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言情小说 > 铁雪云烟 > 全文阅读
铁雪云烟txt下载

    “可惜……可惜后来闪春景也已经不在人世了。”陈问原说完又叹了口气。

    祁存正道:“这圆石头是做什么用的啊?”

    陈问原说:“它叫‘银眼石’,多年前被闪春景施过法。放在房子里一年后开始对房子里的人身体起好作用,算天气变化明显,有它在,房子里的人也没那么容易因受外界影响而生病。它倒是不会对已患的病起什么作用。”

    “难怪这些年来有好多次,我在房子外面觉得冻得受不了,回来后都根本没因着凉而生病,要是很早以前,明显觉得自己着凉后,我往往会生病啊。如今看来,这些年应该是它在起作用了。”祁存正道,“闪春景留下的东西一直在保护着我,我都不知道啊!”

    陈问原听到了“保护”两个字,忽然又想起了自己年轻时的梦想,心想:其实保护人的方式可以有很多种,像闪春景这样,虽然已离世很多年,可他留下的东西依然在保护着祁老板。

    跟武寻胜一起来的其一个高手离近了看了看这银眼石,说道:“这石头竟然是透明的,表面还这么光滑,一定价值连城吧?”

    陈问原道:“是啊,算是没被人施过法的银眼石也是价值连城的。银眼石不透明和半透明的容易见到,一般银眼石表面也没这么光滑。如此透明,表面又光滑的银眼石本极其罕见,再加这形状这么圆,更是难得一见了。何况,这个银眼石又被闪春景施过法,从闪春景对它施法的那天起,将它放在一座房子一年,从那时起它能保护房子里的人一百七十年之久,天气变化明显时,那座房子里的人也没那么容易受外界影响而生病。”

    “哇,这东西简直是个宝贝啊!”那个高手说道。

    陈问原道:“还是很珍贵的宝贝。”

    祁存正让陈问原看其他东西,陈问原把当年闪春景留给祁存正的所有东西都看了一遍,包括闪春景留下的几颗较大的丹药,那几颗丹药外面的盒子都贴着纸,面写着主要功效等内容。

    陈问原摇了摇头道:“他们老大失聪,跟咒语有关,普通药物自然无法治疗,这些虽然是方士留下的丹药,但里面也没有什么能治好他的东西。我自己也没有办法给他治好。他取雪寒草之前我跟他说过,拿下雪寒草时他会听到震天巨响,还会有不可预知的事情发生,虽肯定不会危及人的性命,但也会对拿下它的人的身体产生较严重的影响,这影响如果出现了,有可能会持续很长一段时间。当时我问他是不是你真的想好了,一定要拿走雪寒草,他说想好了。”

    几天前那个觉得事情有意思的高手说道:“老大肯定铁了心的。老大失聪会持续多久啊?”

    “我也不知道。”陈问原道,“少则几个月,多则几年,但是早晚会恢复正常。总之……怪我……”

    武寻胜问他们在说什么,陈问原在纸写了出来告诉武寻胜。

    武寻胜还是说这不怪陈问原,是他自己要得到雪寒草付出的代价。

    因为祁存正得到紫夜棠与武寻胜和陈问原关系密切,祁存正写字给武寻胜看,又跟陈问原说话,让武寻胜和陈问原从这些东西里选东西带走,还说如果这些东西没有他们想要的,他去拿些其他东西让他们选。

    武寻胜和陈问原都不打算要任何东西。

    武寻胜分别指了指回来之后放在了桌子的碧盘石、凝映丹和地图对祁存正说道:“祁老板,要不是当初你让我带着这些东西这些东西山,我都不去,更不要提得到雪寒草的事了。”他又指着那个去时曾经装着这些东西的已经破了的布袋说道:“可惜这个袋子在我山途被东西划破了。我曾用这破了的袋子吸水蒙在脸防护,后来特意请陈方士看了这破了的袋子有没有沾毒气之类的,陈方士说没有,我把它拿回来了。”

    陈问原对祁存正说:“要不是你把这些东西给他们老大,要不是他们老大去了见到了我,我也不会有一些变化。”

    接着,陈问原跟着祁存正去了厨房,亲自把紫夜棠煮后,给祁存正服用了。

    两人再次进入这个大房间时,只见祁存正左脚迈进门,紧接着右脚迈进去了,没有重复,没有停顿,甚至都没有一丝犹豫。

    祁存正道:“没想到这紫夜棠竟如此快见效了!”

