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如羽推开办公室的门走了进去。 更新最快
沙发上,洛南初一袭红色长裙半躺在那儿,脸上戴着的墨镜并没有摘下,半张脸都隐在墨镜底下。他走过去把她脸上的墨镜摘了下来,看着她有些烦躁的闭着眼睛,眉头轻蹙,抬起手按了一下她纠缠的眉心,开口问道:“怎么了?”
“头疼。”
燕如羽伸手把人从沙发上抱了起来,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抬起手揉按着她的太阳穴,他目光深沉的看着她苍白的脸,“怎么会头疼?”
洛南初睁开眼,看着他叹了口气,“可能安眠药吃太多了吧。我吃了平常的两倍,还是睡不着,怕再吃下去要直接进医院了。要不然也不想跑这里来麻烦你。”
燕如羽俊美的脸上目光有些沉郁下来,自始至终他眉头都皱得很紧:“可是我告诉过你,那个药不能吃太多。上个月我已经给你一颗,这个月不能再吃了。”
洛南初抬起手臂环住他的脖颈,有些委屈似的瞅着他,“我已经三天没睡觉了,晚上有一个不得不去的宴会,我现在不睡一会儿我可能晚上会猝死也不定。”
她这副可怜兮兮的样子确实很惹人怜爱,然而燕如羽不吃她这一套,他沉声:“不行。”
洛南初闻言,瞅了他一眼,轻哼了一声,变脸很迅速,从他怀里立刻站了起来,转身就走。
燕如羽不得不伸手拉住她,把人拉回怀里来,他凝眸注视着她不耐烦皱眉的模样,语重心长的道:“去泡个澡,或者健身一下。那种药会上瘾,我一开始给你的时候就跟你过了,不是吗?”
洛南初抿了抿唇,语气有些抱怨:“三天前,我可是直接从片场走回来的。如果加上在片场演戏的时间,可能已经超过三天没睡觉了也不定。睡不着就是睡不着,吃再多安眠药也睡不着,我又有什么办法?”
她失眠的情况,已经越来越严重了。
燕如羽看着她苍白的没有血色的面容,轻轻地叹了口气,“你现在越来越蹬鼻子上脸了,洛南初。”
洛南初瞥了他一眼。
于鱼从门外进来,看到得就是自己家oss一脸无可奈何的模样。
洛南初被他抱在怀里,红色长裙裙摆曳地,精致的脸上充满了烦躁,那表情可是一都没有给燕如羽面子的样子。
他们的关系,堪称**。
燕如羽对洛南初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的**溺,一开始进公司的时候,于鱼是非常怕这个阴气森森的头上司的,不管他笑得多阳光明媚,他身上总觉得带着阴影,不似人间应该有的气息。
但是洛南初完全不怕他,在他沉下脸浑身散发地狱气息的时候,她也有余力跟他嘴,于鱼简直膜拜死洛南初了。
maz一切事务都以洛南初的利益出发,所有导演送过来的剧本都是由燕如羽看过一遍挑过一遍再交到花容手上,然后千挑万选以后,再由洛南初决定演不演。
...
更有传闻,之所以有maz这个娱乐公司,完全是因为燕如羽觉得洛南初原本签约的hac娱乐无法让洛南初获得更好的成就,所以燕如羽才会花下巨资把人从hac挖过来,自己亲自培养她。 更新最快
一个男人为一个女人做到这种地步,不是太有钱,就是太喜欢了。
而燕如羽确实很有钱,至于他喜不喜欢洛南初,从他现在让人如沐春风的态度上就能感受的出来。
洛南初一出现在他身边,他身上那地狱一般阴冷的气场,瞬间春暖花开,如同阳春三月,和煦的要命,哪里还有一关底boss那种骇人的气息。
燕如羽瞥了于鱼一眼,似乎有什么话要对她,然后松开了环着洛南初腰的手,起身从沙发上走到办公桌前,从抽屉里取出了一粒白色的药交给洛南初。
洛南初接了过去,燕如羽亲自给她倒了茶,看她吃下去了,才微微蹙着眉头转过了身,看向了窗外。
那副模样,简直像是无法忍受什么似的。
洛南初服了药,很快就睡着了。
燕如羽走过来抱起她,把她送到了隔壁的休息室。
于鱼在办公室里正襟危坐。
燕如羽从休息室里回来,他瞥了于鱼一眼,脱掉了西装外套挂在沙发背上,冷冷问道:“她这么久没睡觉你也没跟我?”
