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元元的手笔。
毕竟这日子选的也是非常巧妙了,毕竟按照她和姜元元的血盟,初阶大典之时也正是决定她在南楚结局之时。
如果没有成为魁首,她就要进宁古塔,当然这婚也就不用结了。
所以安排在初阶大典结束后可谓是刚刚好。她的这场婚约已经和初阶大典绑在了一起。
“这婚期……”姬嘉树看向嬴抱月,在看到他的目光之时,嬴抱月就知道他和她想到的是同一件事。
“这不也刚好么?”嬴抱月看向他一笑,“如果一切不如人意,也就不会发生了。”
被卷入的姬嘉树也能获得自由。
姬嘉树看着面前少女清澈的眼睛微微一怔,他明白了她的意思,但看着她苍白的面庞和她身上的伤痕。他的心中却忽然升起不明的感觉。
“公主殿下?”门口的老嬷嬷闻言愕然,“您在说什么?”
“没什么,”嬴抱月闻言一笑,随后看向老嬷嬷神情微妙,“话说婚期定下来了的确可喜可贺,可……为什么我今晚要和二公子住一起?”
这两者有什么必然联系么?
她和姬嘉树又没成亲,却要同屋?这什么规矩?姜元元那人造出来的规矩?管的太宽了吧?
“公主殿下有所不知,这是我们南楚特有的规矩,”老嬷嬷闻言脸色却没一丝变化,看着嬴抱月一板一眼地说道,“如果是上门的新娘,订婚夜不住在娘家的话,那么为了吉利当晚未婚夫妻要一起同屋守夜,以求日后同甘共苦。”
守夜……
嬴抱月闻言看向姬嘉树,姬嘉树闻言扶额,“好像……是有那么一回事。”
但这种讨口彩的习俗一般商户和乙姓世家小门小户用的多,甲姓世家嫁女儿怎么可能让新娘直接上门,但偏偏这女子的情况……
“陛下和二殿下怜惜公主殿下娘家遥远,特地让公主殿下入乡随俗,”老嬷嬷满脸堆笑,“一切都安排好了,老奴也是奉命行事,二公子和公主殿下可别让老奴难办,喜事变恶事。”姜元元的手笔。
毕竟这日子选的也是非常巧妙了,毕竟按照她和姜元元的血盟,初阶大典之时也正是决定她在南楚结局之时。
如果没有成为魁首,她就要进宁古塔,当然这婚也就不用结了。
所以安排在初阶大典结束后可谓是刚刚好。她的这场婚约已经和初阶大典绑在了一起。
“这婚期……”姬嘉树看向嬴抱月,在看到他的目光之时,嬴抱月就知道他和她想到的是同一件事。
“这不也刚好么?”嬴抱月看向他一笑,“如果一切不如人意,也就不会发生了。”
被卷入的姬嘉树也能获得自由。
姬嘉树看着面前少女清澈的眼睛微微一怔,他明白了她的意思,但看着她苍白的面庞和她身上的伤痕。他的心中却忽然升起不明的感觉。
“公主殿下?”门口的老嬷嬷闻言愕然,“您在说什么?”
“没什么,”嬴抱月闻言一笑,随后看向老嬷嬷神情微妙,“话说婚期定下来了的确可喜可贺,可……为什么我今晚要和二公子住一起?”
这两者有什么必然联系么?
她和姬嘉树又没成亲,却要同屋?这什么规矩?姜元元那人造出来的规矩?管的太宽了吧?
“公主殿下有所不知,这是我们南楚特有的规矩,”老嬷嬷闻言脸色却没一丝变化,看着嬴抱月一板一眼地说道,“如果是上门的新娘,订婚夜不住在娘家的话,那么为了吉利当晚未婚夫妻要一起同屋守夜,以求日后同甘共苦。”
守夜……
嬴抱月闻言看向姬嘉树,姬嘉树闻言扶额,“好像……是有那么一回事。”
但这种讨口彩的习俗一般商户和乙姓世家小门小户用的多,甲姓世家嫁女儿怎么可能让新娘直接上门,但偏偏这女子的情况……
“陛下和二殿下怜惜公主殿下娘家遥远,特地让公主殿下入乡随俗,”老嬷嬷满脸堆笑,“一切都安排好了,老奴也是奉命行事,二公子和公主殿下可别让老奴难办,喜事变恶事。”姜元元的手笔。
毕竟这日子选的也是非常巧妙了,毕竟按照她和姜元元的血盟,初阶大典之时也正是决定她在南楚结局之时。
如果没有成为魁首,她就要进宁古塔,当然这婚也就不用结了。
所以安排在初阶大典结束后可谓是刚刚好。她的这场婚约已经和初阶大典绑在了一起。
“这婚期……”姬嘉树看向嬴抱月,在看到他的目光之时,嬴抱月就知道他和她想到的是同一件事。
“这不也刚好么?”嬴抱月看向他一笑,“如果一切不如人意,也就不会发生了。”
被卷入的姬嘉树也能获得自由。
姬嘉树看着面前少女清澈的眼睛微微一怔,他明白了她的意思,但看着她苍白的面庞和她身上的伤痕。他的心中却忽然升起不明的感觉。
“公主殿下?”门口的老嬷嬷闻言愕然,“您在说什么?”
“没什么,”嬴抱月闻言一笑,随后看向老嬷嬷神情微妙,“话说婚期定下来了的确可喜可贺,可……为什么我今晚要和二公子住一起?”
这两者有什么必然联系么?
她和姬嘉树又没成亲,却要同屋?这什么规矩?姜元元那人造出来的规矩?管的太宽了吧?
“公主殿下有所不知,这是我们南楚特有的规矩,”老嬷嬷闻言脸色却没一丝变化,看着嬴抱月一板一眼地说道,“如果是上门的新娘,订婚夜不住在娘家的话,那么为了吉利当晚未婚夫妻要一起同屋守夜,以求日后同甘共苦。”
守夜……
嬴抱月闻言看向姬嘉树,姬嘉树闻言扶额,“好像……是有那么一回事。”
但这种讨口彩的习俗一般商户和乙姓世家小门小户用的多,甲姓世家嫁女儿怎么可能让新娘直接上门,但偏偏这女子的情况……
“陛下和二殿下怜惜公主殿下娘家遥远,特地让公主殿下入乡随俗,”老嬷嬷满脸堆笑,“一切都安排好了,老奴也是奉命行事,二公子和公主殿下可别让老奴难办,喜事变恶事。”嬴抱月闻言看向姬嘉树,姬嘉树闻言扶额,“好像……是有那么一回事。”
但这种讨口彩的习俗一般商户和乙姓世家小门小户用的多,甲姓世家嫁女儿怎么可能让新娘直接上门,但偏偏这女子的情况……
“陛下和二殿下怜惜公主殿下娘家遥远,特地让公主殿下入乡随俗,”老嬷嬷满脸堆笑,“一切都安排好了,老奴也是奉命行事,二公子和公主殿下可别让老奴难办,喜事变恶事。”
嬴抱月并不知道某姬氏兄妹正在站在月光下揣测她和姬嘉树今晚在做什么,事实上她也不知道她今晚要做什么。
“那么老奴就先出去了,二公子和殿下如果有什么需要,可直接唤人。”来到姬嘉树院中一走进屋内,那位老嬷嬷一脸堆笑地说完这句话就出去了,还关上了房门。
如果不是门没锁,嬴抱月这时真要怀疑这些人的居心了。
不过都到了这时,怀疑这些也没什么意义,她收回目光转而打量起被带入的这间居室。
她不是第一次来到姬嘉树的院子,但却是第一次进入这座小院中的屋子。
之前她来的时候连堂屋都没进,只是站在院子里看了几眼。和姬清远与姬安歌两人所住的清安院不同,许是因一人所住,姬嘉树所住的小院是个一进一出的院子,面积比清安院要小一些,在世家子中也算是简朴的。
正房、厢房、下房与雨廊围成一个院子,中间空地草坪面积较大,山石上遍布剑痕,能看出一个少年经年累月勤学苦练的痕迹。
但此时就连这些山石上都贴上了红纸,院门口挂着的灯笼换成了红色,正房的窗棱上贴上了喜字,最里侧里屋内的卧榻也换成了大红色。随着他们进入,布置的宫人纷纷退了出去,只留下她和姬嘉树与这一团红色待在一起。
唯一不那么红的就只有正房里屋外的一方书案,嬴抱月此时和姬嘉树就正站在这方书案边。
院中正房是书房套卧房的设计,嬴抱月看向身边码着满满竹简纸张的大书案,不难猜出这里就是姬嘉树的书房。
书案上因为码满了书难以下手,而下人们向来没胆去碰他的书,由此书案成为了整个房间中唯一免遭红纸红绸毒手的地方,然而看着站在书案边那个少女的身影,姬嘉树却还是觉得眼前一切都如此的红。
“你……”
姬嘉树站在平素读书的书案边,第一次觉得有些不自在。只因他从不在书房和居室会客,这里连椅子都只有一把。今天那些宫人擅自进来收拾了这么一通,什么都记得添却唯独不记得再添把椅子。
屋里其他还能让人坐的地方……姬嘉树看向里屋又猛地收回视线。
就只剩里面的床了。
姬嘉树看向神色如常的嬴抱月,微微叹了口气,将他平素读书的椅子拉了出来,“请坐。”
嬴抱月的目光落在屋中只有一把的椅子上,抬头看向他。
“我……我等下去让他们再拿一把来,你先坐吧。”姬嘉树不可思议地发现他能意识到这女子在想什么。
然而他还是猜不到她会说些什么。
“不用麻烦,我坐地上就好。”
嬴抱月看着他笑了笑,姬嘉树闻言一愣,随后愕然看着这人蹲下身居然真的就准备坐在地上,他浑身一震正准备阻止却发现嬴抱月忽然伸手从书案下抽出了一个蒲团,坐到了蒲团上。
“真亏你能找到。”看着坐在蒲团上后背靠着桌案伸展身体的少女,姬嘉树都不知该说些什么。
“一般这种地方都有,”嬴抱月笑了笑,“借用一下。”
“请便。”姬嘉树摊手。
“然后,”下一刻嬴抱月坐在蒲团上抬头看他,“这守夜倒是要做什么?一夜都不能睡吗?”
