉。
对于熟悉的东西，下意识地就会放松警惕，这就是人性。
接下来，就要在蝙蝠侠面前展示一下十枚戒指的力量，让他有个直观的感受。
亲眼看见过的东西，就会有一个比较具体的概念，而不是在自我催眠中放大恐惧，自己吓唬自己。
心中计议得当，丧钟在海王绝望的眼神中，给蝙蝠侠讲了一大堆亚瑟根本听不懂的东西。
什么你不是你，其实梦中的你才是真的你，时间停滞，肉身的超脱，自我意识以及外界驱动力什么的.......
我说，那海妖要坠落了，你们回头再聊不行吗？！
.........
“浅蓝色，哥谭地铁的所有工作人员，上班时间都必须穿浅蓝色的制服。”
蝙蝠侠深吸了几口气，回答了苏明之前的脑筋急转弯，这回答看似拐回了问题上，但代表着他承认丧钟说的话有道理。
可是他嘴上才不会承认呢，哼~
“你这不是看得很清楚嘛，你要知道，除了印度人，没有驾驶员会开着超载的列车到处跑。”
苏明收回了胳膊，指了指远处的海怪，那就是骤然获得太多不可承受力量的下场，让不可控的武器上战场，那就是印度人的战术......
蝙蝠侠只是面无表情地盯着他看，这个丧钟和主世界的一点也不一样，什么时候还兼职心理医生了？和哈莉瞎混了两天就学会了吗？
暂时，他承认丧钟说的有道理，但蝙蝠侠不会松懈，他还是会监视丧钟的。
太强的力量无人监管也不行，地铁也是需要调度站的。
于是，蝙蝠侠开始考虑让丧钟加入正义联盟的可能性，当他发现丧钟一直不动手，就是为了盯着戴安娜大腿看的时候，他有了个计划......
“海妖要是接触海洋，一切就完了，我们已经浪费了太多时间。”
蝙蝠侠对丧钟说道，远处的战友们各个累得满头大汗，只有他和丧钟两人站在甲板上吹着风。
“嗯，也对，都怪你，浪费我那么多时间。”苏明嫌弃地看了蝙蝠侠一眼，如果不是你突然爆发出那么强的敌意，鬼才和你废话呢。
雇主只要掏钱不就行了么。
“......”蝙蝠侠只是后退了两步，示意丧钟不管要做什么，都得赶快开始了。
“反生命方程其实效果一般，只有自认为神的家伙才做乘除法，我们佣兵只要做加法就够了。”
苏明抬起双手，用骨骼给戒指们充能。
意志+愤怒+恐惧+贪婪+希望+爱+怜悯+生命+死亡+忏悔+创世金属=？？？
苏明也不知道这究竟是什么力量，它高于白灯的存在之力和黑灯的死亡之力，这一串力量叠加在一切，让他获得了一种类似于概念的力量。
反正死亡海妖具有的概念，苏明这里就有相反的，而且因为X金属的加成，他的概念能量更加强大。
十指交叉，让十枚戒指排成一条波折的曲线，他瞄准了那巨大的海妖。
当十种颜色汇聚成的粗大光柱从他手中发射，准确命中远处的怪物时，他心中有了明悟。
这不是该存在于起源墙内的力量，这是用来创造世界的力量，这就是最初的那个‘零’，一个来自混沌中的模糊概念。
蝙蝠侠手中的‘超越’，确实和卢瑟手中的‘毁灭’不矛盾，因为和卢瑟概念冲突的‘创造’，现在就在苏明自己手里......
海怪消失了，原本占据了所有人视野的那个怪物，在被多彩的光线命中后，瞬间就不见了。
没有哀嚎，没有灰烬，就像是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
而且这种光居然还有白光一样的特性，自动能分辨敌我，巴里原本在海怪身上跑来跑去，他也被光线照射了。
但等戴安娜把他接住放回船甲板上，巴里没有任何不适的感觉。
相反，他觉得腰不酸了，腿不疼了，一次绕地球跑一百圈也不费劲了。
“哇，这是什么？丧钟，你居然有了这么多戒指。”
巴里一闪就凑到了苏明的身边，看着他手上的戒指有些好奇地说。
他相信丧钟刚才的攻击时冲着怪物去的，而事实也是这样，同样沐浴在光芒中的他不就毫发无损么？
“呵呵，我自己也不清楚，反正十枚戒指加起来就能发射刚才那样的光束，你觉得怎么样？”
苏明已经稍微有些察觉了，这很可能是当初编辑们创造DC世界时留下的情感，是他们想要赋予这个世界的东西，或者是他们本身对作品的期望。
这些情绪相当复杂，而且不好掌控。
说不好它有什么样的能力，但目前看来可以作为治疗和进攻的最后手段。
苏明本想给这招命名为动感光波，但觉得一点爆炸效果都没有，完全算不上动感。
要不叫‘曙光女神的宽恕’或者‘极光处刑’？发招姿势确实有些像是圣斗士，但立下水瓶座的FLAG，结局往往不太好......
算了，给自己的招数起名字还是免了，又不是热血漫画，发招还要大喊的，没名字就没名字吧。
何况这招根本不能经常用，X金属是能量不假，但刚才那一下也让苏明感觉莫名的心慌。体内能量被抽走太多，虽然这次没事，但以后要是经常用，他的骨骼可能要缩水。
如果一个不好，让他变得比蝙蝠侠个子还矮，以后怎么见人？
这些情感光谱都是DC世界的力量，换了别的宇宙估计就没用了，这就是另一种门把手，只能开这里的某一扇门。
这力量虽好，但终究不是自己的，反而是个烫手山芋。
巴里倒是没有想太多，他抓着苏明的手来回看那些戒指：“这还用说吗，伙计，这东西棒极了，哈尔和凯尔肯定会嫉妒你的，哈哈。”
“那可不好，万一他们突然变成橙灯了怎么办？”苏明笑着和巴里胡扯：“不过你再看，它们又不见了。”
苏明发动了不可见光的能力，所有的灯戒瞬间就消失不见，只有他原本的手指模样。
“真的！居然又没了？”
巴里揉了揉眼睛，以为自己眼花了，他可是知道，哈尔的绿灯戒，晚上睡觉都要摘下来放床头柜里的。
戴着睡觉？那就一直听‘欧阿广播电台’的节目吧，种种通知和警报让人根本没法安心。
丧钟的灯戒怎么好像不一样？
他抓着丧钟的手，用手摸着每根手指，仿佛要检查戒指去哪里了一样。可是不管他怎么沿着手指摸索，只是普通的皮肉，没有任何戒指的触感。
“奇妙吧？”苏明得瑟地显摆，巴里和他关系最好，他也喜欢和巴里胡闹。
“这不会是魔法吧？”
巴里抓着他的手指，不停摸索，他还在试图找到戒指的位置。
不过突然，苏明感觉到有杀气。
扭头一看，原来是戴安娜，她正面无表情地站在旁边，看巴里抓着丧钟的中指不断上下撸着。
“很舒服？”
她双手抱胸，露出了鄙视的神色。
‘两个大男人在公共场合做下流动作，真恶心’，反正她的眼神里就是这个意思。
“呃......”巴里好像也反应过来，刚才那动作是有些奇怪，他赶紧松开了手，双掌在自己制服的后腰上擦了擦：“女侠，你听我解释。”
“闪到一边去。”戴安娜一把就把巴里扯开了，让他去给泰坦帮忙：“外星海神还活着，给她找个医生。”
“喔。”
巴里灰溜溜地带着一道闪电消失了。
“丧钟。”戴安娜靠在船舷上，擦着头上的汗水。
“嗯？”
“看来又一次，你又救了地球。”戴安娜表情放松多了，她只是想把巴里吓唬走，好和丧钟单独聊聊。
“卢瑟还没有找到，毁灭军团只是损失了蝠鲼和赛尼斯托，事情没有完，地球能不能救下来，我不敢肯定。”
苏明就是这么诚实，干什么活拿什么钱。
但丧钟这么说，戴安娜突然有些不知道怎么接了，男人不是应该都趁机吹嘘一下自己吗？
炫耀武勇和胜利，就算夸大一些也可以啊，战士本应该享受荣光。
为什么丧钟好像很平静？
就算是蝙蝠侠，救了人之后也要说一句：‘我是蝙蝠侠’，然后才会飞走。
可丧钟看起来根本就不想让别人知道他做了什么，戴安娜更好奇了，之前生气的事情也忘掉了。
“但至少毁灭军团受到了重创，卢瑟也会安份一段日子，我们都可以休息几天。”戴安娜撩起头发，扭头看着大海说道，她打算和丧钟去补上上次的约会。
苏明摘掉了头盔，抹了一把自己的胡子，从腰带上摸出一根烟来点上，吐出一个烟圈。
“希望如此.......我得把哈莉她们接回来，还要让夜影暂停一下排水法阵，再去趟奥林匹斯。你需要联系更多的巫士，学习把鱼人变回来的魔法，同时还有天堂岛的善后工作，事情也挺多的，等忙完了再请你吃饭吧。”
说完，苏明就溜了。
戴安娜看着他潇洒的背影，咬牙切齿地剁了下脚。
藏在暗处的蝙蝠侠也摇了摇头，之前的计划看来行不通了，没关系，他还有备用计划。
“戴安娜，你在做什么？”唐娜一脸疑惑地走了过来，她指了指被戴安娜抓着的船舷，那里的金属已经扭曲变形了：“这艘船得罪你了吗？”
“不，没有。”戴安娜深呼吸了几下，翻了个白眼，她对于丧钟有些无奈了：“水很快就会退去，我要回天堂岛看看，你来吗？”
唐娜看着黑黄色的盔甲消失在人群中，抿了抿嘴：“当然，女王陛下，我们回去吧。”
戴安娜拍了她的屁股一下，叫什么女王？
“那就走吧，亚马逊的公主殿下。”
“好的，女王，嘻嘻。”唐娜故意这么叫着，然后猛地起飞。
“别飞那么快，公主。”戴安娜也笑着追了上去，两姐妹打打闹闹地消失了。
蝙蝠侠无奈地叹了口气，他感觉连脑子都开始疼了。
其它人从来都不参与事件后续的扫尾和重建，亚瑟和戴安娜的理由还无可挑剔。
“蝙蝠侠，你没事吧？”超人来到了他的身边，他的一只眼睛上还戴着眼罩，就是被污水弄瞎的那只眼。
“我没事，但你需要治疗，等洪水退了之后，我会先着力修复正义大厅的最终机器。”
超人摸了摸眼罩，这就是巴里从制服上随便撕了块布做的：“我没事，现在还有更多的人需要我们帮助。”
蝙蝠侠看着茫茫大海，周围都是一片紫色的汪洋，确实就像克拉克所说的那样。
“善后的工作很多，我们要抓紧时间了，先确保社会秩序，再进行重新安置。”
“好，我这就去找闪电侠。”
超人答应了一声就飞走了，而蝙蝠侠依旧留在原地，看着丧钟把蝠鲼的鱼叉枪交给波波，又把蝠鲼的潜水服交给了钢甲。
他带走了消亡之泪。
蝙蝠侠没有什么太多的想法，这辆列车能不能装下那么多的人，他会拭目以待。
现在地球暂时安全了，但他希望荣恩的塞纳冈星行动小队，还有钢骨的幽灵星域小队，行动能够顺利，带回一些有用的消息。
但这只能是想，那两个地方天然阻断任何通信，蝙蝠侠只能等待。
还有卢瑟的那一边，总不能放松警惕，他获得了总合体，现在需要时时刻刻注意他的动静。
可偏偏科技和魔法手段都找不到那个光头，唯有等待卢瑟下一步行动会露出马脚。
..........................
