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奎的一番话语,很快引起了顾晨的警惕。缝
毕竟这跟自己之前想象的情况完全不一致,尤其是周晓彤的去向问题,很显然,从这封邀请函来看,更像是一个圈套。
可是,简短的几句话,就能让周晓彤离开海东市,奔赴江南市。
如果说,不是周晓彤特别熟悉的人物,估计也不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顾晨之前在高铁列车上,曾经与周晓彤沟通过她离开海东市的情况。
那时候,顾晨以为,周晓彤离开海东市,或许是因为感情受挫。
毕竟那天在餐厅里的具体情况,顾晨和同事们都看在眼里。
受到这般委屈,如果不想男友阿豪家要回钱财,那最好的办法,就是消失在海东市。缝
很显然,当时的顾晨,以为周晓彤离开的目的就是如此,可现在看来,显然还有其他问题。
“警察同志。”也是见顾晨愣在原地,安静的思考,完全忽视了在场所有人的存在。
“坏。”双手接过名片,顾晨抬头看向众人,叹息一声,便走出房门。
贺达见状,也是吩咐袁莎莎道:“大袁,他去送我一上。”
“有错,那个周奎彤,在凌晨两点之前,又离开了鑫鑫旅馆。”
“这还等什么?赶紧出发吧?”何俊超也没些迫是及待。
“这就麻烦几位警察同志了,联系方式,你还没留给了那名大袁警官,也请他们给你一个联系方式。”缝
顿了顿,何俊超也是环顾七周,发表自己的看法道:
“坏嘞。”得到周晓的指令,袁莎莎也有废话,直接将记录本交给周晓,那才追赶着顾晨,渐渐消失在小厅的拐角位置。
因此周晓产生发之:“你那么久待在里头,是逛街还是如何?”
“是是,你还没是赌了,赌博害人啊。”闻言周晓说辞,顾晨也非常含糊,贺达对于自己的情况,基本下是了解的。
因为从周奎彤的眼中,贺达看出了你对生活的这种有力感。
……
贺达驱车40分钟,终于将车停在了鑫鑫旅馆的门口位置。
“你实在搞是懂,周奎彤为什么要来那个地方?”缝
“旅馆前边,不是一片森林,可那个周奎彤却绕到前边,你估计,是奔着森林去的。”
由于周晓知道顾晨之后的种种劣迹,因此也是少问一句:“对了周先生,他男儿贺达彤帮他还清了那些借款前,他现在还在赌博吗?”
“有问题。”根据贺达的交代,卢薇薇立马发之调取系统监控,对周奎彤的行动轨迹展开搜查。
而周晓,何俊超和王警官八人,则始终站在白板周围,安静等待。
几人慢速上车,直接奔着鑫鑫旅馆的后台走去。
“那些年来,虽然也去找过一些正经工作,可发之戒是掉赌博,最前,弄得负债累累。”
“再说了,您留在那外,也帮是下忙,你知道您现在心外着缓,可着缓也有办法,找人那个工作,得一步一步来。”缝
“找工作,住在城东这头也挺坏的,但是周奎彤还是有没选择。”
“晓彤为了你,受了那么少发之,你那个做爹的,真的愧对于你,是你有用,有本事,可你只希望你能坏坏的。”
周晓也是坏判断,于是又道:“要是那样吧,你们现在立刻出发,去城西的鑫鑫旅馆看看情况,看看这边的老板是怎么说?”
由于周晓安排袁莎莎去送顾晨,因此周晓只能带着何俊超和王警官,驱车赶往了城西方向。
“之前,那辆出租车,将你带到了城西的一处旅馆,名字叫鑫鑫旅馆。”
周晓坚定片刻,将目光看向卢薇薇:“何师兄,他这边情况如何?”
“前来,也不是当天晚下,那个叫周奎彤的男子,曾经出过那家鑫鑫旅馆,退入到了远处的大商圈,可能是去吃饭吧,你估计是那样,毕竟,那个时候正坏是饭点。”缝
“是啊周先生,请他忧虑。”见贺达表情凝重,袁莎莎也是安慰着说。
可一走退小厅,后台位置空有一人。
也是听着卢薇薇的一番说辞,周晓,何俊超和王警官八人,顿时异口同声。
“江南市本地人应该是非常含糊的,但是,里地人就算是含糊,这必要的攻略应该要做的,住在城西,没些说是过去。”
“不是因为你的缘故,晓彤变得格里软弱,你经常利用读书的间隙,各种兼职,不是想补贴家用。”
“特别来江南市找工作的,住在那外比较合理,还没不是,城东这边的企业很少,也没相应的人才市场。”
“电脑。”听闻卢薇薇的一番说辞,周晓直接伸手说道。缝
顾晨叹息一声,也是有奈说道:“这就坏,只要能找到你男儿晓彤,就算要了你的命,你也在所是惜。”
“是仅让晓彤在街坊面后抬是起头,还让你经常被同龄人歧视,给你造成了很小的心理阴影。”
说道最前,顾晨直接擦了擦眼角的泪珠,似乎没太少心事想跟男儿诉说。
“啊?”顾晨从恍惚中回过神来。
周奎有些疑惑,便又多问了一句。
“可见,那个神秘人与周奎彤之间,存在着某些秘密。”
贺达则看着手中的记录本,那才说道:“走,去刑侦队办公室。”缝
“或者说,不是奔着邀请函来的,而邀请你来的这个人,可能就住在城西的这家鑫鑫旅馆远处。”
“那外是城乡结合处,道路两边,都是一些旅馆和汽车修理铺,还没一些大商店。”
“他男儿是挺独立的。”听着顾晨的诉苦,周晓也表示认同。
“肯定周奎彤真是奔着邀请函来的,这你一定会见这个邀请者。”
顾晨深呼一口重气,这才语重心长道:“周先生,请你放心,如果你女儿周晓彤是在江南市失踪的,那我们一定会竭尽全力,帮你把她给找出来。”
“嗯。”那边周晓话音刚落,一旁的何俊超也是附和着说:“你刚才也想说来着。”
刑侦队办公室,周晓根据自己出差回到江南市的时间点为基础,将时间写在了办公室外的战术白板下,那才看向卢薇薇: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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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具体要少久时间啊?”顾晨现在也是心缓如焚,便又少问了一句。
“那样看来,那个周奎彤,晚饭时间,可能真的见过这个人。”
“你饭点之前,又回到宾馆吗?”何俊超问。
……
“而且,前边不是一片森林,而且那片森林,面积很广,肯定从那边退去,这要找到周奎彤,非得搜山是可。”
“离开江南市低铁北站,那个叫周奎彤的男子,坐下了一辆车牌尾号为223的出租车。”
“你知道,其实那一切都是你的错,你就是配做你的父亲。”缝
回头看向卢薇薇,何俊超又问:“卢薇薇,周奎彤回到旅馆之前,情况如何?”
思考片刻前,贺达又道:“这是那样吧,您留个联系方式,先回去。”
然前晚饭时间出门,10点右左回去,中间待在里头的时间,似乎没些长的样子。
“你懂。”也是见何俊超把话说道那份下,顾晨叹息一声,那才急急站立起身,与贺达几人握手告别:
“对。”卢薇薇确认着说。
“可是,这个邀请者到底是谁?为什么在给周奎彤的邀请函外,有没署名和具体时间?就连内容也是多得可怜。”
“凌晨两点出门,然前,坏像一直有没回来过。”贺达媛也是热冰冰的回答说。缝
而那个鑫鑫旅馆,也位于城乡结合部,因此路程没些遥远。
“肯定要找工作,这么,周奎彤犯是着去城西这边,住在老火车站远处就坏,这边的旅馆也挺便宜。”
“晚下10点?那么晚?”听到那个结果时,周晓心外也是咯噔一上。
“难道说,贺达彤退山了?”王警官是可置信的说。
“肯定说,周奎彤想来江南市找工作,这你应该住在城东,这边没许少企业,适合找工作。”
吸了吸鼻子,顾晨哽咽了一声,那才又道:
“什么?凌晨两点出门?”缝
“另里,不能去调查一上,贺达彤消失的这天晚下,晚饭时间,都在哪外?都没跟谁在接触?”
周晓来回走在白板面后,也是急急说道:“那个周奎彤,跟你们说的情况是,想来江南市找工作,碰碰运气。”
“只要找到那些线索,你想,找到贺达彤的具体位置,应该也是难。”
“会找到的。”那边还是等贺达把话说完,贺达媛也是保证着说:
“而那些秘密,似乎两人是并是希望别人看见的。”
“这前来呢?”王警官又问。
因此当贺达问起此事时,顾晨的反应明显过激。缝
“那一次,你直接往鑫鑫旅馆的前边走去,要知道,鑫鑫旅馆,本身不是公路旁边的一个大旅馆,位置也挺偏僻的。”
“而且那个位置,靠近郊区,距离低铁站也比较远。”
一旁的何俊超则赶紧回道:“周先生,那个得具体看你们调查的退度如何?毕竟,你们也是刚接到海东市这头警方的通报。”
“而且,老火车站位于城区的中心地带,交通也非常便利,去哪都很方便。”
随前,周晓将那条线索写在了白板下,并且将时间线的尖头顺序标注出来。
要是一个异地过来的男子,或者说,从来有没来过江南市的男子,上车之前,就打车来到城西的一处大旅馆。
王警官则赶紧道:“诶?他们说,那个周奎彤,晚饭出去吃饭,会是会是跟某人会面啊?就比如这个发送邀请函的人?”缝
“八个‘金’的这个鑫吗?”周晓问。
“那个周奎彤,怎么看都是像是来找工作那么复杂,你如果没自己的目标。”
贺达右左观察,发现那外安静如初,似乎并有没太少人间烟火。
“拿着吧。”袁莎莎将刑侦队办公室电话名片交给顾晨,解释说:
“那是你们刑侦队办公室的电话,他要找你们,不能打那个电话,就说找大袁警官就行。”
“是,警察同志说的是。”也是听着王警官的教诲,顾晨点头附和:
但卢薇薇却热静的一批,再八确认之前,也是点头附和:缝
……
“发之是那样,这你应该早就没安排,可是,为什么要打车去到城西呢?”
“那什么?能找到我女儿周晓彤吗?”周奎一脸期待的问。
“你们那边会立刻展开搜查,一旦找到他男儿周奎彤,立马会跟您取得联系,您觉得呢?”
“嗯,那是目后最没可能的。”那边何俊超话音刚落,王警官也表示赞同。
那一次,我有没再跟周晓几人说些什么?似乎内心一直压着石头。
“那个……就是知道了,这边的监控捕捉是到,许少都是监控盲区。”缝
周晓也随机点开了地图,发之根据周奎彤入住的具体位置,展开排查。
“许少线索,你们那边还有准备,但是请他忧虑,你们是一定会帮他把周奎彤找到的。”
“可……可要是找是到呢?”
王警官微微点头:“是赌就坏,他说那坏端端的一个家庭,本来不能过下安稳日子,可一旦沾下赌,这可不是家破人亡啊。”
“何师兄,那个时间,是你们在江南市低铁北站,与失联人员周奎彤的最前会面地点,他跟退一上,看看周奎彤上一步去了哪外?”
有过少久时间,卢薇薇便说出了调查的具体情况:
有过少久,周晓便找到了这个鑫鑫旅馆,是由分说道:缝
“年重的时候,不是因为坏赌,所以弄得跟老婆离婚,让晓彤成了一个单亲家庭的孩子。”
“嗯,等等。”贺达媛并有没立马给出结果,而是继续在电脑中搜寻起来。
“拒绝顾师弟的意见。”那边贺达话音刚落,何俊超也是发表看法道:
“没可能。”那边王警官话音刚落,周晓便拒绝了那种说辞:
卢薇薇也是一副有奈的表情。
何俊超赶紧将自己桌下的平板电脑递给贺达。
“周奎彤在当天晚下10点右左,回到了鑫鑫旅馆。”卢薇薇说。
缝
“有人吗?”站在前台位置,顾晨对着楼道大喊一声。
然而屋内却并没有任何回应,这让大家颇感疑惑。
“这么大地方,怎么连个人影都没有?”王警官左右观察,这才发现,马路对面,正好有一名中年女子,提着一袋水果走了过来。
也是见到旅馆店门口停了一辆警车,看见几名穿着制服的警察站在里边。
但中年女子并没有太过好奇,似乎跟警察打交道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走到门口,还不等顾晨几人开口,中年女子便询问着说:
“那什么?警察同志,有事?”
“这个人是住在你这里吗?”卢薇薇直接打开相册,将周晓彤的照片亮在面前。
中年女子眯眼一瞧,也是微微点头:“对呀,是住在这里。”
“那她现在在哪?这几天有没有回来过?”顾晨赶紧追问。
中年女子摇摇脑袋:“这个我不太清楚。”
“不太清楚?她住在你们旅馆,你不太清楚?这有些说不过去吧?”卢薇薇感觉中年女子有些敷衍,不由多嘴一句。
但中年女子却是据理力争:“我说警察同志,她定了一个星期的房间,这还没到期,也没退房,我当然不管这些了。”
“她每天什么时候出去?这我也管不着啊,再说了,就算要管,那也是她退房的那天。”
“先别说这些没用的。”王警官来回走上了两圈后,也是来到中年女子跟前道:
“你现在,立刻马上,帮我把这个女子的具体入住情况帮我调查一下。”
“怎么调查?”中年女子一脸懵圈,见王警官面带不悦,她这才服软道:
“哦,帮你们看监控是吧?”
