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儿年龄小,又不会游泳,跌入水中,被蛇缠住,已经昏迷不醒了。
秦少卿虽然会游泳,但是桥太高,加上急火攻心,昨晚给陆玉输了血,一夜没有休息,落水的时候人也晕过去了。
秦家一片混乱,陆玉看着浩儿和秦少卿哈哈大笑,笑得眼泪如断线的珠子。
秦寿大怒:“胡四,将陆小姐送到医院,安排专人照顾!”
有人已经叫了救护车,陆玉、秦少卿、浩儿都被拉上了救护车。
胡四开着车拉着秦寿和秦璐一起陪着到医院去了。
陈子寒扶着张倩楠回到房间,闫欢和谷正娟跟在她们身后。
“需要我们帮忙吗?”谷正娟看着陈子寒和张倩楠的互动,她突然有些搞不懂陈子寒了。
陈子寒开始和闫欢相亲相爱,后来劈腿秦璐,现在不跟着秦璐一起走,反而关心起张倩楠来了。
“不用,你们都出去吧。”张倩楠咧嘴一笑,身上很痛。
今天情急之下救了浩儿,秦寿大概再也不会当她是傻子了。
“你这样子?”陈子寒皱着眉头,好看的眉眼里都是张倩楠。
“男女授受不亲,怎么了,你还想看着我换衣服?”张倩楠看着陈子寒。
她们曾经在一起,有时候也亲如姐妹,也有过快乐而欢喜的日子。
“那你注意点,以后别那么鲁莽了!”陈子寒看着张倩楠说。
“换成是你们任何一个人,你们都会这样做的。”张倩楠看着闫欢和谷正娟说。
“我才不会像你这么傻的,自己连命都不要,还想着去救别人。”谷正娟看着张倩楠,虽然嘴上这样说,眼里却是掩藏不住的羡慕和欣赏。
张倩楠是她们几个人里活得最恣意的人,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想喜欢谁就喜欢谁,从来都不去顾及别的事情。
其实,别人都认为张倩楠傻乎乎的,是的,现在的张倩楠确实有点傻乎乎的,连命都不要了去救人,可是这种傻让人心里生出一股子活气来。
谷正娟的心热起来了!
闫欢昨晚被药了,身体虚弱不堪,谷强也没有来照顾闫欢,谷正娟心里虽然难受,但是看着闫欢的模样,下意识的伸手扶着闫欢:“昨晚谷强没有伺候好你吗?”
“被你打扰了,谷强怎么伺候她?”陈子寒看着谷正娟。
谷正娟其实底子不错,换不算是很坏。
“每一个水性杨花的男人背后都有一个淑女在包容他所有的缺点。”谷正娟瞪了一眼陈子寒。
“男人不叫水性杨花,男人应该是宁在花下死做鬼也风流!”陈子寒迈开大长腿,出门了:
“你们两个人是要看着张倩楠脱衣服吗?还不走?”
“铁渣男!”谷正娟冲着陈子寒说。
陈子寒微微一笑,这个谷正娟还真的是通透,一夜的时间就走出来了。
陈子寒和谷正娟、闫欢三个人走出张倩楠的房间,她们突然就觉得秦家的主人都不在,她们在这是算什么事情?
“我准备去医院看看,你们呢?”陈子寒问闫欢和谷正娟。
“我不去了!”谷正娟不是笨人。
昨天晚上和今天早上发生的一切,看似偶然,其实一定不是偶然,闫欢和谷强平时的交往她看得清清楚楚,谷强对闫欢很冷漠,还有,为什么闫欢在谷强的房间,衣服却在她自己的房间?
三个人路过拱桥,谷正娟突然发现水中有一条长长的绳子在水底歪歪扭扭的躺着。
昨天她们路过拱桥的时候还没有的。
昨晚他们在房间打麻将的人都被算计了。
谷正娟脊背一阵阵发寒,在初秋夏末的天气里,谷正娟狠狠的打了一个寒颤。
“那你去干嘛?”陈子寒说着话,顺着谷正娟的眼光看向水中,那条绳子好像是浩儿的皮筋跳绳,她曾经和浩儿一起玩过,将跳绳固定在两头的物体上,两个人曾经一起玩得不亦乐乎。
这条跳绳怎么会在水中,陈子寒站住了,看着水中的跳绳,她似乎看到了浩儿将跳绳绑在桥的两边,在上面跳了一会便跑快了,陆玉路过的时候,不小心被跳绳绊倒了。
陆玉昨晚的彻夜不归和今天的疯狂举动有了合理的解释。
谷正娟看着水中的跳绳,心里一阵阵的发冷。
“闫欢,子寒,我要走了!”谷正娟喃喃的说。
“你要去哪里?”陈子寒看着谷正娟。
“我想去国外读书,我曾经有一个好朋友也准备去读书,我们约好了。”谷正娟眼神飘忽。
陈子寒看着谷正娟,正准备开口说话,刘诚之从外面走了进来。
刘诚之也是秦家的常客,在秦家来去自由,这一段时间何少华已经从医院出来了,只是何少华萎靡不振,已经没有心思上班了,刘诚之完全接手了何少华的工作,不过沧澜雪现在还没有完全信任刘诚之,对一些货物的来源并没有告诉刘诚之,也就是说刘诚之还没有接触到核心的事情。
刘诚之已经在大刀阔斧的干工作了,他将原来在凌辰公司的一些客户全部都拉到了秦家,成了秦家的客户。
刘诚之走了,拉走了凌辰一大部分客户,凌辰却无可奈何。
秦寿几个人看到了刘诚之的工作态度,心里大喜,也许不久的将来他们都能拿到总代,何少华已经失去了利用的价值,可以好好培养刘诚之,只要刘诚之灾他们的公司上班,和他们绑在一起,他们就可以利用刘诚之濑做事情。
沧澜雪交给刘诚之的的货物,都是经过了手脚的,他们先将正品囤起来,进行加工复制勾兑,再加上谷老大调配的秘方,只要有渠道,不怕没有销路。
几个人准备大干一场之后,然后专心致力于烟酒和吃喝上,这些都是正常人的需求。也是国人日常的消费。
西城的大部分代理商都已经落入到了甸城秦家的渠道中。
西城是陆家的老根据地,在刘诚之没有将凌辰的大部分代理商拉过来之前就已经是秦家他们暗中的渠道了,现在就更是正大光明的进行货物的流通和交接了。
秦家的货从哪里来,刘诚之还没有搞清楚,但秦家的这些货已经都不是董家的货了,包装是复制的,批号是复制的,而且还多了好几个批次的批号。
