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的没错,于鱼看起来,确实不怎么怕傅庭渊了。 更新最快
这或许是最好的发展。
傅庭渊愿意去补偿,于鱼愿意接受他的补偿,那么那天所遭受的伤害,对他们以后来,虽然并不是一次完美的初见,但是今后回想起来,也不会那么难堪了。
她希望能弥补鱼一东西,不管是金钱上的还是精神上的,这并不是为了让鱼好受一,而是为了她自己能好受一。
这是非常自私的想法,但是她无法去承受自己身边的人还在持续不断因为她而受到伤害这个事实。
这是她的心病。
很多时候,她都愿意用自己的全部去弥补因为她自己而让别人造成的损失。
她想要去挽回那些因为她而失去的东西。
虽然很多时候,都是于事无补。
如果这一次,鱼因为她的过错而跟傅庭渊走到了一起,那么对她来,虽然有些难以接受,但是却不失为一种安慰。
她真的不愿意再看到自己身边的人因为她而受伤害。
如果能弥补自己的过错,她愿意去付出一切代价。
于鱼和傅庭渊一起离开以后,洛南初坐在餐桌上有些发呆。
她跟燕青枫并不熟悉,第一次见面,她也并不想跟燕家的人多有接触,此刻于鱼和傅庭渊一走,场面不免有些冷场。
燕青枫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然后向她晃了晃酒瓶,语气清淡有礼的问道:“你要吗?”
洛南初回过神来,看着自己空了的酒杯,下意识的把红酒杯递了过去:“谢谢。”
等到燕青枫给她倒了酒,洛南初才想到自己现在已经不胜酒力这回事,于鱼还没回来,她坐在那边低头浅浅的喝着红酒,眉目平静淡漠。
她感觉到身边这个男人在打量她。
以一种审查的眼神。
这种眼神也并不能是无礼,而是他这种位高权重的男人去检查一个外人的时候特有的犀利的视线,洛南初凭空产生了一种学时候被严厉的教导主任喝住检查家庭作业的危机感,她低头喝了一口酒,轻咳了一声,忍不住开口:“燕先生,您有什么事吗?”
燕青枫平淡自若的收回了视线,徐徐开口:“听洛姐跟我家庭渊曾经有过一段,不知道你现在如何看待自己曾经的男朋友正在追求自己身边的助理这件事?”
男朋友?
洛南初笑了一下。
傅庭渊是这样告诉自己家里人吗?
她曾经跟他的那段有名无实的婚姻,确实很荒谬,但是确确实实,是去民政局领过证的。
对家人他们曾经是男女朋友,已经是傅庭渊对他们曾经那段关系最大的肯定了吧。
“我没什么感觉,”洛南初平静淡漠的笑了笑,“如果你担心我会吃醋而做出一些对他们两个人关系不好的事情,那尽管放心,我不会。如若你不放心,今后我也会跟鱼保持一距离,她并不知道我和傅先生以前的关系,如果傅先生对她真的有心,
...
也请他把我和他曾经的关系对鱼隐瞒一下。 更新最快鱼是我很好的朋友,我不希望因为这件事再让她受伤害,同时,”她顿了顿,轻声叹了口气,“我也并不希望失去这个朋友。”
燕青枫笑了一下,抿了一口红酒,语气平静淡漠的道:“我并没有这些意思。不过如果你能跟鱼保持距离,那也是再好不过。”
洛南初了头:“我明白。”
毕竟是前“男女朋友”的关系,燕青枫作为傅庭渊的哥哥,忌讳她这个前女友,再自然不过。
虽然她再三保证不会搞破坏,不过燕青枫信不过她,也情有可原。
燕青枫又拿起酒瓶给她倒了一杯,这次语气和善下来:“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希望我的弟弟能幸福。你别生气。”
洛南初低头喝了一口酒,她看着手上薄红的酒液,轻声喃喃道:“在这件事上,我没有生气的资格。”
她怎么会生气呢?