卢瑟此时正在秘密基地里研究着共生体，黑蝠鲼的背叛和被俘，仿佛没有对他造成任何影响，他在回忆狂笑之蝠告诉他的话。
是的，狂笑之蝠这个危险的疯子并没有死，他的脑袋被异世界丧钟拿来和小丑交易，而卢瑟之后找到了狂笑的身体。
将小丑吸纳入毁灭军团后，卢瑟从他那里要到了该死的脑袋，把两部分拼在了一起。
狂笑之蝠复活了，确切地说，他一直都没有死。
他作为一个纪念品非常称职，在小丑说笑话的时候，他总会大笑。
但这让小丑非常不爽，因为这只会让他想起蝙蝠侠，偏偏这个布鲁斯，和他以前认识的布鲁斯，完全不一样。
小丑因此几乎睡不着觉。
所以当卢瑟需要这个脑袋的时候，小丑就把会说话的脑袋卖给了卢瑟，换了一大笔现金。
小丑雇佣了谜语人，本来是打算遥控着谜语人，和蝙蝠侠在哥谭玩游戏的，但可惜，来的又不是真的蝙蝠侠。
他之后还想要找企鹅或者黑面具帮忙，但哥谭那些没种的废物都拒绝了。
小丑哈哈大笑，他听到谜语人的结果后，笑得流出了眼泪。
卢瑟没法干涉小丑，小丑想做什么，那就能做。
但卢瑟和狂笑之蝠的交易，也是他自己的选择，别人无权干涉。
那已经是几天前的事情了，狂笑之蝠被卢瑟锁在监牢里，但当卢瑟去找他谈判的时候，那个看不到眼睛的疯子从嘴里吐出了一根N金属的别针，这可以打开任何锁具。
他告诉光头。
“其实我可以随时离开，嘿嘿嘿嘿。”
卢瑟也不是吓大的，别人会害怕狂笑，但他不怕。
“那你为什么不走？”
“因为我要留下看着你失败啊，可怜的莱克斯，啧啧。”狂笑之蝠咧开了大嘴，纵然全身沾满了血污，他依旧用刺耳的声音嘲笑着卢瑟。
卢瑟皱起了眉头，狂笑之蝠虽然疯了，但他依旧是蝙蝠侠，智商是不用怀疑的。
光头抱起了胳膊，给盔甲的武器充能：“现在你可以开始解释了......”
“我能帮助你，卢瑟，你看，正义联盟，也是我的敌人。”
在黑暗中只有一束光从高处照下，它笼罩在狂笑之蝠的身上，让那黑色的衣装更加深邃，上面的血渍更加鲜红。
他用沙哑的声音向卢瑟倾诉着，他并不着急说出自己的计划，而是在默默地引导卢瑟的思维方向。
就像在夜晚灯光下，放上一小块方糖。
会引来什么呢？飞蛾？亦或是蚂蚁？
但狂笑之蝠上次败给丧钟之后，他认识到了，未知，才是最好玩的
既然现在第四面墙外空无一物，世界犹如脱缰野马，一切都变得和狂笑之前看到的不同了。
嘿，不过没关系，他也是蝙蝠侠，而蝙蝠侠是多元宇宙最好的侦探，哪怕他自己的脑中的笑声不停回荡，但这并不影响思考。
卢瑟确实心动了，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是人类一直遵循的智慧。
他询问狂笑之蝠，问他的条件，这是一个交易。
狂笑之蝠确实有条件，但条件微不足道。
“条件就是放了我，让我帮助你，同意我保留自己的计划，自己单独行动。”
“我为什么要信任你？”
狂笑之蝠仰天大笑，像是卢瑟说了什么笑话一样：“哦，莱克斯，你不用信任我，信任是愚蠢之行，你只要相信自己，相信内心的感觉，相信自己必然会胜利”
“成交，告诉我你知道的事情。”
卢瑟和狂笑达成了协议，聪明人之间谈生意总是很快。
狂笑之蝠出奇地守信用，他被释放之后也没有急着离开，而是告诉了卢瑟不少关于总合体的情报。
据他所说，起源之墙是个监牢，是为了囚禁总合体的存在。
总合体是造物创世的黑暗力量，一个高维度概念集合体，一个无尽的神秘能量源，一个超强的放射核。
“哦，她还有个名字，叫做珀佩图阿，好听吗？呵呵”
也许是说完了自己知道的情报，也许是仍有保留，但狂笑之蝠只告诉了卢瑟这些，接着就摆摆手，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时间回到现在，卢瑟就在他的实验室中研究着总合体。
他动用了自己一切的手段，不管是科技还是魔法，但依旧没有办法触及总合体中的存在分毫。
那层多面体的屏障，把一切窥探的目光都隔离在外。
“能听到我吗？珀佩图阿，你能为我指明方向吗？”
总合体当然不会回答他，依旧散发着淡淡的蓝光，静静地停在试验台上。
突然，卢瑟感觉门口有个绿头发的身影一晃而过，但当他扭头去看的时候，那里什么都没有。
错觉吗？
走廊中只有黑暗，四周都充斥着人工造氧的特殊气味。
脑海中响起了格鲁德的声音，他向卢瑟汇报，其它人来了。
其实卢瑟并不需要其他人，他已经获得了所有必须的力量，但格鲁德坚持要招募更多的反派为毁灭军团效力。
他们失去了蝠鲼，不管原因是什么，现在毁灭军团都处于弱势。
格鲁德不喜欢身处弱势的感觉，他必须要向正义联盟证明，他们没有输。
但鉴于地球刚刚发生了危机，很多人都变成鱼了，反派也是同样，他们能找到的人非常有限。
其中大多数都是从阿卡姆越狱出来的反派，急冻人，稻草人，腹语者，已经算是阿卡姆中的佼佼者了。
当然，也有能力更强的些的，比如正义联盟的老对头，不死者，所罗门·格兰迪。
比如著名的蛇蝎美女，能通过花粉和蜜糖控制人心的‘女王蜂’。
他们都被蒙上了双眼，带到了卢瑟的秘密基地里。
“我需要你和小丑尽快过来，来维护我们的统治。”格鲁德站在墙边，他身边是赛尼斯托和豹女。
赛尼斯托身上的不可见光制服非常不稳定，显得时有时无，它的灯戒也是一样，他却找不到原因。
听到格鲁德在心灵网络中的传信，豹女依旧盯着新加入的反派们：“多原始的说法，维护统治权？好像我们做得还不够一样。”
卢瑟叹了口气，脱下实验用的设备：“我仍然坚持这次增员是不必要的，我们已经有了所需的所有人，这些穿着奇装异服的家伙并不能帮助我们获取剩下的两种隐藏神力。”
“像我们这样的人组成联盟，本来就是为了让正义联盟感受到恐惧。”格鲁德呲了呲牙齿：“卢瑟，我们失去了蝠鲼，就可以找一个和他差不多的来代替，向正义联盟证明他们的对手永远无穷无尽。”
“是谁找来了谜语人？他已经变成了个笑话。”卢瑟从监控画面中看到了，谜语人居然也在队伍之中。
找他来干什么？难道是打算笑死正义联盟吗？
“嗯？我没有邀请他，你们呢？”格鲁德疑惑地看向身边的两人。
豹女耸耸肩，她一直忙着治伤呢，哪有功夫请人。
赛尼斯托也是一样，他还在思考戒指的问题，不可见光好像出了什么变故。
谜语人不是他们任何人请来的。
但哪怕就算是不请自来，参加军团的人也是越多越好。
“嘶嘶，这气味。”谜语人强颜欢笑的表情十分容易分辨，他只是装成平时的样子，其实内心满是伤痕：“我想起了一个谜语，猜猜我们现在在哪里？”
周围都是金属走廊，没有任何窗户和标志物，所有人都像是被扣在碗里。
“嗯？有礼物。”
其它人在走向圆桌，等着卢瑟出现的时候，女王蜂发现每把椅子上，都有一个小小的礼盒。
绿色的包装，紫色的缎带，充满了卢瑟的风格。
“反派联盟不会发入会礼物。”格鲁德更懵逼了，事情变得越来越古怪。
豹女也一脸费解：“别看我。”
但就在这是，手比较快的谜语人已经拆开了礼物：“我想看看谜底！”
随着缎带被撕去，那礼盒中喷出了绿色的气体，瞬间像是连锁反应一样，激活了所有人手中的礼盒，一股股绿烟顿时弥漫在会议室中。
“卢瑟”
“我来了，你这黑毛猴子，你应该更多些耐心。”
格鲁德在心灵网络中的骚扰让卢瑟根本无法专注精神继续实验，他只能整理一下自己的西装和领带，准备出去和那些废物见个面。
