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那样一个女人,或许真的愿意献出自己的人生。 更新最快
谁会愿意让她受委屈呢?
就连她都舍不得。
车上,樊之情接到了白夜打过来的电话。
她看了一眼号码:“喂?”
为了那样一个女人,或许真的愿意献出自己的人生。
谁会愿意让她受委屈呢?
就连她都舍不得。
樊之情接到了白夜打过来的电话。
她看了一眼号码:“喂?”
“樊樊,”里面是温柔醇厚的男低音,“你什么时候也接这种伤天害理的案子了?”
“这是我的工作而已,白学长。”
“是吗?我还以为是因为我接了这个案子,你要跟我对着干。”
“请不要自作多情。”
男人笑了几声,“可是樊樊,你得知道,这个案子你没有胜算。更何况,你还遇到我。你从来没有赢过我不是吗?”
“能不能赢这是我的事情。白学长。你能别打我电话吗?我们没这么熟。”
“樊樊,”他低笑,语气**,“只要你陪我睡一觉我就放放水怎么样?”
“白学长,按照法律你这句话已经构成信骚扰了。”
手机里传来了男人低沉悦耳的笑声。
他低语:“樊樊,这些年,我其实一直很想你。”
“嘟嘟嘟。”
手机里传来了挂断的电话声。
男人低下头,看着暗下去的手机屏幕,心情愉悦的笑了笑。
白芷颜走了进来,她看了一眼白夜,把咖啡递给他。
白夜接过来:“庭渊他现在怎么样了?”
“医生他身体康复的挺好,这个月应该就能醒过来了。”
白夜喝了一口咖啡,了头:“算是一个好消息。”
白芷颜看向他:“等他醒来,我会立刻叫他提起诉讼。”顿了顿,她盯着白夜,“这个案子,你最大的程度能做到什么地步?”
白夜抬起眸子看了她一眼,笑了一下:“你想做到什么程度?”
“我要让他死。”
白夜眯起眼看着面前女人清冷动人的面容,手指缓缓摩挲着咖啡杯的杯壁:“……白姐这么恨他么?”
“伤害庭渊的人,我一个都不想放过。”白芷颜低下头,殷红的唇微微抿了起来,目光透出了几分阴冷。
“庭渊没有死,而且,如果秦烈认罪态度良好,法官酌情减刑,或许能被秦家那边的律师压到十年以下也不定。”
白芷颜抬起头看向他:“这么短?”
白夜笑了笑,“十年时间并不短,白姐。而且,一切要看庭渊自己的意思。如果他愿意重判,那么我自然不留余力,但是……”他笑容有些玩味,看着白芷颜,“有人肯定不会同意的。如果那个人去求他,你他会怎么办?”
那个人……
白芷颜嘴唇缓缓抿紧,脸上的表情有些难看,“他会……很生气。”但是,或许真的会为了她通融也不定。
傅庭渊,为了洛南初已经破例许多次了。
她很不想承认这个事实。
但是不得不承认,洛南初在傅庭渊心底,确实……很特殊。
...
“所以,这其实并不是你和我能左右的事情,”白夜慢慢喝着咖啡,淡淡笑道,“一切都看庭渊的意思。 更新最快等他醒过来再,好吗?”
