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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们修成正果,今后也会一直平平安安的生活下去。品 书 网 ( . V o Dt . c o M)
跟这个世界无数普通的夫妻一样。
……
洛南初抱着果果走过来,“怎么了?”
“嗯?”
“你看起来好像想要我吻你似的。”
傅庭渊笑出了一声,从长椅站起来把果果接了过来,“回去吧。你爸差不多把晚饭做好了。”
洛奕跟在他们的身边:“姐,你今晚跟姐夫留在我们家吗?”
洛南初摇了摇头:“没带换洗的衣服过来。而且想想的尿布也用完了,附近超市没有她常用的那个牌子。”她看向洛奕,然后笑了笑,“我和你姐夫都在家,你放学了可以带果果来我们家住一段时间。”
她原先是打算洛奕大学住校去了,把果果接过来,但是现在洛止盈这样无法无天,洛奕一个高考,晚复习也难免会被影响到吧。
洛奕垂下眼想了想,点了点头:“嗯。我有时间带果果过来。”
他们回到洛家的时候,晚餐已经准备好了。
洛南初楼去给想想喂了奶,陪了自己女儿一会儿,然后才把想想交给佣人,让她先带一会儿,她下楼陪他们吃饭。
她曾经的住房已经被洛止盈占据了,路过自己曾经的卧室的时候,洛南初脚步顿了顿,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偏过头看向那扇虚掩着的房门。
屋内没有开灯,但是里面似乎有人影坐在床,低头不知道在干些什么。
洛南初皱了皱眉头,伸手推开了虚掩着的房门,走廊的灯光照耀进去,昏暗的卧室里也一刹那明亮了起来。她看到洛止盈坐在床,背对着她,手里抱着一个盒子。似乎是被突如其来的灯光吓到了,她整个人颤了一下,一个东西从她腿滚了下来。
洛南初垂眸看了下去,发现是一只医用针筒。
洛南初的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洛止盈似乎也愣了一下,没什么反应。
而下一秒,洛止盈俯身将那枚针筒从地捡了起来,迅速的塞进她怀里的那个木盒子里面,抬起眸子表情有些犹疑的看着洛南初。
洛南初垂眸看着被她怀里抱着的木盒,神情略有几分凝重,她抬眸看向洛止盈,开口问道:“你刚才在干什么?”
洛止盈眸色闪了闪,起身将那个朱红色的木盒藏在了身后,然后脸浮现出惯常的娇媚的笑容,轻声漫语的道:“一个人在房间里发呆而已。”
洛南初眯起眼,灯光还是太暗,她看不清洛止盈手臂是不是有针孔,但是洛止盈一个人呆在房间里实在是很古怪。
“你那个盒子里装的是什么?”
“只是一个医药箱而已。”洛止盈笑了笑,拉开了抽屉将那个红色的木盒子塞了进去,她脸笑容淡定从容,让人抓不出一点把柄,“我刚才关门的时候不小心挤到手指了,好痛呢,喷了一点止痛剂冷却一下。”她抬起手,给洛南初失忆她无名指被挤到的地方,洛南初瞥了她的手指一眼,却并没有看出什么肿胀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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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眉心还是蹙着,上前一步,想叫洛止盈把那个药箱给她打开看看,还没有说什么,.
“南初。”他走了进来,“呆在这里干什么?怎么不下楼吃饭。”
洛南初转过身,看着傅庭渊从走廊里走了进来,她抿了一下唇,收敛了几分神色,走过去牵住傅庭渊的手:“没什么。进来跟止盈说一下话而已。”
洛止盈站在床边,看着傅庭渊走过来轻轻地牵住了洛南初的手,然后将她往他怀里拉了一下,伸手搂住了她。
姿态亲昵,。
她看着洛南初和傅庭渊交握的手,心里浮现出一丝很陌生的情绪。
她收敛了心底那丝古怪的感觉,然后脸上露出笑容,“姐,你和姐夫下楼吃饭去吧,我起得晚,现在还不太饿,等下再下来。”
洛南初看着她脸上明艳灿烂的笑容,垂眸不知道在想什么,最后还是牵着傅庭渊的手,转身跟他走了出去。
走道里灯光明亮,洛南初脸上凝重的情绪也一览无余,傅庭渊垂眸看向她的神情,眸光暗了暗,轻声问道:“怎么了?”