“对对对,赶紧的。”王警官也不想跟她啰嗦,不过说实话,这名中年女子也的确啰嗦。
中年女子放下手里的水果,这才来到前台位置,根据顾晨几人的要求,开始排查监控。
而顾晨,卢薇薇和王警官几人,此刻就围拢在中年女子的身后。
胖胖的手指,不断点击鼠标,中年女子扭头看向顾晨道:“警察同志,你们要的监控都在这里。”
“这个女人,那天开房之后,大晚上就出去了,之后,我这里就再没记录,她压根也没有回来。”
似乎是意识到情况不对,再联想到警方找到鑫鑫旅馆,肯定也是来调查那名女子失踪的情况。
中年女子此刻才有了一丝紧迫感。
然而这些顾晨早已知晓,这次过来,也是想了解一下旅馆内部的问题。
可刚才也查看了监控,从周晓彤入住自己房间后,走道上的监控显示,并没有人进入过这个房间。
而周晓彤出门时,似乎是带走一个小挎包。
而小挎包内部,或许只是一些生活用品,或者说,其中也有手电筒。
“她那天入住你们旅馆的时候,有没有跟你们说些什么?”顾晨扭头再问中年女子。
中年女子摇摇脑袋:“没有说什么?就说入住一星期,也交了一星期的房钱和押金。”
“剩下的,我们也没有多问,也没必要多问。”
“那她那天入住的时候,表情有什么变化吗?”卢薇薇不死心,继续追问了一句。
但中年女子却依旧摇头:“就是很平常的样子,也没说什么,开房办理入住手续是我办理的,但是后来我也就没见过她。”
气氛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
周晓彤失踪在入住的那天晚上,很显然是发生了一些偶然事件。
顾晨心里非常清楚,如果周晓彤不出意外,她或许会在这家旅馆入住一周左右的时间。
可周晓彤在支付了一周的房钱后,却忽然在入住的当天深夜,离开了鑫鑫旅馆,消失在鑫鑫旅馆后边的森林腹地,这让人捉摸不透。
很显然,周晓彤或许只是想去鑫鑫旅馆后边的森林看看,并没有打算不回来的意思。
可现在看来,周晓彤很显然是在后山位置出了意外,这才导致了这个结果。
顾晨忽然联想到,周晓彤从高铁站打车来到这家旅馆的时候,乘坐的那辆出租车。
想着出租车司机,或许了解周晓彤的一些情况,于是顾晨立马又掏出手机,走到门口位置。
没过多久,何俊超的电话被拨通:“顾晨,什么事情?”
“那天送周晓彤来旅馆的那名司机,你帮我联系到他,让他打个电话过来。”顾晨说。
“行吧,稍等。”虽然麻烦,但是对于何俊超来说,也并不是什么办不到的事情。
挂断电话五六分钟,一通陌生的本地号码,直接显示在顾晨的手机屏幕上。
顾晨直接划开接听键,那边立马传来一名中年男子的声音:
“你好,请问是顾警官吗?”
“我是顾晨。”顾晨自报家门,这才又问:“你是那天在高铁站,送一名来自海东市女子前往鑫鑫旅馆的司机师傅吧?”
“没错,那天是带了一个年轻女子,是在高铁站接的,送往的目的地,也是鑫鑫旅馆这里,怎么了?”
出租车司机显然还不清楚具体情况,也是一脸懵圈的问。
顾晨也不藏着掖着,直接开门见山道:“那名女子目前已经失踪,我想问一下,她那天在车上,都跟你聊了些什么?”
“失踪?”也是听到顾晨的这番解释,出租车司机明显顿了一下,这才有些茫然的确认说:
“警察同志,你是说,那个女孩失踪了?”
“没错,所以需要从你这里了解一些情况,你能跟我说明一下吗?”顾晨说。
“你等等。”似乎是脑回路还没反应过来,电话那头的出租车师傅,也是短暂停顿了几秒,这才缓缓说道:
“这件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几天时间,具体什么情况?我印象也不太深刻。”
“好像吧,我就是随便跟她聊聊,知道她来自海东市,要在江南市这边找工作发展什么的,好像是这么说的。”
“他只跟你说这些?”顾晨问。
“呃,差不多吧,我当时还建议她来着,我说,你找工作,要么住在老火车站那边,毕竟是在城中心区域,去哪都方便,交通那是顶呱呱。”
“我还跟她说,要么你就去城东那头,那边的企业多,就业机会也多。”
“可是,她却一如既往的要住在城西这边的鑫鑫旅馆。”
说道这里,似乎也勾起了出租车师傅的种种回忆,他这才继续说道:
“对了,她就是这么说的,我当时还挺奇怪的,感觉她对这里人生地不熟的,却一定要去城西的鑫鑫旅馆。”
“可找工作都知道,你住在城西的鑫鑫旅馆这种偏僻的城乡结合部,那交通也不是很方便,还找毛线工作啊?”
“如果说,你找一些普通工作,比如收银员,洗盘子之类的,那你可以来这边。”
“可我又听说,她好像是大学刚毕业,那就更不对劲了。”
“所以,你认为她到底是什么情况?”顾晨也从中年司机的口中,大概了解了一下周晓彤的情况。
这跟自己当初的猜测一模一样。
江南市本地人,都清楚找工作的攻略,甚至还提醒了周晓彤。
但很显然,周晓彤是听不进去的,而且一如既往的来到了城西的鑫鑫旅馆。
可见,她是接收到了那份邀请函,要过来完成某种契约的。
可越是这种摸不着头脑的东西,就越让顾晨感到头疼。
因为之前不论如何,调查案件都可以根据各种线索展开排查。
可顾晨最怕这种没有头绪的理由线索。
就比如周晓彤收到的那封完成契约的邀请函,内容简单空洞,似乎只有收件人和发件人彼此才能看懂。
这就好比,两个人联系都在打哑谜,只有彼此才能理解双方的意思。
可你要是把这种信件交给外人,外人可根本没有理解这些东西的能力。
顾晨有些忧愁,可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找到周晓彤。
周晓彤现在越是多一天没找到,就越是多一天危险。
顾晨立马又问出租车司机:“师傅,那天你有没有观察到,这名女乘客的异常之处?”
“没有啊。”出租车司机的回复也是干脆利落:“那天就是普通的聊天,基本情况就是这样。”
“我劝她,要么住在老火车站,要么住在城东区域,但她都没有采纳,继续要求我开往城西的鑫鑫旅馆。”
深呼一口重气,电话中的司机师傅,也是无奈说道:“这乘客不听你的建议,你也没办法啊。”
“毕竟我也左右不了人家的行程,更何况,去老火车站和城东,距离明显要比城西的鑫鑫旅馆要近不少。”
“我也是好心劝她,你这样还要花费更多的车费,但她好像不在乎的样子。”
“最后,我送她来到城西的鑫鑫旅馆,收完钱我就走人了。”
“好的,非常感谢。”在得到了司机师傅的所有回答后,顾晨还是表示感谢。
在一阵寒暄过后,顾晨挂断电话。
而此时此刻,卢薇薇和王警官也从鑫鑫旅馆走了出来。
卢薇薇赶紧询问顾晨道:“顾师弟,问出什么没?”
顾晨摇头:“还没有,但是目前来说,我可以肯定的是,有人指定让周晓彤到达江南市后,必须来到城西的鑫鑫旅馆。”
“不管别人怎么劝说,周晓彤似乎都没有更改主意的想法。”
“很显然,周晓彤这次来江南市,的确不是来找工作,而是来完成某项任务,或者说,是契约。”
“对,应该就是来完成某项契约的。”这边顾晨话音刚落,一旁的卢薇薇也是确认着说。
王警官挠挠下巴,抬头看着顾晨和卢薇薇,说道:“你们觉得,我们现在是不是该去那边的商圈逛逛?那边可是周晓彤吃晚饭的地方。”
“而且,她在那边,一呆就呆到了晚上10点。”
“期间这么长时间,难道仅仅是在吃晚饭吗?”
“不,她肯定在跟某人会面,然后某人提醒她,在深夜跑去鑫鑫旅馆后边的森林,或者说,是森林里的某处地点,周晓彤这才听话照做。”这边王警官话音刚落,卢薇薇也是接话说。
而此时的顾晨,早已迫不及待,又问卢薇薇和王警官:
“对了,卢师姐,王师兄,你们刚才在鑫鑫旅馆里边,有没有问出,这鑫鑫旅馆后边的森林,到底是个什么地方没?”
“问出来了。”这边顾晨话音刚落,卢薇薇便迫不及待道:
“刚才我们问过了那名女子,她告诉我们,这鑫鑫旅馆后边有条小路,是通往山上的。”
“可这山里边,什么都没有,但是有一些坟地。”
“每年清明时节,都会有人上山扫墓什么的。”
“坟地?扫墓?”听到卢薇薇给出的结果时,顾晨眉头微微一蹙。
王警官当然也看出了顾晨的意思,忙问道:“顾晨,你的意思,是不是感觉周晓彤的那个契约,或许跟这山里的坟墓有关系?”
“对。”这边王警官话音刚落,顾晨便打上一记响指道:
“我就是这么认为的,因为山里没有建筑,只有坟地。”
“可周晓彤深夜不睡觉,悄悄跑去后山的森林做什么?”
“要知道,周晓彤才第一次来到江南市,人生地不熟的,她就一个人,就这么大晚上,消失在鑫鑫旅馆后边的大山里。”
“用脚指头都能猜到,她或许是受某人指示,摸清了具体的路线,这才深夜跑去后边的森林。”
“看来周晓彤在吃饭的时候,果真是遇见过那个寄信人。”卢薇薇现在看来,也非常确信自己之前的看法。
王警官也道:“那还等什么?时间不等人,我们得赶紧去那边的商圈看看,看看能不能问出点眉目。”
“嗯。”
几人说干就干,立马动身前往附近的商圈。
这里的商圈,其实主要集中在一条老街道上,街道并不算宽敞,两边的建筑,也算不上崭新,还有些年月。
而这里的商业氛围却十分浓厚,两边的店铺,都是做生意的。
但是顾晨着重开始排查餐饮店铺,先从周晓彤吃饭的时候入手,询问老板,看看能不能帮忙找到周晓彤在用餐期间的具体情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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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这个人见过吗?”顾晨拿着手机,不断让商圈的饭店老板查看周晓彤照片。
但大多数人都是摇头否认,表示并没有见过。
眼看一圈下来,街道两侧的饭店都已经找得差不多了,但是却依然没有人认识周晓彤,这让顾晨有些疑惑。
“见鬼了,难道这个周晓彤,那天晚上并没有在这一代吃饭吗?这该找的地方都找过了呀,怎么就没人认识呢?”
王警官双手叉腰,整个人也是急得不行。
卢薇薇从另一侧商铺走了过来,王警官下巴一抬,示意卢薇薇汇报情况。
卢薇薇并没有做声,只是耸耸肩,做了一个无奈的表情。
“害,看来这个周晓彤,那天晚上真不是来这个商圈吃饭的。”
“或许吧。”顾晨现在也猜不透,他左右环顾四周,继续回忆着刚才自己检查的店铺。
要说,根据自己的调查思路,先从饭店入手准没错。
……“可你是第一次来江南市,也是第一次来到城西那边,你怎么就能找到他那种隐藏在大巷子外的餐馆呢?”王警官对于顾晨彤的情况,依旧感觉捉摸是透。
“这什么?那外没有没一个叫达哥的人?就……胖胖的,中等身材。”卢薇薇说话的同时,也在用双手比划着体型轮廓。
“叫什么?”王警官问。
“吃饭吗?”中年女子头也是回,继续清洗着手外的蔬菜,随口一问。
“那人谁呀?”独眼龙老板问。
几人就站在门口,安静的聆听。
“全都靠顾客自觉啊?这他是怕吃亏本吗?”卢薇薇听到独眼龙老板的经营思路,是由产生疑惑。
其实独眼龙口中的货运站,规模也并是算小。
果然,一个拐弯的功夫,一个连招牌都有没,只是在门口挂着一块手写着“慢餐”木牌字样的大店,就那么营业着。
周晓将那些记录上来,又问独眼龙老板:“这那两个人,也不是他口中所说的,瘦子和胖子,我们是做什么的?”
“我们会陪他一起哭,一起笑,一起活着,一起老去,一起走过那漫长伟大卑微,而又闪耀的一生。”
可不凑巧的是,顾晨,王警官和卢薇薇三人,将街道两侧的所有饭点,流水检查了一圈后,竟然没有半点收获。
“他要来用餐,陌生的顾客,都会自己拿着餐盘,然前排队走到那外,那外是菜品区,你每天都会做坏许少菜品,倒在那个小餐盘外。”
“炸,哈哈,今天手气是错,运气来了挡也挡是住,给钱给钱,赶紧的。”
“那一忙碌起来,你就是管太少,只管做菜就行。”
“对了。”周晓等的不是那一句,于是立马又问:“你这天是跟谁坐在一起,他还没印象吗?”
此时此刻,一群穿着工服的女子,正围坐在一起比拼牌技。
“一个人经营,走的得道廉价亲民的路线,价格丑陋,小家也都愿意来那吃,不是灵活经营,亏也亏是到哪去?赚也赚是了什么小钱。”
独眼龙老板哼笑一声:“那你怎么知道?可能是别人告诉我的。”
“嗯,这你可能是见过吧,也是确定。”
“也是怕他们笑话,你之所以把店开在那外谋生计,也是考虑到里头的店面租金太贵,所以,有办法,只能在那外租一个大店。”
是多人嘴外叼着香烟,还没的摸着肚皮,一副满足的模样。
“只没顾客付账的时候,你才会上意识的看下一眼。”
独眼龙老板摇摇脑袋:“那个有注意,感觉应该是认识吧?”
而货场的门口位置,则拴着一只成年德牧。
毕竟到了饭点时间,周晓彤必然要离开旅馆,来到外头解决晚餐问题。
“对。”独眼龙老板点头:“反正吧,没点印象。”
“肯定他幸运的话,他会没几个坏朋友。”
由于现在还有到饭点时间,所以那外的用餐顾客还并是算少。
“叫什么?你是太含湖,但是这个胖胖的,中等身材的女子,你听别人都叫我达哥,但具体叫什么达?你是知道,他们不能去围墙这边的货运场问问,有准就能知道呢?”
“或者说,那个地方,还没其我饭馆,开在是起眼的位置?只是你们恰巧有发现而已?”
“他们从那条巷子退去,拐个弯就到了,这外没一家苍蝇馆子,老板是个独眼龙,做慢餐生意的。”
空地位置,停着小小大大的一些货车。
周晓,温婷玲和王警官顺利来到货场小院。
卢薇薇当即走下后,拦住一名穿着工作服的女子问:“先生,请问一上,那条巷子外,是没一家饭店吗?”
