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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南初皱起了眉头,语气有些严厉:“小奕,你才十五岁,你不需要自己一个人逞强,我不是说了吗?我已经回来了,以后有什么麻烦,可以打电话找我,你姐姐虽然不中用,但是照顾你们还是绰绰有余的。”

    洛奕低着头,轻轻地喊了她一声:“姐……”

    洛南初看着少年懊恼的神色,轻叹了一声,伸手揉了揉他的短发,语气却缓和了下来,“更何况你还是一个学生。明天还要上课。守夜这种情况,交给大人来做不是更好吗?”

    洛奕知道这件事被洛南初知道她估计会不太高兴,也没辩解,低着头挨训。

    洛南初也舍不得骂他什么,洛奕从小懂事听话,他不告诉她,恐怕是舍不得她操心。

    明明还是一个小孩子,却已经想试着努力去承担起成年人的责任了。

    她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走进了病房。

    洛奕站在门口,一脸的懊恼神色。

    傅庭渊双手插在兜里,比起洛南初的担忧,他脸上几乎可以称得上淡定,他视线看着洛南初,然后开口对着洛奕淡淡道:“以后想要不麻烦自己在乎的人,就想办法处理好自己身边的人。要不然到最后,不仅麻烦了别人,还要落一顿责骂。”

    洛奕抬起头看向他,却见男人已经神色如常的进屋去了。

    洛奕轻轻地抿了抿唇,眸色暗淡。

    他自己估摸着也知道,大概是谁给洛南初打电话的。

    归根结底,还是他年纪太小,无法让人放心。

    年龄带给他的阻碍,不仅仅是让他没办法保护自己在乎的人,甚至是一直需要别人来保护他。

    他多希望自己能快点长大啊……

    他希望他有朝一日能成为洛南初的依靠,而不是每次都需要她来保护她。

    ……

    洛南初进屋,在看到洛君天的脸的时候,轻轻地吸了一口气。

    她听司机说,以为就是跟司机说的那样,她只是推了他一把。

    可是看到洛君天脸上七零八落的伤痕的时候,她就意识到了——洛君天恐怕还遭受到了洛止盈的虐打。

    洛君天额头上缝了五针,鼻梁也肿了,脸上青一片紫一片,一张脸几乎没一块好地方。

    她甚至怀疑洛君天的脑震荡也是洛止盈打出来的。

    傅庭渊走过来看看了一眼,也略有几分诧异的挑了挑眉头,似乎是对自己看到得有几分讶然。

    片刻,他又略有些讽刺的勾起了唇角,不动声色的冷笑了一下。

    这算什么呢?

    报应?

    他曾经万般宠爱珍惜的女儿虐打他,到头来反倒是被他推出去代父受过的洛南初要过来照看他。

    说实在的,傅庭渊现在有点不爽了。

    他替洛君天隐瞒那些事,自然并不是看洛君天的面子,而是,他舍不得洛南初伤心。

    如果连唯一珍重的父亲也是虚情假意的,那么她人生中,最珍惜的东西,就全都破碎了。

    她当年为了洛家的破产受了那么多的苦,到头来竟然是自己的父亲一手造成,他不想洛南初再经受那样撕心裂肺的痛苦。



    可是就算这样,也并不妨碍他现在觉得不爽。

    洛南初自然有资格享受洛君天愧疚以后对她的父爱,但是洛君天没有资格享受洛南初对他的照料。

    更何况这还是压榨他的x生活换来的。

    非常不爽。

    虽然不爽,但是他却不能说,还不能表示出来。

    他有点郁闷。

    傅庭渊走到一旁,打开了窗户透透气。

    洛南初站在床边,看了洛君天一会儿,然后走到门口问洛奕:“你二姐没过来过吗?”

    洛奕眼底闪过一丝厌恶,他摇了摇头。

    洛南初低头想了想,然后转过身拿出手机翻出洛止盈的手机号码给她打了一个电话。

    那边等了好一会儿才接通。

    一接通,对面最先传过来的,就是震耳欲聋的音乐声。

    “喂?”

