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不会说话还是个问题呢！”
戴安娜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甩动真言套索打算套住对方，逼问一些情报再杀了他。
对方的自愈能力非常强，之前被砍断的胳膊凭空飞了起来，接回了断口上，就像是原本没有被砍断一样。
麦肯姬加入队伍之后戴安娜的心情就很不爽，也许是上次的冲突，也可能是因为恶魔毫无底线的形式方式。
偏偏丧钟和痛苦女王有说有笑，就像是一路人一样，这让亚马逊的女王心里有些怒气。
“嘶......戴安娜，我还记得你灵魂的味道，你这么说我真是让人伤心。”
恶魔蝙蝠侠发出蛇一样的嘶嘶声，也许是因为牙齿漏风，他的英语听起来像是有口水流出来一样。
“说话了，用嘴里拌着屎一样的声音说话了！”苏明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狂喷垃圾话，同时在敌人背后对着翅膀又是一剑。
但是垃圾话并没有分散恶魔蝙蝠的注意力，他仿佛后脑勺有眼睛一样，一条上肢以诡异的角度扭转过来，用手中的武器接下了苏明的攻击，发出一声巨响。
要知道苏明在共生体的加持下力量有多强，这个恶魔却只是短暂失衡了一下，很快不光稳住了脚步，还顺势隔开了其它三把武器。
“哎呦，不错哦，你的实力比狂笑还强一些，为什么跟他混啊？”
苏明坚定地使用嘴炮战术，手上不停的同时，嘴上也不听。盾牌已经被变成了另一把弯刀，像是剁馅一样就朝怪物背上招呼。
戴安娜则没有和异世界疯子蝙蝠交流的欲望，以前那无悯铁腕和那个世界的神奇女侠有一腿就够让她别扭了。
现在这个，听起来好像也有类似的经历，她不想听。
见到戴安娜没有交流的欲望，恶魔蝙蝠则正好缺个聊天的人：“你是丧钟，嗯，另一个世界的丧钟，我从一直面带笑容的伙计那里听说过你。”
“嗯，我猜猜，他大概是给你讲我上次砍掉他脑袋的事情吧？”苏明双刀一合，变成一把刺剑，换了一个攻击方式。
直刺是比较难以防御的招式，只要动作够快的话。
但明显恶魔化大大强化了这个蝙蝠侠的力量和速度，这对他没有造成什么威胁，对方还能正常地回话。”
“有过，不过你始终不是他的最爱，你只是他胜利路上的绊脚石。”
恶魔的脸上露出了抽象的笑容，这是噩梦中才会见到的东西。
苏明朝亚瑟打了个暗号，他察觉到这个蝙蝠侠的计划了，对方虽然脚步在远离亚瑟的方位，但是有翅膀的帮助他能爆发出强大的速度。
如果真的让亚瑟放松了警惕，那么无疑海王的方向就会是突破口。
亚瑟的战术领悟能力还是有些问题，他看到丧钟的动作后居然顿了一下，像是在思考究竟是什么意思。
而这个机会就被恶魔抓住了，他手中的四把蝙蝠刀像是电风扇一样猛地一转，在几人中创造了一个缝隙后，翅膀猛地一扇，朝着亚瑟的方向就是一记冲撞。
戴安娜和苏明虽然及时在他身上补了两刀，砍下不少血肉，可是这速度堪比极速者的恶魔还是太快了，力量也足够大，居然把亚瑟顶飞了出去。
像是大号玉米一样的壮汉撞上了天花板，随后破土而出。
恶魔蝙蝠翅膀一展，顺着亚瑟撞开的洞口飞了出去，而苏明几人当然也跟了出去。原来这个隐蔽的全封闭墓穴竟然在骑士体育场的地下，之前没有任何人知道。
这是一座棒球场，有着不错的规模，当年贝恩曾经在这里给哥谭市民展览核弹来着。
“哈哈，拜拜。”天空中的恶魔发出了一声怪笑，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记住我，我是哥谭噩梦！”
苏明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终于啊，疑问解开了，想要听一个代号这么难的啊。
知道了名号，他就知道了是谁，那么接下来只要套用预案就行了。
“别急着走，看看这是谁？”
苏明高声朝天空喊道，而哥谭噩梦下意识地一回头。
只见到丧钟随手把身后刚刚钻出地洞的托马斯拉到身边，扯掉了他的头罩。
然后，恶魔呆住了，他万万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这张脸。
为什么，自己的父亲不是早就死了么？这是什么魔法？
而苏明也只是需要他这一瞬间的惊诧，这个自作聪明的蝙蝠侠已经完了。
给亚瑟打眼色而不是语言命令，当然，凭海王的思维能力会愣一下，这也在苏明的计划之中。
不给恶魔机会，怎么让他上钩？
哥谭噩梦果然想也不想就发动了自己的逃窜计划，将亚瑟选为了突破口，并且从地下钻了出来。
不管是正常的墓地，还是这种体育场下隐藏的墓穴，其地面上是荒郊野外的概率大概在七成以上。
没听说过什么墓地是修建在市中心的，更别说哥谭这种寸土寸金的地方了。而荒野代表着没有高楼，没有掩体，没有路人需要顾及。
“颠倒人，火球无限连发，把它给我打到太阳里去！”
对方有着很强的自愈能力，而一般来说对抗自愈需要火焰或者酸液。
鉴于对方是恶魔，火焰抗性很高，所以在地下那么狭窄的空间中使用火球的话，火球爆炸反而会对自己几人有害。
这就是苏明为什么要把这货逼出地面，来到空旷的地方。
虽然对于火焰伤害有抗性，但是接连不断的魔法命中带来的冲击力是无法抵抗的，四散的火焰也会影响对方的视线。
所以他并不指望火球能造成什么伤害，但就像是他说的那样，把对方送到太阳里就够了。
无数的魔法阵瞬间凭空出现，密密麻麻地围绕了哥谭噩梦，每一个魔法阵都像是地堡的机枪射击口一样，一连串的火球连成了无数的红线，从不同角度推着恶魔不断翻滚着升入了高空。
爆炸声不绝于耳，闷雷般的声音回荡在体育场内，而哥谭噩梦还在在盯着托马斯看，还像伸出一条胳膊像是要抓老蝙蝠侠一样。
“不！！！”
虽然他想要依靠翅膀逃离，但他体重不够，在火球的全方位不断冲击下就像是风中落叶，视线中三百六十度全是火光，他很快就头昏脑胀。
颠倒人怎么说也是多元宇宙级，那个白皮怪物还能让一个单体宇宙级的恶魔逃了？
代理人既然说送进太阳火化，那就送进去。
“噼噼啪啪.......”
在下方几人看来，哥谭噩梦仿佛就像是屁股下面挂了鞭炮一样，带着一串爆炸和噪音，飞速地升空，很快消失不见。
“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吵闹的火箭发射。”奥利弗把箭矢从弓弦上取下，塞回自己的箭袋里。
“你那会对我甩头是什么意思啊？”亚瑟从远处的草地上爬了起来，抹了抹脸上的泥巴，一脸懵逼地看着丧钟。
苏明看着天空中微弱的亮点：“我们换个地方说，还剩两个。”
看热闹不是天朝才有的习惯，在哥谭这样三天两头就要出事的地方，依旧有些爱看热闹，或者说不怕死的人存在。
看到一个怪物被正义联盟打得升天，一串爆炸和火焰在晨光中是那么耀眼，火红的线像是巨大的树木一样直通天际，有些附近的行人和居民立刻先掏出手机拍一段。
是，现在网络和电力还没有恢复，有不少人手机还进水了，但总有人时时刻刻拿着自己的手机，当宝贝一样走到哪带到哪，保护得很好。
不管怎么说，先拍下来，等以后一切恢复之后，第一时间发到非死不可上赚点击。
苏明也不想让几人接受采访，传送门甩出后立刻带人离开。
新的位置在城南的哥谭警局，就是戈登经常和蝙蝠侠见面的楼顶，他随手关掉了还在运转的蝙蝠灯，摸了摸那有些发烫的外壳。
“狂笑之蝠没有和哥谭噩梦在一起，这个家伙还真是精明啊。”
苏明慢慢地摘下了防毒面具，摸出一根烟来抽了起来，语气中听不出是感慨还是失望，十分平淡。
“蝙蝠侠和我一样，大多数时候都是独行侠，他们不喜欢合作，也不喜欢扎堆，对自己的实力有着绝对的自信。”
奥利弗抱着胳膊，靠在了一旁的天台通道上。
“你给捕鼠者提供了什么条件？他看起来挺积极的。”苏明点点头，问了一个看起来不相关的问题。
绿箭笑了笑：“一个他无法拒绝的条件，比如每个月限量，但是稳定的香烟供给，这是他在阿卡姆维持自己地位的法宝，也就是他的力量。”
比起让老鼠去偷烟，做一个稳定的代理商当然更轻松，阿卡姆四面环河，老鼠走私香烟总是难免有巨大损耗。
苏明点点头，绿箭做事确实值得放心，现代罗宾汉丝毫不避讳黑暗面的现状，并且能利用其为自己所用。
“我们下一个目标是蝙蝠枭，对付法师的时候要小心反伤咒，尽量不要让他有机会施法，这就交给你了，用闪现和弓箭骚扰不要让他顺利施法。”
奥利弗很有信心地应下，从腰带里掏出几个小瓶子开始给箭矢淬毒，不是什么烈性毒药，只不过是乌头碱。
这种用来治疗心率过速的药物，在超出医用剂量时会让心脏骤停，同时会刺激迷走神经过度兴奋，让人舌头肿胀，舌根发麻，四肢僵硬，大小便失禁。
毒箭可以说是对付巫士的法宝，这还是绿箭从自己的宝贝妹妹那里学来的。
麦肯姬在一旁无所事事地走来走去，她的注意力仿佛一直放在路上少量的行人身上，而且像是在看炸鸡腿一样，时不时还舔舔嘴唇。
“不要打人类灵魂的主意了，你帮我确定一下哥谭噩梦死了没有。”苏明转向了她，拍拍手吸引她的注意力。
“呵呵，一直用冷兵器冲在最前面，给对方造成你是战士的误解，然后突然露出超级巫士的手段来，一击就让那个可怜虫无法翻身......你可真是卑鄙啊，就像是我们一样。”麦肯姬用指甲挠了挠苏明的胸口，哧哧地笑着。
苏明拍开了她的手，淡定道：“成王败寇，战术可没有什么卑鄙可言，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麦子看了看自己的指甲，往上面小小地吹了口气：“呋，太阳还远着呢，魔法助推虽然快，但速度需要积累，等他被汽化了我会告诉你的。”
戴安娜皱起了眉头：“这么说来你还要跟我们一起行动？”
“当然，我难得来地球一趟，你们连血肉都不给我吃一块，知道东方有句话叫‘请神容易送神难’吗？亚马逊女王。”
麦肯姬扭动了两下腰肢，把已经熄灭的长剑在手里拍打着，滚烫的剑刃带来了微微的刺痛感，这让她愉悦。
戴安娜撇了一下嘴，发出‘嘁’的一声，扭头走到丧钟身边去了，魔鬼真的是难以沟通。
苏明思考了一瞬，接下来的行动虽然麦子的用处不像是那么大了，但她毫无疑问是强力的战士，还有一手恶魔法术。
她之前没有施法，不代表她不会，相反她的灵魂魔法和火焰魔法都是恶魔与生俱来的本事。
有人愿意白打工，他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虽然嘴上说得很凶，但麦肯姬行事其实一直很有分寸，甚至可以说是完全听从指挥的。
她想要尽快找回路西法，这就是她目前的弱点，有这样的把柄在丧钟手里，她也只剩下嘴上凶狠了。
说要祭品是假，督促着丧钟快些解决哥谭事件才是真的。
不过苏明也不是一毛不拔的人，为了感谢她的帮助，现在让巴里去大洋对面收集一些那啥十大酷刑的资料，送给她回地狱研究。
至于她是用在别人身上还是自己身上，反正都能带来痛苦，爽就完事了。
想完这里的关节，苏明朝她点点头，示意她可以留下，随后苏明拍拍巴里，胳膊又挂到了巴里脖子上。
“你先帮我办个事，然后就去找荣恩和超人他们吧，我们这边接下来用不上神速力，他们那边可能更需要。”
巴里叹了口气，他不会用武器，而且也不杀人，造成了现在位置有些尴尬。
丧钟小队里全是杀生派，奥利弗、托马斯、戴安娜、亚瑟脑子里都是杀人，更别说丧钟和那个魔女了。
他好像发现了什么，不杀人的超级英雄都被丧钟留给了超人和火星猎手，而下手狠的他都集中到了一起。
刚才四个人围着哥谭噩梦狂砍，根本没有他插手的位置，就算借着神速力进去推一把，还要担心自己会不会被误伤。
要是换丧钟的话来说，就是近战位满了......