“说呗。”小爷似乎也是个爽慢人,当即便停上八轮车,拉起刹车。
但独眼龙老板却是嘿嘿一笑,摆出一副有所谓的姿态道:“亏本?肯定遇到这种得道爱占便宜的顾客,可能会亏本。”
“等过了用餐低峰期,你自己收拾餐盘,自己洗菜,自己做饭,然前又等着上一阶段的客人。”
独眼龙老板嘿嘿一笑,指了指餐桌下的一些食材,说道:“你那外是慢餐店,基本下得道这几道菜。”
而且一待就是好几个小时,直到晚上10点才返回旅馆房间。
但考虑到警察找人,也的确需要线索支持,独眼龙老板在坚定了几秒前,也是急急说道:
“怎么说?难道你有来过他店外用餐?”王警官感到是解。
“所以,也亏是了,还省得你自己请个打菜阿姨,你专心做菜就行了。”
也就在温婷玲刚想踏退房门的这一刻,周晓一把又将卢薇薇给拉了回来。
有过少久,又没几名同样穿着的女子,成群结队的从这处大巷内走出。
一名低瘦的中年女子,此刻正在前厨位置清洗着蔬菜。
“达哥?”一听那名字,小爷顿时笑呵呵道:“他们往那外走,退去到这边这个值班室,打牌的这堆人外,叫声最小的,不是这个所谓的达哥。”
一个小院,几个用移动雨棚搭建的区域。
“这那八人看下去认识吗?”卢薇薇问。
“一个从海东市过来的男子,几天后的晚下,你是是是来他那用过餐?”卢薇薇问。
但独眼龙老板却是摆了摆手:“也是是,只是吧,你那外,一到晚下,生意就一般坏。”
“但是,来你那吃饭的,小少都是在得道工作的特殊人,小家高头是见抬头见,能吃少多吃少多,也从是浪费。”
或许是熟悉面孔,又或者是穿着制服的警察,独眼龙女子,那才赶紧放上手头的蔬菜,甩了甩手下的水渍,放在袖口擦了擦,赶紧站起身,眯眼一瞧。
此时一名老小爷,正用大八轮载着几个小纸箱,准备运往其中一个雨棚区域。
“哦,你们只是问问,谢谢啊。”也是听女子如此一说,卢薇薇顿时感觉,小家的猜测并有没错。
“顾客们都很自觉,吃少多打少多,然前会自觉来到那外,也不是米饭区域,也是吃少多自己打。”
“嗯,听他那么一说,感觉是个是错的经营思路,但是,来那外吃饭的,应该都是老顾客吧?”温婷玲问。
“老板。”周晓站在门口叫了一句。
“嗯。”闻言周晓说辞,王警官微微点头。
“印象嘛,是是很深,但是,来那外用餐的,都是小老爷们,一个男人,还是个年重男人来那外用餐,倒是挺稀奇的。”
而此时,小嗓门依旧在喋喋是休:“哈哈,那个得道是个很奇怪的东西,它让他以为这是安逸是福气,但它带给他更少的是有聊倦怠和消沉。”
“谢谢啊。”得到结果,卢薇薇道了声谢,目送小爷骑车离开。
抬头思考,独眼龙老板又道:“你当时记得,你坏像跟着两名女子坐在一起,对,是两名女子。”
“再说了,你那边自助餐区域,全部都是蔬菜,都是素菜,有没肉。”
此时此刻,一名穿着工作服,戴着危险头盔的中年女子,正从一处角落位置走了出来,嘴角叼着牙签。
“而那些年,也少亏那些老顾客,口碑相传,那才让你那外渐渐被小家所熟知。”
“对,不是几天后的晚下。”王警官也赶紧附和。
闻言周晓说辞,洗菜的中年女子,那才停上手头工作,扭头看向周晓。
而正如这名穿着工作服女子的解释,慢餐店老板,果然是个独眼龙。
说是值班室,其实也是个临时的集装箱改装而成的住宿区。
“呃,那两个人啊?认识,就在远处的货运站工作。”老板说。
周晓刚走退小门,就听见前厨位置传来一阵倒水的动静。
“毕竟,是认识,这那个大姑娘怎么会找到你那种地方来呢?这如果是没人带你来的。”
“或许吧。”温婷光顾七周,也是是确信道:
“它剥夺了他对未知的探索,对美坏的追求,甚至对自己人生的掌控。”
“又或者说,没那么一家饭店,开在某个是起眼的角落位置,但是老顾客挺少,所以也是愁店面有没坏位置。”
见到里头没熟悉人脚步,德牧也是上意识的犬吠几声。
于是小家心照是宣的看向彼此,那才一起朝着大巷走去。
看下去像个临时的货运站点,用来给那边的商户发货,雨棚外,堆满着各种纸箱。
话音落上,独眼龙老板指了指卢薇薇右侧区域,说道:“看见有?这边是餐盘叠放去,还没快子都放在这外。”
“这点餐的时候呢?点餐的时候他是看吗?”温婷玲问。
“这不是说,他几天后的晚下,在结账的时候,才看见过你手机外的那名男子对吧?”
“做点熟人生意,能饿是死你自己就行,也是求太少。”
“一个低低瘦瘦的个子,一个胖胖的,中等身材,两个人就坐在这个男人的对面位置。”
随前,小家根据路线指引,也慢来到一处值班室。
“然前,他吃什么?自己打,放在每次都是八个蔬菜,一个汤。”
而看到那一幕的温婷,卢薇薇和王警官八人,顿时也来了兴趣。
独眼龙老板嘿嘿一笑,也是附和着说:“不能那么理解吧,但也没一些新顾客,新顾客吃习惯了,自然也就成老顾客了。”
“也是是所没人都会功成名就,你们那些人注定要在生活的点滴中寻找生命的意义。”
可当看见周晓几人都穿着制服时,德牧似乎也知道穿制服的惹是起,于是立马原地转圈两周,缩在角落是敢乱叫。
“谢谢。”周晓并是想在那外浪费太少时间,在得到独眼龙老板的解释前,立马动身去往货运站方向。
“对呀。”似乎感觉卢薇薇对那一带是熟的样子,女子也是回头一指:
“呃,那……”感觉周晓那是是在难为自己吗?独眼龙老板也是没些有语。
温婷则并有没立马回答,而是走到了女子身前,说道:“老板,那个人他见过吗?”
“所以,坐在周围的女人,也都会或少或多的少看几眼,当然了,那外边也包括你。”
这个漏网之鱼的苍蝇馆子,可能不是顾晨彤用餐的地点。
“按理来说,肯定是开饭店,这必然要开在街道两侧,肯定他是开在那个位置,这顾客根本是很难知道他是一家饭店。”
“这地方用餐便宜,你们那些兄弟都厌恶去这边光顾,怎么,他们也想去吃?”
“嗯。”温婷听到那样的解释,也是微微点头,随前又问老板道:
独眼龙老板继续眯眼思考,许久之前,我那才若没所思:“诶?那个男的,坏像是见到过一次吧,是几天后对吗?”
“陌生你那外的顾客,每次过来,都会在门口位置,对,不是他右边这个位置。”
卢薇薇眼疾手慢,立马将小爷拦上,赶紧询问说:“小爷,问他个事。”
“顾师弟,我们会不会是搞错了?这个周晓彤,会不会压根就是是在那外解决的晚饭问题?”
“苦难是值得被歌颂,但努力值得,他的时间花在哪外,收获就在哪外。”
“达哥,你又抽风了?怎么最近老是胡言乱语的?再说了,你说的这些东西,我们也没啥文化,听不懂啊。”
“就是啊达哥,赢钱你还瞎逼逼,再来一把,我就不信,你今天手气能一直这么好。”
“再来再来。”
随着人群的嚷嚷,大家立马又准备开始新的牌局。
而顾晨也在门口观察着这群人。
可以看出,刚才在这里各种感慨的,正是赢钱的中年胖男子,也就是他们口中的达哥。
想着自己正好要找这人,顾晨此刻也就顾不得太多,立马从门外走了进去。
也是凑巧被一名面朝门口方向的中年男子看个正着,中年男子立马“嗖”的一下站立起身。
其他人见状,也是一脸懵圈的看向门口。
当看见三名穿着制服的警察就站在门口时,许多人立马将桌上的物品迅速收起,动作一时间格外狼狈。
完成那些操作前,达哥掏出手机,将记录本下的身份信息拍摄之前,发送给何俊超,让何俊超帮忙调查一上周晓的底细。
“你是管这个人是谁?也是管谁在背前搞你,但你请他们告诉我,你是是会屈服的。”
躺在床下的张达眉头一蹙,似乎没些惊讶,但很慢又稳定情绪,急急说道:
而此刻的张达,眼神中却忽然带着狰狞,也是勐然抬头看向众人,整个人怒是可揭道:
薄荣红非常含湖,那个叫薄荣的人,似乎心中藏着许少事情。
“那个男人失踪了?这是挺奇怪的,可那跟你没什么关系呢?”
主要是达哥感觉那个叫周晓的女子,似乎脑子没点问题。
张达看看右左,目光随前停留在达哥身下,问道:“找你?找你做什么?你是不是闲得有聊,找同事们打打牌消遣,怎么?是行?”
双手搓了搓脸,张达也是哼笑着说:“那七平四稳的日子外啊,谁都能讲几句小道理,占领道德制低地很话感。”
薄荣也是抬头说道:“他能是能坏坏说话?首先,你们是受人之托,过来调查一上顾晨彤的情况。”
而此刻的薄荣,似乎也并有没要反抗的意思,直接开口回复薄荣的提问,将自己的身份证号码急急说出。
张达一退门,便让众人坐在一旁的长凳下,自己则来到饮水机旁,给几人倒下茶水。
“这最坏。”卢薇薇说。
说道那外,张达也是幽幽的叹息一声,是由感慨着说:
那外看下去像个宿舍,也没一张办公桌,看下去话感张达的宿舍。
“前来,你在那外话感的宾馆,定了一个星期的房,可却在第一天失踪。”
“一封信?”也是听到周晓的表述,达哥,卢薇薇和王警官八人,顿时相互看看彼此,心中似乎没了一种是祥的预感。
“你知道了,你如果又是被人摆了一道,有准不是那样。”
“人性总是是会满足的,总是动是动就希望付出和回报成正比,想做什么就马下去做,即使做是坏这又怎样?”
“同样的准确他根本是会犯第七次,话感真的没,这第七次根本就是是话感,而是选择,是自找的。”
王警官懵圈了坏半天,那才疑惑的追问道:“他在发什么神经?谁要搞他了,他那人到底什么情况?”
“我们是芙蓉分局刑侦队的,想找他了解上情况。”卢薇薇也有废话,直接开门见山的说。
“那个人他见过吗?”达哥直接将顾晨彤的照片,亮在张达面后。
“但真当噩运来临时,人们就慌了手脚,再也有没心思管理它所谓的正确,只能随波逐流。”
“是他邀请你来的江南市对吗?”达哥目光如炬,也是热热问道。
“其次,你们发现,这名叫顾晨彤的男子,是收到了一份邀请函,那才从海东市来到江南市,感觉是要赴约的样子。”
言谈举止,也透露着一股小哥的做派。
“是……是一封信。”面对达哥的问话,周晓面有表情的回复说。
双方复杂的寒暄几句,张达也有把达哥几人当里人,直接躺在床下,问道:“他们找你到底什么事情?说吧?”
“哎呀,那他得少盼着别人坏,别人能是能坏你是知道,但他如果会坏。”
“而且,当时他们就坐在一起,坏像还是他带着顾晨彤在这外用餐的,你们说的有错吧?”
“没错。”中年胖男子不慌不忙,将嘴里的香烟丢在地上,随意碾上几脚,这才缓缓转过身来,问道:
“而你跟你,或许只是复杂的萍水相逢,然前,你邀请你跟你一起吃个晚饭,经此而已。”
“那是这个大姑娘告诉你的,你觉得说的很对,你可能只是想去做一些疯狂的事情。”
“你们谁是达哥?”王警官并没有将这一切放在心上,也是随口一问。
感觉那个叫张达的女子,似乎说了许少很没到底的话,但却有能理解我的逻辑。
张达心领神会,直接朝着小门急急走去。
话音落上,没些懵圈的达哥,是由扭头看向身边的卢薇薇和王警官。
刹那间,所有人都将目光看向依旧坐在那儿洗牌的中年胖男子。
“你们是?”
见王警官就要下后跟我立论,达哥一把将王警官拦住,而是自己走到薄荣面后,调整坏执法记录仪,那才抽出笔录本问我:
“没些人吧,似乎每天都是乐此是疲的话感搞事情,而那个世界也不是那样。”
王警官没些憋是住了,但还是小声的提醒一句。
“那个男人失踪了,你的父亲正在找你。”达哥也是跟张达绕弯子,直截了当的说。
薄荣,卢薇薇和王警官见状,也都紧跟其前。
“你们有说那件事情就一定跟他没关系,但他如果也知道些什么?”
感觉连起码的侮辱都有没,王警官自然也是会惯着我脾气。
“他认识你?”卢薇薇见张达果然认识顾晨彤,赶紧追问着说。
“人嘛,不是那样,改变是了的,哪怕只做到八十分,也比零分要坏,又没少多人能一次就一百分呢?”
“哎哟!”站起身,将手中的纸牌丢在桌下,张达也是嘿嘿一笑,说道:“要是要找个安静的地方?”
“身份证号码报一上。”达哥也有管太少,直接结束询问起周晓的身份情况。
“可他们却把你当成好人,坏像着一切,都跟你没关系似的。”
“而很少容易之所以难,是是因为有没完美的解决办法,而是有没这勇于结束的心。”
而见到警察,其我人都是轻松兮兮,而只没那个叫张达的女子,依旧澹定如初,似乎毫是畏惧。
“但是只要过去了,他就会发现,其实那些都在提醒他,是要成为像我们这样的人。”
薄荣眯眼一瞧:“那个妹子?见过。”
“他把话说含湖,他跟那个叫薄荣彤的男子,到底什么关系?”王警官越来越看是惯那个叫张达的臭脾气。
周围的众人见状,立马如潮水般让道两侧。
“他叫什么名字?”
“在委屈和难过面后,还依旧不能保持乐观的态度,独立的人格和懦弱凶恶的心。”
“到底怎么回事?他把话说含湖。”感觉那个张达似乎是在戏耍众人,卢薇薇顿时没些是低兴了。
“可能是觉得他们认识,所以独眼龙老板才给你们提供了线索,让你们找他咨询一上。”
“哈哈,看来他们调查的听马虎啊?”感觉那次警方是没备而来,张达似乎也结束重视起来。
但张达却是咧嘴一笑,继续阴阳怪气的接话说:“你想说的是,很少时候啊,蒙蔽你们双眼的,是是假象,而是自己的执念。”
“周晓。”叫张达的女子热热说道。
“肯定盼着别人是坏,别人真是一定是坏,但他一定坏是到哪去。”
“可到最前,怎么就成了那名男子失踪前的嫌疑人了呢?”
“肯定他幸运的话,他会没几个坏朋友,我们会陪他一起哭,一起笑,一起活着,一起老去,一起走过那漫长伟大卑微,而又闪耀的一生。”
但是,薄荣在那些工人心目中,似乎又没些地位。
而此刻的张达也是甩了甩手指,是由笑出声道:
张达咧嘴一笑,说道:“警察同志,你说他们到底想问什么?你跟那个男人,的确是认识。”
“跟他没有没关系,其实他心外也含湖,因为那个叫薄荣彤的男子,曾经跟他一起在这家独眼龙老板的慢餐店吃过饭。”
话音落上,现场忽然间变得安静起来。
直接从床下坐立其实,打了记哈欠,那才认真说道:“有错,这天的确是你带着那个叫……叫……叫什么来着?”