“……”白芷颜低着头,嘴唇紧抿,她眸色发暗,似乎是有些不甘心,却还是了头,“嗯。我明白。”
半个月后,秦落欢接到了法院的传票。
由傅庭渊提起的诉讼,开庭时间在一个星期以后。
洛南初接到了消息,直接去了医院。
这么久以来,她很少过来,要不然,就是被白芷颜冷言冷语的赶出去。
她真的是恨极了她,不肯让她见一次傅庭渊。
洛南初走在病房的安静的走道上,看着不远处傅庭渊的病房门口,微微吸了一口气。
能由傅庭渊本人提起诉讼,那么就明,他已经醒过来了。
洛南初微微抿了抿唇,她心底溢出几分茫然的紧张,早就想好了等他醒过来就去求他,但是到底,她根本就没有一丝把握。
轻轻吸了一口气,她走过去推开了病房的门。
病房布置的很家居,除却淡淡的消毒药水的味道,里面堪称温馨。
窗户开着,因为她开门,透明的纱窗微微漾开,立在窗边看着窗外的男人转过了头。
这还是这一个月来,她第一次见到他活生生的样子。
穿着白色的家居服,他清瘦了许多,但是无损他温润如玉的清俊的美,脸上的伤痕已经剥落,手上端着一杯袅袅冒烟的热茶,很有几分居家儒雅的气息。
他看起来一如往昔。
矜雅,高贵,兰枝玉树。
洛南初看着他,不知怎么的,微微有些晃神。
片刻,她才走过去,低声喊了他一声:“傅先生。”
对方看着她,没话。
她低着头,轻声道:“……能不能求你,放弃对阿烈提起的诉讼?”
“……”
“我知道这个要求很无礼,真的很对不起……但是,他不能坐牢。”
“……”
“都是我的错,是我唆使他的,你如果要怪就怪我好了。”她紧紧握住了拳头,“该坐牢的是我,真的很对不起,求求你放过他吧。”
对方不言不语,立在窗边,淡漠的看着她。
洛南初等了好一会儿,也没见傅庭渊话,终于还是忍不住,抬起头看了过去。
对方端着茶低头喝了一口,然后抬起头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他微微往前了一步,俯首看着她,眯起眼:“这位姐,”他语气平淡,“我们,很熟?”
洛南初看着他的眼睛,一愣。
她脑中电光火石的想到了什么,忍不住上前了一步,“你……”
“谁叫你进来的!”
大门猛地被推开,白芷颜的声音自身后响起,洛南初下意识的转过头,就看到白芷颜面容略微扭曲的冲了进来,挡在了她和傅庭渊的面前。
洛南初浑身都是矜凉的寒意,她握紧了手,看着白芷颜愤怒而紧张的样子,低低道:“白姐,他很早就醒过来了?”
“这跟你没关系!”
“他……”洛南初抬起头看着站在白芷颜身后面容清淡矜漠的男人,压抑不住心头的寒气,“他是不是……”
...
“他……”洛南初抬起头看着站在白芷颜身后面容清淡矜漠的男人,压抑不住心头的寒气,“他是不是……”
白芷颜凶悍的打断了她的话:“你闭嘴!”
“……”洛南初沉默了一下,然后看着她道,“我可以什么都不问。 更新最快但是,你必须给我一个交代。”
白芷颜拦在她面前,她紧紧抿着嘴唇,脸色阴晴不定,看着她的眼神,带着犹豫和激烈的纠结。
良久,她收回了眼,对着她道:“你跟我出来。”
她往门口的方向走去。
洛南初抬起头看向站在窗边自始至终都没有话的傅庭渊。
男人矜凉而冷漠的站在那里,端着热茶,目光平淡而生疏。
见她看他,他目光也扫了过来,平静清淡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洛南初的心脏收缩了起来。
心底因为这个眼神也泛起了一丝不清的感受。
她微微咬住了下唇。
“洛南初,还不过来!”
门口,白芷颜压低了声音叫她。
洛南初收回视线,握紧了手跟着白芷颜走出了病房。
窗户外面阳光明媚,洛南初却生生溢出了一层冷汗。
秦落欢发了一条短信过来,问她傅庭渊怎么样了,她低头回了一条:【在聊。稍后回复。】
“暂时性失忆,车祸造成了脑积血,血块压住部分记忆神经导致失忆。”白芷颜站在她旁边淡淡道。“他现在谁也不记得,就连我也是。”
洛南初低着头看着手机,明明站在阳光下,她却像是站在雪地里,有寒意顺着脚底钻了上来,四肢百骸都是刻骨的冷。
她微微眨了眨眼睛,抬起雪白的脸看向白芷颜,轻声询问道:“……那,他大概什么时候会恢复记忆?”