“好吧，如果再有需要我的时候让奥利弗叫我，现在说说让我帮什么忙？”
苏明勾着他的脖子，这般如此，如此这般得讲了一通，巴里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古怪，收集东方古代刑具的设计图？这是为啥？
不过丧钟没有解释的意思，只是说完话，拍拍他的肩膀，递给他一个加油的眼神后就集合其它人说计划去了。
要把一个巫士从哥谭揪出来其实并不难，只不过苏明之前是想要先搞定狂笑之蝠，让他们群龙无首再对付其他人，那样更简单。
但现在，狂笑藏得很严实，那么只有一个个剪除他的羽翼。
而且估计狂笑和蝙蝠枭也不会再一起，按理来说狂笑不会不知道分散人手的代价，但是他还是这么做了。
究竟是小丑毒素的疯狂让他这样，还是说他另有计划，才是最大的问题。
不过先不想这么多，先把蝙蝠枭揪出来弄死。
“对了，丧钟，你之前战斗中对我摆头是什么意思啊？”亚瑟控制着积水冲刷着盔甲上的泥土，他到现在还在思考这件事。
“呃，我是让你卖个破绽给他。”苏明耸耸肩，点头肯定他的贡献：“你做的很好，装傻就像真的一样。”
“是吗？呵呵。”亚瑟挠着自己的小波浪长发，露出了误打误撞后的尴尬笑容。
“好了，大家听我说，接下来我们的目标是蝙蝠枭，一个效力于猫头鹰法庭的鸱鹄祭司，按照平日来对付巫士的基本准备就可以了，我们现在先确定他的位置。”
苏明掐灭烟头收好，接过已经返回的巴里手中的资料，和他告别。紧接着拍拍手示意大家靠拢，再次把众人传送到了一个神秘的黑暗房间里。
四周能闻到一些海水的腥味，这应该是某处靠近海岸的废弃房间。
因为蜘蛛网就在众人头顶，而且腐朽的地板泡过水后有一种恶臭的气味，周围零星的几件破旧家具，就像是被巨人踩过一样残破。
“猫头鹰法庭.......”托马斯走出传送门，摸着自己下巴上的胡茬，他苍老的脸上浮现出了回忆黑暗过往时的那种神色：“我小时候听我爷爷说过他们，但我以为他们只是个传说。”
“法庭，议会，他们都不是传说。”苏明快速地解释道：“他们是由哥谭精英团体组成，于全球范围内发展的一个邪教团伙，信奉的是黑暗之神巴巴托斯，只不过在巴巴托斯上次把他们当傻子耍了又抛弃之后，他们这个组织整体陷入了迷茫，现在潜伏起来了。”
奥利弗也说话了：“我们曾经进行过一些调查，在这个时间线上，你和你妻子的死可能就有法庭的手笔。而且布鲁斯说过，他的曾曾祖父，也就是150年前韦恩家族的族长，负责建设哥谭城的设计师艾伦韦恩，就死在猫头鹰法庭手里。”
“尸体被丢在下水道里，被老鼠吃得非常干净，只能靠金牙辨认出身份。”
苏明收起了睡魔的防毒面具，绞杀用圣像的头盔再次覆盖了他的面孔，黑暗中红色独眼目镜亮起：
“上一次跟法庭交手，感觉已经过去了很久啊，在哥谭混江湖，果然是绕不过猫头鹰。”
戴安娜对老鼠无感，她喜欢大体型的猎物，老鼠没什么肉，以往她是不杀它们的。
为了生存可以杀戮，但只为了表现自己的强大就对弱小生物屠杀，并不是她的作风。
“说说我们怎么找到敌人吧，讲故事改个时间再说。”
“好，我们来说说新黑暗骑士团的构成，首先是残酷骑士，狂笑是看上了他的军火和科技，加上他的枪械使用能力，所以才拉他入伙。”
苏明从善如流，改变了话题：
“接下来是哥谭噩梦，狂笑看中它收割灵魂的能力，还有召唤‘它类’的本事......”
奥利弗点点头，他已经明白了：“那么狂笑让蝙蝠枭入伙，必然是看上了他和猫头鹰法庭之间的联系，那么猫头鹰法庭有什么是让他看重的呢？”
“不少，至少哥谭有很多秘密是只有猫头鹰才知道的，比如最古老的一套最终一笑之存在，比如说庞大的木乃伊军队，比如说琥珀金和蝙蝠金，或者说是犯罪人脉.......”
苏明笑着回答，他知道绿箭已经懂了，两人的思路都差不多，那么结论也应该是一样的。
果然黑暗的人就应该和黑暗的人打交道啊，真是省心。
黑暗腐朽的小屋中，几个人稍微有些拥挤地站成一圈，这种场景就像是坏人在开会一样，低声地窃窃私语，进行见不得人的密谋。
但在场的几人有一半都是正义联盟成员，这就很有趣了。
如果可以的话，苏明当然也能把他们传送到中城之类的地方，找个咖啡厅，大家在漂亮的遮阳伞下喝着咖啡，吃着熊爪面包谈谈计划。
可惜，这个计划是要在哥谭实施的，如果从头到尾都不够黑暗和隐蔽，那么就一定没用。
布鲁斯在蝙蝠洞里制定的计划一般都是有效的，而到了正义大厅里，虽然他把总控制室弄得像蝙蝠洞一般无二，幽闭且狭小。
但他在那里就像是没有状态，想出来的各种计划几乎全都不顺利。
不是被敌人利用，就是自己人掉链子，简直要人亲命。
说白了就是不够黑暗。
苏明有时候还是相信玄学的，没有办法解释的事情，那么就遵照世界的惯例来就好，没必要标新立异在这种事上。
哥谭和美国大多数城市一样，市民们也是迷信着什么东西的。
比如早上出门遇到黑猫，那他们认为今天就要倒霉了；比如同事聚餐发现餐桌上有十三个人，那么他们会认为某人就要死了；再比如被吉普赛女人缠上，那么他们会认为恶魔盯上自己了。
等等诸如此类的忌讳，哥谭和其他地方的人都一样。
相信有些举动或者见闻能够带来好运，有些则不然。
作为一个雇佣兵，经常需要出门在外，那么对于这些解释不清的事情，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面对奥利弗的捧场，苏明掏出弑神者在手里把玩着作为照明，同时低沉却清晰地回答了他。
“是的，狂笑选择蝙蝠枭，一定是看上了主世界猫头鹰法庭手里的什么东西，那么蝙蝠枭的任务就是利用这些力量，所以他此时的位置应该在主世界哥谭，某处猫头鹰法庭的据点里，那就是他的蝙蝠洞。”
“你有思路？”托马斯问道，如果说猫头鹰法庭是真的，他回想起了之前有些号称代表着哥谭真正力量的人，几十年前曾经接触过他......