“卢瑟嘿我们有一个哈问题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格鲁德的声音扭曲了起来，像是在尽力忍耐，但最后，他不可抑止地狂笑了起来。
卢瑟睁大了眼睛，事情变得不对了。
就在他愣神的时候，基地内的广播被打开了，里面传来了一阵歇斯底里的狂笑。
笑得是那么纵情任性，仿佛笑声的主人随时都会断气一样，这声音回荡在空荡荡的基地里，让卢瑟毛骨悚然。
“我真希望我能忍住不笑，但它和以往不一样，真的很特别。”总控制室里的小丑抓着头发，眼睛几乎都要蹦出眼眶，他笑得吐出了整条舌头：“尤其是它回荡在你脑海里的方式”
“小丑”
“啧，你应该看看中央大厅，我不认新来的人能团结一心，看啊，他们开始互相撕扯了。”小丑靠在椅背上，像是脱力一样捂着自己的肚皮，他笑得太厉害，只能借助椅背才能不滑下去。
“你”
“我知道你对黑猩猩抱有很深的期望，但我对每个人都使用了特殊的笑气配方，这些天，那只会说话的猴子，一直都在享受着小丑叔叔给他的‘特别照顾’，呵呵”小丑趴在控制台上，抓着麦克风像是悄悄在卢瑟耳边说话：“哪怕是新来的，小丑礼盒中的关爱和温暖，也会让他们变成回头客，哈哈，当然，他们得要能活过这一次才行”
卢瑟扭头返回了实验室，反手锁上了大门，他要准备对付小丑了。
“你做了件蠢事，小丑，远远低于你的反派水准。”
“是你，先打破了协议啊，莱克斯。”小丑的声音从广播中传来，他虽然声音很好笑，但语气中的恶毒简直像是毒药一样。
卢瑟和小丑确实有一份协议，关于狂笑之蝠的。
卢瑟从小丑这里买走了狂笑的脑袋，但前提是必须将那个疯子蝙蝠侠永远拘禁，以获取情报。
但卢瑟放走了他，换取了一个帮手。
世界应该只有一个蝙蝠侠，而且，是他小丑的蝙蝠侠，狂笑之蝠什么都不是！
他之前警告过卢瑟，毁灭军团中，小丑，还有那个狂笑之蝠，只能二选一。
有小丑，就没有狂笑；有狂笑，就没有小丑。
卢瑟选择了释放狂笑，他以为钻了空子，狂笑之蝠确实没有加入毁灭军团。
小丑当时没有说什么，这一切，最近发生的一切，都让小丑很不爽，尤其是狂笑之蝠。
狂笑被释放后，必然会去找蝙蝠侠玩，而能和蝙蝠侠玩的，本该只有他小丑
这些日子里，小丑一直都在布局，一个大大的陷阱，他早为卢瑟准备好了。
没有人敢撕毁小丑的协议，敢这么做的人只有死路一条。
一个欢声笑语，咧着大嘴笑着的地狱，正在卢瑟的道路上等着他进去，里面的招待，小丑能保证比宇宙中任何一家马戏团都要精彩。
卢瑟一边和小丑对话，一边快步走向了实验室的墙壁，那里有一个秘密储藏柜，里面存放着卢瑟的备用战甲。
把手按在墙壁的特定位置，掌纹验证通过，柜子打开了。
但里面一片狼藉，他的盔甲被拆的七零八落，还用红油漆涂上了‘哈哈哈’的标语，一张印有丑角的扑克牌，被一把匕首钉在橱柜里。
“哦？你看到你的小宝箱了吗？但我想，我恐怕先到了一步，把里面所——有的东西都摸了一个遍呢，呵呵呵。”
小丑的声音又及时地传来，他早就破坏了卢瑟的装甲。
“怎么会？”卢瑟难以置信。
“啊，因为你吃了我加料的晚饭，昨晚我把你一路从卧室拖到实验室，就是为了扫描你那层层保护的小手呀。”小丑又笑了起来，看到卢瑟吃惊的表情触发了更多快乐“其实我完全可以把你的手剁下来，但那样，今天不就没有惊喜了么？嘻嘻”
小丑死死盯着监控屏幕，他抓着麦克风尽情地刺激着卢瑟，看光头像是瞎了一样的愣住，小丑感觉这些天的布置都是值得的。
“莱克斯，我是个有文化的小丑，而且我太了解你了，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不是吗？我们並肩作战，同甘共苦，巴拉巴拉但你从未改变，你或许收起了氪石死亡射线和红太阳发生器，认为自己变了，但实际上还是老一套。”
卢瑟没有搭理小丑的话，快速检查了盔甲一番后，他发现装甲的手臂还有一条能够修复，只要绕线激活几个电路板，连上备用的能源，他就能使用手臂上的脉冲武器。
他用力把装甲臂扯了出来，扛着它回到试验台上，掏出工具来拼命修复它。
小丑依然不紧不慢，他现在正在模仿英国女王品茶的样子，把嘴巴挤成一个小点，翘起兰花指，捏着麦克风。
“你永远是卢瑟，你的行为永远都可以预测，太无聊了。至于我，我吃早饭的时候都会转换三种人格。提前退休？呵呵不适合我，那只会让幽默感尽失。”
卢瑟只是抄起电烙铁，在盔甲手臂上忙活着，火花四溅。
他修复了装甲手臂，立刻戴上。
备用能源，语音控制，武器系统全部上线，他现在要去抓住小丑。
但他打开实验室的门后，门外是笑得颠三倒四的反派们，稻草人一边怪笑，一边说着‘好害怕’，向他扑来。
“脉冲武器启动，非致命模式最大出力。”卢瑟用手上的发射器清出了一条路来。
广播里传来了小丑打哈欠的声音“非致命？莱克斯，你太无聊了。”
“我要把能量留在你身上。”光头快步跑过走廊，他在走廊尽头一间不起眼房间的门口布置了后手。
那里的墙壁是一个隐藏的控制面板，只能靠他的掌纹来启动。
卢瑟一把按在墙上，面板激活，他大声清楚地说出了命令“电脑，指令重写，立刻关闭大厅，切断总控制室的氧气供应。”
“哎呀，我好怕呀，我的鞋子去哪里了？！”
广播里又传来了小丑的声音，他显得十分慌乱。
卢瑟继续朝着总控制室赶去，他会在那里抓住缺氧的小丑，然后杀掉。
但当他跑过走廊，进入连接控制室的大厅时，厚重的金属大门突然在他身后关上。
大厅中的灯光瞬间变成了马戏团的彩灯，红黄绿交替闪耀着，周围响起了小丑表演时那种滑稽的音乐，所有的通风口都开始吐出绿色的气体。
小丑的声音又响了起来“真聪明，我想你一定是逃出我的陷阱，脱离险境了吧，呵呵”
“该死”
“你看，莱克斯，你一开始就不应该让我负责修建刑讯室，我总是会忍不住，把整个建筑都变成刑讯室的。”
卢瑟让小丑负责准备刑讯室，他当然知道严刑拷打对于正联不起作用，就算抓住正联的人，这房间也派不上用场。
他只是为了分散小丑的注意力，让他别老是惹出麻烦。
可惜小丑看穿了一切，他借助那些本该制造刑讯室的资源，彻底改造了他们的秘密基地，在各处都装上了马戏团风格的死亡陷阱。
只受小丑控制的陷阱。
现在他就按下了几个按钮，打算看看卢瑟躲飞刀，一定很有趣。
墙壁裂开几条缝隙，从中飞出了巨大的圆锯刀片，旋转着袭向卢瑟。
卢瑟一个飞扑，用手臂挡开了其中一片，闪过了另一片。
“呵呵”
卢瑟不是什么专业战士，他躲飞刀的姿势实在太狼狈了，小丑很满意。
“你以为步步紧逼就能动摇我吗？这路上还有流沙坑？食人鱼水槽？”卢瑟从地上爬了起来，显得灰头土脸。
小丑十指交叉拖在自己的下巴下面“呵呵，好莱克斯，你要知道，有时候菜越简单，味道越好。”
卢瑟眉头一皱，但已经晚了。
整个大厅的天花板都全部爆开，从中落下了几十枚手雷，随着火光和爆炸，卢瑟被气浪吹飞了出去，狠狠摔在地上。
但这些手雷中，不全是爆炸手雷，其中有一多半，都是笑气手雷。
卢瑟因为和地面的撞击，身体本能就会让人呼吸，他已经吸入太多笑气。
而且还是小丑为他特制的笑气。
他如今脑中已经出现了幻觉，周围一切都是一片绿茫茫的，什么都看不见了。
这不是视觉受遮蔽，而是他的大脑只能辨认绿色一种颜色了。
先前大厅通风口排出的那些绿色气体，并不是笑气，只是绿色的普通烟雾罢了，小丑的杀招在这些手雷上。
