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森哈特......”
售票人稍微退缩了一下,椅子也被带动着划过地砖,发出了吱吱的摩擦声,他抬起头看着万磁王的脸孔,却避开了那双眼睛。
他知道自己还是被找上了,也许是集中营的幸存者,但他经手过的试验品成千上万,而那是好些年前的事了。
那时眼前的这个年轻人应该还只是个孩子,相貌是无法辨认了,而这个姓氏同样没有意义,集中营里的犹太人都只有编号,就像是牲畜一样。
万磁王一点也不惊讶,他早就清楚这一切,在那人间地狱中,他只不过是因为超能力的存在而稍微显眼一些罢了。
“那么这样呢?”
说着,他抬起了一只手,从他口袋里飞出了一枚硬币,像是被看不见的平台托着,在空中旋转。
“是你......”
昔日的研究员看到这一幕,几乎是瞬间记起了那个特殊的孩子,而当时的施密特长官通过折磨孩子的母亲来激发他的超能力,这一切都说明了万磁王的来意。
硬币落在了柜台上,发出清脆的叮当声,万磁王拉下兜帽,握紧了拳头:“你不记得我的人,只记得我的能力,变种人在你们眼里果然就是个道具!”
“不!那是一个错误,我向你道歉,我们都生活在身不由己的错误时代,看在上帝的份上,求你放过我。”
研究员跪了下来,他到现在还记得那个孩子是怎么杀出集中营去的,可怕的磁力像是龙卷风一样席卷着钢铁,瞬间杀死了每一个集中营里的士兵。
如果不是当时和男孩在一起的那个女孩劝他快些离开,如今开了小电影院的这位研究人员估计也会死在那一天。
万磁王面无表情:“施密特现在在哪里,你知道吗?”
“不,我不知道,战后就再也没有人见过他了,他总是特别神秘。”
研究员拼命摇头,他的手剧烈颤抖着,像是跪拜神明一样地跪拜着变种人。
万磁王闭上眼睛,叹了口气,真是戏剧性的改变,这里果然还是个剧院。以前把自己当做试验品不断折磨的人,如今如此畏惧自己的强大。
果然唯有力量才是生存权利的保障。
没有哪个国家会为变种人说话,他们被视作怪物和异种,那么,他就来做这件事,代表自己的族群向世界发声。
“既然这样,你也没有什么用了。”
万磁王抬起一根手指,在面前左右摇摆了两下,而原本间隔着售票间和大厅的铁栅栏就像是面条一样被撕开,发出令人牙酸的金属变形声。
接着他勾勾手,椅子就把售票员从地上捆了起来,从那破洞中飞了出来。
看着眼前的男人挣扎着,尖叫着,他就不由地响起了当年的自己。他们为了开发自己的超能力,用过各种非人的手段,而现在,他们终将品尝到自己亲手种下的仇恨果实。
仇恨永远不会消失,它只会随着岁月的流逝,变得更加厚重与坚实。
“不!请你不要!”
就在这时,也许是惨叫声惊动了研究员的家属,从售票间后面的小房子里冲出来一个人影,她徒劳地扒在半空中钢铁塑造的牢笼上,像是打算用手掰开那可怕的刑具。
万磁王打量了一下她,不认识,看起来是与复仇计划无关的人。
“你是他的妻子?那你知道他以前是什么人吗?”
“我知道一点,但他已经知道错了,想要改过,他如今是个好人,总会热心地帮助每一个人,求你放过他吧。”女人也跪在了地上,哭泣了起来。
万磁王深深吸了口气:“他是个nazi,他的手上沾满了无辜者的血,你觉得只是后悔就可以解释吗?我昔日里也曾经求这些禽兽放过我的家人和朋友,你问问他放过了吗?”
“那不一样......他也是被强迫的。”女人一门心思地认定自己的丈夫是个好人,她还在试图和万磁王讲道理。
可如果这么容易就会被动摇的话,万磁王就不是他了,他的意志和决心根本不是言语能够改变的。
“我可以原谅他......”万磁王淡淡地回答,但还不等女人露出放松的表情,他的五指猛地合拢,只听一片嘁哩喀喳的声音响起,昔日的研究员就被挤成了一堆碎肉和骨渣:“但我代表的其他冤魂不能。”
“恶魔!!你不得好死!”女人悲从心来,在晕过去之前还用颤抖的手指着万磁王,喊出了诅咒的话语。
万磁王看着倒地的女人,缓缓地扯拉起自己的兜帽,雪花融化的水珠让布料冰冰凉凉的,而飞溅的鲜血被他用手擦去。
“恶魔吗?如果是为了让悲剧不再重演,那你就当我是吧,这些迫害者必须付出代价,否则世界对变种人的压迫就永远不会停歇。”
这个人必须死,因为死在集中营里的人可不是只有万磁王的父母,还有千千万万的其他人。
而这个如今看起来普通的,戴着眼镜的老实人,当年可是施密特的最大帮凶。
后悔?早干什么去了?人啊,不是死到临头就不懂得忏悔的真正含义。
不过万磁王自言自语说完,他从口袋里掏了掏,拿出了一小摞钞票,用两枚硬币夹着,飞到了女人手里。
事情一码归一码,他毕竟还是杀死了她的丈夫,也许这些钱能让她接下来过得好一点。
她也是个无辜的人,但仇恨就是这样蔓延的,也许她的仇恨有一天会把万磁王吞噬,但在那之前,他还有许多事要做。
至于她会不会用这些钱,又拿这些钱来做什么,永远只能是个谜了。
万磁王转身推开电影院的小门,他手里还有着一张电影票,他把它随手丢在雪地中,又看了一眼霓虹灯围绕的海报,那光亮显得份外刺眼。
平静美好的生活与他是无缘的,作为万磁王,他的未来将为所有变种人活着,为他们伸张正义。而他的生活经历中只有黑暗,那么能想到的手段自然也与光明无缘。
这个人也不知道施密特去了哪里,接下里看来还要寻找新的线索了。
可就在这时,他来时的小巷之中,那随着巷道而弯弯曲曲的黑暗中,骤然亮起了一抹红光。
“万磁王......很不错。”沙哑的声音带着笑意响起,就像是恶魔在暗处耳语,音量不大,但是每个词都清晰地钻进了万磁王的耳朵里。
“你是什么人?”万磁王看着红点越来越近,直到黑黄相间的盔甲浮出黑暗的夜幕。
“我的身份很多,叫我丧钟就好,更多的目前还没有介绍的必要,以后你总会知道的。”
穿着盔甲的怪人缓步走来,万磁王试图发动能力控制对方的装甲,但是那看似金属的装甲却突然蠕动了起来,长出一根带着大嘴的触手,朝他吐了吐舌头。
他不由地后退几步,这种情况超乎他的常识了,这根本不是什么盔甲,而是什么活物。
“不用试了,来见你之前我已经做好了全套准备,这套看似金属的甲胄实际上是血肉构成,有种概念叫做殖装,现在的你还太年轻。”
对方察觉了他的打算,却没有什么过激的举动,反而轻松地摆摆手,示意他没有敌意,大大方方地说道。
“你想要做什么?”
万磁王心中还是镇定的,毕竟这里可是城市之中,就算对方身上的装备和道具无法控制,城里还是有的是金属。
上到汽车轮船,下到井盖菜刀,他全部都能控制,只要铺天盖地的金属碾压过去,他还没有见过能挡得住的人。
“呵呵,放松,我是来和你谈条件的。”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谈条件’这句话,万磁王就感觉心中一紧,总觉得自己会失去什么宝贵的东西一样。
他后退了几步,退向街巷的另一面,雪花落在他的头顶,渐渐融化在布料纤维之中:“不,我没有兴趣。”
说罢,他转身就走,对方来路不明,实力不明,还是突然出现叫出了自己的代号。
太诡异了,被那只独眼看着,自己就像是被蛇盯住的青蛙一样。
“哦?就这样走掉好吗?”丧钟并没有追他,只是看着他的背影,用恰当的音量问道:“就算我可以拿出你最想要的筹码,你也不考虑一下?”
“你什么意思?”万磁王停下了脚步,积雪被踩出一个黑黑的脚印。
“呵呵,我刚才参观了你的审问,你在找克劳斯·施密特?”苏明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抱着胳膊好整以暇地说道:“你的审问技巧很差,情报能力更是一般,那是个假名,我不光知道他的真名,而且知道他在哪里,如何?现在有兴趣听听我的条件了吗?”
在下一秒,铺天盖地的各种铁器就从四面八方飞了过来,有穿过居民家窗户的菜刀或者铁锅,也有从街道旁拔下的消防栓或者路灯柱。
这些东西都被当做了武器,一股脑地朝苏明涌了过来,却没有立刻砸下,而是和万磁王本人一起,悬浮在半空之中。
“告诉我!”
万磁王脚踩一块井盖,背着手站在空中,他的破旧斗篷被直接扯去,露出下面紫红色的皮质紧身衣和披风。
“居然穿两层披风......”苏明捂住了脸,年轻时期的万磁王审美观真的有问题:“打算抢情报了吗?也是,你把我当做了什么弱者,打算行使自己强者的权利,但谁强谁弱,还是要碰碰才知道。”
万磁王和丧钟都在积蓄着气势,两人双双升到了半空中,眼睛牢牢盯着对方。
小小的雪花从双方面前飞过,那晶莹剔透的棱角折射着月色,清冷的光一闪即逝,而风声掩盖了动手的声音。
还没有看到丧钟有任何进攻动作,万磁王就突然间一头朝下栽去。
在眼前一片黑暗之前,他看到丧钟急速飞来接住了坠落的他,还听到了一句垃圾话。
“太弱了,连我的眼神都承受不住。”
又气又急,万磁王‘嗝’的一声彻底晕了过去。
见到他彻底昏迷,苏明才从他脖子后面拔掉了一根不起眼的小针。
“做得不错,安雅,土著吹箭你上手很快。”
从街道另一边的房顶上,露出一张笑盈盈的娃娃脸来,小姑娘永远是毛妹最好的年纪,她穿着黑色的连体皮衣,在黑夜里非常隐蔽。
像猫一样跳上一旁的烟囱坐下,她抬起头和苏明说话,小腿还翘在一起一抖一抖的。
“那是老板你的毒药有效,克制变种人的毒药我们应该加大产量,给每个姐妹都带上一些以防万一。”
苏明耸耸肩,小心地把毒箭递给安雅:“这不是我们研究出来的,是我从日本捡来的,逆向工程的优先级并不高,如果你们谁对化学有研究,就尽管拿去钻研。”
没错,这就是不久前未知势力用来对付罗根的东西。
找了海姆达尔帮忙传送后,苏明又去了好几个地方,比如返回学校让副官做些新到手物品的前期报告,比如去找郑贤谈谈接下来那艘船的安排,再比如到瓦坎达搞了点反万磁王的武器。
千本那种东西是金属的,很可能被万磁王感知到,所以苏明找来了瓦坎达的尖端科技——全自动气动式吹箭针筒。
再给充当箭头的尖锐骨刺抹上毒药,这就是最好的反万磁王武器了。副官检验报告说用在罗根身上的是某种基因抑制剂,并不会长期起效,但在变种人发动能力的时候来上那么一点,整个人都会突然失去异能,全身无力。
逆向破解需要大量时间,但是把药剂提纯浓缩一下还是办得到的。
这个时期的万磁王还不是将来那个徒手造卫星,跺脚扭转地球磁极的人。
他从集中营逃出来之后不是躲躲藏藏,就是在四处寻仇,根本没有时间研究自己的能力,现在最大的杀手锏也就是控制敌人体内的金属元素。
但苏明自愈能力超强,还有着绞杀补锅,不管是窒息或者体内千疮百孔都没有关系,战士嘛,有时候还是得做做本职工作,吸引一下仇恨。
他的骨骼虽然名为X金属,但实际是一种能量固体,只要不带其他金属出现在万磁王面前就好了。
万磁王性格别扭还有躁郁症,开战的可能性很高,自然要准备后手。
如果能轻松搞定,苏明也不想拆城市什么的,所以他安排了安雅伏击,自己则引诱万磁王把注意力全放在自己身上。
背后偷袭起手那不是常识吗?