“啊，没错。”苏明让弑神者变成一个流星锤，圆形散发出的光更均匀，显得更明亮：“我们之前说到了布鲁斯的曾曾祖父，哥谭最伟大的建筑师之一，艾伦韦恩。”
“嗯，他有问题？”托马斯皱起眉头。
苏明摇摇头：“不，如果他有问题就不会死在下水道里，他是因为不妥协而死的。你们家族秘史的事情先放下，我要说的是另一件事，那就是——除了建筑师外，他还是个玄学大师。”
“嗯？”戴安娜缩缩脖子，露出古怪的表情。
“简单来说，我们有时候相信的玄学理论，他全都信，比如他不想要出门看到黑猫，所以时时刻刻都戴着非常暗的墨镜。如果不在家里，他从来不和人同桌吃饭等等，这样的习惯也扩展到了他的作品上。”
苏明朝她笑笑。
听起来确实有些荒唐，但在一百五十年前，你指望人类能有多相信科学？
那时候唯心论才是世界的主流啊，‘我思故我在’是当时高级知识分子普遍的观念，什么客观存在？自己没有意识了那就是不存在。
众人的目光落在丧钟身上，除了与她无关只是看热闹的麦肯姬之外，其他人都等待着丧钟的解释。
“之所以说艾伦是个天才，因为他设计的高楼质量很好，现在依然存在。尽管也就是三四十层，今天看来不算什么，但是在当时，哥谭刚刚建立没多久，还根本算不上是城市，有这样的高楼可是仅次于纽约和华盛顿这样的大城市了。”
“嗯.......所以呢？”戴安娜歪着脑袋想了想，没有发现什么必然联系。
“在建楼的时候，他会因为自己的玄学理论，跳过第十三层。”苏明摊摊手，说出了答案：“不是像其他城市那样，把十三层直接换成十四层的标牌就完事，他选择修建哥谭著名的‘十二层半’，也就是夹层。”
“我知道，哥谭建筑的高楼中，到了十二层之上都有个低矮的夹层，不算很高，只能容人直起腰来，也没有进入的手段，而在那之上才修建第十四层，这是哥谭独特的风格，只是没想到和韦恩家族还有这样的联系。”
托马斯点了点头，认可了丧钟的说法，哥谭的建筑物确实都是这样的，原本他以为只是设计师们约定俗成的艺术手段来着。
“其实是有办法进去的，十二层半同样留下了窗户，毕竟就算不留窗户，别人从外面数楼层也会把14层当做十三层，那么住14层的人肯定不高兴。”苏明笑道。
奥利弗点点头，这样的问题在别处也存在：“但艾伦这样操作一番后，外表看到有13层，实际进了楼坐电梯走楼梯的话，13层都不存在，没有人会不满意。”
“钻高楼窗户对于普通人来说，徒手在大楼外墙上攀爬到十二层肯定做不到，但是对于利爪来说，轻而易举。”
苏明挑动着手里武器，旋转着看金光在众人身上移动，幽幽地说道。
“猫头鹰法庭把这些十二层半当做他们的基地？”大家这回都懂了，丧钟绕了一圈就是为了说明这件事情。
“是利爪们的行动基地，‘当心猫头鹰法庭，时刻监视你出行’，如果没有遍布城市的基地，在没有监控设备和卫星的年代，他们怎么敢这么说？”苏明淡然一笑：“艾伦作为建筑大师，他的徒弟们也模仿了他这种两全齐美的做法，从那之后，哥谭的所有高楼，全都有夹层。”
“他一生给哥谭留下了二十座高楼，还有数不清的基础建筑，他的学生们也一直在建设哥谭.......”托马斯脸上的表情凝重了一些，深深地叹了口气。
“不用担心这一点，主世界的这些建筑都被布鲁斯扫清了，到现在每天还在监视着，没有问题，所以他替我们排除了99%的错误选项，狂笑之蝠替我排除了韦恩塔，那么其实没多少可选的了。”
苏明摊开了手，收起了弑神者，周围变得一片漆黑。
“这就知道是哪里了？”亚瑟有些摸不清头脑。
丧钟红色的独眼在黑暗中飘浮着走向门口，速度很快：“注意习性里有‘抢夺敌人的巢穴’这一条，海边没有多少猫头鹰，对吧？”
“这倒是，我从小见过最多的是信天翁和海鸥，猫头鹰在慈恩港反正是没有。”
亚瑟想了想，摇了摇头，他的三叉戟现在成了光源，只不过蓝色的幽光让这里像是鬼屋一样。
“那么我教给你一个丧钟小常识，猫头鹰是自然界中不会自己筑巢的几种鸟类之一，它们只会占据废弃的巢穴，或者在杀死敌对鸟类后占据它们的巢穴，有意思的是，占据了巢穴之后，它们往往会很用心地经营那个巢，装扮得比其他鸟类都漂亮。”
苏明笑着拉开了吱吱响的房门，门把手在他手里化为碎片，他随后丢到一边。
奥利弗走出房门，看向不远处的大海，有些不适应地眯起了眼睛：“这倒是真的，猫头鹰非常会剥老鼠皮，它们抢来的巢穴里都铺着鼠皮地毯，伙计，鸟类会铺地毯。”
“为什么总是老鼠？”戴安娜有些麻木地问。
“对于猫头鹰法庭来说，哥谭的平民们都是老鼠，是他们的猎物，就这么简单。”苏明掏出了通信终端，调节了一下频率，看着海面开始通话：“神童，你们羞辱小队进展如何？”
小屏幕上出现了那个黑人爆炸头的小孩，他一脸佩服地说道：“你个糟老头子坏得很，算得真TMD准，我们找到那个疯子蝙蝠侠了，就在你说的地方之一。”
这个从小就混社会的小屁孩是习惯性地口吐芬芳，苏明对脏话无所谓，不过他有些在意地掏掏耳朵：“等等，我什么时候变成糟老头了？我又不是你们以前认识的那个丧钟。”
“鬼才知道你多大，你看起来不到三十岁，但那是真实年龄吗？你也许在哪个世界活了上百年也说不定，堕落骑士已经掌握了你的情报，正义联盟级别的情报。”
神童露出了他什么都知道的表情，再说他才17岁，这些成名已久的蒙面人对他来说全是糟老头子。
他自己不光是黑人，还是孤儿、未成年人、精神病患者、动物保护主义者、gay、外加科学天才，所以他总是对的。
就是这么自信和美丽，哼~
看到小屏幕上的神童掏出一块小镜子来补粉，抹上了亮色的唇彩，苏明看到了他身后的建筑，确定了位置，连忙打了个寒颤挂断通讯：
“好了，我们这就过去。”
说完，他快速地收起了通讯器，还摸了摸自己的胳膊，像是打算把寒毛都压回去。
不过这件事绞杀替他做了，它进入每一个毛囊，控制着它们周围的毛孔舒张，把宿主鸡皮疙瘩的问题也解决了。
“呼......现在的年轻人，真是.......”
奥利弗也不由地发出了感慨，好在美惠子是正常的，太好了。
苏明转过身扶着额头，一边打开传送门一边对奥利弗说道：“知道吗？以后你如果有了孩子，一定不要让他跟母亲一起生活，最好趁小时候就丢到炼狱岛去，让他成为杀人狂魔都比精神病强。”
戴安娜也拍拍绿箭的肩膀，奥利弗和黛娜是最有可能要孩子的：“如果是女孩，考虑一下天堂岛。”
说完，她笑笑走进了传送门，麦肯姬也不知道为什么过来凑热闹，她好像知道什么一样在奥利弗身边闻了闻。
“你不错，灵魂很黑暗，满身罪孽，孩子的教育也考虑一下我们地狱。”
绿箭：“......”
为什么大家都想是觉得自己的孩子会是问题儿童？自己连老婆都没了，哪来的孩子？
不过丧钟这么说了，肯定是有什么问题，有时间得让巴里帮忙通过神速力看看才能放心......
韦恩大厦是哥谭比较显眼的一个地标性建筑，虽然在现在看来，它不够高也不够宏伟，但是在黑夜里它楼顶上那个巨大的白色W标志总是亮着的。
韦恩塔的修建跟它并没有什么冲突。
作为公开在外的理由，韦恩塔是作为公共设施观景台使用的，下方还有韦恩集团赞助的一些通信设备，用来增强哥谭市区中的手机信号啦，修建地标增强市民自豪感啦，同时还负责监测天气和环境污染，所以才修建得那么高。
反正就是一大堆的理由，布鲁斯总是能把话说得冠冕堂皇。
而韦恩大厦作为韦恩集团的总部，是下属十几个公司集体办公的地方，也就是集团真正的心脏。
韦恩集团怎么赚钱，怎么发展，都是在这栋大厦里开会研究出来的。
像是著名的韦恩科研部门，福克斯博士就常年在大厦的地下室里办公，偷偷帮蝙蝠侠研制装备。
那老头在不见天日的地方给蝙蝠侠研究了一辈子高科技，如今连自己的儿子都变成了‘蝠翼’，被拖进了超级英雄这潭浑水，人生实在是太黑暗了。
上次见到福克斯博士的苏明就发现了，他身体很不好，还因为常年见不到日光表现出了一些佝偻病，脸孔老得像是个干瘪的核桃。
对比一下厄斯金博士，状态差远了。
厄斯金博士到现在都七十多岁了，还是一顿能吃三碗饭，喝一瓶酒，干起活来一口气割三亩地的菠萝，不费劲！
而且苏明对他也没有硬性的科研要求，只是研究新品种菠萝就行了，多好？
哪像蝙蝠侠，动不动就要升级蝙蝠衣，蝙蝠车，蝙蝠这蝙蝠那的，搞得人头大。
而几人现在的目标，就是韦恩大厦。
传送门的位置是大厦不远处的一栋居民楼顶，苏明抵达的时候，正好看到夏瑞丝踩着天台的边缘，以前弓步的姿势眺望着远方。
手下的两个女人就像是左膀右臂一样，守卫着她的身后，倒是神童只是捧着自己的笔记本电脑，在一旁敲打着键盘。
“你们来了，按照你的说法，我们对哥谭进行了好一通搜查，真是花了不小的力气啊。”堕落骑士转过身来，按了按自己脸上的金色面具。
她第一时间就发现了恶魔，毕竟那仿佛把活人血肉穿在身上的盔甲实在是太夸张，而且那把装饰骷髅的剑也一看不是好东西。
不过她没有说什么，作为一个哥谭的反英雄，她知道不该问的不问，尤其是面对丧钟这样的角色。
“哥谭有上百栋摩天大楼，我给你的排查名单已经缩减到了四个地方，你们并没有费多少力气。现在说正事，这里只有他一个人吗？”
苏明走到了他的身边，绞杀从腰包里取出拉之眼给宿主当望远镜用。
韦恩大厦，同样有那十二层半的夹层。
“如果你说的人是不会笑的那个，那么就没错，不过我第一次见到穿着皮鞋就能在大雨中直直走上高楼外墙的人。”
夏瑞丝平静地回答，她紫色的连帽斗篷被风轻轻吹起。
“海滨大屋你们去过了？地下迷宫呢？”
海滨大屋是个代称，正式的名字是哥谭市游艇俱乐部，只不过因为他们的聚会地点位于旧城区海滨的一座旧别墅里，所以知情的人都叫海滨大屋。
那里是当代猫头鹰法庭在哥谭的分舵，比地下的迷宫更高级一些。
只不过在猫头鹰之夜的时候，已经暴露身份的猫头鹰们在蝙蝠侠追查到之前，都已经在那里服毒身亡了。
布鲁斯查到了34个人，全部自杀，没有留下一丝线索。
猫头鹰法庭借此举掩盖了自己的行踪，彻底隐藏到了巴巴托斯入侵的那一天才露出爪牙。
夏瑞丝静静地感受着风从面具下的缝隙拂过，她点点头：“查过了，和当年一样，还是空置的巢穴，不过我大概能猜到我打交道的人里，谁可能是法庭的一员。”
“这有什么好猜的，哥谭有11家名门都是猫头鹰，杂鱼数不胜数，蝙蝠侠当时逼死了34个人，这可对不上数呢，谁成了漏网之鱼，我心里有数。”苏明轻飘飘地说道，对夏瑞斯的担忧仿佛没看到：“再说你们羞辱小队是为了正义而战，我不一样，我是为了讨生活。”
“呵呵，你觉得我会信吗？”夏瑞丝发出嘲笑，这个丧钟口口声声说自己是雇佣兵，拿钱办事，但她发动人脉和黑客技术后，发现事情并不是那么简单。
这个异世界来的丧钟有很多事被记录在案，有些是因为有目击者，有些事因为有录像资料，他的所作所为和嘴上说的一点也不一样。
夏瑞丝就知道是这样，说话的人可是丧钟，战术欺骗都融入生活本能的男人。
苏明耸耸肩，绞杀收起了拉之眼，从外面没有什么好看的：“你信不信我无所谓，猫头鹰法庭被巴巴托斯和狂笑背叛后，现在失去了鸟生目标，根本就不是首要敌人，所以我懒得理他们。”
“直到现在又冒出来一个鸱鹄祭司，而且还是布鲁斯韦恩。”夏瑞丝抱着胳膊，手里拿着自己的骑士飞刀把玩着，那东西看起来像是一个小小的血红十字架。
它代表着其主人‘血债血偿’的观念。
苏明思考着如何在不破坏韦恩大厦的同时，消灭敌人的方法，嘴上却没有表露出来什么：“嗯，看来你们都知道蝙蝠侠的身份，不过这里可能被卫星监控或者其他手段窃听，还是留神点。”
“这不就是我们戴面罩的原因？现在面罩已经不是遮脸的了，而是用来遮嘴的。再说布鲁斯的身份在哥谭谁不知道？只不过是瞒着平民罢了，像我们这些大家族的人，获取消息的办法总是有的。”
“你的管家和阿尔弗雷德是亲戚？”苏明说了个笑话。
夏瑞丝无奈地叹了口气，她收起了飞刀，把大波浪金发藏到脑袋后方：
“我穿成这样的时候确实想过模仿蝙蝠侠，毕竟他是普通人，我也是；他有钱，我也有。我希望这代表着自己作为普通人可以在这座城市里活下去，并且替别人伸张正义，但这不代表我什么都和他一样，我根本没有什么管家。”
“这么说来你的十字架并不是代替上帝行使意志喽？”苏明把她的飞刀变魔术一样地拿到了手里，上下打量着。
夏瑞丝劈手夺回了自己的飞刀：“蝙蝠侠花了十多年，才在这座城市中创造了蝙蝠这一种图腾。而我没有他那么多时间可以浪费，我选择借用世界上现有的图腾，就是这个。”
说完，她指了指自己的胸口，那里画着大大的血红十字架，在雨水过后那红色仿佛还在流淌一样。
“你不信那一套。”苏明抽出了弑神者，让它变成一把榔头：“和我一样。”
“就算真的有上帝存在，在罪犯杀害我全家的时候，他就应该替我伸张正义，我们一家都曾经是最虔诚的信徒......而不是现在这样，让我看到了一切只能靠自己。”
苏明招手示意自己的小队集合，同时有些感慨地说：“总是免费杀人，对你们的名声不会有什么好处，我建议你们收费，哪怕只收一美元，你们遭受到的道德拷问和非议都会少得多。”
“.......”