    一道轻浮油腻的男音从手机里传了过来,洛南初愣了一下,拿开手机看了一眼手机号码,确定是洛止盈的号码,她才开口道:“洛止盈在吗?你让她接一下。”

    男人没说话,只是突然“嘶”了一声,“宝贝,别吸这么紧……”

    洛南初愣了一下,这才发现手机里传过来的音乐声里面,除却那些声音,还有一阵有节奏的肉体拍打的声音。

    当她想明白了对面那个男人在做什么的时候,她差点没把手机丢出去。

    “……洛止盈?”对方笑了起来,声音格外暧昧,“在啊……在我身下啊。不过她现在,恐怕没有办法跟你说话。”

    伴随着一阵忙音,一道女人暧昧的喘息声从手机里响了起来,恐怕是那个男人故意把话筒移到了身下人的唇边。

    洛南初眉目冷了下来,“既然如此,那就请你转告她一句话——如果明天早上七点钟我没看到她,我会停掉她所有银行卡的资金,以后就给我吃空气去吧!”

    那个男人似乎愣了一下,洛南初挂掉了电话,低着头捏着自己的眉心,气得有点不行。

    把自己的父亲打到住院,她自己跑出去跟别的男人鬼混?

    而且听那个男人的话,也实在听不出他对洛止盈有什么尊重的样子,她就天天带这种男人回家?

    洛南初简直是吓出一声冷汗。

    如果洛止盈又是喝酒又是吸d,还带这些不三不四的男人回来,家里就一个老人两个孩子,谁是他们的对手?

    洛南初把手机放进了兜里,转过身看着身后的洛奕,小小的少年眉目忧虑,写满了早熟。

    她突然就有些难过。

    如果没有遇到傅庭渊会不会更好一点呢?

    她改变了这么多人的人生轨迹,自己却可耻的这么幸福,如果不是她,或许洛家人如今不会是这种支离破碎的情况。

    “姐。”洛奕看着她脸上憔悴的表情,走上前伸手拥住她,“别伤心,你还有我呢。我会一直陪着小初姐姐的。”

    傅庭渊走过来,对着洛南初道:“我去打个电话,叫管家去把果果接来我们家。”

    洛南初抬起头,眼睛微红的看向他,男人低下头在她眼角边亲了一下,温声道:“这件事很快就会过去的,我帮你吧。”



    男人的容颜隐在阴影里,洛南初并没有看到他眸色里的一点阴沉。

    傅庭渊走了出去,拿出手机给管家打了一个电话,嘱咐他开车去洛家把果果接回家。

    洛家一家人都出来了,只留一个果果在家里,就算有佣人照看着,洛南初估计也不会放心。

    管家那边应了一声,傅庭渊挂了电话,偏过头看了病房里的洛南初一眼,他走到了通风口,点了一根烟,从通讯录里翻出了一个没有备注的号码,打了过去。

    那边很快就接了起来,傅庭渊也没理会对面开没开口,径自道:“帮我查一下洛止盈这几年做过什么,跟谁有过接触,明天搜集好发到我的邮箱。”

    这几年,他除了洛奕以外,他好像从没有特别关照过洛家人。

    知道他们活着就得了,要他费心去照看洛君天和洛止盈,那是不可能的。

    洛止盈近年来在做什么,实在不是他会好奇的事情,她这样的小人物,如果不是因为跟洛南初一样姓洛,他甚至不会记得住她的名字。

    这件事确实是他的错,既然决定带洛南初回桐城生活,却忘记了给她摆平洛家的那堆人的麻烦,害得她一回来还要收拾这堆烂摊子。

    不过这样的小事情,应该会很快就能解决。

    如果可以,他真的挺想把洛君天和洛止盈直接转移到别的城市,可惜这样做,恐怕会被洛南初发现端倪。

    他站在通风口靠在墙壁上一个人吸了一根烟,等身上烟味散去,他才转身回到了病房。

    洛南初坐在病房外的长椅上,双手环胸,微微低着头,略有些惫倦的模样。

    见傅庭渊走过来,她才站起来,伸手牵住了男人的手,轻轻地蹙了一下眉尖,低声问道:“去哪了?怎么手指这么冷?”