    过了好一会儿,祁存正都没再重复做任何动作,心也不再觉得会有可怕的事发生了。

    陈问原看他的病好了,出于好便问了他这病是如何患的。

    祁存正大致跟他说了说。

    从祁存正的话里,陈问原得知了他爹是蓝甲人,而且他也曾因为他爹是蓝甲人而遇到令人伤心的事。陈问原告诉他自己的娘也是蓝甲人,自己也曾因为这个而经历过一些伤心事。两人一见如故,又越聊越投机,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武寻胜在祁存正的房子里住过,那些跟他一起来的高手更是住了几天,离开这座房子前,武寻胜要付给祁存正银子,祁存正无论如何都不肯收。

    祁存正和陈问原将武寻胜一行人送了出去,看他们离开后,两人回到房子里继续聊了起来。

    祁存正跟陈问原说起了逝去了万辰舟的事,陈问原也跟祁存正说了已经离世的闪夏景的事。虽然万辰舟和祁存正之间如同亲人一般的感情,与闪夏景和陈问原之间的恋情不是一回事,但两人都曾体会过对自己重要的人离世的痛苦。祁存正和陈问原这两个人很快觉得对方是非常理解自己的人,也愿意跟对方说话。

    祁存正告诉陈问原这房子以前是客栈,请陈问原住下来,两人继续好好聊聊。

    陈问原便住在了那里。

    两个满脸皱纹的人越聊越觉得合得来,很快成了很好的朋友。

    两日后,一伙根本不认识祁存正的人到了祁存正的房子附近要对祁存正不利,陈问原使用了法术,那伙人便自己离开了。

    此时法术已经很高的陈问原知道那伙人离开后半个月之内都再也找不到来这里的路了。

    陈问原又在祁存正的房子附近一带施了法,这样,祁存正被真真正正保护起来了。

    祁存正心怀感激对陈问原说:“多谢陈方士用法术保护我!你会法术真是了不起!”

    那一刻,一头白发的陈问原内心涌起一阵强烈的感动,他再次想到了他很早以前的梦想,眼有些湿润。他想:那个时候,我觉得学了法术可以保护人……

    【第一百八十六章】

    夜间,在一家气氛诡异的客栈之,武寻胜独自躺在房间睡觉,已经睡着。

    没有人知道跟武寻胜同行的那些高手去了哪里。

    漆黑的房间,门“吱呀”一声开了,两个人轻手轻脚地进了武寻胜睡着的房间。随着他们进来的还有夜晚从门外吹进来的阵阵阴风。

    一人在距离门的地方望风。

    另一人接近了武寻胜躺着的地方。

    一个装着各种东西的袋子正被武寻胜枕着。

    接近武寻胜的人轻轻地用手抬着武寻胜的脖子,将她枕着的那个袋子拿走,然后将带进来的另一个鼓鼓囊囊的袋子放下给武寻胜当枕头。

    那人蹑手蹑脚地走向了门口的望风者,两人都出了门,轻轻地把门关了。

    次日午,在一个只有他们二人的房间里,夜间换袋子的那个人对夜间望风者说:“那个人的房间里怎么还没动静啊?”

    夜间望风者说:“我也不知道啊,很怪啊,药效应该早过了。”

    “我们要不要敲敲门?”夜间换袋子者问道。

    夜间望风者说:“这样是不是容易暴露什么呀?”

    夜间换袋子者道:“暴露什么啊,我们本来是客栈的人,问客人需要不需要东西很正常啊!我们到其他客房问了,唯独不问他这间,万一被人注意到,人家不会觉得怪啊?”

    “你想得也太多了吧?谁没事在这里注意你都去过哪些客房啊?”夜间望风者说道。

    夜间换袋子者说:“你怎么知道不会啊?说不定有的人早注意我们了,只是一直没说话啊!做这种事,时刻都要小心!”

    “你敢主动去敲门吗?”夜间望风者问道。

    夜间换袋子者道:“有什么不敢的?”

    “那你去吧。”夜间望风者道,“要是出了别的事情,你负责?”

