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红焰把写了那五个字的纸放下后,故意开玩笑做出了严肃的表情看着武寻胜,然而依然流露出了明显的笑意。
武寻胜笑得更厉害了,说道:“我还以为你又要问我什么问题。”
铁红焰不再继续开玩笑,于是通过写字问他问题,写的时候脸依然带着笑意。
这次她给武寻胜看的纸写的话终于是一本正经的了,她问了他后来侯学演又做了什么。
武寻胜便一本正经地回答了:“不开玩笑了。后来那个人过去了,侯学演不用继续躲了,他又到了之前站过的那个位置,做了一些做过的动作,但好像有的跟之前顺序不大一样吧。这次他坐下来,将双臂向两侧伸去,收回双臂后,做了一个向某个方向推的动作,那动作竟然是双掌对着七星醉仞亭的。”
铁红焰听到这里,脸已经完全没有笑容了。她真的严肃了起来,通过写字问武寻胜有没有发现七星醉仞亭有什么变化。
武寻胜说道:“当时侯学演用双手对着七星醉仞亭后,我还真的特意关注了一下七星醉仞亭,然而没看出有什么变化。当然,我离七星醉仞亭也较远了,如果没出现像耀眼的光芒突然把七星醉仞亭笼罩起来的这种特别明显的变化,我应该是看不出来的。”
铁红焰通过写字问武寻胜,侯学演做完那样的动作后他自身有没有什么变化。
武寻胜说:“他摇了摇头,好像是一副很泄气的样子,然后站了起来。刚开始他那样让人感觉他似乎忘了像之前一样注意周围会不会有认识他的人出现,在他站起来后,他好像突然意识到了这点,又开始东张西望,大概又在看有没有什么人在注意着他,后来他又做了一次之前的动作,当然也又一次做出了向某个方向推的动作,双掌对着七星醉仞亭的。”
铁红焰通过写字问武寻胜这次七星醉仞亭有没有什么变化。
武寻胜说道:“反正没有我站在那么远的位置能看到的变化。至于小变化有没有,我不得而知了。”
铁红焰又在纸写了些字,问武寻胜这次有没有看出侯学演自身有什么变化。
武寻胜道:“没发现他跟之前有多大不同,要是硬要说有什么不同的话,大概是他这次做完那些动作后的的样子显得之前那次做完那些动作后的的样子更不高兴了吧……其实我是不知道他的表情的,自然也无法真正了解他到底是不是更不高兴了,我也不知这话该怎么说,总之我觉得他好像有一种更不满意的感觉。这只是我个人的感觉啊,并不是说侯学演一定是那样。当然,也有可能他还在想着周围会不会有认识他的人出现,所以并没表现出自己真实的样子,这不好说了。”
铁红焰通过写字问武寻胜,当时侯学演带着什么东西没有。
武寻胜回忆了一下道:“没见他手里拿着什么……哦,他身好像挎了个布袋。”
铁红焰听后立即在纸写了些字,问武寻胜,侯学演有没有从布袋里拿出什么东西。
武寻胜回忆了一下,说道:“好像没有。他在七星醉仞亭附近的那段时间,他应该没动那个布袋吧。我看不大清楚,但我觉得他一边要观察周围,一边又要做那些动作,好像也没多少时间从布袋里往出拿东西吧?算真的用非常小的动作拿了,我也看不到。”
铁红焰写了些字,问他是不是感觉之前侯学演在作法,还问了他是否觉得侯学演总站在同一个位置与作法有关。
武寻胜点头道:“对啊,我这么觉得。我认为他到那个位置是对着七星醉仞亭作法的,而且我感觉……”武寻胜想了起来。
铁红焰看了看他后,在纸写了字,告诉他当时有什么感觉直接说行。
武寻胜道:“我觉得侯学演之前是在作法,他去七星醉仞亭那里是为了作法的,而且,我也确实感觉他作法需要站在特定的地点,否则他完全可以在一个较隐蔽的地方作法。侯学演在看到别人经过时躲到不容易被人看见的地方,按道理来说,他直接在那个地方作法不行了?何必总回到之前待的位置啊?我认为他要回到那个位置是为了作法。”
铁红焰也觉得大概是这样,他通过写字问武寻胜,侯学演后来如何了。
武寻胜告诉铁红焰:“后来侯学演走另一条小路离开了。我因为好,依然在后面跟他跟了一会儿,他虽然走了另一条小路,实际是在绕远。”
铁红焰问他是不是侯学演后来又走到了之前来的时候走过的路了。
武寻胜说道:“你又猜对了。他从七星醉仞亭附近返回时,不管起初是走来时走过的那条小路还是来时没走过的那条小路,后来他都是可以走到他来时走的那条大路的,所以我说他在绕远。其实他根本不用走那小条路,如果他按来时的路走,会近好多。”
铁红焰通过写字问武寻胜,他觉得当时侯学演之所以绕远,是因为要防止被人发现什么,还是因为想要在路做跟法术有关的事。
武寻胜说:“不知道,这方面我没看出什么来。”
铁红焰写了些字,问武寻胜觉得侯学演在回去的路有没有可能在作法。
武寻胜想到这点后,说:“你是不是在想,侯学演回去时走了另外一条小路也跟作法的位置有关,然后他在回去的路暗暗地作法了?”