“止盈她……”洛南初动了动嘴唇,眉心皱了一下,.她毕竟也没什么证据……而洛止盈应该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她应该不会沾惹那些东西的吧……
傅庭渊看着她苦恼的神色,也没有继续再问下去,只是拢了拢她的肩膀:“好了,别胡思乱想了。吃完饭我们回家。”
他拥着洛南初下楼,偏过头往后看了一眼,洛止盈的那扇房门已经被悄悄的重新关上了,他眸色微微暗沉了一瞬,然后缓缓收回了视线。
他原以为洛家是洛南初今后的避风港,现在想来好像也是他太异想天开了,除了洛奕以外,洛君天和洛止盈带给她的,除了苦恼就是麻烦。
他果然不应该太心软……
等洛南初和傅庭渊离开以后,洛止盈迅速的上前去关了门。
她将额头抵在门板上有些吃力的低低吸了一口气,红润的脸此刻已经隐隐透出了一丝冷汗,她颤抖的转过身,伸手打开了刚刚被藏进抽屉里的木盒子,然后把木盒子打开,从里面取出了那枚针筒。
……
十来分钟以后,洛止盈身上痉挛的症状消失了,她躺在床上闭着眼,舒服的呼出了一口气,原本苍白的脸色,也逐渐的红润了起来。
巨大的快乐充盈在她血脉里面,那是比左爱要快活一百倍一千倍的感觉,她觉得飘飘欲仙,身上所有的不满和负面情绪都消失了,只剩下这种由衷的快乐。
躺在床上享受了一会儿,等到余韵消失了,她才从床上站了起来,将针筒装了回去,又进浴室洗了一把脸,收拾妥当了,才换了一件长袖的衣服打开门走了出去。
楼下,洛南初和傅庭渊正在吃饭。
傅庭渊夹了一块鱼肉喂给她,洛南初一边吃一边看着他笑。
两个人看起来,格外的恩爱。
洛止盈看着这一幕,感觉心底那种奇怪的情绪又升腾上来了。
她也说不清这到底是什么一种感觉,就觉得心里痒痒的,抓肝挠肺,像是毒瘾上来了一般,非常的不舒服。
他们旁若无人,坐在那里甚至连看都没看她一眼,倒是洛君天第一个看到了她,伸手招呼她过来。
“止盈,下来了?坐我这边吧。”他叫佣人给洛止盈布置了一个位置在他的身边。
洛止盈敛去眸内的几分异色,露出惯常娇媚的笑容,走过来坐在了洛君天的旁边。她伸手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然后抬眸看向洛南初他们:“时间这么晚了,姐和姐夫今晚要住在我们家吗?”
洛君天对她道:“他们吃完饭就回去了。”
洛止盈笑了笑:“姐你都这么久没回来了,什么时候回来住一晚啊?”
洛南初低头吃了一口傅庭渊给她夹得菜,然后抬头看向洛止盈:“以后有时间吧,今天东西没带全。”她视线划过洛止盈放在桌上的手腕,因为长袖盖着,她看不到她手腕上有什么异样。洛南初不动声色的收回了视线,眉心忍不住的蹙了一下,还是没法让自己心底的不适感消除下去。
在洛止盈房间里看到得医用针筒并不是眼花,如果只是手指受伤了用不到针筒吧,更何况,药箱里怎么会准备针筒这种东西?
洛止盈笑了笑,撑着脸朝着傅庭渊抬了抬酒杯:“姐夫,我们也好久没见面了,止盈给你敬一杯酒吧,祝你和我姐永结同心,.”