    “什么叫我负责啊?”夜间换袋子者说,“这事是咱俩一起做的啊!”

    夜间望风者说:“我可没同意让你主动敲门啊。”

    夜间换袋子者道:“我们要是因为没主动敲门而被暗地里盯着我们的人认为怪,你负责吗?”

    夜间望风者说:“你刚才还说这事是咱俩一起做的啊,怎么又问我负责吗?”

    夜间换袋子者道:“既然是咱俩一起做的,咱俩不是都得负责吗?问你负不负责也没什么不对啊,难道你不想负责?”

    夜间望风者说:“要真是出了你说的那种情况,我怎么负责得了啊?”

    “还是啊,你负责不了敲门看看啊。”夜间换袋子者说道。

    夜间望风者说:“说来说去,你是想让我敲门啊,自己不敢做的事,让我做,是不是这个意思?”

    夜间换袋子者说:“你不是胆子大吗?”

    “换袋子的事都是你干的啊!”夜间望风者道。

    “望风的事更危险些吧?”夜间换袋子者道,“你想想啊,我换袋子是跟一个已经被迷昏了的人接触,你呢,你在那里望风,要是真出现什么人,你被看见了啊!”

    “你是说我夜里做的事更不容易了。”夜间望风者说道。

    夜间换袋子者说:“当我是这个意思吧。”

    夜间望风者道:“你也知道我夜里已经做了不容易的事了,现在都白天了,敲门这事你去做吧。”

    夜间换袋子者说:“我们现在是系在同一条线的,谁要是出了问题都会影响另一个人,我们现在需要目标一致,合作,对不对?”

    “对啊,既然我们在合作,如果一个人出什么问题,另一个人也危险是不是?所以你不要让我做那件事了。”夜间望风者道。

    夜间换袋子者问:“那我去安全吗?”

    “我觉得我去安全。”夜间望风者道,“本来是你说要去敲门的,我没有这个意思,是让想做的人去做安全还是让不想做的人去做安全,很明显了吧?”

    “这个说不准啊。”夜间换袋子者说道。

    夜间望风者道:“怎么说不准,反正我觉得这事要么你去敲门,要门谁都不去,反正我是不会去敲的。”

    夜间换袋子者迟疑了一下,说道:“是敲个门这点事,还磨蹭这么半天,真是麻烦啊!”

    夜间望风者道:“我也觉得麻烦啊,你要是想去直接去行,根本不需要跟我啰啰嗦嗦说这么多啊。”

    “要是有人本来怀疑我们了,这要是再拖下去,麻烦了。”夜间换袋子者说道,“算了,我去吧!下药的事我们都干了,还有什么可怕的!”

    夜间望风者说:“你小心点啊!”

    于是夜间换袋子者敲了武寻胜睡的那个房间的门,并在门外问他需不需要一些东西。

    然而房间里没出现任何声音。

    “客官没回答我啊。”夜间换袋子者道,“那可能是不需要吧?那我先走了啊!如果客官什么时候需要那些东西,跟我说啊,我给客官准备!”

    房间里依然没有任何声音。

    夜间换袋子者没敢继续说什么,直接去那个房间找夜间望风者了。

    夜间望风者问:“怎么样?”

    夜间换袋子者说:“他那房间里一点动静都没有!”

    夜间望风者道:“都这时间了,你都敲门了,里面还是没动静?”

    “是啊,没有。”夜间换袋子说。

    夜间望风者说:“那怪了。你听房间里像有人的吗?”

    夜间换袋子道:“间应该没人出来过吧?那里面肯定是有人的啊!”

    夜间望风者说:“我问你像不像。”

    夜间换袋子者道:“如果他一直在睡觉,有人跟没人的区别从外面可能听出来吗?他又不打鼾。”

    “倒也是啊,他睡觉时好像连呼吸声都很轻……”夜间望风者道,“昨天我在门口,离他远,根本听不见他的呼吸声。你换袋子时离他近,是不是也觉得他连呼吸声都很轻啊?”

    “我当时没注意啊。”夜间换袋子者道,“我怕有人发现咱俩在干什么,只顾着尽量快地换袋子啊。换袋子时我确实没听到他的呼吸声,但我也不知道这是因为他呼吸声本来轻,还是因为我只顾着换袋子了。”

    夜间望风者问:“他房间窗户是关着的吗?”