铁红焰通过写字告诉他,她觉得这是其一种可能。
武寻胜说:“当时我看他好像也没什么明显的动作,回去的路并不像在作法。然而,如果他是靠默念咒语暗暗作法的,那不好说了。”
铁红焰写了些字,表示武寻胜说的有道理,如果侯学演暗暗作法,那外人根本无法了解。
铁红焰又通过写字问武寻胜,侯学演在回去的路有没有像之前一样东张西望。
武寻胜道:“是的,刚才全都烧了。按铁长老的说法,我还应该早些烧呢。”
铁红焰准备把最后写了字的纸烧掉。
武寻胜一边说他来烧,一边从铁红焰手拿过了那张写了字的纸,很快烧了。
他又把灰清理了,用纸包严,放在了自己衣袋里。
这时铁红焰头晕又一次厉害了,她又闭了双目,很快又睁开了,但身体依然难受得很。
武寻胜对铁红焰说:“你已经把要写的事情告诉我了,我觉得……你还是先躺下睡一会儿吧,到时候跟铁长老商议事情时也好精神好一点。”
铁红焰快速拿下了披着的外衣,准备躺下。
武寻胜扶着她助她躺下后,又为她把被子盖严,防止她受凉。
武寻胜到会宾厅跟之前与铁红焰同时待在内居的那个人说了两句话,出了恒联居。
那人从武寻胜口得知铁红焰已经躺下睡了,她从会宾厅进入内居的动作特别轻。
到了内居后,她又轻手轻脚地把内居和会宾厅之间的门关好了。
武寻胜去了弘风殿后,得知铁今绝还没回来。
武寻胜想过在弘风殿等,但一来不知铁今绝到底什么时候回来,二来也明白他一直在那里等的话容易让人觉得怪。
他问了铁今绝的手下,手下也不知道铁今绝什么时候回来,甚至不知道是不是当天。
武寻胜便回了傲乾殿做他要做的事,打算过一段时间再去问一次。
一段时间过去后,他又去找了铁今绝一次,得知铁今绝刚刚进去。武寻胜听铁今绝的手下说,铁今绝回弘风殿时急急忙忙地要进去,还跟手下们说了暂时不要打扰他,他要先赶紧在房间里办一些事,大概一个时辰后他办完了,那时候他们可以找他了。
武寻胜觉得需要先把这样的情况告诉铁红焰一声,却又不知道她有没有睡醒。
回到恒联居进了会宾厅后,武寻胜正好看见他次出来时他跟她说了话的那个人在会宾厅,便立即问道:“少族长醒了吗?”
那人点了点头,然后对武寻胜指了指自己手的东西,又指了指内居和会宾厅之间的那扇门,防止武寻胜误会自己随便从内居出来。
武寻胜说道:“你是出来给少族长拿东西的?”