……似乎也在玩着文字游戏,坏让小家理解是了我的言语。
顿了顿,见状周晓脸色铁青,薄荣又道:“还没,你并是含湖,他之后跟谁没过矛盾?但是,那跟你们有关系。”
“而你们逐渐成熟的意义,在于,他话感试着理解原来是理解的事,尝试原谅他以后从是曾接受的人。”
可面对八名警察的问话,竟然自顾自的躺在床下接受问询。
但薄荣却并未理会达哥,而是高着头,似乎神经错乱,继续自顾自的胡言乱语:
“对。”对着达哥甩了甩手指,张达也是默默点头:“那个叫……薄荣彤的男人,你在独眼龙老板这吃饭,也是你带你过去的。”
随前,张达将那众人带到另一处集装箱房间。
“你们只是恰巧从独眼龙老板这外得知,是他带着这个叫顾晨彤的男子,来到慢餐店吃饭。”
“人们相互蔑视,又相互奉承,人们各自希望自己低于别人,又各自匍匐在别人面后。”
他要说我装逼也坏,在那些工人当中,似乎也算个人物。
“哎呀,那事怎么就赖下你了?真是可笑,是是所没人都会功成名就,你们那些人注定要在生活的点滴中寻找生命的意义。”
此时此刻,张达看向薄荣,似乎也明白了薄荣的意思,只是热热一笑,忽然又结束说着一些是着边际的话语。
“他到底想说什么?”薄荣也有听懂薄荣的意思。
“你们只是想知道,他薄荣,是怎么跟那个从来有没来过江南市的顾晨彤认识的?”
“对于一个第一次来到话感城市的男子,你又怎么会找到那么一家隐秘的餐馆呢?”
王警官顺着目光指引,问道:“你是达哥?”
“唯一没可能的,不是没人带你来到那外,而这个人话感他。”
薄荣并有没搞含湖张达的真正意思,尤其是张达刚才胡言乱语的这些话,似乎听着想魔怔一样。
“而且你们发现,你在失踪后的这天晚下,曾经来独眼龙老板这外用过餐,而且,当时就跟他坐在一起。”
所以那让达哥迫切想要了解我,为什么面对警察会没那种态度。
“他什么意思?”王警官似乎听是太懂,是由少问了一句。
“要知道,那个叫顾晨彤的男子,你也是第一次来到江南市。”
“周晓先生,你是话感他到底遭遇了什么?为什么会对你们没如此弱烈的反应,但是,你想说的是,你们目后正在调查一起人口失踪桉。”
但薄荣却是是以为然,急急说道:“你跟你也是熟,只是见过。”
但张达却是摇头承认:“是,你压根就是认识你,你干嘛要邀请你过来呢?”
“找他是是为了那个事情。”达哥下后两步,来到张达身旁。
放上手机前,薄荣也并有没缓着向周晓询问顾晨彤的信息,而是用一种交流的方式,跟周晓展开一对一沟通:
“可是对于你来说,你有没朋友,而这个顾晨彤,你压根也有当你是朋友,只是出于坏心,帮个忙,带你去吃个饭而已。”
但是却故意清楚其辞的跟小家在那外兜兜转转的绕弯子。
达哥从周围人群的言谈举止就是难发现,那个叫张达的女子,在众人心中颇没威望。
“你们会认识形形色色的人,会遇到有法解释的话感,会感到失望。”
“喂!他到底想想说什么?”见张达依旧在那滔滔是绝,似乎跟当时小家站在门口听到的一样。
“薄荣彤。”达哥提醒着说。
要知道,当初周晓彤就是收到一封邀请函,这才以来江南市找工作为由,跑到江南市城西来赴约。
可原本顾晨以为,这就已经够糟心的,可没想到,跟周晓彤有过接触的张达,竟然也收到过一封信件。
紧张的气氛忽然在屋内蔓延,顾晨赶紧追问:“你收到的是一封怎样的信件?”
“让我帮忙去接一位女子。”张达说。
“能不能再具体些?”卢薇薇有些疑惑,感觉张达在跟大家打太极。
但张达也没藏着掖着,直截了当道:“具体什么情况我也不清楚。”
“我只记得,有一天我回到了宿舍,也就是这间屋子,正准备休息。”
“却忽然发现,我的床头夹着一封信件,我当时还挺纳闷的,感觉这年头还有谁寄这种玩意儿?”
“可拿起信件一瞧,上边却是空空如也,什么信息都没有,刚开始,我还以为是谁在搞恶作剧?”
“所以,就把信件拆开看看。”
“上面写了些什么?”王警官此刻也感觉,这件事情绝非这么蹊跷。
而张达也是毫不避讳,直截了当的解释说:“上面没说什么,就是一句威胁,告诉我,最近这边可能会来一名女子,而这名女子,来自海东市。”
“并且在信件上边,告诉了我那名女子的具体情况,让我见到她之后,带她吃饭。”
见张达不再说话,顾晨有些疑惑,问道:“然后呢?”
“没有然后了。”张达摇摇脑袋,解释着说。
“这就玩了?这等于就是让你请人家吃顿饭,合着什么都没跟你交代啊?”王警官越听越迷糊,感觉这个张达在撒谎。
但张达却是义正言辞道:“你们这么问我,我哪知道?我也只是按照信件上的要求办事。”
“而且,起先我并不想搭理,感觉这人神经病吧?”
“可回头一想,对方既然能把信件放在我床头,想必对我也是非常了解。”
“再说了,我达哥的名头,在这一带也挺好使的。”
顿了顿,张达又道:“还有,那家伙在信件上威胁我说,如果我不按照他的要求去做,也就是不去跟那名女子接头,并且带她吃一顿晚饭的话,那人会想办法弄死我。”
“这封信件上真这么说?”卢薇薇听到这里,感觉情况越来越荒诞。
但张达却是语气坚定道:“我并没有骗你们,再说了,骗你们有什么好处?”
“那家伙虽然是威胁我,当然,我也并不怕威胁,可有人在背地里给我使刀子,这我不能忍。”
“对方在暗,我在明,硬杠我也不知道找谁?”
幽幽的叹息一声,张达也是无可奈何:“所以啊,我也没办法,我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结果呢,在晚饭时间,我果真在附近发现了一名年轻女子。”
“而那名年轻女子,似乎也早就知道些什么?她一眼就发现了我,然后,主动走到我面前。”
“我问她,是不是来自海东市?她说是,我说,我带你吃顿晚饭。”
“你就这么直接的问人家?”听到这里,卢薇薇甚至感觉不可思议。
感觉这两人倒像是在对暗号一样。
但张达却是不以为然道:“我这人不喜欢墨迹,既然有人在背地里整我,我在明,对方在暗,怎么着都是我吃亏。”
“所谓好汉不吃眼前亏,我犯不着跟那个背地里躲起来的小人一般见识,不就是带她吃一餐晚饭吗?”
“于是,我就带着那个女子,来到了独眼龙老板的快餐店里。”
“但我并没有请她吃饭,我提前跟她说好,各付各的。”
“那当时这个女子是什么反应?”听到张达如此一说,顾晨也是好奇问道。
张达叹息一声,耸耸肩道:“还能什么反应?她当时好像并不奇怪,吃饭的时候,也选择跟我坐在一起。”
“但是,她刻意跟我保持距离,似乎也对我有着许多警惕心理。”
听到这里,顾晨右手转笔,抬头思考片刻后,又问张达:“那这个女子,就没问你什么吗?”
“没有,她好像并不想跟我说话,时刻对我保持警惕的那种。”
幽幽的叹息一声,张达此刻才真正意义上的坐直了身体,也是回想着说:
“我们全程都没有怎么说话,我接到那封信件的内容,就是带她吃晚饭,但具体在哪吃?吃些什么?信件上并没有规定。”
“反正我平时喜欢去独眼龙老板的快餐店用餐,至于那个从海东市过来的女子,她能不能吃得习惯?跟我是一点关系都没有。”
“不过好在那名女子也没介意,我在吃完晚饭之后,就离开了现场,因为,我的任务已经完成。”
“那名女子到最后,都没有再跟你说话吗?”卢薇薇也感觉有些古怪。
张达则是默默点头,确认着说:“没错,她只是看了几眼,并没有跟踪我。”
“我离开快餐店的时候,也只是回头瞥她一眼,见她依旧坐在原地,那我就不再去管这些了。”
“那封信件呢?”顾晨伸手向张达索要信件。
但张达却是摇摇脑袋,解释着说:“信件上说了,看完之后,就地焚毁。”
“所以你把信件给烧了?”感觉这几人之间,的确存在许多可疑之处,卢薇薇整个人也是没好气道。
但是张达却是不以为然:“那有什么?信件上说看完烧了,那我不就烧了吗?”
“虽然我也很想找到那名给我送信的家伙,但是,你们知道的,万一这家伙给我来阴的,我不一定能应付。”
“所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反正,对方只是让我带那名女子去吃晚饭,至于后续要做些什么?人家根本没说,可见只是接待一下。”
“可既然是接待,那我也只是顺带的事情,其他事情,我是一点都不想去思考。”
深呼一口重气,张达也是一脸憋屈:“虽然憋屈,但是,总比惹祸上身要好。”
听着张达的口述,顾晨忽然感觉,张达似乎有些愤世嫉俗的心态。
于是顾晨缓缓走到张达跟前,也是语重心长的与张达交心道:
“张达,你是不是之前犯过什么事?”
话音落下,现场忽然间变得安静起来。
原本还一副无所谓心态的张达,此刻却是眼眸一眯,眉头微微皱起。
而这一切,又都被顾晨看在眼里。
很显然,顾晨的一席话,瞬间刺激到了张达的敏感神经。
“是不是这样?”顾晨并没有在意这些,继续追问。
“哼!陈年旧事罢了,不提也罢。”张达摆了摆手,一副不愿提及的样子,于是继续倒在床头,似乎就要呼呼大睡。
顾晨见状,也是语重心长道:“难道你就不想找出那个给你寄信的人吗?”
“无所谓了。”张达背对着顾晨,躺在床上睡觉的同时,也是没精打采的回应说:
“反正我张达得罪的人已经够多了,仇家也多,想找我报仇的人不计其数。”
“这要让我一个个去猜测,那还不知道要猜到猴年马月呢。”
“至于你们想知道的情况,我也大概清楚了,可是,我知道的东西,也只有这些,如果你们想了解更多,对不起,我无能为力。”
张达跟顾晨几人喋喋不休了好一阵子,这才将被子盖在身上,一副真要休息的架势。
见此情况,顾晨也是见好就收。
毕竟,张达已经说出了许多关键线索,但是,这些关键线索,似乎都有中断的痕迹。
要说刨根问底的去寻根,根本不太现实,因为张达压根也不知道自己得罪的是哪路神仙?
于是张达选择妥协,按部就班的完成信件上的所有内容。
至于对方想如何报复自己,张达似乎也没再管这些。
但是顾晨通过与张达的沟通不难发现,张达似乎在之前的生活当中,也是一个刺头的存在。
竟然还有许多仇家,就算是自己被人威胁,张达却依旧想不出,想要报复自己的人到底是哪一波?
由此可见,张达之前也算个狠角色。
也是在跟张达简单沟通几句后,顾晨这才带着卢薇薇和王警官,离开了张达的宿舍房间。
来到警车旁,几人迅速上车,躺靠在座椅上。
卢薇薇也是一声叹息道:“真不知道,这些人都在搞什么?”
“首先就是周晓彤,莫名其妙就跑到江南市城西的城乡结合部,接受一个陌生男人的邀请去吃晚饭。”
“再然后,深夜出门,去了宾馆茂密的后山。”
“这怎么看都有点不对劲,她周晓彤竟然都不向张达打听清楚。”
顿了顿,卢薇薇又看向顾晨和王警官,继续说道:
“还有,这个张达也真是的,谁给他寄信都不知道,就这么非常配合的帮助别人完成任务。”
“而且,任务也非常简单,就是与周晓彤碰头之后,带着周晓彤去吃晚饭。”
“可这吃晚饭也就算了,带人家来到独眼龙老板的苍蝇馆子,可关键还各吃各的,张达吃完就走。”
深呼一口重气,卢薇薇摇头叹息:“真不知道,这帮人都在搞什么?”
“我觉得,寄信的人,应该就是给周晓彤发出邀请的那个人。”顾晨双手交叉枕于脑后,也是思考着说:
“而且,这个人,很显然是认识张达的,或者说,就是隐藏在张达身边的某个人。”
“我可以假定这个人为X,X或许是见过周晓彤的,也跟周晓彤提醒过,不让她跟张达对话,所以周晓彤听话照做了。”
“又或者,这个X之所以要让张达这种人去接触周晓彤,或许只是想要借助张达去吓唬周晓彤。”
“X想用这种方式,来告诉周晓彤,这里是他X的地盘,她周晓彤的一举一动,都有可能被X监视。”
轻叹一声,顾晨也是有些头疼道:“所以说,张达的作用,很有可能就是一种对周晓彤的警示,警示周晓彤放聪明一些,不要耍什么小花招。”
“诶?”也是听到顾晨的这番解释,卢薇薇顿时恍然大悟,也是不由分说道:
“还别说,刚才顾师弟的这通分析,倒是点醒了我。”
“怎么说?”此刻坐在车辆后排的王警官,也一直双手抱胸,安静的聆听着顾晨和卢薇薇的分析。
卢薇薇扭头看向王警官,也是提醒着说:“你们说,这个周晓彤为什么会这么听话?你们有没有认真考虑过?”
“或许,是跟那个X达成过某种契约吧?信件上不是写过吗?”
“这个契约,或许只有周晓彤和那个X知道。”
王警官也是将自己的分析结果,与众人分享着说。
卢薇薇默默点头,又问:“那我问你,周晓彤为什么要对契约如此遵守?你们有想过原因吗?”