“看情况。运气好血块会自然消退,运气不好就要重新进行开颅手术取出积压的血块。”白芷颜微微抿了一下唇,抬起头恶狠狠的盯着她,“我警告你洛南初,以后不要趁着我不在的时候去找他!他现在不欢迎你!”
她这副姿态,是护傅庭渊护的紧了。
洛南初一时无言,她心底茫茫然的,那种绝望如同深夜的冷雾缠绕过来,她的心脏不断的抽搐着,疼痛连绵不绝。
傅庭渊失忆了,那秦烈怎么办?
他不记得她了,那自然也不可能会接受她的请求。
谁会对一个陌生人的恳求而大发慈悲呢?
就算秦落欢愿意给钱,而傅庭渊却是恰恰最不需要钱的那个人。
洛南初看向白芷颜,她握紧了手,低声道:“白姐,你能不能……求傅先生通融一下?秦家可以给钱,”洛南初顿了一下,她知道这个很荒谬,然而还是了下去,“只要他愿意取消诉讼,私下和解的话……”
“……”
白芷颜沉默的看着她。
洛南初看到了她眼底残忍的光芒。
这个面容清冷素净的女人,此刻目光里充满了恶意:“想都别想!洛南初,我不会放过秦烈的。我会让他坐二十年的牢,我要让他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而且,这也是庭渊的意思。”
...
她看着洛南初一瞬间的怔愣,勾唇笑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虽然庭渊不记得事情了,但是他很不喜欢秦烈,看到他的照片的时候,就答应了提起诉讼的要求。 更新最快你求他也没用,谁会愿意放过一个差害死自己的杀人凶手呢?”
洛南初闭了闭眼,她忍着情绪,低低的道:“白姐,我知道你讨厌我,但是你跟秦烈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何必这样咄咄逼人……”
“谁我讨厌你?”白芷颜打断了她的话,要笑不笑的盯着她,“到底是谁把庭渊害到医院去的?洛南初,是你把私人情绪带到法律上来。他伤了庭渊,我恨不得他去死!没法让法院判他死刑,对我来是我最后悔的事情,让他去坐牢,反倒是太便宜他了!”
白芷颜完,看着洛南初苍白的脸色。
看着这个女人低声下气的样子,她心里莫名有了一丝的快感。
或许,洛南初得没错,她就是讨厌她,想看她吃瘪。
但是谁了,对情敌一定要有好脸色?
见洛南初沉默,白芷颜眯着眼睛冷冷的警告她:“庭渊还要住院一个星期,你别过来烦他!他现在压根不认识你了,洛南初,好好呆着,别做让自己后悔的事情!下一次被我发现你来找他,我就喊保安了!”
她现在是完全以傅庭渊的监护人和女朋友自居了。
看着白芷颜略带冷色和得意的表情,洛南初一时无言。
而她现在也确实……不知道以什么样子的身份去见傅庭渊。
难到她去告诉他,她是他**的**?然后去求他放过秦烈?
……傅庭渊只会把她扫地出门。
洛南初头痛欲裂。
事情的麻烦程度,几乎超出了她的想象。
“好了。”白芷颜冷冷下了逐客令,她姿态很高的站在那里,冷言冷语,“你可以滚了洛南初,我不想再在医院看到你。”
洛南初深深吸了一口气,看着白芷颜的冰冷的表情,她缓缓收回了视线,转过身往电梯那边走去。
下了电梯,她有些茫然的站在医院的门口,一时之间不知道何去何从。
还有半个月,法院就要开庭了。
就算有樊之情在,秦烈也要坐十年牢。
十年,还是二十年,其实也都没有意义。
秦烈去坐牢,那他这辈子,就已经毁掉了,
她走过去,在街边找了一个长椅坐下,有些茫然的看着面前的车水马龙。
她救不了秦烈,救不了那个愿意为她付出未来和生命的男人。
洛南初缓缓低下头去,把脸埋在膝盖上,身体里传出来的疼痛,几乎要击垮了她。
她恨不得去死。
也好过去面对这个过分糟糕的现实。
窗边,穿着白色家居服的男人微微眯起眸子看着街上坐在那里沉默的女人。
他缓缓喝了一口茶,目光里泛着几丝暗芒。
“庭渊。”白芷颜轻巧的走了过来,她语气温柔的呼唤着男人的名字,“你好了吗?医生你最好不要太长时间的站立,对康复不好。”
傅庭渊微微抬了一下下巴,对着白芷颜道:“她叫什么名字?”