刘诚之的手中有董家每一个批次的货源也有数量。
刘诚之不露声色,对于那些有问题的物品,他们已经协商好了,按照销售流程,做好批次和数量的登记,严格按照销售程序走,这样下来所以的物流信息,物品信息都有迹可行了。
这是刘诚之、董亚子、凌辰他们协商的结果,这样就有证据可循,就能知道这批货的源头是从甸城流出去的。秦家完全不知道这回事,还以为刘诚之建立了完善的销售系统,对刘诚之大加赞赏。
凌辰在西城见过李棋之后,两个人也进行了协商,所有的事情都在按照他们的计划进行,每一批次货源的流向都掌控在他们手中,从甸城流出来的商品,最后都被他们的人买下来了,并没有造成社会危害,而是被囤起来作为以后的证据进行保存着。
陈子寒看着刘诚之大大咧咧,估计刘诚之并不知道昨晚和今天早上发生的事情。而秦家早上无人,也刚好是她试探刘诚之的机会,不过有谷正娟在,有些话却不方便说。还未等到陈子寒说,谷正娟便开口了:“刘诚之,你当你的刘家二少爷多好,为什么非要到甸城这个地方,这个地方早已肮脏不堪,你何必来趟这趟浑水。”
刘诚之一脸懵逼地看着谷正娟,心里暗暗震惊:难道我的身份暴露了吗?这一段时间他兢兢业业,极少联系凌辰和董亚子他们,就是怕有暴露的风险。他自觉这一段时间很谨慎,并没有让人怀疑的地方。刘诚之稳了稳心神,摊摊手向谷正娟耸肩道:“谷总,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我无非是想多挣一些零花钱罢了,这又有何不可呢?至于这个地方肮脏与否,关我何事?”
谷正娟冷冷一笑,摇摇头便不再搭理刘诚之。
刘诚之看了看陈子寒和闫欢揶揄着:“陈总和闫总还真是伉俪情深,走哪都在一起,但我怎么瞧着闫总这脸色着实不太好,生病了吗?“
“还好吧,刘总今天是来看望亲叔叔的吗?”陈子寒礼貌的一笑。
“是的,秦叔叔他们怎么不见人呢?”刘诚之这时才发现事情不对劲,秦家没有一个人出现,只是陈子寒和闫欢/谷正娟,还有一些忙忙碌碌的佣人。
“昨晚和今天发生了很多事情,他们都去医院了,我们现在也准备去医院看看,刘总要去吗?”陈子寒看着刘诚之问到。
“啊,那一定是要去的,我们一起?”刘诚之大吃一惊,秦家会发生什么事情?难道是陆玉生产了?
“谷总,你要一起去吗?”陈子寒问谷正娟。
谷正娟已经很厌倦这个地方了,况且早已经对陆玉有看法,不屑于陆羽的手段,今天早上亲自看见陆玉对着一个小孩子下手,对陆玉同情不起来,而聪明如她,也明白了昨晚的一切可能都是被算计,已经心灰意冷,不想去医院看望秦家的人,便摇了摇头:“我不去了,你们去吧!”
谷正娟转身就走,她想离开这里,越远越好。
走了几步,她又回头看着闫欢:“闫欢,我真的当你是朋友,我为我之前做的事情向你道歉,我希望你如果有机会就带着闫芈和浩儿离开吧,陆玉已经疯了,后期你们的日子怕都不好过。”
陈子寒深深的看了一眼谷正娟。
谷正娟见陈子寒看着她,也对陈子寒说:“我真的不希望你们兄弟两人都栽倒在甸城,陈子寒,你能不能带着谷强出国啊。”
说完这句话,谷正娟已经泪流满面,她走了,谷强是不是就要开始行动了?
他们的事情已经拖了好几年,如今甸城的信息化已经在如火如荼的进行着,大家都在关注信息化项目,谁会怀疑甸城还会有别的事情发生呢,这个平时被称之为安静的地方,其实早已经污浊不堪了。
“谷总难道是有话下对我说?”陈子寒饶有兴趣的看着谷正娟。
谷正娟欲言又止,她要怎么说出口啊!
谷正娟心如刀绞,就算她的父亲有多么不堪也论不到她这个女儿去揭发啊,可是她又不忍心看着谷强泥足深陷,被她的父亲所利用,谷正娟咬了咬牙,对着陈子寒说:“你告诉谷强,路是他自己走的,正义与邪恶就在一念之间,我希望他做他自己而不是工具人,我在国外等他!”
谷正娟头也不回的走了,留下陈子寒和闫欢、刘诚之站在秦家院子里。
“你回去休息吧!”陈子寒对闫欢说,闫欢的状态不好“或者等一下让张倩楠陪着你去一趟医院?”
“不用去医院了,我休息一会就好了,你们去医院看看吧,有什么事情给我打电话。”闫欢苦笑了一下。
陈子寒看着闫欢朝房间走去,直到进了大楼,张倩楠还在这个院子里,闫欢应该不会有危险。
刘诚之看着陈子寒脸上关切的表情,笑了笑对陈子寒说:“陈总如此关心闫总为什么不一起呢?”
“在你的心目中,你觉得朋友主要还是事业重要?”陈子寒看着刘诚之问。
“我觉得不冲突,朋友和事业都重要。”刘诚之想都不想的回答。
“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凌总和你现在所做的事业是一回事。”陈子寒手中拿着车钥匙,领着刘诚之朝车跟前走去。
刘诚之滞了一下,他站着看着陈子寒,不发一言。
这个陈子寒太厉害了!不知道是敌是友?
“我和凌总是朋友。我们做的事情也是一回事儿。”刘诚之淡淡的回答。
他们当然做的事情是一回事,凌辰是总代嘛!
“那么最近进展如何?”陈子寒直入主题。
刘诚之沉默了,他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能说。
“你可以去问问你的那个凌总,看看能不能告诉我一些事情,我没有多余的时间去了解别的事情,所以我希望能够互通有无。”陈子寒上车开车,一气呵成,连看都不看刘诚之。。
“我一定会转告凌总的,有什么事情一定先告诉你。”刘诚之不太确定陈子寒的用意。
谁知道陈子寒是不是禽兽派来试探他的?