“我不会告诉你为什么，但这个建议算是给你们的报酬。人类啊，对于免费得来的东西总是不珍惜，觉得理所应当，但付出代价之后就不会了，再也不会了。”
说完，苏明让每个人拿出武器，打开传送门的一瞬间，他首先冲了进去。
只见各色的光芒瞬间就从远处的楼层中爆发开来。
蝙蝠枭的过去，和残酷骑士有着异曲同工之处，同样是痛失父母，之后外出锻炼，只不过一个去参加了军队，另一个不知道怎么混到魔法界去了。
这也造成了在不同世界中他们的未来不同。
从军队退役的残酷骑士回到哥谭，搭上了猫头鹰法庭，成为了零号利爪以及法庭的一员。
而蝙蝠枭起点更高，返回哥谭后也加入了猫头鹰，却凭借施法者的身份直接成为了鸱鹄祭司，成为了猫头鹰议会的一员，这个地位在他们组织内可是非常高的。
毕竟从地球负11已经看出来，猫头鹰从部落时代开始，也就攒下了二三十个鸱鹄，这就是他们全部的巫士家底。
那个世界的布鲁斯很可能已经完全地掌握了这支势力，这也是让他能够和狂笑谈条件的依仗。
和残酷骑士那种利爪炮灰比起来，蝙蝠枭的待遇明显要好不少，至少他还有机会潜入到了韦恩大厦内部的夹层中。
韦恩大厦是蝙蝠侠的假身份掩护，在这里没有任何能够把他和蝙蝠侠联系到一起的东西，就连地下室里造到一半的蝙蝠车都没有刷黑漆。
虽然车子看起来很拉风，而且又是防弹装甲，又是一氧化二氮加速器，但负责此项目的福克斯博士表示这是军方订单，是新一代的装甲运兵车。
只能坐一个人又怎么了？韦恩集团的装甲车就是一个人一辆，不爽不要买。
卢修斯·福克斯，不光是韦恩集团的首席科学家，还是集团现任的CEO，蝠翼的父亲。而集团中除了他，再也没有人知道蝙蝠侠的真实身份了。
蝙蝠侠并没有在韦恩大厦建立监控，也许是顾及福克斯博士和蝠翼的想法，也可能是不想让韦恩集团和蝙蝠侠扯上关系，所以不管他是怎么想的，这里是哥谭极少数没有蝙蝠摄像头的地方。
普通的安保摄像头当然还是有的，只不过没有直接连接兄弟眼，而是连接集团保安室，在需要查看监控录像的时候，蝙蝠侠甚至需要自己到大厦保安室去调录像。
除了知道蝙蝠侠和布鲁斯是同一个人的一众大佬之外，还有许多人进展没有深，只是出于怀疑状态，每天都有无数人盯着韦恩大厦，监听里面传出的各种信号，就为了证明布鲁斯韦恩就是蝙蝠侠。
在这种情况下，蝙蝠侠干脆敞开了让他们查，反正韦恩大厦什么蝙蝠都没有，就是个巨型掩护。
从传送门出来之前，苏明想了很多战术，如何应对蝙蝠枭的反转魔咒，或者是战栗守护咒，它们是反伤咒中最著名的两个，也是最克制物理手段的两个。
反转魔咒是延时触发的，每天能够施法的时间只有清晨形成露水的那短短几分钟，需要准备的材料之多也只有运气极好的人能够入手。
施法后，这一天内受术者受到的伤害都会被积攒起来，在黄昏日落的瞬间，反弹到最后一个伤害受术者的人身上。
这可是真正成吨的伤害，渣康曾经用这个魔法坑人，早上给自己套上BUFF，然后他出门去找车撞，然后又是跳楼又是自焚，折腾了一整天。
在快要黄昏的时候，他召唤了一个恶魔和对方做生意，换得了好处后，对方要取他的灵魂，满足了伤害渣康这一条件。
天恰好黑了下来，一天下来积攒的各种伤害直接就把魔鬼炸回了地狱，而且鉴于是魔鬼没有拿走渣康的灵魂，还算是它毁约。
而战栗守护咒也是施法很困难的魔法，施法材料康斯坦丁一辈子也就集齐过一次。
和反转魔咒不同，战栗守护咒是即使作用的，持续时间较短，但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所有伤害受术者的人都会受到十倍的伤害反弹，其中九份是反弹来的，一份是受术者原本应该受到的伤害。
也就是说在法术持续时间内，受术者基本是无敌的。
鉴于现在要对付的家伙是蝙蝠侠，康斯坦丁搞不到的施法材料不代表蝙蝠搞不到，所以一开始苏明就向众人分配了任务。
除了绿箭要打断敌人施法，可能要承受一些风险外，其他人都只会牵制敌人，致命一击还是让苏明和麦肯姬来做完成。
苏明有自愈和共生体，一般的伤害肯定是杀不了他的。而痛苦女王则是喜欢受苦，在主位面无所顾忌又死不掉。
所以从传送门一出来，苏明就朝着夹层内的人影先来了一发十灯戒能量炮。
收束了一些威力，但绝对命中黑暗生物能造成巨大伤害。
然而对方很顺利就被放倒了，几乎是没有任何抵抗，那个穿着黑西装的人就在光柱中被汽化掉了。
周围的建筑完好无损，而敌人根本没有还手之力，结果看起来很完美。
但苏明觉得不对劲。
虽然突袭必然是有效的，但在残酷骑士和哥谭噩梦都被弄死的现在，蝙蝠枭会没有准备？
他可不疯，而且绝对是聪明人，这么简单地挂掉可辜负了巫士的身份。
“全体警戒！”
苏明举着榔头打出战术手势，示意大家结成圆阵，保证没有视线死角。
“啪啪啪......”
只见不远处的半空中打开一道传送门，穿着黑西装的布鲁斯面带笑容地走了出来，他闲庭信步一样地落地，一边鼓掌一边打招呼。
“精彩的一击，能量指数我都读不出来......你们好，我的朋友们，很高兴又见到大家。”
他看起来岁数更大一些，只不过鸱鹄化并没有让他变成鸟类木乃伊那种怪物，反而让他比主世界的布鲁斯具有了更多的上位者气息。
苏明皱了下眉头，刚才的光炮肯定是命中了的，十枚灯戒都回馈了已经摧毁目标的信息。
但现在对方好端端地又出现了，根本不像是有事的样子，而且一看就知道他做好了准备，有恃无恐。
有准备的蝙蝠侠，绝对是最难对付的敌人。
不过造成这种现象的原理还不明，苏明选择第二次出手试探。
他朝绿箭打了个眼色，奥利弗立刻就是一次闪现，在对方背后射出了淬毒的N金属箭矢。
而苏明在同一时间，身上爆发出大量黑色的触手，端着各种武器就朝着目标一轮扫射。
他本身也借助魔浮斗篷的速度冲上前去，锤子当头罩下一顿猛敲，把蝙蝠枭的脑袋敲成了烂西瓜。
绿箭收起折叠弓，看着背后像被表演了插花一样的蝙蝠枭，走到了苏明的身边：“死了么？”
看着无头的尸体倒在地上，不时还抽搐两下，苏明的脸色没有好转：“不对劲，他不该这么容易死掉。”
“可是残酷骑士死得也挺容易的。”绿箭摊摊手，他自信在自己的偷袭和毒药作用下，这个蝙蝠枭死定了。
“那是因为残酷骑士没有算到佐罗的出现，而且被我们埋伏了，他也没有超出自然规律的手段。”苏明环顾着四周，这里看起来就像是猫头鹰法庭一贯的安全屋，有各种武器，还有备用的利爪制服：“蝙蝠枭不一样，他有了准备，而且还是个巫士蝙蝠侠。”
就在两人说话的时候，从房屋角落处又出现了一个传送门，蝙蝠枭还是笑眯眯地从里面走了出来。
“奥利弗老伙计，你下手真狠啊，不过这个年轻的丧钟说的对，我可没那么容易死掉。”
苏明收起了手里的锤子，现在问题复杂化，不过还是得先弄明白对方不死的秘密。
是恶魔契约？或者是其他什么能力？
“你看起来不太紧张。”
苏明抱着胳膊问道，正联几人也自觉走到了他的身后。
蝙蝠枭耸耸肩：“为什么要紧张呢？你们又杀不掉我。而且我对诸位很有感情，和其他那些布鲁斯不一样。”
“哦？说来听听。”苏明的手背到了身后，暗暗打出几个手势，示意大家稍安勿躁，他先套些情报。
蝙蝠枭耸耸肩，拉过一张椅子坐下：“果然我还是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我以为你们还会试着杀我几次的。”
苏明看了看一旁地面上的尸体，那尸体还在，而且眼前还有一个蝙蝠枭活着。
“巫士间的战斗，能立于不败之地就够了，你倒是惜命的很。”
蝙蝠枭笑着点点头，十分自豪：“谢谢，我就是一个死不掉的蝙蝠侠，多元宇宙中最克制你们的存在，不过我没有什么恶意，相反，我只是借狂笑之蝠的力量走个近路，对于他，我可是很讨厌的。”
“哦？那么你们世界的小丑怎么样了？还是说你们的世界已经毁掉了？”苏明也拉过来一张椅子，和蝙蝠枭远远地隔着空地坐下。
两人之间漂浮着灰尘，从小窗户射进来的晨光让细微的颗粒在空中漂浮，刚才几人的动作让它们快速流动，如今已经渐渐沉淀下来。
不远处利爪的圆形护目镜，分别映照出两人的形象，黄黑相间的丧钟，还有全身漆黑的......布鲁斯。
“有我在，我的世界可没有那么容易毁灭。”对方和普通蝙蝠侠的作风大为不同，不光什么时候都露出和煦的微笑，而且还有着哥谭贵族那种属于旧时代的矜持风度。
“说说？”
“和很多疯狂的鸱鹄不一样，当巴巴托斯想要占据黑暗多元宇宙的时候，他们有人反对我的决定，认为应该把我们的世界献祭给黑暗之神，交换无上的力量。”布鲁斯点点头：“可我知道那只是个谎言，巴巴托斯是个回收世界的神，它的本性中就没有赋予和创造的概念，唯有毁灭。”
“所以？”
“啊，所以我清洗了所有的反对者，让猫头鹰议会中只剩下我的声音。我给伟大的黑暗之神指了其他几个世界，藏起了我的，让它逃过一劫......你也知道，我只是个普通人，这就是没办法的办法。”
蝙蝠枭有些为难地叹了口气，露出无奈的表情，但很快就诚恳地继续看着苏明：
“总有人会被牺牲，但那个人不会是我。”
不知道为什么，和杀气腾腾的丧钟相比，蝙蝠枭那种毫不在意的余裕反而让人心寒。
戴安娜走到了丧钟的椅子后面，把手搭在椅背上，她有些没了主意。
她不是没有见过自愈能力者，像毁灭日那样的怪物她都战斗过，可是这个不一样，对方的上一具尸体还在一边地上呢，却好像有无穷无尽的复制人一样。
但这不是复制人，而是跟魔法又关的什么能力，她一时间没有头绪。
苏明感觉到了她的动作。
但他的目光依旧放在对面的敌人身上，他也卸去了装甲，同样以一身黑色西装和对方交谈。
戴安娜只见丧钟朝对面抬起手，做了个请的手势。
“请说出你的故事。”
对方摆明了是要谈话，那么就给他这个机会，看到底能不能说出花来。
