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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还没有亮的时候,傅庭渊醒了过来。 更新最快

    他偏过头,就看到地上洛南初微微颤抖的背影。

    她正在背对着他穿衣服。

    昏暗的光影下,她头发凌乱的披散在她的后背,那上面还残留着他激情时候控制不住留下的吻痕。

    斑驳的痕迹,此刻看起来也很撩人。

    她昨天穿来的那件礼服已经被他撕坏了,她没什么衣服可穿,就穿了他的衬衫,只是扣着纽扣的手指颤抖的很厉害,好几下都没有把纽扣扣进去。

    傅庭渊无声的坐了起来,从**头柜上拿了打火机,“咔哒”烟的时候,惊动了不远处的女人,她受惊一般的转过了身,傅庭渊抬起头,与她四目相对。

    洛南初的脸上全是泪水,眼睛红得不行,看见他的时候,她控制不住的抬起手,狠狠的甩了他一巴掌:“傅庭渊,你无耻不无耻!”

    傅庭渊的脸微微偏了过去。

    那一巴掌扇掉了他脸上所有的表情。

    他舔了一下唇角,感觉到了轻微的刺痛,这个巴掌绝对是用光了她身上所有的力气,看来他昨晚还是不够努力,才让她凌晨四五还有力气爬起来跟他闹脾气。

    男人脸上是轻漫而些微讽刺的笑容,青烟袅袅,他声音透过烟雾凉薄的传递过来:“都是成年人,犯得着这样大呼叫么?再,”他微微勾动了唇角,狭长的眸子看向她苍白的脸,“你自己不是也很爽?别你不记得了。你昨天缠着我的时候,可没骂我无耻。”

    洛南初站在那里似乎有些轻怔,片刻以后她的唇轻轻颤抖起来,凝聚在眼眶中的泪水顺着她的眼角滴落,她看着傅庭渊,似乎是无法忍受,不顾一切的转身往外走去。

    记得,她当然记得。

    就算一开始她是被强迫,但是最后绝对称得上是一场合奸。

    如果只有痛,她还能告诉自己这一切都是被迫,可是她的身体对他实在太熟悉了,在酒精的熏染下她根本无法用理智控制自己的身体。

    她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洛南初没头苍蝇一般的往门外跑去,傅庭渊脸色一变,她穿成这样还敢出去?

    他迅速的下了**,那边洛南初已经打开了门跑了出去,傅庭渊紧跟着走了过去,就看到不远处洛南初被一个女人匆匆的拦住了。

    花容头发凌乱,职业装也并不像平常那样平整,她拉着洛南初,看着她衣衫不整只穿着一双拖鞋走在走廊上,赶忙脱下外套盖在她身上:“初初,你没事吧?”

    她昨天回家族那边处理了一事,手机没带回去,一回来就看到了严楚溪发过来的短信。

    发现洛南初没在别墅的时候,她就知道大事不好,赶忙跑了过来,却还是来晚了。

    洛南初抬起眼睛看着花容,她声音沙哑的几乎听不出她的本音,一字一句盯着花容道:“傅庭渊没有死。”

    花容眸光瞬了一下,洛南初一把甩开了她的手,没再一句话,跌跌撞撞的披着她的外套往电梯那边跑去。

    ...



    花容抿了一下唇,抬头就看到傅庭渊走了过来,她拉住他的手臂,大声道:“傅庭渊,你对她做了什么?!”

    男人停下脚步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孤男寡女,你觉得我能做什么?”

    花容气得抓狂:“你别一回来就精虫上脑行不行?”

    傅庭渊的眸色更冷,“花容,我和她的事情,你不需要管。 更新最快”他推掉她的手,又道,“我还没问你我叫你帮我照顾人,你就是帮我照顾到燕如羽**上去吗?”

    花容呼吸一窒,脸色沉了下来:“我只答应你帮你照顾洛南初,但是她想跟谁在一起,我管不着,”她看着他,“你也管不着。”

    傅庭渊缓缓笑了一下,漆黑的眸内逐渐弥漫上来冷芒:“我管不着,”他看着花容,“那谁管得着?”