“唉，莱克斯，你拿着那个神奇门把手太久了，你把它用白矮星玻璃罩着，让你觉得靠它自己能成神？”
“不，离它远一些！你这恶魔！”
卢瑟挥舞着手臂，他能听到小丑的声音就从绿雾中传来，他朝着声音的方向拼命开火。
“太太太晚了，莱克斯，是你打破了约定。”
小丑像是鬼魂般出现在卢瑟的身后，他还是穿着紫色的西装，手里抓着‘毁灭’的门把手。
他趁着卢瑟研究总合体的时候，打破白矮星护罩偷取了卢瑟的宝贝。
为什么小丑能打穿白矮星的屏障？因为蝙蝠侠也用过这玩意当做防盗措施啊
小丑握紧了门把手，猛击圆溜溜的光头，伴随着鲜血四溅，卢瑟倒在了他的面前。
“现在是你该付出代价的时候了。”
小丑弯下腰，拖着卢瑟的胳膊，像是拖麻袋一样走向了会议室。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卢瑟发出一声呻吟，从昏迷中醒来，他感觉眼皮外是强烈的白光，而自己正被一大堆的锁链吊在半空中。
“匈王阿提拉，成吉思汗，阿尔卡彭，卢瑟都败在自己人生的顶点上，啧啧。”
卢瑟听到了小丑的声音，他尽力睁开了眼睛。
小丑和其他的反派们正围着圆桌而坐，卢瑟就被吊在圆桌中间的空洞上，就像是火锅桌上吊着的食材。
其他人的脸上都是不自然的笑容，坐满了桌子。
“我会杀了你的，我发誓，我会切开你的脑子，让每一根神经都被灼烧，同时确保你永远不会休克。”
小丑掏了掏耳朵，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继续保持，莱克斯，继续，也许你真能想出什么可怕的计划呢？呵呵呵呵”
“还有这些蠢货，如果让我发现他们中是谁帮助了你，我”
“哦，莱克斯，别这么神经质，我的笑气毒素能让他们变得对我顺从、温顺，但我想让你保持清醒，所以用在你身上的笑气是特殊的不用谢我，顺便一提。”
小丑摆了摆手，像是说着对卢瑟施恩一样的话语，让他安静下来，继续听着。
“你对我们许诺了全世界，哎呀，你又对我们许诺了全宇宙，唔，还有创造之力，那么问题来了我要一个多元宇宙有什么用呢？”
小丑的眼神充满了疑问，他死死盯着卢瑟，想要卢瑟给他答案。
卢瑟“”
是的，小丑根本不关心什么多元宇宙，他只要有乐子就够了。
他知道卢瑟给不出答案，他只是说说而已。
“不过，我觉得看你走到成功的边缘，然后我突然掀掉桌子，把一切拍在你脸上挺有趣的。”
说着，小丑忍不住又笑了起来，他用手一撑，翻上了桌子，站在桌面上整理自己的西装领子。
然后他凑到了卢瑟的面前，绕着他来回走动。
“我想要看你小心翼翼地成为宇宙之神，然后我装作在‘毁灭’的教堂里重生了一两秒，接着，我为每位毁灭军团成员准备了一份死亡陷阱，也许是致命的，但也可能会让他们活下来，并且认为自己赢了。”
“然后，我就把整个基地传送到太阳里，看每个人化为灰烬”
小丑叹了口气，捏了捏自己的鼻梁。
“本来这个计划有机会永载史册，但莱克斯，你把一切都毁了！”
“几个月来，我一直在暗中重建大都会的博物馆，那里就是你的失败纪念馆，现在就缺一个最后的纪念品，作为展览的压轴好戏。”
“我甚至还给蝙蝠侠和穿蓝紧身衣的童子军留下了线索，好让他们能来得及看到所有反派被炸上天的瞬间，然后他们会看到你的尸体，还有我在你脑子里画下的笑脸。”
“但你把一切都毁了，卢瑟，相信我，你原本可以死得更轻松些的”
。
小丑低下头来摸着胸口的塑料小花，那里面灌输了他能找到的最强酸液以及磁流体。
他本计划用这花把卢瑟的脑袋烧个对穿，精雕细琢地在他大脑上画一个只有超人才能看到的笑脸。
小丑露出了悲伤的表情，他和卢瑟描述，自己原本打算怎么杀死他。
但卢瑟释放了狂笑，这让小丑失去了游戏的心情。
“这就是我的可爱的，完美的计划，呜呜呜，现在都落空了。”
小丑低着头，痛心疾首地闭着眼睛，卢瑟没有办法享受这么巅峰的死亡，小丑真心地为他感到遗憾。
故事不完美了，就像是小丑在雕刻蝙蝠侠的雕像时，不小心让雕像有了笑容。
都错了，前面的一切都浪费了，只有抛弃。
卢瑟背叛了他，已经不配死得那么壮烈了。
“相比于狂笑之蝠会对你做的一切，你错过了一个清醒着死去的机会。”小丑远离了卢瑟，向着门外走去：“现在杀了你，太便宜你了，你必须面对自己造成的一切后果。”
小丑晃晃悠悠地走向大门，把毁灭的门把手放在圆桌的桌面上，他并不需要这个东西。
“再见，莱克斯。”
小丑从怀里掏出一个画着笑脸的大按钮，用指头轻轻按下，然后转身离开。
会议室中的排风口再次喷出了许多的绿色烟雾，像是轻纱一样包裹了所有人。
“奇怪，笑气的效果减弱了。”豹女身体素质很好，她第一个恢复过来，用力揉着自己发僵的猫脸。
“挺好的，我的嘴角已经咧得太开，都撕裂了。”急冻人还戴着头盔，他想揉脸也揉不到。
卢瑟看到他们恢复正常，迫不及待地喊道：“还不快把我放下来。”
黑猩猩格鲁德脸上还带着一些笑容，但听命地走了过来：“知道了，干嘛喊那么大声，我现在就像是宿醉一样脑袋疼。”
就在他给卢瑟解除锁链的时候，卢瑟看到其他的反派们都开始往外走了。
“你们干什么去？”
“我们退出选拔了。”谜语人转过头来对卢瑟挥挥问号手杖：“我千里迢迢跑到宇宙来可不是为了激怒小丑，我在家就能做到了。”
“哼。”卢瑟不屑地哼了一声，他就知道哥谭的这些家伙都不敢惹那个疯子。
“祝你成功，你的计划听起来挺不错的。”
谜语人客气了两句，然后拔腿狂奔。
“呃......我们该怎么办？”豹女看着一群人乌泱泱地来，又乌泱泱地走，现在的会议室显得格外空旷：“我们失去了蝠鲼和小丑，现在我们还有五个人，而正义联盟有那边有多少人我都数不清。”
卢瑟拍打着自己的白大褂，擦着自己光头上流下的血迹:
“我早就说过，我们已经有了足够的人手。”
“可是这次事件后，我们只显得弱小，易伤。”豹女腹部不断传来痛感，刚才的狂笑又撕裂了伤口，提醒着她的虚弱。
卢瑟从桌面上捡起门把手，一脸狰狞地低吼道：“错了！密涅瓦博士，总合体在我们手中，我们就要赢了！”
他快步走向桌面边缘，那里他还留有准备好的后手。
“我招募小丑只是因为，我认为他是人类智力的最佳体现形式，没有野心，没有任何求知欲，符合人性本身的熵，但即使没有他，我还有更好的！”
小丑的背叛，反而打醒了卢瑟，他知道自己释放狂笑之蝠确实错了。
他只是陷入了求知欲的狂热，却释放了一个真正的怪物，这下多元宇宙所有人，都有麻烦了。
之前黑暗骑士团把人绑上黑暗尖塔和宇宙调音叉的时候，可不在乎你是英雄还是反派。
人=鲜活的精神和肉体=能量，他们的计算就是这么简单。
狂笑之蝠来到主宇宙，不是为了玩游戏或者实现什么理想，他是来赢的。
为了狂笑之蝠自己的胜利。
卢瑟一把按在桌面上，桌面立刻被激活为一个控制面板：“电脑，联系欧米伽基地，找伊沃（IVO）博士，如果我们要在接下来的世界中幸存，毁灭军团需要布莱尼亚克！”
在宇宙未知的位置，一个非常隐蔽的实验室中，一个全身皮肤看起来就像是核桃一样褶皱的科学家收到了命令。
他在昏暗的灯光中戴上了自己的目镜，低头加快了自己的工作，在他面前是一张组装台，上面的机械躯体正是所有人的‘老朋友’，原本应该在克鲁星爆炸中灰飞烟灭的超级智慧集合体。
布莱尼亚克Ι。
....................
