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所有人都觉得,沈浪完了。
谁也救不了了。
没有想到啊,沈浪竟然会作死到这个地步。
李文正目光淡淡瞥向了张晋。
那意思非常明白,你张晋看看我李文正的杀伤力。
再瞧瞧你之前的那些招式,都算是什么玩意啊,伤不了沈浪一根汗毛。
我李文正出手,直接一招必杀。
张晋没有说话,只是朝着李文正笑笑。
李文正目光望向金木兰,淡淡道:“金小姐,你现在和沈浪划清界限或许已经来不及了,但有姿态总比没有姿态好,你说是吗?”
此人对木兰也有狼子野心啊。
尽管他隐藏得很深,但沈浪还是一眼看出来了。
不过这也正常,整个玄武城的男人都对木兰抱有幻想。
玄武城公主,怒江第一美人,可不只是说说而已,真的就是每一个男人的梦中情人。
这个李文正也不例外。
或许从小到大,他对木兰尤其的狂热吧。
毕竟,他觉得自己极度优秀,整个玄武城除了他之外,大概没有别的男人能够配得上木兰。
所以,当木兰嫁给沈浪的时候,内心最为痛恨的或许便是他李文正?
哪怕他永远也不可能成为赘婿,甚至永远也不会娶木兰。
因为他是国君的人,一定要站在老牌贵族的对立面。
但是,我得不到的女人任何男人也休想得到,大概是任何一个男人的正常心理?
木兰淡淡道:“我和沈浪夫妻一体,就不劳李大人费心了。”
李文正目光一寒,没有想到金木兰也这样浅薄,被沈浪这个小白脸肤浅的俊美所吸引。
她难道不知,男人的魅力在于内在吗?
“那你以后可能需要去国都的监狱去探望沈浪了。”李文正道:“还呆着做什么?抓捕沈浪,戴上镣铐,押解进国都。”
两名银衣武士拿着镣铐上前,要锁拿沈浪。
木兰起身站起,玉足轻轻一点,飘落在沈浪面前,手中的软剑在空气中抖动。
顿时,两位银衣武士不敢上前。
李文正寒声道:“金木兰,你这是要谋反吗?”
金木兰道:“李文正大人,你要抓人之前,为何不听听我夫君怎么说?”
李文正道:“他还有说话的余地吗?有什么话到大牢里面说吧。”
金木兰道:“面对银衣巡察使,我们难道辩解的机会都不能有吗?你们银衣府未免也太专权霸道了吧。”
李文正冷笑道:“沈浪还要说什么?说印刷这本书的时候,用的活字出错了,所以才让朱变成了诛?”
这倒是一个好理由啊,虽然说不过去,但是勉强也算是一个理由。
然而沈浪道:“这连三岁小孩都骗不了啊,我就是故意的啊,我这首藏头诗就是故意要弄这四个字,天诛矜君。”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呆了。
你沈浪还真是彻底疯了啊,作死到这个程度,真是上天也救不了了。
李文正也呆了,忍不住哈哈大笑道:“无知者无惧啊,似你沈浪这等狂妄愚昧者,我还真是第一次见。既然你都承认了,那就直接锁拿了吧。”
沈浪忽然幽幽道:“李文正,你和矜君的关系很好吗?”
李文正道:“去年在国都,矜君前来为国君贺寿。我有幸拜访了他,相谈甚欢。承蒙矜君赏识,攀谈了几日,之后互相赠送诗文,被矜君引为好友。”
谈起这些事情的时候,李文正是骄傲的,这也确实对他的名誉有巨大的推动作用。
沈浪道:“你和矜君密谈了几日,谁能证明啊?”
李文正道:“我出入矜君府邸多次,许多人都能证明。再说我又岂是沽名钓誉之辈,这样岂不是玷污了我和矜君的君子之交吗?”
沈浪道:“哦,那我要问的问题问完了。”
李文正道:“如今当着所有人的面,你沈浪提前招供,为何要在藏头诗中写下天诛矜君?为何要诅咒我越国之屏障?为何要诅咒我越国王族?”
沈浪淡淡道:“我故意的啊。”
这话一出,李文正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全场所有人也都不敢置信。
这个世界上竟然有人会作死到这个地步吗?
“哈哈哈哈……”李文正道:“真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啊?沈浪,那你写这首藏头诗的时候,玄武伯可知道啊?”
沈浪道:“当然知道,岳父大人是本书的第一个真正读者。我还专门为这个问题向他请示过,他也同意我写下这首藏头诗了。”
全场人彻底惊呆懵逼了。
沈浪这是因为睡不着金木兰,所以反目成仇了?
这是要将整个玄武伯爵府拖下水啊。
什么仇什么怨啊?
奇怪的是,金木兰此时应该一剑朝沈浪刺过去的啊?
然而她并没有,依旧仗剑而立,守护在沈浪面前。
李文正幽幽地朝金木兰望去一眼,那眼神非常清晰,你金氏家族完了。
“将沈浪拿下,若有任何人阻止,格杀勿论。”李文正厉声喝道。
顿时,又涌进来七八个银衣武士,将沈浪和金木兰包围。
战斗一触即发。
“动手!”李文正一声令下。
八个银衣武士猛地拔剑,朝着金木兰刺去。
“叮!”
木兰一剑划出。
瞬间,八名银衣武士手中利剑全部脱手而飞,手腕全部脱臼骨折。
李文正大怒:“金木兰,你这是在谋反!”
接着,李文正厉声道:“柳无岩城主,张晋将军,你们也是越国之官员,有责任为国锄奸。我以银衣巡察使的身份命令你们,立刻出动所有兵马,抓捕沈浪以及一众谋反成员,有任何阻拦者,格杀勿论!”
然后,李文正直接举起了手中的令牌。
张晋和柳无岩城主躬身行了一礼。
“是。”柳无岩城主道。
然后,他轻轻一挥手。
顿时,外面几百名全副武装的士兵,如同黑暗潮水一般涌了进来。
将整个大厅团团包围。
柳无岩城主直接将城主府的兵符双手奉上,交给了李文正。
这代表着这支几百人军队的指挥权,全部在李文正手中。
李文正儒雅的面孔,终于露出了些许的狰狞。
你金木兰武功是很高,你能击败八个人,甚至十八个人,但你能击败几百人吗?
“将金木兰和沈浪全部拿下,若有抵抗,格杀勿论。”
“是!”
几十名武士拔出武器,冲向沈浪和金木兰,将二人包围其中。
李文正心中无比的畅快。
爽啊!
这就是权力的味道吗?简直比他中了二甲进士还要爽啊。
曾几何时,他是何等仰望玄武伯爵府?见到金木兰的时候,他是何等的自渐形秽。
然而现在!他竟然可以决定玄武伯爵府的命运了。
他竟然将高高在上的金木兰生死掌握于鼓掌之中。
这种感觉太妙了。
这件案子办下来,玄武伯爵府就算不完蛋,也会伤筋动骨。
张翀啊张翀,你几年都完不成的事情,我李文正一来就办到了。
我李文正果然是玄武城之骄傲,天纵之才啊。
这一战后,我定然一鸣惊人。立下如此大功,只怕立刻官升一级。
哈哈哈哈!
畅快!将别人的命运踩在脚下的感觉,真好啊!
沈浪,你真是三生有幸啊,竟然成为我李文正仕途的第一块踏脚石。
而就在这个时候。
沈浪幽幽道:“李文正,你还真是一个傻逼啊。”
这话一出,李文正呆了。
你沈浪可是脑子抽风了吗?都死到临头了,还这般说我?
李文正不气反笑道:“沈浪,无知作死到你这个份上的,真是太稀奇了。”
沈浪道:“是你在作死啊李文正。你这个傻逼,你也不想想,兰山城发行的《金瓶梅之风月无边》和玄武城发行的版本,仅仅只间隔几天,我为何要将朱改成诛?我为何要在诗中藏着天诛矜君?”
“没错,我是故意的。但是你觉得我是一个傻子吗?我脑子是进水的吗?”
“又或者你觉得我岳父,我的娘子都是傻子?”
“南殴国主沙矜谋反了啊!”
沈浪的这句话很轻。
但确实真正雷霆霹雳一般,把在场所有人都震呆了。
仿佛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李文正嘶声笑道:“沈浪,你得失心疯了吗?矜君忠心耿耿为我越国守护西南屏障,他不仅是国君的义子,还是宁萝公主的丈夫,他怎么可能谋反?”
沈浪淡淡道:“他就是毒杀宁萝公主阴谋不成,被迫提前谋反的。”
“我故意在书中埋下了这颗雷,就看谁会踩进来被炸得粉身碎骨。”
“没有想到,竟然是你这个傻逼这么迫不及待踩进来。”
“那么积极做什么啊?活着不好吗?为何这么急不可耐地来找死呢?”
“草根出身的人政治敏锐感就是不行,视野就是狭隘啊?不像我们这些贵族,高瞻远瞩。”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忍不住心中呸了一声。
你沈浪明明比草根还草根,现在就迫不及待口口声声说我们贵族了?
沈浪道:“我天天名正言顺睡贵族的女人,不就是贵族了吗?很简单的道理啊。”
然后,他莫名其妙听到了有人咬牙齿的声音。
这么清脆,这么动听,肯定是娘子玉齿传来的。
沈浪脖子一缩,顿时不敢在这个话题上深入了。
他充满优越感的目光望向李文正,淡淡道:“我刚才就和娘子说了,在我眼中,你们在场所有人都是渣渣。李文正你刚才亲口说过,和南殴国主情投意合,抵足而眠,密谈了几天几夜。所以他的谋反,你也有参与吧,说不定就是这场谋反的重要策划者。”
“李文正,你这个傻/逼死定了,回家看看老娘,然后洗干净脖子等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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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文正忍不住脑子一阵摇晃。
然后,他指着沈浪嘶声道:“你撒谎,你撒谎!”
“矜君怎么可能会谋反?”
“就算他谋反了,为何没有任何消息?我作为巡察使都不知道,你沈浪凭什么知道?”
是啊,南殴国主矜君平时表现得何等贤明,对越国何等忠诚啊?
他怎么可能会谋反呢?
单纯看这位南殴国主和国君的感情,所有人都会感动,不是父子,甚似父子啊。
再看他和宁萝公主的感觉?
公子和王子啊,完全童话一般美好。
然而,成年人中没有童话。
童话都是骗人的!
国和国之间,权力政斗,更加没有童话。
南殴国的血统和沙蛮族更近,和越国血统疏远。
但是南殴国主为了在西南区域的小小霸权,所以投靠附庸了越国。
几十年前的那一场大战,越国的几十万大军在关键时刻作壁上观,使得前南殴国主战死沙场。
之后,越国君主将南殴国太子接到国都,当成儿子一般养。
听上去很美好吧?
实则在这十几年时间内,越国不断将官员派去南殴国,渐渐掌握这个附属国的军政大权。
南殴国太子宁矜成年之后,国君又将宁萝公主许配给他为妻。
当这位南殴国太子回到国中,继承国主之位后发现,整个国家的大权基本上都被越国人夺走了。
整个南殴国的重要官员只知宁萝公主,将他这位国主当成了泥菩萨。
然而,这位南殴国主矜君也是一个牛逼之人。
仅仅几年时间,他明争暗斗,竟然渐渐夺回了大半的权力。
而此时,他的妻子宁萝公主,就成为了最大的绊脚石。
于是,这位南殴国主沙矜用一种非常隐秘的手段给宁萝公主下毒。想要用神不知鬼不觉的办法,毒死宁萝公主。
这才是事实的真相!
什么夫妻恩爱,什么情同父子,通通都是骗鬼的。
那么,矜君要毒杀妻子宁萝公主这样隐秘的事情,沈浪怎么会知道呢?
这话要从近一个月前说起了。
当时,沈浪刚刚写好了《金/瓶/梅之风月无边》,每天都在家里画那些尺度超级大的彩色海报呢?
而那个时候,也正是金木聪撸破皮的时候。
也就是那个时候,玄武伯爵府来了一个非常神秘的客人。
此人便是宁萝公主。
当然,她和金木兰关系并不亲密,和玄武伯爵府也没有什么交情。
她是为了安在世大夫来的。
别看安大夫仅仅只是玄武伯爵府的医生,但是名声却非常大,因为医术非常高。
宁萝公主是找他秘密医治的。
但是,宁萝公主的症状太奇怪了,就连安在世也看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之后因为对沈浪莫名其妙的信心,木兰将这件事情告诉给了沈浪。
沈浪几乎一下子就判断出,宁萝公主这是铅中毒。
因为症状实在太明显了。
眼底动脉痉挛,腹部绞痛,贫血,恶心,呕吐,发烧。
有人在用一种神不知鬼不觉的手段,要谋杀她。
在这个世界,大概极少出现铅中毒的记载。
所以,几乎所有的医生都看不出这是为什么。
宁萝公主也找遍了名医,所有人有这样那样的判断,但没有人认为这是中毒。
因为不符合常规中毒的症状,所以也根本治不好。
在和宁萝公主的交谈中,沈浪得知了对方的下毒方式。
宁萝公主所有的碗,锅,盅等等,都含有大量的铅。
这种下毒方式,绝对神不知鬼不觉。
再深层次的交流中,沈浪和宁萝公主都判断出下毒的人是她的丈夫,南殴国主矜君。
而且,这位公主中毒比较深了,沈浪也没有完全的把握将她彻底治好。
只能先停止摄入铅金属,然后服用牛奶和一些药物配合,用相当长的时间将铅毒排出体外。
沈浪亲自给她开的方子。
宁萝公主只停留了两天,就返回国都,接着前往南殴国。
因为已经图穷匕见,她必须立刻动手了。
与此同时,玄武伯爵府动用了在南殴国最优秀的密探,探听南殴国的一举一动。
大约几天之前,玄武伯爵府的密探用飞鸽传书送信。
宁萝公主和南殴国主正式反目。
南殴国主矜君起兵谋反已成定局。
如果是一般人知道这个秘密也就算了,但是沈浪立刻在里面嗅到了一个机会。
千载难逢的机会,一举将敌人灭之的机会。
但是,这件事情还是有一定的政治风险。
哪怕矜君已经谋反,沈浪在书中藏着天诛矜君也是有点犯忌讳的事情。
在这种政治事件上,他相信岳父大人的判断,沈浪绝对不会擅专。
他和玄武伯爵足足商议了几个时辰,最终还是决定,上。
当时沈浪也发现了岳父大人的另外一个优点。
关键时刻能决断,有担当!
