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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南初打断了她的话:“倾儿,现在就已经很好了。”

    唐倾抬起头看向她。

    洛南初从阳光中回到了阴影里,她的面容也显得明晰,唐倾看着她笑容平静的表情,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她想说的,洛南初可能已经都明白了。

    “你觉得我和他怎么样?”洛南初问道。

    唐倾抿了抿唇,没说话。

    “堂兄妹相恋,是luan伦,我以前也觉得,只要相爱,只要他肯要我,只要一辈子不要孩子,又有什么大不了的?”

    “可是我现在不能这么想了。”洛南初走过来坐在长椅上,她仰起头看着虚空,声音悠静,“他已经走到了这样的高度,我不要成为他的累赘。我不容许,让自己成为他一生的污点。”

    “爱一个人是成全他。”

    阳光从树叶的缝隙里落下来,斑驳的落在洛南初平静的表情上。

    她的声音也是平静的,像是没有起风的安静的海面。

    傅庭渊已经站在了她永远只能仰望的高度,他如今所能获得的成就,是洛南初一辈子也无法企及的。她没办法跟他并驾齐驱,却也不想让自己成为他被人授之以柄的把柄。

    她其实看到现在的傅庭渊,真的很高兴。

    如果说三年前离开他,还有一点心有不甘。

    那么如今,在看到他的变得如此优秀以后,就什么不甘心都没有了。

    还有什么,能比自己喜欢的人,越来越出色,越来越优秀来得让自己高兴快乐?

    一切都是值得的,她的牺牲,隐忍,痛苦,都转变成了傅庭渊如今的辉煌。

    她为自己曾经的放手而感到高兴。

    *

    果果屁颠屁颠的跑过来喊她们回来吃饭。

    小姑娘越长越好看了。

    皮肤雪白,脸蛋小巧,一双眼睛融合了唐倾的秀丽和萧凤亭的凤眼,大而圆,跟会说话似的。

    就是早产和心脏病的原因,七八岁的小姑娘,瘦弱的像是五岁出头,个子没有跟上同龄人,有点楚楚可怜。

    洛南初起身笑着抱起了果果,亲了一下小丫头雪白的小脸:“果果是不是很想念妈咪?”

    果果撒娇的环住洛南初的脖颈,蹭了蹭她的脸颊:“果果每天都在想妈咪。”

    她声音甜甜的,听起来特别乖。

    洛南初笑着又亲了亲果果的脸蛋儿。

    唐倾看着洛南初笑颜如花的模样,然后无声的轻叹了一口气。

    感情这种事情,她一辈子都不敢沾惹了,她在爱情的世界里面一败涂地,所以也说不出洛南初如今的选择是对还是错。

    只是觉得,如果洛南初觉得是好的,那她也不应该去劝。

    毕竟洛南初和傅庭渊的关系,就算他们不在乎,这世间流言蜚语,也能诛心。

    他们在一起所要面临的代价,不可想象。

    ……

    燕如羽走到一旁接了电话。

    “如羽,你跑哪里去了啊。”电话里传来女孩子娇娇的声音,“我想吃午饭,你今天不陪我吃饭了吗?”

    燕如羽抬起头,看着洛南初推着唐倾从花园那边走了过来。



    她头发披散着,发丝间还夹杂着一朵红色花瓣的碎片,她抱着果果在说什么,两个人的表情都有点天真的稚气。

    真的很难想象,在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以后,她还能保持这样的心态。

    他一直觉得,洛南初是这个世界上最美好的存在。

    他可以说出洛南初的千百种优点,但是他喜欢她,是因为她足够令他开心、足够令他难过、足够令他心疼,足够令他在意。她的一喜一怒都能牵动着他的情绪跟着起伏。

    或者说,是她的存在惊醒了他所有的感觉。

    让他知道了,这个世界上属于美的一切。

    她将他从黑暗中带领出来,让他睁开眼,看到了阳光了阳光的明媚和鲜花的绚烂。

    他可能一辈子也放不下这样的感情。

    燕如羽靠在墙壁上,声音轻缓的道:“我现在还没有办法赶回来吃饭,你一个人先吃了吧。”

