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是女人,她知道强bao对于一个女人来到底是怎样残酷的事实。 更新最快
更何况鱼是那样传统的女孩子,她甚至不敢去报警。
她真的很后悔,她怎么就让鱼来送衣服了,她真的没有想到,傅庭渊会迁怒到她身边的人……
怒意让她身体紧绷成一根弦,像是随时都要绷断一般。
男人立在门口,很无动于衷的看着她,看着她愤怒到发红的眼眶,然后轻轻地笑了:“怎么,不过就是碰了一下你身边的人,你就愤怒的像是要杀死我了?不过就是一个助理,初初,你未免也太护短了。我们在一起这么久,我受伤也没见你难过一下啊……”
话音刚落,他又被洛南初扇了一巴掌。
傅庭渊舔了一下唇角,感觉到了一丝的疼痛,他斜倚在门框边上,淡淡的笑了笑,居高临下的看着愤怒的不能自已的洛南初。
她倒是对谁都很爱护。
就连对燕如羽都比对他好。
联合燕如羽一起要杀了他。
就算他活过来也没见她笑一下。
绝情到了如此地步,真是让他刮目相看。
“我是不心碰了你的女助理。”他无所谓似的笑了笑,轻描淡写的问道,“所以呢?你想怎么样?报警了吗?要不要跟我律师谈一下?”
“傅庭渊,你得负责。”洛南初打断了他的话。
傅庭渊脸上的笑容微微收敛了下来。
他垂下眼,讳莫如深的眸子盯着她的脸,他唇角微微翘了翘,眼底却毫无一丝笑意。洛南初甚至被他盯得有些怕了起来。
良久,男人才低低的笑了起来:“负责?怎么负责?娶她么?”他抬起手,轻轻地捏住了洛南初的下巴,低下头看着洛南初微微抿着的唇,口气很轻,非常轻柔的问她,“我上过的女人都得娶,那初初,你怎么办呢?”
洛南初眸孔剧烈的收缩了一下,她后退了一步,感觉到下颚被傅庭渊捏得生痛,男人倾身下来,望着她,眸内隐晦暗沉,毫无一光亮:“我上过你这么多次,按道理,我是不是先要对你负责才是?”
洛南初垂下眼,冷冷道:“我不一样。”
傅庭渊低低冷笑了一声:“你又怎么不一样?你不是女人?”
洛南初不知道怎么回答。
他身上的气息在空气里蔓延开来,让她有些不舒服。洛南初后退了一步,被傅庭渊揽住了腰,压在了墙壁上。
房门口的空气里面,似乎还存在了屋内**的气味,洛南初只觉得难以忍受,伸出手试图推开他的胸膛,男人伸出手,捏住了她的双腕压在她的身上。
“我跟别的女人睡也无所谓?”他看着她,声音很低,却又似乎带着冷笑,“还要我娶别的女人,嗯?”
“所以你是不想负责了?”洛南初没回答,只是反问道。
傅庭渊停顿了一下,凝神忘了她一会儿,然后低低沉沉的笑了起来,一把推开了她,看着她向后跌了好几步,勉强扶住了墙壁,男人站在门口长身玉立,面寒如水。
洛南初被他这双眼睛看着,只觉得心里某个地方,被他刺得有些发疼。
...
她扶着墙壁,微微咬住了嘴唇。 更新最快倒退的时候轻微的扭伤了脚,此刻不免矮了半个身子。
她觉得狼狈。
如果真的是傅庭渊做的,那还论什么为鱼讨回公道。鱼得没错,她可能要连自己都搭进去。
然而如若真的能为鱼讨到公道,她搭进自己也没什么所谓。鱼因为她遭受这种伤害,她万死难辞其咎。
问题就是,就算拼上她下半辈子,她恐怕也撼动不了傅庭渊半根毫毛。
在绝对的权势面前,道德和法律不值一提。
在他身边,她早就领教过作为一个人物的残酷。
她紧紧咬着嘴唇,看着傅庭渊,心里像是被沸腾的热油滚了一遍,五脏六腑都是煎熬。
竟然是傅庭渊,竟然真的是傅庭渊,她心里的愤怒和不可置信,堤坝崩塌一般,冲荡着她发昏的头脑。
她到底是低估了什么?
