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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南初被撞的发晕,又被那条狗的口水恶心的半死,她在极度的惊吓之中几乎失去了全部的知觉,只能看到那条藏獒张开嘴的时候,那闪烁着冷光的獠牙上,那勾缠的血色肉丝。 更新最快

    一想到它刚才吃的是什么,她等下也要沦为它嘴里的盘中餐,甚至要被它活生生的咬死,洛南初就脑中一片空白。

    再恐惧也不过如此了。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为什么这么倒霉,在遇到傅庭渊那个变-态以后,又遇到这个人模狗样的疯子!

    那藏獒看着她,兴奋极了,像是看着一块肉,垂涎欲滴,粗壮的狗腿压在她的肩膀上,张开嘴就往她的脖子上咬下去“啊!!!”洛南初惊恐的尖叫。

    与此同时,“砰!”的一声,有什么东西撞开了别墅的大门,然后便是“砰砰”两声枪响。

    洛南初空白的脑中,就连声音都是模糊的,有什么东西“滴答滴答”的滴落到了她的脸上,很腥,但是不是狗的口水,她晃了晃眼睛,才知道那是血。

    傅庭渊从车里打开车门走了下来,他手上还握着那把手枪,枪口微微冒着烟。

    男人俊美雅致的脸上,此刻沉静如水,他抬起头看向坐在沙发上的燕如羽,那黑漆漆的眼底,闪过往事的种种恩怨。

    “你来的可真是不巧。”燕如羽轻笑,抿了一口酒,“再过一秒,你就能欣赏到洛姐的死相了。你难道不期待?”

    傅庭渊盯着他,没有话,走过去把那条死掉的狗从洛南初的身上拖开,洛南初凄惨的倒在地上,脸上全是血,她站起来就不断的干呕,身上抖个不停,皮肤冷的没有一温度。

    傅庭渊脱了外套盖在她身上,她也像是虚不胜力似的踉跄了一下,傅庭渊伸手把人揽在怀里,抚摸着她的后背,温声道:“好了,没事了,我来了。别怕。”

    她还是抖,颤抖个不停,眼泪滴答滴答的顺着她眼角滑落,傅庭渊知道,她被吓坏了。

    燕如羽看着他的动作,笑得乐不可支:“三哥真是一如既往的怜香惜玉啊。”

    当年他强了白雪笙,傅庭渊走过去,在他**上抱起衣衫褴褛的白雪笙的时候,也是如今这副模样,好像是真的一都不计较似的,温柔极了。

    这个男人,装模作样,谁知道他心里到底是不是恨极了?

    燕如羽最想看的,就是这个男人失控是什么模样。

    不过很可惜,这么多年了,他好像从没有挑战到他的底线,他一如既往的冷静自持,让人惋惜。

    萧凤亭带着人也到了。

    “庭渊,洛南初没事吧?”

    他走过来见到不远处的傅庭渊,看到洛南初安全,松了一口气,又见到坐在沙发上的燕如羽,愣了一下。

    这个男人,长得极为亲切可人,如同邻家少年,阳光明媚,他扫了一眼地上藏獒的尸体,又看了洛南初身上的狼狈,差不多猜出了刚才发生的事情,一时望着燕如羽的眼神,也有些莫测起来。

    这个男人的本质,绝对是跟外表截然相反。

    ...



    萧凤亭走过去,站在傅庭渊的身边,低声道:“要送她去医院吗?”

    傅庭渊低头看着洛南初苍白的脸,她还在流泪,六神无主,眼神里没有焦距,他把人用力的抱到怀里,感觉到心里某个地方,像是被针扎了一般,疼痛连绵不绝。 更新最快

    如果他晚一秒,她就死了。

    他不清楚在看到洛南初血肉模糊的尸体的时候,他会怎么样。

    他不敢想。

    他闭了闭眼,把人推到萧凤亭怀里,然后往燕如羽那边走过去。

    “庭渊?”

    萧凤亭扶住洛南初,感觉到她身子绵软无力,又不敢抱得太紧,一时有些无可奈何,就看到傅庭渊抬起手枪,抵在了燕如羽的胸膛上。

    他有些轻楞,燕如羽的身份他不清楚,但是他姓燕,一听就知道他们应该是亲戚。

    “你不应该来这里。”傅庭渊眸色沉沉的,“因为我会杀了你。”

    燕如羽冰蓝色的眸内眸光闪烁,愉快极了:“因为我上了白雪笙还是因为我差弄死了洛南初?”