几乎是于此同时，火星猎手、鹰女、绿灯侠约翰前往塞纳冈星的小队，完全被热情的民众们困在了那里。
他们想要寻找的火星长老据说是死了，计划落空了，偏偏他们被拉着要去参加什么，塞纳冈星持续一个月的独立狂欢节，就是不准走。
火星猎手他们没有办法，一群长着翅膀的美女围着他们，他们要走，这些外星人就一哭二闹三上吊，他们只能留下。
而且约翰好像乐在其中的样子，美女们的烈焰红唇在他的黑脸上亲来亲去，绿灯侠被迷得找不到北，天天就只会傻笑，吹嘘自己维护宇宙和平的光辉事迹。
.....................
钢骨那边同样不顺利，他的队伍里还有星火和死亡天使，都是蝙蝠侠派给他的，在前往幽灵星域的路上，又遇到了巡逻幽灵星域边界的绿灯侠美少女，杰西卡·科鲁兹。
四人一起同行，结果却在进入幽灵星域之后，陷入了一个诡异的空间之中，飞船也报废了，无法离开返回。
一片完全未知的幽灵宇宙，不存在于任何的记载中，这里都是濒临灭亡的世界，星球上的人民每天都在死亡线上挣扎。
这样的星球足有数万颗......
诡异的是，钢骨，星火，死亡天使在这里被当做神一样崇拜着，并不是因为他们的能力。而是因为这些星球上的人们，从万年前就开始崇拜他们三个了。
这些星球上到处都是三人的雕像，外星人们称呼他们为旧日之神。
他们叫钢骨‘钢铁大神’，见到他就像野狗一样涌过来亲他的脚，钢骨怎么好意思不帮助他们？
而更糟糕的是，他们在这里遭遇了达克赛德，四个人加起来还不够达克赛德一个眼神打的。
钢骨终于又记起了欧米伽射线的滋味，火辣辣的。
不过达克赛德没有杀他们，只是告诉了他们一连串莫名奇妙的事情，让他们自己去寻找答案，然后就消失了。
钢骨觉得他们没有个几年，是回不了地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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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明这时，已经带着哈莉和艾薇回到了地球。
纽约的布鲁克林，哈莉在这里有一栋楼，她自己想回到这里，那苏明就随她的意，至少下次需要找这两个女人的时候，还能知道去哪里找。
外星舰队已经全部撤离，回到了地球的外层轨道。
而海水随着时间已经渐渐褪去，亚瑟和怒涛也已经完成了地球海水的脱毒处理。
至于赔偿之类的事情，就让正义联盟和海神谈去吧。
飞船降落在楼顶，虽然还是有些湿漉漉的，但至少楼顶已经露出海面了。
“啊，我的冰箱，我的彩电，肯定都完蛋了。”哈莉本来打算下楼去看看，但拉开楼顶的门，下面全是海水，她只能无力地靠在墙上。
楼顶上有一架投石机，是哈莉用来丢垃圾的，通过这架玩具，她能把猫屎袋子发射出几公里远。
所以哈莉不用交垃圾处理费，整栋楼的垃圾都会被发射到大海里。
艾薇对现在的结果还算满意，毕竟海水正在褪去，大多数的植物都会存活下来，至于土壤盐度的上涨，她自然有办法处理。
“所以你现在打算离开了？”她问丧钟。
苏明正在摆弄着‘投屎机’，这台猫粪发射器，上次纽约闹生化危机的时候，哈莉还用它发射过人来着。
“是的，卢瑟经过这次行动获得了总合体，但也遭受了一些损失，必然会安静一段时间，我还有几个任务需要交接一下。”
“啊？要走了吗？其实你可以等水退了，大家开个联欢会再走。”哈莉抬起头来，她像是想到了什么：“我可以介绍一些大楼的住户给你，比如侏儒门卫‘大个子托尼’，他不光是发明家，还兼职做军火生意。嗯，楼下的平斯夫人，是个毒贩子，她儿子是个杀人狂，你会喜欢他们的。”
“杀人狂？有我杀的多吗？”苏明笑着摇摇头，虽然听上去是一些有趣的人，但他现在还有事情。
“和你自然是没法比，但是普通人杀普通人不是更刺激吗？嘿嘿......”哈莉舔舔嘴角，露出一个笑容。
“你是房东对吧？”
哈莉想了想，点点头：“是啊，合法的哦。”
“那我也租一套单间，背光没有窗户的。”苏明从背包里抓出一把钞票，地球三天两头就出事，买房子的事情就先放放吧，先租住在哈莉这里，也算不错。
哈莉抓过了钱，数也没数塞进自己口袋里。
“单间没有，不过你可以和我还有艾薇一起住，我们的套间能分出一间卧室来。”
“哈莉？！”艾薇用眼神制止糊涂的哈莉。
哈莉同样以眼神回答，不过她的眼神里更多是‘$’的符号。
有钱不赚？是不是傻？
一间卧室换一大把钱，少说也有数千美元，这多好啊，下面那些房客动不动就要拖延房租，像丧钟这样的有钱人才是好房客啊。
哈莉不想和艾薇一起去住大森林，睡藤蔓吊床什么，她需要一个有墙壁和屋顶的家。
但这个家每个月要交水电费，燃气费，保险费，物业管理费等等一长串的账单，就算哈莉想办法逃掉了垃圾处理费，这个数字也没有减少多少。
她已经洗手不干了，没钱了总不能再去抢银行，之前她为了付账单还去参加了地下滑冰俱乐部，组织了马戏团，化妆之后去医院当医生，不都是为了钱吗？
现在有了丧钟，那些事情都不用做了，只要天天在家上网，打游戏，叫外卖就行了。
做真正的包租婆，岂不是美滋滋？
“行了，就这么说定了。”苏明转身登上飞行器：“我有事先走一步，等水退了再回来。”
“哦，拜拜，早点回来啊，也许能赶上庆祝会。”哈莉挥着小手，看飞行器启动隐身后消失。
“哈莉！”
“嗯？怎么了小红？”
“我们只有一张床！”
哈莉歪歪脑袋，这算是什么问题吗？
就像是苏明说的那样，他确实有一大堆的事情还要处理。
佣兵也不是完成任务就能拍拍屁股走人的行业，至少大多数时候，回款也是任务的一部分。
手上的白灯戒指，只是存在之灵被逼得走投无路才给他的，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被收回去。
蚀星的不可见光戒指也是这样，虽然苏明和它达成了停战协定，但它并没有收回赛尼斯托的戒指，只是给了苏明一枚一样的。
它本身可以置身事外，不再试图吞噬宇宙，但灯团的使者，依旧是越多越好。
苏明没有什么意见，他也想看看卢瑟打算拿不可见光做什么，这样自己等于多了一个内部的情报渠道。
不如说，蚀星就算想收回赛尼斯托的戒指，苏明也不会让它那么做。
既可以麻痹敌人，又可以留下一个‘后门’，这是提前就要准备好的后手。就算情报会互相走漏，那就看谁的脑子转得快喽。
现在十枚戒指还在，苏明就要让它们派上用场。
首先是去奥林匹斯，‘慰问’一下遭受洪水侵袭的神明们，他还想听听赫拉对于求婚事件的解释。
还有厄里斯到底打算玩什么把戏？
新奥利匹斯山还算是完整，没有什么洪水留下的景象，但是走出飞船一看，人家整个神系正在给波塞冬举办葬礼呢。
苏明皱着眉头，从牙缝中吸了口气。
人家家里办丧事呢，现在上门收钱是不是不太好？虽然生意是有买有卖，但太缺德的事情做了怕折寿啊。
要不改天再来吧？
“盯”
不过就在他想走的时候，他感觉到有人在暗中窥伺自己。
原来是人群中的雅典娜发现了丧钟的到来，她的两个鼻孔里还塞着卫生纸，不停地打着哆嗦。
丧钟把她丢到了南极，然后对付掉了赫卡忒，众神的神力都没有了。
雅典娜醒来之后，只能靠巴里给她盖的小冰屋生存，幸亏赫拉的天镜是魔法道具，没有受到失去神力的影响，派火神开着飞船把雅典娜接了回来。
本来雅典娜还想找丧钟算账，结果世界又发洪水了，众神们在凄风惨雨之中，得抓紧时间修补奥林匹斯的防护法阵，忙活了一天。
于是雅典娜得了重感冒。
她找了瘟疫和疾病之神，但对方表示失去了神力，就失去了神权，她得了疾病已经不归瘟疫之神管了。