    “哦……”她似乎是有点不高兴,但是还是应了一声,然后又补充了一句,“那晚上记得早点回来哦。”

    燕如羽看着洛南初已经走近,答应了,然后挂了电话。

    他走过去将洛南初怀里的果果接了过来,然后抬起手取下了她粉丝间夹杂着的红色花瓣,洛南初看了一眼,冲着他吐了吐舌头:“哎呀,不知道哪里夹过来的。”

    燕如羽笑了笑,把果果放了下来:“进去吃饭吧。”

    他走进去,看着傅庭渊从餐厅里走了出来,洛南初像是一只小鸟一般的飞奔过去,扑到了他的怀里。男人垂下眼看了她一眼,抬起手轻柔的抚了一下她的发丝,神容之间带着无法掩饰的宠溺。

    燕如羽将指尖上的花瓣放进嘴里,清淡的花香味过后,便是淡淡的苦涩。

    他垂下眼无声的笑了一下。

    *

    吃过了午饭,洛南初去沙发上陪两个小娃娃玩儿。

    凤歌躺在摇篮上咬着奶嘴,一双大眼睛沉静的瞧着她,凤笙却已经从摇篮里面爬出来了,一边吐着泡泡一边往洛南初身上爬。

    洛南初看着她,简直乐死了,想到花容曾经可能就是这副德性,她就想笑。

    洛南初拖着小奶娃的屁屁,把她抱到了腿上,凤锦把两个孩子养的很好,抱起来沉甸甸的,比果果当初小时候不知道重到哪里去了。

    “小宝贝,你妈妈怎么没来啊,”洛南初抱着她自说自话,她有点想花容了,没想到这次大家都在伦敦,唯独花容没过来,“不知道你妈妈是不是还跟以前一样威风八面的。”

    小凤笙听不懂,大眼睛好奇的看着洛南初,她觉得这个大姐姐身上香香的,闻起来很好吃。

    她流着口水咬住了洛南初的手,乳牙咬得洛南初还真有点疼,洛南初一边觉得可爱,一边又觉得好笑,赶忙把手指从小凤笙手里拔出来,拿纸巾给她擦嘴:“小笨蛋,手不能吃知道吗?不卫生。”

    小凤笙现在什么都爱往嘴里塞,把洛南初的纸巾都给叼住了,洛南初满脸黑线的往她嘴里掏碎纸巾,然后把她按在膝盖上轻轻地打小PP教训她:“你怎么这么不乖啊?你妈妈以前也是这个德行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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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南初打得一点也不疼,小凤笙趴在她膝盖上咯咯咯的笑了起来,以为她在跟她玩。

    躺在摇篮里的凤歌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从摇篮里面爬起来了,趴在摇篮的边上瞧着自己的姐姐跟洛南初玩得不亦乐乎。

    洛南初见他直直的看着自己,朝他伸出手:“凤歌,要抱抱吗?”

    小凤歌不说话,大眼睛沉默冷静的看着她。

    洛南初伸手把他从摇篮里抱了出来,小凤歌便叼着奶嘴七手八脚的抱住她,窝在她怀里,趁她不注意,把自己的姐姐从沙发上踹了下去。

    他自以为做的天衣无缝,然而洛南初还是把他小短腿的动作看得一清二楚,她一边无语的把凤笙从地上捞了回来,一边看着凤歌。对方乖乖的窝在她的怀里面,一副“我好乖”,“我什么都没干”的架势。

    这副腹黑闷骚的模样,不知道是遗传谁的。

    凤锦从餐厅里面出来,就看到自己一对儿女一齐挂在了洛南初的身上,连向来在外人面前安静听话的凤歌都在洛南初身上爬来爬去。

    甚至还趁着洛南初不注意,偷偷去踹自己姐姐一脚,试图把凤笙从洛南初身上踹下去。

    凤锦看着自己儿子的举动,一脸的黑线,他怎么不知道这小子原来还有这一面?