姬嘉树愣了愣,随后看向她身上的伤痕,“你的伤还好吗?”
“伤还好,之前处理过了,”嬴抱月看向他笑了笑,“但我现在,非常的困。”
姬嘉树微微一怔,低头看着面前少女微笑着的脸庞。
她不说,真的没有任何人能看出来。
但事实上她不累才不正常。今日一战,她比所有人的消耗都要大,哪怕是铁打的大汉此时都该瘫软了,但她却一直撑到现在,还无法得到安歇。
姬嘉树身侧手指握紧成拳,忽然对那个惯于玩弄人心的王子产生了一丝愤怒。
“我只要有能睡的地方在哪都没关系,”看着少年眼中的怒意,嬴抱月心底泛起一丝暖意,看着姬嘉树笑了笑,“不过一晚而已,没什么大不了。”
不过一晚……
没什么大不了吗?
对她而言其实是想尽快回到他的长兄长姐身边是吗?
姬嘉树看着毫不在意地坐在地上靠着几案就准备休息的少女,抿了抿唇深吸了一口气,“外面的人我不会让他们进来,守夜不过做个样子,你睡吧。”
“那就好,”嬴抱月笑了笑就准备阖上眼帘,但就在这时她耳边传来姬嘉树有些犹豫的声音。
“话说……”
“嗯?”嬴抱月睁开眼睛,只见姬嘉树看了一眼内间,犹豫了一下开口道,“我看了下,屋内被褥是刚换的新的。”
嬴抱月看着他,姬嘉树顿了顿,他闭了闭眼睛下定决心道,“你进屋去睡吧,我就呆在这里,不会进去一步。”
嬴抱月怔了怔,屋内气息因为这句话顿时变得微妙起来。
姬嘉树说完也觉得自己这话实在是有点蠢,他是个等阶五的修行者,说这话又是什么意思?
从修行者的角度而言,他的话没有任何说服力,因为等阶高的修行者什么都能做到,而低阶修行者没有反抗的能力,只显得此地无银三百两。
但他真的不是这个意思……也没什么别的意思……这女子不会多想吧?
姬嘉树内心无奈,但就在这时窗外忽然响起敲击声,“二公子!”
“怎么了?”姬嘉树皱眉。
“老奴看书房灯还未熄,提醒二公子一句,这守夜您要和公主殿下待在一个屋,可别一人书房一人里屋,这可不合乎规矩。”
这都是什么规矩……
姬嘉树觉得自己再好的脾气都快受不了了,但这时嬴抱月扶着几案站起身,微微打了个呵欠。
“那我进去睡了,姬公子也进来吧,省的外面一直敲。”
影响睡眠。
她……她说什么?
姬嘉树闻言睁大眼睛,但不等他反应,嬴抱月已经走进里屋,躺到了床榻之上。
少女的呼吸匀净,几乎像是瞬间就睡着了一般。
窗外再次响起敲击声,姬嘉树皱起眉头看着榻上的少女拉起了屏障,随后吹灭书房的灯走进里屋。
他在离床三步开外的距离外停下脚步,移开视线。
但他的里屋就这么大,想完全避开床是没那么容易的。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姬嘉树挪回视线,最后看了一眼床榻上的平躺着少女深吸了一口气转身。
“怎么了?你要去哪吗?”
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姬嘉树脚步一顿,转过头看向睁开双眼的嬴抱月。
“我在这影响你休息,我去趟后山观星,你在这好好睡吧。”他硬着头皮道。屋里有通往后山的密道,在禁足的夜晚因为某个存在也形成了习惯,此时正好能避免尴尬。
后山……
观星……
然而姬嘉树没想到嬴抱月闻言忽然沉默了一瞬,看向他问道,“你家后山,有树吗?”
姬嘉树一愣不知道她忽然问这个做什么,但还是点了点头,“有。”
山上怎么可能没树,再说了正因有树他才要去。毕竟只有在有树的情况下,他才有希望呼唤到那位神灵分身。
“这样啊……”然而姬嘉树没想到听完他这句话,躺在床上的少女忽然神情复杂看了他一眼,轻声开口,“姬公子,你还是呆在这里罢,我不介意的。”
毕竟你去后山……吵的人还是我啊……
嬴抱月翻了个身默默心道。
------题外话------
姬嘉树同学去后山观星
就是去找“腾蛇”
抱月心里苦。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蒙在窗户上的红纸,留下朦胧的红光,在这样微微的光线里,姬嘉树靠在床边从调息中睁开双眼。
他静静凝视着眼前模糊的光线,他的身后传来少女平稳的呼吸声。凝视着窗外的晨光半晌,他静静转过头。
平躺在床上铺着的红绸上的少女,身姿和昨天晚上比起来几乎没有任何变化,安静地躺在那里浑身却缠绕着极为特殊的氛围。
晨光中,她仿佛随时都会融化消失一般。
她身上的颜色一直都很淡,但此时躺在红绸铺就的床铺上,雪白的肌肤都被染红,好似躺在火红的花朵之中,让他忽然想起昨日她走下台阶红衣消散带来的那一场红雨。姬嘉树静静凝视着眼前这一幕,下一刻他的目光停留在少女脸颊上的几道伤痕上微微一怔,一时没能移开视线。
而再下一刻,嬴抱月的眼睛忽然静静睁开,看向他。
姬嘉树一愣,顿了顿道,“你醒了?”
其实他一直知道,她虽然看上去是睡着了但至少保有三分清醒,在昨晚一整夜中,每当窗外有人经过,他都能感觉到她身上气息细微的变化。
这让他盘坐地上也一动不敢动,只要有一丝真元的波动,这个女子都能立刻苏醒过来,哪怕在如此精疲力尽之时。
这份敏锐和警觉让身为等阶五修行者的他都难免自愧不如,同时姬嘉树内心也心情复杂。
看着睁开双眼就十分清醒的少女,姬嘉树心中忽然浮现出一个想法。
到底有什么样的一个地方,什么样的人的身边,能让她安心地睡一觉呢?
他不知道。
虽然他什么都知道什么又都不知道,然而看着那个少女清澈的双眼,姬嘉树最后只是笑了笑看向她,“睡得好吗?”
嬴抱月平躺在床上微微侧过头来,看向盘腿在地上坐了一整夜的少年。
她的确在睡觉的时候也会保持三分清醒,但就在睁开眼的瞬间看到那个靠在床头的背影,忽然眼前有一瞬的模糊。
“你醒了?昨晚睡的好吗?”
在朦胧的晨光里,她看见一个背靠着床头小小身影转过身,向她俯下身来,看不清面容的面庞上露出一丝笑容。
嬴抱月怔怔睁大眼睛,但那个身影却在她的眼帘里淡淡逝去,一束晨光晃入她闭了闭眼睛,再睁开只清晰地看见面前姬嘉树疑惑的面庞。
“你怎么了?”他问道。
“没什么,”嬴抱月摇了摇头看向他笑了笑,“我昨晚睡的很好。”
但就在这个时候,她的脑海中却浮现出刚刚恍惚中看到的那一幕。
那是什么?
那是……她的记忆?
什么时候的记忆?
嬴抱月眸光如水面般摇曳。
她到底……忘记了什么?