    白雪笙三个字出来,燕如羽明显看到了傅庭渊眸内一瞬间的皲裂。

    他轻笑,感觉到抵在自己胸膛上的手枪加大了力气。

    “你又要杀了我吗?三哥?”燕如羽压低声音,“就跟三年前那样,你要在我胸膛上开一枪?”

    他声音没有惧意,反倒兴致盎然,萧凤亭站在不远处听着,不自觉得皱了一下眉头。

    这个家伙……简直有病。

    而且病的不清。

    傅庭渊脸色沉静如冰,但是漆黑的眸色里,却闪烁着杀意。

    兄弟相残,而且是为了一个女人,传出去很不好听。

    所以他们的父亲,才会大动干戈,极为震怒,直接处理了白雪笙。

    但是要想让他控制住不去弄死燕如羽,真的很难。

    这个家伙……

    死有余辜?

    “凤亭,把她的眼睛挡住。”

    他淡淡的吩咐了一句。

    萧凤亭“哎”了一声,抬起手挡住了洛南初的眼睛。

    只不过是一瞬,傅庭渊和燕如羽就动起手来。

    两个男人打架,其实并没有什么好看的,但是傅庭渊和燕如羽的肉搏,却极为炫目。

    他们应该是出自同一个师傅,甚至打架动作,都很像,凛冽的风声,从门外传来,伴随着拳头与空气剧烈摩擦发出的声响,让人胆战心惊。

    燕如羽的拳头插着傅庭渊的唇角过去,傅庭渊微微偏头,却也见了血,他抬起一脚,踢在燕如羽的胸膛之上,把人直接踢飞了出去。

    燕如羽撞在台阶上,没有爬起来。

    他们从一起长大,师出同门,但是这么多年来,燕如羽在打架上,从未赢过傅庭渊。

    他比他更斯文,更优雅,更有风度。

    但是他比他更狠,更戾,更凶残。

    燕如羽倒在地上,吐出一口血来,望着傅庭渊笑盈盈的道:“三哥的拳头,比三年前软了不少啊。”

    傅庭渊走过去,一脚踩在他的胸膛上,微微俯下身,眸色沉沉的望着他:“弄死你,没资格用我的手。”他把枪抵在了他的胸膛,扣下了扳手。

    ...



    “砰!”

    子弹射入了他的胸膛,他白色的衬衣上,迅速的蔓延开了鲜红的血液,傅庭渊缓缓收回手枪,跟燕如羽四目相对,然后直起身,转过身就走。 更新最快

    他走过去,把萧凤亭怀里的洛南初打横抱起,萧凤亭看着倒在地上的燕如羽,有些犹豫:“就让他在这里?”不好吧,亲兄弟啊……

    傅庭渊低头看着怀里洛南初的脸,她额头上有一个新鲜的伤口,还是流血,眸色微微沉了下来,他漠然的道:“让他死!”

    萧凤亭“哎”了一声,跟在傅庭渊奢华,忍不住偏过头看了一眼血泊之中的燕如羽。

    他竟然……还在笑。

    冰蓝色的眼睛,望着这边,口中溢出的血液,染红了他半张脸,衬托着他纯洁无辜的脸,如同恶鬼一般,让人从心底散发出矜冷的寒气。

    这个男人,真的……不正常。

    傅庭渊上了车,把洛南初放在副驾驶座上,他一松手,她就抓紧了他的衣襟,模样凄惨,瑟瑟发抖。

    傅庭渊眸色微暗,温声道:“我不走,我要开车,初初。”

    洛南初摇着头,把脸往他怀里靠,整个人都已经吓到了极致。

    萧凤亭站在他身后道:“我叫人给你开车吧。”