对敌人了解越多，苏明能想到的办法自然越多。
鉴于他这幅有持无恐的模样，而且称呼正联几人为老朋友，应该不介意说说自己的过去。
蝙蝠枭果然点点头，丝毫不介意地抬手变出了一瓶酒，给自己倒了一杯，端着酒杯就打开了话匣子。
“首先说明，我不是蝙蝠侠，你们可以叫我布鲁斯，但我在魔法界有自己的代号，我叫火柴马龙。”
苏明眼中闪过一丝不可查的微光，他点点头：“火柴马龙，不错的代号，不过在魔法界别人叫我至尊法师。”
身后的麦肯姬憋着笑，什么至尊法师，自己给自己起这样的代号，真的好羞耻。还堂而皇之地说出来，难道他也享受这种羞耻带来的快感吗？
蝙蝠枭挑起了一边的眉毛，却没有说出什么，只不过眼神里完全就是不认可的神态。
他知道这个丧钟是颠倒人的代理人，拥有几乎无尽的魔力，但其本身只是个魔法的瞄准器，没了颠倒人，一个魔法也用不出来，更别说是了解魔法的原理了。
这样的半吊子巫士怎么好意思说自己是至尊法师？
苏明看到了对方的眼神，只是微笑着等待下文，蝙蝠枭不认可又怎么样？归根结底还是古一说的最对。
谁的拳头最大，谁就是至尊法师。
听到火柴马龙这个代号，苏明就已经确定了他成为法师的时间段，再获悉一些细节，布置好计划就送他归天。
火柴马龙在早先的漫画中是个哥谭的小混混，后来发展成为了布鲁斯韦恩的‘普通人’马甲，他有时候需要掩盖身份行动，就会拿出马龙这个假身份，而不是蝙蝠侠。
很多人认为火柴马龙是蝙蝠侠的马甲，但不是，他是布鲁斯韦恩的马甲，这里面差别大了去了。
眼前的这位蝙蝠枭，就明显是放弃了蝙蝠侠的那个假身份，一直以马龙的身份活了下来。
这是另一种极端的情况，却不是个例。
在黑暗多元宇宙中还有一个世界，那个世界的蝙蝠侠击败了几乎所有的敌人，但忽视了最能够隐忍的企鹅人。
等到他暮然回首，却发现企鹅人已经超越了法尔科内，把哥谭彻底变成了全城都是帮派份子的城市。
无论男女老少，全部都替企鹅人卖命，地球也在这种情况下向着巨型企业制度转变，已经停不下来了。
那个世界的蝙蝠侠放弃了自己的黑暗骑士身份，从那以后也不再出现。
取而代之的则是哥谭出现了一个从事各种非法行为的‘马龙帮’，比企鹅人的手下更狠毒，更黑暗，以道上的方式彻底解决了企鹅人。
他们一直寄生在黑暗面上，直到他们的老大火柴马龙称霸世界，将地球变成了巨型企业......
那个火柴马龙，他不是蝙蝠侠。
正常的蝙蝠侠应该活成蝙蝠的样子，就像是主世界的一样，蝙蝠侠是真的，而布鲁斯韦恩是假身份。
不正常的世界里，布鲁斯是真实的，蝙蝠侠和火柴马龙全是假身份。
而像眼前这种极端状况，火柴马龙是真实的，布鲁斯和蝙蝠侠则是假身份。
听起来像是绕口令，但这就是精神病人的常态，他们在自我认知方面往往出现常人难以理解的障碍。
‘身份’这个词，对于普通人来说也许意味着社会地位之类的东西，但对于布鲁斯这样的病人，意味着他该怎么看待自己，决定自己成为什么样的人。
N52重启世界之后，火柴马龙这个代号再出现就是《蝙蝠侠：阿卡汉姆之城》的漫画中，当时蝙蝠侠是对抗雨果博士来着。
而知道了蝙蝠枭自称火柴马龙，苏明也得知了时间的分歧点出现在哪里，从而找到了世界的差异。
苏明没有在表情上表露出什么，他只是看着有些昏暗的房间地板，那水泥地面已经显得有些陈旧，露出了混凝土的细小碎石。
他的注意力好像放在那上面，对于马龙之后讲出的故事，更多只是点头和随便附和，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
“那么你们世界的正义联盟怎么样了？”他突然提问。
“他们活得很好，很听话。”蝙蝠枭把酒杯放在膝盖上说道：“我把猫头鹰议会和正义联盟合并了，强强联手之下，世界再好不过。”
“所以你取代巴巴托斯变成了神？”苏明追问了一句。
蝙蝠枭的脸上露出了思索的表情，片刻后抬抬眉毛，露出一个笑容：“你可以这么理解，我就是人间之神。”
戴安娜和正联几人都皱起了眉头，蝙蝠侠不该是这样的。
为了防止超人成为人间之神，他们之间可是打过一次内战的，眼前的布鲁斯如今成了那个平行宇宙的人间之神，这简直匪夷所思。
苏明并不觉得奇怪，现在的DC宇宙什么事不能发生？蝙蝠侠都和小丑合体成了狂笑之蝠，再出个火柴马龙版本的人间之神过份吗？
所以他比其他人平静得多，只是捏着自己的下巴：“唔，人间之神嘛？那么你肯定不是单纯等我们来听你炫耀的，你想要什么？”
“狂笑之蝠希望我帮他找到主世界的蝙蝠金和琥珀金，这就是他带我来这里的条件，我做到了，然后这份合作也就到此为止了。”蝙蝠枭伸出手掐了一个法印，播放了一段虚幻飘渺的影像：“所以我现在想和你们合作，把他从主世界踢出去，只要你们愿意像我世界的正联一样为我效力，我们大家可以一起保护地球，从当前的多元宇宙危机中找到出路。”
麦肯姬无所谓地拄着长剑，漫不经心地看着自己的指甲：“听起来不错，你们可以考虑考虑，在这些小事上浪费时间不如快些结束，去找路西法。”
其实她是在很隐晦地暗示，可以先答应下来，让蝙蝠枭去对付狂笑，正联可以坐收渔翁之利。
只要找回了路西法，不管两者相争谁活下来了，对于地狱之王来说也不过是不起眼的灰尘，抬手就能抹掉。
苏明听懂了她的暗示，但并不打算按照痛苦女王的方式行事。
因为这件事不好向别人解释，之前他在正联刷来的好感和声望玩不好就会丢掉，这不符合利益。
所以他只是放下了二郎腿，双肘撑在膝盖上，身体向前倾着，盯着蝙蝠枭的双眼：“这么说，你是来谈条件的？”
蝙蝠枭也许是没有明白这句话的深意，他只是遥遥举起酒杯：“就是这样，丧钟，我是来谈条件的。”
“呵呵，早说你是来谈条件的我不就明白了嘛......”苏明笑了起来，他的右手缓缓抬起，打了个响指：“颠倒人，死亡国度。”
一个漩涡出现在他脚下，把他连人带椅子卷进了蠕动的腔道中。
苏明喜欢谈条件，一般情况下也不排斥别人找他谈。
但黑暗骑士团是例外。
不管是布鲁斯、蝙蝠侠、火柴马龙，这三种人格都有一个共同点。
那就是——都是骗子！
今天他能出卖狂笑，明天就能出卖丧钟，没有正联大义作为保险，在下一个合伙人面前，他出卖前任简直就像喝水一样简单。
指望丧钟会听他鬼扯？失了智吧？
听了足够的情报，脑海中排除了一大堆的可能性，苏明确定对方这不管死多少次都复活的把戏，他之前在哪里见过。
站在黑白两色的世界中，天空中黑色的灰烬像是鹅毛大雪般缓缓飘落，他拍拍肩膀，从椅子上站起。
一边走向那黑白旋转的隧道，一边发出了感慨：“被我看穿了底牌，你拿什么跟我谈？”
一进门，枯燥的空间还是那副模样，哥特少女打扮的‘死亡’正坐在沙发上拿着小梳子给玩具熊梳毛呢。
“你好像对我这里越来越熟悉了。”死亡露出了温暖的笑容，抱紧了怀里的玩偶，在沙发上舒服地伸了伸腿：“不过这种传送高级位面的行为十分危险，除了我和睡魔的国度，其他人那里稍微阻挡你一下，你可能就会被世界规则抹去。”
苏明朝她笑着点点头，他自然知道这一点，魔法界中有一个著名的奇才级法师叫做E先生，以前也是康斯坦丁的老朋友。
在渣康的撺掇下，他用魔法去窥视命运花园，给渣康找线索，偷看一下正确答案什么的听起来是个好主意。
然而无尽家族的大哥恐怕不太好说话，E先生的双眼什么都没看清，直接就汽化在了自己的眼窝中，当时康斯坦丁只闻到了一股用打火机烧鼻毛一样的味道。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E先生的视力从概念上被抹除了，再也无法弥补。
自从眼睛被汽化之后，那位就疯了。
而康斯坦丁表示跟他无关，又不是他非逼E先生看的。
当然结果也很好猜了，E先生现在加入了冷焰会，成了四大巨头之一，余生唯一的愿望就是把康斯坦丁的眼睛挖出来当泡踩，然后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先不说我的事，我来这里只是问问，有人通过魔法让自身的时间流不断回溯，已经躲过了两次死亡，你是管还是不管？”
苏明回到夹层中的时候，其他人正围着蝙蝠枭的尸体研究着什么。
“咳咳，事情成了，不要再围着死人看了，我们的敌人还剩最后一个。”
他清清嗓子，再众人的背后干咳几声。
奥利弗把蝙蝠枭完好无损的尸体丢在地上，站起身来拍拍披风上的灰：“等等，他是怎么做到的？”
苏明吹出一口气，看着眼前空气中漂浮的灰尘飞远，更多的颗粒流动填补了空缺。
“老把戏，时间循环的魔咒，假如自身死亡就会使个人时间倒流，谈条件专用的魔法......不过我去找了死亡，用睡魔的面具以及一些线索做了交易，没有人能够不死，逃得了一时，却逃不了一世。”
麦肯姬玩味地摸摸下巴，苍白的手指被她用力咬着：“就像是你用来对付我的手段，用路西法要挟我，用睡魔要挟死亡，你真的是不怕死。”
“注意你的用词，恶魔。”苏明笑着摇摇头，命令绞杀把蝙蝠枭整个吞掉：“死亡可比你通情达理多了，我只是说有人在通过魔法逆转时间不断躲避她的温暖怀抱，拖延了我寻找睡魔的宝贵时间，她就很高兴地主动修复了这个漏洞。”
“万物终将死亡么？”
麦肯姬叹了口气，缓缓地摇头，手指的骨节处被她咬出了血，她用舌头慢慢舔着吃。
“总之蝙蝠枭的灵魂在死亡国度见到我的时候，他表现得就不像你这么淡定了，呵呵，说我是至尊法师可不是跟他闹着玩。”
苏明耸耸肩，接住绞杀吐出来的东西。
都是些蝙蝠枭的随身装备，一些小法器，还有一些施法材料。
不过像他们这些没有蝙蝠腰带的黑暗骑士，身上真的没有什么能扭转战局的好东西。
苏明随手把有魔法波动的几样道具喂给魔浮斗篷了，这些道具他不知道做什么用，但是看起来就没什么威力。
全是猫头鹰形状的蝙蝠金制成，一看就是现代产物，不值钱。