只是没想到这些毒药效果这么好,对付非自愈能力者只是一针就行,万磁王偏偏控制了那么多金属,还飞呀飞地摆POSE,突然一下身体被掏空,挣脱了力,当然晕过去了。
这么看来,制造这种毒药的人对变种人很有研究,那么骚扰罗根的应该就是罗慕路斯了。是那个精神病的话,金刚狼至少一年之内出不了问题,那位还没玩够呢。
安雅这些年来的任务都是监视万磁王,他的行为习惯,战斗方式,诸如此类的情报全部了然于心,她就知道万磁王肯定会掉进老板的坑里。
“还是算了吧,我们没有什么化学家可以信赖。”她从烟囱上跳了下来,在被人家的屋瓦上轻轻走了几步:“那么我就先返回安全屋待命,等到他被用完了,再继续监视行动。”
“嗯,大概明天就差不多,你可以休息一晚上。”
阿雅可爱地摆摆小手,从屋顶跳下,消失在黑暗里。苏明则扛起了万磁王,抬头呼叫海姆达尔开门。
也许从这次之后,万磁王才会认识到头盔的必要性吧?后脖颈露着既容易着凉,还容易中招。
话说至尊法师点名要和他谈条件,他居然不给面子,好大的胆子。
不过苏明就喜欢这样的傻大胆,现在美国有那么多的军队被小胡子控制了,如何快速高效地把他们全部弄死,而且不要让黑水沾到自己身上呢?
答案就是找个杀人不眨眼的变种人至上主义者来。
符合条件的人很多,比如天启,比如塞勒涅,比如黑凤凰,都能轻易把那些被控制的军队杀光。
只不过这几位都是谈不拢的,尤其是天启,现在估计恨死苏明了。
所以目前最理想的选择就是万磁王,所需要的代价几乎没有,一些对苏明来说无用的情报就能让万磁王变成打手。
为了报仇,万磁王肯定愿意杀掉更多的nazi交换情报,小胡子想要复仇者?那苏明就给他一个。
.............................
等到万磁王恍恍惚惚醒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已经被不知名的黑色触手捆绑了起来,丧钟正坐在不远的公园长椅上,低着头像是在打盹。
但他还没来得及做出什么反应,对方就知道他醒了,这些触手就是监控装置。
“怎么样,现在想好要不要听我的条件了吗?”丧钟从长椅上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十分悠闲地问道,空气中传来焦臭的气味,这是远处的城市正在燃烧。
万磁王:“......”
都被绑到这里来了,他还能不听吗?最关键的是自己怎么晕过去的都不知道,真是莫名奇妙。
如果没有看错的话,不远处废墟上飘着的是美国国旗?等等,这是白房子的废墟附近?
等看清远处的场景,万磁王惊讶得眼睛都瞪圆了。
就算再孤陋寡闻,他也听说过白房子是美国的权利的代表,而此时怎么就成了一片焦土呢?难道第三次世界大战爆发了吗?
注意到他的目光,苏明适时地解释:“如你所见,美国被nazi入侵了,情况非常不好,所以我需要你帮我处理掉那些军队,我想,杀德国鬼子对你来说应该也很愉快吧?”
“为什么你不自己来,不要说你没有那个能力。”万磁王沉默了一下,随后站起身来,盯着丧钟的脸。
但是面具隔绝了一切表情,那红色的目镜中只有非人类的冰冷:“我这是为你提供交易机会,你的能力非常便于大规模杀伤,想一想吧,除了我没有人知道杀害你母亲的仇人在哪里。”
“......”万磁王皱起了眉头。
“听说她是个美丽温柔的女子,对你十分疼爱,哎呀,真遗憾啊,坏蛋朝她开枪的时候她......”苏明侧过头去,像是在看着城市里的火光。
“够了!松开我,我答应你的条件。”万磁王的脑门上都暴起了青筋,丧钟仿佛是亲眼看到了那场景一样,这描述让他格外痛苦。
他打断了丧钟的话,接受了交易。
苏明笑了,他转过脸来,让绞杀收回触手,自己亲热地拍拍万磁王的肩膀:“签了魔法契约那就是自己人了,老万啊,准备开始环美之旅吧。”
“那我们就愉快地开始工作吧,首先就从华盛顿开始。”苏明拍了拍手,一点也不客气地给万磁王安排了任务,语气十分轻松:“城里大概有个几万德军,你去把他们都杀了,然后来这里等我,我去对付他们的指挥官。”
“你确定是都杀吗?”万磁王虽然心狠手辣,但猛地听到杀几万人,还是第一次,总是有那么点不适应。
“想想nazi带给你的痛苦,想想他们是怎么折磨变种人同胞的,当然,选择权在你,你能把他们全部活捉我也没意见,只是美国可没有极刑,这些家伙从监狱里放出来不知道能不能改过自新啊......”
苏明嘴上说着没意见,但是话里话外都是煽风点火的意思,就好像不根除这些人,万磁王就成了变种人的千古罪人一样。
万磁王是个行事风格诡异的人,他有时候做的选择别人都很难理解,可以说是完全看心情。
简单来说就是任性,他想要杀谁,追到天涯海角都要杀掉。他不想杀谁,那这个人就算在他面前怎么作死,他连看都不看一眼,尤其是对普通人的态度,只要那蚂蚁没有咬过自己和同胞,他也懒得和蚂蚁计较。
他心中只有对于变种人群体的大义和自己的仇恨,他只会看着远方的未来,很少留心身边的事情。
好在苏明手里有可以拿来交易的很多东西,今天这就是个不错的开始嘛,等过些年,万磁王要是表现好的话,就把他烧伤的老婆还给他,让他尝点甜头。
“别忘了你的承诺。”
“放心,和我谈过条件的人都知道我言出必行,百分百的良心商家。”
万磁王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仿佛是要把丧钟的模样彻底记住,随后他踩着不知哪里飞来的一个阴井盖,披风飞扬着飘然离去。
要是踩着宝剑或者其他什么兵器的话,这也许是个不错的架势,但是踩井盖......
苏明撇了一下嘴,看来现在的万磁王还没有领悟以后那种装B如风的自然感,处处都显得有些土气。
那么城中的军队就交给他处理了,苏明要把超级轴心中,负责这里的那个人找出来弄死。
会是泽莫吗?可是泽莫还有用呢,不管是用来制衡将来还会出现的红骷髅,还是用他在九头蛇里当搅翔棍,都没有比他更合适的人选了。
而且泽莫也不信奉什么主义,他走上战场完全就是为了给父亲报仇,这样的好孩子还是留他一命,最多把腿打断就行了。
“海姆达尔!”
仙宫的永醒卫士此时已经被当做了工具人,专门用来传送丧钟到处往返,还要负责用眼睛充当监控。
尽管使用彩虹桥需要大量能量,但又不是苏明结账,不用白不用。
原本这件事苏明是不打算让阿斯嘉德掺合进来的,但是摩纳克出了问题,没有占卜法术的话,找人只能依靠海姆达尔这个外人了。
“找到目标了吗?”苏明站在天文台里,看着一旁把巨剑插在基座上的海姆达尔。
卫士有些无奈,刚才奥丁的乌鸦带来了神王的命令,命令中说让他配合丧钟,尽快把灾星打发走。
“我看到你们所谓的华盛顿特区里有特殊的人物,但不确定是不是你要找的紧身衣怪人,一身漆黑,非常古怪,你可以自己去看看。”
说完,他用力扭动剑柄,彩虹桥发出了光亮,瞬间又把苏明发射了出去。
这次落地的位置明显是有些显眼了,是一片战场的中央。
此时周围应该是被炮弹或者炸药犁过一遍,已经看不出原貌,只有被爆炸翻出的土块四处散落,还有大量环形的放射坑。
而双方的军队也很明显,一边是铁灰色的洪流,另一边则是SSR直属的小部队,领头的正是尼克弗瑞,两方隔着空旷地带激烈对射。
弗瑞这么短时间内能赶过来,说明事发之前他的人就在华盛顿城中,小黑人果然还是察觉了新局长的不对劲,提前准备了后手。
只不过他可能没有料到事情居然是这样的展开,对方的进攻方式出乎了他的预料。
此时战略科学军团的卫队打得束手束脚,看来是已经知道了对方是被控制的自己人,但是有什么用呢?子弹又不认人。
对方完全陷入了蘑菇的致幻效果,大概在他们的眼中,此时是正在占领柏林也说不定。
而光柱突然出现在战场中央,倒是让弗瑞一方的部队出现了短时间的恍惚,瞬间被敌方打倒了好几人。
SSR的人数大大少于对方,都是依靠精锐程度和依托巷战掩体阻击敌人,此时损失了几人,弗瑞的嘴角都不由地抽搐了一下。
“法克......又是这个家伙。”
看到光柱中走出黑黄相间的盔甲人,子弹在盔甲上溅起一片片火星,丧钟却跟没事人一样手指上还夹着香烟,弗瑞痛苦地抓住了自己的烫发头。
弗瑞其实一交手,就最早发现敌人是国民警卫队,但是他皮黑心也黑,他知道目前唯一的解决办法就是把这些人全部杀了,肯定没有时间去给这些人挨个治愈。
不清楚敌人控制人类的原理,那么只有最简单的治愈办法,用子弹,一次一粒。
可惜,他想得很美,瞒着手下让他们战斗就是了,然而他忘了,和他同行的还有美国队长啊!
史蒂夫是第二个发现敌人其实是自己人的,杀得兴起的他刚用盾牌把人脖子砍断,一套狗牌就无意中掉到了他面前,捡起来一看,他顿时觉得冬夜里被一盆冷水浇下。
于是他立刻高喊停火,命令SSR的队伍后撤,使用一切不致命的手段拖住对方,而他则发誓要去找出幕后黑手,找到解药来救所有人。
这让弗瑞苦不堪言,超级士兵当然可以这样玩,但他手下的棒小伙们不行啊!