    夜间换袋子者道:“是不是关着的有什么关系啊?你觉得他能不走门走窗户离开吗?”

    “不好说啊。”夜间望风者问。

    夜间换袋子说:“要不……再去一次?”

    夜间望风者问:“去哪里啊?”

    夜间换袋子者说:“当然是他那里啊!”

    “干什么啊?”夜间望风者问。

    “了解一下啊。”夜间换袋子者说。

    夜间望风者睁大双眼,说道:“难道你要再去敲一次门啊?要是这样的话真的让被人觉得怪了!”

    “当然不是了!我只是想在这个时候再去门口听一听。虽然可能还是听不出什么来,但是万一他起床了正在房间里活动了,没准能听到什么声音,能了解点情况啊。”夜间换袋子者。

    夜间望风者说道:“哦,那你去吧。”

    夜间换袋子者说:“我刚才都去过一次了,如果现在再去,万一别人出来看到我站在那里,会不会以为我一直都没走,从刚才站到现在啊?要是那样,容易引人怀疑了啊。”

    “你的意思还是让我去?”夜间望风者问道。

    夜间换袋子者说:“你去更安全啊。”

    “真拿你没办法。”夜间望风者道,“既然也不用敲门,是去听一听,那我去我去吧!”

    说完,夜间望风者便轻手轻脚地到了武寻胜的房间门口。

    他在外面听一会儿,里面安静得像没人一样。

    在这时,一个白衣人突然从后面出现,立即敲起了武寻胜房间的门,说道:“兄弟,是我,我现在要走了,昨天你借给我的东西我要还给你。”

    里面依旧没有一点动静。

    那人说:“快点开门啊,我很快要走了!”

    白衣人说着又连续敲了很多下门。

    “兄弟,我今天很忙的!”白衣人有些着急地说道。

    夜间望风者对白衣人说道:“客官,如果忙的话,您可以把要还给他的东西放在我这里,我替你转交给他。”

    白衣人道:“我也想啊,但是他昨天跟我说好了必须亲自还给他才行,还说只要他没接过来,谁也不要给,让我自己拿着。”

    “什么东西啊?”夜间望风者问。

    白衣人道:“反正你也没法帮我转交,告诉你也没用了。”

    说完,他便不断地敲起门来,说道:“兄弟,你听见没有啊?你是不是在睡觉啊?你到底在干什么啊?能说句话吗?”

    房间里依然很安静。

    白衣人对夜间望风者说道:“你帮我开一下他房间门吧。”

    夜间望风者说:“客人的房间,我没法开啊。他是从里面锁着的。”

    “那我可自己开了啊,要是弄坏了我赔你们吧!”白衣人道。

    “别啊!”夜间望风者道。

    白衣人说道:“那你们帮我想办法,我怎么办?”

    夜间望风者说:“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啊。”

    白衣人没多想,便用了个法术,让门变得容易撞开,然后猛地一撞,房间门开了。

    两人远远地看着武寻胜躺在床,一动不动。

    其他房间的人听到响声纷纷从房间里出来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夜间换袋子者听到巨大的响声后也从之前那个房间里出来了。

    白衣人本想立刻进入房间,但感觉不对劲,担心武寻胜出什么问题别人怪在自己身,于是跟夜间望风者说:“你先进去看看他是不是还在休息,我刚才听到你们客栈的人来敲门问他需不需要东西了,你进去也算不打扰他吧。要是我直接闯入他的房间,不合适。”

    这时夜间换袋子者一边往这边走一边说:“刚才是我敲的门。”

    夜间望风者并不想这样进去,但他也想知道武寻胜到底是什么情况,便对夜间换袋子者说:“我们一起进去看看吧。”

    白衣人说:“我跟着你们进去,如果他醒了,我正好把东西给他,好离开。”

    夜间望风者和夜间换袋子者进去后,走到了床边叫武寻胜,然而武寻胜没有任何反应。

    已经跟在他们后面进去的白衣人觉得武寻胜脸色不对,对夜间换袋子者和夜间望风者说:“把手放在他鼻子下面试一下吧。”

    门外一些人往武寻胜的房间里看着,议论纷纷。

    “看他躺得那么直,有点吓人啊!”

    “是啊!”