    他走过去把凤笙从洛南初身上抱了起来,凤笙还想跟洛南初玩,不肯给他抱,巴巴的伸出小肉爪朝着洛南初要抱抱,凤锦看着这一幕,不免有点吃味,酸酸的在自己女儿耳边问道:“这些年到底是谁给你喂饭垫尿片给你买玩具陪你玩的?”

    洛南初跟她见面还不到半天吧,现在连爸爸都不要了。

    凤笙才不管凤锦的心里活动,她现在就想跟这个香香的姐姐一起玩,她抬起脚丫子去踹凤锦的脸。

    洛南初抱着凤歌从沙发上坐了起来,对着凤锦道:“我陪孩子们玩一会儿吧,他们还在里面,你可以去跟他们再聊一会儿。”

    她也知道凤锦这么早出来,是担心两个孩子。

    凤锦把凤笙的脚丫子从自己脸上揪下来,看着凤笙在他怀里愤怒的吐着泡泡,他有点无奈的道:“他们确实很烦人……”

    洛南初笑了笑:“不会。我很喜欢小孩子。”

    凤锦看着自己向来不亲人的儿子猫咪一般窝在洛南初的怀里,叼着奶嘴一副很惬意的表情,他叹了口气:“你肯定很招小孩子喜欢。”

    洛南初笑了起来:“可能真的是。”

    在孤儿院的时候,那些小孩子为了能留住她陪他们玩,还会拿糖果零食贿赂她。

    洛南初垂下眼看着凤歌眼角那粒小小的红色小痣,她轻轻地笑了一下:“这颗痣跟容容的一模一样。”

    凤锦也顺着她的视线看了过去,声音低沉:“是啊……”

    他语气里带着一些什么。

    洛南初抬起头看了过来,犹豫了一会儿,她才问道:“你刚才说……你没跟容容复婚?”

    只是没复婚,孩子哪里来的?

    这两个孩子,一看就是花容生的。



    花容没跟凤锦复婚,怎么会给他生孩子?

    而且,就算生了孩子,为什么会把孩子给凤锦带?

    花容应该是那种,就算离婚也会要孩子抚养权的那类人。

    偌大的一个花家,不可能养不起两个孩子。

    凤锦语气平静的道:“嗯。离婚以后,她不肯再跟我复婚。”

    “那……”洛南初还想问什么,身后傅庭渊的声音传了过来:“初初。”

    她转过头,就看到傅庭渊和燕如羽从餐厅里面走了出来。

    她抱着凤歌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走过去把小凤歌递给傅庭渊看:“是不是很可爱?”

    傅庭渊看了小凤歌,然后抬起手摸了摸他的小脑袋,轻声道:“你很喜欢孩子。”

    洛南初愣了一下,抬起头看向他,傅庭渊的神色一如平常,并没有什么异色。

    凤锦走过来道:“我下午要回凉城,三点钟的飞机,就先告辞了。”

    洛南初把凤歌递给他,看着凤锦亲了一下凤歌,然后对着两个孩子道:“叔叔姐姐们说再见。”

    凤笙和凤歌还不怎么会说话,被凤锦抱在怀里面,奶声奶气的跟洛南初告别。

    洛南初笑得眉眼弯弯的,忍不住上前在双胞胎的脸上各亲了两口。

    花容生的两个孩子,实在是太可爱了。

    燕如羽走过来道:“你带孩子不方便,我开车送你去机场吧。”

    凤锦点了点头:“麻烦了。”

    燕如羽转过头对着傅庭渊道:“我先走了。”他看了一眼洛南初,然后对着她笑了一下,“最近比较忙,下次再带你出去逛逛。”

    洛南初笑着点了点头,目送着燕如羽和凤锦离开。

    洛奕很听话的牵着果果,对着洛南初道:“小初姐姐,我带果果上楼看电视。”

    大人有大人的事情要做,他现在还差不了嘴。

    洛南初点了点头,她看了傅庭渊一眼,傅庭渊也在看她。

    “上楼说?”傅庭渊低声问道。

    洛南初应了一声。

    她心里不知名的有点慌张。

    楼上的卧室里,傅庭渊递给她一杯水,洛南初坐在沙发上,喝了一口水冷静了一下,才抬起头看向傅庭渊:“你说。”