于鱼惊恐着脸:“是洛姐不许我的……”
燕如羽声音微微加大,眼底浮现出戾色:“她叫你不你就不了?到底谁是你主子?”
于鱼脸色开始发白,没有洛南初在,她是真的怕他,她抖着声音道:“洛姐,如果我跟你了,她就要炒我鱿鱼……”她声音带着哭腔,“我好需要这份工作的……”
“你!”
燕如羽话还没完,隔壁传来了洛南初的声音。
“燕如羽,不许你背着我欺负鱼!”
燕如羽转头朝隔壁吼了一句:“你吃了药给我安分!睡觉!”
“那你不许欺负鱼。”
燕如羽抬起手使劲捏了一下眉心,他心情很烦,洛南初的失眠症很麻烦,而他拿她一办法都没有。
他看向于鱼,“你叫她少吃一安眠药。”
于鱼动了动嘴唇,忍不住道:“洛姐失眠越来越严重了,不知道怎么回事……燕总,你不如带她去医院看看吧?”
燕如羽瞥了她一眼,然后冷笑了一声:“我以为我没带她去看过……”他眼神阴暗了下来,收回了视线,没有再下去,背过身看着窗外,他对着于鱼道,“晚上的宴会你陪她去,你也去隔壁休息室休息一下吧。”
“好。”于鱼如临大赦,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低着头退出了办公室。
在合上办公室门的时候,于鱼忍不住看了燕如羽一眼。
高大俊美的男人立在窗边,只有一片阳光落在他的脸上,他面容上一片晦涩的阴影。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燕如羽这副模样,于鱼总感觉,洛南初的失眠症可能真的很严重了,严重到燕如羽他也束手无策的地步了也不定。
...
洛南初吃药睡了一觉,神清气爽的从**上爬了起来。 更新最快
时间已经到了下午五,再过两个时便是剪彩时间,洛南初叫于鱼去了两份外卖,两个人在燕如羽的休息室吃了晚饭,这才开始叫来化妆师开始打扮。
这种宴会一般会举行到凌晨三四钟,不吃饱可熬不过去。
花容叫化妆师一同带来的是一件黑色的旗袍式礼服,叉开得很高,几乎到了大腿根,而坑爹的花容还没给她顺便带一条打**,走动间洛南初总觉得隐隐有走光的风险。
化妆师是她的老熟人了,对她的妆容很熟悉,三下五除二就画好了一个宴会妆,将她头发盘起,又留了几缕自然垂在她脸颊和锁骨处,显出几分妩媚和清纯的风情。
六,洛南初坐上保姆车,带着于鱼往宴会出发。
这个时候,她自然不知道她即将要在宴会上会碰到什么人,所以她心情还挺不错。
洛南初带着于鱼进了酒店宴会大厅,就看到严楚溪正被一群名媛们围住被迫寒暄,他今天也是剪彩嘉宾的其中一位,这次慈善晚会,主办方唯二邀请的两位明星就是洛南初和严楚溪。这两位是近年来娱乐圈里身价上升最快的明星,而严楚溪早已封神,轻易不拍电影,洛南初大陆票房五连冠以后,也隐隐有了踏入神级的架势。
这次的慈善宴会来往的都是名流,明星自然也不能身价太低,邀请洛南初和严楚溪刚刚好,一个天王,一个天后,非常长脸。
宴会中央已经摆好了红绸,一把黄金打造的剪刀放在一侧的水晶托盘里,熠熠生辉。