傅庭渊垂眸正在盘子上给洛南初挑鱼刺,闻言好似没听到一般,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洛止盈看着他在灯火里越发显得清贵完美的容貌,脸上笑容没变,只是眼眸情绪复杂了几分。
傅庭渊给洛南初挑好了鱼刺,夹到洛南初的碗里:“给你。”
洛南初略有几分尴尬,忍不住拉了一下他的衣袖——拜托,一桌子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你就别装作没听到好么?
傅庭渊抬眸看了她一眼,眼神很无辜。
“好了,吃饭吧。”洛君天开口打圆场,“庭渊晚上还要送南初和想想回家,不能喝酒,止盈,好好吃饭吧。”
洛止盈缓缓收回了酒杯,唇角凝着一抹略带嘲讽的媚笑,然后低头喝了一口葡萄酒。
被傅庭渊这样无视,她倒也没什么特别大的反应,神色如常的继续低头吃着饭。
洛南初他们吃得早,洛止盈才吃了一半,他们就吃完了。
她从位置上站起来,抱着傅庭渊的黑色毛呢大衣,对着洛君天道:“爸,你和止盈慢慢吃,我和庭渊回去了。”
洛君天站起来,和蔼的道:“我送你们。”
想想被佣人从楼上抱了下来,洛南初走过去把女儿搂到怀里,她睡着了,睡得很熟,小脸睡得粉红,看起来像是一只可爱的小桃子,她忍不住低头在女儿的脸蛋上蹭了蹭。傅庭渊把她的外套取过来盖在她的肩上,语气里温和的含着淡淡的笑意:“好了,别把她吵醒了。”
洛止盈撑着脸靠在餐桌上,看着客厅里这副一家三口恩爱的场景,倒是真的很难想象,.鬼使神差的,她从兜里取出了手机,对着客厅里的洛南初他们拍了一下。
恩爱的画面在她手机屏幕上定格。
洛止盈垂下眼,将照片放大,看着那两个人脸上的表情。
这应该就是幸福的表情吧,她心里淡淡的想,唇角又露出了一抹讽刺的笑,属于自己的孩子,一家三口,和和美美。
洛君天送离了洛南初他们,重新走回了餐厅,他坐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洛止盈把玩着手上的手机,突然开口问道:“爸。你当初为什么要让姐嫁给姐夫?”
洛君天愣了一下,偏过头看向自己的二女儿。
“您也未免太偏心了吧,”洛止盈淡淡的道,“傅庭渊这样的男人,你不给你的亲生女儿,反倒让给自己的养女。”
洛君天的眉头皱了起来,略有几分严厉的道:“你胡说八道什么?!”
“你不觉得很恶心吗?”洛止盈冷笑的道,“堂兄妹结婚生子,这可是乱仑!你当初倘若能不这么偏心,给傅庭渊生儿孕女的就是我了!”
洛君天气得脸色涨红,狠狠拍了一下桌子:“洛止盈,你知道什么?!我还不够宠你吗?!你从小要什么给什么,我到底是对谁偏心?!”
“要什么给什么,那我要傅庭渊,你给吗?”
洛君天瞪着洛止盈,脸色越来越难看,半晌才道:“他不是你招惹的起的!你今天说的话别给他知道,要不然他不会放过你!”
“不会放过我?”洛止盈收回了视线,冷冷低笑了一声,“.你根本就不知道他对我做了什么,你还对他这么毕恭毕敬,真是太可笑了。”
洛君天皱起了眉头,看着洛止盈:“他对你做了什么?”
洛止盈却没回答:“你当初如果让我嫁给傅庭渊,我一定能做的比洛南初好,不是吗?那样我们洛家就不会破产,我也不会变成这个样子,洛君天,都是你的错,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的父亲!”
洛君天被洛止盈几句话气得发抖,他狠狠拍了一下桌子:“洛止盈,你给我滚!”
