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大多数的等待都是煎熬的。比如考场外等待考生的家长。不管学习好坏，都期盼着自己孩子能超常发挥。
还有拿着玫瑰花，在楼下徘徊的。下来了没有啊，下来了没有啊，房卡都准备好了，别今天她妈妈或者她姨妈来了啊！
当然了，最煎熬的其实就是在手术室外。看看手术室外一排的凳子上，多少人坐在那里面无表情，捏着手机手指都发白了。
出来一个医生或者护士，哗啦啦的围过去，就想能得到点消息，真的，这种感觉相当的难受。
而司令和政委现在就是这种感受。说实话，他们家亲戚做手术都没这种感受。
煤城的领导们如同白杨树一样，笔直的站在领导身后，表情一个比一个庄严，不知道的还以为参加什么表彰大会呢！
如果是以前，不管是请鸟市的专家还是请首都的专家，做为医院的领导进手术室还是很自由的，可今天不行，茶素的这帮人有点不好打交道。
特别是那个年轻的院长，年纪轻轻的也不知道尊重前辈！
看着领导如此焦心，煤城医院的领导们也难受啊，想了想，最后还是让手术室的护士进去看看。
手术室里。
做完手术的医生们都进到了张凡的手术室里。
王亚男、许仙、薛晓桥他们都结束了手术。
虽然植皮好像不属于骨科，其实骨科的植皮手术做的未必就比烧伤科少。所以，王亚男和许仙也不用张凡说，直接换了衣服上台子帮忙。
欻欻歘，王亚男上了、欻欻歘许仙上了、欻欻歘、王国福上了。
真的，这种感觉，特别让在科研和临床混迹了几十年的李存厚心里觉得格外的不是个滋味。
看着眼前的这个医生，“他才进这个行业几年啊，你看看，你看看，身边的人，太让人羡慕了。”
在张凡的特意培训下，骨科年轻一代，吃饭用的铜焊条车的筷子，每个人带着一个组没日没夜的在哪里干。
而且又有张凡言传身教，技术的提升相当的迅速。真的，老李觉得张凡身边的这几个骨科医生拉出去就能给他植皮的主要干将了。
一人辅助一块，虽然没有张凡做的快，但比陈博士甚至李存厚都做的好。
李存厚已经跳出手术的桎梏，他现在主要在研究上，而陈博士不行啊，他还要在临床上证明自己啊。
看着张凡手下的几个医生，他羡慕的口水都流出来了。
做植皮手术，他没少做啊，可提升不高，现在看看张凡手下的医生，他觉得自己是不是应该来茶素进修一段时间了！
“张院，茶素医生手底下的功夫可真是一个比一个厉害啊！”李存厚没死心。
“呵呵！”张凡没搭理他!
“这要是在首都，没到副高估计这种手术都不让上手。你们的医生都能拉出来独当一面了。要不咱的巡回教学你带几个医生，换着来行不行！”
“什么巡回教学？”手术快到尾声了，大家也轻松了，王亚男好奇的问了一句。
“异体植皮材料的临床试验快结束了，李教授想搞一个全球手术巡回教学！”
陈博士赶紧介绍了一句。
“这么好啊？嘿嘿，师傅带我去吧！”王亚男赶紧对着张凡说了一句。
这姑娘现在是求到张凡了就喊师傅。“你还是做的你骨科手术吧，植皮是烧伤科的事情，和你有关系吗！”
“有，怎么没有，这个技术，我觉得你们茶素医院的骨科医生比烧伤科的医生都做的好！而且每一台手术都会给钱的，你想想，你做上几十台手术，嫁妆都不用愁了！”
“是去全世界其他国家的医院吗？”钱不钱的王亚男到不关注，她就觉得自己要是能去其他发达国家做手术，得多有面子啊。
家里人，特别是她老娘还会觉得她和一帮老爷们混在一起不像话吗！
许仙也眼巴巴的瞅着张凡，出名不出名的不重要，主要是有钱。他和王亚男正好相反，所以男女还是有区别的。
他追那朵，不得要房子啊，人家那朵又是大城市的，而且家里听说条件不错，所以玩蛇的小伙子现在压力也是很大的。
不光许仙和王亚男，就连周国富也竖起耳朵听着。
他和许仙王亚男不一样，人家两个是张凡在茶素医院起家的时候就带的人，自己当年也是猪油蒙了心，所以现在关系没人家和张凡亲密。
“怎么，看情况你们都想去？”张凡笑着问，对于老李，他无所谓，可对于自己的这些医生，张凡还是要重视的。
“想！”
“想去！”
“带上我吧！”
几个人都笑成花了，特别是许仙，本来就是眯眯眼，这时候都看不到眼睛了，就是一个缝，不知道的还以为脸上缝了两天线呢。
“行，先手术！”
煤城的护士长在门口偷偷的看了看，张凡在进手术室之前发了脾气。所以护士长不敢进来，不过看里面欢声笑语的，就知道手术很成功。
然后悄悄的出了手术室，看到司令和政委后，直接报告，“手术很成功，马上就结束了。”
“好！太好了。哎呀，真是了不起，了不起啊！”
司令原本一脸的灰败现在直接如同喝高了一样，一脸红光。
“是啊，是了不起啊，真没想到，咱边疆的医生现在这么厉害！”政委也是没口子的夸奖。“要不现在给上级汇报一下？”
“不着急，不着急，等医生们出来再说，也不在这一会。”
煤城医院的领导看着两位主官心情不错，就凑了过来，舔着脸：“领导，我们医院的医护人员一直在待命，手术室里也有我们的医生。”
言下之意就是，我们也是有功的。
司令一听，本来红光满面，瞬间乌云密布。瞪着眼睛好像再说：“有你们什么事啊！”
看领导要发飙，医院领导尴尬的低下了头，这地方也就是手术室门口，不是骂人的地方，不然，估计医院的领导头上又要着火了。
有些时候，有能力也不能过线。说其他的事情不好说，就说说人体的功能吧，比如鼻子，好多人有个毛病。
什么毛病呢，明明是个大美女、大帅哥，但就是有个小毛病，一个人的时候偷偷闻闻自己脱下来的内衣和袜子。
这是喜欢闻臭呢，还是觉得抖一抖了还能继续穿呢？
大家或许觉得，这事情闻一闻没啥，结果真菌性肺炎来了，一点都不夸张。特别是有的家长，没事拿自己的臭脚给孩子闻，逗孩子搞怪，觉得好玩。
结果孩子真菌性肺炎来了。
而且再强调一句，别说真菌性的肺炎了，真菌性的脚气都没办法彻底治愈。所以，别让你的器官干它不愿意干的事情。
有时候想想，老祖宗流传下来的规矩，好像和这个时代格格不入，其实，这是人家在几千年总结出来的生活智慧，虽然人家不能给你用科学来解释，但绝对不能一概而论的觉得都是老古董。
煤城医院的领导现在就感觉自己有能力，可干了不该干的事，说了不该说的话。
原本煤城的领导现在的感觉就是死里求生，有一种再获新生的庆幸。真的，人这一辈子谁没个追求呢，好不容易走到了一个高度，结果被手底下的人给坑了，这个怒火，估计能把手底下的这个剁成饺子馅生吞了。
“你娘的，你不说，老子差点把你忘记了，你不悄悄的藏起来，竟然还出头领功，难道我这个司令是豆包？”
盛怒之下的处理和怒气消散的处理绝对不一样。
“考虑到医院建设的落后，人员技术的懈怠，经过师部决定，暂是停止刘同志和杨同志的医院领导工作，进学习班学习。”
医院院长和书记都傻了！
“医院的工作暂时由……”司令转头看了看煤城医院的中层领导，这个时候大家从震惊中清醒了，院长和书记死不死的无所谓了，现在这两个位置空下来了。
然后，一个比一个站得直，一个比一个胸膛挺的高，不知道的还以为选胸大会呢。
什么矜持，什么面子全都没了，这个时候，恨不得让司令点他们的名。
“我们医院的哪个医生进入手术室协助茶素医院的医疗队？”司令转头问向政委。
“外科的王成医生。职称副高，西湖大学毕业的，在老百姓中口碑不错。”