所以沈浪当机立断,将三千本书的某一页重新印刷装订。
将书中的朱,改写了诛。
在诗中藏着天诛矜君四个字。
这就是他埋下的一颗雷,就等着别人来踩,来送死。
原本,他和玄武伯是希望张晋闯进来,进而把张翀这个死敌拖下水。
但是没有想到,竟然是李文正这个新鲜热辣的银衣巡察使迫不及待撞进来了。
不过既然来了,那就死吧!
……
“不可能,不可能……”
银衣巡察使李文正本能觉得浑身冰冷,眼前一阵阵发黑。
不知道为什么,四肢总是忍不住发抖。双腿间的那玩意,不断往里面缩。
当然,这只是身体反应而已,他还是万万不信的。
“沈浪,你这是在造谣是不是?”李文正指着沈浪道:“你这是在困兽犹斗,你知不知道,这样只会让你的下场更悲惨,只会让玄武伯爵府更完蛋。”
接着李文正厉声道:“都愣着做什么,抓人啊!”
之前的李文正还风轻云淡,一副智珠在握的样子。
那架势别提有多屌了。
而现在他整个人都乱了,面孔不正常的潮红,双眼充满了恐惧和亢奋。
“动手抓人,把沈浪和金木兰这两个人给我抓起来。”
“到了黑水台的大狱里面,我不信他不招认。”
但是在场的几百名兵士也不是傻子,只敢围着沈浪和金木兰,不敢动手。
沈浪道:“李文正,别急啊,南殴国的矜君是四天前叛乱的,消息应该已经到了国都。最晚明后天,国都的邸报就会传到玄武城了。说实在话,我刚才真的担心邸报会早早来玄武城,这样我就坑不死人了。”
然后,沈浪又牵着木兰的手,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接下来,我们就坐在这里等,好不好?”沈浪道:“国都的邸报什么时候来,我们的宴会就什么时候散。”
“来来来,大家嗨起来!”
“我们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然而,从头到尾就只有沈浪一个人在嗨。
张晋和柳无岩城主的脸色,也无比之难看。
他们当然无比希望沈浪在撒谎,但是……过往的惨痛教训告诉他们,沈浪在某种程度上人品是非常诚实的。
说要你死,就一定会让你死。
说要杀你全家,就一定会杀你全家。
柳无岩挥了挥手。
顿时,几百名士兵退得干干净净。
李文正也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来。
不过,他的连怎么白了啊?刚才还那么红呢。
……
接下来,大家一直等,一直等。
沈浪无聊至极。
他已经把娘子的脸蛋,侧边身子,背臀曲线,手心,手背,大腿曲线足足看了十遍了。
然后,娘子的纤纤玉手又出现在他的腰肉上。
沈浪依依不舍地收回目光。
然后,他端起酒杯道:“李大人,我敬您一杯。”
李文正本能地举起酒杯,但是真有些拿不住,双手不断地抖。
紧接着他马上想到,我为何要端酒杯,你沈浪敬酒我为何要应?
然后,又猛地将杯子砸放在桌面上。
沈浪微笑道:“李大人,你可是玄武城之骄傲,我从小就听着你的名字挨打长大的。令尊令堂把你培养成才真的很不容易吧。”
整个大厅就只有沈浪一人的声音。
“你真是不孝啊,竟然让他们白发人送黑发人。”
李文正忍无可忍,猛地捏碎了手中的酒杯。
“你啊你,还是太年轻了。”沈浪淡淡道:“你以为我这本书的藏头诗就你发现了?张翀大人那么锐利的眼睛怎么可能没发现,他为什么不出头?偏偏你这个傻逼冲上来了?”
“好好活着不好吗?现在不但你要死,而且很多人都会死。这可是惊天动地的谋反大案啊,不死百八十个人,你以为能够了结?狗吃屎都没有你那么积极啊!”
李文正心中又惊又怒,大吼道:“沈浪,你得意什么?一切只是你的自我臆想而已!我们在这里等着,等到明天,等到后天!”
“我告诉你沈浪,如果矜君没有谋反,你的罪名就大了!”
“你沈浪就要被凌迟处死,以儆效尤!玄武伯爵府,金氏家族的百年基业也要毁于一旦!”
然而就在此时!
外面响起了一阵声音,是玄武伯爵府金忠。
“姑爷,小姐,国都急报,南殴国主沙矜意图谋杀宁萝公主,大举屠戮越国官员。”
“矜君谋反!”
这话一出,李文正先是一颤。
几乎吓尿啊。
后来,才发现喊话的是玄武伯爵府的奴仆。
顿时,他面红耳赤道:“沈浪,你不要再演戏了,这样只能让你罪加一等。”
仅仅几秒钟之后!
柳无岩城主的心腹狂奔而来,大声喊道:“城主,国都急报,南殴属国矜君谋反,大举屠杀越国官员。”
又过了三分钟。
外面又响起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是张翀太守的心腹。
他直接冲入大厅之内,来到张晋的耳边,便要说悄悄话。
沈浪道:“大家都知道了,别悄悄话了。”
张晋皱眉道:“说。”
张翀太守的心腹道:“启禀二少爷,国都急报,南殴国矜君谋反。”
全场死一般的寂静。
屎一般的表情扭曲。
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了新科进士,银衣巡察使李文正。
充满了无限的可怜和同情。
彻底实锤了!
又一个人要死了。
又一个人死在沈浪手中。
沈浪淡淡道:“李文正,刚才你说和南殴国主矜君密谋勾结一事,我已经全部记下来了。在场很多人都听见了,我会让岳父大人正式向国君上奏折揭发,你真的等死吧!”
李文正浑身筛糠一般,整张脸已经不是苍白,而是发青发紫。
无边无惧的恐惧和冰冷,笼罩了他的身体和灵魂。
他右手激烈颤抖着,努力想要拿起酒杯喝一口。
但是,怎么都拿不起来。
两只手一起用力,将酒杯捧起,要喝一口酒压压惊。
但是,还没有喝到嘴里。
他整个人就开始抽搐,然后直接歪倒在地。
“啊……啊……啊……”
他身体不断抽搐,喉咙底下发出古怪的声音。
一团团白沫,从他嘴里涌出。
就仿佛羊癫疯发作了一般,他抽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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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O!
三战全胜!
看着倒地抽搐的李文正。
在场所有人,都兔死狐悲!
沈浪站起身子,淡淡道:“还有谁?”
没有人回应。
“还有谁?”沈浪大声喝道。
全场依旧一片静寂。
拔剑四顾心茫然啊!
不对,用这句话来形容此时沈浪的心境也不合适。
应该是这首歌。
无敌是多……多么寂寞。
无敌是多……多么空虚!
全场所有人,真的是被沈浪镇住了。
这明明是四面八方围攻玄武伯爵府的预演啊,这明明是要围攻沈浪,置他于死地的啊。
何等声势啊?
几乎所有人都认为,沈浪今天晚上必死无疑,甚至玄武伯爵府也会被拖下水。
结果呢?
沈浪三战全胜。
而且,几乎不费吹灰之力。
有惊无险都谈不上。
这个小白脸手中无剑,但是心中之剑却无比锋利。
今天晚上,人头累累,鲜血淋淋啊。
虽然现在死的人还不多,但是矜君造反会掀起惊人的风暴,届时不知道会有多少人被卷进去。
真是犀利到让人咂舌啊!
……
地上的李文正还在抽搐,而且嘴里冒出的已经不仅仅是白沫,而且带着嫣红的血迹了。
沈浪淡淡瞥了他一眼。
唉!
没有靠山的人真可怜。
就算考上二甲进士了又怎么样?
就算做上了银衣巡察使又怎么样?
还不是被人借刀杀人?
这种草根出身的人,犯一次错都是致命的。
不像我,背靠着玄武伯爵府和几千军队,很多时候冒冒险,作作死也不要紧。
早就说过了,天下最好吃的不是科举饭,而是软饭!
沈浪来到张晋面前,认真道:“张晋兄。”
张晋头皮一阵发麻。
沈浪真诚道:“今天晚上发生了太多的事情,我还没有祝你们订婚快乐呢。”
接着,沈浪目光转向徐芊芊,柔声道:“芊芊,虽然我们已经分开了,但毕竟曾经是夫妻,一夜夫妻百日恩呐。这份礼物我正式送给你们,祝你们夫妻生活和谐。”
然后,沈浪双手奉上了礼物。
一本彩色限量版《金/瓶/梅之风月无边》,还有一瓶沈浪特制的开塞露。
“这瓶东西叫作开塞露,专门给芊芊用的。以前她害怕怀孕,我们夫妻生活都过得比较特殊,自古后门不好走,所以我专门制作了这瓶东西,很好用的。”
“现在,我把这瓶东西给张晋兄,芊芊身上有些地方的使用权,我也正式移交给你了。”
“你千万不要因为芊芊是二手货而歧视她。”
“虽然她某些地方已经不贞了,虽然她私生活比较乱,但她还是一个好女孩,你要珍惜!”
徐芊芊眼泪瞬间汹涌而出。
如果寻常时候,沈浪这种行为是非常低端的。
但是现在,他挟着三战全胜之威,让人不敢捋他的锋芒。
如此流氓的话从沈浪嘴里说出来,都显得如此别致。
此时她的尊严真的是被沈浪按在地上,疯狂地摩擦践踏。
无可辩解!
而且沈浪这个王八蛋真是卑劣啊,就朝着她的下三路攻击。
徐芊芊忍不住了,她不管了,她要爆发了。
但是……
张晋伸手过来,抓住徐芊芊的手,轻轻一拍。
今天晚上已经输了!
张晋朝着沈浪笑道:“多谢沈浪兄的礼物,今晚招待不周,非常抱歉。”
沈浪道:“那还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比如还有谁想要害我的吗?我就站在这里等着你们出手了啊。”
全场没有人开口。
害你?不想活了吗?
“确定没有人要害我了?没有人要攻击我了?”沈浪道:“那我走了啊。”
沈浪牵着木兰的走,朝着外面走去。
走到大门口,他回头道:“真没有人要害我了,那我走了啊。”
走出门口,他又停下来,道:“我真的走了啊。”
你快走吧!
你打起人脸来,还没完没了啦。
……
等沈浪彻底走出所有人的视线之后。
徐光允再也忍不住了,猛地发出野兽一般的嘶吼。
为什么?
为什么啊?
之前我为什么不杀了这个小畜生啊?
“啊……”
“啊……”
原本徐家主肯定是不会这样做的,此时大厅内可是有好几个大人物在啊。
但所有人都用非常理解的目光看着他,如果受打击的是他们,相信也不会比徐家主好多少的。
“砰!”
徐光允悲愤到了极致,猛地一拳砸下,将整个桌子砸得稀烂。
然而……
这个时候沈浪忽然折返,那张俊美之极的面孔又出现在所有人面前。
“呃!”
所有人吓了一跳。
你,你又要干嘛?
难道你刚才还没有虐过瘾吗?
沈浪朝着徐光允道:“叫得那么大声干什么?你这是不舍得我走吗?”
徐光允很想抽出刀冲上去,将沈浪乱刀砍死。
但是,依旧只能是想想而已。
沈浪道:“放心,很快就轮到你了哦。”
这话如同将滚烫的铁块扔到冰水中,瞬间就冷却了。
徐光允顿时欲念全消,哦不对,是怒意全消。
沈浪这话实在是太吓人了!
“诸位再见,我这次是真的走了。”沈浪挥了挥手,然后再一次离开。
接下来,整个大厅内没有任何嘶吼了。
……
几个重要的大人物,默默离场,一言不发。
张晋已经感觉不到愤怒了,只有满心的冰凉和疲惫。
此时,他真的有些怀疑自己了。
而徐芊芊则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就仿佛一座雕塑一般。
这是她的订婚礼啊,是他人生中最重要的时刻啊。
结果呢?