    男人环手拥住她,“抱抱就不冷了。”

    洛南初把脸埋在他的怀里,听着他胸膛里传来的心跳声,她闭上眼,压下心底涌上来的情绪。

    傅庭渊似乎是感觉到了什么,伸手将她的脸从他怀里挖了出来,他垂眸,在昏沉的光影里端详着洛南初湿润的眼睛,心一下子就柔软了下来,他语气温柔的问道:“嗯?怎么了?”拇指揩拭过她的眼角,“谁欺负你了,怎么哭了?”

    洛南初看着他漂亮的眼睛,不知道为什么,一直盈在眼眶里的眼泪一下子坠落了下来。

    “我好爱你。”她闭上眼,哭得颤抖,“可是我也好后悔……如果能重来一次,我真的不想再遇到你了。”

    傅庭渊的脸色缓缓凝了下来,他注视着她没有做声。

    “我怎么可以这么自私,一边贪恋着你这个人,一边却对这一切熟视无睹。”

    “他们原本不会变成这样的。”她抬起手捂住脸,“我真的好愧疚,我一直想要弥补他们……可是我发现,不管我怎么做,做多少,都没办法让他们回到从前了。”

    看着洛家如今的一切,她的幸福,是如此的充满了罪恶感。



    洛南初的眼泪顺着指缝流淌下来,那晶莹的液体像是细碎的刀片,.

    他眼神一点一点冷了下来,被冷风吹得冰凉的手指捏住了洛南初的下巴,他垂眸盯着她,幽深的望不见底的眼神,像是要狠狠的看进她灵魂深处去。“洛南初,”他声音也是冷的,甚至显出几分残酷和血腥,他一字一句的质问她,“你是不是后悔了?”

    洛南初的瞳孔收缩了一下,缀在她睫毛上的泪珠坠落了下来,她无意识的摇了摇头,看着男人沉得发黑的眼神,低低的道:“我没有……”

    男人没说话,只是沉默的看着她,.洛南初吃痛,轻轻地叫了一声,对方用力的扣住了她的后脑勺不让她后退,然后舌头凶残的卷进了她的口腔,浓烈的血腥味在舌尖上蔓延开来,她唇上的伤口被他咬得破皮了,然而一直温柔亲吻她的男人此刻却像是陷入了某种狂暴的情绪,不仅没有松开她,反倒越发的蹂躏着她可怜的。

    他吮吸着她伤口,像是要把她整个人都吃下去。

    细小的伤口已经被他咬得麻木,疼痛反倒并不明显,她环手揪着他后背上的衣服,.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难过,可能是觉得对不起自己的家人,可是如果让现在的她来选择,她终究还是只会选择她怀里的这个男人。

    是真的深爱着他,爱到宁愿跟他一起下地狱也没办法挣脱,可是如果真的有选择,她还是不要再遇到傅庭渊了吧。

    这些年真的太苦了,没有遇到她他或许能过得更好。

    ……

    男人缓缓抬起头,垂眸看着她泪流不止的眼睛。

    泪眼朦胧中,他的眼神看起来非常暗沉。

    他冰凉的指尖抚上她受伤红肿的唇瓣,垂眸低语,声音沉而静,带出无边的凉意:“最好没有。洛南初,我不会再允许你逃了。”

    她睫毛轻轻地颤了一下,一滴泪珠滚落到他的指尖上,洛南初摇了摇头,紧紧的抱住他,把脸埋在他的怀中。

    “我跟你不一样。”他低语,“我从来没有后悔过。从相遇,到现在,不管是好的,还是不好的,我从来没有后悔过。”