史蒂夫虽然说是退役,可当他穿着那身制服,举着盾牌回到战场上的时候,立刻自动获得了战区指挥权,因为那是‘队长的命令’。
经历了上次的异人局长事件后,弗瑞的警惕性更上一个台阶,他暗中成立了一支无人知晓的分队,就是为了应对目前这种情况。
在筛选新手下的时候为了避免被别的势力渗透,他还专门挑选了新入伍的,身家清白的理想主义者,最好还要是崇拜美队的热血青年。
他觉得这样可靠,不会有九头蛇混进来。
然而现在副作用来了。
新小队立刻听从了偶像的命令,擅自展开了拖延作战,战场形式一下就崩坏,被对方压着暴打,而且史蒂夫还擅自离去,像没头苍蝇一样跑进夜色中找敌人的首脑去了。
现在弗瑞身边,只有达姆弹杜根几个咆哮突击队的老伙计还在执行他的命令,势单力薄非常苦闷。
所以他看到丧钟的第一反应是头疼,而后他立刻抬起头来,眼珠转了转,像是想到了什么。
丧钟刚才从天上来,他是不是不知道这里的情况?
那么骗丧钟先杀‘德国鬼子’解围,事后把杀自己人的黑锅丢到这个佣兵身上,军方再暗中给出经济补偿不就行了吗?
既保存了美国队长的好名声,又解除了眼前的威胁,佣兵得了好处也不会在意,自己还会显得指挥有方对将来仕途有好处。
这是一举多得啊。
“丧钟!这里!”
想做就做,优秀的特工就讲究随机应变,而尼克弗瑞相信自己的计划没有问题。他立刻从掩体手探出一只手挥了挥,在枪林弹雨中高声喊着丧钟的代号。
苏明撇了一下嘴,这大半夜的,穿一身黑的黑人这样挥手谁看得见啊?这货还真是对丧钟的视力有信心。
要不是绞杀对于声音敏感,苏明还真可能找不到自带伪装色的弗瑞。这隐蔽能力是老天爷赏饭吃,天生就是做特工的料。
不过既然弗瑞这么热情地邀请,在战场上不惜暴露位置也要喊他,那就过去看看好了。
然而飞过去落在掩体里,还不等那凭空漂浮的白牙开始说话,苏明就从气氛上感觉到了这货没安好心,之后听到他糊弄鬼的话,发现这不是刚才自己用来忽悠小万的吗?
苏明没好气地撇了弗瑞一眼,这货也是个胆子大的:“等着吧,一会有我特邀的团战专家过来处理,记得出场费给我准备好,过些天我去SSR取,我不要钱,把佐拉博士研究出来的电子计算机原型机给我准备一台。”
“他还没有完成。”弗瑞眉头一皱,丧钟是怎么知道SSR内部情况的?还是最为关键的科研进度。
“所以我才说过些天,意思就是他什么时候研究好,我什么时候上门取货。”苏明丢给弗瑞一根烟,以后在晚上叫人的时候可以点烟表明自己的位置:“美国队长人去哪里了?我怎么没看到?”
“北面。”
弗瑞还在想内部间谍的事情,丧钟是独行佣兵,这情报是不是他从别处买来的?可这么一看,SSR内部还是有间谍啊。
“回头见,别死了。”
丧钟抬头看了一下北方的天空,随后双腿一蹬,飞行离开。
而等尼克弗瑞收回注意力到战场局面上的时候,他也看到了所谓的‘团战专家’,是一个踩着飞行井盖的年轻人,在密集的弹雨之中,轻轻松松地飘了过来。
“WTF?!”
弗瑞立刻命令己方停火,丧钟认识的人果然都是些怪物,这个能漂浮的人又是从地球哪个角落钻出来的?
SSR的队伍都藏在掩体后面,所以敌人立刻把目标转换了为了毫无掩体的万磁王,拖着灼热气流的子弹和炮弹顿时向着空中飞去。
万磁王冷笑一声,他看到这些铁灰色的军装,心中的冰冷的愤怒也再次浮现,就仿佛是他回到了那片人间地狱。
但现在不同了,他不再是超能力刚刚觉醒的菜鸟,他是万磁王!
也不见他有什么大动作,只是手指一抬,密密麻麻的子弹就在他的面前停顿,就像是被无形大网粘上的金属小虫,固定在空中。
它们渐渐形成了一堵墙壁,完全由子弹头构成的墙壁,横跨整个战场。
随着枪声的不断响起,这堵墙越来越厚实,铜色的弹头在月色下闪着诡异的光。
“死吧!”
万磁王低吼一声,五指张开向前伸出,而那些被定格在空中的子弹炮弹顿时倒飞而去,比之前速度更快,像是长了眼睛一样,精准地命中了它们之前的主人。
诺大的战场顿时一静,上千人的军队在万磁王面前不值一提,此时已经全部暴毙。
他缓缓背起双手,抬起下巴,眼珠从眼角往下看,欣赏着自己的成果。
这就是变种人的力量。
他又看了看下方还活着的另一伙人,看到了他们的军装杀胳膊上有着星条旗,知道是盟友后他冷淡地点了点头,然后准备离开。
“等等,我该怎么称呼你?!”弗瑞在下面大喊。
万磁王低头环顾,却根本没有看到声音从哪里传来的,隐身人吗?
也许是自己的同胞也说不定吧,为美国人效力吗?真是悲哀。
“不要问了,我和你不同,我是个复仇者。”
是啊,也许有些同胞过着还能过得去的日子,但自己和他们是不同的,万磁王将为受到不公待遇的变种人讨回公道,这是自己活着的使命,他只能是个复仇者。
就丢下这一句话,万磁王让井盖托着自己快速离去,城市中还有其他地方有德国鬼子,他的任务还没有完成。
殊不知听了这话,下方和夜色融为一体的弗瑞若有所思,他好像听懂了什么。
“复仇者么?我们也应该有自己的复仇者......”
弗瑞好像对这个词很上心,在达姆弹几人看精神病一样的担忧目光中,自言自语地坐在了冰冷的地上,低头沉思起来。
他也好像要一群独立在机构之外,却能够和他紧密合作的超级英雄,对方负责充当打手,而自己提供情报和后勤支援。
送死他们去,背黑锅自己来,是不是一种很合理的合作方式呢?
话说另一边,苏明沿着弗瑞指出的方向飞了一小段路,就看到了美国队长的踪迹。
只不过情况有些特殊,佩姬躲在一旁的建筑废墟后一脸紧张,而在残破的街道中,两个美国队长正打得不可开交。
你给我一拳,我给你一盾的,倒是有来有往。
只见其中一个把另一个踹飞出去,飞出去的那人却爬起来擦擦嘴角:“我可以和你打上一整天!”
而被宣战的那位呢?则是抹掉了自己的鼻血:“这是我想说的话,你这个假货!”
说罢,两人又扭打在一起。
也许是双方一会这个飞出去一会那个飞出去,又是摔跤又是缠斗的,现在连佩姬也分不清哪个究竟是真的了。
她一脸纠结的看着场地中的两个美国队长,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
“怎么,两个史蒂夫让你陷入了甜蜜的烦恼?听我的,一个口服,另一个外用。”
苏明降落在她身后,冷不丁的一句冷笑话让她打了个激灵,手里的枪也举了起来。
见到是丧钟之后,她没好气地不看他:
“你之前跑到哪里去了?”
“见到你和史蒂夫去找总统先生喝茶,我就先去布置了一下战略,刚才见到了弗瑞,他说队长在这边。”苏明也看着街道上的两个美国队长,真的是一模一样。
同样的容貌,同样的盾牌,同样的美式翘......
卡玛泰姬的防护屏障没有感觉到时间波动,这么说来,一切和时间偷渡无关。
那么在场的就应该是轴心特工咯?这个年代著名的变色龙,擅长模仿别人的所有行为,加上对于目标情况的熟悉,他可以取代大多数的人员。
能力有些像是韦德好基友——模仿大师,还是稍微高级一点的版本,只不过也同样不是完全模仿。话说居然提前连盾牌都准备好了,会不会是在史蒂夫卸任期间调了包呢?
关键是史蒂夫和对方玩起了丢飞盘,两面盾牌在二人手中都不知道易主了多少次,想要依靠艾德曼合金盾牌来分辨的方式也行不通了。
美队现在的制服只是普通的凯芙拉装甲,人人有钱都能做一身,不具备代表性。
“你有办法分辨究竟谁是真的吗?变色龙太危险,必须解决掉。”佩姬还是皱着眉头看着两人,不管是谁挨打她都觉得心疼,因为不知道哪个是真的。
“这个问题能难住你吗?其实你有办法,只不过没有实行计划的力量罢了。”苏明从制服上摘下一颗小球来,在她面前晃了晃。
按下了上面的按钮后,默数两个数他把它丢了出去。于此同时,他还踩了一下佩姬的脚。
“啊!”
佩姬发出一声痛呼,于是两个美国队长几乎是同时转过头来看向她的方向。
然而这一切都在计划当中,那个不起眼的小球就在这时于空中爆开,明亮的强光瞬间把周围照得恍如白昼。
闪光弹,对于睁大眼睛的人来说是最好的选择。
不管你是经历了多少腥风血雨的超级士兵或者顶级特工,瞳孔和视网膜这种东西可是没法锻炼的。
不过两人都表现不错,十分关心女士呢。
见到两个美队都被闪到,站在原地开始晃悠,苏明丢下身边蹲着揉脚的佩姬,飞到了美队们的中间,弑神者变成平底锅一个旋转,把两人都拍飞了出去。
“唔,表现都差不多,没有露出情绪上的破绽,抗打击能力也差不多,脸上也没问题。”苏明收起锅,捏着自己的下巴思考着,等待两人重新站起来。
“丧钟?为什么突然用闪光弹?!”其中一个美队用盾牌支着身子,一边揉眼睛一边爬了起来。
“小心,丧钟,那个是假货!”另一个美队擦着眼泪,拼命地挤着眼睛,同样爬了起来。
苏明叹了口气,随意地摆摆手:“就算你们两个都是假的,我也没什么好小心的,你们能拿我怎么样?搞清楚一件事情,接下来如果你们中有人证明不了自己的身份,那他就死定了。”
“我是真的,相信我!”
“我才是真的!”
“你这个法X斯!美国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这话是我说才对,你这个nazi渣滓!”
两个美国队长又开始争论了起来,苏明捂住脑门,另一手立刻掏出了夜幕大剑,这下他们顿时安静了。
“好吧,现在我们也没时间带你们去验血什么的,我们就用最简单的办法来判定真假吧。”
一边说着,他示意两个美国队长保持之间的距离,他一边走向路边,扶着佩姬坐到了一旁的废墟上去。
他在周围废墟里找了找,绞杀帮他找到了两块小煤炭,他扒煤炭分别丢给两人,自己则坐到了佩姬的身边。
“现在我宣布,第一届卢来佛祖杯美国队长知识问答,现在开始!”