剪彩由洛南初和严楚溪同时进行,这一刀价值五百万人民币,剪彩的钱将全部捐作慈善基基金,作为山区贫困儿童医疗的捐款。
洛南初虽然对宴会兴趣不大,但是这种慈善晚会她还是很认真准备过的,对于有钱人来,从指缝中漏出一丝两缕来做做慈善,是非常有面子的事情,但是洛南初觉得,只要钱给到了,捐献钱财的人抱着何种心思在做慈善并不需要在乎。
洛南初瞥了严楚溪一眼,并未上去搭讪,走到一旁拿了一杯红酒低头轻抿着。
她跟严楚溪曾经传过一段时间的绯闻,毕竟她的出道作太火了,作为男女主的他们自然被cp粉们追捧的很厉害,他们很有cp感,就连参加娱乐节目都会被主持人调侃。
最后在一次节目上,严楚溪直截了当的表示“洛南初并不是我选女人的口味”,绝了这对cp的后路。这一句话在当时的cp粉里面造成了轩然大波,更有脑残粉跑去骂严楚溪渣男,严楚溪微薄下的留言场面一度很混乱。
毕竟当初以那部电视剧的火度,他们称得上“国民cp”了。
后来燕如羽挖了花容让她来maz做她的经纪人,严楚溪的粉丝和她的粉丝彻底对立,就连cp粉都分裂很严重,到了看到他们同框都要黑的地步
...
严楚溪的粉丝骂她白眼狼,明明是严楚溪把她提携出来的竟然挖了严楚溪的墙角,她的粉丝反怼是严楚溪先不仁就别怪她不义,他们家初初可从来没有再公共场合过男方坏话。 更新最快cp粉们也各自站了阵营,一见面就互掐。
总之她出道以来莫名其妙招黑很多。
洛南初也极力在各种场合避免跟严楚溪接触,免得被人借题发挥。
洛南初喝完了一杯红酒,转头对着于鱼道:“我去一下卫生间。”
于鱼紧张的看着她:“洛姐我陪你去?”
洛南初噗嗤笑了一声,抬起手掐了于鱼脸一下:“又不是初中女生,上个厕所还要手牵手一起去。在这里等我一下,剪彩还要一段时间,不急。”
“那你早回来。”于鱼细心嘱咐道,“迷路了给我打电话。”
洛南初心想她看起来像是路痴吗?到底发生过什么才会造成于鱼这种错觉?
她用力掐了一把于鱼的脸,“上个厕所都没迷路你也太瞧得起我了吧?”
“洛姐,好疼……”
洛南初轻哼了一声,转身往卫生间的方向走去。
严楚溪的视线从面前面容娇羞通红的少女面前抬起,余光中瞥了洛南初款款离开的身影一眼,门外传来了喧嚣声,他抬起头望向门口,猝不及防的就对上了一张俊美温雅的男性脸庞。
严楚溪微微一愣,然后转过头又看了一眼洛南初离开的方向,他垂下眼,不动声色的给花容发了一条短信。
这种场面,他不知道怎么解决,只能交给花容处理了。
洛南初从卫生间回来,就感觉到宴会大厅比她刚才出去的时候喧嚣了许多,低低的细语声此起彼伏,间或还有少女不可抑制的尖叫声从不远处传过来。
比严楚溪来了都还夸张。
洛南初拾了一杯鸡尾酒走过去,问于鱼:“谁来了啊?这么热闹。”
大厅中央围着一圈人,众星捧月似的挡着,她人矮,根本看不清里面到底站着谁。
“不知道,听是位大人物,主办方都亲自过去了。”于鱼也没见识过这种场面,有呆愣。
“见到人了吗?”
“见到了。”于鱼了头,“长得很好看,比严先生还要好看。”
比严楚溪还要好看的大人物?