    从没有后悔过遇到她。‘

    她是他贫瘠人生中最好的礼物,或许可以说,是上天用他过去所有的伤痕换来一个洛南初。

    这么多年了,就算在失去她的这么多年里,他也从未后悔过跟她的相遇。

    不会再让她跑掉了,就算把她绑起来,也不会容许她再跑掉了。

    洛南初抬起头,看着他,他眼神阴戾,一张脸几乎阴沉的要滴出水来,无数负面的情绪翻腾在他眸底,让人心惊。

    洛南初伸手擦掉她的眼泪,摇了摇头,“我不走。”

    她紧紧抓住男人冰凉的手,“我不走。”

    这一辈子,就这样了,自私也好,荒诞也好,她不会离开他。



    男人静静的看着她,没有说话。

    只是身上那股萦绕在他身上让人觉得压抑的气息,逐渐的消弭了下去,像是一只炸毛的猫,缓缓的收敛了支棱着的剑拔弩张的毛发。

    他缓缓的把额头抵在她的肩膀上,像是示弱了一般的跟她道:“洛南初。我会把一切都处理好的。”

    洛南初鼻子一下子酸了起来,她感觉傅庭渊在此刻有些脆弱。

    “好。”

    “在此之前,不要离开我。”可能……终究还是不安吧。他知道有时候她一旦做了选择,他除了使用暴力是没办法让她回心转意的。

    就像她执意要生下想想一样。

    他当然可以选择强迫她引产,就跟他过去做的一样,他有一千种一万种方法达成自己的目的。

    可是他再也不可能回到过去了。

    他没有办法再去伤害她。

    一直让自己表现的很冷静,看起来很无所谓,其实说到底,他终究还是只是一个平凡人,跨不过生离死别的痛苦。

    洛南初低低的叹着气,她伸手捧住男人的脸,他身上戾气散去,睫毛低垂,雪白的脸,看起来有点脆弱的无辜。

    就像是某种很惹人怜爱的猫科动物。

    虽然知道他一旦伸出獠牙利爪是多么凶残,但是看到他收敛了气场皮毛温顺还是会觉得可爱。

    她可能……是真的很自私的一个人。

    她心里低低的叹息着,然后抬起头去吻他冰凉的唇。

    “不会逃的。”

    *

    酒吧包厢里,男人从她身上抽离开来。

    他翻身靠在沙发背上,从茶几上拿了一瓶喝到一半的啤酒仰头畅快的喝了几口。

    雪白的女体俯在沙发上,身体还因为快感的余韵不断的微微颤抖。

    洛止盈的卷发妖娆的披散在她的身后,垂死一般瘫软无力。

    过了一会儿,她才恢复了过来,赤着身子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也没有理会滴落在地上的液体,径自去了包间里的浴室洗澡。

    她洗完澡,披着浴袍赤着脚走过来,拿起一瓶香槟喝了一口,靠在了沙发上。

    里面没有穿衣服,男人暧昧的视线若隐若无的笼罩过来,她视若无睹,径自喝着。

    说实在的,这个女人身材确实不错,脸蛋也够漂亮,在床上叫得也够騒,如果下面不那么松,那就更完美了。

    一看就是不知道被多少男人上过的货色,漂亮虽然漂亮,但是上多了也乏味,没有未经人是的女人来得有趣。

    男人将手机丢在了洛止盈的身边:“刚才给你打电话的人是谁?”

    洛止盈“嗯?”了一声,翘着腿捡起身旁的手机,翻了一眼通话记录,她冷笑了一声:“我姐啊。她打电话过来干什么?”

    男人眼前一亮,“你还有姐姐啊?怎么样,长得跟你一样漂亮吗?”

    洛止盈嘲讽似的看了他一眼,“长得比我还漂亮,可能你还见过呢。”

    “我还见过?”男人摸着下巴,“你以前带她来过店里?”