如果说之前沈浪写的那本《金/瓶/梅之风月无边》让她声名狼藉,但好歹她还不需要面对无数匹夫的羞辱。
就如同张老师,就算有一亿个男人对着她的照片亵渎也没什么,毕竟隔着千山万水和光纤。
让你们这群屌丝YY一下也没啥。
但是今天晚上,徐芊芊就如同被沈浪扒光了衣衫,按在地上摩擦摩擦一百遍。
真的一点点尊严,一点点颜面都没有留下。
徐家还打算借着这次订婚宴的机会,上升为新晋豪门呢。
而现在,大概会彻底成为豪门笑柄吧。
别看这群人今天晚上都帮忙过来围攻沈浪,但是徐家这个耻辱,他们能够传颂十年。
足足好一会儿,张晋道:“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我……我必须立刻去怒江郡禀报父亲。”
订婚宴这场政治戏算是彻底败了。
全场所有人,都被沈浪一人按在地上摩擦。
张晋真的不知道父亲听到这个消息后,会作何反应。
“你保重。”张晋道,然后他直接离去。
整个大厅内,就剩下徐光允父女,还有一个玄武城骄傲李文正。
他……还在抽着呢。
“呃……呃……”
……
注:第四更送上,谢谢最宁孟水,能不能更新快一点,ahanya,buitefor,书友161112211037559,上官名剑,灬断草枯完等人的万币打赏,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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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浪回到伯爵府的时候,已经差不多是凌晨四点钟了。
岳父岳母还没有睡,两个人神情焦灼,目光都充满了血丝。
沈浪和木兰几乎刚刚进入伯爵府大门,岳父岳母就冲了出来。
今天晚上的结果,二人已经知道了,因为金晦早就派人快马加鞭回来禀报,并且将整个过程细细告之。
伯爵和夫人真是被震惊了。
他们知道沈浪的战斗力很强,但没有想到会强大到这个地步。
四面八方围攻伯爵府的预演啊,有心算无心啊。
围攻沈浪的人物一个比一个大,招数一招比一招狠毒啊。
没有想到沈浪竟然是赢得如此不费吹灰之力啊。
简直全场碾压。
我的女婿牛逼到这个地步,真是让人震撼而又惊喜莫名啊。
伯爵夫人上前抓住沈浪的手,对这张脸仿佛怎么也看不够。
太骄傲了啊。
“我儿真是厉害,真是了不起。”
“为娘真是听得心惊胆战又过瘾之极啊,木兰能嫁给你,真是我们伯爵府莫大的福气啊。”
岳母大人的夸奖,一句比一句热烈。
旁边的金木聪也抓耳挠腮,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机会道:“沈浪,哦不,姐夫,那个……那个!”
沈浪道:“你想问,今天宴会上有没有人提起《金瓶梅之风月无边》这本书的另外一个作者,有没有人夸奖你是不是?”
金木聪拼命点头道:“对,对。”
他睁开不大的眼睛,充满期待望着沈浪。
沈浪回忆了一会儿道:“没有,完全没有。”
金木聪的心窝仿佛重重被锤了一拳。
为什么呀?
整本书都是我“写”的啊,我手都快要抄断了啊,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为什么还没有人夸奖我?
为什么还没有妹子喜欢我,追逐我?
在这样下去,我都不会爱了啊。
“都是骗人的,说什么只爱才华不爱长相,都是骗人的,女人都是肤浅的。”金木聪伤心欲绝地跑了。
……
伯爵大人望着沈浪的目光很激动,但他老人家毕竟是矜持的。
沈浪道:“岳父大人,今天没能将张翀拉下水,很可惜。”
沈浪不惜冒这么大的风险,在书中暗藏了天诛矜君,就是想要吸引张晋和张翀出手。
这颗雷本来是想要炸掉这对父子的。
但是张翀太老奸巨猾了,自己根本不出手,也不让张晋出手,甚至没有让自己麾下的官员出手。
而是把李文正这个傻叉推出来,借刀杀人。
李文正不是张翀的人,他是国君的人。
尽管沈浪今天晚上大获全胜,但内心还是对这位太守大人很是敬佩。
牛逼啊!
这个人明明锋芒毕露,但是却几乎找不到他的刀刃在哪里。
伯爵大人道:“张翀此人之厉害,我是深有体会的。想要将他拉下来,何其之难。”
接着,岳父望向沈浪道:“浪儿,不怕告诉你实话。之前我面对张翀真是一点信心都没有,而现在有了你,我只能说你和张翀真是棋逢对手了。”
岳父大人这话真是极大的褒奖了。
张翀是一个大权在握的太守,而沈浪仅仅只是一个赘婿。
伯爵大人道:“张晋会第一时间将今天晚上的情形汇报给张翀,我真的很期待张翀的反应,像浪儿这样的天才,相信他也没有见过几个吧。”
沈浪正经道:“岳父大人,请你把那个几改成一。”
岳父大人这天聊不下去了。
之前遇到的年轻俊杰,一个比一个谦虚。而自己这个女婿,恨不得告诉天下人,我很牛逼。
这个嘴脸,让保守的伯爵大人有些不适啊。
收拾心情,伯爵大人道:“浪儿,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为父了。”
接下来的事情?
沈浪今天晚上的大获全胜仅仅只是开始,接下来才正式进入政治博弈。
比如伯爵大人需要稍稍和国君扳一下小手腕了。
矜君造反这么大的风暴,会牵连很多人,会死很多人的。
伯爵大人要是不趁机搅事,那他也不配做一个成熟的政治人物了。
然而,金卓伯爵或许不是天才,但绝对是一个老辣的大人物。
沈浪和玄武伯的行为,表面上是有功的。
我救了宁萝公主,而且还揭露了矜君的面目啊。
但是内在,玄武伯和沈浪确实打了国君的脸。
所以……接下来就需要博弈了。
伯爵大人道:“浪儿,今晚你辛苦了,好好休息吧。”
“是。”沈浪躬身道,然后朝木兰道:“娘子,我们去睡觉吧。”
……
次日中午!
玄武城的主簿王涟大人,终于清醒过来了。
头痛欲裂。
醒来的第一时间,他的脑海内浮现出三个问题。
我是谁?
这是哪里?
我为啥会在这里啊?
紧接着,他有浮现出第四个问题。
我身上为啥什么都没穿啊?
而且小鸟仿佛受伤了,火烧火燎的疼痛。
王涟立刻本能地摸向屁股。
还好,还好,不痛也不辣,最可怕的事情没有发生。
环顾四周,这是一个富丽堂皇的房间,而且非常熟悉。
没错,这就是他的一个秘密住处,是舅舅许文昭的房产,专门让王涟住的。
每次王涟都带不同的女人来这里玩耍。
我昨天晚上喝得那么醉吗?啥事都忘记了?
不过也正常,太高兴了啊。
沈浪马上就要完蛋了,玄武伯爵府也要被牵连了。
关键,他王涟把剽窃抄袭的罪名栽赃到沈浪头上,对方一点办法都没有,真是太爽了啊。
没错,王涟对记忆只停留在他疯狂打脸沈浪的那一刻。
接下来,新政派就会接纳他王涟了。
这个破主簿他也不当了,准备下一次的会试,有新政派的照顾,中进士肯定没有问题的。(这个世界举人做官后,只要辞官依旧可以参加会试,和中国古代不同。)
中了进士之后,他王涟就要走上人生巅峰了吧。
昨天晚上,张晋他们的最后一击太致命了,沈浪肯定躲不过的。
沈浪要完了!
玄武伯爵府也要完了。
到时候,高高在上的金木兰就要成为落架的凤凰了,一个失去贵族身份的寡妇。
而我王涟中了进士,走上人生巅峰。
到那个时候,我就可以俯视金木兰了。
到那个时候,我王涟用尽一切办法,也要睡到这个绝色尤物。
最好把他收入房中,作为私人玩物一辈子。
“嘎吱!”
房门忽然被打开了,一个帅得要让人瞎眼的男人缓缓走了下来。
他当然就是沈浪。
王涟寒声道:“沈浪,你还没死?”
沈浪装着一副凄惨无比的样子,颤抖道:“王涟,你好毒啊,。你竟然和张晋勾结在一起,害得我好惨啊!”
“哈哈哈……”王涟大笑道:“你一个卑贱的东西,也不照照镜子,你何等何等能够娶金木兰。这就是你的祸根啊,你这样无知之辈,你不死是死啊?”
“沈浪就你这身份,还想成为玄武伯爵府的女婿,自寻死路知道吗?”
接着,王涟眯起眼睛,一副王之蔑视的样子,淡淡道:“你已经死到临头了,还来我这里做什么?”
沈浪道:“我给您带来了四个美人,请王涟大人好好享受。”
王涟大笑道:“现在才知道讨好我?晚了!”
沈浪一拍手,顿时四个美人走了进来。
果然很诱惑啊。
不是最美丽的,但是却成熟丰腴,如同水蜜桃一般勾人。
这……这是王涟的最爱啊。
“王涟大人,您慢慢享用。”沈浪道。
王涟得意笑道:“没用的沈浪,你现在才来讨好我没用的,你死定了!”
四个美人朝着王涟扑了过去。
“别,别这样。”
“我是举人,我是正经人。”
“别,别这样。”
“啊……”
王涟沦陷了,陷入美人窝中。
……
五分钟之后!
别取笑人家,就这时间已经加上前戏和余韵了。
王涟慵懒地躺在美人怀抱中,淡淡道:“沈浪,这人啊,就要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你说你这么一个蝼蚁一般的东西,凭什么敢娶金木兰啊?现在死定了吧。”
“谁也救不了你了,但是你的父母和弟弟,或许可以活下来,假如你足够懂事的话。”王涟道。
沈浪道:“那我要怎样才算懂事呢?”
王涟道:“想办法成全我和木兰的好事,就算你懂事。那样我话,我可以考虑出手救你的父母和弟弟,否则他们死定了,而且会死得极惨。”
沈浪收起笑容,淡淡道:“好了,不玩了。”
接着,沈浪的目光变得冰冷起来,淡淡道:“王涟,从来没有一个人能够惹了我之后才能好好活着。你污蔑我剽窃诗词没什么,但你竟然污蔑我娘子的清白,你还说要给我戴绿帽子。”
沈浪微笑道:“所以,我会给你一个最最凄惨,最最别致,最最耻辱,最最痛苦的死法。”
王涟大笑道:“沈浪,你这是失心疯了吗?你已经死路一条,还说这样的话?”
沈浪派了拍手。
顿时,四个丰腴动人的女人掀开了自己的衣衫,露出了她们可怕的身体。
没错,是可怕。
这些女人刚才就算和王涟厮混的时候也是穿着衣衫的。
现在脱下之后。
身体的某些地方有的长满了毒疮,有的长满了菜花,有的长满了梅疹。
四个女人的身上,都带着可怕的X病。
这就是沈浪的杀人之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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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沈浪的话,再看那几个女人的身体的毒疮,王涟完全呆了。
他的眼睛一会儿望着沈浪,一会儿望着那些女人,一会儿又望向自己的小鸟。
可以这么说吧。
对于这些x病王涟了如指掌。
他们这些举人私底下玩得很开的,有些时候还专门找来这样得病的可怜女人进行鉴赏。
而且他的有些朋友也有不小心中招的。
当时周围人表面上无比悲痛,痛哭流涕喊道,年兄怎会如此不小心啊?但是心中却快活得一逼,哈哈哈,下一科考试又少了一个对手了。
而现在,王涟自己成为了中招者。
接下来会有多么悲惨,他完全能够预料得到。
在古代没有青霉素,所以梅/毒是不治之症,只能等死的。
“啊……啊……啊……”
王涟凄厉地嘶吼着,拼命用脑袋撞墙。
他拼命地发疯,拼命发泄自己内心的恐惧。
接着,他忽然低下头看了自己的小鸟一眼。
沈浪默默递过去一把刀,缓缓道:“现在割了,或许还来得及。”
“割了吧,割了吧……”沈浪道:“这样世上再无欲望,再无烦恼了。”
王涟望向沈浪的目光,充满了刻骨的仇恨,厉声道:“沈浪你不想活了吗?你已经死到临头了,为何还要来害我?”
沈浪后退一步。
金晦出列,将昨天晚上发生的所有事情都告诉了王涟。
然后,王涟彻底呆了!
内心涌起了无边无际的痛楚。
沈浪竟然赢了?
在这种局面,他都赢了?
再想想自己昨夜做过的一切,王涟遍体冰寒,踉跄坐倒在地。
他的举人功名要被剥夺了。
而且,他还得罪了柳无岩。
他完了,他完了!
“为什么,为什么?”王涟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你沈浪明明只是一个卑贱的蝼蚁,为什么就可以为所欲为啊。”王涟泣声道:“为什么你能迎娶金木兰,为什么你能够享受荣华富贵,为什么你能赢啊?”
“我是举人,我是才子啊,凭什么你能得到这些东西,我却得不到?”
王涟拼命发泄着内心的痛苦。
沈浪真诚道:“王涟兄,你的这些问题我也经常扪心自问。”
“我沈浪经常问上天,为什么我会这么帅?为什么我会这么优秀?为什么我会这么牛逼?但是我问了好几遍,上天都没有回答我,至今我都找不到答案。”
王涟不哭了,因为他被噎住了。
“咳咳……”旁边的金晦引起了一阵强烈不适。
“怎么?”沈浪淡淡问道。
“没事,姑爷说得对。”金晦道,接着他看着姑爷的眼神觉得有些不放心,又改口道:“主子说得对。”
“诶,就你会聊天,我喜欢。”沈浪道。
“噗刺……”旁边四个可怜的美女忍不住被逗笑了。
她们望向沈浪的目光充满了喜爱,真是可爱的小郎君啊,但是她们很快目光变得无比黯然。
因为身边这个小郎君也可爱,就越衬托得她们人生越悲剧,她们得了脏病,命不久矣了。
沈浪道:“王涟兄,所以类似我为何这么帅这么优秀的深奥问题,你就不要在拷问灵魂了。我们想想眼前的事情吧,比如割掉?”
“王涟兄,你身边的朋友应该有得过这些病的吧,死得都很惨很惨吧。”
“我觉得你现在割掉还来得及,真的。”沈浪表情无比认真道:“现在血毒还没有进入你的筋脉,现在割掉你的命还有得救,再过半刻钟就来不及了。”
“王涟兄,男人有些时候就要对自己狠一点,再说该享受你都已经享受过了啊。”
“动手吧,为了你的性命,动手吧!”