这种事情还真的需要和凌辰上商量,毕竟他对陈子寒还不太了解。
陈子寒看得出来刘诚之是有戒心的,这种事情还真的需要凌辰给刘诚之提点一二。
晚上回来以陈子昂的名义给宁雅或者是凌辰发一个邮件,防患未然!
凌辰这几天在北京,宁雅的生意红红火火,忙得不亦乐乎,虽然她是领导,但事业起步时间不久,她很多事情都会亲力亲为,忙得像个小陀螺一样不停。
今天宁雅接待了一个特别的客户,她亲自给端水倒茶,安排做好的人来接待她。
凌辰也坐在宁雅的办公室办公,宁雅去了西城一趟,找了一个地方,准备在西城开个连锁公司。
说实话,开分店宁雅也是有实力的,只是西城的那个人说她的表姐是西城数一数二的人,宁雅沉思着,并没有当时就答应刘诚之。
凌辰看见宁雅忙来忙去,对宁雅:“你今天怎么了,端端茶倒水了?”
宁雅也不瞒着凌晨,改天去耍,你知道今天来的人是谁吗?
“我又不是女人,我又没有进美容室,我怎么知道是谁呀?”凌辰不满的语气带着娇憨。
“你还记得在我们酒会参加呢。?”宁雅笑眯眯的凌辰。
“别卖观子了。你直接告诉我不就行了吗?”凌辰看着刘冯。
“母亲蔡少芬和吴润竹。”
“两个人一起来的?”凌辰想不通吴润竹为什么会将她的婆婆带来做
“你别一惊一乍的,确实是两个人一起来的。”宁雅看着凌辰介绍着。
“我想不通为什么老太太也会来做美容。”凌辰嘴角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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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雅亲自端着茶水到了贵宾会客室,蔡少芬和吴润竹优雅的坐在沙发上。
“小雅,你不用那么客气啦,赶快过来坐坐,给我们介绍一下你这里的特色项目吧!”吴润竹笑着说。
“吴总,你长得这么美丽,我这里对您来说是没有任何作用的。”宁雅微笑的看着蔡少芬回答吴润竹。
蔡少芬看着宁雅:“不亏是宁少天的女儿,说话都这么好听。润竹确实很美丽,可是我这个老太婆也想要美丽。”
“这位姐姐哪里有老太婆?老太婆在哪里呢?我怎么没有看到?”宁雅东张西望。
“咯咯咯”吴润竹捂住嘴巴笑起来了。
“妈妈,我就说小雅不是一般人吧,你看看这张小嘴能腻死你。”吴润竹笑着对蔡少芬说。
“宁少天的女儿怎么可能是一般人呢?”蔡少芬拉着宁雅坐在自己的身边:
“小雅啊,最近生意不错吧?”
“嗯,还可以的!”
“你这放弃家里的事情出来说干就干,还真是厉害,是你父亲另外开辟新的战场吧?”蔡少芬喝着宁雅端来的茶水问。
“我这个和我们家里的事情还是有区别的,不在我们家范围之内。”宁雅微微一笑。
“你的男朋友来了吗?”蔡少芬改变了话题。
宁雅想说没有,但蔡少芬能这样问,可能也是知道凌辰的,只是不知道蔡少芬为什么会关注凌辰:“是的,他最近一直在北京。”
“你们这是准备结婚了?结婚的时候要告诉阿姨啊。”
“谢谢阿姨,目前我们都是在创业阶段,还没有到结婚的时候。”宁雅有些羞涩的送。
“其实吧,小雅,我这次来呢就是想看看你这个孩子的生意做得怎么样了?,我们两家关系一直不错,你们宁家其实也有我们陆家的股份,相对来说,你这个美容医院也是和我们有关系的。”蔡少芬盯着宁雅笑了笑。
宁雅听完蔡少芬的话,嘴巴张得大大的,她刚刚听到什么了?
这个美容医院是她和胡婷、凌辰一手创办的,和陆家有个毛线的关系,蔡少芬是个什么意思?
这个是来摘果子吃的?
蔡少芬看着宁雅吃惊的样子笑了:“小雅,我们不是来分你的钱的,我们现在不需要钱,只是希望你们这些年轻人能够融合在一起,一起努力,一起进步。”
“小雅,你们宁家和凌家两家合二为一,这以后的路就更宽广了,再加上我们陆家的助力,以后就是你们的天下了。”吴润竹一脸悠然自得的看着宁雅。
“嗯,那我提前感谢两位姐姐了,以后就靠你们提携了。”宁雅算是明白了一些,他们不要钱,要的是造势,要的是宁家和凌家站在陆身边的。
蔡少芬喜眯眯的看着宁雅,孺子可教啊!
“小雅,你之前在陈子昂公司干着,对他们公司一定是很了解了?”蔡少芬盯着宁雅脸上的表情。
宁雅低头喝了一口茶,她不知道陆家和陈子昂之间的关系,但是蔡少芬突然问起陈子昂让她感觉有些突然的。
“我只是外联,做一下策划,别的还真没有接触。”
“陈子昂是个人才,而且很能干,如果她也能和我们一起,那就太好了。”蔡少芬看着宁雅。
“是啊,只是陈子昂不现在不在国内,要不然我就安排你们见见面。”宁雅当然里脊肉。
“她去哪里了,你知道吗?”
“听说她出去上学了,我也不知道她现在在哪里呀。”
“哦。那个……”蔡少芬的话没有说完,被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打断了。
“你说什么?”蔡少芬接听电话,手机“啪”的一声掉地上了。
凌辰看着蔡少芬和吴润竹急匆匆而去,走过去拥着宁雅问道:“怎么突然就走了呢?这么快就做完美容啦?”