有没有这么夸张啊。
洛南初腹诽着,一边喝着鸡尾酒一边好奇的打量着不远处的包围圈。
她倒并不需要凑这些热闹,反正她一个明星用不着这些人脉。
不久,人群逐渐散去,主办方殷勤的带着一个年轻的男人从人堆里走了出来,洛南初在看到那个男人的脸的时候,整个人都愣了一下,“啪”得一声,她手上的酒杯跌落在了地上,发出清脆的破裂声。
大厅里还算安静,这一声让众人的视线向她们的方向聚集过来,于鱼也吓了一跳,抬起头看向洛南初:“洛姐……”
洛南初的脸色,就算在妆容的掩盖下,也显出一丝不详的苍白,她感觉到了周围投射过来的异样视线,唯有一道让她浑身如至冰窖,她不敢抬头,低着头后退了一步,声音有些沙哑:“我去一下卫生间。”
然后也不管于鱼惊慌失措的模样,转过身就往卫生间的方向走去。
...
这五年来,她好像也曾经想过,如果傅庭渊还活着会怎么样。 更新最快
然而没有如果。
所以她也没有细想。
只是,她好像真的没有想过,他竟然真的还活着,还活得这么好。
她更没有想过,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候,她竟然会那么害怕。
怕到连面对他的勇气都没有,怕得只能逃。
她感觉自己双腿有些发软,扶着墙壁来到公共洗手池的边上,她从包里摸出了手机,给花容打电话的时候,手指抖个不停,指尖几乎对不准按钮。
好不容易打了过去,花容却迟迟没接,电话自动转到了语音留言那边。
“你好,是我花容,目前无法接听,请在‘滴’一声以后留言。“
洛南初捏着手机轻轻地吸了一口气,却还是控制不住声音的颤音:“容容……我今天可能没法剪彩了,我想回来。真的很抱歉……”
一只手,突兀的从背后伸了过来,修长白皙,指节分明,她身上顿时寒毛竖起,浑身肌肉僵硬的几乎不能动。
那只手取走了她手上虚虚握着的手机,关掉了她跟花容的通话。
原本应该在酒店大厅里被众人簇拥着的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来到了她的身后。
洛南初低着头,感觉到男人身体的靠近,他身上清淡的古龙水的味道,陌生又熟悉,她微微抿住嘴唇,看着男人把两只手撑在了她身子两侧的洗手池边上,那样的姿势,她几乎是被他搂在了怀里。
袒露的后背感受到了对方身上侵犯过来的淡薄的体温,洛南初扣紧了牙齿,却鼓不起勇气抬起头去看镜子里的他。
“看着我。”
洛南初低着头闭上眼:“你放过我吧。”
“洛南初。”
“我不管你怎么还会活着……但是对我来,你已经死了。以前的事情就当过去了,现在,就算你没死……我们也当两清了。”
“两清?”他似乎笑了一下,那轻柔的笑声里传透出无边的矜寒的凉意,“谁跟你两清?”
“傅庭渊,”她声音有些颤抖,“你讲道理。当初就算真的是我不对,那也是你欺人太甚。你害了我们全家,我如果不做什么那就是枉为人女……”
“完了?”他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淡,似乎根本就不在乎她刚才了什么东西,洛南初紧紧咬着嘴唇,既不是也没不。
男人自她身后伸出手轻轻的掐住了她的下颚,强迫她抬起头面对着镜子,她不肯睁眼,傅庭渊笑了一声,漫不经心却带着命令的口气:“把眼睛睁开。”
“……”
“不想我在这里上你就给我乖一,嗯?”
洛南初几乎要哭出来,她颤抖的睁开眼声音带着哭腔的喊道:“你怎么还跟以前一样……”
“你想我怎么样?”男人矜淡的视线落在她苍白紧抿的唇上,低低的笑了一声,他俯首在她耳畔轻声漫语的开口,“我一回来就要跟我划清关系,看都不看我一眼,洛南初,是不是太无情了?”
...