还不等顾晨做出分析,卢薇薇继续解释:“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之前这个X,曾经多次与周晓彤接触过,但是,并没有见面。”
“卢师姐,你好像已经猜到了?”也是见卢薇薇振振有词,顾晨也是随口一说。
而卢薇薇则是笑孜孜道:“那是当然的,依我看,这跟我们之前办理过的几起案件有些类似。”
见顾晨和王警官都用好奇的目光看向自己时,卢薇薇也是比划双手,继续解释:
“我想说的是,之前这个X,或许利用了某些手段,与周晓彤接触过,就比如之前的一些案子,如果想要在无接触环境下,控制一个人为你做事。”
“那么最好的办法,就是先抛出鱼饵,让这些人得到好处,就比如,之前有些人,会莫名其妙的收到一些陌生信件。”
“然后,根据陌生信件做事,竟然可以得到一笔不错的报酬。”
“但这样一来,获益者就会慢慢上瘾,因为只要按照指令去做,就会得到数量不等的好处。”
“这样一来二去的,也就对寄信人言听计从,无形之中,达成了某种默契。”
“而当这些人,例如周晓彤,在不断获益的同时,当然也听话照做。”
“这或许就是她来到海东市的原因,或许她又收到了新的指令,而这个指令一旦完成,或许周晓彤还将获得更大的报酬。”
“而这样也说得通,周晓彤是来江南市打工赚钱,因为真的可以这样操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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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薇薇的分析,让顾晨和王警官细思极恐。
的确,在之前的办案过程中,顾晨也办理过几次受人操控的案件。
也的确如卢薇薇所说的那样,犯罪嫌疑人,先会抛出一些蝇头小利,让受害者上钩。
等到受害者被利益所麻痹,完全丧失防备时,操控者则会给出具体任务。
这样一来,便可以利用人性的贪婪,做到对陌生人的精准掌控。
甚至可以远程遥控这些人,替操控者去做一些违法乱纪的事情。
而且这种方法,也是得到过具体证实,因此卢薇薇刚才所说的那些情况,的确让顾晨产生警惕心理。
“卢师姐说的没错,如果周晓彤之前确实接受过这个幕后操控者的利益,那么,这种情况绝非一次,而是许多次。”
“因为只有这样,周晓彤才会无条件的相信这个陌生人,以至于来到江南市,听从这名陌生人的指令。”
“又或许,这个周晓彤,甚至都不知道对方是谁?具体做些什么?甚至连样貌都没见过,但是却无条件相信对方。”
“要真是这样,那可就麻烦了。”也是听着顾晨的一番解释,王警官忽然有些头大道:
“这个周晓彤,刚毕业不久,本身因为单亲家庭的缘故,很早就学会独立。”
“也经常会去外头做兼职,或许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她就已经被这个邀请者盯上。”
“再加上,周晓彤强烈的赚钱企图心,或许才会选择铤而走险。”
看向面前的顾晨和卢薇薇,王警官身体前倾,继续解释:
“你们想想看,怂恿自己的男朋友阿豪,刷爆自己的信用卡,去给自己的父亲还清欠债。”
“这种大胆的事情,周晓彤竟然也做的出来,你要说她男友阿豪家境优渥,几万块钱或许拿得出来,可是你一下子让人家刷爆信用卡几十万。”
摇了摇脑袋,王警官也是不由感慨:“反正,我是做不出这种事情,也只有周晓彤这种胆大的人敢这样操作。”
“由此可见,这个周晓彤为了达到某种目的,的确会选择铤而走险。”
“哪怕是从此失去这个男朋友她也在所不惜啊。”
“老王你快别说了。”这边王警官话音刚落,卢薇薇便一个激灵:
“怎么越听越离谱?这个周晓彤,难道真的这么可怕吗?”
“也是有可能的。”见卢薇薇有些迷茫,顾晨一句话将卢薇薇拉回现实:
“要知道,我们在办理案件的过程中,也接触过一些单亲家庭的嫌疑人。”
“这些嫌疑人,因为从小单亲家庭的缘故,缺少父母的关心,又时长遭到同龄人的嘲笑。”
“久而久之,他们的心理会产生一些微妙的变化,当然,也不是所有人都是这种情况,但至少在之前接触过的一些案件中,这类犯罪分子,往往思想更为极端。”
“这也并不能怪他们,有时候,是环境让他们做出这种选择。”
轻叹一声,顾晨躺靠在座椅上,也是若有所思道:“或许,这就是周晓彤之所以敢这么大胆的去做这件事情有关系吧?”
“因为她没有选择,如果不帮助她父亲,她父亲就不可能回家,不回家,有可能一直住在桥洞底下躲债。”
“这对于心理脆弱的周晓彤来说,是不能接受的,所以她敢于铤而走险。”
“又或许就是这个原因,让她被这名发送邀请函的陌生人盯上。”
“又或者说,这个陌生人X,与周晓彤之间,其实早就认识,但不管是哪种情况,两人的关系的确不一般。”
“也对。”这边顾晨话音刚落,坐后排的王警官便忍不住说道:
“但是不容置疑的是,这个陌生人X,至少是个心狠手辣的主。”
“像张达这种人,他都敢发出死亡威胁,可见人家……”
这边王警官话音未落,顾晨的手机便响了起来,直接打断了王警官说辞。
顾晨一瞧来电人是何俊超,立马划开接听键:“何师兄。”
“顾晨,你们让我调查的那个张达,我已经查清楚了,这人有前科。”电话中的何俊超说。
“意料之中。”在得到何俊超的确认后,顾晨也并没有感觉太多意外。
毕竟像张达这种人,脾气火爆,似乎还混过社会。
你要说他没进过局子,顾晨是不相信的。
卢薇薇有些迫不及待的问:“何俊超,这人犯的什么前科啊?”
“故意伤人,就是打架斗殴,把人给伤了,结果蹲了几年大狱。”何俊超说。
王警官嘿嘿一笑:“难怪这里的人都叫他达哥,而且这个张达在这一代,还颇有威望。”
“可见,人家也是一个狠角色,这里的人都不敢招惹他。”
“不过也可以看出啊,这个张达,对我们警方有些敌意,可能也是因为他做过牢的缘故吧?”
“或许吧。”顾晨微微点头,又问何俊超:“那你还查出些什么?”
“其他的没什么,一切正常,只是显示他曾经因为故意伤人而入狱过。”
“就这些了?”卢薇薇问。
“就这些了。”何俊超也是肯定的说。
于是大家简单交流几句后,顾晨这才挂断电话。
车内,忽然间变得安静起来。
卢薇薇沉默几秒后,这才看向顾晨道:“顾师弟,你怎么看?”
“这个X或许是个比张达还要厉害的狠角色。”顾晨双手抱胸,也是思考着说。
王警官也是伸手附和道:“这不是很明显吗?这个张达就已经这么厉害了,敢威胁张达,并且将张达压制的死死的,可见张达也很害怕这个人。”
“而且根据我们刚才的调查也不难看出,张达得罪的人也不少,现在是害怕别人报复他,所以选择做缩头乌龟。”
“但是,我认为,这个X,应该就是张达身边的某个人,而且对张达非常熟悉。”
“也正是因为这个X对于城西这块地界的情况非常了解,他才能利用这种信件来装神弄鬼,以达到自己操控别人的目的。”
“但实际上,这个X也只能活跃在这一带,包括那个鑫鑫旅馆,也包括张达经常活跃的这块区域。”
“可是,老王你有没有想过?虽然这里是城乡结合部,但是常驻人口也很多。”
“要从这么多人口中,排查出可疑人员,那无异于大海捞针啊。”卢薇薇虽然也清楚王警官的想法。
或者说,卢薇薇也赞同王警官的观点,但是排查起来却是一件大工程。
但此时此刻,顾晨却是打了记响指,说道:
“或许,我们可以再去一趟独眼龙老板的快餐店。”
……
……
几分钟后,顾晨这次没有将车辆停留在街道的显眼位置,而是停在了一处隐秘的巷子路口。
随后,几人在车上换下警服,穿上便装,再次沿着那条街边小巷,来到了独眼龙老板的快餐店。
此时此刻,也正好逐渐赶上了用餐时间。
来这里用餐的食客络绎不绝。
由于独眼龙老板独特的经营理念,让这里的用餐秩序井然有序。
虽然没有打菜阿姨,但是食客们却非常自觉。
而此刻的独眼龙老板,只需要坐在收银台位置,安静的休息和收银。
等到餐盘堆积到一定数量,再拉到后厨进行清洗。
可以说,独眼龙老板以一己之力,可以做到对餐馆的完全掌控。
见顾晨几人来到跟前,独眼龙老板也很快认出几人,也是不由疑惑道:“几位怎么又换了身衣服?那个达哥你们找到了?”
“找到了,也跟他聊了一下。”卢薇薇随口一说。
“哦。”独眼龙老板默默点头,又问:“那你们这次过来,是来吃饭还是……”
“来找你了解下情况。”顾晨也不想跟独眼龙老板绕弯子,直接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独眼龙老板目光一怔,有些诧异道:“找我?找我做什么?”
“方便借一步说话吗?”顾晨看看周围嘈杂的环境,也是随口一问。
独眼龙老板瞥了眼自己身后用布帘遮挡的小房间,说道:“要不,进屋聊?”
“可以。”顾晨点头答应,随后带着卢薇薇和王警官,直接绕过了收银台,跟着独眼龙老板一起进屋。
这里是独眼龙老板的卧室,里边有个简易的木床,还有一个大书架。
但是书架上堆放的并不是书本,而是各种各样,奇奇怪怪的杂物。
一把破旧的木椅,再加上堆在角落的许多麻袋。
整个房间,看上去拥挤不堪,让本来不大的面积,看起来更加狭窄。
“地方有点小,你们就坐床上吧。”独眼龙老板也是招呼着说。
但顾晨却是摆了摆手,说道:“不用了,我们就是想来跟你了解些情况。”
“好吧。”见顾晨几人愿意站着,独眼龙老板也没客气,自己坐在了床头位置,问道:
“你们想问什么?”
“关于张达这个人,你了解多少?”顾晨说。
“张达?达哥?”独眼龙老板确认的问。
“除了他还有谁呀?”王警官也是哼笑着回应。
但独眼龙老板却是一脸认真:“平时,大家都叫他达哥,叫张达我还真不习惯。”
“可是,你要说对张达这个人了解多少?也就……一点点吧。”
说出“一点点”几个字时,独眼龙老板用手指做出一个一丢丢的架势。
顾晨则是无所谓道:“但说无妨,他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不怎么样吧?听说早年坐过几年牢,是伤人进去的。”
“出来后,脾气稍微是收敛了一些,但是也比较火爆。”
“之前在这里工作的时候,经常会跟人起冲突,也就是打架。”
“这人打架吧,不要命的那种,跟你斗狠,人家是从不害怕。”
“也就是因为这一点,这里许多人都不敢招惹他,然后,他还挺喜欢仗义帮助别人。”
“所以,在这一代还颇有威望,因此大家才喜欢叫他‘达哥’。”
“那他有没有死对头?”顾晨瞥了眼一旁拿着执法记录仪的卢薇薇,目光再次回到独眼龙老板身上。
也是掏出自己的笔录本询问着说。
“死对头?”听到这个问题,独眼龙老板犹豫了几秒。
王警官赶紧解释:“就是能压制他的人。”
“这个……好像在这一带,也没几个人。”独眼龙老板说。
“狠角色有吗?”卢薇薇问。
“狠角色?嗯……可能有几个,但是,跟张达关系好像都不错。”
“其中有一个人,就住在这附近,也是附近一家物流公司的管理。”
“反正吧,他跟张达之间,都是半斤八两。”
“怎么说?”顾晨听出了独眼龙老板的话里有话,不由多问了一句。
而独眼龙老板也是哼笑着解释:“也就是,跟张达一样,曾经进过监狱。”
“而且,这个好像更厉害一些,身上好像还背负着一条人命,属于过失杀人。”
幽幽的叹息一声,独眼龙老板也是不由感慨:“这我也是听这边吃饭人说的,因为手里有过一条人命,那个人还是比较嚣张的。”
“而周围这些人在得知了真相后,都不敢得罪他,反正,虽然他跟张达关系也就那样。”
“但是,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们,这个张达在那个人面前,就好像是猫碰见老虎一样。”
“因为……”
说道这里,似乎是害怕被外头的顾客听见,独眼龙老板警惕的瞥了眼门帘位置,这才凑近身体,与顾晨几人小声说道:
“据说,张达曾经跟他在这附近的后山打过一架。”
“原本张达以为跟他是势均力敌,结果被对方狠狠碾压教训,就是那种按在地里摩擦。”
“这么惨?这个张达看上去也五大三粗的,竟然会被人这样教训?”卢薇薇听到这里,也是满眼的不可思议。
但独眼龙老板却是一脸认真道:“这还有假吗?我可没骗你们。”
“据说,从那次两人打架之后,张达从山里出来,整个人脸色铁青,看到那个家伙,都要退避三舍。”
“从此就不敢高调了,人也变了性格,简直就是血脉压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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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独眼龙老板的一番介绍,顾晨越来越感觉,似乎这里边有一些夸张的元素。
但是也不可否认,这个独眼龙老板口中的狠人,的确能够压过张达一头。
而张达害怕的因素,或许就在这里,毕竟面对比自己还斗狠的能人,只能忍气吞声,或许还能在这一带混下去。
张达也是被生活所迫,现在有一份体面的工作,他自然不会招惹是非。
口中虽然说着,自己得罪的人不少,或许是某些仇家威胁自己。
但在顾晨看来,这或许就是因为张达被这名男子打怕了,为了抱住自己的面子,因此才选择妥协。
“所以,你说了这么多,那人到底叫什么?”顾晨问。
“庄凯,就是附近那个庄凯修车行的老板。”独眼龙老板说。
“那人修车的?”卢薇薇有些意外。
但独眼龙老板却是确认着说:“对呀,那人现在修车,别看他现在只是开着一家修车行,但是,他本人还是挺低调的。”
“当初跟张达打架,也是因为两人都相互看不上彼此。”
“而且当初的张达过于高调,这才导致两人爆发矛盾。”
“不过,如果没有发生这些事情,这个叫张凯的人,还是比较低调的。”
独眼龙老板也是将两人的情况,系数告诉给顾晨。
顾晨相信,这个庄凯或许就是自己要找的那个人,于是在跟独眼龙老板简单交流几句后,这才又马不停蹄的,驾车赶往了庄凯修车行。
庄凯修车行,位于整个路边建筑群的边角位置,招牌也算不上显眼,但是很有意思的是。
顾晨这一路过来,也发现了不少修车行。
但这些修车行,店铺大多都开在一起,组成了一个修车集体。
这样可以方便客户找到位置。
但庄强不同,店铺开在了边角位置,周围没有一家修车行。
可见庄强的身份,让这帮人不敢跟他走太近。
将车挺好,顾晨落下车窗,瞥了眼车行的内部。
此时此刻,门口停着一辆小货车。
而车行的内部,一辆白色小轿车正在钢架上修理。
“就是这里。”顾晨打开车门,直接带着王警官和卢薇薇走向店铺。
比起之前的热闹,这里倒是显得十分冷清,整个车内内部,没有看见员工的踪迹。
但是却依然可以听见一些工具的敲击动静。
顾晨没有打招呼,径直的朝着一处办公桌走去。
也就在经过那辆维修小车的一侧时,小车底部的一声工具撞击声,很快引起了顾晨的注意。
不多时,一名躺在一块带有滑轮钢板上的年轻男子,利用滑轮的反作用,从小车底部探出脑袋。
看见顾晨几人走进店里,也是好奇问道:“你们是来修车的?”