...
白芷颜顺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就看到了坐在街道长椅上的洛南初。 更新最快
她脸色微微一变,眸内飞快的闪过一丝暗色:“洛南初。”顿了顿,“她就是那个开车撞你的男人的女朋友。”
“哦……”傅庭渊喝了一口茶,然后轻轻笑了一下,眼底光芒有些意义不明。
白芷颜不想再跟他继续讨论洛南初下去,她拉上了窗帘,对着傅庭渊道:“庭渊,你不能吹风,休息一下好吗?等下还要去做ct检查,你现在先睡一觉。”
傅庭渊收回了视线,应了一声,把茶递给白芷颜,面容矜淡的道:“我跟那个女人以前很熟吗?”
白芷颜轻轻地捏了一下手指,然后垂下眼摇了一下头:“不熟。”
傅庭渊了头,上了**。
“我睡了。”
白芷颜上前替他捻了捻背角,温柔的轻声道:“我就在门外,有事情你就喊我。”
傅庭渊抬起眼看向她,女人清冷美丽的脸上,有着柔和的温存和爱慕,她她是他的女朋友,这一他是相信的。
毕竟明眼人就看的出来,她是极为爱恋他的。
只是……
刚才那个女人不熟吗?
傅庭渊闭上眼无声的笑了一下。
她喊他傅先生,确实是……很客气。
但是他为什么却觉得,他认识她……已经很久了?
秦家老宅。
“傅庭渊……因为这次车祸,造成短暂性失忆了。他现在不认识我,我没法跟他求情,白芷颜现在在他身边,以她对傅庭渊的爱恋程度,只会在他耳边煽风火,她不可能会替阿烈好话的。“
洛南初撑住头,有些疲惫的低声道,“阿姨,我没办法了。”
秦落欢坐在那里,一时也呆住了。
谁也没想到,傅庭渊醒过来竟然会是这样的局面。
竟然比他昏迷着……还要棘手。
“白芷颜在医院守着,我没法接近傅庭渊,等他出院了,我再去他公司碰碰运气。”洛南初闭上眼,这种走投无路的感觉,她已经很久没有过了。“但是按照常理,他不可能会松口的。阿姨,我们都得做好心理准备。”
秦落欢抬起手,捂住脸低声啜泣起来。
她这段日子以来,清瘦的更加厉害了。
前段时间在宴会上的明艳,如今只剩下老态了。
洛南初别开眼,心里酸涩的不行。
秦烈的父亲还在牢里,现在秦烈也要进去了。
洛南初使劲揉了揉酸涩的眉心,站起来低声道:“阿姨,我回去了。”
她站起来走了几步,就听到秦落欢在她身后低声问道:“初初,你跟素素有联系吗?”
洛南初脚步一顿。
“……或许殷漠北可以救阿烈。”
洛南初闭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气,她感觉到自己的眼泪要掉下来了,“可是阿姨……那素素怎么办……”
身后传来了秦落欢悲痛的哭声。
秦素离开以后,为了避免被殷漠北追踪到,就连秦家人都不知道她现在身在何方。
洛南初往前走了几步,她站在阳光下看着头湛蓝的天空,天气这么好,而她整个人却像是结了一层冰。
她对不起秦烈,难到还要去对不起秦素吗?
...
洛南初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了别墅。 更新最快
“洛姐,你要先吃午饭吗?”