那温热的呼吸吹拂在她耳畔,刺激着她此刻极为敏感的神经。 更新最快
他身上的气息逐渐弥漫过来,侵染她的鼻息,让她不可抑制的回忆起五年前与他在一起的日日夜夜。她开始战栗,踩着高跟鞋的脚几近绵软无力,恐惧到了极致。
她是真的怕他。
她以为自己已经走出了他曾经给予的阴影。
然而当这个男人出现的时候,她才明白,其实没有。
完全没有。
他曾经带给她的疼痛,刻骨铭心,已经到了一想到他就无法忍受的地步。
她轻轻地吸了一口气,稳住了声音:“傅庭渊,你放开我。”
男人闻言,缓缓松开了撑在她身子两侧的手臂,洛南初转过身,抬起头看向他。
俊美的男人,完美的皮相,他跟五年前一样的完美,或者,比五年前更加耀目出色。
时光将他身上的锋芒淬炼的越发矜贵内敛,没有五年前的锋芒毕露的耀眼,如今他站在面前就很有气场。
她完全能理解厅内那些女人为他疯狂的原因,五年前他就能让任何女人为他如痴如醉,更何况如今的他。
洛南初的目光一寸一寸的扫过他的眉眼,鼻尖,唇角,然后目光复杂的收回了视线,她低声道:“你过得很好。”
男人的视线落在她精致完美的妆容上,“你也很好。”
洛南初笑了笑,笑容里流泻出一丝苦涩:“所以你打算回来毁掉我现在的一切么?”
傅庭渊的眸色缓缓深邃下来,他轻漫的开口:“在你眼里,我能做的只有这些了是么?”
洛南初抬起头看向他,她眸子微微眯了起来,笑容近乎有些尖锐,只是声音很软,她轻声问道:“你除了欺负我,你还会做什么?”
傅庭渊了头,他上前一步,把人罩在他的阴影之下,似笑非笑道,“看来,我现在不对你做什么,还真对不起你对我的评价。”
洛南初脸色一变,猛地抬手试图推开他翻身逃跑,傅庭渊抬手环住了她纤细的腰,把人往上一提让她的臀坐在了洗手池的边沿上,洛南初避无可避,咬住嘴唇盯着面前男人轻漫微笑的样子,脸色很冷,身子有些僵硬。
傅庭渊抬起手顺着她的大腿摸到了她**边的**的边沿,裙子开叉太高,此刻半条腿几乎全部走光,洗手间里灯光明亮,女人白皙细腻的皮肤,在白炽灯下白得发光。
洛南初终于还是忍不住抬起手按住他继续往里面摸的手,声音几乎咬牙切齿:“傅庭渊!我们早就没关系了,你别动手动脚行不行!”
男人闻言却低低的笑了起来,好像她的反应让他觉得很有趣似的。
洛南初推开他试图从洗手台上跳下来,傅庭渊高大的身子挡在她的面前,一只手搂住了她的腰,身子往她的方向缓缓倾靠,洛南初不得不往后仰去躲避他越来越近的脸。她眉目之间已经从一开始的惧意变成了丝丝不耐,傅庭渊凝眸注视着她的脸,眸色微深,扣住她的腰的手向上扣住了她的后脑勺,低头吻了上去。
不容她的拒绝,便加深了这个阔别五年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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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男性的气息灌入她的鼻息之间,侵染她的口腔和呼吸,那是属于傅庭渊的味道,五年前他们曾经无数次抵死**,不管她愿不愿意她的身体早已经牢牢记住了属于这个男人的气息。 更新最快
她的身体不可避免的开始发软,陌生的热流从腹内流淌出来,带领出熟悉而生疏的情潮。
洛南初扣紧了牙关,狠狠咬了下去,同时咬伤了自己和傅庭渊的舌头,彼此都尝到了铁锈的腥味,傅庭渊眉心微微一皱,停顿了一下,从她口腔里退了出去。
他看着洛南初被他吻得娇艳欲滴的唇上流淌出来的血迹,蹙眉抬起手指,摩挲着她细嫩的唇角:“嘴巴张开,让我看看。”
洛南初抿住唇别开头,傅庭渊眸色暗沉下来,捏住她的下巴,用拇指撬开了她的唇齿,检查她受伤的舌头。
一滩血顺着她的唇角淌了下来,她那一下咬自己绝对比咬他要严重,傅庭渊看着她舌尖上还在冒血,他脸色罩上一层阴郁,冷冷问道:“舌头不想要了是不是?”