“那就好,没想到这一晚过的还挺快的,”这时姬嘉树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嬴抱月看向盘腿坐在地上的少年,露出歉意,“昨夜真是委屈了姬公子。”
“没什么,修行者就是这一点方便,”姬嘉树笑了笑,虽然昨晚她和他也一起考虑过了一起躺着和打地铺等考虑,但作为修行者最方便也最自在的方式莫过于修炼一整夜。
姬嘉树以前也尝试过彻夜调息修行,所以此时并不觉得有什么难受。
“昨晚估计有不少要参加初阶大典的修行者都在陪我修行,”姬嘉树打趣道,“我这么练上一夜,再参加初阶大典估计都能再拿个魁首。”
“你现在再参加是违规吧……”嬴抱月看着他的侧脸无奈道,“其他修行者该说你不给他们留活路了。”
“那倒是,”姬嘉树笑起来,不过这么多天来他还是第一次晚上没有去后山呼唤腾蛇,现在想来还是有些可惜,失去了能和他探讨修行的人,他也只能这样一个人打坐。
“我要再参加就只有中阶大典了,”姬嘉树笑了笑道,“中阶大典的魁首可不好拿。”
嬴抱月闻言一怔,看向他,“连你都觉得难吗?”
之前在归辰那里,她只听说过他对初阶大典的热衷,但这么多天了,她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提起中阶大典,提起的人还是堂堂南楚春华君。
“东吴有许多高阶修行者,”姬嘉树看着躺在床上的少女道,“不说别人,如果昭华出场我就很难获胜。”
他耸了耸肩膀,“毕竟那人听说已经等阶四了。”
昭华?
嬴抱月顿了顿,看向姬嘉树,“你是说那位……东吴昭华君?”
“嗯,”姬嘉树点头,“不过那位行踪神秘,连境界都只是传说,也不知会不会参加。”
“不说昭华,今年的中阶大典,北魏的光华君和后辽风华君也到了参加的时候,”姬嘉树笑了笑道,“到时候是真的强手如云,肯定是一场恶战。”
人神死后,山海大陆修行界沉寂了这么多年,终于熬到了新生力量长成,也到了即将迎来新的一轮热潮的时候了。
(防盗章节,半小时后替换)
这让他盘坐地上也一动不敢动,只要有一丝真元的波动,这个女子都能立刻苏醒过来,哪怕在如此精疲力尽之时。
这份敏锐和警觉让身为等阶五修行者的他都难免自愧不如,同时姬嘉树内心也心情复杂。
看着睁开双眼就十分清醒的少女,姬嘉树心中忽然浮现出一个想法。
到底有什么样的一个地方,什么样的人的身边,能让她安心地睡一觉呢?
他不知道。
虽然他什么都知道什么又都不知道,然而看着那个少女清澈的双眼,姬嘉树最后只是笑了笑看向她,“睡得好吗?”
嬴抱月平躺在床上微微侧过头来,看向盘腿在地上坐了一整夜的少年。
她的确在睡觉的时候也会保持三分清醒,但就在睁开眼的瞬间看到那个靠在床头的背影,忽然眼前有一瞬的模糊。
“你醒了?昨晚睡的好吗?”
在朦胧的晨光里,她看见一个背靠着床头小小身影转过身,向她俯下身来,看不清面容的面庞上露出一丝笑容。
嬴抱月怔怔睁大眼睛,但那个身影却在她的眼帘里淡淡逝去,一束晨光晃入她闭了闭眼睛,再睁开只清晰地看见面前姬嘉树疑惑的面庞。
“你醒了?昨晚睡的好吗?”
在朦胧的晨光里,她看见一个背靠着床头小小身影转过身,向她俯下身来,看不清面容的面庞上露出一丝笑容。
嬴抱月怔怔睁大眼睛,但那个身影却在她的眼帘里淡淡逝去,一束晨光晃入她闭了闭眼睛,再睁开只清晰地看见面前姬嘉树疑惑的面庞。
“那倒是,”姬嘉树笑起来,不过这么多天来他还是第一次晚上没有去后山呼唤腾蛇,现在想来
姬嘉树静静注视着近在咫尺的少女的面庞,如果说之前他只是觉得有那么一些不对劲,但经过昨晚一夜足够长的时间,他已然能够察觉。
这个少女的呼吸远比寻常人要悠长平静。
因为姬嘉树突然的俯身,原本半身都已经起身的嬴抱月只好又躺了回去。
但眼前的少年却似乎没有意识到他们之间此时距离的有多近,明亮的眼睛满满的疑惑。
姬嘉树俯身仔细地看着平躺在床榻上的少女,只因突如其来意识到的一切而惊讶不已。
这份呼吸中的悠长平静他并不陌生,这与寻常修行者打坐修行时全神贯注后所进行调息时的韵律很像,所以之前他每次和这个少女相处的时候并没多么注意。
但经过昨晚那么长时间两人单独又没有别的事打扰的相处,姬嘉树震惊地发现了一个事实。
那就是对这女子而言,对其他修行者而言全神贯注后才能做到的调息,是她一直都在进行的呼吸。
无论是在白天还是黑夜,无论是在清醒的时候还是在睡觉的时候。
换句话说,如果他猜测的一切是真的,这个少女真的能做到这样的事的话,那意味着全天十二时辰,她无时无刻不在修行。
可……怎么有人能做到这样的事?
看着被他笼罩在身下但呼吸丝毫未乱的少女,平素被其他同窗夸赞心如止水的姬嘉树,第一次无法再保持平静。
在过往那么多年以来,不是没有修行者尝试过这样的事情,但平素修行者调息都需要抱元守一有合适的地方打坐集中精神才能做到,把这样的事变得像吃饭喝水一样简单,谈何容易?
如果都能做到这样的事,修行也谈不上修行了。
姬嘉树紧紧盯着眼前的少女的眼睛死死咬紧了嘴唇,等待着她的答案。
看着近在咫尺的少年全神贯注的双眸,嬴抱月却有一丝走神,明明是这样的姿势,但他们之间却没有任何和风月有关的情绪。
姬嘉树眼里满满的求知欲,如此专注和纯粹让她想起第一次在巨灵木听到这个少年的声音之时的事,那时他也是如此迫切地追问和修行有关的事。
南楚春华君专注修行还真是名不虚传,这人如果生在上辈子她待过的那个现代世界,一定是个一等一的学霸,极富钻研精神的那种。
呼吸吗?
嬴抱月躺在床上看着头顶上少年的脸庞,摸了摸自己的唇和咽喉,脑海中浮现出她小时候无数次沉在云梦泽中窒息训练的记忆。
“我觉得你大概猜到了,”她看着姬嘉树笑了笑道,“不过很特别吗?”
姬嘉树面色变了。
下一刻他闭上眼睛,集中起全身的所有注意力,将呼吸聚拢,变得悠长,尽量和上这个女子的节奏。
像调息那般深远,与调息甚至都有些不同,更为稳定平静,还有着一些他没弄明白,从未见过的东西。
这时姬嘉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昨夜气息紊乱的孟施能在这个女子的手下那么快的恢复,因为她用自己的呼吸引导了他。
“我不太清楚,但和修行时的调息很像,”姬嘉树睁开眼睛道,但就在他睁开眼睛的瞬间就能感觉到他的调息已经断了。
连他都没办法一边和人说话一边调息。
但眼前少女的呼吸还没有乱。
有些东西像是被刻在她的骨子里,真的像是吃饭喝水一般,已经成为了本能。
“修行的调息吗?”嬴抱月顿了顿看着他道,“好像的确有这么一回事。”
从原理上来说,的确能说的过去的,但姬嘉树不说,她还真的不知道。
因为和修行相关了,所以她不记得了。
对她而言,这的确就是呼吸的方式。人能忘记很多事,但却忘不了生存的本能。
她的仇人夺走了她的很多东西,但这世上夺不走的东西,依然存在着。
“你是怎么做到的,”姬嘉树盯着嬴抱月的眼睛问道。
如果她能做到这样的事,她身上真元速度增长的不同寻常也是可以理解的,但问题让人无法理解的就是,怎么有人能做到这样的事。
“熟能生巧,”嬴抱月看着他笑了笑,“小的时候练过。”
说起来是很简单的一件事。
姬嘉树怔怔看着眼前的少女,但正因为是他,才知道是多么不简单的一件事。
那么多人想要做到,却都失败了的尝试。
如果只是训练就能做到,那到底是多么刻骨铭心的训练,才能做到这样的事?