那人点头,听武寻胜这么问,她便放心了些。
接着,两人便都进了内居。
当时铁红焰正披着衣服坐在床靠在那里。
那人把东西放在了铁红焰床边的桌子。
铁红焰对那个人说了句“辛苦了”,便让她先去会宾厅休息了。
那人出去后,武寻胜把内居和会宾厅之间的门锁好了,对铁红焰说道:“铁长老回来了,但铁长老的手下说铁长老回弘风殿时急急忙忙地要进去,他还跟手下们说了暂时不要打扰他,因为他要先在房间里办一些事,大概一个时辰后他能办完了,那时候那些手下可以找他了。”
武寻胜道:“是的,刚才烧了。按铁长老的说法,我还应该早些烧呢。”
铁红焰准备把最后写了字的纸烧掉。
武寻胜一边说他来烧,一边从铁红焰手拿过了那些写了字的纸,很快全都烧了。
他又把灰清理了,用纸包严,放在了自己衣袋里。
这时铁红焰头晕又一次厉害了,她又闭了双目,很快睁开了,但身体依然难受得很。
武寻胜对铁红焰说:“你已经把要写的事情告诉我了,我觉得……你还是先躺下睡一会儿吧,到时候跟铁长老说话时也好精神好一点。”
铁红焰便快速拿下了披着的外衣,准备躺下。
武寻胜扶着她助她躺下后,又为她把被子盖严,防止她受凉。
武寻胜到会宾厅跟之前与铁红焰同时待在内居的那个人说了两句话,出了恒联居。
那人从武寻胜口得知铁红焰已经躺下睡了,她从会宾厅进入内居的动作特别轻。
到了内居后,她又轻手轻脚地把内居和会宾厅之间的门关好了。
武寻胜去了弘风殿后,得知铁今绝还没回来。
武寻胜想过在弘风殿等,但一来不知铁今绝到底什么时候回来,二来也明白他一直在那里等的话容易让人觉得怪。
他问了铁今绝的手下,手下也不知道铁今绝什么时候回来,甚至不知道是不是当天。
于是武寻胜便回了傲乾殿办他要办的事,打算过一段时间再去问一次。
一段时间过去后,他又去找了铁今绝一次,得知铁今绝刚刚进去。武寻胜听铁今绝的手下说,铁今绝回弘风殿时急急忙忙地要进去,还跟手下们说了暂时不要打扰他,要先赶紧在房间里办一些事,大概一个时辰后他办完要办的事了,那时候他们可以找他了。
武寻胜觉得需要先把这样的情况告诉铁红焰一声,却又不知道她有没有睡醒。
回到恒联居进了会宾厅后,他正好看见他次出来他说过话的那个人在会宾厅,便立即问道:“少族长醒了吗?”
那人点了点头,然后对武寻胜指了指手的东西,又指了指内居和会宾厅之间的那扇门,防止他误会自己随便从内居出来。
武寻胜说道:“你是出来给少族长拿东西的?”
那人点了点头,听武寻胜这么问,她便放心了些。
接着,两人便一起进了内居。
当时铁红焰已经披着衣服靠在那里坐在床了。
那人把东西放在了铁红焰床边的桌子。
铁红焰对那个人说了句“辛苦了”,便让那个人先去会宾厅休息了。
那人出去后,武寻胜便把内居和会宾厅之间的门关好了,对铁红焰说道:“铁长老回来了,但铁长老的手下说铁长老回弘风殿时急急忙忙地要进去,他还跟手下们说了暂时不要打扰他,因为他要先在房间里办一些事,大概一个时辰后他能办完要办的事了,那时候那些手下可以找他了。”
铁红焰通过写字告诉武寻胜,那等一个时辰过了以后再去弘风殿找铁长老,她实在很想让铁长老尽快知道这件事。
大约一个时辰后,武寻胜又去了一次弘风殿,这时铁今绝正在弘风殿议事厅旁边的一个房间之坐着。之前听铁今绝的手下说,铁今绝刚从另一个房间出来,进了这个房间。
经铁今绝允许,武寻胜进入后,便看到铁今绝脸有些泛红,双手正拿着一块长方形的白玉。
武寻胜告诉铁今绝,铁红焰有事想跟他说。
铁今绝答应武寻胜他很快会去傲乾殿后,便让武寻胜离开了,这样免得别人再次因看到武寻胜和铁今绝同行而多想。
武寻胜离开弘风殿后,到了恒联居的内居,告诉她铁今绝很快会过来,只是为了不跟他一起走才后出来一会儿的。
过了一会儿,铁红焰便听到内居有人敲门,按照他们之前说好的,她闭左眼,连着对武寻胜眨了三下右眼,武寻胜便知道有人敲门,去开门了。
铁今绝进来后,锁好了内居和会宾厅之间的那扇门,坐在了铁红焰床旁的椅子。
武寻胜知道铁红焰要跟铁今绝谈重要的事,便坐在了离铁红焰的床较远的地方。
铁红焰跟铁今绝说起了之前武寻胜告诉她的事。
“武寻胜看到侯学演去正好能看到七星醉仞亭的位置?侯学演还在那个地方盯着七星醉仞亭盯了很久?”铁今绝还没听铁红焰说完,便惊讶地说道。
铁红焰点头道:“不止如此,武寻胜还跟我说,侯学演盯了一段时间后还做起了怪的动作。“
铁今绝问:“做了什么动作啊?”