洛止盈从餐椅上站了起来,对着洛君天嘲讽似的冷笑了一声,“你对我颐指气使什么?你有本事对洛南初和傅庭渊叫唤去啊!是洛南初害得洛家破产,你不对着罪魁祸首大呼小叫,反倒冲着我来了,洛君天,你活的也太窝囊了吧?”
洛君天站起来,一把揪住了洛止盈的手腕,朝着她的脸狠狠甩了一个巴掌。
“啪!”
一声脆响。
响得连庭院外面带着果果散步回来的洛奕都听到了。
他抬起头看向餐厅里,就见洛止盈发疯了一般一把将洛君天推倒在地,对着他拳打脚踢:“你竟敢打我?如果不是你这么窝囊我怎么会沦落到这种地步?你竟敢打我?!!你就是偏心,你从小就偏心,我说说怎么了,我哪一句说错了?!”
洛君天老迈,被洛止盈推倒在地上,竟然一时间没能站起来。
餐桌上没有收拾的餐具,在洛止盈的推搡里纷纷掉了下来,一时间整个餐厅都被她搞的乌烟瘴气。
洛奕看着这一幕,吸了一口冷气,松开了果果,冲过去把那个疯狗一般朝着洛君天厮打的女人扯开,“洛止盈,你是疯了吗?!你竟然敢打爸爸!”
十六岁的少年,身量已经比洛止盈高上一寸了,虽然身材还没有彻底的长开,但是站在那里,却已经很有威慑力。
洛止盈看着自己的弟弟站在她的面前对她怒目而视,也不敢再上前,揉着着被他抓疼的手腕,表情讽刺的看着他们:“好啊,都怪我是吧?都向着洛南初是吧?我倒是搞不懂了,她到底给你们下了什么药,才让你们这么偏着她?你小时候不懂事就算了,现在也该懂了吧?你口口声声喊着姐夫的男人,他差一点杀死了你的爸爸!如果不是他,你还是洛家的小少爷,洛家的公司,原本是你来继承的!现在呢?好了吧,你现在有什么?你上个学还要仰仗别人的鼻息!”
洛奕脸色紧绷了起来,目光冰冷的看着她:“闭嘴!”
“闭嘴?我为什么要闭嘴?你们犯贱就算了,还不许我说了是吧?”她冷笑着,看着少年阴鸷的眉目,“你早就知道了吧?是谁让我们家变成这副样子,是谁让我们差点家破人亡?我看你就是骨头软,对你好一点,你就分不清东西了。说到底,我们才是一家人!洛南初她不姓洛,她姓燕!你不向着我就算了,还天天向着一个外姓人,简直让人笑掉大牙!”
洛奕没说话,只是转过身走过去在佣人的帮助下降洛君天从地上扶了起来。
洛君天脸色苍白,额头上还有地上碎片割出来的伤口,他摇摇欲坠的被佣人搀扶着,嘴唇雪白的毫无血色。
洛奕扶着洛君天从餐厅里走了出去,对着佣人道:“你去哪一下药箱。”
佣人点了点头,赶紧去找医药箱了。
洛奕将洛君天身上脏掉的外套脱掉,又脱下身上的外套盖在洛君天的身上。
老人坐在沙发上,眼睛通红,看着自己血迹斑斑的手指,神情有些木讷。
他看起来是受到了很大的打击。
恐怕是想不到自己真心疼爱的女儿会这样虐打他。
洛奕看着自己父亲这副凄惨的模样,皱了皱眉头,他心里的感受很复杂。
其实,他很早以前就已经厌倦了洛君天对洛止盈无底线的纵容,但是看到自己亲生父亲被洛止盈这样虐打,他又很不舒服。
“爸,你没事吧?”
他低声问道。
洛君天低着头,缓缓摇了摇头。
佣人已经拿着药箱过来,洛奕也让开了,看着佣人拿着消毒棉片给洛君天擦拭伤口。
洛止盈靠在墙壁上,从口袋里抽出了一根香烟,看着洛奕和洛君天,轻蔑的笑了一下。
真是有趣。
到底是谁疯了呢?