    傅庭渊站在窗边看着窗外,楼下燕如羽的车子正载着凤锦离开,他语气平静的道:“三年前,你出事不久,花家也出事了。”

    洛南初缓缓握紧了手上的茶杯。

    “国际刑警从他们家的货里面找到了一批走私军火,听说那批军火的走私量可以抵得上一个小国的战略储备。这件事称得上是国际事件,联合国那边下了命令要调查这件事,就算是我也没法做什么。”

    更何况三年前他还没有在燕家掌权。

    枪火走私罪不管在哪个国家都是重罪,更何况是那么多的军火。

    “花家从建国开始就是军火起家的,战争时期也卖过军火给政府,那条线路早就被买通了,这么多年都相安无事。突然被国际刑警调查,其实想想也就这么一回事。”

    国家不允许花家这个游离在政府外面的家族存在了。

    “凤家说起来也很幸运。花容跟凤锦离婚,彻底断了关系,要调查也调查不到他们身上。要不然花容那边的事情,可能会牵连到凤家也说不准。”

    洛南初坐在那里,看着傅庭渊,好半晌,她才声音艰涩的问道:“现在花容在哪里?”

    傅庭渊摇了摇头:“不清楚。”

    “三年前花家的人全员在凉城撤退,一夕之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严楚溪和花容从那个时候开始就没有消息了。”

    洛南初听着有些奇怪:“如果三年前花容就失踪了,那凤锦的两个孩子是怎么回事?”

    那么顽皮,一看就是花容生的,花容三年前就失踪了,凤锦从哪里找到这两个孩子的?

    傅庭渊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反正有一天他来找我,就带着两个孩子过来了。”

    说起来,他还是看着凤锦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两个孩子拉扯到这么大的。

    也看着那个连尿布都不会用的男人,现在熟练的能给凤笙凤锦换尿片了。

    洛南初抬起手撑住脸,她有点头疼,信息量太大,她得消化消化。

    她看着唐倾他们都好好的,以为这三年她身边的人都被傅庭渊照顾的很好,偏偏没想到,最不需要照顾的花容竟然出事了。

    她就说,花容这样的女人,怎么可能会在离婚以后把孩子丢给凤锦养。

    如果不是实在没办法,她肯定不会把孩子给凤锦。

    她心里揪得有些难受。

    在她最困难的时候,一直是花容陪着她,但是她出事了,她却没来得及看她一眼。

    谁能想到三年前最普通的一场早餐,竟然变成了她们的永别?

    傅庭渊走过来坐在她的身边,抬手捧住了洛南初的脸,洛南初微微蹙着眉头,嘴唇也轻轻地抿着,有点伤心的样子,他伸手把她抱在怀里,抚着她的脊背:“没事的,花家的各个都是人精,就算不做军火生意,在外面也能风生水起。可能过几年她就会回来看你了。而且严楚溪也在她身边,他从小就是负责照顾她的,他不会让她吃一点苦的。”

    洛南初咬住嘴唇,把脸埋在傅庭渊的怀里面没吭声。

    她知道傅庭渊在安慰她。

    失去了根基的家族,那就是一盘散沙,哪有那么容易在别国起死回生,凤锦和凤笙那么大了,花容都没回来看他们,她一定在外面颠沛流离。

    傅庭渊亲着她的发丝,“你中午没吃多少,有没有什么想吃的,我开车带你出去?”

    洛南初抬起头看向他,他眸色深邃,洛南初犹豫了一下,轻声道:“傅庭渊……”

    傅庭渊的唇落了下来,止住了她要说出来的话语。

    洛南初的眸光微微颤了一下,然后心里轻轻地叹了口气,被男人压在沙发上,接受了这个温柔的吻。

    一吻毕,洛南初微红着脸从他怀里撑起了身子,她低声道:“我想吃冰激凌。”

    傅庭渊抬起手,拇指在她被他吻得通红的唇瓣上轻轻地摩挲了一下,然后松开她站了起来:“我给你拿。”