“茶都没喝完了。接了个:电话,手机都掉地上。然后就急匆匆的走了。”宁雅看着蔡少芬和吴润竹的背影说。
“出什么事情了吗?”凌辰从上一次到甸城之后,已经确认陆家就是秦家背后的人。
“我也不知道。看起来事情很紧急,蔡少芬接电话的时候,手机都掉地上了,然后两个人话都没说就走了,肯定是发生大事情了。”
“管他发生什么事情,和我们没有关系就好,以后还是少和他们来往一些,这些人没有一个好东西,脸上带着笑,心里藏着刀。”凌辰冷冷的语气像冬天的冰。
“你好像对她们意见很大,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宁雅看着凌辰。
“没有什么事情,我就是上一次去了一趟甸城发现他们在那个地方根深蒂固,影响力很大。”凌辰意有所指。
“其实陆家在哪个地方的印象里都很大,在我们杭州也一样。他们和谷家的关系都很好,古正雄,我相信你应该知道,古正雄就是陆战军一手提拔起来的。”宁雅看着蔡少芬和吴润竹驾着车离去的背影。
“原来如此。”凌晨点点头,他终于弄明白了,那一次在杭州的事情为什么那么那么悄无声息的就抹平了。
“雅儿,那你父亲是不是也是他们一手提拔起来的?”凌辰纠结的问。
“怎么说呢?其实我也不太清楚他们之间的关系。但是蔡少芬今天对我说,宁家有他的股份在,我现在又不太清楚。”
“宁家有陆家的股份在?”凌辰吃惊的问道。
“嗯,刚刚蔡少芬对我说的。蔡少芬的意思还想拉拢你呢?”宁雅看着凌辰皱着眉头。
“别呀!我们和他不是一路人。”凌辰笑了笑,
“你老婆我呢?我又不是一无是处的人啊。”宁雅看着凌辰。
“正因为你不是一般的,我才要提醒你特别注意。你老公我慧眼如,看人是不会走心走眼的。”凌辰在宁雅如芭比娃娃的脸上啃了一口。
“那么多人看着呢!”宁雅小脸一红。
“看就看呗。我们夫妻恩爱。”
“躁不躁?”宁雅转身进了办公室。
“不躁。你是那行走的明月,我是那绕月的星辰,走过光年,走过今生,走过来世,与日月同在,山河同往。”凌辰伸手拉着宁雅。
“你呀!嘴巴比糖还甜。”宁雅撇撇嘴,可是心里却开心不已。
“因为爱你。所以才甜,要不你尝尝!”凌辰一本正经的说。
“脸的?”
“脸当然在脸上。没有脸怎么能入得了你的眼?”凌辰眼里都是宁雅。
“说真话,办正事。”宁雅盯着凌辰。
“现在对我来说最重要的正事儿就是要娶雅儿,别的都是想小心思。”凌辰微微一笑。
“陆家有可能是拉拢写你,以后肯定会有吃吃喝喝的机会。”宁雅皱着眉头。
“我现在想不了那么远。还是好好谋划为妙。”凌辰现在是急切的想知道甸城是过什么样。
”
蔡少芬在宁雅的店里接到了秦寿的电话。
秦寿告诉蔡少芬陆玉流产了,现在情绪不稳定,已经被安顿在医院里了,他感觉很痛心。
蔡少芬听完电话,手机掉地上了。
陆玉已经快要生了,之前都没有发生事情,为什么偏偏快要生的时候就发生了事情?
蔡少芬顾不上和宁雅再敷衍,她冲到了陆战君的办公室,陆战君听见大门“咚”的一声,头也不抬的说:“你来了!”
“是你是不是?”蔡少芬含着哭腔怒气冲冲的问。
“你都知道了?”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玉儿是你的女儿!”蔡少芬眼泪下来了。
去甸城的时候,陆玉是多么想要那个孩子,似乎她就是为了等这个孩子而来。
对于女人来说,孩子就是她的一生!
“正因为她是我的女儿,她现在才会这样,那个孩子就是孽畜,怎么可能存在?你以为张家会养一个别人的孩子?你以为张函是真的傻?”陆战君抬头看着蔡少芬。
女人啊,就是头发长,见识短,只顾眼前,只知道儿女情长,不顾全大局。
“你怎么能下得去手?”蔡少芬抓起陆战君书桌上的书朝着陆战君咂过去。
“妈!”吴润竹拦住了蔡少芬。
“玉儿荒唐,你也荒唐,张函和玉儿一起住在秦家,玉儿还不知道检点,和秦少卿眉来眼去,出了这等丑事情,你还想捂得住?那个孩子还能留下来吗?到时候拿就是一个活证据,活把柄!”陆战君冷冷的看着蔡少芬。
蔡少芬不发一言。
“宇霆目前前途无量,我不希望家里有这些事情发生!”陆战君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蔡少芬。
“你以后还是好好的教育好你的女儿,让她低调一些。”
“你……你怎么这样啊!”蔡少芬哭哭啼啼。
“润竹,你们下午是不是还有酒会?”陆战君看着吴润竹问。
“是的!要不我陪着妈妈去一趟甸城。”吴润竹问陆战君。
“你们去干什么?陆玉的爱人在甸城,玉儿有什么问题自然有张函照顾,你们只需要给张函打电话叮咛一下就好了!”陆战君皱着眉头说。
“是!”吴润竹点点头。
“该干什么就干什么,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玉儿修养一段时间自然就会好的。”陆战君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蔡少芬气急攻心,泪眼模糊,她想去看看陆玉,陆玉是她的女儿啊。
“如果你想去甸城看玉儿,你可以约上弥清云,玉儿是她的儿媳妇,在他们家出事情了,他们不能啥都不管。”陆战君看着蔡少芬吩咐着。
蔡少芬深深的看了一眼陆战君,陆战君真的好算计,连张家都一起算计到了。
蔡少芬擦干眼泪,扭头去找弥清云了。
弥清云最近的身体一直不怎么样,自从张函和张倩楠去了甸城,她的心就一直揪着,提心吊胆的。
张函很少给她打电话,倒是张倩楠偶尔会打电话告诉她,他们在甸城一直都很好。
按照惯例,张倩楠这两天应该打电话回来了。
弥清云没有等到张倩楠的电话,倒是等来了蔡少芬。
蔡少芬两眼红肿,吓了弥清云一跳。
“少芬啊,你这是怎么了?”弥清云看着蔡少芬问。
“清云,玉儿出事情了,我们没有孙子了。”蔡少芬哭开了。
“玉儿怎么样了?你慢点说啊!”弥清云不知道怎么回事。
“是这样的……”蔡少芬吧啦吧啦的将秦寿给她打电话的过程说了一遍。
“清云,玉儿虽然不是你生的,但是你们也情同母女,你们是不是应该关心关心她啊!”