    傅庭渊低头看着洛南初苍白的脸,缓缓把人从副驾驶座上抱了起来,萧凤亭打开后座的车门,他抱着她进了车。

    车厢里空间不大,洛南初蜷在他怀中,傅庭渊拿着湿巾缓缓擦拭着她脸上的血水,她额头上的伤口伤痕很深,还在不断的滴落着血滴,可能要留疤了。

    他眸色沉沉,心底充满了杀气。

    洛南初身上没有一温度,紧紧抱着的时候,能感觉到她细微的颤抖,他心底沉郁,戾气重重,是他大意了,害得她差死了。

    洛南初这辈子,恐怕也没经受过这种恐吓,也怪不得她现在还沉静在恐惧里面。

    到了医院。

    傅庭渊把她从车厢里抱出来。

    她蜷缩在他怀里,的一团,看起来可怜的要命。

    进入急诊室,洛南初额头上的伤口,缝了三针,又打了狂犬疫苗,他才抱着她进入病房。

    她现在精神状态极差,医生建议留院观察,看看有没有别的症状。

    “傅庭渊……”她抓住他的手,坐在病**上,“我有怕……”

    傅庭渊替她盖上被子,“睡吧。我在这里陪着你。”

    洛南初望着他,微微抿了抿唇,她心里很乱,不知道该如何去诉现在的心绪。

    她觉得有难堪。

    明明是应该恨这个男人的,但是他来的时候,她确实……很安心。

    甚至于,他现在一走,她就很没安全感。

    或许在她潜意识里面,她对这个男人依旧有着依赖……

    而这个念头,让她有无法接受。

    傅庭渊不知道洛南初在想什么,他抚了抚她的脸,温声道:“你累坏了,先睡一觉。有什么要的,等你睡醒了再,好不好?”

    他轻声漫语的哄着,洛南初眨了眨眼睛,温顺的躺倒了**上,看着傅庭渊坐在她的身边,她一只手被他握在手里,他身上的体温从指间传递过来,带着一种让她难以言语的安全感。

    ...



    洛南初精疲力尽,躺下去的时候,很快就睡过去了。 更新最快

    傅庭渊看着她微微蹙着的眉头,伸手轻轻抚着她苍白的脸颊,指腹上柔软温凉的接触,带给他一丝难以言语的情愫。

    很难形容一路开车过来是什么心情。

    不仅仅是怕。

    更多的,是恐。

    怕她死。

    没有谁能比他更明白燕如羽那阳光灿烂外表下的疯狂。

    他跟他向来不对付,他也不会忌讳从他身边的人那边下手。

    根本就是个……没有原则的无赖,只要能让他动怒,他什么都会去做。

    所以他很明白,洛南初落到燕如羽手里,会遭受什么。

    他不会有一怜香惜玉,只会下狠手。

    然而事实如他所料。

    他倘若晚个一分哪怕一秒,**上的人就已经只剩下一具尸体了。

    傅庭渊眸色沉郁下来,他手指轻触着她额头上的伤疤,然后低头在她苍白的唇上吻了一下。

    萧凤亭走进来,看到得就是傅庭渊亲吻洛南初的模样,那般心翼翼,像是对待什么稀世珍宝一般,让他微微一愣。

    听到脚步声,傅庭渊转过头来,萧凤亭刚要话,就见傅庭渊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然后把手指从洛南初的手心里抽出来,走过来缓缓和上门。

    “怎么了?”他靠在墙边上,了一根烟,问道。

    “我的人,燕如羽在那栋别墅里失踪了。我看,应该是被人救走了。”

    “……”傅庭渊低着头,缓缓吸了一口烟,面容在阴影里有些晦涩,闻言,只是淡淡“嗯”了一声,没再什么。

    傅庭渊那一枪,并不是打在要害上,但是,也够呛了。

    没人救他,燕如羽铁定是要一命归西了。

    他们两兄弟得事情,萧凤亭也不参合,他拍了拍傅庭渊的肩膀,“那我走了。”