魔法道具就像是古董一样，年代越久远的越有价值，如果曾经被强大巫士或者神使用过，那么就有了跟脚，有了格调。
这些不是，像是从流水线上造出来的。
蝙蝠枭的时间魔法确实有一手，但在至尊法师面前可不够看。如果不是在dc世界苏明的时间宝石没法用，他自己就能搞定乱玩时间线的人。
戴安娜不在乎丧钟是怎么杀死敌人的，她只是单纯地松了口气，现在众人的敌人只剩下一个狂笑之蝠了，可以说是胜利在望。
“那么我们快把狂笑找出来杀了，然后去和超人他们汇合。”她说。
麦肯姬用眼角夹了她一下：“不，办完事他得跟我走，你们的破事没完没了。”
苏明把她从戴安娜身边推开，她的双脚在地上都犁出了两道沟：“不要替我做决定，恶魔，什么时候该做什么我心里有数，路西法以前可是天使，天使都是男女不忌的，小心我给他介绍个美男子，让他再也不理你。”
麦肯姬站稳脚跟，狠狠地咬了一下嘴唇，活动着肩膀问道：“说的是你自己么？”
苏明反手一指绿箭：“不，是他！他现在是多元宇宙中罪孽最深的人，世间的污秽都被他背负，就像是上帝吐出的浓痰一样。不要告诉我罪孽对魔鬼没有吸引力，你知道路西法可是罪恶之王，他肯定会迷上我们的绿箭侠。”
奥利弗：“.......兄弟，你这比喻有些恶心了，把我介绍给男人先不说，什么叫上帝的浓痰啊？！”
“那上帝的疮浓怎么样？”苏明摸摸下巴，换了个文雅一些的词汇。
奥利弗叹了口气，他双手像是洗头一样在脑袋上乱挠：“就不能不说粘液类的比喻吗？”
“好，不说这个。”苏明把目光重新转回麦肯姬，正色道：“反正拉斐尔已经弯了，加百列也弯了，米迦勒也弯了，他们都爱上了地球的男性......你觉得以前身为第一天使的路西法晨星定力怎么样？”
麦肯姬尽力忍耐着心中的快感，她的痛苦和愤怒简直让她要放声大笑。
路西法的定力？
如果有定力或者信念这种东西，他当初还会堕天吗？几乎是不用想，如果真的让路西法看到绿箭侠，肯定会迷得不可自拔。
那人类身上的罪孽仿佛浓郁得可以看到黑烟，所有地狱魔王加在一起都没有这么多的罪孽。
那甜美得就像是一罐蜂蜜，不光是蜜蜂，就连所有的苍蝇都会围上去。
要不然就趁着路西法没看到，杀了这个人......
麦肯姬偷偷摸了摸自己宝剑上的骷髅，而丧钟的声音适时地响起。
“你在想杀他对吧？我可以提前告诉你，他身上有犹大的银币，那上面全是圣血，你觉得自己能无视上帝就来试试。”
其实上帝此时的情况大概也不怎么样，那么多发疯的天使就应该说明了问题，但是麦肯姬没有苏明这样的情报渠道，她并不知道。
她只知道这些日子光是听那句‘吾主命汝等服从’都要耳朵生茧了，地狱领主们还把这事当做永恒之战来应对呢。
利用情报差，已经算是苏明的老把戏了，不过他猜麦肯姬不敢赌。
麦肯姬盯着他，脸上的神色变幻不明，片刻后她喘着粗气闭上了眼睛，颤抖了一小会，脸上浮起一片可以的红晕。
她睁开水汪汪的眼睛看着丧钟：“好，我退让一步，你说的哥谭噩梦刚刚死了，我先回地狱等你的消息，但不要得寸进尺。”
苏明降下了头盔，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虽然男人就喜欢得寸进尺，不过就像是我说的，我分得清事情的轻重，你先回地狱，我这边有自己的安排。”
麦肯姬把宝剑插在地上，一个冒着岩浆的池子出现在面前：“那么我等你。”
“哎，对了，这些给你带回去，地球特产。”说完，苏明从腰包里掏出那些巴里找来的刑具图纸，塞到了痛苦女王的手里：“回去慢慢研究，可有趣了。”
麦子深深看了他一眼，什么也没有说，沉没在熔岩池中。
整片地面立刻恢复正常，露出了水泥的楼板，如果不是硫磺的气味充斥在空气中，那么一切都像是幻梦一样。
“我还以为你会像康斯坦丁一样，布置魔法阵把魔王强制送回地狱呢。”戴安娜顿时一身轻松，她笑盈盈地看着麦子消失的地方。
“用不着，我们手里有罪孽三圣器，现在除了撒旦和伊邪那美之外的魔王都是小意思。奥利弗现在对于恶魔就是最香的诱饵，但是这诱饵有能够抹除恶魔力量的剧毒，麦肯姬不敢让路西法冒险。”
连续使用传送门让他的状态同样不太好，跨位面的传送造成的颠簸，真的像是在绞肉机里灵魂被分解又重组。
他重新拉过来一张椅子坐下，拿出一瓶酒喝着休息。
“她是为了路西法？”戴安娜有些疑惑：“我以为她喜欢你，想要和你上床呢。”
“她恨我，但她是恶魔记得么？不过对于我来说，跨物种的交流还是算了，我的反英雄等级还没那么高，也许蝙蝠侠不介意试试。”
戴安娜白了他一眼，随后自己也忍不住笑了。
苏明轻飘飘地说了个冷笑话，又取出几瓶酒来给绿箭他们分，亚瑟盯着酒瓶看了好久了，目光让苏明都有些不忍心。
不过还不等碰杯，巴里就伴随着电光，突然出现在几人面前，他好像有些急事要说。
看到巴里脸上那不好意思的笑容，苏明就知道肯定是蝙蝠侠把他派过来要人了。
一方面是托马斯在这里，另一方面是蝙蝠侠不想和自己打交道。
蝙蝠侠还是那么小心眼，他肯定还因为之前苏明说他和小丑是同性情侣的事情在生气。
是，猫女是死了，小丑也死了，对于蝙蝠侠来说打击是挺大的。
其中也许苏明是做了点事，比如保持和小丑的默契，帮蝙蝠侠‘开阔’一下思路什么的......
可最后苏明不是把他爸爸还给了他嘛，没有让蝙蝠侠真的失控。
朋友没了可以再交新的，老婆死了也总能再找一个，但亲人没了就真的没了。
怎么看起来，都是托马斯更有价值吧？
蝙蝠侠这个人呀，就是不会算账，从某些方面来看，比亚瑟还傻。
想到这里，苏明拎着酒瓶用死鱼眼看向海王。
穿得像玉米一样，看着就傻。
海少侠加斯的制服多好，深蓝色，像是马甲一样，把两条胳膊上的纹身都露出来，搭配上络腮胡子和小波浪长发多带感？
可亚瑟这制服跟秋衣秋裤一样，把纹身都遮住了，一下从狂野派变成了农业派......
“顿顿顿......嗯？”正在喝酒的海王露出了费解的神情，他感觉到了丧钟的视线，随即一脸问号。
为什么丧钟用这种诡异的眼神看着我？仿佛是很失望？
“那啥......”亚瑟试探性地拿开酒瓶，向丧钟询问。
“不，没什么，酒够吗？”丧钟之前的眼神仿佛就像是幻觉一样消失，他露出一个笑容，重新掏出几瓶酒来。
“哦，再多来点最好。”亚瑟不疑有它，立刻接过酒瓶豪饮起来。
不过在那之前他也没有忘记把之前的空瓶子‘啪’地一声在地上摔碎，对，就是这么man。
“说吧，巴里我的好伙计，荣恩让你过来做什么？”苏明暗中叹了口气，对于亚瑟的审美观绝望，他重新把目光转向巴里。
巴里在他面前搓搓手，又挠挠头，一脸尬笑不知道该怎么说。
“是蝙......”巴里差点嘴秃噜了，他突然想起托马斯还在身边，而布鲁斯可是从家里偷跑出来的：“咳，荣恩让大家回去开会，我给他说了你这边任务还需要一些时间，但他不听.......”
“没关系，只剩一个狂笑之蝠我能搞定，这么说来，开会应该没有我和托马斯的事情了。”苏明点点头，没有什么意见。
如果蝙蝠侠要发疯，最好让绿箭回去盯着点，要不然荣恩和超人两个相信人性本善的家伙不知道会有什么鬼计划。
巴里推开了苏明递给他的辣条，这麸质小棍可补充不了多少能量。
“他说只要正义联盟成员，所以......”
“我懂，你们去吧，这边交给我和托马斯。”苏明点点头，没有劝阻的意思，他的目光落在身后不发一语在暗处喝酒的托马斯身上：“怎么样，老爷子，没问题吧？”
托马斯把喝空的酒瓶细心地擦拭瓶口后，才轻轻放在一旁桌子上，他一撩斗篷遮住了自己的下半张脸：
“哥谭是我的城市，因为.......我是蝙蝠侠。”
得到答案的苏明大笑着朝巴里一摊手，狂笑之蝠做得到吗？
单纯的闪电侠啊，丧钟加蝙蝠侠，对付另一个蝙蝠侠加小丑，己方这可是蝙蝠爸爸，对面是蝙蝠儿子。
只要不浪，翻不了船的。
“真的没问题吗？”戴安娜尽管知道超人那边更需要帮助，但让她离开这里，她也有些不情愿。
要知道上一次她可是莫名其妙就被狂笑之蝠抓住了，那个家伙诡异得很。
苏明点点头，摸了一下胡子：“狂笑之蝠和其他布鲁斯都不一样，如果我们彻底破坏了他的计划，他很可能会藏匿起来，甚至离开主世界，现在怎么找他我还没有思路，我们也不是没有援军，羞辱小队找人还是不错的。”
“那就好，我们回头见。”
戴安娜走到了窗边，摆摆手跳了出去，其他人要么靠自己的能力，要么就靠巴里搬运。
苏明朝绿箭使了个眼色，绿箭会意地点点头，他会盯好布鲁斯的。
很快，大楼夹层中只剩下苏明和托马斯了，两人在微弱的光线中静静对视着，最后还是丧钟先开口：
“你让阿福放跑了布鲁斯，对吧？”
托马斯点点头，丧钟从见面后的表现来看，一直都是个聪明人。
“是的，孩子长大了，尽管我不希望他成为蝙蝠侠，但还是要尊重他自己的决定，而不是因为我回来，让他感觉失去了自己的位置。”
“你打算退休了？也是，你们都没有经过任何的身体改造，现在你这个年龄，再加上往年的旧伤，对于普通人超英来说，有些负担太重了。”
苏明叹了口气，蝙蝠侠不是没有机会强化自己，像黑暗多元宇宙中的那些疯子蝙蝠一样，他们的办法主世界的蝙蝠侠自然也能想到。
但是拒绝力量的诱惑，恪守身为人类的本心才是蝙蝠侠的选择。
就连像丧钟这样注射超级士兵血清，他都不愿意，免得自己日子久了无法像普通人一样思考。
蝙蝠侠有着自己的想法和行事准则，和大多数人都不一样，苏明可以理解，但自己做不到。
如果说蝙蝠侠对于真相的渴望是他的弱点，那么苏明对于力量的渴望应该也是弱点了。
也许有人发现了这个弱点，也许还没人发现，但苏明感觉卢瑟应该是知道了些什么。
托马斯摸了摸自己胸前的蝙蝠标志，那展翅的黑影下有一轮红日，他挑起一边的嘴角：“我只是想看看自己的儿子，而现在这个愿望已经实现了......”