而姬嘉树不知道的是,那份铭刻在嬴抱月骨子里本能比寻常人想象的还要强。
甚至穿越了时空和肉体依然存在的。
直到今日,在被剥夺至此的现在,依旧能化为她的力量。
就如没有人知道,她被剥夺之前是多么强大一般。
看着眼前少年愕然的神情,嬴抱月躺在床上微微笑了笑,伸出手推了推他的肩膀。
“姬公子,还有什么问题吗?我要起来了。”
“起……”姬嘉树回过神来猛地一愣,才发现他刚刚干了什么,少年猛地退后一步,好在他是修行者步子稳,不然嬴抱月担心他险些闪到腰。
“抱……抱歉,”姬嘉树有些手足无措的赔罪,“刚刚我太……”
太惊讶一时专注其中,但礼节上却唐突了女子。
看着行礼姿势无比标准谦逊的少年,嬴抱月有些想笑,但看着他认真的模样,没好意思笑出来,最后目光却有些怔忡。
昨晚姜元元胡闹的举动,其实有为难他们的心思在,但其实却什么都没有发生。
这一场婚约也是,目前也保持在了对他们双方伤害最小的程度上。
当然有姬墨闭关还没出来搅局的原因在,但很多事上,也多亏了这位姬二公子的清风明月。
也不知姬墨是怎么生出这么清风明月的儿子来的。
虽然他的父母包括和母族和她当年曾有过过节,但他的确什么都没做。
“不过是些小事,姬二公子你不用在意。”
嬴抱月看着站在三丈开外依旧在行礼的姬嘉树,起身下床走到他身边,笑了笑道,“话说二公子,关于之前我们说的解除婚约的约定。”
姬嘉树闻言一怔抬起头,只见眼前少女认真地看向他,“如果这一次能成为魁首,我会借此向南楚二殿下提出,解除我们的婚约。”
嬴晗日那边讲不通,但姜元元现在看来还是有些手段并且似乎有想利用她的心。如果她输了本来婚约也就不成立,但如果她赢了,那么在姜元元面前,她也拥有了一些筹码。
看着面前的眸光纯粹的少年,嬴抱月目光宁静。
她受他帮助良多,但她身份和时间有限,并不能为他做些什么。
唯一能做到的那件事。
那就是放他自由。
“那个约定?”姬嘉树一愣想起之前他和嬴抱月关于婚约的约法三章猛地反应过来,但想起还在闭关的父亲和深不可测的姜元元他顿了顿开口,“倒也不用勉强……”
这女子的处境已经很艰难了,如果说他当初的确迫切想解除这个婚约,但此时在知道她面对着什么东西的时候,他却有些……
“不论发生什么,”而就在这时他面前的少女笑了笑看着他认真道,“我一定会遵守解除婚约的约定的。”
()
嬴抱月说完,姬嘉树再次一怔,但随后点了点头。他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也不知自己在想些什么,最后想了想道,“嗯,不过在那之前,最重要的是你能安全渡过这次初阶大典。”
为什么突然转移话题了?嬴抱月目光一顿,但眼前少年神情陡然认真起来。
姬嘉树凝视着眼前的少女,“你准备参加不是吗?”
虽然刚刚那女子的话让他心头一跳,但仔细想来这也是那女子能成为魁首才会发生的事。
而以这女子现在的境界和身份处境,这个可能几乎微乎其微,姬嘉树现在担忧的,是她能不能活下来。
不管婚约最终会变成什么样,他这莫名其妙的心情又是怎么一回事,但有一点他是肯定的。
就像他当初拜托陈子楚和许义山时说过那句话一样。他不希望这个女子死去。
起码不要随了别人的愿而死。
姬嘉树很清楚,在昨天的那场盛宴中,他确实感觉到了有人投射到那个女子身上的杀意。
就在这个女子决定参加初阶大典之时,他也明白作为七年后第一个以女子身份参加初阶大典的修行者,她的身上还要承受多少的杀意和恶意。
有无数人想要她死去。
就算撇开这些不言,初阶大典尤其是众人战第一轮也非常危险。
因为这是唯一一场不会在众人面前发生的争斗。
姬嘉树看着眼前的少女深吸了一口气,如果他是一个正常的婚约者,在知道第一轮的规则的时候就该拼命阻止了,但偏偏他不能阻止。
为什么她还没参加一个两个都在担心她的性命?不要在参加前就这么一直给她插旗啊,看着眼前少年的目光,嬴抱月苦笑道,“话说到底会发生些什么?我只是粗略听说过规则。”
“下午的时候前秦的继子,也就是嬴珣大概会聚集前秦的修行者,”姬嘉树看着嬴抱月道,“到时候他也会仔细告诉你们。”
“简单来说,就是所有修行者需要在一座山林里待上三天,其中有不少陷阱凶兽和……鬼。”不知为何说到这个‘鬼’,眼前少年声音忽然一顿。
“鬼是什么?”嬴抱月问道,她也算是战斗经验丰富的人,自然很清楚这个鬼不可能是真的‘鬼’。
“是由人所扮,”姬嘉树道,“一般是高阶修行者,作为安排的对手。”
也就是有人为扮演的反派了。
本来那么多修行者进山就容易发生争斗,结果官方还有人下场专门负责将水搅浑,可想而知那三天会有多混乱。
“进山之前要签生死状,”姬嘉树神情复杂地看着嬴抱月道,“因为最后是看每个国家存活人数占进山人数多少定输赢,所以……”
他深深地看了嬴抱月一眼,“虽然明面上禁止私斗,但等阶低的修行者往往会成为被狩猎的对象。”
这世上最可怕的永远都是人心。
嬴抱月闻言一怔,虽然她多少能猜到一些,但因为是师父曾制定的规则她本没想太多,但从参加过的人口中说出,就显得十分真实。
“原本就是这样的吗?”嬴抱月凝视着姬嘉树。
“以前其实……对私斗查的很严,”姬嘉树顿了顿道,“但从七年前开始……便不再限制这些了。”
“只看结果,不看过程,以求培养出各方面都更强大的修行者。”
哪里是为了更强大,嬴抱月目光微沉,果然是七年前开始,这意味着三天三夜里那座山会变成法外之地,发生什么都有可能。
这种做法简直就是在养蛊,如果是姬嘉树这样名声在外的强者倒还没什么,但进山后弱者显然会成为首先被淘汰的对象。
这里的淘汰,就是指死亡。
当然经历过昨日一战,倒也不会有很多人把这女子当成软柿子,姬嘉树看着面前的少女心道,但问题是她的身份如此,高阶修行者中难免会有人会动心思。
看着嬴抱月他忽然叹了一口气,“你当初要是一直能隐藏身份就好了。”
却没想到她会为了许义山放弃对自己的保护。
“计划赶不上变化,”嬴抱月笑了笑道。
“你当初……”看着眼前少女清澈的眼睛,姬嘉树忽然心头微动,看着这双眼睛他问道,“你当初为什么没有女扮男装?”
这样的话她无疑会少很多阻力,根本不用走上这最艰难的一条道路。
虽然男装不好扮,但姬嘉树很清楚这个女子肯定有办法的,放在不认识她之前,如果得知有女子参加初阶大典,他觉得不论是谁肯定会先选择女扮男装。
那么她不用去和姜元元打赌,也不用被针对,甚至会成为难得的黑马惊艳一时。
“只要能参加,不论是什么身份不都应该可以吗?”他喃喃问道。
为什么这女子不选择明显更好走的路?
“如果真的有难言之隐这么选择没有什么错,”然而嬴抱月看着他笑了笑,“但如果在可以选择的时候这么做,我觉得等于承认了这一切。”
“承认了什么?”姬嘉树闻言一怔。
“等于承认了现在的一切是对。”嬴抱月看着眼前的少年轻声开口。
女子不能修行。不能参加初阶大典。
女子不能参政。不能做官。
除非假扮成男子。
“但这一切是错的,”嬴抱月看着姬嘉树认真地开口。
男修也好女修也好都没有错,她的师父创造出这样的仪式,是为了所有的修行者,并不是为了其中的一部分。
可现实篡改了这一切。
但这不意味着在这样的亘古长夜里,她会选择向这样的现实屈服。
这是一场漫长的复仇,如果不是以女子的身份参加,对她和对她的师父而言,实在没有什么意思。
“错的是他们,不是我,”嬴抱月看着姬嘉树笑了笑道,“如果我这么做了,等于放弃了吧。”
放弃了证明这一切是错的。
错的另有人在,不是她的师父。
她不会放弃。
不会为这现实改变。
姬嘉树怔怔看着眼前的女子。有晨光打在她身上,落成微微的光圈,柔软而坚韧,是独属于她的坚韧。
“我明白了,”他闭了闭眼睛开口,静静看着后他一届,即将踏入那死亡之地的修行者。
“祝你一切顺利。”他轻声道。
“嗯,我会的。那么我回去了。”嬴抱月看着他笑了笑,随后转身离开。
姬嘉树看着晨光中那个少女单薄的背影。
她不会为世界所改变,那么她所要做的,是改变这个世界吗?