    “……”

    “这是我和她的事情。”他看着花容抿成一条直线的唇角,声音冷静而矜漠,“他们洛家欠我的,一辈子还不清。我叫洛南初还,天经地义。她一辈子就是我的女人,我倒要看看,事到如今,谁还敢跟我抢!”最后一个字,透出无边的寒意和杀气。

    花容微微后退了一步,看着面前气场已经可以跟燕宗比拟的年轻男人,她没有再硬碰硬,只是蹙着眉头,道:“你跟洛家的事情,我不会管,但是初初是无辜的,不能她父亲做错的事情,你却要报复在她身上。她什么都不知道,傅庭渊,你不觉得你太过分了?”

    傅庭渊看了她一眼,漠声道:“谁我要报复她?”

    花容愣了一下,还没有回过神来,傅庭渊已经绕过她,往前走去。他来到窗边往下看下去,晨曦微露的酒店门口,洛南初披头散发的拦了一辆车,惊慌失措的跑了进去。

    他注视着那辆车离开的背影,直到车子彻底消失在了街尾,他才缓缓收回了视线。

    他垂下了眼,然后慢慢地了一根烟。

    花容看着他,微微的抿住了嘴唇。

    傅庭渊的没错,这是他和洛南初的事情,她管不着。

    洛南初冲回了半月湾,她进屋迅速给自己洗了一个澡,把身上傅庭渊留给她的味道洗干净了,她才跌跌撞撞的扶着墙壁从浴室里面走出来。

    她身上披着浴袍,头发滴滴答答的淌着水,她也不管,走过去直接坐在了沙发上。

    头痛欲裂。

    她抬起手撑住自己的额头,就看到自己手腕上有一片傅庭渊留下的吻痕,他昨晚简直把她全身都吻了一个遍,洗澡的时候,不管是该有的地方还是不该有的地方她都断断续续发现了他留下的痕迹。

    那种肆无忌惮的霸道作风,跟以前一模一样,让她总觉得自己好像什么都没有变,依旧是他的玩物,依旧跟五年前那样下贱。

    跟傅庭渊在一起,总是让她觉得自己很肮脏。

    她竭力逃脱的噩梦,如今又如同冷雾一般重新笼罩过来,洛南初蜷在沙发上,绝望的想要哭。

    ...



    半醒半睡之间,她听到门外传来开锁的声音,洛南初一下子惊醒了过来,惊弓之鸟一般从沙发上跳了下来:“谁?!”

    她声音有些沙哑的尖锐,喉咙像是被磨砂纸滚过一圈,话的时候有种粗糙的钝痛。 更新最快

    门外开门的声音微微顿了一下,片刻,一道熟悉的男音从门外响了起来:“是我。”

    洛南初浑身松懈下来,抬起手抚了一下自己汗津津的额头,她赤着脚走过去把门锁了,然后对着外面的燕如羽道:“我换一下衣服,你等一下。”

    洛南初从衣柜里面找了一套长袖的睡衣睡裤出来换上,走过去给燕如羽开门,清晨细致的阳光下,高大英俊的男人携着淡淡的清风一起走了进来,洛南初站在门边,脸上是淡淡的笑:“一大早过来,有什么事吗?”

    燕如羽手上提着早餐,几个包子,两根油条,一袋豆浆,一罐牛奶,他走过去熟门熟路的把它们放在了桌上,然后转过头看向洛南初:“鱼你昨晚喝醉了,我过来看看你,顺便给你买个早餐。”他做了一个手势,“一起吃么?”

    洛南初现在其实很没胃口,但是她不想让燕如羽发现什么,傅庭渊回来了,燕如羽知道吗?傅庭渊是他的哥哥,他肯定知道他还活着。这五年对她来算什么呢?所有人都知道傅庭渊活的好好的,只有她像是一个傻瓜一样被瞒在鼓里。花容,燕如羽,一个是她的经纪人,一个是她的老板,她已经不明白这五年对她来存在的意义。

    燕如羽走过去坐在沙发上,看洛南初站在门口一动不动,又问道:“不饿?”