    傅庭渊了头:“嗯。今晚谢谢你了。”如果不是萧凤亭查得路线,他也不会赶的这么及时。

    萧凤亭笑了笑,看着傅庭渊似乎欲言又止,就见他已经掐灭了烟,转过身往洛南初的病房里去了。

    傅庭渊坐在病**边上,握住了洛南初的手,洛南初似乎被他吵到了,微微睁开眼看了他一眼,傅庭渊了什么,她又重新闭眼沉沉睡去。

    萧凤亭看着傅庭渊的侧脸,那表情格外温柔。

    他了一根烟,轻啧了一声,终于还是没什么,披上披风外套转身走了。

    感情这种事情,如人饮水,如果真能自控,那天底下就不会有那么多痴男怨女了。

    他缓缓吸了一口烟,看到唐倾发来的短信,问他什么时候回来。

    他随手回了几句,关了手机,往医院外面走去。

    秋天到了。

    他呼出一口烟,目光晦涩的望着冷夜。

    那个人的忌日,也快到了。

    回忆如同潮水,见他淹没,那些过去,是替身如论如何也无法弥补的遗憾。

    西山公寓。

    白芷颜把染着血的子弹挖出来放在铁盘上,又低头拿着针线在他血肉模糊的伤口上缝针。

    靠在沙发上的年轻男人袒着胸膛,嘴上叼着一根香烟,眯着眼睛望着她笑。

    好像根本不疼似的。

    ...



    白芷颜用手术剪把线剪掉,低声嘱咐道:“最近两天最好躺**上休息,还有别沾水。 更新最快伤口很深,没伤到命脉,如果你现在想去医院,我可以开车送你过去。”

    燕如羽缓缓呼出一口烟喷在她的脸上,他看着女人低垂的眉目,咬着烟笑得有些玩世不恭:“你想干什么呢,芷颜妹妹?”他一只手执起白芷颜素白的手指,放在唇边吻了吻,他薄唇苍白的透明,但是那双蓝眼睛里却闪烁着腥冷的笑意,让他看起来如同野兽一般,格外的危险。“不怕得罪傅庭渊吗?你救了我。”

    白芷颜把手指从他手心里抽了回去,低着头整理着手术道具,“我只是不想看到有人死在我面前而已。”

    她拿着托盘要走,被燕如羽一把抓住了手腕拉了过来,她猝不及防压在男人的胸膛上,手指接触到了对方赤果的皮肤,那种热度传来一种难以言语的**和刺激,她抵住他的肩膀,不让他俯身把她压在沙发上,“你乱动,伤口会裂开的。”

    燕如羽看着抵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嗤笑了一声,又朝她喷了一口烟:“装腔作势。跟我哥待久了,你也染上他的恶习了么?”

    “……”

    “你救了我一命,我自然会报答你。”他粗粝的手指缓缓摩挲着女人细嫩的下巴,看着这张美丽清冷的脸,“看,宁愿得罪傅庭渊也要救我,是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得我满意,我就答应你。”

    白芷颜微微抬起头,看着面前燕如羽讳莫如深的表情,她问道:“我要洛南初离开傅庭渊,你能答应我吗?”

    燕如羽闻言一愣,然后“噗嗤”笑出了声,他推开她倒在沙发上,笑得咳嗽了几声,“就这个?芷颜妹妹,你对我三哥可真是一往情深啊。你就不怕我吃醋吗?”

    白芷颜蹲下来捡着被燕如羽扫到地上的手术刀和手术剪,她语气很平淡的样子:“你只会处理庭渊喜欢的女人,但是你不会去计较别人去喜欢他。”因为弄坏傅庭渊喜欢的东西,会让他很爽。只有让他在乎了,再把那个东西抢过来弄坏,燕如羽才会从中得到快感。

    而她,燕如羽根本瞧不上。

    因为傅庭渊根本不喜欢她。

    燕如羽斜靠在沙发上,咬着烟吃吃的笑着,蓝眸闪烁着愉悦的光芒,看着白芷颜端着铁盘往卫生间走去。

    空气里是血腥味和药味,刺激得他血液里那些**因子跃跃欲试。

    他赤着胸膛从沙发上站起来,来到沐风的阳台看着这凛冽的寒夜。

    秋风瑟瑟,他蓝眸中闪烁着猩红的热切,唇角缓缓露出了一丝渗人的轻笑。

    洛南初么?

    有意思。

    当年跟白雪笙交往8年也不过开他一枪,现在为了一个洛南初竟然也痛下杀手,他的三哥,对她很在乎嘛。

    而他最擅长的,就是破坏他所有在乎的东西。

    缓缓呼出一口烟,燕如羽站在阳台上心情愉快的笑出声来。

    ...