低估了傅庭渊的残酷,还是低估了傅庭渊的不择手段?
明明五年前他可以为了初恋拿她去换,为什么五年后他不能为了报复她去羞辱她身边的人?
反正对他们这些人来,欺负一个女人根本算不上什么事儿。
她抬起手挡住了自己的眼睛,莫名有一种想哭的冲动,她竟然不知道自己这种失望的情绪到底从何而来。
是她太傻了……
终究还是是她太傻了。
咎由自取。
后果自负。
她在傅庭渊面前依旧不堪一击。
五年前还是五年后,没什么区别。
洛南初缓缓后退了一步,她眼睛通红,脸色青白,竟然像是要哭出来了似的。
她看了傅庭渊一眼,然后咬住嘴唇,红着眼睛,扶着墙壁,一拐一拐的往电梯口的方向走去。
傅庭渊站在门口,脸上的表情一一冷却了下来,到最后只剩下一片刀锋一般白茫茫的凉意。他看着洛南初的身影消失在了拐角处,然后低声冷笑了一声,那笑声嘲讽无比。
“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燕青枫从浴室里面走了出来。他身上还滴着水,黑色浴袍下,他结实的胸膛上遍布着女人指甲抓过的痕迹,**无比。
“洛南初来过了。”傅庭渊走进了屋,空气里还萦绕着男女欢。爱以后甜腻的味道,他皱了皱眉头,有些厌恶似的打开了窗户。
“哦。”燕青枫对这个名字没什么反应,他走过去拿了吹风机吹着自己的头发,便听到傅庭渊道:“好像忘了告诉你。你刚才艹了一整天的女人是她的助理。”
燕青枫顿了一下,偏过头去微微皱了一下眉头:“什么?”
傅庭渊靠在窗边低头了一根烟,嘲讽似的冷笑了一声:“我怎么知道什么?你上谁不好,偏偏要上她身边的人。”他缓缓吸了一口烟,似笑非笑的又道,“不过,她以为是我上的。”燕青枫眉头一皱,又听到傅庭渊道,“我顺便给你应下来了。”
燕青枫眉头紧蹙,“我去跟她解释吧。”
“解释什么。”傅庭渊淡漠的抽着烟,“她爱怎么想就怎么想,我也阻止不了。”
...
“解释什么。 更新最快”傅庭渊淡漠的抽着烟,“她爱怎么想就怎么想,我也阻止不了。”
他一副懒洋洋心灰意懒懒得解释的模样。
也不知道刚才洛南初对他了什么把他刺激成这样。
燕青枫重新开了吹风机,一边吹着自己的头发一边淡淡道:“既然如此,那就随便你作死吧。”
傅庭渊闻言,脸色冷了下来,他掐了烟,冷冷哼了一声,转身走开了。
燕青枫抬起头看着他似乎怒气冲冲的背影,微微蹙了蹙眉头。
他这个弟弟,在洛南初这件事上,智商和情商似乎都出乎意料的低,这么久了,不仅还没把她拿下,还越搞越离谱了。
洛南初回到了酒店。
于鱼还疲惫和困顿的蜷缩在**上。
听到了动静,她身子微微瑟缩了一下,有些迷茫的睁开眼看向进来的人,看到是洛南初,她才安心似的喊了她一声:“洛姐,你回来了。”
她声音哑哑的,像是一只被欺负惨了的动物,嗓音里就透着可怜。
她头发绵软的披在肩头,露出的脸还是雪白雪白的,眼皮红肿,眼角尢带泪痕。
洛南初看着她这副模样,心里苦涩的要死,走过来把手上带的药和晚餐放下,对着于鱼轻声道:“我给你买了一粥,你饿吗?”