    洛止盈拿着喝空了的香槟瓶子砸了他一下,“怎么,上了我还想上我姐?”



    “我就是问问啊,吃醋了?”

    洛止盈朝天翻了一个白眼,一过是**,说什么吃醋不吃醋的。

    “她不是你能招惹的。”她这点理智也是有的,如果这家伙真的去找洛南初,傅庭渊绝对会先撕了这家伙再来撕了她。

    所以说这个世界就是这么不公平,罪魁祸首享受着凶手的宠爱,她这样无辜的人只能承受报应。

    男人没有再追问下去,只是玩味的笑了一下,然后道:“她打电话过来说,如果你明天早上七点钟不去医院看你爸,她就要停掉你银行卡。你现在花的钱,都是你姐的啊?”

    “这是她应该的。”洛止盈冷笑道,“如果不是她,我还是洛家的大小姐呢,还用得着花她的钱?”

    她想起过去的事情就来气,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也是有趣,竟然还威胁起她来了?

    她怎么还有脸威胁她?

    她坐在沙发上喝了一会儿酒,从包里掏出了一叠现金丢在茶几上:“钱在这里,把粉给我。”

    男人伸手把茶几上的现金取了过来,点了一下,然后从口袋里取出了一小袋的粉末丢给她。

    洛止盈拿过来看了一眼,脸色难看:“怎么就这么点了?比上次少了一半吧?!”

    “没办法,现在生意难做啊。”男人假惺惺的叹了口气,“就这点我也花了不少功夫呢。我可是冒着生命危险给你送货,有这么多已经很不错了。”

    洛止盈气恼的道:“别开玩笑了吧,十万块就这么点,以后我找别家了。”

    男人无辜的摊了摊手,“你不相信我,我也没办法。”

    洛止盈看着男人死皮赖脸的样子,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将那一小包粉末小心翼翼的放进贴身的包里,然后换了浴袍,拎着包走了出去。

    男人坐在沙发上,看着洛止盈离开的背影,玩味一笑。

    胸大无脑,娇生惯养,还大小姐,就算是真的大小姐,也要被她吸干了吧?

    *

    洛止盈拎着包,推开了围上来搭讪的男人,醉醺醺的爬上了一辆出租车。

    她报了地址,靠在后座上闭着眼睛。

    性带给她的快感完全没办法与d品相比,自从被诱惑着吸了一次以后,她就逐渐的从吸入式的变到了注射式的。

    但是随着一次几百到几千,到如今一口气加价到十万,她明显发现那家伙卖给她的东西越来越贵了。

    真的把她当血牛宰吗?

    洛止盈闭着眼愤愤不平的想着,但是却完全抵抗不住吸d带来的快感。

    半个小时以后,车子停在了她的小区。

    她在包里摸索了一会儿,摸出了钥匙,打开门走了进去。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今晚家里特别的清冷。

    佣人们也早就已经睡了,守夜的女佣坐在沙发上,见到她回来了也默不作声,她讽刺的笑了一下,踢掉了高跟鞋摇摇晃晃的上了楼。

    她疲倦的倒在了床上。

    酒精让她的脑袋变得很迟钝,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萦绕在她的脑海里。



    酒精让她的脑袋变得很迟钝,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萦绕在她的脑海里。

    出道的辉煌,一夜之间从天之骄子坠入地狱的惨烈,野狗一般的逃出国,然后在私人会所做小姐。

    在那家会所她确实也辉煌过一阵子,但是随着新人的入驻,她这样的老人逐渐变得没人点了,她只能灰溜溜的再次回国,回到洛君天这里寻求安身之处。

    复出过,但是除了能上一点深夜节目以外正经的娱乐节目一个也没有人愿意找她,傅庭渊带给她的阴影如影随形,他亲手毁掉了她最在乎的东西,让她坠入这无边的地狱。

    更可笑的是,她还要借由他的光环苟延残喘。

    ,她躺在床上的身子不断的痉挛起来。

    她d瘾犯了。

    洛止盈从床上挣扎的爬了起来,七手八脚的从包里取出了刚买的d品倒了一点在手心,用力的吸了一口气,然后躺在床上静静的等待发作。

    她知道这个东西很快就会让她从无望的恨意里面解脱出来。

    身体轻飘飘的,她终于舒服了起来,傅庭渊,洛南初,或者是洛君天,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人或者东西,都跟她没有关系了……