最好是让火神送她去人类那边，找找医生。
她听说过，人类医生会把别人的裤子扒掉，用针头在上面扎，她死也不愿意那样。
火神觉得她抵抗力应该可以，毕竟神明的体质还在，也许扛几天就过去了，所以他给了雅典娜一包卫生纸，然后就回火山去了。
他家里还有事呢，赫拉只是让他跑个腿，他可不想在奥林匹斯常住。
虽然没有神力打铁是费了些劲，但他还有科技，冲床车床一样都可以用啊。
看到雅典娜看着自己的眼神那么复杂，苏明离开的脚步停下了。
众神们好像并不是特别悲伤，这不雅典娜还有时间胡思乱想吗？一点也不严肃。
波塞冬怎么说也是她叔叔，尽管任性妄为，品性恶劣，但至少是亲戚啊。
既然众神们都不伤心，苏明也没必要为他们伤心了，这就去找赫拉要帐。
没有再去看雅典娜的眼神，更别说她身后的阿尔忒弥斯了，苏明大摇大摆地走上山路，去赫拉的宫殿。
走在充满希腊风格的神域里，苏明只感觉自己和圣斗士越来越像了，雅典娜失去力量后，不会真的打算去日本找几个年轻人来训练，把丧钟当大反派打吧？
这个想法把他自己都逗笑了，也只是想想而已，想在dc世界练出小宇宙，怕不是石乐志。
走进赫拉的宫殿，赫拉仿佛早就知道了他回来，她只是静静地靠在水池旁边等着。
“众神之母。”苏明点点头，算是打个招呼。
“你应该最清楚，已经没有众神了。”赫拉十分平静地说着，她似乎对于失去神力并不遗憾。
“但你们也不是人类，总得有个称呼吧？”苏明笑着摘下自己的头盔，坐了下来，还是上次那个位置，同样也有侍女送上了水果和美酒。
赫拉点点头，自己拿起酒杯喝了一口“看来你知道了很多事情，至少，我们曾经是人类，而现在，只是一群可怜人。”
苏明没有看到哪里可怜，众神们靠着偷来的火过了那么长时间的好日子，现在回归了正常，有了落差就算是可怜吗？
他们现在的生活可比哥谭平民窟里的那些人好多了。
“我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你们，但我此行的目的你应该了解吧？戴安娜从赫卡忒手上安全活下来了，现在还活得比你们都好，我的任务完成了。”
“你是想要报酬，但报酬奥林匹斯已经支付给你了啊？”赫拉睁大了眼睛，像是很不理解地反问道。
“呵呵”苏明笑了，奥林匹斯是不是脱离尘世太久了，连订金和酬劳都分不清了？还没有人敢欠他的帐不还“给了吗？我怎么没看到，武器附魔只是订金，当时说的很清楚吧？”
“我把妹妹和女儿都给了你，你还想要什么？”赫拉一脸悲愤的样子，揪着自己的孔雀披肩“失去神力之后，奥林匹斯还有什么你看得上呢？我们已经付出了最宝贵的东西。”
“哦我明白了。”
苏明卡了一下，原来是这样么
原来赫拉早就猜到了没有人能挡住颠倒人的报复。
她早就预见了众神将不复存在，所以干脆拿女儿抵账，说是补上酬劳，实际上是用女神们来拉关系，找靠山。
也许之前赫拉只是任由厄里斯胡闹，为日后的准备做下铺垫，如果丧钟失败，自然奥林匹斯也没救了，婚约之说当然不重要了。
如果丧钟成功，奥林匹斯又能借此傍上新的大粗腿，生存无忧。
好算计，好舍得。
虽然丧钟的实力她并不清楚，但能正面击败雅典娜和戴安娜，消灭赫卡忒，和颠倒人达成协议，怎么看都是超级强者。
黑暗，太黑暗了，怪不得戴安娜不愿意和众神们打交道呢，赫拉的心眼之多，顶一百个戴安娜。
“不要装出可怜的样子了，你我都心知肚明，我现在的问题是，为什么是我？我并不是地球上最强的人。”
赫拉果然之前都是演戏，她很快就收起了可怜的表情，恢复了端庄的样子。
“在你戴上十枚戒指之前，有人会料到你能做到这种地步吗？如果要投资的话，自然要选择潜力最大的。”
苏明低头看看自己的手指，那里什么也没有，不知道赫拉是怎么知道的。
“但这些力量我很快就可能失去，这也没关系吗？”
“宇宙很大，很大，里面有多少深不可测的力量，连我也说不清，失去了光谱又能如何？以你的本事随时可以找到不亚于它的力量。”
赫拉十分坦然。
反正不管怎么说，奥林匹斯就是认定你了。
苏明点点头，规则的力量确实不止光谱这种，就是起源墙外都有一大堆各种概念呢，如果苏明愿意，上次《正义不再》中死去的概念巨神所拥有的‘熵’，这种代表人类起源的力量他也能搞到手。
但为了对付卢瑟？没必要把牌全拿出来，存在茫茫宇宙中不是更好吗？
也省得某个穿一身黑的家伙犯受迫害妄想症。
“你的眼光不错，行事也很果断，你比宙斯当领袖合格多了。”苏明叹了口气，有些感慨地说道。
赫拉冷笑了一声，把杯中酒水一饮而尽，杯子丢到一旁
“他用大脑思考的时候还可以，毕竟当初偷取力量以及囚禁赫卡忒都是他的计划，确实让奥林匹斯无比繁荣。但后来他渐渐开始用两腿间的玩意思考，奥林匹斯很多次都险些灭亡。”
苏明对宙斯也是理解的，所谓王者，就是比任何人的都要强烈。
但和人类，外星人搞搞也就算了，那位众神之父，老去搞什么牛羊鸡鱼的，这谁顶得住啊？
老有各种怪胎上奥林匹斯认亲戚，赫拉能一直忍下来也真不容易
“我再确认一下，真的不能折现吗？金银首饰也可以，房地产也行。”
苏明不是对女神们不心动，不说她们都很干净，就是相貌也算是顶级的美女。
虽然比阿尔贝拉那种魅惑人间的相貌还差了一丝丝。
但不管是女人还是女神，对丧钟来说都会是羁绊，他也是人，也会有感情和，长久相处下来，难免会真的陷入进去。
但这些东西对于力量的增长没有任何好处。
有时间陪女神们花前月下，不如去练上几组推举或者快速折返跑。
赫拉笑着摇摇头，她摘下了葡萄中的一颗，放在手心里
“你不是和蝙蝠侠说过吗？人，才是根本如果你想要做为人，而不是作为概念或者是神明，那最好试着不要走那么快，看看路边的风景，等等别人这是奥林匹斯错了几千年，才在最近发现的道理。”
苏明陷入了沉思。
。
失去人性，变成‘强’的本身，确实不是苏明想要的。
只要想想曼哈顿博士那鬼样子，只会让人不寒而栗。
以前还在前世的时候，苏明听过不少人争论曼哈顿博士有多强，能做到什么样什么样的伟业。
但如果问这些人，你们希望变成哪个超级英雄？
没有一个人说希望变成曼哈顿博士。
他们想要当钢铁侠，想要当超人，想当蜘蛛侠，甚至想当死侍痛并快乐的也不是没有。
为什么？
因为他们人性的闪光。
这和能力的强弱无关，而是作为人的魅力。
与其变成不明所以的‘量子结构纠合体’，或者类似的什么概念还是做‘人’，才是最重要的。
苏明在回忆自己的这些年。
在漫威那边，他一直过得比较轻松，感觉世界都开阔了不少。
那是因为他一直作为人，活在人群之中。
而回到dc这边，感觉黑暗和压迫了许多，其实只是在于他每次都需要击败强敌，外部环境逼得他不得不变强。
哪怕他不愿意，也必须接触种种‘概念’级的力量，以此来保证自己更胜一筹。
“也许除了巴里把我当做朋友，蝙蝠侠把我当做人来看之外，其它人眼里，异世界丧钟只是‘强’这个概念的代名词”
不行，越想越觉得黑暗了，苏明摇了摇头。
思维走极端也需要避免。
情况还没有那么糟，至少对正义联盟来说，异世界丧钟还是具有魅力的嘛，每次海王看到自己不是都很有感情嘛。
话说亚瑟的感情确实有些丰富，他给自己的三叉戟取名叫汤姆，苏明都没好意思说。
“成交，让她们跟我走。”
这感觉就像是人贩子一样。
赫拉早就准备好了，很快鼻孔里塞着卫生纸的雅典娜，还有小心翼翼挡着屁股的阿尔忒弥斯都走进了殿堂。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神情平静，落落大方的女人，正是从来没见过的女灶神赫斯提亚，她正好奇地打量着丧钟。