于鱼摇了摇头。
“不管怎么样,都吃一。身体要紧。”她顿了顿,又道,“我给你买了消炎的药膏,你下面……受伤了吗?等下我帮你涂一下?”
于鱼愣了一下,脸一下子涨得通红,然后又一一白了下来,她蜷缩在**上咬住唇,低下头,通红的眼睛里缓缓渗出了泪水。
洛南初背过身去,低低的吸了一口气,忍住眼底翻滚的泪意,对着于鱼道:“粥吃一吧,等凉了就不好吃了。”
她不知道如何去弥补于鱼今天失去的一切。
如果是平常人家,她还可以去为她讨回公道,让那个男人坐牢。
可是是傅庭渊。
她的报复,对那个男人的权势来,根本不痛不痒。
更遑论为于鱼主持公道了。
她太愧疚,愧疚到不知道如何去面对于鱼。
这一切本不应该发生在她身上,是她把她推过去了,是她害得她遭受这种虐待。
身后传来了塑料袋解开的声音,洛南初转过头,看到于鱼听话的把她给她买的海鲜粥端了出来,拿着勺子默默的低头喝着,她走过去坐在她身边,低声道:“可能还有烫,你慢慢吃。”
于鱼很听话的应了一声,然后问洛南初:“洛姐,你吃过晚饭了吗?”
洛南初顿了顿,勉强笑了笑:“在外面吃过了。你不用管我,慢慢吃吧。”
于鱼了头,又低头喝了几口。
她喝了一会儿,突然站了起来,放在她膝盖上的粥就被打翻了,洛南初吃惊的抬起头看向她,就看到于鱼捂住嘴,急忙冲向了卫生间。不一会儿,里面就传来了于鱼撕心裂肺的呕吐声。
...
洛南初坐在**上愣了一下,然后缓缓低下头颤抖的闭上眼睛。 更新最快她捂住自己的嘴,不让喉咙里崩溃的哽咽声泄露出来被于鱼听到。
她痛苦的不能自已。
恨不能亲手杀了自己。
她总是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犯错,把自己身边的人推向万劫不复的境地。
明明,明明只是她的错误,却总是需要别人来承担伤害。
洛家也是,于鱼也是。
洛南初从**边上站了起来,她脚步艰难的来到浴室门口,就看到于鱼一个人跪坐在坐便器旁边抱着吐,听到她的脚步声,她抬起眼,哀哀的喊了她一声:“洛姐……”
洛南初心疼的发慌,眼泪止不住的掉了下来,走过来紧紧抱住于鱼纤弱的身子,哽咽的道:“鱼,对不起,对不起……”
这样的伤害,她到底如何去弥补?
她知道被陌生男人侵犯羞辱是如何难以忍受的事情,她甚至到现在都没走出阴影。
她怎么可以让自己身边的人也遭受这样的虐待,她竟然一手把于鱼也推到了跟她一样的境地。
于鱼趴在她怀里低低的哭着,她真的是吓坏了,身心都受到了剧烈的摧残,她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那个男人那样残忍的对待。不管是体力还是理智,在那样到极限的压榨下都已经消耗殆尽,当那个男人从她身上停下来的时候她已经晕过去好几次了。等到那个人睡着了她才敢偷偷穿好衣服跑出来,给洛南初打电话,可是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情,为什么要被这样对待,她却还是觉得茫然。
一个人无缘无故的遭受了这种可怕的待遇,于鱼纤弱的神经没法接受这个事实,只能从洛南初身上寻求安慰和安全。
洛南初在浴室里面给于鱼再次洗了一个澡,又扶着她躺在了**上,拿出膏药心翼翼的给她上了药。
上药的时候于鱼身子不由自主的发抖,她那里红肿的厉害,还有轻微的撕裂,洛南初看着就头脑发昏,恨不得现在就冲过去拿着手枪一枪把傅庭渊杀了。
他怎么可以对一个陌生的姑娘这么残酷,于鱼甚至根本就不认识他!
给她上完了药,洛南初又喂了几口水给她,于鱼躺在**上声喊着她的名字:“洛姐。”
“嗯?”