洛南初和傅庭渊害得他们一家人这么惨,现在倒好,好像他们是她一家的救命恩人似的。
到底有没有搞错啊,是谁恩将仇报毁掉了洛家的基业?
只能靠着洛南初的施舍过日子?
如果不是傅庭渊,她也不用过的这么惨。
洛止盈用力的吸了一口烟,只觉得胸腔里满是暴躁愤怒的情绪。
他们把她害得这么惨,现在竟然还和和美美卿卿我我上了,一家三口晃到她面前来秀恩爱,真的是让她恶心的想吐。
洛奕无声的走过来站在洛止盈的面前。
他目光森冷,看着洛止盈脸上讽刺轻蔑的笑容,一字一句道:“我不是傻子,谁对我好我知道。小初姐姐就算以前真的做错了事,但是最起码,在她最苦的时候也没想过抛弃我。而你,”他神态越发冰冷起来,“在你最飞黄腾达的时候,你也没有想过要过来看我和爸一次!”
“你不恨洛南初害得爸变成植物人,反倒怪我不来看你?”
“对我来说她才是我的姐姐,而你——什么都不是!”
洛止盈一把掐灭了烟头,“哈”的笑了一声,“我看你是真的被她彻底洗脑了。你也是,爸也是,统统莫名其妙让人恶心!”
她将烟蒂丢在地上,一把转身离开。
洛奕盯着洛止盈的背影,缓缓的捏紧了拳头。
有时候,他真的是怕自己忍不住会将这个女人揍一顿!
洛南初当年的积蓄全在洛君天手里,而洛君天却将洛南初给的银行卡全部给了洛止盈。家里补贴家用的,甚至是他从自己股票那里换现出来的现金。
这些年,可以说,是洛止盈挥霍着洛南初的钱。
他实在不明白,明明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姐妹,为什么一个人对另一个却可以憎恨的这么深。
“小奕哥哥……”冰凉的手,被一只温暖的小手轻轻捏住了,洛奕从冰冷的思绪里回过神来,垂眸看到果果仰着小脸一脸胆怯的看着他。
洛奕收敛了神色,伸手将小小的姑娘拥到怀里,“害怕了?我送你上楼睡觉吧。”
果果趴在他的怀里,声音很轻:“小奕哥哥刚才的表情好可怕。”
洛奕愣了一下,然后轻轻地抚了抚果果的小脑袋:“别怕。小奕哥哥不会伤害果果的。”
果果仰起头看向他,洛奕对着她温柔的笑了一下,然后伸手把她抱了起来,交给了佣人:“小奕哥哥还有一点事情要做,果果早点睡觉哦。”
果果眨了眨眼睛,凑过头在洛奕的脸上亲了一下:“小奕哥哥晚安哦。”
洛奕忍不住抚了抚她的小脑袋,看着佣人将果果抱着上楼去了。
他缓缓闭上眼,将心底阴鸷的情绪压了下去,然后走过去查看洛君天的情况。
洛君天靠在沙发上,整个人都颓唐了一般,面色灰败。
他本来就老迈,此刻在惨淡的灯光下,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死人了一般。
洛奕皱了皱眉头,忍不住道:“如果不是你一直这么宠着她,她至于会对你动手吧?你以后不要这么是非不分,她也不会这么恃宠而骄了!”
如果不是洛君天一直以来都这么娇纵她,洛止盈也不可能蹬鼻子上脸连自己的亲生父亲都敢动手了。
这一切都是洛君天这么多年惯出来的。
一直没有动静的洛君天缓缓闭上眼,靠在沙发上,颤抖的抬起手,捂住了自己的脸。
他声音带着哽咽。
“报应……”他颤抖着声音,“都是报应啊……”
洛奕看着他抖动的肩膀,一时也没有再开口,只是眉心紧蹙着,背过身去。
空气里传来一阵浓烈的香水味,洛奕转过身,就看到洛止盈换了一身妖娆的装扮,从楼上踩着高跟鞋走了下来。
她化了一个夜店妆,拎着LV包,黑色的紧身裙短的几乎能看到底裤。洛奕气得握紧了手:“你要去哪?”