    再一次,洛南初自噩梦中醒过来。 更新最快

    同样的噩梦,最近已经不知道做过多少次了。

    甚至已经到了影响睡眠的地步。

    她撑着额头从**上缓缓坐起来,感觉到脸上都是冷汗,呼吸急促,心跳紊乱。

    她知道自己这是创后应激障碍,那天发生的事情带给她了太深的恐惧,一闭上眼就是那头藏獒染着血的獠牙往她脖子上咬过来。

    如果不是经历过生死,她不会知道自己竟然这么胆,胆到一条狗都能把她吓得半死。

    天色大亮,她拖着疲惫的身子从**上站起来,有下人在门口敲门:“洛姐,吃饭吗?”

    “嗯。”洛南初随口应了一声,“我等下就来。”

    她踩着拖鞋进了浴室,拿着牙刷刷牙。

    镜子里倒映出她苍白的脸,她抬起手摸了摸自己额头上那已经复原了,只剩下一痕迹的伤疤。

    距离那件事发生,已经半个月了。

    傅庭渊对那个人并没有什么解释,只是后来她出门,都需要带保镖跟着,想来,她应该还是很危险。

    她缓慢的刷着牙。

    【因为我上了白雪笙还是因为我差弄死了洛南初?】

    白雪笙又是谁呢?

    洛南初低头漱口。

    她发现她对傅庭渊的过去,真的一概不知。

    不过,她也没有一心情,再去探究傅庭渊的过去了。

    “洛姐,今天的早餐是皮蛋粥和南瓜粥,您想吃什么?”

    洛南初揉了揉太阳穴,“南瓜粥吧。”

    她最近脸色都很不好。

    下人了头,给她准备早餐去了。

    洛南初吃过早餐,便坐上早已经安排好的私家车,去医院看望秦素。

    秦素住院以后,殷漠北良心终于有发现了,允许她过来看望。

    只是秦家人,依旧不许。

    洛南初进入病房的时候,秦素正站在窗边插花,她身影单薄,穿着病服,看起来很瘦弱。

    见到她,转过头来嫣然一笑:“初初,你来了。”

    洛南初脸上也露出笑容,走过来拉着秦素的手坐在沙发上,女子素白的手腕上,残留着一些细碎的疤痕,洛南初瞥了一眼,便没有再看,秦素也像是感觉到了什么,伸手把衣袖拉了下来,挡住了那些伤疤。

    很多事情,洛南初都不想去想。

    她知道秦素心高气傲,被殷漠北囚禁羞辱,会造成对她多大的打击。

    但是很多东西,她都没有想到。

    就好像秦素手腕上那些褪不去的伤。

    原来她在殷漠北那边,是自杀过的。

    她知道素素会很难过,但是她不知道她会这么难过。

    所以当她离开又回来,被他强迫怀孕,要用孩子绑住她一生的时候,她是真的不想活了。

    洛南初只要想到这一,心里就蔓延上潮水一般汹涌的疼痛。

    如果没有她就好了。

    谁也不会难过。

    秦烈不会失望,素素也能离开。

    “初初,”秦素低头看着她的脸色,“最近睡得不好吗?脸色这么差?”

    “嗯,有失眠。”洛南初打了一个哈欠,靠在沙发上,她眉目恹恹,带着几分细碎的倦意。

    ...



    秦素摸了摸她的脸,低声问道:“初初,我是不是让你们为难了?”

    洛南初一下子睁开眼。 更新最快

    “如果我不寻死觅活,你和阿烈可能已经在国外了。”秦素低低的叹了口气,“是我对不起你们。”

    “什么傻话啊,”洛南初看着她,“跟你有什么关系?我和他有缘无分而已。”她站起来来到窗边,看着秦素刚刚插好的花,鲜嫩的玫瑰在阳光下娇艳欲滴,“傅庭渊对我还是不错的。现在这个样子,已经很好了。”

    在跟秦烈分开以后,她就已经接受了这个现实,她不可能寻死觅活,除了好好活下去,别无他法。

    时间并不会帮人们解决什么问题,它只是把原来怎么也想不通的问题,变得不再重要了。

    就好像她跟秦烈之间,只是单纯的有缘无分,她三年前辜负过他一次,三年后再辜负过他一次,就是这样了。想太多,她还怎么好好生活下去?