    洛南初坐在沙发上,看着傅庭渊离开的背影,她眉心微微蹙了一下,心底浮上一丝尖锐的隐痛。

    牺牲是在所难免的,也是必要的,就连这几天的快乐都是偷来的。

    就像是做了一场梦。

    梦醒了,各就各位,他们依旧是相敬如宾的两兄妹。

    她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走到窗台边上看着外面。

    雨彻底晴了。

    三天,就当是做了一场美梦,洛南初,你该回去了。

    她在这里,不管是对他的家庭,还是对他的未来,都不好。

    *

    晚上,洛南初送走了唐倾,然后带着孩子们上楼睡觉。

    果果躺在她的小床上笑眯眯的看着她,大眼睛亮晶晶的,洛南初觉得她可爱的像是一只沾了蜜糖的小蜜蜂。

    反正怎么看怎么可爱。

    她低下头在她的笑脸上亲了一口,轻笑着道:“看到我就这么高兴吗?”

    小姑娘伸手搂住她的脖颈,她刚刚喝了牛奶,身上一股香甜的奶味,果果亲昵的亲了亲她的脸:“果果好久没看到妈咪了嘛。”

    洛南初笑了起来:“以后果果上学,妈咪每天过来接果果好不好?”

    果果惊讶的睁大了眼睛:“妈咪要跟果果回家吗?”

    洛南初笑了笑:“怎么了?这样不好吗?”

    果果搂着她,小脸儿有点困扰的皱了起来,细声细气的道:“……感觉,有点不太好。”

    “嗯?”洛南初对这个回答很惊讶,“果果这是不喜欢妈咪了吗?”

    竟然都不乐意让她回家接她上下学了。

    “妈咪回家来,是不是就不能陪爹地了呀?”果果小小声的问道。

    洛南初愣了一下。

    果果抱紧她:“虽然果果很想妈咪回来,但是果果觉得,爹地比果果更需要妈咪陪伴。爹地一个人住在这么大的房子里,好可怜哦,果果还有小奕哥哥,但是爹地只有妈咪一个人了。”

    洛南初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果果抬起头看着洛南初,大眼睛闪烁着好奇的光芒:“妈咪是不喜欢爹地了吗?”

    洛南初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又叹了口气。

    她把果果放回小床上,然后轻声道:“妈咪还很喜欢爹地,只是爹地现在还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做,妈咪留在这里,只会拖累爹地。”

    “爹地要做的事情,比妈咪还重要吗?”

    洛南初笑了笑,抬起手抚了抚果果的小脸:“很重要。只有这样子,才能好好保护你们啊。”

    只有变得比谁都强大,才能好好保护那些需要被保护的人。

    要不然,就只能跟三年前一样,除了逃,什么都做不了。

    她舍不得傅庭渊吃苦,也不愿意他再吃同一样的苦,他现在这样强大,这样优秀,她真的好高兴。

    所有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不管燕青枫如何算计她,但是他对傅庭渊却是真的好。

    这一点,他并没有在骗她。

    三年已过,时间已经给了她正确的答案。

    当年再心痛,如今看着这一切,也是欣慰的。

    她并没有做错。

    真的是太好了。

    果果有些迷茫的看着洛南初。她年纪还太小,听不明白洛南初的大道理,只是觉得,她的妈(咪mī)说这些话的时候,眼睛里看起来有点悲伤。

    就像她妈妈有时候看着她的时候,突然笑不出来的时候那样。

    大人们有大人们的秘密,果果虽然不知道原因,但是她却能感同(身shēn)受。

    她抓着洛南初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就像每一次安慰唐倾那样安慰洛南初:“妈(咪mī)别难过,果果会一直陪着妈(咪mī)的。”

    她声音软软甜甜的,像是棉花糖,洛南初望着她微微笑了笑。

    她真的是特别可(爱ài)的小姑娘。

    是上天带给她和唐倾最好最好的礼物。

    “果果早点睡哦,妈(咪mī)也要去睡觉咯。”洛南初站起来给她捻了捻被角,然后起(身shēn),轻轻地关掉了台灯。

    她轻手轻脚的来开的果果的公主房,然后打开门走了出去。

    时间并不算太晚,洛南初估摸着傅庭渊应该在书房,打算回卧室洗一个澡。

    她推门进去,就看到傅庭渊站在窗台边上抽烟,见到她回来,转过头来。

    洛南初有点惊讶:“你怎么在这里?”