“.......”
除了他自己之外,根本没有人鼓掌。
身边的佩姬侧过脸去,她好像一点也不想坐这个评委席。
苏明根本不在乎她的想法,没人鼓掌也继续说道:“接下来我会提出一些关于美国队长的私人问题,由卡特女士来做评委,你们在问题被提出后有三十面的时间把答案写在盾牌背面,之后同时亮出答案,再由评委打分。”
“我.....”
佩姬还想说什么,直接被丧钟头也不回地捂住了嘴,只发出嘤嘤嘤的声音。
“赢了的人就是美国队长,假货我会把他立刻打成番茄炒蛋,明白规则了吗?”苏明敲了敲自己腿上的黑色大剑,先说出了奖惩措施。
“果然只有这样了么?”其中一个美国队长握着手中的煤炭,红色手套微微被染色:“很好,这是让冒牌货原形毕露的好办法!”
“关于我自己的问答吗?来吧!不过最好快一些,城市里其他地方还需要我!”另一个美队也表示了赞同,握紧了手中的煤块。
谁真谁假,苏明大概已经有想法了,他基本上降落之前就知道谁是假的。
不过,游戏才刚刚开始,还是玩下去比较有意思,毕竟万磁王还没有收工回来呢。
“很好,两位选手请听第一题!”
苏明吸了一口气,十分认真地看着看着如临大敌的两个美队,以职业主持人的语调热情洋溢地说道:
“在平原战场上,弗瑞和一辆虎式坦克遭遇,他们间隔四百米。坦克装备了88炮,以每秒40米的速度冲向弗瑞,并且每三秒用高爆弹开炮一次。弗瑞则手拿烤鸡腿,以每秒9米的速度冲刺,请问.....弗瑞什么时候死?请!作!答!”
在场的其他三人都愣住了,不是说好了问关于美国队长的问题吗?为什么换成尼克弗瑞了?这谁知道啊?!
两个美国队长面面相觑,手里拿着煤球也不知道如何下笔,丧钟身边的佩姬也皱着眉头,不知在思考什么。
天空中的雪花还在夜幕中缓缓落下,远处的城市中不时传来爆炸声和大楼倒塌的声音,而丧钟则依旧悠然自得地翘着二郎腿,用大剑轻轻拍打着自己的膝盖。
美国队长们细细思考后,眼看时间限制就要到来,不得已写下了自己认为正确的答案。
“两位选手,请亮题板。”见到他们停下手里的动作,丧钟十分专业地接上了话。
之间两面盾牌的里面,都用煤灰写着歪歪扭扭的英文。
一个写的是‘弗瑞不会死’,另一个写的是‘弗瑞死不了’。
丧钟不置可否地点点头,转而问一旁的佩姬:“这位专家,你怎么看?”
“这......不是一样的答案吗?”佩姬一脸费解,虽然语法上有些区别,但意思是一样的。
“我想,弗瑞敢冲向坦克,一定是有了计划。”其中一个美国队长说道:“他可不会拿自己的命去换坦克,他根本没有这种牺牲精神。”
“没错,我猜那鸡腿肯定是什么秘密武器,只是看起来像鸡腿,也许是他的底牌。”另一个美国队长也点点头,扯了一下嘴角:“他那个人可黑暗了,有秘密也不会告诉我。”
随后两人对视了一眼,居然目光中有了一些惺惺相惜。
“切,算你们都过关,接下来请听第二题,作为接受sss血清改造的超级战士,你们接下来的题目是一道生物题。”看不见丧钟的脸,但是听语气他好像因为不能杀人有些遗憾。
原本过关了的两个美国队长听到还有第二题,而且还是他们不擅长的生物,顿时又紧张了起来。
“等等,我不是生物学家啊。”
“没错,我只是上完了高中,之后一直都在打仗。”
“异议无效,请听题!”丧钟巨剑一挥,在地面上留下一道深深的沟壑:“人在静止状态下的每日基础代谢,男性一般在1400-1800大卡,女性通常在1000-1400大卡,根据年龄身高体重等不同会有一些波动。达到相应数值区间视为健康,而远远不足或超出数值则意味着亚健康和患慢性病的风险上升。”
“在和平年代,尼克弗瑞天天吃了睡,睡了吃,他每天的食谱是早上吃500g熏肉培根,中午吃1000g腊肉火腿,晚餐再吃500g腌肉香肠,半夜还要吃500g大肠刺身蘸芥末当夜宵,请问.......弗瑞什么时候死?”
两个美国队长面罩下的眼睛都变成了死鱼状,不是说好的生物题吗?为什么又变成尼克弗瑞的生死问题了?
还有,弗瑞是有多爱吃肉啊?!
有心反抗,但是看着黑色的大剑在地面上画小人,两人只连上一题的答案都没有擦,直接亮出了‘答题板’。
“哦?看来我们的选手一如既往地相信弗瑞不会死,能问问你们判断的理由吗?”丧钟看了一眼身边的佩姬,向两位选手提问。
“弗瑞如果真的这么做了,那么必定有他的理由,而且他肯定是能确保自己不会死。”一个美队十分肯定地说道,他转过盾牌去,也没有擦答案的意思,好像就等下一题了。
另一个队长也点点头:“弗瑞知道这些事情还这么做,就说明他认为自己的身体需要这么多能量,我相信他对自己的健康心里有数。”
“卡特特工你怎么看?”丧钟扭头再次问女嘉宾的意见。
“我没什么好说的,但是你的题目也太离谱了,这样的问答有意义吗?”佩姬用双手撑着自己的额头,一脸无奈。
“接下来请听第三题,接下来是一道逻辑推理题。”苏明仿佛没有看到三人的无声抵抗,而是继续着自己的游戏:“我曾经问过尼克弗瑞,他说将来自己的儿子要起名叫尼克二代或者小尼克,而后我又得知了他的祖父名叫老尼古拉斯,他的曾祖父人称老老尼克,那么请问......尼克弗瑞什么时候死?”
“哐当......”
两面盾牌几乎是同时落地,两个美队都张开了嘴巴,灵魂仿佛从嘴里跑出来了一样。
按照逻辑来说,不应该是问尼克的爸爸叫什么吗?
还有,你是多希望弗瑞死掉啊?!
而在就他们打算无奈地捡起盾牌亮题板的时候,残破街道的另一头有一个神秘人双手抱着胳膊缓缓飞来,仔细一看,原来他脚下踩着的是一个井盖。
没有任何动力的东西是怎么飞起来的,两个美队都不明白,但这不妨碍他们立刻摆出了防御的姿势,因为对方敌友莫辩。
万磁王用眼角的余光瞄了他们一眼,随后就失去了对凡人的兴趣,他径直落在苏明的身边。
“杀完了,我的情报呢?”
“不要着急,这才是一座城市,我们事先的约定可是全美国范围入侵的敌人。”苏明站起身来,万磁王归来,游戏也该结束了。
老万眼睛眯了一下,不过确实事先说好的就是这样:“那我们走吧,不要和两个穿星条旗的傻瓜耽误时间。”
“也好,不过还有最后一件事要做。”苏明叹了一口气,看向身边的佩姬,夜幕大剑骤然抡起,将她一剑分为上下两半,看着发出惨叫的人问道:“是不是没想到?轴心特工?”
“啊!我不是......史蒂夫,救我!”半截人还在地上的积雪上爬行后退,拖出了长长的红色轨迹。
两个美队却没有动,这个结果尽管出乎他们的意料,但丧钟做事一般都是有理由的,所以他们也只是握紧了盾牌,凑近了一些。
苏明收起巨剑,横着砍就是为了当面对质把话说清楚,免得造成误会:“其实我早就知道你是假的,专门演这么一出竞猜节目一方面是打发时间等这位搞定军队,另一方面则是扰乱你的思维,用无厘头的问题干扰你,使你的思绪总是转向尼克弗瑞那个阴人,忽视身边的细节,看来你直到现在也没有发现是哪里出了错?”
“你......”假佩姬面目狰狞,她还想要逃,但是现在能忍痛拖行这么几步已经是极限了。
“我不会解答的,带着疑问下地狱去吧。”苏明怪笑了一声,再次抬起了手里的剑。
见到已经绝无幸理,两个美国队长也没有冲动上来帮忙的意思,轴心特工终于接受了现实,大势已去。
他恢复了原本的声音,从裙子里掏出一枚手雷来,飞快地拉弦后捧在手里:“九头蛇万岁!”
“轰!!!”
近在咫尺的苏明根本没有躲避的意思,任由手雷在面前爆开,这点小意思对绞杀来说不成问题。
而万磁王更是直接,只是一个抬手,那些高速飞旋的金属弹片就都定在了空中,随后轻轻落地,连点雪花都没有溅起。
“倒是有些骨气,至少比独尊强点。”苏明收起武器,随口点评了一句,好歹这位死之前还喊了名言的,好久没听到这句话了,还感觉有些亲切呢。
“现在可以走了吗?”万磁王在一旁冰冷地催促着。
“等等!丧钟!我们的事!”这时刚才爆炸响起,躲在盾牌后面的两个美队才探出头来。
既然佩姬是假的,那么身边的另一自己呢?
苏明摆摆手,像打发叫花子一样不耐烦地说:“你们都是美国队长,两个史蒂夫罗杰斯。”
“可是怎么会同时存在两个我呢?”其中一个美队说道,他把目光投向另一个自己,而另一个美国队长也在看着他。
“因为你们其中有一个人原名叫做威廉伯恩赛德。在美国队长替军方出生入死的这些年,军方也没闲着,他们收集了他的血,找人逆向研究了超级士兵血清。终于获得了一种山寨版。在你退出军队后,他们找人注射了这种副作用极强的血清,造就了新的美国队长。”
苏明语速极快地回答了他,现在纽约和华盛顿的问题解决了,下一步果然还是要先去旧金山。
见到丧钟说出了自己的真名,有一个美国队长低下了头,显而易见,他就是那个继任者。
他不光是个军人,而且还是美队的狂热崇拜者和替身演员,当初就为了顶替美队做宣传上节目,经过了上百次的整容手术,最后因为对于美国队长的一切他都非常了解,从众多候选者中脱引而出,成了新血清的注射者。
而他本人的身份被军方抹去,各种资料上的姓名也改成了史蒂夫罗杰斯,有了军方的背书,替身工作非常完美,反正真的史蒂夫要是知道了就说是同名同姓。
只是......军方明明只要说明情况,美国队长肯定非常乐意配合鲜血,甚至可以定期去抽都没有问题,然而他们非要偷偷摸摸地收集血液,这样的傻子作风让苏明有些无语,这大概就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吧?