    洛止盈躺在床上,舒服的陷入了睡眠。

    *

    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时间已经是下午了。

    她躺在床上发了一会呆,看着已经偏西的太阳,然后从床上坐了起来。

    她进去刷了牙,然后下楼吃了一点东西。

    家里没人,就显得格外安静,洛止盈撑着脸吃了几口午饭,很快就没胃口了,把筷子丢在了桌子上,她去客厅打开了电视看了一会儿电视节目。

    娱乐圈变化很大,如今电视上的,都已经是新面孔了,“洛止盈“这三个字也逐渐的没人再提起。

    可是她再也没办法回到那个舞台上了。

    她看了一会儿,就觉得无法忍耐,气急败坏的把遥控器摔在了地上,又狠狠的踩了几脚,才怒气冲冲的上楼去了。

    守在一旁的佣人们看着她的背影,等到她的身影消失在了楼梯口,才收回了视线,面面相觑。

    洛止盈这几年,越来越暴躁了,有时候会无缘无故的发疯,家里的遥控器,也不知道换了多少个了。

    也不知道洛君天这样的人,怎么会生出这么一个女儿,甚至还一直偏爱。

    洛止盈回到楼上,坐在梳妆台上开始化妆。

    镜子里的女人依旧娇美,只是再好的妆容也掩盖不住她皮肤的憔悴,吸d和喝酒带来的阴影,显而易见。

    她画好了妆,然后拎着包打算出门,然后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从包里掏出了手机,点开看了几眼。

    有好几条是银行里发过来的短信,显示的是账户被冻结的消息。

    洛止盈看着短信愣了一会儿,然后冷笑了一声。

    还真的把她的账户给冻结了?

    她无所谓的把手机丢回了包里,打开门走了出去。

    什么玩意儿,用这么lo的手段威胁她?以为她真的只能靠她了不成?

    她有的方法赚到钱。



    第二天,洛君天又被带进去做了一套全面的身体检查。

    这一次,除却脑震荡以外,他身上又断断续续检查出好几处昨天晚上没有发现的伤痕。

    多处软组织挫伤,鼻梁也有轻微的骨折,身上多处割伤,也都不是什么大问题,但是不能走动,需要卧床静养。

    最严重的还是脑震荡。

    虽然只是中度,但是因为洛君天年事已高,怕回家出问题,医生开了一张单子,叫他先住院一个星期,等确定没什么大碍,才好出院。

    洛君天做完全套的身体检查以后,时间已经是接近中午了。

    洛南初在给洛君天买午餐的当儿,带着身份证去银行停掉了她当初的那张银行卡。

    她去附近的饭店给洛君天买了一碗皮蛋粥,等做的当儿,坐在酒店供客人休息的椅子上看着手上的那张银行单子发呆。

    洛止盈竟然真的没过来。

    自己的父亲被她打到住院,她竟然连过来看一眼的时间都奉欠。

    更何况她现在也没什么正当的工作,一天到晚在外面游手好闲的鬼混。

    她看着银行单子,低低的叹了口气,男人的手伸了过来,轻轻地将她的手指握在了手心。

    “跟你没有关系。”傅庭渊开口道。

    洛南初抬起头看向他。

    “她本来就是这样的人。”他注视着她,“不要对她抱有期待比较好。”

    洛南初苦笑了一声,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她当年既然做得出丢下你们全家不管的事情,现在自然也做得出这种事情。这些年,在我看来,你对她已经仁至义尽。”