许是她的脸色最近太过难看,伺候她的下人们语气也越发关怀备至起来,加上最近傅庭渊一个月都没出现,这些人很可能认为她已经进“冷宫”了。
傅庭渊入院一个多月,am这座商业巨龙依旧如常的运作着,傅庭渊出事的消息并没有传出来。
洛南初摇了摇头,轻声的道:“我去休息一下。”
“洛姐……”
“嗯?”她偏过头看了她一眼。
“你别太难过。”
洛南初愣了愣:“什么?”
“……那个,就是……”那个女佣有些不好意思,“就算傅先生不要你了,你也还有我们啊。可能傅先生是最近忙也不定,他可能明天就回来了。”
“……”洛南初摸了摸自己的脸,苦笑了一声。
难到她现在看起来很像是失恋了不成?
好吧,她现在这副郁郁寡欢的模样,确实跟被傅庭渊甩了差不多。
“我没事。”
“嗯嗯,没事就好。洛姐去休息吧。”她一副她在逞强的口气,非常温柔体贴的送上她楼去了。
洛南初有无语,不过也没什么,径自上楼进了卧室。
她盘腿坐在**上,打开电脑,看着面前屏幕上的msn。
她伸手在聊天框里打了几个字,又慢慢的一一删除了。
她合上电脑,然后低下头把脸埋在膝盖上。
不能这样,洛南初。
她告诫自己。
还有时间。
还有时间。
她怎么可以再把秦素扯进来。
傅庭渊在医院住了十二天,便出了院。
第二天,洛南初便找到了傅庭渊的公司。
“我找傅先生。”
面前的女人面容乖巧,声音低哑轻软,站在那里,有种惹人怜爱的柔弱。
前台姐看了她一眼,声音也忍不住放低了,温柔的道:“嗯,不知道您有预约吗?”
洛南初垂着眼,轻声道:“你就洛南初要见他。”
“好。”
前台给傅庭渊打了内线。
很快,那边就有了回应。
“傅先生在办公室等你。”
没想到傅庭渊这么好话,洛南初愣了一下,然后了头,“好,谢谢。”
她坐上电梯,还有发懵。
电梯的玻璃墙上倒影出她苍白的脸,洛南初低低的叹了口气,抬起手理了理自己的头发,这才走了出去。
她来到办公室的门口,敲了一下门。
“进来。”
里面是男人低沉的嗓音。
洛南初微微吸了口气,推门而进。
阳光很好,从落地窗前铺洒进来,照耀在男人俊美无铸的侧脸上。
他端坐在办公桌前,西装笔挺,一如既往的优雅矜贵。
洛南初站在门口,有晃神。
时光好似在这一瞬间倒流了。
好像回到了三个月前。
那天她也是如此。
被这个男人逼得走投无路,过来求他。
三个月后,好像也没什么差别。
他依旧高高在上,主宰她的生杀大权。
秦烈如果真的进去了,她也不打算活了。
男人的视线看了过来,微微眯了一下眼,他嗓音清雅迷人的:“洛姐?”
...
洛姐。 更新最快
这个生疏的称呼,让她有一瞬间的茫然。
很多时候,在被傅庭渊毁掉洛家的时候,她都希望他们能不相识。
然而如今,他真的不认识她了……
她心底不知道什么感受。
只觉得人生真是荒诞。
兜兜转转,不管傅庭渊认不认识她,她都需要仰仗他的鼻息。
洛南初心底轻轻地叹了口气,抬起脚走了进去,她走到傅庭渊的办公桌前,轻声道:“傅先生,打扰了。”
“你今天过来,就是跟我要这些?”