政委第一时间就把自己知道的情况汇报给了司令，他现在的心情和司令差不多。
就这么多说了一句话，院长和书记以后能不能在会医院都是个问题，别说当领导了。
两人如同木头一样，看着身边的人，没有一个人站出来给他们说话，没有一个人给他们有同情的眼神。
原本是他们两个人围着司令和政委，其他级别不够的围着他们两，现在大家深怕被牵连一样，如躲避瘟疫一样，躲的远远的，把两人独立的隔离出来！
瞬间，他们的楼塌了！
张凡我惹不起，你们两我还收拾不了？
收拾完煤城医院的两个领导没多久，张凡他们推着伤员出来了，两人也是真倒霉。
“辛苦了！”司令看到张凡后，第一时间上前握着张凡的手，根本不在乎手术前张凡的蛮狠。
“应该的，我们都是边疆人，这是应该的，倒是李教授挺麻烦人家的。”张凡笑着说了一句话，花花轿子众人抬，老李这么给力，张凡也不吝夸奖。
“辛苦了，李教授辛苦了！”
“哈哈，不辛苦，我虽然不是边疆户口，但也算半个边疆人啊，哈哈，客气了，客气了！”
“快，快，安排专家医生们休息，这一白天一口水没进，一口饭没吃，为了伤员不辞艰辛。”政委立刻安排着大家休息。
“王医生，下去以后一定多看顾一下这几个病号，虽然手术结束了，但还没脱离危险期，一旦感染咱们就没办法了。”
“好的张院，您放心，就算我不眠不休也盯着他们。”还不知道升官的王成咬着牙答应了。
这就是担当，他没想着找人帮忙，也没想着给张凡诉苦，就愿意咬着牙担起来。
结果，刚一回头，就看到医院院办的主任还有和他不对付的医务处主任，还有人事科的科长，财务处的处长。
一个一个笑的格外的亲热，脸上的都消除褶子了。
“难道我被辞退了？难道要结工资？”王成脸色铁青铁青，他没想到医院的领导这么的心胸狭窄。
想着当场发作呢，还是等张凡走了发作的时候。
财务处的处长双手抓着王成的手，“王主任，不，王院长，您辛苦了！茶素医疗队的酒店都退了，现在天色也晚了，我们是不是把房间给准备好？”
财务处的处长现在就担心王成不用他，医院的财务处不显山不露水，但真是一个好位置啊，工资几乎都不动的。
“院长？”
王成看着对方，咬着牙看着对方，心里想：“他娘的，你这是喝醉了，还是故意给我找麻烦上眼药呢。”
王成刚要想着怎么说的时候。
医务处的主任，当年因为职称的事情，两人都差点打起来。等财务处的主任说完，他第一时间上前：“王院，ICU那边今天的值班表已经出来，您看看合适不，要是合适我就下发科室了！”
“都喝醉了？”
“王成同志？”
政委和张凡说完话，就走了过来。
“是，领导，我是王成。”
“鉴于医院目前的形式，我们师党委通过慎重考虑，暂由你担任医院的院长一直，担子很重，你要拿出今天在手术台上的努力来面对这一切。”
天大的好事落到了他的头上，王成哆哆嗦嗦的都不知道说什么了，这辈子他就没想过能当上院长。
结果……
王成感谢完领导后，站在张凡身后，等张凡他们都寒暄差不多了后，王成悄悄的给张凡说了一声：“张院，谢谢您！”
张凡笑了笑，排了排王成的肩膀，没说什么。这个医院他要定了，以后这就是医院的培训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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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医生和患者或者家属，是术前的好朋友。术前说的话格外的好听，你放心，这种手术我做了不下五千台了，你打听打听去，全省就我最牛逼。
xx部的领导都是我亲自给做的手术，这个手术的术式都是我改进的！
家属觉得这个医生真厉害，结果手术做完以后，效果不好，患者难受，家属也难受，就给医生打电话，想问问。
结果医生变脸了！我当时就说了，任何手术都是有风险的，你的这个情况不是意外，也不是手术没做好，就是并发症，避免不了的，以后别找我了！
当时他的确说这话了，但当时他说的太好听了，让患者和家属把并发症的这个事情都没重视，或者说医生侧重点是吹自己牛逼而未把重点在并发症上给患者多做解释。
遇上这种术前吹嘘自己技术的，吹嘘医院的，一定要千小心万小心，有本事的医生还用自己吹嘘？有本事的医生绝对是嫌弃患者太多的。
按照常规人的理解，张凡术前是真的一点点面子都没有给煤城司令和政委的面子。要是普通行业的专家如此，这两位领导就算不记仇，也不会再去想着结交。
但，医疗不同，这个行业说实话，难进难精。别看满天下的电线杆上全是神医，不管你是不孕还是得了不育，或者是不举，反正他都能给你治。
其实，说实在话，医院内，比如一个省级三甲医院，大多数医生都是循规蹈矩工作罢了，研究未知的疾病或者提升现在的治疗手段，太难了。
所以，一旦冒出来一个专家，大家都觉得太稀有了。
这不，张凡他们回到就酒店，没休息多久，煤城的领导亲自上门，嘘寒问暖，好像根本不在意张凡的态度一样。
“张院，今天累坏了，晚上得好好吃一顿！我们都准备了。”
政委客气的和张凡他们笑着说道。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张凡好吃的名头已经传开了。
张凡也纳闷，好像好吃的这个名头格外容易传播一样，怎么每到一个地方，以前都没打过交道，都不认识的人就会知道，张院好吃！
其实，这也是欧阳给陈生交代的。毕竟张凡太年轻了，路还长的很，吃吃喝喝无所谓，但千万不能收东西，所以，欧阳特意给陈生交代过，一旦对方有人问张凡的爱好，就说张凡好吃。
反正也没冤枉张凡！
政委一说，司令也说了一句：“我们这里也没啥好东西，不过厨师倒是有点特长，等会让我们张院试试，看合不合口味。”
“客气了，客气了，吃点会议餐就行了，没必要这么麻烦领导。”
下了手术的张凡还是平易近人的。
张凡其实也想和这两位谈一谈，欧阳已经打过电话了，说煤城的领导有意和茶素医院合作。
吃饭的气氛不错，双方刻意结交下，也算是宾客皆大欢喜。
煤城的领导还真的没吹牛，他们的厨师的确有水平。
特别是一道菜，蛟龙出海，吃的张凡都恨不得自己进后堂学习一下。
这道菜，讲究一个脆。
菜品看起来就如一个蛟龙，红萝卜雕刻的龙头，正儿八经的美味是这个龙的身子。
身子的外皮据说是高精面粉炸油条一样如果炸酥，然后厨师把未吸油的内部全部掏空，然后放入各种扇贝肉和海鱼。
然后再次入热油，必须是大油，快速二次入锅。放入盘中的时候看起来油晶晶的，真的如同一个出海的蛟龙一样。
轻轻夹一块放入嘴中，单薄的油条外皮在空腔中直接爆裂，带着油脂的香气在口腔中左冲右突。
然后，唇齿咬在扇贝和海鱼肉丁上的时候，另外一种脆在口腔中爆发。
清淡的海鲜在口腔中掺杂着薄脆的大油，轻轻一咬，海鲜中的汤汁如同小水花一样散发而出，温温热的汤汁迸发出来的香气，太美妙了。
真的，华国人可以在任何事情上不经意，但在吃这一块，真的是想法设法的去研究。
一顿舒舒服服的大餐吃完，医院的事情大概有了一个章程，具体的还要双方来扯皮，当然了，这种事情，人家领导就是指出一个大方向，具体的事情有专人来洽谈的。
李存厚原本要回首都，张凡问了问，他近期没什么重要的事情，材料临床试验不结束，他就没多少事。