“再晚就来不及了,小命重要啊。割掉以后,说不定能够打开新世界的大门呢?你应该知道男人嗨的方式不止一种啊,做不了1,做0也是可以的啊。”
“倒计时开始。”
“你再不割掉,血毒就要进入筋脉,再也救不回来了,你就要死定了。”
“十,九,八,七……”
王涟颤抖着,进行了最最痛苦的生死抉择。
他隐约觉得,现在割掉可能,或许真的来得及。
还是性命更重要啊。
割掉之后,自己还可以进宫当太监,凭着自己的才华肯定会出人头地吧。
成为太监之后,他会出卖自己的一切,换取登上宦官的巅峰。
到那个时候,他再杀回来,将玄武伯爵府灭门,将沈浪扒皮抽筋。
为何复仇,一切都是值得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沈浪,等我成为宦官大佬回来之后,一定杀你全家,杀你全家!
对,这已经是我唯一复仇的机会了。
割掉自己,进宫当太监,报仇,报仇!
“啊……”
带着满腔的仇恨,王涟捡起地上的匕首,朝着自己的胯间猛地挥下。
真正的割以永治啊!
真正的欲练此功,必先自宫啊。
牛逼啊!
沈浪看得头皮发麻。
沈浪拱手道:“王涟兄,你牛逼,我沈浪服了。”
王涟大声嘶吼道:“怎么样?怎么样?”
沈浪道:“王涟兄牛逼,你竟然真的自宫了。铁血真汉子,小弟膜拜得五体投地。”
“但是……王涟兄我忘记告诉你了,在你醒来之前,我已经将所有的毒血注入你的血脉了,所以你割掉也没有什么用了。”
“那些可怕的脏病,还是会在你身上爆发的,你依旧会死得无比悲惨的。”
“有一句话说得好,你的悲惨,就是我的快乐。”
“我满足了,告辞!”
“你就在这里腐烂等死吧,我会派人给你送饭的。”
“下一辈子,记得千万不要招惹我这么帅的人,因为帅的人都很敏感。”
然后,沈浪扬长而去。
房门紧闭。
片刻后,来了两个大夫全副武装,蒙住了全身,他们进来给王涟止血,并且缝合伤口。
“啊……啊……啊……”
留下疯狂的王涟,生不如死!
……
“多谢四位姐姐。”沈浪朝着那四个可怜的美女躬身行礼。
为首的那个美人道:“没什么,临死之前能够帮到你这么帅的男孩子,也是一件快乐的事情。”
第二个美女咬牙切齿,哭泣道:“沈公子,你可知道我身上的脏病是哪里来的吗?就是这王涟带来的人传给我的,当时的诗会上他输了,我只是没有忍住笑了一声而已,她就这样报复我。”
难怪这个美人刚才一直蒙着脸,就是不让王涟认出来。
沈浪面色悲痛道:“几位姐姐,如果换在另外一个世界,我或许能够治好你们身上的病。但是在这里,我治不好,对不起!”
沈浪的话她们听不懂,但是她们却能够听到沈浪心中的痛惜。
沈浪温柔道:“我准备一个幽静的院子,种满了花草,每天都会有人送去食物和漂亮的衣衫,甚至胭脂水粉也不会少,四位姐姐接下来的日子就安静地住在那里吧。你们的父母家人,我会送去一笔钱,务必让他们能够安享晚年。”
为首的那个可怜美人眼泪迷离道:“多谢公子。”
接着,她脸上露出妩媚一笑道:“沈公子,如果有下一辈子,而且我身子干净的话。再一次遇到你,我会让你三天三夜下不了床,睡死你。”
沈浪幽幽道:“小姐姐,你害得我石更了!”
这句话应该是最大的褒奖,也是最没有歧视的一句话。
几个可怜的美人噗哧一笑,眼泪汹涌而出。
然后,她们又后退了一步,唯恐自己的呼吸会沾染到沈浪。
真是让人爱煞的郎君啊,真是羡慕金木兰啊。
能有这么漂亮,这么聪明,这么可爱,这么温体贴的丈夫啊。
……
昨天晚上订婚宴会结束后,张晋不眠不休骑马赶到了怒江郡。
天不亮的时候,他就已经进了太守府。
父亲张翀没有睡,而是望着国都的急报发呆。
矜君谋反!
这会卷起何等的惊人风暴?
会有多少人因此而死?
新政会出现什么变局?
一切都扑所迷离啊!
张晋冲进来之后,直接跪在父亲的面前。
“父亲,订婚宴围攻玄武伯爵府预演失败了。”张晋道:“请父亲恕罪。”
张翀点了点头。
这个结果,他已经预料到了。
沈浪书中的藏头诗那四个字,天诛矜君,他早就发现了。
他立刻发现,这是弄死沈浪的机会,是将整个玄武伯爵府拖下水的机会。
但是,他本能不是高兴。
而是嗅到一股强烈的阴谋味。
所以,他第一时间派去了几波人,第一波去总督府,第二波去过都,第三波去南殴国。
从沈浪这首藏头诗中他判断出一个可能性,矜君可能谋反。
矜君名声极好,他和国君不是父子胜似父子,和宁萝公主更是情投意合。
然而这些东西骗得了普通老百姓,骗得了李文正这种新进士,又哪里骗得过张翀这种老奸巨猾的实权大人物。
但是张翀真的不敢相信,矜君会主动谋反。
所以,他没有让张晋向沈浪捅这致命一刀,而是找来了李文正这个傻叉。
此人的危机感,政治敏锐感真是惊人。
但是,当事情真正发生的时候,张翀还是惊呆了。
矜君竟然真的公然谋反了啊!
接下来,国内的政/局要变啊。
沈浪一个小小赘婿,是如何提前知道这个秘密啊?
这还不是最关键的,最关键的是他竟然当机立断,在书中埋下这个致命陷阱,等着别人踩进去。
差一点点,张晋就踩进去了。
一旦张晋踩进去,那后果不堪设想,连他张翀的前途都危险了。
这个小赘婿,真是……牛逼啊!
“你把昨天晚上的事情全部细细道来。”张翀道。
张晋跪在地上,将昨夜发生之事一五一十道来。
“儿子让父亲失望了,请父亲降罪。”张晋叩首。
“不,你没有错。”张翀道:“你之前犯过一些错误,但昨夜的应对是正确的。”
张晋道:“但儿子昨夜输得一败涂地。”
张翀道:“那不关你的事情,是你的敌人太……厉害了。”
这话就更诛心了,让张晋更加难受。
“厉害啊,厉害啊……”张翀道:“很久很久没有见过这么厉害的年轻人了,有才华不算什么,关键有智慧,有智慧也不算什么,关键心狠手辣。”
“真是让人惊艳啊,如此人物在玄武伯爵府真是可惜了,可惜了!”张翀抚摸着手中的《金/瓶/梅之风月无边》,激赏道:“这小子如果跟了我,为父有把握十年之内登上宰相之位。”
张晋咬牙切齿道:“那儿子想尽一切办法,杀了他?”
“杀不掉的,这就是一只狐狸精,怎么可能会给你机会?”张翀道:“他和金木兰圆房了吗?睡过没?”
张翀太守这话真是天马行空啊。
张晋都惊呆了,足足好一会儿他道:“应该没有。”
“有还是没有?”张翀道。
“没有。”张晋道。
张翀道:“去叫你妹妹春华过来,让她想办法接近沈浪,睡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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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父亲的话后,张晋顿时惊悚了。
但是在家里父亲就是绝对权威,就算再天马行空张晋也不能公开质疑。
但是,他万万不想沈浪成为他的妹夫啊。
“那兰山子爵府的祝文华呢?”张晋道。
张翀道:“他和春华又没有订婚?女子本来就应该待价而沽,有什么稀奇的?”
张晋道:“那样我们岂不是彻底得罪了祝兰亭子爵?”
“如今什么最贵?人才!”张翀道:“若能够得到沈浪这样的人才,得罪祝兰亭子爵又算什么?”
接着张翀摆了摆手道:“好了,这事不说了。”
张晋道:“父亲,那接下来我们围攻伯爵府的事呢?”
“继续,但暂缓。”张翀道:“南殴国的矜君有反意这不奇怪,他爹被人坑死了,百年的基业也要被夺了,当然要反。只不过被打乱了节奏,提前反了,掀起了这巨大之风暴。”
对于国君的意图,张翀是非常了解的。
把女儿宁萝公主嫁给南殴国主矜君,生出儿子后,就让这个矜君神不知鬼不觉地病逝,然后立太子为新国主,宁萝公主为摄政。
如此一来,南殴国才算完完整整落入越国手中。
但是矜君提前反了,就把脸面彻底撕破了。
曾经的童话,变成了彻底的谎言。
整个越国都会随之震动,政局也会发生剧烈变化。
张晋担心问道:“当年新政的第一奏折便是这位矜君上的,如今矜君造反,新政会不会有反复?”
“不会反复。”张翀道:“新政是国君的意志,和矜君无关,哪怕当年他上那道奏折也是包藏祸心。”
“新政不会反复,但是节奏可能有变化。”张翀又道:“玄武伯一定不会放过这次机会,会上奏折请求国君在名誉上彻底打倒矜君。表面打的是矜君,实际打的是新政。”
张晋道:“玄武伯这么中庸保守之人,会和国君扳手腕?”
张翀道:“不要小看玄武伯,此人虽然不是天赋绝顶,但坚毅果断,也很了不起的。”
张晋道:“但是这某种程度上,是在打国君的脸啊?”
“是啊,但那又如何?”张翀道:“国君的刀都架在玄武伯脖子上了,难道还不许别人反击一下?矜君是国君立起来的一面旗帜,一面光彩四射的旗帜,现在这旗帜倒了,人家当然要趁机踩上几脚。”
张晋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那是国君啊?
君臣关系大于天。
张翀道:“君臣关系大于天,这话现在看来不假。但是在几百年前,金氏和宁氏可是合作关系。这片基业是人家自己创下的,不是宁氏赐予的。现在国君想要夺回去,人家当然要拼命。”
张晋错愕地望着父亲,他竟然口口声声站在玄武伯的角度上说话。
“为政者就要脱离爱憎情绪。”张翀道:“屁股决定脑袋,我尽管理解玄武伯。但我是国君手中的刀子,他让我捅谁我就捅谁,并不会因为理解而同情,反而会捅得更狠,为政者的眼中只有一个词,利益!”
“多谢父亲教诲。”张晋道:“那您觉得玄武伯这次和国君的博弈会如何?”
张翀道:“我若所料不错,玄武伯应该会上两道奏折。”
“第一道奏折,请求国君在名誉上彻底打倒矜君。这尽管有些打国君的脸,但不出意外的话国君会答应的,毕竟矜君已经造反,若不在名誉上将他彻底打倒,消灭矜君就名不正言不顺。”
“第二道奏折,玄武伯会上奏国君,说李文正勾结矜君,参与谋反一事,会请国君将他明正典刑。”
“就是这二道奏折才是最关键的,因为它将是新政是否暂缓的信号,关系到整个越国的政局。”
张晋不可思议道:“李文正没有这么大的分量吧,他虽然是二甲进士,银衣巡察使,但终究还是一个没有根底的小人物。”
“这就是政治的魅力,见微知著。”张翀道:“直接的对抗太过于激烈,而且没有退让的余地。所以便选择在一个细小的人物和事件上进行试探,以小见大。”
每当这个时候,张晋都会感叹自己有一个好父亲,能够在政治上对他言传身教。
所以,他张晋虽然屡屡吃亏,但关键时刻却不会犯下不可挽回的错误。
“若国君处死李文正,那就代表着他做出了些许的妥协,新政暂缓。”张翀道:“若国君不处死李文正,则代表着新政继续,甚至更加激烈?”
张晋道:“矜君造反,战端突起,国君应该缓和国内矛盾才是,为何还会加剧新政的步伐?”
张翀道:“你这么想就太过于教条了,政治不是一成不变的,他如同风,如同水,顺势而为。矜君造反,突起战端是不假,但如果国君将这个战场当成绞肉机呢?当成老牌贵族的放血之地呢?”
“国有叛乱,这些老牌贵族是有责任出兵的。”张翀道:“若国君一纸诏书,下令这些老牌贵族调兵去南殴国平叛,然后将这些私军彻底消耗呢?”
张晋道:“可是,这样做很危险。”
“对,很危险。”张翀道:“若不是高明的棋手,就掌握不到里面的分寸,很有可能会引火烧身。”
隋炀帝杨广当时为了消耗士族的力量,把高丽战场当成了棋盘,拼命让这些士族在这片战场上放血,消耗天文数字的资源。
结果他玩砸了,不但自己横死,隋朝也两代而亡。
张翀道:“所以等着吧,看国君是否愿意处死李文正?这是越国接下来政局的最关键信号!”
……
玄武伯爵府内。
伯爵大人已经写好了两份奏折。
第一份,上奏国君在名誉上彻底打倒矜君,定为乱臣贼子。
第二份,揭发银衣巡察使李文正参与矜君谋反之事,请国君明正典刑,以儆效尤。
伯爵大人道:“浪儿,你看看为父的这两份奏折,可有问题吗?”
沈浪接过来看了一遍,他是抱着学习的态度看的。
他很聪明,很厉害,但是在这种政治细节上,肯定还是伯爵大人了不起。
看过之后,沈浪道:“岳父大人,若不出预料的话,第一道奏折国君会同意,哪怕这有些打脸。关键就在于这第二道奏折,若国君处死李文正,则代表为了缓和国内矛盾,专注平乱南殴国,国君会对我们进行一些妥协,新政将会暂缓。”
伯爵大人点头同意。
沈浪又道:“若国君不处死李文正,那代表着新政继续,甚至会加剧。外有叛乱,国君为了震慑国内老牌贵族,反而会更加凶狠,露出锋利爪牙。”
这就如同狮王,平时还懒洋洋的,高高在上藐视你。
但若遇到了外敌,他可能选择安抚家中的小弟。
但也有可能会选择将家里不听话那个家伙直接拍死,杀鸡儆猴,让所有人不敢妄动。
所以这个时候就轮到玄武伯权衡了。
这两份奏折不发出去,那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但是会显得金氏家族软弱好欺,庸碌无能。
若这两份奏折发出去,那就是和国君博弈,会有一定风险的。
换成大多数人,肯定是不会发出这两份奏折,唯恐招来国君雷霆之怒。
但是……
示弱就又用吗?