“可是,ssr的新局长说我的继任者死于车祸。”真的史蒂夫抹下了头上的兜帽,好奇地打量着继任者,这还是第一次见面,居然就是这样的情况。
仔细回想一下,确实在半夜的战场上见到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又被假佩姬撺掇了一番,两人都说自己是史蒂夫罗杰斯,结果就打在了一起。
“那不是什么新局长而是九头蛇的首领之一,心理学以及生物学专家,浮士德博士,我们现在经历的一切都是出自他和小胡子的手笔。他之前电话中告诉佩姬,说你的继任者出了事,给你名正言顺地送来了盾牌和制服,还让你们一到白宫就穿上了,真的这么巧?这样从敌人嘴里说出来的话,可没有什么可信度,现在看来,就是为了让两个美国队长两败俱伤。”
“可是这样一来,真的佩姬在哪里?!”史蒂夫没有纠结自己替身的事情,他的血清本就来自国家,那么国家需要他的血来做研究,也是理所应当。
史蒂夫此时在想一个严重的问题,他回忆起在海底的时候,自己醒来时就看到佩姬在旁边,可那个是真的佩姬吗?还是说轴心特工从那时就已经跟着他了呢?
间谍出现在身边让人毛骨悚然,而对于佩姬的担心,更是让他忧虑。
苏明无奈地看了他一眼,史蒂夫一旦牵扯到间谍的事情,就不那么擅长了。
“放心吧,从海底和你一起出来的是真货,而她现在应该还在白房子的废墟某处和老艾作伴呢,恐怕是在洗澡换衣服的时候被人调了包。”
“你是说她还不知道新局长的身份,而被命令留在了那里吗?不行,我得去通知她。”史蒂夫背起盾牌,从路边废墟里扯出一辆自行车跨上,最后还不忘和威廉打招呼告别:“认识你很高兴,但下次你自我介绍的时候还是说自己真名吧。”
说完,他用力蹬下脚踏板,轮圈有些变形的自行车歪歪扭扭地快速消失在街道中。
苏明耸耸肩,和万磁王缓缓腾空飞起,眨眼就出了城市范围,原本还想送史蒂夫一程的,看来他不需要啊。
“你是怎么知道那个女人是假的?你和她很熟悉?”
飞行相对于传送来说,依旧不是什么快捷的交通方式,苏明得迁就万磁王的速度,他不想露出阿斯嘉德那边的情况。
所以飞行过程中,万磁王也许是想要套套近乎,主动和丧钟搭话,他选择询问之前的谜团。
苏明自然也有心亲近,所以只是笑了一声,简单地说了说。
“不熟,但答案是沙子。”
“沙子?”
“之前真的美国队长和女特工被关在海底,我和另一个人为了救他们,想办法把他们传送到了撒哈拉沙漠。美国队长还好,只是短头发,所以之后在白房子换衣服洗澡时候把沙子都洗干净了我可以理解。但是卡特特工呢?去过海边的人都知道,她长头发不说,在几分钟之内想要洗得干干净净,头发中没有一颗沙粒,这是不可能的。”
“唔,所以你专门离他那么近,就是为了观察头发?”万磁王抱着胳膊,选择以风阻最大的姿势,也就是站直了飞行。
苏明拍拍自己的护甲,黑色的触手像是流动一样从他肩上冒出,像是海草一样摇摆着跟万磁王打招呼:
“你也见过我的宠物,微观方面的事情它来做最合适,我只是负责分散那个男人的注意力。还有,之前我踩了他一脚,在靴子里他的脚一直是弓着的,41码的脚挤进37码的鞋,也真难为他了。”
万磁王没有什么表态,他见过不少具有变形能力的变种人,男扮女装只不过是小儿科。
不过他有了别的想法,他认为自己应该考虑拉扯一支能力比较全面的队伍出来。
自己今天被丧钟胁迫,关键还是情报落后,那么日后为了实现心中的理想,必然需要更多人的帮助。
多样化的能力,才能应对未来多样化的战场,而只有蛮力没有情报,以后还要被丧钟勒索。
也就是今天,万磁王终于认识到了一人力短的道理,他打算成立一个小小的组织,把受压迫的变种人团结起来,让大家都犹如兄弟姐妹般相互帮助,互相关怀。
没有交易,没有谈条件,没有伤害。
看着万磁王明显神游天外去了,苏明没好气地拍拍他:“到地方了,还是老样子,你去对付军队,我来对付首领。”
“哼,不用你说。”
说完,万磁王一个俯冲向下冲去,朝着火光最密集的位置凝聚了大量的钢铁尖刺。
苏明看着他这么积极,无奈地叹了口气,找了个没人的地方降落独自吐槽:“居然还是个傲娇,表现得很抗拒,像是多不情愿和我一起行动,结果动手比谁都快?要是摩纳克有这份热情和黑暗就好了。”
远在卡玛泰姬的魔法王子,在睡梦中抽搐了一下,眉头紧锁着蹬掉了被子。
旧金山,这座漂亮的城市如今也被战火映红,那金门大桥上堵满了燃烧的车辆,远远看上去就像是大海上的一条火线。
“海姆达尔!”苏明立刻呼叫工具人,不需要传送服务了,这次需要的是监控业务:“告诉我敌人首领的位置!”
然而这次回应他的不是海姆达尔,而是一只乌鸦,不知道从何处飞来,落在苏明的肩膀上。
它红色的眼珠就像是宝石,在夜晚散发着诡异的光,歪着脑袋打量着佣兵。
绞杀像是捕兽夹一样在小鸟落脚处具现了利齿大嘴,但被宿主阻止后又退回了体内。
“原来是奥丁陛下,睡醒了吗?”苏明语气亲热地问道。
这乌鸦其实就是这个年代的无绳电话,能够把奥丁的声音传递到苏明耳边,只见它口吐人言,居然是标准的伦敦腔:“你短短一会时间就内就动用了多次彩虹桥,想起世界树的负担我怎么能睡得着?”
“我只是帮世界树锻炼一下身体和能量运用,不用谢我,都是我应该做的。”苏明笑着摆摆手,像是多么不值得一提一样,非常谦虚。
乌鸦长着嘴,却没有声音从黑色尖嘴里传出,好半晌之后,它才又发声道:“所以,你这次又打算玩什么把戏?我不觉得你打算拯救这个国家。”
“看来全知全能的神王也不是什么都知道,轮回迫近,你还没有看到这一界对你,对阿斯嘉德意味着什么吗?”苏明跳上了一旁的房子,换了个高一些的位置。
这样信号可能好点?乌鸦前面光张嘴不出声一定是信号不行。
“你确定?这是时间宝石让你看到的?我们合作的基础最好不要轻易动摇。”奥丁又确认了一遍。
“我确定,诸神黄昏,也不一定非要烧我们世界的神......呵呵,我和影中人的谈判也是依靠了这一点,才为阿斯嘉德争取了时间,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意味着有些事只有我能做到。”
苏明和奥丁的对话非常隐晦,就算此时有人听到了,也听不懂他们在交流什么。
不过时间会证明一切。
“那好吧,不要折磨海姆达尔了,他不习惯你那癫狂又黑暗的手段,让我来为你指路吧。”乌鸦嘴里又冒出了奥丁的声音。
苏明才不会在嘴炮方面服软,立刻用话回刺:“说起癫狂,你儿子托尔最近怎么样了?狂战士的血液又让他做了什么蠢事,说出来让我高兴高兴?”
指望托尔那个货能老实,绝对不可能的,什么时候只要提起托尔和洛基,奥丁肯定哑火。要是再提海拉和巴德尔,他估计要被气死。
果然,想起这段日子托尔和洛基搞出来的各种狗屁倒灶的事情,奥丁就经不住一阵头疼,那乌鸦也许是感应到了神王的情绪,小脑袋都耷拉下来了。
原本丧钟在仙宫闹了一出之后,知道自己被骗了的托尔和洛基还低调了一段时间。
但是几年过去,旧态复萌,洛基怂恿着托尔去约顿海姆找冰巨人第一勇士单挑,如果他赢了,洛基就帮他打扫一个月羊圈。
托尔的坐驾,是两只大山羊拉的小车斗,一般来说他嫌开战车麻烦,就只靠锤子飞行。
所以他的山羊和奥丁的八足骏马一样,天天过着醉生梦死般的生活,羊圈里有专人打扫,比一般人家的厨房还干净呢。
但打赌就是另一回事了,托尔最受不了激将法,洛基一说打赌,他就上头了。
两个人通过密道溜进了约顿海姆,找到了那个冰巨人勇士,正面对敌时托尔居然不是对手,差点被人砍了头。
洛基赶紧背后偷袭了那个巨人,砍掉了对方一只手,拉着托尔跑路。
偏偏托尔还顺手拿走了人家冰巨人的武器,一把宝剑,是上次泽莫用来和冰巨人部落交易的筹码之一。
而普通的冰巨人可没有武器,只能用石柱或者拳头那样的东西,一把好剑对于他们来说那是真正的宝物。
两个阿萨神族,带着一把宝剑游荡在冰雪世界里,所有冰巨人都像是参加狂欢节一样热烈‘欢迎’他们,人人都想杀了他们,夺走那把剑。
最后甚至惊动了冰巨人王劳菲,奥丁亲自出马才把两个熊孩子捞回来。
和平来之不易,不能因为这些小事就破坏掉当年的协约。所以哪怕知道劳菲图谋不轨,阿斯嘉德还是付出了一些赔偿才让冰巨人鸣金收兵。
奥丁把熊孩子们暴打一顿又禁足,但没过几天,三位众神之母中突然死了两个,只剩下弗丽嘉还活着,偏偏是死于意外,让奥丁倍受打击。
最后只能去睡觉,在梦里啥都有。
结果还没睡几年,丧钟又开始搞事了,奥丁就觉得好累,尽管早就知道九界之主虽然荣耀,但也必须付出相应代价,可是在丧钟出现之后,这代价怎么还有上涨的趋势呢?
有了奥丁指路,找人自然也不是问题,神王全知全能的说法虽然有不少夸大,但他能看到地球上的事物倒是真的。
目前苏明认为超级轴心这样的行动模式,分散到各地指挥军队,他们应该是在给浮士德打下手,那么以泽莫的性格来看,他肯定不会满意,一定会打什么小算盘。
不过小泽莫也是够果断的,发现跟了自己几年的超级小队倒向小胡子之后,立刻就把他们抛弃,作为分散注意力的诱饵了吗?
要不然泽莫在知道丧钟会入场的情况下,绝对不会作出分兵这样不智的举动来,相反有一种自己得不到的小队,也不让浮士德和元首得到的味道。
果然能坐到九头蛇首领位置的人,没有一个简单的,就是这份狠劲就有很多人学不来。
不过也可以理解,泽莫带着几个人像老鼠一样东躲西藏那么久,猛然听到元首还健在,以为有大腿可以抱,所以主动找上门去了。
但到了月球才发现,元首实际上手底下也没有什么人,反而小胡子还指望着浮士德博士的计划吃饭,这就很尴尬了。
给小胡子打工是一回事,让泽莫给浮士德干活是另一回事。
同是九头蛇头领,泽莫可不是佐拉,能够忍气吞声伏低做小,他估计已经在暗中计划卷走浮士德的某些东西跑路了吧?