所以，被张凡拉着回了茶素。
这家伙的手术水平虽然一般，但名气大，而且又是留美回来的博士拉回茶素，张凡想让他坐几天门诊。
别看几个斯坦穷的要死，但人家来茶素看病几乎都是土豪，这些土豪穿袍子带头巾的，别看一天天骂老美，可用的是苹果，开的吉普，对于老美的东西还是很喜欢的。
茶素市医院的两个分院不能搞一波流，所以必须定期让一些斯坦土豪喜欢的医生来上上门诊。医院对内是非盈利行单位。
但对外，欧阳的刀子快的不得了。
回到茶素，张凡让陈生组建了一个洽谈小组，先慢慢和煤城医院扯皮吧，毕竟是跨行政单位的两个地方，所以一时半会的也没那么快。
回到茶素，事情永远是忙不完的。
任丽那朵她们从丸子国进修快回来了，这也要大力宣传的，不宣传怎么提高对斯坦各国的收费呢。
还有就是张凡没休息两天，又要准备出门了，这次是和欧阳同行，准备去各大高校招人了。
欧阳是信心满满，“硕士，这次咱们的主要目标是硕士毕业生，博士能招到最好，本科呢，医技科室可以是本科生，临床科室必须是硕士以上。”
欧阳开会的时候把招聘水准订的和鸟市省级医院一个水准。
张凡虽然嘴上没说，但心里觉得欧阳老太有点飘了。
结果，开完会，欧阳给张凡说道：“你给卢老和吴老他们都吹吹风，给你的师哥们都大个电话，到时候咱把边疆特产都带上，礼轻情意重。”
“呵呵！”
张凡一听就知道，欧阳打的什么主意。
干部，特别是到了一定级别后，离开所在地，要去哪里，去干嘛，离开几天，走了以后自己负责的这一块交给谁，到目的地的目的是什么，都要交代。
所以，张凡他们准备去招聘医生的事情，必须形成汇报报告给上级。而且，现在盯着茶素医院的人太多太多了。
因为，茶素医院现在太火爆了。你看看，就连丸子国都来看肠道了，就再不说什么斯坦了，而且华国内部也有一些患者慕名而来。
虽然这个果子太大一般人摘不走，但可以混进队伍一起分享这个胜利的果实啊。
而且，张凡和欧阳不同的一点是，张凡从小医生过来的，知道小医生的酸甜苦辣。欧阳他们虽然也是从小医生过来的。
但，他们没尝到过这里面的艰辛。当年她们毕业，大学生是天之骄子，别说小城市了，就算大城市都高人一等。
她们进了医院绝对没有现在的本科生这么艰难，而且，当年的国家是发房子的。压力绝对没现在年轻人的压力这么大。
所以，欧阳她们就是觉得现在的年轻人吃不了苦。顶不住压力，其实要是换他们，估计他们也顶不住，会叫唤，往往压倒人的不是生活压力，而是精神压力。
同样是本科毕业，你看看人家进地税的，进工商的，进政府的，进银行的，你再看看你，一天连个完整的日头都看不到，也就家里人生病的时候，你有点用！
所以，张凡当家做主后就和欧阳不一样，张凡想着办法的给大家发钱发东西。不能光靠爱来发电的，很多时候，当热情慢慢被生活中的艰辛（其实就是钱）所磨灭后，再想让人发光发热就难了。
华国内部的治疗收入，必须上交，然后按比例政府在给下发，这一块张凡也看不上，每年修修补补，发发工资，也没多少。
所以，在国外收入这一块，张凡动了脑子，因为茶素就没这个先例，医院给外国人看病，这个收入到底是按比例分赃呢，还是全给医院。
政府也没个确定的说法，主要是欧阳和张凡抵制的特别厉害，所以，钱在银行，上上下下都盯着。
不过张凡不怕，又不是自己贪污。比如以前的上台费，不管主刀和助手，不管手术有多大，都是三十元。
张凡直接按照手术等级，提高了站台费。主刀两百，一助一百五，二助三助各一百。这一下，让原本年轻上进的医生们更有了动力。
不管什么手术，都站的满满的，就连一个阑尾都四个医生凑在一起，这一点陈生给张凡汇报过，张凡就当不知道一样没理会。
医疗这种事情，就怕你不上，上的多了，总是有好处的，就算不能上手，可过过眼，也是有好处的。
而且，张凡和欧阳更是不同的一点是，张凡迂回战术搞的比欧阳好。
比如，夏天旱灾来了，草原上没草了，政府呼吁大家捐钱让草原上的牧民度过难关。
欧阳一般会在捐助数目上和领导摆持，张凡觉得划不来。
他的做法是，直接拿钱买羊买牛，你不是养不活了吗，好，我买。买回来以后，就按人头发，上台费可以划分等级，这种东西，张凡全是人头一份。
这在茶素都成了一景。
以前福利好的飞机场的工作人员，比如一些有钱的单位，财政局了、地税局了。可他们就算豪气也没人家茶素医院豪气。
发牛肉，一人半拉牛，茶素医院的医生护士全家动员来领肉。羊肉，有时候一发就是一两只，其他什么米面油。
全都发。
反正你政府不让我发奖金，我就变着法的发东西，上级一问，我理由还特别多，我是在支持茶素当地的企业！
过年过节就更不用说了，可以说现在茶素医院是管吃的，就连你家属的饭都给管了。
所以，在张凡的一番操作下来，医院的员工们精神面貌已经不一样了。
领导也有不愿意的，但大领导说了一句话，肉烂在锅里就行，随他去吧……
好像很无奈，其实也在偷着笑。
单位福利好，这也让医生护士们的工作态度变的更和蔼了。而且，现在张凡威望和口碑都爆棚了。
上级通过了欧阳和张凡的外出报告，张凡和欧阳也开始准备出发了。
两人这一次没有准备去鸟市，因为鸟市的医科大一年就那么点毕业生，你不去也有茶素当地的医生来上门，去了也未必能吸引到其他地县的医生。
所以，欧阳和张凡先准备出疆。
临走之前，任丽她们也回来了，这一次的短频快的进修，让内科医生们见识了一下什么是发达国家的医疗。
回来后的汇报，很受大家的欢迎，因为很多内科的治疗，往往在于理念上。
比如丸子国的幽门螺旋杆菌的带菌人数在亚洲来说是最少的，这个细菌，不发病的时候根本没什么症状，一旦发病，可以说迁延不愈。
所以，他们的理念就是分餐和普查。丸子国学华国吃生肉，盘腿坐，反正好的坏的都学了，不过这个分餐制度，学的是真的好。
张凡也特意招待了她们，任丽还好一点，那朵就如同去了非洲原始森林一样，看到火锅都疯了。
“慢点吃！我的天啊，去丸子国就把你馋成这样了？”
张凡看着那朵窝了一嘴沾着芝麻酱的羊肉都快倒腾不过来了，就嘲笑着说道。
“丸子国吃的东西太贵了，吃顿饭都够我买条牛仔裤了。而且，吃不过瘾。天天紫菜包米饭，我都快成紫菜了。”
……
张凡还没走呢，茶素医院的肛肠科来了一个很特殊的病号。
肛肠科在赵子鹏进修回来后，变的和以前不一样了。
科室工作开展的相当不错，已经打的茶素私人肛肠医院快开不下去了。
但，赵子鹏毕竟还是太年轻，有些特殊的疾病，他就没办法了。
“张院，快来科室看看，来了一个特殊病号，我没把握。”
赵子鹏给张凡打电话。
随着经济的发展，国家的发展，好多人开始突出个性。其实挺好的，清一色的蓝工装，看着也乏味，毕竟没吊带超短裤好看不是！
可有些时候，一定不能追求特异性。比如生病，得个流感，就算是变异的细菌病毒，因为患病群体的基数，就算没有成熟的治疗方式，但必定会在短时间内寻找到合适的治疗方法。
如果一旦得了罕见病，那可就不是钱的事情了。首先，得有人能诊断出来，不说其他，就说“木偶人（多发性硬化症）、不自觉跳舞（亨廷顿舞蹈症）”就这些罕见的病。
别说你在高官的医院，就算卫生部直属的国家重点医院，找不对科室都未必能给你诊断出来，一点都不夸张。
罕见病，国外的定义都不一样，比如丸子国，人家觉得低于五万患者的难治性或顽固性疾病称之为罕见病。