洛止盈画着浓艳眼线的眼睛斜斜的觑了他一眼,勾起唇轻轻冷笑了一下:“我去哪还轮得到你管?”
“你打完人还出去鬼混?你还有没有一点人性洛止盈?!”
“不是还有你吗?再不济,”她讽刺的笑了一下,“你打电话给洛南初啊,我想她一定会很乐意过来照顾他的。”
她说完这句话,踩着高跟鞋,妖妖娆娆的甩着包出门去了。
庭院里传来了跑车的引擎声,她开车离开了。
一旁正在收拾餐厅的佣人看着这一幕,也不断的叹气。
洛君天摊上这么一个二女儿,可能真的是上辈子的报应也说不定。
“少爷,他额头上的伤口止不住血。”一旁给洛君天处理伤口的佣人走过来对着洛奕道,“可能是割得太深了,我看……需要去医院里缝针。”
洛奕愣了一下,转过头去,看向坐在沙发上一只手挡着额头的洛君天。
果然,刚刚涂上止血药膏的伤口,又不断的往下滴血,洛奕太阳穴的神经鼓噪了一下,点了点头:“我送他去医院。”
“还是叫南初小姐回来吧。”佣人苦恼的道。“洛老先生年纪大了,最好还是去医院做一下身体检查,看看有没有被砸出了别的什么毛病。您明天还要上学呢,天都这么晚了,还是让南初小姐回来照看吧。”
“我可以请假。”洛奕摇了摇头,走过去穿上了外套,司机老梁已经被喊过来了,洛奕走过去把洛君天扶起来,”爸,我们去医院。”
洛君天看起来有点恍惚:“止盈呢?”
洛奕抿了抿唇:“她出去玩了。”
洛君天闻言,似乎是愣了一下,眼底的光亮缓缓的暗淡了下去,一张脸看起来越发的惨淡可怜。
洛奕有些忍无可忍:“你还在期待什么?以为她会过来照顾你?你整天想着她,但是也不看看,这些年到底是谁在照顾你的?!”
洛君天摇了摇头:“可是……她毕竟是我的女儿啊……”
洛奕身体凉了一下,他抓紧了洛君天的手,质问道:“难道真的像洛止盈说的,这么多年了,你都把小初姐姐当外人?”
洛君天垂下眼不说话了,只是神态看起来有点恍惚,洛奕也不知道他刚才那句话他到底听到了没有,怕他失血过多出问题,也没再多说,赶紧扶着洛君天上了车。
洛南初洗完了澡,拿着毛巾坐在沙发上擦拭着潮湿的头发。
身上一沉,她回过神来,低头看了一眼盖在肩膀上的毯子,抬起头看向身后的傅庭渊笑了笑。男人底下头来在她脸上轻轻地吻了吻,问道:“在想什么,我进来了你都没听到。身上都是水,也不拿点东西挡一下。”
“没什么。”洛南初摇了摇头,“发呆而已。”
傅庭渊不置可否,接过洛南初手上的毛巾替她擦拭着湿润的头发,等到不再滴水了,才取过吹风机替她吹干。
“你晚上的时候跟洛止盈聊什么了?”
男人将吹风机放进了抽屉,走过来坐在沙发上搂住她。洛南初自然而然的靠在他宽阔的肩头上,闻言顿了一下,然后轻轻地摇了摇头:“没什么。随便聊聊。”
“她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以后别跟她多接触了。”
傅庭渊的话很不客气。
洛南初也知道傅庭渊不太喜欢洛止盈,没再说什么,她低头把玩着傅庭渊的手指,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傅庭渊垂眸打量着洛南初不自觉颦蹙起来的眉心,伸手轻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抬了起来,眯眸深究的望着她:“怎么感觉你回来就怪怪的?什么事情不能跟我说,用得着你自己一个人在那里烦心?”