傅庭渊愿意去弥补她犯的错误,已经是最好的结果。
她欠鱼的,还不起,有什么资格去生气。
燕青枫没有话,只是在洛南初喝掉半杯酒的时候,适时的去给她斟酒。
不知不觉,洛南初被他灌下了半瓶红酒。
在这种事情上,洛南初哪里是燕青枫这种老狐狸的对手,她喝的半醉,撑着头靠在桌上,也只觉得纳闷,明明没喝多少,竟然头晕得这么厉害。
于鱼被傅庭渊带回来的时候,洛南初趴在桌上已经快睡着了。
“洛姐!”见洛南初喝醉了,于鱼也没来得及忌讳桌边还坐着一个她怕的不行的男人,跑过去扶住洛南初的肩膀,看着她醉得酡红的脸,慌张的道,“你怎么喝了这么多……”
她被傅庭渊带出去,却没想到傅庭渊竟然会在走道里迷路,等到他们从洗手间回来,时间都已经过去大半个时了。
她有后悔把洛南初跟燕青枫这么凶残的男人放在一起,如果洛南初也被他占便宜了可怎么办呀。
燕青枫了一根烟靠在椅背上,对着傅庭渊了头:“把你要的人带走。”
傅庭渊微微笑了一下,走过去对着于鱼非常温柔的道:“鱼姑娘,我送她回去吧,等下我哥送你回去,你跟他好好培养感情。”
于鱼闻言,吓了一跳,她慌乱的抬起头看向坐在不远处的高大的男人,对方那双幽深微凉的黑眸从青薄烟雾里穿透过来,视线落在了她的身上,她脑中再次不经意的回想起来在那个酒店房间里他压制在她身上的时候那种游离在疯狂和理智之间的眼神,那种绝对的震慑力让她想哭都不敢哭,只能被他压在**上任由他为所欲为。
她瑟缩了一下,嗫嚅着道:“还是不了,我送洛姐回去吧……”
傅庭渊伸手把软倒在椅子上的洛南初打横抱在了怀里,含笑着对着于鱼道:“我大哥确实是想弥补那天的错误,也请鱼姑娘不要拒绝一个成熟男人对你的歉意。”他优雅却绝对强势的对着于鱼笑了笑,然后跟燕青枫道,“初初我就带走了,大哥你就送鱼姑娘回家吧。”
于鱼在他面前根本没有招架之力,茫然的看着傅庭渊把洛南初抱走了,她才反应过来有些不对劲,下意识的要追上去,手腕就被一旁站起来的男人捏住了,于鱼顿时浑身汗毛都炸了起来,一脸惊慌失措的看向燕青枫,连洛南初的事情都吓得忘掉了。
...
“燕,燕先生……”于鱼颤抖着声音看着身侧高大的男人,对方身上传递过来的温度和气息都让她胆颤。 更新最快皮肤的接触,让她脑海中再次不可抑制的想起那个混乱的一天,于鱼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脸微微有些发白。
燕青枫把搭在椅背上的西装外套捡起来放在臂弯,幽深的眸子觑着女人细白的脸,很难想象到,这个兔子一般软糯绵软的女人,在**上竟然会让他那般失控。
他平静着声音,开口道:“我送你回去。”
“不,不用了……”于鱼低着头想把自己的手腕从男人的掌心里抽出来,“我自己打车回去。”
“让一个单身的女人深夜一个人打车回去,不是绅士所为。”燕青枫淡淡道,“我送你回去。”
他语气里没什么情绪在,但是听着于鱼就是很紧张很害怕,她苦着脸咬着唇,被燕青枫从包厢里拉了出去。
深夜的街头,依旧人声喧嚣。
于鱼被身侧高大的男人轻握着手指,牵着走在人行道上。
明明好要送她回家,现在却是拉住她在大街上溜达。
英俊高大而成熟内敛的男人,身上单着白色的衬衫,西装外套搭在臂弯,指尖燃着一根香烟,行走在街头上,那种景致,很容易让人忍不住回头观望。
于鱼苦着脸,在被行人不断的打量中眉头轻蹙,虽然成为洛南初的助理以后,这种被聚焦的感觉她已经习以为常了,但是跟在洛南初身边,往往被万众瞩目的是洛南初,她只是捎带的而已。