……
……
正如姬嘉树所说,就在嬴抱月回到清安院后不久,归辰就收到了由前秦继子发给所有参加初阶大典的前秦修行者的帖子。
当然,没有发给她。
但也不知是不是之前登记名册的时候,她和归辰填了同一个地方,但总之托归辰的福嬴抱月也看到了这一封帖子。
这是邀请所有前秦修行者今晚去叶府共同商议众人战策略的帖子。
但初阶大典就在两天后,那么多的修行者都是初次见面,嬴抱月不觉得此时第一次召集能商量出什么东西。但她猜测嬴珣应该本身已经组织起了一批实力较强的前秦修行者作为主力,毕竟团战必须培养配合,临时组队显然不现实。
而主力之外的应该都是纯负责听话的外围人员。
而她和归辰显然是外围人员,在团战中主要的任务应该是保命。
但听说众人战中的各人得分,和每个修行者在这场胜利中的贡献程度有关。
这也意味着,就算她活了下来,如果不能做出点什么,也不一定能拿到成绩。
真是可怕的规则。
而就在思索着这些,随着天色的变暗,嬴抱月和归辰一起乘坐马车,来到了嬴珣这么多年居住和被收养的府邸。
也是叶静姝和叶思远的长大的地方。
南楚大司空的府邸,叶府。
虽然曾和姬墨有诸多过节,但南楚国师的作风朴素在南楚历来非常有名的,而在看到南楚叶氏本家的府邸之时,更让人充分认识到了这一点。
“这就是……南楚叶氏的……”
走下马车,归辰抬起头,愕然看着眼前庞大的府邸。
眼前的府邸虽然和丹阳城内的闹市区有一定的距离,但却可以称得上是盘踞一方。虽然南楚国师府已经够大了,远远超过归辰他自己本家的大司马府,但眼前这南楚叶氏的府邸居然比南楚国师府还要大。
这已经不是几进几出的问题,南楚国师府是凭山而建而南楚叶氏的府邸里,甚至有着自己的山。
零落有致的院落中亭台楼阁应有尽有,精致奢华中又透露出风雅,但更多的还是透露出宅院主人的权势。
“我也是第一次见到,”嬴抱月仰头看着眼前的建筑,“丹阳第一府,的确名不虚传。”
这里就是嬴珣他母族,也是那个当初
还好她当初剑劈的是南楚国师府,这叶府的面积……劈起来应该不容易吧……
“丹阳第一府么?”归辰并不知道嬴抱月心中此时转过的危险想法,只是为这个名号和其背后蕴含的意义睁大眼睛。
能拥有丹阳第一府邸,这意味着南楚叶氏的确算的上是南楚第一世家。
“原来……”归辰低头喃喃开口,却没能说完。
“怎么了?”嬴抱月侧目看向他。
看着那个女子清澈的眼睛,归辰肩膀一震,摇了摇头,“没什么。”
他本想说的是,原来叶静姝和叶思远的家族原来真的那么强大。
看着是身侧少女平静的侧脸,归辰心中腾起无数思绪。
而她是明明知道这一点,却还是毫不犹豫地敢于与他们为敌吗?
府邸代表着一个家族的真正底蕴,比起他的父亲归昌依赖君恩往上爬的人不同,南楚叶氏的府邸如此庞大甚至足以刺王室的眼,却依旧存在于此,这足以显示南楚叶氏的实力。
对于作为被太祖皇帝嬴帝扶上王位的现任南楚王室,对于这样强大的世家都只能拉拢。
而嬴抱月能说出丹阳第一府,证明她很清楚这一切。
但她对待叶静姝和叶思远的态度却没有任何的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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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一章叶府
虽然曾和姬墨有诸多过节,但南楚国师的作风朴素在南楚历来非常有名的,而在看到南楚叶氏本家的府邸之时,更让人充分认识到了这一点。
“这就是……南楚叶氏的……”
走下马车,归辰抬起头,愕然看着眼前庞大的府邸。
眼前的府邸虽然和丹阳城内的闹市区有一定的距离,但却可以称得上是盘踞一方。虽然南楚国师府已经够大了,远远超过归辰他自己本家的大司马府,但眼前这南楚叶氏的府邸居然比南楚国师府还要大。
这已经不是几进几出的问题,南楚国师府是凭山而建而南楚叶氏的府邸里,甚至有着自己的山。
零落有致的院落中亭台楼阁应有尽有,精致奢华中又透露出风雅,但更多的还是透露出宅院主人的权势。
“我也是第一次见到,”嬴抱月仰头看着眼前的建筑,“丹阳第一府,的确名不虚传。”
这里就是嬴珣他母族,也是那个当初
还好她当初剑劈的是南楚国师府,这叶府的面积……劈起来应该不容易吧……
“丹阳第一府么?”归辰并不知道嬴抱月心中此时转过的危险想法,只是为这个名号和其背后蕴含的意义睁大眼睛。
能拥有丹阳第一府邸,这意味着南楚叶氏的确算的上是南楚第一世家。
“原来……”归辰低头喃喃开口,却没能说完。
“怎么了?”嬴抱月侧目看向他。
看着那个女子清澈的眼睛,归辰肩膀一震,摇了摇头,“没什么。”
他本想说的是,原来叶静姝和叶思远的家族原来真的那么强大。
看着是身侧少女平静的侧脸,归辰心中腾起无数思绪。
而她是明明知道这一点,却还是毫不犹豫地敢于与他们为敌吗?
府邸代表着一个家族的真正底蕴,比起他的父亲归昌依赖君恩往上爬的人不同,南楚叶氏的府邸如此庞大甚至足以刺王室的眼,却依旧存在于此,这足以显示南楚叶氏的实力。
对于作为被太祖皇帝嬴帝扶上王位的现任南楚王室,对于这样强大的世家都只能拉拢。
而嬴抱月能说出丹阳第一府,证明她很清楚这一切。
但她对待叶静姝和叶思远的态度却没有任何的不同。第一百七十一章叶府
虽然曾和姬墨有诸多过节,但南楚国师的作风朴素在南楚历来非常有名的,而在看到南楚叶氏本家的府邸之时,更让人充分认识到了这一点。
“这就是……南楚叶氏的……”
走下马车,归辰抬起头,愕然看着眼前庞大的府邸。
眼前的府邸虽然和丹阳城内的闹市区有一定的距离,但却可以称得上是盘踞一方。虽然南楚国师府已经够大了,远远超过归辰他自己本家的大司马府,但眼前这南楚叶氏的府邸居然比南楚国师府还要大。
这已经不是几进几出的问题,南楚国师府是凭山而建而南楚叶氏的府邸里,甚至有着自己的山。
零落有致的院落中亭台楼阁应有尽有,精致奢华中又透露出风雅,但更多的还是透露出宅院主人的权势。
“我也是第一次见到,”嬴抱月仰头看着眼前的建筑,“丹阳第一府,的确名不虚传。”
这里就是嬴珣他母族,也是那个当初
还好她当初剑劈的是南楚国师府,这叶府的面积……劈起来应该不容易吧……
“丹阳第一府么?”归辰并不知道嬴抱月心中此时转过的危险想法,只是为这个名号和其背后蕴含的意义睁大眼睛。
能拥有丹阳第一府邸,这意味着南楚叶氏的确算的上是南楚第一世家。
“原来……”归辰低头喃喃开口,却没能说完。
“怎么了?”嬴抱月侧目看向他。
看着那个女子清澈的眼睛,归辰肩膀一震,摇了摇头,“没什么。”
他本想说的是,原来叶静姝和叶思远的家族原来真的那么强大。
看着是身侧少女平静的侧脸,归辰心中腾起无数思绪。
而她是明明知道这一点,却还是毫不犹豫地敢于与他们为敌吗?
府邸代表着一个家族的真正底蕴,比起他的父亲归昌依赖君恩往上爬的人不同,南楚叶氏的府邸如此庞大甚至足以刺王室的眼,却依旧存在于此,这足以显示南楚叶氏的实力。
对于作为被太祖皇帝嬴帝扶上王位的现任南楚王室,对于这样强大的世家都只能拉拢。
而嬴抱月能说出丹阳第一府,证明她很清楚这一切。
但她对待叶静姝和叶思远的态度却没有任何的不同。
“别、别走……”
“姐姐,不要丢下我……”
“珣儿……会听话的……”
“你……怎么会在这里?”少年冰冷的声音传来。嬴抱月猛地一怔,看向近在咫尺的少年冰冷又疏离的眼神,将所有的回忆藏在心里。
归辰看着眼前的少女在短暂的沉默后退后一步,向眼前的少年欠身行礼。
“堂哥,好久不见。”
“臣妹向你请安。”
虽然嬴珣被前秦王室放逐,但作为平辈的嬴晗日本身并不能代表宗室完全抹去嬴珣的身份,在族谱上嬴珣依旧是太祖皇帝长子嫡孙,位置要高于抱月公主。
所以两人见面按照礼数,是嬴抱月向他行礼。
理应如此。
但看着眼前退后一步的少女,嬴珣却愣了愣抬起了自己的手。
就在要触到她的肩膀前,忽然僵在了半空中。
归辰一愣,这一幕十分诡异,嬴珣的目光很冰冷,但动作却并不符合他的神情。
然而下一刻却只见嬴珣自己也愣住了,怔怔看向他的手。
“公子?”追到院子里来的家丁护院看着这一幕也定在了院中。
在一片寂静里,嬴抱月抬起头,怔怔看向抬在她肩膀上的手。
在那些相依为命的岁月里,尚在襁褓中和蹒跚学步时的嬴珣想要她抱起来时候,也会这样抬手去够她的肩膀。
但人的记忆,会留到这个时候吗?