洛南初看着他,鼓了鼓脸,扑到他怀里抱住他。
“我确实有点烦。”
“嗯?”
“我下楼吃饭的时候,看到洛止盈一个人呆在房间里。我就推门进去看了。”洛南初把脸埋在他的胸膛上,声音有点闷,“她估计也没想到有人进来,被吓到了,手上拿着的东西掉下来了。——是一个医用针筒。”
“……”
“我想过去看清楚,但是她迅速的就把东西塞进箱子里去了,她跟我说是手指被门挤到了,在涂药膏。可是我进去的时候,她手上除了那个针筒,我根本没看到药膏。”
傅庭渊伸手将她从自己怀里挖了出来,他一张俊颜已经有些冰冷了下来,看着洛南初无辜茫然的脸色,他就气不打一出来。
“所以说,你在可能遇到一个瘾君子的情况下,不叫我过来,你一个人贸贸然的去接近她?”
洛南初忍不住的道:“我也没看到她到底有没有在注射毒品,也说不准……”
傅庭渊的脸色依旧非常的难看,甚至有几分严厉:“如果我那个时候还没过来,你是不是想过去强迫洛止盈把那个箱子拿出来给你看看?”
洛南初垂下眼,“我只是想确认一下。”
她不否认当时她确实有这个想法。
傅庭渊看着她的脸,没有再说话,只是凝眸看着她,整个人气压很低。
洛南初哀叹了一声,搂住他的脖颈亲着他的脸哄他,“好了别生气了,我这不是都跟你说了吗?我没打算一个人去处理这件事呀。”
傅庭渊一只手搂住了她的腰,阴气沉沉的盯着她:“以后任何有危险的事情,都要通知我再去做,听明白了?”
洛南初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他看了洛南初一会儿,眉宇间厉色稍退,.
洛南初搂着他的脖颈,温顺的张开了唇瓣,让男人的舌尖探进了她的口腔。
沙发窄小的空间里,整个人被男人的手臂圈住,唇舌之间暧昧的纠缠尤其让人觉得情动。
洛南初抬起脸,看着面前男人被**笼罩了的瞳色,她知道他跟她需要他一样需要她。
她的脸无意识的红了起来,按住男人撩开她衣摆在她腰肢上摩挲的手掌,声音低哑的道:“去床上……”
男人没说话,只是沉沉的低笑了一声,洛南初的脸更红了,忍不住在他下巴上咬了一口,轻声骂他:“笑什么笑!”
傅庭渊没说话只是轻笑着将她从沙发上抱了起来,.
他衣服没脱,洛南初身上却只是一件宽容的浴袍,动作纠缠之间,浴袍的腰带已经散开,娇嫩的肌肤摩擦着他身上衬衫光滑的布料,他的体温毫无阻碍的蔓延到她身上。
当傅庭渊俯首再次跟她亲吻的时候,洛南初的手指无意识的揪紧了他衣袖的布料,.
很难用言语来形容傅庭渊对她的吸引力。
不管是他这个人,还是他带给她性上面的极乐,或者说,就是因为他这个人,所以跟他左爱的感觉才会让她这么快乐。
跟自己喜欢的人亲密接触,身和心的互相结合,那是任何人和事都无法带给她的快感。
他的唇流连往下,轻吻着她的脖颈和锁骨,然后是她起伏不定的柔软胸口……
她忍不住闭上眼,手指插进男人的发间,身体因为笼罩在男人的视线下而浮出一层粉红。
就在两个人小别胜新婚互相亲昵的时候,洛南初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嗡嗡嗡”的震动了起来。
傅庭渊顿了一下,不管,低头去舔她的胸口。
洛南初羞红了脸忍不住去推他,“等,等一下,我接个电话!”
男人修长的身子压着她,将她牢牢的压倒在床上不肯放,他觑了她一眼,伸手抓住洛南初的手往他裆下一按,很不满的道:“你觉得我现在这个状态能让你接完电话再来?”