“她们对人类社会并不是特别了解，你要注意一些。”
赫拉扯着三个女人不知去一旁交待了一些什么，花了不少时间，然后还准备了酒宴招待，之后才送他们离开。
苏明让三个曾经的女神登上飞行器，自己走在最后，以冷笑话回答道“放心，我有一个客户很擅长处理法律问题，他应该有个‘天女下凡’的预案。”
“多元宇宙未来的走向不明，你一定要保证她们的安全。”
苏明点点头，不要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选出一些送出去，确实不至于让奥林匹斯瞬间覆灭。
“奥林匹斯确实树大招风，不过下次你想找人分担风险，可以直说。”
“如果直说岂不是又变成了交易？奥林匹斯已经没有筹码了，还是说你打算要厄里斯？”
赫拉站在广场上，不远处正在火化波塞冬的衣冠，因为尸体随着众神之墓一起湮灭，众神们只得用木头雕刻了波塞冬的雕像来充当尸体。
人形的木桩随着烈火渐渐变黑，无关渐渐模糊，火星随着风而飘散。
零零星星传来几声哭泣的声音，不知道是哪个和波塞冬关系较好的神明。
而一根木桩，或者一尊泥塑，其实就是神明身为人类‘偶像’最初的本质。
“告辞。”
气氛已经不适合留在这里了，厄里斯在整件事中都是赫拉的同谋，她什么都知道，却什么都没说，把所有人都骗过去了。
这种女人还是让她留下振兴奥林匹斯吧，带在身边太危险了。
苏明驾驶着飞船起飞，看着三个女人在后排窃窃私语，他稍微有些头疼。
赫拉是把三个人给他了，但名不正言不顺，既没有婚礼，也没有人知道，那大姐半个字都没提结婚之类的事。
这算什么？送了三个女仆？保镖？打手？总之现在不是什么妻子，甚至可以说是陌生人。
嗯雅典娜还是说了几句话的。
现在的问题是把她们安排到哪里去？哈莉那边肯定是住不下的，而且让这些人接触女疯子，总是有些不放心。
要不送到天堂岛去？
但想起戴安娜和唐娜，又不可能那么做了，苏明以前只是揣着明白装糊涂罢了，那两姐妹的眼神他是能看懂的。
“你打算把我们带去哪里？？”阿尔忒弥斯像是被选出来的代表，她有些害怕的询问道。
失去了神力之后，她们都特别没有安全感。
苏明此时没有戴头盔，毕竟驾驶飞行器也用不着那个，闻言之后他露出一个恐怖的笑容。
“我在罗马尼亚有座城堡，我要把你们转化成吸血鬼，让你们负责劈柴、喂马、打扫厕所、举行活人祭祀当我心情不好杀了人之后，你们还要负责用木桩把尸体串起来，竖在我领地的边境线上。”
“哇！呜呜呜呜”
阿尔忒弥斯崩溃了，她不想当吸血鬼，也不想扫厕所，她是个猎人，但很少杀生的。
她哭了起来，抱紧了雅典娜。
不过这种谎话也就吓唬一下她罢了，雅典娜可是智慧女神，关于穿刺公的传说怎么可能不知道。
她一听就知道是丧钟故意吓唬人。
目前看来，丧钟完全是个捉摸不透的人，她不知道赫拉为什么敢确定，奥林匹斯能和丧钟达成约定。
自己三人的命运完全不可知了。
所以雅典娜听着阿尔忒弥斯的哭声，心中也陷入了悲切。
只有女灶神，一直歪着脑袋，不解地看着她们“吸血鬼是什么？”
“呃一种喝人血的怪物。”
苏明硬性解释了一波，这赫斯提亚不是一般地缺乏常识啊。
“那人血好喝吗？”赫斯提亚眨巴着大眼睛，萌萌地问道。
“嗯和鱼血差不多，有点咸腥味。”苏明已经想到把她们送去哪里了，他还有些事情要办呢。
赫斯提亚想了想，抿着自己的嘴唇“那就是不好喝了，为什么吸血鬼要喝呢？”
“因为他们只能吸血为生，所以才叫吸血鬼啊。”
“为什么只能吸血呢？”
她好奇地追问道。
赫斯提亚看起来成熟又丰满，前凸后翘还有着一张妖媚的脸，但对于一些常识简直是一无所知。
她一直都不住在奥林匹斯，每天就是在自己家里锻炼做饭的技巧，简直就像是一张白纸。
怪不得宙斯那个老色鬼都想打她的主意，哪怕她是宙斯的妹妹。
不过现在她们都是普通人了，除了力气更大些之外。
都是苏明的所有物了。
她们身上是带着神器来的，雅典娜的长枪和盾牌、头盔，阿尔忒弥斯的长弓，赫斯提亚的锅。
“因为他们不好好吃饭啊，一会我们吃火锅吧。”
苏明解释不下去了，只能岔开话题。
“不好好吃饭不对，那么火锅是什么？”赫斯提亚又提出了疑问。
“唉”
苏明把飞船推进器的控制杆直接推到了头，他得赶紧找几本百科全书来让她自己看，这疑问太多了，简直就像是在带小孩子一样。
海水下降的很快，看来怒涛上将已经恢复了不少，这些紫色的海水已经变回了原来的蓝色，不少建筑物都露出海面了。
鱼人的问题也不再是问题，怒涛撤销了魔法后，他们几天之后就会转变回来。如果着急，也可以找人用颠倒人的逆转咒语。
只不过现在亚特兰蒂斯依旧残破，整座城市空荡荡的，只有亚瑟和湄拉两个人在干活。
湄拉用硬水魔法冲洗街道，清理一些血迹和尸体，而亚瑟负责修复建筑物，还有地面塌陷的大洞。
“叫你逞英雄，你看把家里弄得乱糟糟的，就算不用亚特兰蒂斯的火箭，丧钟也有办法打开阻拦屏障吧？”
湄拉一脸不爽地清理工作着，其实她只是没事找事，她还在为之前的事情吃醋。
亚瑟扛着一块墙壁，尽力重新竖起来，然后用一些特制的胶泥粘回去。
“事先谁知道呢？那种时刻谁也不敢耽误啊。”
“所以你就盯着戴安娜的大腿看？”
“我没有。”
亚瑟乏力地分辨道，这话题已经重复太多遍了。
湄拉好像就抓着这事情不放，他们从和大家分开之后，就回来重建波塞冬尼斯了。
然后就开始了毫无意义的对话，让亚瑟一直想要逃跑。
湄拉“今天你吃饭了吗？”
亚瑟“没有呢。”
湄拉“那你还盯着戴安娜的大腿看？”
亚瑟“”
或者就是湄拉
“那块墙贴好了吗？”
“还没有。”亚瑟回答。
“那你怎么手掌贴上怒涛的肚皮那么快？”
亚瑟“”
亚瑟心好累，明明从墓地出来刚见面的时候，湄拉还很亲热，迫不及待地抱着自己啃了起来。
那场面让当时半鱼人的巴里都无法直视。
但怎么战斗结束后，反而变成这样了呢？
在战场上关心自己队友的行动，或者是救助伤员，亚瑟不觉得自己哪里错了啊。
“居然敢不回答？亚瑟库瑞，你在想什么？！”
湄拉直接用硬水变成一只小手，掐着亚瑟的腰旋转起来，像是电钻一样。
“等等，正义联盟的飞机。”
亚瑟挣扎着，指着远处的天空，他看到了一个小黑点正在快速靠近，仿佛看到了救星。
湄拉哼了一声，收回了小手，正义联盟每次出现的时间都刚刚好，在外人面前，她得给丈夫留下些尊严。
不过这次来的不是正义联盟，走出飞行器的是一个黑黄相间的人影。
。
走下飞行器后，苏明立刻和亚瑟热情地抱抱拍拍。
亚瑟很高兴的样子，他的力量被怒涛从蝠鲼身上抽了回来，还给了他，现在事情都过去了，虽然波塞冬尼斯破损严重，不过只要有时间，总会修好的。
但湄拉一边向三位女神行礼，眼神里面却有一些戒备，她时不时就会注意亚瑟的眼睛在看哪里。
“嗨，亚瑟，你们动作挺快的，才分开这么一会，修复工作都进行这么多了。”
亚瑟挠挠自己的卷发，发出洪亮的笑声“哈哈，这多亏了波塞冬尼斯是亚里安设计建造的城市，按今天的话叫什么来着哦，模块化建筑设计，好像是这个词，修复起来很容易。”
苏明抱着头盔，四周打量着。
城市是修复进度很快，但是街道上连个鬼影都没有，墙上的挠痕和斑斑血迹也证明这里之前发生了什么。
“我有事情需要亚特兰蒂斯的帮助。”苏明也不再废话，大家都挺忙的。
亚瑟拍拍自己的胸口，那胸肌一抖一抖的“没问题，你不光救了我的性命，还救了地球。”
湄拉扭过头去偷偷叹了口气，丧钟连什么事都没说，亚瑟就一口答应下来，这样真的好吗？
看丧钟背后的三个女神，这事情很可能要涉及到众神的事物，自从波塞冬这档事败露之后，她对于任何神都很难有什么好感。