    “还好。”洛南初走过来坐在燕如羽的对面,抬起手撕下一片油条塞进口里,机械性的嚼动着,燕如羽分给她一个奶黄包,洛南初也接了过来,伸手的时候,睡衣长袖的袖口拉了上去,她白皙手腕上一淡粉色的吻痕便泄露了出来,她收回了手,把袖口拉了下去,低着头咬了一口奶黄包的皮。

    吃早餐的时候两个人都没有话。

    她吃了半个包子,又喝了几口豆浆,“我吃不下了。”

    燕如羽了头:“嗯。”

    洛南初从位置上站了起来,走到窗边打开了窗户,然后倚在窗边看着窗外。

    她整个人都很疲惫,从灵魂里面透出的疲惫,她已经不知道如何去摆脱这种疲倦感了。

    花容匆匆从门外正要推门进来的时候,就听到洛南初的声音从门里面传了出来。

    “我想,换一个经纪人。”

    她脚步顿了一下,面色有些复杂的抬起头看向虚掩着的大门里洛南初隐约的影子。

    她穿着宽大的睡衣,晨曦中头发湿润的垂在肩膀上,脂粉未施让她看起来少了妆后的艳丽和神气,此刻她看起来甚至有些孩子气。

    她站在那里,脸色很平淡,看不出什么表情来。

    声音很轻,也听不出什么情绪,花容把握在门把手上的手缓缓收了回来,站在门口脚步停顿。

    ...



    “怎么了?”燕如羽正在收拾桌上两个人吃剩下的早餐,他把剩下的食物装在袋子里面丢进了垃圾桶,然后抬起头看向她,“跟花容闹脾气了?”

    “那倒没有。 更新最快”洛南初淡淡道,“只是想换一个而已。”

    “当今娱乐圈,能给你拉来现在这种资源的经纪人,只有花容一个。你换掉她,想要稳定如今的身价恐怕都难。你确定要换?”

    洛南初表情越发矜淡,她笑了笑,道:“这个我无所谓。”

    燕如羽神情冷肃了下来,看着洛南初一脸轻描淡写的模样,她站在那里,身上没什么气息,但是无形之中,却好像已经有了一堵墙壁隔在了她和他们之间。

    洛南初收回视线,走过去站在窗边,她语气平淡的道:“如果可以,我今天就想换,不行的话,明天也可以。跟她没关系,只是我临时起意而已。”她垂下眼,平淡的笑了一下,“差不多就是这样。麻烦你了。”

    燕如羽看着她,“那要不要顺便把我这个老板也换掉?”

    “……”

    洛南初抬起眼望着他,脸上依旧没什么情绪,只是唇线微微抿紧,看着他的眼神,很矜冷。

    “只是因为傅庭渊回来,你就要把陪在你身边五年,一手把你培养起来的经纪人都换掉?洛南初,你不觉得你太不可理喻了吗?”

    洛南初站在那里淡淡的笑了一下:“嗯。我本来就是这样的。你现在明白也为时未晚。”

    燕如羽走过来按住她的肩膀,洛南初抬手一把把他的手推开,她后退了一步,立在窗边仰起头看向他。

    “你们都是一类人,我玩不过你们,我认输。”她微微抿紧了唇,身上被傅庭渊折腾了**的骨头此刻都在硬生生的发疼,她握紧了手指,“我把你们当朋友,你们呢?看着我被你们瞒在鼓里的样子很可笑吧?因为可笑,所以连生气都是不可理喻是不是?”她仰起头笑了一下,那笑容里面逐渐染上了一层悲哀,“现在,跟过去又有什么区别呢?我在你们眼里,依旧只是玩物而已。”

    她那么努力的生活,想要摆脱过去的阴影,拼命的想要活下去,到头来,依旧只是一个笑话。

    这五年她身边最亲近的两个人,一直在骗她,瞒着她那么重要的事情,她甚至无法去想象,这五年他们都是怎样看她的。

    她只觉得悲哀。

    她以为自己已经从傅庭渊这个噩梦里面逃掉了,而事实不过只是她的一厢情愿,她自始至终,都依旧沦陷在他的掌控之中。

    这种感觉,跟五年前没有任何差别。

    燕如羽的眸光微微闪动了一下,幽蓝的眸孔里浮现出一丝怒意,玩物?他犯贱才对一个玩物这么好!犯贱才给一个玩物送早餐!犯贱才去讨好一个玩物!