    秋日不太猛烈的阳光落在她素白明丽的脸上,她低着头看着阳台上的玫瑰,细密的睫毛下是淡淡的阴影,肤色和唇色都显出几丝透明的质感来,好像一捧虚虚的倒影。秦素看着她。那个从围墙上跳下来跟她要烟的女孩子已经离开很久了,那样鲜活的洛南初,如今苍白的好似褪了色的旧照片,秦素缓缓低下头来,她心里难过,不知道为什么她们彼此之间都过的这么不好。

    明明以前都那样快乐过。

    她有些后悔。

    如果那天能稍微冷静一,或许就不会跟如今这样了。就算她一个人不幸福,那么洛南初和秦烈起码是快乐的。而不是跟如今这样,三个人都伶仃着。

    洛南初陪了她一个时,殷漠北就过来了,他刚下了班,给秦素带来了滋补的汤。

    洛南初见他过来,便起身告了辞,她在医院旁边的超市买了一包烟,拿着打火机随手了一根,沿着街边的人行道闲逛。

    身后傅庭渊安排着的保镖不远不近的跟着,洛南初缓缓呼出一口烟,看着头湛蓝的天空。

    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寂寞。

    那个人在美国,过得好吗?

    她低下头轻笑了一下,抬起手揩拭了一下眼角。

    她其实还是挺想他的。

    晚上,别墅。

    傅庭渊从洛南初的身上闻到了烟味。

    然后从她口袋里摸出了一包烟。

    他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

    洛南初瞧着他的脸色,有怂,“干嘛?我本来就抽烟的。”

    傅庭渊把从她口袋里烟丢进了垃圾桶,然后把自己的烟丢给她:“你抽我的。”

    洛南初瞧了一眼名字:“不要!”这么烈,想呛死她吗?

    傅庭渊冷冷道:“那就别抽。”

    “凭啥?”

    “凭我是你男人!”

    洛南初:“……”

    擦,男人了不起了?又不是她爸!她爸还不管她抽不抽烟呢!

    傅庭渊把人抱到怀里来,坐在沙发上捏着她的下巴检查她的额头,她还年轻,修复能力很好,半个月前的伤口此刻只剩下一条淡淡的痕迹了。

    只不过,确实还是留下了伤痕。

    傅庭渊的眸色里泛着淡淡的凉意,缓缓吻了吻她额头上的伤痕,问道:“现在还失眠吗?”

    ...



    一开始回来的时候,她惊吓过度,睡不着觉。 更新最快

    后来开了一安神的药,吃下去虽然睡得着了,但是总是会从噩梦中惊醒。

    傅庭渊想着,或许应该抽个时间,带她去心理医生那边看看。

    “还好吧。就那样。”她漫不经心的回答,语气不甚在意。

    洛南初坐在他怀里,身上穿着单薄的衣衫,白皙的脖颈间流泻出昨晚上情事以后的痕迹,蜿蜒从耳后到后背,引入衣衫里,他抬起手指摩挲着她后劲上细嫩的皮肤,指腹上传来细腻的触感让人心动。

    洛南初看着他眸底浮动的光泽,懒洋洋的笑着:“傅总,现在可是沙发上,你可别兽性大发啊。”

    她笑起来很甜,却又极为勾人,傅庭渊抬手把她的脸往他那边压了过来,含住了她温润的唇瓣。

    洛南初也没拒绝,亲密接触无数次了,再拒绝也太矫情了。

    她只是……有心不在焉。

    傅庭渊从她嘴里退了出去,抵着她的额头看着她漫不经心的神色,“在想什么?”

    “嗯……在想,那个放狗要吃我的男人到底是谁?”她靠在他怀里笑着望着他,“还有他得话白雪笙是谁啊?”

    傅庭渊脸色没有变化,只是身上气息一下子冷淡了下来,空气中**的气氛瞬间荡然无存,洛南初收敛了笑容,从他怀里站了起来,打了一个哈欠:“傅先生,南初休息去了。”

    傅庭渊坐在那里,没有吭声。

    洛南初微微偏开头瞟了他一眼。

    他神色郁郁,显出几分不快。

    洛南初自嘲的笑了一声。

    当日傅庭渊那么生气,是真的因为狗快吃了她,还是单纯是因为那个男人了白雪笙的名字呢?