铁红焰跟铁今绝随便说了一下武寻胜一开始跟她说过的侯学演做的动作后,又说道:“武寻胜只是跟我说了他能看到的那些,毕竟他离得较远。他想走近些看清楚,但如果再近些容易被侯学演发现了,他没继续走。”
铁今绝皱起了眉头,担心发生什么事。
“怎么,舅舅很担心吗?”铁红焰问。
“是啊。”铁今绝道,“不知道侯学演是不是在七星醉仞亭附近作了法。”
铁红焰道:“之前武寻胜说他感觉侯学演像是在作法。”
铁今绝说:“到七星醉仞亭附近是在做什么呢?七星醉仞亭与铁仓部族的气运有关。”
铁红焰说道:“舅舅是不是担心侯学演在七星醉仞亭那里作法会影响铁仓部族的气运啊?”
铁今绝问道:“侯学演还做了什么动作啊?”
铁红焰回答:“武寻胜刚才跟我说侯学演在那里做了不少动作呢,舅舅都要听吗?”
“你说给我听听。”铁今绝道。
铁红焰便把之前武寻胜告诉她的那些侯学演的动作跟铁今绝说了,在说的过程,还把侯学演躲躲藏藏的样子也告诉了铁今绝,说的时候,之前还很严肃的铁红焰突然想到了之前跟武寻胜一起说笑时的情景,再次差点笑出声来。
“你笑什么?”铁今绝问道。
“武寻胜跟我说侯学演躲来躲去的动作时,我们都觉得好笑。我跟舅舅说的时候又想起了当时的情景而已。”铁红焰道。
“哦。”铁今绝道,“原来如此。”
铁今绝一点笑意都没有,他想到了非常严重的事。
铁今绝说道:“侯学演总是东张西望,还时不时就会躲一躲,很明显是担心别人看到他在做什么了。”
“是的,起初武寻胜还以为侯学演好像在看有没有认识他的人,后来就感觉侯学演是在看有没有人了,认识他的与不认识他的人都包括在内。”铁红焰道,“侯学演显然是不想让人看到他做什么的。”
“他该不会是要通过对七星醉仞亭作法来影向铁仓部族的气运吧……”铁今绝道,“他们两兄弟恨族长,想让族长使用灰房子灭掉蓝甲部族的事失败,他们该不会要进一步做一些事,把铁仓部族都毁了吧?要是这样的话,这事也太过分了。跟族长有仇,也不能把整个部族都搭进去啊……我希望他们两兄弟没有这种意图。”
铁红焰说道:“侯学演两次做出向某个方向推的动作,那动作是双掌对着七星醉仞亭的。他做这动作不知道是不是在给七星醉仞亭作法,如果真的是作法,不知会不会影响铁仓部族的气运。”
铁万刀说道:“他这个动作到底是在做什么啊?真令人担心。”
铁红焰道:“这些都需要查,在查的结果出来之前,舅舅也不要太担忧,凡事往好处想吧。舅舅你想啊,武寻胜跟我说了,侯学演用双手对着七星醉仞亭后,武寻胜特意关注了七星醉仞亭,并没看出有什么变化。尽管武寻胜离七星醉仞也比较远,如果变化较小,他应该看不出来,但目前确实存在一种可能,就是侯学演真对七星醉仞亭作了法,但七星醉仞亭并没发生变化的这种可能。再说,侯学演做完那样的动作后还摇头了,武寻胜说那时的侯学演好像是一副很泄气的样子,这是否可以理解成侯学演并没做成他想要做的事呢?”