    空气中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这个男人一旦褪去温和的表象,内里依旧是骇人而阴森。

    洛南初微微咬住嘴唇,看了燕如羽显而易见阴戾的表情,转身就走,燕如羽伸出手,扣住了她的手腕,把她抵在了墙壁上。

    ...



    花容在门外看着,惊得差要推门进来。 更新最快

    洛南初的手腕被燕如羽握得微微有些疼,她皱起眉头,试图挣脱,发现挣脱不开以后,她才抬起头看向他,“放手。”

    “我们清楚。”燕如羽盯着她,“什么叫做跟五年前没区别?什么叫做我只是把你当玩物?这五年我到底怎么待你的,你跟我清楚。”

    他声音微微有些大,洛南初心情本来就已经郁闷到了极致,被他吼得眼眶都有些泛红了,她咬紧嘴唇不话,只是一脸倔强的看着他。燕如羽盯了她一会儿,低头用力的吸了一口气,平息着胸腔里面的怒火,片刻才道:“没有跟你那件事确实是我的错。我确实有私心,但是并没有任何想要伤害你的意思。”

    “……”洛南初抿着唇,垂下眼没吭声。

    燕如羽受不了这种沉默,开口道:“话!”

    “你放手。”洛南初闷声道,“你弄疼我了。”

    燕如羽看着她,静了一会儿,才缓缓松开了她的手腕,问道:“不乱发脾气了?”

    洛南初低着头揉着发红的皮肤,她抿唇道:“我又没有怪你们什么……我只是有委屈。”

    然而,也仅仅只是委屈而已。

    毕竟,她从来都没有什么反抗他们这些人的资本。

    燕如羽呼吸窒了窒,一时无言,他看着面前低着头矮他一头的洛南初,她单薄瘦弱的样子让他什么话都不出来。

    片刻,他才拉住洛南初的手带她去了卧室,拿着吹风机给她吹干了头发,他看着乖乖坐在**边上穿着睡衣的洛南初道:“你睡一觉,下午我带你出去吃饭。”

    洛南初“哦”了一声,上了**,燕如羽伸手给她拉上被子,又抬起手揉了揉她的头发。

    洛南初背过身,燕如羽收回了手,目光落在她后颈上那些细碎的吻痕。

    他目光里萦绕着冰冷的光华,垂在身侧的手指缓缓握紧,最终却还是什么都没,转过身往外走去。

    很多时候,他并不会在乎他的女人跟谁上过**。

    他不会在意自己的女伴跟了自己以后又跟哪个男人在一起睡了。

    反正都是逢场作戏,一次以后便再也不会联系。

    但是现在,他确实感受到了嫉妒蚕食着自己的心的感觉。

    属于他的东西被别人碰了。

    他是这种感觉。

    所以当初他逼迫傅庭渊交出洛南初确实伤他很深,这是他的一大胜利,因为如今他也深切的品尝到了傅庭渊当初的滋味。

    嫉妒和愤怒。

    想要杀人。

    燕如羽轻合上门,就看到花容了一根烟斜靠在走廊上抽着,他走过去问道:“你昨天去哪里了?”

    花容垂着眼,眉头有些懊恼的轻蹙着:“码头那边出了一情况,我去处理了。如果知道傅庭渊昨天就回来了,我就叫楚溪去了。”

    傅庭渊这次回来,无声无息,整个桐城的关系网,谁都没有惊动,这个男人经过五年的蛰伏,实力已经到了深不可测的地步。

    ...



    傅庭渊对洛南初势在必得肆无忌惮,昨晚她如果在,虽然不能阻止他今后带走洛南初,最起码能让他昨晚不把洛南初带走。 更新最快

    燕如羽对着花容道:“这几天她估计心情不会太好,你回避一下。”

    花容了头,然后抬起头看向燕如羽,似想到了什么,走上前轻问道:“你对她……”

    燕如羽偏过头看了她一眼:“什么?”