没用的,反而死得更快。
你见过一只兔子跪在地上投降,老虎就不吃他吗?
当然不。
老虎是否吃兔子,完全取决于他的肚子饿不饿。
“发!”玄武伯猛地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道:“这片基业是我金氏祖先打下来的,不是宁氏家族赐予的,他凭什么想拿走就拿走?我金卓虽然没什么大本事,但绝不窝囊。”
沈浪朝着岳父躬身拜下。
“岳父大人放心,此事我还有后手,而且是极恶毒打脸的后手。”
一刻钟后!
一队骑兵冲出了伯爵府,带着玄武伯爵的两份奏折,前往国都。
你们说为什么玄武伯不亲自去国都?
抱歉,没有国君旨意,这些老牌贵族不得擅自进入国都。
……
张春华,是怒江郡第一美人,第一才女。
当然,我们的木兰依旧不列入排名。
和木兰魔鬼身材不一样,张春华更加是传统型的美人,修长若杨柳,纤纤婀娜人。
唯有一张瓜子脸,精致绝伦,勾人心魄。
用一个词语来形容,那就是狐狸精。
她真的长着一张狐狸精的面孔,所以很吃亏啊。
张翀太守望着这个女儿,深深叹息一口气。
这个女儿啊,罪过就是长得太美了。
当然,长得太美也不算什么,关键还是狐狸精的那种妩媚之美。
娶妻在贤,纳妾纳色。
像女儿这样红颜祸水的长相,无法嫁给国君的儿子,甚至也无法嫁给祝戎总督的儿子。
没有办法,这些年张翀只能想尽办法用诗词歌赋尽量洗去她身上的狐狸精气息。
花了不知道多少力气,终于让她成为了怒江第一才女,成为了名门闺秀的偶像和典范。
但是……那是在其他人面前。
此时这位第一才女在父亲面前,慵懒依靠在椅子上,还翘着二郎腿。
天生狐狸精啊,随便一个姿态,就能勾人心魄。
张翀大人看得眼皮直跳,他最疼这个女儿,但每次见到她的时候,总忍不住想要管教。
他的两个儿子都很稳重听话,唯独这个宝贝女儿。
又聪明,又狡诈,又调皮。
“这本书你看过吗?”张翀指着桌子上的《金/瓶/梅之风月无边》。
张春华慵懒道:“十遍,能背了,父亲要不然我背一段给你解解闷!”
“誓海盟山,搏弄得千般旖妮;羞云怯雨,揉搓的万种妖娆。恰恰莺声,不离耳畔。津津甜唾,笑吐舌尖……”
她不但背了,而且还背的是黄/段子。
张翀眼皮直跳,皱眉道:“好了,你一个女儿家这般放荡形骸,成何体统?”
张春华道:“人家哪里放荡形骸了?我连半根手指头都没有被男人碰过啊,人家在外人面前是教科书级的名门闺秀好不好?人家淑女第一名呢。”
张翀道:“你觉得这书写得怎么样。”
“好,极好,非常好。”张春华道:“我这几天就靠着它活了。”
张翀道:“这本书的作者沈浪,你听说过吗?”
张春华道:“神交已久,在书中神交,在梦中神交。”
张翀大人再一次眼皮发抖。
这样的女儿,他能够忍住到现在没有动手打过,已经很难得了。
张翀道:“为父想要你去接近沈浪,如果有机会,将他拉拢到为父这边来。他和金木兰还没有圆房,而且还是一个身份卑微的赘婿。”
张春华一喜道:“父亲,我终于不用和祝文华那个废物成亲了吗?让我去勾引沈浪,这我在行,立刻就去。”
张翀又一阵头皮头皮发麻。
张翀认真道:“这是很严肃的一件事情,若有机会一定飞快抓住吃死他,但是也不要白白献出……”
“停!”张春华道:“父亲大人,搞政治你在行,我不如你。但是勾引男人,你不如我,我在行!”
接着她觉得坐着不舒服,整个娇躯就慵懒地依躺在大椅子上,那窈窕的身材配上精致绝美的面孔,真是让人心跳加速。
狐狸精,狐狸精,狐狸精!
“其中的火候为父相信你能掌握,若你判断沈浪可以托付,那……那就果断一些,直接拿下……”张翀道。
张春华剥开一个橘子,娇声道:“爹爹,你一个男人教我一个女人勾引男人,不就是什么时候接吻,什么时候上床吗?火候我能把握!”
“来,爹爹,吃橘子。”她修长的玉手将橘子瓣送到张翀的嘴边。
这玉手曼妙无边。
“不吃。”张翀板着脸道。
“爹爹……”张春华一嗲声,身子一扭动。
张翀无奈,只得将她手里的橘子吃了。
“哎呀,差点忘记了,我这只手刚刚给旺财捡过狗屎。”张春华娇声道。
张翀无奈,挥手道:“走走走!”
张春华跃起娇躯,玉足轻轻一点,直接飞出了窗户,稳稳落在院子上。
“勾引那个男狐狸精吗?有意思。”
“干柴/烈火啊,好玩!”
接着,张春华收起了脸上所有的妩媚,瞬间变成了一个名门闺秀,矜持内敛,一举一动,一笑一颦都带着淑女的优雅。
然后,她款款回到自己的房间去收拾东西。
一个时辰后,一辆马车离开怒江城,朝着玄武城而来。
……
奏折发出去了!
整个玄武城,乃至整个怒江郡,都陷入了离奇的安静。
玄武伯和张翀两个大人物,都安静地蛰伏下来,就如同一狼一豹,弯下腰,缩起爪子。
等待着国都的信号,等待着国君的旨意。
然后随时准备猛地冲出厮杀!
这大概才是真正的于无声处听惊雷?
在这难得的安静时光中,沈浪也一下子变得悠闲下来。
白天没屌事。
晚上屌没事。
但是沈浪眼皮一直跳,感觉要出事呀!
左眼皮跳财,右眼皮跳灾。
但是左右眼皮和蛋蛋皮一起跳,这是啥意思啊?
我……我这是有桃花劫了吗?
一天之后!
金忠脸色古怪地过来禀报。
“姑爷,小姐,张翀太守的女儿张春华,前来拜访姑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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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一出。
在场几个人的目光全部望向沈浪。
尤其是木兰,美丽的小耳朵竖起,脖子后面可爱的小绒毛也竖起。
这就仿佛是一只被抢食的小母兽。
沈浪赶紧道:“娘子,我从来都不认识什么张春华的,她和我什么关系都没有啊,我们之间清清白白。”
木兰道:“她是张翀太守的女儿,怒江郡第一才女,第一美人。”
“刷的,都是刷的。”沈浪道:“娘子我跟你讲啊,这些什么第一美女第一才女啊,都是刷出来的,都是假的。你给我记住,只有两个第一是真的。”
木兰美眸充满了期待,夫君大概是要夸我了吧。
沈浪道:“我这个世间第一美男子是真的,这绝对不是刷的,是造物主的决定,我们凡人没有办法抵抗的,这一点我也非常苦恼,我这么年轻就要承受这么大的压力。”
顿时,木兰和小冰再一次感觉到非常不适。
虽然这算是事实,但是夫君……你显摆得太直白了。
木兰道:“另外一个第一呢?”
沈浪道:“你的腚第一美也是真的,我阅人无数,没有看过三千也有五千,所以你臀儿第一美也不是刷的。”
木兰脸蛋红透,粉拳握起。
小冰不服地崛起小嘴,微微弯腰撅起,人家的也很美啊。
就在木兰准备发飙的时候,沈浪温柔道:“娘子,你光这段小蛮腰就已经让我魂飞魄散,几近营养不良,所以你还有什么可担心的?我的心里,我的眼里,我的囊里,始终只有你一人啊。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饮,万千炮火子弹只为你一人发。”
“娘子我发誓,哪怕在我最深的春梦中,你也是唯一的面孔。在我临近哆嗦的那一声呜咽,唯一呼喊的也是你的名字。”
沈浪还想要说下去,但是很快被木兰捂住了嘴巴。
她快要受不了了。
这些话很窝心,很让人心跳加速。
但是……我还是黄花闺女啊。
关键是我虽然纯洁无瑕,但是,你说的每一句话的都懂啊。
沈浪借机,吻了木兰的手心一下。
木兰芳心一痒,停顿了半秒钟才移开手。
接着,她挽着沈浪的手腕,充满弹力的魔鬼娇躯靠近他,柔声道:“我们这就去会会这位怒江第一美人。”
沈浪道:“走。”
哼!张翀你难道想要使用美人计?
白日做梦。
我沈浪阅女无数,你区区一个刷出来的第一美人就想要让我动摇?
真是可笑!
我沈浪绝对是郎心如铁!
……
在伯爵府的偏厅中,沈浪和木兰见到了张翀太守的女儿。
然后,沈浪眼睛有点被刺到了。
靠!
这娘们不是刷的啊,靠实力上榜啊。
真的是……很美啊。
她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都仿佛教科书一般的标准。
绝对的名门闺秀,绝对的才女风范。
但是这张脸,你说是狐狸精PS成的我也信啊。
这么精致绝伦的瓜子脸,真的仿佛是画出来的一样。
真的是太美艳精致了,天生妩媚BUFF。
沈浪见到她的第一眼几乎就想大喊一声:“妖精,有胆去掉美颜,去掉滤镜,去掉大眼,去掉瘦脸,再出来见人。”
然而,这些统统没有啊。
她天生就长成这样。
难怪啊,张翀这样权欲熏心的家伙没有趁机把女儿嫁给国君的儿子,也没有嫁给祝戎总督的儿子。
就你这红颜祸水的模样,就算满腹的诗书也掩饰不了你妲己的属性啊。
而张春华见到沈浪的第一眼,也有点要眼瞎。
美男子见得多了,但是……这么漂亮的真的很罕见啊。
……
会开屏的孔雀是雄的。
但是,此时偏厅内有两只母孔雀,正在拼命地绽放。
如同两朵花,正在拼命争艳。
如同两颗明珠,正在拼命绽放光芒。
虽然没有刀光剑影,但是沈浪身处其中,却感觉到杀气很重。
一个是直接的杀气逼人。
一个是绵里藏刀。
“姐姐,我们已经有一年多没有见面了吧。”张春华热情道:“去年一见姐姐,真是觉得有些自渐形秽,竟然内心起了畏惧,也不大敢来见你了。”
木兰道:“那你今日为何而来?”
张春华道:“最近妹妹得了一瓶好东西,是冰山雪莲提炼的香精,这是极其稀罕的物事,但是这金贵的东西给我用完全是糟蹋了。思来想去,竟然也只有姐姐配用,所以给姐姐带来了。”
这说话的口气,仿佛林黛玉附体一般。
然后,张春华递过来一个玉瓷瓶,里面还真是极其罕见珍贵的雪莲花香精。
这东西和张春华气质还真不吻合,给木兰却是最合适的。
“你有心了。”木兰道:“你刚才不是说来求见我夫君沈浪吗?可有事吗?”
唉!
我这亲媳妇果然是武力值爆表,个性也那么耿直。
张春华精致绝伦的小脸露出一丝诧异道:“没有啊,沈公子乃有妇之夫,我虽然出身粗鄙,但怎么会如此不知廉耻,求见于他?”
木兰疑惑,金忠不会骗人的啊。
张春华道:“贵仆大概想岔了,我刚才说的是求见沈公子夫妇。这是有原因的。因为我总不能将姐姐的名字排在前面吧,那样岂不是显得无礼,会让人多心觉得我贬低沈公子的身份?”
这个理由很足够了。沈浪是赘婿,大概尤其在意自己的身份地位吧。
但是不知道为何,木兰就是不喜欢眼前这个女人。
她心中充满了危机感。
接下来,两个女人进入了闲聊模式。
从头到尾,张春华没有和沈浪说一句话,也没有朝他看过来一眼。
这让沈浪非常疑惑,难道眼前这个狐狸精不是在使美人计?
难道是我沈浪自作多情了?
木兰实在是不适应这种名媛之间的闲聊。
看似每一句话都很华丽精美,仿佛每一个字都先在小嘴里面雕琢过,然后熏香,再一个个说出来。
反而张春华游刃有余,热情大方,温婉优雅。
然后,沈浪不由得在心中暗暗比较。
论长相,两个妹子不相上下,都是绝顶美丽。
论身材曲线,娘子绝对一流火爆,绝对魔鬼,每一次沈浪在梦中都会炸。
论气质,都很诱人。
论妩媚……
……
足足闲聊了一刻钟。
终于,木兰这个耿直冰雪女神受不了这种寒暄了。
“张小姐,你还有事吗?”
这就直接赶人走了。
沈浪发现自己这个娘子比想象中的还要耿直啊。
“没事,就是想姐姐所以前来探望了,那妹妹就告辞了。”张春华一丝不苟行礼。
每一个细节,都符合大家闺秀的标准。
还是那句话,教科书级的淑女,教科书级的才女,经典的名门闺秀。
走到门口,张春华忽然道:“对了,姐姐,妹妹不久前刚作了一首诗,你帮我鉴赏一二,若写得差也莫要见笑。”
木兰道:“我不懂诗。”
木兰读了很多书,只是她不喜欢诗。
好吧,她还是有喜欢的。比如夫君写的每一首,她都很喜欢。
很多知识她原本不懂,都是从夫君的小/黄/诗上学来的。
张春华道:“妹妹也是瞎写的,这便念给姐姐听?”