金毛直接来了一个20万以下就算罕见病。
至于国内，目前还没有确定的定义。
全世界目前公认的罕见病大约7000种，可以说每一种对于个人来说都是灾难，有时候，你有钱都未必能治。
这里大多数是遗传性疾病，而少量的则是新奇好奇追求特殊带来的，比如现在的艾滋。如果没有当年的欧美富豪去非洲草原上露天白黑配，说不定现在就没这个病。
别说金毛们有多绅士，牛肉都能带血吃的，能有多讲究。
而肛肠科的赵子鹏大清早的就发现了一个少见的肛肠疾病。
赵子鹏都看傻眼了，都没办法下手了，所以不得不给张凡打电话。
张凡刚出电梯，就看到赵子鹏就守在电梯门口，一脸的呆相，好像在思考什么世界难题一样进入了沉思。
“干嘛呢！”张凡带着医务处的小王干事看到赵子鹏后，张凡问了一句。
“张院！我在这等你呢。”赵子鹏听到张凡的声音后，立马回了魂，然后赶紧靠了过来。
“来了个女性患者，三十五岁，症状很特殊，痔疮合并脱肛，而且有感染的迹象。”
张凡一听楞了楞，然后问道：“第几次就诊？”
“第一次来我们医院！”
“先看看病号。”
说着话，张凡带头进了科室，刚进病房，就看到床上趴着一个女性，四周围着一群狗熊一样的彪形大汉。
也就穿着白大褂了，要不然真的以为是搞什么仪式呢。
医生们一个一个弯着腰，低着头，仔细的看着。而且，还有夸张的拿出笔记本直接来另一个临摹！毕竟这地方用手机拍照就有点过分了。
张凡的眼光跨过这群汉子，就看到了病床上。女人爬在病床上，头对窗户，屁股对门，张凡一眼就看了雪白雪白的臀部中间，如同插进半拉莲雾，而且莲雾的底部朝着门口，真的神似！
因为患者的这个症状少见，科室的肛肠医生们组团来查房。
要说罕见病，小地方很少见，毕竟人口基数就那么一点。
但也有不少让人哭笑不得的，比如磁力球塞进男性尿道的。男医生检查的时候都忍不住的要打个冷颤。
说实话，做膀胱镜后，都能让男性疼的提着胯走路，就如同亚洲舞王赵四一样，一手下垂一手哆嗦走路都疼的打颤，他怎么能把十几个比豌豆大的磁力珠塞进去呢？
真的，绝对是一个江湖大侠，忍痛高手，不然怎么可能一个一个塞进去呢，而且这玩意是带磁力的，在小道里面，滚来滚去，乖乖，想想都疼。
而肛肠科呢，往往是女性的疾病是比较严重的。男人，特别是一旦尝过男女生活后。就开始朝着下坡路走了。
还是冒头小子的时候，撒尿都要找个没人看的见的地方，把JJ恨不得怼到墙上才会撒尿，可一旦结束了童子身后，好像一下就变的不一样了，反正就是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也不怕人看了。
而女性当尝过男女的滋味后，朝着两个方向发展，一类就如冒头小伙变男人一样，无所顾忌，尿急了大街当中接手的也不是没有。
而另一类就是越发的注意谨慎了。
床上这位就是第二类，越发谨慎的一位。因为是办公室文员，活动少、坐的久，平时就有便秘的习惯，这导致了另外一个毛病，就是爱在卫生间里看手机。
反正就是一进卫生间，没人打扰能在里面呆半天的这种。
结果，得了痔疮。
你说得痔疮了就去正规治疗，她不，她觉得害羞，难以启齿，然后就去了美容院。
以前的美容院，人家的路数少，最多也就给你秀个眉毛割个双眼皮。
不知道后来是因为房租涨的缘故呢，还是当老板的脑洞大开。
反正是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人家做不到的。
从胸部保养，到臀部保养，什么保养都能有，各种精油，各种营养液。
不光能美白，还能收紧。真的，听起来很是高大上。
这位患者就在美容院专门买了一个臀部保养，据说就是各种按摩，各种刺激，因为都是女服务生，她也觉得不是太不好意思。
而且每一次的保养完好像有点效果，所以就坚持了半年。
结果，最后出事了，大便失禁！
这一下，不得了了，美容院的老板说你的这个天生和别人不一样，保养没效果你还是去医院把，床上拉的我就不和你要赔偿费了。
女人吓的连哭带抽搭的就给送到了茶素医院，想想也是，忽然之间变成了月子娃，连自己的排便都控制不住了，怎么能不害怕呢。
这一下，也不觉得害羞了，医生让干什么就干什么，脱裤子绝对的利索。
原来，美容院的精油里面放了麻醉剂，每一次按摩充血后麻醉剂的使用，让患者自己觉得好像轻松了不少。
其实情况越来越严重，又因为暴力按摩，结果让直肠和肛管下移脱垂。也不知道美容院到底是如何按摩的，反正是脱垂出现。
这还没完，又因为精油一类的到底是什么玩意也说不上，直接导致感染水肿。
原本这地方的皮肤是非常菲薄的，就如香肠外面的一层膜一样，很薄的。
因为脱垂，而且水肿红肿，导致了这一块直接就如同红红的一个莲雾。
而且因为牵拉，疼的她都不知道怎么弄才好。
“张院！”
“张院！”
肛肠科的医生看到张凡后，都开始打招呼。
“手套！”张凡点了点头后，说了一句。
赵子鹏赶紧把一次性的橡胶手套递了过来。
张凡开始检查，说是检查，其实碰都不能碰。
大家可以想想一下，肿胀的就如东成西就中的那个香肠嘴一样，红肿的感觉就如一碰就要破的水果一样。
而且还是呈现宝塔型的脱出，真的像极了熟透的莲雾，真有一种让人咬一口的红润感，说实话，一般北方都见不到如此熟的莲雾。
这地方的神经可是相当丰富的。
一碰，女性患者如同杀猪一样的大声喊叫。张凡都不敢碰。
“大夫啊，快点想想办法啊，疼死我了。呜！呜！呜！呜！”
患者的丈夫尴尬的面对的着一群用异样眼神看着他的医生们。
“大夫，这是在美容院给弄的，我要找她们去算账，你看看把我媳妇给坑的！”
男人一头的汗水，不知道是解释呢，还是真的生气，反正语无伦次的在说这句话。
真的，太鸡儿尴尬了。
疼也要检查啊，不然没办法了解什么情况。
“脱水消肿的药物用了没？”
“用了，可这里是末端器官，效果不好。”
“来给我利多卡因！”
常规检查是没办法了，因为患者疼的要死要活的，只能局部麻醉了再想办法。
“脱出10cm左右，表面有环装粘膜破裂，肛管括约肌松弛严重，多有糜烂出血，脓液生产！”
当利多卡因注射后，张凡就开始指诊。一边检查，一边说检查的结果，管床的赵子鹏飞快的在本子上记录着。
这都是要形成病历档案的。比如等会，赵子鹏会科室在电脑上就会记录这么一句。
“张凡副院长查房记录”因为张凡职称不高，只能写职位了。
正常人成年人，肛管指诊的时候，一个中指塞进去，感觉很紧缩的，这种紧缩到底是个什么感觉呢。
其实也简单，你自己把中指塞进你媳妇的嘴里，然后让她闭嘴使劲吮，大约就是这么个感觉。当然了，人家要是咬你，这就是另外一个感觉了。
可这个患者的指诊，给张凡的感觉就如同自己的指头塞进了肠道，或者塞进了一个比手指头大很多的管道里面。
根本感受不到肌肉的收缩感。
检查结束，女人羞的脸塞进被子里，根本不出来，就如一个头塞进沙滩的海归一样撅着屁股晒太阳。
“必须做手术了，脱垂严重！”张凡脱掉手套，给患者张凡交代着病情。
“好！医生，一定用用心啊，拜托了。”患者的张凡也知道情况严重，你说屁股上挂一个这么大的莲雾谁不紧张。
“放心，我们一定会用心的！”
人体从压力方面来描述的话，大概就是三个真空塑料袋，大脑算一个，胸腔算一个，腹腔算一个。