    “我和她从小一起长大。”洛南初垂眸看着自己被傅庭渊握住的手,“我一直觉得,如果没有那件事情……她不会变成这样。”

    傅庭渊轻轻地捏紧了她的手指,注视着她无奈微笑的面容。这可能是她唯一的心结,所以这些年来她才这样无怨无悔的尽心弥补。她一直是孝顺的孩子,因为选择了跟他在一起,所以才会越发的愧疚。

    皮蛋粥做好了,傅庭渊接了过来,牵着她往对面的医院走去。

    街上车水马龙,等红绿灯的时候,傅庭渊轻轻地将她拉到了身边,抬手护着她。

    洛南初抬起头看向男人注视着前方英俊沉稳的轮廓,然后垂下眼无声的轻叹了一口气。

    有些事情,她不想多想,也不能多问。

    在伦敦的时候,因为跟自己的家人隔得太远,很多矛盾都被距离掩盖的。

    而这些问题,迟早还是要爆发出来的。

    “傅庭渊。”

    绿灯亮了起来,男人牵起她的手,带着她往前面走去。

    “嗯?”

    “你跟我爸爸,很早以前就认识了吗?”

    洛南初明显感觉到傅庭渊的脚步微微停顿了一下,她仰起头,试图看清楚他脸部表情细微的变化。

    但是当这个人想要尝试隐藏自己的想法的时候,任何人都没办法从他脸上找到一点痕迹。

    停顿也只是很暂时的,甚至不到一秒钟,他就重新恢复了正常,牵着她随着人潮来到了马路对面。

    人行道的树荫底下,男人站立在她的面前,低头看着她。

    洛南初的眉心轻蹙着,低着头却不敢看他。



    她其实并不是傻子,傅庭渊对洛君天莫名的厌恶和敌意,甚至于,九年前他和白芷颜假装男女朋友的问题,都很直接的表明了一个事实——他出现在桐城,甚至她跟他的相遇,可能都是一场有预谋的阴谋。

    这么多年过去了,她其实并不想纠结傅庭渊曾经对她的欺骗,但是如今她身边的亲人,却因为当年的事情,还在遭受折磨。

    她没有办法让自己对这一切熟视无睹。

    并不是她不想在意,就能彻底无视的。

    “我并没有想质问你什么。”洛南初低垂着的脸,有点怕看到傅庭渊伤心的眼神,她觉得自己有点没办法处理好他和洛家的关系,他们之间纠缠着太多恩怨了,她偏向哪一边都不太对。但是有些疑问,总该有个答案,“但是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来桐城?”

    她当年,因为白芷颜得了白血病,才逼得傅庭渊娶她。

    而现在回忆起来,她和傅庭渊的第一段婚姻,就像是一场笑话。

    傅庭渊是什么样的人,燕秉最疼爱的儿子,怎么可能会沦落到需要出卖婚姻才能拯救自己女朋友的地步。

    他用一个假身份接近她,让她爱上他,嫁给他,又通过她的手,毁掉了洛家。

    他的目标可能并不是她,而只是洛氏而已。

    她可以确定自己从小到大都没有见过傅庭渊这个人,所以他与洛家的恩怨,应该是跟上一辈有关系。

    一只修长的手,轻轻地伸了过来,捏住了她的下巴将她的头微微抬了起来。

    入目,是男人略微有些无奈的眼神。

    并没有责备或者恼怒的情绪。

    只是,好像对她很无可奈何了一般,但是些微感叹宠溺的眼神。

    他抚了抚她的颊边的碎发,然后轻叹了一声:“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

    洛南初愣了愣,纤细的眉心又轻轻地揪了起来,她注视着傅庭渊的眼睛,低声问道:“你曾经说过,有些时候,不让对方知道真相,是为了保护她。现在也是吗?”

    “如果我说是,你会不会愿意相信我?”