洛南初朝着洗手池吐了一口血,鲜血映衬下她脸色出奇的苍白,眉目间让着几丝细碎的厌倦和烦躁,她低声道:“你放我下来。”
傅庭渊把人从洗手池上抱了下来,洛南初推开他转身拧开水龙头清洗着唇上的血迹,幸好今天的化妆品是防水的,用水洗也没有糊掉多少。只是唇瓣被傅庭渊吻得红肿,涂上唇膏也看起来有些不自然,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补完妆以后便把粉底收回了包里面,转身往洗手池外走去。
刚出洗手间,给有工作人员急匆匆的跑过来,见到洛南初,他跑过来焦急的道:“洛姐,您怎么还在这里,剪彩礼就要开始了!”
洛南初顿了顿,就听到身后傅庭渊缓步走出来的声音,她神色一凝,了头:“走吧。”
傅庭渊倚在墙边,抬起头看着洛南初跟着工作人员离开的背影,眸色微深。
大厅里,依旧热闹非凡。
于鱼见到洛南初,匆匆的走过来:“洛姐,怎么去了这么久?出什么事了?”
洛南初脸色在灯光下有些苍白,她拍了拍于鱼的肩膀,“没什么。我去剪彩。”
完话,她便往剪彩那边的方向走去。
于鱼看着她的背影,不知道为什么,隐隐有些担心。
女主持人热情的拿着话筒活跃气氛:“我们建宏基金在今天正式成立了,基金会里每年都将分出一部分钱来资助山区医院的器材建设,感谢注资建宏基金的各位大佬,现在由严楚溪先生和洛南初女士给我们建宏基金剪彩,祝我们基金会就像两位的身价一样,节节高升!”
严楚溪握着一边的剪刀,低头看着身侧女人的表情。
从里面出来,她看起来已经收拾好了情绪,面上波澜不惊。
只是她涂着鲜红口红的唇瓣,有些不自然的微肿,他微微抬眸瞥了一眼斜靠在酒店二楼阴影下抽着烟注视着这边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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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她涂着鲜红口红的唇瓣,有些不自然的微肿,他微微抬眸瞥了一眼斜靠在酒店二楼阴影下抽着烟注视着这边的男人。 更新最快
被强吻了吗?
这个家伙的行事作风,倒是跟他儒雅外表不一样的雷厉风行。
剪完彩,洛南初不得不继续留下来寒暄。
主办方是她洗发水代言的股东之一,近年来合作很愉快,他带着洛南初在场上转了一圈,热心的把她介绍给他的朋友。洛南初不好拂了他的好意,陪着他喝了几圈酒,快要散会的时候,已经疲惫的头重脚轻。
傅庭渊并没有再下楼,她不知道这五年他到底在做什么,身价已经到了何种地位,但是以主办方都仰仗着他的态度来看,他现在根本就已经不需要再出席这种无聊的寒暄。
只是他虽然没下来,但是洛南初依旧如芒在背,他的视线落在她的身上,像是一张细细密密的天罗地网,让她无处可逃。
酒精侵染着她的神智,或许是因为傅庭渊存在的原因,她今晚喝了太多的酒了,已经到了快要醉掉的边缘。
于鱼过来扶住她,看着她在酒气氤氲下娇艳如花的脸颊,低低的道:“洛姐,你不能再喝了。我送你去休息吧。”
不知道为什么,今晚洛南初看起来格外的疲惫。
洛南初身子斜斜的倚在于鱼的身上,她有站不稳,只是神智还算清楚,抬起冰凉的手指使劲揉了揉眉心,她低声道:“送我回别墅。”
于鱼看她醉成这样,原本是想直接让她今晚在酒店里面过夜的,听她这样,也就作罢,应了一声,搀扶着她往酒店外面走去。
门童替她开了门,于鱼把洛南初送到了后座上,正要坐上驾驶座,想到洛南初的lv包还落在酒店里,跟门童了一声,让他照看一下洛南初,她急忙往酒店里跑了回去。
等到她拎着包匆匆忙忙跑了回来,洛南初那辆红色的奥迪车,早已经不在它原来的位置上。
于鱼慌里慌张的走过去,洛南初醉成那样,绝对不可能自己开车走了,左右看了几眼,确认人和车都不见了,于鱼不免有些慌神。
一名门童走了过来,“您是找洛姐吗?”