“当然不是。”她抬起头看向傅庭渊,“我上次在医院得话,傅先生不知道有没有考虑过?秦家可以赔钱,只要你能放弃诉讼,不管多少钱都可以。”
男人微微笑着,是一副很优雅很温柔的模样,气场柔和,引人好感。
与平日他见她那副阴测测,冷艳高贵的模样截然不同。
洛南初拿不准现在的傅庭渊的情绪。
这是傅庭渊对外人的伪装色,虽然,她当初也是被他这副模样迷得神魂颠倒,喜欢的快要疯掉。
只是如今,看着只剩下一寒意。
她其实……很怕见到他这种温柔的模样,预示着她曾经被这个男人骗的到底有多惨。
“我不缺钱,”男人轻笑了一下,“你还能给我什么?如果让我满意,我或许真的能通融一下也不定。”
又是这种漫不经心的轻佻话语,好像他真的会放过秦烈似的。
洛南初抬起眼看向他,她轻轻地吸了一口气,走到傅庭渊的面前,然后低下头吻住了他。
洛南初明显感觉到对方身子微微一震,那双浅笑着的眸子里透出了几分犀利的光芒,对方的手掌攥住了她的腰,力气大的简直要掐断她。
洛南初抬起头,她看着傅庭渊神色不明的脸色,有些暗暗的紧张,她记得傅庭渊看起来是很喜欢她的身体的,要不然他也不会总是三番五次逮着她就要亲她……只是不知道失去记忆的傅庭渊,还对不对她的身体感兴趣。
实话,有尴尬。
se诱……
而且是对傅庭渊……
这个男人,怎么可能会缺女人。
“傅先生……”她低低的道,“这个可以吗?”
他们的脸相近的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扑打在脸上,她垂下眼看着傅庭渊被她亲的有些水润的薄唇,心跳如雷。对方握在她腰上的掌心滚烫,她不准他是下一秒要把她扯开还是要把她按在怀中……
对方不话,只是看着她,这副样子真的让洛南初不知道他心底到底在想什么。
她犹豫着,低下头又亲了亲他的唇。
傅庭渊突然咬了她一下。
洛南初一愣,下一秒,就被男人掐着腰按在了办公桌上,她“唔”了一声,就被他亲了上来,瞬间被他夺去了呼吸。
这个吻有狠,洛南初感觉自己肺腑里的空气都要被他抽干了,她双手抵住他的肩膀试图抵抗他过分猛烈的攻略,对方不理,顺着她唇往下一路亲到了她的脖颈锁骨,火热的鼻息一直蔓延到胸口。灵巧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解开了她衬衫的扣子。
...
皮肤感觉到了凉意,洛南初不敢看埋在她胸前的这颗脑袋,皮肤上传来温热湿润的触感,她浑身抖得不成样子,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敏感。 更新最快
她感觉到傅庭渊的手从她裙摆下穿了进来,她下意识的收拢了双腿,她感觉到傅庭渊的手被他夹在了双腿之间,那种**的感觉让她整个人都要烧了起来。
她是想过献身,但是没想到……傅庭渊这么上道。竟然就……直接把她压在办公桌上做了。
男人抬起头,眯着眸子打量着她。
身下的女人娇纤细,浑身颤抖,细嫩的皮肤已经在他的摩挲下泛出了诱人的桃红色,她的眼睛湿润着,脸颊洒满红晕,唇瓣被他亲的红肿,水光润泽,完全是引人采揭的模样。
很引人食欲。
他脑子里甚至已经有了把她压在身下肆意时候的画面,那种画面让他身体隐隐有些发热。
是个尤物。
他手指抚上她的唇,低声呵笑道:“洛姐以前求人都是这副情态?”