“我之前让巴里给亚特兰蒂斯送了一座主题公园过来，现在我需要占用其中的一栋建筑，暂借来让这三个女人居住。”
亚瑟几乎想也不想，虽然他不是亚特兰蒂斯的国王了，他老婆才是。
但那游乐园是正义联盟的朋友看在他的份上才送的，说是送给亚特兰蒂斯，不如说是送给他亚瑟的。
现在原主想暂住一间，没有任何问题。
“当然，巴里给我说过这事了，我还没有来得及感谢你们呢，短时间内波塞冬尼斯是不会有时间玩乐了，女神们完全可以住在那里。”
亚瑟笑着对三位女神点头，他经常和波塞冬打交道，对于其他奥林匹斯神明也比较熟悉。
“现在所有神明都失去神力了，她们也不再高高在上，都是我的战利品而已，不用对她们那么恭敬。”
苏明和亚瑟一家边走边聊，朝着岛屿边缘的游乐园走去，那地方多数都泡在水下，不过同样还有海面上的部分。
随便找个小神殿住着吧，反正埃及神殿的性比希腊神殿还好点。
神殿内光秃秃的，什么都没有，原本墙上满是骷髅和各种骸骨的浮雕，不过巴里重建的时候担心吓到小孩子，就用凿子全部抹掉了。
苏明倒是很满意，至少风吹不着，雨淋不着，过些天，外面海里的鱼也能吃了。
亚瑟搓了搓手，有些憨厚地说“那怎么行呢？终归是女神来着。”
苏明摇了摇头，转过身对亚瑟和前女神们说“之前她们靠神力成为神，成了人类、亚特兰蒂斯人、亚马逊人的偶像，但那只是暴力所形成的威逼，人们崇拜她们的神力神职而不是她们本身。而如今，她们应该学习作为人类，究竟怎么做才能受人尊敬，成为拥有人性的人，这才是重生。”
完了，话题又在向亚瑟听不懂的方向偏转了，他的眼睛里仿佛出现了蚊香。
倒是湄拉听懂了，不由对这个丧钟也高看了一眼，成为受人尊敬的人，不是很好嘛。
雅典娜也懂了，丧钟的意思，是让她们去做超级英雄？
但之前丧钟还和赫拉两人一脸阴险地密谋，把三人从奥林匹斯像奴隶一样交易了出来，这怎么看也不是受人尊敬的方向吧？
不过丧钟有些话确实说的没错，现在姐妹们都是差不多是凡人了，就是力量大一些，身体素质好一些。
是应该学着人类如何生活了。
几万年前宙斯带着‘普罗米修斯’们窃取了火焰，从人类中分裂变成了神，今天她们却又得尽力取回人的身份。
简直就像是一个恶意的玩笑，所拥有过的一切都成了过眼云烟。
赫拉打算用政治联姻的手段寻求新的帮助，但所做的一切能不能延续奥林匹斯的存在，还是个未知数。
苏明看着三个女神，叹了口气，岁数最大的赫斯提亚常识水平就像小孩子，阿尔忒弥斯是只杀动物不杀人的猎人。
只有雅典娜，以前算是增强版戴安娜，现在是削弱版的唐娜，但好在智商在线，武艺和战斗力也算靠谱。
“你们明白我的意思了吗？”苏明拎着头盔，向三人问道。
“我明白了，我们会尽力帮助人们，做戴安娜那样的超级英雄。”雅典娜代替另外两人回答。
“谁让你们做超级英雄了？”苏明一脸生无可恋，仰天长叹“有我在还轮不到现在的你们上战场，你们以后就待在神殿里读书，在人类社会，有知识有文化的人还是很受人尊敬的，你们就朝‘能回答十万个为什么的少女偶像组合哦’，这个方向发展吧。”
“”
雅典娜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让三个曾经的女神去研究学术，丧钟是在想什么？
“就这样了，禁止出门，你们只要天天读书写字就行了。”
留下三女一脸痛苦地待在神殿里，苏明拉着亚瑟走出了神殿。
“你这里有复印机吗？”
“嗯，复印机还是有的，要做什么？”
海风卷起了亚瑟的长发和胡须，看起来很是飘逸，而湄拉只是默默地走在旁边。
“过一会我让巴里跑一趟亚洲，买一百套高考模拟题过来给她们做。”
亚瑟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三个女神这下是落入魔窟了，这是精神折磨啊。
他一想起答题或者测验就觉得脑袋疼，以前上学的时候他成绩就不太好，看书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更别说还是以考试难度著称的亚洲了。
“她们会不会疯掉？”亚瑟有些担心，他不希望亚特兰蒂斯附近出现什么哈莉那样的精神病。
“腿在她们身上不是么？走，去你们王宫，我和巴里联系一下。”
王宫的建筑还算保存完整，倒还有些样子，就是在一些角落中还躲着零星几只鱼人，不过他们现在没有什么攻击，只是茫然地来回游荡。
通信室中的量子通信设备虽然被水泡过了，但这是正联的产品，防水那是基础功能中的基础，现在依旧可以用。
通信录里有每个成员的头像照片，按一下就能联系到，倒是挺方便。
苏明按下了大屏幕上巴里的笑脸，通讯瞬间被接通。
“亚瑟？”
“是我，丧钟。”苏明笑着。
“哦？你用的是亚瑟的终端机，现在你在波塞冬尼斯？”那边传来了呼吸声。
“是的，你听起来还在跑动，现在在哪？”
“缅甸，呃，泰国，不，现在在柬埔寨了，唉，说不清，你是打算请我吃饭了吗？”
语气中都能听到巴里的无奈，正联通过爆音续接的亚空间网络和神速力中的闪电侠通信，但巴里那边的速度可不受影响。
问闪电侠在哪里确实是没意义的问题，他立刻就能出现在你身边。
“来波塞冬尼斯吃烤鱼吧，顺便路过华国的时候，帮我找一百套高考模拟试卷过来。”
“呃，可是你要这么多试卷干什么呢？”
巴里的声音从背后响起，他已经到了，手里还抱着一摞有些潮湿的纸。
苏明转过身来检查试卷，很好，虽然苏明本身没有上过大学，但这些东西光看上面密密麻麻的蝇头小字就知道是上等货色。
没别的，就是量大管饱。
“刚才有人送了我三个美女，但我觉得她们没文化，打算让她们学习一下。”苏明随手把试卷合上，找个地方晒晒晾干，等着复印“能帮我再找本希腊语对汉语的字典过来吗？”
“给。”巴里电光一闪，又不知从哪个图书馆借了本字典回来“但拿女性来做交易是不对的，你的客户是哪个阿拉伯封建国家的酋长吗？”
“位置要更北一些，那个部落叫奥林匹斯不说了，我们找能吃的鱼去，天也快黑了，稍微休息一会，晚上我还有事。”
巴里的嘴角抽搐了一下，他记起雅典娜的事情了。
苏明并不打算对三个女人做什么，赫拉只是把她们当做探路石，打算用计策对付苏明。
但苏明看穿了。
赫拉铁了心要把三人交易出去，一方面免得宙斯老惦记，另一方面是巴结强者。苏明就算不要，赫拉还会找别人，甚至可能把三人送给外星人。
那不如暂时假意收下来，让她们适应一段日子，就放她们自由。
就像是野生动物繁育中心养大的老虎狮子一样，放归野外之前需要一个适应过程，达到某个程度后，才能放生。
普通的放生手段对她们不行，她们很可能对苏明产生感激的情绪，以后难免还有纠缠的可能。
得让她们认为丧钟是十恶不赦的坏人，永远不会回来才行。
所以苏明想出了做卷子，那只是逼着她们逃走罢了
她们在守卫很松懈的海上，面临题山题海的包围，还有湄拉防贼一样的眼神。
是的，在飞机上的时候，他看到湄拉狂掐亚瑟了，硬水魔法，其实挺显眼的。
苏明能肯定，当三个女神自认为准备好了，能适应人类社会的时候，一定会想办法逃走的。
要不他也不会和亚瑟说——暂借。
从来没经历过应试教育的女神们要是能扛过一周的题海轰炸，苏明就把威尔逊企业的‘’倒过来，以后改叫金拱门！
雅典娜会想到的，只要逃跑她们就能自由自在地生活。而且因为是在丧钟这里逃掉，也不会影响奥林匹斯和丧钟表面上的合作关系。
被折磨还是自由？傻子都知道该怎么选。
不再出现在奥林匹斯和丧钟的面前，凭借自己的意志和能力而活着，那她们才是作为人类真正地活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