在她和他的父亲订婚后,嬴珣曾闭门不出将她拒之门外,直到她失去最后的那些记忆,他们再也没有相见。
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
是为什么?
嬴珣怔怔看着自己的手,明明是他从小最讨厌的堂妹,但就在刚刚她向他行礼的时候,他却不想看到她向他低下头。
看着嬴抱月抬起头,看着那双眼睛,他有一瞬的恍惚。
曾几何时,他是不是也看过这样的一双眼睛?
“公子!公主殿下不听劝阻非要闯进来!”
在护院们的一声高喊中,嬴珣猛地回过神来收回手,嬴抱月也站起身。
嬴珣皱眉看着她,“我记得我没给你发帖子,你来做什么?”
“是吗?我还以为是堂哥你忘了,”嬴抱月将刚刚所有思绪收回心底,看着眼前满脸不快的少年笑了笑,“也是我没通知你,我要参加初阶大典。而我……”
嬴抱月指了指自己,“我是前秦的修行者。而你……”
她指了指嬴珣,“你是前秦的继子。”
“你理应邀请我。”嬴抱月静静道。
嬴珣一愣,他的确是内心抗拒这女子的搅局才故意没发帖子,却没想到这女子如此直接的上门。他想要反驳但就在这时他耳边忽然响起一个声音,“没有道理的事就是没有道理,不要因为个人好恶去找理由。”
没有道理。
嬴珣的眉头皱得死紧,如果这女子坚持要参加初阶大典,道理上他不能不邀请她。
可这件事本身就没有道理。
这时院中已经站满了前秦修行者,看着眼前这对王室兄妹的交锋,听到嬴抱月的话人群中顿时再起骚动。
“不会吧……这公主还真要参加初阶大典……”
“这众人战第一轮难道还要分配人手去保护她?”
“真是胡闹,能不添乱么……”
“你也听到了,参加初阶大典?”嬴珣闻言看着嬴抱月淡淡道,“如果是单打独斗没什么,但初阶大典不是儿戏。”
“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会修行了,但不要以为你有个公主身份就不会死!”少年的声音陡然严厉起来,“还是你觉得你出了意外你兄长会找我麻烦,我嘴上不愿意还是要出于情面护着你?!”
嬴珣没想到这女子到了这时候还如此任性,实在是忍无可忍。
“要开玩笑去别的地方开,别再在这种事上开玩笑!”
少年厉声喝道。
“这……”归辰愕然瞪大,这一次他真的气得拔剑出鞘,但面前却忽然出现一只手,嬴抱月微微伸手挡住了他。
“怎么,”嬴珣淡淡看着她,“难道你还执迷……”
他没说完的话卡在了嗓子。
不是因为情绪,而是因为他说不出来。
因为就在这个时候,有人扼住了他的脖子,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领。
归辰怔怔睁大眼睛,和所有人一起愕然看着眼前这一幕。
就在嬴珣大声开口之时,就在不关已事之人都要被这股气势压倒的时候,一只手却忽然抓住了他的领子,将他的脑袋一把拉下。
“你觉得我在开玩笑?”
少女的声音平静,但平静下是另一种难言的东西。
嬴抱月抓住了嬴珣的领子猛地一拉,嬴珣被迫低头,愕然看着眼前少女的双眼。
“你觉得我在开玩笑?”
她轻柔的声音却仿佛能打在人的心上。
“我能理解事发突然你不想带我的心情,”那双近在咫尺的清澈双眸就这样看着他,无比清晰地开口。
“我这边可是赌上了自己的一生,你觉得我在开玩笑?”
嬴珣猛地一愣。
就在这个时候,他忽然再一次发觉,他记忆中的这个堂妹。
似乎真的很以前不一样了。
但为什么他会又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没有掩饰没有假象没有伪装,两人四目相对的那双眼睛里,有着他看不懂的东西也有他看的懂的东西。
然后他明白他似乎是错了。
她……不是在开玩笑。
可这怎么可能呢?
看着嬴珣眼中的怔意,嬴抱月收回了手,这时院中简直要沸反盈天。
嬴珣猛地一击掌,“诸位听小子一言!”
“吾等先讨论正事!”
说完他神情复杂地看了嬴抱月一眼,“你要参加,就认真听好好配合安排。做不到就现在出去!”
嬴抱月笑了笑,将他领子捋平后拉开距离。
嬴珣心头一跳随后定了定神,看向院中已经到齐的修行者,开始说这一次的正事。
嬴抱月和归辰站在一边竖起耳朵。
“大家听懂这次的安排了吗?如果想在第一轮活命,还请一定要如此做。”
听着嬴珣说的有些嘶哑的声音,嬴抱月目光微沉。
正如她之前所料,嬴珣的确是事先做好了安排。
对于这次的众人战第一轮进山,面对复杂的情况,他使用了常见但有用的一招。
那就是将所有的前秦修行者分为小队。
小队各自设有队长,每个队的队员互相配合保护,移动起来也方便。这类似军队编制中的什伍制度,无疑能大大加强存活率。
而嬴珣分出来的队伍总共有八队,嬴珣自己担任一个小队队长,看着被嬴珣安排站上长廊的除他自己的外的七个队长,嬴抱月目光微深。
她听说,众人战第二轮马球赛,每个国家出场队伍的人数就是八人。
看来这八人,就是这一次前秦参加初阶大典的主力。
“每个队伍的人选我已经按照名册划分过了,大家传看一下,找一下各自队长,到时候一定要听对方的话。”
不消片刻,名册也传到了归辰的手上,而看到上面他所属的队伍队长的人名时,归辰猛地一愣。
居然是他。
看着拿着名册站在自己面前愕然看着他的少年,归辰闭了闭眼睛。
嬴抱月在一边静静注视着相对而立的两个少年。
昨日曾经想要阻止嬴珣出战的前秦队伍中的二把手。
霍湛。
他就是这一次初阶大典众人战归辰被分到的小队的队长。
同时他也是前秦仅次于开国三雄的武官世家霍氏长房长子。
而看这人愕然看归辰的样子,嬴抱月心中又给他加上了一个身份。
那就是归辰曾经的发小。
霍家家主曾是归辰祖父归老将军的下官,霍家和归家因缘匪浅。
“归辰……前秦大司马长子……”霍湛死死瞪着手上的名簿,又抬起头怔然看着静静站在他面前面容已然陌生的少年,“真的是你?”
归辰静静看着他,“嗯,如果说是前秦大司马的长子,那的确是我。”
当初在稷下之宴,他看到了霍湛,但霍湛却没看到他这个人堆里的无名小卒,此时如此惊讶实属寻常。
归辰看着霍湛淡淡道,“霍湛,好久不见。”
“可你为什么……”面对归辰的寒暄,霍湛却没回应,只是死死皱起眉头。
为什么这个人会在这里?
他的确还记得归辰这个名字,即便举家迁入南楚后也曾托人去打听过归家的事。
霍湛幼时的确曾有过一个叫做归辰的玩伴,但说是玩伴并不准确。归家当初地位要高于霍家,归老将军还在世时归家如日中天,霍氏依附其而生。家中长辈千叮咛万嘱咐叫他千万要和归老将军的嫡孙交好。
他就这样像个跟屁虫一般日日跟在那个叫归辰的幼童身后转。
直到他六岁觉醒,归辰却一直没能展露修行天赋。人们看他们的眼神逐渐变了。
后来归老将军过世,归家乱成一团,归辰八岁都还没展露修行天赋完全成为了世家的一枚弃子。霍湛也随霍氏一起前往南楚,从此再没见过这个从云端跌入泥潭的归氏少年。
后来他听说归辰和他的母亲妹妹一起被赶出了家门。从世家子的角度而言,落入如此惨境,实在和死了没什么两样。他也不是没有叹惋过,但那个从前曾经风光无限的归氏少年,也许早就不在人世了。
而霍湛做梦都没想到,他今时今日居然会在这个地方,再一次见到这个少年。
更让他没想到的是,曾经世家子中的笑柄废物,如今居然成为了修行者,还拥有参加初阶大典的资格。
“你……”霍湛眉头紧皱看着归辰,“为什么你会在名单里?为什么我之前……”
他一直随侍在嬴珣身边,为什么他之前从未看到过名簿上有归辰的名字?