而现在被燕青枫牵着,她总是被连累到,她很不习惯这种揣测细致的打量。
夜有深,于鱼穿得单薄,身子不由自主的颤抖了一下。
随后,身上一重,那件被燕青枫放在臂弯处的西装外套,盖在了她的身上。
于鱼惊慌失措:“燕先生,这怎么好意思,不用了……”
她急的要脱下外套,男人抬眸轻轻一觑,平稳着声音开口:“穿着。”
两个字,带着上位者居高临下的威严,一下子就打消了于鱼脱外套的念头。
她低着头,咬着唇,一声不吭。
她和身边这个男人的关系,多奇怪,她怎么也想不通她为什么要跟这个欺负她一整天的男人在大街上散步。
而且除却那一天的纠缠,他们也是陌生人吧……
于鱼还是有怕他的。
畏惧他冷峻的气质和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场,但是更多的还是那天被他肆意**以后带来的心理阴影。
燕青枫了烟头,轻慢的开口:“你觉得我怎么样?”
他声音很平静,就好像是在问,今天天气怎么样一样平静。
于鱼迷茫的抬起头,视线里是男人衔着香烟轻抿的薄唇和从烟头里被风轻轻吹拂着飘散开来的淡淡烟灰。
燕青枫取下香烟,看着女人迷茫的眼神,又重复了一句:“你觉得我怎么样?”
于鱼终于听清楚了,她缓缓睁大了眼睛,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
...
但是手指被男人握着,她后退了一步就走不动了。 更新最快对方的手臂自然垂落在那里,并没有因为她的倒退而松开她的手,于鱼脸上的表情是混杂着慌张的尴尬,燕青枫抬起手缓缓吸了一口烟,依旧是那么平淡而隽冷的表情。他凝眸注视着女人不安的脸,轻声的开口:“我确实是想弥补那天的错误,也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弥补。”
“那……那我不给呢……”于鱼鼓起勇气了一句。
燕青枫沉默了片刻,看着面前女人苦着的脸,难得笑了一下:“我不会让女人吃亏的。所以,你必须接受。”
“……”于鱼看着他一脸正经却很无赖的模样,气得快哭出来。
怎么会有这么魂淡的男人啊,莫名其妙欺负她就算了,还要强行的负责,她根本不想他负责好不好?
燕青枫把烟头掐灭,拉着于鱼往停车场的方向走去。
“那天的事情,以后我会跟你好好解释。现在,我送你回家。”
傅庭渊抱着人送到了自己的住所。
他在桐城还没有买房,现在和燕青枫一样,都住在酒店。
把人放在**上,他转过身给燕青枫打了一个电话。
那边很快就接了起来。
“嗯?”
“不知道我现在给你打电话,有没有打扰到你。”傅庭渊立在窗边轻轻笑了笑。
燕青枫淡淡道:“我追姑娘,可没你这么心急。”
“第一次见面就把人拉**的男人,没资格这句话。”
燕青枫在那头低沉的笑了几声,然后轻慢开口:“你看中的那个姑娘,有傻。”
傅庭渊偏过头看着躺在**上醉红着脸睡得傻乎乎的洛南初,他垂眼轻笑了一声,语气很轻的道,“我喜欢。”
挂了电话,傅庭渊抱着人去浴室洗了一个澡。
洛南初醉得很厉害,洗了一个澡也没见她清醒过来,傅庭渊抱着洗的香喷喷的女人从浴室里出来,低头坐在**边看着她的睡颜。
五年,一千八百多个日日夜夜,他靠着回忆过日子。
事到如今,不会再有任何人和事能逼他放手。
就算是她不肯,也不允许。
他低头在她唇上亲了一口,有些情难自禁,忍不住深入了这个吻。
洛南初轻轻蹙起了眉头,迷茫的睁开了眼睛,看着头男人的脸,眼睛没有焦距的喊了一声:“傅庭渊……?”