“我是不是很脏?”
洛南初差忍不住眼泪,她走过去握住于鱼的手,低声道:“怎么会呢?脏得不是你。”她轻抚着她冰凉的脸,柔声安慰道,“睡一觉,这几天就好好休息,我给你请假。”
于鱼了头,对她很依赖。
她大学刚毕业就跟着她,现在也不过二十二岁,对于于鱼来,独立骄傲耀眼的洛南初就是她的人生信条,她的话都是对的,她不会让她吃亏的。
洛南初买了安眠药,给于鱼吃了两颗,看着她在药效下慢慢睡过去了,她才从**边站起来,走到窗边给花容打了一个电话。
...
“初初,怎么了?”花容的声音从手机里面传了过来。 更新最快
“鱼身体有不舒服,我给她请一个星期的假。”
花容“哦”了一声,关心的问道:“鱼怎么了?”
“没什么。”洛南初简单的应付了几句,“就是有累了,休息几天就好了。”
花容道:“那行。我给她开一个星期的假。你现在也闲,你们两个人就好好休息几天吧。”
洛南初应了一声,然后垂下眼挂了电话。
夜华初上,这个国际城市此刻璀璨而耀眼。
她站在窗边吹着冷风,身上的暖意逐渐被凉风取代,心好像也逐渐冻结成冰。
她觉得很冷。
**没有休息,洛南初第二天去赶了一个通告,中午的时候回来,给于鱼买了午餐。
于鱼脸色还是很苍白,吃饭的时候吃着吃着筷子就掉了下来,看起来有些魂不守舍。洛南初也什么都没,默默的拿了新筷子给她,陪着她吃完午饭。
她身上那些痕迹还很清晰,纤细的手腕上一圈青紫的捏痕,是被男人用力握住了手腕才能留下的痕迹。洛南初看一眼,就觉得触目惊心,她不能去想于鱼身上遭遇过的事情。
下午,洛南初接到了傅庭渊打过来的电话,邀请她去附近的咖啡厅谈一下于鱼的事情。
洛南初抿了抿唇,应了下来,让于鱼午睡休息以后,便出了酒店。
她开车来到傅庭渊的咖啡厅,男人已经坐在了那里,见到她过来,对着她微微笑了一下。
那副样子,是属于傅庭渊这个男人的温柔疏离和冷淡。
洛南初在他对面坐下,拿过一块方糖放进面前的黑咖啡里面,看着方糖慢慢在咖啡里面融化。
片刻,她才抬起头看向傅庭渊,问道:“找我什么事?”
男人修长漂亮的手指慢慢搅和着咖啡,然后端起来喝了一口,氤氲雾气里男人的笑容堪称精致完美:“我昨晚认真的思考了一下,你得很对,不管到底因为什么事情发生了那种事情,但是我确实对鱼姑娘造成了不好的阴影,她昨天是第一次,按道理,我确实是得负责。”
洛南初捏着咖啡杯的手指无意识的握紧了一瞬,然后缓缓抬起头看向傅庭渊,轻声问道:“你愿意对鱼负责?”
男人温文尔雅的轻轻地笑了笑:“我昨天喝了太多的酒,把她当做你了……不过这并不是什么借口,我确实对她做了不好的事情,我愿意为此付出代价。”他黑墨一般的眸子注视着洛南初,轻柔的道,“不知道鱼姑娘愿不愿意让我负责呢?我保证在追求她的过程中,不会发生昨天这样的事情。”
“……”
“昨天是个意外,很抱歉让她留下了那样的回忆。”他低低的笑了一声,“我可以保证,以后的每一次都能让她很愉快。”
洛南初的脸色,不知名的有些冷了下来。
傅庭渊看着她的表情,捡了一颗方糖放进自己的咖啡里面,慢悠悠的问道:“怎么了,不高兴?”
...