    “没什么。”花容收回视线笑了笑,她抬起手吸了一口烟,“就是觉得,以后估计要有好戏看了。”

    燕如羽觑了她一下,没话,转身往楼下走去。

    花容倚在墙边看着他的背影,缓缓吐了一口烟圈,有些无奈的笑了一下。

    被他们这样的男人喜欢上,对洛南初来,到底是福还是祸呢?

    她只希望,洛南初永远也不要去明白。

    永远都不。

    傍晚,燕如羽开车来接洛南初去吃饭。

    他进屋的时候,洛南初已经坐在了沙发上,梳妆打扮好了。

    她穿得简单,白t和淡蓝色的牛仔裤,裤腿微微挽起,露出她纤细白皙的脚踝,脚上是一双 etnies natas白板鞋,长发被她随意的辫成蜈蚣辫垂在胸前,见到他过来,她起身拿起了一旁的鸭舌帽戴上,又取出一副墨镜架在脸上,挡住了她大半个脸。

    不可否认,她确实越来越好看了,气质也越来越好,简单的打扮依旧让人眼前一亮。

    洛南初跟着燕如羽往外走。

    “想吃什么?”他开了车门。

    “随便。”

    燕如羽看了她一眼,坐上驾驶座,“那去金陵?我记得你挺喜欢吃那家店的烤鸭。”

    洛南初撑着脸看着窗外,“随你。”

    燕如羽收回了视线,开车往金陵酒店驶去。

    燕如羽早已经预定好了包厢,进去的时候不需要服务生带路就熟门熟路,洛南初跟在他身边并肩走着,走着走着就感觉到燕如羽突然停下了脚步。

    她有些茫然的抬起头看向他,就看到燕如羽眼神有些冷了下来,她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就看到了被众人簇拥着往这边过来的傅庭渊。

    明亮华丽的吊灯下,男人俊美的容颜比灯火还要璀璨。

    他长身玉立,气度非凡,洛南初看着傅庭渊往他们的方向过来,无意识的就往燕如羽的身后躲去。

    因着她的动作,傅庭渊平静的脸上眸子终于轻轻眯了起来,燕如羽不动声色的上前了一步,脸上露出他惯常的阳光笑容:“三哥,好巧啊。”

    傅庭渊没理他,微微抬起头看向站在燕如羽身后的洛南初,她躲在他身后,低着头没有看他。他眸色逐渐微深,不知道在想什么。

    燕如羽上前挡住了他的视线,轻轻笑道:“她怕你呢,三哥。”

    傅庭渊看着燕如羽脸上挑衅一般灿烂的笑容,轻声问道:“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嗯?”

    “燕如羽,你现在是在找死。”

    燕如羽笑得很阳光明媚,完全不把他的威胁放在眼里:“三哥在爸身边五年,也喜欢上舞刀弄枪了么?”

    洛南初抬起手拉了燕如羽一下:“我饿了,能不能先吃饭。”

    傅庭渊抬起头看向她,她微微低着头,声音有些细弱,墨镜下,只能看到她半个下巴,看也没有看他一眼。

    傅庭渊想,这个女人才是真正的在找死。

    当着他的面跟别的男人拉拉扯扯?嗯?

    ...



    “三哥,我们要去吃饭了,就不打扰你了。 更新最快”燕如羽看着傅庭渊冷芒闪动的眸光,脸上笑容灿烂,牵住洛南初的手,带着她往包厢那边走去。

    傅庭渊站在原地,注视着洛南初的背影,看着她和燕如羽交握的手的时候,他眸内逐渐阴鸷了下来。

    洛南初坐在位子上摘掉了鸭舌帽和墨镜,垂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

    燕如羽拿着餐单了几样洛南初爱吃的菜,然后把餐单放在一侧,道:“就这么怕他?”

    洛南初抬起头看了他一眼,然后轻蹙着眉头低声道:“我不想讨论这个话题。”

    燕如羽了头,“那好,我们吃饭。吃完饭,我送你回家。”

    洛南初抿了抿唇,又安静了下去。她神色之间带着深深的郁色,眉头紧蹙。

    显而易见,是因为傅庭渊。

    饭菜很快就上齐,燕如羽给她夹了一片烤鸭,看着她慢慢吃完,又给她夹了一片糖藕。

    一顿饭就在两个人慢吞吞的消磨之间吃完了。

    燕如羽结完账,带着人去停车场,洛南初坐在副驾驶座上,看起来有心事,燕如羽本来也是想带她出来散散心的,没想到会这么巧在这里碰到了傅庭渊,真的是很倒霉。

    “花容过几天给你放两个月的长假,你打算去哪里休息一下?”