    傅庭渊掐灭了烟头,语气淡淡得道:“等你啊。”

    他以前明明是个工作狂,现在怎么消极怠工了……

    洛南初走过去笑了笑:“我哄果果睡觉去了。你不去书房吗?应该落下很大的进度了吧,这样浪费时间,真的可以吗?”

    傅庭渊笑了一声,把烟蒂丢在了垃圾桶里,走过来揉了揉洛南初的头发:“好了,去洗澡吧。”

    洛南初挽住他的脖颈,踮起脚尖在他脸上亲了一下:“我去洗了。”

    傅庭渊看着她进了浴室,他站在原地发了一会儿呆,然后才转过(身shēn),坐在了沙发上。

    也没有再点烟,就那么坐在那里,一直等到洛南初洗完澡出来。

    洛南初一边系着浴袍的带子,一边道:“我洗好了。你进去洗澡吧。”

    傅庭渊从沙发上站起来,拿过吹风机朝着她点了点下巴。

    “来。给你吹头发。”

    洛南初笑了一笑,走过去坐在沙发上,感觉到傅庭渊的手指轻柔的落在她的头发上,她有点不好意思:“你去洗吧。头发我自己吹就好了。”

    傅庭渊没说话,站在她(身shēn)后轻柔的给她吹着湿漉漉的长发。

    他动作格外的轻柔细致,像是对待他最珍(爱ài)的宝物,甚至连一点重量都没有施加给她。

    洛南初被他吹得昏昏(欲yù)睡。

    一直沉默的傅庭渊突然开口。

    “洛南初。我已经三十二岁了。”

    她一下子惊醒过来,偏过头看向他。

    傅庭渊垂下眼凝眸注视着她,他瞳色很深,因为太过深邃,反而看不出里面有什么(情qíng)绪。

    傅庭渊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淡淡道:“没什么。你把头转过去,我不好给你吹头发。”

    洛南初把头转了回去。

    傅庭渊给她吹了半个小时的头发,等彻底吹干了,他才放下吹风机,转(身shēn)进了浴室。

    洛南初坐在沙发上,仰起头看着虚空,她眉心微微蹙着,觉得心脏有些疼痛。



    她闭上眼,把从心底泛起来的隐痛,逐渐忍了回去。

    傅庭渊出来的时候,洛南初已经睡在了床上。

    他走过去轻手轻脚的掀开了被子,然后将洛南初轻轻地拥在了怀里面。

    黑暗中,他垂眸注视着她的脸。

    他一个人默默的看了她好一会儿,然后才低下头,在她的脸上小心的吻了吻,将她纤细的身子,搂在怀里面。

    这是他最珍贵的宝物。

    无价之宝。

    他以前可以肆无忌惮的说很多伤害她的话,现在他一句话都不敢再说了。

    傅庭渊闭上眼,让知觉在黑暗中沉浮。

    *

    天刚刚亮的时候,傅庭渊从睡梦中醒了过来。

    他躺在床上,身边已经没有洛南初。

    他手指无意识的动了一下,摸到了被窝还是温热的。

    傅庭渊闭上眼睛,忍耐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的坐了起来,下了床。

    楼下的大厅,洛南初正坐在沙发上穿着自己的高跟鞋。

    见到傅庭渊从楼上缓缓走下来,她微微愣了一下。

    “嗨。”她很快就反应过来,笑了笑,“怎么起的这么早。”

    傅庭渊走过来,看着她已经换好了的衣服,她穿的是她那天来的那条裙子,拉链也已经被她修好了。

    整个人看上去,干净,利落。

    傅庭渊轻轻地吸了一口气,语气平静的道:“我送你回去?”