洛南初垂下眼,端起咖啡缓慢的喝了一口。 更新最快
片刻,她才抬起头平静的看着傅庭渊:“没有,傅先生既然想负责,南初怎么会不高兴?不过鉴于傅先生前科累累,您追求鱼也可以,但是也希望傅先生能留下一字据为证,保证在追求过程中不会伤害到鱼。”她看着男人淡淡浅笑的目光,把心里的话全出来,“如果您在追求过程中强迫了鱼,也希望傅先生能付出一代价。这样才公平,不是吗?”
傅庭渊笑得越发温柔如水,“字据为证?付出代价?公平?”他轻声漫语,看着洛南初平静到没有表情的表情,眸色深邃如同深渊,却缓缓笑着了头,“你的没错,像我这种看到喜欢的女人就压抑不住冲动的男人,确实得有所束缚,要不然,不心再次侵犯了她可怎么办。“
总觉得傅庭渊话里有话,特别是被他盯着一字一句出这些话,让洛南初皮肤上都冒出了一层鸡皮疙瘩。
她觉得身上凉凉的,也不知道是咖啡厅里空调开得太冷,还是傅庭渊眼神太凉。
亦或者,是她自己的原因。
洛南初垂下眼握住了咖啡杯,淡淡道:“傅先生能清楚认识到自己的本性也好,将来能省却我们彼此很多麻烦。”
傅庭渊轻轻的笑了笑,笑意凉凉的:“那我回去请白律师拟一份合同,到时候可拜托洛姐亲自审查,哪里不周到,可要请洛姐早提出来才是。”
洛南初平静的笑了一下:“好。”
傅庭渊收回了视线,低头喝着咖啡。
洛南初有坐不住,抬起头对着傅庭渊道:“既然没有别的事情,那我先回去了。我会把你刚才跟我的话跟鱼清楚,鱼的情况,我会打电话通知你。”
“洛姐可真是鞠躬尽瘁,我能认识你可真是三生有幸。”
洛南初微微挑了挑眉毛,看了傅庭渊一眼,他这句话讽刺意味十足,也不知道她哪里得不对得罪他了。
他矜雅高贵的坐在那里,脸上笑容迷人,却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没什么温度。
洛南初从咖啡椅上站了起来,对着他了头,然后往外走去。
路过傅庭渊身边的时候,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别了一下,她高跟鞋瞬间一崴,身上顿时失去了平衡,下意识的抓住了咖啡桌的边沿,却还是一头栽进了男人的怀里。
她鼻子撞的闷痛,低低的吸了一口气,鼻间满是属于傅庭渊身上淡淡的古龙水的味道。
“抱歉……”她把脸从他怀里抬了起来,轻声道着歉。对方轻轻扶着她的腰,没有让她完全靠在他身上,是很绅士很疏离的举动,然后很客气的问道:“没事吧?”
洛南初看着他脸上淡漠的笑容,微微愣了一下,略有些尴尬的从傅庭渊的怀里直起了身子。
地上是咖啡杯的碎片,男人白皙的手背上又被咖啡溅到的痕迹,微红成一片。应该是为了不让她被烫到,替她挡住了那杯滚烫的咖啡才受伤了。
她扯过纸巾下意识的去擦他的手背,男人平静而冷漠的收回了手,对着她微微笑了笑:“不用麻烦,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
洛南初顿了一下,把纸巾收了回来,看着傅庭渊伸手随意的把手背上溅到的咖啡擦拭在纸巾上。 更新最快他手指修长好看,做这些动作堪称赏心悦目。
洛南初看着他把咖啡擦干净,然后对着他了头,轻声道:“我先走了。”
傅庭渊把纸巾丢进垃圾桶里面,没理她。
洛南初也没再什么,握紧了包往外走去。
然而意外就发生在这时候。
她一脚踩在咖啡杯的碎片上,洛南初再次不可避免的滑倒,这一次并没有摔倒在傅庭渊的身上,而是直直的往地上跪了下去。地上全都是刚才咖啡杯砸碎的碎片,洛南初在倒下去的瞬间不由得还是皱了一下眉头,觉得自己最近未免太倒霉。
电光火石之间,她感觉自己腰部一紧,那力道拦住了她倒下的趋势,顺便将她整个人都往后面揽去。
她后背撞在了男人的怀里,双腿一软,被对方带着坐在了他的腿上。
洛南初这次是真的很尴尬了。
她抬起脚把高跟鞋细跟上的碎片踢掉,转过头对着傅庭渊解释道:“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谢谢……”