九个头之间相互倾轧那是常态,他们是最擅长内斗的组织,SSR也就玩玩办公室斗争的那一套,人家九头蛇真的是你死我活。
泽莫是少有的,在九头蛇内部和谁表面关系都不错的首领,尽管那只是他的伪装,可足以让他能活命了。
“啧啧,看来旧金山这边的敌人小头领是血伯爵啊,果然还是要带他去太阳么......”
躲在一栋建筑的天台上,苏明摸着自己的下巴和乌鸦说话,不远处另一栋高楼的顶端,有一个血红色的身影正在月色下沐浴柔光。。
血族往往是阴郁并且内敛的,冰冷的血液让他们也失去了感情,就像是石雕或者哲人,也不愿意参与人类之间的事物。
人类是猎物,他们作为捕食者有必要干涉吗?
如果你作为一个猎人,不去好好打猎,却把精力投入到处理野兔们的邻里关系上,怎么看都是有病吧?
血伯爵就是这样一个有病的人,作为血族,在漫长的生命中他太无聊了,偶尔的一个机会,他得到了人类的一本书,书名是我的奋斗。
看了书之后,他万古不变的死寂心脏居然因为书中的热情而跳动了一下,这种感情,这种热爱,就是他失去的东西啊!
于是他立刻动身去找了书的作者,那个小胡子,当然,也就是伪装后的征服者康。
他就那样被康和蓝手套忽悠了,加入了超级轴心小队,成了一件工具。
这位是完全没得救了,他被海量nazi思维灌脑,是最最狂热的那种小胡子信徒,只要元首有令,他连德古拉都敢去怼。
要知道德古拉可是血族真祖,不管世事旅游度假是真的,可他手握血族的生杀大权也是真的,后裔的力量在他面前比蚂蚁还不如。
不过德古拉也实在太无聊了,反正怎么都死不掉,对于血伯爵的冒犯也就是一笑了之。他只想和范海辛的后人玩游戏,其他的一切他都不在乎。
血伯爵的血统很混杂,苏明甚至觉得罗慕路斯可能对他暗中动过手脚,给他打了狼血,或者让他感染了狂犬病什么的。
总之和一般的血族不同,血伯爵非常癫狂,种种不符合血族贵族身份的行为,他都能做出来,而且像是狂战士一样,喜欢怪叫和破口大骂。
对付血族其实不难,除了德古拉的不死性难办,苏明有不少办法可以克制其他血族,但还是直接丢太阳里去最简单易行。
“让我来吧,你后退一些。”奥丁的传话乌鸦送出了神王的话语,虽然是请求,可语气就像命令,根本不给苏明反驳的余地。
苏明撇撇嘴,把弑神者变成的冰激凌成圆器又收回包里:“当惯了大哥的说话就是不一样哈?行,你来,刚起床多运动一下也好。”
“我只希望你不要随便参与这些凡人的争斗,古一卸任之前没有跟你说吗?至尊法师的责任。”乌鸦用红宝石一样的眼睛看了他一眼,目光中居然有些无奈。
苏明坐在了天台上,背靠着天台边缘的水泥围栏,积雪让他后背凉冰冰的,他十分惬意地褪去头盔,摸出一根烟来点上。
“她是她,我是我,你不可能要求每个至尊法师都一样,而且相信我,古一选择我来继任,必然不止是她的选择,是人代表了时代?还是时代成就了人?”
乌鸦低下头去,代表着奥丁也在思考,不过片刻后他绕过了这个话题,毕竟这只是细枝末节。
他希望丧钟多为将来准备,韬光养晦,潜伏在世界的黑暗中。而丧钟则认为即使身处黑暗,也有些事情可为,一味闭门发展没有好结果。
双方只存在这么些争议,而这并不是未来的关键。
“世界流星,冈格尼尔!”
随着乌鸦的低语,天空中猛然一道细细的七彩光束坠落,径直命中了还在不远处看风景狂笑的血伯爵,几乎是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情况下,就被奥丁投出的神枪命中。
冈格尼尔自带的特效就是百发百中,就算奥丁闭着眼睛投,只要他认定了目标,这把能够化作雷霆的长枪也会贯穿目标的心脏。
了解这把枪的人都知道,它虽然看上去金光闪闪,华丽异常。但实际上它是由世界树的树枝变化而成的,枪杆上还有世界树给奥丁的古符文寄语——‘持此枪者,世界为王’。
对于大部分的血族来说,被木桩扎中心脏他们就会陷入沉睡状态。
现在奥丁用世界树的枝杈,效果更是超凡,那把长枪在命中目标后,还散发出了太阳一般的强光,从内部瓦解了目标的器官。
可怜的血伯爵连敌人在哪里都没有看到,就在茫然和费解中被分解成了彩虹状的碎片,连分身蝙蝠群的机会都没有。
“啵”的一声,就像是什么看不见的气泡被打破一样,七彩的光斑散落在天台的雪地上。
冈格尼尔又化成一道彩虹飞向天空,不远处又恢复了黑暗,只有月色依旧。
“啪啪啪,看来阿斯嘉德神话也不全是假话,世界树果然和九界都有某种联系,传说中它用树枝托着九界的说法我不信,但是它能绕过卡玛泰姬的防护法阵,这点倒是真的。”
苏明夹着烟,随手鼓了鼓掌,面带笑容调侃了两句。
只不过心里还在思考奥丁这么做的用意,是暗示?还是某种力量展示?
“我最近还没有大蛇的消息,他仿佛从九界蒸发了。”乌鸦不等他胡思乱想太久,立刻说道。
苏明懂了,原来是这件事的驱使,所以奥丁展示力量是为了找台阶下,他想要让丧钟帮他对付他哥哥,但是又不好明说。
所以出手一次,先卖个人情,还生怕被丧钟拒绝他动手一样,主动得不得了。
可以前奥丁不是这么急迫的人,是仙宫内部出了什么事吗?
故事之神已经被时间抹去,洛基现在的小打小闹还不是问题,托尔现在根本没有脑子,也闯不下什么大祸。
这么说来,看来是古尔薇格暗害众神之母的计划成功了,三神母之中现在只剩下了她的姐姐弗丽嘉,该亚和绮瞳应该是被除掉了。
不错,华纳海姆的女王古尔薇格果然有他父亲弗雷的潜质,加上那些进口来的宫斗大戏也不是白看的,现在已经有了成效。
“我也一直在追查大蛇的消息,可惜......”心里想着什么苏明可不会让奥丁看出来,相反他一脸郑重地朝奥丁点头:“如果有了他的消息,我会立刻通知海姆达尔,到时候咱们一起出手想办法把他弄死。”
“可是,在预言中......”乌鸦人性化地抱起了自己的两条翅膀,就像是人抱着自己的胳膊一样。
苏明打断了他的话,把抽了一半的烟塞到乌鸦嘴里:“我知道,预言中你的儿子会为了拯救阿斯嘉德和大蛇同归于尽,这反而会让诸神黄昏降临,一切走向不可避免的终焉。但事在人为,也许你尝试过别的方法,觉得行不通就放弃了,那么就让我这个米德加德人来试试又何妨?反正就算我失败了,你们也一样就是个死而已。”
“呵呵,倒是你这个年轻人更有魄力,那么就照你的想法做吧,我先离开了。”乌鸦吐掉烟头,拍打着翅膀飞了起来。
“唉,别急着走,还有三座城市没去呢,你们阿斯嘉德人就不知道什么叫帮忙帮到底,送佛送到西吗?”苏明一把抓住了乌鸦的后腿,把它扯了回来。
“你说的没错,我们不知道什么是佛。”乌鸦扭过头去不看他。
苏明翻了个白眼,飞起来去找老万,嘴里还和乌鸦碎碎念:“你这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了,如果真不知道什么是佛,那你连这句话都该听不懂才对。”
“咳咳,我需要休息。”乌鸦转达了奥丁的话语:“你和我一样,我们的灵魂上都有伤势,只不过你是外力受损,我这是油尽灯枯,我们都需要修养,等待大潮的到来。”
“反正既然出手了,再多来几下也死不了,其实这几十万军队被金属压死还是被彩虹砸死都可以,你把敌人中一个亚洲女人和一个戴紫头罩的留下给我就行了。”
苏明才不信他的鬼话呢,他和奥丁的关系之间有太多外在因素干扰,远远不如他和豹神之间的关系来得纯粹。
既然大猫说自己无碍,那么就应该没有问题。再说了,不是都吃了涮羊肉好好补过了嘛。
不管苏明好说歹说,仙宫之主毕竟还是没有万磁王那么好骗,他最后只是帮忙把盲文弄死了。
至于被控制的大军,他是说什么都不动的。
血伯爵是血族,而盲文是外星人,他对这两人出手还可以自圆其说,毕竟不许干涉米德加德凡人的生活,是当初他自己订下的规矩,要求阿斯嘉德全员遵守的。
米德加德挂着九界之名,却在某些方面上独立,这是奥丁和古一的远古约定。
尽管古一现在卸任至尊法师,可是作为超越时间的顶级巫士,背后还有维山帝那样的怪物,奥丁还是决定把约定继续下去。
更别说现在是丧钟邀请他出手,他总觉得有什么阴谋,坚决不能上当。
所以苏明只能稍带遗憾地看着乌鸦飞走,消失在漆黑的夜色之中。
“呵呵,你看它的背影,还真像一只蝙蝠呢。”
苏明向出现在肩膀上的绞杀触手说话,随手把一根黑色的羽毛塞进它嘴里。
这是神鸦的羽毛和一点血,交给绞杀拷贝一下,苏明对于这种神力无绳电话有些兴趣。
至于能不能研究出什么来,反正有枣没枣打一杆子。
然而绞杀表示一点也不好吃,那根本不是什么生物,而是某种能量具现出来的东西,除了能量,一无所有,更别说复制细胞和分子结构了,那羽毛可以说是影子构成的。
“这样么......算了,怪不得那两只乌鸦一直站在奥丁的王座上,这就是有光的地方就有影,偏偏奥丁把它放在人人都能看见的地方,却不被人注意,倒是让我学到了一些东西。”
没有得到好处苏明也并不遗憾,反而是有些感慨,和隔壁的宙斯比起来,奥丁胜过他许多许多。
总之在大体方针上,为了让九界以地球为中心形成一个紧密整体,为将来的布局做好铺垫,至尊法师需要‘站在地球立场上帮助九界’。
这样的立场,让苏明很多时候看起来是在坑奥丁,并且损害阿斯嘉德的利益,比如托尔那个没脑子的货八成就会这么想。
但是奥丁自己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他清楚,并且默许。
和奥丁掌握情报差不多的还有一个海拉,她依旧在自己暗无天日的宫殿中喝酒散心,同样没有任何动作。
这两个可一点都不傻,他们都知道阿斯嘉德今日损失的,只不过是为将来支付代价罢了。
一切都是至尊法师的风格,还是那么熟悉的味道,就算从古一换成丧钟,游戏的玩法还是不变的,那就是等价交换,换来诸神黄昏中的一线生机。
只不过现在的海拉,还不是将来那个大彻大悟后来到地球变成电子游戏爱好者的她,如今只要奥丁一日不死,海拉就和阿斯嘉德不是一条心。
可这个问题是人家的家务事,苏明也懒得插手。
现在作为共同威胁的,只有一个大蛇,偏偏这么些年这奥丁的大哥消声匿迹,不知道跑去哪里了,连带着冬之锤和命运之石也不见,同样是个隐患。
盲文死了,苏明只需要让老万去那里清理杂兵就行,而现在只剩下的就是芝加哥的莲花夫人,以及莫名奇妙跑到洛杉矶去了的泽莫了。
稍微思考了一下,苏明先去芝加哥,毕竟莲花夫人是超能力者,泽莫不是。
放任那个本身就能控制对手的女人乱跑,不确定性就太大了,虽然这个日本女人还有用,但必须加以震慑和管控。
找到万磁王交待了一下三个城市的任务,苏明自己瞬间就消失在天际,魔浮斗篷放开速度飞行的话,只是下一秒他就来到了芝加哥相应的位置。
这里在这个年代,可以说是除了纽约之外第二繁华的了,路边的废墟还可以依稀看出来是各种的娱乐场所,不远处的一个没有屋顶,没有墙壁的建筑残骸中,莲花夫人正坐在只剩一半的吧台边喝酒。
她非常端庄优雅,在这个年代的日本女人中容貌可以说是出类拔萃,至少要比罗根的新老婆漂亮不少。
此时她穿着一身深色的和服,领子上围着雪白的毛皮围巾,仿佛不是在战场上,而是在自己的家里一样。
清理了她的卫兵之后,这些普通的士兵并不会耽误丧钟的速度,他径直走向了吧台,坐到了她的身边。
她醉眼朦胧地看了他一样,轻启红唇用日语说道:“你果然还是来了,丧钟桑。”
“什么桑啊,君啊的就免了罢,看来你知道我会找你。”苏明从腰包中取出了自己的酒,放在桌面上:“你想活还是想死?”