木兰道:“你要是想念,你就念吧。”
张春华念出了这首诗。
登邀北望烟雨深,回身哭丑天边月。
与君形影分吴越,玉枕经时对离别。
夜来闷到戟门边,却绕行廊又独眠。
往日只是空相忆,魂归漠桥魄归泉。
念完后,张春华充满期待望着木兰道:“姐姐觉得如何?”
木兰道:“我不是很喜欢,但觉得不错。”
“多谢姐姐夸奖,妹妹这心算是落定了。”张春华柔声道:“妹妹这就告辞了,有闲暇的时候再来探望姐姐。”
然后,张春华走了。
真的没有和沈浪说一个字,一个眼神交流都没有。
她这次到来,倒仿佛是代表张翀太守来示缓的。
……
回到自己的房间后,沈浪有些疑惑。
难道真是我想差了?
这张春华就只是来看金木兰的?只是代表张翀来示缓的?
不是来勾引我沈浪的?
不是美人计?
她真的没有表现出对沈浪有任何一点点意思啊,连一个正眼都没有啊。
他从头到尾都在和木兰说话,而且说的每一句话,都符合名门闺秀的身份。
完完全全是知书达理大才女的做派。
但沈浪还是觉得不对!
却一下子想不出哪里不对。
忽然,他脑子一亮。
拿出纸笔,将张春华临走之时念的这首诗写出来,形成于文字。
登邀北望烟雨深,回身哭丑天边月。
与君形影分吴越,玉枕经时对离别。
夜来闷到戟门边,却绕行廊又独眠。
往日只是空相忆,魂归漠桥魄归泉。
看着这首诗,他鼻血都要喷出来了。
光听着她念,并不觉得什么。
这一写出来,就清楚明白了。
沈浪用藏头诗坑死了李文正,赢了那天张晋订婚宴的绝杀之局。
而张春华也来一次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这也是一首藏头诗。
单数句子的第二字,双数句子的第三个字,这八个字单独列出来之后,组成了一句话。
邀君来日,丑时廊桥。
这……
这是千里送13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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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女司机啊,而且还是一个爱飙车超级女司机。
沈浪大喜!
因为他的直觉是对的。
张春华这个妖精果然是来勾引我的,果然是美人计啊!
哈哈哈哈!
这证明了什么?
证明的沈浪魅力无敌啊。
人家怒江第一美人听说我的才华之后,都忍不住飞蛾扑火。
唉!
长得这么帅,这么有魅力,真是一种罪过啊。
这么多美人喜欢我,纵然我有千万……
我好累啊!
……
接着沈浪忍不住朝着窗外望去。
丑时,也就是半夜一点到三点钟?
在廊桥,距离不远啊,最多十里地。
夜高风黑,不正是狗男女勾搭成奸的好时候吗?
呸呸呸!
有那么一秒钟,沈浪在犹豫自己要不要去。
那只狐狸精真是很让人心动啊。
绝对万里挑一的尤物。
渣男沈浪不断给自己找理由。
男人身体出轨不算真出轨,精神出轨才算。
只要我心中爱着娘子,偶尔出去寻欢作乐也是人之常情啊。
花开堪折直须折,莫使金刚空对月。
虽然我和外面的女人乱来,虽然我私生活很混乱,但我还是好男人啊。
再说人家一个妹子怎么盛情邀请你,你不去岂不是太伤人心了。
不近人情啊,太没有绅士风度了。
再说我就算去了,我也未必要真做些什么啊。
就算搂在一起,也不一定要接吻啊。
就算接吻了也不一定要那啥啊。
就算那啥了,也不必负责任啊,大家你情我愿的。
但是,仅仅一秒钟。
沈浪就把这些绮念全部掐掉了。
因为他知道,如果他半夜真去了廊桥,就成为笑柄了。
没错,那只狐狸精是在撩拨勾引他,但绝对不会这么快这么直接的。
她这是使一个大招,瞬间在沈浪心目中留下一个深刻的印象。
平常爱装矜持的千金小姐见得多了,猛地来了这么一个绝美妩媚的妖艳贱货,还真是让人心神摇曳。
当然,在这里妖艳贱货这四个字是褒义的。
有些狐狸精就是这样的,撩拨你的时候,简直大胆无边,浪得无边无际。
但是你真上钩的时候,就会发现连人家的手指头你都挨不到,顶多只能让你闻到狐狸精的骚味而已。
小娘皮,跟浪爷玩这种游戏?你还太嫩了,小心引火烧身,芳心不保啊。
紧接着,沈浪忽然头皮一阵发麻。
本能地感觉到一股危险的味道。
求生欲,求生欲。
越是这个时候,千万不能飘啊。
于是,沈浪拿着写好的这首诗飞快冲到木兰的房间。
……
“娘子,不得了,不得了了。”
“张春华这个不要脸的狐狸精竟然勾引我。”
“你看看,这是藏头诗啊,他这是约我半夜去廊桥约会啊。”
“真是不知廉耻啊,我看她斯斯文文,知书达理的,还以为是什么名门闺秀,没有想到她竟然是这种人啊。”
“娘子啊,以后这种女人我们要划清界限,少来往。”
沈浪拍着胸脯,义愤填膺道:“真是太过分了,我拿她当敌人,她竟然想要睡我,好过分的。”
然后,沈浪偷偷瞥到木兰的桌子上有一张白纸,上面写着张春华的那首诗。
而且藏在里面的那八个字(邀君来X,丑时廊桥)已经被木兰用毛笔圈起来了。
木兰是很耿直,但绝对是聪明的,对诗词也有很高的造诣,只是她不喜欢而已。
她早就发现这里面的藏头诗了,只不过引而不发,等着看沈浪表现。
沈浪后背一身冷汗啊。
幸亏我反应及时啊,要是再晚半个时辰,我……我沈浪就凉凉了啊。
终于活下来了,太不容易了。
只不过娘子啊,没有想到你是这种人啊,你的耿直呢?
“娘子,你看我为人正不正派?专一不专一?”沈浪一脸正义,如同电视剧男主角。
木兰柔声道:“夫君你若不去想,怎么会去把这首诗写在纸上,怎么会发现里面藏头诗呢?说明你还是关注她啊,你还是心有绮念啊。”
沈浪顿时要哭了。
这是你虽然没有骂我,但是我觉得你心里在骂我的另外一个版本啊。
这是唯心主义啊,这是诛心啊。
“噗嗤!”木兰展颜一笑,绝美的面孔如同鲜花盛开。
“好啦,算你乖。”
木兰柔声道,然后轻轻在他脸颊上吻了一口。
……
天气已经不热了,还有点凉,但也大约只有十几摄氏度而已。
张家老宅内。
一个富丽堂皇的房间内,烧着无烟炭,使得温度保持在二十摄氏度左右。
张春华在看书。
她慵懒躺在柔软的大椅子上看书。
她身上几乎什么都没有穿,就一件兜儿,用葛优瘫的姿势瘫在大椅子上看书。
真是美不胜收,迷人无比。
看的依旧是沈浪写的那本风月无边,第十一遍了。
她的身体太美,以至于侍女都不敢看,一是因为会自卑,而是因为会心动。
“小姐,您,您不是邀请了沈浪公子去廊桥吗?怎么还不出发?”侍女问道。
“他不会去的。”张春华道:“如果他真去了,反而要被我瞧不起了。”
“啊……”侍女道:“那你还邀请他?”
张春华道:“我只是撩拨一下他,试试他的成色而已。顺便告诉一下金木兰,老娘打算过来抢她汉子了。”
接着,张春华慵懒道:“真希望金木兰会发飙啊,希望她是一个真正耿直的女人。”
……
大傻醒了!
他的身体非常特殊,之前伤得那么重,仅仅不到半个月就差不多痊愈了。
而且别人断掉骨头需要很久才能愈合,他不到一个月,就完全长好了。
这让安在世大夫非常惊诧。
不过就算痊愈了,大傻依旧昏迷不醒,让人非常不解。
然后忽然某一日,他就醒来了,这个大猩猩一般的男人忽然从床上坐了起来。
他的脑海里浮现出经典三问题。
我是大傻我知道。
但这是哪里?我为什么要在这里?
……
沈浪非常高兴。
但是总有一种人,你非常关心他,关系非常亲密。
但就是和他没话说,没法聊天。
就比如沈浪和大傻。
大傻醒来,沈浪非常激动,第一时间就冲过去看他。
然后,两个人默默无言。
没话说啊。
“大傻,你好啦。”沈浪。
大傻:“是啊,我好了,二傻。”
沈浪道:“以后别叫我二傻了,你应该叫我少爷。”
大傻:“好的,二傻。”
沈浪道:“叫我少爷,不要叫二傻。”
大傻道:“没有问题,二傻。”
木兰在边上噗呲一笑道:“大壮,以后叫沈浪少爷知道吗?”
大傻立刻喊道:“少爷。”
沈浪抿着嘴盯着大傻,他怀疑这只猩猩在装傻,不是真傻。
木兰道:“大傻,以后你就住在这里知道吗?”
大傻道:“俺爹,俺娘,俺弟弟呢?”
木兰道:“你弟弟出远门了,你父亲受伤了,就在不远处,你后母也在这个家里。”
大傻还是沉吟不语。
他有些不想住在别人家里,但是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表达。
木兰柔声道:“大壮,沈浪需要你,有很多人想要欺负他,你要保护他知道吗?”
大傻顿时猛地站起道:“谁要欺负二傻?他们打我可以,就是不能打二傻。”
其实,沈浪到现在都不知道,大傻为什么从小对他那么好。
其实原因很简单,仅仅只是因为当时低能儿的沈浪给了大傻一块糖。
仅仅只是一块糖而已。
因为从小到大,没有人给过大傻糖吃,没有人愿意和他玩。
对于处于孤独和寒冷的人,一丝甜意足够铭记终身,尤其是对脑子有点傻的人。
木兰道:“那以后你们两兄弟就呆在一起好吗?你后母也在,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们可以将你父亲也接过来。”
……
大傻答应留下来。
木兰和沈浪回到自己的院子。
“夫君,明天我们打算测试一下大傻的筋脉和骨骼,我们怀疑他可能会有很高的练武天赋。”木兰道。
沈浪也非常期待。
因为大傻的身体太特殊了,仿佛基因突变一样,长得如此高大雄壮。
而且,受这么重的伤竟然这么快就痊愈了。
最关键是沈浪刚刚用X光看过,他之前断掉的骨头,竟然没有一点点伤痕。
这太不可思议了啊,这明明是主角待遇啊。
我才是主角啊,为啥这个天赋不给我呢?
不过说不定我沈浪有更牛逼的天赋也说不定呢?
明天我也去测试一下。
我肯定是百年不遇,不对,是万年不遇的练武奇才,一定是的!
虽然我不打算练武,但是凭啥不把万年不遇的练武奇才天赋给我?
木兰看到夫君好像又陷入了某种乱七八糟的幻想之中,顿时心中无奈。
她柔声道:“夫君,天色不早了,该歇息了!”
沈浪道:“哦,好!”
然后,她走上了自己的绣楼。
……
沈浪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在自己的房间内,沈浪又一次辗转难眠。
真是太无聊了啊。
已经几天时间过去了,国君那边的旨意还没有下来。
一切都太平静了。
而就在此时,沈浪从窗户看到木兰的绣楼上水雾缭绕,而且她的窗户好像没有关。
莫非,木兰在沐浴?
沈浪顿时心痒痒了。
脑子里面开始幻想那无比美妙的画面。
要不要去偷窥?
算了,这样做也太没品了啊。
我沈浪乃是堂堂七尺男儿,怎么可以做出这样龌蹉的事情?
若是让木兰知道了,我沈浪还有什么脸面做人啊?
我沈爷风/流不下流,我是要脸的人啊。
……
一刻钟后!
沈浪带着一个面罩,遮住了自己的脸,小心翼翼,手脚并用爬到围墙上去。
既然怕丢脸,那就遮住脸好了。
再说我沈浪爬到围墙上,是为了月下看书啊,绝对不是为了偷看娘子沐浴。
就算被你抓住了,我也有话说的。
唉!
娘子绣楼太高了,也只有在围墙上才看得见啊,我有恐高症啊。
但是为了看娘子沐……不对,是为了月下看书,我也只能冒险了。
好不容易爬到了围墙高处,沈浪打开书本,然后目光漫不经心朝着木兰的绣楼望去。
透过窗户他看到了娘子。
果然……她在沐浴,有时候坐着,有时候站起来。
那画面,美丽得如同梦境。
沈浪心跳如雷,口干舌燥。
一时间,几乎忘乎所以。
我的娘子……太美了。
然后,沈浪就这样陶醉在美丽的景色之中。
而就在此时,忽然一道急迫刺耳的声音响起。
“国君有旨,沈浪接旨!”
“国君有旨,沈浪接旨!”
这道身影瞬间刺破了黑夜的静寂。
围墙上的沈浪猛地一哆嗦。
绣楼上,正在沐浴的木兰也微微一颤,美眸猛地射来。
顿时,她和围墙上偷窥的沈浪四目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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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
木兰好像什么都没有看到,好像没有发现沈浪?
两只眼睛的对视,仿佛是一对空。
她扫射到外面黑漆漆的一片后,又将目光移开了。
沈浪在墙上蛰伏了下来,幸亏小爷穿着黑色的夜行衣,带着黑色的面罩。
隐藏在这一片黑夜之中,是不容易被发现……吗?