“五年没见,你还是这么弱智。”男人冷冷打断了她的话,他脸色难看,语气也非常的恶劣。洛南初被他人身攻击,但是看着他刚才救了她的膝盖的份上,她忍了。
服务生听到了动静,跑了过来,在傅庭渊阴郁的视线里把地上的碎片扫掉了。
洛南初推开了傅庭渊的手臂,从他身上站了起来,她微微抿了抿唇,对着傅庭渊道:“刚才非常不好意思。谢谢你。你的话我会跟鱼商量,如果她同意我会给你打电话。”
“……”傅庭渊眸色轻郁的坐在那里,听着她的话脸色缓缓冷凝了下来,半晌,才冷冷嗤笑了一声,对她道,“滚。”
他的脾气,越发古怪了。
本来就阴晴不定,现在更是莫名其妙。
洛南初了头,看在他刚才救了她的份上,不跟他计较,拎着包离开了。
傅庭渊脸色越发难看起来。
这个女人,是不是根本没长心?
他觉得自己迟早要被她气死。
洛南初回到了酒店,等于鱼睡醒了以后,跟她了傅庭渊那件事。
于鱼吃惊的睁大了眼睛,“他……”
“他愿意对你那件事负责。”洛南初看着,轻声道,“从我个人能力上来,你得没错,我确实没法为你讨公道。但是他现在愿意追求你,以他的身份和地位,不管怎么样,以后不会让你吃亏的。”
于鱼从沙发上站起来,一脸的心惊胆战的模样,她看起来很纠结很后怕的样子:“洛姐……”
“嗯?”
“我有怕他。”她攥着衣襟,声的问道,“……能不能别让他负责?”
洛南初一时也有哑然,愣了半晌:“鱼……”
于鱼在房间里没苍蝇似的走了两步,才抬起头有些茫然的看向洛南初,她声音带着迷茫的细弱和低微:“其实……我只是有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她是真的很怕很怕,一开始的时候一直哭,却还是被那个冷肃的男人扒光了衣服压在**上强行分开腿进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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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真的很怕很怕,一开始的时候一直哭,却还是被那个冷肃的男人扒光了衣服压在**上强行分开腿进入了。 更新最快
她痛得打颤,对方动作却自始至终都很强硬,没有给她任何拒绝的余地。
那种粗暴的对待,让她产生了很严重的心理阴影,连带着对那个冷硬的男人也产生了畏惧。
那样英俊矜贵的男人,却对她做出了这么残酷的事情,于鱼贫弱的脑袋里想不出为什么,为什么会莫名其妙的受到这样的虐待,她只能隐约感觉到没来由的恐惧,那件事给她带来了难以形容的阴影。
洛南初看着她茫茫然的模样,心里又难受起来,于鱼何其无辜,她怎么可能明白一个男人为了报复一个女人竟然会做出这样丧心病狂的事情。
她根本就是无辜受虐。
洛南初一只手撑住了额头,最近发生的事情让她觉得越来越疲惫,**没有睡,她脑中那根紧绷的神经又产生了一种快要绷断的错觉。
“鱼,没事的,既然你不想让他负责,那我们就不管他了。“她抬起手把鱼拢了过来,这个单纯无辜的姑娘,让她心里愧疚难当,”这几天你好好休息,等身体好一了,我们再出去散散心。“到这里,她有些痛苦的哽了一下,轻轻地抱紧了鱼,“真的很对不起。”
其实任何弥补都是于事无补。
这样的伤害,怎么可能轻而易举的补偿。就连对不起三个字在于鱼身上所遭受的伤害来看,都显得这样无足轻重,轻飘飘的没有一重量。
可是除却对不起,她已经想不到有什么办法来表达自己心里的愧疚。
那丝愧疚如同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除了尽全力去弥补,她已经毫无任何办法。
虽然她也知道,有些事情,根本弥补不了。
她身边的人,都在因为她而遭受伤害,她就算尽全力想去保全,可是以她的能力,也不过只是螳臂当车。
心有余而力不足,跟以前一样,她就算豁出去这条命,也伤害不了那些人一根汗毛。
洛南初觉得自己那根神经硬生生的痛了起来,于鱼松开她,看着她有些难受的蜷在沙发上皱着眉头,惊慌失措的问道:“洛姐,你身体不舒服?”