看到霍湛质疑的眼神,归辰心中一沉,但就在这时嬴抱月站到了他的身边。
“殿下……”霍湛这时才从震惊中缓过神,向嬴抱月一礼,抬起头才恍惚想起刚刚好像看见这个少年居然是和这个女子一起来的。
归氏的弃子和嬴氏的公主居然在一起,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恐怕是因为我是后来才加上去的,”这时归辰的声音响起,霍湛浑身一震,看着眼前少年不卑不亢地开口。
“我是通过上四宫筛选获得资格的,所以是后面加上去的,”归辰向他手上的名单努努嘴。
“后来加上去的?等等,你为什么会是修行者?”霍湛顾不得深究别的,只是质疑地瞪着归辰。
别人不知道归辰的底细他却是知道的,当年归家用了各种办法都没让他觉醒,最后只能放弃,承认归家的嫡长孙只是个普通人。
普通人是不可能成为修行者的。
那么他是怎么混进来的?
“我……”归辰看着霍湛居高临下审视的目光,他已经许久没有看到这样的目光。
“别人我不知道,但他是货真价实的修行者,”就在这时一个清亮的女声传来,如切金断玉般让听者浑身一凛。
一边偷眼看着这边窃窃私语指指点点的其他修行者都一怔。
“殿……”霍湛猛地一怔,他其实一直没把身边的女子当回事。不管多么虚张声势,前秦人对抱月公主的底细也自认清楚无比,不过是国内一致认为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花瓶公主罢了。
但就在这时,那个少女比霍湛记忆中还要纤细的身躯却站到了归辰面前。
“霍公子,”嬴抱月看着他笑容和善,“你对我的护卫有什么意见吗?”
“护卫?”霍湛瞪大眼睛,为这句话背后的意思和这女子居然会此时站出来而惊愕不已。
居然会为这样一个对世家对王族都没什么用的少年站出来。
世家子不做无用之事,王族更加变本加厉,这女子是怎么回事?
“我……”霍湛看着面前少女和她身后的少年,一咬牙道,“没什么意见,不过殿下,就算他是修行者也不过等阶十,在众人战中只会拖所有人的后腿,草民建议殿下如果真为前秦着想还是让其自请辞退吧!”
自请辞退……拖后腿……
归辰闻言瞳孔一缩,只觉有柄利剑直插心底,一股战栗从上而下升起。
院中也传来其他修行者的哄笑和窃窃私语。
然而就在这时一个少女的笑声却打断了这一切。
“殿……”霍湛瞪大眼睛,看着眼前忽然笑起来的少女。
“殿下您这是什么意思?”他的声音不由得冷下来。
“他会不会拖后腿轮不到你说,”嬴抱月停下笑看了霍湛一眼,只是很简单的一眼,霍湛却不知为何心底一寒,“再说了,队长上来别的不说先来劝退队员,我觉得不太应该吧。”
霍湛的脸色闻言难看起来,然而就在这时他手上的名册忽然被拉住,他愕然看向对面的少女。
“我不会劝我的人自请辞退,不过你这名册上,还要再添一个人。”嬴抱月微笑道。
“谁?”霍湛脸色简直要青了。
“那当然……”眼前少女笑眯眯指了指自己,“是我。”
“公子!”霍湛瞪大眼睛,此事已不在他能做主的范围了,只得看向不远处的嬴珣。
早就注意到这边的嬴珣看着头都要疼了,这女子对一切的利用简直是毫不吝啬。
但比起放她一人不知会做出什么,将其置于他能信任的人的控制下,显然更安全一点。
霍湛是等阶六的修行者,不管嬴抱月身上有何妖术,控制这个女子显然绰绰有余。
嬴珣下意识不想把她放到自己的小队里。不知为何,他总觉得和这女子离得太近,会让他觉得很危险,仿佛有什么不受控制的东西会呼之欲出。
“阿湛,”嬴珣看了一眼霍湛,“公主殿下就拜托你了。”
霍湛的脸彻底黑了。
我还是第一次看到霍湛那个脸色。”
坐在返程的马车上,归辰看了一眼摆弄着膝头布包的少女,神情复杂地开口。
如此复杂是因为他正处于想笑却又自认不能笑的情况。
他们离开时候,霍湛那脸色简直是想要吃人,但偏偏又不能吃整个人都噎住了。作为从小接受凡事喜怒不形于色教育的世家公子,这实在是非常罕见,归辰觉得他如果是七岁不是十七看到肯定要捧腹不已。
但刚刚的冲突他本身也有不少责任在,想到此他又实在是笑不出来。
“大概是把我当做烫手山芋了吧,”嬴抱月笑了笑抬起头,看着面前的少年道。
在霍湛的想象里,他未来的三天恐怕是被她拖累东躲西藏的时光中渡过,少年意气一去不复返,显得他极度悲催。
但说实话看到那少年那张铁青的脸,她真的很想和他说一句想多了。
而且嬴珣看着他脸色不对,还补充了一句,“阿湛,你凡事尽力而为即可,你毕竟又不是公主的铁卫。”
说完他淡淡看了归辰一眼,“某人自带护卫,自然是相信自己的铁卫的。”
霍湛一怔,变成归辰脸色一变。
“此时他只是觉得麻烦,但真的发生什么事,我们不能指望他来帮忙,”嬴抱月看着归辰道。
嬴珣对她这个身体只是个面子情,而霍湛更是形式上的形式,如果真发生什么意外,对那位而言最大的事不过是把他自己摘出去,不是他导致就行了,什么守卫不利的罪名和他们都没关系。
归辰闻言指甲深深地扎入了掌心。
“明月,”看着说完又专心检查膝头断剑的少女,他忽然开口道,“之前霍湛所说之事……”
“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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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四章偶遇
“我还是第一次看到霍湛那个脸色。”
坐在返程的马车上,归辰看了一眼摆弄着膝头布包的少女,神情复杂地开口。
如此复杂是因为他正处于想笑却又自认不能笑的情况。
他们离开时候,霍湛那脸色简直是想要吃人,但偏偏又不能吃整个人都噎住了。作为从小接受凡事喜怒不形于色教育的世家公子,这实在是非常罕见,归辰觉得他如果是七岁不是十七看到肯定要捧腹不已。
但刚刚的冲突他本身也有不少责任在,想到此他又实在是笑不出来。
“大概是把我当做烫手山芋了吧,”嬴抱月笑了笑抬起头,看着面前的少年道。
在霍湛的想象里,他未来的三天恐怕是被她拖累东躲西藏的时光中渡过,少年意气一去不复返,显得他极度悲催。
但说实话看到那少年那张铁青的脸,她真的很想和他说一句想多了。
而且嬴珣看着他脸色不对,还补充了一句,“阿湛,你凡事尽力而为即可,你毕竟又不是公主的铁卫。”
说完他淡淡看了归辰一眼,“某人自带护卫,自然是相信自己的铁卫的。”
霍湛一怔,变成归辰脸色一变。
“此时他只是觉得麻烦,但真的发生什么事,我们不能指望他来帮忙,”嬴抱月看着归辰道。
嬴珣对她这个身体只是个面子情,而霍湛更是形式上的形式,如果真发生什么意外,对那位而言最大的事不过是把他自己摘出去,不是他导致就行了,什么守卫不利的罪名和他们都没关系。
归辰闻言指甲深深地扎入了掌心。
“明月,”看着说完又专心检查膝头断剑的少女,他忽然开口道,“之前霍湛所说之事……”
“什么事?”
第一百七十四章偶遇
“我还是第一次看到霍湛那个脸色。”
坐在返程的马车上,归辰看了一眼摆弄着膝头布包的少女,神情复杂地开口。
如此复杂是因为他正处于想笑却又自认不能笑的情况。
他们离开时候,霍湛那脸色简直是想要吃人,但偏偏又不能吃整个人都噎住了。作为从小接受凡事喜怒不形于色教育的世家公子,这实在是非常罕见,归辰觉得他如果是七岁不是十七看到肯定要捧腹不已。
但刚刚的冲突他本身也有不少责任在,想到此他又实在是笑不出来。
“大概是把我当做烫手山芋了吧,”嬴抱月笑了笑抬起头,看着面前的少年道。
在霍湛的想象里,他未来的三天恐怕是被她拖累东躲西藏的时光中渡过,少年意气一去不复返,显得他极度悲催。
但说实话看到那少年那张铁青的脸,她真的很想和他说一句想多了。
而且嬴珣看着他脸色不对,还补充了一句,“阿湛,你凡事尽力而为即可,你毕竟又不是公主的铁卫。”
说完他淡淡看了归辰一眼,“某人自带护卫,自然是相信自己的铁卫的。”
霍湛一怔,变成归辰脸色一变。
“此时他只是觉得麻烦,但真的发生什么事,我们不能指望他来帮忙,”嬴抱月看着归辰道。
嬴珣对她这个身体只是个面子情,而霍湛更是形式上的形式,如果真发生什么意外,对那位而言最大的事不过是把他自己摘出去,不是他导致就行了,什么守卫不利的罪名和他们都没关系。
归辰闻言指甲深深地扎入了掌心。
“明月,”看着说完又专心检查膝头断剑的少女,他忽然开口道,“之前霍湛所说之事……”
“什么事?”