平时的时候，这些空腔，快控制是电控制，也就是所谓的神经反射，慢控制就是体液控制，也就是大家常说的激素控制。
这是很笼统的描述。还有一个就控制就是被人忽略的压力控制。
简单的说，比如咳嗦啊、排气、排便其实都是身体的肌肉形成压力而造成的。
一旦压力出现异常，就会导致身体出现问题。
比如有些人，常年的轻微性咳嗦，也不剧烈，忙起来有时候还会消失，但一消停下来，就不由自主的咳嗦。
然后，肺部没出问题，结果疝气出来，肛肠脱垂出来。
他就问医生，我咳嗽是嘴咳嗽呢，又不是屁股咳嗽，为啥你说是我咳嗦把大肠头子咳出来了，你这个庸医，懂个屁！
还有的人，不喜欢吃粗纤维，然后上卫生间的时候，就如同在练气功，脸憋的紫红紫红的，拉出来的大便粗的都能把马桶给堵塞了。
久而久之，嗨，大便没出来，把大肠给弄出来了。
这都一点不夸张。你非要强迫改变身体的良性循环，身体也不是瓤人，它就能给你改变器官的位置。所以，当频繁的咳嗦、长期的便秘都要重视，早点解决治疗，不要觉得没事，等有事的时候，就是莲雾挂臀间！
安抚了患者和患者家属后，张凡带着赵子鹏就准备急诊手术了，不能拖延了，再拖感染入血，造成脓毒血症就麻烦了。
肛肠科，肛肠，说实话，在各大医院都是不起眼的科室，但是，这个器官特别不好惹，因为太复杂了。
论复杂程度，嘴唇的复杂程度在肛肠面前就是弟弟。特别是特殊的一些脱肛和痔疮，你既要在外部给做好手术，又要在内部给人家把松弛的地方弄紧了。
松解术在医疗上特别常见，但收紧术很少，因为难。
特别是一些痔疮手术，做完以后看上去就像一朵三叶草，就如同阿迪达斯的标志一样，想都不用想，手术失败了。
所以，在肛肠手术上，常规的是能保守就保守，万不得已才手术，因为手术的失败程度特别高，你不知道术后会不会造成大便失禁。
所以，肛肠手术一般情况下有二个要求，一，审时度势，就是可做可不做的手术，千万别勉强。二，找个德高望重的沙场老将。
肛肠手术不是简单的切除术，这玩意牵扯到一个再造。
要结合实际，给人家弄一个通畅的排便、排气的通道，所以，一个看过五千台手术的医生，绝对没有一个亲自做过肛肠手术的医生厉害。
往往肛肠术后导致大便失禁，其实大多数都是外科医生勇猛有余，而并不是疾病发展导致的。原本没有大便失禁，手术后出现大便失禁，医生给你说这事疾病发展导致的，你可以拿打耳光扇他。
所以，在肛肠科，有句话是这么说的，一个青涩的外科医生手里拿着手术刀，绝对比大猩猩手持机关枪还危险。
“记住，当出现感染水肿的时候，就不能按照一般的解剖来处理了，这个时候组织结构一定会出现变化的，一定要慎之又慎。
一刀下去，想反悔，比登天还难，所以，宁愿下刀前的犹豫，也不要下刀后的后悔。”
张凡手里摸着红艳艳的莲雾对赵子鹏轻轻的说了一句。
“嗯！”赵子鹏轻轻的点了点头。
切开，在莲雾最红肿的地方，张凡轻轻的用尖刀划开一个口子。
只见脓液如同喝醉的醉汉躺着仰面呕吐一样，噗嗤噗嗤的往外冒。
别看红艳艳的如同果子一样的脓肿切开以后里面会颜色也是红艳艳的，其实不是。
刀口切开后，就如同黑芝麻糊一样的脓液，带着一股子的臭腥味往外冒。这种味道，不同于臭，它还带着一股子比死鱼烂虾还腥的气味。
瞬间冒出的脓液，迸发出来的气味直接就如毒气一样扑面而来。
“来，把脓液清理干净！”张凡对着赵子鹏说道。
因为有压力，大部分的脓液在第一时间喷了出来，但里面还有许多压力消失后无法排除的脓液。
赵子鹏在中指上包裹着湿润的纱布，然后如同小孩子偷吃蜂蜜一样，把指头塞进了切开的肛肠脓包中。
这时候的脓包以为萎缩了，好像从树上掉下来摔破一个口的烂柿子一样，随着肠道的活动，时不时的还会流出一点浓水水出来。
这个时候的脓水水，因为大部分的脓液被清除，鲜血就出现了，脓液夹杂着鲜血，泾渭分明，就如同高级咖啡上面打了花一样。
赵子鹏一个指头塞进去，转着圈的擦拭，一圈出来一次，一圈出来一次。从刚开始的咖啡色，慢慢的变成褐色，然后变成鲜红色。
这个时候，脓液算是清楚赶紧，纱布都用了差不多几十块了。
这种擦拭，比任何的化学消毒都彻底。很多人受伤被层破了，然后回家拿碘伏轻轻涂抹了一点，其实碘伏的功效，必须是擦拭带走细菌才有小，你涂抹一点不擦拭，不如不涂抹。
这就是医院里医生换药的时候，经常搞的患者鬼哭狼叫的原因。
因为是脱垂出来的一块，你塞进去是不行的，塞进去哪是拿报纸上坟，糊弄鬼的，人家一个大便，直接又给拉出来了。
所以，成年人的脱垂，一般都必须手术，什么盆浴治疗啊，什么紫外线光照啊，都是骗人糊弄你口袋里的RMB。
为什么有脱垂，肛肠脱垂。
目前说实话，病因不确定。
但由果到因的去分析，大部分男性脱肛的患者，都有前列腺肥大的症状！所以，当你现在觉得自己的男性雄风相当牛逼。
可到了年纪大的时候就该受罪了，你一手扶着水龙头滴答滴答的在小便池前站半小时不说，另外一个手还要捂着屁股，不然说不定肛管就能给你掉出来。
这就是尿没出来，蛋先出来了！
所以，男性千万别憋尿，年轻的时候憋尿，老的时候堵蛋，很悲伤的。
还有就是长期的咳嗦和长期的便秘长期的慢性腹泻，都会导致脱肛。
处理完感染病灶后，张凡就开始悬吊了。
其实就是想办法在腹腔内部找个点，把脱垂出去的肠子给悬吊起来。
这个手术，说实话不好做，你悬吊的长度不合适，短了导致大便失禁，长了过几天，人家倒是不会再拉出莲雾了，可又变成肉丸子了。
所以，这种手术相当考究一个医生的经验。别看教科书上说的好像数据特别详实，其实医学类的教科书上的数据都是大约的。
比如进针6~7cm，到底是6呢还是7呢？这玩意，谁都说不上，必须要看医生自己去感受，自己去体会，自己去捂。
这种经验，别人告诉你是没用的，什么突破感，什么空落感。
说实话，让一个毛头小伙子去体会突破感，不是难为人吗！
“这里要注意，千万不能分破肠壁！”张凡轻轻拿起水肿的肠道，用手指给赵子鹏点了点。
肠道，正常的肠道就如同丝绸，有韧性还光滑圆溜有温度，而水肿的肠道因为肠壁中富含大量的水分，就让肠壁如同一张纸一样。
稍微一个不慎，就会被撕裂。一旦肠壁破裂，这台悬挂手术就要改名字了，就成了修补术了。而且这种撕裂特别麻烦，不好修补，有时候不得不把肠道切断一截。
这就成了肠道切除术了。
从名字就可以想象的到，这种手术的难度了。
赵子鹏看着张凡拿着肠道，他口水不停的往下咽，不是嘴馋，是紧张。
水肿的肠道就如同一个大蛆一样，趴在张凡手里好像再说：“来啊，小子，来啊，有本事你碰碰我啊！”
手术，很多人觉得守在手术室外的通道里，祈祷满天神佛好像很是有爱心或者有孝心。
其实不然，什么事情都是在进手术室之前决定好好的。
手术室内的各种惊险各种意外，其实都是行外人或者行内人糊弄家属的。
一台手术，行不行，能不能做，其实在手术室外的时候，已经被医生评估过了，如果这台手术的难度超过医生的水平。
你放心，医生绝对不会超水平发挥的拉患者进手术室的。
除非是一年碰不到几台手术的小医院，医生见到患者恨不得立马脱光看患者拉上台子动刀子。越是大的医院，医生越是谨慎，不管急诊或者非急诊。
除非，你是政府性质的患者，不然，功夫必定在手术室外。毕竟医疗这玩意，不是买衣服裤子，了不起我还能去商场换一换。