“那是当然,只是他们都在甸城,我怎么关心她啊,心有余而力不足。”弥清云听了蔡少芬的话,不喜不悲。
反正陆玉肚子里的孩子又不是他们张家的,对他们来说都无所谓。
你们陆家事情做得够绝,现在好意思到我们家哭哭啼啼?
“我们一起过去看看她们吧?”蔡少芬看着弥清云,眼神里带着祈求。
“好啊!我也很想过去看看她们,那就说定了,我请假去!”弥清云其实也很想去甸城看看情况,看看张函和张倩楠。
吴润竹全程陪着婆婆蔡少芬一起去找了弥清云,听到弥清云答应一起去甸城看望陆玉,才有所安心。
吴润竹将蔡少芬送回家,对蔡少芬说:“妈,今天的酒会我就取消了吧,我今天陪你。”
“陪我干嘛,你们该干什么就干什么,玉儿已经废了,怎不可能要他们连累你们吧!”蔡少芬扶着额头,她知道陆玉任性,要不然事情也不会到现在的这种地步。
吴润竹看着蔡少芬说:“妈,玉儿的事情你们还是要谨慎处理,张家和陆家目前不能出现任何不好的事情,还有秦家,我们家的大部分收入都是依靠秦家提供的,这件事情就算是父亲默许的,你也不能过多的责怪他,更不能让玉儿知道这件事情。秦家和张家,我们都不能得罪,我们陆家看起来位高权重,其实离开他们我们可能不堪一击。”
“润竹,我明白的。”蔡少芬看着自己的儿媳妇,在吴润竹的心中其实和陆战君一样,陆宇霆最大,他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陆宇霆,为了让陆宇霆走得更远,更高。
吴润竹安顿好了蔡少芬,继续她的人际社交,举办酒会,在北京的名媛和年轻一代的领军人物都被她邀请到了。
宁雅和凌辰原本和他们陆家有些渊源,自然就在邀请之列,寒伯安是他们目前的好友,寒伯安夫妇从上海也赶到了北京,同行的还有宫阳和苓希。
宫阳和苓希跟在寒伯安的身边,两个人叽叽喳喳的不停点的说话,安男温柔的笑着,对于苓希时常在寒伯安的面前找存在感,她也习以为常。
四个人同乘一趟班机,且都是在公务舱。
寒伯安和安男坐一起,宫阳和苓希坐一起,苓希有些不开心,宫阳对苓希说:“苓希,你收起你的小心思,别把你的不开心挂在脸上,毕竟安男还是寒总的正式夫人,人家坐在一起是正常的。”
“阿琪本来就是我的。”苓希小声的说。
“可是你没有把握住机会啊,现在你想要将寒总的人拉回来,你就必须要做得比安男好,你看看安男知书达理,恬静温婉,连笑都是甜的。”宫阳劝解苓希。
“我知道,安男从小就在安教授的熏陶下饱读诗书,这点我是比不上的。”苓希自愧不如,倒是承认安男比她强。
“人家不但是饱读诗书,而且人家也是眉目如画,清婉可人,连我都喜欢。”宫阳毫不吝啬对安男的夸奖和欣赏。
“宫阳,你是想气死我吗?我觉得你天生下来就是给我找茬的。”苓希气呼呼的看着宫阳。
“我哪敢啊,我只是提醒你,让你怎么把握那个度,将寒总的心给赢回来,你懂我的意思吗?我真是为你操碎了心。”
两个人的声音飘进了寒伯安和安男的耳朵里。
寒伯安伸手拉住了安男的手,安男冲着寒伯安展颜一笑。
寒伯安的心里一暖,一切的担忧和烦恼都在安男那明媚的笑颜里消失了。
“可是我怎么能赢回他的心啊?”苓希苦恼的说。
“对他说真话,给他讲真心,你们都是不缺钱的主,缺的是真心。”宫阳谆谆教导。
“就这么简单?”
“你以为呢?不信你以后有时间了问问寒总,寒总对你付出了真心,你对他付出真心了吗?”宫阳恨铁不成钢的看着苓希。
恋爱中的女人脑子都进水了,苓希最近脑子进水的厉害,看着寒伯安和安男在一起,她的脑子就成了浆糊,稀里糊涂,蒙的!
寒伯安对她时冷时热,说不爱她吧,将寒家最重要的运输路线给了她,说爱她吧,又是安男又是李长卿的。
这一段时间将李长卿弄到甸城去了,可是和安男看起来又很腻歪,这让苓希很慌乱,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在得知寒伯安和安男结婚的时候,苓希万念俱灰,回来之后就和苓如兰一起准备夺得寒家的大权,可是见到了寒伯安,她所有的雄心壮志都被击打得粉碎,她恨寒伯安身边的的人,可是又无可奈何,当寒伯安将寒家的运输线路给他们,当宫阳偶尔在她的耳边说寒伯安对她很好的时候,苓希的心又活过来了。
苓希越来越注意自己的行为和形象了,也在慢慢的想着法子将宫阳塞进他们的阵地,让宫阳和她父亲还有沧澜雪进行沟通,她想让宫阳接替她的工作,远离沧澜雪,后期好安心的做寒家太太,至于安男,虽然温婉可人,但她还没有将安男当对手,目前最大的对手就是李长卿,不过只要宫阳将李长卿扳直了,一切都不是问题。
苓希不着急,她有的是时间来等,二十多年来她都是等着寒伯安过来的,她不在乎再等几年。
至于苓如兰和寒家老三,就当个备胎吧,万一对寒伯安死心了,那她也可以帮寒老三夺回大权的。
宫阳让苓希有什么事情不要隐瞒寒伯安,大小事情去找寒伯安商量,可是因为有了陆家和谷家这层关系,苓希犹豫不决,看着寒伯安和安男坐在一起,苓希的心很疼。
宫阳如今慢慢的进入他们家了,只是沧澜雪疑心比较重,一直对宫阳抱着怀疑的态度,所以有些事情还得苓希来打理,其实宫阳如今的身份就是最好的掩护,做什么事情都很方便。
吴润竹利用她的身份将宫阳的职位提升了不止一步,宫阳对吴润竹感恩戴德,言听计从,再加上苓家又舍得给宫阳花钱,宫阳现在对苓家也是死心塌地,会经常为苓希着想,所以宫阳说什么苓希会听的。
一行四人和和睦睦的到达酒店住下之后,晚上参加了吴润竹举办的酒会。
在酒会上吴润竹游刃有余,对每一个人都照顾得很好,吴润竹聚起来的人都不是一般的人,也就是那么二十几个人,大家都是圈子里的人,相互都熟悉了。
凌辰和宁雅看到寒伯安和安男也来了,俩个人和吴润竹说完话就冲着寒伯安和安男走过去。
“寒总,别来无恙?”凌辰笑着和寒伯安打招呼。
“安男姐姐,好久不见,最近可好?”宁雅看着越发美丽的安男关切的问候。
“你看安男的样子能不好吗?美丽动人,清纯可爱,寒总宠妻如命啊!”凌辰笑着接宁雅的话。
“彼此彼此。”寒伯安微微一笑,伸手搂着了安男。
苓希和宫阳一左一右的站在寒伯安和安男的身边,凌辰笑着说:“寒总果然格调高,连保镖都是美女。”
宫阳微微一笑,冲着宁雅点点头,苓希一脸黑线。
寒伯安对凌辰说:“凌少,让她们女人凑一起热闹热闹,我们那边聊聊?”