洛南初眨了眨眼,逼下眼底浮上来的生理性的湿润,男人的眸孔颜色很深,莫名有几分矜冷的寒意,她心里突然有了一丝危机感如果这个问题回答不好,可能会很严重。
她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回答。
而就在犹豫之间,对方突然起身。
他退后了一步,优雅的整理着自己略微有些褶皱了的衬衫袖口,洛南初一时有些发愣,下意识的道:“傅先生,你……”
“不好意思。”对方笑容依旧温雅清贵,吐出来的言语却是……“我不喜欢送上门来的女人。我怕得病。”
……
被狠狠羞辱了。
或者,被他故意戏弄了。
洛南初坐在办公桌上,看着对方阳光下矜凉沉静的脸,那副轻描淡写的姿态真的很羞辱人。她没有话,在办公桌上坐了片刻,便回过神来了,低下头颤抖的抬起手,缓慢的扣着被男人彻底解开的纽扣。
很狼狈。
甚至显得下贱。
她脑子里有些空白,手上扣着纽扣,好几次都扣不进去。
傅庭渊环手站在逆光处,冷眼打量着坐在他办公桌上的女人。
她低着头眉目低垂,表情似乎是有些茫然的,只是唇微微抿着,一副被他欺负的快要哭出来的样子。
有可怜。
他正想着要不要上去给她系上纽扣,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打开了。
“庭渊,我给你带药了,你……”
后面的话语,在看到办公桌上坐着的女人的时候,一下子噤声了。
白芷颜的眸孔一瞬间睁大,她目光中透出了一丝不可置信。
办公室里,很乱。
不知道是经过怎样的激烈,办公桌上摆放的文件有一大半都被推倒在了地上,凌乱的散开在地上,那个人娇的坐在那儿,背对着她,衣衫半解,细嫩的肩头上是**的新鲜的吻痕……
整个办公室的氛围,几乎称得上香艳。
白芷颜的脸色白了下来,她握紧了手上的药,气得几乎要失去理智。
...
白芷颜的脸色白了下来,她握紧了手上的药,气得几乎要失去理智。 更新最快
她深吸了一口气,低声道:“我先出去,你们先整理一下。”
她转过身,低着头,面色发白的关上了门。
洛南初迅速的跳下了办公桌,她低着头整理着自己的衣服,傅庭渊走过来,替她拉了一下裙摆。
她今天穿的是半身裙,叉开的很高,刚才几乎被傅庭渊全推到腰上了。
把纽扣一颗一颗系上,洛南初垂着眼闷头往外走去,她感觉到傅庭渊的视线落在她的背后,直到她离开都没有收回……
门外,白芷颜拿着药站在那里,见她出来,一抬手,甩了她一巴掌“洛南初,你下贱!”
声嘶力竭的语气。
洛南初被她甩的微微偏过了头,她舌头舔了一下火辣辣的口腔,然后无动于衷的看着面前愤怒的要发疯的女人。
白芷颜眼睛通红,面色苍白,往日清冷端庄的气质,荡然无存。
“我下贱,又怎么样?”她目光沉郁,微微抬了抬下巴,带着一丝轻蔑的睥睨,望着面前暴跳如雷的女人,冷冷的,“你不帮我,我只能自己来。”
“洛南初!”她气得发狂。“不要脸你!他是我的男朋友!”
“那又怎么样?”她还是冷冷的,“我求过你,你拒绝了我,我有什么办法?”
“恬不知耻!”她抬起手,妄图再甩她一巴掌,办公室的大门被打开,傅庭渊的手伸了出来,抓住了白芷颜的手腕。他面容很平淡,望着她清冷的道:“够了。”
白芷颜看着他,眼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她红着眼睛,咬住唇没吭声。
傅庭渊叹了口气,把人拉过来,抱在怀里拍了拍她的肩:“抱歉,是我的错。”
洛南初抬起眼看了抱在一起的两人一眼,抿了一下唇,然后面色平淡的道:“傅先生,我先告辞了。”
然后转身离开了。
傅庭渊望着她的背影,直到人消失在拐角处,才收回视线,淡淡道:“抱歉,我不是故意让你看到。”
“庭渊……”
“她送上门来,我只是玩一玩。”他抬起手抚着她的眼泪,语气温和。
“可是我不喜欢。”
“嗯,你不喜欢那我不做了。”
白芷颜抬起头看向他,男人俊雅的容颜让她心脏里泛起一丝甜蜜的酸楚,她抬起手擦了一下眼泪,然后把手上的药递给他。
“你忘记带药了,我给你送过来,快吃吧。”
“谢谢。”傅庭渊接过来,笑了笑,转过身去倒水,白芷颜跟进去,把地上洒落的文件捡起来,整齐的摆放在办公桌上。
“庭渊,她这次过来,也是求你放过秦烈吗?”