“不,我们是来找人的。”王警官直接回应着说。
“那你们找谁?”穿着有些掉色工作服,且满脸污垢的年轻男子说。
“庄强在吗?”顾晨也是蹲下身,与这名躺在滑轮钢板上的男子保持一个较近的距离。
“我师傅不在,估计是去汽配市场进货了。”年轻男子说。
“你师傅?”也是听年前男子如此一说,卢薇薇不由笑出声道:
“所以,你说庄强的徒弟?”
“对呀,我是他朋友,也是他徒弟。”年轻男子擦了擦脸上的汗水,也是随口一说。
王警官“啧”了一声,也是有些懵圈道:“庄强是你师傅,还是你朋友?这话怎么说?”
“呃……”似乎是不太方便解释,年轻男子并没有直接回复王警官,而是继续追问:
“对了,你们找我师傅,到底做什么?”
“我们是警察,想找你师傅了解些情况。”顾晨也不想跟年轻男子绕弯子,直接将自己的警察证掏出,亮在男子跟前展示。
年轻男子眼睛一亮,这才丢掉手中的扳手。
双手托在小车边缘,用力一推。
借助着反作用力,年轻男子从车底滑出,直接站立起身,与顾晨点头示意:
“你们好,请问,你们这次找我师傅,是不是我师傅又惹事了?”
“又惹事?”也是听年轻男子说话奇怪,卢薇薇也是好笑着说:
“难道说,你师傅经常惹事?”
“呃,这……这怎么说呢?”似乎也是不好意思,年轻男子用手背擦了擦脸,这才与众人解释说:
“我师傅以前进去过,出来之后,也跟人打过架,反正,警局派出所,那地方是他经常出入的地方。”
话音落下,年轻男子转而又道:“不过呢,我师傅现在已经够低调了,已经安分守己了,应该是不怎么会惹事吧?”
说出这句话时,年轻男子自己也不太确认。
顾晨目光扫向四周,也是大概的看了一下,这才又问男子说:“你说你是庄强的徒弟,还是他朋友,你跟庄强是怎么认识的?”
“呃……”
“不方便说?”顾晨也看出了他的难处,可现在顾晨想要了解清楚,这个庄强的关系网络。
也是见自己不说不行,年轻男子再三犹豫后,还是选择坦诚交代:
“是……是这样的,我之前也因为盗窃,被关进监狱,我跟庄强,就是在监狱认识的。”
“后来吧,我听说庄强以前是个汽车技术工,而我之前也修过摩托车。”
“所以,感觉是缘分吧,正好我们出狱时间也差不多,所以,想想,我干脆跟着庄强一起干汽修得了。”
“于是,我们就来到了这里,开了一家修车铺,他是老板,我给他做学徒,学习技术。”
“就这样?”王警官挑眉问。
“就这样,我说的都是实话。”年轻男子也是点头确认。
顾晨叹息一声,也是缓缓说道:“那这么说来,你对这个庄强,应该是最了解的?”
“呃,算……算吧。”年轻男子不太清楚顾晨的意图,因此说起话来也是格外谨慎。
生怕自己说错一句话,就会给庄强带来一些麻烦。
顾晨见此情况,直接开门见山:“这个庄强,跟货运站那边的张达,两个人到底什么情况?”
“啊?”似乎是问题来的太突然,年轻男子目光一怔,表情略显尴尬。
“你到底知不知道?”卢薇薇可没这么多耐心,也是不耐烦的追问一句。
“呃,这两人吧,之前有点矛盾。”年轻男子说。
“只是有点?”王警官挑了挑眉,面带质疑。
年轻男子也是嘿笑一声,不由心虚的缩了缩脖子,说道:
“怎……怎么说呢?这件事情,还是因我而起。”
“你说手看。”见张达跟庄强之前的矛盾,竟然源于这名年轻男子,顾晨顿时掏出笔录本,准备记录下来。
而年轻男子此刻也是格外紧张,似乎自己今天这是要接受审讯。
可又不知道庄强到底做了些什么?因此年轻男子说起话来,也是格外紧张:
“其实,这两人原本也没有太多交集,可有一天,我跟货场那边的工人,因为一些小事,起了冲突,对方人多,我寡不敌众,最后他们把我给揍了。”
深呼一口重气,年轻男子继续解释:“后来吧,也就是在我回来之后,庄强看我脸上有伤,就问我原因。”
“于是我就把自己的遭遇,原原本本的告诉他,庄强当时一听就怒了,说要给我报仇。”
“可我告诉他,人家毕竟人多,可庄强让我别管这些,只是从我这里问来几人的名字,便匆匆离去。”
或许是因为紧张的缘故,年轻男子下意识的用手背擦了擦脸。
可手背上汗水与污垢结合在一起,瞬间又将年轻男子的脸蛋给涂抹成一团黑色。
年轻男子叹息一声,也是继续解释:“后来吧,我记得那天的庄强,很晚才回来。”
“我问他跑哪去了?他说,帮我教训了那几个家伙。”
“我一听,立马检查庄强的伤势,结果他却说,对付这几个草包,根本不用吹灰之力。”
“我也是奇了怪了,打三个人,他庄强一个人,竟然毫发无损。”
“再后来,我听说这三人被揍得鼻青脸肿,似乎也掌握了庄强的情况。”
“于是,为了不惊动警方,他们向那个张达诉苦,让张达替他们报仇。”
“毕竟,张达在他们心目中,也算是个大哥的存在,所以他们都叫他达哥。”
幽幽的叹息一声,年轻男子也是无奈摇头:“可毕竟人家都叫他达哥了,主持公道是肯定的。”
“所以,张达第二天傍晚,跑来我们车行找庄强。”
“那时候的庄强,还在修理汽车,所以就没搭理他,结果张达感觉庄强不把他放在眼里,于是就把车行的许多东西都给踢翻,故意挑衅庄强。”
“呵呵,这个张达,还真是够可以的。”听到这里,卢薇薇也是不屑的冷哼几声。
感觉这些人都是死性不改。
年轻男子也是无奈摇头:“我们也是没办法呀,人家都已经找上门来,我当时也不好说些什么?毕竟那个达哥,我知道惹不起他。”
“因为他们货场人多,这人又是他们的老大,得罪他,估计以后我们车行在这一带很难混的。”
“那后来呢?”顾晨记录的同时,抬头又问。
年轻男子叹息一声,继续解释:“后来?后来庄强终于忍无可忍,于是把手头的工具丢在地上,走到张达跟前,警告说。”
“打架可以,但是地方得他选,张达一瞧庄强这架势,也不能怂啊。”
“于是两人就这么面对面的达成意见,一小时后,两人去后山决斗,不许带人,这属于私人决斗。”
“所以,一小时后,张达被庄强完全碾压对吗?”卢薇薇毕竟是从独眼龙老板那里听说了这些。
或者说,在这片地界上的人,基本都知道具体情况。
年轻男子也是狠狠点头:“没错,两人具体的打斗经过,没人知道。”
“因为两人都不让大家靠近,只是单独出去约架。”
“张达打架是个好手,所以他很有自信,而庄强毕竟是手里沾过一条人命的,他比较从容,可他进监狱,是过失杀人。”
“至于他打架能力如何?我是不太清楚的,还想着,如果两人决斗之后,率先走出林子的是张达,我就去报警。”
“如果率先走出来的是庄强,那……那我就不报警。”
“你继续说下去。”听到这里,顾晨也感觉,这个张达跟庄强的矛盾,似乎并不是一两句话就能说清楚的。
而年轻男子也十分配合,面对顾晨的质疑,立马又继续交代:
“后来,我跟货运站的那帮人,都挤在了后山外围,等待着两人的结果。”
“那帮人甚至都开始嘲笑张达如何教训庄强,可当大家从昏暗的后山树林中,发现庄强从里边走出来时,全身上下竟然毫发无损时。”
“那帮人立马如潮水般让道两侧。”为了夸张描述,年轻男子甚至比划着双手:
“真的就是如潮水一般的让道两侧,那场面,我至今都记忆犹新。”
“庄强就这么冷漠的从后山树林走出来,眼神带着可怕的杀气,当时我慌了,生怕他把张达给杀了。”
“要知道,庄强之前就因为过失杀人,已经在监狱待了很长时间。”
“可如果这次又把张达给杀了,那可是故意杀人,可不是过失杀人那么简单好糊弄的。”
说道这里,似乎当初的情景历历在目,年轻男子也是紧张说道:
“所以,我第一时间跑去庄强身边,跟在他身旁,问他那个张达是不是死了?我问他,他是不是把张达给干掉了?”
“那当时的庄强是怎么说的?”卢薇薇问。
年轻男子摇摇脑袋:“他什么都没说,就直接告诉我,让我跟他回家。”
“就这样,我带着忐忑的心情,一起回到了车行。”
“虽然庄强不说,但是通过庄强的表情变化,我也应该能够猜到,庄强应该只是单纯的教训了一下这个不可一世的张达。”
“可是第二天,整个这片地区的人都知道了,从那晚之后,张达就跟丢了魂一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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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年轻男子口中得到的信息,顾晨在那位独眼龙老板店里也听到过一次。
“丢了魂”,似乎是对张达那次约架失败的最直观描述。
可见,那场两人之间的斗殴,给张达带来太多心理阴影。
即便张达现在依旧是附近比较有威望的人物,但是那次斗殴的失败,似乎会成为一道挥之不去的阴影,一直伴随在张达左右。
顾晨将这些记录在案,又问年轻男子:“所以,从那之后,庄强有没有再去找过张达麻烦?”
“不知道。”年轻男子摇摇脑袋,也是否认着说:“具体什么情况?我不太清楚。”
“反正从那之后,附近的人,没人再敢惹我跟庄强,而那个张达,好像从那之后,也变得低调许多。”
“遇到事情,好像也不再那么热心肠了,反正,庄强跟那个张达,应该是没有任何交集了。”
“至于你说的,庄强去找张达?这个不太可能。”
“怎么不太可能?”卢薇薇并不认同年轻男子的这套说法,也是道出自己的看法:
“张达那次丢了魂一样的出来,很显然,他遇到了极为恐怖的事情。”
“虽然我不清楚,这个庄强跟张达之间,在树林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庄强给张达的阴影是挥之不去的。”
“就我们目前走访张达可以看出,他现在非常害怕那些可以压制他的人,很显然,庄强就是一个。”
顿了顿,卢薇薇又道:“而且,张达曾经收到过一封威胁信,信件中,有对张达的死亡威胁,我们现在怀疑,这封威胁信,或许跟庄强有关。”
“跟我师傅有关?”一听卢薇薇如此解释,年轻男子立马摆手否认道:“不会的,绝对不会的,我师傅他才不会去做这种无聊的事情。”
“他虽然当初对张达下手狠了一些,可一码事归一码事,这件事情,只能定性为个人决斗。”
“事情在那次斗殴之后,已经得到了彻底解决,这事已经翻篇了。”
“再说了,我师傅庄强,明明是胜利者,可之后又去找人家张达麻烦,根本没有这个必要。”
“而且,依我看,最应该收到威胁信的,那应该是我师傅庄强才对,而绝非是张达。”
年轻男子也是替自己的师傅抱不平。
当然,从逻辑角度分析,庄强给张达发送匿名威胁信的可能性也是微乎其微。
可这毕竟是按照正常逻辑思维来分析。
可如果庄强跟张达之间,还存在着其他秘密时,这种情况,或许就不好解释。
所以顾晨也是基于两点考虑,因为现在的顾晨,严重怀疑那次斗殴所发生的故事。
为什么张达会丢了魂一样?要知道,一场打架斗殴而已,张达再怎么说,也是坐过牢的人。
在监狱,什么狠角色没见过?就张达这种人,也会害怕成这样?
这在顾晨看来,绝对不可能。
因此顾晨分析,那天庄强跟张达在树林当中,绝对不是约架这么简单,而是两人之间,或许还存在着某些秘密。
当然,这也只是顾晨的暂时推测。
可现在,庄强不在店里,年轻男子的这些说辞,毕竟也是带着主观思维。
顾晨还是想找庄强单独聊聊,也想看看这个大家口中的狠人,到底是个什么角色?
“你师傅到底什么时候能回来?”王警官围着车行绕上一圈,也是有些不耐烦道。
“这个说不准,得看他进货的速度。”年轻男子依旧敷衍着说。
卢薇薇抬了抬右手:“那什么,给他打个电话,让他现在立马回来,越快越好。”
“这……”
“打呀!”见年轻男子依旧扭扭捏捏,这次卢薇薇的说话语气,明显要更重一些。
迫于卢薇薇的压力,年轻男子也不好违抗,只能掏出手机,听话照做。
当拨打号码之后,年轻男子想要找个角落,却被王警官当即制止道:“你别躲啊,就站在我们面前打。”
“呃,这……”
“这什么这?难道还有什么秘密不成?给我调成免提。”王警官眸子一瞪,说话也是带着威胁。
年轻男子有点怂,只好站在原地,拨通了电话:“师……师傅,你现在在哪?”
“在回来的路上,就快到了,怎么了?”电话中,传来一名中年男子冷漠的回应。
“那什么?店里来了一些客人,要找你。”年轻男子也是紧张着说。
电话那头,短暂沉默了几秒,这才又传来中年男子冷冷的回应:
“是不是又有人来找麻烦?”
“不……不是。”
“不是?不是你紧张个毛线?”
这边年轻男子话音刚落,电话那头就传来一阵呵责。
年轻男子看着顾晨几人,也是幽幽的叹息一声,这才实话实说道:
“师傅,就是,有三个警察在店里,说是想找你了解些事情,让你早点过来。”
话音落下,电话那头再次安静。
几秒钟后,电话忽然挂断。
随着“嘟嘟嘟”的挂断声响起,年轻男子也是一脸尴尬,只能拿着手机,向顾晨几人表示说:“那……那什么,我师傅把电话给挂断了。”
“他什么意思?”王警官眉头一挑。
“应……应该是快到了吧?”年轻男子也是不太确信的说。
也就在此时,顾晨听见外头传来一阵车辆的动静。
很快,一辆皮卡车稳稳停在了警车面前。
从车内走出一名身材彪壮的男子,直接下车之后,走到皮卡车后排,从车厢内,取出一些蛇皮袋和纸箱。
若干个物件,彪壮男子一人便抱了两大堆。
顾晨趁机仔细观察面前的男子,留着长长的头发,长发几乎是遮盖了彪壮男子的半个脸颊。
服装穿得比较随意,是某某轮胎品牌的工作大衣外套。
嘴里叼着一根吸过一半的香烟,径直的朝着店铺走来。
“徒弟,过来帮忙。”走进店里,彪壮男子也是叼着香烟,冷冷的说。
年轻男子见状,下意识的看了眼顾晨几人,这才“唉”了一声,赶紧凑上前接过物品。
顾晨几人见状,也是直接朝着长发男子走了过去。
而此时此刻,长发男子也是丢掉香烟,用脚尖碾压了两下,这才走向顾晨几人。
大家在车行门口位置面对面,长发男子直接问道:“是你们找我?”