“作为工具,我也是有思想的,我和泽莫都清楚,浮士德让我们领着执行神风任务的部队行动是什么意思。”莲花无所谓地拉过了酒瓶,抱在自己怀里。
苏明点点头,看来她还是想活得,尽管她根本没有醉,这只是装出来的样子。
“那么离开九头蛇,我给你指条路,继续活下去。”
“没有人能脱离九头蛇,叛徒是不允许存在的。”莲花摇了摇头,这还是让她死,相比起来,如果时时刻刻都要担心九头蛇的暗杀,生活在恐惧之中还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死,那么不如现在死了算了。
苏明又给她一根烟:“但如果是在九头蛇内部调动,问题就不一样了,以前你跟过红骷髅,现在又跟着泽莫,那么再换一个首领,问题同样不大对么?”
“九头蛇内部有你的人?”莲花夫人惊讶地抬起头来。
“现在还没有,不过快了,只要我搞定了小胡子和浮士德,有很多事,很多秘密都是可以操纵的。我不需要你多么忠心,但有一件事需要你帮我办到,只要你做到了,以后别再出现在美国,你就能好好活下去。”
苏明看着她张开的小嘴,把烟往她手边推了推,让她压压惊。
“请说吧,我一个弱女子在如此乱世,也就只能依附强者生存。”莲花夫人低下了头,十分可怜地说道。
然而,还是装的,这个女人可不是什么弱女子,只不过她的心灵控制技能对丧钟无效罢了。
“你代表九头蛇,去日本找一个叫做矢志田市朗的人,地址我会给你,接下来的一年之内,你帮助他用一切手段上位。之后我会让人接你的班,给你一大笔钱,你就可以找个地方安静地度过余生了,这是个交易。”
“我答应你,多谢大人没有为难小女子。”莲花楚楚可怜地俯身行礼,目光中似乎还有泪光闪动。
还是假的,这个女人只不过是为了活命而已。
也许她是察觉到了队友的死亡,知道丧钟的屠刀即将降临,所以目前屈服于形式罢了。
但苏明也没有想过让她就这么乖乖听话,自然也不会天真地认为她说了实话并且会去照做。
所以他从小包里取出了一张魔法契约来,这就是提前由哈米尔预备好,维山帝见证的魔法文书,不久前万磁王和至尊法师达成交易的时候就激活了一份。
而现在,随着莲花夫人的话音落下,这张空白的纸上瞬间出现了所有的协议内容,并且庞大的意志从空中一闪而过,契约成立了。
“好了,比你们天照大神还强数万倍的神明见证了你的誓言,如果你反悔或者做不到承诺的事情,结果会很凄惨的。”苏明把燃烧着的契约拿起来,在她面前晃了晃。
那纸张燃烧后没有灰烬,什么都没有,只有冥冥中两人的约束和联系。
莲花夫人咬住了下嘴唇,果然被看穿了吗?真是可怕的男人啊......但事到如今已经无力去改变了,这也许就是命运吧。
抬起头看着从屋顶上漏下的雪花和月光,苏明对着满目疮痍的城市摇摇头,这里因为处理的时间稍晚,遭受的损失比纽约严重许多。
缺少了临街的一面墙壁,能够直接从小酒吧看到外面的火光和浓烟,而不少状况凄惨的尸体,同样夹杂在废墟之中。
突袭的时间是午夜,这个时候很多人都已经在家中入眠,当攻击袭来的时候,他们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就遭遇了炸弹或者火焰喷射器。
没有理会身边有些不敢动的女人,他和她的话已经说完了,只要她按照约定办事,苏明自然可以放她多活些年。
莲花的自主行动能力并不强,她和大多数的日本女人一样,喜欢服从强者的命令,这是刻在骨头里的传统,无法改变。
和暴虐的独尊、血伯爵等人相比起来,莲花以往的作用就是对付美队的保险。
史蒂夫满脑子都是大义,意志力堪称顶尖,所以他不吃心灵控制技能。
但是往往和他一起行动的人都不行,如果超级轴心被美国队长盯上了,往往打不过的时候就由莲花控制美队的队友,让这些被控制的人去缠住美队,自己等人跑路。
一旦要对付自己人,美队就总是束手束脚,下不了狠手。
中过莲花夫人催眠术的超级英雄多了去了,二战时期包括咆哮突击队全员,侵袭组的纳摩和哈蒙德,就连巴基也中过招。
中招的人就会疯狂地爱上莲花,而且觉得对方也同样爱自己,然后就会做出一些为爱奋不顾身的行为来,比如拖着美队同归于尽什么的。
巴基还算好,心里还有史蒂夫,最后被美队的友情破颜拳打醒了过来。
可像是发生在弗瑞身上的事情,那简直就是个黑历史,他曾经也被控制过,爱莲花爱得死去活来。要不是达姆弹杜根察觉的够早,恐怕当时咆哮突击队全体都上天了。
就他那肤色一样黑的心,怎么会认为自己能爱别人?真是没有一点自知之明,年轻的弗瑞还是远未够班啊。
说到底,还是荷尔蒙的干扰,杜根本人再过几年,也会爱上一个法国女人,名叫‘奥托男爵夫人’的优雅寡妇,到时候他就知道九头蛇的女间谍有多厉害了。
苏明从吧台上翻了过去,找到了还算完好的收音机,扭动了几个按钮之后,伴随着喀喀的杂音听了一会。
随后,他也没有再多说什么,直接离开了这里,直奔泽莫的位置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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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杉矶的军队已经被万磁王消灭,他行动的顺序和苏明不太一样,而苏明则在好莱坞找到了孤零零一个人参观制片厂的泽莫。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家伙好像对霍华德的电影很感兴趣,苏明发现他的时候,他正藏在片场中的一处仓库,偷窥着有些匆匆忙忙的霍华德。
城里都一团糟了,霍华德还在和他新电影的新女主角难舍难分,各种狗血的对话从两人的嘴里冒出,就仿佛逃命之旅会是生离死别一样。
泽莫就一直在看这个狗血剧,此时的行为和他的身份极不相称。
见到丧钟的出现,他也不怎么意外,仿佛早就料到了会遭遇这个最强的战力,而且也知道了丧钟不会杀他。
苏明同样和他谈了个条件,和预料中差不多,小泽莫只想对付红骷髅,对于元首的其他计划都没有兴趣。
丧钟向他询问了命运之石的下落,却没有得到确切的答案,只知道失落在了阿斯嘉德的某处,当时泽莫的神智并不清醒,他记不起来了。
“我很好奇,泽莫男爵,你为什么来到这里?是为了霍华德?”手中的契约燃烧殆尽,苏明把火苗在掌心攥灭,而不远处的霍华德还没有注意到两人,他的眼中只有女演员的漂亮脸蛋。
泽莫摸着自己腰间的剑柄,紫色面罩下发出了叹息声:“不,我想做的事情,原子弹可帮不了我,我来这里,只是听说好莱坞是能够创造奇迹的地方,这里每天都在上演着别人的生活,一段段美好的人生,我......想要看看。”
“那你来错地方了,霍华德的电影虽然号称爱情片但其实是惊悚片,他和女主角的演技能让植物人一边尖叫一边冲进冰天雪地的黑夜中去,美国的影评人一致认为他的表演开创了一种新的流派,叫做‘交通事故’派。”
苏明冷冰冰地说出了现实,他早些年还看过一次霍华德的电影,事实证明霍华德不该混好莱坞,应该再往东十几英里,去费尔南多谷去找找机会。
“但他很......轻松,他平时就是这样一个人吗?很难想像这么不严谨的人发明了目前威力最强的炸弹。”泽莫转身离开,他没有和霍华德接触的计划,他来这里就是等丧钟的,现在已经达成了目的。
丧钟红色的目镜转向了他的脸:“有些人不在乎自己活了多久,只是想活得精彩,对于九头蛇来说这很难理解吧?毕竟你们对内宣传所谓的九头蛇真神,追求另一世界的永生什么的。”
“那是蜂巢的建议,他自己伪装成了所谓的真神,用那一套来笼络文化程度不高的人员。鉴于二战期间个人崇拜盛行,民众教育水平普遍较低,我觉得这个计策是成功的。”泽莫很老实地回答了问题,关于这些都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苏明点点头:“等到将来世界上的人们平均文化水平高了,你们再换宣传词,比如建立绝对的秩序,让人人生活在无罪的世界?”