洛南初摇了摇头,想没什么,但是头痛欲裂,家里的药没带过来,她想了想,对着于鱼道:“楼下有药店,你能不能下去给我买止痛药?”
于鱼了头,看着洛南初苍白的脸,她起身披上衣服给她买药。
跟在洛南初身边,于鱼也知道洛南初身体不太好,比如她的失眠症,每隔一两个月就会发作,以前还好,吃过安眠药就能睡了,而现在不知道是不是身体耐药性的原因,吃得越来越多,却总是睡不着。
幸好还有燕如羽,每次洛南初三四天都睡不着的时候,只要去找他,她回来就能正常的入睡了。
吃了止痛药,洛南初一身虚汗的躺在**上,于鱼走过去看着她苍白的脸,轻声道:“洛姐,我要不要去找燕总?”
...
“找他干嘛。 更新最快”洛南初笑了一下,抬起手搭在自己的额头上,“跟他没关系,别去麻烦他了。我睡一觉,晚上我们一起出去吃饭。”
于鱼了头,细心的给她捻了捻被角,等洛南初一脸疲惫的躺在**上睡着了,她才从**边起身,走到隔间去,免得打扰她睡觉了。
洛南初好好睡了一觉,便又重新活了过来。
下午,她订好了吃饭的酒店,开车带着于鱼一起去吃一顿好的。
她下了车,戴上了墨镜,牵着于鱼往酒店里面走。因为常常来,熟门熟路,也不需要服务生指引。
傅庭渊打电话过来,洛南初看了一下来电显示,想也不想的直接挂断了。
没想到对方阴魂不散,没玩没了的再次打了过来。
于鱼拒绝他负责的事情,她还没跟他明,洛南初皱着眉头看着手机,想了想,对着于鱼道:“鱼,我先接个电话,你先去包厢等一下好不好?”
于鱼乖巧的了头,一个人循着包厢号去了。
洛南初捏着手机,走到一个僻静的拐角,接起了傅庭渊的手机。
“喂?”
“你今晚有空吗?”男人清雅温润的声音好听的从手机里面传了过来,一派贵公子的气质和风度,“我不是约你,我是想问,我能否跟鱼姑娘吃个饭?”
没想到他对这次负责还挺上心的。
难不能还真的一奸钟情了?
洛南初眉头不自觉得皱了一下,她低声道:“你早上跟我的事情,我跟鱼了,她不喜欢你,不需要你负责,这件事就当做没发生,你不要再联系我了。”
“可是怎么办,”男人低低的笑了一声,那声音摩挲着她的耳膜,让她产生了一种他正在她耳畔轻轻话的错觉,“我对鱼姑娘很有好感,我很想负责的。你们吃饭了吗?如果没有吃饭,不知道能不能请你们出来一起吃个晚饭?我觉得鱼姑娘应该是因为那天的事情对我产生了误会,希望今天这顿饭能让她对我改观。”
“傅庭渊,你什么时候也是这种死缠烂打的人了?”
“窈窕**君子好逑,我只是想追求自己心仪的女人而已,初初,你怎么听起来不高兴?”
“我什么时候不高兴?鱼很单纯,像你这种私生活糟糕的人不适合她。”
“试都没试过,你怎么知道不适合?”