傅庭渊不由轻声笑了一声,在她殷红的唇上亲了一下:“真乖。”在他的**上,她从不会喊别的男人的名字。
虽然他也不知道,如果她敢喊出别人的名字,他会做出什么事。
吻逐渐往下,顺着她单薄纤细的锁骨流连到了她的,洛南初的身体在他的掌心里微微发烫,绵软无力,酒精让她头脑发昏,但是身体的感觉是诚实的。
唇齿沿着腹往下,快乐的感觉从被吸吮的地方蔓延开来,她双腿不自觉得并拢,却被男人抓住脚腕分开。
...
洛南初的呼吸逐渐急促起来,就算在酒醉中,她还是觉得羞耻。 更新最快
身体失去了掌控权,她手指无措的揪住了**单,然后在男人的唇齿下达到了极致。
以后身体更是软的没有一力气,男人的滚烫结实的身体覆压上来,薄唇吻住了她的唇,她在他的舌上尝到了她自己的味道,她轻轻地蹙眉,一只手抵住了他的肩膀,然后被男人捏住了手腕压在了头。
夜晚很热。
她身上是细密的汗水。
他时间太久,哼哼唧唧的要推开他,他低头在她的唇上咬了一口,低骂道:“混蛋,自己舒服了就不管我了吗?”
最后却还是从她身上起来,进浴室解决了问题。
傅庭渊洗了一个澡,从浴室里面出来,他拿着毛巾轻轻地擦拭着她的腿间,然后抱着人躺在了**上。
洛南初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蓝色的窗帘紧闭着,有阳光从缝隙里倾泻到地上。
她从**上撑着头坐了起来,只觉得身体绵软无力,宿醉以后头更是痛得要命。
被单在身上滑落,她这才感觉到自己身上的赤果,她不可置信的低头在身上检查了一番,就听到开门的声音。
穿得休闲的男人从门外提着早餐走了进来,把手上买来的豆浆和包子放在了厅内的茶几上,见到她淡淡的开口道:“醒了?下来吃饭吧。”
洛南初把**单拉到胸前,见鬼似的看着不远处的傅庭渊,声音嘶哑的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你昨天喝醉了,我就带你回我住的地方。”男人表情很平淡的解释着,他目光没有波澜的划过她裸露在空气里的肩膀,很正人君子的样子,然后又道,“你吐了,我这边没有给你换洗的衣服,所以只能替你脱掉了。”
洛南初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好半晌才道:“为什么不叫你哥送我?”他要追求于鱼,怎么会是他送她回来?
傅庭渊走过去拿了一杯豆浆坐在沙发上喝了一口,闻言偏过头觑了她一眼,“孤男寡女,我怕我把持不住,又做出什么对不起鱼姑娘的事情,这样不是要连追求她的机会都失去了吗?”他撑着脸,手臂搭在沙发扶手上看着洛南初,笑笑着道,“倒是我们之间这么熟,你身上我哪里没看过了,你难不成还害羞?”
他这话略有些出格的**,洛南初皱了皱眉头,没再话,伸手拿过**头柜上的浴袍披上,从**上走了下来。
脚踩在地上,她轻声“唔”了一声,忍不住扶住了腰。
腰好酸。
为什么醉酒还会腰酸。
一也不科学。
傅庭渊看着她的动作,眸子微微眯了眯,靠在沙发上不动声色的问道:“怎么了?身体哪里不舒服么?”
“没什么。”
洛南初垂下眼,系好了腰带,进入了浴室洗漱。
她站在镜子前打量了一下自己。
皮肤上很干净,没有那些**的痕迹,想来傅庭渊昨晚脱掉了她的衣服以后,应该还是很规矩。
...