接下来,木兰仿佛陷入了犹豫。
大约七秒钟后,她还是从浴桶里面走了出来。
瞬间,沈浪鼻血真的要出来了。
整个灵魂都被沉沦了,那是我的……娘子啊。
很快,美景消失了。
因为木兰进入内间换衣衫。
沈浪赶紧沿着梯子,用最快的速度返回到房间内。
直接脱下夜行衣,摘掉脸上的黑色面具。
深深呼吸一口气,然后气定神闲地走了出去。
在外面的院子里面,他遇到了娘子。
不知道为什么,娘子好像脸有点红。
不过也正常,刚刚洗了热水澡嘛。
看看我浪爷,在围墙上读书半个时辰都不脸红。
“夫君,赶紧去接旨吧。”木兰的神情中带着些许的担忧。
……
在伯爵府大厅内。
沈浪见到了从国都来的宦官。
不知道这宦官什么品级,沈浪也没有去关心。
因为这宦官态度臭得很,下巴朝天,满脸冷漠的样子。
被阉割了还那么屌?你有那玩意吗?
那个宦官冷冷瞥了一眼,他传旨多了,哪一次对方不是战战兢兢啊。
唯独眼前这个小白脸不但态度散漫,而且还一直盯着我全身看,尤其还朝他没有的地方看。
“沈公子,你这是演的哪一出啊?国君圣旨还慢吞吞,让吾等了这么许久,你这是藐视杂家吗?”宦官冷冷道。
沈浪赶紧上前,给了一个钱袋子,讨好道:“公公息怒,这点钱您拿去吃茶。”
那个宦官接过钱袋,发现沉甸甸的,里面起码有上百金币吧。
玄武伯爵府出手这么惊人阔绰?
没有想到啊,竟然发了一笔意外之财。
这宦官大喜,心中却又冷笑,真是什么都不懂的土豹子。
你以为给了钱就不打你脸了吗?幼稚,可笑!
然后,这位宦官态度稍稍好了一点,瞥了一眼沈浪道:“国君有旨,跪!”
“国君昭曰,沈浪检举沙矜谋反有功,赐予太学监生出身!”
就完了?这么短小无力,而且后面也没有钦此?
沈浪知道,中国古代帝王的一些圣旨后面也没有钦此二字。
其实,这代表了某种态度,不太友好的态度。
然而,听到这个圣旨后,屋后的伯爵大人面孔猛地一冷。
木兰脸色也瞬间变得冰寒起来。
凭什么啊?我夫君这样才华横溢,国君你凭什么这样作贱他?
我夫君写的书已经风靡整个天南行省,而且很快就要风靡整个越国了。
所有人都拍案叫绝,你竟然如此羞辱于他?
“接旨吧。”这个宦官冷淡道。
沈浪上前接过国君的圣旨。
然后,那个宦官走了,准确说是迫不及待地走了,因为他要去仔细看清楚,沈浪究竟给他送了多少钱。
玄武伯走了出来,拿过国君的诏书,脸色越发难看。
太学的监生,而且还是例监。
这什么意思?
无异于指着沈浪的鼻子说,垃圾!
最优秀的读书人当然是通过科举考上举人,考上进士做官。
但有些人考不上进士或者举人,又想要功名怎么办呢?
那就进太学读书吧,这个时候的太学还是不错的。
因为,一开始太学招收的都是贵族高官子弟。
之后一些有钱的商人也纷纷托关系把自己的儿子送进太学镀金。
这下子太学的那些贵族学生不同意了啊。
你们这些贱民算什么啊?有几个钱竟然还想要和老子同一个学校?
但是朝廷又不愿意失去这笔财源啊,于是又另外开了一个国子学,所有的贵族和高官子弟进入那里读书了。
于是太学就成为了有钱人给家族子弟刷文凭的地方,里面已经完全乌烟瘴气了。
所以毫不客气地说,太学里面的学生八成都是不学无术的垃圾。
现在连街上骂人都会有这么一句,你家是太学的,你们全家都在太学读书。
而此时,沈浪就成为了里面的一员。
关键是这么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国君竟然派人专门来传旨。
这个信号,非常之不好啊。
国君几乎是一个耳光狠狠扇在了玄武伯爵府的脸上。
关键沈浪和玄武伯这次是真的有功劳啊,不但挽救了宁萝公主的性命,而且提前揭发了矜君的阴谋。
尽管有点打脸,但终究是有功的啊。
没有想到,这位国君直接一掌拍下来了。
而且你还要谢恩,毕竟国君这可是赏赐啊。
“咱们的这位国君,真是刻薄啊。”沈浪笑道:“岳父大人,抛弃幻想,准备战斗吧。”
玄武伯表情凝重地点了点头。
沈浪笑道:“我们大概还有五六天的安静时光。”
“好好享受这五六天的安静和悠闲吧,接下来我们又要战斗了。”
“我又要去害人,又要去杀人,又要去打脸了。”
“我这么一个善良的人,最不爱的就是报复和害人,我最喜欢与人和平相处。都怪这世道,活生生把我逼良为鳝。”
岳父走了,娘子也走了。
他们非常有默契的,每当沈浪说骚话的时候,他们就默默离开。
还是岳母大人最好,总是会迎合,非常懂得商业胡吹。
沈浪回到自己的院子,木兰也跟了进来。
沈浪望着墙壁上的仇人名单发呆,手中的笔蠢蠢欲动。
“夫君,你别乱来啊。”木兰柔声道。
知夫莫若妻,木兰知道沈浪此时想要把国君的名字也写在这面墙壁上。
沈浪道:“不,我要把国君名字写在上面。”
木兰急道:“夫君,真的不可以,被人看到会惹祸的。”
沈浪道:“不,我一定要写,我从小到大还没有受过这样的欺负。不管是谁,只要得罪了我,他的名字就一定会出现在这面墙壁上。”
然后,沈浪杀气腾腾地把两个字写在墙壁上。
郭靖!
位面之外的郭大侠一脸懵逼,为啥啊?
……
沈浪说了。
接下来的五天是难得的安静和悠闲。
之后,他又要开启疯狂打脸的历程了。
所以,这段时间当然要好好嗨皮一下。
第二天夜里,沈浪又爬上围墙读书了。
很巧,木兰又在绣楼上沐浴,窗户依旧是开着的。
只不过这次她一直坐在浴桶里面没有起身。
只有沐浴完毕后,她站起迷人娇躯,背对着沈浪出了浴桶。
这一刻。
沈浪再一次热血沸腾。
娘子的身材真是……太火了啊。
穿着衣服火爆。
不穿衣服,就仿佛换了一个人似得,如同地狱魔女一般,吸取男人的阳魂。
当天晚上,沈浪不得不起床三次。
……
第三天晚上,木兰又又在晚上十一点左右沐浴。
沈浪沿着梯子再往上爬围墙的时候,双腿都有点颤抖。
然后,他又又一次欣赏到了世界上最迷人的画面。
这天晚上,沈浪起床了两次。
第四天……
沈浪眼圈都黑了,手臂和腰一起酸痛。
他心中几乎在哀嚎,娘子你今天还要沐浴吗?
夫君我的腰有点受不了了啊,营养跟不上了。
但是,绣楼最高那一层的灯火再一次亮了,再一次水雾缭绕。
沈浪心中的魔鬼又蠢蠢欲动。
偷窥这种事情是会上瘾的啊。
稍稍挣扎了半秒钟,沈浪再一次扶着腰,沿着蹄子爬了上去。
双腿都是软的啊。
然而等爬上围墙之后,透过窗户,再一次看到了绝美无双的木兰。
那个和白天穿衣服完全不一样的木兰。
沈浪再一次如痴如醉,魂飞魄散。
而就在这个时候,一个俏丽的身影迷迷糊糊开门走了出来。
是小冰。
今天晚上小冰故意穿得比较薄在沈浪面前晃,结果她发现姑爷竟然没有用流氓的眼睛看她。
这让她好伤心,于是气愤之下,糖水喝多了,睡到半夜起来小解。
唉,真不是沈浪不想看她啊,实在是有心无力啊。
小冰迷迷糊糊走到院子,想要去茅房,但是还要走几十米,顿时觉得没有勇气。
于是犹豫半秒钟,小冰就在蹲在院子里面的大树下就地解决了。
然后,小冰忽然发现了围墙上有人偷窥。
“啊!”顿时惊呼一声。
但很快,她认出了那个身影是沈浪姑爷。
尽管姑爷带着黑色面具,穿着黑色夜行衣,但就算烧成灰她也认得出来。
因为天下谁还有这么帅的身影啊。
连猥琐偷窥的时候都这么迷人。
于是,刚刚惊呼一般的小冰立刻捂住了小嘴。
但是,她惊呼了一半的声音,还是惊了很多人。
沈浪被吓了一跳,脚下一空,直接踩碎了好几片瓦,发出了一阵刺耳的声响。
木兰也受惊了,飞快朝着外面望来,本能地捂住了胸口。
紧接着,院子里面的许多烛火亮起,十几个侍女打开了窗户。
“喵,喵……”沈浪在围墙上赶紧趴伏下来躲着,学了几声猫叫。
别提有多响了,而且还是没有被骟过的那种公猫。
这十几个侍女朝围墙上望来一眼。
“看什么看,一只野猫吓了我一跳而已。”小冰雌威大作。
顿时,十几个侍女纷纷关上窗户,吹灭烛火。
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我们什么都没有看见。
小冰狠狠瞪了沈浪一眼,低声嗔道:“姑爷,你真是讨厌死,竟然半夜蹲在偷看人家,人家以后再也不理你了。”
然后,她捂着脸跑了。
沈浪很想提醒她,小冰你的裙子还没有拉上去。
……
第五天晚上。
沈浪捂着后腰在床上哀嚎,好酸好痛啊。
娘子求求你不要那么爱干净,今天晚上就不要沐浴了吧。
你要是沐浴的话,也请关上窗户好不好啊?
夫君我真的受不了了。
我这样的美男子通常都比较羸弱,体力和精力都有限啊。
再这样下去,真的要彻底被掏空了,昨天我也已经去像安大夫要补肾丸了。
我发誓,今天晚上早点睡觉。
就算娘子再沐浴,就算窗户大开,我也我绝对不上围墙读书了。
我沈浪若是再上墙,那我就是你金木兰的孙子。
为了戒掉这个瘾,沈浪早早地上床睡觉。
但是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就好像有一个重要任务没有完成一般。
到了晚上十一点的时候。
娘子绣楼的最高层灯火再一次凉了,隔着老远沈浪几乎都能听到水声。
娘子又要沐浴了?
心中的魔鬼再一次复苏了,蠢蠢欲动。
这简直比戒烟还要难啊。
沈浪不由得起床。
我肯定不偷窥,我就是出门溜达溜达。
屋里太闷了,我需要出去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然后,沈浪再一次换上黑色的夜行衣,戴上黑色面罩。
至于为什么出去呼吸新鲜空气还要戴面罩?这点不重要。
一切武装完毕,沈浪走出了房门。
我只是不小心来到围墙下,然后不小心爬上围墙而已。
但是……
当沈浪再一次爬上围墙的时候,却发现什么也看不到。
因为,娘子沐浴时候,绣楼第二层的窗户竟然关了。
竟然关了!
竟关了。
关了!
沈浪顿时就怒了。
金木兰,你什么意思啊?
竟然关窗户?
当天晚上,沈浪一夜没睡,胸中的燥火消散不去。
金木兰,你怎么可以这样?
太过分了啊!
……
第二天吃早饭的时候。
沈浪阴沉着面孔,仿佛谁欠了他一万金币似的。
吃东西的时候,摔筷子砸碗的。
小冰见到姑爷这幅样子,都是有些疑惑了。
“哼!”
吃到半碗,沈浪就将筷子重重放在桌子上,赌气道:“不吃了。”
木兰挥了挥手,让小冰出去,然后温柔道:“夫君,怎么了?”
沈浪望着木兰,颤声道:“你是不是因为我出身卑贱而歧视我?”
木兰一愕,摇头道:“怎么会,没有啊。”
沈浪悲声道:“那你是不是因为我贪慕虚荣来你们家吃软饭而歧视我?”
木兰急了,声音微微颤抖道:“怎么可能?夫君你不要乱想啊。”
沈浪哀声道:“那你是不是因为我手无缚鸡之力,不会武功,没有功名,也没有什么出息而歧视我?”
木兰眼圈都红了,泪水盈眶,掏心掏肺急切道:“夫君,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我从来都没有这样想过啊。”
“夫君,我……我真的很喜欢你的,你,你不要这样。是我什么地方做得有不好,让你误会了吗?
沈浪悲愤道:“既然你没有歧视我,那你洗澡的时候为什么要关窗户?”
“难道你觉得我会去偷窥吗?难道你觉得我是这样人品卑劣的人吗?”
“金木兰,我们夫妻之间还能不能有一点起码的信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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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可以加特效的话,此时木兰身后会有一团火焰猛地飙起。
然后,整个人都熊熊燃烧。
沈浪,你太过分了。
刚才都害得我哭了。
金木兰粉拳紧握,美眸喷火。
沈浪见之刚进上前,一把将她的小蛮腰用力抱着,贴着她的身后抱住。
天!
这弹性,要炸啊。
等等,这个时候不要火上浇油。
沈浪借机亲吻娘子的脖颈,求饶道:“娘子,我错了,我错了!”
“我真的错了,我错得无以复加,我错得天翻地覆。”
“木兰宝贝,你心胸那么挺拔,就饶过我这一次好不好?”