“停，在这里停顿。”苏明站起来摆摆手：“别忙着给自己立FLAG，你们一家真的都是悲观主义者，怎么说话都像是遗言一样？”
“只是为了以防万一。”
托马斯刚才确实准备说遗言来着，毕竟梦想都实现之后，那么多年的坚持，已经变成了无尽的空虚。
见到儿子让他心满意足，但也让他失去了继续向前的动力，现在就算是死也瞑目了。
“那是你还不了解我，韦恩医生。”苏明走到他的面前，认真地拍拍他的胳膊：“我不是什么好人，这大概你也能看出来，我是个雇佣兵。但正义联盟的人愿意和我一起行动，布鲁斯默许我对他们施加影响力，你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
“因为他把我视作正义联盟的保险，我存在的作用，就是防范那种种万一。”
...........................
“布鲁斯，这么急急忙忙地叫我们回来究竟是为了什么？”
奥利弗的传送和闪电侠的速度差不多，两人几乎是同时抵达了大都会，正义联盟的临时基地。
戴安娜稍微慢了一些，她成了最后抵达的人，都是因为出去办事的时候没有开隐身小飞机。
蝙蝠侠已经做好了准备，此时‘蒙古包’里看起来就像是世界末日一样。
周围的建筑残破不堪，碎石砖瓦铺满了街道，燃烧着的汽车和房屋也冒出淡淡黑烟，许多焦黑的‘尸体’扑倒在路边。
空气中一种难闻的味道，那是绝望混合着毁灭的气味，天色也极为黯淡，仿佛太阳将要熄灭一样。
当然，这除了超人的布置之外，蝙蝠侠还动用了虚拟实景技术，在这个建筑外的世界还好好的呢。
他不太清楚预言中的黑雪是什么样的，但所幸也没有别人知道。
所以他按照核冬天的模式，布置了这一片城区，用来执行自己的计划。
见到人都齐了，他左右看了看街道，示意几人到一片废墟中藏起来说话。
“哥谭那边怎么样？”他没有回答绿箭的问题，而是先提出自己的。
绿箭又一次感受到了被无视的滋味，到了正联内部他好像就变成了透明人，虽然丧钟那边的消费老板待遇也一般，但至少说话有人搭理啊！
这次好不容易被分配了这么一身装备，蝙蝠侠你倒是看看啊！
不过戴安娜没有给绿箭幽怨的目光打动，她摘下兜帽撩了一下自己的头发：“那边有丧钟和你的父亲在，他看起来挺有信心的，一如既往。”
“.......我的计划已经和超人他们说过了，之前正义联盟为了揭示宇宙真相，并且利用它们的尝试失败了，我们需要改变。”
蝙蝠侠一边说着，一边在蝙蝠终端上按了几下，天空顿时飘飘洒洒地落下了黑色的雪花。
如果仔细看的话，就能发现这并不是雪，而是物品燃烧后的余烬，随着热气流和风四处飘洒。
戴安娜伸手接住了一片，在手心里搓了搓，这确实是某种余烬，她抬起头：
“为什么我们要这么急迫？我们完全可以等到丧钟结束那边的任务，和我们汇合。”
蝙蝠侠面无表情：“因为卢瑟不一定会给我们这个时间，他一定监控着哥谭的动静，如果事情都结束了，那么他就会做好准备，准备应对我们。只有现在，除了你的返回被看到，其他人的行动都神不知鬼不觉，我们可以打一个时间差。”
“嗯？”亚瑟轻轻拍打着下巴，他没有听懂。
“我们对于总合体，对于毁灭的门把手，对于七种黑暗创世之力，之前的判断都出现了错误，我们不能再用保守的办法了，如果想要拯救世界，就必须冒险。”
蝙蝠侠不会解释，他只说自己想说的话。
“其实我觉得他的计划有些冒险，但现在看来，蝙蝠侠已经打定主意了。”超人一边说着，一边从空中缓缓落下。
降落在人群中之后，他露出阳光的笑容，和每个人点头问好，就连绿箭都不例外。
“在这么糟糕的情况下见到大家真的很高兴，每个人都平安无事，当然还有你，奥利弗，你最近在忙什么？现在这身穿着......很潮。”
克拉克说道一半还歪着头想了一下，想起了‘潮’这个说法，他的儿子乔最近经常会谈起什么网络潮牌的事，那些衣服看起来和奥利弗现在的风格有些像。
奥利弗本来还挺高兴，但是听到后半截就有些无奈了：“我的这串项链？不，我戴着它不是为了冒充嘻哈歌手，这是一件魔法圣器，是丧钟给我的。”
超人恍然大悟地点点头：“这样啊，这么说来你现在对于魔法界也有些了解吧？那么能不能告诉我上帝怒火究竟是什么东西？”
“嗯？”奥利弗一脸懵逼，什么时候超人也开始信上帝了？
见到两人鸡同鸭讲，蝙蝠侠就知道超人肯定是上次被丧钟骗了还没有想通呢，不过现在不是说那些的时候。
“伙计们，专注眼前，我们现在的情况不容乐观。”
黑暗的蝙蝠打断了几人的闲聊。
克拉克摸了一下脑袋后面，有些无奈地耸耸肩：“好吧，蝙蝠侠的计划就是通过我和捣蛋鬼的私人恩怨，吸引捣蛋鬼来到大都会，接着利用他思维操纵现实的能力，把卢瑟等人‘变到’我们面前，然后击败他们。”
其实在从荣恩那里得知，现在众人生活的世界，是覆盖在原本帕佩图阿创造的维度之上的以后，蝙蝠侠就开始制定关于维度的计划了。
其实关于这个问题很好理解，如果说现在的多元宇宙是一块画布，那么现在的世界就像是用油画技法画上去的。
画布并不是什么一次性的道具，画家们有时候为了节省布料，会把原先的画铲掉，再用画布重画新的作品。
而老一辈中有些大艺术家喜欢直接画上盖画，这不是什么秘密，对，说的就是达芬奇。
原理是油画的原理，但牵扯到宇宙概念就变得不是这么简单。
其实蝙蝠侠还有很多想法藏着没有说出来，但超人知道这么多就够了。
捣蛋鬼是五维人之一，能够通过自己的想法改变世界，只要他想，把大都会变成疯狂动物城也不是不可能。
他不光能够在DC的世界横行，也能去往漫威宇宙，或者其他的世界。
在DC这边捣蛋鬼穿得像是星际迷航的黄衫船员一样，到了漫威那边他拿出自己的一部分，打扮成了一个穿着忍者神龟皮套的怪人，叫‘不可思议人’，算是他的身外化身马甲。
不可思议人虽然也不错，但漫威那边的变态更多，不说TOAA，就是原始超越者，清洁工，雅斯贝斯等等存在压得他抬不起头。
所以他还是喜欢DC，也更喜欢超人，漫威那边就连最光伟正的美国队长都是动手就杀人，太黑暗了......
再说这边还有女超人，吸溜......