洛南初咬住嘴唇没话,傅庭渊在那边轻声道:“你就帮我问问鱼姑娘,能不能一起出来吃个饭。我保证,很规矩,不会做让她任何为难的事情。嗯?”
他这副样子,倒是很情真意切,好像真的对于鱼一见钟情,想要追求她了。
话到这种地步,她再阻拦未免显得矫情,更何况他如果真的想要负责,那对于鱼来,是最适合的人选。
傅庭渊的权势和地位,不是她的补偿可以比拟的,让他来补偿她,那自然是再好不过,再适合不过。
...
洛南初挂了电话,走到包厢跟于鱼了一下,听到那个男人要过来跟她一起吃饭,于鱼惊慌失措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洛姐,我还是……”
洛南初轻声道:“他确实是很有诚意要来追求你,如果你不喜欢他,那么你就告诉我,我帮你拒绝。 更新最快更何况,那天是你吃了亏,拿他一补偿,吃他一顿饭,理所当然。”
于鱼走过来坐在她身边,脸上带着几分茫然的惊慌。
她知道洛南初不会害她,但是一想到那个男人就要出现在她面前,她还是免不了一阵慌张。
傅庭渊进来的时候,身边还有一个男人,对方长相俊美,却看起来非常的冷峻,有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在。他们两个人站在一起,容貌上有相像,洛南初看了那个男人一眼,对方朝着她微微了头:“燕青枫。”声音清凉疏离。
姓燕,那就是傅庭渊的亲戚了。
洛南初不动声色的了头,感觉到桌下于鱼把她的手指握紧了,她手指有些汗湿,显而易见的紧张。
洛南初轻轻的捏了捏她的手指,安抚着她,傅庭渊入座,把一份包装精致的礼物推了过来,“这是送给你的,余姐。一礼物,希望你能喜欢。”
他微微含笑,眉目温柔英俊,确实非常引人好感,洛南初感觉到于鱼放松了一,她伸手把礼物拿了过来,放在于鱼的旁边,代替于鱼了一声“谢谢”。
燕青枫坐在傅庭渊的身侧,他给自己到了一杯酒,看了一眼贴在洛南初身上脸苍白吓得跟只兔子似的于鱼,不动声色的道:“那天的事情确实很对不起,对于那件事给余姐带来的伤害,我们会尽力弥补,争取让余姐你满意。”
于鱼看了他一眼,似乎有些惊惧,惶惶不安的低下了头,洛南初感觉到她握着她的手又紧了一。
比起傅庭渊,她看起来倒是更怕燕青枫一了。
不过这也难怪。
这个男人面容冷峻,看起来就很不好亲近,于鱼这样绵软的性子,最怕这样的人了。
洛南初抬起头看了他一眼:“你是……”
“我是庭渊的哥哥。”燕青枫对着她微微了头,平静的开口。
原来傅庭渊还有哥哥……
洛南初收回了视线,心里想,他的家庭情况,她确实一概不知。
佳肴逐渐端了上来,燕青枫给于鱼夹了菜,于鱼看起来有些受**若惊的样子,低着头不敢看他一眼,倒是罪魁祸首,坐在她旁边自顾自吃着,间或抬起眼看她一眼,不知道在打着什么主意。
比起傅庭渊,燕青枫这个做哥哥的,倒是比他更有赔罪的样子了。
于鱼吃了一会儿,低头对着洛南初道:“洛姐,我想去一下卫生间。”
“我陪你去。”洛南初了一下头,还没站起来,坐在她身边的傅庭渊轻笑着抬起头对着于鱼道:“鱼姑娘,我也要去,我们顺路,不如一起去吧。”
他轻声漫语,颇为亲切,本来就是很容易引人好感的皮相,此刻故意放低了声音温柔细语,那低沉的嗓音便很有蛊惑人心的味道,洛南初看到于鱼茫茫然不自觉得了一下头,她微微抿了一下唇,松开了于鱼的手,温声道:“那我在这里等你。”
她想的没错,于鱼看起来,确实不怎么怕傅庭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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