这就是，不是常识的常识。
悬挂吊，是脱肛手术中的重点，而寻找悬挂点是这个手术的重点中的重点。
别小看了这个悬挂点的寻找，近百年来，肛肠科的医生寻找了三个点，都不尽人意。毕竟没原装的好使。
有挂在骶骨上的，也有挂在骶髂关节上的。比如魔都的长海医院，全球最早用丝绸而不用大腿阔筋膜悬挂的医院，他们在方面做的相当的厉害。
而且十年以上的追踪患者中，无一例复发，也是奇葩医院，能用肛肠在一个饮食清淡的城市扬名立万，也是别出心裁了，你说你要是在三川，在陪都，天天朝天椒伺候，不是便秘就是拉肚子的城市这也说的过去啊。
不过张凡不会寻找悬挂点，因为，不管如何寻找，这些点都没有人家自身的好，他做的是折叠术，就是在腹腔内想办法让肠道按照长短折叠起来。
说起来简单的很，但这种术式的难度超越寻找悬挂点。
因为你折叠的手术一旦做不好，肠道感染，肠内梗阻，一个接着一个的来。好处也很多，损伤小，而且最大的优点因为只是在腹腔内操作，不会影响患者其他器官。
但，这个手术的难度太高了，高到医疗界已经开始淘汰这种术式了。也可以说，在边疆几乎找不到会这种术式的医生了。
不过，张凡例外。
“看好了，这个手术千万千万不能损伤到肠管，不然就会感染和粘连。”
因为下腹部的肠道内容物可不是上腹部能比的，下腹部的肠道内容物全是稀糊状的前粪便物，在这里，肠道吸收了粪便的水分后，才会成型。
所以，当肠道一旦出现破损，就算一丝丝的小针眼，米汤样的内容物中的各种细菌就进了腹腔，紧接而来的就是要人命。
赵子鹏眼睛瞪的圆圆的，紧紧的盯着张凡的双手。
这种缝合说简单其实也简单，就是火腿大家都知道，火腿表面有层外皮，张凡现在要做的就是在这层外皮里面行针。
针线通过这层皮，但不能穿透，就是这么简单。在毫米级别的厚度中行针，针线的厚度和这个皮的厚度差不多，所以针头必须行走在肠粘膜的中间。
一点偏移都不能有。
张凡一个手拿着肠子，一个手拿着持针器夹持着针线，“注意，垂直进针，然后平移九十度，赶紧针头有包裹感，行针的时候还有一点干涩的时候，就开始慢慢的朝前继续，如果一旦感觉到突破感，就可以放弃这种术式了。”
“嗯！”赵子鹏脑袋一个劲的点，可心里一股股的MMP，别说让他学了，肠外模比针线厚不了多少，看着都让人心惊胆战的。“张院怎么什么难，来什么啊，这让我怎么学啊！”
折叠，如同折叠油条一样，肠道在下腹部被张凡叠成了一坨，大肠就弄的如同九曲红肠一样，给盘了起来。
要是竖立起来这么一看，乖乖，就如同一个动画片中的大虫子站立一样。
一针一线，张凡双手在一呼一吸之间进一次针，看的赵子鹏都随着张凡的呼吸而呼吸。
“太难了！”赵子鹏都快哭了，他觉得他现在就算达不到顶级的菊花医生，总是在腰部以上把，可今天看了看张院的这个操作，他觉得他还在脚脖子附近呢。
这个手术，让他学，别说一年，十年怎么样都不好说。
折叠完了，还不算，还要做肛门收紧术。
折叠术不好理解，但收紧术相对来说就容易一点。
打枪的圆形靶纸，大家都应该见过。
靶纸中间的十环圆点如果是肛门的话，张凡现在要做的就是在九环和八环之间，用一把血管钳夹着硅胶网带围绕肛门旋转一周。
“开眼！”张凡轻轻说了一句，赵子鹏立刻把尖刀递了过来。
所谓的开眼，其实就是在肛门附近割开一个口子，然后顺着肌肉之间的缝隙把血管钳塞进去。
想一想都可怕，其他不说，等手术做完，亮出臀部的时候，两侧臀肌上如同张了两个眼睛一样！如果患者恢复的好，说不定眼睛会变成酒窝，如果是瘢痕体质的人，真的，直接就是两个眼睛。
张凡塞进血管钳，赵子鹏立刻把示指塞进了肛肠中。
这个他还是知道的，因为张凡要收紧了，检查的时候一般用中指，这个时候就需要示指了，不然太松弛了。
可以想想一下，竖起你的示指看一看，这地方的直径其实应该就这么大，不该放的一定不要放，肌肉虽然有收缩力，可着玩也其实和皮筋一样，撑坏了就回复不了了。
如果不想在屁股上长眼睛或者长酒窝，就不要胡来。
“怎么样？”张凡一边收缩，一边询问赵子鹏。
“再紧一点点就可以。”
终于，如同帮粽子一样，把患者的肛肠给收缩了。
“下了手术，给流质饮食。”
“好的！”
赵子鹏说完，又看着张凡说道：“张院，这个手术我能写一篇论文吗！”
这回轮到张凡流汗了，“额，这个手术有什么可写的？”
“我想追踪一下，算是个例报道一下！毕竟这种手术在期刊上很少见到。”
“行！”
下了手术，张凡也再反思，是不是自己对自己的要求太高了？
“不，一定不是，是老头对我的要求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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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时候，其实医院中的工作相对来说也是枯燥而无味的。
在行外人眼里，比如血肉模糊，哭天喊地的在医生和护士眼里，都不算什么，心里连一丝的涟漪都不会飘起。
见的太多了，而感受太少。说个反人类的话，没有感同身受的体验，只能靠制度和工资才能让情感流露。
出过国的人，总会鄙视华国医疗系统的各种恶劣态度，但很少人提起等待的感觉，可以这样说，其他都不谈，一个长时间的等待直接磨灭了一切，除非你有钱，特别特别多的钱。
下了手术，邵华在家给张凡收拾东西，说实话，其实去招聘，张凡已经收拾好东西了。可欧阳专门又给张凡打了电话。
“虽然天气热，但是正装还是要带上几套的，要体现咱们医院的风貌，还是要你来站前台的！”
这话说的张凡心里一甜，老太太现在会说话了，不想以前，老实嫌弃张凡太黑了，如同下田几十年的老农民一样。
看着张凡脸带笑意，邵华就问了一句，结果，邵华给张凡准备了一大皮箱的衣服。
“这是天气特别热的时候穿的，这是招待人的时候穿的，这是换洗的，天气热，要是时间紧来不及洗，你就直接换上。”
邵华安顿好张凡后，就急匆匆的去了农场，最近邵华嘴上急的都起泡了。
因为上万亩的薰衣草精油提炼出来以后，以前的二道贩子有点害怕了，不敢接盘了，量太大了。
农场中的人想着发财，结果一窝蜂的上了薰衣草后，以前感觉之前的精油，一下卖不出去了，有些二道贩子也收，但价格压的极低。
大家都把目光投向了邵华一家，邵华最近四处联系大一点的二道贩子，想着价格能给多一点，自己无所谓，可农场的这帮人，虽然和自家没关系，但几个老人不忍心。
结果越大的二道贩子给的价格越是低廉，说实话，姑娘头一次感觉到了什么是压力。
不过这事，四个老人和邵华都没和张凡说，他们觉得这种事情告诉张凡，张凡也没什么办法，徒增烦恼，而且张凡的工作有很是特殊，能不烦他就不烦他了。
所以，张凡也不知道。
收拾好后，张凡和欧阳还有陈生带着两个干事出发了。
没有在鸟市停留，直接去了三川。不为其他，就奔着三川口腔和肛肠来的。
说实话，西华的口腔牛逼，这是全华国都知道的。
可这个地区也是奇葩，口腔牛，这玩意有历史原因，最早的时候人家的这个学校是集合了好几个发达国家的医疗长处而建立的。