按照以往他的作风,她醒过来的时候身上绝对是没一块好肉了。 更新最快
所以,他是终于放弃对她身体的痴迷,对于鱼一见钟情了?
洛南初面无表情的挤出牙膏开始刷牙。
这样很好。
她没什么可不高兴的。
她走出来,坐在傅庭渊的对面低头吃着他买过来的早。
饭吃到一半,她预定的服务生便把她要求买的衣服送了过来,她走过去转了账,然后拿着衣服进卫生间换上。
傅庭渊坐在沙发上看着洛南初梳洗打扮好了从浴室里面出来。
她穿得是一件宝石蓝的连衣裙,蓝色很显白,让她的皮肤在阳光下显出几分肤如凝脂的**。
他想起昨夜细细品味过的滋味,喉结上下滚动了一圈,洛南初似乎感觉到了他富有侵略性的视线,朝他看了过来,然后狠狠瞪了他一眼。
他不由的笑了一下。
洛南初走过来,继续坐在傅庭渊的面前吃着她刚吃过一半的早餐。
傅庭渊靠在沙发上,不知道什么时候了一根烟,他眯着眸子看着坐在他面前的女人,她眉目安静,好像只有他们关系离得很远,他们才能这样安静的坐下来,彼此静悄悄的吃一顿饭。
而只要他妄图靠近,她便能把他推开的很远,恨不得彼此永生不见才好。
他缓缓吸了一口烟,透过朦胧的烟雾看着洛南初安顺的眉眼,一顿饭吃的静谧,傅庭渊吸掉了一根香烟。
洛南初倾身把茶几上的包装袋收拾好,丢在了垃圾桶里面,然后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对着坐在她对面靠在沙发上的男人轻声道:“谢谢你的早餐,我回去了。”
傅庭渊眯起眸子看着她客气疏离的样子,缓缓笑了一下,没什么。
洛南初转过身,走到一旁把她的包取了过来,然后往门外走去。
经过傅庭渊身边的时候,对方出其不意的伸出手勾住了她的腰,一把把她揽到了怀里压在了沙发上。
洛南初本来就是宿醉刚醒,此刻被他这样一压,更是头晕脑胀,面朝下趴在沙发上,身后是男人结实有力的胸膛,她气得还没骂出声,就感觉到脖颈处一疼,被男人狠狠咬了一口。
“……傅庭渊!你在干什么?”
“没什么。”男人微微抬起头看着自己在她脖颈上留下的牙印,眸子缓缓眯了起来,语气漫不经心的道,“就是有不高兴。”
洛南初胸膛因为气愤而剧烈的起伏着,听到傅庭渊这句话更是气得头脑发胀,不高兴就要咬她,他是疯狗吗?
男人压在她身上下巴缓缓抵在她的肩胛骨处磨了磨,语气轻缓的开口问道:“我追求于鱼,你一也不生气?”
“……不生气。”
“这么大方?”
“这跟大不大方没关系。”
“不管怎么样,我曾经都是你的男人。”他话的时候气息呼在她的耳畔,热气让她身体微颤,“初初,真的想让我娶别的女人?”
洛南初想,他从来都不是她的男人。
...