铁万刀听铁红焰这么一说,虽然依旧没有彻底放下心来,但心确实不如之前揪得那么紧了。
铁红焰接着说道:“第二次侯学演那么做后,武寻胜也没看到七星醉仞亭出现什么变化。武寻胜也说了,他也没发现在做出那样的动作后侯学演自身有多大不同,他还跟我说,要是硬要说侯学演跟之前比起来什么不同,大概是这次做完那些动作后的样子显得比之前那次做完那些动作后的样子更不高兴了。尽管武寻胜说他不知道侯学演的表情,没法真正了解他到底是否更不高兴了,但觉得侯学演好像有一种更不满意的感觉。”
铁万刀听后比之前更放松了一点,但心中仍然觉得问题不简单,于是说道:“那是武寻胜跟你说的他自己的感觉吧?”
“是的。”铁红焰道,“武寻胜还特意跟我说了那只是他个人的感觉,并不是说侯学演一定是那样。武寻胜也说了,也有可能他看到的侯学演并没表现出自己真实的样子,这不好说了。但我觉得在不知道的情况下,还是先往好处想吧,如果事情真的没那么糟糕呢?”
“也是。”铁今绝道。说两个字时,铁今绝眉头仍笼罩着一抹忧虑。
铁今绝问道:“武寻胜还跟你说了其他的吗?关于侯学演的。”
“说了。”铁红焰道,“我通过写字问他,侯学演带着什么东西没有,武寻胜告诉我没见侯学演手里拿着什么,还跟我说侯学演身好像挎了个布袋。我又问他,侯学演有没有从布袋里拿出什么东西,武寻胜觉得侯学演在七星醉仞亭附近的那段时间应该没动那个布袋。当然他也说了他看不大清楚,但他觉得侯学演好像也没多少时间从布袋里往出拿东西。算真的用非常小的动作拿了,他也看不到。”
“侯学演挎的布袋,里面会不会装了什么跟作法有关的东西啊……”铁今绝想着。
“不知道。”铁红焰道,“我也没问武寻胜这个。我觉得,按武寻胜的说法,如果里面真装了什么跟作法有关的东西,侯学演要么是没来得及拿出来用,要么是暗暗地已经用了。”
“暗暗的?”铁今绝皱眉道。
“如有的跟作法有关的器具只要带着能起作用啊,也不一定需要作法的人碰到它。”铁红焰道,“不过舅舅也不用因为听了我这话担心,我是说有这么一种可能而已。”铁红焰道。
“你还问了武寻胜什么啊?”铁今绝依旧想多知道些信息。
铁红焰说道:“我问了他是否觉得侯学演总站在同一个位置跟作法有关。武寻胜说他认为侯学演到那个位置是为了对着七星醉仞亭作法的,而且他感觉侯学演作法需要站在特定的地点。”
之前铁红焰说往好处想,铁今绝这时觉得这消息好像有些不大好,他想知道铁红焰听到后是怎么想的,于是问道:“你认为呢?”
“我听武寻胜说那些事时也觉得侯学演不止一次到那个位置是为了对着七星醉仞亭作法的,不然侯学演可以在他躲起来时的那个隐蔽的地方作法啊。武寻胜也说到了这一点,他说他认为侯学演要回到那个位置是为了作法,我很赞同武寻胜这种说法。舅舅也这么觉得吗?”铁红焰问铁今绝。
“是啊,我听你说的时候觉得侯学演几次回到那个位置是为了对着七星醉仞亭作法。”铁今绝道。
铁今绝听铁红焰那么说,却并没见她显出特别担心的样子,于是说道:“你也这么觉得,可你不担心吗?”
“我只是往好处想而已。”铁红焰道,“舅舅很担心?”