口腔牛不说，人家在肛肠也是厉害的让人侧目。别的地区，如果一个系统厉害，相对的就会让相邻或者相关的系统厉害起来，毕竟有连带的关系。
可，三川不一样，这玩意人家直接就是各牛各的。
出疆还是不方便的，想开车还有点远，没高铁的年代，只能乘飞机了。张凡他们算是最早一批进入高校招聘的。
不早不行，地域太差，只能早一点了。
飞机上，欧阳和张凡坐在一起，“咱们先去三川然后陪都，完了直接去西湖然后魔都，最后去青鸟。卢老和吴老你联系了吗？”
欧阳这次出来的时候，为了拿到好政策，给政府也是吹了牛的，保底十个硕士，五个博士，所以老太太心里说不忐忑都是骗人的。
当然了吹了牛，政策也要来了，硕士安家费三十万，分一套住房，博士安家费五十万，分一套住房。
因为茶素医院现在不光两个分院，而且现在已经和煤城谈的差不多了，煤城医院即将成为茶素第三个分院，茶素的领导想想也觉得自己很牛逼，这都能夸地区释政了，所以罕见的大气了一会。
不过这个条件在10年的时候，也算一般般。
顶级的博士就不要想了，看看人家苏锡常的条件，光安家费就一百万，但人家同样也给一套房，虽然在10年的时候，这几个地方还没发展的让人害怕，但已经展示出自己的财大气粗的一面了。
茶素的房子和人家苏锡常的房子能比吗？不能，所以欧阳忐忑的厉害，不能自己吹完牛，结果最后回茶素，啥都没，那就有点丢人了。
所以，老太太最后不得不让张凡走后门去找找他的师傅和师伯了。
“打过招呼了，哎，两院士给咱背书打广告，也难为他们了。”
张凡感慨的说道。
“没事，咱又不是某田医院，咱是正经的国家体制内的非盈利医院。”
一路上，两人就招生不停的商量着，主要是张凡和欧阳都没多少信心。
下了飞机，瞬间如同进入了笼屉。真的，当从有空调的飞机中下来后，扑面而来的就是三川闷热的温度，黏黏糊糊，黏黏糊糊，就如同一坨温热的粘痰喷到了脸上一样，总觉得有股子水在脸上，身上流淌。
“太热了！”张凡脱下西装，穿着短袖的衬衣，脸上的汗水止不住的流，热的张凡都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几个人急匆匆的打车找到预定好的酒店，这么热的天，张凡就没打算今天再出门，因为第二天才是招聘大会。
女人就是女人，不管年纪大小。这么热的天，欧阳和两小干事却出门了逛街去了！
陈生想约张凡也出去转转，毕竟来三川了，可张凡头摇的就如拨浪鼓一样，坚决不出门。晚上天气稍微凉爽了一点，但也就是大火变成小火而已，笼屉的蒸汽还是存在的。
欧阳她们三个人如同从水里捞上来的一样，可就这样，在两个小干事的特意巴结下，欧阳还是逛的很高兴的。
平时在茶素，欧阳几乎不上街，这次来三川，算是过了瘾。估计是逛街逛高兴了，欧阳晚上请大家吃饭，自掏腰包的那种！
小郡肝，人山人海，几个人流着汗，不过吃的也挺爽。都说三川饮食辣，其实相对来说，人家这个叫又辣又香还带着一股子麻而不是单纯的辣。
对于这种食物，张凡爱的一般，不过欧阳特别爱吃，别看辣的稀溜溜的，却停不下来的。
一片川普声中，张凡他们在三川的第一天就这么结束了。
好吃难消化，往往说的好像是沾了不该沾的便宜后，结果闹了一个不好的结果。但，这天晚上张凡他们是真的好吃难消化。
特别是老太太，原本肝火就旺，结果因为好吃，吃的有点多了，辣的老太太蹲在马桶上难受的直哎呦！
这个就是因为肠胃不适，并不是食物的问题，也就是所谓的水土不适。
上辣嘴唇子，下辣沟门子！说的一点都不错，三川火锅三川串串还稍微好一点，辣的不是那么透彻，隔壁的肛肠为啥厉害？
估计和他们的火锅比三川还辣是有关系的。
有个笑话，说是在华国的人群中，特别是QQ群里，不能谈一个事情，那就是到底是三川的火锅好吃，还是陪都的火锅好吃。
只要这话一出，不管什么事，都能给你歪了楼，还能吵的翻天覆地。
早晨起床，张凡看了一眼欧阳，“院长没休息好吗？也是，空调房睡的不习惯，我昨晚也没睡好！”
欧阳没搭理张凡，翻了翻白眼仁，不是没睡好，欧阳昨晚一大半时间是在马桶上，能睡好吗！
陈生悄悄给张凡说了一声，“昨晚老太太拉肚子了！”
“怎么回事，没给买点药，这么热的天，别给脱水了。今天这么热，又要出门，中暑了就不好了。”
张凡也是悄悄说了一句。
有些人，需要别人的嘘寒问暖，而有些人，别入欧阳，她就不需要别人的同情，别说同情了，就算有点关怀，她都觉的难受。
“药带了，吃点蒙脱石散，早上又喝了一杯生理盐水。”
这是两个小干事汇报给陈生的。
“哦，脸色不是太好，不行就让老太太在酒店休息吧！”
张凡又瞅了瞅欧阳的脸色。
“这个，这个得您说！”陈生一副相当难为的表情。
“院长，今天主要是去和学生们谈谈意向，未必能签合同，要不您今天再转转，等明后天，您在隆重登场。这么热的天气，会场里肯定人山人海的。”
“不行，我不去，心里总觉得不安定，走吧，没事！”
没辙，老太太不听劝，一行人只能去了西华。
毕业季，说实话学校各种的不好，学习任务各种的繁重，其实，估计也只有学校才能体会到什么是安逸了。
学校毕竟还算单纯。
看着会场外人山人海的排队，张凡心里略微有点骄傲，“咱当年就没受这个罪！”当然了，张凡同时也遗忘了当年的彷徨。
学校的组委会，给茶素医院给了一块地方，陈生带着两个小干事忙着把带来的广告图片给挂了起来了。
会场还没开门，他们招聘的先进了会场，布置完没多久，张凡就发现他们隔壁的展台也是边疆的医院。
“院长，隔壁是边疆蒙州的医院！”
“哦，是吗！咱过去打个招呼吧！”欧阳对着张凡说了一句。
其实，人家蒙州的医院早就发现茶素医院了，说实话，刚开始看到茶素医院的展台，他们脸都绿了。
边疆蒙州离茶素不远，大部分地区也就隔着一个天山。但自然环境蒙州可比不了茶素，蒙州在天山北的这一点还可以，天山南的地区，就说不成。
在塔里木沙漠边缘，其他不说，就夏天的沙城都能把人埋了。
而且，因为这几年茶素医院的大力发展，边疆医学院的毕业生不能留在鸟市的，大多数都会挑选去茶素，所以，蒙州这边压力不小。
为了逃离这种压力，他们和茶素也想到一块了，都来三川招聘了。
结果没想到，千里之外又给碰上了，而且还是隔壁，蒙州带队的领导脸都拉的比毛驴脸长。
蒙州这次算是组团来了，政府领导带队，为州县各医院招聘医生。
看着欧阳和张凡走了过来，蒙州的领导苦笑着迎了上来了。
“欧阳院长、张院长你们也来三川招聘啊！”
蒙州的领导打着招呼，心里一股子的羊驼飞过，“你们去什么地方不好，怎么我们来哪，你们也来哪，而且还是我们的隔壁，这不是要了亲命了吗！”
想想政府下达的任务，真的是辛酸。
“呵呵，是啊，边疆的医科大毕业人数太少，所以我们也想着来这边看看，怎么样，这次准备招聘多少人。”
欧阳笑着打招呼。
现在可以说，内地的医院或许不知道茶素医院，但边疆各大医院对于茶素的了解哪就太熟悉了。
从州府一个地区三甲医院，人家现在干的比鸟市的省级医院都名气大，能不了解吗！
“哎，我们也是来看看，还不一定能签几个呢。”
蒙州的领导心里都快哭了，原本想着招聘三十人，结果今天当了茶素的邻居，估计三个都是问题。
因为什么东西都怕有比较啊。
欧阳笑了笑，也没多说话，就看向了医院招聘的广告。
医疗单位的招聘，其实就是炫富。
一点都不夸张。