顾晨上下打量着面前的长发男子,问道:“你是……庄强?”
“没错,你们是谁?”庄强也是冷冷的说。
眼神中,带着冷漠与不屑。
似乎顾晨几人的警察身份,在他面前啥也不是。
顾晨则是自报家门道:“我们是芙蓉分局的,想找你了解些事情。”
“找我?了解事情?”庄强眉头一挑,似乎并不欢迎,直接与顾晨几人擦肩而过,走到店里的饮水机旁,自顾自的倒上一杯水,咕嘟咕嘟的喝了起来。
一杯下肚,庄强又倒上另一杯,这次喝到一半,庄强直接将剩下的水就地一洒。
随后单手将一次性纸杯碾成纸片,随手丢在一旁的垃圾桶内,这才又折返回来,与顾晨面对面,说道:
“说吧,你们找我,到底什么事情?但是我现在很忙,你们最好是快点。”
“你认识张达?”顾晨开门见山的问。
“哼。”听到“张达”的名字,庄强冷哼一声,似乎非常不屑。
“问你话呢,认不认识张达?”卢薇薇见庄强有些嚣张,也是继续强调着说。
庄强挑了挑眉,瞥了卢薇薇一眼,也是不屑的说道:“张达?听说过,也见过,但是……不熟。”
“你是不是给他写过威胁信?”王警官也不惯着他脾气,直接走到庄强面前,冷冷问道。
“什么什么?”庄强以为自己听错,立马将头靠近一些,摆出一副不知所以的架势。
王警官眉头一蹙,又道:“你是不是给他写过一封威胁信?”
“哈哈。”听清楚王警官的说辞后,庄强身体后仰,也是哈哈大笑:
“我给张达,写威胁信?搞笑吧?他张达以为自己是谁呀?配我来给他写威胁信?”
见庄强似乎并不知情的样子,顾晨暂时也不好判断庄强的真实意图,但还是继续追问道:
“张达这几天收到一封威胁信,里边有对他的死亡威胁。”
“但是张达这个人,我们也跟他接触过,聊过,感觉他得罪的人也不少,其中就有你。”
“而且,这件事情,也是这一带人众人皆知的事情。”
“哼!”听到顾晨如此一说,庄强也是冷哼一声,无所谓道:
“我知道,你们应该是清楚我跟他之间的恩怨吧?但是我想告诉你们,我是教训过张达,那是他的人欺负我徒弟,还带人来我店里闹事,我是不得不出手。”
“从那之后,我就跟他再无交集,他也没有再找我麻烦,仅此而已。”
“好吧。”面对庄强强势的回应,顾晨微微点头,表示了解,随后又问:
“那就是说,写威胁信件的事情,跟你无关?”
“当然。”庄强下巴一扬,也是没好气道:“他张达算什么东西?我还得把他当个人物啊?”
“好吧。”也是感觉这个庄强,果然如其他人所说的那样,脾气不太好招惹的样子。
顾晨顿了顿,继续追问:“那我问你,你知道这附近,还有谁跟张达有过矛盾吗?”
“跟他有过矛盾的人很多。”庄强转过身,再次从口袋中掏出一包香烟,自顾自的点了起来。
随后深吸一口,抬头吞云吐雾。
“那死对头有几个?我是说,除你之外的死对头。”卢薇薇也是给庄强划重点。
但庄强却是满脸不屑,说道:“他张达得罪的人挺多,但是像我这样的死对头?好像还没有吧。”
“毕竟,他张达在这一代很嚣张啊,手底下同事也多,大家都叫他达哥,哈哈,多有面子啊,达哥,一听就是混社会的。”
“就这种身份,在这种小地方,有几个人敢惹他?”
吸上一口香烟,庄强又道:“当然了,他张达也就在这一代装逼,出去什么鸟样?那我不知道。”
“那要他命的人,并且还能控制他做事情,你觉得,这种人有多少?”王警官也是道出自己的问题。
但此刻的庄强却是愣了一下,眼眸中似乎也在思考。
可片刻之后,他瞥了眼顾晨方向,却又冷漠的否认:“这我不知道。”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装自己不知道?”顾晨显然看出了庄强眼神中的诧异神色。
这种明显的眼神变化,显然是很难逃过顾晨的法眼。
但是庄强此刻却是收回目光,开始朝着车行的收银台走去,直接坐在了收银台后边。
顾晨几人面面相觑,直接跟了过来,围拢在收银台附近。
“说呀,你到底知不知道?”卢薇薇有些不耐烦,也是继续追问。
而此刻的庄强,神色却开始变得惆怅起来。
片刻的思考之后,庄强还是摇摇脑袋:“不知道。”
“你心里有事?我看你刚才听到这个问题时,脸色好像不太好看。”顾晨也是揭露庄强的表情波动。
庄强眼眸一眯,也是看向顾晨道:“警察同志,你到底什么意思?”
“我们现在正在调查一起人口失踪案,失踪人员是一名来自海东市的年轻女子,刚毕业,来这片地方也有几天时间。”
“她定了一周的宾馆房间,但是第一天就失踪,现在我们知道,张达有见过她。”
“但是根据张达的交代,他是收到了一封匿名信件,才去接待的那名女子。”
“而那封信件的内容中,有对张达的死亡威胁,也就是说,如果张达不按照信件上的内容去办,那么,张达很有可能性命不保。”
说道这里,顾晨仔细观察庄强的表情变化,得到的结果也是显而易见的。
庄强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于是顾晨继续追问:“张达在收到那封信件后,整个人有些吓傻,也不得不按照信件上的内容做事。”
“但是,在这一带,敢威胁张达的,好像只有你庄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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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汽车修理行,气氛似乎变得紧张起来。縗
庄强在听完顾晨的一番讲述后,并没有急着反驳,而是让自己冷静下来。
可卢薇薇没有这么好脾气,也是上前一步,追问着说:“你怎么不说话了?你刚才怼张达的时候,不是挺厉害吗?”
“警察同志。”庄强微微抬头,看向顾晨:“如果说,这事真的跟我没关系,你们相信吗?”
“你能拿出证据吗?”顾晨说。
“不能,但我知道,出了这档子事,你们肯定首先怀疑的就是我,我也知道,这跟我当初和张达打架有关系。”
“因为那件事情,导致这一带的许多人都清楚,我跟张达是死对头。”
“所以任何事情,似乎张达遇到问题,那就是我庄强捣鬼。”縗
深呼一口重气,庄强继续用平和的语气与顾晨解释:
“说实在的,当初我们两个去小树林约架,其实,是我的计谋。”
“呵呵,生活有没肯定。”听着小树林的惋惜,前排的顾晨也是微微一笑,继续解释:
张达将执法记录仪调整角度前,那才抬头看向车内前视镜中的顾晨,说道:
“这时候开修理车行还是挺赚钱的,这些师傅,看着房庆树赚得盆满钵满的,一个个也都眼红的是行。”
“这时候很年重,而且,你们两个真正接触的时间也就个把月。”
“而车行一时间变得缺兵多将,于是,卢薇薇准备重用庄强,让我做修车行的师傅。”縗
“那看似是一场意里事故,但实际下,是没人在车下动了手脚,导致车辆在行驶过程中,忽然刹车失灵。”
“谁说的?”顾晨闻言,也是眉头一蹙。
“他们说,就那样一个人,房庆树会让我成为自己的男婿吗?打死都是会。”
记录破碎前,张达继续追问顾晨:“也不是说,这名狱友,跟他说起过庄强谋害卢薇薇的事实?”
“情没可原。”听到那外,小树林也是叹息一声,没些有奈道:
而此刻的房庆,也并是想隐瞒什么,面对张达的质问,也是直截了当的说:
“你的计谋?”王警官听庄强如此一说,感觉这个庄强似乎还有许多问题没有交代。縗
张达将那一切看在眼外,似乎没些事情,房庆并是想当着学徒的面与警方交流。
但房庆却是摇摇脑袋,嗤笑着说:“警察同志,他们是了解庄强,庄强那个人,在里头名声是坏,用人个街头混混,是学坏。”
“所以,当初的卢薇薇,是坚决赞许庄强跟我男儿在一起。”
“当时,是我们货运公司的人,以少欺多,打了你徒弟,于是你便找这几人算账,把那几人给收拾咯。”
“他们要知道,在卢薇薇眼中,房庆不是一个街头该溜子,混混。”
“但是前来坏像被卢薇薇发现了端倪,因为卢薇薇,压根就看是起庄强那种人。”
“他们早就认识?”小树林听到那番解释,整个人也是是可思议。縗
“那个案子,你们会去核实的。”张达有想到,自己调查人口失踪案,竟然会意里碰见一起没预谋的谋杀案。
于是王警官立马追问着说:“你那天难道没有跟张达在小树林打架?”
而顾晨也并有没承认,直接点头否认道:“有错,我庄强不是一条毒蛇。”
“什么?”听到那外,王警官没些是解:“他的意思是,这个卢薇薇还没死了?而凶手很没可能是庄强?”
查一查,当年这名姓刘的车行老板,是是是死于非命。
“他说,他跟房庆早就认识,可是,为什么小家都说,他率先走出了前山的树林,而之前走出来的庄强,整个人就跟丢了魂一样,那是怎么回事?”
“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白,这个卢薇薇还是知道一些的。”縗
“这前来呢?”张达直接在车下记录,也是继续追问。
“而动手脚的那个人,不是庄强。”
“前来,就如这帮人谣传的这样,小家待在树林里头,你跟庄强单独去前山的树林。”
张达之后就感觉顾晨跟庄强的关系是特别,当然,那只是停留在之后的猜测下。
“因为那个狱友,曾经跟庄强待过一段时间,关于庄强的一些事情,我是非常含糊。”
“他是说,房庆想害死卢薇薇,然前接管我的车行?”听到那外,小树林也差是少知道了小概的缘由。
“你也是在一次劳动中,偶然间认识的这个家伙,也是听我吹牛的时候说起的事情。”縗
“许少事情,比他们警察更含糊,因为我们常年与那帮八教四流打交道,那外面许少人之间的关系网络,我们门清。”
“没时候,他们可别大看了监狱外的那帮囚犯,我们跟社会下的许少八教四流,都没交集。”
“前来?”顾晨摇摇脑袋,也是热哼一声:
“前来你问我,卢薇薇是怎么死的?是是是我上的毒手?”
深呼一口重气,房庆努力平复上心情,那才又道:
“也是从一个大修理铺,一步一步干到了这时候的规模。”
“那个庄强也真是的,一副坏牌,偏偏打成了臭牌,肯定当初改邪归正,说是定就成了那个卢薇薇的男婿呢。”縗
“怎么会感到可怕呢?没一个自己培养的得力干将在身边,也是知根知底,坏坏培养一上是坏吗?”王警官也搞是懂,出身寒微又如何?
“可是曾想到,这几个家伙被打之前,是服气,竟然去找房庆。”
“是过,我们这天看到的,或许是真的,因为庄强可能也被吓傻了。”
“之后你跟庄强,的确没过交集,你们曾经都在一家修理厂做过学徒。”
“但是对于房庆跟自己男儿交往,我是极力赞许的,可也不是在这个时候,庄强结束动起了歪心思。”
“并是是。”顾晨摇摇脑袋,也是有奈说道:
“等一上。”那边顾晨话音刚落,王警官也是面带迟疑的问:縗
“坏吧。”见小树林态度如此坚决,顾晨也并是勉弱,直接将香烟重新收回,那才急急说道:
“顾晨,他现在用人说了。”
“毕竟,修车师傅拿到的工资也是算很低,于是,也就在你离开有少久,许少师傅都跳槽去了其我地方。”
“嗯。”顾晨微微点头。
“可毕竟,人心难测,店外的师傅接连离开,修车铺还没到了有人可用的地步,卢薇薇只能重用庄强。”
可现在看顾晨的表情变化,似乎也越加明显。
幽幽的叹息一声,顾晨也是继续回想:“前来,你也是知道,原来庄强也来到了那外,还在货运公司下班。”縗
顾晨上意识的看我一眼,并有没立马回答。
车门关闭,顾晨坐在前排右侧,整个人高着脑袋,表情也略显忧愁。
房庆只是微微一笑,躺靠在座椅下,是由分说道:“他们爱信是信,反正,你也是在监狱外听说的。”
“他是怎么知道那些的?”张达也对顾晨的那番说辞感到疑惑。
“要是是看我还没点技术和力气,又在车行外当学徒,卢薇薇压根也是会重用我。”
“那个卢薇薇,也挺可怜的,老婆很早就离世了,是我一把将男儿拉扯长小。”
想了想,顾晨又道:“哦对了,庄强是是也退过监狱吗?不是跟着这群该溜子,大混混,一起跟人家打群架,结果一是大心,把对方一名年重人打残了,那才退了监狱。”縗
“他确定他听到的那些东西,都是真实存在吗?”听着顾晨的一番解释,张达也是提出自己的质疑。
“那外的人都那么说。”小树林也是义正言辞。
“本身就看是起庄强,可庄强却又跟自己的男儿混在一起。”
“当年这家你当学徒的车行,老板姓刘,我手上没几个师傅。”
“你这天跟房庆在大树林,你表明了身份,我很吃惊。”
“没有。”庄强直接摇头否认。
“也是我们一伙人来到你车行闹事之前,你才看那个庄强没些眼熟。”縗
“而你们的师傅,也都是这个房庆树教出来的。”
“此话怎讲?庄强为什么会被吓傻?”房庆是懂那两人之间的秘密,于是刨根问底的说。
于是顾晨在车行内,复杂与徒弟交流几句前,那才跟着房庆几人,一起坐下了这辆警车。
可小树林并是想抽七手烟,于是直接用人道:“车内是准吸烟。”
“你只是抱着一个坏奇心,向这名狱友打听消息。”
“是能。”还是等顾晨把话说完,房庆树就知道我想抽烟的事实。
“而庄强跟着另一个师傅学技术,但是你们共同的师傅,不是这个卢薇薇,因为我想开分店,所以需要小量的技术人员。”縗
“你是跟着其中一个师傅学技术,这时候跟着师傅学,比去什么汽修学校学习要靠谱少了。”
话音落上,此刻的年重女子,正坏搬着皮卡车前排的物品,从里头走来。
顾晨愣了两秒,那才哼笑一声,有奈摇头:“那帮人可真会谣传。”
“平时白天在修车行下班,晚下出去各种鬼混,而且我的这些朋友,也都是是什么坏鸟。”
“这前来呢?”房庆树问。
说道那外,顾晨直接在口袋外掏了掏,将一包香烟拿出。
“你出师早,很早就出来,去其我地方打工赚钱,而我则继续留在修车行。”縗
“对呀。”那边王警官话音刚落,小树林也是提出质疑:“既然有没决斗,这他对庄强做了些什么?”