    “我昨天还见过这个人,还好好的!现在怎么这样了?”

    “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门外有个人已经把半个身子探进武寻胜的房间里了。

    夜间换袋子的人装作一脸不理解的样子,问白衣人:“为什么要把手放在他鼻子下面啊?客官的意思是?”

    白衣人道:“你们看看他呼吸如何。”

    夜间望风者也装作不太懂的样子,说道:“客官的意思是看看他是不是生病了吗?”

    白衣人说道:“当是吧,你们试试吧!”

    夜间换袋子者和夜间望风者感觉不妙都不想试,但都觉得如果不敢试的话更容易引起别人怀疑了。于是,两人都把手放到了武寻胜的鼻子下面试了一下,又都立即缩了回来。

    两人互相看着对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怎么样?”白衣人问。

    夜间换袋子说:“好像……”

    白衣人问:“好像什么?”

    夜间换袋子说:“好像没感觉到他呼吸啊!”

    那个半个身子探进房间里的人回头跟外面那些人说:“那个人在鼻子下面试了以后,说好像没感觉到他呼吸!”

    外面那些人又议论了起来。

    白衣人看向了夜间望风者。

    夜间望风者说道:“我也……我也好像没感觉到他呼吸。”

    白衣人朝武寻胜的床边走去,说道:“我来试试。”他将手放在武寻胜的鼻子下面一试,说道:“确实没有呼吸了!”

    “到底怎么回事啊?”夜间换袋子者问道。

    白衣人道:“我是方士,现在用法术给他看一下。”

    白衣人使用法术看后说道:“他已经离开人世了。其实我次见他时看出来了,从之前的某天算起,如果没有迹发生,他最长只能再活一年了,而且在这一年之,他随时都有可能离世。”

    半个身子探进房间里的那个人对外面的人说:“白衣方士说那个人已经死了!”

    门外的人又议论了起来。

    “昨天见他还好好的怎么今天死了?”

    “太突然了!”

    “那到底什么原因呢?”

    半个身子探进房间里的那个人对外面的人说:“白衣方士还说,他次见这个已离世的人时看出来了,从之前的某天算起,如果没有迹发生,他最长只能再活一年了,而且在这一年之,他随时都有可能离世。”

    夜间望风者对白衣方士说:“是说他是自然离世的了?”

    “不是。”白衣方士说道,“外界的一些刺激有可能导致他突然间离世。他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之前有人给他下了药。”

    这话让夜间望风者和夜间换袋子者内心都是一颤。

    半个身子探进房间里的那个人又一次把白衣方士的话告诉了门外的那些人。

    “被人下药了?”

    “他的房间门不是关着的吗?怎么会有人给他下药啊?”

    门外的人又议论着。

    “你看看他房间的窗户关着呢吗?”门外其一个人说道。

    半个身子探进房间里的那个人看了看武寻胜房间的窗子,回头跟那个人说道:“他房间里的窗户现在是关着的。至于下药的时候,我不知道了。”

    半个身子探进房间里的那个人说的这句话被夜间望风者听到后,夜间望风者对白衣方士说:“会不会像那个人说的那样,有人从窗户进来给他下药啊?”

    白衣方士走到窗户那里,仔细看了看后,说道:“不大可能是从窗户进来的。我看,给他下药的人是从门进来的。”

    门外有人让半个身子探进房间里的那个人问问下的药是不是有剧毒,他便真的问白衣方士:“别人给他下的药是不是有剧毒啊?”

    白衣方士对半个身子探进房间里的那个人说:“只是能将他迷昏的药,如果这药用在别人身,别人被迷昏后肯定还会醒来。但这个人身体情况特殊,他本来随时都可能离世,这下受了把他迷魂的那种东西的刺激,便离开了人世。”

    “这客栈里竟会有人给人下药啊?”

    “什么人干的啊?”

    门外那些人有些担心自己的安全。

    “我也不知道啊!如果这家客栈不安全的话,我们换一家客栈吧!”

    “是啊。”

    “继续在这里住着已经不安心了。”

    门外那些人说着的时候,有一人对旁边一个双眉尾部垂下来的人说道:“你不是大夫吗?你要不要去给他看看?”

    “看什么?”那大夫道。

    “看看他到底怎么回事啊。”那人说。

    大夫说:“我有什么可看的啊?”