洛南初想,他从来都不是她的男人。 更新最快
他属于过很多女人。
但是唯独,没有属于过她。
不知道傅庭渊这些话的意义,她轻声道:“鱼是个好姑娘。”
“……”
“你既然真的对她动心,就别辜负她。”
“……”
“她对你应该是……也有好感的。”洛南初想起昨晚于鱼的反应,觉得应该有戏,不管这个男人本质如何,但是对待别的女人,一直很绅士,很容易让人动心。
她曾经也因为他的温柔魂不守舍过。
知道他对一个女人想要温柔,能做到什么地步。
傅庭渊伸手把人从沙发上翻了过来,面对面看着她。
她脸上没什么情绪在,眼底细蒙蒙的也没什么感情。
洛南初看着傅庭渊的表情一一冷却下来,到最后那双黑色幽深的眸子像是凝结成了冰。
他翻身从她身上下来,她也没话,从沙发上坐了起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裙子,然后拿过包,往外走去。
关门的时候她无意识的回过头看了屋内一眼。
男人靠在玻璃窗上,微微低着头,唇上衔着一根燃的香烟。他背对着光,面容在阴影里看不清,只是觉得他此刻的表情,应该是很阴戾的。
洛南初转过身,关上了门,头也不回的走开了。
傅庭渊开始正式追求于鱼,每天一束玫瑰,间或是快递过来的礼物。
就连洛南初都沾了她的光,出去拍广告的时候,吃到了傅庭渊专门请五星级酒店送过来的大餐。
周末空闲的时候,还会亲自开车过来接于鱼出去玩,看起来,倒是比对待往常任何一段感情都热枕。
只是有几次不心跟她碰上面,他看都不看她一眼,那种嫌恶,明显的显而易见。
对于这一,洛南初倒是没什么特别大的感觉。
他不喜欢她,她早就知道,此刻褪去了对她身体上的迷恋,那么对她洛南初这个人的厌恶,便不需要掩饰了。
因为他们曾经的关系,傅庭渊对她疏离,洛南初甚至觉得这样也挺好,他们过去那段不堪的关系,不需要给于鱼知道。傅庭渊现在避开她,那样不被于鱼知道的概率很高了。
被燕青枫热烈追求的于鱼同学觉得很奇怪。
为什么每次燕青枫带她出去玩都是傅庭渊过来接她的。
这让她每次坐他的车去见燕青枫都觉得很不好意思。
她很不习惯被燕青枫那样强势的男人追求,然而每次想要拒绝的时候被他看一眼就吓得不敢了,最后只能半推半就。
而这段日子对于傅庭渊来,感受也很糟糕。
洛南初冷漠的态度和乐见其成的举动让他每次见到她都气不打一处来。
让洛南初吃醋的计划宣告破产,连带着演戏都有三心二意,傅庭渊给燕青枫打电话,叫他以后自己过来接于鱼,他不伺候了。
燕青枫在电话那头幸灾乐祸的笑。
傅庭渊发现,这一遭除了给自己骗回一个嫂子以外,他没得到一好处。
简直亏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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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洛南初难得睡了一个懒觉。 更新最快
没有通告,她懒洋洋的下了**,进浴室刷牙洗漱。
别墅里很安静,她没有招佣人,只有钟工会按时过来打扫,休息的时候,是花容和于鱼过来她这边给她做饭吃。不过更多的时候,都是她们给她带外卖。
从浴室里面出来,她坐在沙发上闭着眼睛醒了醒神,阳光照在身上很暖和,她靠在沙发上躺了一会儿,然后下了楼。
客厅的水晶茶几上,是于鱼早上带来的一束淡紫色的风信子,插在花瓶里,还闪烁着清晨露珠的味道。洛南初走过去捡了一片飘落在茶几上的花瓣捏在指尖捻了捻,然后打开了一旁的食物包装袋取出了里面的一袋热牛奶,走到一旁打开了电视,看了一会儿娱乐新闻。
平常没工作的时候,都是于鱼过来这里陪她,现在傅庭渊在追求她,她自然没有多余的时间过来看她了。
谈恋爱的女人总是很忙。
她也不是不近人情的上司,还会要求下属连空闲时间都贴出来给她。
洛南初撑着脸喝完了一袋牛奶,把包装袋扔进了垃圾桶里,她看了一会儿电视,觉得有吵,把声音调低了,缓缓靠在沙发上轻轻地叹了口气。
她又觉得开始疲惫了。