    洛南初摇了摇头,“不用了。这里走出去有出租车,我打车回去就可以了。时间还早,你再上楼睡一觉。”

    傅庭渊低声道:“睡不着了。”

    洛南初轻轻一怔,男人无声的走过来,抬手理了理她的头发。

    “我送你到门口。”他看着她。

    洛南初微微笑了笑,没再说什么,只是弯下腰整理着自己的鞋子裙摆。

    傅庭渊走过去打开了门。

    洛南初走到门口,抬起头看了男人一眼,对方正在那儿,也正低着头看着她。

    清晨不太明亮的光影里面,男人的面容在淡淡的浅蓝色光影里面显得有些静默,他较之三年前要沉稳了许多,所以洛南初也看不出他现在在想什么。

    她踮起脚尖伸手抱了抱他:“再见。……好好保重。”

    她就像是一个远道而归的旅人,回来见证了她曾经参与过的一段路程,而现在她又要走了。毕竟旅人是不能在同一个地方滞留太久的,她并不是那个属于傅庭渊的归人。

    傅庭渊的手指微微动了一下,他抱紧了洛南初纤细的肩膀,当洛南初推开他的时候,他也并没有挽留,看着她水蓝色的长裙,在雾霭浓重的清晨里逐渐消融。

    可能三年前的那个下午,她独自一个人站在原地注视着他离开的背影的时候,也是这样子的心情。

    傅庭渊靠在门边,仰起头轻轻地吸了一口气。

    梦醒了。

    他又回到了现实。

    他在门边站了许久,等到手脚都冰凉了,才后知后觉的回过神来,然后关上了门。

    他沉默的独自一个人上了楼,然后打开了住了三年的那个房间,走了进去,坐在了床上。

    Sam靠在床头沉默的望着他。

    傅庭渊伸手把它拿了过来,低声道:“Sam,她没有回来。”

    他还是孤单的一个人。



    太阳高高升起,房间里一直很安静。

    阳光穿过淡蓝色的窗帘落了进来,房间里的光线是混合着窗帘颜色的甘蓝色,幽幽的,有些沉静的暗淡。

    傅庭渊闭着眼靠在床头上,他面容一直很平静,一只手搭在Sam的身上,靠在床头像是睡着了。

    她不愿意留下来。

    他不敢说一句话。

    *

    洛南初打车回到了孤儿院。

    因为时间还很早,孤儿院的护工们都还没起床,洛南初轻手轻脚的上了楼,推开了自己的房间走了进去。

    她爬到自己的床上,弯起身子蜷缩在被子里面。她觉得有点难过,虽然这个难过其实很不应该。

    太阳晃晃悠悠的爬了老高,但是房间里还是很阴凉,洛南初闭着眼睛,抱着被子,在这种若有若无的情绪里面,很没有安全感的睡了过去。

    醒过来是被Selina推们吵醒的。

    洛南初从被窝里面钻了出来,见到美少女气势汹汹的走了进来,她盯着一头乱发,有些茫然的看着她:“出什么事了?”

    “你怎么回来了?”Selina语气很重。

    洛南初坐起来,抱着被子揉着自己睡眼惺忪的眼睛,她起得太早,其实一晚上才睡了三四个小时,现在还困得要死,被Selina这样一问,忍不住反问道:“我怎么就不能回来了?”

    “你……”Selina瞪了她一眼,“你回来干什么?”

    “哦……”洛南初揉了揉脸,“我还要在这里住一段时间,才能回家,我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洛南初话话没说完,就被Selina打断了:“我又没要赶你走!”

    “……”洛南初坐在床上有点迷茫的看着Selina。说真的,可能真的有代沟这一回事,她昏迷了三年,都有点跟不上时代了。很多时候,都跟不上Selina的思维。

    Selina站在门口抿了抿唇,走过来把拿在身后的一堆东西丢在了洛南初的床上。

    洛南初低头看了一眼,微微挑了一下眉毛。

    都是她以前拍摄过的杂志或者海报。

    她抬起头看向Selina,少女微微蹙着眉头:“你不是找到自己的朋友了吗?还跑我们这里来吃苦干什么?我们这里也没什么特别好的东西,你也吃不惯的吧?”