    洛南初看着停车场有些昏暗的灯光,神色有些疲倦的道:“夏威夷那边的度假山庄吧,常客了,比较熟悉。”

    “嗯,到时候你带鱼一起去。”燕如羽知道洛南初很喜欢于鱼,要不然于鱼这个助理这么不听他的话,他也不可能把她留这么久。洛南初这个女人,很护短,她把于鱼划进了她的包围圈里,他敢把于鱼给开了,她绝对能绕过他把人找归来。

    对于这件事,燕如羽挺没辙的。

    洛南初了头,“嗯,鱼天天跟着我跑,也好久没有好好休息过了。”

    闲聊着,车厢里气氛也稍微融洽了下来,燕如羽调转方向盘往出口处驶去,突然拐角处,一辆黑色的轿车闪着双闪气势汹汹的朝着他们这边冲了过来,燕如羽躲闪不及,被那辆车狠狠的撞了一下车头,直接把他的车撞进了墙壁和车的夹角处。

    洛南初微微有些惊愕,就看到傅庭渊从那辆黑色的宾利里面走了出来。男人容色矜冷阴鸷,满目戾气,走到副驾驶座边上,对着她道:“下车。”

    车厢里明明没有开空调,洛南初却感觉到了阴风阵阵,她握紧了身上的安全带,抿唇道:“不要!”

    傅庭渊站在门外了头,然后朝着她一笑,低头朝着地上找了找,然后洛南初就看到他拿着不知道从哪里捡来的铁棍,朝着车门狠狠的砸了下来!

    “砰!”

    看着明显凹进去一块的车门,洛南初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睛,就听到傅庭渊矜漠而冰冷的声音再次问道:“下不下车?”

    洛南初看着昏暗灯光下衔着烟拎着铁棍站在那边威胁她的傅庭渊,他现在哪里像温润如玉的世家公子,他现在活脱脱一个卑鄙无耻的臭**!

    【记得投票】傅先生继续炸毛中……

    ps: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种误会,总之跟初初发生过关系的男士只有一个,跟傅先生发生过关系的女士也只有一个。以前唯有一个,今后也唯有一个。就介样,其余不解释了。

    ...



    “傅庭渊,你不要太过分!”洛南初握紧了手,抿着唇瞪着他,“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你有什么资格要求我下车?”

    “我们什么关系?”他神色矜凉的冷笑了一下,冷冷呼出一口青薄的烟雾,“今天早上你还在我**上,你觉得我们什么关系?乖乖下车,嗯?”

    燕如羽脸色一下子难看了下来,他猛地拧开车门下了车,洛南初还没有反应过来,燕如羽已经冲过去和傅庭渊扭打在了一起。 更新最快

    跟傅庭渊打架,燕如羽是绝对要吃亏的,她眼睁睁看着燕如羽整个人都被傅庭渊一脚踢飞出去,撞在了停车场里的石柱上,发出了一声沉闷的声响。洛南初咬紧了唇,迅速的解开了安全带开门下了车。

    傅庭渊立在燕如羽身侧,偏过头看向她,他容色凉意森森,嘲讽似的笑着问道:“终于舍得下来了?”

    洛南初没吭声,走过去把燕如羽从地上扶起来,然后抬起头看向傅庭渊。

    似乎是怒到了极致,她嘴唇都隐隐有些颤抖,握紧了手指,她压低了声音问道:“……你是不是就见不得我好过?”