想到这里,她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走到楼上又取出了几颗药吃掉,然后进化妆间化了一个妆,洛南初戴上墨镜,换了一身普通一的衣服,开车出了门。
桐城最大的国际商厦热闹非凡。
洛南初进去狠狠逛了一圈,提着大包包出来的时候,就看到了傅庭渊那辆黑色的宾利停在了商厦门口。
她脚步顿了一下,下意识的躲到了一边,没想到会这么巧,碰到傅庭渊带着于鱼来这里。
她脑袋里闪过这个念头,就看到傅庭渊从车里走了下来。
她不自觉得往里面躲了一。
于鱼看到她肯定会打招呼的,但是她不想在这种时候碰到他们。
总觉得……有尴尬。
然而出乎意料的,从车里款款走出来的女士并不是于鱼。
洛南初站在那里,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睛,看着一名有着深褐色长发的年轻女子牵着傅庭渊的手从车里走了出来。
距离有远,洛南初看不见那个女人的容貌,但是对方窈窕美好的曲线彰显着她是一名多么惹火的美人。
他们相携而进,往首饰专柜那边去了。
她看着傅庭渊在专柜姐热情的笑容里面拿过一枚钻戒给美人戴上,对方抬起手笑盈盈的朝他展示着钻戒佩戴在手上的模样,他应该是笑着了什么好听的话语,惹得对方笑得娇媚无比。
洛南初站在原地,只觉得脑袋里面轰轰作响,她觉得自己简直太傻了。
她怎么会觉得傅庭渊是真心对待鱼的,她怎么就被他三言两语给骗了,她怎么就这样把鱼交出去了……
这个男人,明明是有白芷颜也可以肆无忌惮招惹她的存在。
忠诚对于这个男人来,完全毫无价值。
...
一股反胃的恶心感从喉咙里面冲了上来,洛南初捂住嘴,把手上提着的大包包一股脑丢进了垃圾桶里,往洗手间的方向走去。 更新最快
“庭渊,这个戒指怎么样?”emma抬起手朝着傅庭渊的面前晃了晃,看到男人站在她身侧目光凝视着不远处,她顺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人群密集,并没有看到什么有趣的东西,她撅起唇有些不满的埋怨道,“你在看什么?比我的订婚戒指还要好看?”
傅庭渊的视线从不远处收了回来,他脸上没什么多余的表情,垂眸看了emma手上的戒指,掏出银行卡递给专柜姐,道:“就这款吧,我看挺好。”
emma有些不乐意:“干嘛啊,我还没挑够呢。”
傅庭渊抬了抬下巴,对着柜台姐道:“包起来。”
emma轻啧了一声,画着精致眼线的猫眼狠狠瞪了傅庭渊一眼:“德性。”
洛南初把车停在了写字楼的门口。
五年都没有来到过这里,此刻站在这栋熟悉的大厦面前,竟然有了一丝恍若隔世的错觉。
五年前停封的高楼,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傅庭渊买了回去,重新恢复成了往日繁华,精英林立的气息。
她站在门口目光复杂的看着门口半晌,才微微抿了一下唇,从门外走了进去。
前台姐甜美微笑的看着她:“请问,您找谁?”
洛南初推了一下墨镜,轻声道:“傅庭渊。”
“请问有跟傅总的预约吗?”
“……你就,洛南初找他。”
前台姐闻言,忍不住看了她一眼,她似乎认出了她,目光中闪过一丝惊讶,然后低下头给傅庭渊打了一个电话。
那边很快就接了起来,简短的对话以后,前台姐微笑的看向她:“傅总就在楼上,他请您过去。”
洛南初目光微微沉了下来,了头,往电梯那边走了过去。
从一楼到楼不过短短一分钟。
她站在办公室的门前,看着大门片刻,才缓缓推开了那写着总裁办公室的大门。
虽然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看到里面的那一幕的时候,洛南初还是忍不住吸了一口冷气,眼前一阵发黑。
那名在商城看到的年轻女人正坐在傅庭渊的腿上,手臂挂在他的脖颈处,几乎整个身子都缩在他的怀里。两个人正在吵着什么,她没听清,但是那亲昵的姿态,还是刺得洛南初眼睛发疼,她感觉刚刚吐过的胃又开始抽搐了,那种反胃的感觉重新汹涌上来,让她情不自禁的握住了手指,眼睛发红的看着面前的一幕。
女人听到了开门声,视线从傅庭渊的脸上转移到了门口,见到她,眼睛似乎微微亮了一下,然后笑盈盈的从傅庭渊的怀里跳了下来,抬起头看向她:“你是谁?”