傅庭渊把药喝着水吞下去,淡淡的应了一声:“是啊。”
白芷颜抬起头急切的看向他:“那你……”
傅庭渊把水放在办公桌上,垂下眼淡淡的笑了一下:“我是那么容易接受贿赂的人吗?”他漫不经心的样子,“自然是杀人偿命,欠债还钱。”
白芷颜闻言松了一口气,走到斜靠在办公桌前的男人面前,仰起头看着男人在阳光下俊美的耀目的面容,有些情不自禁的踮起脚尖,吻上了他的薄唇
...
傅庭渊抬起手,修长的食指按在了她的唇上。 更新最快
他望着她淡淡笑了一笑:“不好意思,我还不习惯跟你做这种事情,谅解一下好吗?”
白芷颜愣了一下,脸一下子白了下来,她有些尴尬的退后了一步,低着头局促的道:“抱歉庭渊……我只是有些情不自禁。”
傅庭渊抬起手,轻轻抚了抚她的发,温声道:“嗯,我知道。你很喜欢我。”他平和的解释,“但是对于现在的我来,你只是一个陌生人……虽然,我相信你是我的女朋友,但是感情上,我还没法接受那么快。这样,你能理解吗?”
白芷颜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傅庭渊的意思就是,他不想跟她有亲密接触。
如果他一直是这样正人君子也好。
但是他对洛南初明明……!
那样**的空气和场景,她身上弥漫着他身上的气息,凑近一都要让人脸红心跳!
白芷颜抿了抿唇,看着男人矜雅俊美的面容,勉强笑了笑,头道:“嗯,我明白。”
索吻被拒绝,对一个女人来,真的,很尴尬。
她跟在他身边那么多年,没想到到头来,一个吻都不给。
她深吸了一口气,转移了一下注意力,开口道:“三天以后的开庭,庭渊,你去吗?”
“嗯?”
“如果你不方便,可以由我和白夜代你,你身体还没好全,法官也会通融的。”
傅庭渊淡淡垂下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片刻,他才道:“那天都会有谁去?”
“秦家的人,还有秦家的律师……洛南初,也会去。”
他的眼神有些意味不明。
半晌,他才淡淡道:“去。”
洛南初略有些狼狈的回到别墅。
她脸上红肿的掌印在路上越发的肿胀起来,白芷颜那一巴掌力气不低。
“洛,洛姐!您这是怎么了啊!”
洛南初本来最近状态就不好,现在竟然着一个巴掌回家,佣人们都震惊了,跟她熟悉一的女佣心疼的跑过来拉住她的手,“您在外面被人欺负了吗?是谁?我找傅先生告状去!”
洛南初闻言抬起头看了她一眼,见对方担心的眼神,一时也感慨万千,没想到到头来竟然是她们在关心她。
她抬起手揉了揉女佣圆乎乎的脸蛋,“没事,我自己犯贱……”送上门去被人家羞辱而已。她笑了一下,“我好累,去休息一下。”她身上都是傅庭渊的气息,让她恶心的想吐,只想去洗澡。
这个男人,怎么恶劣成这样。
到底是跟她有什么仇怨,才会在不记得她以后还这样羞辱她。
洛南初略有些踉跄的往楼梯上走去,走了几步差摔倒,这一个多月来,她几乎没睡好一次觉,一会儿梦到秦烈坐牢了,一会儿梦到傅庭渊停止了呼吸,直至今日,终于精疲力尽。
这个世界上,依旧有着她费尽心机也办不成的事情,她洛南初的力量太弱了,就连去保护那些一直保护着她的人都做不了她抬起手擦了一下眼睛,有些委屈起来,不明白现在为什么会过得这么难。
她只想她在乎的人都好好的,为什么这么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