    那天带走洛南初的男人,一看就很有钱。后来她觉得眼熟,就去网上随便搜索了一下,然后就跳出了傅庭渊的新闻。

    她对比了一下新闻照片上就算非常模糊也能看得出英俊轮廓的脸,发现这个人就是那天带走傅庭渊的男人。

    三十二岁,伦敦最大豪门燕氏集团的掌舵人,有一名从来没有出现在大众视野里面,但是存在感非常高的妻子。

    因为傅庭渊不管出席任何慈善晚会,或者商业聚会,他右手的无名指上,都永远戴着一枚铂金婚戒。

    当年盛大的订婚典礼结束以后,婚礼并没有召开,所以大家伙都猜测,这名富豪应该是跟自己的妻子秘密隐婚了。

    洛南初,一个三年前出车祸意外身亡,被各大媒体纷纷报导,三年后却在伦敦一家私人医院里清醒过来,没有身份证和护照的女明星,跟这名富豪竟然有染。



    明星和富豪的世界,果然是非常微妙。

    洛南初笑了笑:“我吃得很习惯啊。你哪里看到我吃不惯?”

    孩子们都吃得,她一个大人怎么可能还有脸挑食。

    Selina抿了抿唇,“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洛南初轻轻地笑着,低下头整理着Selina丢过来的杂志和海报,她没想到Selina竟然会把这些翻出来。

    “你没死吧,不打算跟你的影迷们说吗?”Selina并不傻,相反,能考入英国UCL,她反而是很聪明,当年那场轰动全球的意外,她虽然有所耳闻,但是那时候她并不关心,毕竟她从来都不是什么追星少女,本国的影视明星都没认全,更何况国外的电影明星。

    只是她上电脑看了一下调查报告,又结合了一下洛南初在伦敦的经历,很容易推测出来,洛南初当年的那场意外,估计发生了一场乌龙。某个死者的遗体被当做洛南初送去殡仪馆火葬了,而真正的洛南初却被送到医院作为无名人士被医生治疗了三年。

    “哦……还没这个打算。”她把海报整理好,递还给Selina,“还要在伦敦住一段时间。不着急太早回去。”

    Selina睁大了翠绿色的眼睛看着她,有点不理解她似的,片刻,她才弯腰把床上散落着海报和杂志拿了回来,对着洛南初道:“我妈妈已经在餐厅里了,你下楼吃饭去吧。”

    她说着已经走了回去、

    洛南初被吵醒,也已经彻底清醒过来,没心情继续睡了。

    她进浴室洗了一把脸,然后走下楼。

    院长Rosa见到她,胖胖的脸上一下子就露出了和蔼的笑容:“初初,你回来了。”

    洛南初笑着跟她打了一声招呼,接过了她手上递过来的南瓜粥。

    “Selina还说你不回来了,叫我把你房间收拾掉空出来,”Rosa一边笑着一边给洛南初递面包,“我想你都没回来跟我告别,应该是要回来再住的。就没听她的。”

    洛南初接过了白面包片,看了一眼Selina黑着脸从外面走了进来,“妈妈,你又在说我坏话!”

    洛南初啃着面包片:“幸好我早点回来了,要不然连卧室都要没有了。”、

    Selina脸黑黑的,她并不是真的这么急着把洛南初赶出去,只是发现了洛南初以前的身份,加上那个男人又把洛南初带走了,按照常理,她不可能回来她们这种小破地方了。

    一家三流的孤儿院,日常资金维持还需要靠政府赞助,甚至还需要自己酿葡萄酒维持资金,实在是跟洛南初身份不搭。

    她以前觉得洛南初呆呆的,像是一个小傻子,现在说真的,也没办法把电视新闻里面,演技神乎其技的女演员和面前这个喝着南瓜粥啃着白面包片的女人联系起来。

    “谁知道你有别墅不住,还要跑回来住这里。”Selina嘀咕道。

    她可能真的是个傻子。

    洛南初笑了笑,没解释,吃着面包没说话。

    Selina早上没课,留下来陪着Rosa去拿孩子们换洗下来的衣服,送后院那边的洗衣机里面浆洗,洛南初一个刚出院的没什么体力,就负责去院子里带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