第一百七十四章偶遇
“我还是第一次看到霍湛那个脸色。”
坐在返程的马车上,归辰看了一眼摆弄着膝头布包的少女,神情复杂地开口。
如此复杂是因为他正处于想笑却又自认不能笑的情况。
他们离开时候,霍湛那脸色简直是想要吃人,但偏偏又不能吃整个人都噎住了。作为从小接受凡事喜怒不形于色教育的世家公子,这实在是非常罕见,归辰觉得他如果是七岁不是十七看到肯定要捧腹不已。
但刚刚的冲突他本身也有不少责任在,想到此他又实在是笑不出来。
“大概是把我当做烫手山芋了吧,”嬴抱月笑了笑抬起头,看着面前的少年道。
在霍湛的想象里,他未来的三天恐怕是被她拖累东躲西藏的时光中渡过,少年意气一去不复返,显得他极度悲催。
但说实话看到那少年那张铁青的脸,她真的很想和他说一句想多了。
而且嬴珣看着他脸色不对,还补充了一句,“阿湛,你凡事尽力而为即可,你毕竟又不是公主的铁卫。”
说完他淡淡看了归辰一眼,“某人自带护卫,自然是相信自己的铁卫的。”
霍湛一怔,变成归辰脸色一变。
“此时他只是觉得麻烦,但真的发生什么事,我们不能指望他来帮忙,”嬴抱月看着归辰道。
嬴珣对她这个身体只是个面子情,而霍湛更是形式上的形式,如果真发生什么意外,对那位而言最大的事不过是把他自己摘出去,不是他导致就行了,什么守卫不利的罪名和他们都没关系。
归辰闻言指甲深深地扎入了掌心。
“明月,”看着说完又专心检查膝头断剑的少女,他忽然开口道,“之前霍湛所说之事……”
“什么事?”
()
风起了,又落下。
惊马被马夫和官兵制住,被冲散的摊子聚拢,人们惊魂未定的议论着,做买卖的人苦着脸捡着零落一地的东西。
市井喧嚣中,嬴抱月静静看着那个带着帷帽的白衣少女。
而那个少女也就这样静静让她看着。
无数人经过,偶尔奇怪地看一眼路边一扶一倒的两个女子。
白衣少女从嬴抱月的臂弯中抬起头来,帷帽中影影绰绰透出的眼睛和嬴抱月四目相对。
“这反应……”白衣少女笑了笑,“看来是认识我……我哥哥的人呢。”
哥哥?
一边的归辰一愣,“你是……”
“两位看着面善,”白衣少女笑了笑,“刚刚谢谢你救了我,当以真面容道谢。”
说完她微微撩起了帷帽上的纱帘,从嬴抱月的怀中脱出,向她和归辰一礼。
“你……”在看到那个少女的容貌的时候归辰瞳孔一缩,顿时明白嬴抱月刚刚为什么会是那个反应。
这个白衣少女帷帽下的脸,简直和另一个他昨天才在初阶大典开幕式上看到的脸一模一样!
“虽然很感谢你的信任,但是姑娘,你的这张脸,还是别那么轻易露出比较好。”嬴抱月站直身体,向她还礼。
白衣少女一怔,随后苦笑道,“也是,会给我……大哥添麻烦吧。”
“不,”嬴抱月摇了摇头,“也是为了姑娘你的安全着想,万一被认错,你可就危险了。”
“认错……”白衣少女一怔,随后神情复杂地看她,“真的这么像吗?明明男女有别。”
“起码在我看来没什么分别,”嬴抱月静静看着她,“我觉得很像。”
白衣少女怔住了,嬴抱月静静看着她。
没错。
眼前这个戴着帷帽的少女,帷帽下的那张脸,很像一个人。
很像一个少年。
她昨夜才在极近的距离解除过,所以刚刚那一瞬她扶住那个少女的时候一股既视感强烈的袭来。
而那个人就是……
嬴抱月神情复杂地注视着眼前少女,心中浮现出那个倔强瘦小的少年的名字。
北魏继子,孟施。
没错,这位白衣少女帷帽下的面容,简直和孟施一模一样,这可不是一般兄弟姐妹能像到的程度。
而且……嬴抱月看着那个少女目光微深,相似的不光是脸,还有……
“看来,你和我哥哥很熟的样子,”白衣少女看着她淡淡道。
“不算熟,”嬴抱月摇了摇头,“我是前秦人。”
“前秦?”白衣少女看着她一愣,随后目光落到了嬴抱月手上的断剑上,帷帽下的眼睛一点点睁大。
“你……你难道就是那位前秦的……和亲公主?”
她有这么出名了吗?嬴抱月眨了眨眼睛,更何况以孟施的个性,她不觉得那个人会对妹妹提起她。
但闻言她还是点了点头,“我是。”
不管怎么说这丹阳城内也没有第二个前秦公主。
“真的是……”白衣少女闻言倒吸一口凉气,但下一刻她忽然剧烈咳嗽起来,“没想到……咳……”
“小姐!”一边的小丫头扑上去拍背,但那个女子还是咳嗽不止,看上去身体似乎有不足之症。
“你,你干什么!?”
嬴抱月走上前,手穿过小丫头阻止她的手,伸入那个女子的帷帽,覆在她的额头。
真元流入,平复下那个少女胸前气息。
没想到只隔了一天,她居然先后对一对兄妹都做了这样的事。
而通过如此,她也确信了,这位孟施的妹妹,的确身体有不足之症。
“咳……好多了。谢谢您。”白衣少女的咳嗽停了下来,再次躬身行礼,“昨日也是,感谢您照拂家兄。”
她还真的知道?
嬴抱月一怔,随后摇头,“没事,我也没做什么。”
“说来打了半天哑谜,还没正式自报家门,”白衣少女保持着行礼的姿势,看向嬴抱月道。
“我是北魏继子孟施之妹,小女名叫孟歌。”
孟歌?
“是歌谣的歌?”嬴抱月问道。
孟歌一愣,随后笑着点头,“对,殿下果然知道北魏这边的事。”
这是以为她事先调查了孟施的身平?
嬴抱月看着面前女子顿了顿道,“你和你的兄长,是双生胎?”
孟歌一怔,随后点头,“果然能看的出来?小女不才,和兄长是龙凤胎的兄妹。”
“怪不得你们长得那么像,”归辰也自报家门,走到嬴抱月身边看着面前的女子感叹道。虽然孟施有个妹妹来南楚参加初阶大典也带着,这件事大部分修行者都知晓。但他还不知道,孟施和他妹妹居然是双胞胎。
“经常有人这么说,”孟歌笑着道。说着她看向嬴抱月,“不过殿下居然看了一眼就认出来了我是北魏继子的妹妹,还是很厉害……”
“不,”嬴抱月摇头,“我是在扶你之前认出来的。”
她惊讶只是因为帷帽下的那张脸。
孟歌一怔,“这怎么……殿下莫不是在说笑吧?”
“没有,”嬴抱月摇了摇头,看向城门的方向,“我记得你的声音。”
“当初进城之时,你在城门处叫过你兄长,我当时在你后面的马车。”
孟歌一怔,的确有这么一回事,但会有人居然记得萍水相逢的人的声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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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抱月神情复杂地注视着眼前少女,心中浮现出那个倔强瘦小的少年的名字。
北魏继子,孟施。
没错,这位白衣少女帷帽下的面容,简直和孟施一模一样,这可不是一般兄弟姐妹能像到的程度。
而且……嬴抱月看着那个少女目光微深,相似的不光是脸,还有……
“看来,你和我哥哥很熟的样子,”白衣少女看着她淡淡道。
“不算熟,”嬴抱月摇了摇头,“我是前秦人。”
“前秦?”白衣少女看着她一愣,随后目光落到了嬴抱月手上的断剑上,帷帽下的眼睛一点点睁大。
“你……你难道就是那位前秦的……和亲公主?”
她有这么出名了吗?嬴抱月眨了眨眼睛,更何况以孟施的个性,她不觉得那个人会对妹妹提起她。
但闻言她还是点了点头,“我是。”
不管怎么说这丹阳城内也没有第二个前秦公主。
“真的是……”白衣少女闻言倒吸一口凉气,但下一刻她忽然剧烈咳嗽起来,“没想到……咳……”
“小姐!”一边的小丫头扑上去拍背,但那个女子还是咳嗽不止,看上去身体似乎有不足之症。
“你,你干什么!?”
嬴抱月走上前,手穿过小丫头阻止她的手,伸入那个女子的帷帽,覆在她的额头。
真元流入,平复下那个少女胸前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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