“有幸和寒总单独聊聊,求之不得!”凌辰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雅儿,你陪着寒夫人和两位美女聊聊,我和寒总去那边说说话。”凌辰看着宁雅温柔的说。
“去吧!”宁雅嘴角上扬,凌辰真的是将她放在心尖上了。
“你陪着宁雅女士去那边坐坐,我和凌少聊点生意上的事情。”寒伯安伸手将安男脸上的碎发理了理,柔声对安男说。
“好的!雅儿,我们去那边坐坐吧!”安男恬然一笑。
苓希看着寒伯安和安男的互动,心里有火在燃烧。
“苓希,宫阳,你们两个人要保护好两位女士。”寒伯安冲着苓希和宫阳挤挤眼睛。
苓希忍着心里的火,委屈吧啦的点点头。
四个女人找了个地方坐下来聊天,寒伯安和凌辰直接走出了大厅,站在走廊上,凌辰看着寒伯安:“大哥,烟!”
“你没有带烟吗?”寒伯安看着凌辰。
“带了,但是感觉你的烟挺好!”
“今天的酒会别具一格啊!”寒伯安点燃一根烟对凌辰说。
“是啊,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甸城估计要出事情。”凌辰低声说。
“怎么回事?”
“今天陆家的人到了宁雅的单位,后来急匆匆的走了,刚才我们和吴润竹聊了几句,吴润竹说陆玉出事情了。”
“李长卿没有消息回来。”寒伯安皱着眉头说。
“刘诚之也没有消息回来,有可能消息被封锁了。”凌辰说。
“甸城有可能会发生一些事情,目前他们似乎在加快速度,宫阳也在调查,但是我不知道进度。”寒伯安心里还是有些担心,李长卿和陈子昂都在甸城。
“我前一段时间想找三哥了解一下陈子昂的信息,三哥口风紧得很。”凌辰叹了一口气。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他不说就不说吧,你这边情况怎么样?”寒伯安看着凌辰。
“刘诚之已经开始接触秦家的生意了,只是还没有深入,有问题,但是源头还不太清楚。”凌辰自从上次听了陈子寒的话,见了寒伯安,两个人已经心照不宣。
“我们这里也是一样,都在循序渐进,还没有接触到核心的东西,只是陆家如此迫切的拉拢人,是和吴家落家有一定的关系吧?”寒伯安看着在人群中游刃有余的吴润竹说。
“吴家和落家最近的关系很亲近,给了陆家很大的压力,陆家需要和吴家抗衡,虽然他们也是姻亲关系,但,在亲情、权利和利益之上,有些人还是会选择后者。”凌辰轻声的分析着。
“今天不见陆宇霆出现,这让我有点好奇,他们夫妇不是夫唱妇随的吗?”寒伯安看着大厅里来来往往的人笑着说。
“我比你来得早一点,确实没有发现陆宇霆出现。”凌辰的眼光落在室内宁雅的身上。
宁雅不知道在和安男说着什么,笑得很开心的样子。
四个女人,宁雅和安男在说说笑笑,宫阳看着远去的吴润竹,苓希一脸不耐烦的看着安男。
陆宇霆坐在家里的书房里,书房的门紧紧的关闭着,下午回家的时候,恰巧听见了父亲陆战君和母亲蔡少芬的谈话。
陆宇霆只感觉脊背发凉,他们怎么能这样的对待自己的亲生女儿?难道那些对陆玉的宠爱都是假的?
那么他陆宇霆呢?
这个书房是他私密的地方,连妻子吴润竹都不让进来,他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他都会安静的坐在书房里,想着他的人生,他知道生活在他们这样的一个家庭,他的身份意味着什么。
他无法摆脱身份带给他的桎梏,也无法逍遥自在享受身份带给他的荣耀,所以他一门心思扑在工作上,对于应酬,那都是为了陪吴润竹。
陆玉是他的妹妹,虽然陆玉骄纵跋扈,可是和他是流着同样血的人。陆宇霆为陆玉感觉到心疼,陆玉现在情况不明,他的父母亲却在谋划着他的将来,他的将来有那么重要吗?
陆宇霆无心去参加酒会,他将自己关在书房里。
我们都是沧海一粟,在潮来潮往中流浪,我们努力的朝着自己的方向行走,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大浪撞击一下,一不小心就失去了来时的方向。
陆宇霆在陆家一直是被美好包裹着,父母恩爱有加,对他们兄妹都是捧在手心的,尤其父母亲对陆玉是有求必应,要天上的星星父母亲都会想办法给摘下来,所以养成了陆玉的骄纵跋扈,连他这个哥哥的话都不怎么听,但这不妨碍陆宇霆和陆玉之间的感情,陆宇霆看不惯陆玉的行为,不过一切都有父母亲罩着,他这个做哥哥的也无话可说。
陆宇霆是一个有为的青年,也是一个有爱心的人,他和吴润竹一起参加的大型的慈善活动都是发自内心的,每次看到他的笑都是真诚的,相反,吴润竹看起来就有些作秀的感觉,他知道他逃不过家族为他安排的路,他也按照家族给他安排的路在走,他努力的去做好一切,勤勤恳恳的工作,想做一个对社会有贡献的人。
他遇见了陈子昂,对于陈子昂和张函的故事充满了好奇,好奇陈子昂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可是当他见到陈子昂之后,他沦陷在陈子昂那阳光灿烂的笑容里,在和陈子昂交往的那一段时间里,是他整个人生最纯粹的日子,也是他这一生最美好的日子,那个时候能见到陈子昂就是他的幸福。
他知道他的身份和张函一样,他们都是不能爱自己所爱,所以他用心的和陈子昂相处了两年,用心的守护了陈子昂两年,最后走得清清白白,干干净净,就像陈子昂交代他的一样:“你要结婚了,你就要用心的对待你的爱人,因为你们要过一生,做一个负责的男人吧!”