“她去哪了?”
“刚才有一名姓花的姐过来,把洛姐接走了。她叫我通知你一下,洛姐她帮你送你回去,您尽早回家休息吧。”
姓花的?
花容吗?
于鱼松了一口气,了头:“好的,我知道了。”
有花容在,她终于可以安心了。
车子行驶的很平稳。
洛南初趴在座位上,还是觉得胃里面翻江倒海的难受。
她前几年喝了太多酒,把胃喝垮了,平常来往聚会向来滴酒不沾,今天被傅庭渊的到来一刺激,喝了承受范围内的酒量,现在又恶心又难受,还晕车。
坐在她旁边看着她的女人拿起手机打电话:“傅先生,洛姐看起来很难受,您那边有没有醒酒茶?”
座位上,洛南初整个人蜷缩成一团,脸上眉头紧蹙,唇瓣紧抿,看起来可怜兮兮的。
...
男人的声音矜淡温雅的从手机里面传了过来:“她醉得很厉害?”
“是很厉害。 更新最快还一直喊难受,估计是喝太多了。”
车厢里很安静,洛南初蜷在那里迷迷糊糊的呻-吟声传进了手机里面,傅庭渊的声音微微有些冷了下来:“尽快送到我这边来。”
“我知道了。”
女人低低的应了一声,催促着司机把车开快一,低头看着躺在她身侧脸上满是冷汗的洛南初,伸手摸了摸她的脸,发现她体温有低,于是叫司机把空调也开了起来。
她找来一条棕色的羊毛毯子盖在她单薄的背上,心翼翼的搂着她,十来分钟以后,车子停在了一家五星级酒店的门口。
“洛姐,我们到了。”女人扶着洛南初下了车,“你醒一醒,我带你回房间。”
洛南初醉得厉害,整个人都难受的要命,被女人搀扶着走了几步,便差不多把身子全靠在了那个人的身上,跟着她迷迷糊糊的上了电梯。
电梯停在了酒店最高楼的总统套房门口,一出电梯,便有凉风吹拂过来,洛南初打了一个寒颤,酒意消退了些许,被酒精压下去的理智回来了,便意识到了有些不对劲。
这里根本就不是她住的半月湾,身边的女人也不是鱼,她撑起头抬头用力的把人推开,自己倒退了好几步,扶着门把手她竭力让自己的语气凶悍起来,然而吼出来的声音还是软绵绵的没杀伤力:“滚!”
女人也没想到洛南初会在这个节骨眼上清醒过来,她略有些焦急,刚想跟她解释,洛南初身后靠着的那扇实木大门突然开了,高大的阴影自门内浮现,洛南初整个人都倚在门上,此刻猝不及防,跌跌撞撞的后退了好几步,直到撞进了一个熟悉的怀抱里面。
“傅先生。”女人见到傅庭渊,低下头,“还有什么吩咐吗?”