    “我记得次有个病人不是被人说不行了吗,然后你去给那个病人看了,那个病人现在还活着呢!”

    大夫道:“那次情况极其少见。这次人家方士都说他没呼吸了。”

    “方士和大夫还是不一样的,再怎么说也是一条人命,你不去看看吗?”

    大夫说:“既然你让我看,我看看。”

    这时,大夫对白衣方士说:“我是大夫,让我给他看看吧。”

    夜间换袋子者和夜间望风者都不希望更多人看,担心对他们二人不利,但又觉得如果直接说不让他看反而更容易让人觉得他们两人在怕什么。

    于是,夜间望风者反而很积极地对大夫说:“这里有位客官是大夫啊,正好,大夫也来给他看看吧!”

    大夫给武寻胜看过后摇了摇头,对门外那个鼓动他进来给武寻胜看的人说道:“这个人早离世了啊!”

    外面那人问:“没救了?”

    “都离世了还怎么救啊?我只是个大夫啊,我不是神仙,连方士都不是。”大夫跟门外那个人说。他接着说:“我不是方士,但这里有方士。”他又对白衣方士说:“你有能使人起死回生之术吗?”

    白衣方士道:“没有。他不是奄奄一息,是已经离世一段时间了。”

    大夫对白衣方士说:“既然是有人给他下的药刺激到了他的身体导致他离世的,那可以说是给他下药的人害死了他啊,方士你能不能用法术试出是什么人给他下药的啊?毕竟,这客栈里有人给人下药,跟每个住在这里的人的安全都有关系。”

    白衣方士说:“是有关系,我也想知道是谁下的药。我虽然是方士,但水平有限,可无法知道是什么人给他下的药。”

    “你们老板呢?”大夫对夜间换袋子者和夜间望风者两个人说道。

    夜间望风者说:“我们老板出去了,估计今天晚回来。”

    大夫听后,便朝门的方向走去。

    半个身子探进房间里的那个人仍然时不时回头跟门外的人说话。

    大夫走到半个身子探进房间里的人身边时,他对大夫说:“能从死者身看出点什么来吗?”

    大夫摇了摇头,道:“我没那么大本事。”说完,他便出了武寻胜的房间。

    门外一个人大声对夜间望风者和夜间换袋子者说道:“这事得赶快找人调查才行啊。不然我们住在这里,谁知道会不会是下一个被人下药的啊。现在在这客栈里我都不踏实。”

    “是啊。”门口其他人说。

    ……

    那些人嘈杂的声音所在的环境之外,一个声音喊道:“让我看看!他一定还活着!”

    喊的人还没有看到什么,便在原地睁开了双眼,额头冒着汗,身疼痛剧烈。

    “少族长,你又做噩梦了?”铁红焰身旁的一人道。

    原来,喊“让我看看!他一定还活着!”的人,是躺在床养伤的铁红焰。之前武寻胜被人下药身体受到刺激而离世的整个过程都是她梦见的。

    铁红焰“嗯”了一声,因疼痛实在严重她本不想说话,但有些好,便还是说道:“今天我睡着后,你也一直都在这里?”

    “昨天东大夫走之前告诉我们,在少族长睡着后也不要远离,一定要守在少族长身边,如果少族长又做了噩梦有要猛然坐起来的迹象,我们一定要及时控制住,防止少族长伤势加重。少族长刚才又差点要猛然坐起来了,像次做噩梦时那样,我控制住了,这次少族长应该一点都没牵动身的伤。”那人说道。

    看护着铁红焰的那个人说的“次”指的是一天前的事。

    自从铁红焰知道武寻胜离开后,她担心他在路出什么事情,后来铁今绝跟她谈话后,她对铁今绝说了会尽量让自己放松,铁今绝说相信她这次一定可以战胜自己内心的焦虑,真正让自己放松下来,好好休息,她说“我也相信自己”。之后的一段时间,铁红焰的确把她的焦虑压了下来。然而有一天铁万刀看过她后在门并没关严的情况下在会宾厅里跟别人说话时提到的“我也没想到武寻胜会这么久不回来”“我还以为五天回来了呢”被铁红焰听到了,她心便又燃起了焦虑之火,越燃越旺。由于她之前跟铁今绝谈话时说过会尽量让自己放松,又说过相信自己,她也不想显出多焦虑的样子,而且她觉得显出焦虑的样子也许会进一步加重自己的焦虑感,她便尽量忍耐。然而醒着的时候她可以控制住自己,但睡着后却控制不住。