“谁知道呢,我不关心那个,一般这些问题都是开会决定,但德国战败之后,九头蛇各个分布现在已经分散潜伏了,就连我都不知道现在是不是只有九个首领。”泽莫深深吸了口气,转过身来:“我知道你想问什么,那个人在你们称作总统山的地方。”
“我想也是,我检查过他不在白房子,也不在女神像,那么能代表美国的也就是那里了。”苏明获悉了小胡子的动向,那位已经经过机械化改造的元首还真是不怕死。
泽莫点点头,他从怀里掏出一把漂亮的鲁格手枪来递给苏明:“我总感觉元首和浮士德的背后还有什么人,为了能让你以后帮我对付红骷髅,我认为你还是小心一些,不要死了。”
“呵呵,丧钟本来就是从地狱爬出来的人,你只要做好自己的事情,按约定把情报定时给我就行。”苏明接过手枪,干净利落地往泽莫一侧胳膊和肩膀上开了两枪。
泽莫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捂住伤口后跑着离开:“再见。”
苏明则没有什么表示,他收起了象牙柄的鲁格手枪,转身走向了被枪声惊动的霍华德。
“哦,我的爱人,敌人已经到了厂房的门口,你快和我走吧。”霍华德一脸深情地看着眼前的女人,以咏叹调一样的语气说道。
那个女人露出了动容的表情:“不,我是一个演员,片场就是我最好的归宿,你快走吧,带着我的希望一直活下去。”
“我不会离开你的,露丝,我们的爱情是那么真挚,死亡也无法把我们分开!”霍华德踮脚往前两步,把女人搂在怀里,低头微笑着。
“哦,霍华德,我爱你,么么么......”女人深受感动,立刻和霍华德亲作一团。
看到这么狗血的剧目,圣像面具下的苏明变成了死鱼眼,从黑暗中走出的他咳嗽了两声:“咳咳!”
意思就是有人来了。
“么么么么么......”
结果那对狗男女丝毫不在意他的存在,而是全身心地投入到自己编织的虚构情节中去了,亲得滋滋作响。
按照一般逻辑来说,在王子和公主kiss的时候,哪怕大魔王也在场,这段时间里也只会旁观对不对?
坏蛋不光要给出亲热的时间,还要任由男女主角交流感情,说一大堆废话之后,男主角得到鼓舞,一下就反败为胜。
基本上所有的故事和剧本都是这么写的。
然而苏明从胸前摘下一枚震撼手雷,用拇指弹掉拉环,朝两人丢了过去。
“砰!”
“啊!!!”
被强大真空吸在一起的两人分开了,都捂着耳朵在地上打滚。
“呵呵,看来你们的爱情也没有那么真挚,别说死亡了,震撼弹擦着点边都能把你们分开。”苏明揪着霍华德的领子把他从地上扯了起来,促狭地用手指捅了捅他的脑袋。
可惜他说什么,耳朵里只有嗡嗡响的霍华德是听不见的,他只能勉强睁开眼睛,脏手把脸抹得全是痕迹。
他泪水模糊的双眼中看到的也不是什么如花美眷,而是黄黑相间的圣像装甲。
“该死的丧钟,就差一点点我就上垒了!”见到是丧钟,霍华德放下心来,随即就开始大声喊了起来。
耳朵听不见的人,说话也会变得特别大声,就像是要去找物业评理一样。
苏明像是拎猫一样伸长了胳膊,把他拿远了一些,等他的副作用过去后才说:“你这家伙是要女人不要命啊?如果来的不是我,而是真的德国鬼子,你岂不是要变成肥料?”
霍华德的目光变得悠远了,他看向片场仓库的屋顶,刚才这两人就都躲在这又脏又乱的地方:“你不懂,这就是爱情,在东方有一句古话,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还跟我说中文?少来了,她喜欢你的手表,你喜欢她的眼睛,这可不算什么爱情,快把帐给人家结清,我带你去见总统。”
霍华德拍掉了自己领子后面的手,整了一下西装领子:“真扫兴,你特别擅长破坏别人的美好梦想是吧?她和其他女人不一样,不是看上我的钱。”
“那个,试镜还继续吗?霍华德?这部电影听说投资很大对吗?我能红的吧?”这时女人出声问霍华德,她还一脸好奇地看着丧钟。
穿着黑黄盔甲的人,这个年代还穿盔甲,这里又是好莱坞,一定是演戏对吧?
二战也结束了,哪里来的德国人嘛,斯塔克先生真会玩。
别说,这剧本还蛮粗暴的,女演员觉得很兴奋。
霍华德痛苦地闭上了眼睛,从怀里掏出了支票簿,写下一串数字后撕下一张丢给女人,无语地摆摆手。
漂亮是漂亮,但是蠢得无可救药,真枪假枪没有上过战场听不出来也就罢了,刚才吃了一颗震撼弹,爬起来就问角色的事情。
太让人伤心了。
苏明朝霍华德一摊手,意思是这答案显而易见:“看来又是个足够现实的梦,但如果你还是走到哪里都带着支票簿,开着你漂亮的黑色豪华车,那你这辈子都没有美梦成真的那天了。”
说完,也不等霍华德回话,一把拉起他直接飞出电影厂房,直冲天际。
飞行带来的强风从霍华德的嘴巴灌了进去,他整张脸不知道为什么显得特别难看。
“我知道你想笑话我,那尽情地笑吧,霍华德史塔克,最伟大的科学家,亿万富豪,纽约最英俊的有钱人,居然找不到一个真心的爱人,哈哈哈哈......”
落地之后,霍华德面无表情地对丧钟说道,语气中又说不出的悲怆。
“坏掉了么?”苏明捏着自己的下巴,好像是在自言自语。
“喂,我才不是精神失常了呢,我就想问问你,我怎么样才能找到一个老婆?”霍华德没好气地抱起了胳膊,翻着白眼问道。
苏明摇摇头,领着他往山上走:“我是雇佣兵,又不是心理医生,不会给你提供咨询服务的。”
“不,我不是问丧钟,我是在问我的老朋友,斯莱德。”霍华德严肃了起来,他的小胡子都耷拉了下去。
苏明扭头看了他一眼,对于霍华德能看出来,他并不意外,毕竟这个时代的聪明人必然有他一个。
“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那是你就没有想瞒着我,名片,电话,适时出现,圣盾兄弟会,这都是线索......为什么?”霍华德跟了上来,他不知道丧钟把他带到荒山野岭里来干什么,但是他知道自己没有什么危险。
如果说现在全美国都处于混乱,那么丧钟身边反而是最安全的地方。
“也许是因为你足够聪明,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苏明淡淡地回答。
“不,我是问你,我为什么找不到老婆?”霍华德摆摆手,仿佛对于丧钟的真实身份没有任何兴趣,还在思考自己的事情:“我已经快四十岁了,为什么找一个不是因为钱和我在一起的女人就那么难?”
“原来是要问这个为什么......算了,改天给你介绍个心理医生吧,她肯定能帮你想通很多事情。”苏明叹了口气,霍华德某种程度上来说,也是个怪人。
“女的吗?漂亮吗?”霍华德来劲了,仿佛瞬间就把之前的悲怆抛之脑后。
“女的,也漂亮,但同时她也非常喜欢用锤子敲人脑袋,身负300多项杀人指控,刑期差不多有四个世纪那么长。”苏明抬起头看了看远方的白色群山,在月色下那积雪是那么耀眼。
“呃,你确定她是医生不是病人?”霍华德露出了尴尬却不失礼貌的笑容。
“谁规定这两个身份不能是同一个人?”苏明好奇地反问,哈莉想要到漫威这边来也容易,只要开车过来就好,再让秘客把她转移到这个年代就行了。
“那算了,我不需要咨询了,谢谢。”霍华德脑袋摇得和拨浪鼓一样,他不太习惯和真疯子相处。
“不用客气,你既然猜到了我的身份,作为第一名的奖励,我就帮你预约她的治疗课程了,包你以后笑口常开。”苏明拍拍霍华德的肩膀,十分认真地许下了承诺。
霍华德后退了两步:“该不会就是因为我发现了你的真实身份,你打算配合心理医生洗掉我的记忆吧?黑暗,太黑暗了!我不会出卖你的,信我啊!”
强风吹起了地面上的细碎雪花,干枯的树枝发出喳喳的声音,丧钟的红色独眼亮了一下,没有任何回答,只是继续埋头前进。
“喂,你倒是说话,你这样我很心慌。”霍华德从他左边绕到右边,像是苍蝇一样嗡嗡说个不停。
“我们到地方了。”苏明改变了话题,抬手指了指不远处的山崖。
霍华德的眼睛变成了死鱼眼,他当然看到了不远处山崖上那四个巨大的头像,分别是美利坚的四任总统。
“是,你说带我去见总统,结果一次见到四位,你们好,华盛顿和林肯!嘿,还有老罗斯福,你的侄子打赢了二战。”他就像是蹩脚的演员一样,满脸假笑地朝雕像群远远地问好,随后脸色一垮转向丧钟:“你以为我会像小学生一样兴致勃勃吗?现在是冬天的深夜,你带我到这种地方来不会是为了偷砍圣诞树吧?”
拉什莫尔山国家纪念公园(mount rushmore national memorial park),或译为若虚莫山,俗称总统公园、总统山、雕像山,是一座坐落于南达科他州基斯通附近的总统纪念公园,由一个国会下属的机构直接管理。
苏明远远地看着山顶的方向,那上面好像有人在活动:“确实今年的圣诞树还没准备,不过我带你来这里,是为了见另一个人,一个被称为‘元首’的人。”
“等等,元首这词你说了德语对不对?你说的该不会是......?!”
霍华德的脸都被自己揉变形了,他用力向下抹着双颊,就像是变形的泥偶。
“啊,出于某种原因,那位小胡子界的狂人又复活了,他还把自己改造成了名为仇恨之根的机器人。我可以打败他,但如何破解那机器人的程序,又怎么找到他把数字化记忆储存器藏在哪里,都是你的专业。”
苏明再一次不顾霍华德反对,把他拎了起来,径直飞向雕像群的顶部。
霍华德全身无力,像是面条一样被拎着,在西装大衣里直往下出溜:
“我以为所谓的nazi入侵只是国内有人打着名号搞兵变,没想到真的是这位回来了,他就不能老老实实死掉吗?世界好不容易才安稳几年。”
“关于军队的事有些复杂,你可以去问别人,但如果想要彻底解决仇恨之根这种机器人,就必须销毁他所有的记忆介质,你是明白的吧?如果有记忆备份被藏在世界什么地方,过些年闹不好他又会冒出来。”
苏明回答了一句,此时他已经看到了那个身穿尖顶帽长袍,打扮得像是‘3k紫色版’的身影。
“那你倒是先把我放下让我藏起来啊,有你在就不用我开枪了吧?让我准备下工具好不好?”霍华德扭动了几下,看着脚下空空荡荡的积雪乱石飞速闪过,他稍微有些心慌。
元首改造成了全身机械化,这是美国都没有的技术,身上带着什么武器全是未知,这也太危险了。
苏明没吭声只是瞄了他一眼,泽莫跟着霍华德,就是为了让丧钟找自己的时候领会到这一点,霍华德能够对付元首的机械版本。
至于怎么对付,那试试就知道了。
所以苏明带着霍华德急速降落,可怜的霍华德差点贴到元首的背上,就是这么近,这么亲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