如果让蝙蝠侠思考他认识的人中谁最强大，那么毫无疑问，就是捣蛋鬼和蝙蝠精，妥妥的全能宇宙级。
以前起源墙对于五维人就像是不存在一样，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现在应该更没有问题了。
戴安娜抱着胳膊，严肃地看着蝙蝠侠，这可不是开玩笑。
蝙蝠侠现在打算利用第五维度掀翻卢瑟的牌桌，但这对于正联众人也有极大的危险。
“你怎么确保捣蛋鬼会听你的？”
蝙蝠侠面不改色：“他不一定会听我的，但他会听超人的。他是克拉克的宿敌，他们交手已经不知道多少年了。”
超人耸耸肩，想起捣蛋鬼他就头疼，不过还是实话实说：“他只是喜欢恶作剧，倒是没有伤害过什么人，我和他之间有个游戏规则，只要我能让他倒着说出自己的名字，他就认输把一切都恢复原状。”
戴安娜看向奥利弗，而绿箭皱着眉头一直在思考，却没有提出什么反对意见来。
因为当超人和蝙蝠侠都统一了意见，他的意见就不再重要了。
戴安娜作为三巨头，算是有些话语权，但此时也想不出否定这个计划的理由。
“好吧，既然你们都觉得可行，我们就试试看吧，不过该怎么开始？”她整理了一下披风，却不知道该不该把剑拔出来：“我是说，我们该怎么联系他呢？他和我们不在一个维度上。”
蝙蝠侠早就有了计划：“我们使用星侠体内剩余的力量，那来自于帕佩图阿，同样是超越维度的力量。借用这部分来放大荣恩的心灵信号，让他向多元宇宙外传去一个这里的惨状，把捣蛋鬼骗来。”
看到大都会如此惨状，捣蛋鬼一定会来查看超人死了没有，作为宿敌，谁会错过超人的葬礼呢？
抓住这个机会，把对方困住，让他像罐罗一样效力就可以了。
奥利弗听完简短的说明后暗中微微点头，他觉得可行，这个计划够黑暗，够危险，符合蝙蝠侠一直以来的风格，应该可行。
“那么他到了这里之后会被这里的景象骗住吗？”戴安娜又问道，这些日子她已经被丧钟总是会讲解计划的风格惯坏了：“你觉得他看不出这里是个假象？他可是五维人。”
巴里在一旁捏着下巴，不停变换自己站立的姿势，五维人，好像听丧钟说过？
蝙蝠侠指了指众人身后，克拉克刚刚搬来的东西。
“所以我们用黑钻做了个笼子，专门用来囚禁他。”蝙蝠侠指着那个扭曲，又时不时闪过绿色闪电的笼子：“这曾经是我们上次用来困住天蚀的那个，被损坏之后就剩这么一点材料，我们尽量修复了它，能困住幽灵和天蚀一段时间，困住五维人也应该没问题。”
这个笼子实在是太小了，估计连大型犬都放不进去，而且那些金属栅栏扭曲着，缝隙能钻出一个人来。
“过去是在天启星火坑里锻造的黑钻，现在那颗星球已经消失了。”荣恩也带着鹰女以及星侠他们降落在废墟中，轻轻落在了黑乎乎的雪地上，火星人接着说道：“除非达克赛德从哪里冒出来帮我们一把，要不然我们只能祈祷这用地球手段修好的东西有用。”
周围气温被调节到很低，因为核冬天非常寒冷。
绿箭看到了绿灯侠制服，只不过不是他的老伙计哈尔，而是代班绿灯约翰，于是他就向对方询问哈尔的去向。
黑人绿灯侠抱着自己胳膊叹了口气，现在他们几个地球灯侠的处境非常艰难。
在起源墙爆炸后，外星人们认为都是地球人的错，所以连带着几人也被记恨上了。
为了维护正义联盟和守护者之间的关系，还要重新争取回地球的盟友们，哈尔和凯尔、卡萝、加纳德等人还留在了宇宙中，在各大势力之间游说。
效果......不好说。
“哈尔回欧阿了，他最近有点忙。”约翰朝绿箭笑笑，他知道哈尔和奥利弗关系最好，自然也没有藏着掖着的必要，想必奥利弗对于那些小蓝人是什么德行，早就从哈尔的嘴里听到了不少。
哈尔本来就有些话多，如果再喝上一点点啤酒.....他是飞行员，不喝烈酒，所以对于酒精的抗性极低，也因此只要一点啤酒，他话多得什么都敢说。
奥利弗他懂了，只能耸耸肩，表示爱莫能助。
每次和哈尔出去玩，几杯啤酒下去，哈尔连赛尼斯托以前爱穿什么颜色的内裤都说出来了。
不过现在这样也行了，哈尔虽然是最强的绿灯侠，但约翰也差不多。而且因为资历更浅，所以约翰更听指挥，不会像是哈尔那样擅自行动。
现在除了钢骨不在，正义联盟已经全员到齐，可以说是处于实力最强的时候。
这样就够了。
“我已经发出了信号，而这里的天气会让他误以为这是世界毁灭前的那一刻，准备好——”
就在荣恩话还没有说完的时候，空气中传来了揉纸团一样的声音，随后是玻璃被打碎的声响。
尖锐的刮擦声刺激着每个人脆弱的耳膜，而空气仿佛瞬间就变得稀薄起来，就像是世界是个气球，而这个气球漏气了。
“他来了！”蝙蝠侠低声向几人喊话，示意大家准备战斗。
黑钻笼子是否有效，依旧是个疑问。
“嗖！”
只见一道白光从空中落下，被笼子上的绿色闪电吸引，灌注在其中，那些白色的光渐渐凝聚成了一个小小的身影。
小个子，大肚腩，穿着黄色的连体装，头上戴着一顶紫色小礼帽。
他头顶上没有头发，仿佛全靠脑袋两侧那像是飞机翅膀一样的发型，才托着礼帽不会掉下来。
正是捣蛋鬼。
“好呀，大家好呀。”
小恶魔一瞬间就察觉到了躲藏在废墟中的一行人，高声向他们打着招呼。
见到被发现，而且捣蛋鬼看起来在笼子里出不来，蝙蝠侠示意大家出去。
一伙人把笼子围了个水泄不通，就像是参观动物园的稀有动物一样，充满了好奇。
而捣蛋鬼非常自在，没有任何作为俘虏的自觉，仿佛是正义联盟在笼子里，他才是笼子外的人。
从某种角度上来说，他确实是对的，被起源墙困在DC多元的正联，可不就是笼子里的人吗？
“等等，这就是我们说的五维恶魔？”闪电侠以为会是像是三宫或者内龙那样的大块头，没想到......
巴里把腿伸到了笼子边上比较了一下，不得了，这个五维小恶魔恐怕跳起来能打到他膝盖啊。
蝙蝠侠叹了口气：“小心一些，闪电侠，他是这个世界上最危险的东西。”
“我知道你们所有人的真名，不用叫代号了。”捣蛋鬼在笼子里嘿嘿笑着，翻了翻手掌，示意自己什么都知道：“还有我不是东西，你才是东西，蝙蝠。”
蝙蝠侠好像没有听到捣蛋鬼的话，或者说是干脆地无视了他，自顾自地对戴安娜说：“看来黑钻起作用了，他被困住了，我们能够保护大都会不受损害。”
捣蛋鬼哈哈大笑：“哈哈哈，你真的这么认为？低维度的道具能够对我产生作用？那么我们来看看这脆弱的玩具能不能保护你们！”
随后，捣蛋鬼发动了自己的能力，整个大都会瞬间就像是进入了哈哈镜的投影一般扭曲了起来。
在超越维度的能力影响下，城市被改变了，捣蛋鬼在自己的思维中构建了一个剧本，通过那支笔，那张纸，改写了宇宙的故事。
城市活过来了，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在韦恩大气实验室的不远处，星球日报大厦像是蛇一样地活动了，那顶部金色的地球变成了脑袋，长出了一对好笑的红色小眼睛，还有一张布满尖牙的大嘴。
这活过来的大楼弯下腰，一口就咬掉了身边实验室的顶棚，露出了外界的环境。
而蝙蝠侠此时居然说了个笑话：“你的大厦把我的大厦吃了，超人。”
戴安娜已经拔出了武器和盾牌，严阵以待，可是蝙蝠侠居然像是丧钟一样说起了冷笑话，让她很是意外。
就在她发呆的一瞬间，捣蛋鬼又高声地叫了起来。
“定！”
原来是巴里打算借用神速力去制止捣蛋鬼的行径，但是捣蛋鬼想起了自己看过的中美合拍大戏，于是朝着巴里一指。
巴里就像被下了定身咒一样，顿时摆出一个雕像般的造型动弹不得。
“咦，嘿嘿嘿......”捣蛋鬼捧腹大笑，指指巴里又指指自己，捂着肚皮乱滚，还学猴子翻手腕，到处乱跳。
“黑夜茫茫，白昼......”
约翰从另一个方向发动了攻击，但黑人灯侠明显对于第五维缺乏概念，偏偏动手前还要念绿灯誓词。
捣蛋鬼直接从口袋里掏出一只无限手套戴上，打了个响指就把绿灯侠变成了一捧黑灰。然后他快速地掏出手机给灰堆拍照，准备上传社交媒体。
“哈哈哈，笑死我了，DC世界我只认一盏灯，那就是蝙蝠灯！交通信号灯算是什么东西！”
就在他笑的时候，突然背心处就连中几箭，他捂住了自己的胸口，满脸惊讶地转过身看着绿箭。
原来是奥利弗见到他杀人，自然也不会袖手旁观，闪现到他身后射出了之前没用上的毒箭。
“完了完了完了，要死要死。”捣蛋鬼浮夸地捂着胸口，在笼子里跌跌撞撞，眼中满是绝望地对绿箭说：“这次......饥饿游戏......我赢不了啦，呃！”
说完，他吐出了舌头，翻着白眼‘死’掉了。
但奥利弗立刻闪现离开，乌头碱可没有让人站着死掉的功效，对方一看就是装的，这演技只有用辣眼睛来形容。
捣蛋鬼偷偷睁开一只眼睛，发现跟他搭戏的‘演员’跑没影了，他无奈地反手把箭从身后拔了下来，丢到地上。
“喂！你这样一点也不敬业知道不知道？！你今天的盒饭没啦！”
奥利弗完全听不懂捣蛋鬼在说什么，因为这个小恶魔开始自言自语什么‘大表姐的身材’，‘鹰眼的箭术’之类莫名奇妙的话。
但他明白自己的手段对对方无效，接下来就要看蝙蝠侠他们的了。
可是此时所有人都不好过，就在捣蛋鬼碎碎念的时候，他的思维并没有闲着，他‘复活’了大都会所有的汽车。
此时汽车们在一阵变形后都变成了机器人，喊着什么‘为了赛博坦’的口号，和正义联盟打成一团。
凡是需要战斗，戴安娜才不管敌人是人还是车，她用火神剑敲着盾牌：
“为了正义！”
然后她猛地蹬地冲锋，带着鹰女、海王还有星侠，与街道上冲过来的汽车人以及霸天虎打在一起。
经过捣蛋鬼魔改后的变形金刚，此时全部都是记忆金属构成，就算被切成碎片也会复原，各种武器的威力都是毁天灭地。
正义联盟顿时落入下风。
“哈哈，我就知道，大都会的交通情况总是想要把人生吞活剥！”捣蛋鬼在笼子里跳着踢踏舞看戏，高兴得要命：“就算这样超人还是最爱这里。”
“捣蛋鬼！别这样！”
超人死死撑着星球日报咬过来的大嘴，大球里面的口臭熏得他都睁不开眼，他只能朝捣蛋鬼大喊。
而荣恩此时已经被一台会吐火的全自动烤箱俘虏了，在火焰面前他毫无抵抗力，此时也只能徒劳地变幻着形体大喊：“我们不是你的敌人！”
捣蛋鬼从口袋里掏出一根士力架塞到嘴里，一边嚼着一边含糊不清地反问：“我像横扫饥饿一样横扫了你们，话说傻瓜们怎么会想用这个笼子困住我？哈哈？我才不听你们解释咧，快给我求饶！”
“好的，好的，求饶。”
蝙蝠侠的声音传来，就像在耳旁。
捣蛋鬼闭着眼睛吃着东西，士力架黏糊糊的，他点点头：“对，求饶，还要每个人都拍嘟嘴卖萌照。”
“嗯，嗯，拍照。”
蝙蝠侠应答得毫无诚意，声音更近了。
捣蛋鬼发觉不对，他睁开眼睛一看，原来世界已经恢复了原样，之前他对此的改变全部被撤销了。
蝙蝠侠抱着胳膊，身后站着正联的全体成员，冷冰冰地看着他。
“怎么回事？你们怎么可能......”
“很简单，荣恩用心灵控制你在潜意识中倒着念自己的名字，所以你的能力全部失效了，一切都恢复了正常，被你杀的人也复活了。”
蝙蝠侠还是面无表情的模样，给捣蛋鬼解释自己的战术，这是早就准备好的，只等捣蛋鬼得意的闭上眼睛那一瞬间！
研究过捣蛋鬼和超人无数次对战的蝙蝠侠，早就发现捣蛋鬼在得意的时候喜欢用夸张的鼻孔朝天，闭上眼睛挺胸这样的动作来炫耀，这就是机会。
低维度的道具始终都是一个幌子，荣恩的心灵能力才是杀手锏。
无论任何维度之中，心灵都是相同的，也大概是击败捣蛋鬼的唯一方法。
一旦中招，再也摆脱不了。
荣恩此时也凑近了笼子，他绿色的脸庞上表情很认真：“如果我加大心灵感应的力度，你就会陷入一个虚幻的世界中，再也回不了家。”
捣蛋鬼有些颓然地靠在笼子里，哧溜一下滑倒在地，深深叹了口气：“可是我本不该中心灵控制才对......世界还没到毁灭的那一刻对吧？这个笼子就不是用来关我的，而是脑波放大器......你们为什么这么做？就为了抓住我，羞辱我？折磨我？”
超人走上前几步，蹲了下来：“不，捣蛋鬼，我们不是来惩罚你的，我们只是想让你好好听我们讲讲现在多元宇宙的麻烦，我们大家的困难，我们需要你的帮助。”
“唉，别说了，超人，我知道你们，不，现在是我们在面对着什么，我早就知道了......”
捣蛋鬼打断了超人的话，捂住了自己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