傅庭渊一只手搂住洛南初的腰,低着头看着洛南初表情,嗅到了她身上浓烈的酒气,他眉心微微蹙了蹙,然后抬了抬下巴,对着女人淡淡道:“你回去休息吧。”
“好。”女人恭顺的后退了一步,“那您有事,给我打电话。”
洛南初被傅庭渊搂在怀里,身上一力气都没有,踩着高跟鞋的双脚一直往下坠,傅庭渊索性直接把她抱了起来,带着她进了卫生间。
傅庭渊把人压在洗手台上,拧开水龙头,命令道:“吐出来。”
洛南初撑在洗手台上,委屈的道:“吐不出来。”
傅庭渊皱了皱眉,抬起手食指叩开她的唇齿,压着她的舌根,强迫她把今晚喝下去的一肚子酒吐在了洗手池里。
洛南初吐完,肚子里翻江倒海的感觉终于好受了一,傅庭渊一只手捞着她的腰,拿过毛巾擦掉她唇上的污渍,看着她没有焦距的眼睛,低低的骂了一句:“这么大了还不让人省心。”
洛南初感觉身子轻飘飘的,像是有人抱着她在飞。
她太久没喝酒了,酒量与过去实在不能同日而语,这次实在称得上烂醉如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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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感觉自己被温柔的放在一张绵软的**上,洛南初在**上滚来滚去,有人按住她,压着她的唇,有温凉的液体灌进她的口腔,她抬起手不舒服的按住那压在她唇上的杯子,嘟囔着:“不要,不好喝。 更新最快”
压在她唇上的杯子被移开,洛南初不安分的翻进了被子里面,然后又很快被人从被子里捞了出来,有柔软温热的东西贴到了她的唇上,撬开了她的唇齿,微微苦涩的液体被对方喂了进来,洛南初难受的想要后退,却被对方按住了肩膀,整个人被抵在**头动惮不得。
她一只手无力的抵在男人的胸膛上,没来得及吞咽的醒酒茶顺着她的唇角流淌下来,在她纤细雪白的脖颈上留下一道**的痕迹,逐渐湿润了她领口单薄的布料。
傅庭渊从彼此唇齿纠缠之中微微抬起头看向被他抵在**上的女人。
他眸色渐深。
五年,她越发的妩媚风情,身上已经有了成熟女人的风韵,一举一动都是撩人。
他抬起手撩开黏在她白嫩脸颊上细碎的长发,凝眸注视着她越发精致完美的脸蛋,花容把她养的很好,每一处都是精心保养的痕迹,像是一个让他等待了五年完美无瑕的礼物。
他低下头沿着那水渍一一的吻了下去,手指移到了她的身后,拉开了她这件礼服的拉链。
他啃噬着她的锁骨,感觉到了洛南初低低的轻颤,他把她压在身下,轻咬从她的锁骨逐渐移到她起伏不定的胸口上。
她颤抖的更厉害了。
手指无力的抬起来,指尖插进了他的发中,要把他推开,傅庭渊不为所动,继续用着这磨人的力道在轻啃。
“傅庭渊……不要……”
她声音细弱而颤抖。
傅庭渊微微抬头,看向她通红的脸。
她眼神迷茫,对不准焦距,却在叫着他的名字。
傅庭渊眸色微微幽深起来,他倾下身看着洛南初,低声问道:“我叫什么名字?”
她纤细的眉头轻轻的颦蹙着,根本就没有在看他,她身上弥漫着一层粉色,在他刚才细致入微的挑逗下她身体早已经柔软的没有了一丝力气。
傅庭渊看了她一会儿,手指分开了她紧拢着的大腿,往上,便触及了一手的湿热。
他似有些意外,低下头看着身下女人的脸,他眸色渐深,俯首含住了她的舌,将她的绵软无力的腿缠在他的腰上,注视着她的表情,然后缓缓的进入了她的身体。
洛南初在他身下颤抖的很厉害,每一下都让她低泣出声,她的眉头一直轻轻的蹙着,受不了的时候就会一边喊着他的名字一边不要。
每当这个时候,傅庭渊都觉得有些控制不住自己。
她醉得这样厉害,根本就没有认出他来,但是在**上的时候,她只会叫他一个人的名字。
不管她心里是怎样想的,但是傅庭渊这个人的存在,早已经如同烙印一般深深的刻在了她的灵魂深处,不管她愿不愿意,她都早已经从头到脚被他深深侵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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