    傅庭渊眸色一下子暗沉了下来,凝在她身上没话。

    “我过,以前的事情就当我们两清了!我不管你怎么还活着,但是你能不能别再纠缠我了?我现在很好,傅庭渊,没有你我现在很好。”她紧紧咬住嘴唇,看向傅庭渊,“我不想再跟你有任何牵扯了,拜托你,不要来找我了。”

    傅庭渊的脸色缓缓冷凝了下来,他看着洛南初微微发红的眼睛和苍白的脸,良久,他才道:“可是……我很不好。”所以,不会放过她。

    洛南初愣了一下,就见傅庭渊上前,朝着她伸出手:“过来。”

    她眉头皱了起来,有些无法忍受的看着他:“傅庭渊,你能不能讲道理?”

    “洛南初,”他看着她,眼底讳莫如深,他身上的阴影笼罩在她面前,一字一句的道,“我过,我们两个人之间,不是你了算。”他上前一步,低头凝视着她,“我不停止,你就不可能走,明白么?”

    他微微抬起头看着站在洛南初身后的燕如羽,对方狭长的眸子轻轻的眯起,在阴影之中泄露出一丝渗人的蓝芒。数目相对,无声的对峙,傅庭渊冷冷笑了一下,对着洛南初道:“过来。不要让我再一遍,嗯?”

    洛南初几乎要把下唇咬出血来。

    片刻,她往前走了一步,燕如羽自身后伸出手拉住了她的手腕,洛南初低声道:“我和他的事情,跟你没关系。你回家去,我很快就回来。”

    “你以为他会让你回来?”燕如羽轻轻冷笑,“我这个三哥细心谋划了五年,就是想把你关回去呢。”

    洛南初眸光颤了颤,抬起头看向不远处的傅庭渊,对方半张脸在阴影里,只有他唇上猩红的一袅袅散发着烟气,雾气让他那双清冽幽寒的眸子,越发的深邃沉郁,无法从中窥视到一丝情绪。

    ...



    他不言不语,反而让人格外觉得阴森。 更新最快

    洛南初垂下眼轻蹙着眉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片刻之后还是把自己的手从燕如羽的手心抽了出来,背对着他道:“你先回去。我自己会回来的。我和他的事情,你不需要插手。”

    燕如羽站在原地,薄唇微微抿了起来,他蓝色的眸子微眯,隐约有冰冷的光芒从他的眸底泄露出来。

    洛南初往傅庭渊的方向走了一步,对方伸出手抓住了她的手腕,把她用力的拉了过来。她踉跄了一下,撞到了他的怀中,稳住了身形以后,她后退了一步,抬起头看向傅庭渊,轻拧着眉头低声道:“你放开我,我自己会走。”

    傅庭渊垂眸觑了她一眼,没话,抬头看向不远处站着的燕如羽,他眸内闪过一丝寒光,低低冷笑了一声,拉着洛南初往他不远处他停着的车子那边走去。

    洛南初被他拉着,塞进了副驾驶座里,她看着傅庭渊转身绕过车头往驾驶座走过去,然后,她就看到燕如羽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傅庭渊的身后,手上拎着傅庭渊丢在地上的那根铁棍,狠狠的往傅庭渊的身上砸去。

    傅庭渊听到了动静,身子往一旁侧了一下,然后还是来不及了。

    她惊呆了,眼睁睁看着那根手腕粗细的铁棍敲在了傅庭渊的肩上,发出钢铁和人体骨骼相撞的时候让人牙酸的声响。

    傅庭渊身子一矮,另一只手撑在了车门上,洛南初看到他白色衬衫的领口处迅速有鲜红的液体蔓延了出来,染红了他的衣服布料。

    做完这一切,燕如羽冷笑了一声,把手上的铁棍丢在地上,上前拎住傅庭渊的衣领一拳砸了过去。

    男人翻身接住了他的拳头,另一只手砸在了他的脸上。

    只是被燕如羽废掉一只手以后,傅庭渊拳头的杀伤力明显了许多,燕如羽擦伤了唇角,朝边上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冷冷一笑重新跟傅庭渊缠斗在了一起。

    两个男人在昏暗的停车场打得昏天地暗。

    洛南初下车冲过去,被傅庭渊喝住:“站在那里别动!”

    他那根受伤的手臂指尖在滴血,洛南初看着地上被他们扬起的尘土和晕开的血迹,闭了闭眼,一股脑的冲过去,挡住了燕如羽和傅庭渊的中间。

    两个人同时收手,傅庭渊停住攻势,移开了差砸到洛南初的拳头,皱了皱眉头:“叫你别过来你听不见是不是?”