洛南初耳尖都红了,把手用力的从傅庭渊的手掌里抽了回来,小声骂他:“流氓!”
男人不置可否的挑了挑眉头,“那要不然,你接你的,我做我的。”
洛南初想象了一下,有点受不了他:“傅庭渊,你能不能正经一点?”
男人看着她满脸通红的样子,勾唇满意的笑了一下,又低头亲了下去,继续自己刚才未完的行动。
床头柜上的手机停了一会儿,又没玩没了的响了起来。
洛南初这次真的坐不住了,奋力的从男人怀里钻了出来,伸手去拿手机。
她低头看了一眼来电显示,赶忙制止了傅庭渊的动作:“是我爸的司机打过来的。”
傅庭渊顿了一下,低低的暗骂了一声:“靠。”却也停了下来,没有再动作。
洛南初知道洛君天那边的人不会这么没眼色半夜三更的就给她打电话,恐怕是洛家出了什么事了,也有点紧张,迅速的接了电话:“喂?”
司机在那头小心翼翼的喊了一声:“是洛小姐吗?”
“.”洛南初应道,“家里出了什么事吗?”
“您和傅先生刚走那会儿,老爷就和二小姐吵起来了,二小姐将老爷推到了地上,受伤不轻。”司机的声音显得有些苦闷,低低的跟洛南初抱怨,“小少爷将老爷送医院来了,以为只是缝几针就好了,但是没想到,体检还检查出了中度脑震荡。”
洛南初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
“小少爷叫我别打扰您。但是明天是周一,小少爷还要上课呢,现在都十二点半了,他一个人在医院里守着老爷,我叫他回去我来看着,他也不同意。”
洛南初问道:“洛止盈呢?”
“二小姐……二小姐出去跟朋友玩了。”
洛南初顿了顿,然后轻轻地吸了一口气,对着司机道:“我很快就过来,老王,麻烦你照看一下我爸爸和弟弟。”
司机在那边急忙应了一声:“好好。”
挂了手机,洛南初轻蹙着眉心垂眸脸色凝重,傅庭渊看着她,轻叹了一声:“你换件衣服,我去洗个澡。”
洛南初抿了抿唇,然后点了点头。
她把手机放下,理了理被傅庭渊解开的浴袍,下地去找了一套衣服换上。
傅庭渊洗好澡出来的时候,洛南初已经换好了衣服坐在了床边上。
他走过去俯身在她脸上亲了一下:“等我换好衣服送你过去。”
洛南初沉默的伸出手抱住他的腰:“止盈以前真的不是这个样子的……”
她声音低哑,带着几分沉痛。
傅庭渊拍了拍的肩,温声安慰她:“人都是会变的。”
推倒自己的父亲,将自己的父亲打出脑震荡,这已经不是普通叛逆或者会不会变这种借口能解释的了。
简直不可理喻。
这么多年了,她到底有什么不满,洛君天对她还不够疼爱吗?
傅庭渊换上了一套衣服,然后走过去牵起了洛南初的手:“走吧。去看看你爸怎么样了。”
洛南初沉默的叹了一口气,跟在他走了出去。
市中心医院。
洛君天的病房里,洛奕一个人坐在床边看着自己的父亲。
洛君天因为体力不支,现在已经睡下了。
他额头上的伤口缝了五针,刚刚脑部CT检查,也检查出了中度脑震荡,剩下的,因为很多科室都下班了,需要明天一早进行检查。
洛奕看了一会儿,然后轻轻地叹了口气,从凳子上站了起来,打算出去透透气。
他刚要打开门,大门就被从外面推开了,见到洛南初和傅庭渊的身影的时候,洛奕吃惊的睁大了眼睛,“姐,你怎么来了?”
洛南初抬头看一眼躺在病床上的洛君天,然后牵着洛奕的手低声问道:“家里出了这种事情你怎么不打电话告诉我?”
洛奕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怅然的情绪:“我以为我自己能处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