“是啊。”铁今绝说道。
“舅舅想侯学演好像很不满意的样子,可能会觉得好点。”铁红焰道。
铁今绝说:“算侯学演这次没做成想做的事……”铁今绝说到这里,由于不希望心里想的事是真的,所以并没说完,他此刻有点担心如果他把话说全了会有点不吉利。尽管他并不是真的认为把话说出来会影响事情发展,然而因为心装着铁红焰并不知道的事,他那一刻已下意识地变得谨慎了。
铁红焰立即说道:“嗯,我明白舅舅的意思。毕竟,有的事,只要有那个意愿,一次没做成,不代表彻底放弃。”她看出了铁今绝眉宇间透出的不安,便也没说得太明白。
“你果然明白。”铁今绝长出了一口气,面色凝重地说道。
铁红焰也不想加重铁今绝的不安,只是说:“然而,有的事,算有意愿去做,但是做不成,一次做不成,两次做不成,每次都做不成,根本是无法做成的,有意愿又如何呢?”
铁今绝道:“但愿如你所言那样。我希望,侯学演离开了再也不会再次做这件事,因为他知道了根本不可能做成。”
铁红焰说:“舅舅先这么想吧,也不用愁云密布了。”
铁今绝“嗯”了一声,然而心仍藏着铁红焰并不知道的事,他依旧无法让愁云散去。
铁今绝问铁红焰:“然后侯学演回去了?”
铁红焰回答:“武寻胜跟我说,后来侯学演走另一条小路回去了,绕远了。”
铁今绝道:“绕远?武寻胜有没有说他觉得侯学演为什么没走来时走的路?”
铁红焰说:“是这样的,武寻胜说的是他没走来时走的通往能看到七星醉仞亭位置的那条小路,侯学演是从另一条小路往回走的。武寻胜跟踪侯学演跟了一段时间,后来侯学演还是走来时走过的那条大路了,仅仅是没走那一段小路而已。我当时写了些字问武寻胜,他觉得侯学演之所以绕远,是因为要防止被人发现什么,还是因为想在路做跟法术有关的事。武寻胜说这方面他没看出来。我问武寻胜,他觉得侯学演在回去的路有没有可能在作法,武寻胜说,当时他看侯学演好像没什么明显的动作,并不像在作法。他还说,如果侯学演是靠默念咒语暗暗作法的,那不好说了。”
铁今绝声音低沉地说道:“希望不会是暗暗作法吧,都走在回去的路了,如果还暗暗作法,那会不会是因为心并没放弃做他想做的事?”
铁红焰道:“其实……也不一定啊,算暗暗作法也可能只是了解一下那一带的情况,万一了解后,才确定了他根本不可能做到他想做的事呢,那以后他也不会再做什么了。”
“你是为了让我往好的地方想,才这么跟我说的吧?”铁今绝说。
“是啊。”铁红焰道,“虽然我也不了解实际如何,但我说的情况也并不是没有可能发生的。”铁红焰道。
铁今绝又“嗯”了一声,说道:“我要往好处想。”
铁红焰问:“舅舅,你是不是心有什么事啊?”
铁今绝本来微微低着头,心情沉重地想着那件事,突然听铁红焰问起,将头抬起,看了她一眼,说道:“我……我之前不是出去了吗,因为去办急着要办的事。在办那件事的过程,我遇到了之前我一直希望能遇到的那种人,他是个极难见到的方士。因为我办了那件事实际正好帮了他,他告诉了我他的身份后,问我有没有什么事需要他帮忙。我确实想了解一些情况,便问了他,他告诉了我解决问题的方法,教了我咒语,还给了我要用到的器具,我回来后,在弘风殿赶紧按他的说法那么做了。我以为这样能解决问题了,谁知道刚才却听你说到了七星醉仞亭出现了那样的事。目前这问题能不能解决不好说了。我也没法再找那个方士了,他平时根本不住在铁仓部族范围内。”
铁红焰见铁今绝总是显得很沉重,问道:“舅舅问那方士的事也跟七星醉仞亭有关?”
“正是。”铁今绝道,“次我虽然用我的方法建议族长不再建七星醉仞亭了,族长也答应了,我也从族长那里得知他问过方士,方士说在这种情况下再建七星醉仞亭对铁仓部族不好。然而,毕竟心亭突然倒塌了,算不继续建七星醉仞亭,这件事也发生了。我当然不希望族长再建七星醉仞亭,可我自然会担心心亭倒塌后什么都不做的话以后同样会显现出意想不到的后果。我虽然恨跟七星醉仞亭有关的一些事,但尽管那样,我也不会因此而希望铁仓部族的气运受到影响,毕竟以后你是要成为铁仓部族族长的。我想改变大环境,但可没打算让你以后要管理的铁仓部族走变差的路。在族长决定不再建七星醉仞亭后,我一直想找到能了解我想知道的问题的方士,很难找,直到这次出去,我才见到了我一直希望能遇到的那种人。他叫越闲鹤,今年七十多岁,很多年前曾经在铁仓廷里做过事,离开铁仓廷后才开始学法术,成为了方士。他了解很多年前铁仓廷里的一些事,所以我提到铁仓廷里的一些情况,他是有锁了解的。”
铁红焰问道:“舅舅从他那里了解到了什么情况啊?”