    洛南初看着他不断淌血的指尖,低声道:“你该去医院了。”

    傅庭渊看向她。

    “你那边有人在桐城么?我帮你给他们打个电话。”

    “……”傅庭渊没话,只是微微眯起眼睛看着她。

    洛南初走过去从他的西装口袋里把他的手机套了出来,试了一下以前的密码,解开了,又翻通讯录。

    她找到了一个本地号码,正打算拨过去的时候,傅庭渊伸手把她的手机拿走了。

    “你不送我去?”

    “我得送燕如羽去。”洛南初低头从口袋里取出了自己的号码,“你一只手没法开车,我给你联系花容。”

    ...



    “……”傅庭渊沉默了一下,然后突然笑了一声,那笑声讽刺无比,“洛南初,算你狠。 更新最快”他抬起手把她的手机抢了过来,挂断了她给花容的通话,然后转过身一言不发的往车里去了。

    洛南初看着傅庭渊离开的背影,他走路有些踉跄,看起来有些狼狈。她缓缓收回视线低着头看着地上那些滴落的血迹,她不清自己心里什么感觉,抿了抿唇,她还是给花容打了一个电话,叫她来停车场,然后才转过身扶着燕如羽,让他上了车。

    燕如羽受伤颇重,被她扶着坐在副驾驶座上的时候倒是笑得很灿烂,洛南初发动了引擎,看他笑得一脸明媚,忍不住道:“我不是叫你走吗?你冲上来打他干什么?”

    燕如羽得倒是很无所谓,“兵不厌诈。那种时候叫他把你带走,我还是不是男人了?”

    洛南初轻声道:“我和他的恩怨,没必要牵扯到你身上。”

    燕如羽看了她一眼,凉凉笑道:“你是在怪我多管闲事呢还是在怪我把他打伤了?嗯?心疼他了?他现在就坐在车里,你心疼了可以过去给他开车送医院,我反正就当自己自讨苦吃,你不需要管我。”

    “……”洛南初被他阴阳怪气的话得直皱眉,她看了他一眼,没再什么,握着方向盘把车开出了停车场。

    燕如羽转过头看着窗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好像又高兴起来,发出了一连串愉快的笑声。

    洛南初想,这个家伙也是疯得不清。

    燕如羽手指骨折了好几根,身上挫伤严重,医生叫他住院,他不同意,从医院出来以后,洛南初不得不开车把他送回了他住的地方。

    回到半月湾,时间已经是快近凌晨。

    花容打电话过来,跟她傅庭渊已经住院,就在市中心医院,跟她了病房号。

    洛南初应了一声:“我知道了,谢谢你。”

    她得客气。

    花容沉默了片刻,然后幽幽的叹了口气,“他伤的还挺严重的,右手臂骨裂,在手术室躺了两个时才出来,听医生差就废了。”

    “……”洛南初沉默了一会儿,才道,“我有时间,会过来看他。”

    她挂了电话。

    花容看着暗下去的屏幕,偏头看了一眼躺在病**上右手臂打着石膏的男人。

    他闭着眼,她跟洛南初打电话的时候也没睁开眼,表情很平静。

    “你你,”她开口道,“一回来干什么就这么急?慢慢来不行吗?人就在桐城,又不会跑了。”

    傅庭渊睁开眼看了她一眼,“如果你不把她和燕如羽放在一起,我可能还真的不会做什么。”

    “又不是我撮合的。是你弟弟他自己……”到这里,花容抿了一下唇,看了傅庭渊一下。

    男人脸色果然阴戾下来,靠在**头眼神透出了杀气。

    自己的女人被别的男人觊觎,果然还是会让人很生气啊。

    就算是傅庭渊这种男人,也无法免俗。

    花容腹诽着。

    她打了一个哈欠,“你自个儿慢慢生闷气,我先回去了。明天儿初初可能就会来看你了,记得服个软啊,别再惹她生气了,知道了吗?“

    傅庭渊闭着眼,没搭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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