    洛南初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捏紧了傅庭渊的手,“会。”

    男人漆黑的眸底,因为她这句话而泛出了温柔的光,像是要将她的灵魂都融化在他那令人心醉的眸光深处一般,他似乎是笑了一下,然后伸手将她轻轻的拉到了身边,单手环住她。

    “我会告诉你一切。”他在她耳边道,“在你准备好的时候。”

    洛南初点了点头,把脸埋在他温暖的怀里,伸手环住他的腰。

    他轻轻的抚了抚她的头发,“现在还不到时候……不过你只要记得,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我都在你的身后。谁都会不要你,但是我不会。洛南初,以后你可以试着多依赖我一点,有什么问题,你也不需要自己背着我想,能告诉你的,我都会告诉你,不能告诉你的……我以后也告诉你。”

    洛南初嘀咕道:“说到底,还不是现在不告诉我。”



    傅庭渊低声笑了一下,“还不到时候。”

    洛南初把面在他怀里蹭了蹭,然后仰起头看向他,他眉目儒雅英俊,在阳光下璀璨而夺目。

    她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垂下眼犹豫了一下,才道:“你别告诉我……你是我爸的私生子。”

    傅庭渊:“………………”

    洛南初“哎呦”了一声,额头被他狠狠敲了一下,她委屈的捂住自己发红的额头,这家伙还真的下手打她!

    “你干嘛打我!”这是传说中的家暴吧!

    “……”

    “谁叫你说的神神秘秘的。”洛南初忍不住辩解道,“……如果是这个,对我来说确实很难接受……但是我会试图努力接受的。”

    “洛南初,你傻了吧。”傅庭渊忍不住白她,“我除了性别,看起来跟你爸哪一点像?”

    “也不能这样说……我爸年轻的时候听说也挺帅的。”

    傅庭渊冷笑了一声,一脸鄙视。

    洛南初唇角抽了一下。

    这家伙对她爸的敌意真的是毫不掩饰。

    不,或者说以前他还知道对她掩饰一下,现在说开了以后,就毫不掩饰了。

    洛南初没有再纠结这个话题,牵着他的手:“好了,粥都要冷掉了,我们回去吧。”

    给洛君天送完了吃的,傅庭渊请的护工也到了,洛南初一天没睡,跟洛君天说了一下,下午回家睡一觉,晚上过来看他。

    洛君天还是一脸憔悴的样子,比起身体上的受伤,他精神上的打击可能更大。

    他看了看房门口,忍不住又问了一句:“止盈她……”

    “……”洛南初沉默的摇了摇头。

    洛君天眼底的光亮缓缓黯淡了下去,他靠在枕头上,闭上眼无声的叹了口气。

    洛南初看着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这种时候跟他说什么洛止盈会来的,听起来都觉得有点讽刺。

    她把门关上,牵着傅庭渊来到楼下。

    “你也一晚上没睡了。”她对着傅庭渊道,“你还有工作要忙,晚上我一个人过来看他就好了,你别来了。”

    傅庭渊给她打开了车门,闻言偏过头看了她一眼:“你要我在家休息然后让你大晚上一个人回家?”

    洛南初笑了一下:“我这么大一个人了,又不是没有走过夜路,有什么大不了的。”

    傅庭渊皱了皱眉头,让她上了车,然后开口道:“你真是让人一点也省心不了。”

    洛南初很无语:“我又怎么了?”

    “有我在,还要让你大晚上一个人回家,这是对我身为一个男人的侮辱。”

    洛南初噗嗤笑出了声,拍了拍他的肩膀:“什么时候这么大男子主义了。”

    傅庭渊纠正她:“这是绅士风度。”

    他把车座放低,让洛南初可以稍微躺下去一点,“回家要半个小时,你先睡一会儿。”

    洛南初侧过头看向他:“我是说真的。你不喜欢我爸爸,你没必要勉强自己跟我过来一起看他。”

    傅庭渊发动了车子:“我没有勉强。”

    洛南初看着他,“唉”的叹了一口气。

    傅庭渊把了一条毯子盖在她的身上:“别给我胡思乱想。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