比如其他企业，介绍单位的时候，往往是说说成绩，比如我们单位这几年干了什么，地处什么交通要道之类的。
而医院不同，首先放病床数量，然后放医院设备，再说医生数量，最后谈薪酬待遇。
欧阳看着蒙州这边的招聘广告心里略微放松了一点。
因为他们这边最大的医院，病床还没茶素医院病床的一半多，在看看他们的设备广告，都是什么啊。
连个核医学中心都没有。
两个地区的人，尬聊几分钟，真的是尬聊。
欧阳就和张凡回到了自己的站台前。
“呵呵！”老太太脸上终于有了笑容。
张凡都不用问，就知道老太太为什么笑。
“把介绍医院的广告牌超前放一点，你放那么后，别人就看不到了。”
老太太的话语也有了底气。陈生和两小干事，赶紧又把广告牌往前放了放。
“哎！咱这次准备不足啊！”
欧阳叹了一口气。
“怎么了？”张凡捧哏一样的问了一句。
“应该把牌子做大一点，颜色用的丰富一点，你看咱们和隔壁的没有一点点区别。”
“呵呵，主要还是看内容，都是有文化的人，大小颜色，关系不大。”张凡笑了笑。
“也是啊！你看我们的介绍，医院在职员工两千人，中高级职称三百人，分院三个！”欧阳把还没谈成的煤城医院都算进去了。
“主要是咱的设备也好！”张凡又逗了逗老太太。
“对啊，我刚进来的时候悄悄转了一圈，会场里比咱医院设备好的就没一个，嘿嘿，在场的就咱茶素医院条件最好！”
张凡笑着点头，其实心里还有句话没说，“比咱牛逼的都在家等着，谁还来这里招聘啊！”
大学，特别是医疗系的各科老师都不怎么看得起医院内的各大专家主任。不要说大学的教授了，就一般的老师，都不太看得起。
特别是基础学科的教授老师，更是看不起医院的各大专家。
用老师们的话来说，“他们知道什么啊，组胚懂吗，就我们教研室的科研成果，拿出去，他们都不知道这是什么。”
比如解剖教研室的教授，上课的时候往往会这么来一句：神经，最懂神经的人不在附属医院，全在我们教研室。
病理学的就更牛了，在医院的里，病理科就如同默默无闻的路人甲一样，而在学校就不得了了，有时候不光医院的来求，就算是公安都会来求。
所以，学校的老师们都很鄙视医院的医生们不注重基础。
欧阳转了一圈后，心里得意了，“这以后我们还是要多出来看一看啊，不能老是在家里，总觉得自己不行，其实我们还是可以的！”
欧阳得意了。
隔壁展台里蒙州的领导都恨不得重新找个地方，两家的广告一打出来。
看看人家，落户五十万，分房子。
看看自家，只有十万的安家费，这还是硕士的，博士的就直接没提。
在看看人家的设备，号称亚洲最好的设备都有七八台，而他们呢？
“狗大户！”蒙州的领导咬牙切齿的在嘀咕。
终于，大厅的大门打开了，这些准毕业生们潮如水一样的涌了进来。
明明还是脸带青涩，但西装革履，面涂青黛，努力的让自己看起来更加的成熟一点点。
应聘，估计是他们了解社会残酷性的第一步。
原本安静的大厅，瞬间如同苍蝇轰炸机群来了一样，嗡嗡嗡中，大家相互试探着对方的深浅。
简历复印的一个比一个精致，而且女生的简历总体比男生的好，但，医院招收人员的时候，往往会偏向于男生。
一会的时间，张凡他们这个展台边上围的学生是最多的，乌泱泱的，围的张凡都喘不过来气了。
因为都是学医的，大家都识货啊。
“我去，这个医院牛逼啊，你看看奥林巴斯最先进的胃肠镜都有了，太夸张了吧，西华都没有吧！”
这是一位致力于消化科的小姑娘，看到在杂志上才能见到的胃肠机，小嘴惊讶的都快合不拢了。
“天啊，看看看，最新的CT和MRI，这是土豪啊，着医院太牛逼了。”
没有围到第一圈内的学生们夸张的指着茶素的广告牌大声的惊叹。
而隔壁蒙州的展台上，小鸟两三个，而且还是挤不进去茶素这边的展台才过去看看的，蒙州的领导都快哭了。
不能比啊，一比就得上吊啊，“流年不利啊！”
虽然围了一群学生，但没有一个是硕士的，更不要说是博士的，就连口腔系的学生都没有。
口腔，西华的口腔就不多说了，这边本科毕业生就业的很少，大多数都读研读博了，而硕博毕业的，几乎都进了各大省会的医学院校的附属口腔医院。
极少一部分去了南方会所制的口腔诊所。欧阳张凡他们不满意，学生们也不满意。
“茶素在哪啊？边疆啊！还是在国境线上啊！”虽然没问出你们上班骑不骑骆驼的话来，但大家心里隐隐的有点失落。
“怎么不是好一点的城市啊，怎么在边疆啊！”有的直接说出张凡他们不爱听的话。
“就是有点远。”有的说话比较委婉。
但，总的一句话，太偏远了。
不过也有想去的，“老师，你们医院给本科生安家费吗？”
张凡刚要说没有，欧阳直接抢答了，“五万，单身宿舍一人一间，条件很好的！”这是欧阳临时决定的。
张凡偏头看了看欧阳，他不是觉得欧阳没商量就答应了五万，而是觉得自己当初来的时候为啥没五万呢！
可惜华国发展的太快了，五万已经没多少吸引力了。
有好几个学生投了简历，张凡他们虽然也缺医生，但不是什么学生都要招的，陈生他们招呼打听的学生，欧阳和张凡开始初步的筛选。
其实也简单，就是问一些问题，比如恶性高血压的定义了，止血带的使用时间等一些问题。不难，但如果没好好学习，肯定回答不上来的。
这次招聘会，不光是西华的学生，算是三川各大医学院一起组织的，所以学生的水平还是参差不齐的。
两天的招聘会，欧阳他们只是招聘了两个口腔的医生，人家是一对情侣。
两人无法在各自的家乡安排对方，家里好像也不是很支持，然后两人一商量，决定像是亡命天涯一样的选择了茶素医院。
好像觉得要走就走的远远的一样。
这两人是西华口腔系的，水平不错，欧阳第一时间和两人签了合同，略有点骗人的感觉。
“你们放心，医院绝对把你们两当重点来培养，进修全国各大医院你们随便挑，要是有机会出国进修也不是什么大事。
住宿就更不用愁了，不过你们没领结婚证，我必须让你们一人一间。安家费你们两人就十万呢，医院的福利分房今年准备要盖了，我私下里把你们放到名单里。”
老太太三角眼努力的装出一副慈祥的表情来。狼外婆一样签了两个人。
至于口腔的硕士和博士，想都不要想了，太稀缺了。人家都不来招聘会。
除了两个医生，张凡这边又招了三个高护，都是五年制出来的护理系本科生，水平都不错。
总的来说，效果不是很好。
两天说的几个人口干舌燥的，结果效果还不好，没办法啊！
“你们招聘了几个？”毕竟是老乡，快闭馆的时候，欧阳特意过去看了看蒙州这边的情况。
“额！我们招聘了十个人！”蒙州的领导一脸的衰败。
这话一说，欧阳瞬间觉得不好了。她觉得不应该啊。
原本就有点不满意，这一下更不满意了。
老太太就这一点不好，爱比拼，不论啥时候都要和别人争个一二三。
“都是西华的？”欧阳不甘心的问了一句。然后觉得问的不准确，又多问了一句：“都是西华口腔的？”
原本就衰败的领导，脸色更难看了，憋着一口气，估计想发飙，但忍了又忍的说了一句：“没，都是川北和川南的！你们招聘的都是西华的？”
蒙州的领导觉得气不过，自己不能生闷气不是，看茶素这边的展台上好像也没几分建立，估计没招聘到几个人。
所以他也想给欧阳堵堵气。
“那当然了，我们还是西华口腔的两个学生，特别优秀！还是一对情侣，这种是最稳定的!”
欧阳一下抬起头了，得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