    这么在乎不能提,恐怕是个女人。

    而且,对傅庭渊影响颇深。

    她这位前夫,看起来禁欲冷淡,实际上倒是一个情种,一下子为了白芷颜甘心跟她结婚,一下子为了白雪笙跟人痛下杀手,红颜知己很多嘛。

    如果她是旁观者,真的要为他的痴情吹一声口哨了,只可惜她也不过是他痴情路上的一粒炮灰,他随手一拂,她就四分五裂了。

    洛南初好不容易睡过去,又被傅庭渊弄醒了。

    她醒过来的时候,男人已经在她身体里面,她被他撞的有些浑浑噩噩,他最近需求不知道为什么,日益高升,每个晚上,都要压着她做一遍,她简直要怀疑傅庭渊迟早是要精尽人ang的。

    这一下进入到难以言语的深度,洛南初低低的抽了一口气,额头抵在男人汗湿的胸膛上,听到他心跳“砰砰”跳得很快,她手指抓住他结实的手臂,在他的臂上划下好几道尖锐的抓痕,“轻……轻一……”

    她声音娇软的不像话。

    傅庭渊低下头吻住她的唇,听着她低低的呜咽声,那声音像是奶猫似的,勾得他恨不得把人弄死。

    对于情爱,他从来不太热衷,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越来越渴求她的身体,身体交叠的接触,好像能弥补某些遗憾似的。

    只是最近,就连这样的索求,也无法弥补心脏里某个地方的焦渴。

    他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



    他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更新最快

    就像在喝盐水,只会越喝越渴。

    但是他忍不住。

    傅庭渊在**上跟她做了一遍,抱着她在浴室里泡澡的时候,又没忍住,把人按在浴缸里又上了一次。

    洛南初本来就有气无力的,被他插得有些受不了,抵抗又抵抗不住,只能随着傅庭渊的动作无力的哼哼,只有被刺激的狠了,才会一口咬下去,咬在他的胸膛上,留下一圈的牙印。

    一次做下来,傅庭渊的胸肌上已经被她咬了不知道几下了。

    浴缸里的热水在刚才的动作中全部漫溢了出去,傅庭渊抽身出来,重新打开了热水,抱着人在里面洗澡。

    她绵软无力的靠在他胸膛上,半眯着眼,数着他胸膛上那些深深浅浅的牙印,问道:“你就不能消停几天吗?”她就算再耐艹,也经不起这日日夜夜的消耗啊。

    她感觉自己最近睡眠不好,除了失眠的原因,还有一个就是傅庭渊最近越发索求无度了。

    白芷颜的量,tm全让她解决了。

    还有没有人性了?

    傅庭渊靠在浴缸里享受着情事以后的余韵,快感过后便是一种难以言语的空虚,他手指搭在洛南初的腰上,闻言慵懒的睁开眼瞥了她一眼:“歇几天,然后一口气补回来?”

    洛南初被他噎了一下,一掌拍在他胸口:“你就不能去找白芷颜?!”

    傅庭渊闻言,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大掌用力捏住她的腰,冷冷道:“我看你是不知死活。”

    洛南初腰本来就酸疼的要命,被他一捏更是直不起来了,她气死了:“你别忘了谁才是你正牌女朋友!”三番五次找她做这种事情,把白芷颜置于何地啊!

    傅庭渊语气有冷:“你也别忘了我把你买下来是干什么用的。”

    干什么用的?

    她他妈就是他的泻欲工具!

    好吧,工具就是用来干的。

    洛南初被他上得发昏的脑子逐渐清醒过来,推开他从浴缸里走出来,拿过浴袍裹住自己的身子,往外去了。

    傅庭渊看着她的背影,直到洛南初关上门才缓缓收了回来,然后低下头使劲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心脏里那个焦渴的地方,再次蠢蠢欲动起来,唆使着他再去找洛南初要一些东西。

    可是她能给什么?