木兰本来一听夫君无赖求饶的声音就要心软的,但是……你这是求饶认错吗?
你认错的时候,挤什么挤?蹭什么蹭?顶什么顶?
木兰拼命地忍着。
嘴里默念:“金氏家训,女子不打丈夫,女子不打丈夫,女子不打丈夫!”
木兰大美人真的忍得好辛苦啊。
然后,她猛地转身,将沈浪按在地上,摩擦摩擦!
“啊……啊……”
“娘子,不要啊……”
“断了,真的要断了。”
“不但腰要断,其他地方也要断了。”
整个院子都传来沈浪凄厉的惨叫声。
顿时,院子里面所有的侍女全部房门紧闭,然后耳朵贴在门上听。
姑爷悲惨的时候,你千万不要不要在边上,否则会很惨。
别以为你是女人,姑爷就不报复你。
小环屁股上现在还有毛毛虫爬过的印记。
但是,听着姑爷的惨叫声,真的好爽啊。
整整三个小时。
沈浪整整被摧残了三个小时。
欲生欲死,整个人都在地狱中沉沦。
从今以后,他听到六禽戏都会本能地肝颤,肛缩。
真的……痛不欲生。
最后,他被木兰抱着进入绣楼的最上面一层。
已经准备好了药汤,木兰将沈浪放了进去。
“夫君不是喜欢看吗?现在你自己沐浴,自己看个够吧。”木兰道。
呜呜呜!
然而,这个小娘皮更狠都还在后面。
她竟然在隔壁房间沐浴,中间就隔着一道帘子,不超过五米。
哗啦啦的水流都能听见。
温水划过她雪白肌肤的声音都能听见。
就隔着一层帘子。
但是沈浪别说走过去,连胳膊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唯一的一点力气,只能将半斤多重的东西抬起来。
“呼,呼……”沈浪用力吹那道帘子,然后放弃了。
然后,他的内心拼命腹诽。
金木兰,你的耿直呢?
没有想到啊,你竟然是这样的一个女人啊。
竟然这么阴险狡诈?
旁边的木兰娇滴滴嗲声道:“夫君,人家这是跟你学的呀,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啥?!
你这个小娘皮什么时候连读心术都会了?
那我以后出去鬼混的时候,岂不是很危险?
……
有一件事情补充一下。
木兰的老师钟处客,是一代武道宗师。
前两天,他千里迢迢来了一趟,大傻筋骨的测试结果出来了。
练武奇才。
万中无一的练武奇才。
百年不遇的练武奇才。
究竟天赋有多么高?不知道!
但总之,比木兰的天赋还要高。
于是,于是沈浪兴致勃勃走到宗师的面前,眼巴巴道:“大宗师,那您帮我看看,我是不是那种千年不遇的练武奇才?”
钟处客宗师看了沈浪一眼,目光有点古怪。
本来一句话要脱口而出的,却又咽了回去。
“深不可测,深不可测,就连我这样的宗师也看不穿啊。”
这就是大宗师的评语。
沈浪大喜。
我的练武天赋果然很牛逼啊,连大宗师都看不穿。
当然,他没有看到背后的娘子刚才对大宗师一副哀求的表情。
这真是让大宗师为难了。
他老人家哪里撒过谎啊。
但是不要紧,人家老师傅语言艺术还是非常了得的。
就仿佛地球上那些鉴宝节目,那些专家看到假货从来不直接说,只会说看不准,看不准。
……
又过了一天!
所有人都等待着国君的旨意,对李文正的旨意。
若杀李文正,则新政暂缓。
若不杀李文正,则新政继续。
只要国君的意志一现,祝戎,张翀等人立刻就会化身成为凶猛虎狼,朝着玄武伯爵府拼命噬咬而来。
刚刚过去了几天的平静期,就会瞬间毁灭。
几天的蛰伏和等待,只会让他们将爪子磨得更加锋利。
如果不出意外,就是在今天了!
……
早晨木兰又在演武场练武。
而沈浪昨天晚上被木兰操练得欲生欲死,全身都好像要裂开。
但是泡了一晚上药汤,再睡了一夜之后,竟然生龙活虎,走路生风了。
沈浪不由得感叹,我果然是连大宗师都看不透的练武奇才啊。
吃过早饭后,沈浪一身短打衣衫,朝着演武场走去。
路过大傻的小院。
那个百年不遇的练武奇才大猩猩,正蹲在地上看蚂蚁搬家。
见到沈浪过来,大傻赶紧热情道。
“二傻少爷,快过来看蚂蚁搬家,可有意思了,我把最好的位置让给你。”
沈浪不屑道:“你以为我是你啊,这么不求上进,看蚂蚁搬家?你几岁了啊,这大好的时光正是我男儿建功立业的好机会,怎么可以这样荒废?”
大傻嘟囔着:“不看就不看嘛,干嘛要骂我?”
然后,他又兴致勃勃地看蚂蚁搬家了。
一边小心翼翼地转移方位,唯恐拦住了蚂蚁军团的行军路线。
沈浪雄赳赳走了。
……
来到演武场。
“娘子,我想要练武。”沈浪道。
木兰一愕道:“夫君为何有这样的想法?”
沈浪道:“男儿当自强,娘子你太优秀了,我觉得我有必要追上你的步伐,否则我怕有一点两连你迷人的臀角也看不到了。”
木兰装着听不懂,道:“那夫君你练武的目的是什么呢?”
沈浪想起昨天晚上被娘子按在地上摩擦摩擦,蹂躏三个小时六禽戏的画面。
痛不欲生啊!光一字马就九种不同的姿势啊,每一种都几乎让蛋皮撕扯开了。
太惨了啊!
那种筋脉要撕扯开来,肌肉要爆掉的感觉,太痛苦了。
我练武的目的,当然是为了报仇了,为了将媳妇你按在地上摩擦摩擦,蹂躏一百遍,一百遍!
沈浪义正言辞道:“我练武的目的,当然是为了保护娘子,保护岳父和岳母大人啊。”
木兰道:“那夫君你有什么比较具体的目标和要求呢?”
沈浪道:“我的要求很简单,每天练半个时辰,也不用太辛苦,一年之内就能打败某个强大的敌人。”
木兰幽幽道:“夫君,你说的那个强大敌人该不会是我吧?”
沈浪惊悚。
不得了了,不得了了,我的娘子真的进化了,真会读心术了。
沈浪赶紧道:“怎么会了?怎么灰呢?别说我打不过娘子,就算我打得过,我也舍不得伤你一根毛毛啊。”
木兰又装着听不懂。
沈浪停顿了片刻道:“哦,我说错了,我收回刚才那句话。”
媳妇没有的东西,你怎么伤啊?
木兰深吸一口气,我再忍,金家女人不打丈夫,不打丈夫。
沈浪道:“娘子,有没有可能有一种武功超级厉害。我一天练半个时辰,一年之内就和你一样厉害。”
木兰无语道:“夫君,你想多了。”
沈浪道:“说不定我是那种万年不遇的练武奇才呢?大宗师都说我深不可测,看不透呢。”
木兰白了他一眼。
沈浪道:“我知道那种亿万中无一的练武奇才,别人是看不出来的。我说不定就是那个武道天才,我舒舒服服练半个时辰,就等于别人练三年。”
木兰不反驳了,直接道:“好,夫君你就跟着我练武吧。”
接下来,沈浪雄心满志跟着媳妇练武了。
……
半个时辰后。
双手双脚都要断掉了。
度日如年,好难受,好痛苦。
扎半个时辰马步,他休息了十三次。
于是,沈浪果断放弃了。
哼!这种万年不遇的练武奇才,爱谁谁,我不稀罕。
打不过娘子就打不过呗,大不了以后都让你在上面。
沈浪道:“那,那什么,娘子我忽然记起来了,大傻有很重要的事情找我,我这就走了啊,下次再练,下次再练。”
然后,他就离开演武场了。
所以,你们别说主角不练武啊?
你们根本就不知道,他有多努力。
……
路过大傻院子的时候,他还在蹲在地上看蚂蚁搬家。
沈浪搬过来一只凳子,朝大傻道:“让开点,让开点。”
然后,两兄弟兴致勃勃一起看蚂蚁搬家。
过了一会儿,金木聪路过的时候道:“你们看什么呢?”
然后,三个傻子蹲着一起看。
“蚂蚁搬家真好看!”
“是啊,是啊,好壮观。”
金木聪道:“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想要去烧开水。”
而就在此时!
“轰!”
忽然,天上猛然响起了一阵惊雷。
原本晴空万里,忽然变得乌云滚滚。
于无声处听惊雷!
……
太守府内!
李文正戴着纸枷锁,跪在地上。
时间仅仅过去十来天而已,他每一天都度日如年啊。
整整瘦了一圈啊,都脱了形了。
每一天都被无边无惧的恐惧包围着。
那天晚上,他真的就一直抽一直抽到天亮。
最后还是张翀派人把他接到太守府的。
然后,他每天都被无边无惧的恐惧所包围着,每天都吃不下饭,只喝得下粥。
如今,国君的旨意终于来了。
“国君昭曰,李文正放荡形骸,举止不端,罚俸一年,以儆效尤,钦此!”
这旨意一出。
李文正不由得呆了。
这……这处罚也太轻太轻了吧。
他本来以为自己必死无疑的啊。
没有想到非但不用死,连官职都没有被夺,甚至连功名都没有被剥夺。
这连罚酒三杯都算不上吧。
难道我李文正竟然有如此圣眷吗?
顿时间,所有的恐惧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取而代之的是无边无际的得意。
哈哈哈哈!
国君竟然如此看重我,我连这样都不死。
以后还有什么拦得住我?
我李文正注定要兴旺发达,我注定要位高权重啊。
沈浪你给我等着。
我这一次不死,你就死定了!
玄武伯,金木兰,你们给我等着。
我会让你们看到什么是君子的报复。
君子报复,也从早到晚!
屏风之后的张翀太守也有些诧异。
李文正死不死,是接下来最重要的政/治信号,代表着国君的意志。
但是没有想到国君不但不处死李文正,甚至官职和功名都保住了。
仅仅只是罚俸一年?
这简直是一个耳光狠狠扇在玄武伯的脸上。
这个信号已经极其强烈了。
新政不但要继续,而且还要加速,加剧。
那么,他张翀这把利刃刚刚蛰伏了几日,就要马上出鞘了。
接下来,又是刀光剑影了啊。
只不过,这位国君还真是……刻薄寡恩啊。
这次矜君的谋反上,玄武伯毕竟是立了大功的。
四面八万围攻玄武伯爵府不但要继续,而且要更加猛烈了。
这一次传旨的宦官级别不低,穿着朱红色的袍子。
“恭喜李大人了。”宦官朝李文正笑道:“国君可真是器重你啊。”
李文正重重叩首,几乎把额头磕破了,哭泣道:“国君之天恩,臣粉身碎骨也无法报答一二。”
……
宦官走了之后。
张翀太守出来,朝着李文正躬身道:“李大人,恭喜恭喜啊。从今以后,你真是圣眷在握啊,你是国君记在心上之人啊。”
李文正恢复了矜持,尽管衣衫不整,但是举止又变得举重若轻,带着淡淡的傲气。
“张太守过奖了。”
张翀道:“来人啊,立刻为李大人沐浴更衣。”
李文正拱手行了一礼,然后走了出去,步伐之间,充满了杀气腾腾。
……
晚上,玄武伯爵府内。
岳父猛地一拳砸在桌子上。
“砰!”
瞬间,这坚固的红木桌子被砸穿了。
玄武伯还从来没有这么生气,这么失态过。
李文正不但没有死,而且连官职和功名都没有被剥夺。
罚俸一年?!
哈哈哈!
虽然所有人都知道,矜君谋反一事根本和李文正没有关系。
但是,李文正毕竟是公开说过他和矜君私交甚秘的,而且当众说矜君贤明无比。
你作为国君,就这么迫不及待要抢我金氏家族的基业吗?
作为君主,这等刻薄寡恩吗?
这是我祖上的基业,不是你宁氏赐予的。
过去几百年,我金氏家族为你宁氏立下多少功劳?
真是让人心寒啊。
沈浪上前,拿起干净的丝绸,包扎岳父大人流血的手。
“岳父大人稍安勿躁。”沈浪淡淡道:“其实几天前国君赐我太学监生的时候,我们就料到是这个结果不是吗?”
金卓道:“浪儿,你说为父能够守得住祖宗的这片基业吗?”
他真的是没有什么自信了。
沈浪淡淡道:“能!”
金卓道:“但这毕竟是越国内啊,一旦被国君盯上……”
沈浪道:“那我们就将目光投到棋局之外,有些诛心的话我不能讲。但是岳父大人,我们绝不会输!稍稍准备一下吧,李文正会化作一条疯狗来咬我们了!今天晚上,我们就彻底弄死这条疯狗!”
沈浪望着外面的夜空,脸上露出残忍的笑容。
“李文正,你肯定非常得意吧,肯定觉得走上人生巅峰了吧?你活不过今晚的!原本你直接死了还好,现在只会死得更加惨烈。”
就在此时!
金忠飞快而入。
“主人,姑爷,银衣巡察使李文正带兵前来抓人!”
玄武伯面色一寒道:“他?带兵前来我府上抓人?抓谁?姑爷吗?“
……
玄武伯爵府城堡的大门外。
消瘦的银衣巡察使李文正骑着高头大马,望着伯爵府的目光充满了刻骨的怨毒和仇恨。
大门打开,玄武伯爵淡淡道:“李文正大人,你这等气势汹汹,所为何事啊?”
李文正淡淡道:“前来抓人。”
玄武伯道:“抓谁?”
李文正道:“金木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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