他不再去找陈子昂,他将陈子昂放在心底最深处,虽然午夜梦回都能梦见陈子昂那美丽的容颜和笑容,可是他知道,他和陈子昂永远没有交集,但,他不允许任何人去伤害陈子昂,包括他的亲人。
他自从知道了父母亲和陆玉知道了陈子昂的事情,知道父母亲在寻找陈子昂,他也在想着各种办法阻止他们去寻找陈子昂,虽然他一直在陆家的庇护之下成长,但是他现在也有了一定的能力,他知道父亲和妻子都在为他铺路,但对于他来说,他却想凭着自己的能力让大家认可他。
陈子昂突然从大家的视线里消失了,陆宇霆花费了很多的时间去找陈子昂的下落,当他知道父亲和甸城的人都在寻找陈子昂的下落的时候,他知道陈子昂一定是遇到了麻烦,他放弃了寻找陈子昂,现在找不到陈子昂,陈子昂才是最安全的,他开始阻止他的父亲去找陈子昂,陆战君不知道的是,他找人去找陈子昂,而他的儿子却在阻止他在寻找陈子昂,所以陆战君迟迟找到陈子昂。
只是他们都没有想到,陈子昂以另外的一种身份出现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不但出现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还帮他们完成他们的“大业”!
陆宇霆坐在书房里,脑子里翻腾的都是这几年走过的路和做过的事情,仔细算了算,他也算是步步为营,小心翼翼的生活着。
因为心里藏着一个人,因为想要守护那个人,他想走得更远,走得更高。
反观自己的身份和地位,想到父亲和母亲及妻子的谈话,陆宇霆浑身发冷,他们想要的不是孩子们的幸福,他们想要的只是他们心中的欲望,而他陆宇霆和陆玉只是他们达到欲望的目的。
陆宇霆站起来,走出去了。
寒伯安和凌辰正在聊着天,突然发现吴润竹身边多了一个人
“淦!陈天天怎么来了?”寒伯安问凌辰。
“咳!你问我,我问谁去?三哥是不是该出现了?”凌辰和寒伯安两个人同时朝大厅走去。
“应该不会,轩轩最近很忙,没有时间来参加这种酒会,再加上上一次的绯闻,他是绝对不可能和陈天天一起出现的。”寒伯安笃定的说。
“吴润竹不知道又要做什么妖,这一次怎么又拉出来陈天天了?”凌辰还真的有些替陈天天担心。
“陈天天虽然是个学生,从上一次的冷处理来看,她的情商还是很高的,应该不会发生什么事情,我们先看看情况。”寒伯安朝着安男他们走过去。
“大家好,欢迎大家来参加我举办的帕提,希望大家玩得开心,今天我邀请到了各位大咖,想必大家都是熟识的,唯一有点陌生的大概就是我们的陈天天小妹妹,她是商界黑马陈子昂女士的接班人,也是江家大少的小女友,大家以后多多关照!”吴润竹将身边的陈天天介绍给了大家。
“大家好,我叫陈天天,一个大学还没有毕业的学生,我既不是陈子昂的接班人,也不是江俞轩的女朋友,我不知道为什么能被邀请参加这样的晚会,不过对于我这样的一个大学生来说,能参加这样的宴会那真的是上天眷顾,因为能认识很多上层人士,也许再利用一次绯闻,我又会红起来,不过,这不是我想要的生活,我不喜欢被人利用,更不喜欢被人左右,我来参加这个晚会,只是想澄清一件事情,我只是一个纯粹的大学生,不想攀附任何人,也没有必要攀附任何人,所以,有些动歪心思的人还是收起自己的心思!”陈天天大声的说。
吴润竹没有想到陈天天会突然这样说,她显得有些尴尬,只是令她更尴尬的是,陈天天看都不看她一眼,便扬长而去。
陆宇霆刚好站在门口,听到了陈天天的话,突然恍然大悟,原来吴润竹一直都在利用单纯的陈天天来逼迫陈子昂出现。
只要陈天天再和江俞轩掀起绯闻,只要媒体宣传陈天天是陈子昂的接班人,陈子昂公司的股票将会大幅度的震荡,陈子昂不出现都不行。
只是陈天天的这一番话能被播出去吗?
陆宇霆看着从他身边昂首挺胸走过去的陈天天,感觉陈天天竟然有了陈子昂那种天不怕地不怕的气势,在心里为陈天天点了个赞。
寒伯安和凌辰手中都拿着手机,想把陈天天在宴会上的情景拍下来发给江俞轩和陈子昂。
只是他们也没有料到陈天天会这样说。
录下来的视频,被他们用公众号给发出去了。
两个大咖的公众号同时发一个视频,一下子激起很多网友的关注,有些人在下面留言,说一些人的心机太深,利用一个涉世不深的大学生,简直就是白莲花加绿茶。
江俞轩和陈子昂两个人都是年轻有为的青年英俊,是年轻一代人的偶像,从来都没有什么绯闻,尤其是陈子昂,虽然很久不在公众面前出现,但她的事迹和论文却被大家津津乐道,主要是一些草根对她简直就是崇拜,突然被人爆出有接班人了,一些人心里就不舒服,就开骂了。
一时之间,网上的视频和言论当时就在他们身边悄悄的传开了。
吴润竹没有想到,这一次竟然着了陈天天的道,心里大怒,她在晚上给在国外的夏颜发了一条信息,让夏颜好好“照顾”一下陈天天和陈家的公司。
陆宇霆看着离去的陈天天微微一笑,朝着吴润竹走去。
“宇霆!”吴润竹委屈的看着陆宇霆。
“陪我去见见寒少吧,你这光顾着照顾女士,就不照顾男士了吗?”陆宇霆看着吴润竹,脸上有笑容眼神却很冰冷。
“好的!”吴润竹心里不爽,陈天天说的话全部被寒伯安和凌辰发布到网上了,这一下网上很多人都在暗暗的讽刺她,这么多年的好印象毁于一旦,现在她在酒会现场,又不能分身去做什么,只好让网上的事件发酵,等酒会结束了再去处理。
寒伯安和凌辰陪着宁雅和安男说说笑笑,全然不去想他们发出去的视频会产生什么结果,这个视频应该能被陈子昂和江俞轩看到,那么之前江俞轩和陈天天的绯闻就不攻自破,时隔这么久,陈天天终于站出来澄清事情的真相,她只是年轻被人利用了而已。
“安男姐姐,天天年龄小,但是还不糊涂,以后也会是一个出色的人。”宁雅是知道安男和陈家的关系,在上一次陈子昂公司上市的时候,宁雅就知道了他们之间的关系。
“出色?”苓希冷笑一声:
“陈天天不知道吴总是为了她好吗?据说陈家现在在培养她,让她学的都是金融管理方面的知识,这难道不是在培养她吧,让她早早的结交一些大咖有什么不好?还有,陈天天难道不喜欢江俞轩吗?像江俞轩那样的人那个女孩子不动心?如其偷偷的喜欢不如帮他们名正言顺,岂不是更好?”