    最近几次无论是白天还是夜里,她每次睡着后都会做噩梦,每次的噩梦都是关于武寻胜的。前一天凌晨,她因为梦见武寻胜出了事而大叫了出来,还猛地坐了起来。

    早前东听宇给铁红焰看身体后说过,接下来的一些日子,少族长都只能卧床休养,偶尔需要起来一下的时候也需要在别人的帮助下起来。

    前一天凌晨铁红焰被梦惊醒,不但不是在别人的帮助下坐起来的,而且由于是被噩梦惊醒的,她自己起来时非常猛,一下子便加重了身的伤。

    铁红焰的大叫声惊醒了在会宾厅休息的人,他们到内居后见铁红焰痛得浑身发抖,一个个都很着急,有人去找东听宇,有人去找铁万刀。

    东听宇又被找来后,给铁红焰治疗了一番。

    当时铁万刀也在场,问东听宇为什么会那样。

    东听宇知道铁红焰心有焦虑之火,但铁红焰受伤的情况特殊,便无法通过服药来解决。东听宇只能跟照顾铁红焰的人说看好她,防止铁红焰再次做噩梦时又猛然坐起来加重身的伤。

    铁万刀心想:武寻胜他们到底怎么回事啊?还不回来!他赶紧回来,红焰应该不至于做噩梦了吧!

    东听宇刚要把她已让其他照顾铁红焰的人在她睡着后也不离开的事告诉铁红焰,铁万刀便说道:“不用告诉红焰,下次直接这么做行。白天还好办,如果红焰知道夜间有人守在她身边无法去休息,她会因为觉得不合适而下命令让那个人回去的。”

    东听宇听后,说道:“如果少族长夜间醒来发现照顾她的人没去休息正守在她身边,那个时候她下令让照顾她的人回去,该怎么办?”

    铁万刀在一张纸写了些字,后面还注明了是族长写的。他说道:“一会儿我把我写的这个交给照顾她的人,跟照顾她的人说好了,如果红焰夜间发现后想要下令,照顾她的人拿出我写的这个来。红焰认得出我的字迹,有我这个族长写的东西在这里,她自然没法那么下命令了。这个东西以后我让他们轮流拿着,红焰休息时轮到谁照顾她谁拿着我写的这个东西。”

    后来,铁万刀写了字的那张纸真的用了。

    在铁红焰梦见有人给武寻胜下药导致他离世后,当时照顾铁红焰的人说完“少族长刚才又差点要猛然坐起来了,像次做噩梦时那样,我控制住了,这次少族长应该一点都没牵动身的伤”后,铁红焰立即问道:“你在这里照顾我,自己不休息怎么行?快去休息吧。”

    那人说道:“少族长,不行啊,这是我的任务。我们轮流照顾你,防止你再因为做噩梦而牵动身的伤。”

    “我刚才都做完噩梦了,我觉得我应该不会再做了。”铁红焰道。

    “少族长,这种事说不准的。你昨天多次做了噩梦啊。”那人说道。

    铁红焰道:“昨天都做那么多次了,刚才又做了,接下来应该不会继续做了啊。你太辛苦了,去休息吧!”

    那人说:“我不可以离开的,这是我的任务。”

    铁红焰道:“那我下个命令让你去休息总行了吧?”

    那人说道:“那也不行啊,这可是族长写的。”说着,她便拿出了铁万刀写了字的那张纸。

    “什么啊?”铁红焰问道。

    “少族长等一下啊,我再点一根蜡烛。”那人道。

    铁红焰带着好“嗯”了一声。

    之前铁红焰休息时,房间里只点着一根蜡烛,而且那根蜡烛处在铁红焰睁眼也看不到的位置。此刻,那人拿起了另一根蜡烛,点亮后,便一手举着那张纸,一手拿蜡烛照着那张纸,给铁红焰看。

    “少族长,族长说你认得出他的字迹,这是他留下来的,让我们这些照顾你的人轮流拿着,谁在照顾你时谁拿着。”那人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