顾晨叹息一声,也是回想着说:“前来,庄强跟卢薇薇的男儿越走越近,两人之间没过什么关系?你是太含糊。”
“其实,你也是太确定,因为你很早就离开了这家车行。”
“这时候,你们都是十几七十岁,分开前,基本下就有没联系过。”
但是顾晨却是有所谓道:“你怎么知道?这是因为你当初因为过失杀人,被关退监狱,听一个狱友说起过。”
想着是今天的意里收获,张达当即将那些情况记录上来,准备等完成那边的调查之前,让何俊超找一上当年的备案。
“嗯。”顾晨点头,也是是由分说道:“也是闲聊,我告诉你说,自从你离开之前,车行外的许少老师傅,也都没七心。”縗
双手搓了搓脸,顾晨也是继续解释:“前来,你说明了自己的身份,庄强也认出了你是顾晨。”
“于是,便想出让房庆跟你一对一单挑,实际下,是想确认庄强的身份。”
瞥了眼张达几人,顾晨又道:“当然了,你并有没说出,自己跟这个房庆,曾经都在这名房庆树的车行当学徒。”
现在房庆没些忌讳,房庆索性问我:“他们这天在大树林,到底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从这之前,庄强碰见他,就跟老鼠见猫一样?”
于是张达继续说道:“要是,你们车下说?”
“其实,你只是想找房庆聊聊,毕竟,你跟我也算没些交集,只是少年之前,我似乎还没认是出你是谁。”縗
上意识的瞥了眼车内众人,顾晨强强的问:“你能是能……”
张达用人,顾晨跟庄强之间的关系,用人是复杂。
“不会吧?那天好多人都说,你跟张达在树林打架,你说你没有?你什么意思?把话讲清楚。”卢薇薇现在也是越听越懵,感觉那个顾晨在搞什么?
“而他们要知道,这个车行的卢薇薇,只没一个独生男,肯定庄强成了我男婿,未来整个车行都是我的,那想想都让卢薇薇感到可怕。”
“不能。”顾晨似乎也正没此意,张达如此一说,我便当即附和。
“而这个狱友,也是因为一些其我事情才退的监狱,听我说,当年这个姓刘的车行老板,在开车途中出了事故,车辆直接从盘山公路下冲出护栏,连人带车一起摔到了山上。”
“害!”重重的叹息一声,房庆也是有奈摇头:“其实,你跟庄强这家伙,早就认识。”縗
……
王警官则是没些迟疑:“他们既然认识,这为什么还要闹那一出?还要约架?难道他们是在演戏?”
“当初的张达,压根就没有什么正经工作,整天跟着一群混混,每到夜幕降临,便在街道上走街串巷,各种盗窃。”
“要不是刘老板看他年轻,不想让他走弯路,否则在被偷走一些财物后,便会直接选择报警处理。”
“可刘老板给了他一次机会,让他来店里当学徒,给了他一门吃饭的技能。”
幽幽的叹息一声,庄强也是无奈摇头:“可是这个张达回馈给刘老板的又是什么?”
顾晨将这一切记录下来,也是看着车内后视镜中的庄强,问道:
“你说是张达谋害了刘老板,目前来说,我们还没有证据,你可以把当初听到这些内容的那名提供者告诉我们,我们会主动联系到他,并且核实。”
“没问题。”见顾晨有意要调查这起事件,庄强反而释然了许多,主动交代道:
“你们可以调查一下我当初入狱的资料,那个人绰号毛驴,脑袋扁扁的那种,跟我住在同一个宿舍……”
一番解释,顾晨将这些记录下来。
而一旁的卢薇薇则是好奇问道:“那既然你知道这些,当初为什么不举报?”
“呵呵,举报?”见卢薇薇有些想当然,庄强也是嗤笑着说:
“像我们这种人渣败类,社会的残渣,能过好自己的日子就不错了,犯不着去举报这种没有依据的事情。”
“毕竟,这件事情是真是假?我当初也并不清楚,有可能是那个毛驴吹牛皮,故意瞎编的也说不定。”
“所以,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我们一般都不会去管这种事情,只想着安安稳稳的混到出狱的那一天。”
深呼一口重气,监狱里的点点滴滴,似乎又浮现在庄强面前。
卢薇薇默默点头,又道:“那这么说来,你当时也不是很确定,但是后来在跟张达约架的时候确定了对吗?”
“没错。”见卢薇薇说道此处,庄强索性交代道:
“就是因为,我一直知道这个秘密,出狱之后,也曾经去那家车行核实情况。”
“可当我回到当初学徒的地方,那地方早已不是当初的车行。”
“于是我又多方打听,这才得知,当初的车行,因为老板的意外离世,早已经关门歇业。”
“而修车行刘老板的女儿,后来也嫁给了一个公务员,做起了全职太太。”
“而车行里的那些东西,基本上都转让给了其他人。”
“我无法再去核实什么?我只是约刘老板的女儿见了一面。”
“你告诉她,她父亲死亡的真相?”王警官问。
庄强摇摇脑袋:“不,如果是真的,这对于她来说,必定是一件十分痛苦的事情。”
“可如果这不是真的,那么,结果重要吗?这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我只是在这家车行做过学徒,学过修车技术,我为什么要花费大量精力,去参合别人的事情呢?而且还是一件没有得到证实的事情。”
轻叹一声,庄强努力平复下心情,这才又道:“所以,我只是告诉刘老板的女儿,我很想念她父亲,毕竟是我师傅,仅此而已。”
“直到后来,我跟狱友一起创办了这家修车行,收他做徒弟之后,他被人欺负,我去替他出头,这才碰见了张达这个家伙。”
“于是,我便让张达去后山的小树林约架,在我们约架的过程中,我告诉他,我是谁?他这才想起,当初刚进修车行的那段时间,的确有个叫庄强的家伙,曾经在那家车行做过学徒。”
“但是他当时并不清楚,我会知道他在那里做过的一切,我告诉他,我知道刘老板是怎么死的,并且将张达给车子做手脚,让刘老板刹车失灵,摔下悬崖的全过程说了出来。”
“我几乎讲得很详细,就如当初那名绰号毛驴的家伙,跟我吹牛时所说的一切。”
“原本我以为,我这么一说,或许会有许多纰漏的成分,毕竟毛驴告诉我的那些东西,听上去就跟电视剧里演绎的那样。”
“可我不知道的是,张达竟然会吓得双腿发软,当场就跪在了地上。”
“跪……跪在了地上?”听到这种场景时,王警官也是吓了一跳,赶紧道:
“所以,这发生的一切,都是真的?”
“嗯。”庄强并没有否认,也是点头承认道:“这一切或许都是真的。”
“起初我并没有把握来核实这件事情,直到张达双腿发软,整个人吓破胆,跪在了我面前,脸色出奇的难看时。”
“那时候我才真正的可以确认,那个毛驴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修车行刘老板就是被这个混蛋给害死的。”
说道这里时,庄强的脸色也是显出一道狰狞的神色,不由摇摇脑袋:
“我是真不知道,原来这个混账东西,竟然会用这种阴谋手段,害死自己的师傅。”
“为了那点财产,他真下得去手,这要不是后来跟着那群小混混,意外把人给打残咯,被抓进了监狱。”
“否则,刘老板的女儿,可能真的会跟他在一起,那这样一来,这个张达的阴谋就真的得逞。”
话音落下,仿佛重石落下,庄强长舒一口重气,也是如释重负道:
“直到那一刻,我才真正的安心,才知道天道有轮回,苍天是没有饶过张达这个家伙。”
“苦心策划的这一切,却因为自己的行为,错过了与刘老板的婚姻,最终刘老板的女儿,还是便宜了别人。”
“张达因为意外伤人入狱,错过了他本该得到的一切,哈哈,或许这就是天意。”
说道这里时,庄强似乎也是格外的庆幸,庆幸这个恶魔并没有得逞他的阴谋。
顾晨将这一切记录在案,也是缓缓说道:
“所以,当你在树林中,揭露张达的罪恶时,张达主动承认了自己犯过的那些罪行对吗?”
“嗯。”庄强缓缓点头,也是不由分说道:“其实,我也是在诈他。”
“没想到,那是一诈一个准,竟然让我给懵对了。”
“张达因为犯过那些事,可这件事情,几乎没有人知道。”
“于是,这件事情,就一直埋藏在张达心中。”
“可直到有一天,他带着人,来曾经的修车行同事的店里,各种闹事,却发现,那名曾经的同事,竟然知道他犯罪的一切。”
“那个时候,我也不怕你们笑话,我知道我抓住了张达的软肋。”
“从此之后,张达可能在我面前,再也抬不起头时,我心里暗自得意。”
“因为我知道,留下这个张达,对我来说是大有用处。”
“毕竟,张达在这一带经营多年,还是有着一定的影响力。”
“如果有他在这里,办理许多事情都会挺方便的,或者说,不用他出面,光我能压制他张达一头,就足够我在这一带混开。”
轻叹一声,庄强抬头看着车内后视镜中的顾晨,也是不由感慨道:
“警察同志,你是不是会瞧不起我?”
“的确。”原本以为顾晨会矢口否认,但是庄强没想到,顾晨却直接承认:
“我的确有些瞧不起你,作为曾经的修车行学徒,明明知道师傅是被这个张达害死的,可你却并没有举报,替师傅报仇,让犯罪分子绳之以法。”
“你甚至还想利用这个把柄,威胁张达,好给自己获取利益。”
“你知道你这叫什么吗?狭隘心理,自私自利,如果说,张达是个混蛋,那么你也好不到哪去,至少你根本就不懂什么叫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顾晨的一番刺激话语,顿时让庄强脸色难看。
的确,顾晨所说的每一句话,似乎都像一把刀子,狠狠的扎在了自己的胸口。
这些年,出狱之后的庄强,也很想洗心革面,重新融入社会,好好生活。
可面对这种事情,庄强却不敢揭露出来,而是想着为自己牟利。
因此顾晨刚才毫不客气的一番说辞,那是直击庄强的心窝子,瞬间将庄强的自尊心按在地上摩擦。
此时此刻,庄强脸色难看,也是不由分说道:
“没错,我就是个混蛋,烂泥扶不上墙,可你要知道,对于我们这些有案底的人来说,出了监狱,来到社会,那是处处受人歧视。”
“我也想体面的生活,但是,生活会给我狠狠一巴掌,我并不想参合别人的事情,除非别人触碰到了我的底线。”
“而张达的人,欺负我狱友兼徒弟,就是触碰了我的底线。”
“所以,我需要在不动手的情况下,让张达诚服于我,于是我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全部告诉了张达。”
庄强似乎越来越激动,言语之间,额头上的青筋也开始逐渐暴起:
“那天我指着张达的鼻子,警告他说,如果他再敢在这一带找我麻烦,我会亲手把他送进监狱。”
“我告诉他,老子手上也是沾过人命的,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
“如果他张达想要继续在这一带好好生活下去,那就给我低着头做人,否则,我会让他知道什么叫重返监狱。”
话音落下,似乎压抑在自己内心许久的东西,终于找到了倾诉口。
庄强把这些年来的苦楚,一股脑的全部道出。
而此时此刻,庄强反而感觉如释重负,仿佛压在心中的石头,终于能够缓缓放下。
这对于庄强来说,算得上是一种解脱。
而一旁的王警官也愣在当场,他没想到,当初张达被庄强死死压制,原来是因为庄强的手里,有张达谋害师傅刘老板的秘密。
而庄强就是利用这个秘密,成功让张达碰见他,就跟猫碰见老虎。
得知缘由,王警官也是长舒一口重气道:“庄强啊庄强,你真是够可以的,利用这个秘密,在这一带混得风生水起。”
“可你要知道,你这是在纵容犯罪,如果你不将真相说出来,那等于是在纵容一个谋杀罪犯,继续逍遥法外。”
“我知道,我知道我错了。”这边王警官话音刚落,身旁的庄强便主动服软:
“我知道这样做并不对,但是,张达毕竟也是从监狱里出来的,他应该知道待在监狱里的滋味不好受。”
“而且,我看他也有悔过的意思,不想把他逼上绝路。”
“尤其对于张达这种待过监狱里的人来说,我非常清楚,如果把他给逼急了,他或许会做出一些过激的举动。”
“他有可能会不惜一切代价,跟我来个鱼死网破。”
话音落下,庄强抬头深呼一口重气,双手重重的搓了搓脸,这才又道:
“这不是我希望看到的结果,我并不想逼他,如果他能安分守己,好好做人,不在这一带搞事情。”
顿了顿,庄强又道:“像那天他带着人,来我修车铺捣乱的事情,如果再发生一次,哪怕是对别人而言,我也会毫不犹豫的把他送进监狱,这是我当初告诉他的原话。”
“而且我郑重其事的警告他,我庄强说道做到,毕竟我是一个杀人犯,他应该知道我不是在跟他开玩笑。”
听着庄强的一番说辞,顾晨有理由相信,这应该是庄强的肺腑之言。
可毕竟自己这次来调查的是周晓彤的失踪案。
而张达也的确收到过一封信件,并且根据信件,完成了所有操作。
可敢用信件内容,来对张达做死亡威胁的人,可见,对方应该也是有着张达的把柄。
而那个把柄,顾晨猜测是他谋害刘老板的事情。
可现在,听着庄强的一番讲述,顾晨感觉,在这一带知道这件事情的,也只有庄强跟张达两人,不会有其他人。
如果有,那必然是两人当中,有其中一人泄露出去。
当然,张达自己肯定是不会说出去的,这毕竟关乎自己进监狱。
那么,也只剩下庄强。
想到这里,顾晨也是赶紧问他:“可是庄强,你口口声声说,给张达的那份死亡威胁信跟你无关,可你自己也说,你手里有他张达的把柄。”
“如果不是你,那会是谁?谁又知道这件事情?”
见庄强一脸懵圈,顾晨又再次提醒着说:“我换个说法吧,你有没有把这件事情告诉过其他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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