宫阳看着苓希摇了摇头。
“你们的为了她好是她想要的吗?我就感觉现在的人真的是很奇怪,无论是父母也罢,亲戚朋友也罢,总是打着为了别人好的幌子,来满足自己心里的想法,却全然不问你的为她好是不是她想要的?”安男摇了摇头。
陆宇霆和吴润竹刚好走到他们的身后,听到了安男的话。
“我对你的好是你想要的吗?”陆宇霆突然站住对吴润竹说。
吴润竹一愣:“当然是我想要的!”
“可是你们对我的好让我感觉到了窒息!”陆宇霆看着吴润竹。
“宇霆,你......”
陆宇霆不再理会吴润竹,他走到寒伯安的面前,看着寒伯安说:“寒总,好久不见。”
“陆总是大忙人,我们怎么能说见就见呢?”寒伯安站起来笑着说。
“凌少,家里人可好?”陆宇霆也没有忘记问候凌辰。
“一切都好,我岳父还让我替他问候您家的伯父伯母和陆总。”凌辰知道了宁家和陆家的关系微妙,便也不打算藏着掖着。
当然,凌辰也知道陆宇霆不可能问候他的父亲,因为他的父亲和陆家没有什么瓜葛。
陆宇霆的脸色略一僵,但是很快就恢复了笑容,今天这个圈子里的人多多少少都和他们陆家有关系,就算没有关系的,吴润竹也会让他们有关系。
“润竹,凌少的话记得给父亲说。”陆宇霆吩咐吴润竹。
吴润竹笑着点点头,心里却波澜叠起。
陆宇霆的到来吸引了大家的目光,看着陆宇霆和寒伯安有说有笑,大家还是感慨寒家家大业大,能够吸引到陆家的目光。
“凌少,听说你从甸城回来不久,甸城的情况怎么样?”陆宇霆坐下后问凌辰。
“我回来也有两个多月了,我走的时候一切都好,信息化项目也已经落地,陈子寒真是个人才,陆玉陆总快要生了,张总对陆总也很好,夫妻恩爱,对了,我走的时候,陆伯伯他们还没有走呢。”凌辰笑了笑。
“我最近也很忙,都没有关注玉儿的事情,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陆宇霆有些担忧陆玉。
陆玉的性子不容人,如今出了事情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家里人都瞒着他,想从家里人嘴里知道消息是不可能的了。
“这个,吴总应该知道陆总的消息。”凌辰看了一眼吴润竹,他们也是从吴润竹的口中知道陆玉出事情了,具体细节他们不清楚。
现在的网络虽然很发达,但也是针对大城市,甸城还在建设中,消息相对来说还是毕竟闭塞的,不过话说回来,陆玉在秦家出事情了,消息肯定是不会外露的。
刘诚之和李长卿都没有消息传回来,他们也不知道甸城的情况。
“宇霆,玉儿在甸城一切都好,你放心吧,妈妈这两天就启程去看玉儿,要不我们陪着一起过去?”吴润竹又笑着对大家说:“他们兄妹情深,感情是极好的,只是最近宇霆太忙了,我们都没有告诉他玉儿的事情。”
陆宇霆并没有接吴润竹的话。
他对着寒伯安说:“寒总会在北京多呆两天吗?我还想和寒总多聊聊呢,寒总的见解总是很独特,能和寒总多谈谈心,真是一大幸事。”
寒伯安想到在上海见到陆宇霆时,陆宇霆给他说,让他带话给陈子昂,明白了陆宇霆是有话想对他说,寒伯安心里替陆宇霆感觉一阵悲哀,看似风光无限,其实连话都不敢多说。
“和陆总在一起那才是见多识广,让我明白什么叫做心怀博大,阔纳苍生,琪求之不得呢。”
“琪哥,你是准备在北京住几天了?”苓希心里有些小雀跃。
“嗯!”寒伯安点点头。
“那苓希,你也留下来陪陪我?”吴润竹看着苓希说。
“嗯,宫阳,你陪着安男嫂子回去的时候,给我爸爸说一声,家里的事情你就帮着照顾几天了。”苓希全然不管寒伯安和安男的意见,直接吩咐宫阳。
宫阳和安男回去了,苓希才有时间和寒伯安单独相处。
“我回去是可以的,只是最近好像有大的事情要处理,我怕我处理不了。”宫阳有点为难。
“宫阳啊,你现在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了,有什么事情是你处理不了的?”吴润竹看着宫阳,宫阳可是他们提拔起来的。
宫阳虽然和苓家走得近,但却是听命于他们陆家,宫阳也是因为她吴润竹才和苓希走得近的,而宫阳也明白,没有吴润竹,宫阳什么都不是,所以苓家有什么风吹草动宫阳都会暗戳戳的汇报给吴润竹。
“吴姐姐,我人微言轻,怎么能算是有头有脸呢,再说还有长辈在前面呢。”宫阳脸红了。
“他们是长辈不错,可是他们的身份却是商人,怎么能和你的身份相提并论呢?”吴润竹责怪的看了一眼宫阳。
只是吴润竹的话一说出来,气氛好像尴尬了,因为在座的基本都是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