    她什么也给不了。

    他闭上眼,让自己沉浸下来,不再去想那些事情。

    傅庭渊出来的时候,洛南初已经站在窗边吹干了头发。

    夜风撩着她绵冷的长发,露出她带着细碎厌倦神情的侧脸,见到他出来,她关掉了吹风机,然后走到梳妆台边上打开了抽屉,从里面取出了那瓶避孕药。

    他今晚又没戴套。

    真讨厌。

    洛南初心里嘀咕着,从里面倒了一颗出来,接了水就打算吃下去,却突然被傅庭渊捏住了手。

    她有些不耐烦的抬起眼,“干什么?”

    “有什么好吃的,怀了就生下来。”

    男人语气平淡的好像在谈天。

    洛南初脸色一下子冷了下来,用力的把自己的手从他手心里抽出来,拿起药就往嘴里塞,然后再次被傅庭渊拦住,从她指尖上抢走了那粒白色的药丸。

    傅庭渊的视线从手上那粒白色的药丸上慢慢移到了洛南初矜冷的神色上,然后随手把避孕药丢在了垃圾桶里,语气清淡的道:“以后都不用吃了。”

    ...



    洛南初简直被他气笑了:“傅庭渊,大晚上你他妈发什么疯?”

    她推开他去拿梳妆台上那瓶药,被傅庭渊从身后抱住,他低下头靠在她的肩膀上,平静的问道:“这么不愿意给我生孩子?”

    洛南初看着自己被他握在手心的手,他力气很大,她挣脱不开,她抬起头看着不远处梳妆台上的避孕药,声音有些不自觉的颤抖:“你也想要像殷漠北对付素素那样对付我吗?”

    傅庭渊微微收拢了手臂,淡淡道:“怎么?不可以么。 更新最快”

    “所以,你也想要我从楼上跳下去?”她微微偏过头看向他,眼睛有些红了,慢慢的笑了笑,看着男人的脸,“你就这么恨我吗?傅庭渊。”

    “……”

    “我又哪里让你不开心了?”她是真的有些迷茫了,不明白自己最近又哪里得罪他了,“我跟阿烈分手了,已经没有联系了,我现在在你这里,还不够乖?你要我做什么,我有哪次敢反抗?你想上我,我他妈连一句不要都不敢,你到底还想怎么样?啊?”

    她是欠了他什么,在连幸福都被他剥夺以后,他还想毁掉她的后半生?

    傅庭渊垂下眼,目光沉郁的看着洛南初微红的眼睛,她的恐惧,她的抵抗,她的委曲求全。他要的并不是这些。

    心里那个焦渴的地方催促着他,要他去她身上夺取一些什么东西,可是他早就清楚明白,他想要的东西,洛南初身上已经没有了。

    他缓缓松开手,洛南初闭了闭眼,推开他拿过那瓶避孕药倒出一颗连水都没喝就使劲吞了下去,好像是怕他反悔一般。

    吃完药,洛南初没有再看傅庭渊一眼,低垂着视线爬上了**。

    男人站在窗台边上抽烟,有夜风吹拂着他鬓角细碎的短发,侧脸无比俊美,神色轻郁沉静。

    洛南初缓缓收回视线,把脸埋在被窝里,不再去看他。

    她不知道傅庭渊是什么意思。

    但是那一瞬间,他夺走她的避孕药,丢在垃圾桶里,“以后都不用吃了”的神情,是认真的。

    她感觉到了恐惧。

    手脚都是冷的,她蜷缩在**上,因为那种恐惧而颤抖。

    她越来越看不懂这个男人想做什么。

    她以为她回来了他会消气,或许并不是那样的,他至今还在对她曾经想跟秦烈在一起而耿耿于怀。孩子对于他,只是一个掌控她的工具,至于孩子以后会怎么样,她以后会怎么样,他不关心。

    傅庭渊就是这样一个薄情到无情的男人。

    洛南初微微蹙起眉心,有些难受的咬住嘴唇。

    她好怕。

    真的怕。

    她知道如果傅庭渊真的想要孩子……那她根本就没有拒绝的余地。

    她闭上眼,整个人都因为这个想象而浑身发抖。

    男人掐灭了烟,转身上了**。

    他伸手把蜷在那边一团的南初搂到怀里,洛南初睁开眼,趴在他的胸膛上望着他,她心翼翼的看着他,轻声道:“……我以后会很听话,不会再跑了……不要孩子好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