洛南初这才看清了她的脸。
应该是混血儿,皮肤很白,五官精致,有着一双漂亮的蓝色眼睛,猫儿似的好奇的打量着她。
洛南初握紧了手,开口问道:“你又是谁?”
...
女人凝眸看了她一会儿,轻轻笑了一下,转身走到傅庭渊的办公椅后面,环手勾住了男人的脖颈,趴在他肩膀上仰起头看向他:“我是庭渊的未婚妻。 更新最快你现在能告诉我你是谁了吗?”
洛南初呼吸窒了一下,她双目情不自禁的睁大,脑中似有海啸呼啸而过,所过之处,寸物不留。她脑内空白了好几秒,才无意识的反问了一句:“你什么?”
女人看着她的表情,娇娇的笑了一声,在傅庭渊的脸上亲了一口:“我我是庭渊的未婚妻。怎么了,很不可思议吗?”她眼波流转,看着洛南初脸上因为震惊而显得空白的表情,笑容微微玩味起来,蓝色的眼睛闪烁着光芒,“还是庭渊从来没有告诉你,他有一位美丽动人的未婚妻?”
“……”
洛南初慢慢找回了自己的呼吸。
她看向傅庭渊。
他就坐在那里,漫不经心的看着她,没话,也没动静。
在她进来以后,在这个女人了这么多以后,他没有一句反驳。
甚至,连一个表情的变化都没有。
如此可恶。
简直像是在看她的一场笑话。
洛南初觉得头脑发昏。
被他狠狠的耍了。
在她以为终于找到可以弥补于鱼的机会以后,被他狠狠的耍了。
或许他明白她最怕什么,他才故意提出要跟于鱼交往,为的就是此刻,看她不可置信,看她难堪到极致。
她不仅没有为自己犯的错误弥补,到最后,甚至助纣为虐,于鱼对他这个强-奸犯动了心,然后被他狠狠甩掉,而这仅仅只是因为,傅庭渊对她的报复。
她再次因为自己连累到了身边的人。
再伤害于鱼以后,她再次给了傅庭渊机会去伤害她。
这一次,甚至是她自己凑好了机会,把于鱼送到他的面前。
她怎么可以这么傻?
洛南初站在原地半晌,才缓缓走了进来,她走到傅庭渊的面前站定,低下头红着眼睛看着他:“……她的都是真的?”
男人后背微微往椅背上靠去,抬起眸子看向她,目光扫过她微红的眼眶,他似笑了一下,问了一句:“你想问什么?”
“你有未婚妻。”
“然后呢?”
“那你为什么要招惹鱼?”
“你想问的,就是这些?”他似乎是笑了笑,有讽刺的模样。
“骗人,很好玩吗?”洛南初握紧了手指,看着对方无动于衷的模样,她怒到了极致,“骗别人的感情,很有意思?看着别人因为你伤心,很有成就感?!”
“……”傅庭渊的眸子微微沉了下来,他抬起头看向洛南初红得像是要落泪的眼睛,没有话。
“我怎么就这么傻,竟然会真的去相信你会好好对待鱼。”她低下头紧紧地咬住唇,闭上眼把眼泪忍了回去,“你欺负我一个人就够了,为什么要把鱼扯进来?你恨我就够了,为什么要去羞辱鱼?我们两个人的事情,为什么要去伤害无辜的人?当年是我负你,你找我就是了,为什么要去伤害我身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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