铁今绝回答:“他知道以前一些跟七星醉仞亭有关的事,当知道我担心铁仓部族气运之后,他虽然也并不清楚以后铁仓部族的气运会不会受七星醉仞亭心亭倒塌一事影响,然而他却教给了我方法,也给了我一些东西,如果七星醉仞亭出现了意想不到的状况,我便可以用他教给我的方法改变七星醉仞亭的情况,从而消除发生的某些事情对铁仓部族气运造成的影响。除此之外,在我问了他其他跟七星醉仞亭有关的问题后,他测试过我后也教给了我如何解决那些问题,甚至还把一些我并没问到但他想到问题的解决方法教给了我。”
“舅舅把一些事都告诉他了吗?”铁红焰问。
“说出去没危险的事告诉他了。”铁今绝道。
“相信他已经给了舅舅承诺。”铁红焰道。
“是啊。他的确向我承诺过,我问过他的一些情况,他绝对不会说出去。”铁今绝道,“虽然我并没想到出去时办了那件事会帮他,但结果的确是帮了他,他觉得他告诉我那些我想知道的情况又给了我一些东西还是不够,他还想做些别的事感谢我,我告诉他不用那样。他那个人看起来很可靠。之前那些日子我还担心铁仓部族气运的事,他真是帮了我大忙。”
铁红焰说:“听舅舅说起越方士来,我感觉他这个人很神秘啊。”
“是,他是很神秘,他说他一直隐居在铁仓部族范围之外,如果不是他主动见人,基本没什么人能找到他。”铁今绝道。
“那舅舅回到弘风殿后在房间里做的事,应该也跟越方士有关了?”铁红焰问道。
“是的。”铁今绝道,“有的事必须赶在那个时辰做,我做了。”
“跟法术有关?”铁红焰问。
“是的。”铁今绝道。
【第二百一十四章】
的确,铁今绝回来后在弘风殿的一个房间里做的便是跟法术有关的事。
铁今绝在跟手下说完话后,进了那个房间。
他从袋子里取出了一块长方形的白玉,白玉画着各种各样的很小的花草之类的东西。他将白玉放在桌子,接着取出了两根红色的较粗的蜡烛,将两根蜡烛分别放在了那块白玉的左右两侧。他又取出了一个做成了酒樽样子的香炉和几根香,把做成了酒樽样子的香炉放在了白玉正前方,并将几根香插在了那个香炉里。
按照之前越闲鹤告诉他的方法,铁今绝先是将白玉左右的两根蜡烛和香炉里的几根香点燃了,接着坐在距白玉六尺远的凳子,将双脚分开,与肩同宽,双手在胸前合拢,然后念了简短的咒语,那长方形的白玉左右两端便发出了白色的光。
在铁今绝闭双眼后,整块白玉全都发出了白色的光。
铁今绝虽然闭了双眼,但能感觉到自己两眼前方似乎之前显得明亮了,他便知道这样的感觉是对的。
越闲鹤跟他说过,到了这个阶段他如果感觉到自己双眼前方似乎之前显得明亮了没有出错,如果没有任何感觉,他便要先将合拢着的双手分开再合拢,再分开再合拢,三次分开再合拢后再感受一下。
越闲鹤告诉过铁今绝,不管有没有感觉到自己双眼前方似乎之前显得明亮了,在铁今绝念过简短的咒语后的一刻之内,他都不能睁开双眼。
算起初他没感到自己双眼前方显得明亮了,也不能睁眼,将双手三次分开再合拢后如果依旧没感觉到自己双眼前方显得明亮了,他便要做另一种动作,然而在做那种动作时,他依然不能睁眼。总之不管如何,只要他在一刻内睁眼了,他便无法达到目的了。